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是湿热的,缠绵地交融在一起,这一刻很静,除了呼吸声就只剩了落雪。
在以往的雪天里,他会坐在那里煮一壶茶,万花七艺,除了医术,他最喜欢的便是茶。
山水上,井水下。
水要活,要净,才泡的出好茶,江河里次之,如果是井水,他是不会用的。
只有爱茶的人,才懂他这点坚持,而柳明昭,大约只会觉得他挑剔。
他躺在那里,能闻到柳明昭身上一点淡淡的酒气,没有人陪着,自斟自饮不尽兴,于是柳明昭总觉得缺一点什么,正在准备补全。
他察觉了崔嘉若的心不在焉,故意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崔嘉若吸了口气,搭在他肩上的手收紧。
“若若在想谁。”
他露出点哀怨,把脸埋在崔嘉若胸口,头顶往他肩窝拱。崔嘉若笑了一声,叹气似的,揪了一下他的后颈。
他本想说你在意吗,觉得无趣,且没必要,他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
他翻个身,往床里头挪,被柳明昭抓住脚腕,鞋袜裤子都拽了下来。崔嘉若踢了他一脚坐起来,他上身衣襟散乱,腰带还好好扣着,腰间的流苏从衣摆的间隙扫到大腿上,痒的他一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去哪,嗯?”
柳明昭握着他的脚腕,他的掌心温热又粗糙,摩擦在那片细腻的皮肉上。他轻轻蹭着崔嘉若的脚踝,他骨骼纤细,手指一收便能合握。
他顺着小腿摸上去,滑腻的皮肤下,是一层微微紧绷的肌肉,能够摸到一道收拢时的筋线。柳明昭沿着他的筋络向上,指腹不轻不重地揉着,崔嘉若只觉得小腿又酸又涨,还有点痒,直往回缩又抽不出来。
柳明昭推着他的膝弯抬高,偏头吮在他腿心嫩肉上,崔嘉若尖叫一声,猛地一挣,踢在柳明昭肩头。这一脚没收力,柳明昭被他踢的后仰,偏偏还不松手,崔嘉若被拽着滑倒,又仰面躺了回去。
“我不是……”看到柳明昭呲牙咧嘴地喊疼,崔嘉若顾不上遮掩,翻身就要坐起来看他的肩。柳明昭哪肯给他看,一会捂肩膀一时捂胸口,只喊疼。
若不是崔嘉若确信自己并没有用力,真早信了柳明昭一番作态,只好板起脸正色道:“伤在哪里了,让我瞧瞧。”
柳明昭也知道瞒不过他,索性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道:“心里痛得很,大夫救命。”
他哄人的时候心跳一点都不会变,崔嘉若掌心下是温热的皮肤,隔着肋骨都能感觉到轻微的鼓动。
“我看不出来,你得另请高明。”
柳明昭按着他的手不许抽回去,靠近崔嘉若耳边,用嘴唇轻轻蹭他的脸颊和耳尖。湿热的呼吸和字音一起扫上来,崔嘉若避无可避。
他在崔嘉若耳边低语道:“是相思病,只有你能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嘉若气笑了,他本提了口气要反驳,又只能化成一声叹息,顺着他的话问,我要怎样做呢?
“既然是良药,当然要吃到嘴里。”
柳明昭得寸进尺,在他耳边又说了两句,崔嘉若脸色涨红。用力把他推开。
柳明昭已经扣住他的大腿,正在企图分开,并且俯下身去。崔嘉若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又向后缩了缩。
“我……我要沐浴。”
柳明昭抬起眼,自下而上地盯着他,明明是俯视,崔嘉若仍觉得自己输了一截,连对视都无法坚持。
泡在热水里的时候崔嘉若看了一眼窗外,大雪已经停了,而天色也暗了下来。他听到脚步声,柳明昭持着一盏烛台,将四周的灯火点燃。
他把自己往水里沉了沉,让他出去,柳明昭把烛台放在桌边,对他挑了挑眉。他开始解自己的衣物,崔嘉若一时要起身一时又觉得羞耻,盯着柳明昭脱了个干净。
“……我洗好了。”
他爬出去的时候柳明昭已经跨了进来,一手抓住他手腕往回拖,崔嘉若脚下一滑,又摔回水里,被柳明昭抱住。
“别在这……别在这……”崔嘉若只是摇头,他总是没办法彻底拒绝柳明昭,就只好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不想他们的关系,也不想他们的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明昭见他抖得厉害,一时也不忍心再去作弄,只把人抱着,轻轻拍了几下,哄道:“不在这,听话,别冻着了。”
他知道崔嘉若在纠结什么,无非是怕他不分场合的乱来,夫妻都不共浴,真在这做点什么,与流莺无异。
崔嘉若红着眼,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矫情,他和柳明昭,本就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关系,但也不想受这样的作贱。他再推开的时候,柳明昭没再拦,趁崔嘉若擦身换衣的时候,胡乱洗了洗搭着毛巾就往出走。
“是我的错,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吓一吓你,别生气了。”
崔嘉若把毛巾往头顶一搭,隔绝了视线,闷声闷气地答,我没生气。柳明昭笑了一声,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捏着毛巾一角掀开,仰头冲他笑了笑。
“好若若,你就原谅我吧。”
崔嘉若把毛巾抓回来,反手一推,盖在柳明昭脸上,哼了一声。柳明昭躲都不躲,手掌搭在他膝盖上一分,整个人挤进来,带着水汽的脑袋在他小腹上拱。
“好若若,我给你赔罪,你发一发慈悲,可怜可怜我?”
崔嘉若被他这一通胡搅蛮缠闹得彻底没了脾气,把他头顶的毛巾掀起来一点,无奈道:“七哥又是在哪里学的这些。”
柳明昭当然不会说,崔嘉若的手已经在给他擦着头发,哪怕是半跪着这样做小的姿势,他也没觉得不妥,反而因为下巴蹭到的那团软肉,起了更多的恶劣心思。
崔嘉若双手一紧,拢在掌中的发丝一下子收紧,柳明昭倒吸一口气,含糊着让他轻点。他含着崔嘉若尚未硬起的东西,说话时不大清楚,舌尖在顶端扫来扫去,没等崔嘉若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填满了柳明昭的口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显然是没有做过这件事的,牙齿时不时会磕碰一下,而崔嘉若更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和手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柳明昭的手是温热粗糙的,长久握刀让他整个手掌的皮肤都变得粗粝,稍稍一碰就是一种酥麻的痒。
而口腔却是柔软湿热的,尤其他的舌头还在四处舔弄,一时沿着伞头的边缘滑过去,一时又往精孔里探。
崔嘉若合拢双腿,被柳明昭的肩膀卡住,而手掌从他的头顶滑下去,紧紧抓着他的肩。快感让他想要躲避,身体蜷缩起来,柳明昭的手掌紧紧固定着他的腰胯,崔嘉若只能弓着背,倒像是把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