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胸口却被贯穿,鲜血已经干涸,在她洁白的衣衫上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叶清歌?”我颤抖着声音喊道。
女子缓缓睁眼,眼中充满了柔情与哀怨:“九幽,我冷...”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凄凉,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
当她的手即将触到我脸颊时,度厄仙发出警告。
我心中一惊,看向镜中,映出的哪是什么叶清歌,分明是一具披着人皮的玉骨!
那双手指骨节处长满倒刺,指甲盖里塞着密密麻麻的往生钱,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找死!”我怒喝一声,暴退三丈,手中的剑快速舞动,斩断幻象。
原地的“叶清歌”已然化作七具骷髅,它们手捧铜镜、木梳、胭脂等女子物件,摆出七星索魂阵。
最恐怖的是每具骷髅的天灵盖都刻着字,连起来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中一紧,深知这阵法的厉害。
瑶姬的火龙撞上铜镜竟被反弹,强大的力量焚毁了左侧的殿柱,“轰隆”一声,殿柱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谷神召来的藤蔓在触及木梳时急速枯萎,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干了生机。
云华夫人的水刃被胭脂染成血红色,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七具骷髅齐声吟唱《闺怨词》,声音如泣如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我的三魂开始不受控制地离体,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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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切齿,咬破舌尖,强行催动剑仙之力。
然而,神剑却悬在离体半寸处震颤不已,受到了某种强大的阻力。
白玉京的虚影正在崩塌,飞檐下的铜铃渗出黑血,这是道心将溃的征兆。
我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七具骷髅突然融合成巨大的尸蛾,它的翅膀展开足有十几米宽,翅膀上的磷粉勾勒出往生阵图,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每当它扇动翅膀,就有粉色雾气弥散开来,雾气中浮现的全是我此生憾事。
“度厄仙,开鬼门!”
我红着眼睛,扯断腰间铃绳,青铜碎片划破掌心,鲜血如泉涌般滴落。
鲜血滴入黄泉裂隙的刹那,八百阴兵借道而出,他们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冲向尸蛾。
然而,当他们触及尸蛾磷粉时,却瞬间化作朵朵白花,花瓣落地成灰,灰烬中爬出我亲手超度的亡魂。
尸蛾的口器突然刺入我的肩胛,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吸食我的悔恨之情,那种感觉如同万蚁噬心,让我痛不欲生。
五城之力在我的体内互相冲撞。
左臂结出冰霜,寒冷刺骨;右腿燃起火焰,炽热难耐;脊椎长出荆棘,刺痛难忍;眼前浮现经卷,晦涩难懂;我耳中尽是剑鸣,震耳欲聋。
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地狱之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濒临崩溃之际,我却冷笑一声,眼神冰冷。
“五城归元!”
刹那间,云华夫人的温柔、瑶姬的炽烈、谷神的慈悲、度厄的执着、剑仙的锋芒熔铸成全新的力量。
这股力量强大而又纯净,充满了无穷的生机与希望。
尸蛾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音响彻云霄,翅膀上的阵图寸寸龟裂。
当神剑贯穿它复眼时,七百二十片翅膀残骸化作纸钱纷飞,如同雪花一般飘落。
明帝赞叹一声,眼神震撼:“天下第一厌术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这最后一口棺,已经很久没用了。”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当最后一口棺盖缓缓滑开时。
棺中升起的竟是另一个“我”!
这个复刻体连眼角的疤痕都分毫不差,手中神剑缠绕着更浓重的怨气,那股怨气如同黑色的火焰,让人不寒而栗。
最可怕的是他身后的白玉京完好无损,五城之力完美交融,不像我这般斑驳杂乱。
“赝品!”
复刻体冷冷地说道,抬手便召来滔天巨浪,云华夫人的力量被他用得炉火纯青。
巨浪如同咆哮的猛兽,向我扑来。
我以离火相抗,水火相撞产生的蒸汽中突然刺出谷神的荆棘,上面开满能噬魂的曼陀罗。
这些曼陀罗花朵娇艳欲滴,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度厄仙的护体金光被轻易撕碎,复刻体的剑锋已抵住我的喉结,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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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之力在绝境中爆发,我拼尽全力,旋身斩断他的左臂,然而,飞溅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写满咒文的黄符。
断臂落地化作纸人,上面赫然是我幼时的画像。
复刻体大笑间再生新肢。
然而我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直接转过头,神色不屑:“我已经失去兴趣了。死吧。”
下一刻,复制体身躯逐渐开始崩碎。
他目瞪口呆:“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主人要死了。”我指了指远处的明帝。
他口吐鲜血,面容苍白的瘫坐在地上。在他身上不知道何时,充满了黑气。
他苦涩一笑:“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厌术?”
“就在刚才,整整十八道。”我淡漠说道。
“为何我没有察觉?”明帝问道。
“能让你察觉,我就不叫张九幽了。”我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的也是。”
明帝虚弱的伸出手,指了指一处:“钱宇轩在人王殿等你。”
“谢谢。”
我转身就走。
明帝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果真是天下第一啊。”
下一刻,三口棺材发出哀鸣,沉入了地下。
而明帝也没了生息。
我独自一人,踏上通往主殿的千级玉阶。
每一步落下,都在玉阶上回荡起清脆的声响,与我愈发急促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头顶的天空,原本被厚重的云层所笼罩,漆黑一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即将登上玉阶顶端时,一道清冷的月光猛地刺破云层,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照射在我前行的道路上。
我抬眼望去,主殿高大巍峨的轮廓在月光的映照下渐渐清晰起来,宛如一座从黑暗中崛起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就在我距离主殿越来越近时,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心中一紧,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见无数侍卫如同潮水般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这些侍卫的身躯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他们的身体纷纷爆裂开来。鲜血和碎肉飞溅得到处都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更让人惊恐的是,在这一片血肉模糊之中,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怪物缓缓浮现出来。
有的怪物身形巨大,足有两人多高,浑身长满了尖锐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有的怪物则身形敏捷,四肢修长,犹如猎豹一般,口中还流淌着绿色的毒液。
还有的怪物长着数不清的触手,每一根触手上都布满了吸盘,在空气中肆意挥舞着。
这些怪物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朝着我疯狂地扑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斗志。
下一刻,我体内的剑仙之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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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周身被一层璀璨的剑气所环绕,手中的剑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挥舞着剑,冲入怪物群中,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周围的怪物斩成两段。
怪物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它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向我发起攻击。
我在怪物群中左冲右突,身形如电,剑招凌厉。剑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怪物纷纷倒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我终于将最后一只怪物斩杀。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着满地的怪物尸体,我心中涌起一股疲惫感。但我知道,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地朝着主殿走去。
当我走到主殿的殿门前时,“轰”的一声巨响,巍峨的殿门轰然洞开。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殿内扑面而来,让我不禁为之一振。
紧接着,三十六盏鲛人灯同时亮起,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
我眯起眼睛,朝着大殿内望去,只见在高台的王座上,一个身影正静静地坐着。
“比预计的慢了半个小时。”王座上的身影轻笑一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镶嵌着夜明珠的冕旒微微晃动,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连破本帝七道关卡的感觉如何?”这人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樽,九条龙魂在杯壁游弋,映得他的瞳孔泛着妖异的金芒。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我苦苦追寻的钱宇轩。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说道:“你该守第一关的。”
“哈哈哈哈!”钱宇轩突然大笑起来,冕旒玉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仰头饮尽杯中血酒,随手将酒樽捏成粉末,动作潇洒而又霸气。
“知道为何留你到今日?”他起身时,玄色龙袍无风自动,十二条金线绣成的蟠龙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身上翻腾、咆哮。
他冷冷地说道:“因为朕要炼仙丹,而你就是炼丹的材料。”
我冷笑一声,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听说你炼制了最强神丹,莫非已经被你吃掉了?”
钱宇轩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泛着妖异金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疯狂。
突然,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膨胀起来,原本合身的龙袍被撑得紧绷,金线绣成的蟠龙也在他的身上不断地扭曲、变形。
他的皮肤逐渐变得粗糙,鳞片从他的肌肤下生长出来,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的四肢变得粗壮有力,手指和脚趾都变成了锋利的爪子,每一根爪子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头颅也开始发生变化,额头隆起,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龙角。
转眼间,钱宇轩已经完全化为了一条真龙,他的身躯庞大无比,蜿蜒曲折地盘踞在高台上。
他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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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真龙形态的钱宇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我大喝一声,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下一秒,我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钱宇轩冲了过去。
剑仙之力在剑刃上凝聚,形成一道锋利的剑气。
我挥舞着剑,朝着钱宇轩的龙头斩去。
钱宇轩见状,冷哼一声,龙爪猛地一挥,一道强大的龙息喷射而出。
龙息中夹杂着熊熊火焰和致命的寒气,两种极端的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我连忙挥动手中的剑,将剑气与龙息碰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能量波动在大殿中扩散开来,震得整个大殿都摇晃起来。
我趁着这股冲击力,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躲开了龙息的攻击。
同时,我右手一挥,瑶姬的离火之力瞬间爆发,二十四个离火符咒在我的周身旋转,形成一道火焰屏障。
我大喝一声:“焚天!”
十八只火鸟从符咒中冲了出来,拍打着燃烧着火焰的翅膀,朝着钱宇轩飞去。
钱宇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强大的龙息,将火鸟全部吞噬。
紧接着,他的龙尾再次甩动,朝着我抽了过来。龙尾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我。
我不敢硬接,连忙施展身法,躲开了龙尾的攻击。
龙尾砸在地面上,地面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不断蔓延,一直延伸到了大殿的尽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运转五城之力,将云华夫人的冰魄之力和瑶姬的离火之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冰火之力。
一道巨大的冰火柱从我的手中射出,朝着钱宇轩冲了过去。
钱宇轩看到冰火柱冲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连忙喷出一股龙息,试图抵挡冰火柱的攻击。
然而,冰火柱的力量太过强大,龙息根本无法抵挡。
冰火柱瞬间击中了钱宇轩的身体,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体在空中摇晃了几下。
我趁机施展剑仙之力,身形一闪,来到了钱宇轩的面前。
我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大喝一声:“万剑归宗!”
无数道剑气从我的剑中射出,朝着钱宇轩射去。剑气如同雨点般密集,瞬间将钱宇轩的身体笼罩。
钱宇轩发出一声怒吼,他的龙爪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抵挡剑气的攻击。
然而,剑气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无法全部抵挡。剑气不断地击中他的身体,他的鳞片被剑气划破,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
“张九幽,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钱宇轩怒吼道,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一股更加霸道的力量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
他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在其中。
我在烟雾中看不清钱宇轩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警惕。
我运转五城之力,在我的周身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防止钱宇轩的突然袭击。
然而,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背后袭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转身,挥舞着手中的剑,将这股力量挡了下来。
原来是钱宇轩,他趁着烟雾的掩护,偷偷地绕到了我的背后,向我发动了攻击。
他的龙爪狠狠地抓向我,我连忙侧身躲开,龙爪擦着我的身体划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我感觉到一阵剧痛,鲜血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张九幽,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钱宇轩狂笑着,再次向我发动了攻击。
他的龙尾不停地甩动,龙爪不停地挥舞,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我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我运转五城之力,将谷神的青木之力和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融合在一起。
下一刻,恐怖的一击轰然落下。
钱宇轩看到光芒射了过来,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光芒瞬间击中了他的腹部,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体在空中摇晃了几下。
我趁机施展剑仙之力,身形一闪,来到了钱宇轩的面前。
我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喝一声:“斩龙!”
一道强大的剑气从我的剑中射出,朝着钱宇轩的龙头斩去。
这一剑威力无穷,展现出恐怖的力量。
钱宇轩看到剑气斩了过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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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挥动龙爪,试图抵挡剑气的攻击。然而,剑气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龙爪根本无法抵挡。
剑气瞬间斩在了他的龙头上,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这不可能!”钱宇轩躺在地上,发出绝望的怒吼。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缩小,变回了人形。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钱宇轩,你的恶行到头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说道。
我手中的剑指着他的喉咙,只要我轻轻一挥,他的生命就将终结。
“张九幽,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钱宇轩恶狠狠地说道。
“死吧!”我冷冷地说道,手中的剑微微用力,钱宇轩的喉咙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就在这时,突然从钱宇轩的体内传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心中一惊,连忙退后几步。
只见钱宇轩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透明,我可以看到他的内脏在不停地蠕动。
紧接着,类似陶罐破裂的脆响从他腹腔深处传来。
我急忙后撤,眼睁睁看着钱宇轩的胸腔像蜕皮的蛇般裂开。
浓稠的黑浆裹挟着腐烂的内脏喷涌而出,在离地三尺处凝结成模糊的人影。那东西每滴落一滴黏液,石砖便蚀出深不见底的黑洞。
"太慢了。"黑影的声音像是用铁钉划过青铜器。我甚至没看清它是如何移动的,左肩胛骨就传来被烙铁刺穿的剧痛。
当我的后背撞上殿柱时,飞溅的碎石在脸颊划出火辣辣的伤口。
血液顺着眉骨滴入我的眼眶,整个世界蒙上猩红的滤镜。
五城之力在我的经络中奔涌的触感如同百川归海。
冰魄之力顺着脊椎攀援而上,在肩头凝结出晶莹的冰铠。
离火自丹田爆燃,将胸前的血迹蒸腾成赤色雾气。
黑影的笑声震得耳膜渗血。
它竟用手插入我的身体,任由冰晶在指缝生长、烈焰灼烧表皮。
它溃烂的皮肉不断剥落又重生,在能量洪流中化作漫天飘散的黑灰。
我闻到了烧焦的硫磺味,混杂着某种陈年墓土特有的腥臭。
"不够看啊..."黑影残缺的下颌骨开合时,漆黑的舌苔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我咬破舌尖的瞬间,剧痛让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明。
谷神之力自足底破土而出,缠绕着金芒的藤蔓刺入黑影躯体的刹那,竟发出铁器淬火般的嘶鸣。
我伸出了手,眼神冰冷无比:“死吧!”
剑仙之力化作万千残影,每一道剑气都精准刺向黑影周身要穴。
石质地砖被迸射的余波掀飞,在殿顶撞出蛛网状的裂痕。
当破邪金芒渗入黑影七窍,眼前的黑影终于开始剧烈抽搐。
我伸出手,五城之力开始汇聚。
五色能量球成型的刹那,我的指骨因过度发力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黑影的惨嚎声中,我看到它试图分裂成无数黑色甲虫逃窜,但我早已封锁所有退路。
当强光吞没整个空间时,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黑影崩解时的残像像被定格的暴雨。
直到耳鸣逐渐消退,我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鲜血流淌而下。
“不错的对手,可惜你不够强。”我摇了摇头,眼神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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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尖还在滴落黏稠的龙血,那些暗金色的液体顺着青玉台阶蜿蜒流淌,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它们仿若活物一般,竟蒸腾起缕缕黑烟,那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我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靴底正在迅速融化,原本坚固的皮革在龙血的侵蚀下,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消融。
更可怕的是,带着腐蚀性诅咒的龙血,正沿着剑身向上攀爬,速度极快,要将我的剑一同吞噬。
“叮——”
一声清越的剑鸣陡然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白玉京感应到了危险,五座悬浮城池在剑身上次第亮起,光芒璀璨夺目。
瑶姬之火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扫过剑脊,那些正在蠕动的血痂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瞬间化作灰烬,消散于无形。
然而,就在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这个空档,头顶的月光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变得粘稠如蜜,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缓缓地流淌下来。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粘稠的状态,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十二道蟠龙金线从钱宇轩已然破碎的龙袍上挣脱而出,它们在血月下肆意扭曲,犹如一条条灵动的蛇,最终化为了一条条坚固的锁链。
这些锁链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着我呼啸而来。
我反应迅速,横剑格挡,“当”的一声巨响,金铁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就在这碰撞的刹那,整座大殿突然开始剧烈倾斜,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摇晃。
那些本该镶嵌在穹顶的夜明珠,此刻全都变成了惨白的眼球,它们转动着,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看到了吗?”
钱宇轩充满威严与嘲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幽灵般在我耳边回荡。
我环顾四周,却不见其踪影。
“从你踏进皇城那刻起,就在朕的龙胃里了。”钱宇轩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心中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却惊恐地发现它正在逐渐融化,就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吞噬一样。
紧接着,我的左手皮肤开始浮现细密的龙鳞,那些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坚硬而锋利。
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生长、扭曲。
我这才意识到,整座皇城都是活着,每一块地砖、每一寸空气都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闯入者的肉体,试图将我同化。
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白玉京突然脱手飞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五座城池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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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种力量相互交织、相互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瞬间将正在异变的左臂齐根斩断。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洒在鲛人灯上,那些用深海鲛人脂肪炼制的灯油突然沸腾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
整座宫殿的梁柱突然爆裂,无数森白的龙骨破土而出,它们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些龙骨迅速拼接成一个巨型牢笼,将我紧紧困住。
龙骨上密密麻麻刻着符咒,仔细一看,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的右腿开始骨化,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我的嘴角却扬起冷笑。
当我最后一块腿骨变成龙爪时,五城阵图突然倒转。
整座皇城的地脉开始剧烈震颤,仿佛大地在愤怒地咆哮。
而方才斩落的左臂,此刻正在龙血中结出一朵青莲,青莲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与周围的邪恶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难道不知...”我任由龙骨刺穿胸膛,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但我却毫不畏惧。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白玉京最厉害的,从来不是杀伐之力。”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话音刚落,天穹突然裂开五道缺口,对应五行之力的星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世界。
正在异变的龙骨牢笼突然绽放出无数朵青莲,青莲散发着强大的净化之力,将周围的邪恶气息一扫而空。
而那些啃食我血肉的龙嗣,此刻全都成了五城大阵的养料,为大阵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钱宇轩的龙首从云端探下,它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然而,它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九条龙魂已然结成困龙桩,将它牢牢困住。
白玉京发出前所未有的清啸,五座城池在剑身上幻化成星河,光芒璀璨夺目。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手中的剑。
感受着剑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当我挥出这一剑时,整片时空都出现了裂痕,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剑的力量下颤抖。
光芒闪过,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站在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战场之上,汗水与血水交织,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我看着眼前那具瘫倒在地、没了动静的庞大龙躯。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过多久,一阵诡异的波动悄然在空气中荡漾开来,紧接着,原本死寂的龙躯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心中一紧,警惕地握紧手中的剑,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具龙躯。
钱宇轩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缓缓升起,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黑色雾气,雾气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绿色光芒,闪烁不定,透着无尽的邪恶与诡异。
他的身形在雾气中不断地变幻着,原本威严的龙身如今变得畸形无比,鳞片脱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血肉,散发着阵阵恶臭。
龙角也变得弯曲变形,尖端滴着黑色的黏液。
一双巨大的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与怨恨。
“你炼丹练到最后,把自己都变成怪物了。”我忍不住嘲讽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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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说道:“我会把你的野心,和你的一切全部埋葬!”
钱宇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怒火。
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我冲了过来。
他身体周围环绕着恐怖的黑气,黑气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翻滚、扭曲,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张九幽,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比我强!为什么叶清歌会爱上你?为什么我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挥舞着巨大的龙爪,朝着我狠狠地抓了过来。
我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冷笑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自作孽。”
我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钱宇轩更加暴怒。
他全身的黑气瞬间爆发,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变强,让家族的人为我试药,如今他们都变强了。”
下一刻,他猛地张开双爪,在空中用力一挥,一道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门缓缓打开。
门内,各种畸形的夜叉、妖族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它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口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疯狂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冷哼一声,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瞬间,剑仙之力在我的体内汹涌澎湃,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我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大喝一声,猛地挥出一剑。
这一剑,蕴含着我全部的力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那些怪物斩了过去。
一道巨大的剑气瞬间划过天空,所到之处,怪物们纷纷灰飞烟灭,化作一片虚无。
然而,就在我全力对付这些怪物的时候,钱宇轩却趁机发动了攻击。
他的龙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贯穿了我的胸膛。
我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被撕裂一般。
鲜血从我的嘴角不断地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钱宇轩见状,发出一阵狂笑:“我终于杀了你了。”
我冷笑一声,微微闭上眼睛,心中却无比平静:“就凭你?”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瞬间爆发。
我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地攀升,攀升。白玉京的虚影在我的身后缓缓浮现,散发着神圣而强大的光芒。
在这一刻,我头顶悬浮着白玉京,左边是魔头环绕,右边是佛陀降世。
钱宇轩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嫉恨与不甘:“为什么你如此强大?我为了对付你,拼命炼制丹药,我已经足够强大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你的强大,不过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而我的强大,是为了守护我所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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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催动体内的力量,朝着钱宇轩冲了过去。
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钱宇轩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钱宇轩也不甘示弱,他疯狂地挥舞着龙爪,与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战斗越来越激烈,整个战场都被强大的力量所笼罩。
地面被撕裂,天空被划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瞬间爆发恐怖一剑,钱宇轩目瞪口呆,身躯就这样崩裂开来。
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多远,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我脚步一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刚刚被战斗洗礼过的战场。
只见化为虚无的钱宇轩消失的地方,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黑暗气息正在迅速汇聚,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没过一会儿,我突然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地说道:“我到底要杀死你多少次才行?”
钱宇轩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浮现,他已经恢复了人形,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他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得意:“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因为天书?”我冷笑一声,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钱宇轩摇了摇头,眼神冰冷如霜:“天书?那只是我对外的说辞。”
我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那是为何?”
“有一个怪物,与我寄生了。如今的我,既是钱宇轩,又是怪物。”钱宇轩看着我,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五官扭曲。
我神色淡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无论你来多少次,都是一样。”
“你的确很强,甚至可以说天下无敌了。”钱宇轩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阴森:“可如果敌人是天上呢。”
在这一刻,钱宇轩突然狞笑无比。
紧接着,他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皮肤下似乎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他的身体开始崩裂,血肉横飞,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眨眼间,一头奇异的怪物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怪物的身躯庞大无比,足足有十几米高,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
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形状,像是由无数扭曲的肉块和触手拼凑而成,每一块肉块都在不停地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那些斑点是一双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
怪物的头部如同一个巨大的肉球,上面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巴,占据了整个头部的三分之二。
嘴巴里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足有手臂那么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它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声,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在怪物的身体两侧,生长着无数条粗壮的触手,这些触手如同蟒蛇一般,在空气中肆意舞动。每一条触手上都布满了吸盘,吸盘里还流淌着绿色的黏液,黏液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这些触手的末端,有的分叉成尖锐的爪子,有的则长出了一张张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我浑身发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怪物。这怪物的形态和气息,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它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怪物。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催动体内的力量,让白玉京的光芒更加耀眼。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眼神冰冷:“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今天,我都要将你彻底消灭!”
怪物听懂了我的话,它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咆哮,然后猛地挥动着触手,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些触手如同一条条黑色的闪电,瞬间将我笼罩在其中。
我身形一闪,迅速避开了触手的攻击,同时挥动手中的剑,朝着怪物斩了过去。
一道强大的剑气瞬间划过天空,击中了怪物的一条触手。
触手被剑气斩断,绿色的黏液飞溅而出,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然而,我的攻击并没有对怪物造成太大的伤害。
它的触手迅速再生,眨眼间就恢复了原状。
怪物更加愤怒,它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无数条触手如同雨点般朝着我袭来。
我在触手的攻击中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每一次躲避,都让我感到筋疲力尽,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我不断爆发五城之力,云华夫人的冰魄之力、瑶姬的离火之力、谷神的青木之力、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的锋芒之力在我的体内交织涌动,为我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我凭借着这些力量,一次次地与怪物正面对抗。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怪物展现出的种种诡异能力,远超我以往所见过的任何存在。
它的模样和气息都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很有可能是从“网后面”的世界来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要来我们的世界?我们这个世界,已经够乱了。”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怪物却没有任何回应,它的表情依旧麻木。
它只是继续疯狂地发动着攻击,要将我彻底毁灭。
大战愈发疯狂地爆发着。我咬紧牙关,施展出各种厌术。
瞬间,魔门关在我身后缓缓出现。
魔门关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涌出,朝着怪物席卷而去。
然而,怪物丝毫不受影响,它依旧挥舞着触手,继续向我逼近。
魔门关的吸力对它来说,只是一阵微风,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威胁。
我叹了一口气,剑仙虚影随之出现。
雨水如注,连绵不绝地从天空倾盆而下,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雨幕。
我手中剑锋吞吐的寒芒,恰似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将这雨幕切成了万千碎玉,每一片碎玉都在空气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贯穿怪物躯干的剑气,只见怪物青紫色的血肉如同沸腾的沸水般疯狂地翻涌着,令人作呕。
更为可怖的是,被斩断的触须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重生,断面处探出了数以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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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我。”
一阵混沌的共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漂浮在雨中的黏液,如同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突然凝成了无数张人脸。
我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那些人脸中有在加油站被吞噬的孕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还有困在大巴车里消失的背包客,他们的脸上带着无尽的迷茫和痛苦。
此刻,他们都在用同一张扭曲的嘴型发出声音:“我们是永恒。”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痛从掌心传来。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掌心的皮肉已经被碳化,变得焦黑一片。
再抬头望去,白玉京的虚影在暴雨中明灭不定,原本雕梁画栋的琼楼此刻正在渗出黑血。
怪物腹腔裂开的豁口里,无数半透明的婴孩手臂正在结印,它们指尖流淌的咒文竟与我的剑诀同源,这让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厌胜之术...”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齿缝间的铁锈味,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斩击都像劈进泥潭。
原来,这怪物体内寄生着古巫的诅咒,那些缠绕在脏器上的青铜锁链,分明是汉代方士用来镇压妖邪的镇龙钉。
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腐臭的阴风掠过后颈,我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
我迅速转身,只见三条长满眼球的新生触须破空袭来,那些眼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来不及多想,并指抹过剑脊,暗红血线在霜刃上蜿蜒成符。
“天厌地憎,万煞归宗!”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雨中回荡。剑锋插进地面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下喷涌而出。
方圆百米的积水突然沸腾起来,气泡不断地从水底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沥青路面拱起无数土包,紧接着,苍白的手骨撕开裂隙,裹挟着墓土腥气的骷髅破土而出。
它们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磷火,颌骨开合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怪物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而又绝望。那些附着在触须上的婴孩手臂,此刻正被骷髅们疯狂啃食,墨绿色脓液泼洒在柏油路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我趁机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各种恐怖厌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我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无数黑色的符文和金色的佛印从我的手中飞出,朝着怪物呼啸而去,每一个符文和佛印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怪物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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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挥舞着触手,试图抵挡这些符文和佛印的攻击。然而,这一次,它的触手在接触到符文和佛印的瞬间,便被强大的力量侵蚀,开始出现溃烂和腐蚀的迹象。
怪物发出一声怒吼,它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无数条触手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我袭来。
我身形一闪,快速地躲避着触手的攻击,同时不断地释放着厌术。
符文和佛印如同雨点般落在怪物的身上,每一次命中都能让它的身体颤抖一下。
怪物的身体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绿色的黏液从裂痕中不断地涌出,散发着更加刺鼻的恶臭。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这些裂痕竟然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怪物的身体有着一种自我修复的能力,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都能迅速恢复。
我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愈发强烈,我不顾一切地继续发动攻击。
我将剑仙之力与魔气、佛气、厌术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剑身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能带出一道强大的剑气。
剑气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怪物的身体,将它的触手斩断,将它的身体撕裂。
怪物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咆哮,但它依旧没有停止攻击,反而变得更加疯狂。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怪物“杀死”了,但每一次,它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活,似乎真的拥有不死的生命。
就在我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怪物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
它的身躯开始不断地扭曲和变换,原本不规则的形状逐渐变得更加诡异。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龙的形状。
怪物的身体竟然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龙,它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龙角上散发着强大的魔力。
它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中夹杂着绿色的黏液,朝着我席卷而来。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怪物竟然能够变幻出如此强大的形态。
我将魔气、佛气、剑仙之力和厌术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球。
怪物见状,也不甘示弱,它挥动着龙爪,朝着能量球抓了过去。
当能量球与怪物的龙爪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爆发出来。
整个战场都被这股能量波动所笼罩,地面开始剧烈地颤抖,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我被这股能量波动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我不知道这一次的攻击是否能够彻底消灭怪物,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然而很快,我瞳孔骤然紧缩——扭曲的魔物身躯正不断膨胀重组,嶙峋骨刺刺破表皮,暗金龙鳞如铠甲般层层覆盖。
当它昂起生着狰狞骨角的头颅时,整片天空都因沸腾的魔气泛起血色涟漪。裹挟着腐毒黏液的火柱撕裂空气,所过之处草木尽成焦炭,连岩石都发出被腐蚀的嘶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常规手段都已失效,我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模糊了我的视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我的身体的疲惫达到了极限。
无奈之下,我咬着牙,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调动起体内最为神秘、最为强大,却也可能带来未知后果的力量——天下太平术。
我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魔气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朝着双手汇聚。
随着我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无数刻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的石碑,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从乌云中缓缓落下。
这些石碑巨大无比,每一块都蕴含着天地的意志,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怪物轰然砸去。
“轰!轰!轰!”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整个世界都在声音中颤抖。
石碑一块接着一块地砸在怪物身上,扬起漫天的尘土和碎石。
怪物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它拼命地挣扎着,挥舞着龙爪试图抵挡这些石碑,但在天下太平术的强大力量面前,它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不一会儿,怪物就被堆积如山的石碑彻底掩埋,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漫天的尘土还在空气中飘荡。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抖。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个沙哑而又诡异的声音突然从石碑下传来:“张九幽,我知道你的名字。”
我警惕地站起身来,握紧手中的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在我吞掉的这个人的意识里,你是他最为仇恨的人。”怪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我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屑地说道:“我杀不了你,可你也别想出来。”
“如今的我,已经快分不清,我到底是钱宇轩,还是我了。”怪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我吞噬了他,他却融合了我,所以我把妻子交给你,是希望她能活下去。”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顾若曦的身影。
怪不得顾若曦会来找我,原来竟然是钱宇轩良心发现。
但我很快恢复了冷静,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哼,在这无尽的岁月里,我见识了太多的生死和欲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怪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钱宇轩的执念和情感,在我吞噬他的过程中,竟然对我产生了影响。如今,我却被困在了这副躯壳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我静静地听着怪物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恐惧和愤怒的怪物,此刻却让我对它产生了一丝怜悯。
但我知道,它的危险依然存在,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已经被镇压,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我冷冷地说道:“这个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存在!”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怪物诡异的声音再度悠悠响起,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你难道就不希望,这个世界回到它原来的样子吗?”
我身形一僵,心脏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死死地盯着堆积如山的石碑。
我眯起眼睛,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怪物没有立刻回答,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笑声在空旷的战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之所以从网后面的世界逃到这里,是因为那个世界已经疯掉了。”
怪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绝望:“而你所在的这个世界,也在摇摇欲坠。网后面的世界已经没救了,但这个世界还有救。”
我心中一紧,表面上却很快冷静下来。
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弥勒已死,这世上再无救世主。”
“这个世界不需要拯救,但需要重改。”怪物依旧冷笑着,语气笃定:“只要你能集齐十道封印,你就可以将这个疯掉的世界,拉回正轨。”
“正轨?”我微微皱眉,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个词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掀起层层波澜。
“就是常世,无神,无魔,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是普通人。”怪物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打着我的心。
我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石碑。
如果真如怪物所说,那么这个充满了纷争、混乱和血腥的世界,就将彻底回到以前,没有神的高高在上,没有魔的肆意横行,所有人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过着平淡而安宁的生活。
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许久,我思索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看向石碑,冷冷地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怪物的冷笑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淡漠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怪物:“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我的话音刚落,怪物却突然狂笑起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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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失去力量,意味着我将失去保护身边人的能力,失去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资本。
但同时,也意味着这个世界将迎来真正的和平与安宁,不再有血腥的杀戮,不再有无辜的牺牲。
短暂的犹豫后,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淡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哈哈哈,好吧。那你就去试试吧。把这个疯掉的世界,拉回正轨。”
怪物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这场对话结束了。
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转身离去。
人王殿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彻底覆灭,断壁残垣在风中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罪恶。
如今的我,以一己之力将整个邪恶组织连根拔起,消息传开,无数人欢呼雀跃,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在这一片欢庆的氛围中,我却神色淡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在我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胜利,真正的危机还潜藏在黑暗之中,随时可能爆发。
钱宇轩虽然没死,但他带来的那个关于将世界拉回正轨的消息,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让我目瞪口呆。
从那天以后,这个念头便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将这个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世界拉回正轨。
我没有回幽都,而是马不停蹄地选择与龙师天尊等人汇聚。
对于顾若曦,我并没有选择杀她,而是安排人悉心照顾她,同时严加看管。
表面上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人们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城市也在慢慢重建。
然而,我心里却十分清楚,我的厌术根本封不了钱宇轩多长时间,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再次爆炸。
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足以彻底杀死他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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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和她们同床共枕,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独自行走在外面,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我神色淡漠,看着天上的圆月。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正是龙师天尊。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你好像有心事。”
我直接看向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隐瞒,冷冷地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彻底终结,这五浊恶世?”
“看来你都知道了。”龙师天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探究与了然。
我闻言,身形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被欺骗的不甘。
龙师天尊神色淡漠,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我的确知道。”
“可想要做到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没必要去做。”
我死死地注视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过了许久,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愤懑与不甘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这是为什么?”
龙师天尊微微叹息一声,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与我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找齐十道封印。然后想办法找到西王母,开启轮回盘。这样就能变道,回到以前。”
“回到以前?”我彻底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对,无神,无仙,无魔,无鬼,完全彻底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死去的人会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龙师天尊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一听,顿时激动无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可以彻底拯救这个五浊恶世。”
“对,可那又如何?”龙师天尊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绝望:“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久,我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那个无仙无魔的世界,容不下我的存在。我会失去永恒的生命,不,也许会更糟糕。”
龙师天尊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我也许会彻底死去,被天地不容。你说,我有什么动力告诉你?”
我沉默了,心中五味杂陈。
龙师天尊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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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拯救这个世界的代价竟然会如此巨大,竟然会让龙师天尊失去一切。
对于我来说,龙师天尊不仅是我的盟友,更是我的朋友。
我思索片刻,心中的纠结与痛苦愈发强烈。
最终,我轻轻地叹息一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龙师天尊。“不管怎么样,我想去试试,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龙师天尊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静静地看着我,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帮我?”
“自然不是,只是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微微一笑,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我看向龙师天尊,真诚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联手吧。直到我找到十道封印之后。我们再成为敌人。”
龙师天尊点了点头,眼神冰冷:“我是不会让你变道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从这晚之后,我决然地放弃了寻找狐仙的念头,我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十道封印,为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寻得一线生机。
龙师天尊站在我身旁,神色凝重。
他缓缓开口道:“这十道封印,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天地初开便已存在,隐匿于这世间的各个角落,神秘而又强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旦成功破解封印,就能获得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若是能凑齐十道之力,逆天改命、斗转星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静静地听着,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很快,我们的队伍便踏上了征程。
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大巴车,朝着未知的前方前进。
大巴车的车身破旧不堪,座椅上的皮革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车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随着车辆缓缓启动,车身开始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起来。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如今的世界,一片荒凉破败之景,让人触目惊心。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高大的建筑早已坍塌,只剩下一些摇摇欲坠的框架,在风中孤独地矗立着。
荒芜的田野中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不见一丝生机。
偶尔能看到几具白骨,散落在路边。
我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场景,心中一阵刺痛。
这个曾经充满生机与希望的世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轮胎碾过开裂的柏油路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锉刀,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来回剐蹭。
车窗外,游动的黑影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像一群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些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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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大巴车在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上一路颠簸前行。
车窗外的景象愈发阴森恐怖,荒芜的土地像是被古老而邪恶的诅咒笼罩过一般,干裂的地面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如同大地在痛苦地嘶吼,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悲哀。
天空中始终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密不透风,将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在外,使得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灰暗之中,仿佛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黑夜。
随着车辆的行进,周围的阴影里不时闪过一些匪夷所思的怪物。
它们身形扭曲,形态各异,完全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畴。
有的怪物像是由无数蠕动的肉块随意拼凑而成,那些肉块相互挤压、翻滚,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有的则长着数不清的触手,在黑暗中肆意挥舞,每一根触手都如同灵动的蛇,在空气中探寻着猎物的踪迹。
这些怪物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光芒冰冷而贪婪,它们紧紧地注视着我们的大巴车,似乎在觊觎着什么,让我不寒而栗。
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混乱到了何种地步,各种超乎想象的邪恶生物横行无忌,将原本安宁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如同鲜血般洒在大地上,给这片阴森的世界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大巴车在一片槐树林前抛锚了,发动机发出几声沉闷的轰鸣后,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暮色中,一座村落缓缓浮现,村落的景象让我后背发凉。
青砖灰瓦的房屋排列成诡异的八卦阵型,每一座房屋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
村口的石碑上刻着“玄冥村”三个朱红大字,字迹新鲜得像是用鲜血刚描过,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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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面容,一股腐肉和线香混合的味道便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又恶心,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村民们穿着粗布衣裳,笑容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眼角皱纹的弧度都分毫不差,这种整齐划一的笑容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瘆人。
最年长的老者自称村长,他缓缓走到我面前,伸出枯槁的手指划过我的手腕。
手指冰冷而粗糙,如同干枯的树枝。
村民们热情地邀请我们去村里参加宴席。
盛情难却,我们只好跟着他们前往。
宴席摆在祠堂前的空地上,八仙桌整齐地排列着,中央的陶瓮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当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给我盛汤时,我不经意间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鳞片,让我心中一紧。
我端起米酒,假装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米酒入喉的瞬间,舌尖传来细微的麻痹感,我马上明白,这酒有迷药。
“别动。”我压低声音,按住想要起身的同伴。
我知道,此刻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于是我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这些村民到底有什么阴谋。
于是,我微闭上眼睛倒了下去,其他人也是如此。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汉白玉祭坛上,四肢被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月光透过祠堂顶部的琉璃瓦,洒在地上,投出巨蛇吞日的图案,那图案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村民们围着火堆跳祭祀舞,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在墙上拉长变形,最终都化作昂首吐信的黑蛇。
突然,鼓点急促如雨,如同密集的雨点敲打在我的心上,地面也开始剧烈震颤。
祭坛中央的青铜鼎裂开了蛛网状的缝隙,墨绿色雾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祭坛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
“嘶——”一声无法形容的声音直接刺入我的脑髓。
我的耳孔渗出鲜血,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在雾气中,一个巨大的蛇首缓缓浮现,大如卡车头,青黑鳞片泛着金属冷光,每片鳞甲上都浮凸着血色咒文,那些咒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鳞片上闪烁跳动。
当它完全钻出地缝时,我才看清这怪物竟生着八只琥珀色竖瞳,每一只眼睛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蛇信分岔处挂着一具风干的尸体,尸体的皮肤干瘪,面目狰狞,诉说着生前的痛苦与恐惧。
“恭迎玄冥真君!”村民们匍匐在地,额头将青砖磕出裂痕,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巨蛇游过的地方,石板滋滋冒着黑烟,仿佛被强大的邪气腐蚀。
它张开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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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涌动。
清冷月光突然变得刺目,背后虚空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白玉京......”
皎洁光华中,琼楼玉宇的虚影拔地而起,檐角风铃奏响太古清音,那声音悠扬而又空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凝聚的星光化作三尺青锋,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巨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八只眼睛同时射出红光,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但剑气比光更快,剑锋过处,时空仿佛被割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剑光穿透蛇首的刹那,那些血色咒文如同活物般挣扎扭动,试图阻止剑气的侵入。
巨蛇的身躯寸寸崩解,碎成无数块鳞片和血肉。
然而,在最后一刻,它从断口喷出黑色毒雾,毒雾弥漫开来,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我旋身挥剑,剑气卷起罡风,将毒雾逼回地缝,青铜鼎中传来不甘的咆哮,整个祭坛开始塌陷,地面出现一道道裂痕。
当尘埃落定,村民们化作满地蛇蜕,散落在废墟之中。
我跪在废墟中剧烈喘息,右手虎口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这时,祭坛上的其他人也陆续苏醒过来。
他们一个个面露迷茫之色,眼神中还残留着昏迷前的恐惧与惊慌。
罗刹揉了揉脑袋,嘟囔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芷若寒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缓缓站起身来,神色淡漠地说道:“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都已经死了。”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芷若寒走上前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地上的蛇蜕,说道:“这些村民不过是被邪物操控的傀儡,他们的躯壳早已被邪恶力量占据,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如今巨蛇已死,他们自然也就露出了原形。”
众人听了我的解释,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准备继续出发。
当我们走出祠堂,来到村子的街道上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
原本青砖灰瓦的房屋正在迅速地崩塌,化作一堆堆残垣断壁。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看似真实的建筑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乱坟岗。一座座墓碑东倒西歪地矗立在那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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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始终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阳光无法穿透这层黑暗的屏障,使得整个大地都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四周的景象宛如一幅被诅咒的画卷,荒芜破败,毫无生机。
曾经繁华的城镇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破败的房屋在风中摇摇欲坠。
街道上堆满了垃圾和杂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偶尔能看到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变得异常扭曲,树干上布满了黑色的裂纹。
树枝如同干枯的手臂,在风中无力地挥舞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树叶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这灰暗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凄凉。
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周围不时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恐怖场景。
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团团黑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弥漫,雾气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扭曲的身影在晃动,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哭声,让人头皮发麻。
有的时候,天空中会突然出现一些巨大的黑影,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尖锐的叫声,让人无法看清它们的真面目。
每一次看到这些恐怖的场景,我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
尽管我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面对过各种各样的危险,但这个世界的诡异和恐怖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龙师天尊皱着眉头,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担忧,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血色残阳如同一只巨大的血眸,高悬于天际,散发着诡异而又妖冶的光芒,将眼前的焦土染成了一片锈红。
大巴车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向开车的司马懿,忍不住询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有敌人。”司马懿叹息道。
我微微皱眉,正想询问什么。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梵音与哭嚎交织的诡异声浪,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在这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我心中一紧,神色淡漠道:“你们留在车内不要下车。”
说着我走下了大巴车。
放眼望去,一片荒芜。
我只见几具悬挂在枯树上的尸体随风摇晃,他们的身影在血色残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这些尸体皆着素白麻衣,原本洁白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浸染,变得斑驳不堪。
他们的心口绽开着血色莲花,莲花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干涸的眼眶里竟有嫩芽钻出,嫩绿的芽尖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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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缥缈的唱诵声突然在四面炸响,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针,刺进我的耳膜。
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又仿佛来自内心深处,让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地面开始渗出粘稠的白雾,白雾迅速弥漫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在这朦胧的白雾中,逐渐浮现出十二名赤足女子,她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这十二名女子额间皆点着朱砂莲印,鲜红的莲印在她们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她们身着雪白的裙裾,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然而,当她们走近时,我才惊恐地发现,她们雪白裙裾下露出的竟是缠满符纸的畸形下肢。
为首的女子怀抱着一个襁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诡异的狂热和痴迷。
当我不经意间瞥见襁褓里探出的三只青灰色婴儿手臂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喉咙瞬间泛起尸蜡的腥甜。
“圣童要你的眼睛。”
为首的女子轻笑间,声音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寒意。
话音刚落,襁褓中突然射出数百条带倒刺的脐带,这些脐带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蛇,带着凌厉的气势向我袭来。
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挥剑斩断。
然而,就在断口处,喷出了乳白色的蛆虫,蛆虫落地即化作持刀纸人,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迅速将我包围起来。
更骇人的是,那些被斩落的脐带竟扎根大地,顷刻间长出挂满人头的莲蓬。
人头的表情各异,有的惊恐,有的愤怒,有的痛苦,他们的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我挥动着手中的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剑锋横扫的刹那,我却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下早已铺开了血色莲阵。莲阵中伸出无数白骨手臂,紧紧地扣住我的脚踝,掌心睁开的血目正疯狂地吮吸着我的力量。
我的身体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次挣扎都变得愈发艰难。
纸人们趁机结成人梯,最顶端的纸人撕开胸膛,露出里面旋转的血轮。
血轮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要将我吞噬。
我深知情况危急,咬了咬牙,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断剑上。
刹那间,魔气与佛光交融成青黑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烈焰所到之处,纸人们纷纷化为灰烬。
然而,就在我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时,却见十二名女子手捧陶罐仰头畅饮,罐中流淌的赫然是掺杂金粉的脑髓。
她们的身躯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密密麻麻的《弥勒往生经》文字,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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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我冷哼一声,白玉京的虚影在我身后显现。
一缕幽蓝火苗自地缝窜出,火苗虽小,却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所过之处,盛开的白莲尽数枯萎,原本娇艳的花瓣瞬间变得枯黄,然后化为灰烬。
火舌落在女子们身上时,她们雪白的肌肤顿时浮现出千百张痛苦人脸,这些都是被献祭的信徒魂魄。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悔恨和痛苦,向我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老母降世!”
濒死的尖叫中,十二具躯体突然爆裂,血肉横飞。血肉莲花托起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心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每声心跳都让空间扭曲一分。
心脏裂开的缝隙里,伸出一只缠绕愿力的琉璃佛手,掌心竖瞳射出蕴含众生愿力的金光。金光如同一道利剑,朝着我直射而来。
我立即将剑插入地面,四种力量在剑身汇聚成螺旋光柱。
螺旋光柱散发着五彩的光芒,与琉璃佛手射出的金光相撞。
两股能量相撞处迸发七彩光晕,光芒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被波及的枯树竟逆生长出翠绿新芽,然而,新芽还未完全展开,又瞬间衰败成灰。
在僵持中,琉璃佛手的指甲突然崩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发丝。
我心中一惊,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佛陀,而是无数信徒执念凝聚的伪神!
它的真实面目终于暴露出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厌恶。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爆发五城之力。
当鎏金道纹缠绕上佛手时,愿力构筑的虚假金身开始片片剥落,露出核心处一尊满脸泪痕的青铜圣母像。
随着圣母像眉心裂开,无数写着“白莲度世”的经幡从虚空涌出,然而,这些经幡在触及业火时,瞬间燃成漫天灰蝶,随风飘散。
烟尘散尽后,地面只余十二朵水晶莲花。我缓缓俯身,轻轻触碰其中一朵莲花。
瞬间,莲花中浮现出信徒们被蛊惑的记忆:他们饮下所谓“甘露”其实是浸泡过产鬼的尸水,日夜跪拜的圣像内藏着百具童男童女的干尸。
看到这些记忆,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哀。这些无辜的人们,被白莲教的邪恶势力所蛊惑,成为了他们谋取私利的工具,最终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我默默的回到大巴车上,司马懿问道:“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一群喽啰罢了。”我眯着眼距说道。
“那可未必。”司马懿神秘一笑,耸了耸肩:“我有点累了,你替我开车吧。”
“好。”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继续前进,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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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车灯,昏黄的灯光勉强劈开了眼前的浓雾,为我照亮了前方狭窄的道路。
然而,就在我以为可以稍微松口气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挡风玻璃上突然炸开无数血手印,这些手印呈现出一种违背人体结构的扭曲姿态,是由某种邪恶的力量强行印上去的。
它们在玻璃上迅速地爬行、拼凑,不一会儿便形成了“回头是岸”四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我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我深知,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于是,我猛踩油门,大巴车发出一阵轰鸣,车身剧烈颠簸着向前冲去,似乎碾过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后座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啼哭。
透过后视镜,我惊恐地看见最后一排座位上挤满了襁褓。
这些襁褓的棉布已经发黑,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从里面伸出青紫色的小手,正疯狂地抓挠着车窗,指甲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过了断龙桥,活人莫回头。”
一个干尸般的声音突然在车厢里响起,带着一股漏风的笑声。
我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腐烂的导游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它的指节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正轻轻地敲打着导航仪。
我看向导航仪的屏幕,原本的地图早已经变成了蠕动的血管,某个红色光点正在我们正下方闪烁。
我突然意识到,这辆车根本不是在地面上行驶,而是在一个充满诡异和危险的未知空间里穿梭。
轮胎摩擦的声响变得异常黏腻,碾过的不是坚实的路面,而是潮湿的内脏。
车厢里开始弥漫着尸蜡燃烧的甜香,这种味道我在白莲教妖女身上闻到过。
就在这时,我握着方向盘的掌心突然刺痛。
我低头一看,发现皮革缝线里钻出了细小的白色根须,那些根须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虫子,正在慢慢地蠕动着。
“师傅,能开下空调吗?”
