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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起好了,颜色对比很好看。”我提议说。

“我也觉得很好看,不如我们把它们拆开来,合成一束吧。”

“很麻烦吧?”我对她的主意不太感兴趣。

“不麻烦的,赶快啦。”

她突然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像央求小朋友一同做游戏一般把我拖了过去。我们就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把两束花都小心地拆了开。她拆的玫瑰,我拆的百合。

我想到玫瑰的花茎是有刺的,想由我来拆玫瑰,但是被她推开了。她说我们应该各自拆各自的礼物,她还要顺便数一下玫瑰有多少朵。

百合是21朵,玫瑰我没有数,看起来比百合要少许多,楚灿说是18朵。拆开来再重新搭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们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会碰掉花瓣,甚至是一片叶子。

最后扎了很大的一束,大到不太敢轻易捧起来。我把花束扶立在地板上,楚灿坐在我的旁边,喜滋滋地看着我笑。红白相间的花朵,就好像一大群美丽的新娘凑在一起,有的戴着婚纱,有的遮着盖头。

“笑什么呢?”我问她。

她抿着嘴继续笑着,摇了摇头。

“赶快再出一个主意吧,时间不早了,想一下我们要不要出去。”我说。

“今天不出去了,外面人好多。”她小声答道。

“好吧,那接下来做什么?”

“我想听你说话。”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情人节快乐……”

“不听这个,太俗气了。”

“情人节快乐!老婆……”

春节假期结束,正式开始上班。

楚灿从家里带过来许多腊肉和香肠,我们接连吃了好多天,烟熏火燎的味道令我久久难忘。我怀疑是她烹饪的方法不够正确,她说本来的味道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有个好处,可以辅助戒烟。

我情人节那天斗胆喊了她一声“老婆”,之后就很少直接开口那样叫了。只在短信里偶尔那样称呼,她也只是偶尔会在短信里对应地称呼我。我们极少直接叫对方的名字,因为两个人的世界,除了我,就是她。

有了上海之行的经历,听了楚灿所喜欢的台词,我现在开始留意别人的全名。比如再提到武涛的老婆,我就会想起她的名字叫刘宛静。林进舟女朋友婷婷的名字叫冯佳婷。楚灿以前的室友小苏叫苏琼。小诚的全名叫付诚。

公司郑姐的名字叫郑鸣,由于有谐音的关系,导致我找她要资料的时候很容易发生误会,所以我还是习惯喊她郑姐。公司新调任来了一位总经理,名字叫宁锋,我们叫他老宁,当面也这样叫。

公司今年的发展计划是推动商品房代理业务,为此专门筹备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新部门有专门的主管经理,但是工作内容与我有很多联系,因此,部门成立之初,我就跟随他们一起忙碌了很多天。

楚灿的工作一如既往,偶尔会有些需要外出办理的事务,也都是在主城区固定的那几个机构。我们潜伏式的工作状态顺利地保持着,渐渐开始当着别的同事的面也能说笑几句,或者结伴去吃饭,感觉不到异常。

2月下旬,公司的办公区域做了一次调整,我的部门被整体搬去了另一个大房间,和新部门分到了一起。新办公位置虽然还是一个角落,但是再不能很轻易就看到楚灿了,只能抽空找机会过去看她。

她也经常会找机会过来串门,我往往是在埋头做事。眼前会看到一双后跟细尖的高跟鞋从地毯上无声地走近,我就知道是她来了。抬头看她,或者是一个温馨的微笑,或者是一个冷峻的眼神,无论如何,我都感觉幸福无比。

武涛搬了家,新找的房子在太虚寺。

我和楚灿一同去看了看。不是小区房,是一栋商住两用的单体楼,底下3层都是商铺,房子在顶楼。两室一厅,武涛和小静只住了其中一间,另一间暂时空着,说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考虑合租,否则就空着也好。

房间内部的条件还算不错。房门外有一道楼梯,尽头一扇木门,推开之后就可以直接走上楼顶。整个楼顶都被按户分隔成了独立的小块区域,中间象征性地垒着单层的红砖墙,暂时属于武涛的区域大约有20多平米。

房主把房子一直用来出租,因此对楼顶也没有做过整修,只是一片光秃秃的水泥地。旁边的人家多数都栽种着花花草草,还有那种很大的花盆,里面栽着灌木甚至小树。也有木头搭建的花架,旁边摆放着摇椅,小茶几和水杯。

据说到了夏天,顶楼的房间会很热,但是楼顶的空间应该不会太热,因为没有遮挡的高处总会有风吹来。边上是防护的矮墙,站到那里可以远眺太虚寺的天桥和转盘,也能看到解放碑方向的高楼大厦。

我建议武涛把楼顶利用一下,起码弄点花草来做摆设。他说他们最初看到这个地方,小静的第一反应是将来可以扯条长绳子来晾衣服,他的反应是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找人来斗地主或者打麻将。

