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完全没跟上剧情，呆呆地举着火烧望着方文文远去的背影。过了几秒他恨恨的咬了口火烧，他知道了，原来方文文很贪小便宜。
没想到啊，他还以为这群好学生都是很清高的呢。既然这么简单，那他的那个办法肯定有用啊。
他不打算去做操了，避开大部队从侧门进了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座上吃完了火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节课是数学，杨战直接从桌洞拿出没看完的漫画书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看起来。
数学老师在上面激情满满讲着双曲线，一边的方文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从上到下写了一堆他看不懂的算式，又有字母又有各种奇怪符号的，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大。
回过头使劲地翻过一页漫画，还是这个适合他。
不得不说，方文的学习态度他还是佩服的，但是即使这样计划还是要照旧。他盯着手表上转动的秒针觉得这就是方文生命的倒计时，哈哈哈。
正在做题的方文文总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他回头看了看敞开的后门，觉得是过堂风。杨战好像很愉快的样子，在一边眯着眼嘴角翘起来好似在算计什么。
他瞄了眼漫画，哦是海贼王啊，这种注水剧情比他命都长的漫画不知道杨战是怎么有耐心看下去的。
也是，反正他一天天也没啥正事，看漫画就是他每天的学习任务了吧，方文文同情地想着。
下课了，第四节课是体育，大家都一拥而出跑出去了。
趁着课间方文文抓紧时间准备把刚才的步骤再熟悉一下，眼前却伸过来一只手晃了晃，戏谑的声音传来：“不是吧，下课了你还要学啊，这么用功啊？”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方文文肯定以为是在讽刺他，但是杨战吗，一看到脸他就没脾气了，顿了下继续低头算题不理他。
杨战看人没搭理自己直接把他手里的草稿纸抢了过来，拍了下桌子不满地说：“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起开，我要去上厕所。”
方文文回头看见他一脸不耐烦，沉默地站起来垂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让人让座你就直说呗那么横干什么？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要不高低怼你两句。
杨战像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走出去了。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上沾满了水，走到座位前还没等开口方文就连忙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瞅着他，意思是这回我起来的够快了吧。
杨战却摆摆手说：“我不进去了，一会要去打篮球你帮我把手表放我桌子上。”
方文文这才注意到他用一根手指提溜着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表，在手上危险地来回转动。
他正欲伸手去接，谁知还没等他准备好杨战就直接松手了，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手表从指间滑落然后啪地摔到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金钱碎裂的声音，也是方文文心碎的声音。
不是吧大哥！机舱还没对接好呢，你着急开什么飞机啊。方文文在心里大声地咆哮着，完了，他死定了。
在死一般的寂静里，他面如死灰的低头捡起手表，毫无意外地发现表盘有一处细小的裂纹，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嘴比脑子快，他抬眼看着杨战紧皱起来的眉头和绷紧的脸忐忑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看着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人方文文想开口辩解，不是他的错是你撒手太早了，别说他了手表也没反应过来啊。
只是在杨战危险的眼神里他动了动嘴唇还是闭嘴了，算了，毁灭吧。
他认命地说：“对不起啊，我真还没准备好，不过我也不是推卸责任，你想怎样，让我赔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战接过表，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怒气，实则心里快要笑开花了，蛮不讲理道：“什么你没准备好？你知道这表多少钱吗，卖了你都赔不起。这样吧，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就赔我五千块钱得了。知足吧你，这点钱连个表针都买不起。”
什么？你说夺少，五千？方文文感觉天都要塌了。自己真是倒霉，一个意外背了这么高额的债务。
他知道杨战没撒谎，这表绝对不止这个价，但是五千对于他来说真的有点贵，至少得打很多天工。
虽然从昨天到现在短短地相处了不到一天，但他觉得杨战没有传说里那么可怕，除了人凶了点不爱上进了点，其余都还好。