一个沙哑的女声在我的耳后响起。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头皮一阵发麻。
我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镜子里分明显示后排空无一人,但脖颈后确实有阴冷的呼吸拂过,那种感觉清晰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来不及多想,一剑落下。
金属相撞的火星瞬间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坐在了驾驶座后排。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我甚至能看清她盘发里插着的染血玉簪。
她怀里抱着一个青花瓷坛,坛口用红绳捆着三缕婴孩胎发。
“圣童渴了。”她用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叩击坛身,暗红液体顺着裂缝渗出,在座椅上汇成朵朵莲花。
我这才发现整个车厢的地板都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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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荡的前方道路陡然显现出真实的样貌——哪有什么公路,我们分明是在一具横跨深渊的巨人骸骨上行驶!
肋骨间隙里挤满了朝圣者尸骸,他们被藤蔓贯穿的眼窝齐刷刷地转向大巴车,腐烂的声带振动出整齐的诵经声。
诵经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发出银铃般的轻笑,瓷坛中突然射出浸泡在血水里的脐带。
这些脐带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蛇,朝着我迅猛地袭来。
我猛打方向盘,大巴车剧烈地晃动着,险险避开了脐带的攻击。
脐带抽打在巨人腿骨上,竟唤醒了那些嵌在骨缝里的骷髅。它们像蜘蛛般顺着车身攀爬,指骨叩击车窗的节奏与诵经声完美契合,演奏一场死亡的乐章。
“真空家乡...”女人的呢喃带着回音,旗袍领口钻出密密麻麻的经卷蜈蚣。
蜈蚣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迅速地朝着我爬来。
我单手扯断后视镜,朝着她砸去。
飞溅的镜片却映出上百个重叠的鬼影。
我心中一惊,白莲教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将这些人替换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大巴车在巨人脊椎上疯狂打滑,那些攀附的骷髅如同下雨般坠入深渊。
妖女在颠簸中化作纸人飘散,留在地上的瓷坛咕嘟咕嘟冒着血泡。坛底沉着一枚刻有“白莲度牒”的金锁,锁芯里封着半片发黑的龙鳞。
当车辆终于冲上实地时,之前获得的水晶莲花全部指向右侧车窗。
月光照亮了一幅骇人景象:八根缠满符咒的青铜柱耸立在荒原上,每根柱顶都挑着一盏人皮灯笼。
柱子之间堆砌着数以万计的陶瓮,某些瓮口还耷拉着风干的手臂。
更远处,血肉筑成的桥梁横跨沸腾的血池,对岸的千瓣白莲正在缓缓绽放。莲台上方悬浮的宫殿不断变换形态,时而像佛寺时而似道观,但所有飞檐都挂着成串的骷髅风铃。
“请出示度牒。”
一个沙哑的嗓音从车底传来。
我低头看见柏油路面睁开一只巨大的血眸,沥青正顺着睫毛滴落。
后座的襁褓们突然集体爆开,十二具青黑婴尸爬向车门。它们用长舌舔着车窗上的血手印,被灼伤的皮肉散发出焦臭味。
就在这一瞬间,整辆大巴突然剧烈震动。
铁皮外壳像蛋壳般剥落,露出里面森白的骨架——这根本不是车辆,而是用巨型妖兽脊椎改造的傀儡!
水晶莲花自动嵌入妖兽头骨,迸发的金光中,我看见自己右臂爬满了与妖女同款的莲纹。
“恭迎圣使归位!”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从血池对岸传来。原本死寂的陶瓮纷纷炸裂,爬出的信徒们脖颈都系着红绳,绳头延伸进血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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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滔天血海向我席卷而过,要将我彻底吞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背后的白玉京虚影轰然展开,光芒万丈,如同一座巍峨的仙城降临人间。
五座仙城在天际缓缓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每一座仙城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世界。
我右脚踏着瑶姬的朱雀火轮,火轮燃烧着熊熊烈火,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左手缠绕着云华夫人的玄冥水链,水链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寒气逼人。
谷神之力在我的经络中奔涌,如同春雷滚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我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度厄仙的青铜铃铛在我的手腕上叮当作响,清脆的铃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背后的剑匣更是喷涌出万千金戈之气,剑气纵横,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邪恶都斩于剑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我一声暴喝,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天地间回荡。
随着我的呼喊,白玉京的五座仙城光芒大盛,力量相互交织融合。
刹那间,整片血海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所吸引,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
紧接着,血海被蒸发出百丈空洞,原本汹涌的血浪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虚无。
白莲教徒们扭曲的身躯在这强大的仙光中,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瞬间灰飞烟灭,化作一缕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那些飘散的骨灰竟在空中迅速地凝聚起来,形成了一颗颗莲籽。
我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当第一粒莲籽坠入血水的瞬间,从血水中钻出的赫然是浑身长满经文的腐尸佛陀。
它们的身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脖颈处盛开着血肉莲花,莲花里伸出沾满香灰的婴儿手臂,那些手臂不停地挥舞着。
我怒目圆睁,剑仙之力瞬间凝聚,在手中凝成一把巨大的剑。
我挥舞着巨剑,朝着那些腐尸佛陀横扫过去。
巨剑所到之处,剑气纵横。
然而,当巨剑斩碎第十八个佛陀时,却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定睛一看,只见剑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乳白色的菌丝,被斩断的婴儿手指正疯狂地啃食着剑气,试图将剑气吞噬殆尽。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些腐尸佛陀竟然如此诡异。
我猛地旋身,调动体内的瑶姬真火,火焰从我的七窍中喷薄而出,形成了一片火海。
我本以为这熊熊烈火能够将这些邪恶的存在彻底消灭,然而,火中却突然传来千万人的诵经声,那声音低沉而又诡异。
我仔细一看,燃烧的火焰里竟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往生咒,那些咒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阻止我的火焰继续燃烧。
“云华,冻住这片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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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水链刚一接触到血水,冰霜便以雷霆之势迅速蔓延开来。
眨眼间,整个血池都被冰封起来,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然而,就在我以为危机暂时解除的时候,冻结的血冰下突然凸起无数人形,那些被冰封的教徒眼珠仍在转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更可怕的是,他们开裂的嘴角不断渗出黑色莲子,那些莲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冰面上滚动着。
我惊恐地看向冰层反射的倒影,发现我的五城虚影正在缓慢长出莲藕状的根须,根须如同一条条毒蛇,正在侵蚀着白玉京的力量。
我心中大骇,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谷神助我!”我咬破指尖,弹出血珠,蕴含生机的血雨洒落之处,冰面骤然爆出食人巨藤。
巨藤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蟒蛇,迅速地朝着腐尸佛陀缠去。
然而,当藤蔓缠住腐尸佛陀时,表皮立刻浮现出《弥勒渡劫经》的金色文字。
佛陀们突然集体盘坐,被藤蔓绞碎的身躯里迸射出沾满佛光的骨刺,那些骨刺如同利箭一般,朝着我射来。我躲避不及,左肩顿时绽开三朵血莲,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就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度厄仙的青铜铃铛自行飞起,发出一阵清脆的音波。
音波如同一把把利刃,震碎了漫天的骨刺。然而,此时脚下的冰层却传来琉璃破碎之声。
我垂首望去,只见冰面下不知何时浮现出十二品莲台,每片莲瓣上都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血池深处伸出缠绕愿力的锁链,那些锁链如同一条条巨大的蟒蛇,紧紧地缠住了白玉京虚影,将其拽得倾斜欲坠。
“剑来!”
我怒吼一声,剑匣炸裂发出轰鸣,飞剑如同一条游龙,瞬间贯入血池之中。
剑气搅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漩涡里,突然浮起无数青铜棺材。
棺盖震开的刹那,我的瞳孔剧烈收缩,只见每个棺椁里都躺着与我容貌相同的尸体,它们心口插着形制各异的诛仙剑,腐烂的指尖正结着我的独门剑诀。
飞剑悲鸣着退回身侧,剑身已爬满血红锈迹,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棺中尸突然睁眼,冰封血海开始倒灌进白玉京虚影。
五座仙城剧烈震颤,瑶姬的火轮熄成青烟,云华的水链断成珍珠,连度厄仙的青铜铃都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
我并指为剑刺入自己眉心。精血混合着五城本源之力,在虚空画出禁忌的“破界符”。
当符咒完成的瞬间,整片空间如同被打碎的镜子,所有棺中尸连同血海莲台齐齐炸裂。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然而,就在我以为取得胜利的时候,飞溅的污血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轻笑。
破碎的莲子如流星倒卷,在我皮肤表面扎根生长。白玉京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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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主的声音从每颗莲子内部传来:“张九幽,你真以为自己能拯救这乱世吗?”
我的右眼突然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着我的眼球。
我下意识地用指尖摸到眼眶里长出的莲花嫩芽,心中充满了绝望。
眼球爆裂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疯狂地扎进我的头颅。
这股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让我眼前发黑,几乎失去了意识。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我的衣衫。
然而就在这时,我识海深处突然浮现出一个神秘的青铜天目。
它散发着古朴而又神秘的气息,光芒若隐若现。
随着青铜天目的出现,整个世界被一层无形的神秘力量所笼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充斥着血腥与邪恶的现实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剥去了血肉皮囊,展露出了隐藏在深处的神秘本质。
经络中流动的灵力,不再是肉眼不可见的微弱光芒,而是化作了一条条奔腾不息的金色河流,在我的视野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每一条河流都流淌着强大的力量,光芒相互交织。
而那些白莲教徒的魂魄,在这全新的视野中,宛如燃烧的磷火,散发着诡异而又阴森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
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我强忍着剧痛,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指甲深深地嵌入头皮,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但我心中的信念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这诡异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群莲藕替身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它们身形扭曲,如同被恶魔扭曲的艺术品,被十二根粗壮的脐带紧紧缠绕着。
每一根脐带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连接着地狱的深渊,那股味道直钻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这些莲藕替身的动作僵硬而又怪异,它们的关节扭曲,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们缓缓向我逼近,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毫不犹豫地挥剑而上,剑仙之力在我手中凝聚成一道凌厉的光芒,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
瞬间,我斩碎了一具莲藕替身。莲藕替身的身体在我的剑下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然而,当我仔细查看残骸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每具残骸上都留有龙师天尊的气息印记。
这一发现让我心中一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
来不及多想,我顺着其中一截刻着剑纹的断指,展开了追踪。
随着追踪的深入,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诡异。空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扭曲,原本笔直的道路变得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
周围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时而扭曲,时而变形,如同一幅被打乱的拼图。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过,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倒悬的镜面世界。
这个世界仿佛是现实世界的倒影,却又充满了无尽的诡异和危险。
天空是一片血红色,大地是一片黑色,树木的影子在地上扭曲着,随时都会活过来。
刚踏入这个世界,一个镜妖便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的身体如同镜子一般光滑,能够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身影。
镜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随即,它发动了攻击。它的攻击方式十分奇特,竟然能够复制我体内的五城之力,然后反过来对我进行攻击。
一时间,我陷入了困境,五城之力的反噬让我痛苦不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把刀切割着,每一次攻击都让我感到一阵剧痛。
然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青铜天目突然闪烁起一道光芒。
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我发现了镜妖的核心弱点。
在这一刻,我心中震撼,这青铜天目,是比天眼更为恐怖的瞳术。
如今世间万物在我面前,完全没有秘密。
我冷哼一声,身影一闪而过,冰冷的剑气瞬间绞杀而过。
镜妖想要保护的核心,被剑气精准的击中。
镜妖顷刻之间身躯就彻底崩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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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龙师天尊残留的鳞片气息,一路追踪,最终闯入了白莲血池的底层。
当我踏入血池底层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是无数尸体腐烂后混合在一起的恶臭,几乎让我窒息。
我忍不住捂住口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只见血池之中,三千溺毙者的尸体漂浮在血水中,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面目狰狞。
有的尸体双眼凸出,仿佛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
有的尸体嘴巴大张,发出无声的呐喊。还有的尸体四肢扭曲,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
这些溺毙者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轮回之中,不断地循环经历着分娩仪式。
他们的腹部高高隆起,即将临盆,随后,一条条粗壮的脐带从他们的体内涌出,如同一条条巨大的蟒蛇,在血水中扭动着。
这些脐带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朵巨型莲花。这朵莲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花瓣上流淌着鲜血,是由无数生命的鲜血浇灌而成。
血池底层的腥气浓烈得几乎凝成了实体,宛如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我紧紧地包裹其中。
每踏出一步,鞋底碾过凝结的血痂,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周围的光线极其微弱,幽绿的微光在浓稠的血水中闪烁不定,映照着那些悬浮在血池中的溺毙者们。
他们的皮肤泛着青灰色的蜡光,是被岁月遗忘的古老尸体,散发着阵阵寒意。
这些脐带在血水中如同蛆虫般蠕动着,肆意地扭动、缠绕,将溺毙者们的腹腔与巨型莲花的根系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恐怖的画面。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着,随时都可能冲破胸膛。
就在我逐渐靠近这些溺毙者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原本凹陷的眼窝骤然爆开,浑浊的液体喷涌而出。
那根本不是泪水,而是凝结成胶状的血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救...救...”破碎的音节从他们溃烂的喉管中艰难地挤出,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绝望。
刹那间,所有躯壳同时痉挛起来,身体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脐带骤然绷直,如同一条条绷紧的弓弦,数以百计的惨嚎在血水中震荡出层层涟漪。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进我的耳膜,我的耳膜仿佛被灌入了滚烫的铁水,疼痛难忍。
紧接着,他们扭曲的指爪撕开粘稠的血浆,朝着我疯狂地抓来。
他们的关节以违背常理的角度翻折,动作僵硬而又机械。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抽出手中的剑,朝着袭来的溺毙者劈砍过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剑锋劈砍在溺毙者的脖颈上,迸射出刺目火花,巨大的反震之力从剑柄传来,震得我虎口开裂,血珠不断地滚落,混入了血池之中。
我这才发现,这些被仪式固化的躯壳比玄铁还要坚硬,反震之力几乎要折断我的腕骨。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余光瞥见莲花中心那颗搏动的肉瘤,它每收缩一次,溺毙者们腐坏的瞳孔就泛起妖异的白翳。
“破!”我大喝一声,旋身斩断三具袭来的躯体,借着反作用力,踩着浮尸奋力扑向莲台。
然而,当剑气触及花芯的刹那,莲台突然绽放出圣洁白光,那光芒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与此同时,幻象如毒藤般顺着剑身缠上了我的神识。
在幻象中,我看到教主青灰色的手掌贯穿孕妇鼓胀的腹部,脐带在咒文中化作锁链,将孕妇和新生儿紧紧束缚。
新生儿的啼哭尚未出口便被按入血池,魂火抽离时在莲花瓣上烙下了哭嚎的面容,那画面极其残忍,让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以三千母胎为皿,孕十万怨煞...”幻象中的诵经声在我耳边回荡,让我的丹田真气几欲逆行,身体近乎要被这股力量撕裂。
我深知情况危急,急忙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我强聚清明,试图摆脱幻象的控制。
我的骨头在强大的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我拼尽全力,将剑气化作青鸾,朝着莲台撞去。
然而,青鸾在圣光中瞬间消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这时,血池突然沸腾起来,滚烫的血水不断地翻滚、涌动,溺毙者们裂开的腹腔中伸出更多脐带,如同一条条贪婪的触手,要将我拖入永世轮回。
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右眼突然灼如烙铁,有一团火焰在眼中燃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青铜天目的纹路在皮下蜿蜒生长,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当那道跨越洪荒的幽绿光芒穿透莲花时,我听见了来自远古的龙吟。
莲花中心的肉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无数透明婴灵从裂缝中涌出。
他们蜷缩的魂体裹挟着未及睁眼便堕入轮回的怨气,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惋惜。
随着时间的推移,莲瓣剥落处渗出金色的脓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整个血池开始坍缩。
溺毙者们的腐肉如蜕皮般剥离,露出底下森白的骨殖,那些被禁锢的魂魄化作流萤,在消散前轻轻触碰我的剑柄,向我表达着感激和不舍。
当最后一丝血雾散尽时,我的青铜天目渗出血泪,而地底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逐渐恢复平静的血池底层,心中明白,龙师天尊他们的处境相当危险,我必须想办法找到他们。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我的心脏猛地一紧,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迅速爆发厌术白玉京。
随着口诀的念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瑶姬的火纹如同灵动的火蛇,从虎口处沿着剑脊一路窜行,所到之处,火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映亮了前方昏暗的岩壁。
当火纹的光芒照亮岩壁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岩壁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脐带符,这些符咒是用产房血书写而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更诡异的是,这些白莲教的秘咒拥有生命一般,正在不停地蠕动着,就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虫子,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血,莫非是龙师天尊的?”
我凑近岩壁,轻轻抹过符咒裂口处焦黑的雷痕,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了我的鼻腔。
谷神之力在鼻腔中炸开,一股青草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与此同时,我敏锐地察觉到地脉深处传来一阵根须蠕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有无数条巨大的根须正在地下快速穿行。
紧接着,整座洞窟突然如活物般收缩起来,岩壁开始剧烈地颤抖,岩缝里不断喷出混着胎毛的血雾,血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血雾在空气中迅速凝结,刹那间,三十三盏人皮灯笼从穹顶缓缓垂下。
每一盏灯笼都裹着怀孕女子的半透明皮肤,皮肤泛着诡异的光泽,隆起的腹部嵌着琉璃灯罩,而灯罩里面跳动的并非普通的烛火,火焰当中,竟然是一张张扭曲的脸!
这些面孔在灯罩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向我求救。
“白莲净世,五城归巢。”
灯笼群突然发出重叠的诵经声,声音低沉而又诡异,似乎来自冥府。
随着诵经声的响起,琉璃罩内的命魂开始溶解,一滴滴魂液从灯罩中滴落下来,在地面上汇聚成白玉京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我背后的瑶姬火翼瞬间暴涨,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洞窟。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整座厌术大阵正在反向吞噬我的本源之力,我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被抽离。
就在我感到危机四伏的时候,地面上的魂液突然暴起,化作七条粗壮的脐带,如同一头头凶猛的蟒蛇,朝着我的脚踝缠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催动谷神之力进行反制。
刹那间,我脚下绽开了金色的稻穗,稻穗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稻穗瞬间发黑腐烂,被一股邪恶的力量侵蚀。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些脐带里流淌的竟是堕胎药混合的香灰脓血,这股恶臭让我几乎窒息。
“破!”
我怒吼一声,度厄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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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光即将触及灯笼的瞬间,所有琉璃罩同时映出了我的倒影。
这些倒影的腹部诡异地隆起,皮肤下凸出婴儿手掌的形状,似乎有无数个婴儿在里面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我心中一阵恐惧,急忙催动云华夫人的水幕,将自己全身罩住。
然而,就在这时,我竟然听见自己体内传出了胎心跳动的声音,那声音清晰而又诡异,似乎有一个邪恶的生命正在我的体内孕育。
我的剑仙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向丹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抽取我的剑魄,滋养着这个邪胎。
岩壁上的脐带符应声爆裂,无数浑身沾满胎脂的青铜莲童从裂缝中爬了出来。
它们肚脐延伸出的血线与我的气海相连,每根血线上都浮现着白玉京的景象。
这让我意识到,白莲教的阴谋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们企图通过控制我,进而掌控整个白玉京。
最中央的莲童突然撕开腹腔,掏出血淋淋的城隍印,狠狠地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多谢你孕养圣胎。”
它口中念念有词,整座厌术大阵开始疯狂地改造我的肉身。
我的皮肤开始浮现守宫砂般的白莲印记,指缝间渗出混着剑气的羊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被邪恶的力量侵蚀。
“白玉京不是尔等腌臜物能染指的!”
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暴喝一声。
刹那间,瑶姬的火翼熊熊燃烧,如同一头愤怒的火凤凰,焚毁了连接着我的脐带血线。
谷神之力也被我催动到了极致,岩层中生出无数倒刺金穗,如同一支支锋利的长矛,贯穿了青铜莲童的身体。
云华夫人的水雾迅速弥漫开来,冻结了命魂灯液,让那些人皮灯笼失去了光芒。
度厄仙的银瞳更是直接灼穿了阵眼的琉璃罩,摧毁了整个大阵的核心。
最后,我凝聚全部剑仙之力,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丹田,将尚未成型的白莲圣胎连同邪阵核心钉穿在岩壁上。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洞窟剧烈摇晃,白莲教的邪恶大阵终于被我彻底摧毁。
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伤痕累累。
艰难地穿过血池后,我的双脚沾满了腥臭的血水,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串沉重的脚印。
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是死亡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艰难地前行着。
突然,一块荒村残碑映入我的眼帘,碑身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的目光在碑身上扫视着,突然,一道熟悉的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正是龙师天尊法留下的痕迹。我心中涌起一阵激动,龙师天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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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剑痕的方向,我踏入了一片乱葬岗。
这里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一座座坟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坟头插着一些不明物体,在昏暗的光线下影影绰绰。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谷神之力突然在耳畔响起密集的爆豆声,在向我发出警告。
我定睛一看,这些插在坟头的根本不是香烛,而是白莲教炼制的「往生莲灯」。
每盏莲灯都是倒扣的婴儿头骨,头骨的天灵盖被残忍地挖空,里面填入了散发着恶臭的尸油。
随着尸油的燃烧,淡淡的烟雾升腾而起,在烟雾中浮现出孕妇分娩的虚影。
这些虚影扭曲而痛苦,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厌恶之情,白莲教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我决定用瑶姬火纹灼烧其中一盏莲灯,看看能否找到破解这诡异局面的线索。
当瑶姬的火纹触碰到莲灯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所有的莲灯突然齐声啼哭。哭声尖锐而刺耳,是无数婴儿的灵魂在痛苦地呐喊。
紧接着,坟包纷纷裂开,伸出一条条青紫色的莲藕手臂。
这些手臂扭曲而粗壮,表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拥有自己的生命。
最恐怖的是这些手臂掌心睁开的莲花状口器,口器一张一合,正不断喷出沾着胎膜的《白莲往生咒》。
咒文如同一股黑色的烟雾,迅速向我袭来。
我来不及躲避,咒文触及到我的皮肤,瞬间,被触及的皮肤开始肿胀起水泡,水泡里游动着半透明的蝌蚪状怨灵。
这些怨灵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在寻找着新的宿主。
我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了三条莲藕手臂。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断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混着脐带碎片的羊水。
羊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云华沧溟!”
我大声念诀,双手迅速掐出云华夫人的法诀。
刹那间,一股冰蓝的水雾从我的掌心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乱葬岗笼罩其中。
我本以为这冰蓝水雾能够克制怨灵蝌蚪,然而,事情却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这些怨灵蝌蚪在雾中开始变异,它们的身体逐渐膨胀,长出了三个头颅,变成了三头莲童。
这些三头莲童的模样极其恐怖,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它们的肚脐射出血线,如同一条条灵活的蛇,朝着我的剑柄缠了过来。
我试图挣脱,但血线却越缠越紧,剑仙之力竟顺着血线倒流进坟茔深处。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地流逝,心中充满了无奈。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整个乱葬岗的地面是用孕妇盆骨拼接而成的。
每块盆骨之间的骨缝里都嵌着燃烧的活人蜡烛,这些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周围阴森恐怖的景象。
我心中一阵骇然,白莲教的邪恶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深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集中精神,调动体内剩余的力量,试图挣脱血线的束缚。
然而,血线的力量异常强大,我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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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机向后退了几步,与三头莲童拉开了距离。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三头莲童冲了过去。
剑刃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三头莲童也不甘示弱,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喷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
我侧身一闪,躲过了火焰的攻击,然后趁机挥剑斩向其中一头莲童。
“咔嚓!”一声,我的剑砍在了莲童的身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些莲童的身体异常坚硬,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我并没有退缩。我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式,试图找到三头莲童的弱点。
就在这时,青铜天目开启。
我瞬间看到了他的弱点。
一剑落下。
这一次,我瞄准了它们的肚脐。
“噗嗤!”一声,剑刃砍进了一头莲童的肚脐,莲童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其他两头莲童见状,愤怒地朝着我扑了过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来不及躲避,被其中一头莲童的爪子抓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涌出,疼痛让我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我强忍着疼痛,继续与三头莲童战斗。
我不断地挥剑砍杀,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突然发现,燃烧的活人蜡烛是维持三头莲童力量的关键。
只要熄灭这些蜡烛,就能削弱三头莲童的力量。我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
我集中精神,调动瑶姬的火纹,朝着活人蜡烛射了过去。
火纹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一根蜡烛。
蜡烛被火纹点燃,发出一声爆响,然后熄灭了。
随着第一根蜡烛的熄灭,三头莲童的力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它们的攻击变得迟缓了一些。
我见状,心中大喜。我继续调动火纹,朝着其他的活人蜡烛射去。
一根、两根、三根……随着越来越多的蜡烛被熄灭,三头莲童的力量越来越弱。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所有的活人蜡烛都被熄灭了。
三头莲童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然后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我看着眼前逐渐消失的三头莲童,心中感慨万千。
如今的白莲教,比我之前所见到的,何止强大了百倍!
在战胜了三头莲童后,我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继续前行。
周围的景色愈发荒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山洞的洞口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我心中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龙师天尊他们,可能就在这山洞的深处,便咬了咬牙,毅然踏入了山洞之中。
刚一进入山洞,一股潮湿而又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洞顶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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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我发现山洞的墙壁上布满了会呼吸的莲花浮雕。
这些莲花浮雕栩栩如生,花瓣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每朵莲花都连着脐带般的血管,那些血管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蟒蛇,在墙壁上蜿蜒盘旋,最终汇聚到山洞中央的玉石棺椁。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警惕感,慢慢地靠近玉石棺椁。
当我用剑尖轻轻挑开棺盖时,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到了我的手上。
我低头一看,发现涌出的竟然不是尸气,而是滚烫的刺鼻液体。
我强忍着不适,朝棺内望去,只见棺内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由无数婴儿手掌拼凑的「肉莲台」。
这些小手的指缝间夹着龙师的羽毛碎片。
这一发现让我心中一惊,龙师的羽毛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一定曾经来过这里,并且与白莲教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就在我思索之际,突然所有莲花浮雕开始分泌黏液,这些黏液如同一条条黏稠的丝线,顺着墙壁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不一会儿,整个墓室地面变成了蠕动的胎盘。胎盘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管,血管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度厄,开!”
我大喝一声,额间的银瞳瞬间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黑暗,照出了胎盘下掩埋的真相。
原来,那些莲花根本不是雕刻,而是白莲教用活人浇筑的「肉菩萨」。
每个肉菩萨的后背突然裂开,伸出沾满脑浆的莲藕触须。触须顶端还粘着被撕下的面皮,那些面皮扭曲变形,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我握紧手中的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就在这时,最中央的肉莲台突然裂成八瓣,露出里面由脐带编织的囚笼。
囚笼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我定睛一看,心中一阵激动,竟然是龙师天尊!
“我来救你!”我大声喊道,想要冲过去解救他。
然而,就在我迈出脚步的瞬间,无数莲藕触须朝着我席卷而来。
这些触须速度极快,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蛇。
我连忙挥舞手中的剑,将袭来的触须一一斩断。
但是,触须实在太多了,我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与此同时,肉菩萨们也开始向我发起攻击。
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股黑色的毒液。
毒液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朝着我射来。
我侧身一闪,躲过了毒液的攻击。
但是,毒液落在地面上,立刻腐蚀出一个个大坑,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
我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突破点。
我双手迅速掐诀,瑶姬的火纹瞬间在我手中燃起。
我将火纹凝聚成一个火球,然后朝着肉菩萨们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火球在肉菩萨们中间爆炸开来。火光冲天,热浪滚滚,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肉菩萨们发出一声声惨叫,它们的身体在火海中迅速燃烧起来,散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
然而,白莲教的邪恶力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尽管肉菩萨们受到了重创,但它们并没有被彻底消灭。
它们的身体在火焰中不断扭曲变形,竟然重新组合成了一种更加恐怖的形态。
它们的身上长出了无数只眼睛,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它们的嘴巴变得更大了,里面长满了尖锐的獠牙。
“哼,就凭你也想打败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个阴森的声音从肉菩萨们的口中传出。
我再次调动体内的力量,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这一次,我决定将谷神之力、瑶姬的火纹、云华夫人的水幕和度厄仙的银瞳之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
我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体内各种力量的流动。渐渐地,各种力量在我的体内汇聚在一起。
“斩!”
在这一瞬间,我的身影一闪而过,恐怖的一剑已经落下。
肉菩萨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它们的身体在这一剑的冲击下,瞬间被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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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从肉莲台中涌出了无数只由婴儿手掌组成的怪物。
这些怪物的身体柔软而又灵活,它们的手掌上长满了锋利的爪子,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挥舞手中的剑,与这些怪物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剑刃在空气中划过,将一只只怪物斩成两段。
但是,怪物实在太多了,它们源源不断地从肉莲台中涌出,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我感到有些疲惫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些怪物对度厄仙的银瞳之力非常忌惮。
每当我的银瞳射出金光时,它们都会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我心中一动,决定利用这一点来扭转战局。
我集中精神,让额间的银瞳不断射出金光。
金光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怪物们挡在了外面。
怪物们在金光的照射下,发出一声声惨叫,它们的身体开始逐渐融化,化作一滩滩血水。
趁着怪物们被金光压制的机会,我迅速朝着肉莲台冲了过去。
我来到囚笼前,用力挥舞手中的剑,砍向囚笼的锁链。“咔嚓!”一声,锁链终于被我砍断。我打开囚笼,将龙师天尊从里面救了出来。
“你怎么样了?”我关切地问道。
龙师天尊虚弱地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我没事,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次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龙师天尊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搀扶着他,不断离开了这个山洞。
等我们来到安全地带后,我急忙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罗刹她们呢?”
“我们遇到了白莲教主,被完全打散了。”龙师天尊苦笑的说出了经过。
原来,大巴车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两个。
我所在的大巴车,和他们所在的大巴车,根本不是同一个。
因此他们遭到了白莲教主的袭击。
虽然龙师天尊拼死抵抗,可结局还是失败,在战斗过程当中,众人失散了。
我脸色阴沉无比,一旦银慕瑶她们落入白莲教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走,去找她们。”我一咬牙,转身就走。
龙师天尊急忙问道:“去哪?你有方向吗?”
“有。”我指着一处,眯起了眼睛:“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在等我了。”
就这样,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后,我们来到了一片神秘的幽谷。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瞬间僵立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整片幽谷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人头,宛如一片诡异的“森林”。
这些人头的天灵盖上,生长着洁白如雪的白莲,白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娇嫩欲滴,看似纯洁美丽,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更让人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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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决定用云华水雾探查一番,试图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随着我双手掐诀,一道冰蓝色的水雾从掌心涌出,缓缓朝着那些人头飘去。
然而,就在水雾即将触及人头的瞬间,所有人头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齐刷刷地转向了我。
紧接着,莲花里传出了,这些人焦急与恐惧的声音:“快逃...他们在种莲...”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地面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塌陷成一个个莲藕状的孔洞。
孔洞中,不断喷出腥甜的红色孢子,孢子如同一团团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沾到孢子的野草瞬间发生了异变,它们的茎干扭曲膨胀,叶片变得肥厚而油腻,眨眼间就异化成了肉莲藤。
这些肉莲藤生长速度极快,如同一条条疯狂的蟒蛇,在地面上肆意蔓延。
藤蔓上睁开了数百只婴儿眼睛,那些眼睛圆溜溜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死死地盯着我和龙师天尊。
我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拔出手中的剑,朝着肉莲藤斩去。
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精准地砍在了藤蔓上。
然而,就在剑刃与藤蔓接触的瞬间,剑刃竟发出了哺乳般的吮吸声。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些肉莲藤竟然在偷学剑仙之力的运行轨迹,它们如同一个个邪恶的模仿者,试图将我的力量据为己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龙师天尊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说道:“看来白莲教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这些都是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宛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
紧接着,下起了血雨。雨滴在半空凝结成脐带形状,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朝着地面坠落。
所有脐带血雨落地后,竟组成了白莲教主的虚影。
教主虚影高大威严,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
他的腹部透明如琉璃,里面蜷缩着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胎儿。
“张九幽,你以为破的是邪阵?”教主虚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轻笑:“不过是喂饱我莲种的养料罢了...”
“白莲教主,今天我就要灭你!”我怒吼一声,全身爆发恐怖气息。
龙师也不甘示弱,他全身爆发恐怖的风神之力。
“别着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白莲教主的身影从血雾中缓缓浮现,他的面容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白光中,如同一尊慈悲的菩萨,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的手掌轻轻抬起,掌心绽放出三朵巨大的血莲花,每一朵莲花中都沉睡着一名女子——银慕瑶、罗刹、芷若寒。
她们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血莲的花瓣紧紧包裹着她们的身体,莲心处延伸出无数细密的血色丝线,如同脐带一般连接着她们的丹田。
白莲教主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果你杀了我,那么她们也会死。你可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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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之力在体内涌动,瑶姬的火纹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谷神之力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云华水雾在周身缭绕,度厄银瞳在眉心闪烁,剑仙之力在剑刃上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芒。
白莲教主见我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声音陡然提高:“你不在乎她们的生死了吗?”
他的手掌猛然握紧,血莲中的三女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银慕瑶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罗刹的眉头紧锁,芷若寒的手指微微颤动。
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如寒冰般刺骨:“如果因此,我就要因邪恶低头,那我就不配掌握这股力量。”
话音未落,我手中的剑已化作一道流光,直刺白莲教主的胸口。
剑锋触及他身体的瞬间,白莲教主冷笑一声,身躯如同幻影般虚化,剑刃穿透他的胸膛,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缺口。
他的声音带着讥讽:“愚蠢!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
与此同时,血莲中的银慕瑶身体猛然一颤,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体内的血液被某种力量疯狂抽取。
她的发丝无风自动,原本乌黑的长发逐渐变得苍白,发梢处却泛起诡异的血色光泽。
她的身体开始吸收血莲中的血液,血液顺着她的经脉流入丹田,化作一股狂暴的力量。
白莲教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杀啊,你杀死我的时候,就是她们死的时候。”
他的手掌轻轻一挥,血莲中的罗刹和芷若寒也开始发生变化。罗刹的脊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苏醒。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剑,五城之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瑶姬的火纹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缠绕在剑刃之上。
谷神之力的金穗在剑锋上绽放,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云华水雾凝聚成一道冰蓝色的屏障,将白莲教主的退路封锁。
度厄银瞳射出一道璀璨的金光,直指白莲教主的眉心。
剑仙之力则化作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撕裂了空气,直逼他的心脏。
白莲教主的笑容终于凝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阴狠取代。
他的身躯再次虚化,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但五城之力早已锁定他的气息,剑锋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噗嗤——”
剑刃入肉的瞬间,白莲教主的身体猛然一颤,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无数细密的血色丝线从伤口中蔓延而出,连接着血莲中的三女。
银慕瑶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她的皮肤几乎完全干瘪,就像一具被抽干血液的干尸,但她的眼睛却在这一刻猛然睁开,瞳孔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你……你竟然真的敢……”
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莲教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化作无数血色的莲花瓣,但这些花瓣并未消散,而是飞向血莲中的三女,融入她们的身体。
银慕瑶的干瘪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她的皮肤重新变得光滑,但她的眼神却完全变了,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声音中夹杂着白莲教主的狂笑:“杀了我,她们就会成为我的傀儡!你永远也无法救回她们!”
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手中的剑再次举起,五城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
“轰——”
白莲教主的身躯在这一剑下彻底崩溃,化作无数血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但他的笑声却依旧回荡在我的耳边:“你赢了,但你也输了!她们永远也无法醒来!”
血莲中的银慕瑶、罗刹、芷若寒同时睁开了眼睛,她们的瞳孔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们的身体缓缓站起,周身缠绕着血色的丝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向我走来。
我握紧手中的剑,五城之力在体内沸腾。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银慕瑶的双手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焰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着我们席卷而来。
罗刹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直逼我的咽喉。
芷若寒则双手结印,一道道冰蓝色的冰凌从她的掌心射出,如同一支支利箭,封锁了我们所有的退路。
面对三女的攻击,我和龙师天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龙师天尊羽毛舞动,风神之力爆发,挡住了这一击。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剑刃闪烁着五彩光芒,与罗刹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同时,我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芷若寒射来的冰凌。
三个女人同时发出声音:“杀啊,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
“你也说了,这不是你的身体!”
我冷笑一声,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是时候使出我的底牌了。
我集中精神,调动体内潜藏的阎王狱之力,刹那间,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从我的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的空间都被这股气息冻结。
“阎王狱,现!”
我大喝一声,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无数条漆黑如墨的锁链,这些锁链仿佛有生命一般,朝着三女飞速射去。
三女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漆黑的锁链如同一条条灵活的蟒蛇,瞬间将白莲教主的魂魄紧紧地缠绕住,然后用力一拽,直接将他的魂魄从三女身体中拽了出来。
白莲教主的魂魄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他拼命地挣扎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我双手一挥,将白莲教主的魂魄投入了阎王狱之中。
随着白莲教主魂魄的消失,被他操控的三女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到三女的身边,将她们扶起。
过了一会儿,三女幽幽转醒。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看着周围的一切,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一脸惊讶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女摇了摇头,都是一脸的茫然。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司马懿。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看着他,破口大骂:“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司马懿看着我,一脸无奈地说道:“天地良心啊,如果没有我,挡住那个疯女人,恐怕你早就死了。”
“什么疯女人?”我诧异问道。
“她啊。”司马懿说道。
下一刻,一个女子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一身白衣,宛若天人,正是叶清歌。
我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变了,如今的她,脸上再无活人气息,虽然美,却如同雕塑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和诡异的气息。
“叶清歌,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
我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笼罩着我。
叶清歌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她的眼神很冷漠,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着世间万物。
她神色淡漠,语气冰冷地开口问道:“白莲教主是你所杀?”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么死吧。”叶清歌轻描淡写地说道,决定我的生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瞬间向我袭来,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狠狠地撞击在我的身上。
我只觉胸口一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落地后,我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目瞪口呆地的勉强站起身,看着叶清歌,心中满是震惊。
我可是掌握着白玉京的力量,一身实力早已达到了天下第一的境界,却没想到在她面前竟如此轻易地就被重创。
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忍不住喊道:“无生老母!你与无生老母融合了?”
叶清歌一脸淡漠,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本就是无生老母。”
我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深深的叹息。
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笑靥如花的叶清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与强大而邪恶的无生老母融合在一起,已经变成了我难以理解的存在。
司马懿在一旁感慨道:“她已经是无生老母的人间体了。”
龙师天尊天尊附和道:“是啊,真是不可思议。无生老母竟然能来到人间。”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叶清歌再也回不去了吗?”
龙师天尊天尊和司马懿都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了。”龙师天尊天尊语气沉重地说道。
“两个人已经完全融合了。”司马懿补充道:“这已经是无法扭转的事情了。”
然而这时,叶清歌再次看向我,突然开口了:“张九幽,你过得很潇洒啊。身边有美女相伴,而我呢,一个人守身如玉,独自孤寂地生活。”
她虽然是在指责我,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坦然地说道:“那又如何?”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你真以为,当初我晕过去了?你和林雪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
“这一切,不是如你所愿。”
叶清歌点了点头,表情冷漠依旧:“你说的没错,我想让你忘记我,想让你爱上别的女人,这样我才能好过。”
我坦然地看着她,脸上毫无愧疚之色:“我们之所以无法在一起,并不是你我之间有什么问题。只是命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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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选择。”
此时,我心中坦然,我从未背叛过叶清歌,哪怕我身边有其他女人,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
叶清歌也是如此,我们都被命运的巨轮推着前行,身不由己。归根结底,我和叶清歌之间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我加入了749局,而她加入了白莲教,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叶清歌静静地听着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说完,她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狂暴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我知道,一场更为激烈、更为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的全部力量,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来吧,叶清歌,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退缩。”
叶清歌,没有说话,她赤足踏着由月华凝成的台阶,款款而下。
她的身姿轻盈曼妙,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她身披星砂织就的素纱,素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闪烁着点点星光,如梦如幻。
发间的九品莲冠流转着天河清辉,每一道光晕都带着神秘的力量。
然而,当光晕不经意地扫过周围的岩层时,被触及的岩石竟如同被施了邪恶的诅咒一般,瞬间生出密密麻麻的肉芽,那些肉芽不断地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将原本宁静的环境变得阴森恐怖。
“白玉京不是你可以掌握的。”
叶清歌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广袖轻扬,姿态优雅而又高贵,展示着自己无上的力量。
随着她的动作,身后突然浮现出三千盏青玉莲灯,每一盏灯都散发着柔和却又诡异的光芒。仔细看去,每盏灯芯中都跃动着残魂,这些残魂在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呼喊声。
叶清歌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可知真正的仙道,需用苍生执念为灯油?”
我心中一凛,脸色微变,还未等我做出反应,剑诀未起,我脚下突然绽开一朵十二品冰莲。
这冰莲看似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然而,我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隐藏的巨大危险。
这些看似美丽的花瓣实则由凝固的时光铸成,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侵蚀一切生命。
瑶姬火翼刚一触及莲瓣,就被岁月的力量侵蚀,瞬间蒙上了一层灰白锈迹。
我心中大惊,这才明白这妖莲竟在焚烧我的寿元!每一秒的接触,都让我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五城不过人间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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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指尖轻轻一垂,一滴玉露从指尖落下,玉露晶莹剔透,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然而,落地的瞬间,玉露化作一条蛟龙般的青藤,青藤迅速生长,向着我缠绕而来。
藤蔓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缠住了度厄银瞳射出的金光。
青藤的叶片不停地开合,每一次开合都将破邪之力转化为漫天的磷火。
叶清歌得意地说道:“看好了,这才是餐霞饮露的正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我迅速催动云华水雾,试图凝成冰盾来抵挡磷火的侵袭。
然而,那些磷火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突然聚集成七窍流血的仙人虚影。
这些仙人虚影口中吟诵着扭曲的《黄庭经》,每一句经文都带着一种邪恶的力量,冲击着我的灵魂。
随着经文的吟诵,我的本命剑上竟逐渐蒙上了一层铜绿。
更可怕的是,我催动谷神之力催发的金穗,此刻竟在叶清歌的周身化作飘散的香灰,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你的道,错了。”
叶清歌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心中一惊,想要转身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后,掌心浮现出一个莲蕊洞天,里面竟倒映着我身死道消的未来画面。
当我暴退时,左臂被吹拂的皮肤已开始玉石化。
玉石化的速度极快,要将我的身体彻底变成一座石像。
我深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剑仙之力轰然爆发,手中的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叶清歌的发簪。
然而,就在剑斩中她发簪的瞬间,我的剑竟陷入了凝滞。
那支看似普通的白玉簪突然睁开三只重瞳,瞳孔里旋转的星河将我扯入了天人五衰的幻境之中。
在幻境中,我看到瑶姬火纹熄灭、云华水雾枯竭、连剑刃都爬满代表道殒的尸斑。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我必须要保持清醒。
“破!”
我咬碎舌尖,喷出血箭,借助血箭的力量,青铜天目在血雾中映出了真相。
原来,哪有什么仙姿玉骨,叶清歌的法衣下爬满了血管状莲须,那些所谓的“青玉莲灯”分明是人的颅骨所化。
她所谓的仙道,不过是把活人炼成灯油的邪术!
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猛地斩了过去。只是顷刻之间,剑气却被白莲所阻。
“九幽。”
叶清歌的嗓音依旧带着我们初遇时的温软,可她的模样却让我几乎不敢相认。
她的脖颈处爬满了冰裂纹,裂缝里钻出的根本不是血肉,而是蠕动的白莲藕丝。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陌生而又冰冷的气息,她已经不再是我曾经深爱的那个女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在我身上下的阴连理枝,被我炼化了呢。”
她指尖轻点,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从我的左胸爆开。
我低头一看,只见心脏表面缠满了冰晶莲藤,每根藤蔓上都刻着我们当年发下的誓言。
那些曾经代表着我们爱情的誓言,如今却变成了束缚我的枷锁。
瑶姬火纹自动护主,试图烧毁这些莲藤,却没想到把那些誓言烧成了惨叫。
我心中大惊,这才发现她竟把我们的情咒炼成了噬心蛊!
“当年你说要与我长久的在一起...”叶清歌赤足踏过的地方绽开血肉莲花,花瓣里全是我这些年的画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恨,继续说道:“如今我以苍生为炉鼎,可还配得上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迅速催动云华水雾,凝成冰盾来抵挡她的攻击。
然而,她发间的莲钗突然射出九道红绳,这些红绳竟是我们曾经在月老祠求来的姻缘线。
此刻,这些姻缘线却缠住了我的四肢关节。
我暴喝一声,催动度厄金光,试图挣脱这些束缚。
“谷神,开!”
我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脚下的金穗瞬间破土而出,然而,破土而出的却不是稻谷,而是三百具青紫婴尸。
这些婴尸诡异的笑着我,却纷纷化为飞灰。
我的剑仙之力不受控制地暴走,本命剑却在她掌心化作并蒂莲茎。
最恐怖的是,这些莲须正顺着剑柄爬进我的经脉,吸食的不仅是我的灵力,还有寿命。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地流逝,生命在逐渐走向尽头。
“你教我的...”
叶清歌瞳孔裂开冰晶莲瓣,身后浮现出万千女尸朝拜的虚影。
“爱到极致,便是把爱人炼成本命莲台啊。”
我浑身一颤,身躯已经飞了出去。在这一刻,我看到了十七岁的叶清歌羞赧的笑脸。
那笑容是如此熟悉,我又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夏天……
我瘫坐在地上,身体犹如散架,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青铜天目流出的血泪还在缓缓滴落,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而此时,龙师天尊和司马懿目睹了一切,他们深知情况危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出手。
龙师天尊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强大的风神之力从他体内爆发而出,那力量惊天动地。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周围的空气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司马懿也不甘示弱,三色鬼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鬼气浓郁而又诡异,三种颜色相互交织,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鬼气所到之处,地面瞬间变得乌黑。
他与龙师天尊并肩而立,共同面对叶清歌这个强大的敌人。
叶清歌神色淡漠,目光平静地看向众人,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引起她的波澜。
她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又空灵:“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毫无意义。白莲降世,众生都将进入大浮黎土,得无量寿数。”
司马懿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种话,骗骗其他人可以,欺骗我就毫无意义。你口中的大浮黎土,不过是你满足私欲的借口罢了。”
叶清歌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司马懿身上,语调冰冷:“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逃亡者,明明早就该死了,却一直逃避自己的宿命。”
司马懿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是啊,我们这些逃亡者,早就应该死了,可没办法,蝼蚁也有偷生之念。”
叶清歌冷冷地说道:“那就让我度你入大浮黎土!”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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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双手迅速结印,三色鬼气瞬间凝聚成三只巨大的鬼手,朝着叶清歌抓去。
鬼手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发出阵阵“咔咔”的声响。
叶清歌冷哼一声,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一层冰盾,鬼手抓在冰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无法对冰盾造成丝毫损伤。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手腕轻轻一抖,冰盾上突然射出无数道冰锥,如同一阵冰雨,朝着司马懿射去。
司马懿见状,不敢大意,连忙催动鬼气,形成一道鬼气屏障,将自己护在其中。
冰锥撞击在鬼气屏障上,发出一连串“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冰花。
然而,叶清歌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出现在司马懿的身后,一脚踢向他的后背。
司马懿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这一脚踢在他的背上,巨大的力量将他踢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依然平静。
龙师天尊见司马懿受伤,心中大惊失色
他双手舞动,风神之力在他手中汇聚成一把巨大的风刃,风刃闪烁着青色的光芒,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
他大喝一声,将风刃朝着叶清歌斩去。风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叶清歌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双手结印,一朵巨大的冰莲在她身前缓缓浮现。冰莲绽放,花瓣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朝着风刃迎了上去。
风刃与冰莲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龙师天尊和叶清歌都被这股能量冲击得向后退了几步。
龙师天尊稳住身形,再次催动风神之力,狂风在他身边呼啸,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朝着叶清歌席卷而去。
叶清歌毫不畏惧,她的身体周围浮现出一层冰雾,将她包裹其中。龙卷风席卷而来,冰雾与龙卷风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冰块在风中破碎。
随着战斗的持续,龙师天尊和司马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叶清歌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他们难以抵挡。
而叶清歌依然神色从容,这场战斗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你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无法与我抗衡。”
叶清歌冷冷地说道:“还是乖乖地放弃抵抗,进入大浮黎土吧。”
龙师天尊和司马懿对视一眼,大战继续爆发。
罡风卷着碎石如同一群疯狂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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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半截断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我的心肺。
叶清歌的十二品莲台高高地悬在血色苍穹之下,莲台宛如一个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每片莲瓣上都映照着扭曲的人脸。
这些人脸痛苦地挣扎着,发出无声的哀嚎。
她指尖轻轻叩击着莲心,动作优雅而又致命。
随着她的动作,龙师天尊呕着血筑起的风墙,瞬间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突然坍缩成核桃大小的漩涡。
叶清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说道:“你们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漩涡逆向旋转的刹那,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我清晰地听见空间撕裂的脆响,那声音就像有人用尖锐的指甲,生生地抠裂了琉璃盏,刺耳而又令人胆寒。
司马懿见状,毫不犹豫地祭出判官笔,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然而,判官笔在接触到叶清歌的力量时,瞬间炸成了齑粉。
他的三色鬼气凝成的蛟龙,刚一触及莲台,就被虚空中突然伸出的千手观音法相死死地掐住了逆鳞。
我看到司马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咬断半截舌头,精血混着破碎的咒文,如同喷泉一般喷在蛟龙的脊背。
鬼蛟的鳞片倒竖着炸开,释放出无数的磷火,然而,这些磷火在触及白莲的瞬间,却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化作了一缕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现在!”