他的说法引得我们一阵大笑,楚灿对此又来了兴趣。我们随后真的就把桌椅搬了上来,在楼顶喝茶聊天,坐了很久。

进入3月份,天气已经没有冬季的阴冷,但是春寒未尽,开始频繁地下雨。

工作更加忙碌了起来,接连几个接触的项目都是很大型的楼盘,对方的公司也颇有名气和实力,如果能够顺利合作,收益会相当丰厚,不仅仅是利润。

我主要负责协助代理部门的同事与合作方进行细节谈判和合同订制,有不少具体的问题需要自主决定,这使我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感觉最轻松的环节就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些陌生人谈判。在一处高档酒店的咖啡厅,旁边的透明玻璃墙后就是蓝色的游泳池,听着对面戴金丝眼镜的温州商人唠唠叨叨地说话,直到他变得有些面红耳赤,无疑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或者去一处新开盘的项目,坐在露天花园的木沙发上听几位漂亮的售楼小姐接连不断地介绍项目情况,直到向她们表明身份说是同行,客客气气地让她们请主管经理出来,看着她们有点恼羞的表情,也很有趣。

或者去某家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办公室,一座高层的顶楼。红木办公桌,大理石茶几,真皮沙发,接过秘书递来的水杯,装作极其认真的样子听老总说话,然后把合同文本交过去,听他说就以我的为范本,也很有趣。

连续拼了半个多月,几乎每天都在加班,甚至熬了通宵,最后终于签下了第一笔代理业务。老宁对我们的初战告捷表示非常满意,主动提出给我们放半天假休息一下。代理部门的经理决定集体出去玩,把我也叫了去。

解放碑的一家ktv,包间里的情况有一些混乱。

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唱歌,都在喝酒和玩骰子游戏。桌上杯盘狼藉,我吃了一片啤酒味道的西瓜,又尝试找了一下不知道滚落到哪里的骰子。

我今天跟他们一起出来,事先告诉过楚灿,她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也没有多嘱咐什么。我个人对这种场所稍有反感,讨厌音响无预兆发出的刺耳噪声,也讨厌小瓶百威啤酒的怪味道。

不知是瞌睡还是酒醉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最近确实疲乏,感觉神情开始有些恍惚。时间已是深夜,包间里的信号不好,我出去给楚灿打电话。走路好像有一点摇晃,有位同事过来想扶我,我推开说没有关系。

走廊上也能听到那些包间里传出来的杂乱声音,不很清晰,但是听来让人烦躁。大厅里的灯光昏暗,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正在一个圆台上动作夸张地扭动着身躯跳舞,周围站着几个面目模糊的看客。

我径直走出了外面,夜里又在下雨,轻微的寒冷。我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才拨通了电话。楚灿还没有睡觉,只是声音绵软。

“可能还得再过一会儿,我才能回去。”我说。

“我等你。”

“太晚了,你自己早些休息吧。”

“我不要,我要等你回来。”

“不用等了,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她停顿了几秒,然后才说:“你不要再去其他地方了。”

“不会再去哪里的,我这边唱歌结束了马上就回家。”

“那我还是等你吧。”

“好吧,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也可以边睡边等。”我试图哄她。

“我不睡,睡着了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叫等了……”她声音低低地说着,像是还跟着打了个哈欠。

“等我,我马上回来。”我说。

挂了电话,我返回去和同事们打了招呼,然后就动身回家。坐在车子里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半路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下周来重庆。”

“好,我等你。”

将要按了发送,猛然一惊,看清了发送人:苏小芸。

☆、七十五、对面的空车

我收到了苏小芸的短信,还差一点回复了信息。

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反常,不仅仅是因为喝过了酒。说没有看清楚是谁发来的短信,只是自我欺骗的伎俩,习惯对文本逐字逐句推敲的人不存在那样的失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是,心细如发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了心乱如麻。

像是多年前记忆深刻的一场噩梦又有了新的续集,只不过这一次的梦境似乎并不怎么恐怖。主角还未登场,情节尚且悬疑,让我有所期待,但是又不得不告诫自己,我也是主角之一。

我最终还是没有回复苏小芸,因为实在想不出合理的内容。不能说等她,也不想过多询问,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不语。我猜想她这次来,应该和考研的事情有关,以她的倔强,今年恐怕还是选择了重庆。

回到家时,楚灿还在等我。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我内心深感愧疚,感觉她等了我很久很久,绝对不止是这一个晚上。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但是始终犹豫着无法开口。头很痛,无药可解的痛。

3月29号,一个从早到晚的阴天。

下午开会,老宁召集了全公司中层以上主管经理研究新项目的开盘计划。会议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中途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给。叫了麦当劳的外卖,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士在会议室里吃的满嘴油腻,继续边吃边讨论。

楚灿已经下班,我告诉她今天开会可能会到很晚。她说没有关系,让我尽管去忙,她晚上要去武涛家,小静约了她过去吃饭,另外好像还约了周立刚。我说那你们四个人正好可以打牌了,她说今天不想打牌,吃完饭就回家。

7点过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苏小芸发来的,“我到重庆了。”

我没有回,把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继续听项目的策划方案。

8点的时候,她又发来了一条,“你在忙吗?”