这也让他鼓起了勇气最后挣扎了一下，“那个……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能不能有别的解决办法啊，比如帮你辅导功课之类的。”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抱多大希望，更没想赖账，只是异想天开的想杨战说不定会收回刚才的话，只要不赔钱做什么他都行。
杨战就等着这句话呢，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和他想的大差不差，果然方文一听到要赔钱就吓坏了。
他真的不在意钱，这个表是他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也不谁送的，自己平时也不爱戴表，昨天特意找出来为了演这出戏戴上给方文看的。
随便说了个数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己再顺理成章的提出要求，现在轮到他发言了。
杨战假装思考了会然后轻哼了声，“行吧，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赔得起的。那你得换别的赔偿我，让你干什么你都行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童话里蛊弄人心的巫婆，呸，方文才不是公主呢，他顶多算个小矮人。
方文文点头，反正杨战也不会收他做小弟，自己这样的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他就发现杨战眼里贼光一闪，好像得逞了似的立马说道：“那你可别赖账，我要你…当我的仆人。期限就是，嗯……一个月！”
？？？方文文觉得看不懂杨战了。
仆人？这个充满中二气息的词儿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不会是漫画看多了看傻了吧？
不过他没想太多，自己跟他也没仇，杨战不至于这么无聊故意碰瓷他吧。
至于这个，呃仆人，随便吧他爱咋说咋说吧，反正自己也挺乐意黏着他的，就当是给自己谋福利了。
他没犹豫，痛快地答应了，然后补充说不能影响学习，剩下都可以。说完就急匆匆的要下楼集合。
杨战一把拉住他，居高临下的说道：“具体事项等我写好了告诉你，到时候签了字即刻生效啊。”方文文胡乱答应着走了，一边下楼一边想他要写什么啊……
搞定了方文这边，杨战开始紧锣密鼓的鼓捣他这份合同。他怕方文反悔，那自己不就白毁了块表吗。
而且以后方文要是反应过味了想和自己理论，那他肯定说不过这个狡猾的好学生，到时候自己就掏出合约甩他脸上，想想就热血沸腾。
只是他没啥墨水，拿出张纸最先写好的是甲方乙方。他苦恼着合约该写点啥，嗯…第一条：乙方必须无条件听从甲方指令书面和口头都算。
第二条：乙方不得将合约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双倍赔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不对，是不是应该找个公证的，算了算了，这份合约不适合让别人看见。
最后一条：一切解释权归甲方所有，如有异议参考第一条。
写完这些，杨战快累死了，这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最完美条约。他又抄了份，一人一份比较保险。
然后在甲方处签了自己的名，剩下的留着方文签。
杨战揉了揉手腕，看着新鲜出炉的两份合约心满意足，除了字有点丑其余都很完美。
中午吃完饭了方文文才回教室，他还惦记着手表的事，中午都没吃好饭，就怕杨战反悔了叫他赔钱。
谁知杨战比他还积极，一看见他就示意他看桌上的两张纸，目光急切好像等着放饭的狗子。
方文文拎起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你写的？”他先被这个大的要死还很松散的字吸引了，下意识地想杨战的卷面分应该是负数吧。
两三眼扫完了内容，他差点笑出来，这都是什么啊。他寻思谁家小孩过家家呢在这，杨战几岁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真没想到。
杨战一直盯着他的表情，看到方文半天没说话以为他不乐意，威胁道：“你签不签，不签现在就赔钱。”
方文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随意的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战嗖地一下接过了，检查了下笔迹，很好，现在合约正式生效。
他马上有底气了，对着方文说：“以后见面叫我战哥记住了吗？我说话必须回答，不能装听不见。”
方文文在心里偷偷笑话他，面上从善如流：“好的战哥，我记住了。”
一听见方文顺从的这声战哥，杨战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感觉自己又行了，平时那些人都这么叫他还觉得习以为常，原来被这些好学生叫才是最爽的。
他又严肃地说道：“行了，以后我去哪儿你都得跟着知道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你的地方。”
方文文这回没立刻答应，迟疑了下问道：“那上厕所也要跟着吗？”
杨战瞪了他一眼说：“不用。以后不许问这种傻逼问题。”又恶狠狠地说：“我可告诉你，我不顺心了会打人的，你别往脸上抓挠。”
哈哈哈，杨战怎么这么逗啊。方文文十分配合地缩了下脖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连连点头，讨好的笑道：“不会的战哥。”
