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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二人再次踏进四层阁楼时,怪人早就恭候多时了。依旧是不允许掌灯,刘蓓掏出皓月夜明珠照亮整间小阁楼。
段子羽发现,怪人身边的两柄剑鞘已经一尘不染。当下请安道:“前辈,昨晚睡的可好?”
“来吧!”怪人坐在地上,手掌一拍木板,震的阁楼摇摇晃晃。同时两柄剑被震的腾空而起,怪人两手一晃,已然双剑在手。“俺子(老子)坐着!”
段子羽也不多话,温热的宵练凌空速度劈下。怪人左剑挡格,右剑倏然抵在段子羽咽喉。
“服是不服?”
“不服!”
怪人左剑一拍,将段子羽拍退四步远。
刘蓓在一旁掀眉嗔道:“等等。前辈剑技高超,子段哥万万不是敌手。如今您使双剑,子羽哥使单剑,这样比试太不公平。待我再去取来一剑。”
怪人厉声喝道:“汝等既然要学习双剑,那就要知晓双剑的厉害之处。唯有单剑对双剑,才能深彻体会双剑之妙。”
刘蓓不好意思的低喃:“原来前辈已经知晓我们的用意了。”
“俺非老糊涂,汝等这点技量不足道哉。”怪人得意的嘿嘿一笑,样子却是很吓人。
段子羽连忙致歉:“实在是迫不得已,望前辈海涵。”
“狗屁!什么涵不涵的。若非多年未曾动武,手心发痒,俺何必理汝这竖子。要学双剑,就别婆婆妈妈!”
段子羽暗叫怪人就是怪人。当即剑技“高山流水”第一式‘琴声悠悠’疾速挥出,招式潇洒飘逸,杀伤力远非上个月武斗时可比。
怪人根本没有正眼去瞧,左剑随意一挥,怪异之极,右剑还没用上,招式已破。
段子羽将整套“高山流水”剑技使将下来,悉数被破。怪人指点道:“能将黄阶武技发挥到如此杀伤力,也算是难能可贵了。童老怪有没有教汝玄阶剑技?”
段子羽惭愧:“恩师不准修炼武技,晚辈是偷着学的。”
“怪怪怪!却符合童老怪的怪癖个性。汝那些黄阶地阶武技就别使了,白浪费力气。双剑的威力用它们是测不出来的。”
“‘万剑归宗’行不行?”
“哦?玄阶‘万剑归宗’?”
“是地阶。”
“免强耍来瞧瞧!”怪人很是不屑。
段子羽退后三步,当即使将出来,宵练剑舞出一团银色剑花,向怪人疾速击去。
怪人暴骇,腾的跳起来,快速闪到一旁。“差点丧命在这破剑之下。幸好闪躲的及时。”
随即身影一闪,欺到段子羽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竖子(臭小子)!汝……汝汝汝居然诓骗于俺?这杀伤力分明就是玄阶‘万剑归宗’!汝是要杀……不对,这的确是地阶‘万剑归宗’的招式。地阶剑技发挥出玄阶剑技的杀伤力……”
怪人突然双眼放光,围着段子羽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得意的嘿嘿诡笑。“怪不得童老怪不教汝武技。他那些黄阶武技,真不够汝学的。嘿嘿,拜入俺门下,俺教汝玄阶武技!”
刘蓓问:“你胜的过童前辈吗?童前辈可是天下第一!”
