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混了一顿晚饭,我们才离开的,回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小雪,萦空如雾转般纷扬而下,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左屿把手伸出窗外去接雪花,他怔怔地看着车窗外那些在车灯照射下有些微微反光的雪出神。
“阿笙,我总感觉下雪很美,下雪时的空气里就有那种清泠的甜味,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就下雪了。”
“是啊,你还砸了一瓶红酒。”我打趣道。
“那时候…我不喜欢医生,不管是家庭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左屿的语调很缓,他像是在回忆又像在讲述一个平静的故事“…那时候我很讨厌和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我又渴望有人来和我交谈,很矛盾吧?”
“林林总总那么多医生,只有你被我搞得不胜其烦还要平静地和我讲话和我聊天,那些年我也确实恶劣的不像话了,我也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是啊,我还想怎么能有这么混的小子,但是你那时候也确实挺可爱的。”
“我还绞尽脑汁想怎么样爬你床呢,没想到你尽然就那样同意了。”
“小鬼。”
他说罢转过头来看我,嘴角噙着笑,眼里也是柔情,这时绿灯亮了,周遭的车辆也开始发动了起来,从那个路口开始,一路都是绿灯,内心深处的唯心主义作祟,我祈祷这就像我们今后的路,一路通顺。
到家后,左屿还是兴趣盎然地站在窗边看雪,而我就坐在摇椅上看他,客厅就开了一盏橘黄的小灯,光线懒懒地撒在左屿身上,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在想他,也许他也在想我。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带着花园的房子,花园里种上海棠花和腊梅树,再建一座小亭子,这样我们春天就可以赏花,夏天就在院子里烧烤,秋天晒晒太阳,冬天堆雪人,房子也多,朋友来里也有地方睡,屋子里就放满左屿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名下有一栋装修好了的独栋别墅,离这里也不远,就是院子还没来得及修缮,我算了算时间,打扫好,院子收拾好,搬家,两周就够了,我叫了左屿一声,问他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看着我,问我要去哪里。
“去一个可以堆雪人的地方。”我回答道。
他眼睛亮了亮,喜滋滋地说了声好,就走到我面前,坐到了我怀里,我把脸埋在他的头发里蹭了蹭,问道:“你身上有股奶糖味,甜甜的,不腻。”
“是吗?”左屿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我怎么问不出来。”
“很香的。”我眯着眼吻着他的脖子。
我们在一起日子过得很快,我们早上去上课,下午去咨询室,有时我去左屿的工作室接他,有时他来接我,他工作室那边有很多梧桐树,有时候阳光很好,他会盖着毯子躺在椅子上睡觉,有时会看书,有时会画图,有时会做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