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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才真的慌了,下意识地拉开被子蒙住了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茫然无措地瞧着陈可汗,仿佛他在做一件极其荒谬之事。

“珍珍,”陈可汗打开手中的小盒子,举地更高了,声音也更响亮了,“珍珍,我要你嫁给我!”

李时珍真想用厚厚的被子蒙住头,最好不要听见任何声响。她真想做一只鸵鸟啊,遇到危险将头埋在沙里。

她渐渐感到意识模糊,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中,她一抬头,望见陈可汗身后的岑溪——她脸上正点缀着一滴一滴的笑容,笑容很水润,仿佛是在她脸上盛放的几朵莲花。再去看徐超人和李宝书,他们脸上也净是笑。她起先甚是不解,但转念一想,他们必定正受求婚的幸福场面影响着。于是,她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到陈可汗的身旁,垂下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珍珍,我在等着呢。”陈可汗轻轻道。

“你的额头真宽阔。”李时珍忽然想哭。

“珍珍,嫁给我,好吗?”

李时珍弯下腰,手指便也顺着他的额头往下,触碰到了他的鼻梁,她的手指停在他的鼻尖,她俯视着他,看着他那双无助又无辜的眼睛,她忽然发了悲悯之心,随后,她不受控制地、轻微地点了点头。

陈可汗见到她点头,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在原地转了两三圈,直到徐超人提醒——先戴上戒指,他才停下来,兴奋地有些头晕目眩,却晃晃悠悠地将戒指套在了李时珍的纤纤手指上。

戒指不大不小,牢牢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小小的一个金色的圈儿,很平实,既不过分炫目,也不觉得寒碜,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钻戒好上千百倍!

“这是母亲传下来的,要给她的儿媳妇。”陈可汗轻声软语,声音里极尽温柔,李时珍险些在那把声音里失去了理智,幸而,她的头脑还算清醒,自然,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便也没有陈可汗所希冀的那般兴奋和感动。

她只是淡淡一笑,甚至连眼角的皱纹都没有笑出来。

“珍珍,谢谢你。”陈可汗一把抱住她,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那羊绒衫有些扎脸,她听着这句话竟然比方才那句更是感动,她有些哽咽,道:“我也要谢谢你,陈可汗。”

她刚跟陈可汗分开,便迎上了岑溪的怀抱,直至此刻,贴上岑溪怀抱的此刻,她才有了真实感,靠着岑溪的温暖的怀抱,趴在她柔软的背部,她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祝贺你,珍珍,你看,他是爱你的,你要对自己多些信心。”岑溪轻轻在她耳侧说,温热的呼吸冲撞在耳边,她的两腮变得暖红暖红的。

离开了岑溪的怀抱,她又被李宝书抱在了怀里,这个怀抱可没有多温暖,她跟李宝书非常僵硬、十分客套地轻轻相拥,很快便分开了,她听见李宝书那拿腔拿调的祝贺声:“祝福你,珍珍。”

她点头道谢,接着便听见徐超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抬头向他望去,只见徐超人笑眯眯地说:“恭喜你们,珍珍,以后我们在公司里真是一家人了,我还要请你多多照顾呢。”

她抿抿嘴唇,不想说话,她觉得头有千斤重,真希望面前的这些人全部消失,还她一个清净的夜晚。

“你怎么在这里,岑溪?”李时珍怔怔地走到岑溪跟前,问她道。

“见证你的幸福啊,傻瓜;我们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你终于出现了。”

“下午就开始等了吗?”她回头,却望向了陈可汗,他点点头,然而,她发觉自己心中并没有丝毫感动。她垂下头,搓着手,说:“你们来见证我们的幸福,我很感谢,不过,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俩一个单独的空间?我有话要对他说。”

闲杂人等离开后,李时珍走到橱柜里,找出半瓶白酒,斟了两杯,先独自饮尽一杯后,她明眸含笑地看着陈可汗,故作轻松地问:“我未来的老公,结婚之前,你没有要向我坦白的吗?”

陈可汗忽然一惊,放在桌上的手指骤然攥紧,他举杯,一仰脖,酒已见底。

“结婚之前,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继续逼问。

“你想问什么?”他给自己倒满酒,索性道:“告诉我,你想问什么。”

“我不问,你就不说吗?如果这辈子我都不问,你真的打算永远都不说吗?永远都不说的话,你忍得住吗?永远都不说的话,你不会觉得痛苦吗?永远都不说的话,她怎么办……”话到了最后,她已经哽咽。

“你在说什么,珍珍?!”他蹭地一下站起,右手迅疾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陈可汗,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到。”眼泪像一条银鱼,正在她脸上无畏纵横。

“李时珍,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手劲儿真大啊,捏地她的骨头都要碎了,也好,骨头碎了的话,便只有胳膊痛了;只有胳膊痛的话,她也便能忘记心痛了。