龙师天尊七窍渗血,他的嘶吼声如同惊雷一般,撕开了呼啸的罡风。
一枚核桃大小的风漩突然暴涨,无数的空间裂缝如同一群饥渴的毒蛇,疯狂地缠上了叶清歌的裙裾。
司马懿趁机将残存的鬼气凝成锁链,向着叶清歌甩去,鬼火顺着锁链熊熊燃烧,烧出了一道道焦黑的莲花烙痕。
叶清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她眉心血莲终于绽放,莲台幻化出十二重虚影,每一层虚影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
当裹挟着空间乱流的风暴撞上第一重莲影时,整个世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该收场了。”
叶清歌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破碎的莲瓣重新聚合成剑锋,她踏着怨魂的哀嚎,如同鬼魅一般飘然而至。
她的手指缓缓地抵住我的喉结,我清晰地嗅到莲香里混着尸蜡的甜腻气息。
那些缠绕在莲茎上的怨魂,此刻正伸出半透明的手,抓挠着我的脚踝,试图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我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试图挣脱叶清歌的束缚。
我疯狂地催动灵力,经脉中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叶清歌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
汗水从我的额头不断地滚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地消耗,但我绝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拼尽全力。
当青锋刺破皮肤的刹那,一丝鲜血从我的喉结处渗出。
就在这时,我后颈突然腾起五色霞光,霞光如同璀璨的烟花,照亮了整个战场。
佛骨与魔血在丹田处轰然相撞,一股剧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似乎有无数把利刃在我的体内穿梭。
在剧痛中,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分裂成两半:一半结跏趺坐,口中诵着梵音。另一半则獠牙毕露,疯狂地撕扯着虚空。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我的体内不断地碰撞、交融,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我的皮肤开始闪烁着金色和黑色的光芒,交替出现,似乎是两种力量在争夺着主导权。
叶清歌的手指在离我咽喉三寸处凝滞,她完美无瑕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裂痕。
那是瓷釉碎裂声。
裂痕迅速蔓延,宣告着她的力量正在逐渐瓦解。
下一刻,我不再犹豫,全力爆发五城之力。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汹涌而出,佛气与魔气相互交织,如同两条愤怒的巨龙在我周身盘旋飞舞。
我缓缓伸出手,掌心处光芒大盛,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中涌出。
叶清歌神色淡漠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这一身修为,当真是天下第一。只可惜你遇到了我。”
话音刚落,她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无生老母之力被她完全释放出来。
这股气息强大而又神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心中明白,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我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我再次伸出手,掌中佛国轰然爆发。一片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佛国之中,梵音阵阵,莲花盛开,无数佛陀的虚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叶清歌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雕虫小技。”
下一刻,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力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
随着她的动作,大浮黎土的景象随之出现。那是一个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世界,天空中弥漫着黑色的雾气,地面上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无数扭曲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发出凄厉的惨叫。
两个虚像在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恐怖的景象中彻底爆发,一个是充满了慈悲与祥和的佛国虚像,一个是散发着无尽毁灭气息的大浮黎土虚像。
两者相互碰撞,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波动。
我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见我受伤,心中大怒。
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与我并肩作战。司马懿催动周身的三色鬼气,鬼气凝聚成无数道黑色的利刃,朝着叶清歌射去。
龙师天尊则再次爆发风神之力,狂风呼啸,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试图将叶清歌吞噬。
叶清歌以一敌三,却依然神色从容,完全不落下风。
她轻松地抵挡着我们三人的攻击,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我们难以招架。
我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无法战胜叶清歌。
于是,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大声喊道:“阎王狱!”
随着我的呼喊,整个天地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地动山摇。
虚空瞬间破碎,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裂缝中不断涌出黑色的雾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在这恐怖的景象中,一个个从冥府里钻出来的铁链缓缓出现。
这些铁链漆黑如墨,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是由无数冤魂的怨念凝聚而成。
铁链的一端连接着虚空裂缝,另一端则向着叶清歌席卷而去。
铁链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叶清歌的面前。
铁链刚一靠近叶清歌,就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嘶鸣声,仿佛在欢呼着即将到来的猎物。
叶清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她知道,这铁链绝非普通之物。
她迅速调动无生老母之力,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防御屏障,试图抵挡铁链的攻击。
铁链撞击在防御屏障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防御屏障剧烈摇晃。
然而,铁链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着防御屏障。
每一次撞击,都让防御屏障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痕,随时都会破碎。
随着铁链的攻击不断加强,虚空裂缝中涌出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郁,逐渐将整个战场都笼罩了起来。
在黑色雾气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无数张扭曲的面孔,这些面孔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在黑色雾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叶清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她咬了咬牙,将无生老母之力提升到了极限,试图突破铁链的束缚。
然而,铁链的力量实在太诡异了,她的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这恐怖的战斗中,我看着叶清歌被铁链束缚,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无奈。
但我知道,我必须要做出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防御屏障终于在铁链的攻击下破碎了。
铁链瞬间缠绕在了叶清歌的身上,将她紧紧地束缚住。
叶清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足以连阎王都镇压的厌术——阎王狱,的确有着令人胆寒的恐怖力量。
我使用阎王狱以来,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失败,这一招就如同我手中的终极杀器,无数强大的敌人都在它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然而这一次,当铁链紧紧束缚住叶清歌的那一刻,她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这让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心中暗叫不妙,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叶清歌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团璀璨的白莲之光。
光芒如同一颗小型太阳,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刺得人眼睛生疼。
在那刺目的光芒中,我看到白莲的花瓣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触手,朝着不远处的银慕瑶迅速蔓延而去。
下一刻,银慕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见阎王狱的锁链原本紧紧缠绕着叶清歌,此刻却突然有一部分朝着银慕瑶的方向延伸过去。
银慕瑶的魂魄竟被阎王狱锁链拽出了体外。
这一幕让我惊愕不已,然而更令人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银慕瑶的魂魄周围环绕着一股诡异的力量,那力量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盾,使得铁链无法将她的魂魄完全勾走。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看到叶清歌的魂魄竟顺着白莲之光的牵引,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迅速朝着银慕瑶的体内钻了进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缘由,就看到叶清歌原本的身躯失去了支撑,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和龙师天尊、司马懿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过了许久,瘫坐在地上的叶清歌的身躯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她发出了一声冷笑。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气息从她的身上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我们的神经,让我们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司马懿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他缓缓说道:“我怀疑,叶清歌的魂魄,被拽入银慕瑶体内。无生老母想分离一部分,来抵抗阎王狱。”
“只可惜,银慕瑶的魂魄,连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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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目前银慕瑶和叶清歌的魂魄,在一个身体里。”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忍不住追问道:“那么现在,操控叶清歌躯体的会是谁?”
司马懿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低声道:“还用说吗?无生老母本尊!”
“你不是说她们两个完全融合了吗?”我惊恐问道。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懿无奈的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叶清歌的身躯发出了一阵狂笑,笑声震得周围的地面都开始颤抖,地动山摇。
我脸色大变,如果真是无生老母操控了叶清歌的躯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无生老母的力量深不可测,再加上叶清歌原本就强大的实力,我们恐怕很难与之抗衡。
然而,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叶清歌的全身气息突然开始迅速消失。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司马懿见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快,趁着她还没适应新的躯体,杀死她。”
我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全力爆发五城之力。佛气、魔气、谷神之力、瑶姬火纹之力、云华水雾之力,五种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疯狂涌动,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
这股力量汇聚在我的剑上,使得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大喝一声,将这融合了五城之力的最恐怖的一剑朝着叶清歌劈了过去。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叶清歌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
她口中迅速念起咒语,身影一闪,竟然瞬间消失了。
我的这一剑完全劈了一个空,强大的力量击中地面,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银慕瑶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的脸色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目瞪口呆地说道:“谁在我的体内?”
紧接着,叶清歌的声音从银慕瑶的口中传出:“你的身体属于我了。”
“不行,这是我的。”
银慕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脸色不断变换着,语调也不断变换,一会是她自己的声音,一会是叶清歌的声音。
两种声音在空气中交织回荡,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剑还在微微颤抖,心中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在这紧张又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着。
银慕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脸上神色不断变幻,时而痛苦扭曲,时而又陷入沉思。
她体内有两个灵魂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博弈。
过了许久,银慕瑶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和恐惧。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体内的叶清歌和银慕瑶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交流,也许是在激烈地争吵,也许是在认真地商量着什么。
这种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银慕瑶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我心中一动,猜测叶清歌可能已经妥协了。
果然,片刻之后,银慕瑶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悲伤、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我浑身一颤,瞬间明白此刻掌控这具身体的是叶清歌。
曾经那个与我相知相爱的女子,此刻正透过银慕瑶的双眼凝视着我,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银慕瑶微微张开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遗憾,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悠悠回荡。
她缓缓说道:“想不到,你无形之中,帮助了无生老母,导致她完全掌控了我的身体。”
我看着她,心中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难以抑制。激动、痛苦、无奈交织在一起,让我的眼眶微微泛红。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地开口道:“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自由了。”
银慕瑶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轻声说道:“一体双魂,如何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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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沉默了,心中明白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一体双魂的状态确实太过不稳定,随时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问题,而且这种状态对银慕瑶和叶清歌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就在这时,司马懿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向叶清歌,语气沉稳地说道:“一体双魂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暂时先这样吧。等我们找到了无生老母,就可以帮你把躯体夺回来了。”
叶清歌静静地听着司马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看着银慕瑶,如今的她,身体已经被叶清歌所支配。
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离,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我抬起头,看向她,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你为何非要加入白莲教?明明你是可以脱离的。”
叶清歌微微侧过脸,目光与我交汇,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轻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加入白莲教,想要脱离就是难如登天。”
我心中满是疑惑和关切,忍不住追问道:“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叶清歌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用手抚了一下头发。
这个简单的动作竟是如此熟悉,虽然她此刻占据着银慕瑶的身体,可无论是体态,还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让我的心猛地一动。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昏黄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影子竟呈现出三头六臂的诡异形态,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女。”
叶清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哀伤。
她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珍珠白,被一层寒霜覆盖。
“他说我是什么‘无生老母转世’,要带我去见教主。”
我敏锐地注意到,当她说到“教主”这个词时,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中一紧。
我知道,她这些年必然经历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们把我带到了总坛。”
叶清歌的声音开始微微发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地方……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总坛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神:“在地下,一座倒悬的佛塔,塔尖朝下,一直延伸到地心。每一层都点着人皮灯笼,灯芯是婴儿的脐带……”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一阵强烈的反胃,胃里翻江倒海。
司马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继续说,那些灯笼怎么了?”
“会动。”
叶清歌的声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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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我诧异地看着她,一脸不解问道:“你为何会变成白莲圣母?”
“那是因为,我本就是她的转世,按照规矩,我必须去完成转生仪式。”
“转生仪式?”我突然愣住了。
“仪式……是在子时开始的。”
说到这里,叶清歌浑身一颤,目光悲哀:
“他们让我躺在莲台上,那莲台是活的,会呼吸。我能感觉到它在吸我的血……”
“然后呢?”我轻声问,生怕惊扰了她的回忆。
“他们开始诵经。”叶清歌的眼神变得恍惚,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但不是普通的经文,是倒着念的《大悲咒》。每念一句,就有一个教徒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那些白莲教徒苍白的面容,原来他们的失血不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是因为这种可怕的仪式。
我心中一阵愤怒,对白莲教的残忍行径感到无比的愤慨。
“最可怕的是……”叶清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他们带来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装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装着什么?”司马懿的声音冷得像冰。
“无生老母的遗骨。”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们要我和那些骨头……合为一体……”
我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那天晚上。”
叶清歌继续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听见骨头在说话。它说要借我的身体重生,说要让我成为无生老母……”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惊觉她的体温低得吓人,没有一丝生气。
“你知道吗?最可怕的不是那些仪式,而是……而是我竟然开始享受那种感觉。那些经文,那些鲜血,那些骨头……它们让我感觉……强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对自己的变化感到不知所措。
司马懿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所以你接受了?”
“我别无选择。”叶清歌松开我的手,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笑容里满是无奈和绝望。
“他们在我体内种下了佛种。那东西会生长,会吞噬我的意志。到最后,我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容器。”
“现在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叶清歌站起身,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藏着白莲教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什么地方?”龙师天尊警惕地询问道。
“去一个村子,那里即将进行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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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叶清歌,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
那些曾经的回忆、如今的疑惑、满心的关切,在我的脑海中不断交织翻涌。可每当我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又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堵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害怕一旦开口,会揭开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不愿触碰的伤疤。
在我身后的芷若寒,察觉到了我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轻声说道:“真好呢,遇到初恋了。”
我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涌上心头。
一旁的罗刹更是毫不留情。
她冷笑一声,讥讽道:“男人真是无情,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她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默默地跟在叶清歌的身后,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紧紧地束缚着我们。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子。
刚踏入村子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恐怖气息便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人,可这些人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面无表情,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
叶清歌带着我,就这样来到了一个宅院里。
这个宅院极为诡异,周围到处都是奇怪的灯笼。
等我们进入院子后,叶清歌径直坐在了院中,凉亭的长椅子上。
我环顾四周,忍不住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白莲村。”
我微微皱眉,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叶清歌却开口了。
当她时,屋檐下悬挂的人皮灯笼突然无风自动,在墙面上投下了无数摇曳的莲影,那些莲影扭曲变形,在黑暗中肆意舞动。
“你们以为大浮黎土是传说?”
“它就在我们脚下三千丈,那里的土地是蠕动的佛脂,河流是凝固的佛血。”
司马懿的鬼手突然重重地按在石桌上,五根手指深深嵌入青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的声音冰冷无比:“真空家乡的接引仪式,是否还在用活人制灯?”
“何止是制灯。”
叶清歌轻笑一声,眼神悲哀:
“去年中元节,他们在黄河口摆渡。”
她的瞳孔泛起一丝不忍之色:“三百童男童女,乘着人骨筏顺流而下。我在船头看着他们的眼睛,那些眼睛啊……”
“每沉入一个孩子,河底就亮起一朵白莲。等第三百朵莲花绽放时,河面突然立起一座倒悬的佛塔——那就是真空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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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头发紧,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最可怕的不是度化活人。”
司马懿突然开口,他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三头恶犬的形状,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我们吞噬。
“而是度化死人。去年豫州大旱……”
“活尸十万,皆入莲池。”
叶清歌接话的语气平淡得令人胆寒,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你们见过会诵经的僵尸吗?他们的天灵盖被植入莲子,每走一步,就有菌丝从七窍钻出。白莲教让他们在城门口列队,日夜吟唱《白莲真空经》,直到喉咙烂穿。”
我突然感觉后颈发痒,伸手一摸,皮肤下竟鼓起莲子状的硬块。
“别动。”叶清歌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指甲已经变成半透明的莲瓣,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
“这是佛种发芽的先兆。当梵文爬满你的脊骨,你就会自愿走进接引门。”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惊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白莲圣母给你种下的,否则她当时早就杀你了。”叶清歌苦涩说道。
我心中恍然,怪不得白莲圣母会突然离开,明明她是有机会杀死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飘渺的钟声,那声音不是寺庙的铜钟,而是千万颗骷髅头相撞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懿的鬼眼突然暴睁,大声喊道:“他们在开坛!”
我们冲出院落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
整条街的房屋正在融化,青砖墙化作蠕动的血肉,瓦片变成层层叠叠的鳞甲。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珍珠母色的“天外天”——那正是大浮黎土的投影!
我看见无数人影在其中行走,他们的头颅全都绽放着白莲,这些白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我们。
“快看河面!”龙师天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指着干涸的河床喊道。
原本干涸的河床此刻涨满乳白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了就想吐。
数百具浮尸正从液体中缓缓站起,他们的眼窝里插着白莲,花蕊间不断喷出金色孢子,在空气中凝结成“南无真空家乡”六个大字。
叶清歌突然跪倒在地,她的长发无风自动,发梢开始绽放细小的白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嘴里喃喃自语道:“他们……在召唤我……”
就在这时,她脖颈上的梵文像活过来般蠕动,皮肤下凸起根须状的纹路,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钻出来。
司马懿的鬼气化作锁链缠住她,大声质问道:“说清楚!真空家乡里到底有什么?”
“永恒的……极乐……”叶清歌的面容开始异变,鼻梁塌陷成莲蓬状,嘴角裂到耳根,模样变得极其恐怖。
“没有生老病死,没有贪嗔痴怨……所有人都化作白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无生老母的莲台上……永远……永远诵经……”
河中的浮尸突然齐声高诵:“如是我闻,真空妙有!”
声浪震得地面龟裂,裂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
我惊恐地发现这些手臂掌心都睁着眼睛,瞳孔里映着佛塔倒影,那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眼神阴冷无比。
“他们要强行接引!”龙师天尊的风刃斩断几条手臂,但断肢落地即生根,瞬间长成新的白莲教徒。
这些新生的教徒浑身一丝不挂,皮肤透明得能看见内脏——他们的心脏都呈莲花状,随着诵经声不断开合,场面十分诡异。
叶清歌的惨叫突然撕裂夜空,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的脊背隆起,衣衫爆裂,三根莲茎破体而出,顶端挂着沾血的莲花苞。
司马懿的鬼火缠上莲茎,烧出焦黑的痕迹,但更多莲茎正从她四肢关节处钻出,要将她彻底吞噬。
“杀……了我……”她残存的人性在哀求,声音微弱而又无助。
“趁我还能……控制……”
我握剑的手不住颤抖,剑身上的莲花纹路已经爬满剑柄。那些纹路正在渗入我的掌心,带来麻痹般的快感。
耳边响起蛊惑的低语:放下剑,走进接引门,那里有永恒的安宁……
河面突然升起九盏人皮灯笼,灯笼上的人脸正是之前失踪的村民。
他们齐声笑道:“真空家乡,万劫不灭!”
灯笼炸开的瞬间,整片天空都被染成血色,一扇由肋骨组成的巨门正在缓缓开启。
门缝中泄出的不是光,而是粘稠的黑暗。那黑暗中有东西在蠕动,像是千万条纠缠的脐带,又像是无数张诵经的嘴。
我感到意识正在被撕裂,一半想跪地皈依,另一半在疯狂尖叫。
当第一根脐带缠住我的脚踝时,叶清歌突然发出非人的咆哮。
她身上的莲茎尽数断裂,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金光的佛脂。
趁着这瞬息的空档,司马懿的鬼龙与龙师天尊的风刃同时轰向接引门。
天地在巨响中颠倒,强烈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掀翻在地。
等我恢复意识时,只见到满地枯萎的莲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叶清歌昏迷在地,她背上的梵文正在渗血,模样十分凄惨。
而远处的河床里,赫然残留着半截佛指骨——那是接引门崩碎后的残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着昏迷不醒的叶清歌,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叶清歌的呓语传入我的耳中,那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诡异的力量,让我毛骨悚然。
她不断地重复着“九莲并蒂,千城同祭”。
她苍白的皮肤下,凸起根须状的纹路,就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她的体内蠕动。
司马懿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伸出鬼手,用鬼火灼烧叶清歌的手腕。原本以为会溅出血液,可没想到溅出的竟是泛着金光的脓液。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脓液落地后,竟生出了米粒大小的白莲。这些白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他们在每个城市都埋了莲种。”
龙师天尊一脸凝重地展开一张泛黄的地图,我凑近一看,惊见上面用朱砂圈出的城池,恰好构成一朵九瓣莲花。
龙师天尊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声音低沉地说道:“中元节子时,当九座莲城同时诵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鼓声,那声音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丧钟,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们的心灵。
我们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循声而去。
当我们摸到城隍庙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头皮发麻。
只见白莲教徒们正在举行“血肉生莲”的仪式,八十一具棺材呈莲花状排列,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经幡的活人。
这些活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然而,他们的天灵盖被切开,颅腔里种着拳头大小的莲蓬,那些莲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开始了。”司马懿的鬼眼泛起血丝,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主持仪式的老妪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狂热。
她突然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肚皮,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
她不顾疼痛,伸手从自己的腹中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然后用力扔向法坛。
那团血肉在空中翻滚着,竟然展开成一个莲座,莲心处坐着一尊三寸高的玉佛。
当我看清玉佛的面容时,心中猛地一震,那佛面竟与叶清歌有七分相似。
教徒们见状,齐声高诵:“无生父母,真空家乡!”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又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
随着他们的诵经声,棺材里的活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颅腔里的莲蓬急速膨胀。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只见其中一人的眼球被莲须顶出眼眶,莲须末端绽开的花苞里,竟含着一颗缩小的人头。
那人头五官扭曲,面目狰狞,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他们在培育分身。”
我转过头,发现叶清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声音沙哑地说道:“每个莲蓬成熟后,都会结出四十九个‘佛子’。这些佛子会混入人间,把佛种播撒到……”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指缝间钻出细密的菌丝。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的声带已经异化,两片淡粉色的莲瓣正在喉间开合,模样十分恐怖。
司马懿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鬼手,刺入她的后颈,然后用力一扯,扯出一团跳动的肉莲。
肉莲的莲心处嵌着半块佛骨,佛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有着自己的意识。
“听好。”
叶清歌的瞳孔开始扩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白莲教要的不是度化,而是同化。他们在每个水井投下莲蛊,喝过井水的人……”
她突然扯开衣襟,肋间裂开七朵血色莲花,那些莲花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都会变成活的莲田。”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城中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声音撕心裂肺,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们连忙冲上钟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们到达钟楼顶端时,眼前的骇人景象让我们几乎窒息。
只见无数百姓们正在街道上集体异变,卖炊饼的老汉胸口炸开莲蓬,每个孔洞都钻出婴孩手臂,那些手臂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绣娘的发髻化作莲茎,发梢垂着人面花苞,花苞中的人脸表情痛苦,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最可怕的是那些孩童,他们的脊椎刺破后背生长,骨节间绽放着带牙的莲花,莲花的牙齿锋利无比,不断地咬合着,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看天上!”
龙师天尊的声音带着绝望,他指着天空大声喊道。
我抬头望去,只见阴云密布的天空裂开九道缝隙,每道裂缝中都垂下巨大的脐带。
这些脐带粗壮而又扭曲,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脐带的末端连接着倒悬的城池,正是地图上标记的其他莲城。
此刻,九座城的惨叫声通过脐带共鸣,在空中凝聚成实质化的梵文。那些梵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叶清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纵身跃下钟楼。
她在半空中扯开衣衫,露出爬满梵文的躯体。
这些经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正在脱离她的皮肤,化作金色飞蛾扑向脐带。
司马懿见状,连忙召唤出鬼龙,想要阻拦叶清歌。
然而,鬼龙刚一靠近,就被飞蛾群生生啃去半截身躯。鬼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才是真正的接引!”
叶清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的肉身在空中解体,每一块血肉都化作白莲,花蕊处浮现出无生老母的面容。
白莲在虚空中绽放,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九道脐带突然收缩,将倒悬的城池拉向裂缝。我看见那些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里的人像熟透的莲籽般簌簌掉落,在虚空中划出金色轨迹。
龙师天尊突然脸色苍白,一口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他的风刃正在瓦解,光芒逐渐黯淡。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们在抽取地脉……”
话音未落,整座城池突然离地而起。青石板街道裂开,露出底下蠕动的佛脂。
无数双苍白手臂从佛脂中伸出,将逃窜的百姓拖入深渊。那些百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握剑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剑身上的莲花纹路已经蔓延到手臂,皮肤下凸起的根须正往心脏钻去。
我拼命地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我看见司马懿化作万千鬼火融入地脉,龙师天尊以爆发风神之力。
而天际的裂缝中,隐约浮现出一尊横亘天地的白骨莲台——那才是大浮黎土的真相。
原本我以为这把利刃会轻而易举地穿透我的心脏,结束我的生命,可现实却出乎我的意料,剑尖就像扎进了一团粘稠无比的蜜蜡,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无法再深入分毫。
那些金色的莲花纹路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顺着我伤口的缝隙,快速地爬进了我的体内。
随着它们的深入,一种万蚁噬心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这种感觉让我痛苦不堪。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每一节脊椎都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缓缓地绽开了细小的莲苞。
“终于醒了?”叶清那空灵而又诡异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
我艰难地抬起头,只感觉脖子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吃力。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叶清歌悬浮在那一轮血色的月轮之中,她的下半身已经与天空中那道巨大的裂缝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她已经成为了这恐怖场景的一部分。
她的长发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千万条脐带,肆意地舞动着,每一条脐带的末端都连接着一座倒悬的城池。
而那些城池里的人,此刻正在以一种极其恐怖的方式融化,他们的身体就像烛泪一般,不断地滴落下来,在虚空中汇聚成了一条乳白色的长河。
我将目光转向一旁,只见司马懿的残躯无力地嵌在城墙里,他那由鬼气凝成的左臂正在被密密麻麻的梵文侵蚀着。
那些梵文像是有生命的虫子,不断地蠕动着,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鬼气。
司马懿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抛出了最后一道鬼火。
在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一幅令我肝胆俱裂的景象浮现了出来。
那些从城池中滴落的“人蜡”,正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重塑形体,它们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具横跨天地的白骨莲台。
每一根骨头上都刻满了“真空家乡”的梵文,那些梵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以为白玉京是厌术?”
“张九幽,你知不知道,你偶然之间,做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
叶清歌的声音突然响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清歌。
如今的她,依然使用着银慕瑶的身躯,只是如今的她,分外诡异。
她眼眸中倒映着白莲,全身气息实在令我震撼。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叶清歌始终不愿意回归正道。
为什么叶清歌从来没想过脱离白莲教。
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的叶清歌,身躯被无生老母抢走,自身魂魄已经进入了银慕瑶的身体当中。
一体双魂。
按照道理来说,叶清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已经完全脱离白莲教了。
可如今她身上的种种异象证明,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脱离白莲教!
白莲教真的是太恐怖了!
就连死亡,都无法逃离!
“而所谓的白玉京也好,大浮黎土也好,甚至真空家乡。”
“指的都是同一个东西,那就是原始太上的住处!是至高之所!”
就在这时,我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制地高高举起,皮肤下钻出了莲花状的骨刺,这些骨刺锋利无比,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在这一刻,我身后的白玉京虚影,竟然逐渐凝聚成现实。
白玉京竟然在吸收了这些白莲之力后,化虚为实,真正漂浮在半空中!
“这怎么回事?”
我目瞪口呆,抬起头,一脸的震撼。
白玉京不是我的厌术吗?
它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
而且我能感觉到,我对白玉京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了。
它正在脱离我的掌控!
就在这时,叶清歌微微一笑,身影已经进入了白玉京当中。
我愣了一下,随后也冲入了白玉京当中。
白玉京琼楼玉宇,宛若仙境。
里面有空中楼阁,有万紫千红,令人陶醉。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的颜色并非寻常所见的湛蓝,而是一种梦幻般的淡紫色,犹如被渲染开的神秘画卷。
天空之下,是十二座高耸入云的楼阁,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片天地之间。每一座楼阁都有着独特的建筑风格。
在十二楼之间,是五座形态各异的城池。
每个城市都被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我低下头,却发现我的指尖缠绕着五条血色丝线。
这些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微微颤动着,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每条丝线都连接着一座异化的城池,从丝线中源源不断地传来一种强大而又邪恶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灌入我的脊骨。
“你终于来了。”叶清歌空灵而又诡异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缓缓转过身,只见她赤足踩在空气中,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绽开一朵血色莲花。
“叶清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诧异问道。
叶清歌轻笑一声,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天道十封,封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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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胸膛,她的手指冰冷得如同冰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着她的动作,我的皮肤下浮现出一朵跳动的黑色莲花,莲花散发着一种邪恶而又强大的气息。
“佛封里锁着真正的弥勒——不是未来佛,而是最初诞生时被斩灭的恶相。”
就在这时,脚下的城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我低头一看,只见砖缝中渗出金色的佛脂,这些液体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缓缓凝结成一尊八臂四面的佛陀虚影。
但当我仔细看去时,却发现每张脸都是扭曲的众生相,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手臂末端也不是手掌,而是白骨莲台,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叶清歌看着我,眼神温柔:“白莲圣母之所以不杀你,图谋的就是这白玉京。”
“当白玉京化虚为实之日,就是她夺你白玉京之时。而我加速了这个过程。”
“因此现在,你还有三分胜算,可以夺回这白玉京。”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走入这白玉京。
“交出白玉京!”白莲圣母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空炸响。
她周身的黑莲疯狂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映着一张扭曲的佛面,这些佛面痛苦地扭曲着,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她身后浮现出八万四千根脐带,每根脐带的末端都拴着一个啼哭的玉胎,这些玉胎的哭声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我紧咬着牙关,眼神冰冷无比。
我并指成剑,剑仙之力在我的掌心迅速凝聚,凝成了三尺青芒。
青芒闪烁着寒光,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就凭你!”
我冷冷地说道。
白莲圣母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她颈后突然爆开三十六颗舍利子,那些舍利子如同炮弹一般朝着我砸来。
我左眼的赤芒瞬间暴涨,焚天火在我的操控下迅速凝成一只巨大的朱雀,朱雀振翅高飞,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然后朝着舍利子撞去。
只听“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朱雀成功地撞碎了佛珠。
然而,碎裂的骨片却突然发生了异变,化作了一只只金蝉,朝着我扑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催动云华夫人的玄冥水,玄冥水瞬间弥漫开来,冻结了时空。
在冰晶之中,千万只金蝉保持着振翅的姿势,被定格在了时间里。
“雕虫小技。”
白莲圣母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出莲花印。随着她的动作,大地突然剧烈地隆起,一座高达九百丈的血肉莲台从地下缓缓升起。
莲台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我脚踏稻穗,轻轻一点,谷神之力催生的巨型稻杆如同利剑一般,朝着莲台刺去。
金灿灿的稻穗中喷出了大量的腐蚀佛光的酸雨,酸雨落在莲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莲台的表面开始迅速腐蚀、融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中,光芒流转,我与叶清歌并肩而立,对面则是散发着滔天邪气的白莲圣母。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轰然爆发。
白莲圣母率先发难,她双手猛地一挥,周身黑莲瞬间绽放,每片花瓣都映着扭曲的佛面,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些黑莲呼啸着朝我们飞来,所过之处,空间都被腐蚀,泛起阵阵黑色涟漪。
我与叶清歌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叶清歌周身白莲之气涌动,瞬间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实的白色光幕。
我催动体内五城之力,瑶姬的焚天火在左瞳化作赤金漩涡,汹涌的火焰喷薄而出,与叶清歌的光幕相互呼应,共同抵御黑莲的攻击。
黑莲撞击在光幕与火焰之上,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黑色的魔气与白色的灵光、赤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光芒闪耀,整个白玉京都为之震颤。
然而,白莲圣母并未就此罢休,她身后突然浮现出八万四千根脐带,每根脐带末端都拴着个啼哭的玉胎。
这些玉胎发出尖锐的啼哭声,让人耳膜生疼,同时从口中吐出一道道梵文锁链,如毒蛇般朝我们扑来。
我心中一紧,急忙催动云华夫人的玄冥水,右眼之中冰蓝月轮飞速转动,一道巨大的冰墙瞬间在我们面前筑起。
冰墙晶莹剔透,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梵文锁链撞击在冰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部分锁链被冻结,但仍有不少锁链突破冰墙,继续朝我们袭来。
叶清歌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她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无数朵白莲,这些白莲旋转着飞向梵文锁链,与锁链纠缠在一起,暂时阻挡了它们的攻势。
就在此时,我右臂的莲花骨刺突然逆向生长,发出“咔咔”的脆响,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猛地刺入白玉京的虚空。
刹那间,整个空间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十二楼五城的琉璃瓦片纷纷倒卷翻飞,在空中呼啸着穿梭,随后快速凝聚成百万道剑气。
这些剑气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
“你竟敢!”白莲圣母怒喝,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
她身后八万四千玉胎脐带突然绷直,啼哭的婴儿口中吐出的梵文锁链愈发粗壮,力量也更加强大。
这些锁链瞬间突破白莲的阻拦,再次朝我攻来,眨眼间便将我的四肢钉在虚空之中。
我奋力挣扎,却发现锁链上的经文与叶清歌脖颈处的佛种同源,正源源不断地汲取我的力量,让我动弹不得。
叶清歌看着我被困,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突然双手结出逆莲印,她的身体开始虚化,变得若隐若现。
“快攻击黑莲!”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一动,左眼赤芒暴涨,焚天火凝成一只巨大的朱雀,带着熊熊火焰,朝着我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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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白玉京的地面轰然开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十二楼阁拔地而起,在空中飞速移动,最终组成了一个巨大囚笼,将白莲圣母困在其中。
叶清歌的银发寸寸染霜,她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却依然坚定地将双手插入自己胸口,扯出跳动的心脏。
心脏上缠绕着黑白双色莲茎,正是无生老母的本源佛种。
“以双魂为引,以白玉为祭。”
叶清歌的瞳孔分裂成双莲形态,银慕瑶的身体开始结晶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整个白玉京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发生着诡异而惊人的变化。
白莲圣母冷笑一声,口子念念有词。
在这一刻,整个白玉京竟然变黑了。
不知道何时,天空之上,血色月轮高悬在天际,散发着妖冶而又危险的光芒,宛如一颗即将坠落的血红色星辰,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惊雷般炸响,血色月轮在这一瞬间炸裂开来,无数道刺目的血光向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伴随着月轮的炸裂,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撕扯,出现了一道道巨大而狰狞的裂缝。
裂缝中,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汹涌而出,紧接着,九百具金身罗汉的尸骸如潮水般倾泻而下。
这些金身罗汉本应是庄严肃穆、慈悲为怀的佛门象征,然而此刻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幅无比诡异而恐怖的景象。
他们的身体扭曲成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似乎在生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与痛苦。
仔细看去,这些金身罗汉的手掌已经完全异化,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莲蓬,莲蓬中不断喷射出大量的孢子。
这些孢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而他们的眼眶里,盛开着一朵朵带齿的优昙花,花瓣如锯齿般锋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花蕊中不时喷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是从地狱深处升腾而起的恶鬼气息。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恐惧。
我深知,眼前的局面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扭转乾坤。
于是,我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瑶姬的火灵在我左眼之中疯狂地沸腾起来,炽热的能量如同汹涌的岩浆一般在我的经脉中奔涌。
很快,焚天火在我的操控下,凝聚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朱雀。
这只朱雀展开着长达三千米的火翼,火翼上的每一片翎羽都闪烁着耀眼的赤金光芒。
朱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啼鸣,声音响彻整个白玉京,如同雷霆般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后,它展开火翼,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金身罗汉的尸骸疾掠而去。
所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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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液如河流般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景象。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这些金液在地面上汇聚的过程中,竟然逐渐凝聚成了《金刚经》的文字。每个梵文都闪烁着诡异的金光。
紧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梵文突然裂开,露出了布满利齿的嘴,嘴里不断喷出黑色的烟雾和刺鼻的气味,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叶清歌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她毫不犹豫地撕开右手的皮肤,鲜血瞬间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手臂。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在她的皮肤之下,竟然露出了缠绕着血莲纹的指骨。
那些血莲纹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是用鲜血绘制而成。
叶清歌眼神专注,她用这只手在空中快速地划出咒印。
随着她的动作,咒印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以彼之道,焚彼之躯!”
叶清歌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被咒文触碰的梵文瞬间发生了变化,它们突然自燃起来,燃起了惨白的火焰。
这些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焰,它们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是来自地狱的鬼火。在惨白的火焰中,传出了千万僧侣的哀嚎声。
就在我们以为局势稍有好转的时候,白莲圣母突然发动了反击。
她端坐的莲台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后渗出了大量的黑色佛脂。
这些佛脂如同黑色的岩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莲台的缝隙中涌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紧接着,九百张人皮从莲孔中缓缓升起,人皮在空中不断地扭曲和变形,最终拼接成了一幅遮天蔽日的《白骨观想图》。
这幅图中显现的赫然是十二楼五城的倒影,然而,与原本美轮美奂的十二楼五城不同的是,每座楼阁都缠绕着脐带般的血丝。这些血丝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蠕动和扭曲,要将整个十二楼五城都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眨眼间,白玉京原本光洁平整的汉白玉地砖,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突然开始剧烈地龟裂起来。
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从这些裂痕之中,涌出了大量带着浓郁稻香的琥珀色液体。
这些液体宛如神血一般,散发着柔和而又神秘的光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随着液体的不断涌出,它们迅速地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要将整个白玉京都淹没。
我冷笑一声,谷神之力完全爆发。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些琥珀色的液体所到之处,竟催生出了一片覆盖百里的金穗之海。
无数株饱满的稻穗在这片土地上茁壮成长,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每一株稻杆都粗壮而挺拔,上面还神奇地睁开了三只竖瞳。这些竖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洞察着世间的一切。
与此同时,稻穗间腾起的并非是寻常的晨雾,而是一片片能腐蚀佛光的酸雨云。
“这白玉京在你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白莲圣母见状,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挥了挥衣袖。
随着她的这一动作,她身后的八万四千玉胎突然齐声啼哭起来。
哭声尖锐刺耳,如同无数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人的耳膜。更为恐怖的是,这些哭声竟然凝成了实质的金刚杵,每一根金刚杵都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这些金刚杵如同一阵狂风暴雨,朝着金穗之海猛烈地劈了下去。
刹那间,金穗之海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被劈出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原本饱满的稻穗在金刚杵的攻击下,纷纷折断倒伏,场面一片狼藉。
然而,就在白莲圣母以为自己的攻击已经取得了胜利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这些深渊之中,突然涌出了无数藤蔓般的稻根。这些稻根粗壮而坚韧,上面还悬挂着一个个青铜铃铛。每一个铃铛都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叶清歌见此情景,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将一颗鲜红的血珠弹入了铃心。
就在血珠与铃心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铃铛中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清静经》诵唱声从铃铛中传出,声音空灵而又祥和,能洗涤人们的心灵。
诵唱声迅速地扩散开来,与玉胎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神奇的是,在这诵唱声的作用下,玉胎的哭声竟然逐渐被中和成了虚无。
原本尖锐刺耳的哭声,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稻海突然掀起了一阵巨大的巨浪。那巨浪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咆哮着冲向天空。
在浪尖之上,谷神的本相缓缓显现出来。那是一位半人半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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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发间缠绕着二十四节气具象化的光带,每一条光带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代表着不同的节气。
谷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力量,祂挥动着由二十四节气凝成的镰刀,朝着白莲圣母的莲台狠狠地斩了下去。
镰刀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声。
随着镰刀的落下,莲台的三根主脉被瞬间斩断。
黑金色的佛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莲台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这些佛血在空中飞舞,竟然凝成了“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
这六字真言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与谷神激烈对抗。
突然,我的指关节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骨头里爬行。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这一看,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只见我皮肤下凸起的莲花纹路正在疯狂地蠕动着,这些金色的根须如同活物一般,顺着血管迅速地朝着心脏的方向爬去。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伴随着一股带着莲香的脓血从血管中溅出。
“别看!”
叶清歌冰凉的手掌突然重重地捂住了我的眼睛,她的动作十分急切,指甲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莲瓣,在我的眼皮上划出了细小的血口。
“白莲圣母在通过视觉污染传播佛种。”
尽管眼睛被捂住了,但耳畔却响起了一阵黏腻的水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生长和涌动。
我忍不住从指缝间偷偷地漏出一丝视线,仅仅这一眼,就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
原本青砖铺就的街道,此刻正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淡黄色的油脂,油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砖缝里更是钻出了无数婴儿手臂粗细的莲茎,它们如同疯狂的藤蔓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
而那些莲苞,更是恐怖至极,每个花苞都在有节奏地开合着,每一次开合,都能看到里面露出一张残缺不全的人脸。
白莲圣母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笑声阴森而诡异,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之音。
我猛然转身,想要寻找她的踪迹,却发现她正从叶清歌的后颈缓缓浮现出来,就像是一只从人皮里蜕出的蜘蛛。
叶清歌的脊椎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七节椎骨刺破皮肤,在空中扭曲成了莲台的形状。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小心……共鸣……”
叶清歌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混着血沫从她的口中吐出。
就在这时,我的心脏突然与那些莲苞同步跳动起来,每一次收缩,都挤出了更多的金线。
它们正在我的肋骨内侧编织着莲蓬。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随时都会被完全同化。
瑶姬的火灵在我的左眼熊熊灼烧,我强忍着剧痛,点燃了自己的左手。
火焰瞬间裹着腐肉焦味腾起,烧焦的皮肤下露出了森森白骨。
然而,更加恐怖的是,骨头表面竟布满了《金刚经》的微雕。
当火舌落在经文上时,我听到了八百比丘的惨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挣扎。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掉进了一个黑暗的地窖里。
在掉进地窖的瞬间,我看到了无数具半莲化的尸体盘坐在佛龛前。
他们的天灵盖都被掀开,颅腔里盛开的莲花正随着我的呼吸摇曳。
那些莲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向我展示着它们的邪恶力量。
在最深处,有一具尸体突然转头,那张腐烂的脸上竟然挂着叶清歌的五官,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
“这是未来残影。”
真正的叶清歌倒吊着从洞口垂下,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空中,发梢滴落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了冰晶。
每颗冰晶里都封印着半张佛面,那些佛面的表情狰狞而恐怖,随时都会破茧而出。
“用度厄仙的破邪咒,刺我第三节脊椎!”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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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锋刺入的瞬间,我握剑的右手突然开满了白莲。
这些花瓣边缘长着细密的牙齿,正疯狂地啃食着我的指骨。
剧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但我还是勉强念诵着破邪咒语,然而,咒语却走调成了诡异的梵唱,剑身亮起的却是《白骨观》的经文。
叶清歌的脊椎突然爆开,飞溅的骨片在空中组成了微型莲台。
白莲圣母的虚影在莲台上显现出来,她手中握着的分明是我的心脏——心脏表面已经爬满了金色根须,正在有规律地脉动着。
“你早就是莲种了。”
圣母的指尖划过心脏表面,我的眼球突然胀痛起来。左眼自动切换成内视状态。
我看见自己的肝脏正在长出莲藕,胃壁附着着珍珠母色的佛经。
更可怕的是大脑皮层,那些沟里开满了米粒大小的白莲,它们正在不断地生长和扩散,要将我的意识完全吞噬。
叶清歌残破的身躯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她的肋骨刺入我的后背,断骨与我的脊椎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用我的血……覆盖佛种……”
她胸腔里残余的血液带着冰碴,顺着伤口渗入我的血管。
当寒血与心脏的莲种相遇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地面突然渗出黑色黏液,这些黏液里浮沉着无数念珠,每颗念珠都是缩小的骷髅头。
白莲圣母的裙摆下伸出章鱼般的触须,触须末端的人嘴齐声诵念:“如是我闻,五蕴皆空……”
我的剑突然有了自主意识,它牵引着我刺向自己的丹田,剑尖挑出一团跳动的金莲。
叶清歌的残魂趁机附在莲花上,燃烧成血色火焰:“吞了它!这是最后的……”
火焰入口的瞬间,我的喉咙里伸出无数莲须,它们缠绕着我的声带,将我的惨叫改写成了《白莲渡世经》。
白玉京的倒影突然清晰起来,那些琼楼玉宇的窗户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与我面容相同的人影。
我毫不犹豫地反手将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股剧痛中颤抖。
但我强忍着痛苦,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出了那颗跳动的佛种金莲。
莲花的根须还紧紧地粘连着我的心肌,每一根须尖都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当破邪金光注入莲心的刹那,整个白玉京都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
那些原本倒悬在空中的佛塔虚影,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最终纷纷崩塌,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白莲圣母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她的胸口裂开了一个莲花状的空洞,鲜血和黑色的魔气从中喷涌而出。
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燃烧的佛种塞入了她的胸口。
瑶姬的火灵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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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叶清歌的残躯突然贴在了我的后背,她的肋骨刺入了我的脊椎,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
“借你五城之力一用!”
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坚决。
在剧痛中,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肝属木化作了谷神金穗,一根根饱满的稻穗在我的体内生长,散发着勃勃生机。
肾属水凝成了玄冥冰晶,冰冷的寒气在我的经脉中流淌,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心火与焚天烈焰产生了共鸣,熊熊的火焰在我的体内燃烧,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
肺金之气缠绕着剑仙锋芒,锋利的剑气在我的身体里穿梭,每一次移动都带来一阵剧痛。
脾土承载着度厄金光,耀眼的光芒在我的体内闪耀,驱散一切黑暗。
白莲圣母正在膨胀的躯体突然僵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的背后浮现出十二重佛国虚影,每重佛国里都站着一个我的虚影,那些虚影形态各异,但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此刻,五色神光从我七窍喷涌而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将那些虚影尽数粉碎。
“你竟敢……”白莲圣母的咒骂还没有说完,就突然中断了。
我的脊椎发出了玉石碰撞的声音,二十四节椎骨自动拼接成了白玉京的微缩模型。
突然,原本还算平静的白玉京上空风云突变,一团团乌云迅速汇聚,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紧接着,一场诡异的金色血雨倾盆而下,血雨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金色的水花。
在这诡异的血雨之中,白莲圣母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声音尖锐刺耳,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
随着这声尖啸,她的身躯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片片剥落,露出了内里层层叠叠的莲房。
这些莲房密密麻麻,每一个莲房中都蜷缩着一个半透明的胎儿。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动,正在沉睡之中。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脐带末端竟都连接着十二楼五城的飞檐斗拱,这一发现让我震惊不已,原来整个白玉京都只是她培育佛种的温床!
“必须夺回白玉京!”
就在这时,叶清歌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流光,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彗星,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朝着白莲圣母的本源莲心狠狠地撞了过去。
我见状,也丝毫不敢懈怠,趁机咬破舌尖,一股滚烫的精血瞬间从口中涌出。
我调动体内的焚天火与玄冥水的力量,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与精血融合在一起。
刹那间,混合着焚天火的炽热与玄冥水的冰冷的精血在空中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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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血色符咒光芒耀眼,它缓缓地烙印在白玉京的苍穹之上,要将这片被邪恶笼罩的天空彻底净化。
随着符咒的烙印,整座城池突然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活了过来。
十二楼阁的雕花木窗齐齐洞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无数道被囚禁的仙灵从窗中蜂拥而出。
他们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带着无尽的喜悦和解脱,在天空中自由地飞舞着。然而,白莲圣母却并没有就此罢休。
白莲圣母破碎的面容突然泛起了妖异的潮红,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怨恨,猛地撕开胸前的血肉,露出了十二颗跳动的莲心。
这些莲心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有着自己的意识。
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十二颗莲心掷向空中,每颗莲心在瞬间膨胀成一座血肉佛塔。
这些佛塔高耸入云,塔檐悬挂着的骷髅风铃在风中疯狂地摇晃着,齐声发出尖啸,震得白玉京的琼楼玉宇簌簌崩落。
地面上的汉白玉地砖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突然软化,化作千万条苍白手臂,如同一条条贪婪的毒蛇,朝着我的脚踝抓来。
我惊恐地发现,这些手掌中央竟都睁着带齿的莲花眼,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和杀意。
“你夺不走的,白玉京是属于我的!”
