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的饭好了。”
宋书略显慌乱的垂下眼帘，伸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身后是瞿默的身影，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唇边那抹温柔又带着点轻佻意味的笑，还有那双幽深的仿若漩涡般让人沉沦的眼瞳。
正是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看不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疯狂，那样的令人胆战心惊。
“宋书，”他叫她，声音很温柔，含着笑，“你我见过你。”
他肯定的说道，“你十六岁那年。”
宋书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画面。
瞿默却是不待她回答，继续道，“齐霖带你出去玩，和几个朋友吃饭，嗯，其中有我。”
后半句话，他已经走到了宋书身侧，侧头看着她，目光温柔而缱绻。
宋书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只低声说道，“好几年的事了，谁还记得。”
瞿默笑而不语。
仔细想来，当时的宋书跟现在差别很大，模样没变多少，眉宇间却是少了许多戾气，像是岁月沉淀下来，将她所有的锋芒抹去，只剩下如今的温顺，只是世事弄人，他从没想过，自己当时没有喜欢上未经世事的她，而是确定了现在敛尽锋芒，却还有些棱角的她。
细细想来，就算两人当时走在一起，也不能保证会长久，毕竟两个性格尖锐的人，总有一方要选择退让，他很清楚，当初的自己绝对不会。
“瞿默学长，你之前说过不喜欢我，现在是什么意思？”
宋书停下脚步，定定的看他，妍丽精致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很正经的在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