她苍白地摇了摇头,垂首望见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它是那样简单而美丽,那样纯粹而圣洁,可惜,并不属于她。她一狠心,将那简单的金环从手指上褪下。戒指顺着她光滑的手指,听话地从指根滑到了指尖,不带丝毫迟疑,最终,静静地躺在了她掌心上。

“这个我不能收。”她笑了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珍珍,不要。”陈可汗一边无望地看着她,一边茫然地摇着头。

“对不起,陈可汗,我不能跟你结婚。”她继续笑着,眼泪却早已侵占了胸前的大片领地,“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说罢,只听见她脚下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哒哒声,而后是铁门开启的声音。

她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平日里的莺声燕语,现如今却如此冷静无情,他听见她说,“陈可汗,你该走了。”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大吼一声,“李时珍,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她的字字句句他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可笑的是,他竟然全都知道!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知道!于是,他连为自己辩解的理由都没有,他早已认罪。

他慢慢地走到门前,穿上鞋,擦过她的肩膀,而后走出她的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唯有沉默。身后传来厚重的关门声,他身子一栽,觉得恍如天塌地陷。

关上门的那刻,李时珍忽然不哭了,她只是觉得疲惫,她洗了把脸,钻进被窝里,很快便睡着了。她恍惚觉得,这只是开始,她要打起精神来,享受这最后的宁静,而后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再在办公室里见到徐超人,他的态度果然有了大转变。李时珍敲门进了那间玻璃屋子,徐超人指了指沙发叫她坐下,又命john泡咖啡,她自然受宠若惊,捧着咖啡,看着眼前异常殷切的徐总监,她的双手忍不住在颤抖。

“上午收拾收拾东西吧。”徐超人笑道。

“为什么?”她的脸刷地苍白了。

“当然是给你换办公室了,”徐超人指了指右边一排屋子中最左边的那间,说:“今天早上已经收拾出来了,暂且作为你的办公室,如果你想要一间自己风格的,就像我跟苏冲的办公室的话,可能要等到下个月了。”

“你是说……我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李时珍难以置信地问道。

徐超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说:“当然,往后你对公司会越来越重要,陈可汗都跟你说了吧?”

“说什么?”她更加迷惑了。

“他是微型摩登最大的股东,而你作为他的未婚妻,自然会对公司越来越重要了。”徐超人轻描淡写地说。

李时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机械地整理东西。徐超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出现在脑海中,仿佛怕她忘记似的。陈可汗,他竟然是微型摩登最大的股东!这对她来说,算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吗?哈,应该是吧,她竟然拒绝了她的上司、她的老板的求婚,不,她的上司、她的老板竟然向她求婚了,这对于二十五岁的李时珍来说,应该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天大的馅饼,竟然不偏不斜地啪嗒一声,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难道……他就是她的那个上帝吗?他就是那个幕后推手吗?推着她一步一步向前,为她扫清前进道路上的一切荆棘和障碍的那位上帝吗?

李时珍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四肢乏力。从前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从未接过案子的策划新手接下的第一单竟然是国家行政部门的景区宣传策划案,此后,策划案接踵而至,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不断地送入她手中。

她忽然笑了,她可不会认为陈可汗一早看上了她,所以才会大费周章地追求她。她不会这般自恋,更不敢这般自恋。陈可汗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是巨大的恩惠,而这般巨大的恩惠,只会让她感到害怕,感到危机四伏、危险重重。

细细想来,她根本不了解陈可汗,尽管她知道他的年龄、工作、住址、朋友甚至是亲人,然而,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在她的人生里,他仿佛是美好的天气——只是偶尔才会跳出来而已,他会毫不经意地、不露痕迹地跳出来,摆出一张大太阳的脸,逗她开心,为她排忧解难。然而,她与他之间,一直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无形中,他让她形成了依赖,那个卑鄙的家伙——他甚至把自己变成了她最信赖的朋友。或许,正是因为不了解和需要,她才会如此害怕,如此不安,最终,不肯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全是因为爱。

毕竟,在她看来,陈可汗并没有达到为爱痴狂的地步,他不至于推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康庄大道,于是,她更加确信,他的所作所为是出于某种意图。

午餐时分,大约听说了李时珍要搬入独立办公室的消息,餐厅里再次涌起一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感慨,谁能料想到她再次逆转呢?拥有独立办公室这样的事情,只有表现特别突出的员工和总监级别的人物才能够享有。人们不能从她身上看到特别突出的表现,便选择相信她本人大有来头。

这不,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这个角落,现在挤满了人,她的身旁坐着另一组的组长eric,她的对面则是eric的两员大将。李时珍心猿意马地跟他们聊着,饭却是不容易下肚的,她吃了很久,才吞掉了三分之一的米饭,菜更是动也没动。

“我吃完了,先走了。”她端起盘子,对那三个人说道。

“我也吃完了,一起走吧!”eric说罢端着盘子站起身,上一秒他明明还在撕咬着鸡腿。他的两员大将紧跟着他站起来,纷纷表示吃饱了。李时珍轻叹了口气,只好跟他们结伴而行。她本来是想顺着安全梯走上去的,顺便给陈可汗打个电话。

然而,跟随eric他们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立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竟然是,黎明笛。

“珍珍?”

