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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alex是多年的朋友,不必客气,”李灯心说,“七年来,第一次见他带女人来派对。”语气仿佛有些失落,又似在感慨。

李时珍眉头一紧,真怕再听到要好好对他类似这样的话,她觉得那责任过于重大,仿佛难以承受似的。然而,李灯心却继续道:“为了你,在这里开派对,看来你对他很重要。”李时珍有一秒钟的晃神,不知道李灯心在向她泄密还是在自语,李时珍只觉得他这么一番话后,脑子里的毛线团更乱了。而这李灯心仿佛存心搅局来的,他成功地把李时珍的大脑搅乱后,毫无征兆地站起来走了。李时珍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

十分钟过后,陈可汗终于被他的朋友们放走,这才阔步走向李时珍,叫道:“一起弄吧。”说罢,他已经将手提袋放在桌上,从袋中掏出酒后直接递给李时珍,再由李时珍将酒打开,而后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酒已经就位,在瓶中摇曳着等待饮酒者的认领。李时珍坐回沙发上,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要跟陈可汗说什么,他亦如此,只是默默地坐在她身边。忽然有人喊他,他站起来应了一声,又坐下,伸手无限宠溺地抓了抓她的头发,说:“我过去一下。”

李时珍如乖巧小猫一样点点头,却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抬眼说:“派对结束之后,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陈可汗眼睛一亮,兴趣来了。

“反正等派对结束你就知道了。”

“好。”他点点头,便返回场子接着应酬了。他方转身,李时珍登时觉得他的背影极其陌生,甚至,她瞧着他的背影,仿佛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样。陈可汗滑入人群,却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他跟每个人都亲切地打招呼;他有着非常娴熟的社交技巧;他总能逗得对面的女人大笑不已;与他对话的男士浑身都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李时珍回过神,将脸藏在沙发后的白色纱帘里。

李时珍完全置身事外,有人找上门来,她就陪着那人说一会儿话,聊的也大多是陈可汗,对方总是想尽办法、挖空心思想要从她口中得出抓住陈可汗的方法,遭到这般逼问时,李时珍总是实话实说,相当诚实——她摇着头,木讷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陈可汗。”对方往往先是一怔,而后假惺惺地笑笑,心里怕是在想,这小女人还真是水深。她也管不得别人怎么想了。或许,这场派对下来,她唯一的收获就是免费看了场好戏,一场人生的大戏。这戏气势宏大,耗时极长,她看了许久,也只是看了其中非常微小的一段,而这微小的一段却已足够让她对某些东西失去信心、希望和力量。

走入他的世界(五)

派对终于结束。李时珍机械地与李宝书在收拾空杯空碟,李宝书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事实上,她不笑的时候也的确更好看些,更何况,冰美人总是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或许她是深谙其道吧。李时珍一边堆着空杯子,一边四下里张望着去寻找陈可汗。

“他们在抽烟。”忽地,她听见李宝书说,李宝书抬起头,向阳台的方向望了望,继续说:“他们在阳台。”

李时珍瞧了瞧李宝书淡漠的眼神,心中一紧,遂放下杯子,搓着手往她身旁挪了挪,道:“宝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李宝书听罢,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拧出一个礼貌客套的笑,她眉毛一挑,说:“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时珍笑笑,神情却不曾松弛,她明白像李宝书这样的人,从孩提时一路走过来,都是在演戏和伪装中度过的,她的演技必定娴熟而自然。李时珍舔了舔似乎干裂地嘴唇,说:“我只是觉得很难融入他的生活。”她将头转向阳台,瞄了眼陈可汗,眼神显得十分悲伤。

“慢慢来。”李宝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然而好歹这也是句安慰。

“我好像并不了解他。”

“了解一个人,本就不易,”李宝书接道,“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捉摸不定。”

“也许你可以给我讲讲陈可汗,讲讲他的小时候。”

“这不该由我说。”李宝书说罢,搬起整理好的碟子走出大厅,进了厨房。李时珍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入厨房,接着听见水流的声响。再回头看阳台时,他们还在抽烟,漆黑的夜幕上没有星星,于是越发显出那两个闪着红星的烟头。

待李时珍将所有的酒杯整理好,搬入厨房后,李宝书非常自觉地接过酒杯,放入水槽中,水哗哗地流着,她在认真地清洗着。李时珍束着手,不知该做些什么,她想把活抢下来,然而,李宝书脸上分明写着客人自便四个大字,她也就不敢喧宾夺主了,只好回到客厅坐下,陷进沙发里。

李宝书洗酒杯洗了很久,而阳台上的两个男人抽烟也抽了许久,大概是一根接一根吧,派对后的兴奋尚未消褪,恐怕要用香烟来提提神。李时珍在沙发上独自坐了一会儿,觉得着实无趣,便悄悄溜到楼梯边,扶着扶手悄悄下楼。她觉得自己是个贼,在这个辉煌的名人故居里,根本就是个贼。