圣母的嘶吼混着骨骼碎裂声,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她折断三根肋骨,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咽喉,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涌出。
九百具金身罗汉的尸骸从虚空坠落。这些尸骸在空中快速拼接,眨眼间便组成了一尊遮天蔽日的千手观音相。
每只手掌都托着燃烧的往生烛,烛泪如同黑色的岩浆一般,化作黑金锁链,朝着我的四肢缠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清歌挡在了我面前:“当你融合我的那一刻,我就拥有了和你一样的纯净的白莲之气。”
“你后不后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整座白玉京突然翻转,那些原本坠落的瓦片在空中快速重组,形成了《太乙救苦经》的篆文,这些篆文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将千手观音相死死地压在地面。
我踏着崩落的经文,如同一位战神一般,跃至穹顶。
白莲圣母见状,尖叫着喷出本命佛血,血珠在空中迅速化作八万四千持剑天女。
这些天女身姿婀娜,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杀意,她们手持长剑,剑锋所指处,连光线都被斩成碎末。
“白玉京之主,该换人了。”
我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白玉京。
在这一刻,恐怖的一剑完全爆发。
惊天动地的剑气,夹杂着四城之力,完全爆发而过。
千手观音相轰然崩碎,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啸,席卷了整个白玉京。
刹那间,白玉京的地脉发出了一声犹如龙吟般的震颤,震得整个空间都剧烈摇晃起来。
地面上的巨石纷纷崩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也被这股力量挤压得扭曲变形。
我脚踏虚空,身姿挺拔地屹立在这混乱的中心。
此时,白莲圣母的八万四千天女剑阵突然凝滞在半空。
这些天女原本空洞的眼眶里渗出了黑血,如同黑色的泪水,顺着她们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们手中的长剑也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在抗拒着白莲圣母的掌控。
我见状,抬手虚握,强大的意念如同无形的大手,瞬间掌控了整个城池的灵气。
整座白玉京的灵气如百川归海一般,汹涌地涌入我的掌心。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那些剑刃竟在空中迅速熔成了一股赤金洪流。
洪流中,十二座阁楼缓缓浮现,它们高大雄伟,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你该死!”
我怒吼一声,声音如同雷霆般响彻云霄。
我挥袖将十二楼砸向圣母,十二楼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冲向白莲圣母。
白莲圣母的莲花法相突然皲裂,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慌乱地撕开空间裂缝,试图遁走,逃离着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然而,她的动作却被叶清歌敏锐地捕捉到了。
叶清歌爆发白莲之气,化为囚牢,让她无法逃脱。
此时的叶清歌浑身笼罩在星辉中,宛如一位降临人间的仙子。
那些被佛种侵蚀的伤口里,竟生长出了水晶般的骨骼,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你以为只有你会种莲?”
叶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她肋间突然绽开七朵冰莲,冰莲晶莹剔透,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在这一刻,白玉京彻底苏醒了。它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和活力,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不!”
白莲圣母的惨叫戛然而止,十二楼狠狠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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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踏着冰莲,缓缓向我走来。
她脖颈处的佛种印记正在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星辉勾勒的楼阁纹样,显得格外美丽而神秘。
“无生老母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这一次只是重创了她。”
我没有说话,十二楼五城的虚影在我们身后交织成一把剑的轮廓。
这把剑此刻正以白玉京为鞘,静静的被我握在手中。
而这把剑,名为破邪。
融合白玉京之后,我周身的气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肆意涌动,每一次呼吸,都能引得周遭的空间微微震颤。
这股力量带来的不仅仅是实力的飞跃,更让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深沉而神秘,如同一尊俯瞰众生的神明,洞悉着世间的一切奥秘。
然而,此刻的我,神色淡漠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这世间的一切都已无法激起我内心的涟漪。
我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叶清歌身上。
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动人,在与我对视的瞬间,她读懂了我内心的想法。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一定要得到佛封。”
叶清歌闻言,没有丝毫的迟疑:“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抬手间,一股神秘的力量环绕周身,光芒闪烁间。
我和叶清歌的身影瞬间从白玉京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空间。
而此时,在白玉京的另一处。
龙师天尊和司马懿已然从之前的战斗中恢复了过来。
但他们的面容却满是疲惫之色。
当我和叶清歌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我们。
我神色认真地看向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接下来,我要去抢夺佛封了,你们留在这里。”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和叶清歌迅速离开。
经过三天三夜的奔波,我们终于来到了弥勒的道场。
当我和叶清歌踏入弥勒道场的瞬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本应是佛光普照、庄严神圣的圣地,此刻却被一层粘稠得能将人吞噬的灰雾重重笼罩。
雾气中,那些婴儿拳头大小的念珠若隐若现,它们如同悬浮在空中的幽灵,散发着诡异的微光。
走近一看,每颗珠子的表面都凸起了人脸的轮廓,五官扭曲变形,表情狰狞而恐怖。
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些人脸轮廓竟然会随着我们的呼吸频率,发出一阵阵阴森的“咯咯”笑声。
“是往生障。”
叶清歌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的眼中透露出警惕。
话音刚落,她手臂上的冰晶骨刺突然如闪电般伸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三丈外一团正剧烈翻滚的灰雾刺去。
“噗”的一声,骨刺精准地刺入了灰雾之中,紧接着,一阵凄厉的老妪惨嚎声从灰雾中传出。
随着这声惨嚎,那团灰雾迅速凝结,化作了一具无头比丘尼尸骸。
这具尸骸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只见尸身的袈裟下,钻出了数百条肉色根须,它们如同一条条贪婪的毒蛇,在空气中肆意扭动、探寻。
每一条根须的末端,都吊着一个缩小版的罗汉金身,这些三寸高的金像模样十分诡异。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厌恶。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时,脚下的触感让我们感到一阵不适。
低头一看,地面铺着的竟然不是青砖,而是无数掌心朝上的佛手。
这些佛手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每根手指都在我们踏过时痉挛抽搐。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们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里不是弥勒的道场吗?为何如此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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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教徒脖颈旋转一百八十度,面朝后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有的教徒胸腔裂开,里面盛放着带齿的莲花,那些莲花在鲜血的滋养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更有甚者,全身皮肤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却仍在不停地诵经,声音中充满了狂热与执着。
他们的天灵盖都被植入了发光莲子,当我的白玉京气息掠过时,所有莲子齐声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在这尖叫声中,灰雾中撕开了一道道血色裂缝,裂缝中透出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便到了子夜时分。
突然,地脉深处传来了十八道钟鸣,那声音沉闷而悠长,是从大地的心脏中发出的。
随着这钟声的响起,所有的教徒们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集体撕开了自己的胸腔,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他们毫不犹豫地将仍在跳动的心脏按入泥土之中,那画面血腥而残忍,让人不忍直视。
这些心脏的鲜血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溪流,在地面上蜿蜒流淌。
就在这时,在鲜血汇成的溪流之中,一座九层白骨祭坛缓缓升起。
这座祭坛由无数的白骨堆砌而成,每一层的檐角都挂着人皮灯笼,灯笼的灯面上用金粉绘制着弥勒法相。
然而,这弥勒法相却与平日里所见的大相径庭,它的嘴角正不断地滴落着黑血。
“要来了。”
叶清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只见祭坛顶端正在渗出琥珀色的黏液,那黏液浓稠而粘稠,不断地滴落下来。
在黏液之中,沉浮着三百具金身婴儿,他们的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看起来十分诡异。
当第七颗血色星辰缓缓移至中天时,整个道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突然,囚笼中睁开了一只横跨三丈的眼眸,这只眼眸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它是一只重瞳佛眼,每一道纹路里都蜷缩着一个正在啃食自己手指的菩萨虚影。
这些菩萨的表情扭曲而痛苦,眼白部分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不断地喷出带着檀香味的蛆虫,这些蛆虫一落地,便瞬间化作八臂罗刹。
然而,这些罗刹手持的却不是降魔杵,而是还在抽搐的人脊髓骨。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快,用白玉京镇住祭坛的乾位!”
叶清歌的断喝声骤然响起。
我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催动体内的力量,将其源源不断地贯入白玉京核心。
刹那间,白玉京瞬间暴涨,化作一座九丈高的巨大玉玺,悬浮在半空之中。
玺底“受命于天”四个篆字迸发出刺目青光,光芒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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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玺重重地压上祭坛顶端的刹那,整个空间凝固了一般。
紧接着,三百具金身婴儿突然齐声啼哭,哭声尖锐刺耳。
祭坛上渗出的琥珀黏液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突然沸腾起来。
原本沉浮在黏液中的婴儿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
他们圆润的皮肤在瞬间爬满了皱纹,就像是历经了千年的沧桑。嘴角裂开到耳根,原本洁白的乳牙变成了锯齿状的獠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最恐怖的是他们的肚脐,原本晶莹的脐带此刻竟化作三百条血肉蜈蚣,它们相互纠缠、撕咬,疯狂地啃食着彼此的身体。
“不对!”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白玉京传来的反震之力突然暴涨十倍,一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狠狠地冲击着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祭坛檐角的人皮灯笼同时炸开,那些绘制着滴血弥勒的灯纸碎片在空中熊熊燃烧,令人震惊的是,它们竟化作三百三十三尊血菩萨法相。
这些血菩萨的面容腐烂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们腐烂的佛掌结出逆莲法印,每结一印,虚空就多出一道裂痕。
叶清歌大惊失色:“他们在篡改时辰!”
她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白莲教根本不想解封佛封,他们要用十万生魂喂养的恶相反噬弥勒!快斩断……”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血色星辰突然炸成七道血瀑,那景象犹如世界末日降临。
那个横跨三丈的重瞳佛眼猛地收缩,眼白处喷涌的蛆虫突然调转方向,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朝着跪拜的教众疯狂扑去。
距离祭坛最近的十几个教徒突然抽搐着膨胀起来,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力量,不断地扭曲变形。
紧接着,他们的天灵盖接连炸开,颅骨里钻出的不是脑浆,而是密密麻麻的八臂罗刹。这些八臂罗刹手持人脊髓骨,面目狰狞,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摩诃迦罗!摩诃迦罗!”
数万教众突然齐声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狂热与疯狂。
他们被自己撕开的胸腔里,带齿的莲花开始逆向旋转。
被嵌在心脏里的发光莲子激射而出,在空中迅速结成莲花胎藏结界。
我这才惊觉,流淌在地面的血溪不知何时已勾勒出覆盖整个道场的曼荼罗阵图。
这曼荼罗阵图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将我们困在了其中。
祭坛顶端的黏液突然凝固成琥珀巨茧,茧中传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里面孕育。
当第一块琥珀碎片剥落时,我看到茧中伸出的根本不是佛手——那是七根长满倒刺的暗金色触须,每根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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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残缺的菩萨头颅正在发出尖笑,他们断裂的脖颈处不断涌出黑色佛经,经文落地便化作手持人脊髓骨的魔罗。
这些魔罗数量众多,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整个道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怖之中。
“大肚能容?”
叶清歌突然冷笑一声,她的眼中一丝冰冷。
她的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白莲之气,白莲之气洁白如雪,散发着圣洁而强大的光芒,与周围的邪恶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且看你这伪佛的肚肠,容不容得下三清敕令!”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玉玺底部“受命于天”四字竟渗出猩红血泪。
我感受到某种亘古存在的意志正在苏醒,方圆百里的地脉龙气疯狂涌来,在祭坛上方凝成倒悬的青铜巨剑。
这把青铜巨剑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剑身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当琥珀巨茧彻底碎裂的刹那,我终于看清了所谓“弥勒恶相”的真容——那具万丈金身佛肚上布满蠕动的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囚禁着扭曲的生魂。
这些生魂在肉瘤中痛苦地挣扎、嘶吼,向世人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本该挂着慈悲笑意的佛面裂成八瓣,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利齿,每一颗利齿都闪烁着寒光。
最恐怖的是祂的佛髻,三千螺髻竟是三千颗嘶吼的骷髅头,每个骷髅的眼窝里都插着半截降魔杵,那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叶清歌爆发出白莲之气的残魂突然明悟:“白莲教供奉的根本不是未来佛,这是被三十三天驱逐的食愿魔罗!祂在借弥勒法相偷食人间香火!”
食愿魔罗的触须突然刺穿虚空,那些正在啃食教众的八臂罗刹突然僵住。
魔罗佛口吐出黑色梵音,所有罗刹瞬间爆成血雾,血雾中浮现出十万道挣扎的怨魂。
这些魂魄被触须末端的菩萨残躯吞噬,魔罗金身顿时又膨胀三圈,佛掌上的万字纹逆转为魔纹。
白玉京核心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我低头看见玉玺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倒悬的青铜巨剑发出悲鸣,剑身浮现的二十八星宿正在逐个熄灭。
食愿魔罗的八瓣佛口突然张开,吐出的不是佛号,而是粘稠的黑色愿力——那是由人间最扭曲的欲望凝结的秽物,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腐蚀出焦痕。
“就是现在!”
叶清歌爆发出白莲之气的残魂突然撞向白玉京,破碎的水晶骨刺尽数没入玉玺裂缝:“以我残魂为引,借白玉京请紫微帝星!”
苍穹突然破开星陨之洞,一道紫电贯穿天地。
我握玺的右手血肉尽消,白玉京核心化作流动的星砂融入臂骨。
食愿魔罗发出震天怒吼,三千骷髅螺髻同时喷出业火,却见紫微星光照耀下,那些被吞噬的十万怨魂突然在魔罗金身内暴动起来。
我的虎口早已迸裂,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流淌,但我依旧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白玉京核心。
此刻它已化作一柄三尺青锋,剑身之上流淌着如梦如幻的星河光屑,仿佛将整个宇宙的星辰都融入其中,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
十二重雕楼虚影在刃口处不停地流转,光影交错间,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五色城阙在剑镡处吞吐着五行灵炁,五彩的光芒相互交织,使得整柄剑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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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愿力所过之处,空间都像是被腐蚀一般,出现了一道道扭曲的裂痕。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剑柄处的瑶姬图腾骤然发亮,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焚天!”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这混乱的道场中回荡。
随着我的呼喊,手中的剑锋猛地划出一道赤红弧光,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要将这黑暗的世界彻底照亮。
十二重雕楼最底层的离火阁轰然洞开,一道耀眼的火光从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云鬓华服的瑶姬虚影自剑身踏出,她身姿婀娜,气质超凡脱俗,广袖翻飞间,九条火蛟从她的袖中呼啸而出。
这九条火蛟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由南明离火炼化而成的焚魔真炎,每一条火蛟都散发着炽热的高温,能够将世间的一切邪恶都焚烧殆尽。
火蛟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魔罗的触须,瞬间,原本正在诵经的菩萨残躯突然发出了凄惨的惨叫。
随着火焰的燃烧,它们身上的金漆开始剥落,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牙齿。
这些菩萨残躯,原来不过是魔罗邪恶力量的傀儡,隐藏在这看似神圣的外表之下的,是无比狰狞的真面目。
食愿魔罗见势不妙,三千骷髅螺髻同时喷出腐臭的黑血,黑血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洪流,在空中迅速凝成了一个巨大的万字血盾。
我见状,旋身抖腕,剑尖灵活地勾连到第二重坎水阁,口中再次大喝:“云华沧溟!”
刹那间,剑仙之力化作一道道凛冽的剑气,裹挟着云华夫人召来的弱水狂潮,朝着魔罗的血盾汹涌而去。
漆黑的洪水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冲向血盾,每一滴水珠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接触到血盾的瞬间,都化作了尖锐的冰棱,朝着魔罗的佛掌射去。
随着一声巨响,血盾被冲垮,而那些冰棱则精准地将魔罗的佛掌钉死在了白骨祭坛上。
“蝼蚁!”
魔罗的八瓣佛口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声音震得整个道场都在颤抖。
它的肚腹上的肉瘤接连爆开,每个肉瘤里都爬出了三头六臂的魔佛子。
这些魔佛子模样狰狞,手持人皮木鱼和骨槌,不停地敲击着。
敲击声如同恶魔的咒语,在虚空之中回荡,竟让十二重雕楼的虚影开始摇晃起来。
魔佛子的木鱼声在虚空之中凿出了无数的孔洞,这些孔洞就像是一个个黑洞,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十二重雕楼的虚影也受到了影响,开始渗出血液。
我深知情况危急,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白玉京的剑锋上。
瞬间,剑身突然浮现出第三重震雷阁的卦纹,青铜色的电光顺着剑脊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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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
我再次大喝,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剑柄处涌出了汩汩清泉,那是谷神之力在发挥作用,它正在修复我破碎的经脉,为我注入新的力量。
与此同时,白骨祭坛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地脉深处传来了一阵如龙吟般的声音。
紧接着,九条玄黄土龙破土而出,它们身躯庞大,浑身散发着厚重的气息,每一条土龙都蕴含着强大的地脉之力。
土龙们张开血盆大口,将正在啃食空间的魔佛子尽数吞入腹中。
土龙的鳞片间生长着金色的麦穗,每一粒麦子在爆开时都炸出了度厄仙的破邪金光,将魔佛子彻底消灭。
然而,食愿魔罗并没有就此罢休。它的佛髻骷髅突然吐出了粘稠的黑舌,三千条黑舌在空中快速编织,形成了一个血肉莲台。
莲台中央缓缓睁开了一只竖瞳,瞳孔里映出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正在叩拜的扭曲身影。
这些身影都是被魔罗吞噬的香火信徒,他们的灵魂被魔罗禁锢,成为了它邪恶力量的一部分。
“快!”
叶清歌急忙喊道:“用剑仙之力斩因果!”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脚踏北斗罡步,手中的剑锋灵活地勾连到第四重巽风阁。
随着一声清脆的青鸾长鸣声,度厄仙的虚影与剑仙残念合二为一,融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
刹那间,白玉京突然变得轻如鸿毛,我手中的剑招也变得快如闪电。
当剑光掠过血肉莲台的刹那,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因果线同时崩断,那些扭曲的身影在惨叫中化作了飞灰,消散在了空气中。
食愿魔罗的金身突然塌缩成了一个黑洞,强大的吸力让整个白骨祭坛都开始向内坍陷。
就在这时,第五层兑泽阁自动开启,云华夫人的弱水与瑶姬的离火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雾气。
在这片鸿蒙之中,我终于看到了食愿魔罗的真核——那是一颗跳动的黑色佛心,表面布满了正在交合的欢喜佛浮雕。
“五城归位!”
我发出一声暴喝。
随着我的呼喊,剑镡处的五色城阙轰然炸开。
瑶姬的火灵化作了一只威风凛凛的朱雀,它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振翅高飞,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
云华水精凝为玄武,它身躯庞大,龟蛇缠绕,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谷神催生了青龙,它蜿蜒盘旋,浑身散发着生机与活力。
度厄仙显白虎法相,它威风凛凛,虎视眈眈。
剑仙之力则在我背后聚成了麒麟虚影,它脚踏祥云,气势磅礴。
五方神兽齐心协力,撕开了混沌雾气,将魔罗的真核围在了中央。
魔罗的佛心突然裂开了七窍,发出了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哀求声。
这声音极具迷惑性,我的握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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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欢喜佛浮雕拥有了某种魔力,开始篡改我的记忆。
在这虚幻的记忆中,我看见自己坐在莲台宝座上,脚下跪着叶清歌与十万修士,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又虚幻。
“斩!”
就在我几乎要陷入这虚幻记忆的时候,眉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第六重乾天阁自行运转起来。
白玉京的剑身浮现出了周天星斗,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我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意志,手中的剑朝着魔罗的佛心狠狠劈下。
随着一声巨响,黑色佛心应声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蜷缩着的弥勒恶相本体——那是一个浑身长满乳眼的金身婴儿,它的脐带连接着三十三根断裂的法则锁链。
浑身长满乳眼的金身婴儿,本应是慈悲象征的弥勒恶相本体,此刻眼中绽放的却并非慈悲的佛光,而是无数蠕动的因果丝线。
这些丝线纤细却坚韧,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仿佛有生命一般扭动着,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穿透时空。
刹那间,我被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前世今生所有的杀孽竟被具象成了实体。
被我斩杀的邪魔,他们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怨毒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带着凄厉的惨叫向我冲来。
甚至连幼年时我不经意踩死的蝼蚁,此刻也化作了血淋淋的怨灵,发出尖锐的嘶鸣声,要将我吞噬。
一时间,无数怨灵如潮水般涌来,将我团团围住。
这股浓烈的怨气几乎要将我淹没,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弱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当机立断,剑锋倒转,猛地插入地面。
随着剑身插入,第七重坤地阁与坎水阁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一阵柔和而又强大的力量从剑身上蔓延开来,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紧接着,云华夫人的虚影从剑穗缓缓浮现。她身着素衣,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仙子下凡。
她素手轻扬,一股滔天的弱水自九幽之处倒卷而上。
这弱水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连接着无尽的深渊,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它奔腾呼啸着,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朝着那些怨灵汹涌而去。
怨灵们触碰到这至阴之水,顿时发出阵阵惨叫。
神奇的是,它们竟褪去了身上的血色,显露出了本相。仔细看去,原来这些怨灵都是魔罗用香火捏造的伪魂。它们看似逼真,但在弱水的涤荡下,终究无法维持那虚假的形态,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烟雾,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紧紧握着白玉京,虎口早已被剑的震颤震得发麻,疼痛如电流般沿着手臂不断蔓延。
这柄本应能斩尽天下邪祟的破邪剑,此刻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状态。
剑身之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血管状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物一般,不停地蠕动着,贪婪地吸食着祭坛上蒸腾而起的血气。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祭坛顶端的琥珀黏液如同炸弹般炸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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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个身影缓缓从爆炸的烟雾中显现出来。
它有着弥勒佛的大致轮廓,身形高大魁梧,可那模样却与印象中慈悲祥和的弥勒佛大相径庭。
它袒露的肚腹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肉瘤,那些肉瘤如同葡萄串一般紧密相连,每个肉瘤的中央都嵌着半颗人头。
这些头颅的眼球疯狂地转动着,在寻找着什么猎物,开裂的嘴唇正用不同的方言诵经。
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嘈杂声。
最让人胆寒的是它的脸,本该是慈悲笑颜的位置,竟然裂开了八道锯齿状的缝隙,缝隙中露出了里面层层叠叠的喉管,简直是通往地狱的深渊入口。
“别对视!”
叶清歌急忙提醒我。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些喉管深处渗出暗金色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我的双眼。
我的视网膜突然传来一阵火烧般的剧痛,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视野也开始扭曲变形。
我惊恐地发现,祭坛四周跪拜的教众尸体正在逐渐融化,他们的血肉如同蜡油般缓缓地流向白骨祭坛。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摸向剑刃,锋利的刃口轻易地割开了我的掌心,鲜血瞬间涌出,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半分。
“用瑶姬火!烧了脐带...”叶清歌急忙喊道。
她疯狂爆发白莲之气,试图挡住这无尽的黑暗。
我立刻按照她的指示行动,白玉京在我的催动下突然变得滚烫,剑脊上浮现出暗红的纹路。
我咬紧牙关,朝着虚空中的脐带囚笼奋力劈砍,剑风呼啸而过,所到之处腾起了青蓝色的火苗。
这些火苗如同灵动的精灵,瞬间将囚笼笼罩。
金身婴儿们发出了猫崽似的哭叫声,声音凄厉而又绝望。
被烧焦的脐带里喷出滚滚黑烟,烟雾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他们的表情痛苦而狰狞,眼中是无尽的怨恨。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摇晃着它。
弥勒恶相肚腹上的肉瘤接连爆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弥漫开来。
紧接着,腐烂的佛手从它身后缓缓伸出,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掌。
七根手指关节反折,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形状,指甲缝里塞满了念珠碎屑,每一片碎屑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掌心裂开的嘴里吐出血色梵文,梵文在空中闪烁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这些梵文落地便化作蜈蚣状的黑影,它们行动迅速,贴着血溪朝着我快速游来,所到之处,血溪泛起阵阵涟漪。
我在慌乱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具教徒的尸体,这尸体的天灵盖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一颗发光的莲子激射而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莲子在空中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蜷缩的鬼胎。
鬼胎身形极小,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它细小的四肢快速地扒住我的裤脚,肚脐眼喷出带着檀香味的丝线,丝线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腿部,试图将我束缚住。
“破邪!”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血瞬间喷在剑身上。
白玉京发出了龙吟般的震颤,剑身光芒大盛。
我挥动剑锋,扫过之处,鬼胎的丝线应声而断。那些丝线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肠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在慌乱中突然瞥见祭坛底部,三百具金身婴儿的干尸正在进行重组,它们的头颅拼合成了一张巨大的佛面,佛面的表情诡异而又恐怖,在对着我冷笑。
弥勒恶相的喉管里传出一阵闷响,那声音像是有千万人在同时打嗝,沉闷而又怪异。
它的佛掌带着腥风狠狠地拍下,我急忙翻滚着躲过,却一头撞进了一滩粘稠的血泊之中。
血水突然沸腾起来,浮出了几十颗圆睁的眼球,每颗瞳孔都映出我被撕碎的画面。
“咯咯咯……”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诡异。
原来是弥勒恶相肚腹上的肉瘤突然同时发笑,三百颗嵌在腐肉里的人头也随之齐声诵经。
与此同时,祭坛四周的血溪开始逆流而上,原本平静的血溪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翻滚着、咆哮着。
漂浮在空中的八臂罗刹,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突然炸成了一团团血雾,每一团血雾里都爬出了三头六臂的魔佛子。
它们面目狰狞,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咆哮声。
就在这时,白莲圣母从血雾深处缓缓走了出来。
她赤足踩过的地面,瞬间绽开了一朵朵带齿莲花,那些莲花散发着刺鼻的恶臭,是从地狱深渊中生长出来的邪物。
她的雪白法衣下摆浸满了粘稠的黑血,黑血仿佛有生命一般,还在不断地蠕动着。
而最恐怖的,当属她那张被九层金丝面纱覆盖的脸。每层面纱上都用血绣着《弥勒下生经》的经文,那些经文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佛封是我的。”
她的声音如同百十个老妇在同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话音刚落,白莲圣母的九层金丝面纱突然无风自动,最外层绣着“龙华三会”的血字经文开始蠕动起来。
字迹如同活物一般,化作了一条条赤红蜈蚣,顺着她垂落的衣袖,快速地爬向祭坛。
我只感觉后颈的寒毛瞬间倒竖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白玉京也感受到了威胁,剑锋自动转向,瑶姬火瞬间燃起,熊熊火焰所过之处,那些蜈蚣在尖锐的尖叫中瞬间化为焦炭。
“小心脚下!”
叶清歌然尖叫起来。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那些被烧焦的蜈蚣尸体突然爆开,飞溅的毒液如同雨点般洒落在地面上,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了蜂窝状的孔洞。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孔洞里伸出,每只手掌都紧紧攥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而这些心脏,正是之前教徒们按入地脉的那些心脏!
弥勒恶相的八瓣佛口突然扩张到了骇人的幅度,简直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三百颗嵌在祂肚腹上的人头齐声嘶吼,那声音震得整个祭坛都在颤抖。
随着这声嘶吼,那些心脏应声炸裂。
我的四肢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
白玉京的剑柄传来刺骨的寒意,剑身竟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被一层冰冷的死亡气息所笼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血愿枷……”
叶清歌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显得十分遥远而模糊:“用度厄仙的破邪咒!”
我闻言直接爆发度厄仙力。
白玉京突然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震颤,剑脊上浮现出了青铜色的古老咒文。
那些咒文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爬满了我的右臂,皮肤下凸起的纹路灼烧着我的血管,带来一阵剧痛。
当剑锋劈开血枷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千万个冤魂的哀嚎声。
白莲圣母的面纱掀开了第一层。面纱下没有眼睛,只有两个不断旋转的血洞。
血洞里伸出了细长的肉须,肉须的末端粘着还在抽搐的眼球。
那些眼球突然爆开,飞溅的脓液在空中化作了三百三十三尊血菩萨。
它们腐烂的佛手结出逆莲法印,整个祭坛开始向左侧倾斜。
“镇邪!”
我大喝一声,反手将剑插入祭坛的裂缝之中。
谷神之力顺着剑身源源不断地灌入地脉,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九条土龙破土而出,它们身躯庞大,龙鳞上生长的金色麦穗在风中疯狂地抽打血菩萨。
每一粒脱落的麦子都炸开了度厄仙的金光,被击中的血菩萨瞬间化作脓血,渗入了地砖的缝隙之中。
弥勒恶相突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耳膜生疼。
祂肚腹上的肉瘤接连爆开,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了降魔杵的形状。
白莲圣母掀开了第二层面纱。
这次露出的是嘴。或者说,是数百张层层叠叠的嘴。每张嘴里都含着半截金身婴儿,它们的脐带相互连接,在口腔中织成了血肉佛珠。
当这些嘴同时诵经时,祭坛四周的空间开始龟裂,裂缝中伸出了无数条紫黑色舌头。
我旋身挥剑,瑶姬火与云华水交融在一起,瞬间形成了一团混沌雾气。
那些舌头在雾中疯狂扭动,表面鼓起了密密麻麻的脓包。脓包炸开的瞬间,飞出了成千上万只复眼尸蝇。
它们复眼中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各种惨死的画面——被活埋、被剥皮、被喂食给那些脐带婴儿……
“闭眼!”
叶清歌厉喝一声:“是往生咒的倒影!”
我立刻以剑为杖,单膝跪地,左手快速结出度厄仙的破邪印。
白玉京剑镡处的五色城阙突然实体化,瑶姬火灵化作朱雀冲霄而起,将尸蝇群烧成了漫天火星。
每一粒火星坠地都化作了惨叫的鬼影,又被云华水精凝成的玄武冻成了冰雕。
弥勒恶相的身体突然塌缩成了一个肉球。无数金身婴儿从祂的毛孔中钻出,这些婴儿的肚脐眼喷射出带倒刺的脐带,在空中织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罗网。
“就是现在!”
“知道了。”
我怒吼一声,白玉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十二重楼阁虚影在剑身重叠,五色城阙化作流光缠绕剑锋。
我踏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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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金身婴儿突然集体啼哭,它们的金漆剥落,露出了里面紫黑色的魔胎本体。
白莲圣母终于掀开了所有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不断融化的脸,血肉如蜡油般滴落,露出了森白头骨上雕刻的《弥勒下生经》。
她双手结出邪佛印,整座白骨祭坛突然拔地而起,化作了一个巨型骷髅,张牙舞爪地咬向半空中的我。
“天道十封,佛封归位!”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这混乱的道场中回荡。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涌出,与白玉京的力量相互融合。
巨型骷髅的獠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咬合而下,那一瞬间,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我的道袍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下,瞬间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裸露的皮肤之上,青铜咒文如同一群灵动的游蛇,快速浮现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我没有丝毫的退缩。我反手将剑锋刺入自己的左胸,心头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剑身。
剑身吸收了这股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心头血,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凤鸣。
瑶姬火精凝成的朱雀,在这股力量的激发下,瞬间暴涨三丈。
它的尾羽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剑,扫过之处,那些往生咒的锁链寸寸断裂。
然而,那些婴儿干尸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洞洞的眼眶里,伸出了蜈蚣般的睫毛。
“佛厌术:佛封镇魔!”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的力量,催动体内的佛封之力。
青铜咒文突然从我脊椎爆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宝转轮。
转轮中央,药师佛的虚影缓缓浮现,琉璃佛光洒下,却泛着诡异的猩红。
这股佛光拥有着强大的净化之力,白莲圣母融化的脸在这佛光的照耀下,突然凝固了。
她头骨上的经文开始自行剥落,仔细一看,那些字迹竟是无数细小的金身罗汉在挣扎,它们被困在这邪恶的力量之中,无法挣脱。
我趁机挥动白玉京,带着九剑合璧的强大力量,朝着弥勒恶相斩去。
弥勒恶相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试图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然而,在佛封的力量面前,它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的剑刃划过它的身体,如同切开豆腐一般轻松。弥勒恶相的身体开始崩溃,化作了无数的碎片,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白莲圣母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逃离了这个地方。
此时,天道十封之一的佛封,缓缓地朝着我飞来。
佛封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融入了我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在我的经脉中流淌,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
环绕在白玉京当中的佛封之力,让白玉京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我心中极为振奋,看着手中的白玉京,感受着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
我知道,只要我能找到天道十封,就可以将这个被邪恶力量侵蚀的世界拉回正轨。
这时,叶清歌缓缓走到我身边,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欣慰。
她轻声说道:“太好了,只要你能找到其他九封,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回到它原来的样子。”
她的话如同在我心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它原来的样子吗?我都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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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破坏的城镇、被扭曲的生灵,让我对所谓“原来的样子”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我微微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思绪暂时放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与叶清歌一同踏上了回去的路。
我们并肩而行,周围的景色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宁静。
叶清歌跟在我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幸亏银慕瑶这不死之躯,我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我转过头,看向她,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她心甘情愿把躯体让给你?”
叶清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她没有让给我,只是我们轮流使用这幅躯体。”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继续前行,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驱散着我们身上残留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罗刹她们已经恢复,纷纷兴奋的冲过来。
龙师天尊和司马懿站在一旁,对我点头微笑。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我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这次的经历让我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也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地寻找天道十封,就一定能够让这个世界恢复到它原本的模样。
大战结束后的几天,我们选择在一个山清水秀、宁静祥和的村子里修整。
这里的一切都与之前战场上的血腥残酷截然不同,在这里时光放慢了脚步,村民们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生活的气息。
村子里,司马懿和龙师天尊正坐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下,那棵大树枝叶繁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为他们遮挡住了午后的阳光。
他们两人兴致勃勃地吹牛,你一言我一语,笑声时不时地在空气中回荡。
而另一边,罗刹和芷若寒像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般打打闹闹,他们互相追逐着,你追我赶,时不时地发出欢快的笑声和惊呼声。
我独自坐在村子的一处角落,这里相对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经过了无数次生死考验,此时的我,内心格外平静,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掀起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银慕瑶迈着轻盈的步伐,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般走了过来。
她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双手放在后背,亲昵地说道:“老公,我回来了。”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委屈你了。”
听到我的话,银慕瑶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低声说道:“我真的不喜欢别人占据我的身体,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好像自己的意识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看着别人在使用自己的身体,我却无能为力。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忍住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中满是心疼,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像哄小孩般温柔地安慰着她:“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缓慢,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然而,就在我温柔安抚她的时候,银慕瑶突然凑到我耳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你看我对你好不好?不像其他人对你有歹毒的用心,老公我们把他们全杀掉好不好?”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一脸的期待。
听到她这话,我无奈地苦笑一声,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银慕瑶又开始说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了。
但看着她纯真又带着一丝兴奋的眼神,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责备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享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心。
我抱住了她,温柔的将她带到了卧室里,然后反锁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时光只属于我们两人,激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我们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激情过后,银慕瑶温柔地躺在我的怀中,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她低声说道:“老公,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感受到的一切,叶清歌也能感受到。而且我们还有一样的记忆。”
听到这话,我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顿时大惊失色,猛地坐起身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银慕瑶只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早说多没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中顿时乱成了一团麻。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刚才我和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相当于叶清歌也……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脑袋一阵混乱,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尴尬、窘迫、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接下来几天,我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与纠结之中。
每次看到银慕瑶,我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清歌也可能知晓我们亲密之事的画面,这让我连与她对视都变得困难,更别提像往常一样相处了。
银慕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边,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失落。
而叶清歌,也始终没有占据银慕瑶的身体,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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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静谧的夜晚,看着银慕瑶充满渴望的眼神,我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
我又一次沉沦在与她的激情之中,只有在那一刻,我才能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与顾虑。
然而,命运总喜欢捉弄人。
正当我们沉浸在温存之中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原来是罗刹,她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张口就说道:“把你老公让给我,我要爽一爽。”
我和银慕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银慕瑶先是一愣,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只能这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罗刹毫不在意说道:“算了,我们一起来吧。”
银慕瑶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好吧。”
在那之后,一切都变得有些失控。
等折腾到半夜,我终于在疲惫中渐渐入睡。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一股窒息感袭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银慕瑶正骑在我身上,她的眼中满是幽怨,冷冷地说道:“张九幽,这么多年不见,你玩的很花啊。”
我瞬间清醒,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地说道:“清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试图坐起身来,但叶清歌用力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叶清歌的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几天我都看到了,也能感觉到!你和她……”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那些话太过羞耻,让她难以说出口。
我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我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说道:“清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从知道你和她共享记忆和感知后,我这几天都不敢面对她,可今天实在没忍住……但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啊!”
叶清歌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她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手。
“你还说!你明知道我能感受到这一切,你还……”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我的胸口,滚烫滚烫的。
看着她如此伤心难过,我的心里像被刀绞一般。
一股无名火突然从心头涌起,我也顾不上许多,双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倒在我的怀里。
叶清歌挣扎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我紧紧地抱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我不放!清歌,你冷静一下!”
我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中的愧疚与爱意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我错了,可你要相信我,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我的初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的感受。”
叶清歌停止了挣扎,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但也有一丝迷茫。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她,眼中满是坚定:“清歌,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爱。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说着,我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相信我,好吗?”
叶清歌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但依然带着一丝怀疑。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叶清歌先是一僵,随后慢慢放松下来,回应着我的吻。
在这个吻里,我倾注了所有的爱意与愧疚,希望能让她感受到我的真心。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在这静谧的夜晚,我们紧紧相拥,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彼此。而那些误会与争吵,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浓浓的爱意,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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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清歌尖锐又带着愤怒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九幽,你就是一个大骗子,我相信你个鬼!”
她站在床边,双手叉腰,眼中的怒火简直要喷出来。
我刚刚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被她这一嗓子喊得瞬间精神。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我一脸无奈地摊开手,试图解释:“清歌,自从你离开后,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不听,你这个渣男!”
叶清歌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她的眼眶再次泛红,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拔高:“我离开你以后守身如玉,而你呢,这一个那一个。”
这时候,芷若寒恰好从门外走进来,听到叶清歌的话,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喊道:“我不是。”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试图为自己辩解:“这都是命运,我也没办法。”
叶清歌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让我莫名的心虚,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然而,叶清歌并没有继续发难,她冷哼一声,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说道:“罢了,当时我也有错,这都是命运使然。不过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就是你正牌女友。其它女人不要靠近。”
我像是得到了赦免令一般,急忙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定一定,以后我肯定和她们保持距离。”我忙不迭地说道,生怕她再改变主意。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司马懿和龙师天尊的声音。
他们俩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吃东西喝酒,一边对我们指指点点。
“看到了吗?这个张九幽别看是什么天下第一,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司马懿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就是,婆婆妈妈的,不就是几个娘们吗?大丈夫三妻四妾。”龙师天尊说着,还伸了伸他那巨大的翅膀。
“如果是我,就一口气全搂住。”
我听到他们的话,气得瞪了这两个老不正经的人一眼,可又无可奈何。
在短暂的休憩时光里,我全身心地沉浸在调养之中,努力抚平之前一系列大战所带来的身心创伤。
这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下一片片金黄的光影。
我端坐在屋内,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司马懿和龙师天尊,深吸一口气后,郑重地开口问道:“二位,我心中实在疑惑,到底什么叫做天道十封,这天道十封又具体涵盖哪十道呢?”
司马懿刚从一场惬意的小憩中苏醒,伸了个极为舒展的懒腰。
他挠了挠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随性地说道:“这可就说来话长咯。天道十封,包含人间道,饿鬼道,修罗道,天道,佛道,总之是维系这天地之间运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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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师天尊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这些封印的起源,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无人知晓它们究竟是何时出现的。但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一旦有人能集齐这十道封印,掌握它们的力量,那便可以做出许多超乎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力量,甚至能够颠覆乾坤,重塑天地的秩序。”
我静静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体内佛封的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一条神秘的河流,在我的经脉中缓缓流淌,每一次涌动都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我与天地间的某种神秘力量产生了共鸣。
我忍不住感慨道:“如果真如二位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我能够找齐这十封,真的有希望让这混乱不堪的世界重回正轨。”
“想要找到这十封谈何容易。”龙师天尊叹息道。
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片刻之后,我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忍不住问道:“那么接下来,我们总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吧?若是毫无头绪、漫无目的地寻找,恐怕很难有成效,还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你就放心吧!”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找饿鬼道的封印。”
我没有丝毫犹豫,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既然已经确定了方向,那就事不宜迟。
我们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启程。
为了应对这漫长而充满未知的旅途,我们四处寻觅,最终找到了一辆经过精心改装的房车。
这辆房车宽敞而舒适,内部设施一应俱全,床铺柔软舒适,厨房设备齐全,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区。
它就像一个移动的小家,能满足我们在旅途中的各种基本需求。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之后三天,周围的场景依然是一成不变,到处都是死寂。
我坐在床上,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场景,神色说不出的无奈。
第四天,当夕阳的余晖将盘山公路染成血痂般的诡异颜色时,我们的房车在急转弯处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火。
发动机盖缓缓掀起,飘出的并非寻常的焦糊味,而是一股浓烈得近乎呛人的檀香。
这股檀香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揪住了我们的心。
"这味道…“叶清歌鼻翼快速地抽动着,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是往生香!”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我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只见前方的柏油路面竟开始缓缓渗出暗金色的液体。
这些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路面上逐渐汇聚、流动,形成了古怪而神秘的纹路。
仔细一看,这些纹路竟然是倒写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经文的首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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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细微的改变,却如同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让整个氛围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都别下车!
我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正要去检查引擎的罗刹。
与此同时,十二楼中的“望气楼”在我的瞳孔深处缓缓浮现。
透过这灵力视界,我看到了一幕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整条山路的沥青层下,无数双枯瘦如柴、青筋暴起的手正在疯狂地抓挠着路面,急于冲破这层束缚,重见天日。
突然,一阵木鱼声从山巅悠悠传来。
咚——咚——咚——
每一声的间隔精确得如同人的心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错位韵律,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诡异音符。
叶清歌像是被这声音击中了要害,突然捂住耳朵,脸色煞白:“这木鱼…是反着敲的!”
我们几乎同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此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朝圣景象:数百名身披赭黄袈裟的僧人,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倒行方式攀爬着陡峭的山阶。
他们的膝盖以下完全浸在血泊之中,每迈出一步,森森白骨就在石阶上拖出一道刺目的刮痕,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最前排的老僧,脖颈竟然不可思议地扭转了180度,而后脑勺上,赫然长着一张妖艳女子的面孔,女子的面容绝美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在用逆身叩拜礼。
司马懿的声音难得地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山上有座黑佛寺。”
我凝神望去,暮色笼罩下的山巅,隐约可见一座七重佛塔。
这座佛塔与寻常所见截然不同,塔尖不是常见的相轮,而是倒插着的青铜降魔杵,降魔杵的表面布满了正在渗血的梵文。
更骇人的是塔身的窗户,每个窗格都镶着人颅骨,空洞的眼窝里飘着幽绿的磷火,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哭泣。
"佛塔每层都挂着人皮唐卡。”
龙师天尊的鹰目泛起金光,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黑暗:“看第三层那幅,分明是《尸毗王割肉贸鸽图》,但画里的鸽子在啄食尸毗王的眼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木鱼声突然变得密集如雨,发出急促的声音。
那些倒行僧的后背袈裟同时撕裂,露出了脊柱上嵌着的青铜转经筒。
每个转经筒表面都刻着“嗡嘛呢叭咪吽”,但六字真言的顺序却全是颠倒的。
当他们弓身叩拜时,转经筒与石阶摩擦迸溅出火星,这些火星在空中迅速凝成了逆时针旋转的万字符,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退!快退!”叶清歌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急切。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整条盘山公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抬起,瞬间变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陡坡!
房车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轮胎在倒写经文的金液上疯狂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毫不犹豫地立即发动五城之力,刹那间,房车四轮顿时生出尖锐的岩刺,狠狠地扎入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车身。
车窗外,距离我们最近的倒行僧突然停下。
他的身体像折断的竹节般层层反曲,长在后脑的女人脸正对着我们微笑,笑容中充满了诡异和恶意。
涂着猩红口脂的嘴唇缓缓张开,吐出的却是浑厚的男声:“施主们既见倒悬塔,何不共修逆缘法?”
我紧紧握住破邪剑,正要出手。
叶清歌突然按住我:“看他的袈裟!”
我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僧人。
在望气楼的视野中,僧人的袈裟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布料,而是由无数张粘连在一起的人皮缝制而成。
每张人皮的面部都保留着死前的痛苦表情:有正在绝望大笑的妇人,有瞠目欲裂、满脸不甘的壮汉,甚至还有婴儿那皱巴巴、充满恐惧的小脸。
这些人皮的接缝处,细看竟是用发丝绣的《楞严咒》,这一发现让我们更加毛骨悚然。
"“这是百衲衣。”
司马懿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不过他们用的是活人皮。”
僧人突然抖开袈裟,数百张人皮同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这声浪如同一把把利刃,震得车窗瞬间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罗刹的耳孔已经渗出了鲜血,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见状,立即发动“镇魂楼”,青铜编钟虚影瞬间笼罩房车,将恐怖的音波隔绝在外,暂时保护了我们。
“咯咯咯…”
女人的笑声竟然穿透了结界,如同鬼魅一般在我们耳边回荡:“诸位不想知道黑佛顶的真相吗?”
她的舌头突然伸长,重重地拍打车窗,舌尖上赫然钉着枚金刚橛:“八百年前,有位高僧在此修白骨观走火入魔…”
随着她的讲述,车窗玻璃上渐渐浮现出幻象:一位眉目如画的比丘尼在佛堂中静静地打坐,她的脚下堆着九十九具自己的白骨。
每当她观想成功一次,就有新的白骨生成,直到某天,所有的白骨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狰狞的表情,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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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血腥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她就是黑佛顶的主尊——白骨观自在菩萨。
女脸吐出这句话时,我注意到她的牙齿全是微型佛首,每个都在念着不同的经文。
“装神弄鬼!”
叶清歌突然结出莲花印,佛封之力化作耀眼的金芒,瞬间刺穿了幻象。
她双瞳流转着梵文,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们不过是群借佛修魔的…”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整座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那些倒行僧的脊柱转经筒同时炸裂,喷出滚滚黑雾,瞬间笼罩了整个山道。
浓雾中,传来了铁链拖地的声音,沉闷而又压抑。
紧接着,十八具青黑色的肉身佛破雾而出,他们的脖颈拴着刻满《地藏经》的铁链,每走一步,铁链就在石阶上擦出绿色的鬼火。
"小心尸毒!
龙师天尊振翅掀起狂风,试图吹散这诡异的浓雾。
却见那些肉身佛的七窍中钻出了红头蜈蚣,每条蜈蚣背上都有金漆写的“戒”字,但仔细一看,都是用尸油描成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挥动破邪剑,斩出一道半月形的剑气,剑气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着冲向最前面的三具肉身佛。
随着一声巨响,三具肉身佛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的骨渣飞溅开来。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飞溅的骨渣在空中竟然自动重组,变成了九个浑身长满手臂的侏儒佛。
他们的掌心各持人骨法器,奏响的居然是《大悲咒》的旋律,只不过这旋律中充满了诡异和邪恶的气息。
就在这时,山顶佛塔传来一声沉闷的钟鸣。
所有的邪物突然定格,倒行僧们齐刷刷地转向佛塔,虔诚地跪拜下去。
我们趁机冲出房车,却见山道两侧的护栏正在缓缓融化——哪里是什么铁栏,分明是无数直立的人尸彼此纠缠而成!
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金刚经》刺青,但所有的“空”字都被替换成了“欲”,这一细节揭示了这里的邪恶与堕落。
"走这边!
我挥动破邪剑,劈开尸墙,众人迅速冲进了一条隐蔽的小径。
然而,脚下的腐叶下掩埋的竟是用人骨拼成的六道轮回图,每踩碎一块骨头,就会响起一阵凄厉的诵经声。
经过半小时艰难的跋涉,黑佛寺终于矗立在我们眼前。这哪里是佛门清净地,分明是一座人间炼狱——寺墙是用头盖骨砌成的,每个颅骨的天灵盖都嵌着玛尼石,而石上的“嗡”字全被倒刻,散发着邪恶的气息。正门是一张巨口大开的金刚像,獠牙上挂满了铜铃,而铃舌却是婴儿干尸,让人触目惊心。
"等等。“叶清歌拦住了正要进门的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看门槛!”
在望气楼的视野中,门槛竟是一条不断扭动的蜈蚣。
它的甲壳上天然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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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后面接的是“故可啖其血肉证菩提”,这些扭曲的经文让我们对这里的邪恶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们绕到侧院,翻墙而入。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瞬间一窒:庭院中央有一口青铜巨鼎,鼎中沸腾的不是香火,而是翻滚的人头。
更骇人的是鼎身的浮雕,描绘的“佛陀涅槃图”中,弟子们正在分食释迦牟尼的遗体,这亵渎佛陀的画面让我们对这里的邪祟感到愤怒和震惊。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罗刹愤怒地咆哮着,一剑劈碎了旁边的人皮灯笼。
突然,有脚步声自大雄宝殿传来。我们急忙闪身躲到经幢后,只见八个裸身僧人抬着一座血肉莲台缓缓走来。
莲台上坐着一个戴骷髅璎珞的尼姑。
“今日该收新的佛器了。”
尼姑开口时,喉咙里竟然伸出一只孩童的手,那只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把昨日抓的樵夫带上来。”她的声音沙哑而诡异,如同夜枭的啼叫。
两个僧人拖来了一个浑身溃烂的男子,男子痛苦地呻吟着,脸上充满了绝望。
他们用金刀剖开男子的腹部,令人震惊的是,掏出的肠子居然自动盘结成莲花状。
尼姑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肠莲花放进鼎中。那些沸腾的人头突然齐声欢呼,鼎内升起黑烟,迅速凝成“喜舍”二字,这两个字在黑烟中闪烁着,充满了邪恶的意味。
就在我们正要动手时,整座寺庙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大雄宝殿的佛像缓缓转身——那根本不是佛陀,而是一个长着蜘蛛腹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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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成莲花座的连体婴,他们的身体扭曲着,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最顶端的右手还握着一个正在融化的老僧,老僧的身体逐渐变形,发出痛苦的惨叫。
"终于来了…
佛像口中传出男女混音,声音回荡在整个寺庙。
“本座等白玉京传人等了九百年。”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它额头上的肉髻,分明是十二楼中的“镇魔楼”微缩形态!