我没有回,把手机装回了衣兜,开始给大家粗略介绍有关项目的几个合同。

我的这部分内容说完已经是快到9点,掏出手机一看,又有一条短信。

“我到朝天门了,天很黑。”

苏小芸真的来重庆了。我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但是马上感觉吸入的空气郁积成了一团,就如是睡梦中把双手压在了胸口。

分手之后,可能又将再见,甚至有了具体的地点和时间。我去或者不去,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考验。

“还在开会。”我给她回道。

9点半,会议结束。先给楚灿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

“我在回家路上了。你呢?开完会了吗?”

“刚开完。不过,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加班。今天如果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我说。

“不会又要熬通宵吧?”她问。

“有可能,等忙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好吧,如果太晚,你就不要回来了,路上不安全。”她缓缓地说。

“没什么关系吧?”我笑着说。

“下雨了,路滑……”她说,“我在前台放了一把伞,在左边第一个抽屉。”

“知道了……”

没有加班,我去了朝天门。

雨势很小,我拿了伞也没有撑开。车子停在了朝天门广场的入口处,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苏小芸。

她就站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在和一个牵着小孩的男人说话。扎着马尾,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牛仔裤,平底鞋。衬衫的袖子稍稍挽起,两手空空。

我走近了几步,然后站定。她也很快发现了我,神色平静地看了我一下,小声和那个男人说了句什么,随后才朝我走了过来。我感觉自己有点紧张,不敢多看她的脸。她没有看我,走来时一直在盯着地面。

“那个人是谁?”我先问道。

“不认识。”

“陌生人可以不用理睬。”

“如果你今天不过来,我可能就跟他走了。”她说完看了看我。

“不至于吧?”我笑了一下,转而问道:“等很久了吗?吃饭没有?”

她摇了摇头,额前的一绺头发也微微晃动着。

“你穿这样,会冷吧?”我又问。

她用手抚了抚衣袖,说:“还好。”

“你来朝天门做什么?”

“你信里写过,我来看看。”

我望了望广场的远处,说道:“晚上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这几天又都是阴雨,有时间最好去别处走一走。”

“我下午去过你们学校了。”

“哦……”

“我一个人去的。”她补充说。

“你一个人来的?”

她点了下头,但是没有看我。

“跟我走吧。”我说。

我和苏小芸坐车回到了解放碑,路程很近。她独自在后排坐着,扭脸看着窗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没有再问她什么。

我不知道该带她去哪里,只好把她领来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有心想让她看看这边的夜景,但是她一路都低着头紧跟着我,甚至都不去看旁边的人。

在街边站了一会儿,我远远地指了指解放碑的方向让她看,她抬眼瞅了一下,说看见了。我问她要不要过去,她说不用了,走再近也是那个样子。

到地下街去绕了一圈,她开始稍微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我去一家小店里喝了一碗粥,她却什么都不吃,说不饿。她安静地坐着等我吃完,又安静地跟着我走路,不停地走,一家店铺都不进去,不像是在逛街,就像是在流浪。

从地下街出来时,雨突然变大了。

车灯闪耀,道路上一片迷茫的水雾。隐约能听到一点雷声,感觉无比遥远。出口处的镭乳丨芟戮奂着很多人,多数都没有带伞。

苏小芸站在我的身旁,伸出手去接外边的雨水。

“很凉的,小心打湿衣服。”我劝说。

她没有理我,反而又往外挪了半步。我忙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她就势打了个趔趄,稍稍靠在了我的身上,一只手拉了一下我的衣服,但是接雨水的那只手仍旧倔强地举着。

“我们走吧。”我说。

她没有说话,像是迈步就要走出去。

“别忙,有伞……”我急忙又拉住了她,“我们要到马路对面去打车,你跟着我。”

“好。”她看着外面答道。

我把伞撑开,和苏小芸一起走了出去。路面上的积水已经很深,落下的雨点溅起无数的水花,白茫茫的一片。路上车辆来往,开始我用手臂绕后护着她,走到路中间时,我搂住了她的肩膀。

紧跑几步,冲到了马路对面的站台,我赶忙放开了她。她的表情平平淡淡,眼睛盯着由远而近驶来的车辆,好像在回想什么往事一样。她的衣服打湿了一点,头发看上去也是湿漉漉的。

我问她冷吗,她点了点头。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随即发现衣服几乎已经全湿了,只得拎在手里朝她笑笑。她看着我微笑了一下,说不用了,继续走就不冷了。

拦了一辆车,上车之后还是不知道该带她去哪里。苏小芸又开始一句话都不说,看着窗外,手指头无规律地在车窗玻璃上划动着,仿佛能触摸到窗户外层的雨水。我让司机先把车子开着走,然后回头看了看苏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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