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首长。”
“嗯。”
寒老拍了拍寒战的肩膀，脸上带着笑意往里走。
寒战侧身，让寒老进了办公室后，又重新把门关上。
寒老刚走了两步看到坐在沙发上看他的彭老，脸上的笑意登时消失无踪。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小虞聊天啊，怎么，你跟梁少将叙完旧了？”
彭老眼神挑衅，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开口。
本来他还挺恼火被人打扰的，这来的要是老寒嘛，那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烦他，真的。
这就是他的对照组啊，全靠他衬托自己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跟小梁有什么旧可叙。
左不过表达一下欢迎之意罢了。”
寒老脸色一沉，合着这老家伙跑这儿来给他上眼药来了。
还真是诡计多端啊。
“还是你有礼数。”
彭老继续阴阳怪气，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了。
“小虞啊，最近怎么样？”
寒老直接无视彭老，强行挤出一丝笑看向虞念。
这老家伙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以前多正经严肃个人，现在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这要是搁早些年，他非得跟这老伙计比划两下子不可。
“挺好的，多谢关心。”
虞念这回答客气又疏离，甚至还不如刚才与彭老聊天时来的亲近。
“要不说你会来事儿呢，关心完那头关心这头。”
彭老故意往寒老那边挪了挪，可以说是十分气人了。
“我说你要是没事就先走，我跟小虞聊聊。”
寒老嘴角微抽，这阴阳怪气的死动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彭这家伙没事就来跟虞念套近乎，他也没给他捣乱。
怎么他一来，这该死的就盯上他了呢。
“我有事啊。”
彭老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就不走。
他现在可是会看眼色的很，虞念要是真想跟这个老家伙单聊，那早就给他撵走了。
虞念跟他可从来没客气过。
她一直没表态，明显就是不待见老寒呗。
也就老寒看不清形势，还搁这跟他俩摆谱呢。
搞笑了，也不看看人家搭不搭理他。
虞念是丝毫不理会这老两位的口角，甚至悠哉的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寒老转头看了虞念一眼，又看了眼寒战。
结果这俩人没一个给他眼神的，只能继续跟彭老对线。
心下也犯了嘀咕，这小虞莫非真跟小梁闹矛盾了？
他是知道这两个人早就认识的，上次不是还一副交情颇好的样子嘛。
怎么这次就这样了。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两个年轻人都风头正盛，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嘛。
比如说今天，梁声第一次正式露面，就完全把虞念的风头抢了。
所以，他刚才跟梁岂多聊了几句，莫非小虞这是记仇了？
“小虞啊，你这是有事儿？”
彭老见虞念一直在看手机，眼珠子一转就想使坏。
“有事你就先去忙，不用特地陪我们。”
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虞念应该明白了他的立场。
至于老寒，不管他来干什么，还是憋回去吧。
“那我就不跟您二位客气了，确实有点事儿。”
虞念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顺着彭老的话说道。
寒老......真的没人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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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彭说的是。咱们有时间再聊，别耽误你的正事。”
寒老这话带着几分潜在的意思，你有正事就去忙，不是正事的话就先跟他聊聊。
虞念笑意丝毫不变的站起身，送客意味明显。
“那咱走吧，去我那儿坐坐。”
彭老自己起来不算，还顺手拉了拉寒老。
免得他先走了，这老家伙死皮赖脸的留下。
“不去，我还有事。”
寒老也站了起来，拂开彭老的手。
真是烦人的很，老盯着他干什么玩意儿。
“那赶紧走吧，别耽搁你的事。
小虞啊，我们就先走了。”
彭老也不生气，还一副十分替他着想的样子，直接替寒老一起跟虞念告辞了。
“二位慢走。
寒战，送送两位首长。”
虞念微微点头，两人这一唱一和的，硬是把寒老给送出去了。
寒战跟在两人后面出了办公室，送两人到外面的走廊口，刚想回去就被他爷爷叫住。
“怎么，我们祖孙说话你也得听听？”
寒老一脸冷色的斜睨了眼也跟着停下脚步的彭老，他没完了是不是。
“嗐，我这不是跟你道声别嘛。”
彭老也不恼，仍是笑呵呵的，看的出心情不错。
背着手慢慢溜达着离开，嘴里还哼着小调儿。
那副姿态看的寒老又是一阵牙痒痒。
不过他转头面对寒战时又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意。
“小战啊，最近怎么样？”
寒战最近可是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他想关心他都无从下手。
寒战......这略微耳熟的话术，哦，刚才他爷爷就这么问候大小姐的。
“比较忙，首长交待的任务。”
寒战一板一眼的回道，至于什么任务自然是不便透露。
他可没说谎，这段时间确实都安排的满满的。
保密局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逐渐成熟，现在已经慢慢的介入进一些事情。