“五城归位!”
我竭尽全力,爆发出体内全部的力量,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这一声吼,汇聚了天地间的所有力量,在黑佛寺的上空久久回荡。
刹那间,手中的破邪剑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瑶姬的焚天火,带着无尽的炽热与狂暴,顺着剑柄如汹涌的潮水般缠绕而上。
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赤红色,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在宣告着毁灭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云华夫人的玄冥水,在剑脊上缓缓流淌,它的颜色深邃如渊,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与炽热的焚天火相互交融,却又奇妙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谷神之力催生的翡翠藤蔓,如同灵动的精灵,化作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曳。藤蔓上闪烁着生命的光泽,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度厄仙的金光与剑仙的银辉,在剑尖处激烈碰撞,最终凝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太极图。
与此同时,十二座灵楼虚影在我的身后缓缓升起,它们按照神秘的星宿排列,结成了一座庞大而又复杂的星宿大阵。
当我的剑锋刺入降魔杵的瞬间,整个黑佛顶被点燃了一般,响起了千万冤魂的尖啸。
那声音凄厉而又绝望,无数被囚禁的灵魂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邪佛残存的头颅在空中疯狂地翻滚着,那些倒写的《心经》正从它的七窍中汹涌涌出,试图重组它的法身。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你们…毁不掉…”
邪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嘶哑的绝望。
叶清歌见状,马上念念有词: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这佛门真言化作了一座无形的牢笼,将邪佛的魔气紧紧地锁住。
就在这时,叶清歌突然闷哼一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青铜降魔杵的裂痕中渗出了黑血。这些黑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自动书写着《地藏本愿经》。
但每句末尾都接续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魔果”的邪偈。
“用轮回楼!”
龙师天尊的羽翼突然展开,瞬间覆盖了整个庭院。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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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将剑锋转向,刺入虚空。
十二楼中的轮回楼轰然开启,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从中涌出。
在这一刻,时空崩裂,湮灭了一切。
邪佛拼命挣扎着,此时的它爆发无穷无尽的魔气,面容狰狞无比。
看着它如此丑陋的面具,我心中悲哀。
如今这个世界,佛不是佛,魔却是佛。
邪佛怒吼着,气息更加恐怖。
它看着我狂笑道:“你想用白玉京,让这个世界回归正轨?”
“你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世界无法回去了,就算你找齐了天道十封也是一样。”
“你不会明白的,白玉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冷哼一声,轮回楼的力量更加恐怖。
轮回之力是这世上最神秘莫测的力量。
即便是我,也无法完全掌握。
就算我是白玉京之主,可以操控轮回楼也是一样。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崩塌声,黑佛寺开始迅速瓦解。
那些由头骨垒砌的墙壁一片片剥落,露出了里面数以千计的往生牌位。
每个牌位上都用金漆写着我的名字。
“快走!”
司马懿挥袖卷起狂风,试图带着我们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地面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臂,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扑来。
罗刹怒吼着挥舞手中的剑,试图抵挡这些白骨手臂的攻击。然而,她却惊恐地发现,锁链正在吞噬她的血肉。
芷若寒不断挥剑,却无法挣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最后的力量,催动天机楼。
星盘飞速旋转,最终显示生门竟在血鼎之中。
我们毫不犹豫地咬牙跃入沸腾的人头汤中。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瞬间,我瞥见鼎底刻着令浑身血液凝固的箴言:当冥府已满,恶鬼将重临人间。
当我们在三百里外的溪边醒来时,阳光洒在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破邪剑上多了一道血色纹路。
剑柄处的白玉京徽记中,镇魔楼的浮雕正在缓慢旋转,在积蓄着新的力量。
溪水倒影里,每个人的背后都隐约多了道双手合十的影子。
“还没结束。”
我擦去剑身的露水,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神色凝重地说道,“黑佛顶的魔气已经渗入天道十封,我们必须赶在下一个满月前,找到饿鬼道!”
芷若寒心有余悸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刹一脸淡漠:“我能感觉到,黑佛不只是一个,恐怕还有很多。”
“自从弥勒死后,这世上的佛,似乎全都变成了魔。”叶清歌眼神悲愤道:“如今,再无佛可以救我们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黑佛寺死里逃生后,我们的身影狼狈不堪,衣服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血迹斑斑。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与凝重。
但我们深知,时间有限,片刻都不能停歇。
于是,我们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辆略显破旧的大巴车。
这辆大巴车虽看起来饱经风霜,车身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但在此时,它却成了我们继续前行的唯一希望。
罗刹,芷若寒默默坐下。
龙师天尊同样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作为风神飞廉,他刚才可是爆发了所有的力量。
司马懿主动请缨,担任起了司机的角色。
他熟练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
他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冷笑道:“要当心了,前面的路不是很好走。”
我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不好走也得走。”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大巴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地面上滚动,扬起一片尘土。
车窗外,景色不断后退,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我们心中的阴霾。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黑佛寺的恐怖场景仍历历在目,那些邪祟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世界,不知道何时,已经恐怖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接下来,大巴车一路前进。
我眯着眼睛,坐在驾驶座上,神色淡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巴车停了下来。
我抬起了头:“没油了吗?”
司马懿苦笑道:“我们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既然如此,下车。”我当机立断说道。
当大巴车缓缓停下,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瞬间被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所笼罩。
隧道石壁渗出尸蜡般的光泽,黏腻的质感和诡异的色泽。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大巴车,一条青石板街道在眼前无限延伸,仿佛通往无尽的黑暗深渊。
三百六十盏人皮灯笼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同时亮起。
每盏灯罩上都用金粉写着倒悬的“佛”字,在这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满地的血痂如同曼陀罗花般妖冶绽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混合着血腥与死亡的味道,让人几欲作呕。
这里竟然是一个集市!
“新摘的金蝉,嘎嘣脆”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只见孟婆汤摊的老妪,脸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眼神中透着诡异的光。
她突然掀开油锅,沸腾的尸油瞬间翻滚起来,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而在滚滚尸油里,竟翻滚着拳头大的蝉蛹。
当这些蛹壳裂开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竟露出蜷缩的婴孩面孔,他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食客们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脖颈裂开血口,主动让蜕壳的金蝉钻入喉管。
刹那间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们的背后凸起八支沾着脑浆的虫足,身体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形。
“施主,算一卦?”
卦摊的竹帘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眼窝嵌着舍利子的瞎子,咧开嘴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天灵盖突然钻出七条衔着铜钱的蜈蚣,在卦盘上缓缓排出“观身不净”的血谶。
我心中一惊,瞳孔中望气楼虚影一闪而过,借助这神秘的力量,分明看见他脊梁上钉着九百九十九枚往生钉。
这哪里是个普通的瞎子,分明是个被炼成活卦器的高僧,在这邪祟之地,被迫为邪恶力量服务。
叶清歌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突然攥紧我的手腕,手指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
顺着她发颤的指尖望去,只见面具摊上的菩萨木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文殊菩萨的狮子像是被恶魔附身,疯狂地吞吃着持剑的手臂。
观音菩萨的玉净瓶里,爬出了由蛆虫组成的“慈悲”二字。
摊主身着黑袍,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的黑袍无风自动,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
他缓缓递来一个阿难面具,面具上泛着浓烈的尸臭味:“客官,该您了。”
破邪剑感受到了危险,在鞘中发出低沉的龙吟,在催促我出手。
但我强按住内心的冲动,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面具。
就在戴上面具的刹那,一股刺鼻的《金刚经》锈味涌入鼻腔,这面具是用无数古老经文的残片拼凑而成。
紧接着,面具内壁突然钻出沾着金粉的肉芽,那些肉芽如同千手观音的手臂般,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我的眼珠。
它们的目的很明确,要把我的五官雕琢成新的佛相,将我彻底同化进这邪恶的世界。
“镇魔楼,开!”
我大喝一声,剑指猛地叩击眉心。
刹那间,背后浮现出青铜巨楼的虚影,巨楼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十八道刻满梵文的锁链从虚空探出,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暴走的肉芽死死钉死在灵台。
面具发出琉璃破碎的脆响,这些金粉肉芽像是被激怒的恶魔,突然齐诵:“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
“闭嘴!”
叶清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毫不犹豫地夺过摊上文殊剑,剑锋快速挑过舌尖,殷红的舌尖血滴落在剑锋上。
她猛地挥动宝剑,划破虚空。面具炸裂的瞬间,飞溅的黑血在空中凝成逆万字,每个血珠里都裹着《金刚经》碎片。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本该劝人向善的“无我相”经文,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邪恶力量,正在疯狂地啃食自己的笔画。
整条长街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摊贩齐刷刷转头,他们原本平滑的面皮上,浮现出用鲜血写成的“无我相”。
卖糖人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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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喷出裹着佛珠的肠剑,那些肠剑在空中扭动着,像是一条条致命的毒蛇。
胭脂铺老板娘,十指瞬间化作白骨念珠,仔细一看,每一颗都是婴孩颅骨,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最恐怖的是那群食客,他们天灵盖突然掀开,脑浆里竟开满了血肉莲花,那些莲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这就是五浊恶世。”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而邪恶的场景,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
我并指抹过破邪剑,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轮回楼的青铜门在身后轰然开启,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从中涌出。
瑶姬的焚天火顺着剑纹游走,那炽热的火焰瞬间将漫天肠剑烧成灰烬,
火焰中夹杂着冤魂的惨叫;云华夫人的玄冥水化作冰龙,咆哮着冲向血肉莲花,所到之处,寒气四溢,将血肉莲花冻成冰雕。
度厄仙的金光如同阳光般洒向街市,佛珠里的怨灵在金光的照耀下,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灰飞烟灭。
“大威天龙!”
面具摊主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他猛地撕开黑袍,露出钉满《楞严咒》的金身。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后背的皮肤正在不停地蠕动,似乎有无数活物在皮下挣扎。
紧接着,八百罗汉刺青缓缓睁开血眼,手掌纹路化作锁链,以极快的速度向我缠来。
我冷笑一声,掐诀念咒,天机楼的星盘虚影瞬间笼罩四野。
刹那间,二十八星宿同时射出剑气,剑气带着无尽的力量,呼啸着冲向金身。
剑仙之力贯穿金身的刹那,八百罗汉刺青发出惨烈的惨叫,纷纷脱落。
每片刺青落地都化作腐尸比丘,他们面目狰狞,散发着腐臭气息。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攻击,就被谷神之力催生的翡翠藤蔓绞碎。
摊主残破的躯体里,掉出一块灵位,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快看地面!”
叶清歌突然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急忙借助望气楼的视野望去,只见整条长街竟是由无数叠罗汉的苦行僧组成。
他们被铁钩穿透锁骨,用自己的脊梁托起这虚假的佛国。
最底层的僧人早已化作白骨,却仍在机械地叩拜,他们头骨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念着“南无阿弥佗佛”。
声音在这死寂的街道上回荡,让人感到无比的悲凉与恐怖。
我愤怒地将破邪剑插进青石板缝隙,十二楼虚影迅速结成炼魔大阵。
当剑锋挑飞最后一块地砖时,三百盏人皮灯笼同时炸开,强烈的光芒照出隧道口成堆的朝圣者骸骨。
他们手腕系着的木牌,全都刻着“佛渡有缘人”,可如今,这些所谓的“有缘人”却成了这邪恶之地的牺牲品。
我愤怒地碾碎写着我生辰八字的灵位,看着黑气在镇魔楼的锁链中逐渐消散。
叶清歌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粘着一片带血的僧衣。
我接过僧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当所有佛陀戴上人皮,地狱就是唯一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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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整条街道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青石板之间的缝隙中,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地渗出黑色脑浆。
浓稠的质地和诡异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街道两侧的摊位,像是被高温融化的蜡像,开始迅速地融化变形。
随着摊位的消融,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蛹逐渐显露出来,这些被裹在琥珀色佛胶里的朝圣者,身体正随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诵经声,有规律地抽搐着。
“救…命…”
一道微弱而绝望的声音,从糖画摊的铁锅里传了出来。
我猛地转头望去,只见锅里缓缓探出半张人脸,那是个被熬成糖浆的小沙弥。
他的头盖骨里,直直地插着七根青铜降魔杵,每根杵尖都挑着一块正在腐烂的“慈悲”匾额。
这些匾额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怜悯,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剑锋轻轻一挑,谷神之力催生的藤蔓如同灵动的长蛇,迅速扎进糖浆之中。
然而,当藤蔓拽出的那一刻,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具长满《心经》苔藓的骸骨,骸骨上的苔藓是邪恶力量的具象化,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施主杀性太重。”
一道空灵而诡异的声音,从虚空之中悠悠传来,紧接着,一阵沉闷的木鱼声有节奏地响起。
就在这声音落下的瞬间,那些已经融化的摊位,竟然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重新拼凑起来一般,迅速重组为一尊千手肉佛。
这尊肉佛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每只手掌都握着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制法器:
用头骨制成的木鱼,敲一下便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用脊骨做成的钟槌,在空中挥舞时仿佛带着死者的怨念;
用人筋作为琴弦的琵琶,轻轻一拨,便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而在最上方的双手,捧着一尊鎏金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还在滴血的手指。
肉佛的眉心,缓缓裂开一只竖瞳,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映出我们背后合十的鬼影。
叶清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突然闷哼一声,双膝跪地。
她的手腕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道血线,正被鬼影同步着做出叩拜的姿势。
我见状,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并指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
我以血为墨,凌空画符,口中大喝:“天机楼,开!”
刹那间,天机楼的星盘虚影从我的身后缓缓升起,迅速笼罩了四野。
二十八宿的星辰之力,化作一道道闪烁着光芒的锁链,向着肉佛呼啸而去,将它紧紧地缠住。
瑶姬的焚天火,顺着这些锁链汹涌奔涌,带着无尽的炽热与毁灭之力。
然而,当火焰触及香炉的瞬间,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骤然熄灭。
“你以为渡的是世人?”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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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渡的不过是你自身魔障!”
就在这时,肉佛的胸口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洞,里面露出了被铁链贯穿的僧人。
我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那正是教我佛理的和尚!
他的半张脸已经魔化成罗刹相,面容狰狞,充满了邪恶的气息;而剩下的半张脸,则流着血泪,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九幽…快斩了这恶业…”
他用微弱的声音向我呼喊。
破邪剑感受到了我的愤怒与决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悲鸣,剑柄处的白玉京徽记滚烫如烙铁,在积蓄着力量。
我闭目凝神,调动体内的全部力量,十二楼虚影在我的身后迅速结成弑佛阵。
轮回楼的青铜门轰然开启,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从中涌出。
云华夫人的玄冥水,化作一条巨大的冰龙,咆哮着冲向肉佛。冰龙的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寒光,映出肉佛吞噬信徒的恐怖画面。
“斩佛!”
我低声念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我猛地挥动破邪剑,剑锋带着无尽的力量,刺入香炉之中。
在剑锋刺入的瞬间,整个时空被按下了暂停键,静止了下来。
和尚残存的那只眼睛,突然变得清明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解脱,他枯瘦的手猛地抓住剑刃,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剑刃贯穿了自己的心脏:“镇魔楼…在等这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魔血喷溅而出,肉佛的千手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尽数破碎,露出了核心处悬浮的白骨佛龛。
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佛龛,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佛龛中供着的,竟是白玉京的碎片!
然而,还没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整条街道开始崩塌。地面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那些被困在人蛹里的朝圣者,突然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瞳孔里没有眼球,只有用金漆写的“痴”字。
叶清歌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突然挥剑斩向虚空。文殊剑劈开的裂缝里,无数被炼成灯芯的生魂正哀嚎着灰飞烟灭。
“快走!这些是佛孽!”
龙师天尊的传音,如同一声炸雷,在我们的识海中响起。
我立刻催动谷神之力,强大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涌出,震碎了地面。
随着地面的破碎,底下的万佛尸塔逐渐显露出来。
这座尸塔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塔身全是用往生钉固定的高僧遗骸。
最顶端坐化的老僧,双手结印,他的袈裟上赫然绣着我的生辰八字,这一发现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似乎我的命运早已被卷入了这场邪恶的阴谋之中。
破邪剑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召唤,突然自主飞射而出。
剑尖刺入尸塔的瞬间,整座塔轰然坍塌,化作无数的经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泛黄的纸上写满了“张九幽”之名,每笔每画都在渗血。
这些字迹是用我的鲜血写成的。
我颤抖着拾起经卷,背后的鬼影突然开口:“你杀的不是佛…”“是天下人对你的妄念。”
就在这时,隧道出口在尸塔原处显现。
我们毫不犹豫地踏出了出口,在我们踏出的瞬间,整座夜市化作一只巨型佛掌,轰然合拢。
掌纹里还能看见小沙弥在糖浆里挣扎,和尚在魔火中诵经,而破邪剑上新添的裂痕里,正传出万佛尸塔的悲鸣。
我们迅速坐上了大巴车离开了这片区域。
等我们离开后,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气息。
每个人都还沉浸在之前的恐怖经历中,心有余悸。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就在大巴车完全离开隧道的瞬间,仪表盘毫无征兆地渗出粘稠的檀香味,那股味道浓烈刺鼻,让人闻之欲呕。
司马懿正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大巴,察觉到这股异常气味,他的眉头瞬间皱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方向盘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猛地自行转动。
司马懿下意识地双手用力,试图稳住方向盘,可他的力量在这股神秘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轮胎在青石板路上疯狂摩擦,溅起一连串刺眼的火星。
“不好!”
司马懿大喊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的手臂青筋暴起,拼尽全力与那股神秘力量抗衡。
大巴车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在青石板路上横冲直撞,最终在一座废弃加油站前剧烈颤抖着停了下来。
众人惊魂未定,目光投向那座废弃加油站。生锈的招牌上,“往生加油站”四个字正在渗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而本该是油枪的位置,却垂着半截人类脊椎,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让人毛骨悚然。
“有东西在篡改空间。”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望气楼印记,一股灼热的感觉从掌心传来。
我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种对空间的肆意篡改,绝非普通邪祟所能为之。
罗刹性子最为急躁,她一把抓住车门把手,正要推开车门下去查看。
就在这时,整片沥青地面突然像煮沸的开水般翻涌起来,犹如汹涌的海浪。
众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见数百朵血红莲花破土而出,每一朵都娇艳欲滴,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更恐怖的是,每朵花心都坐着一尊拳头大的金身佛像,它们的面容扭曲,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些佛像掌心托着的灯芯,竟是人眼!
一双双眼睛空洞无神,似乎在凝视着我们。
“闭眼!是佛面瘴!”
龙师天尊突然发出一声怒吼。
话音刚落,他猛地张开嘴,喷出青紫色火焰。火焰如同一道火墙,向着这些血红莲花席卷而去。
被火焰焚烧的莲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呐喊。
花瓣炸裂时,溅出一群金色马蜂,它们振翅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向着我们疯狂扑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刹反应迅速,周身瞬间涌起护体罡气,形成一层透明的屏障。
然而,这些金色马蜂的尾针异常尖锐,轻易地刺破了她的护体罡气。被蛰伤处,瞬间浮现出《往生咒》梵文。
这些梵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的皮肤上扭动着。
罗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掐向自己咽喉,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中满是挣扎和不甘。
“坎字诀,玄冥净世!”
我见状,立刻并指勾动云华夫人印记。
刹那间,身后浮现出缠绕冰霜的青铜巨轮,散发出阵阵寒意。
度厄仙的金光融入水神之力,化作漫天甘霖,向着金色马蜂倾泻而下。
被净化的马蜂尸体坠落地面,竟然拼成“回头是岸”四个血字。
就在这时,加油机突然自行启动,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
喷出的鲜血在蓄油池汇成漩涡,那漩涡不断旋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剑指抹过破邪剑锋,天机楼星盘投射出虚影,照见池底矗立的往生碑。
碑文记载着恐怖规则:【凡在此加满三升血油者,可直抵极乐】。
而那些所谓的“油”,分明是混合着佛力的怨气!
这一发现让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装神弄鬼。”
我冷笑一声,掐动诀印,镇魔楼虚影轰然降临。
十八道青铜锁链从虚空中探出,如同一头头愤怒的蛟龙,向着加油机绞杀而去。当锁链绞碎加油机的瞬间,整座加油站突然翻转,让人猝不及防。
生锈的储油罐变成千手肉佛,每一只手掌都握着汽车残骸,那些残骸扭曲变形,散发着金属的寒光。
加油员的工作服下钻出八条蜘蛛腿,他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形,眉心佛印里嵌着我们的倒影。
“诛邪楼,现!”
在这危急关头,我首次召唤第十二楼。
虚空裂开一道猩红缝隙,布满符咒的朱红阁楼缓缓浮现。
阁楼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将肉佛吸入其中。透过雕花木窗,可见八百剑仙虚影正在楼内布下诛仙阵。
剑阵中的剑仙们身姿挺拔,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身影在阁楼内穿梭,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有力,演绎着一场华丽的杀戮之舞。
当剑阵完成刹那,肉佛化作的血雾在窗棂凝结成“杀生为护生”的血书。
众人惊魂未定,匆匆退回大巴。
这时,我们惊讶地发现,油箱竟诡异地满了。
后视镜里,加油站化作白骨莲台缓缓沉入地底,白骨莲台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叶清歌突然指着挡风玻璃,声音颤抖地说道:“看!”
不知何时,挡风玻璃上贴了张血写的收据:
【服务项目:超度恶业】
【实收:三十年阳寿(张九幽)】
看到这张收据,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无奈和不甘交织在一起。
破邪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脊浮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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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血色莲花仍在虚空不断绽放凋零,它们的花瓣在风中飞舞,为我们铺就一条直通地狱的佛光大道。
我望着这诡异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都绝不会退缩。
大巴车在永无尽头的血色莲花道上疯狂疾驰,车轮与地面摩擦,溅起一片血雾,如同在地狱的边缘狂奔。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突然,仪表盘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团金色蛆虫,那场面就像一场噩梦,蛆虫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布满了整个仪表盘。
司马懿脸色骤变,他来不及多想,单手迅速掐诀,指尖迸发的鬼气如同闪电般射出,将虫群死死钉死在方向盘上。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蛆虫尸体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自动排列成《地藏经》残章。
与此同时,挡风玻璃外,一座废弃服务区如同从黑暗深渊中爬出的腐败脏器,缓缓蠕动着出现。
霓虹招牌“无间道服务区”,每个字都在渗出脑髓,浓稠的液体顺着招牌流淌下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诡异的图案。
“油箱在吞噬怨气。”
叶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突然猛地扯开座椅皮套,底下暗红血管如同贪婪的触手,正顺着油管快速搏动。
我心中一惊,立刻并指划过破邪剑,度厄楼虚影在剑身一闪而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白玉京核心映照出的恐怖真相,让我们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整辆大巴正在与佛孽共生,锈蚀的车窗边框不知何时长出了细密佛螺髻纹。
我们小心翼翼地离开大巴车,走进服务区餐厅,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自动贩卖机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激活,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随后吐出血肉罐头。
打开罐头,里面腐烂的汉堡肉饼上,七颗舍利子诡异摆成北斗阵。
汽水机流淌的液体中,漂浮着微型浮屠塔,它们在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中上下浮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最骇人的是洗手间方向,每扇隔间门都在有节奏地颤动,门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门缝下渗出写满《楞严咒》的肠衣,那些肠衣扭曲着,仿佛无数冤魂在痛苦地扭动。
“救我…”第三隔间突然传出一声微弱的人声,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我立刻发动望气楼,透过灵力视界,分明看见一名身着服务员制服的女子被钉在马桶上,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她的脊椎延伸出金色输油管,直插地底,被某种邪恶力量吸食着生命。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斩断了那根金色输油管。
就在管道被斩断的刹那,女子天灵盖突然翻开,露出一尊正在诵经的脑菩萨像。
佛像的面容扭曲,声音却异常冰冷:“施主,该交过路费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话音刚落,整座服务区轰然翻转,所有建筑物件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开始疯狂血肉增殖。
餐椅长出尖锐的獠牙,向着罗刹疯狂咬去。
罗刹见状,浑身爆发火炎,熊熊火焰瞬间将餐椅吞噬。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灰烬里竟跳出无数木鱼小虫,它们发出嗡嗡的声响,向着我们扑来。
叶清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斩落吊灯。但吊灯碎片在空中竟化作降魔杵,带着凌厉的气势向我们砸来。
芷若寒迅速撑起冰霜屏障,试图抵挡这一波攻击。然而,佛印的力量太过强大,轻易地洞穿了她的屏障,让我们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魔门关,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怒吼一声,撕裂空间,召出魔渊巨口。
漆黑的漩涡能吞噬一切,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半数变异物在瞬间被吞噬,发出阵阵惨叫。
然而,地底突然升起千手加油机,每只机械手掌都握着汽车残骸与人骨信用卡,掌心二维码扫描处赫然是轮回楼印记!
“用我的阳寿当筹码?”
我怒极反笑,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十二楼虚影在身后迅速结成杀阵,
瑶姬的焚天火缠绕云华夫人的玄冥水,瞬间形成冰火龙卷,带着无尽的力量绞碎千手。
谷神之力催生的翡翠藤蔓,如同灵动的长蛇,刺入加油机核心,拽出块跳动的人心舍利。
当度厄仙金光灌注舍利刹那,服务区响起百万僧众恸哭。
“快看油箱!”龙师天尊喷出警示火焰,大声喊道。
我们急忙看向油箱,只见油量表变成了血肉罗盘,指针正缓缓指向我眉心。
整辆大巴突然长出八条蜈蚣足,车身剧烈摇晃,车窗化作流泪佛眼。
我暴喝一声,将破邪剑插入驾驶台,度厄楼虚影顺着剑纹迅速蔓延。青铜楼阁从方向盘中央拔地而起,将暴走的车魔镇压在《道德经》篆文之下。
我们终于逃出了服务区。
然而,当我们通过后视镜回望时,映出的景象却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们刚刚碾过的路面正在佛化,沥青凝结成打坐的僧人轮廓,那些僧人面容扭曲。
“还没结束。”
我摇了摇头,看向远处正在坍塌的公路。
沥青路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底下由汽车残骸组成的佛陀肋骨。
这正是五浊恶世最恐怖的真相:所有我们斩灭的邪佛,不过是真正佛孽的一块碎屑。
大巴车在蜿蜒的沥青公路上疾驰,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诡异的是,这声音竟像是低沉的诵经声,在车厢内回荡。
随着车辆的前行,每碾过一个裂佛胎纹,那种诡异的震颤就愈发强烈。
当大巴车碾过第十个裂佛胎纹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降下金色油雨。
雨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带着灼热的温度,噼里啪啦地砸落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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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滴雨里,都悬浮着《华严经》的碎片,在接触到车身的瞬间,便将车身烫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孔洞。
刺鼻的焦味迅速弥漫在车内,众人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
司马懿正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大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猛地踩下刹车,大巴车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后停了下来。
众人的身体随着惯性猛地向前冲去,又重重地弹回座位。
“怎么回事?”叶清歌惊恐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来,只见挡风玻璃上缓缓粘着一张残缺的收费站票据。
票据泛黄,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纸面正渗出脑浆质地的梵文。
“是般若收费站。”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望气楼印记,一股滚烫的感觉从掌心传来。
青铜罗盘虚影在掌心缓缓浮现,指针疯狂地旋转着,映出前方令人震惊的异象。
眼前,八十一根汽车纵梁组成的佛陀肋骨横贯苍穹,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每根骨节处都嵌着冒烟的发动机心脏,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收费站的顶棚化作腐烂的肉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叶清歌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猛地扯开衣领。
她锁骨处原本的服务区刺青正在疯狂增殖血肉。
无数微型收费站从皮肤下隆起,密密麻麻,如同恶疮一般。每个窗口都传来电子诵经声:“南无机械佛…”
我见状,立刻并指按在她膻中穴,度厄楼的金光顺着经络灌入。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刺青深处浮现出了血色里程表:【距离极乐还剩108公里】。
这行字像是一道诅咒,让我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是要超度的是我们啊。”
罗刹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她突然一咬牙,猛地撕掉变异右臂,鲜血四溅,修罗火从断口喷涌而出,照亮了整个车厢。
她挥舞着燃烧的火焰断肢,用力劈开车顶。
众人抬头望去,惊见上方悬浮着一座由轮胎与头骨串成的舍利塔。
塔尖射下的探照灯光里,无数卡车司机亡魂正在重复刷卡动作。
他们的身体扭曲,脊梁已与驾驶座长成一体,脸上带着痛苦与绝望的神情,被困在了无尽的轮回之中。
“撞过去!”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勇气,暴喝一声,将诛邪楼剑气灌入油门。
大巴车发出一声怒吼,轰鸣着撞向收费杆。
收费杆瞬间被撞得粉碎,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空中化作降魔杵,带着凌厉的气势向我们袭来。
当车头触及佛陀肋骨的瞬间,整条公路突然像是活了过来。
柏油路面迅速翻卷成合十佛掌,要将我们紧紧握住。
护栏化作念珠锁链,以极快的速度缠住轮胎,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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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十二楼,全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怒吼一声,刹那间,轮回楼的青铜门缓缓开启,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从中涌出;天机楼的星盘飞速旋转,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镇魔楼的锁链如蛟龙般舞动,带着无尽的力量;望气楼的罗盘射出耀眼的光线,照亮了黑暗;诛邪楼的剑阁中,剑气纵横;度厄楼的金光如同太阳般耀眼,驱散了部分黑暗;无间楼的裂隙中,隐隐传来神秘的低语。
十二道虚影在头顶迅速结成弑佛轮,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五城之力首次产生共鸣,瑶姬的焚天火与云华夫人的玄冥水交融成太极图,阴阳流转,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谷神之力的翡翠藤蔓缠绕着度厄仙金光,生机勃勃又充满力量。
剑仙之力在阵眼处凝聚出破邪剑的万丈法相,剑身闪烁着寒光,能斩断一切邪恶。
佛陀肋骨发出齿轮卡死的悲鸣,声音震耳欲聋。
八百台发动机心脏同时爆裂,火光冲天,热浪滚滚。
当弑佛轮碾过机械佛躯干时,我们清晰地看见每块汽车残骸里都蜷缩着朝圣者。
他们的血肉早已与钢铁熔铸在一起,却还在用合成电子音诵念《金刚经》,声音在火光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冲出收费站的刹那,车厢突然爬满电路板纹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机械怪物。
叶清歌惊恐地发现,自己小臂上正在浮现车载导航图,所有岔路口都标注着“阿鼻道”。
后视镜里,被碾碎的佛陀肋骨重新组装成卡车形态,车头挂着我的生辰八字牌照,远光灯里映出八百世前的僧侣残影。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我咬牙切齿说道。
我原本以为,五浊恶世就是这个样子。
可如今的情况显示,五浊恶世正在变得更为恐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巴车在寂静的公路上如黑色的幽灵般疾驰。
四周被一层死寂的幕布笼罩,万籁俱寂,唯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像是某种神秘的低语,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罗刹感慨道:“我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危险,简直是步步杀机。”
芷若寒点了点头,赞叹道:“毫无疑问,五浊恶世加剧了。”
“并非如此。”
司马懿转过头,看向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伴随着你取走了佛封,如今所有佛陀,由佛转魔。变得更为恐怖了。”
我心中惊讶,忍不住问道:“为何会这样?”
“佛封虽然封印的是弥勒的恶相,可佛魔一体,你取走了佛封,杀死了恶相,可恶相并不会消失,从此所有佛陀全转化为恶相。”
我恼怒说道:“你为何没告诉我?”
“这就是代价。”司马懿看着我,神色认真道:“你以为天道十封是什么意思?”
“是天道用来封印,连它都杀不死的东西。”
“你取走了佛封,就意味着放出了恶相。”
我瘫坐在地上,脸色惊恐无比:“这么说起来,我每揭开一道封印,这个世界就会比过去更加危险?”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当你揭开十道封印后,这天地将变成比修罗炼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我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非但没有救世,反而在灭世?”
“并非如此,俗话说,物极必反。当这天地极为混乱的时候,恰恰就是将它拉回正轨之时。”
“不破不立,这是永恒的道理。”
就在我们说话之时,突然,挡风玻璃毫无征兆地蒙上一层血色,那颜色红得浓烈而刺眼,恰似从地狱最深处汩汩渗出的鲜血,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众人心中猛地一惊,原本就高悬着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神经也被拉到了极致。
司马懿下意识地踩下刹车,车速缓缓降低。
他的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紧紧地盯着前方那片诡异的血色,试图穿透这层神秘的屏障,看清前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远光灯艰难地穿透这层诡异的血色,照出漫天飘舞的破碎袈裟。
那些袈裟的碎片如同深秋飘零的落叶,又似冬日纷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散落。
每片布料都浸透了尸油,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味道浓烈得如同腐肉在烈日下暴晒多日,直钻鼻腔,熏得人几欲作呕。
众人纷纷捂住口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强忍着恶心,凑近细看,上面竟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字迹。
我心中一惊,仔细辨认后,发现竟是我们先前在黑佛寺斩杀的魔僧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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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生辰八字像是一个个诅咒的符号,在这诡异的环境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让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叶清歌突然捂住心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不知道,我突然感觉很痛苦。我有预感,我们不能走下去了,否则会死。”叶清歌面露惊恐喊道。
“进庙避劫!”
龙师天尊突然喷出一道熊熊火焰,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和神圣的气息,向着眼前如浓稠墨汁般的迷雾烧去。
在火光的映照下,前方一座半坍的韦陀殿逐渐显现出来,像是从黑暗中缓缓浮现的幽灵建筑。
一个残破的“无相禅院”匾额歪斜地挂在门上,七根降魔杵钉着住持干尸。
干尸的面容扭曲,皮肤干瘪得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皮革,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的生机。
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只剩下两个深深的黑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我们立刻走下大巴车,进入了这个寺庙。
当我们踏过门槛的刹那,那具干尸突然转动头颅,动作僵硬而诡异。
它被缝住的嘴唇缓缓渗出黑血,黑血如同黏稠的墨汁,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紧接着,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张施主…老衲等你四百年了…”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怨念,在这空旷的殿内回荡,久久不散,让人毛骨悚然。
我冷哼一声,神色不屑。
踏入正殿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粘稠的腐臭里混着酥油凝固的酸败味,那味道让人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警惕与厌恶。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恐惧。
她的手颤抖着伸进锦囊,掏出往生钉,只见往生钉在她手中剧烈震颤,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操控。
钉头渗出黑血,在锦囊中缓缓勾出万字符,这诡异的景象让众人心中一凛,深知这是煞气凝成实体的征兆。
就在这时,周围八百盏灯笼的蒙皮同时浮现人脸轮廓。
这些人脸扭曲狰狞,被活剥时定格在惨叫状态的面容,正随着烛火明灭变换表情。
每一次烛火的闪烁,都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门,让人看到了无尽的痛苦。
当我们的影子投在佛龛上时,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金身塑像突然齐刷刷转头,动作僵硬而诡异,鎏金眼珠淌下猩红蜡泪,那蜡泪仿佛是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龙师天尊向来勇猛无畏,此刻他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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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刚触到香炉边的染血灵位。
那些灵位突然像被激活的恶魔,瞬间裂开七窍。
一股带着牙床碎片的血雾从灵位中喷出,在空中迅速凝成我们生辰八字的血咒。
地面塌陷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如同沉闷的雷声在耳边炸开。
四十九具苦行僧骸骨从地窟直立而起,它们的出现让整个正殿的温度骤降。
这些骸骨以天灵盖的《楞严咒》为枢钮,颈椎相互咬合组成转经轮。
当骨轮开始逆向旋转,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每具骸骨的肋排突然张开成刀刃状,裹挟着浓烈的腥风向众人袭来。
那股腥味刺鼻难闻,让人几欲窒息。
司马懿见状,立刻挥出鬼气格挡。
他的眼神坚定,手臂肌肉紧绷,全力抵挡着骨刃的攻击。
鬼气与骨刃相击,迸发出耀眼的火星。
“退后!”
我心急如焚,猛地扯着芷若寒的衣领暴退三步。
就在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地砖已被骨轮绞成齑粉,扬起一片尘土。
我心中恼怒,已经握住了破邪剑。
破邪剑感受到了我的愤怒与决心,发出龙吟。
我紧紧握住剑柄,直接斩了过去。
“破邪!”
顷刻之间,四十九具苦行僧骸骨全部炸裂开来。
恐怖的剑仙虚影在我身后出现,我一剑之威,便足以横扫一切。
“快走!”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正殿中还未消散的恐惧与紧张,双手用力推开通往偏殿的斑驳木门。
随着“吱呀”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呻吟,浓重的尸蜡味混着陈年血腥扑面而来,瞬间将我们笼罩。
这股味道比正殿的腐臭更加浓烈,像是千万具尸体在密闭空间中腐烂发酵,又混合着刺鼻的血腥,让我忍不住一阵干呕,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将胆汁都吐出来。
踏入偏殿,只见墙面浮动着暗红色光泽,光泽犹如刚流淌出的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仔细看去,这些用往生钉蘸着脑浆书写的血经正在自行增殖。
每个梵文末端都生长着神经状的血丝,像无数条蛭虫在墙皮下游走。
这些经文是有生命的邪恶之物,正在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生机。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诡异的血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罗刹向来脾气火爆,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绝。
她猛地张开嘴,直接喷出修罗火。
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向着墙面扑去。
然而,当修罗火掠过墙面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焦黑的经文突然爆出婴啼般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呐喊。
在火焰中,八百个被炼成墨汁的僧人怨魂显形一瞬。
他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与怨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
随着火焰的燃烧,梵文开始扭曲变形,最终拼成“汝等皆是佛孽”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强大的魔力,刚一成型,整面墙突然隆起人面浮雕。
这些浮雕是用高僧天灵盖拼成的,五官栩栩如生,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这些五官同时开合,念诵《金刚经》的合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那声音在偏殿中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的心头,让我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芷若寒见状,毫不犹豫地抽剑出手。
然而,她的剑刚触及墙根,墙体内突然射出十三条由人筋编织的经幢。
每寸布帛都嵌着七颗作为“句读”的佛牙。
那些佛牙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恶魔的獠牙。经幢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芷若寒,死死咬住她四肢关节。
芷若寒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经幢的束缚。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
我心急如焚,怒吼一声:“阎王狱!”
锁链凭空出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经幢相撞。
刹那间,链条上悬挂的六十四枚降魔杵突然逆向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那些被高僧皮肤包裹的经卷竟开始抽取芷若寒的精血,泛黄的布料在吸饱鲜血后显现出她前世剃度时的场景。
只见芷若寒前世身着僧袍,在佛前虔诚地诵经,然而,画面一转,她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我们震惊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不明白为何芷若寒的前世会与这一切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当锁链绞断第三条经幢时,断裂处喷出的不是棉絮,而是混着舍利碎末的脑浆。
脑浆溅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凡…所有相…”
芷若寒被迫诵读经文,每一个音节都在空中凝成金色咒枷。
随着她的诵读,她瞳孔扩散出七重金轮,整个人被某种力量控制。
我心中勃然大怒,正准备动手。
司马懿却拉住了我:“别过去,如今的她已经被完全寄生,你现在动她,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那该怎么办?”我忍不住问道。
“继续走,这个寺庙肯定有救她的办法。”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芷若寒惨叫一声,她的身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手臂拖入地下,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我心急如焚,脚步匆匆,连忙冲进后殿。
芷若寒还深陷危险之中,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我不仅要拯救她,更要揭开这一切背后隐藏的真相。
可刚一踏入后殿,一股寒意便扑面而来。
十八面铜镜不知何时已然组成降魔阵,将我们严严实实地围困其中。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镜中映照出的并非我们当下的身影,而是各自最深的佛缘业障。
这诡异的景象让人心生寒意。
我的镜影正在往生河超度自己,河水血红如墨,浓稠得流淌着无数冤魂的鲜血。
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残肢断臂和扭曲的面孔,他们发出微弱的呻吟和痛苦的嘶吼,眼神中满是绝望。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内心五味杂陈,过去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破!”
我一声怒吼,斩出诛邪剑气。剑气带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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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镜面却像是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剑气无情地反弹回来。
我反应迅速,连忙侧身躲避,剑气擦着我的衣角飞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碎裂的铜镜中飞出八百世轮回残影,每个“我”都在施展不同佛门绝学攻来。
他们的身影闪烁不定,招式凌厉,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我左躲右闪,努力抵挡着这些残影的攻击,心中暗自叫苦。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先前在夜市获得的文殊剑残魂突然觉醒。
剑脊浮现的因果楼虚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将那些残影尽数吸纳。
随着残影被一一吞噬,这场危机终于暂时得以化解,我长舒一口气,心中却依旧紧绷着,知道危险并未真正解除。
我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地宫深处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臭的气息,那味道就像无数具尸体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腐烂发酵,让人几欲作呕。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幽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让人脊背发凉。
终于,我们来到了禅院地宫深处。
住持干尸端坐莲台,早已预知我们的到来,正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身影在幽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你是谁?”我冷冷问道。
干尸并不回答,而是说道:“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话音刚落,整座地宫开始剧烈崩塌,石块纷纷掉落,扬起一片尘土。在这混乱之中,他脊背上浮出饿鬼道虚影。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原本祥和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
接下来,他的天灵盖瞬间爆开。
爆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它体内爆发出来,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声,整个寺庙都在颤抖。
十二只尸陀林手从天灵盖伸出,如同绞索般垂落,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每只手的指骨突然增生出七节指节,那些新生的指节扭曲而诡异,如同从地狱深渊生长出来的邪恶之物。
我心中恼怒,咬牙切齿喊道:“我可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下第一!”
此刻,我彻底暴怒了。
芷若寒生死未卜,如今又遇到了这样恐怖的怪物。
在这里耽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芷若寒危在旦夕。
司马懿冷笑道:“杀了他,芷若寒身上的佛咒自解。”
“那不是很好!”
我冷笑一声,单膝跪地,五指深深扣进地砖,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白玉京核心在掌心爆发出月白色辉光,光芒纯净却又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开来。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整座地宫穹顶轰然炸裂,无数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紧接着,十二座通天玉楼虚影贯穿天地,高耸入云。
五色城阙在云端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十二楼开天门,五城镇九幽!”
就在这时,轮回楼门扉倒转,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从中涌出。
这个曾经的住持,如今脑袋变成十二只尸陀林手的恐怖存在,金身上九百道因果线突然绷直,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目光紧紧盯着天机楼,只见楼檐角铜铃狂震,发出清脆却又急促的声音。
琉璃瓦上浮现出它七世轮回的轨迹。从最初高僧坐化时的祥和宁静,到金身生腐时的诡异阴森,从吞噬信徒时的狰狞贪婪,再到堕为魔佛时的邪恶恐怖。
镇魔楼中飞出三千张紫金符箓,在空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如同一群紫色的蝴蝶,将那些试图重组的地宫碎肉钉死在虚空,让它们无法再为祸人间。
“瑶姬,焚罪!”
瑶姬虚影出现,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朱雀再次长鸣,南明离火化作七重火环,如同一道火焰牢笼,迅速套住住持。
那些扭曲增生的尸陀林手在火中痛苦地蜷曲碳化,发出“滋滋”的声响,掌心的《法华经》咒文也被烧成灰白残片,随风飘散。
云华夫人见状,立刻引动北冥真水,滔天巨浪汹涌而来,将溃散的住持金身冲得支离破碎。
在破碎的金身之中,露出了内部被冰封的芷若寒本体,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紧闭,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杀我,就等于杀她!”
住持怒吼着,它并未就此罢休。
它胸腔突然裂开深渊巨口,巨口之中黑暗深邃,无穷无尽的吸力爆发。
“厌术仙魔棋!”我大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
整片天地骤然化作纵横十九道的棋盘,黑白相间的格子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住持被镇压在天元位,动弹不得,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又无法挣脱这强大的束缚。
诛邪楼中飞出三百六十颗黑白棋子,在空中闪烁着光芒,每落一子便引发地脉震动,大地颤抖。
当第七十二颗黑子砸中住持眉心时,无间楼释放的业火已将它周身梵文烧成焦黑,梵文是它邪恶力量的源泉,如今被摧毁,让它的力量也大大减弱。
“该结束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斩邪剑,心中充满了恼怒。
般若楼中传出三千比丘诵经声,声音悠扬而庄重。
五城之力在剑尖汇聚成炽白光球,光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轮回楼门扉在住持背后轰然开启,散发出强大的时空之力。
剑光贯穿它的瞬间,它的身体瞬间破碎,每一块碎片都被吸入不同轮回。
我纵身一跃,接住坠落的芷若寒。
她的身体冰冷,眉心的《金刚经》冰晶正在消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十二魔僧怨魂被度厄金雨冲刷成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叶清歌突然按住我肩膀,神色焦急地说道:“快走,这里要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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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捂住耳朵,那声音里混杂着婴儿啼哭、老人呻吟和骨骼碎裂的脆响,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心地面!
叶清歌突然拽着我向后跃开。方才站立的位置裂开黑漆漆的豁口,数十条裹着粘液的青紫色肠子从裂缝中窜出,每条肠子末端都长着半腐烂的人头。
这些头颅的眼球被蛆虫蛀空,却依然能准确朝我们扑咬,断裂的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我挥剑斩断最近的三条肠子,暗绿色脓液喷溅在石壁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经文小孔。
被斩断的残肢在地上扭曲翻滚,切口处快速增生出细小的手脚,转眼就变成巴掌大的侏儒怪物。
它们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地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是饿鬼道的胎秽虫!
龙师天尊喷出金焰逼退包围圈,火焰中传出油炸活物的噼啪声:“别让它们碰到皮肤!”
整面西墙突然渗出浓稠血水,砖缝间钻出无数肿胀发白的手指。
这些手指疯狂抓挠墙面,指甲盖掀翻后露出森森指骨。
当第一只泡烂的手掌突破墙壁时,我们终于看清墙后景象——数以万计的浮尸在血海中沉浮,每具尸体肚皮都膨胀如鼓,肚脐处延伸出粗壮的脐带缠绕着彼此。
"这是真正的饿鬼道裂缝!
叶清歌甩出往生钉钉住扑来的侏儒怪,被刺穿的怪物突然爆开,飞溅的脓血在半空凝成"施饿"两个梵文。
我这才发现所有被斩杀的怪物残肢,都在地上自动拼凑成各种诅咒文字。
地宫穹顶开始滴落腥臭的黑色液体,被淋到的石砖立即长出霉斑状的人脸。
这些人脸张大嘴巴吞噬滴落的黑液,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
当它们膨胀到脸盆大小时,突然齐声尖叫着脱离墙壁,化作漫天飞舞的肉瘤扑向我们。
我反手劈开最近的肉瘤,里面爆出的却不是血肉——数十颗人牙如子弹般激射而出,其中一颗擦着我耳廓划过,火辣辣的疼痛中传来诡异的咀嚼声。
那些牙齿落地后快速生根,转眼长成半人高的牙床怪物,两排沾着血丝的利齿开合间火星四溅。
"用夜市买的往生钱!
芷若寒突然扯开衣襟,她贴身挂着的铜钱串正在发烫。
我们连忙掏出各自分到的冥币抛向空中,泛黄的纸钱遇风即燃,青灰色火焰中浮现出十二道枷锁虚影。
牙床怪物碰到火焰立即蜷缩成团,在凄厉的哀嚎中化作满地碎齿。
趁着喘息间隙,我瞥见血海中的浮尸正在重组。
它们用脐带编织成巨大的血肉莲台,莲心处缓缓升起半截青铜佛头。
佛头眉心裂开竖瞳,粘稠的黑色佛光从中倾泻而出,照射到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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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饿鬼道的投影!
叶清歌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急忙喊道:“快封住佛眼!”