“嗯。”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啊。”李时珍想了想,之前跟黎明笛并没有什么严肃的对话,便道。

“你说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她想起他住院那天自己说过的话,便对着一片虚空点点头,道:“说吧,要怎么帮助你。”

“下班后有约吗?跟我去个地方。”

她答应了,挂了电话后,她叹了口气,给陈可汗打电话也只得作罢。她跟eric他们告别后如常走向自己的办公桌,那里竟然空空如也,李时珍先是一愣,而后才稍感不适地走向那排独立办公室。室内的装帧让她有些彷徨,厚重的木桌皮椅,全套的真皮沙发,烫金边的油画,这一切皆气派无比。她坐在旋转皮椅上,坐立不安,她试图缓和气氛,坐在转椅上转了两圈,却险些摔下,她只好气馁地从转椅上站起来,叉着腰瞪着油画里那个西方妇女的蓝色猫眼。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御姐苏冲,李时珍慌忙从转椅上趔趄着站了起来,她束着手,笑问:“苏姐,有什么事吗?”

苏姐在她对面坐下,说:“我想了解一下wonderhotel案子的进展。”

李时珍在桌上的文件里找来找去,最后她抱歉地对苏冲道:“对不起,刚搬过来文件还没有整理,给我几分钟,我找到文件给你送过去。”

“那怎么可以?”

“本来就该我去找你汇报,你是我的上司啊。”

“很快就不是了,”御姐苏冲的笑容明丽,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站起来,说:“那我等着你的文件。”

“苏姐慢走。”李时珍站起来,望了眼苏冲的背影,这才有些疲惫地坐下。人要学会适应环境,她记得从前苏姐对她这么说过,苏姐的确也是这么做的,那么,她李时珍是不是也该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会隐忍,学会接受事实。忍受,才是适应环境的真谛吧。

是谁晚了一步?

下班之前,也没能找到wonderhotel的资料,李时珍有些泄气。六点的时候,存欣和志明从wonderhotel回来,她先是询问了情况,存心笑了笑,她便知情况很乐观,于是三人收拾了东西一起下楼去。

在电梯上,存欣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大早就去了wonderhotel,中午听说李时珍有了独立办公室,她生性直爽,快人快语,“珍珍姐现在是总监了吗?”

李时珍笑笑,摇摇头。

“但是你有独立办公室啊。”

“此事说来话长。”她勉强笑笑,话语讳莫如深,听起来有些刺耳,这非她本愿。

“那就以后再听珍珍姐说了。”存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也许,我很快就会从办公室里搬出来呢。”李时珍冲存欣和志明无所谓地笑了笑,恰好这时电梯门开了,她正欲走出电梯,却愣在原地——她面前的那个男人,竟然是……黎明笛?

“珍珍!”他眉清目朗地唤她。

她不自然地笑笑,道:“你来了。”随后,她回身向一脸不解又艳羡的存欣和志明道别,这才跟黎明笛并肩走了。

“我要怎么做?”李时珍刚上车便问他。

“明天有时间吗?”黎明笛不答反问,明天即是周末。

“目前还很闲,你打算怎么做?”她说。

“有很多事只想过,却没做过,”黎明笛说道,李时珍转头看向他,她只能看到那白净的侧脸和挺拔的鼻翼,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听见他继续道:“明天一天,我想把想过的事情都做一做,我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婚姻恐惧症。”

李时珍的黛眉紧皱,她思索了半天,才道:“你想结婚了吗?”

黎明笛摇摇头,却道:“或许吧。”

“那……明天我要怎么做?”她问。

黎明笛扭头看向她,笑了笑,说:“打扮漂亮点就行了,就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个模样就不错。”

“我以为你很讨厌那个模样呢。”

黎明笛点点头,“当时我的确不太喜欢。”

“为什么?”她有两层含义,一是为什么当时不太喜欢,二是为什么如今又喜欢了。

黎明笛浅笑一声,道:“也许是有什么变了吧。”

李时珍愣愣地盯着他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才转头看向灯火辉煌的窗外。

黎明笛在小吃街口停了车,“从前,她一直想来这里吃凉皮儿,我却总是因为嫌这里的食物不干净而拒绝。”

“你从来没在这里吃过东西吗?”她问他。

他摇摇头,说:“没有,我从没吃过,我对食物格外挑剔,只吃家中做的菜,饭店也只去少数几个食物质量过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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