“睡觉吧，别出声吵着我。”说完杨战就拿出外套垫在面积很大的桌面上头枕在屈曲的双臂上准备午睡了。
方文文因为书桌空地很小只伸出一只胳膊枕着睡，脸朝着杨战的方向看着他突出的脊骨勾起了嘴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后的几天，杨战变着法的让方文文知道了什么叫仗势欺人。
一次，打完球回来渴得要命的杨战使唤方文文去超市给他买冰水，结果人半天没回来自己渴的难受，心情越来越烦躁，目光一动看见了方文桌上的水杯。
虽然是温水，但是聊胜于无，他也顾不上洁癖了觉得方文应该是那种很爱干净的男生，于是未经人允许直接打开喝了。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觉得没喝够。下一秒方文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先把水递过去，由于天气炎热矿泉水瓶上已经有了一层白雾。
他累得不行，怕水变热一路跑过来的，结果看见自己的水杯正大咧咧的敞开着，里面的白开水已经不翼而飞，只有杨战的嘴角上还有几滴可疑的证据。
方文文心跳的有点快，理智上告诉他杨战和自己根本不熟不会这么冒昧的喝自己的水，但是除了他貌似也没人敢这么做了……
杨战看着神色僵硬的方文文目光不断地在自己和他的水杯之间来回切换，觉得他一定看出来什么了，挑衅地扬眉说道：“我喝的，怎么了？谁让你回来的那么慢，我快渴死了都。”
只见方文文的脸更红了，额头上全是汗，眼珠子黑的透亮盯着水杯。不知道是天气热得还是被自己气的。哈哈哈，杨战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顺眼多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可是老婆喝过的杯子，以后他一定多喝水。方文文害羞的把水杯盖子拧上，觉得脸上热气腾腾。
在折腾人跑腿上，杨战绝对很有天赋，方文文感觉他的同桌实在是有点事儿妈的隐藏属性。
比如买干脆面吧，他问杨战要什么口味的，对方只说随便。可等自己买回来原味的他又捏着看看觉得不满意，嫌弃的说这个味不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方文文都要抵抗不住自己对他十米厚的滤镜想要杀人了。
诸如几次后，方文文很快记清了杨战大致的口味——薯片喜欢黄瓜味的，干脆面要吃小龙虾味的，棒棒糖讨厌草莓和葡萄的，喜欢橘子味的一切。雪糕不吃奶的不吃巧克力的，爱吃那种朴实无华大冰冰块子的。
方文文觉得他给自己找了个爹，还是智商约等于六岁的那种。
这么折腾了几天后，方文文都瘦了，原来爬四楼连哧带喘的现在可以脚下生风了。不过他倒是没什么不乐意，因为杨战出手很大方。
每次掏钱的时候都懒得仔细数，剩下的零钱给他也不要，说让自己收着花吧，方文文倒是收的心安理得。
如果买了什么他不爱吃的东西就会一脸鄙夷的扔给自己，美名其曰赏给他的。其实杨战本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让方文文知道只有自己不爱吃的才赏给他，就像自己养的一条狗。
拜他所赐，方文文头次每天都有零食吃，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他很满意。
除了使唤人，杨战比原来多了件事，那就是上课的时候不分场合的骚扰方文文。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选项的时候还是在一次自习课上，他的手指滑板掉了，低头看看掉在了方文的凳子下面。他弯腰去捡的时候头避免不了的经过方文的大腿。
现在是夏天，方文文穿着校裤，他们的校裤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深蓝色短裤，两条洁白光滑的大腿露在外面。
杨战忘记了滑板的事，看着眼前细腻的肌肤脑子里想的却是：妈的，怎么方文这个弱鸡的腿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把，天奶奶的，还真的很好摸！
方文文正在写作业，杨战在一边玩手指滑板的声音他都自动当成背景音了，就像是在托儿所一圈孩子中间坐着的老师一样四大皆空，杨战真的精力旺盛。
结果滑板掉了，杨战低头在地上寻觅着什么，半天没起来，他也懒得管。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好像杨战的头发丝滑过自己的腿了，凉凉的，还很痒。
方文文不自然的动了下腿，心里吐槽杨战捡个东西还磨磨唧唧的。随后炙热的呼吸打在腿上，杨战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个奇怪的姿势再维持一会他快要硬了！
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杨战摸了他一把。杨战的手很热，还带着茧子，蹭过自己的腿他不自觉的抖了下，毕竟谁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摸了下都会很敏感。
没等春心荡漾呢，方文文下意识地就低头咬着牙用气声说道：“杨、战、你在干、什、么！”他这一低头正好和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杨战对视了，杨战恍惚的看着自己的手，回味着刚才手里那滑溜溜又凉凉的触感，脑子里没顾得上在意这大不敬的语气，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还挺凉的。”
方文文一下被他噎住了，不行，这个对话太受了，他绝对要扞卫自己的纯1地位。
