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从小到大不怎么吃这些苍蝇小馆,主要是觉得地方人员太乱太杂,苏南添又做得一手好菜,把她胃口养得刁钻又专一。
季见予说要带她出来吃饭,她原本以为是什么高档商场里面的格调餐厅。
是她把这人想得和自己一样娇贵了。
听说不过是一家煮粉店,苏冷更没兴趣,还主动提出不如她字。
谈时边没答应她这一声,觉得有些别扭。在班上,不会有谁老老实实称呼他为班长,也不会有谁服服帖帖听从他的命令。
大家都是将近成年的年纪,总有逆鳞、荆棘和铠甲。
可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孩,有的只是从校服下摆露出来的半截老土毛衣、一双再怎么洗胶体也是发黄的帆布鞋。
还有一颗,待人真诚的心。
谈时边喉咙突然漫出一股热腥味,悄悄把纸团揉到掌心,拿起那袋药,用递的。
“应该是苏冷给你买的,我刚好要回来放书包。”
李尤尖站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半天,后知后觉他举了太久,火从脑袋里烧出来一样,急忙跑过去。
“谢谢。”她无法忍受没有回应的尴尬,煎熬得要哭了,匆忙之下问了一句,“苏冷呢?”
“不知道。”
李尤尖脑袋嗡的一下,眼花耳鸣,觉得还不如保持沉默。
“哪不舒服?”
谈时边忽然又把手伸出去,想当她面看一看里面是什么药,他不做偷看那种事。李尤尖捏得太紧,他一时没抽出来,微微错愕,两人视线一触,李尤尖难堪地几乎扔出去。
谈时边无奈一笑,没说什么,有点心累。
止泻药还有一些护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