“呸!狗屁……臭狗屎,臭不可闻!臭不可闻!”怪人跳将起来,白眉倒翻,一脸的愤怒。
“粗!”刘蓓嗔道。
“俺虽没有输过于他,可也没有胜过。算是平手。嘿嘿,不过真要往死里斗,童老怪是铁定的天下第二,俺是天下第一。”怪人自鸣得意起来。
“您就在这捆风吧。反正童前辈也不在这,随您怎么说都行了。”
“小姑娘,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汝不懂俺不怪汝。竖子,汝懂焉?”怪人又欺到段子羽跟前发问。
段子羽摇摇头,暗叫我哪知道,你们两个我都不了解。当我是神啊。
怪人得意道:“比力道,俺比他强;比技巧,俺也比他强。”
“不知羞,这样也胜不了,真是羞死了。”刘蓓抓住破绽便反击。
怪人并不生气,继续道:“比修炼的武技功法等级,俺比他高出不止不一丁点。竖子,汝可知道汝那师父有多怪。只学黄阶武技,从不看地阶武技半眼,更逞论玄阶武技了。说到此真是气死个人也。凭着这些破烂武技,居然同俺斗了十个时辰不分胜负。气的俺都快吐血啊。”
刘蓓咯咯骄笑:“前辈真是令人失望啊。”
怪人愤道:“俺这是让着他。就凭俺修炼的这些玄阶武技,随便哪一招使出来,都能要他性命。”
“那您怎么不使用呢?捆风王!”刘蓓挤兑他。
“这不是没有时间嘛。童老怪啥优点也没有,就是速度快。不但跑动速度快,攻击速度也快,快到令人乍舌。俺使用玄阶武技是要时间的准备的。尽管俺一再修炼缩减准备时间,可是他那跑动速度跟幽灵似的。唰唰唰,来无影去无踪。俺玄阶武技正运势准备到一半,他便攻到眼前了。无法,只能放弃运势反击。小姑娘汝说说,要是再斗下去,当他俺的体力骤降,速度大减时,俺再使出玄阶武技,他能拦的住?”
刘蓓感觉有理,点点头。
怪人大喜:“所以说嘛,真正的天下第一实际是俺的。不过俺大度,不同他争个一日长短罢了。”话锋一转,朝段子羽喝道:“竖子,汝立即拜俺为师。不出十年,必能击败童老怪,为俺一雪前耻。”
段子羽恭敬道:“前辈之命,晚辈当无条件遵从。只是背叛师门之事,晚辈誓死难从。”段子羽已有两位师父,但是所授不同,一是武技,一是兵法,没有冲突,算不上背叛师门。
在他眼中,这位怪人依然敌不过童恩师。仅以黄阶武技击败玄阶武技者,绝对是一个神话。由此,他更坚信了童恩师说的那句话:天下武技,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唯速度不破!
而童恩师之所以不学习地阶武技,是因为自身的下品荒等体质所限。这个怪人说童恩师鄙夷地阶武技,想必是不知道童恩师的体质。如果把这个秘密告他,相信这个怪人立马会吐血身亡。
他的骄傲是不容许连下品荒体都胜不了的。
刘蓓可不想段子羽错失这么好的学习机会,立即挤兑怪人道:“看来你这辈子也休想战胜童前辈了。说什么不愿争个一日之长短,真会自欺欺人。”
怪人这下真的怒了,他的骄傲不容别人玷污。“竖子,汝过来。俺传你玄阶武技,汝回去勤加修炼,十年之后,定能胜过童老怪。若不是俺限于体质,绝然不会输于童老怪。”
“敢问前辈体质是?”
怪人没好气的骂道:“下品荒体!苍天不公!若是给俺个中品,必教童老怪输的体无完肤。”
段子羽惊叹:天啊,真是不可思异。他与童恩师居然都是下品荒体。
第062章双剑的秘密
怪人似有所期盼的叮嘱道:“汝对武技之领悟,远在俺之上。更难得的是,汝兼有洪等体质,此乃天纵武才。汝当好好利用,切不可荒废也。汝之前途,必将胜过于童老怪。”
面对这么高的评价,段子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算是童恩师,也没有这样直接夸赞过他。刘蓓兴奋的向他挤眼,极为自豪,就像怪人高度评价是她相公一般。
怪人收起唠叨,右手剑举起喝叫:“今日传授汝玄阶武技‘万剑归宗’。待汝学会,再来找俺!”
段子羽拱手道:“恳请前辈赐教双剑武技。”
怪人瞧了一眼刘蓓,问道:“汝二人情侣焉?”
“怪老头,这同双剑有关系吗?”刘蓓嗔道。
“回答!”怪人从所未有的正经。
“当然!”段子羽牵起刘蓓纤手郑重答道。刘蓓没有做作,所以没有挣扎。
怪人嘿嘿一笑:“汝二人形合意分,默契还没未有陪养出来,否则……汝等可知,自古剑之大成者,皆非双剑。原因在于,双剑比单剑多一个强有力的攻击力基石的同时,也多了一个被进攻的弱点。”
“剑与其它兵器不同,在增加武器的数量之后,叠加杀伤力的同时,也叠加了弱点。一位修剑大成者,之所以能立于不败,不是他的强够强,而是他的弱够强!”