锦衣卫到了该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以前网安部移交国安局的案子，现在有一部分转到了保密局。
以后网安部的任务都会慢慢都倾斜过来，只有到了需要国安局处理范畴的时候才会移交给他们。
保密局跟网安部要想配合默契，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这还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
这两个单位算的上是一体的，只要磨合好了，绝对比以前跟国安局的合作要有效率。
现在正是在相互适应的阶段，虞念把这事儿交给了寒战负责。
保密局早晚要交给他，这些事务他是一定要熟悉的。
所以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保密局那边，亲力亲为的跟进。
整个人比之以前成熟了不少，处理某些事情面某些人，也更从容了。
“呵呵，好好干。”
寒老拍了拍寒战的肩膀，心下颇为无奈。
这话一下子把他堵了回去，他本来下一句想说让他有空多回家来着。
这下好了，人家有任务。
“爷爷放心，我会努力的。”
虽然寒老没明说让寒战回家，但这也给他提了个醒，是该回趟家了。
这段时间忙的确实忽略这事儿了，现在寒铮不在京都，他应该多回家刷刷存在感的。
寒战重新回到办公室，虞念刚好出门要去林老那儿。
“不用跟着我了，一个小时后离开。”
虞念让寒战去做自己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在门口等着那就是纯浪费时间。
“是。”
寒战应声，现在军区与他有交集的也不在少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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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战先是跟着虞念到了林老办公室，看着她进去后，自己才转身离开。
“稀客啊，你还知道过来。”
林老见她过来，起身从办公桌后出来，没好气的看着这小丫头。
“谁又招您了？这么大火气。”
虞念也不用人请，自己率先占了一个大沙发往上斜斜的一靠。
“你说呢，上次你来是怎么说的？”
林老过去坐在她对面，凉凉的看着虞念。
这臭丫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经常来看他，结果呢！？
“啧，我不是去您家了嘛。”
虽然没到这儿来看他老人家，但她可去过家里了啊。
林老看着装傻充愣的虞念也是颇为无奈，她明明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他是想让她单纯的看他老人家吗？
这不是让她多往军区来，偏偏这死丫头就是不干。
真是气煞他也。
“气大伤身，淡定。”
虞念往前坐直，给林老倒上茶推过去。
“你少气我点，比什么都强。”
林老哼了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那口气儿顺下去不少。
林老这里的茶都是虞念给他送的，虞念强行把他办公室的茶给换了。
只留了一罐配发的茶叶给他待客用。
别人她不管，送出去别人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情。
但林老这儿，她必须监督他喝。
她虽然没法亲自盯着，但她可早就“买通”他老人家的警卫了。
时不时的来检查一下给她汇报情况。
“我的爷爷，我哪敢气您啊。”
虞念倒完茶又往后靠了回去，吊儿郎当的转移话题，丝毫不接林老刚才的话茬。
这回避的态度让林老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你跟小梁是怎么回事？”
林老改而问起这事儿，虽然他在主持会议，但总是会对虞念多分出一丝心神，自然有所察觉。
“坑他呢，这不就没人找我了嘛。”
虞念颇为得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对这事儿虞念并没有瞒着林老的意思。
“真有你的。”
林老笑着摇头，他寻思着这两个人闹矛盾的概率不大。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
这丫头压根就没有往这边发展的打算，跟梁岂实在是谈不上有冲突。
“一般啦。”
虞念揪了个抱枕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懒洋洋的回应，她就当林老是夸她了。
“说你胖还喘上了。说说吧，这次过来干什么？”
林老对她可谓是十分了解了，没事这时候她绝对不会过来。
“您帮我安排人去南山，保护项目组的安全。”
虞念神色正了正，没什么顾忌的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想明白了？”
林老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虞念跟他沟通过自己的想法，他是支持的，但同时也告诫她思虑清楚。
她做的事是正确的，但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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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点点头，跟林老她向来没什么好遮掩的。
项目组过几天就要进驻南山基地了，那边的确是有部队驻守，但虞念要防备的可不止是项目组的安全问题。
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所以还是从京都派人过去比较放心。
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她的人不可能离京那么长时间。
但让她自己从军区选人，自然是不如林老指派的让人放心。
