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他家原本是做杂货生意的,这侍卫是双生子,他因身手不错,入g0ng做了侍卫,在凤仪g0ng当值;而他那同胞弟弟则留在家中,接手家里生意。」
「城西小巷里有个擅制锁的匠人,就是他吧。」
靳尚一愣,「你怎麽知道?」
季纾没有回答,垂眸俯视着地上那毫无生气的侍卫,不知在想些什麽。
凌思思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莫名有些隐隐的猜测,但并不确定。
靳尚见他这副样子,想来也不指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索X话锋一转,接着道:「他最後一次出门,还是在上元夜。」
上元夜……制锁……
凌思思不由得想起她在市集上买的那个同心锁,当天维桑和碧草说是季纾告诉他们自己在哪的,可他人不在,怎麽知道她在哪里,难不成……
她偷偷抬眼瞧他一眼,正看见季纾微不自然的侧脸,当即心领神会,忍不住羞赧地别过视线。
「但这就奇怪了,他重复点了十年的灯,都没人发现,怎麽现在被抓,就有人对他痛下杀手了呢?」
靳尚别有深意地看向沉默的季纾,「那就要看,谁不想让他嘴里说出不该说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步夜咧嘴,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那还有谁?除了东g0ng里的那位,我可想不出其他人了。」
虽然他语带嘲讽,可凌思思没有反驳,因为她也下意识觉得是他。
毕竟在发现了这一切真相後,谁会相信,一个十岁不到的雉子会如此歹毒,为了自己,出卖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让她替自己Si?
那不是道德沦丧,根本是天生恶种!
三岁看大,五岁看老,都能出卖照顾自己的人,如何不会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过去的龌龊,而出手灭口呢?
一片压抑的静默中,靳尚率先开口,打断了眼下陷入低气压的几个人,「行了,既然查明此事与母后无关,剩下的那是你们与四皇弟之间的问题,个人恩怨自己解决,没事的话本王就先走啦。」
说完,靳尚拂了拂衣袖,状似随X地转身就走,当真不顾他们,毫不在意地离开牢房。
凌思思和步夜面面相觑,不知要不要拦,皆转头去看始终静默的季纾。
几个人里,他们下意识地以季纾为首,也就第一时间去看他的反应。
「端王殿下,这就要走?」眼看靳尚已经走至门边,始终沉默的季纾忽然开口。
「自你找到那名侍卫,从他口中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恐怕就已经身不由己了吧。能堂而皇之在你端王府里动手,端王殿下,真能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尚脚步一顿,扯唇一笑道:「季詹事心细如发,如此替我府内维安思虑,不愧是太子重视之人。只是,这g0ng外之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吧。」
步夜微微皱眉,听出他是在打太极,当即便要上前。
然季纾的下一句紧接而至:「皇后之事,也是g0ng外之事吗?」
经过先前的试探,几人皆知这端王的软肋就在於已故的皇后身上,果然季纾一搬出皇后之名,靳尚原本试图忽悠过去,置身事外的表情顿时一僵,彷佛戴在脸上的面具一下出现裂痕。
「你说什麽?」
「自皇后薨後,后族顿失依凭,加之殿下被贬,树倒猢狲散,乱如一盘散沙,情况不是很好吧?皇后一向重视母族荣光,如今落到这副光景,不知当作何感想?」
「这似乎与你无关。」
季纾深深看他一眼,随即轻轻一笑,「自然,殿下的家务事,我们不便cHa手。但,说句实话,你就真的甘心这宝座,落在太子手上?」
他说这话时,眼角上挑,透着一GU无形的威压,被这双眼注视着,令人不由自主地气势先矮了半截。就像温润的月光一下子变得冰冷,现出了深藏不露的锋芒。
靳尚默了半晌,打量着他的目光深深,沉声道:「你这是要谋逆。」
季纾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从容地收回目光,缓缓道:「殿下言重了,倒也还没有到这一步。只是,知道了真相,难免意难平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装作什麽都没发生?
因为错信了靳尹,把多年前的知遇之恩当作感激,辅佐仇人数年,怎麽可能不意难平?
因为多年前的一眼定情,错付真心,赔上全族X命,葬送了一生,怎麽可能不意难平?
因为一纸预言,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委身仇敌身边,怎麽可能不意难平?
因为一时怜悯,选择保护那个孤寂弱小的孩子,却惨遭出卖,Si得不明不白,怎麽可能不意难平?
那麽多的人,每个人都有那麽那麽多的意难平,为此牺牲了那麽多,聚在了一起,是为了什麽?
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什麽利益,他们只是想追寻一个答案,知道真相,想为一路上被牺牲的那些人讨一个公道--一个早该还予他们的公道。
为此,他们从不同的地方而来,只是为了最後能更够正义得倡,冤屈得平。
所以,一切的缘由,也只不过一句--“意难平”而已。
靳尚望着房内的几个人,眸sE复杂,似乎想要说什麽,可在看见了他们脸上的神sE後,抿了抿唇,最终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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