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床单是米黄色的,看着就让人犯困。
他躺上去,迷糊着眼看要睡着,搂着他的秦晚神经病一样突然颤颤着开始笑,把他的瞌睡虫吓疯了:“笑屁。”
“你睡吧,”身后的秦晚拱了拱,又顶了顶,“我有点高兴。”
他闭上眼睛重新酝酿困意,秦晚这孙子又开始笑,伸手怼了下对方肋条:“傻逼。”
一夜无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醒,段景行首先看到的是挂在卧室窗帘上晃来晃去的大橘猫。
他清了清嗓子,昨晚的记忆忽然海啸一般涌了回来,放得太开,这都是什么不要脸的话和不要脸的事儿!
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回过头,看见空的枕边,登时松了口气。
厨房的排油烟机“嗡嗡”响着,他意识到对方在做早饭。
秦晚给他做了打卤面,肉丝滑溜溜的,入口即化。
可能是一晚上体力消耗太多,二人吃了一锅的面。
吃完了不小心对视上秦晚笑意盈盈的眼睛,脸皮有点烫,偏开视线看桌上的空碗:“我帮你洗碗吧。”
“不用,”秦晚指了指猫砂盆,“你去给金百万铲屎。”
他离开饭桌,走向金百万的猫砂盆——只要能离秦晚远点儿,他这个羞耻感就能暂且缓缓。
清理了猫屎,把猫饭碗刷了一遍,擦干,然后有样学样给它扣了一盒金枪鱼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百万呼噜呼噜地低头吃,他就蹲旁边看。
厨房推拉门探出一颗秦晚的头:“中午想吃什么?”
金枪鱼罐头的香味飘上来,他回答:“鱼。”
秦晚带他去了海鲜市场。
等段景行发现,这人已经开始跟踪一个穿花布衫的老大娘。
他刚想悄悄问一句‘大娘是不是偷东西了’,一扭头,发现秦晚已经一个箭步窜到大娘身后。
大娘刚跟鱼摊儿老板讲好价,可能价格压太低,磨半天,老板才一脸猪肝色地收了钱。
大娘一让开,秦晚便一阵风儿似的挤上:“刚才那个价给我也称一条。”
段景行生怕老板气坏了直接摔电子秤。
从海鲜市场拐出来,临街有几个卖水果的铺子,有一家卖那种毛茸茸的桃子。这种桃子本地不产,皮薄易坏,运输费高,价格到了水城将近翻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问,价不对,又凭空翻一番。
秦晚站那儿要挑,段景行拽了他一把:“太贵了,走了。”
黑塑料袋里的活鱼在这时撒欢儿地扑腾两下,秦晚精挑细选地捡了几个软的,称好走了。
到了地下车库,秦晚把塑料袋封口又系了一扣,然后把桃子和鱼连着钥匙递给段景行:“你先上楼,我把车还回去,一会儿到家。”
他没把刀疤刘的车还回去,反而开去了商场。
一楼珠宝柜台连成片,灯光打的要多亮有多亮。
他一个个溜过去,看上一个镶了异形方钻的戒指,问价格,柜姐不直说,先是介绍了这是法国哪位大师的手工款、又细说了大师的生平、获了什么什么奖,然后才报出价格。
再然后,秦晚发现自己买这只戒指的零头的钱都没有。
那原本还算丰厚的30万老婆本儿,给老婆还债用了。
他盯着戒指上闪烁的方钻深深看了一眼,朝柜姐笑笑,转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一开门就嗅到段景行身上那股干干净净的味道。
这人蜷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着动物世界,扭头看他:“我把鱼杀好剖干净了。”
秦晚换了拖鞋进屋,黏糊糊挤上沙发,埋头在段景行肩窝儿里蹭:“要哄。”
“哄。”段景行拍了拍他的头,“你把别人车剐了吗?”
“没,”秦晚停顿一阵儿,才说,“我买不起钻戒。”
段景行继续刨着他的头发:“买钻戒干什么?又不保值,你要是有钱买块金坨坨,落魄了还能换钱。”
秦晚抬起头看他:“我不是一直挺落魄?”
“放屁,”段景行说,“我可崇拜你了。”
秦晚:“真的?什么时候?”
段景行抿了抿唇,忍着笑捋他前额落下来的银色挑染:“从第一次看见你脑袋上两绺白毛儿的时候,blingbling的,自带追光灯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媳妇儿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秦晚陪着他看了一整集动物世界。
11点半进了厨房,这才发现段景行不仅是把鱼剖好了,下手忒狠,鱼死无全尸,断成好几截——于是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能拯救一下,翻了翻,翻到一包酸菜,便拿它煲了酸菜鱼。
吃饱了段景行搂着金百万在沙发上一起困午觉。秦晚把金百万从人怀里刨出来扔了,刚要把他抬回卧室,放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沙发上的段景行眼睛都没睁,哼哼了一声,拽着身上的小毯子盖住脑袋。
秦晚拿着手机进卧室,关上门才接。
“在哪儿?”
谭潘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耳。
秦晚皱了皱眉:“有话直说。”
“我明天凌晨回缅北。”顿了顿,谭潘的声音带上了笑,“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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