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没一会,他就敏锐的发现不对劲,往日这个时候沈濯早就粘到他身边,抱着他不撒手。
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褚宁打开厢房的门,门口站着秦风和穆祁。
两把剑横在他身前挡住了他。
“阿濯人呢?出什么事了?”褚宁有些急切的问道。
“家主很好,王爷莫担心,请回房吧。”秦风低着头,语气坚定。
穆祁不敢冒犯褚宁,下意识低下头。
褚宁视线移向雨里倔强的身影,那身影已经摇摇欲坠,身体前倾趴下几次又直起身来。
褚宁指着人问:“他犯了什么事?”
“恕我不能告知,王爷请回吧。”秦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苏危,冷着脸丝毫不给他面子。
穆祁不愿意得罪褚宁,但是家主没说让他们说的事,他们就不能说,怕引火烧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祁把剑拿回身侧,他说:“两位家主吩咐了,您不能离开这间房,等家主办完事,就会来找您的,到时候您可以问问家主,还望王爷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沈濯坐在床边,穿着白色的亵衣,从敞开的衣服里看见腰上缠了几层白布,隐隐渗出血来,沈霁在床尾坐着,披散着头发,腰上缠了很多白布,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袍,脸苍白着,看着很虚弱,给他添了几分病态美。
沈霁轻咳了几声,接过沈濯递给他的水,咽下几口水。
“你怎么敢冒险让苏危伤你,还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昨晚可是在多少人面前突然倒下的,要是再偏一点,我们就没命了。”沈濯对这件事非常不满,当时他正喝着酒,突然胸口一疼,直接栽到地上,血流了出来,吓得旁边伺候的人直接跑了。
“事出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讲,况且我有分寸,我本想通过言语压制让他断了那心思,却不小心惹怒了他,好在结果是好的。”沈霁安慰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苏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他去的当铺里有沈家的人,所以沈霁从荷月坊出来以后就知道了,他想借此机会引苏危入套,给他一次沉重的教训换他的“死心塌地”。
还在沈府的时候,沈霁就给苏漓下了附庸蛊,就是防着苏危的视死如归的反击,他的软肋就是苏漓,他既要以后用苏危,不能把他废了,也要防着他。
沈濯哼了一声,还是没忍住站起来拂袖把桌子上的茶具扫到了地上。
“咱们身上的蛊你可有解开的眉目了?那恶心的女人死了还阴魂不散留下这种害人的蛊,真应该把她千刀万剐。”沈濯眼里饱含着恨意,手里捏着的杯子也被他摔到脚边。
沈霁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变得幽深,他克制的闭眼,靠在床边,说道:“经过昨晚,我已经确定我炼的蛊效果和我们身上的蛊效果大差不差,我有把握解蛊了,至少能解开一种了。”
“你要给苏漓解蛊了?你就不怕......”沈濯诧异的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只要能解开他的蛊,我们身上的同心蛊我就有办法解开了,苏危不足为惧,经过昨晚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杀我一次了,他把苏漓的命看的很重,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了。”沈霁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
褚宁出门失败后,拿着本书就坐在窗户边上时刻看着那边的情况。
苏危跪着的方向门打开了,褚宁放下书坐直了看,结果出来个女人。
女人穿着青衣,头发高高的束起,拿着一块布擦手,只见她抬头看见了地上趴跪着的苏危,几步上前去看他的情况。
褚宁压下震惊的神色,脸色冷然。
他倒不知,这几天他的王府已变了这么多,府中下人和护卫都换了一批新面孔,就连这个他完全没见过的女人,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他王府内大胆出入。
苏危身子趴下,脸贴在地上,眼里都是绝望,他的脸上都是泥泞,膝盖发疼,凉嗖嗖雨冲刷在他身上,心就和这雨一样冷,他很后悔这次刺杀,伤了最爱的弟弟,苏漓没受过什么伤,当他抱着受伤的苏漓,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苏漓若是有救呢?他只能厚着脸,去求那人。
林青越看他眼神空洞,蹲下轻轻推了一下,结果他就顺势倒在雨水里,膝盖弯曲,跪了一晚上有点僵硬,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了。
林青越叹了口气,“苏漓他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吧。”
苏危听到苏漓的名字,僵硬的扭头看他,嘴微微张着。
“苏漓没事了。”林青越又给他说了一遍,就站起来,往旁边厢房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做,连着救了你们三个,我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如今外面还有一个要我救的。”林青越一进门就喝了一杯水,眼底乌黑,很疲惫的样子。
“你也可以选择不救。”沈濯轻飘飘的看她一眼。
“我可是神医哎,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沈濯哼笑一声。
林青越嘴上说着救死扶伤,干的很多事却都和救死扶伤沾不上边,她下过的毒,比她救的人还多。
“那可是你们的人哎,就凭我和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你们不说我也要救呀。”林青越咧开嘴笑,看着就像个阳光的女孩一样,人畜无害。
“苏漓伤势如何了?”沈霁问她。
“已经无碍了,就是身体弱些,大概还要昏迷上一日才能醒。”
“把人抬到偏房去治,下去吧,别打扰我们休息。”沈霁点点头,然后抬手挥了挥,示意林青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