对方也会更重视这个任务，她一个少将，跟军部老大的命令能是一个级别的嘛。
“好。”
林老点头，对帮助虞念这事儿他向来是不含糊的。
“这段时间千万注意，别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林老不放心的叮嘱，这事儿初期肯定有不少人等着抓她的错处呢。
不过坚持过这段时间，后面项目流程步入正轨后，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毕竟木已成舟，再找麻烦也没意义了。
所以就是她的计划公布到正式施工的过程中，有人会想利用这时间来不择手段的拉下她。
“我会小心的。”
“自查自省，小尾巴要藏好，把一切能威胁到你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林老不厌其烦的教导虞念，替她周全。
“嗯，您放心。”
虞念点头，她确实得把自己以前做得事情再梳理一遍，不会让人找到攻击她的把柄。
“你要是能布置周全，不妨留个口子。”
林老眼中精光闪现，有一丝厉色闪过，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您真是老谋深算。”
虞念瞬间领悟了林老的意思，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还有的学呢。”
林老傲娇的抬头，难得也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是是是，向您老学习。”
虞念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
“正常点，还有别的事没？”
林老无奈的笑了一声，这臭丫头，哄人是一套一套的。
“没事了，您忙您的去吧。”
虞念又往后瘫倒在沙发上，反客为主做的十分到位。
“没事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林老对她这懒散的没骨头的样子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见还是想给她拎起来摆正了。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成何体统。
“在您这儿待会不行啊。”
虞念丝毫没有挪地方的意思，甚至还侧了侧身子准备往下躺。
寒战没回来呢，她可是向来讲信用，说好了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
左右她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不至于提前喊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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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拿她是毫无办法，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遂不再管她，他今天确实没那么时间跟她闲聊，自己起身回到办公桌前处理公事。
虞念则是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您现在看起来老励志了。”
虞念突然笑了一声，对刚坐下戴上老花镜的林老开口。
“嗯？”
林老不明所以的发出疑惑，手里拧笔帽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您看现在这状况，像不像花甲之年的爷爷拼命打工养活不务正业的孙女？”
虞念伸手指了指坐在办公桌前戴着老花镜的林老，又指了指躺着玩手机的自己。
林老......真想把手里的钢笔扔她头上。
把手里的钢笔放下，又起身往虞念这边走。
“诶诶诶，不带打人的啊。”
虞念看着气势汹汹过来的老爷子，忙举手投降。
林老理都没理她，直奔桌子下面的抽屉，打开就是一通扒拉。
半晌掏出一盒饼干扔给虞念，应该没过期。
“吃，堵住你的嘴。”
虞念伸手接住，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她安静。
林老满是嫌弃的瞅了她一眼，转身之际却是满脸的笑意。
虞念也真的安静下来，她又不是真的来捣的。
等寒战回来后便离开了，从林老那儿出来，虞念又去了网安部一直待到晚上才离开。
把虞念送回家后，寒战没有跟着进去，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寒家。
得回去看看他亲爱的爷爷了。
进门后，迎接虞念的照例是霍宴的拥抱。
“真想包养你。”
虞念吃饱饭后，发出一声感叹。
别说，家里有这么个人还真是挺好的。
能照顾她，能提供情绪价值，关键是还好看。
“荣幸之至。”
霍宴扬起一抹笑，虞念这话让他心情很好。
最起码他在虞念这里的价值得到了肯定。
“可惜养不起啊。”
虞念摇头叹息，她的小钱钱跟霍三爷可是没法比的，哪儿包养的起他啊。
“那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再包养我。”
霍宴非常好心的提出建议，他十分乐意。
“啧，不怕我拿你的钱跑了啊。”
虞念戏谑的看着霍宴。
“不怕，念念喜欢钱我可以赚更多的钱给你。”
霍宴身体前倾，眼里盛满了虞念的倒影。
“大可不必。”
虞念伸手推开霍宴凑过来的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要他的钱？
那她哥能气死，她都能想到闻人凛会说什么。
咱家揭不开锅了吗？你要他的钱！
“要去散散步吗？”
霍宴也跟着站起来，笑意盎然。
“不去了，还有工作。”
虞念摇摇头，她还有些事情要查。
“嗯，那我回去了，明天来给你做早餐。”
霍宴伸手抱了虞念一下，心情十分好的跟她道别。
“好。”
