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更新最快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
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
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
第一百六十三章-杀人灭口?
“会议”开到这里,三人也只能“不欢而散”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切入口引入警方的力量来查清楚楼梯里的尸体,那么事情的发展便只能一筹莫展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卧室,左皓整个脑袋里都装满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事实上,事态的发展,就一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这一次……
脑袋里浮现中孙俊泽的影子,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猜忌和怀疑抛诸脑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把所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具楼梯里的尸体上,他在思索着,要如何借助警方的力量,但又能让自己和殷唯一逃避法律责任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间越来越晚,但是思维却愈加的清晰起来,然而想了几种方案,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哎!”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看来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啊!难道那具尸体,就真的这么算呢?这条路,就真的走不通?”
再一次翻动身体,在床上滚动的那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样东西,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拽住了自己的心脏。从床上“嗖”的一声坐了起来,他开始四处寻找刚刚那个令他为之一跳的东西,而当那样东西落入眼帘的时候,他也终于明白,只是一件那么小的东西,为什么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震撼,准确的说是他眼角地余光在瞥到那件东西的时候。脑袋里已经如同电光火石般想到了一办法,而这个办法嘛……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是他今天晚上露出地第一抹微笑。也是唯一一抹微笑,或许是因为终于想到了办法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早饭过后,左皓对他们讲述了昨天晚上,他想到地那个办法。两人听完,不禁都是喜上眉梢,在确定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后,左皓提议立即动身去警察局,还是殷唯一考虑周更新最快王队长不在,而且事先跟他通通气,总是无害的。
左皓点头称是。给王博挂了个电话过去,他果然不在局里。正在外面忙一桩案子。心知王博现在很忙,左皓只是很十分简短地说明了情况。王博感到震惊不已,但是很多问题又不是在电话里,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所以他只能暂时按奈住了自己地好奇和疑惑,告诉左皓中午12半点左右的时候去警局,那时候他会在局里。
12点半,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左皓和殷唯一12点半不到,便已经在警局附近下了车,他们都没有吃饭,眼下没有什么比弄清楚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以及宋珂是否将心脏移植给了张荔,更能提起他们的兴趣了。
在车站下了车,还要往前面步行一段距离,然后再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达警察局。他们是打算请王博当天就派人去张荔的老家查看那具尸体,并尽快地查出尸体的身份,如果那尸体确是张荔的无疑,接着就顺藤摸瓜查下去,确认张荔移植的心脏是否是宋珂地。
而左皓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这一切要从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个东西说起,那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地别针,别针上镶嵌了一些仿钻的玻璃珠子,围成一个十分别致地玫瑰地形状。这是张荔当初最喜欢的饰物之一,原本是应该和其他首饰一样,被左皓放进了梳妆台地抽屉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枚胸针却依然安静地躺在梳妆台的角落里,可能是因为它太过于精致小巧,也可能是因为它“蛰伏”在梳妆台的角落里,总之左皓当时是漏掉了它,没有将它放进抽屉里。
在昨天翻身的那瞬间,左皓余角的目光瞥到了那枚别针反射出来的光芒,而当他辨认出这光芒的来源是枚小小的别针的时候,他记忆的齿轮便开始运转起来,他记得重回别墅的那天,连同首饰被一起装进抽屉里的还有一串钥匙,那天他的精神似乎十分不好,不知道是因为重新回到这里,又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对这房子有着莫名的恐惧的原因,总之那天他的注意力一直没办法集中,神志恍惚之中,他将张荔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收集到了一起,然后一股脑地都丢进了抽屉里。
而在那堆小玩意之中,便有那串钥匙,那一串钥匙中,有自己家里的钥匙,有张荔所在公司的钥匙,还有……张荔父母家的钥匙。
所以,如果是左皓拿着房子的钥匙,正大光明地以女婿的身份进到自己丈母娘家,这样便能将两人的非法进入私宅变得合法化,那么这一切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这点,而往往事情越是简单,却越不容易想到。而剩下的,就只是给殷唯一找一个陪左皓一同随行的合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可以很简单,比如:左皓怀着既沉重又愧疚的心情,回去探望自己亡妻的父母,但是却又怕他们因为痛失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左皓身上,为了避免到时候会出现一些难以收拾的场面,所以殷唯一才会陪左皓一起回去。而他们现在,正打算堂而皇之的进到警局里请他们帮忙查找尸体上的线索,然后晚上的时候再把孙俊泽邀到家中,就“阵眼被认为移动”一事问个清楚。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走完那段路了,只剩下穿过那条人行横道,就能到达对面的警察局了。