她本想偷偷溜到一楼,却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朝着一楼俯视着,只能看到一楼木质的地板,却忽然不想去看一楼的风景。她顺着扶手下的木条俯身坐在木制楼梯上,不知所措。

她真希望现在外面能有一场大雨,她在雨中奔跑,暴雨哗啦啦地砸在她身上,将她的衣服砸烂,将她身体上的污垢砸掉,将她砸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这样,她就能在有阳光的时候重新长出一副皮囊来。比如现在这个时候,此刻,她真的很恨自己这副烂皮囊,她想,这烂皮囊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就被陈可汗看上了?倘若不是这个烂皮囊,她跟他也恐怕不会有这个缘分吧?那倒是轻松了。

李时珍也只是在楼梯上坐了一小会儿,她很快偷偷上楼,然后假装淡定自若地坐在沙发里,仿佛方才一连串的动作从未发生过,而她心底的恐惧和空白也从未有过似的。她听见厨房里水声渐小,过了一会儿,她看见李宝书脱掉手套走入客厅,她听见自己说:“宝书小姐,你真是个完美的人。”她感觉到自己唇角肌肉的拉伸。

李宝书走到李时珍旁边坐下,她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一盒白皮烟,她让了让李时珍,李时珍摇摇头,她便自顾自地掏出一支烟放在唇间,却没有点燃。她瞧了眼阳台上的星光,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的客户,我帮他们单位做一个广告策划,就这样结缘的。”李时珍道。

“就这样?”李宝书轻轻叫了一声,其实,即使是李时珍本人,也觉得这故事的开头有够天方夜谭的。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几顿饭,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据我所知,alex并不是能一见钟情的人。”李宝书说话毫不客气,可谓一针见血,李时珍想,电视台若请她去做时事评论一定不错,针砭时事肯定是她的强项。

“我有时候觉得他离我很近,有时候又觉得他离我那样远,”李时珍道,“也许,他本来就并非一成不变的。”她气势虽弱,话却铿锵有力、据理力争。

李宝书笑了笑,问李时珍,“你爱他什么?”

李时珍想了想,道:“他总是那样及时的出现。”

“他爱你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李时珍无奈地笑笑。

“珍珍小姐,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他,别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

李时珍一蹙眉,问:“他不是独身七年吗?”

李宝书显然一愣,随后,她神色如常,道:“是的,他独身七年,但在这七年里,并不代表他没有经历过爱情。”

李时珍尴尬一笑,正不知要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夹杂着聊天声和笑声,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判断出,那两个男人终于抽完烟,正在往屋里走。他们很快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陈可汗翘起二郎腿,恢复成李时珍相当熟悉的形象,他夸张地笑着,对她说:“珍珍,你的脸好像一个月没洗了似的,你是不是刚才吃东西忘了擦嘴了?!”徐超人则显得比较斯文,两条腿老老实实地放着,双脚结结实实地放在地面上,甚至是脸上,也是十分忠厚的笑容,若有若无的眼神在她和李宝书身上来回扫射。

“今晚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李时珍有些疼惜,又有些责备地问陈可汗。

“喝了不少,”他打了个饱嗝,“不过我没有喝醉。”

“对,他的酒量很好。”徐超人慌忙替朋友解围。

李时珍并不信任他,转头向李宝书求证,却得到同样的回答,“alex的酒量很好,我很少见他喝醉,尤其是在他自己举办的派对上。”

“我很清醒。”陈可汗不知为何,忽然将酥软的身子从沙发上拔起来,他坐得笔直,对李宝书和徐超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送珍珍回去。”

徐超人和李宝书站起来,拿了外套向门口走去,期间他们三人并无多余交流,甚至是眼神的交汇都没有。恐怕只有十分信赖的老友之间才能这般吧,不问原因地听从对方。

他们走后,李时珍一度有些恐慌,四肢发冷,头脑发白。所幸陈可汗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始终与她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她也就渐渐放松,安全感重新回到身躯里。

“你不是说派对结束要跟我谈谈吗?”陈可汗发话道。

李时珍点点头。

“你想说什么?”陈可汗饶有兴趣地问。

李时珍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又低头了半晌,这才抬起头,仿佛嘴唇千斤重似的,说:“alex,你能给我讲讲你自己吗?”

他听到她叫他alex的时候,浑身一震,眼睛里似乎瞬间被恐惧占据,他不敢看她,然而最终,他还是抬起头,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对她说:“叫我可汗,我不喜欢你叫我alex。”

“好,可汗,alex也是你吗?”

陈可汗绝望地点点头,“alex是我。”

“那spinach是谁?”她的口气已然代表了她的情绪——失望。

“spinach不是我,”陈可汗道,“我的英文名不是spinach,你问我的时候,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那么……spinach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手腕上?”

“纹身的时候随便选了一个单词。”陈可汗道,“你是在审问我吗,珍珍?”

