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洗干净恋爱脑后,老天忽然扔了一个恋爱脑来,还是没法洗的那种。十八岁,狂徒,青春期叛逆,偏执疯狗,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改,日天日地,不撞南墙不回头。一个字,绝!第二十八章沈映蓉无语了许久。似察觉到她的恼,萧煜屁颠屁颠汪汪几声哄她开怀。她翻了个白眼儿,幼稚。“你松手。”萧煜不松,“你会跑。”沈映蓉:“我要回娘家。”萧煜这才松开了。白皙的腕上留下一片绯色,沈映蓉转身离去。萧煜臭不要脸道:“惠娘你跟了我,我天天学狗叫哄你。”沈映蓉没好气道:“我怕得疯狗病。”萧煜:“……”外头的魏氏见她出来,忙迎上前道:“娘子可安好?”沈映蓉:“走吧。”主仆从后院出门,常生特地寻来马车相送。待她们离开后,常生进到偏厅,说道:“这一回吴县丞多半会主动和离了。”萧煜拿起桌上洗过的梨,咬了一口,清甜多汁。“待我回京时给你提个管事做做。”常生欢喜不已,眉开眼笑道:“四爷可莫要哄小奴。”萧煜指了指他,“你是个会来事儿的,提了管事,月例也会翻番。”常生咧嘴笑,“多谢四爷抬举。”萧煜心情甚好。他笃定吴阅翻不起浪来,只要他提出和离,沈映蓉就没法在吴家待下去,脱离了吴家,沈家就容易处理多了。另一边的沈映蓉回到娘家,恰逢沈方哲也在,一家子经历外头的风言风语,着实有些扛不住。沈映蓉去到正房,同他们说起今早吴阅提出和离的情形,听得沈方哲气恼,不满道:“他哪来的脸敢提出和离?!”沈映蓉安抚道:“爹勿恼,是萧四郎给他施加了压力。”当即把她了解到的情况细细说了一番,旁边的赵氏着急道:“如此一来,吴阅定会弃了惠娘选择自保的。”沈映蓉点头,“萧四郎此举打到了他的七寸上,令其不得反抗,故而我回来同你们商议,吴家只怕是护不住我的。”赵氏:“那可如何是好?”沈映蓉镇定道:“爹娘得做好我离家的准备,这一劫,我只怕躲不过。”沈方哲愁眉苦脸道:“若是被萧四郎带到京中,你人生地不熟,那得吃多少苦头?”沈映蓉:“我得换爹娘阿宝平安,只要你们还在,我就有盼头。”赵氏急得不行,“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沈映蓉道:“我曾跟他好言好语说过,不管用,那人就跟疯狗似的,非得咬着我不放,说什么道理都不听。“今早吴阅与我提和离,我便知道,往后的路必当难走。“可是女儿得活,不能以卵击石,更不能让你们陷于危险中,故而来这里知会你们,t有个心理准备。”赵氏激动道:“萧家若是胁迫,我势必与他们拼命!”沈映蓉忙道:“阿娘糊涂,好死不如赖活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得活着。”赵氏欲言又止。沈映蓉:“我已经遭遇了不幸,如若连累你们跟着遭难,那这个家就散了。“只要你们还在,甭管我走到哪儿,都会有盼头,总会想法子回来。“倘若你们散了,将来我万一回来了,还能去哪儿?”这话令沈方哲心里难受,讷讷道:“惠娘……”沈映蓉压下心底的无奈,安慰他们道:“爹放心,女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跨过这道坎儿的。”赵氏红了眼,“你说得轻巧,那权贵之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惠娘一介弱女子,要如何从萧四郎手里逃脱?”沈映蓉乐观劝说:“阿娘,萧四郎才十八岁,孩子心性重,万一我多哄哄他,把他给忽悠过去了呢,说不定腻了就放我走了。“我总会想法子脱身的,只要留得性命在,总有机会盼头。“你就别提什么拼命了,也别说丧气话,得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她一番耐心安抚,尽可能让他们宽心。沈家二老纵使心中难受,也无能为力。晚些时候沈映蓉主仆回去,赵氏送她们离开,一脸愁容。仆人钟氏忽然道:“娘子实在不放心,便去替惠娘算一卦吉凶,也好早做准备。”赵氏哀叹连连,“算一卦又有何用?”钟氏:“眼下这道坎也无他解之法,娘子去算一卦,万一是吉卦呢,心里头也宽慰些。”听她这一说,赵氏点头道:“那我抽空去替惠娘算一卦。”傍晚吴阅从衙门下值回来,不敢进家门,犹豫不决时,魏氏前来请他,冷脸道:“郎君,娘子在厢房等着,有话要与你说。”吴阅欲言又止,但见魏氏冷漠的样子,不敢开口。沈映蓉给他台阶下,就算她被带走,娘家还要在江玉县立足,不想与吴家撕破脸。吴阅窝囊进屋来,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沈映蓉正欲开口时,他忽地跪了下去,软弱道:“惠娘,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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