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学期过去,到了放寒假的时间,傅驰问李一:“寒假也可以返校,你假期来不来学校?”
李一边收拾自己的课本边说:“应该不来了,假期的话,白天我在家就可以学习,而且要打工。”
傅驰哗啦哗啦翻手上的书,李一也不知道傅驰翻这么快是在看还是在扇风。过了一会儿,傅驰说:“那你假期游学去不去?”
“要交游学费的。”李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想去,但是没钱。”
傅驰:“哦。其实那个就是参观博物馆,听听讲解,挺无聊的。”
李一很罕见地被傅驰主动搭话两次,也回过些味儿来,傅驰可能是想在假期也能跟他见面吧,就试探着主动说:“你要不要来我家玩?”
“你家?”
“对,我也不是每天都去打工的,有休息时间。那要不要来我家玩?”
傅驰虽然满脸写着不相信李一家有什么可去,但还是点头同意,紧接着又说:“你手机号给我,我去找你结果你不在怎么办。”
“啊。”李一好像才想起这茬,毕竟他以前也没有邀请过同学来自己家玩过,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我没有手机……要不然留我妈妈的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驰“啧”的一声坐正了,说:“真麻烦。你收拾完东西没有,收拾完跟我走。”
李一不知道傅驰要带自己去哪里,直到他们走进一家专卖店,傅驰开口就说要买给他一只新手机。
李一赶忙摇头说这太破费了,他寒假打一个月工都还不起这些钱的。傅驰也不听他絮叨地拒绝,买完就拉着他走,又去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一并塞给李一:“拿着,我的号码存过了,给你打电话必须接。”
李一犹豫着,但傅驰看起来要发火,还是接过来,说:“谢谢你,傅驰,寒假结束我就还给你。我会好好保存的。”
傅驰本来听见他又要拒绝正要生气,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让李一拿着用,毕竟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钱,而且买手机和办电话卡都是为了自己联系李一能更方便,也不说什么了。
几天后,在家学习的李一接到了傅驰打给自己的第一通电话。
他很高兴地接起来:“傅驰?”
“是我。你猜我在哪里?”傅驰说着,李一就认真的听,他听到傅驰的声音远离了听筒,另一道有点模糊的女声响起,内容仔细听过,好像是在做什么讲解。
傅驰的声音重新灌进耳朵:“听出来没有?”
“你在看展览吗?我听到什么雕塑之类的?”
“笨啊,前几天跟你说什么来着,是游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一早习惯傅驰说他笨了,他的重点在于:“你不是说很无聊吗?”
“闲着也是闲着,就来了。”傅驰顿了一下又说:“确实无聊,所以要找人一起听,你把音量调大点,一块听听讲解吧。”
李一明白过来这通电话的用意,有点高兴傅驰想着跟自己分享,但又想起另一件事,有点担忧地说:“要参观很久吧,电话费怎么办?”
“……贵也不是你出,你个财迷,就老老实实听着吧,傅大议员还是出的起他儿子这点话费的。”
李一于是老实调大音量,安静地和傅驰一起听博物馆里向导的讲解。
“我们可以看到,眼前的雕塑就是代表着爱与美的女神,同时掌管欲望,生育与生命。据说虔诚地向她许愿,就能实现爱情或是欲望的愿望……”
“你要不要许一个?”李一听见傅驰突然这样说。
“嗯……但我不知道该许什么愿。而且,隔着电话能有用吗?我都没有站在他面前,应该不能算虔诚。”李一如实说。
“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关于爱情和欲望的愿望,我替你许。”
“说出来还能灵吗?你又不能替我实现愿望。”李一好笑道:“我还是在心里许一个吧。”
他许愿自己可以分化成bet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默念后,李一问傅驰:“你呢,你有没有许一个愿?”
“说出来还能灵吗?你又不能替我实现愿望。”
“好吧,不说就不说了。”
那天,他和傅驰打了一通超过四个小时的电话,即便是李一吃午饭,喝水的时间,傅驰都不让他挂电话,李一只好保持通话,希望自己吃东西的声音不要吵到傅驰。
傅驰就毫不避讳自己这边的杂音,旁边前来搭话的其它学生,路过的行人游客,甚至是靠近窗边的鸟鸣,都清楚地通过听筒传进李一的耳朵里,也包括一直存在的傅驰低低的呼吸声,但李一在持续听了半个小时以后,已经习惯了。
这通电话太长,他原本在书桌前坐着,一会儿之后听累了,就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把手机贴近自己耳朵边放着。
听着女声舒缓的讲解声和傅驰低沉的呼吸声,李一觉得很放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发现天都黑了,脸也被手机咯出一个红印子。
他亮屏看通话记录,显示结束在三个小时以前。
自己居然这都能睡着,傅驰明明应该是特地打电话来给自己的,他赶紧回拨过去,对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他于是想编辑一条信息过去,没等他编辑好内容,傅驰的电话又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