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筋疲力竭还要挤出力气撵黎净,好在黎净看他态度实在坚决,乖乖穿回衣服,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想抱你睡觉。”
“我知道。”叫唤了太久,嗓子沙哑,他翻了个身背对黎净,“快走快走。”
黎净刻意放轻了关门的声响。
就是怕失落才故意翻过身,因为不想看到黎净的背影,没想到关门声还是让他犯了矫情。
黎净最后一次拔出来射了他胸前,胸口的精液已经干涸成了斑点,他犹豫着,拿手指沾了沾,送进嘴里。
没他想象的那么难吃。
不知为何,黎净在每一次射精时都会抱紧他,无论是自己射还是他射。自慰过后会紧跟着一段空虚低落的贤者时间,但因为黎净抱着他,他完全没有从极致愉悦中被摔下来的那一段感觉。
他在床上回味了好一会儿,身上都是黎净留下的痕迹,两颗乳头被掐得刺刺痒痒的,想起来还有些脸红。把脸埋在被子里痴痴笑了一会儿,坐起来趿拉上拖鞋,盆骨传来酸涩的抗议,好像被黎净撞坏了似的,他伸手扶了一把床头柜,好歹是站起来了。
手机响起来,是黎净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干什么。”
“想听你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车不要打电话,挂了……”
“别挂。”黎净说,“这段难得是水泥路,很平坦,而且路灯都是亮的。”
徐可弯下腰,牵扯到后穴,疼的呲了呲牙,他找到放在柜子里的保鲜膜,撕下来一块把手机缠上,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可能黎净听见了水声,问他:“可可去洗澡了吗?”
“嗯。”慢半拍想起黎净叫他‘可可’,咬了咬嘴唇,咬住了笑意,“你别肉麻。”
“好想拐回去啊,感觉你用完我就始乱终弃了。”
黎净用他那种颇有磁性的声音撒娇,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徐可单手撑着墙,把两根手指伸进自己的后穴,掏黎净射进去的精液,不是那么容易,还弄疼了自己,没忍住的一声痛呼传入听筒,电话那头的黎净安静了片刻,问:“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精液沿着指尖往下流,可算弄出来了,徐可说,“你怎么射得那么深。”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道:“一句话就把我说硬了。”
顿了顿又说,“怎么办,快到检查点了,我竖着‘枪’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可想了想:“那我给你念一段佛经。”说完,他张口就来,还是梵文的。
念了五六分钟,那边没动静儿,他有点忐忑:“有用吗?”
“有用。”
黎净说,手机开着免提放在副驾,他拐过前边的岔道,已经能看见远处那座灯火辉煌的战斗机雕像了。
他在这时忽然想起来连长,这一次涌进脑中的不再是枪口射穿连长胸口的画面,而是某一次在食堂吃饭,连长眼疾手快夹走他面条里的一大块牛肉,狡黠笑起来的脸。
似一汪清泉涌过心口,黎净道:“我刚当兵时的连长就有事没事念经。”
“是吗,我是跟我爸学的,他说念佛经万能,紧张时念一念能缓解紧张,精力不集中时念一念能心无旁骛。对了,我爸也是军人,是第二批到索沙尔的维和部队,叫徐振,你听过吗?”
黎净的笑意凝在脸上,前方路段空旷平坦,他却突兀地猛踩下刹车。
徐可在那头继续道:“他八年前在索沙尔去世的,被基地组织成员杀了。”
“我到检查点了。”黎净说。
“那好,先不说。”徐可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振。
是为了救他被基地组织射杀的连长的名字。
他还清晰地记得射杀徐振的基地组织成员,那人戴着头盔帽,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绿色眼睛。
黎净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刹那间眼眶通红。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前,他暂时没办法面对徐可。
回到宿舍,怕徐可担心,还是发过去一条信息:“到了。”
本以为徐可应该睡了,但却马上回复过来:“好,晚安。”
看来是等他的信息,一直强撑着没睡。
黎净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索沙尔北部邦反政府军基地。
十岁左右的孩子在地上并排躺着,每个人头上都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毛线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尼姆端着一支手枪,绕着孩子们踱步,他随意地抬起手,瞄准其中一名孩子的头发,蓦地扣下扳机。
“砰”一声响,子弹削掉了男孩的一截头发,沙粒弹到他的脖子上,敲出一枚小小的血坑。
一整排的孩子应声齐刷刷坐起来,异口同声喊道:“真神允诺我们胜利!”
莫尼姆再次给枪上膛,这一次瞄准了那男孩的手指缝,他看见男孩发抖的双腿。
几步走过去,一枪托狠狠砸在男孩头顶,莫尼姆厉声问道:“你害怕了吗?畏惧死亡吗?”
男孩高声回答:“没有!战士死后会得到真神眷顾,死亡是一种荣誉!”
“很好。”莫尼姆转过身拍了拍手,手下当即架着一名穿着政府军军装的青年走上来。
“这是我们的战俘。”莫尼姆指着那青年说。
他掂着手枪在手里转了一圈,上好膛,弯下身把枪放到了男孩手中,“杀了他,证明给我看——你没有害怕。”
热风吹过来,气温越发炎热。
不远处代表反政府军的黑色旗帜随风飘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孩端起手枪,手背上凸起一条条筋脉,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真神允诺我们胜利!”
紧接着,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了政府军军人的额头,这名军人大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向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