他比陆怀砚长一岁,烟龄也长一年。
在抽烟这事儿上,关绍廷一直挺佩服陆怀砚。他这人对什么都克制,就没见他对什么东西上过瘾。抽烟也是,两人相识那么多年,关绍廷鲜少见他会连着抽两根烟。
但这几天,他几乎一抽就抽半盒。
陆怀砚侧头望了眼玻璃窗外的落日,淡淡道:“最近又想抽了。”
一根烟燃尽,关绍廷解了点烟瘾便要回包间,见陆怀砚半倚在窗前,没半点要回去的意思,挑一挑眉:“你不回去?”
“嗯,我再抽一根。”
关绍廷看了看他,没说话,转身出了吸烟区。
他一走,陆怀砚便拿出第二根烟点着,在青白的烟雾里缓缓眯起了眼。
刚刚,是她先挪开了眼。
就跟去年在飞往桐城的飞机里一样,眉眼那样冷淡,瞧他跟瞧个陌生人一样。
这才过去几天就断得这样干净,心挺狠。
偏偏他连逼都不能逼她,就她那脾气,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决绝得不留一分情面。
当初离开岑家时是这样,现在对他也是这样。
岑家让她归还一切逼她低头,她宁肯住间小破屋开辆破车也不肯服一次软。
倔得叫人窝火。
陆怀砚紧了紧下颌,将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掐灭丢烟灰缸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查清楚没?”
也不知话筒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冷着声道:“继续查,她见过的每一个人,她打过每一通电话,都查清楚。”
他不信他同关嘉颐八字都没一撇的联姻是她非要分手的理由,一定有别的原因。
挂断电话,陆怀砚出去把账结了才回包间。
关嘉颐住了几天医院便不肯再住,眼下就住在关家在北城的屋子,请了专护日夜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