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谦学楼依然如故,曾经承载无数课业压力与回忆的建筑,如往昔般静默地矗立在原地。由於今日是周末,一楼的福利社没有营业,前往二楼以上的楼梯也被大门锁起,以防有心人士进入。
听说约十年前谦学楼教室内靠校内侧的窗户很高,似乎是为了让高三生专心备考,看不见外面动静的校舍因此被戏称为「监狱」。经过多年的投诉与抱怨後,校方才决定整修,到了他们这一届已经是正常的模样。
「大一在读期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高三那种生活只充满读书的状态了。」何泉映仰望曾经是三年五班的那间教室,感慨道:「现在想起来,虽然压力大又很累,生活也有点单调……但大家都在一起努力,互相陪伴的感觉真不错。」
「啊,我能理解。」徐靖泽点点头,「每次考期末前看到同学还跑去夜唱、出国,就会想说我们真的是同一间大学的吗?」
「但话说回来,准备指考的时候是真的蛮烦的,看到一堆人已经有学校念、整天在教室後面打UNO,我就很不爽……」他忍俊不禁,「可是你明明有学校了还陪我读,你肯定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多感动。」
「是、是喔……」何泉映一顿,忽然想着若能见到那时的自己,肯定要晃着对方的肩膀喊「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如今被徐靖泽这样提起,她实在是无地自容。
晃着晃着,两人缓步走到了C场,砖红sE跑道上有不少人正慢跑或散步着,何泉映想起有几次晚自习时天气正好,会同好友们一起到中央的草地躺着仰望星空,虽不b郊外无光害的环境,在城市内却也已属难得的景sE。
余晖在校园内洒上一层金h,斜yAn映在司令台上,明明此刻没有半个人影,在她眼里却彷佛有五个穿着制服的男nV坐在那儿,手上捧着课本讲义互相cH0U考彼此,言谈间穿cHa着闲聊与打闹。
「怎麽了?」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直到听见耳边传来徐靖泽的嗓音,她才抬起手来r0ur0u眼,止住稍稍涌出的泪水。
「对静圣、对我来说都是啊。」她破涕为笑,「高中的那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闻言,徐靖泽率先停下了脚步,将还在准备往前的她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後不会了吗?」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你觉得未来的人生没办法更快乐了吗?」
「也不是这样讲……」何泉映微怔,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麽。
徐靖泽双手抓着她的肩,眼神异常认真,积蓄已久的话语终於找到了倾泻的时机,「我送你的音乐盒还在吗?」
听到关键字,何泉映颤了下,紧咬着唇,犹豫良久後才道出那珍贵的礼物不小心被柴可夫斯基给摔坏的事实。
「对不起……我、我那时候也很难过。」她愧疚地闭上眼。
「那你有看到纸条吗?」
「咦?」何泉映倒cH0U了口气,心跳不由自主乱了节奏,她当然知晓他指的是什麽,却不敢坦然以对,「什、什麽纸条?」
「当我没说。」徐靖泽摇摇头,神sE也柔和不少,可双手依旧没放开。
两人之间弥漫一GU静默,他认真注视着面前的nV孩,眼瞳透出了细碎光芒。而何泉映不习惯这样的眼神交流,不时避开视线的交汇,略带慌张地左顾右盼。
微风拂过她燥热的脸颊,自从知道徐靖泽就是澄月後,偶尔她觉得自己像又回到了高中面对喜欢的人时那般羞涩的模样,甚至现在这个瞬间,她已开始感到呼x1困难,若是徐靖泽再不开口,她怕是真的会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