虞念也回抱了霍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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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让他离开都是不情不愿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霍宴当然高兴了，虞念这么忙，但却还是回来跟她吃晚餐了。
若是以前她只会一个电话通知他，自己不回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又重了那么一点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让他欣喜若狂。
“大小姐。”
霍宴离开，虞念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管家又挨了过来。
“怎么了？”
虞念停住脚步，看着笑得略微有些猥琐的老管家。
“嘿嘿，我给厉小姐的房间做了点改动，您给长长眼？”
管家搓着手手，对虞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上次他弄那一屋子粉色，让他家爷好一顿嘲讽。
这次，他发誓要找回自己作为专业管家的尊严。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审美。”
虞念淡定的对管家微微一笑，反正厉清柠明天就来了，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没必要去害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整天怎么那么多想法。
她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位管家那是一丝不苟，严肃到看着像刚从部队退下来的样子。
而且他肯定是平时比较靠谱所以闻人凛才会放心带来华国。
怎么......就这么放飞自我了呢。
合着之前那些年全压抑本性了？
毕竟她是不太相信一个人短时间会性情大变的。
只能说，以前他装呢。
第二天虞念下楼的时候，霍宴已经给她做好早餐了。
“今天不出门？”
霍宴看着虞念身上的衣服问道，没换出门的衣服。
“查资料，在家也一样。”
“阿凛今天回来？”
霍宴点点头，瞬间想到原因。
“对啊。”
他们回来她肯定是要在家的，她也懒得再来回跑了。
吃完饭后霍宴陪虞念一起上楼，虞念工作他就陪坐在侧，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你今天没事？”
“嗯，陪你一起等。”
不管他再怎么不爽厉清柠来，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而且还有长辈，厉致明也会一起过来。
他现在四舍五入也算闻人家的人了吧，理应在场。
霍宴完美的给自己找好理由。
“他们回来你再过来也可以。”
虞念对此表示同意。
既然她哥有了决定，对厉家的人，他们当然要表示出重视。
不过他们到的话应该是要下午了，不用从早上就开始等吧。
“怎么，念念嫌弃我了？”
霍宴侧头，语气含笑的看着虞念。
“不是啊，我没时间。”
虞念指了指面前的电脑，她要工作没时间陪他。
他在这儿就真的是只能干坐着，她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顾不上周遭的事儿。
“念念不用管我。”
霍宴笑意愈发浓厚，他只是想跟虞念待在一起，不需要虞念特意陪他。
他倒不怕他在这里会打扰到虞念，虞念工作起来是很专注的，会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只要看着她，他就很满足。
虞念耸耸肩，那就随他咯。
虞念很进入工作状态，霍宴也抽了一本书，慢慢翻看着。
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过虞念还没等到闻人凛回来的，先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虞念接到了许久未见的陈老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说要来拜访她。
虞念沉吟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她还挺好奇对方找她什么事。
毕竟那老头可是一直端着架子，怎么会屈尊降贵的主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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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毕竟辈分在这儿，不能失了礼数。
“陈老。”
管家带着陈老进来，两人均是礼貌的跟陈老打招呼。
“嗯，霍小子也在呢。”
陈老笑着回应，对霍宴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是，您请。”
霍宴闪开一步，让陈老先走。
陈老笑着点点头，轻拍了下霍宴的肩膀。
“小虞这地方真不错，怪不得不愿意去大院住呢。”
几个人在客厅坐下后，陈老打量了下四周开口。
“在这住习惯了。”
虞念淡淡道，对这个问题并没有跟陈老深聊的意思。
“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喜欢拘束。”
陈老笑呵呵的，在外面确实无拘无束的。
要是在大院里啊，她想谈个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的，哪能像这么自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拼了命的往里挤。
也就她，分了房不去住，独一份儿。
年纪轻轻的能有此定力，实属难得。
“陈老，我先失陪了。”
霍宴站起来，对陈老微微颔首道。