他们到路口的时候,交通灯上指示的是红灯,这个时间,车流并不湍急,但是左皓依然静静站在路口,等待交通灯变绿。
“走了!”但是殷唯一却没有这个耐性遵守交通法则,喊了一声后,他便朝着对面走去。
“你……”左皓犹豫了一会儿,而殷唯一却已经走到人行道中间。
踌躇了一下,左皓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跟了上去。
“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在鼓膜划过,“碰”然后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等左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发现殷唯一被撞飞出人行道几米远,身下是一片鲜红的血迹,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肇事车不知道为什么,在撞到人后,似乎停不下来,一头撞进了马路旁边的花坛里。这车,只是看了一眼,左皓便觉得十分眼熟,而眼下他心系的是殷唯一的安慰,大步地跑了过去,来往的车辆也都停了下来,左皓的心情糟糕透了,不安和惊慌涌了上来,当他看到血泊里的殷唯一的时候,他抱起他的手变得颤抖起来。
“还……还好吧?”身后传来一阵颤抖而又熟悉的声音。
左皓回头一看,居然是孙俊泽,再次回头看了看那肇事车辆,他终于有些明白了。
“赶紧……赶紧送医院吧!我……我也不知道怎……怎么了,刚刚的刹车失灵了!”孙俊泽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显得语无伦次了,殷唯一身下的那滩血水,令他觉得触目惊心,脑袋里反复回荡着一个声音:“天啊!我撞人了,我撞人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手拦下了一的士,有时候自救,比120可能会更快,然后准备帮左皓一起将殷唯一抬上车。
“啪!”的一声,左皓推回了孙俊泽伸过来的手,他望向他,眼里写满了冷漠:“害怕他揭穿你的身份,所以才下此毒手?我看错你了!”
从鼻子里冷冷哼出这句话,左皓将殷唯一拖进了的士里,然后徜徉而去,只留下孙俊泽停在原地,一脸迷惑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血缘关系?
殷唯一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紧接着被一群医护人员迅速地推进了急救室,当他被推进去之后,“急救室”这三个字便亮了起来,左皓被留在了急救室门外,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全是血,刚刚在的士里的时候,殷唯一躺在他的怀里,鲜血止不住地流着,他唤着殷唯一的名字,但是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再也没睁开眼睛。
左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一桩凶杀案件现场的血都要多,尤其,这是他第一次,怀里抱着个命在旦夕的人,那种想要挽留住生命的热切和焦急,像一块火红的烙铁般,灼烧着他身心,鲜红的血液,让他感到了害怕,准确地说是一种无力,血液的流淌,象征着生命的流失,他很怕,很怕殷唯一还没有撑到医院就已经…左皓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踱着步子,过了不久,许冰诺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接到左皓电话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意外,三个人早上还在为终于想到了一个推脱法律责任的好方法而高兴,没想到去警局的路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左皓在电话里似乎很慌乱,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快点赶过来,准备些钱,顺便给他带包烟过来。许冰诺也有些慌神了,匆忙找出存折,拿起皮包便赶了过去。
给许冰诺打完电话之后,左皓又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有意外发生,恐怕是去不了了。
白色的身影不停在急救室里进进出出,望着他们一脸凝重的表情,左皓真想拦下来问问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做是万万不可的。许冰诺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发展地经过,即使是亲口从左皓的嘴里说出来。她仍然无法相信孙俊泽将殷唯一杀人灭口的事情是真地。
她安慰左皓别多想,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偶然,而显然,这样的“偶然”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过去,左皓又怎么可能没听出话里地安慰意味呢?
“病人的家属是哪位?”从急救室急急走出一位医生。更新最快他站在门口问到。
左皓和许冰诺同时站了起来,医生望向他们然后走了过去,“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左皓焦急地问到。
“你是病人的亲属吗?”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着急。
左皓和许冰诺都摇了摇头。
左皓上前一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问题,您直管说!是因为钱吗?无论多少钱,您一定要救醒他啊!”
医生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道:“我要找他地家人。他流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但是由于他的血型十分罕见。几率仅为万分之一,现在血库告急。没有和他相匹配的血源。像他这种罕见的血型,只有亲人之中的几率会稍微大些。所以现在必须尽可能地将他的亲人召集过来,做近一步的验血,看能否找到相匹配的血型救回他一条命。”
左皓和许冰诺顿时傻了眼,他们只知道殷唯一有个母亲,住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鬼村里,而他地父亲,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其他的亲人,根本没听他提起过。
“他的亲人都不在本地,医生您就抽我地血吧!幸许我的血正好适合呢?”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袖子。
“是啊!抽我地试试吧!”许冰诺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