刘蓓一下子被这话给听蒙了。段子羽暗叫原来是木桶原理。
一只木桶想盛满水,必须每块木板都一样平齐。如果这只桶的木板中有一块不齐,这只桶就无法盛满水。所以一只木桶能盛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一只木桶无论有多高,它盛水的高度只取决于其中最低的那块木板。
如果将剑技水平比作水的话,盛水的木桶所盛的水越多,那么表明剑技水平就越高。
一位剑者的剑技水平,便取决于那块最短的木板长度。
一位剑者使用双剑,在增加他的那块最高的木板高度的同时,却降低了这只木桶最短的木块的长度。使木桶看起来高深,实则只能盛更少的水。
段子羽道:“使双剑者,杀伤力很强,但是防御力很弱,前辈是这个意思吧?”
怪人点头以示赞许,续道:“双剑其实指的不是一个人使两柄剑,而是两个人使两柄剑的组合。还记得汝问俺的那位至尊双剑焉?世人都道他是一个人……”
刘蓓惊叫打断:“莫非是两个人?”
怪人没有接话,叹道:“那是对孪生兄弟……”他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被什么刺痛了心脏一般微微合上眼。
段刘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怪人便收拾了心情,凛然道:“玄阶‘万剑归宗’学是不学?”
“学,当然学了。”刘蓓骄嗔的推了段子羽一把,后者正在想一些事情。他感觉这位怪人与至尊双剑有着莫大的渊源。
怪人右手持剑演练起玄阶“万剑归宗”来,虽然演练时只需要一柄剑,但是怪人的左手却紧紧的握着另一柄剑,握的比右手还要用力。
玄阶“万剑归宗”的招式比地阶要复杂的多,已经超出了段子羽看一眼便会的极限。同时,他也意识到,以前学的那些黄阶武技是多么的脆弱。在玄阶“万剑归宗”面前,它们就像一张薄纸,风一吹就破的那种。
这招玄阶“万剑归宗”足足令段子羽连续六天都耗在了阁楼内,却只是小成。段子羽当然不满意这种结果,可是怪人已经满意的点首。曾经的他,学这一招是用了十天。
第八日,整条东城文武街数万院生期待的太阳终于冉冉升起。
与上个月的段曹比试截然不同的是,段曹比试的前一刻,文武街上已经鲜有人走动。而今天,比试的前一刻,文武街上却人头涌动,比肩接踵。若走进去一个大胖子,出来时一定瘦成皮包骨头——被人挤的。
东盟书院在大门口竖起一块木牌:为防止进入人群太多,影响比试。故临时加收观赏费,每位十铜。
多达三四万的人群被堵在大门口的文武街上,令文武街的交通陷入瘫痪。他们不是交不起钱,而是对东盟书院的敛钱手段不满。
他们愤怒不已,恨不得砸掉木牌冲进去。但是东盟书院势大,得罪不起,谁也不敢挑这个头。都在大门口叫嚷抗议,但是东盟书院的二十多名守卫愣是只认钱。有十文铜钱,进;否则,门口爱站不站。
潘凤鬼鬼祟祟的从人群中挤到大门前。就在这时,李大牛阴着脸挤进来,五十斤大板斧豁的拔出,吓的人群向后一退。
他龇牙咧嘴的朝着潘凤就劈了一斧头过去,招速快而猛,直把对方当成干柴。
后者在地上滚了几番,起身跳起来喝骂:“不就是喝了你一口酒吗?何必这么认真?”
“奶奶的!酒就是老子的娘子。你居然亲了她,老子要了你的命!”李大牛暴喝着跳起又是一斧头劈下。
潘凤急忙往守卫首领手中塞进十铜钱,一溜烟逃进了院内。李大牛急步追上,守卫首领哪会让他进去,沉着脸拦道:“交钱!”。
李大牛暴怒:“亲了老子的娘子,还要老子交钱?我呸!”