破邪剑突然发出悲鸣,剑柄处的饕餮纹张开巨口。
我福至心灵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剑身,朝着竖瞳方向掷出长剑。
剑光没入竖瞳的刹那,整片血海突然沸腾,无数浮尸抓住剑身疯狂啃咬,饕餮纹却反过来开始吞噬它们。
很快,破邪剑回到我手中,十二楼五城的虚影更为强大。
地宫在剧烈震动中开始塌陷,我们踉跄着逃向出口。
最后回望时,那只竖瞳正流出血泪,瞳孔深处隐约可见十八层扭曲的饿鬼道幻影。
我知道这远未结束——当青铜佛头彻底降临时,人间将成为永不餍足的饕餮盛宴。
暮色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天色渐沉。
经过漫长的奔波,大巴终于缓缓驶出高速公路。
窗外,雨幕如丝如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远处零星亮起的灯火,在这细密的雨幕里晕成了一团团模糊的光团,像是黑暗中窥视的眼睛,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司马懿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寻找着合适的落脚点。
经历数场大战,我们已经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
最终,他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家名为“平安旅社”的门前。
旅社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女”字旁缺失,使得“平安”二字看起来莫名扭曲。
在潮湿的夜风里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不安感。
我们陆续下车,走向旅社前台。
老板娘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她递钥匙时,动作有些迟缓,围裙口袋露出半截褪色的平安符。
她的指甲缝里满是香灰,簌簌地落在登记簿上。
“你们运气真好,顶楼四间房刚做完佛事,被褥都是新换的。”
我们拖着行李,沿着狭窄昏暗的楼梯上楼。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灯光昏黄而黯淡,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当我们走到三楼时,一阵木鱼声悠悠传来,声音沉闷而有节奏。
诵经声随之而来,在这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其间还夹杂着类似啃骨头的脆响。
我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不由加快了脚步。
我来到308房门前。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这房间已经被尘封了许久。
叶清歌跟在我身后,突然紧紧地拽住我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暗红色的被套上,茶渍状的痕迹正在缓慢地蠕动、变形,仿佛有生命一般。
不一会儿,“汝食肉否”四个梵文逐渐显现出来,像是从黑暗中浮现的诅咒,让我们的心跳陡然加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芷若寒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掀开枕头,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她惊恐地后退几步,差点摔倒。我连忙上前查看,只见棉芯里掺着成绺的灰白头发,发梢还粘着暗黄的毛囊,似乎是从某个腐烂的头皮上扯下来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气息。
“楼下有夜市。”
龙师天尊喊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这才注意到,后院空地上支着二十多个塑料棚,惨白的节能灯下,人影在其中晃动,影影绰绰,像是鬼魅在游荡。
更诡异的是,所有摊主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透着冰冷和死寂。
“既然如此,去看看。”我微微一笑,神色冰冷。
我们走下楼,来到夜市。卖油炸串的摊位飘来一阵异香,那香味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让人闻之欲呕。
竹签上串的肉块布满蜂窝状孔洞,像是被某种洞穴侵蚀过。
当小贩翻动油锅时,我定睛一看,漏勺里沉着一枚带齿痕的铜佛头,那齿痕清晰可见,似乎是被某种猛兽撕咬过。
隔壁文玩摊前,一位老者正专注地打磨念珠。
他的动作机械而迟缓,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
他脚下的木屑堆里,混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耳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姑娘,买朵花吧。”
一个挎竹篮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芷若寒面前,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掀开蓝布,我们看到的根本不是鲜花,那些所谓的“花蕊”是蜷缩的婴儿手指,苍白而纤细,“花瓣”则是用耳膜压成的半透明薄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芷若寒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我急忙跟上了她。
然而,当我们转身逃离时,所有摊主突然齐刷刷转头,动作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们口罩下的脸颊同时鼓起又凹陷,似乎在集体咀嚼着什么。
我冷笑一声,随手一挥,惊天动地的剑气爆发。
只是顷刻之间,整个集市,就灰飞烟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废墟当中钻出一个摊主。
他摇晃着身体,继续开始做生意:
他沙哑着自言自语道:“不吃就不吃,干嘛拆了人家的摊子。”
我们回到了宾馆,就各自休息了。
我迅速转身,用力将房门反锁,门闩落下的那一刻,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叶清歌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警惕。
她从怀中掏出朱砂,手指微微颤抖着,在窗框上认真地画下辟邪符。
就在她刚画完的瞬间,符纸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火焰迅速吞噬了符纸,留下的灰烬竟缓缓拼成“亥时闭目”四个字。
看着这四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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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脸的淡然:“对劲才奇怪。”
“说的也是。”
“好了睡吧。”我直接躺在了床上,还拍了拍旁边。
叶清歌没好气瞪了我一眼,却也躺在了我身边。
虽然用的是银慕瑶的身体,可我们发生了几次关系后,她已经没有那么羞涩了。
叶清歌靠在我的怀里,胸膛剧烈起伏,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就在这时,头顶的吊灯毫无征兆地开始渗血,殷红的血珠从灯盏边缘缓缓滑落,在地板上溅开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扯过枕巾,轻轻擦掉她锁骨上沾染的血珠,那温热的触感让我意识到危险仍未消散。
我抬眼望去,轮回楼的因果线已顺着天花板裂缝钻进配电室,像是一条条灵动却又危险的蛇。
我知道,三十年前吊死在308房的情侣怨灵,此刻正被镇魔楼的锁链紧紧缠绕。
锁链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次晃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绞碎着怨灵的魂魄。
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血雨未及落下,便被瑶姬的火羽蒸成腥雾,腥雾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专心点。”
叶清歌咬着我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
她猛地翻身,腿弯顺势勾起床头柜,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床头柜成功挡下射来的骨针。
那些骨针细长尖锐,表面浸过尸毒,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毒性极强。
“好吧。”
我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一丝寒芒。
破邪剑已经爆发而出。
只见光芒一闪,一道道剑气,已经将门外集结的阴僧钉穿在走廊。
阴僧们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被往生钉死死钉住,动弹不得,脸上满是痛苦与怨恨。
整面南墙突然凸出人脸轮廓,人脸扭曲狰狞,五官错位,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老板娘嵌在墙皮里的半截身子正在嘶吼,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紧紧扣住叶清歌汗湿的后背,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在我的掌心剧烈跳动。
天机楼的星轨从相贴的胸口蔓延到墙垣,那些星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那张扭曲鬼脸瞬间被命格反噬成灰烬,随风飘散,只留下一片虚无。
叶清歌嗤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
她轻轻咬破我的下唇,嗔怪道:“你就不能等完事再收拾这些家伙?”
当梳妆镜爬满血手印时,度厄仙光正顺着我们交握的十指流淌。
镜中老僧刚抬起腐烂的木鱼槌,动作迟缓却又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
就在这时,剑气呼啸而来,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劈碎镜面。
镜面破碎的瞬间,残片里封着十二道轮回的虚影,那些虚影闪烁不定。
谷神城的藤蔓顺着窗缝迅速蔓延,如同一根根灵动的蛇,绞杀完最后一只伥鬼。
伥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在藤蔓的缠绕下,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晨光刺破云层,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
我们躺在满地瓦砾间,身上披着朝霞。
叶清歌懒洋洋地看着我。
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下次你能不能找个不闹鬼的宾馆?”
“这一晚,闹腾死了。”
我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明明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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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楼下众人的那一刻,我不禁有些诧异。
罗刹正大大咧咧地靠在墙边,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哟,你们可算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女鬼拐跑了呢!”
司马懿站在一旁,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袖口:“昨晚的动静可不小,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芷若寒轻轻抚着手中的冰魄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那些邪祟还不够看,只是些小喽啰罢了。”
龙师天尊舒展着翅膀,身上的鳞片在晨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哼,这些鬼物,不过是自不量力。”
我挑了挑眉,好奇问道:“看来你们昨晚也没闲着,说说,都遇到些什么了?”
“没什么可说的,不值一提。”司马懿毫不在意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众人:“不管怎样,都平安无事就好。咱们也别耽搁了,继续上路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我们一起朝着大巴车走去。
司马懿率先上了车,坐到驾驶座上,熟练地发动引擎,大巴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我们依次上车,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
大巴车缓缓驶离,带着我们继续出发。
车轮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艰难前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大巴车的车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车内,众人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司马懿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毫不犹豫地猛踩刹车。
大巴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剧烈晃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声。
众人的身体随着急刹猛地向前冲去,我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按住因急刹撞到椅背的叶清歌,将她护在怀中。
大巴车在距离断崖三米处堪堪停住,车尾因为惯性还在左右摇晃。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紧张,抬眼望去,只见挡风玻璃上粘着一片带血的袈裟碎片,布料上金线绣着的万字符正在逆时针旋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驾驶座上的司马懿。
还没等司马懿回答,罗刹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右侧深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那东西…是活的!”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空无一物的悬崖外,一座倒悬寺如同从虚空生长出的畸形肿瘤,缓缓浮现。
斗拱飞檐全部向下刺入云海,大雄宝殿的匾额倒挂着,正不断渗出黑血。
黑血顺着匾额边缘滴落,在云雾中留下一道道诡异的痕迹。
瓦当上蹲着的嘲风兽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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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遭殃的是龙师天尊。
他见状,立刻张开嘴,试图喷火探路。
一道金焰从他口中喷出,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金焰并未按照正常的方向向前喷射,而是违反物理法则向上坠落,径直点燃了头顶三十米处的古柏。
古柏本应生长在悬崖底部,此刻却像是被颠倒了位置,出现在了头顶。
燃烧的树根滴落沥青状液体,“噼里啪啦”地落在车顶上,烫出一个个蜂窝状孔洞。
“别离开车身范围!”
司马懿神色焦急,连忙扯住要下车探查的芷若寒,声音急促地说道。
话音未落,后视镜突然映出一幕骇人景象:三具挂单僧人的尸体从“天空”坠落。
他们僧袍逆卷裹住头颅,裸露的背部皮肤被撕成条状,如同倒垂的经幡在重力乱流中飘荡。
当尸体擦过大巴车时,我清楚看到他们脚踝上拴着青铜秤砣,秤砣上刻满“永镇幽泉”的咒文,那些咒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叶清歌突然发出痛苦呻吟,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我连忙转头看向她,只见她腕间的往生钉正在灼烧皮肉,冒出一缕缕青烟。
我们顺着红光指引望去,倒悬寺的檐角不知何时挂满风铃。
仔细一看,那风铃分明是用高僧喉骨串成的,铃舌是半截发黑的舌头。
当山风穿过这些骨铃时,发出的不是清脆的铃声,而是混合着痰音的《地藏经》诵唱,那声音低沉而诡异,宛若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
“别看屋檐!”
芷若寒神色慌张,急忙捂住罗刹双眼,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那些琉璃瓦的缝隙间突然睁开无数眼睛,每只眼球都粘着破碎的虹膜,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当罗刹与其中一只瞳孔对视的瞬间,她顿时惨叫一声,脸色苍白。
大巴车突然剧烈倾斜,车身摇摇欲坠。
我见状,立刻召唤北冥真水。
一道水流从我手中涌出,然而,北冥真水刚触到地面,就化作冰棱刺向“天空”。
在飞溅的冰渣里,我们看清了袭击者:十二尊倒吊在屋檐下的铜佛,它们的铜锈下翻涌着血肉,脖颈以诡异角度扭转。
正用石雕的嘴唇念诵《往生咒》。那咒文低沉而阴森,带着无尽的魔力。
最前方的佛像突然咧嘴微笑,它的牙齿是嵌在牙龈里的舍利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咒文念到“度一切苦厄”时,佛像腹腔裂开,喷出大量粘着经文的蝗虫。
这些虫子的翅膀是用符纸碎片拼成,复眼闪烁着往生钉同款的血光。
它们密密麻麻地向着我们飞来,如同一片血云。
“瑶姬!焚罪!”
我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瑶姬的虚影在我身后出现,她立刻催动朱雀火环,一道火环瞬间成型。
然而,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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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南明离火反而点燃了大巴车的油箱,“轰”的一声巨响,火焰迅速蔓延。
龙师天尊躲避不及,瞬间就被烧焦,他发出一声惨叫,急忙冲出了大巴车。
眼见火势要吞噬叶清歌,我心急如焚,咬牙发动“仙魔棋”,双手迅速结印,将方圆百米化作棋盘格。
在时空凝滞的刹那,倒悬寺露出了真容。根本没有什么寺庙,那是由四万八千颗头颅垒砌的立体曼荼罗。
头盖骨上的戒疤组成旋转的万字,每旋转一度就有新的血肉从颈骨断面增生。
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如同置身于一个恐怖的地狱。
在曼荼罗中心,我看到了熟悉的青铜佛头——正是在前个寺庙险些降临的饿鬼道化身。
它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嘲笑着我们的挣扎与反抗。
“五城之力!”
我大喝一声,手中的斩邪剑引动五色神光。
谷神的藤蔓迅速涌出,如同一根根粗壮的蟒蛇,向着佛傀绞去。
云华夫人的玄冰也向着血蝗飞去,瞬间将它们冻结。
当剑尖刺入曼荼罗核心时,七百具无头尸突然从地底涌出,它们脖颈喷出的血柱在空中组成新的梵文。
最恐怖的异变此刻发生。被斩碎的青铜佛头突然汽化,混着血腥味的雾气笼罩整个山崖。
我们的皮肤开始浮现尸斑,叶清歌的乌发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白,司马懿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八臂罗刹的模样。
“这是…直接修改现实规则?”
芷若寒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
她手中的往生钉已经烫得握不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我咬紧牙关,催动白玉京核心,十二楼虚影瞬间浮现。
它们散发着强大的光芒,强行撑开方圆十米的净土。
在轮回楼与饿鬼道的对抗中,整座山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时都会崩塌。
地面开始剧烈颤抖,石块纷纷滚落。
当镇魔楼的锁链终于绞碎最后一颗头颅时,倒悬寺如同被擦除的幻象般消散,只在悬崖边留下深达百米的爪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神色无奈道:“继续出发。”
“可我们的大巴车,已经被烧掉了。”芷若寒说道。
“再找一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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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我们都在行驶着。
除了偶尔吃点东西,等待我们就是一段诡异的旅途。
如今的五浊恶世,比过去更为可怕。
而且距离饿鬼道越近,这里受到饿鬼道的影响就越大。
我逐渐意识到,天道十封,真的是封印连天道都灭杀不了的怪物。
大巴车上,我搂着叶清歌,正说着话。
轮胎突然发出碾碎腐肉的黏腻声响。
我急忙看向周围,却惊恐的发现,周围的沥青路面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肉膜,每道车辙印里都渗出淡黄色脓液。
后视镜里,血月正被密密麻麻的黑色孔洞吞噬——那是饿鬼道的裂缝。
“停车!”
我厉喝出声时已经晚了。左侧车窗玻璃突然鼓起婴儿拳头状的肉瘤,密密麻麻的牙印从内部啃噬着钢化玻璃。
罗刹刚要伸手去摸,整扇车窗突然裂成无数菱形碎片,每片碎片都映出我们被剥皮抽筋的惨状。
司马懿猛打方向盘的瞬间,我祭出镇魔楼锁链钉入虚空。
大地在哀鸣中裂开深渊,数万条青灰色手臂如海藻般从裂缝涌出。
这些手臂掌心裂开十字豁口,伸出的舌头卷着腐烂的铜钱,正是饿鬼道特有的"讨债鬼手”。
“闭气!”
我怒吼一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化作冰晶面罩覆住众人口鼻。
但已经晚了,龙师天尊的翅膀尖端开始发黑,金鳞缝隙里钻出米粒大小的白蛆——这些蛆虫背上竟都烙着往生咒。
"是讨口封的业障。
我并指斩断他半片翅膀,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发霉的糯米。
腐烂谷物的腥臭中,般若楼的经卷虚影在头顶展开,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化作三百支青铜秤杆,将漫天飞舞的蛆虫钉在虚空。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原本的公路裂成两半,露出下方层层叠叠的饿鬼巢穴。
数以千计的巢室像蜂巢般排列,每个六边形格子里都蜷缩着肚大如鼓的饿鬼。
它们脖颈拴着青铜锁链,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正在融化的星月。
最骇人的是巢穴中央的青铜鼎,鼎身铸满扭曲的人脸。
鼎内沸腾的汤水翻涌着断指和眼球,汤面浮现的泡沫炸开时,传出千万人同时吞咽口水的巨响。
"是饕餮鼎!
叶清歌突然捂住耳朵,指缝渗出黑血,“那些声音在啃食我的灵识…”
我挥动破邪剑劈开虚空,瑶姬的焚天火化作九只金乌直扑巨鼎。
火焰触及鼎身的刹那,整座饿鬼巢穴突然倒转,鼎口对准我们喷出腥臭洪流。那根本不是水,而是无数纠缠在一起的食道!
“魔门关!”
我咬破舌尖画出猩红符咒,身后浮现高达百丈的漆黑城门。
门缝溢出的混沌气息将食道洪流尽数吞噬。
城门浮雕上的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竟与饿鬼巢穴产生共鸣。
"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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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的冰魄剑突然结满霜花,“你们看地面!”
沥青肉膜下浮现出棋盘纹路,每道经纬线都在渗出尸油——是仙魔棋局被触发了。
三百六十颗黑白棋子从地脉升起,白子化作肿胀的佛尸,黑子变成佝偻的道人枯骨,它们移动时在虚空留下粘稠的棋路。
“天元位给我。”
我踏着度厄楼的七星步冲向棋局中心,沿途饿鬼巢穴纷纷爆裂。
紫黑色的肠子从巢穴喷出,在空中编织成《黄庭经》文字。那些经文缠绕在诛邪剑上,竟开始腐蚀剑身的轮回铭文。
当我的脚尖触及天元位的瞬间,整片天地骤然寂静。
饿鬼们的哀嚎、鼎沸的汤水声、甚至同伴的呼吸声全部消失。
寂静中,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每个分裂的影子里都站着青面獠牙的饿鬼王。
它们同时举起九环锡杖,锡环碰撞声化作实质化的饥饿感。
我的胃部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低头看见肚皮上浮现出碗口大的血洞,腐烂的稻谷正从伤口喷涌而出。
"原来如此…”
我任由鲜血染红衣襟,剑尖在虚空画出谷神的丰饶符印:“你们想要的是这个。”
当金黄色的麦浪虚影铺满天地时,所有饿鬼突然发出欣喜若狂的嘶吼。
它们疯狂撕扯自己的肚皮,将流出的脏器抛向空中。腐烂的内脏在麦浪中生根发芽,眨眼间长出无数垂着人脸的麦穗。
就是现在!
诛邪楼剑气冲霄而起,十二万道剑光同时贯穿麦田。
那些即将成熟的饿鬼道果实被剑气搅碎,爆出的血浆在半空凝成"断轮回"三个血字。
仙魔棋局发出瓷器破碎的脆响,我们重新跌回颠簸的大巴车内。
叶清歌颤抖着指向车顶,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三十六个牙印。每个齿痕里都嵌着半枚铜钱,铜钱上的"永乐通宝"正慢慢变成"饿鬼永享”。
“快走。”我喊道。
大巴车继续摇晃着出发,然而一个时辰后,恐怖的事情再度发生。
"看外面!
芷若寒的冰魄剑嗡鸣着指向右侧。原本荒芜的平原上,不知何时出现绵延十里的宴席长桌。
褪色的红绸铺满八仙桌,腐烂的龙凤烛淌着人油,每盘佳肴都在蠕动:红烧肘子裂开露出森森指骨,翡翠虾饺的薄皮下蜷缩着带胎盘的死婴,清蒸鲈鱼的鳃盖里不断涌出黑色长虫。
司马懿突然猛踩刹车,然而车轮已被青紫色的舌头缠住。
那些舌头从柏油路的裂缝伸出,舌苔上布满倒刺,刺尖挂着风干的胃囊。
“是食道蛊。”
我并指划开车厢地板,透过破洞看见地壳深处蠕动的巨型胃袋,我们的车正在被拖向贲门。
“云华天水!”
湛蓝水幕裹住大巴,却在接触胃酸瞬间沸腾。
龙师天尊的龙鳞结界刚张开,就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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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掌心浮现出宴席菜单,烫金小楷写着我们七人的烹饪方式:司马懿标注"文火熬魂”,罗刹写着"爆炒嗔念”。
“轮回楼,开!”
青铜门在虚空中咬住胃袋贲门,我将整条食道倒拽出来。
腥臭扑鼻的肉管在空中扭动,管壁上凸起三百颗人牙。
当诛邪剑斩断肉管的刹那,十里宴席突然活过来,八仙桌化作森白肋骨,桌布变成垂落的肠衣。
那些腐烂菜肴纷纷跳下桌面。糖醋排骨拼接成无头骨女。
佛跳墙的瓦罐里伸出六条婴儿腿,酒坛中爬出的醉虾竟长着罗刹的脸。
"雕虫小技。
真正的罗刹冷笑挥剑,剑光劈开二十丈宽的业火沟壑。然而被斩碎的菜肴落地生根,化作更多宴席鬼奴。
"是无限飨宴。
我翻手祭出天机楼的河图洛书,卦象显示大凶之位在西南。
果然,那片区域的餐桌正在拼接成血肉磨盘。
"守好灵台!"我脚踏镇魔楼锁链冲向磨盘,沿途饿鬼纷纷化作食材。
当我的指尖触及玉坠的瞬间,整片宴席突然静止。所有鬼奴同时转头,脖颈扭转180度露出后脑的饕餮纹,那些纹路正组合成度厄仙的命盘。
"原来因果在这里。"我毫不犹豫地捏碎玉坠,内藏的千年血珀竟包裹着半粒仙丹。
宴席鬼奴发出凄厉哀嚎,它们的躯体开始极速腐败,最终融化成冒着热气的肉汤。
汤面浮现出我们此行的路线图,每个途经点都标着不同烹饪手法。
突然,大巴车仪表盘迸出火花。转速表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折断在"饿鬼道"刻度。
车尾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回头看见皮革座椅正在啃食自己的海绵——这辆车正在吞吃自己!
“无间楼,封!”
银色符咒从地板蔓延至车顶,将自噬的金属禁锢在时空夹缝。
司马懿突然闷哼一声,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变成了筷子,两根指骨正在夹取自己的眼球。
"别动!"我挥剑斩断他异化的右手,断肢落地变成油炸鬼爪,指节还在抽搐着抓挠地面。
车窗外景象突然扭曲,我们竟回到了昨夜投宿的旅社停车场。
霓虹灯牌上的"宾至如归"滴着血,门童的制服下露出森森白骨。
他弯腰行礼时,后颈衣领里伸出章鱼般的食道触须,触须末端卷着我们的房卡。
"原来从入住开始…
叶清歌话音未落,旅社墙壁突然剥落,露出内层蠕动的胃壁。
所有窗户变成牙齿,门厅化作咽喉,我们所在的停车场正是舌苔中央!
“瑶姬,焚天!”
赤红火焰从我掌心喷涌,却在触及旅社时变成滚烫的高汤。
整栋建筑开始收缩挤压,走廊里涌出裹着浴袍的腐尸旅客。他们举着腐烂的欢迎果盘,果肉里钻出带着我们面容的蛆虫。
“仙魔棋,天元劫!”
三百六十颗星辰棋子钉入虚空,将饕餮旅社定格成黑白画卷。
我拽着众人跃入天机楼的星轨,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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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旁边,是那辆完好无损的大巴车。
柏油路在晨雾中泛着油脂光泽。
我弯腰触碰路面,指尖传来脉搏般的跳动——整条公路正在缓慢收缩,像一根即将把食物挤入胃囊的食道。
"不对劲!
叶清歌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她掌心的莲花烙印已变成青黑色,经络里游动着米粒大小的饿鬼胚胎:“我能看见…三百里外有座正在呕吐的寺庙。”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地平线处突然隆起暗红色的肉丘。
随着距离缩短,肉丘显露出骇人真容:竟是座由内脏堆砌的庙宇!赭红色肠管盘成飞檐,黏连的肺泡组成窗棂,主殿中央高悬的铜钟表面布满胃壁褶皱。
更诡异的是,钟锤竟是半截脊椎骨,每当阴风掠过,骨节便敲出混着呻吟的钟声。
"是饿鬼道的五脏庙。
我并指抹过剑锋,镇魔楼的青铜锁链刺入地脉:“这些建筑会吞吃所有路过的’供品’。”
话音未落,庙门前两尊石狮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它们吐出的不是石舌,而是无数纠缠的食管,每条食道末端都挂着腐烂的供品:发霉的寿桃里裹着人牙,风干的腊肉串着指骨,连飘舞的黄符都是用肠衣裁剪。
"让我来!
罗刹手中剑燃起焚天业火,却在劈中食道的瞬间被黏液浇灭。
那些黏液落地生根,竟长出成片的苍白菌菇。菌盖裂开时,喷出的孢子化作我们七人的等身纸偶,每个纸偶眉心都钉着青铜餐叉。
"别碰那些孢子!
我甩出天机楼的星轨罗盘,星光锁住纸偶的刹那,整座庙宇突然剧烈痉挛。
飞檐上的肠管簌簌抖动,甩出腥臭的消化液雨。一滴液体溅在司马懿肩头,瞬间腐蚀出能看到肋骨的伤口——那豁口里钻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扭动的素面!
“云华天水!”
湛蓝水幕裹住众人,却在接触消化液的瞬间沸腾汽化。
我注意到每颗气泡炸裂时,都浮现出我们前世被分食的画面。
芷若寒的冰魄剑突然脱手飞出,剑尖刺入庙门匾额,将"五脏庙"三个字冻成冰雕。可那些冰晶里封存的,分明是万千张哀嚎的饿鬼面容!
趁此间隙,我脚踏镇魔锁链冲进主殿。
腐臭的空气中漂浮着脂肪微粒,每一粒都映着饕餮佛的狞笑。
正中央的佛龛里没有神像,只有个不断收缩的胃囊,表面凸起三十六个婴儿形状的鼓包。
"原来在这里。”
诛邪剑刺入胃囊的刹那,整座庙宇发出垂死的哀鸣。
地面突然塌陷成食道深渊,数万条挂着倒刺的舌头从肉壁伸出。
最恐怖的是深渊底部——那里堆积着上百辆融化的大巴车残骸。
我反手掷出度厄楼的青铜秤,秤砣化作山岳镇住翻涌的肉壁:“清歌,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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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扬手抛出七枚骨钉,却在钉入地面的瞬间脸色剧变。
我们的影子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七团沸腾的黑雾。
雾中伸出枯爪,正将钉头调转方向对准我们自己的咽喉!
“魔门关,开!”
漆黑城门从天而降,将黑雾尽数吞噬。
门缝溢出的混沌气息中,忽然伸出布满吸盘的触手——那竟是饿鬼道在反向侵蚀魔门关!
我当机立断引爆三座玉楼,冲击波将众人抛回现实。
再次来到柏油路面前,众人如梦初醒。
我却神色平静的走进了大巴车:“上车!”
一个时辰后,我们走下大巴车,四处寻找食物。
不知道何时,我们来到一个便利店。
本应空无一人的便利店橱窗里,陈列着用我们内脏制作的鲜食:叶清歌的肝脏切片标着"刺身拼盘”,龙师天尊的龙角泡在琥珀色药酒里,我的心脏正在微波炉中缓缓跳动。
"欢迎…光临…
收银台后的店员缓缓抬头,他眼眶里转动的不是眼球,而是两枚塞着人舌的铜钱。
语音未落,货架上的商品突然暴起。
膨化食品袋炸开,飞出密密麻麻的牙齿;冰柜里冻僵的手臂抓住芷若寒脚踝;连收银机吐出的发票都化作带倒钩的食人鱼!
“诛邪楼,万剑冢!”
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剑光将便利店绞成碎片,却在触及加油机的瞬间引发更恐怖的异变。
汽油泵变成巨大的注射器,将漆黑粘液注入地脉。方圆十里的土地开始分泌胃酸,连空气都泛起消化液的酸腐味。
"那是…
司马懿突然盯着自己的左手,掌纹已变成菜谱图文。
“清蒸飞廉筋”、"爆炒人肉"等菜名正在渗出血珠。我们每个人的皮肤都浮现出不同的烹饪指南,我的后颈甚至能摸到"刺身切片建议厚度"的凸起文字。
“轮回楼,斩因果!”
青铜门轰然开启的瞬间,我瞥见门后堆积如山的餐盘——每个盘子都盛放着我们被吃掉的残躯。
顷刻之间,整个加油站被轮回楼吞噬。
龙师天尊狼狈的走过来:“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
我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大巴车:“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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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挡在额前,眯起眼睛,努力看向前方的路牌,上面赫然写着“青羊镇15km”。
房车继续前行,车轮突然碾过某种粘腻物体,发出“嘎吱”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车载广播毫无征兆地自动开启,沙沙的电流声里,混着孩童清亮的诵经声:“…三尸神,七魄精,炼就黄芽化血羹…”
“不对劲。”
我眉头紧皱,按住躁动的破邪剑。
就在房车转过山坳的刹那,一股浓重的香火气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映入眼帘的是百余丈宽的河滩,上百名戴黄巾的村民正在举行水陆道场。
他们脚踩七星步,动作整齐划一,手中桃木剑挑起符纸,随着他们的舞动,纸灰在河面聚成八卦图案。
龙师天尊原本镇定的脸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
他猛地捂住心口,逆鳞处浮现出青色咒印,声音颤抖地说道:“那些不是活人!”
他的话音未落,为首的青袍道士缓缓转身,露出正脸。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的五官像是被揉皱的宣纸,扭曲得不成人形。
我们警惕的走下了车,心中明白,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
“诸位道友来得正好。”
道士的喉结上下滚动,吐出的却是稚童与老妪的混声,让人毛骨悚然:“今日申时三刻,正好凑齐三百六十周天之数。”
他身后二十余名道童突然齐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他们的道袍下摆渗出黄褐色黏液,在河滩上迅速画出巨大的炼魂阵。
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正要动手。
突然冲出三个年轻道人。
为首的青年剑眉星目,透着一股英气,袖口绣着龙虎山云纹,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他大喝一声:“妖道休得猖狂!”
手中的七星剑挽出七朵青莲,带着凌厉的气势刺向炼魂阵。
然而,就在剑尖触及炼魂阵的瞬间,一股黑气迅速蔓延,将七星剑腐蚀得千疮百孔。
身后两名女道士见状,急忙抛出紫金铃,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却在空中凝成实体,化作铁钩,以极快的速度刺入她们自己的琵琶骨。
女道士们发出痛苦的惨叫,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快走!”
我心急如焚,甩出镇魔锁链卷住三人。
可就在接触的刹那,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震惊地发现他们的三魂早被替换成符纸傀儡,天灵盖上插着三寸长的骨针。那骨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河滩突然地动山摇,地面剧烈颤抖,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那些原本虔诚跪拜的村民同时撕开人皮,露出内里紫黑色的饿鬼本体。
他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发出阵阵嘶吼。
怀抱婴儿的妇人将孩子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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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换魂傀儡术。”
司马懿神色凝重,掐诀点燃三清符,火焰却烧穿自己的掌心。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在用道门弟子的魂魄喂养饿鬼王!”
此刻河面八卦阵已成,二十八个道童悬浮半空。
他们的五脏六腑从七窍涌出,在虚空拼成二十八星宿图。
那场面极其恐怖,脏腑的鲜血滴落在河滩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青袍道士的拂尘插入河床,浑浊的河水突然变得清澈见底,河底竟沉睡着上百具穿道袍的尸骸,每具尸体口中都含着颗跳动的心脏。
“龙虎山第十七代弟子在此!”
先前那青年道士突然挣脱锁链,他的瞳孔迸射金光,脸上带着决绝的神色:“三清祖师在上,弟子今日…啊!”
誓言未竟,他的喉结突然爆开,钻出条三尺长的蜈蚣。蜈蚣节肢上挂满微型铜钱剑,瞬间将两名女道士钉死在虚空中。
女道士的身体软软地倒下,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最骇人的是那些“村民”,他们撕开胸腹掏出腐烂供品,将道门法器与内脏一同供奉给河底的饿鬼王。
“不要看那些法器!”
我厉喝出声,然而已经晚了。芷若寒的冰魄剑突然反刺向主人,剑身上的北冥寒霜化作蒸腾黑气,将她右臂冻成紫黑色。
芷若寒发出痛苦的惨叫,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
青袍道士的头颅突然炸开,飞溅的脑浆在半空凝成血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正统金光咒文从他喉管涌出,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异变成饿鬼道咒。
整条河床开始翻涌,那些道门尸骸如提线木偶般爬上岸,手中捏着本命法宝结阵逼来。
“破邪!”
我大喝一声,将诛邪剑插入地脉,白玉京十二楼虚影镇住八方。
然而最先冲到的茅山弟子尸身突然自爆,他怀中的五雷印化作万千电蛇,竟将镇魔楼的锁链熔成铁水。
紧接着,龙虎山长老的尸骸祭出本命金丹,金丹表面浮现的却是饕餮纹路,将方圆十里的生机吸食一空。
周围的树木瞬间枯萎,花草凋零,生命的力量被瞬间抽干。
叶清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显现北斗七星状的伤口,声音颤抖地说道:“那些饿鬼在借道门传承反噬天道!”
“魔门关,开!”
我再次大喝,漆黑城门碾碎三十具道尸,却吞不下他们体内爆发的正道罡气。
在这一刻,我看到了各种各样恐怖的景象:
一个个名门正派被饿鬼攻破。
里面的道士全部被饿鬼吞噬。
他们惨叫着,挣扎着,却难逃命运。
无论是强大无比的大道士,还是小道童,都淹没在这无尽的饿鬼当中。
他们惨叫,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
我清楚听到饿鬼道在狂笑。
“这些千年道统,此刻都成了喂养我的资粮!”
“天师又能如何?”
“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河滩,七名正一弟子结成北斗阵,他们燃烧精血唤出的真武大帝虚影,竟被饿鬼王张口吞下。
当夕阳染红河水时,整座青羊镇从地图上消失了。
那些虔诚的“村民”捧着道门法器朝我们微笑,他们脚下的影子正在分裂,每个新生的影子里都蜷缩着被吞噬的道士魂魄。
我冷哼一声,心中暴怒。
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
恐怖的一剑,瞬间扫平了眼前的村民。
然而这些村民在消失之前,却裂开嘴,一个个狂笑不止。
“它们回来了。”
很快,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
整个河滩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惆怅:“想不到,道门竟然遭到如此恐怖的灭绝。”
“恐怕继佛门之后,道门也将覆灭。”
“这有什么奇怪的?”
龙师天尊一脸淡漠道:“饿鬼道降临了。”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河中,却始终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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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阳光洒在广袤的田野上,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山峦连绵起伏。
车内,众人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刚刚经历的恐怖事件还历历在目。
我坐在座位上,转头看向身旁的叶清歌,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
犹豫片刻后,我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加入白莲教这么多年,白莲教的根本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真空家乡和大浮黎土?”
我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带着几分好奇与探寻。
叶清歌原本望着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神色变得格外严肃。
她微微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道:“不,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去见原始太上。”
“原始太上?”我不禁浑身一颤,这个名字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波澜。
我曾听闻过这个名字,可不知为何,每次听到,都有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之感。
司马懿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他微微叹了口气,感慨道:“原始太上,这是一个外道鬼神。据说很早就有人在拜了。”
我眉头紧皱,心中越发迷茫,眼神中满是困惑。
然而这时,司马懿嘴角微微上扬,冷笑起来:“原始太上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它隐藏的太深了,它实际上有过很多形象。比如那些神秘的雕像,实际上就是他的一部分。”
“其中他有个名字叫泥王公。”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地一震,呆坐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神秘的原始太上,竟然就是泥王公。
我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清歌见状,接着说道:“无论是真空家乡,还是大浮黎土,都是原始太上的住所。”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向往:“据说,只要能进入其中,就可以与原始太上一起生活。就可以超脱,得无量寿数。”
我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索。所谓的大浮黎土,听起来和天堂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如今身处五浊恶世,生活充满苦难与痛苦,越来越多的人在这艰难的世间挣扎,渴望着超脱。
而白莲教所宣扬的,似乎就给了这些人一个虚幻却又充满诱惑的寄托。
“这么说,白莲教害死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去见原始太上?”
芷若寒坐在座位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好奇。
叶清歌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眼中却多了一丝黯然。
“是的。”
芷若寒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这么说起来,也不过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去。”
“那是自然的,想要去大浮黎土或者真空家乡,本来就是牺牲大多数人,成全一部分人。”
叶清歌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白莲教的行为,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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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我自然知道白莲教的恐怖,白莲教的手段狠辣无比,动不动就将一个村子,或者一个城屠杀殆尽,无数鲜活的生命消逝在他们的暴行之下。
叶清歌微微侧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白莲圣母借用我的身体,可她本体依然在网后的世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恐惧:“如果她的本体到来,那么在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我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这时,罗刹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她走到我身边,一把拉过我的胳膊,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你们两个真是恩爱,可惜新人换旧人了。”
我顿时感到十分尴尬,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她的手臂,可她却紧紧拉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叶清歌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罗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张九幽本就是我的男人。”
罗刹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如今已经是五浊恶世了,你没看到之前那么多危险吗?谁知道谁下一秒就会死?”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时候,你应该大方一点,反正只是一个男人。”
出乎意料的是,叶清歌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认真思索了一下。
她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缓缓说道:“那好吧,毕竟时代不同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等这一切结束后,张九幽还是我一个人的。”
“那好吧。”罗刹爽快地点了点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嘴巴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让我不知所措,心中既无奈又好笑。
芷若寒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
她轻哼一声:“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下来,将我们的身影笼罩在这处废弃旅馆中。
经过三天的平安旅程,紧绷的神经终于能稍稍放松。
旅馆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银慕瑶早已将身体暂时借给了叶清歌。
此刻,叶清歌又将身体交回银慕瑶手中。
银慕瑶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又大胆的神情。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一下子搂住我的胳膊,声音软糯地撒娇道:“老公,爱我。”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又实在无法拒绝。
无奈之下,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度。
她靠在我怀里,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双手紧紧环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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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时,旅馆的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
罗刹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沾着旅途的灰尘,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洒脱的气质。
她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一块吧。”
银慕瑶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坏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她调皮地回应道:“好呀。”
一个小时候,我躺在床上,银慕瑶和罗刹一左一右,躺在我怀中。
银慕瑶心情很好,哼着歌曲,摇晃着小脚丫。
看她的模样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就在这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银慕瑶突然眯起眼睛,原本甜蜜的气息瞬间消散。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和神态瞬间变得截然不同,说话的语气也变成了叶清歌。
叶清歌扭过头,冷冷地说道:“张九幽,你玩的很花啊。”
话音未落,她的拳头已经带着一股劲风朝着我的眼眶砸来。
“砰”的一声,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被打得头晕眼花。
罗刹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她双手捂着肚子,差点直不起腰:“你们俩可太有意思了,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她一边笑,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
我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她们:“我这不是被银慕瑶弄懵了嘛,根本来不及反应啊。”
我试图为自己辩解,可叶清歌根本不听。
叶清歌还是气呼呼的,而罗刹则在一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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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道上艰难地颠簸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窗外,雾气原本还只是轻薄的一层,转眼间却突然变得粘稠如米汤,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我紧紧握着方向盘,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神经高度紧张。
突然,前方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猛踩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急速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擦出四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等车子停稳,我才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柏油路竟变成了浸透血水的青石台阶。
那些台阶层层叠叠,向着远方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台阶上的血水还在缓缓流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台阶尽头,一座朱漆山门巍然耸立。
山门看起来十分古老,朱漆已经褪色剥落,露出斑驳的木质结构。
匾额上“清微观”三个字正在渗血,那血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流淌,在匾额上勾勒出诡异的纹路。
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竟有一座看似香火鼎盛的道观,实在是不合常理。
“不对劲。”
我眉头紧皱,按住腰间颤动的破邪剑,剑身的震动在传达着它的不安。
“这台阶是倒着长的。”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看去。
只见青石缝隙里生出灰白指骨,那些指骨像是从地下挣扎而出。
每一级台阶的棱角都是人牙堆砌而成,牙齿在血水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吱呀”一声,山门无风自开。
两个小道童提着灯笼飘然而出,他们脚步轻盈,仿佛没有重量。
惨白的脸上画着纸人般的腮红,像是刻意伪装的笑容,却更添几分诡异。
“贵客临门,师尊有请。”他们的声音清脆,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却不是从活人嘴里发出的。
灯笼里的火苗突然窜起三尺高,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映照下,我们清楚地看到他们脖颈的缝合线。
那缝合线歪歪扭扭,像是匆忙缝上去的,线头还在微微晃动。这哪是活人,分明是被斩首后重新缝接的尸傀!
我们就这样走进道观正殿,殿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三清像矗立在殿堂中央,原本庄严肃穆的神像此刻却透着一股诡异。
三清像的眼珠突然转动,鎏金瞳仁里映出我们七人的倒影,那倒影仿佛被扭曲了一般,显得十分狰狞。
供桌上的人头灯无风自动,燃烧的灯油散发着奇异的肉香,那是用修士魂魄炼制的长明灯油,每一滴都是一段悲惨的故事。
“福生无量天尊。”
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从帷幔后转出,他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可道袍下摆却拖出青铜锁链,锁链在地面上拖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浮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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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玄霄子,在此恭候星主多时了。”
我突然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星主是我,而我就是天孤星。
瑶姬突然在我识海中尖叫:“快闭眼!他手里拿的是阴阳噬魂幡!”
话音未落,玄霄子的左手皮肉脱落,露出握着的森森白骨幡。
幡面的人皮上,二十年前的道观惨案正在重演:数百道士互相撕咬,啃食着同门的血肉。
他们的脸上满是疯狂和贪婪,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年代掌教炼制饿鬼幡,需要同门精血为引。”
玄霄子的头颅突然180度旋转,后脑裂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就像现在这样!”
殿内烛火骤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殿堂。
二十具金丝楠木棺从地底升起,棺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棺盖上的镇尸符无火自燃,发出微弱的光芒,露出里面身穿紫色法袍的枯骨。
那些枯骨的手腕脚踝都拴着红线,红线另一端连着我们的命门。
叶清歌突然惨叫倒地,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她的影子正被三清像踩在脚下,元始天尊的玉如意滴落黑血,在地面汇成八个血字:三魂为香,七魄作烛。
那血字缓缓蠕动,散发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破!”
我怒目圆睁,咬破舌尖喷出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向着玄霄子射去。
镇魔楼锁链从虚空中飞出,带着强大的力量,绞碎噬魂幡。
玄霄子发出一声惨叫,道袍轰然炸裂,露出胸腔里盘踞的鬼面蜘蛛。
那畜生体型巨大,身上长满了黑色的绒毛,八只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正用蛛丝操控着整座道观。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震得整个道观都在颤抖。
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如注,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雨水冲刷着道观外墙,露出墙皮下密密麻麻的符尸。
这些二十年前惨死的道士,竟全被砌进了墙里当镇物。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痛苦和恐惧的表情,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琉璃瓦上睁开无数血眼,那些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飞檐脊兽发出凄厉哀嚎,声音在雨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整座道观开始扭曲,房梁化作肋骨,青砖变成獠牙。
我们正站在咽喉深处,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天雷!”
我大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强行引动天雷。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
在电光中,我瞥见玄霄子的真身——那具泡在炼丹炉里的紫金骷髅。
炉底堆积着龙虎山天师的颅骨,每一颗颅骨上都刻着神秘的符文。
炉身上刻着触目惊心的血谶:以道饲鬼,可得长生。
那血谶是一种邪恶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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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炉内的天师颅骨开始高频震颤,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快,似乎即将冲破某种束缚。
每颗头骨的七窍都渗出黑血,那些黑血浓稠而又诡异,缓缓流淌,在炉壁上勾勒出神秘而恐怖的图案。
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而又混乱的力量正在炉内涌动,即将挣脱束缚,带来灭顶之灾。
“镇魔楼第七狱雷池。”
我神色冷峻,抬脚轻轻踏上青砖。
随着我的动作,青铜锁链从虚空之中如闪电般刺出,锁链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锁链裹挟着阴雷,阴雷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毁灭力量。
每一道阴雷都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在锁链周围缠绕、跳跃,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鬼面蜘蛛的复眼在阴雷的攻击下接连炸开,绿色脓浆四溅,脓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些脓液在空中迅速凝成毒蛛幻象,毒蛛幻象张牙舞爪,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然而,它们的嚣张并没有持续太久,锁链上的图腾闪耀着神圣的光芒。
英招身形矫健,长着翅膀的它在空中灵活飞舞,用它锋利的爪子踏碎了毒蛛幻象的前肢。
毒蛛幻象在英招的攻击下,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虚无。
玄霄子胸腔裂口喷出蛛丝,那些蛛丝如同一根根坚韧的绳索,向着我们七人飞速射来。
七百根红线精准地刺向我们的丹田,红线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嗡嗡”的声响。
芷若寒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命门处突然绽开青色莲花,莲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原来是度厄楼的替命术在红线入体前发动,青色莲花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将致命诅咒转移到正在融化的三清像上。
三清像在诅咒的侵蚀下,表面开始出现裂痕,金色的漆皮一片片剥落。
“云华夫人,借三千弱水一用。”
我目光坚定,对着虚空大声说道。
随后,破邪剑插入供桌,剑身没入桌面,只留下剑柄露在外面。
刹那间,弱水从人头灯芯逆流喷发,弱水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带着强大的力量奔腾而出。
燃烧的修士魂魄发出解脱的哭嚎,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裹着磷火的水流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向着外墙符尸冲去。
那些嵌在墙里的道士尸体突然集体睁眼,七百张腐唇同时开合,诵经声震得琉璃瓦上的血眼接连爆浆。
血眼爆浆的声音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暴雨突然变成血钉,每一滴血钉都带着穿刺金石的威势,向着我们狠狠地砸来。
血钉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见状,口子念念有词,直接爆发厌术仙魔棋。
三百六十枚黑白子化作星盾护住众人,星盾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黑子吞噬血钉后膨胀成魑魅,魑魅身形巨大,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向着敌人扑去。
白子吸收雨幕凝成白泽,与魑魅一起撕开道观穹顶扑向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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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生死簿虚影在紫金骷髅头顶展开,记录着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
紫金骷髅在生死簿的威慑下,开始疯狂挣扎。
它的动作扭曲而又恐怖。
它挣扎时扯断的青铜锁链突然活过来,化作勾蛇缠住丹炉。
勾蛇浑身散发着黑色的幽光,它的身体紧紧缠绕着丹炉。
当炉身浮现龙虎山五雷印抵抗时,我并指划过剑锋,将沾染的天孤星血抹在惊门钥上。
惊门钥是白玉京专门克制道门禁制的秘宝,它在天孤星血的激发下,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向着龙虎山五雷印冲去。
整座炼丹炉发出玻璃碎裂声,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二十颗天师颅骨破空飞来,它们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强大的力量。
我袖中轮回楼瞬间展开,将二十颗天师颅骨尽数收容。
轮回楼内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天师颅骨在轮回楼内渐渐安静下来,仿佛找到了归宿。
鬼面蜘蛛的毒牙在距离我咽喉三寸处僵住,它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诛邪楼的剑气早已顺着蛛丝反向侵入,将它八条腿的关节悉数钉死在饿鬼道裂隙。
鬼面蜘蛛的身体在剑气的侵蚀下,渐渐失去了生机。
道观开始坍缩成血肉漩涡,血肉漩涡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青石台阶上的牙齿疯狂咬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我拽着叶清歌后撤三步,脚下白玉京虚影展开十二重檐。白玉京虚影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十二重檐层层叠叠,气势恢宏。
当镇魔楼的獬豸雕像踏碎最后一块牌匾时,血月像被擦除的污渍般褪去。
血月褪去的瞬间,天空渐渐恢复了清明,一切的邪恶都已被驱散。
“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
芷若寒突然感慨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关关难过关关过,夜夜难熬夜夜熬。”
血月高悬于夜空,如同一颗巨大的血色眼球,散发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
我们的大巴车艰难行进,车轮每转动一圈,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车内,叶清歌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痛苦。
她忽然捂住心口,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腕间的往生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强大的邪恶力量,迸出刺目红光。
红光在车窗上投射出“囍”字血纹,红得夺目,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神色凝重,攥紧了手中的破邪剑。
此时,前方的浓雾中传来一阵唢呐声,那曲调分明是《百鸟朝凤》,但却带着哭丧的颤音。
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的头皮阵阵发麻。
八个纸人抬着猩红喜轿踏雾而来,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却又透着一股机械的僵硬。
喜轿的轿帘上绣着交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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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我大喝一声,手中的破邪剑猛地一挥,劈开了车顶。
我纵身一跃,跃出了车外。
当我站在车外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方圆十里的血肉公路正在翻卷,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搅动着这恐怖的世界。
公路下方,森森白骨显露出来,那些骨头上刻满了“永结同心”的咒文,每个字都在渗出血泪。
司马懿也从车内走了出来,他抬手结印,试图探寻这诡异事件的根源,却惊觉掌心的姻缘线已变成黑色,如同一条死亡的绳索。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道:“是阴婚契!有人篡改了生死簿的……”
他的话音未落,喜轿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狂风。
漫天纸钱化作铁蒺藜袭来,每片纸钱上都映着叶清歌凤冠霞帔的残影,那残影如梦如幻,却又透着无尽的哀伤。
我挥动镇魔锁链格挡,然而,锁链却穿过了虚影,径直在叶清歌雪白的脖颈勒出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别来无恙?”