“是我老头子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陈老笑着摆了摆手，仿佛他真的多不好意思般。
“没有，我该去做饭了。”
霍宴淡定回道，很坦然的把给虞念做饭这事儿说了出来。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遮掩的。
“呵呵，原来如此。那你去吧，别耽误小虞吃饭。”
陈老一愣，这小子还真是，怪不得虞念中意他呢。
霍宴出去后，虞念对管家也挥了下手。
这老头儿把他的人都留外面了，想来是有私事要说。
管家会意的带人都退出客厅，管家在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小霍可以啊，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陈老打趣的对虞念道，就是这话似乎透着那么几分不对劲。
“您老不会是专门来跟我讨论霍宴的吧？”
虞念语气凉凉，这老家伙在阴阳什么。
“嗐，我就那么一说。”
陈老摇头摆手，自知失言。
不过他是真没什么别的意思。
主要还是虞念在他眼里太强势了，所以他自然的就把虞念放在了主导位置。
“您有话直说吧，别耽误我吃饭。”
虞念并不买账，用陈老刚刚的话堵了回去。
“你啊~”
陈老笑着叹了一声，这丫头还真是护的紧，容不得别人说一句。
啧，不是她自己闹腾的时候了。
“那我就直说了，我来找你还是因为兆义的事。”
“陈旅长怎么了？”
虞念也没那么得理不饶人，嘴上便宜占回来也就行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说，新军区更适合他，还是西部军区？”
陈老面色平静的看着虞念，眼神平淡中带着几分锐利。
“您这话说的，在哪里都一样都能为国效力。”
虞念漫不经心回道，在陈老说出陈兆义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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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老跟寒老有相同的心理，寒老不放心寒铮在陈老手下，所以想把他塞到新军区。
陈老同样不放心儿子在虞念手下，所以也打上了这个主意。
只不过他顾虑更多，想的也更周全。
没有直接想办法行动，而是先来征求虞念的意见。
“小虞啊，跟我就不用说这些场面话了。
我还能坑你不成？”
陈老苦笑一声，这丫头还真是滴水不漏。
“您坑不了我。”
虞念神秘的一笑，她可从没这么觉得陈老能坑她。
想给她做局，那得有那个本事。
从陈老进来那刻，这房子里的屏蔽器就开启了。
他身上的所有电子设备均是失灵状态。
“这么自信？”
陈老倒是不着急说陈兆义的事儿了，他有几分好奇虞念是哪里来的底气。
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恶意，但该说不说，虞念这话这还真让他觉得有点被小瞧了。
真算计不了一个小丫头，他这么多年白混了。
虞念再怎么聪明，也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您还是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吧。”
虞念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桌子上放的电话推到陈老面前。
这是唯一能联系外界的。
“嗯？”
陈老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怎么扯这儿来了。
虞念笑而不语，又指了指电话。
陈老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拿起电话。
虞念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向来谨慎，打个电话不损失什么。
“最好打手机哦。”
虞念语带笑意的提醒，十分好心的样子。
这话听的陈老心中一跳，不再犹豫果断拨通了陈兆明的电话。
陈兆明跟陈兆义兄弟俩都在家里等他的消息。
陈老跟陈兆明都觉得去新军区是更好的选择，陈兆义却不赞同，始终坚持去西部军区。
所以，陈老今天来虞念这里，兄弟两个都在家等结果呢。
陈兆明几乎是秒接起电话，陈老一愣，接的这么快。
“兆明。”
“爸？”
陈兆明的声音有些紧绷，陈老多了解儿子，一听便知他现在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是我。”
陈老应了声，抬眼看了虞念一眼，虞念回以一个无害的笑。
“您没事吧？您在哪儿呢？”
陈兆明这次的声音虽然仍是很急促，但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在小虞这儿。”
陈老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不悦，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爸，我已经在半路上了，我过去等您。”
陈兆明语气终于平稳了下来，长长的出了口大气。
“不用，就这样先挂了。”
陈老不欲多说，让陈兆明知道平安无事就挂断了电话。
从陈兆明的话里不难听出，他联系不上自己了，也难怪他这么着急。
陈老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没信号，甚至都不能正常反应了。
“从您进来开始，您身上的定位，以及警卫的紧急联络器就都停止工作了。”
虞念淡定的给陈老解惑，他这种地位的人，身上的保命设施不少。
不管是国家安排的还是家里准备的。
但从他进门起，他这个信号源就消失了。
虞念估算着时间给让陈老打电话。
既让陈家的人着急，又不会让他们把事儿闹大，时间掐算的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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