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走回阿布面前,看见显示屏的时间已经归零。
犹豫几秒,他打横抱起阿布,走回土坎。
莫尼姆已经重新被手铐铐起来,看见他带着阿布回来,仰着头朝他吹了个口哨。
黎净:“为什么用假的炸弹?”
过了许久,莫尼姆收回朝向太阳眯起的眼睛,看向他:“战争结束了。”
“我想把种子留给下一次圣战。只要我的孩子们活着,早晚有一天会杀光这片土地上的异教徒,真神允诺我们胜利。”
黎净放下阿布,看着莫尼姆:“他什么时候允诺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尼姆难得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似乎从来不曾被人问到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哑口无言。
“被洗脑的都是受害者,你也不例外,”黎净说,“但这不妨碍你同时也是加害者。”
将莫尼姆和其余组织基地成员移送给当地政府,黎净回了医务室,伤口缝好,军医说伤口太深,还扎了他一针破伤风。
再深的伤也有痊愈的那天,他又想起了阿布,伤在灵魂上,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提上裤子,望着自己绑好纱布的手臂皱起了眉头——一会儿还要见徐可,怎么跟徐可解释这个伤口,比伤口本身要棘手的多。
站起身,一阵毫无防备的眩晕感顶上来,他撑着病床重新坐下,缓了足足两分钟那股劲儿才消下去。
一旁的军医见状,问道:“连长,你没事吧?”
“没事。”黎净站起来要走,军医抓起一支体温枪,瞄准他的额头“滴”了一声,垂眼看看温温度,道:“你在发烧。”又盯着黎净瞧了瞧,“有流鼻涕咽喉肿痛等感冒症状吗?”
黎净回想了一下:“没有。”
军医转身拿起采血管:“那你得做个血常规再走,过半小时血常规结果出来我给你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小时后,黎净已经到徐可酒店房间门口了。
屋里没人,他没留备用的房卡,就杵在门口等。
手机响了,瞄了眼号码,打来的是军医的电话。
余光扫见跑过来的两条穿着牛仔裤的腿,他转过身,徐可直直撞进他怀里:“来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刚来,你再不回我就打了。”他说完,晃了晃震动中的手机,“我先接电话。”
电话接通,军医问道:“你现在方便回医务室一趟吗?”
“电话里可以说么?”
军医沉默片刻,问:“你最近两年内有经历过辐射暴露吗?”
他脑中嗡的一下,天旋地转一般,静静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刷开房门,拽他进屋的徐可,尽可能不露痕迹地对手机另一端的军医笑笑:“我明早回去再和你联系。”
徐可放下背包,直接两腿一跨面对面坐在他身上:“谁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军医,”他拉起袖口,给徐可看自己小臂上的纱布,“告诉我不要沾水。”
徐可眼圈瞬间红了,往后退了退要从他身上下来,黎净一把搂住他的腰:“不疼。”
“不是说好了,”徐可一哽咽,声音便带上了软糯的鼻音,“抓小乌龟要告诉我。”
黎净揉了揉他的头发:“小乌龟爬太快了,没来得及提前和你说。”
两人依偎在一起,又是叫了客房送餐,吃完了,找了一部老电影窝在酒店看。
徐可连连打哈欠,黎净摸着遥控器摁下暂停,在床单上拍了拍:“有人昨天一宿都没捞到睡,来,哄你睡觉。”
“是因为谁啊。”徐可念叨着,爬进他怀里,枕上他没受伤的那条手臂。
翌日,回营区点完早上六点的名,黎净走向医务室。
本以为自己会是先来的,没想到军医已经等在屋里了。
军医看起来比他要紧张许多,于是黎净弯弯唇角:“你直接说结果吧,我有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血常规结果,怀疑是……血癌。”军医朝着黎净伸出手,“连长,我已经将血检结果汇报联合国办公室,你的派驻期提前结束了。”
“谢谢,辛苦了。”他握了握军医的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实验岛上的那些鸽子了,没想到那些鸽子还是以这种方式再次找上他。
走出医务室,他整理好情绪,给徐可买好今晚的飞机票,而后打了电话过去。
黎净静静听着徐可滔滔不绝地说了他吃到了什么好吃的当地菜,见到了谁,等着徐可说够了,他才开口:“今天愿意和我去景点逛逛吗?”
徐可笑了一会儿,说:“愿意。”
他们去看了战斗机雕像广场,离近看战斗机雕像高得让人眼晕,底座被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包围着,雕像仿佛从这些绿植中汲取着生命力。
也去了金雕古城,墙壁上镶嵌的不光有金块,还有各色的玛瑙宝石。
逛到了傍晚,夕阳落下,天色黯淡下来,黎净看了看时间:“回酒店收拾行李,我送你去机场。”
徐可:“去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净看着他点头:“对。”
他安静了许久,闷声问:“为什么又撵我走?”
“我明天要离开索沙尔,去办点事情。”黎净说,“首都依然经常发生暴动事件,你一个人在索沙尔我不放心。”
徐可不说话,他再度开口:“听话。”
“那好。”
“我去的地方信号不好,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回你的信息。”
“去抓小乌龟吗?”
这一段路刚好连着坏了两盏路灯,再加上天色如此晦暗,黎净忽然感到庆幸看不清徐可的脸,撒谎变得容易许多。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没有抓小乌龟那么危险,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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