浓雾中,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缓缓走出。
他的步伐轻盈,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左半张脸俊美如谪仙,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右半张脸却是森森白骨,眼窝深陷,牙齿外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当他的手指拂过怀中的牌位,我看清上面赫然写着:欧阳凌风之位。
叶清歌看到这个男子,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她的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如同被岁月无情地侵蚀。
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不可能…七年前我亲手将你的骨灰…”
“清歌可知,饿鬼道最深处藏着什么?”
欧阳凌风的白骨右手插入自己胸膛,掏出一盏长明灯,那长明灯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灯芯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是八千座衣冠冢,每座坟茔都埋着你的嫁衣!”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鬼火轰然暴涨,整条公路瞬间变成了送亲队伍。
腐烂的伴娘提着人皮灯笼,她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是被抽走了灵魂。
轿夫肩头坐着婴灵,婴灵们发出尖锐的哭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最前方骑着骷髅马的开路鬼,竟是当年为叶清歌诊脉的老中医,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挥舞着。
“魔门关,开!”
我怒目圆睁,强行撕开空间裂缝,试图打破这恐怖的局面。
然而,裂缝中却伸出数百条红绸,红绸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只邪恶的触手。
欧阳凌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叶清歌,这十里红妆,可是我吞了十八个道观才备齐的聘礼。”
我冷冷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喊道:“你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何必执着呢?”
“叶清歌对于我来说,就是活着的意义。就是最大的执着!”
欧阳凌风白骨五指骤然收拢,那盏长明灯里爆发出万千厉鬼的哭嚎。
整个空间开始坍缩,四周的空气被挤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血肉公路裂开无数缝隙,像是一张破碎的蛛网,每个裂缝里都涌出披红挂彩的饿鬼。
它们身形扭曲,面容狰狞,抬着的聘礼箱中不断掉落道门法器残片,那些法器残片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张九幽,你每灭一尊神佛,我便添一箱聘礼。”
欧阳凌风被腐蚀的半边脸突然长出肉芽,那些肉芽迅速生长,竟是年轻时的面容在皮下蠕动。
“叶清歌,待三书六礼齐全,这饿鬼道便是我们的洞房!”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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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红色嫁衣,若隐若现。
我心急如焚,挥剑斩断缠在她脚踝的红线,可那些丝线却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再生。
并且我惊恐地发现,它们早已穿透了她的灵台,将她与一座鬼域紧紧相连,要将她永远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轮回楼,开!”
我大喝一声,青铜巨门从天而降,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然而,巨门却在触及红绸时燃起青绿鬼火,鬼火燃烧得异常诡异,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门内轮回井中浮现的景象令我心神俱震——十一年前的欧阳家,欧阳凌风咽气时攥着的正是叶清歌一缕青丝!
“原来因果在此…”
我喃喃自语,剑指长明灯,五城之力轰然爆发。
瑶姬的火环带着滚滚热浪,云华夫人的水幕散发着磅礴的水汽,谷神的青木之力涌动着生机,度厄仙的破邪金雨闪耀着光芒,剑仙的剑气纵横四溢。
然而,瑶姬的火环却突然调转方向,将云华夫人的水幕蒸成剧毒雾气。
雾气弥漫开来,让人呼吸困难,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欧阳凌风脖颈突然拉长三尺,森森白骨穿透皮肉,他的模样愈发恐怖。
而在他身后,竟然是一座鬼城!
“张九幽,你非要和我抢叶清歌吗?”他眼神不甘的看着我。
“非要!”
我冷冷看着他,眼神冰冷无比。
“魔门关,给我吞!”
我拼尽全力,漆黑城门碾碎百里红妆,那些送亲的队伍、饿鬼、聘礼箱在城门的吞噬下纷纷化为乌有。
然而,城门却在触及铜镜时轰然炸裂,强大的反噬之力震碎我七窍,鲜血从我的口鼻中涌出。
我抬手用力抹了把脸上的血,温热的血液顺着指缝滑落,而破邪剑在我的掌心嗡嗡颤动。
我抬眼望去,前方的血肉公路毫无征兆地塌陷成一片沼泽,浓稠的泥浆翻涌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就在这时,数十具披着红绸的腐尸从泥浆里缓缓爬出,它们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爬动一下,都伴随着泥浆的“咕嘟”声。
这些腐尸的身体肿胀变形,皮肤呈现出青黑色,上面布满了蛆虫和黏液。
它们抬着的棺材板吱呀作响,那声音在这死寂的沼泽中回荡。
每口棺材都溢出腥臭的黑水,黑水在泥浆中蔓延,使得整个沼泽的气味更加刺鼻难闻。
“镇魔楼!”
我怒目圆睁,剑指苍穹,七层黑塔轰然坠落。黑塔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檐角的铜铃炸响,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音。
二十四道镇尸符从黑塔中飞出,如同一群灵动的飞鸟,贴满了每一口棺材。
然而,腐尸们却突然齐刷刷转头,整齐的动作让人毛骨悚然。
更令人震惊的是,它们腐烂的眼眶里,竟都嵌着叶清歌的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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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深处传来欧阳凌风的狂笑。
他的笑声在沼泽上空回荡,充满了疯狂与得意:“这些可是清歌的送亲队!”
随着他的笑声落下,腐尸们猛地掀开棺材,里面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各种扭曲的聘礼呈现在眼前:泡发的五脏,颜色灰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串成项链的牙齿,颗颗尖锐;还有还在抽搐的婴孩手臂,小小的手指还在微微颤动,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
“瑶姬!”
我挥动破邪剑,引动烈焰。
一道火舌从剑尖喷出,带着滚滚热浪,向着腐尸和棺材扑去。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火舌在水洼倒影里竟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饿鬼。
就在这时,云华夫人突然厉喝:“小心镜面!”
我这才发现,整个沼泽都是青铜饕餮镜的投影,我们早已踏入了饿鬼道幻境。
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原本的沼泽、腐尸、棺材都变得虚幻起来。
度厄仙的金雨从天而降,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试图撕开这邪恶的幻象。
然而,我们脚下突然升起千口悬棺,悬棺在半空中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棺材里伸出缠满红线的手,那些手干枯而扭曲,每根红线都系着道门法器残片。
我立刻催动剑仙剑气横扫,试图斩断这些诡异的红线。然而,就在剑气触及法器的瞬间,所有法器突然自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毒雾迅速弥漫开来,在毒雾中,浮现出欧阳凌风扭曲的脸。
他大笑着喊道:“这聘礼可还喜欢?”
“阎王狱!”我毫不犹豫地甩出勾魂锁链,锁链带着黑色的幽光,向着最近的棺材缠去。
然而,锁链却突然绷直。
我定睛一看,只见三百口棺材竟组成了送亲轿辇,轿辇上装饰着各种诡异的图案。
而不知道何时,身穿嫁衣的叶清歌,竟然茫然的坐在了轿子当中。
鬼城轮廓在毒雾中渐渐显现,阴森的城墙、高耸的城楼,都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整片沼泽突然沸腾起来,泥浆翻滚,热气腾腾。
无数白骨手臂从沼泽中探出,托起十八里红毯,红毯上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红毯尽头是十万饿鬼抬着的血肉喜轿,喜轿由血肉组成,上面还流淌着鲜血。
欧阳凌风站在城头,他的身影在鬼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撕开的胸腔里,那颗插着玉簪的心脏正与叶清歌的嫁衣共鸣震颤,正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
“魔门关!”
我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剑身上,剑身顿时闪耀出诡异的光芒。
漆黑城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散发出强大的吞噬之力,碾碎了数百饿鬼。
然而,就在这时,红毯突然裂开,钻出九具金丝楠木棺。
棺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里面竟是被盗的历代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道门祖师尸身!它们脖颈系着红绸,正随着喜乐跳起诡异的傩舞。
傩舞的动作僵硬而扭曲,是被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祖师尸身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却在这诡异的舞蹈中显得格外恐怖。
欧阳凌风的声音响起:“叶清歌我带走了,她命中注定是我的结发妻子。”
“瑶姬!”我心急如焚,左手迅速结南明离火印,重重地拍向剑脊。
刹那间,朱雀虚影裹挟着熊熊烈火,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扑向轿帘。
然而,就在朱雀虚影即将触及轿帘前。
九具金丝楠木棺里的道祖尸身突然缓缓转头,动作僵硬而诡异。
它们脖颈系着的红绸无风自动,在空中肆意飞舞。
紧接着,从它们腐烂的声带里挤出傩戏唱腔,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一拜天地”
这突如其来的唱腔,让整个氛围更加阴森恐怖。
整片红毯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卷向轿辇。
我反应迅速,踩着镇魔楼檐角猛地跃起,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我的脚踝已被血水凝成的“囍”字紧紧缠住。
我低头看去,那些字迹分明是叶清歌的笔迹,每个笔画都在渗出道观香灰。
“破!”
我怒目圆睁,咬碎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射向缠住我脚踝的血字。
阎王狱锁链带着黑色的幽光,如同一头凶猛的蛟龙,向着血字绞去。
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血字终于被绞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然而,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突然轿中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叶清歌的右臂穿透轿帘,她的手腕上,融化的往生钉正一滴滴地滴成血铃铛。
“砍我左肩!他在用婚服连我心窍!”
我心中一痛,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她的左肩。
剑锋闪过一道寒光,斩断了连接着她与邪恶力量的嫁衣。
刹那间,十万饿鬼齐声哀嚎,那声音震耳欲聋。
欧阳凌风站在鬼城城头,他撕开的胸腔里,那颗插着玉簪的心脏突然爆出青铜根须。
那些根须如同一条条灵活的蛇,顺着红毯闪电般缠住叶清歌的腰肢。
我见状,立刻挥剑去斩,然而,剑刃却被翡翠耳坠碎片卡住。
我惊愕地发现,那些嵌在腐尸眼眶里的耳坠,此刻不知何时全钉在了红毯上,化作尖锐的倒刺,阻挡着我的攻击。
“魔门关!”
我暴喝一声,漆黑城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散发出强大的吞噬之力,瞬间碾碎了两百饿鬼。
而在这时,叶清歌一身嫁衣,却被两股力量夹在其中。
她的身体被两股力量不断撕扯着。
我看到这里,心中痛苦万分,却也知道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叶清歌就会被欧阳凌风控制,彻底沦为傀儡。
欧阳凌风疯狂的声音响起:“叶清歌,你是我的!是我的!”
就在这一刻,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叶清歌的左半身被青铜根须拽向鬼城,嫁衣碎片在空中疯狂飞舞,最终凝成血契。
右半身跌进我怀里,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我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但很快,不死之身发挥了作用。
她的身躯稳定下来。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叶清歌竟然成了两半!
她其中一半,已经与欧阳凌风定下了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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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凌风趁着混乱之际,直接抓住了轿子,然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之中。
“快点追!一旦让他与叶清歌另外一半结成阴婚,那就麻烦了。”
司马懿的声音急切而又带着几分焦虑,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回荡。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担忧,紧紧地盯着欧阳凌风消失的方向。
我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叶清歌,只剩下一半的身躯,无力地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我伸出手,五城之力爆发,直接凝聚成一口冰棺。
我直接将叶清歌放入冰棺当中。
而在这时,叶清歌在里面虚弱开口了:“快追,我能感觉到,他在对我另外一半,说些疯话。”
“他要和我成阴婚,永世不分离。”
我轻轻抱起棺材,将它稳稳地背在背上。
很快,我们就坐上大巴车,向着欧阳凌风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死死握着方向盘,眼中满是血丝。
在我身后,却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云华夫人,我将她从五城之中召唤出来。
如今的她,是以实体出现的。
这是白玉京另外一种用法,我暂时将云华夫人从城中放了出来。
但她作为五城之主,实际上是无法彻底脱离白玉京的。所以她依然要服从我的命令。
此时的她正爆发水神之力,包裹住大巴车。
大巴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车轮碾压着血肉公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呻吟。
突然,挡风玻璃上毫无征兆地炸开一朵血莲,殷红的血花四溅,在玻璃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心中一惊,双手猛地转动方向盘,大巴车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出去,撞碎了路边的白骨界碑,一头冲进了一片血雾弥漫的荒野。
荒野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血雾浓稠得仿佛实质,让人视线受阻,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冰棺里的叶清歌突然剧烈抽搐,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右手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黑色如同邪恶的诅咒在蔓延。
“他在用我的生辰八字刻合婚庚帖…”她的声音虚弱却充满恐惧,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回荡。
话音未落,前方地面轰然塌陷,发出沉闷的巨响。
腐烂的槐树根须如同一群疯狂的蟒蛇,破土而出,向着大巴车迅速缠来。
这些根须粗壮而扭曲,表面布满了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们紧紧缠住车轮,试图将我们拖向地底深处。
透过车窗,我看到无数新娘盖头在树根间飘荡,每块红布下都坠着颗风干的人头,那些人头的眼睛空洞无神,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是合欢槐!
司马懿神色慌张,划破掌心,将鲜血按在车窗上。
“这些树根吸食过冥婚女子的怨气!”他的声音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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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缠住车头的根须,剑刃划过,腥臭汁液溅在剑身,腾起阵阵青烟。
破邪剑感受到了邪恶的气息,突然发出龙吟,剑脊浮现出瑶姬的火焰纹章。
朱雀虚影振翅飞出,带着熊熊烈火,所过之处槐树根瞬间碳化,化作一堆黑色的灰烬。
车体刚恢复平衡,地面突然变成透明,一层薄纱被揭开。
下方百米处,一条由骷髅抬着的喜轿长龙正在幽冥河上行进。
这些骷髅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叶清歌的半边嫁衣在第三顶轿中若隐若现。
"是倒影幽冥!
云华夫人双手迅速结印,水幕裹住整辆车。
“河里有东西在模仿阳间景象!”
话音刚落,河水突然翻涌,水面掀起层层巨浪。
溺死新娘们浮出水面,她们的身体肿胀变形,皮肤呈现出青紫色,手指如同干枯的树枝,抓住车底盘。
她们青紫嘴唇一张一合,发出阴森的声音:“贺新人,永结同心。”
我正要催动剑仙之力,冰棺突然传来碎裂声。
我转头望去,只见叶清歌的右眼变成血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声音带着双重回响:“别碰河水!那些是…我的眼泪…”
幽冥河面泛起血泡,一个个血泡不断冒出、破裂,漂浮的龙凤烛台照亮了水下密密麻麻的婚书。
每张红纸都写着叶清歌的名字,笔迹正在被血水改写,一场邪恶的仪式正在进行。
"他在篡改三生石上的姻缘!
“必须毁掉这些婚书!”
他脸上满是焦急,双手紧紧握住罗盘。
我咬破指尖,在剑身画出度厄符,金雨随着剑气倾泻而下。
金雨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水面下的婚书遇金即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整条冥河瞬间沸腾,河水翻滚,热气腾腾。无数白骨手臂伸出水面,那些手臂干枯而扭曲,似乎在挣扎着求救,托起十八顶渗血的喜轿。
"小心幻象!
云华夫人的警告晚了一步。
我斩碎的轿帘里飞出成群血蝶,每只蝴蝶翅膀上都映着叶清歌不同年龄的容颜。
这些容颜或青涩、或成熟,却都带着一丝哀伤,在血蝶的飞舞中,是叶清歌一生的回忆在眼前闪现。
冰棺突然剧烈震动,发出“砰砰”的声响。
叶清歌发出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她右半边身体浮现出黑色婚服纹路,左手指甲深深抠进棺盖,在与某种邪恶力量抗争:“他在…刺嫁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
我心中恼怒无比,这个欧阳凌风,真的是太无耻了。
他对叶清歌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为此,他哪怕已经死去,也要娶叶清歌为妻。
地面再次塌陷,我们再度坠入一座巨大的地下祠堂。
祠堂里弥漫着一股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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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欧阳凌风正将道门法器的碎片,一针针绣进叶清歌的嫁衣残片。
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目光充满了温柔。
"终于来了。
他腐烂的半张脸露出笑意,笑容充满了诡异和得意。
他指尖缠绕着从心口延伸出的青铜根须,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桌子:“看看这些聘礼——龙虎山天师剑,茅山镇魂钉,青城山…”
我怒目圆睁,挥剑斩断最近的青铜根须,剑刃划过,断口处喷出腥臭的黑血。
被斩落的根须在地上扭动着变成毒蛇,它们吐着信子,向着我们扑来。
司马懿急忙撒出朱砂,朱砂在空中散开,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挡住了毒蛇的攻击。
“这些是饿鬼道的业障根!”他大声喊道。
祠堂四壁突然睁开无数血眼,这些血眼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每只眼睛里都映出叶清歌凤冠霞帔的模样。
欧阳凌风身后的虚空裂开,显现出正在拜堂的虚影。
新娘的半边身体正在从冰棺里消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瑶姬!云华!
我同时催动两座神域,大声呼喊。
朱雀与玄龟虚影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蒸腾的水雾里浮现出轮回楼的青铜门。
青铜门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缓缓打开,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就在青铜门即将吞噬虚影的刹那,供桌上的嫁衣残片突然飞起,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裹住我的手腕。
叶清歌十七岁时的记忆涌入脑海:欧阳凌风激动的看着叶清歌:“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叶清歌一脸淡漠:“我们不合适。”
"小心!
司马懿的惊叫将我拉回现实。
那些血眼瞳孔里射出红线,红线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针,将我拽向墙壁上的《问名书》。
墨迹未干的"叶清歌"三字突然裂开血口,似乎有一张狰狞的大嘴,要将我的魂魄吞入字中。
冰棺猛地被推开。
叶清歌的残躯爆发出青光。
她用仅剩的右手掐断红线,往生钉从腕间飞出,带着强大的力量,钉穿了供桌上的合卺杯:“欧阳凌风,你别想得逞!”
欧阳凌风平静看着她,眼神温柔:“我已经得到了你的一半,接下来就是另一半了。”
“叶清歌,别逃避了,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地面开始塌陷,我们坠入更深层的饿鬼道。
腥风中传来锁链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又阴森,十八层地狱的虚影在雾中若隐若现。
叶清歌突然捂住心口,她的嫁衣正在吞噬冰棺的寒气:“下一个是…迎亲路…”
在坠入更深层的饿鬼道后,四周的景象愈发诡异。
大巴车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艰难前行,突然,血肉穹顶毫无征兆地垂下万千红绸。
这些红绸如同一群灵动的毒蛇,向着大巴车迅速缠来。
我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缠住车顶的丝帛,剑刃划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每段断裂的红绸都化作尖叫的喜娘,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
这些喜娘青灰色的脸贴着车窗,她们的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她们用金簪在玻璃上刻“囍”字。
当金簪划过玻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被瑶姬火环烧焦的残躯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又重组为提着人皮灯笼的童男童女。
这些童男童女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眼神诡异无比。
"镇魔楼!
我大喝一声,七层黑塔从天而降,带着强大的气势,碾碎了三百灯笼。
然而,爆开的磷火却凝成欧阳凌风的虚影。
他的身影虚幻却又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怀中抱着叶清歌的半身,叶清歌的身体正在融化,嫁衣金线渗入幽冥河水,将整条河道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色,河水在血光的映照下,流淌着无尽的哀怨。
他的目光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和叶清歌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你绝无可能拆散我们。”
“三生三世?”
“可笑。”
我冷哼一声,眼神愈加冰冷。
车轮突然陷入泥沼,车身剧烈摇晃。
我低头一看,只见柏油路面裂开獠牙,我这才惊觉,这根本不是公路,而是饿鬼道巨舌!
舌苔上密布的味蕾正在疯狂吞噬车体,每个味蕾里都挤着道门弟子的残魂。
他们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口中疯狂大喊着。
"阎王狱!
我迅速甩出勾魂锁链,锁链带着黑色的幽光,刺入巨舌。
然而,当我用力拽回锁链时,却拽出十八具青铜棺椁。
棺盖炸裂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我定睛一看,认出那些是被炼成活尸的龙虎山长老。
他们的天灵盖钉着合欢铃,随着铃声的响起,跳起了诡异的傩舞。
他们的道袍下摆甩出带毒的纸钱,纸钱在空中飞舞,向着我们飘散而来。
"斩邪!
我并指抹过剑脊,剑气瞬间爆发,向着活尸绞去。
剑气绞碎了三具活尸,然而,破碎的道袍却如同有生命一般,裹住了破邪剑。
剑身突然浮现黑色婚书,婚书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瑶姬火环不受控制地烧向自己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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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这才发现,欧阳凌风竟将反噬诅咒绣在了我的衣襟内侧,这阴险的手段让我愤怒不已。
就在这时,幽冥河水从巨舌上轰然而下。
在河面浮起九百口描金漆箱,这些漆箱在河面上漂浮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箱盖震开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每口箱子里都坐着凤冠霞帔的叶清歌!
她们的面容或安详,或痛苦,却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她们同时抬起腐烂的手,腕间往生钉迸发的红光结成天罗地网,将大巴车笼罩其中。
"轮回楼!
我催动轮回楼的力量,青铜巨门撞向漆箱,发出一声巨响。
巨门撞碎了七十口漆箱,然而,飞溅的尸块却在空中重组为血肉花轿。
轿帘掀开时射出九百支骨簪,每支簪尾都拴着道观弟子的生魂。
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伸出手,疯狂向我们求救。
我翻身跃上车顶,无间楼的业火熊熊燃起,焚毁了大半骨簪。
车轮碾过满地毒虫,那些毒虫在车轮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爆浆的甲壳里钻出戴红盖头的尸蟞,它们的身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向着大巴车迅速爬来。
司马懿的罗盘在这强大的邪恶力量下炸成碎片,他神色慌张,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敕令:“这些是合衾蛊!别让它们碰到冰棺!”
苍穹裂开猩红豁口,欧阳凌风踏着骸骨喜轿从天而降。
轿辇四角拴着茅山天师的颅骨灯笼,这些灯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照亮了他那张狰狞的脸。
他腐烂的指尖正把玩着叶清歌的半边心脏,每捏一下,就有道观在远方崩塌。
“张九幽,何必挣扎。”
“如今饿鬼道已经降临,而我就是饿鬼道诞生的,第一个鬼王!”
话音落下,在他周围无数小鬼席卷而过。
这些小鬼四肢干瘦,肚子却是硕大,看起来极为恐怖狰狞。
他们张开嘴巴,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更有口水在其中流淌。
"瑶姬!云华!谷神!
我同时催动三座神域的力量,三座神域的力量在剑尖绽放,朱雀火环与玄龟水幕交织成太极图,散发着强大的光芒。
然而,当这股力量触及喜轿时,却被青铜镜面折射,度厄仙的金雨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毫不在意,眼神狂怒无比。
"魔门关!
我催动魔门关的力量,漆黑城门缓缓打开,散发出强大的吞噬之力,碾碎了八百饿鬼。
然而,在吞噬喜轿时,却被青铜镜反弹,强大的反噬之力震裂了我的肋骨。
飞溅的骨渣竟在空中凝成“天地为证”四个血字。
欧阳凌风的笑声从每个字缝里渗出:“张九幽,这份婚书可是用你的剑气写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得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怒吼一声,正准备与他决战。
然而这时,欧阳凌风却冷笑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饿鬼道,一道更比一道邪!”
“这里是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你们还是去下一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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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两侧骨壁上嵌着正在拜堂的怨偶。
它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机械式重复着“一拜天地”,每拜一次,就有道门法器从眼眶掉落。
"是炼器邪术!"司马懿随手一挥,鬼气爆发,直接绞碎三具怨偶。
然而,残肢却重组为叶清歌模样的纸人。
这些纸人捧着毒酒围住冰棺,朱唇轻启唱起合卺歌谣,那歌声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我催动般若楼的梵音,梵音响起,震碎了歌声。
然而,在佛光中却浮现出欧阳凌风的脸,他竟将梵文经卷改写成了婚书,这疯狂的举动让我愤怒到了极点。
隧道尽头突然透出红光,红光中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十万饿鬼抬着的血肉祭坛赫然显现,祭坛上摆放着青铜饕餮镜,镜中映出的叶清歌正在自行披上嫁衣,与欧阳凌风拜天地。
血肉祭坛突然裂开无数孔洞,腥臭的脓血喷涌而出。
我挥剑劈开黏稠的血浆,看到九百具缠着红绸的浮尸从孔洞中爬出。
这些尸体肿胀的指缝间都夹着合婚庚帖,腐烂的声带里挤出贺词:"恭祝欧阳公子与叶夫人永结同心!
"破!
我将镇魂钉拍入地面。钉身腾起的青光却反被红绸吸收。
这些绸缎突然绷直如钢索,在祭坛上方交织成巨大的囍字。
叶清歌的冰棺开始向囍字中心升腾,棺盖上不知何时贴满了龙凤呈祥的剪纸。
司马懿甩出墨斗线缠住棺椁,线头却突然燃起绿火。
我们脚下的血肉地面翻涌起来,钻出十八个戴高帽的鬼傧相。
它们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腮红,手中哭丧棒敲击地面时,整座祭坛开始下起混着指甲的血雨。
"这是噬魂雨!
云华夫人展开水幕结界,雨滴打在屏障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我瞥见鬼傧相身后浮现花轿虚影,轿帘缝隙里正伸出叶清歌的半截手臂——那手腕上已经套了七只青铜镯子!
朱雀剑火横扫而过,三具鬼傧相在烈焰中扭曲成焦炭。但它们烧焦的躯壳里又爬出裹着嫁衣的尸婴,这些婴孩脐带连着我的剑锋,每声啼哭都在剑身刻下一道诅咒。
冰棺里的叶清歌突然呕出黑血,她的腹部诡异地隆起。
"他在转嫁阴胎!
司马懿咬破手指在罗盘上画符,指针疯狂转动指向祭坛底部。
我挥剑斩断连接尸婴的脐带,溅出的尸毒却在空中凝成喜帕,当头罩向冰棺。
玄龟虚影撞碎喜帕的瞬间,整座祭坛突然塌陷成漩涡。
我们坠入沸腾的血池,池底沉着无数青铜箱奁。
当我斩开最近的箱盖时,二十具与叶清歌容貌相同的女尸同时睁眼,她们脖颈上都拴着刻有欧阳二字的铁链。
"是陪嫁媵妾!
云华夫人的冰锥刺穿三具女尸头颅,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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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蛭背上生着人脸,赫然是之前被吞噬的道门弟子。
我催动剑阵绞杀,剑气却反被女尸的嫁衣吸收,在血池表面映出欧阳凌风和叶清歌拜堂的虚影。
这一幕幕,深深刺激着我,让我越来越恼怒。
冰棺突然发出脆响,叶清歌的右臂自行撕裂,露出森森白骨。
断肢在空中化作骨笛,吹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喜乐。
血池随之掀起巨浪,九百具沉尸踏浪而起,她们腐烂的指尖正在编织囚禁冰棺的怨气罗网。
我一剑横扫而过,恐怖剑气在尸群中炸裂开来,将无数沉尸撕碎。
然而焦黑的残肢却重组为八抬大轿。
轿帘掀开时喷出毒雾,雾中浮现欧阳凌风的骷髅喜服。他颌骨开合发出冷笑,每个音节都震落轿顶悬挂的镇魂铃。
“张九幽,别再挣扎了,快把另外一半给我!”
当第七只铃铛坠地时,我们脚下的血池突然凝固成青石板路。
两侧亮起人皮灯笼,照见前方正在行进的送葬队伍——十八口黑棺首尾相连,每口棺材都贴着叶清歌的庚帖!
我脸色大变,刚想追过去。
然而这时,天崩地裂,恐怖的空间再度崩裂。
我们还在下坠!
司马懿突然脸色大变:“你还不明白吗?这是饿鬼道的十八层地狱!”
我们顺着由脊椎骨堆砌的隧道继续下坠,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我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尸骸之中。就在我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时,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软化,那种感觉就像是千万条滑腻的肠衣在脚下蠕动,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我低头看去,这些暗红色的肠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粘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每踏出一步,都会发出令人作呕的挤压声。
司马懿见状,迅速甩出墨斗线,试图缠住送葬队伍末尾的棺材,以此来稳定我们的身形。
然而,就在墨斗线刚缠上棺材的瞬间,整条道路突然如同活物般收缩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们猛地抛向空中。
我心中一惊,本能地大吼:“抓紧冰棺!”
同时,我双手死死抓住棺椁边缘,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那是冰棺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云华夫人反应极快,她的水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卷住了道旁的槐树。
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树在被水袖缠住的瞬间,突然睁开了树皮褶皱下的血眼,血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紧接着,枝条上悬挂的尸胎开始啼哭。
那哭声尖锐刺耳,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了我们的耳膜。
我们重重地摔进了一片由血红轿帘组成的迷宫。
这里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九百顶喜轿在浓雾里若隐若现,每一顶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每顶轿帘上都绣着不同形态的叶清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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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那顶轿帘上,她被金线缝住七窍,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右前方轿帘的新娘腹部隆起,钻出的青铜根须正刺入冰棺,在汲取着冰棺中的力量。
而最可怖的是正前方轿顶悬挂的尸首,凤冠霞帔下露出的竟然是与我相同的脸,那张脸苍白而扭曲,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破!”
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不甘,将破邪剑狠狠地插入地面,希望能打破这恐怖的局面。
然而,钉身腾起的青光却被红绸瞬间吸收。
那些原本柔软的绸缎突然绷直如钢索,在迷宫上空交织出一个巨大的血色囍字。
冰棺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囍字中心升腾,棺盖上不知何时贴满了龙凤呈祥的剪纸,每片剪纸都在滴落黑血。
司马懿见状,迅速甩出七枚铜钱布阵,试图用铜钱的力量来破解这诡异的局面。
铜钱触及轿帘的瞬间爆出火星,他大声喊道:“这些轿帘浸过尸油!”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最近的三顶喜轿突然轿帘掀开,冲出九具缠满咒文的行尸。
这些行尸的身体肿胀不堪,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他们肿胀的指缝间都夹着合婚庚帖,腐烂的声带里挤出贺词:“恭祝欧阳公子与叶夫人早生贵子。”
我毫不犹豫地催动朱雀剑火,剑火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横扫而过。
三具行尸在烈焰中扭曲成焦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其它行尸疯狂向我涌来,我心中却是恼怒无比。
“早生贵子?你们先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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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处,无论是行尸,还是其它东西,都在惨叫中被消灭。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塌陷,我们坠入了一个沸腾的血池。
血池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几乎窒息。
池底沉着无数梳妆镜,每面镜子都映着叶清歌梳头的场景。
当第十八面镜子里的她戴上凤冠时,真正的冰棺突然迸裂。
叶清歌残存的右手穿透棺盖,在空中抓出五道血痕。
“快封棺!”司马懿大喊一声,迅速甩出墨斗线缠住棺椁,试图阻止叶清歌的身体被血池吞噬。
然而,线绳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血红,似乎是被血池中的邪恶力量侵蚀了。
池中浮尸突然睁眼,她们腐烂的指尖射出金线,将冰棺拖向漩涡中心。
我心急如焚,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剑身画出度厄符,剑气劈开血池的瞬间,瞥见漩涡底部隐约现出鬼城轮廓。
龙师天尊在这时,却爆发风神之力,护住了芷若寒和罗刹。
它看向了我:“别管我,快点把她找回来!”
我点了点头,首当其冲,带着众人在血池当中前行。
就在这时,我赫然发现,一座白骨长桥横跨在血池之上,桥身由无数森白的骨头堆砌而成,每块骨头都刻着婚书残章,那些字迹歪歪扭扭,是用鲜血写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我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为了救叶清歌,我们还是踏上了桥面。
就在踏上桥面的瞬间,那些森白的骨缝间突然伸出青紫手臂,手臂上青筋暴起,要将我们拖入无尽的血池当中。
每只手掌都抓着道门遗物,断裂的桃木剑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破碎的八卦镜反射着诡异的光。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
"别碰那些东西!
云华夫人焦急地大喊,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回荡。
然而,她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我的手背不慎擦过某块腿骨,上面刻着的"叶清歌"三字突然渗血。
整座桥剧烈震颤桥头浮现鬼媒婆的虚影,她身形虚幻,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裂到耳根的嘴里吐出青铜秤杆:"新娘该过秤了"。
秤钩如闪电般刺入冰棺,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叶清歌发出凄惨的惨叫声,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我见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秤杆,金属碰撞的刹那,火花四溅。秤砣突然炸开,里面竟封着茅山掌门的本命金丹!
这颗本该在二十年前随他羽化的金丹,此刻正释放着被污染的灵气,那灵气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他在用正道法器养邪!
司马懿神色慌张,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此时,桥面突然塌陷成九曲回廊,回廊曲折幽深,弥漫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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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道弯折处都立着戴凤冠的纸人,纸人面容惨白,眼神空洞。
这些纸人手持毒酒,唱词从《贺新婚》渐变成《哭丧调》,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们的耳膜。
当第九个纸人举起合卺杯时,冰棺里的叶清歌突然坐起,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撕裂的声带挤出嘶吼:"桥墩...有我的
我眼神一凛,立刻挥动剑光劈开第九个纸人。
纸人瞬间破碎,里面掉出半块往生钉碎片。
这枚本该钉在叶清歌腕间的法器,此刻却沾染着欧阳凌风的气息,这股邪恶的气息实在让我愤怒不已。
桥体轰然崩塌,石块和骨头纷纷落入血池,溅起大片水花。
我眼疾手快,抓住碎片跃向对岸,身后传来云华夫人的惊呼——冰棺正被无数骨手拽向深渊!
我迅速催动朱雀剑火,剑火如同一道红色的洪流,向着骨手席卷而去。
骨手在剑火的焚烧下,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化为灰烬
我刚要有所行动,周围的空间却突然扭曲,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卷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当中。
青铜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刹那间,腥风裹着纸钱扑面而来,纸钱在空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们身处一座巨大的大殿之中,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
大殿穹顶垂落万千红绸,每块绸缎都裹着具风干女尸。
女尸的面容扭曲,眼神空洞。
地面突然蠕动起来,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地砖竟是由无数张粘连的人皮组成,人皮的纹理清晰可见,还带着生命的温度。
我的脚踝已被地下钻出的血丝缠住,血丝纤细却坚韧,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脚踝。
"好俊的郎君…"娇笑声从殿顶传来,那声音娇柔却透着一股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红绸邪母赤足踏着绸带飘落,她的身姿轻盈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她的嫁衣下摆裂成九条狐尾状触手,每根触须末端都缀着合欢铃。
合欢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铃声响起的瞬间,七十二具悬尸同时睁眼,空洞眼眶里爬出血蛭,血蛭扭动着身体,迅速向着我们爬来。
司马懿反应迅速,立刻甩出墨斗线,墨斗线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钉住了三具扑来的悬尸。
"这些是养了百年的血傀儡!"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然而,线绳刚绷直,尸傀突然自爆,发出沉闷的声响。
腐肉碎骨裹在血雾里溅开,血雾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的左臂顿时传来灼烧感,低头一看,血雾竟在腐蚀护体灵气。
护体灵气在血雾的侵蚀下,迅速消散,我心中一惊,连忙运转灵力抵挡。
红绸邪母的触须刺入地砖,整座大殿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突然活过来般收缩。
人皮地砖翻涌着形成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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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夫人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冰锥如暴雨般刺向邪母本体。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
然而,却在触及嫁衣时被突然浮现的青铜秤杆弹开。
我定睛一看,那竟是鬼媒婆的法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心秤钩!
我大声提醒道,同时挥剑劈开偷袭的触须。
剑锋与秤杆相撞,迸出耀眼的火星。
邪母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撕裂嫁衣,露出爬满青铜根须的胸腔,根须扭曲蠕动。
根须末端赫然刺着叶清歌的生辰八字牌,看到生辰八字牌的那一刻,冰棺中的残魂突然尖啸,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此刻,我爆发剑仙之力,体内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经脉中奔腾不息。手
中的剑与我心意相通,剑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鸣响。
我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邪母疾冲而去。
每一步踏出,地面都微微震颤,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邪母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她挥舞着九条狐尾状触手,向着我扑来,触须上的合欢铃疯狂作响,试图扰乱我的心神。
然而,我心中毫无波澜,剑仙之力让我能够保持绝对的清醒。
我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剑气纵横,将扑来的触须一一斩断。
触须断裂处,喷出黑色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邪母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试图躲避我的攻击。
但我怎会给她机会,我步步紧逼,剑招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去
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带着破邪的气势。
一道璀璨的剑光闪过,如同一道闪电,直接刺向邪母的心脏。
邪母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剑光穿透了她的胸膛,剑气在她体内爆发,将她的身体瞬间撕成碎片。
“快走。”
我带着众人要继续前进,可在这时空间又开始崩塌。
这一次,我不再害怕,反而露出了冷笑:“十八层地狱也好,饿鬼道也好,看我如何将它打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来到了一片诡异的空间,这里一片血红。
一股腐烂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这是叶清歌十六岁生日时,欧阳凌风送她的香薰蜡烛味道。
这本该是充满美好回忆的气息,此刻却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让我心中涌起无尽的不安。
冰棺里叶清歌的呜咽声突然变得清晰。
我凑近冰棺,看到她左手指甲剥落后露出的指骨上,“欧阳氏”三个篆字正在渗出尸油。
尸油缓缓流淌,沿着冰棺内壁蜿蜒成合卺酒的形状。
"小心地面!
司马懿的呼喊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只见他手中的墨斗突然绷断,红线珠子弹射到空中时燃起绿火,绿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后撤半步,却踩碎了半截肋骨。
这时我才发现,我脚下的白骨地砖,竟全是用欧阳家祖坟里的陪葬人俑拼成的。
每块骨砖缝隙里都嵌着订婚戒指,那些氧化发黑的银圈正随着冰棺震动嗡嗡作响。
各种奇怪的声音,正从地面钻出来。
“叶清歌,你注定是属于我欧阳家的媳妇。”
“别再挣扎了。”
“和欧阳凌风一起,结阴亲,做一对亡命鸳鸯。”
更让我惊讶的是,在这些订婚戒指上。
竟映出让我肝胆俱裂的画面。
欧阳凌风穿着血染的婚服,脸上带着疯狂与痴迷的神情。
他正将青铜秤杆探进冰棺。
秤钩刺穿叶清歌残躯锁骨时,他痴迷地抚摸着秤星,嘴里喃喃自语:“七两二钱,正好是清歌及笄时的体重…”
"破!
我怒吼一声,恐怖的一剑落下,地砖瞬间被剑气全部撕碎。
十八张人皮餐桌破土而出,桌布上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囍”字。
那血字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写成,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每张餐桌中央都摆着腐烂的龙凤烛,烛泪里凝固着叶清歌被剪下的发梢。
刀叉相击声突然响起,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戴着血色眼罩的屠夫从肉瘤中挤出身体。
他的身体扭曲变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反穿的人皮围裙下摆,还挂着清歌嫁衣上被扯落的珍珠流苏。
"主菜来咯!
屠夫掀开蒸笼的动作让我瞳孔骤缩。
那个竹制蒸屉分明是欧阳家祠堂的供品容器,边缘刻着凌风抄写的三百遍《凤求凰》。
九颗心脏在蒸汽里跳动的频率,与冰棺中残躯的心跳逐渐同步。
我能感受到清歌的痛苦,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而我却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噩梦之中。
"斩邪!
我再次催动剑仙的力量,剑锋劈开蒸笼的刹那,爆裂的心脏碎肉在空中组成婚宴菜单。
每道菜名都是欧阳凌风的日记摘抄:“甲辰年三月廿一,清歌襦裙沾染墨汁,美甚”。
“丙午年端阳,偷藏清歌饮过半盏的雄黄酒”。
各种各样的菜名不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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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表明,欧阳凌风的疯狂和变态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算计和恶意。
他对叶清歌的占有欲,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镇魔楼!
我大声呼喊,青铜城楼虚影降临时,瓦当上垂落的锁链缠住的不仅是屠夫脚踝。
每根锁链都浮现出阴司判词,记载着欧阳凌风为炼制婚书杀害的九十九个媒婆生辰。
屠夫的身躯瞬间崩裂开来,却化为一张扭曲的脸。
那正是欧阳凌风的脸。
"去死吧。
我怒喝一声,度厄印结成的瞬间,焚天业火中浮现出更残酷的真相。
朱雀翅膀扫过的焦炭里,显露出凌风自杀前布置的祭坛照片:他用清歌的指甲垢混合骨灰捏成小人,穿着亲手缝制的嫁衣摆在合葬墓穴中央。
那些燃烧的婚书上,经血字迹正在重组为婚礼流程表:“戌时三刻,过血桥;亥时正,换冥契;子时末,结鬼胎…”
看着这些,我心中充满了愤怒,欧阳凌风的疯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即便死了,也不打算放过叶清歌。
当最后一张婚书在火中显现"同心结发"字样时,冰棺突然传出裂帛之声。
清歌残躯的头发正在疯狂生长,我挥剑斩断发丝的瞬间,整片空间开始坍缩,血色菩提林在虚空尽头显现。
当血色菩提叶擦过我脸颊时,细密的绒毛突然渗出粘液,触感黏腻又冰冷,仿佛是某种邪恶生物的分泌物。
紧接着,八百棵菩提树同时睁开新娘泪眼,树皮褶皱里渗出带着栀子花香的脓血。
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此刻却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闭气!
司马懿大喊一声,迅速甩出铜钱剑劈开藤蔓。
铜钱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剑锋切断的枝条断口处喷出黑色经血。
经血溅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我这才发现整片菩提林都是倒着生长的,树根在天际盘结成龙凤烛台,那些烛台闪烁着诡异的光。
而开满人面花的树冠反而深扎地底,人面花的花瓣轻轻颤动,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那些琥珀色果实表面浮现出清歌被强迫试穿嫁衣的画面。
清歌脸上的恐惧和绝望清晰可见,果蒂处连接的脐带正源源不断抽取冰棺里的生气。
冰棺中的清歌残躯愈发虚弱,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我心中明白,欧阳凌风正在想尽办法,完成这场冥婚。
一旦冥婚完成,那么即便是我,都无力回天了。
我心中焦急无比,知道没过一分一秒,叶清歌都会有危险。
欧阳凌风已经夺走了叶清歌的另外一半魂魄。
这意味着,他只要与另外一半魂魄结成冥婚,就可以反而压制叶清歌的魂魄。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塌陷成流沙状,血沙不断翻滚,无数婚鞋从血沙里浮出。
每双绣鞋都缀着银铃,随着血沙的流动,银铃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
鞋帮上绣着不同新娘的闺名,诉说着她们悲惨的命运。
当我的靴子陷到脚踝时,鞋口突然探出腐烂的手,那手干枯而扭曲。
攥着当年欧阳凌风在毕业典礼上,准备强吻清歌却被打了一个耳光的监控截图。
看到这张截图,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
欧阳凌风的无耻和变态行径让我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踩着喜字走!
我心急如焚,挥动破邪剑在流沙中劈出火星。
火星四溅,照亮了沙层下密密麻麻的囍字金箔。
每个喜字中央都钉着个挣扎的纸人,纸人发出微弱的惨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纸人胸口贴着欧阳凌风收集的清歌购物小票,从卫生巾品牌到内衣尺寸,这些细节无不展示着他变态的执念。
这些执念在流沙中形成无数漩涡,要将我们吞噬。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
欧阳凌风真的是太过于丧心病狂了。
他满脑子似乎只有叶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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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具血轿从树瘤中挤出,血轿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红妆铺路,百鬼抬轿。
喜娘们齐声吟唱,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腐烂的檀口里飞出萤火虫。每只萤火虫尾部都粘着张婚纱照,照片里清歌的头颅被嫁接到不同女尸身上,画面恐怖至极。
虫群扑向冰棺时,尾灯突然爆开,溅出的磷火在棺盖烙出交杯酒盏的凹痕。
司马懿迅速拿出八卦镜,试图映照出轿辇真身。
然而,八卦镜刚映出轿辇真身,整片流沙突然凝固成青石板路。
石缝里渗出胭脂色的液体,那液体缓缓流动,倒映出欧阳凌风正在进行的仪式:他割开手腕,将黑血滴进青铜卺杯,杯底沉着清歌被拔下的智齿。
而冰棺里残躯的无名指,正在生长出与欧阳凌风伤口同频跳动的血管,他们的命运正在被强行捆绑在一起。
"吉时到!
随着一声高呼,八百棵菩提树同时爆浆,树汁在空中汇聚成喜帕。
血色盖头飘向冰棺的轨迹,与当年欧阳凌风在女生宿舍楼下用玫瑰摆出的心形完全重合。
"小心脚下姻缘线!
司马懿的警告晚了一步。我的靴底不知何时缠上了红线,线头延伸向菩提林深处。
顺着红线望去,三百具女尸正机械地绣着百子千孙被,她们的动作僵硬而迟缓,被缝合的嘴唇都在哼唱婚礼进行曲。
我冷哼一声,瑶姬燃起的火光中,红线突然显现真实形态。
这哪里是什么姻缘线,分明是欧阳凌风用吊死者的舌苔编织的,每个线结都卡着枚订婚戒指。
红线彼端传来木鱼声,林深处浮现他亲手布置的洞房。
冰棺突然剧烈震颤,发出“砰砰”的声响。
清歌残躯的脊椎发出竹节爆裂声,她破碎的琵琶骨间生出并蒂莲,花苞里蜷缩着欧阳凌风的命魂。
当莲花绽放的瞬间,整片菩提林开始移动,树木交媾般缠绕成九重拱门,每道门楣都挂着清歌不同年龄段的生辰锁。
“过—喜—门。”
喜娘们的尖叫变成气音,在空气中回荡。
轿辇如活物般挤压过来,我劈开轿帘的瞬间,二十年前的情景喷涌而出:七岁的叶清歌看着一脸疯狂的欧阳凌风惊恐无比,而十五岁的欧阳凌风正跪在欧阳家祠堂,用刀在胸口刻她的名字。而十六岁的欧阳凌风,当他得知叶清歌成为了钱宇轩的未婚妻,彻底崩溃,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记忆碎片扎进瞳孔的同时,冰棺里的清歌突然睁眼。
她的左眼变成欧阳凌风偏执的猩红,被他的邪恶力量所侵蚀。
这一切都让我明白,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
如果不尽快,我将悔之晚矣。
在这血色菩提林里,我们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邪恶力量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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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舞着破邪剑,剑花闪烁,将花瓣纷纷挡下。
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裂开,一群腐肉鬼从地下钻出,它们身躯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
司马懿迅速抛出符咒,符咒在空中燃烧,发出金色的光芒,暂时阻挡住了腐肉鬼的进攻。
地面不断裂开,源源不断的恶鬼随之出现。
我心急如焚,怒吼道:“让开,我来开路!”
我怒吼一声,五城之力爆发,一剑过去,天崩地裂的恐怖力量爆发。
只是一剑之威,浩浩荡荡而过,就将整个血色菩提林斩成两半。
恐怖的剑气扩散出去,凡是沾染到的恶鬼,全部惨叫着化为齑粉。
“快走。”我怒吼道,背负冰棺,身影迅速逃离。
当我们艰难地穿过这片被诅咒的血色菩提林,眼前出现的是一座被血月笼罩的鬼城。
浓重的血腥气与腐臭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这片空间本身都在散发着无尽的怨念。
血月高悬,如同一颗巨大的、随时可能滴下鲜血的眼球,冷冷地俯瞰着这座鬼城。
鬼城城墙是用十万块人骨拼接而成,每块骨砖缝隙都渗出黑红色尸油,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城墙垛口悬挂着人皮灯笼,灯罩上刺青着叶清歌不同年龄段的肖像。
这些肖像扭曲狰狞,仿佛被诅咒一般。
与血月当空时城楼吊下的九百九十九盏人皮灯笼相互呼应。
每盏都滴落着猩红蜡油,蜡油一滴滴落下,在地面汇聚成一滩滩血渍,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阴森。
我们缓缓靠近鬼城,周围的空气愈发寒冷,连每一丝空气都被冻住。
我眉头紧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破邪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身旁的司马懿同样神色凝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随时准备结印施展法术。
当我们靠近城门,试图冲破城门结界时,整面城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沉闷的“轰隆”声。
紧接着,城墙竟缓缓睁开数万只复眼,每只瞳孔里都倒映着欧阳凌风的一身红衣,与叶清歌拜堂成亲的场景。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厌恶,双眼通红,紧握着破邪剑的手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将这邪恶的源头斩除。
“轮回楼,镇魂!”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将周围的黑暗都照亮了几分。
我将破邪剑高高举起,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光芒,指向青铜古阁。
剑锋引动青铜古阁轰然坠落。青铜古阁带着强大的气势砸向城墙,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檐角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震碎半数复眼。
碎裂的眼球爆出腥臭粘液,那些黏液在空中凝成欧阳凌风的模样。
他嘴角挂着一抹变态的微笑,轻声说道:"清歌是我的,谁都夺不走!