说着就高高抡起大板斧。
众守卫急忙抽出手中刀剑,准备防御。不想李大牛的大板斧根本没有朝他们去,而是将木牌砸了个稀巴烂。
众守卫暴怒,正要去拿李大牛问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处最里的一圈人群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骚动,密蜂一般向大门口涌去。顺间将众守卫冲散。连关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木牌,他们已经没有理由在此停驻了。虽然他们知道这块木牌只是一个公示,但是他们钻的就是这个公示的空子:我没有看到公示牌,又没有人告诉说入院观赏要收费。
抱着这个赦免“入闯罪”的理由,他们很有默契的一起行动了。于是惊人的一幕终于上演了:
最里面的一圈人群一动,外围的n圈人群就朝圣似的向大院门暴挤而去。
当人群都挤进去后,那些守卫才看到,不但门槛被踏破了,连大门上都多了很多刀剑的划痕。
他们茫然:这该如何向院长交代?
(请个假先,今天就更一章了。后一章怎么改也不满意,状态不怎么好,那就不放上来了。明天补更,共更三章。顺便再说一下,三月份是日两更,四月份是日三更……再求个票票撒~~~嘻嘻,各位晚安。我嘛,还码会儿字的说。)
第063章出场
(这是昨天的一更。晚上还有两章奉上。嘻嘻……不废话了,看书。)
当潘凤鬼鬼祟祟的穿越东盟书院的大堂,辗转几条华丽的长廊来到偌大威武的练武场时,立即发出一声恶语:“他·妈·的!来晚了,居然让霸天老头子赚了这么许多钱了!”
只见百来亩的练武场上旌旗招展,人群熙攘,简直就像是举行东城书院排行赛一般热闹。少说也有三万人掏十文铜钱聚集在这里。
人群之中最多的是东城众书院的院生,他们来此的目的很单纯,观赏几场有水平的武斗。
其次是从西城区赶来的数千院生,他们来此的目的不只是纯粹的欣赏,还附带着观察东盟书院的实力。为下两个月的帝都书院排行赛做调研。所以赶来的院生之中尽是西城各书院的武技精英。
再次,人群之中最少的便数皇室贵族中的年青成员了。他们一袭锦服,端坐在武斗台北侧的观战席上。万年公主、袁谭袁熙兄弟、曹昂赫然在席。
观赏武斗,也是皇室贵族中流行的一种风尚。
丈高的武斗台四周都搭有一丈半高的观战台,北侧是皇室贵族专席,东侧是东城书院代表专席,西侧是西城书院代表专席,南侧则是评判席。
如此大费周张的布置,足见霸天雷对这场武斗比试的重视程度。他要将这场武斗比试打造成东盟书院展示高超武技的广告之战。让整个帝都知道,他霸天雷的东盟书院的超强实力,特别是武技实力,绝不是一个三流书院可以平视的。此刻,他正在评判席上招呼几位邀请自汉武府的重量级人物。
而整个练武场更是奴仆侍女来回穿梭,殷勤的免费为坐席上的嘉宾提供各种酒水。更多没有坐席的普通院生只能站在各方案席之间的广阔空地上,边同周围的同伴闪聊边等待武斗的开始。
潘凤游走在人群之间,打听关于这次武斗的赌局。对于这种略大型的武技比赛,赌局是必然的副产品。
这次坐庄开赌的不是那位‘大杀四方’的铁掌柜,他早就因上次的武斗赌局而跑路去了。这次换上的,是来头更大的、赌庄比‘大杀四方’还要大三倍的东城第一赌庄‘财气东来’的掌柜陈富国。
今日的赌方分四种:
一是,东盟书院完胜前三场结束比试,五赔一。
二是,东盟书院胜,比试进行到第四场分出胜负,一赔五。
三是,东盟书院胜,比试进行到第五场分出胜负,一赔二十。
四是,东盟书院胜,比试途中汉香书院认负,一赔一。
截止目前为止,下注第一种的人数最多,其次是第四种。下注第二种的也有不少,第三种的就没有几位了。很明显,在这数万人之中,没有几个人认为汉香书院能坚持到第五局。
潘凤在下注处闻听赌方后大为脑火,为啥不能买汉香书院胜?当即拍板:“老子买汉香书院胜,赔率多少?”
这句话当即引来一些无闲聊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