他板着脸说道：“你没事吧？以后别随便碰我。”要不他真怕自己经不住撩拨当场硬给杨战看。杨战捞起地上的手指滑板，坐直了身体，也反应过来方文文刚才的硬气反击，一下子那个狗脾气就上来了，半个身子凑近他的桌子，语气危险地说：“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横？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当即把手放在了方文的大腿上又使劲揉了一把，感受着那良好的触感，歪起一边的嘴角邪笑着说：“我警告你别忘了你签的合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
没想到这个时候杨战拿这个压自己，方文文深吸了一口气，行，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以后出了什么事他可不负责。
他瞪了杨战一会就好像放弃了什么一样继续写题了，只是腿上还搭着杨战的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战得意的想，这下子方文可是气坏了，被一个男的当成玩物，这不比使唤人更能羞辱人吗？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这茬呢，你还别说这腿摸起来还真有点爱不释手。
于是后面无论上课或是午睡，方文文总是时不时地就遭遇伸过来的魔爪，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搭着来回抚摸，有时候就是用点劲的又揉又捏的。
刚开始方文文得用尽力气在心里默念公式才能忍住不当场破功，后面他已经习惯了，就当自己是小猫小狗被人吸了吧，他已经看破红尘了。
杨战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方文文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偷袭，第一次的时候方文文瞬间就语调急促惊慌失措的样子，腿上的肌肉也瞬间绷紧了，老师还问他怎么了，只有杨战自己知道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自己在他的膝窝处上下其手。
不过这招后面用的多了方文文也逐渐免疫了，看不到他有趣的反应杨战很快也觉得没意思，上课的时候还是专心看漫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战也要方文文跟着他去天台吃，起初方文文特别抗拒说自己要去食堂吃，天台根本不是吃饭的地方，更何况学校不让学生随便上去，虽然有护栏但还是危险。
杨战满不在乎地说自己有钥匙，就算是被老师抓了他也能摆平，还威逼利诱说如果他不去就中午不让方文文吃饭。
方文文无力地说：“那你上去吃，我在一边瞅着啊？”杨战像看傻子一样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点外卖啊，把你那份也点了，不过我吃什么你只能跟着吃，没有点菜的权利。”
一听到吃外卖方文文马上兴奋起来了，“真的吗？太好了战哥，你请我吃吗？谢谢你，你人真好。”
食堂的饭菜虽然便宜但是真的难吃，菜清汤清水的永远都是那几样，肉菜他也舍不得买，如果请他吃外卖别说去天台了就算是站在桌子上吃他都乐意。
看着方文不值钱那出杨战心里就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就请他吃顿饭呢好像怎么没见过钱似的，但他很享受这种崇拜的眼神，好像在他眼里自己比方文还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嘴巴还是欠欠地说：“不是吧，这就好了？怎么你缺爱啊？”
方文文傻笑着：“我不缺爱，我缺钱。”
中午饭点的时候顶楼根本没人，杨战放松的带着身后拎着两个饭盒胆战心惊的方文文上了天台，在屋子后面的阴影里有几把被淘汰的旧了的椅子就当作他们的饭桌。
杨战嫌弃的说：“这儿也不干净啊，你拿纸把上面擦擦。”方文文听话地拿出卫生纸认真的擦着椅子，嘴里说道：“你以前不在这儿吃吗，怎么没用椅子？”
“因为以前没有你啊。”杨战随口答道，方文文擦椅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因为这句话短暂的心动了一下，抬头看着杨战桀骜的侧脸。
杨战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异常，补充道：“以前我都是出校吃，但是你来了就在这儿坐着吃吧，这儿风景好。”
哦，这个四面漏风的天台哪儿风景好了？不过方文文在心里自动把这里当作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饭盒，把筷子打开，先殷勤地递给杨战然后又急匆匆地打开自己那份。今天订的是猪排饭，他咬了一大口满足的快要哭了，在一边狼吞虎咽。
看着方文吃得那么香，杨战突然觉得往常吃腻了的饭今天好像也很有食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此以后每天中午方文文都和杨战在一起吃饭，而这大大改善了他的伙食水平，简直是从温饱线直接跨步到了小资。
原因无他，杨战实在是太大方了在方文文眼里，具体表现为他从来不点拼好饭，方文文估计他根本都不知道啥叫拼好饭。
而且他还偷看过外卖袋上的单子，杨战好像也不知道可以用券，每次都是同样的饭点两份，有时候下课晚了他还会多花几块钱点个加急。
沾他的光方文文每天中午都能搓一顿，这让他感觉很幸福，虽然他知道这点钱在杨战眼里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也根本不是杨战对他好的证据，但这确确实实让没吃过啥好东西的方文文足够死心塌地的伺候他。
