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聿子,咱家听说了一个消息,想来你应该很高兴的。”东厂掌印太监沈槐安穿着一身浅黄色蟒袍,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把玩着玉珠。
周身镶波线式宽边,腰间镶宽绣带,下缀一排穗子,上面用平金绣团花。
跪在地上的人,整个脑门都磕在了地面上,传出沉闷的嗓音,“奴才如今是督主的人,督主叫我高兴,奴才就高兴,督主叫奴才哭,奴才就哭。”
这话惹得沈槐安呵呵了几声,身边的小太监弯着腰,帮他沏着茶。
沈槐安端起青花细釉茶杯,慢悠悠吹拂着热气,透过白雾看向地下跪着的人。
他不咸不淡开口,“这人呐,得学会认命不是?”
“昨夜上京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没去根之前,是姬家嫡次子。”沈槐安浅啜了一口茶,放在小桌子上。
说到姬家,姬岁聿浑身一僵,沉痛地闭上眼睛。
沈槐安整理了一番袖袍,继续说:“咱家要跟你说的消息啊,是因为昨夜金家嫡子,金越绝被人暗杀在自己的后院里。”
姬岁聿嘴唇蠕动,“督主的意思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槐安冷哼一声,“姬家如今就只有你,和你大哥姬暮云还活着。”
“你前几日才去了跟根,一直在东厂没动弹过,但姬暮云就说不准了。”沈槐安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姬岁聿跟前。
“你那好大哥可真是好狠的心,那金家嫡子说杀就杀。杀了人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的留下痕迹。”
“小聿子,前段时间都说姬暮云被贼人劫走,下落不明。”
“那金越绝身死,却在他身旁发现了一个姬字,是用金越绝的血写下的。你们姬家,到底想做什么?”沈槐安俯视着姬岁聿,眼里晦暗一片。
姬岁聿浑身发抖,“求督主饶了奴才,奴才对此事,一无所知。”
姬家满门抄斩,东厂掌印沈槐安在行刑前,偷天换日把他救了出来。
他不知道沈槐安打着什么主意,但为了姬家的冤情,为了能让姬家沉冤昭雪。
他愿意做条狗,他愿意当一把刀。
即使是死后下地狱,受尽千夫所指,受尽万人唾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把上京玩转于股掌之间,他要替姬家满门忠烈报仇!
沈槐安极其缓慢地蹲下身,伸手爱怜地拍了拍姬岁聿的肩,“小聿子,很疼吧?”
姬岁月全身都是冷汗,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连说话都不敢用力。
姬岁月酝酿了许久才回话,但他声线还是带着一丝颤音,“奴才不疼。”
沈槐安呵笑了一声,站起身,接过小太监的手帕擦手,“小聿子,你说,咱家要是把你送到锦衣卫去,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亦或者是生不如死?”沈槐安丢掉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姬岁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督主需要奴才做什么?奴才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把事情变得漂漂亮亮。”
小太监拍着沈槐安的背部,他咳得满脸透红,上气不接下气。
好半天,沈槐安才止了咳。
他越过姬岁聿,宽大拖地的衣摆把亮光遮盖住,“小聿子如今和咱们下等人一样了,也学会识时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暮云还在上京,你还活着,他肯定很高兴。”
“小聿子,深宫重重,一辈子也就蹉跎在这儿了,去和姬暮云道个别吧。”
一群人跟在沈槐安身后,脚步声渐渐消失,只留下姬岁聿跪在原地。
好半天,姬岁聿才从地上颤巍巍站起身,微微勾着背,避开不可言说的伤口。
他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一阵冷风吹来,身上的汗贴着肌肤,打了个寒颤。
——哥,你为什么要来上京?又为什么要杀金越绝?
——你让我怎么办?让她怎么办啊?
沈槐安让他去找人,哪是找人?
沈槐安的意思,是要他把他大哥给捉拿归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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