李时珍低下了头,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握紧的双拳,良久,陈可汗听到她轻微却清晰的话语,她说,“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很害怕。”

“傻瓜。”陈可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跟前,她握紧的双拳已经被他的一双的大手包裹地紧紧的,他那双大手不仅大,而且暖,她的心里顿时如升起了一个红日。

“傻瓜,”他抚摸着她的发,道:“我不是正在把自己一点一点地摊开给你看吗?怎么这样心急。”

“对不起。”李时珍咬紧嘴唇。

“珍珍,关于我的很多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你介意慢慢听我道来吗?”

她含着泪光摇着头。

“你会知道关于我的一切,不久之后,你都会知道,你都会知道,都会知道。”陈可汗说完最后一句话,轻轻地抱住了她,软弱无力地趴在了她的肩头。

“我很疲惫,珍珍。”陈可汗轻轻道。

李时珍抚摸着他的背,说:“睡一个好觉,一切都会好的。”

陈可汗心安地闭上了双眼,却听到李时珍在耳边的私语,“你为什么要办这个派对?我想我猜到了原因。”

“哦?”陈可汗道。

“正如你所说,你在向我展示你自己——让我看这个无奈的你,对吗?”

陈可汗无言地点点头。

“我等着你慢慢地把自己展示给我看,”李时珍道,“我也会一点点地把自己画出来给你。”

“我们的时间不算少。”

“其实挺多的。”

“至少50年。”

“我倒是希望能尽快看到完完整整的你。”

“遵命。”

“下周去见岑溪,”李时珍道,“你要见见我平生最好的朋友。”

新状况交待

新的一周开始后,女排队的案子转交到了victoria手上,李时珍听说她接了自己的案子,心里有些担心,尽管她明白victoria是个实力派,但她更明白的是,不可避免的,victoria要受到一些来自那位奇葩女士的奚落。

然而,李时珍并没有过多精力去关注victoria的现状,因为她自己也已经陷入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状态。wonderhotel的案子正摆在她的办公桌上,而她目前尚无思路。御姐苏冲这次给她配备的两个人员,一个是策划部的nancy,另一个是刚进驻的新人,叫jack。nancy她是很熟悉的,她们经常在洗手间门口碰面,她俩似乎生理周期相同。nancy喜欢独来独往,平时在办公室里最是沉默,默默耕耘,所以即使她已经在微型摩登待了三年,却也只是普通的科员一名,李时珍回想起来,过去一年半里,她俩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想而知,nancy的境况与从前的她是那样相似,李时珍一阵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但亦是有些遗憾的,她也太乏上进心了些。至于新进职员jack,李时珍倒是跟他打过照面,仅仅一次,是在留下区街道办事处的案子之前,那一回她照御姐苏冲的吩咐订购了一匹圣诞花环,她选了十几个样式带回公司供苏姐挑选,她抱着十几个花环,花环不轻,又正值上班高峰,李时珍挤在电梯里觉得自己几近窒息了,这时,有个人伸出了援手,接过她手中的花环,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吧。”那人单手拎起满载花环的袋子,连眼都不眨一下。对,那个人就是jack,李时珍记得当时他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只是她很快就忘记了,却想不到后来两人还有合作的机会,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或者算是一种她的运气,毕竟单从那件事上看,jack有着不折不扣的好人品,跟这样的伙伴合作最起码让人很放心,至于jack的业务能力嘛,李时珍还真不敢太过奢望另一个joe的出现。

午餐时分,李时珍独自在角落里,这种情况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她也不是没有在餐厅见过林淼和joe,然而,三人只是相视一笑,她俩便端着盘子坐在b公司策划组里了。李时珍心里并不怪她们,尽管她对自己被撤出b公司的案子始终心存疑惑。

尽管一个人吃饭,她也还是选在靠窗的明亮角落,并不觉得独自吃饭是件不光彩的事。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眉头紧锁却在想着如何与wonderhotel的人洽谈。当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他反而并不孤独。

“我能坐这儿吗?”

李时珍抬头,意外地看见了nancy,她慌忙点头,说:“当然。”她记得,上星期的时候,nancy还坐在她对面的那张桌子上,好像nancy一直都坐在藏在角落里、回收站旁边的那张桌子上,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午餐,一直以来,她好像都是那样一个状态和形象。李时珍挪了挪放在桌子正中间的自己的托盘,向nancy浅浅一笑,那笑虽浅,却很真挚。

nancy在她对面坐下,不动声色地拨动着餐盘上的食物,李时珍看了一眼那餐盘,清一色的蔬菜,想道,怪不得她那样的瘦弱。

“你是素食主义者吗?”李时珍道。

nancy咀嚼完口中的食物,才回道:“是。”

“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吧?你总是很沉默。”李时珍试图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不是,”nancy却道,“我在洗手间撞见过你许多次,每次我都跟你打招呼的。”

“……我应该没有听到吧,你对我打招呼了?”

“是,每次我都跟你打招呼——不过,可能我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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