方文文也觉得自己有点恋爱脑，几顿饭就能给他收买了，但是他不在意这些，毕竟饭吃到嘴里才是真香。
他美滋滋的以为自己拿的是《日久生情：我的娇蛮爱妻》剧本，但杨战很快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老师要讲昨天发的卷子。方文文他们班的老师特别喜欢开火车，连着提问一竖排的同学，答不上的就要接受一番教训甚至去教室后边站着。
而这个传统本来和杨战无关的，因为他要么睡得昏天黑地老师根本不想搭理他，要么这节课他根本就不在。偏偏这节课老师突然来了兴致顺下来就正好提问到了清醒的杨战。
“来下一个，你说说这单词啥意思？”英语老师双手环胸倚着讲台注视着刚刚一脸蒙圈地站起来的杨战。
“靠靠靠靠靠，为啥我站起来了？这老师有病吧，这破单词啥意思啊？咋办，教室怎么这么安静，我要不直接说不会吧，那也太丢脸了我艹…”杨战面上还是一脸冷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捅了一下方文文的胳膊在课桌的遮挡下。
黑板上一连串的单词下边最后一个是“revolution”，革命，改革，变革，都对。
但杨战一个也不认识，他撑死知道tion读“伸”。
教室里一片寂静，根本没人敢回头瞅杨战怎么还不说话，恐怕让这阎王觉得自己有一丝看他笑话的意思。
于是本来只要有个人提醒他一句杨战就能坐下的事变成了现在最后一排除了方文文无人能救他。
方文文早就在杨战站起来的时候就惊呆了，这大哥今天咋的了？吃错药了？刚才那鸡骨头卡着他大脑了？
他瞄了一眼杨战的单词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早准备好告诉他了，他也不想被英语老师死亡凝视。
他小声的低头尽量嘴唇不动的用气声说了一句“改、革～”。杨战没反应，还捅了他一下，方文文比他还急，用调细准焦螺旋一样的谨慎加大了0.001分贝的音量又说了一遍，“改～革！”
这回杨战听清了，自信的开口——“海鸽！”虽然他不知道海上为啥会有鸽子，不过他很信任方文文的专业水平。嗯，没错。
他本以为可以以无懈可击的淡然坐下，结果英语老师噗呲了一声，然后马上变脸，挂上一副“行了，早知道不叫你了”的表情说：“哎，快坐下吧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战听不懂英语，但他能听懂这话里暗含的嘲讽和嗤笑。他只感觉好久都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了，这感觉对他来说不陌生但绝对不美妙，反而勾起了一些让他想狠狠甩掉的回忆。
他没有坐下，双腿与桌子拉开距离向后猛地推动凳子，刺耳的“滋啦”一声在方文文的耳边响起。糟了，他心想，自己完了。
杨战没说一句话，扭身从后门出去了。过堂风吹过，震得门发出巨大的响声关上了，气的英语老师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完了向天翻了个白眼继续讲课了。
但方文文清楚的看见了后门玻璃上杨战对着自己露出的那一抹恐怖的微笑，他再蠢也知道那不代表善意。
剩下的课他也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杨战什么时候会来找他麻烦，他会被打吗，会很疼吗，杨战会…手下留情吗？
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又是那样的性格，虽然自己提醒了他但肯定杨战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方文文想的没错，杨战虽然努力维持着逼格想出了最不丢脸的方法摆脱了那个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教室，但是在出门后英语老师的那个表情和那一句话反复在他脑海里回放。
杨战烦躁地晃了晃脑袋，想把刚才的事还有那些破事烂人都摇出去，但是这样只让他头更晕了。
“你瞅你考这点分，你自己说说你将来能有啥出息啊？别以为长大了能靠我养你，是你妈教你跟我要钱的吗？我告诉你啊你想都不要想，天天在学校给我惹事，不知道在干嘛真是。滚吧，看见你就让我心烦…”
望着头顶的天空，颜色像个鹌鹑蛋，杨战一闭眼就是自己的那个倒霉爹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场面。即使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是觉得烦的想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的没错，自己脑子笨，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赖着他爹或者是图他家产什么的。他也从没想过自己长大了要做什么，那对他来说实在太遥远，而且充满了一种让他害怕的不确定性，他讨厌不确定。
他更喜欢暴力，这也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他能控制出拳的力度和方向，却对自己人生的方向一片茫然。
妈妈带着他上门找上了有钱爹然后自己走了，抛弃了自己，他也对那个女人没什么感情，他自己以为。但是在得知她走了以后他却没觉得多轻松，反而觉得心里更沉重了一些。
本来也没多努力的他更是不想读书了，他开始不再压抑心里的暴戾欲望，反正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正在乎他想要什么，无所谓，就这样烂下去吧，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杨战闭眼待了会儿，然后突然睁眼想起了个出气筒，方文文。对，就是这孙子让他不要总在课上睡觉，说什么不尊重老师和课堂。
他对这说法嗤之以鼻，但确实这节课他莫名其妙的没再趴下睡觉还站起来回答问题了，结果这孙子让他出了丑。
下课以后，杨战双手插兜走进了并不喧闹的教室，低头就看见了蔫儿吧唧的方文文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婢等候发落。
他冷笑一声，几乎是拎着方文文的脖领子给他拖到了男厕所，一脚接一脚地踢开了隔间门，幸亏里面没有人不然方文文真不敢想象那画面，吓得小便的男生也都慌忙提上裤子低头跑出去了。
只有方文文一声不吭地也不反抗，听话的任由他拎着校服上衣，甚至还伸手关上了一个男生跑的太急忘了关的水龙头。
杨战见状一下把手松开了，方文文没站稳还被推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屁股摔得好疼，裤子还被地上的水打湿了，黏在身上又凉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害怕我吗？是觉得我在跟你闹着玩吗？”杨战蹲下把脸凑近了，几乎贴着方文文的鼻尖说道。
方文文觉得此刻的杨战和平时天台上嚷嚷着菜不好吃的他一点也不一样，既陌生又危险，他摇摇头没说话。
不知道这个动作怎么触怒了杨战，他一把抓住方文文的头发逼着他只能仰头看着自己，杨战反而站直了身体，用另一只手来回轻拍着方文文白净的脸说：“什么意思？是不怕我还是觉得自己啥也没做错？你说啊！”
后几个字杨战突然放大了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方文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他原本不怕的但是吼完了以后现在有点怕？还是说这事儿真的不怪他是杨战自己听错了？那真的会被揍吧……
等会儿，他是怎么觉得自己现在不会被揍呢？方文文思来想去，小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你没事吧？”
说完杨战好像更生气了，他环顾四周一脚踢翻了泡着拖布的水桶，拖布把手摔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在空旷的厕所里不停回响。水桶在地上骨碌了好几圈，里面的水全洒了有的还流到了方文文脚边。他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脚怕把鞋也泡湿了。
“你还问我有没有事！！！我告诉你，有事儿！事儿大了，我第一次这么丢脸，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说上课睡觉不好，我能站起来吗？我能回答那个破问题吗？这回好了，全班都知道我是个蠢货了！”
这场面很诡异，两个人在厕所里一个站着一个被迫坐在地上，地面一片狼藉，坐着的那个在安静地听着对面的人吵闹。
方文文惊恐地看着杨战表情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对着自己控诉，好像一个情到深处的竞选者在发表演说。
他很想说全班早就知道了你是蠢货啊，啊不对这样有点不礼貌。等等，他说什么，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所以杨战这节课没睡觉？他还以为是这祖宗今天在天台睡够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自己的话他真的听进去了。还照做了。
方文文瞬间就在心里原谅了杨战这一系列无理取闹的发疯行为。他想随便说点什么先把他安抚下来然后赶紧回教室上课，再坐一会儿他裤子真的湿透了。
可这时候方文文突然感觉杨战的情绪有点不正常，他确实满脸怒气但是在这下面好像还有一点点无措和委屈，这个词看起来和杨战一点不沾边，但方文文就是无端地觉得杨战像是个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孩。
他脑子一抽，向前蛄蛹了两下抱住了杨战的大腿，然后仰头对着他软声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你上课想睡觉就睡行吗？想回答问题我就帮你，肯定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老师说话确实难听了点你别跟他计较了嘛。”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句“战哥～”。然后他就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不会被杨战一脚踹到身后的墙上。
他果然被踹开了，但那力道轻地和挣开没啥区别，好像是杨战被他轻薄了似的。
“你有病啊方文文？不许用这样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杨战握紧了拳头威胁地在他面前晃了晃，皱着眉说：“快滚吧，不想看见你。”
方文文麻溜的滚了，连个屁都没敢放。
不过在滚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着刚刚偷瞄到的杨战脸上的表情，那很难描述，就像……就像是心事被人家识破了后的羞窘和恼怒，让方文文不合时宜的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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