话音未落,我立刻催动瑶姬的南明离火,火焰如一条灵动的火蛇,瞬间将黏液蒸干,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伴随着他痛苦的闷哼。
此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幅更加恐怖的画面。
六十四抬鬼轿碾过沸腾的血河,血河翻滚着,仿佛是无尽的血海,气泡不断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轿帘翻飞间露出新娘缀满人牙的裙裾,那裙裾随着鬼轿的晃动而飘动。
人牙相互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道路两侧的剥皮鬼们疯狂甩动着脊椎骨制成的长鞭,长鞭抽打在悬挂在屋檐的腐尸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将腐尸抽打成漫天血雨。
血雨纷纷扬扬地洒落,如同一场血腥的洗礼。
三丈高的无头刑天鬼捶打胸膛发出迎亲鼓点,每声闷响都震得城墙缝隙里的断手簌簌坠落。
它们腐烂的指节仍死死攥着褪色喜帖,纸面用脓血写着"永世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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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城墙突然向内翻卷,露出由牙齿构成的第二重闸门。
九千颗智齿交错咬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齿缝间缠绕着浸透经血的头发,那些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风中扭动。
当云华夫人施展沧浪之力,汹涌的水流如巨龙般撞上闸门时。
那些发丝突然暴长成红绸,每寸绸缎都浮现出叶清歌和欧阳凌风拜堂成亲的画面。
我紧咬着牙,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一切摧毁。
“魔门关,吞天!”
我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怒火,背脊窜出的饕餮虚影张开巨口,黑暗漩涡在巨口中旋转,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黑暗漩涡将红绸连带智齿闸门撕碎,碎片在空中飞舞。
城墙豁口处突然涌出尸潮,那是欧阳凌风用秘术炼制的十万鬼新娘。
她们头盖骨被削成莲花盏,脑浆里浸泡着微型婚戒,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此时,城主府前的广场上,千面鬼正撕扯着自己的脸皮,每撕下一张美人面,就露出下方溃烂的肌理,鲜血淋漓,发出痛苦的嘶吼。
它们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将这些人皮抛向空中。
人皮在风中飘荡,化作遮天蔽日的红盖头,与鬼新娘的出现相互映衬,使得局势更加混乱。
寒潭里的水鬼们顶着泡发的头颅浮出水面,它们的身体浮肿,皮肤呈现出青白色,青白手指托举着盛满眼珠的合卺杯。
当子夜阴锣炸响的瞬间,所有恶鬼齐声嘶吼,声浪震耳欲聋,掀翻了十八座白骨祭坛,倾泻而出的脑髓在青砖地上汇成"天作之合"四个狂草。
司马懿看到这一幕,急忙喊道:“快点,婚礼已经要开始了!”
在这一刻,他周身突然涌起三色鬼气,鬼气如三条灵动的蟒蛇,在他身边盘旋游走。
红色鬼气带着炽热的温度,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燃烧声;蓝色鬼气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周围的地面瞬间结上一层薄冰,冰面反射着血月的光芒;绿色鬼气则带着诡异的腐蚀性,触碰到的物体都开始腐朽,冒出黑色的烟雾。
三色鬼气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周围的恶鬼席卷而去。
龙师天尊也不甘示弱,他双手舞动,施展风神之力。
狂风在他的操控下呼啸而起,风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咆哮。狂风将地面的沙石、腐肉鬼的残骸以及各种杂物都卷入其中。
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暴漩涡,向着鬼新娘和千面鬼等恶鬼冲去。风暴漩涡中,沙石如暗器般射向恶鬼,打得它们肢体破碎。
芷若寒手持冰魄剑,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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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挥动冰魄剑,一道道冰棱从剑中射出,如同一把把利刃,射向鬼新娘和水鬼。
冰棱所到之处,鬼新娘和水鬼的身体瞬间被冻结,化作一座座冰雕。
罗刹挥舞着血色大剑,大剑上流淌着鲜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剑气所到之处,恶鬼纷纷被斩杀。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在恶鬼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剑,都能听到恶鬼的惨叫,鲜血溅满了他的身躯。
“剑来!”
我毫不犹豫地调动力量,双手迅速结印。
白玉京剑阁轰然开启,十万八千道剑气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把把利刃,发出“咻咻”的声响。
前排鬼新娘突然解体,骸骨在空中重组成合卺杯,杯口喷出带着精斑腥味的毒雾。
我旋身唤起谷神之力,地脉中窜出带刺金麦,麦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破毒雾的刹那,后方鬼新娘腹部突然裂开,钻出三百具连体鬼婴。
我冷哼一声,剑气再度爆发,三百鬼婴顷刻之间飞灰湮灭。
这时,城墙垛口忽然亮起九百盏幽绿鬼火,照出正在攀爬的百足尸魔。
它身躯庞大,每一节脊骨都嵌着哭嫁新娘的颅骨,下颌开合间吐出裹着胎衣的死婴。
这些婴灵啼哭着滚落城头,在触地瞬间化作披麻戴孝的纸扎人,手持引魂幡跳起诡异的傩舞,给这场战斗又增添了新的变数。
从地脉裂缝钻出的长舌鬼们,正用滴血的舌尖在城墙书写喜联,每当写完字画,就会贪婪地舔舐石砖里渗出的脑髓。
我心中暴怒无比,下手毫不留情。
恐怖的一剑落下,夹杂着恐怖到极致的火炎。只是一瞬间火光冲天。
难以想象的一剑,就这样轰然落下。
顷刻之间,我带着众人已经冲进了城门当中。
当我们进城后,一股浓烈到近乎实质化的血腥与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条被诡异氛围笼罩的十里幽冥长街。青石板路在血月那如凝血般的光芒映照下,泛着暗沉的光。
石板路上铺满了粘稠胎盘,每走一步,鞋底与胎盘粘连、撕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街道两侧,店铺像是从地狱深渊里生长出来的扭曲怪物。
店门半掩,挂着人脑灯笼,昏黄的光线从脑壳的缝隙中透出,在地上投下斑驳的、诡异的影子。
橱窗里,叶清歌被肢解的等身蜡像格外刺眼。
蜡像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白色,眼睛空洞无神。
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痛,缓缓前行。
当我的鞋底不小心踏碎第一个胎盘时,整个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曲。
整条街道瞬间开始收缩,周围的建筑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纷纷向内坍塌、变形,眨眼间竟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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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道肉壁上,不断分泌出带着欧阳凌风体味的消化液,那味道辛辣刺鼻,如同腐坏的肉类混合着刺鼻的药味,直钻鼻腔,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眉头紧紧皱起,五官都因这股恶臭而扭曲,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可那味道却像是有生命一般,无孔不入。胃里的食物开始剧烈翻腾,我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但强烈的意志让我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阎王狱,锁!”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这诡异的空间里回荡。
刹那间,冥府锁链从我的掌心呼啸而出,如同九条黑色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洞穿了食道肉壁。
十八道刻满往生咒的锁链绷直如琴弦,链身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度厄仙的净化之力顺着锁链汹涌灌注,原本光滑的食道壁上,绒毛突然立起,每根绒毛顶端都睁开了窥阴瞳。
这些瞳孔里射出一幅幅诡异的画面:在一个房间里,欧阳凌风正痴狂的看着眼前满墙壁的照片,照片全都是不同年龄的叶清歌。
看到这些画面,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厌恶。
我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邪恶之地彻底摧毁,让欧阳凌风付出代价。
“无间楼,时空禁断!”
紧接着,我再次催动力量。剑阁虚影如同巨人般笼罩战场。
我双手握住破邪剑,剑身闪烁着寒光,用力将其插入青石板。
刹那间,白玉京五色神光顺着剑刃灌注地脉,光芒所到之处,地面微微颤抖。
整个世界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扭曲。
整条食道街道突然僵直,肉壁上的绒毛也瞬间停止了摆动,整个空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趁着肉壁痉挛的间隙,望气楼神光如同一道利剑,洞穿三千里幽冥。
就这样,我们从一堆血肉里钻了出来。
等我们钻出来后,一股热浪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沸腾的血池宴厅。
池中,九万颗骷髅头如黑色的浮标,在血浪中沉浮。每颗头骨的天灵盖都被残忍地钻出孔洞,插着正在燃烧的合欢烛。
烛火在血雾中摇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宴厅映照得如同地狱一般。
池底沉着欧阳凌风收集叶清歌的头发。
“仙魔棋!”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宴厅中回荡。我执白子叩击虚空,刹那间,整座宴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入星罗棋盘。
棋盘上,黑白棋子闪烁着光芒,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碰撞。
池中骷髅头化作黑子,带着无尽的恶意,向我袭来。每颗头骨七窍都喷出婚庆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宴厅中回荡,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
瑶姬的南明离火顺着棋线蔓延,火焰如同一群灵动的火蛇,在棋盘上跳跃、飞舞。
火海中,三百朱雀衔烛而舞,它们的羽毛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星辰。
当爆竹在火中炸开时,飞溅的骨片竟自动拼成婚纱式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池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池底升起由舌头搭建的拱门。
九万条舌头同时吟诵合欢咒,那声音如同无数尖锐的针,刺向我的耳膜。
音波震碎半数朱雀,朱雀的羽毛纷纷飘落,化作点点火星,消失在空气中。
我剑锋引动云华夫人的洛水真意,刹那间,滔天巨浪中凝出水晶宫阙,宫阙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将声波封印在千重水幕之后。
我的身影迅速离开,眼神焦急无比。
当我走出宫阙,踏上城主殿的地面时,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我稳步向前,眼神疯狂无比。
城主殿内,三十六根盘龙柱轰然龟裂,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远古巨兽的哀鸣。
每条石龙眼眶中淌下血泪,那血泪顺着龙身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它们挣脱束缚,在梁柱间疯狂游弋,龙须如灵动的鞭子,卷起殿外飘散的残肢断臂,在雕花穹顶拼凑出巨大的血色双喜。
我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愤怒。
“诛邪楼,万剑归位!”
我大喝一声,以破邪剑为引,诛邪楼的力量瞬间爆发,无数剑气从剑身涌出,如疾风骤雨般射向石龙。
剑气纵横交错,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石龙被剑气击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鳞片纷纷掉落,化作一片片黑色的粉末。
就在这时,七十二名画皮鬼褪去人形,露出体内纠缠的血管,像提线木偶般悬在半空编织合欢锦。
它们的动作机械而诡异,血管相互交织,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无数虫子在蠕动。
我冷哼一声,“魔门关,吞邪!”
魔门关的吞噬之力瞬间发动,在我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强大的吸力将画皮鬼纷纷卷入其中。画皮鬼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漩涡中扭曲变形,最终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充满邪恶的地方。
突然,所有灯笼毫无征兆地转为惨白,惨白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城主殿,也照出了屋檐下密密麻麻倒挂的送亲鬼。
它们没有五官的脸上,正不断浮现出宾客们生前的恐惧表情。
“轮回楼,镇魂灭邪!”
我再次催动力量,轮回楼的光芒闪耀,一道道镇魂光芒射向送亲鬼。
送亲鬼们在光芒中痛苦挣扎,身体逐渐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
穿过宴厅,一条螺旋向下的肉膜阶梯出现在眼前。
阶梯扶手上嵌满冷冻精囊,每一颗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我走近阶梯,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抬脚踏上了阶梯。
每当我们踏碎一级台阶,穹顶就会坠落百具悬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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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有纠缠,可如今却被欧阳凌风折磨而死,尸体被改造为了这样的傀儡。
“镇魔楼,碾!”
我再次发出怒吼,声音在阶梯间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傀儡们在梵音中化作肉泥,黑色的血液溅满了阶梯,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阶梯尽头,传来婴儿啼哭,那声音尖锐刺耳。
八百只鬼婴啃噬着冰棺结界爬来,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充满了恶意。
它们脐带连着欧阳凌风的心脏投影,每咬一口结界,冰棺里的残躯就少一根手指。
我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深知不能再让这些鬼婴继续破坏下去。
我同时唤起五城之力,剑仙锋芒化作游龙贯穿鬼婴群,龙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黑暗。
所到之处,鬼婴纷纷灰飞烟灭,化作一团团黑色的烟雾。
谷神丰穰之力催生带刺藤蔓绞杀残躯,藤蔓迅速生长,如同一群绿色的蟒蛇,将鬼婴紧紧缠绕,让它们无法动弹。
沧浪之水冲散心脏投影,水波荡漾,带着无尽的力量,将那邪恶的投影彻底消散。
度厄净化之光熔断所有脐带,光芒闪耀,如同太阳的光辉,斩断了鬼婴与欧阳凌风之间的邪恶联系。
解决了鬼婴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紧绷着。
“倒了!”
我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身影化为一道黑气。
等我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一片广场之上。
我怔怔地站在广场之上,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得合不拢嘴,心中的震撼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
广场那原本平坦的冰棺地面,毫无征兆地泛起层层血色涟漪,涟漪扩散之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紧接着,一阵沉闷而又诡异的声响传来,“砰砰砰”,九百具棺材盖竟同时弹开,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
紧接着,浓稠的舌苔从棺中汹涌涌出。这些舌苔犹如暗红色的肉毯,表面布满了令人作呕的纹路。
它们以一种疯狂的态势迅速增殖,眨眼间,便将整个广场铺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十里红妆。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的声响。
就在这时,我脚下一软,竟踩碎了一颗眼球状肉瘤,“噗嗤”一声。
那感觉就像是踩爆了一颗装满黏液的气球,黏腻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脚踝上,
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头顶。我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抬头望去,在三百米开外,一幅更加惊悚的画面映入眼帘。
八十一口悬棺高高悬挂,以一种诡异的阵法组成了一座祭坛。
每口棺材都倒垂着一具穿嫁衣的腐尸,嫁衣上的刺绣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们的脚踝系着青铜秤砣,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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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凌风就立于中央冰棺之上,他身着状元袍,下摆延伸出血管般的红绸,红绸如同有生命一般,正缓缓地将叶清歌的残躯缝在秤杆末端。
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痴迷。
“吉时到!”
喜婆鬼尖锐而又凄厉的嘶吼骤然响起,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空。
随着这声嘶吼,地面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轰隆”一声,三十万恶鬼从地缝中如潮水般喷涌而出。
牛首蛇身的食秽鬼,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它们扭动着身躯,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黏液。
浑身长满喜字的咒怨灵,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发出尖锐的叫声。
脖颈挂着铜钱的吊死鬼,舌头伸得老长,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晃动,铜钱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它们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观礼墙。
无数双腐烂的眼球随着花轿的转动而转动,那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七十二个无头轿夫抬着白骨花轿破冰而出,白骨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
轿帘是由九百张人皮缝制而成,每张人皮上都印着叶清歌不同年龄的画像。
当轿底触地的刹那,广场四周突然竖起血肉屏风,屏风上的血肉不断蠕动,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爬行。
紧接着,十万根手指从屏风伸出,手指细长而扭曲,指甲尖锐如刀,它们将叶清歌半具身体摆成跪拜姿态。
“一拜幽冥!”
欧阳凌风癫狂的声音响起。
他的青铜秤杆突然刺穿自己左胸,鲜血四溅,带着心脏碎块挑起叶清歌的下颌。
秤星上的眉骨集体睁开血目,血目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秤盘浮现出被屠戮的欧阳家全族魂魄。
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发出凄惨的叫声。
观礼恶鬼们见状,疯狂地撕扯自己身上的皮肉,“嘶啦”一声,皮肉被撕下,鲜血飞溅,他们将碎肉掷向秤杆作为贺礼。
“二拜黄泉!”
随着这声呼喊,叶清歌的残躯突然暴起反抗,仅剩的右手如闪电般插入欧阳凌风的眼眶。
欧阳凌风发出一声惨叫。然而,那些被恶鬼投掷的碎肉已将她迅速包裹成肉茧,腐肉中伸出数百条青铜锁链,锁链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将反抗的新娘拽回秤杆。
冰面下传出沉闷的声响,“轰隆轰隆”,九具缠满水草的青铜棺破冰而出。
棺盖上的镇魂钉自动飞起,带着寒光刺入叶清歌的脊椎,每刺入一枚,叶清歌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夫妻…”
喜婆鬼的第三声尚未出口,我心中的愤怒已达到了顶点。
手中的破邪剑裹挟着五城之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劈向祭坛。
恐怖的一剑,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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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带着十二楼五城之力,带着破邪的神圣光芒,带着我的无尽愤怒,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黑暗的长空。
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空气中的尘埃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四散飞溅。
在这一剑的冲击下,祭坛周围的空间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开,发出“轰隆”的巨响。
祭坛上的邪恶符文瞬间亮起,试图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但在破邪之力面前,它们显得如此脆弱。
当剑光劈开祭坛的瞬间,一道刺目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这黑暗而诡异的空间。
我左手迅速结出度厄印,掌心处符文闪烁,度厄仙的净化之力汹涌汇聚。
与此同时,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在我的经脉中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发出低沉的轰鸣。
“欧阳凌风!你想要和叶清歌拜堂,你也配!”
我怒吼一声,十二重冰棱自脚底螺旋升起,发出“咔咔”的声响。
冰棱迅速攀升,每一层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冻结成白色的雾气。
它们朝着漫天飞溅的心脏碎肉席卷而去,眨眼间,就将那些碎肉冻结成了冰晶。
冰晶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镇魔楼的虚影带着如山的气势轰然坠落,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
镇魔楼周身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楼体上的符文闪烁跳跃,彰显着无尽的威严。
青铜锁链如黑色的蛟龙,从镇魔楼中呼啸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穿透屠夫身躯的刹那,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欧阳凌风灵魂深处的执念。
“清歌及笄那日发梢沾着桂花瓣…”
一个扭曲的人脸突然发出凄厉的哭嚎,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划破了这压抑的空间。
被锁链洞穿的伤口里涌出黑色墨汁,墨汁在空中翻滚涌动,逐渐凝成十六岁的叶清歌影像。
画面中,少女提着裙摆轻盈地跳过水洼,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身后捧着砚台的欧阳凌风,眼神中满是痴迷与爱慕。
他痴痴地望着少女的后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吞咽下所有未能说出口的爱慕。
“叶清歌,你永远看不到我!”
人脸突然裂成九瓣,每片都化作燃烧的婚书。
婚书在空中烈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阎王狱的锁链自虚空探出然而,当它们触及火焰的瞬间,竟熔成了铁水,发出“滋滋”的声响。
原来,这些用合欢树汁浸泡的婚书,竟能腐蚀冥府之力,这让我心中不禁一凛。
地面突然塌陷成血色旋涡,发出沉闷的轰鸣。
七十二台白骨花轿从地底缓缓升起,每一台花轿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轿帘上的人皮画像同时睁开双眼。
叶清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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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欧阳凌风跃入寒潭,水花四溅,他托起叶清歌湿透的身躯,眼神中满是紧张。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温度!”
欧阳凌风的本体从主棺中如鬼魅般跃出,状元袍上的血管红绸突然暴涨,如同一群疯狂生长的藤蔓。
每根绸缎都裂开成舌头形状,发出“嘶嘶”的声响。
红绸扫过之处,皮肉迅速腐坏,露出金色篆字,竟是欧阳家代代相传的《妻训》!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瑶姬的焚天火自我掌心喷薄而出,火凤长鸣着扑向红绸。
火凤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发出耀眼的光芒,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点燃。
两种力量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冲击波如同一股强大的飓风,震碎十八张人皮餐桌。
腐烂的烛泪在空中凝成毒箭,带着黑色的毒液和腐臭的气息,向我射来。
我翻身跃上轮回楼飞檐,动作敏捷如豹,却见那些被焚烧的红绸碎屑落地即成红疹,密密麻麻的疹子里钻出指甲盖大小的送亲鬼。
“吉时不可误啊!”
十万送亲鬼齐声尖啸,声波凝成实体化的唢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血肉屏风上的手指突然延长,如同一群扭曲的蛇,将叶清歌残躯摆出凤冠霞帔的造型。
她的下颌被青铜秤杆强行抬起,七枚镇魂钉从冰棺底部激射而出,带着寒光,钉入她的眉心、咽喉与四肢。
看到叶清歌遭受如此折磨,我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
剑仙之力在破邪剑上流转出月白色光华,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我挥动破邪剑,劈开音波唢呐,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取欧阳凌风命门。
剑锋触及他眉心瞬间,谷神之力突然预警,我心中一惊,原来这是用叶清歌心头血浇灌的傀儡替身!
真正的杀招来自地底。
九具青铜棺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棺中水草化作毒蛇,如黑色的闪电般缠住我的脚踝。
每根水草都缀满合卺杯碎片,锋利的瓷片割开皮肉瞬间,竟开始吸食我的记忆。
恍惚间,我看到欧阳凌风跪在祠堂,神情癫狂,将偷剪的青丝与自己的指甲烧成灰烬,混着血水咽下喉咙,那画面充满了诡异和疯狂。
“破!”
我怒喝一声,般若楼的金钟罩瞬间爆发,发出金色的光芒,震碎毒蛇。
我趁机召出仙魔棋,三百六十颗黑白棋子如繁星般闪烁,化为天罗地网,朝着婚宴现场笼罩而去。
然而,就在棋子即将笼罩的刹那,被突然出现的阴兵仪仗队冲散。
那些青面獠牙的阴兵,面目狰狞,抬着的竟是欧阳家祠堂的祖宗牌位!
“欧阳氏列祖见证!”
欧阳凌风的声音从每个牌位传出,声音回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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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栀子花香突然浓烈百倍。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接下来,我看到叶清歌将香薰蜡烛退还给他:“凌风哥哥,我只当你是兄长。”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檀木盒,欧阳凌风盯着那盒子三天三夜直至眼眶渗血,眼神中的绝望和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腐臭花香中,无间楼的空间折叠术首次失效。
十万恶鬼趁机结成万字阵,每只鬼魂都吐出黑色丝线,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叶清歌残躯缝制成提线木偶。
她的左手突然以诡异角度抬起,沾着尸油在空中书写《女诫》,欧阳凌风竟将千年女德经文炼成了傀儡咒!
度厄仙的净化之力与剑光同时爆发,净化之力如同一股清泉,剑光如同一道闪电,两者交织在一起,斩断丝线冲进阵眼。
瑶姬的火凤焚毁三千恶鬼,火凤在空中飞舞,发出嘹亮的鸣叫,所到之处,恶鬼纷纷化为灰烬。
然而,当火凤触及叶清歌身前时,却骤然熄灭。
原来欧阳凌风早将她的生辰八字刻在冰棺底部。
任何攻击都会转嫁到叶清歌魂魄!
“你怎敢…”
我的怒吼被突然响起的喜乐淹没。
三十六面人皮鼓从地底升起,蒙在鼓面的竟是欧阳家女眷的脸皮!
她们空洞的眼眶流出血泪,血泪顺着鼓面滑落,鼓槌是婴儿腿骨制成,敲击时发出婴儿啼哭的混响,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耳膜。
鼓点声中,血肉屏风轰然倒塌,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出后方巨大的饿鬼道裂隙。
无数青紫色的手臂从裂隙伸出,每只手掌都握着一截断裂的红线,那是被欧阳凌风屠戮的合婚仆役的怨气所化!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三拜阎罗!”
喜婆鬼的尖叫刺破耳膜,声音尖锐刺耳。
叶清歌的残躯突然爆发最后挣扎,仅剩的右手插入自己眼眶挖出血淋淋的眼球。
欧阳凌风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嚎,状元袍瞬间被血浸透:“你宁肯自毁也不愿与我…”
趁他心神震荡的瞬间,我催动剑仙终极奥义。
十二楼五城之力在剑尖汇聚成星辰光点,白玉京的虚影首次完整显现。
白玉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
当剑气撕裂饿鬼道裂隙时,隐约听到欧阳凌风在雨夜祠堂低语:“既然生不能同衾…”
他握着叶清歌画像刺穿自己掌心,任由鲜血染红画像中的笑靥,那画面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剑起!”
我怒喝一声,声音如滚滚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竟直接震碎了三面人皮鼓。
那鼓面是用欧阳家女眷的脸皮制成,此刻在我的怒吼声中,如同脆弱的纸张般破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人皮碎片四处飞溅,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破邪剑在我的掌心飞速旋转,剑身闪烁着寒光,宛如一轮银月。
五城之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剑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澎湃涌动,仿佛是五股汹涌的洪流,在经脉中奔腾汇聚。
与此同时,白玉京虚影在我的背后缓缓凝实,那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十二重楼阁,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最先坠落的是诛邪楼,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战场压去。
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道道清光从铜铃中荡出,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在这万道清光的笼罩下,方圆百丈的食秽鬼瞬间汽化,它们原本扭曲的身躯在清光中消散,化作一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张九幽,你不够看啊!
欧阳凌风癫狂地大笑着,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撕开状元袍,随着“嘶啦”一声,胸膛的皮肉竟裂开成婚书卷轴,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顺着婚书的纹路流淌。
每道血字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作罗刹饿鬼。
这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张牙舞爪地扑来,手中挥舞着合欢铃,那铃舌竟是叶清歌十三岁赠他的桃木簪!
我迅速旋身,动作敏捷如猎豹,避开了铃音幻术。
然而铃音如同无形的丝线,试图缠绕我的灵魂,让我陷入幻觉之中,但我凭借着坚定的意志,成功摆脱了它的控制。
我剑锋点地,借助这股力量,掀起了云华夫人的千重浪。
只见水面上波涛汹涌,浪花层层叠叠,向着罗刹饿鬼们扑去。
冰棱自水幕中爆射而出,发出“咻咻”的声响,如同密集的箭雨,将七百罗刹饿鬼钉在血肉屏风上。
冰刺穿透它们额头的"囍"字时,竟映出欧阳凌风在深夜祠堂,用朱砂将叶清歌小字刺在肋骨间的场景。
在画面中,欧阳凌风眼神痴迷,手中的朱砂笔在肋骨上轻轻游走,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口中念念有词:“清歌,从此你便与我融为一体,我与你……”
幻象还未说完,就被我的剑光绞碎,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一团烟雾消散。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真正的杀招从地底袭来。
十万颗嵌着订婚戒指的白骨地砖突然飞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每枚戒指都喷出血色丝线,丝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我笼罩而来。
“瑶姬!焚天!”我大喝一声,瑶姬的焚天火从我掌心喷薄而出,火凤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发出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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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轰击在了白骨地砖上。
然而,就在命中的瞬间,火凤却变成了漫天婚帖,燃烧的纸灰在空中飞舞。
纸灰中浮现出十六岁的叶清歌,她正将手帕递给咳嗽的欧阳凌风:"凌风哥哥要注意身体。
少年攥着帕子贴在心口,在病榻上反反复复嗅了三个月。
"你根本不懂!
纸灰突然凝聚成欧阳凌风的半身像,他脖颈暴起青筋,疯狂地嘶吼着。
那声音如同咆哮的野兽,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她及笄礼戴的茉莉簪子,是我雕坏三十根羊骨才…
他的嘶吼化作实质音波,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竟将最近的镇魔楼虚影震出裂纹。
我趁机捏碎腰间玉珏,轮回楼的时间凝滞生效半息。
在这电光火石间,我能听到时间的凝固声,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
我迅速挥动破邪剑,剑锋如闪电般挑开他右臂皮肉,只见森森白骨上密密麻麻刻满小字,全是不同字体的"清歌"!
那些字仿佛是欧阳凌风疯狂的执念,每一笔都刻满了他对叶清歌的痴迷。
"痛吗?
我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手中的破邪剑毫不犹豫地斩断他的臂骨,发出“咔嚓”的声响。
"但不及清歌万分之一!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对欧阳凌风的疯狂行为感到无比的厌恶。
欧阳凌风却露出诡异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断臂坠地的瞬间,整个饿鬼道裂隙剧烈震颤,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七十二台白骨花轿突然炸裂,飞溅的骨片化作血盆饿鬼。
它们的身躯庞大,腹部裂开的巨口中,赫然含着叶清歌各个年龄段的虚影!
"共食!共寝!
血盆饿鬼们齐声咆哮,那声音如同滚滚雷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每道虚影都在重复叶清歌对他说过的话:“后山的梨花开了。”
"凌风哥哥写得真好。
这些寻常的对话在饿鬼腹中循环千万遍,最后扭曲成"生生世世不分离"的混响。
我冷笑一声,眼神不屑。
舔狗就是舔狗。
明明叶清歌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过任何亲近之意。
可他偏偏却脑补出了各种画面。
我挥舞着破邪剑,剑气横扫,发出“咻咻”的声响,斩灭了三十头饿鬼。
然而,它们腹中虚影溢出的执念竟腐蚀剑光。
我能感觉到破邪剑的力量在逐渐减弱,我的虎口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崩裂,鲜血滴在剑纹上,突然激发了谷神之力。
翡翠色光晕从剑身上荡开,如同平静湖面的涟漪,地面窜出无数带刺藤蔓。
藤蔓迅速生长,如同一群绿色的蟒蛇,朝着血盆饿鬼们缠去。
藤蔓缠住血盆饿鬼的刹那,我看到了最深的秘密:十八岁的欧阳凌风深夜潜入叶家庭院,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诡异的影子。
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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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才悄然离去。
"令人作呕!
我暴怒地催动藤蔓绞杀,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无法遏制。
腐臭汁液溅满喜字屏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突然,有冰凉触感缠上我的脚踝,我低头一看,竟是欧阳凌风用《合欢赋》炼化的水鬼!
它们脖颈挂着合卺杯碎片,眼窝里游动着催情蛊虫,那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别碰他!
叶清歌残躯突然爆发出惊人力量,被镇魂钉固定的左手强行抬起,腐烂指尖渗出金色血液。
血液触地的瞬间,整个冥婚现场响起她十四岁的清唱:"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歌声让水鬼们集体僵直,它们原本扭曲的身躯在歌声中静止下来。
我立刻抓住机会,诛邪楼、镇魔楼、无间楼三重虚影叠加。
三重力量汇聚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
剑光化作游龙,在战场中横扫,所到之处,恶鬼纷纷被斩杀,发出痛苦的惨叫。
最华丽的杀招在此时绽放:剑尖每穿透一只恶鬼,就会带出一段欧阳凌风的记忆。
斩断青面鬼的头颅,飞溅的脑浆里是他偷藏叶清歌咬过半块的桂花糕,那桂花糕上还残留着叶清歌的齿印,却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劈开长舌鬼的胸膛,腐烂的心脏上刻着"我永远爱叶清歌。”
挑飞双头鬼的脊骨,骨髓里渗出他写给阴司的诉状:“求判十世姻缘,愿以欧阳全族魂魄为质”。
当最后一只血盆饿鬼炸成碎片时,地面已积满三尺厚的腥臭肉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我踏着欧阳凌风碎裂的肋骨逼近主棺,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我手中的破邪剑闪烁着寒光,剑锋抵住他仅剩的半边头颅:“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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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用眼球挤出疯狂笑意,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嫁衣!”
冰棺底部应声裂开,九十九条幽冥河水倒灌而入,河水汹涌澎湃,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血腥味。
在水流触及叶清歌残躯的瞬间,她身上突然浮现出血色嫁衣——那竟是用欧阳凌风皮肤织就的!
每寸布料都浮现着生辰八字,袖口金线是抽自他脊髓的情丝!
"好看吗?
欧阳凌风残破的声带发出气音,那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剥了七天七夜…后背的皮最完整…
嫁衣突然暴涨,将我卷入铺天盖地的血色中。无数执念化作银针袭来,每根都带着他病态的甜蜜回忆。
二十岁上元节,他混在人群偷扶险些跌倒的叶清歌。
指尖酥麻整夜未褪,那一瞬间的触碰,却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你的爱令人窒息。
我挥剑斩断万千红绸,十二楼之力在周身形成璀璨星图。
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倒映着宇宙的奥秘。
当剑光刺穿嫁衣核心时,我终于听到叶清歌十六岁的声音穿透时空:“凌风哥哥,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好不好?”
这句迟来十年的恳求,让整个饿鬼道静止了刹那。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邪恶和疯狂都在这一刻停止。
而我,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叶清歌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
“轰”一声巨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耳边炸开,震得整个空间都剧烈颤抖。
血色嫁衣碎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以一种诡异而迅速的态势突然凝聚成九十九根姻缘桩。
每一根姻缘桩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根木桩都钉着欧阳凌风不同时期的魂魄。
这些魂魄在木桩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惨叫,声音如同夜枭的啼鸣,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让人脊背发凉。
欧阳凌风碎裂的头颅在幽冥河水里缓缓重组,河水翻涌着,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血腥味。
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饿鬼道契约的黑色咒文,那些咒文如同黑色的藤蔓,在他的肌肤上蔓延生长,散发出邪恶的气息。
与此同时,地宫穹顶轰然炸裂,巨大的石块纷纷坠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炸裂之处,露出黄泉深处的血月,那血月如同一颗巨大的、滴着鲜血的眼球,冷冷地俯瞰着这片地狱般的场景。
"十殿阎罗见证!
欧阳凌风暴喝一声,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碎了周身的冰棺。
冰棺的碎片四处飞溅,如同一把把利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幽冥河水在他脚下迅速凝结成婚书碑文,那碑文上的字迹扭曲狰狞,是用鲜血书写而成。
当他踏出第一步时,整片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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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的羽毛化作利刃,如同一群疯狂的暗器,向着我席卷而来。
"诛邪、镇魔、无间——三楼合一!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
本命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雾,带着我生命的力量。我将剑锋引动白玉京最深处的禁制,周身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动。
三座仙楼在我的头顶缓缓融合,发出耀眼的光芒和沉闷的轰鸣声。
最终,它们融合成一座青铜巨门,巨门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门缝里泄出的星砂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带着强大的力量,将喜鹊的刃羽尽数熔解。
刃羽在星砂的作用下,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然而,欧阳凌风早已借着血雾的掩护,如鬼魅般潜至我的身后。
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的手掌穿透我右肩的瞬间,一股剧痛从肩头传来,似乎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我的身体。
"你都看见了吗?
欧阳凌风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得意。
"原来你早就是…”
我咳着血沫,声音微弱而沙哑,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剑斩断青灯。
青灯在剑刃的切割下,瞬间破碎,灯油泼洒在地面上,腾起紫色的鬼火。
鬼火燃烧着,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欧阳凌风趁机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唤出三十六具青铜椁。
每具棺椁都刻着"欧阳凌风与叶清歌合葬之柩”,字迹苍劲有力,却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棺盖炸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看见了最毛骨悚然的真相:
那些棺中躺着的,全是不同年龄的欧阳凌风!
七岁童尸攥着叶清歌的虎头鞋,那虎头鞋上还残留着叶清歌的气息,那是他童年时最珍贵的宝物。
十二岁少年怀抱着她题诗的团扇,团扇上的字迹清秀,是他青春时的美好回忆。
十八岁青年手中,抓着一缕青丝,正是叶清歌梳头留下的。
他们突然齐刷刷睁眼,瞳孔里旋转着饿鬼道的血色咒轮,
"生生世世不够。
千万个欧阳凌风同时开口,声浪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震得青铜巨门裂纹密布。
巨门摇晃着,随时都会崩塌。
"从此我将永世不得超生!
“只求今世能与叶清歌在一起!”
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决绝,彻底变成了一个陷入无尽执念的疯子。
所有棺椁突然拼接成通天鬼塔,鬼塔高耸入云,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塔顶伸出缠绕婚书的巨手,那巨手如同一把巨大的钳子,竟是要将血月中的叶清歌残魂彻底拽入饿鬼道!
“十二楼…合!”
我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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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诛仙楼檐角第一颗铜铃响起时,整个饿鬼道的时间长河开始倒流。时光的洪流在这一刻逆转,欧阳凌风腐朽的身躯突然恢复成少年模样,那正是他在叶家庭院初见八岁叶清歌那天的模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青涩和懵懂,然而,在这青涩的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疯狂和执念。
“叶清歌是我!她是我的!”
欧阳凌风少年模样的皮囊,在诡异的氛围中突然皲裂,那声音就像老旧皮革被撕裂,“嘶啦”作响,让人头皮发麻。
无数黑色咒文从他瞳孔深处汹涌喷出,咒文在空中扭动、盘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些刻在七十二盏引魂灯上的生辰八字,此刻竟化作活体蜈蚣,它们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张牙舞爪地钻进他的七窍。
蜈蚣爬行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混合着欧阳凌风低沉的闷哼,让这场景愈发阴森恐怖。
饿鬼道裂隙剧烈震颤,整个空间都在摇晃。
百万恶鬼被他周身散发的婚书血气吸引,发出阵阵嘶吼,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不顾一切地撞向那具看似单薄的身躯。
每只恶鬼在接近时,周身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的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或是痛苦,或是疯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
"不够…还不够…
欧阳凌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猛地撕开胸口的皮肤,鲜血四溅,露出用肋骨雕成的合欢梳。
当第一只恶鬼被吸入胸腔时,整个地宫瞬间响起了叶清歌十四岁梳头的簌簌声。
更多恶鬼前仆后继地涌入,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畸变。
他的左臂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转眼间就变成由三千只鬼手纠缠的巨爪。
这些鬼手相互缠绕、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每根手指都套着合卺杯碎片,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右腿化作流淌着腐臭酒液的肉柱,酒液不断滴落,发出“滴答”的声响。
脊椎刺破后颈生长成挂满姻缘牌的骨塔,骨塔高耸,每块木牌都刻着"欧阳凌风与叶清歌永结同心"。
最骇人的是他的头颅,七窍里不断喷出青灰色鬼烟。
鬼烟翻滚着,在空中凝结成数百张不同年龄的叶清歌面孔。
她们的表情各异,有的面带微笑,有的却满是痛苦。这些面孔齐声念诵《女诫》。
声波如同一把把利刃,竟将白玉京虚影震出道道裂痕。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挥剑斩碎其中几张鬼面。
鬼面碎裂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飞溅的碎片里全是欧阳凌风偷藏的私物:褪色的绢帕,那是叶清歌曾经用过的,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断裂的玉镯,见证过他们曾经的过往;甚至还有她咳血用的丝帕,每一件都刺痛着我的心。
"清歌…我的清歌…
怪物喉咙里发出混着脏器摩擦声的呼唤,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痴迷和疯狂。
他的腹部突然裂开血盆大口,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粘稠的胃液中沉浮着数以万计的翡翠耳珰,全是叶清歌及笄后戴过的样式。
当这些耳珰开始共鸣,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突然紊乱。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我的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生命的力量在这混乱的时间中迅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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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喝一声,。引动白玉京本源之力,轮回楼的日晷缓缓转动,散发出神秘的光芒,造化楼的丹炉熊熊燃烧,喷出炽热的火焰,带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
诛仙楼的剑冢中,无数宝剑发出嗡嗡的鸣叫。
三股力量交汇成璀璨星河,向着我的剑锋涌来。
然而,当这股强大的力量斩中怪物的瞬间,却被其胸前浮现的婚书屏障吞噬。
那屏障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竟是用叶家全族的魂魄炼成。
欧阳凌风畸变的右手突然拍击地面,幽冥河水瞬间逆流,形成一座血色花轿。
花轿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轿帘掀开的刹那,二十四道穿着嫁衣的鬼影飘出。
她们的嫁衣上绣着诡异的图案,盖头下不断滴落黑血。
“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汇聚成婚书的字样。
最可怕的是当最后一道鬼影现身时,我听到了叶清歌残魂的尖叫。
我心中一紧,这疯子竟将她碎裂的魂魄也炼成了傀儡!
"你找死!
我双目赤红,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
诛仙楼檐角的十二颗铜铃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蕴含上古剑意的音波如同一股强大的风暴,将鬼新娘们绞成碎片。
鬼新娘们的身影在音波中消散,发出凄厉的惨叫。但那些碎片立刻附着在怪物身上,形成布满"囍"字咒文的铠甲。
欧阳凌风趁机甩出脊椎骨塔,塔尖悬挂的姻缘牌突然变成噬魂钩,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刺穿我的左膝。
剧痛瞬间袭来,我单膝跪地,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
却见那怪物张开腹部巨口,吐出一座由青丝编织的囚笼。
囚笼散发着幽光,里面蜷缩着叶清歌八岁的魂魄。
幼小的女童双目空洞,脚踝拴着刻满生辰八字的金铃,每响一声,就有新的恶鬼从她眼眶钻出。
"那年上元节…
怪物用三千鬼手抚摸着囚笼,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她弄丢的兔子灯,我在雪地里找了三天三夜。
青丝囚笼应声燃起绿火,女童魂魄发出凄厉哭喊。
千钧一发之际,诛仙楼深处传来清越剑鸣。
紧接着,剑仙之力彻底爆发。
我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举世无双的剑。
这把剑,名为斩情!
趁他怔忡的刹那,我反手将斩情剑刺入青丝囚笼。
剑锋穿过女童虚影直抵怪物的核心,在那里,我看到了最原始的那份执念:八岁的欧阳凌风蜷缩在祠堂角落,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手中的烛光微微闪烁。他颤抖着在族谱上描画"叶清歌"三字,每一笔都混着被父亲杖责后的血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坚定,却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该醒了。
我叹了一口气,飞溅的碎片在时空长河中化作十万道剑光,剑光闪烁,如同一颗颗流星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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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雨洞穿所有虚妄时,耳畔突然响起真正的叶清歌的声音:“让他忘了吧…”
“忘,怎么可能忘?”
欧阳凌风脸色扭曲无比,他怒吼着,全身气息更加恐怖。
我脸色阴沉:“你这么抵抗斩情剑会死的,我这一剑不杀你,只是让你从此忘记叶清歌。”
“如果让我忘记叶清歌,我宁愿死!”
欧阳凌风怒吼着,他整个人身躯崩裂开来,却硬生生抗住了斩情剑。
“张九幽,你永远比不上我爱叶清歌。”
“你永远比不上。”
我点了点头,神色淡漠道:“不错,我永远比不上你。”
“可你那真的是爱吗?带给叶清歌的真的是幸福吗?”
“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欧阳凌风崩溃了,他怒吼着:“不,叶清歌是爱我的,她是幸福的!”
我冷冷问道:“如果她真的幸福,那为何在你面前,她从来没有笑过?”
当我这句话落下后,欧阳凌风没有说话,只是伴随着咔嚓的声音。
他的心脏开始崩裂开来。
在这一刻,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爆发,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风声骤停,尘埃悬于半空。
就连那原本汹涌澎湃的幽冥河水也静止不动,泛起的浪花定格在半空中,宛如一幅静止的画。
在他飞散的魂魄碎片里,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我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了一段尘封的记忆之中,窥见了更为隐秘的真相。
九年前,乱葬岗上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枯树。
地上满是凌乱的白骨,有的已经腐朽不堪,有的还残留着些许腐肉,散发着阵阵恶臭。
浑身是血的欧阳凌风,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他眼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正用指甲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上刻婚书。
他的指甲已经断裂,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流下,滴落在树干上,与树皮渗出的漆黑汁液混合在一起。
每刻一笔,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似乎在完成一件无比神圣的使命。
随着他的动作,树皮上的字迹逐渐显现,那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疯狂的执念。
当最后一捺完成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在树林间穿梭。
突然,树洞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牙齿摩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千万饿鬼同时吞咽口水。
紧接着,三只白骨手从树洞里缓缓伸出,在昏暗的光线中,白骨手泛着森冷的光,带着地狱的寒意。
一者持青铜合卺杯,杯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邪恶的气息。
一者握人皮同心结,人皮上的纹理清晰可见,还残留着主人的痛苦与怨恨。
最后那只手竟捏着叶清歌的命灯,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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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尊者赐饿鬼道吞噬之力。
欧阳凌风见状,猛地双膝跪地,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额头沾染了地上的腐土,那些腐土像是活过来般,迅速钻进他的七窍。
他却浑然不顾,眼中只有那三只白骨手。
他大声嘶吼着:“我要吃掉所有阻碍我和叶清歌在一起的人!”
树洞深处,黑影微微一动,又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白骨手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他的下巴被掐得生疼,却不敢挣扎。
青铜合卺杯被递到他嘴边,一股浑浊的液体被强行灌进他的口中。
液体里沉浮着密密麻麻的米粒,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米,而是刻着"饿"字的虫卵!
虫卵随着液体进入他的身体。
"记住,饥饿才是永恒。
黑影终于显露部分真容,那是个腹部裂开巨口的枯瘦老者,他的皮肤松弛,像是一层干枯的树皮,紧紧地贴在骨头上。
但令人震惊的是,他脖颈之上却顶着青铜饕餮首,饕餮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欧阳凌风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腹部,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他的皮肤下凸起无数游动的虫卵,那些虫卵在他的体内迅速孵化,不断生长。
当第一只饿鬼虫破体而出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这死寂的乱葬岗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老者腹腔发出震耳欲聋的肠鸣:"去吧,吞吃仇敌血肉,啃噬至亲魂魄…
“然后,你就可以与叶清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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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赋予了欧阳凌风饿鬼道的力量,让他成为这世间第一个鬼王?
就在这时,已经死去的欧阳凌风的身影再度出现。
此时的他再也没了之前的样子,反而愈发可怖。
他溃烂的眼眶突然喷出滚滚青烟,那青烟犹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凝结,眨眼间竟化作了九百九十九张饥饿的嘴。
这些嘴大张着,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我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怪嘴刺去。
当剑锋刺穿第七张嘴巴时,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涌上舌尖。
那是十六年前的桂花酿味道,可这熟悉的芬芳里,却夹杂着致命的寒意,正是叶清歌及笄宴上酒的味道。
"你永远不懂我对叶清歌的爱…
欧阳凌风的声音从胸腔深处传来,宛若从地狱深渊中传出的低语。
他胸腔内漂浮的河灯突然炸开,“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灯油四溅,化作一双双血红色的手,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抓来,瞬间便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替她吃了三十三种剧毒,在饿鬼道被啃噬了七百个昼夜…”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生存的意义!”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一咬牙,体内力量汹涌澎湃,瞬间汇聚到手臂。
我大喝一声,手中破邪剑用力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瞬间斩断了抓住我脚踝的血手。
就在血手断开的刹那,我突然看到了河灯残片上映出了画面。
画面中,十五岁的叶清歌蜷缩在欧阳府阴暗潮湿的地窖里。
地窖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叶清歌的手腕上拴着刻满"饿"字的铁链,铁链摩擦着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在她的脚边,散落着几个瓷碗,碗里盛着欧阳凌风亲手熬制的"解药"。
可那所谓的解药,分明是混着尸油的观音土,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这就是你说的幸福?
我愤怒地咆哮道,声音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回荡。
我挥剑劈开扑来的鬼火喜鹊,那些鬼火喜鹊发出凄惨的叫声,炸开时散落的羽毛,竟都是缩小的人皮婚书。
欧阳凌风腐烂的喉咙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嘎吱嘎吱”,让人头皮发麻。
他的脊背突然裂开,“噗”的一声,六条裹着嫁衣残布的手臂破体而出。每只手掌都握着半块合欢玉佩,那本该是在婚礼上摔碎的信物,如今却成了他疯狂的象征。
"我们拜过天地的…
“我们是天地认可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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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凌风疯狂地嘶吼着,声音近乎癫狂。
第三条手臂捏碎玉佩的瞬间,整个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混着牙齿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
“在九万个饿鬼见证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执念之中。
我闪身避开贯穿石壁的冰锥,冰锥“嗖”的一声擦着我的衣角飞过,狠狠地扎进了身后的石壁,溅起一片冰屑。
“这就是你的爱?令她窒息,令她痛苦的爱?”我冷冷反驳道。
"你懂什么!
欧阳凌风愤怒地咆哮着,他的腹部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出现在眼前。
巨口喷出混着婚书的血水,血水中的婚书被血水浸泡,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那年上元节,她明明对着我做的兔子灯笑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上元节。
血水在半空凝结成冰镜,映出十三岁的叶清歌。
她手中纸灯突然扭曲成吊死鬼的舌头,那张笑脸在镜中渐渐腐烂,嘴角是被金线缝补的裂口,显得格外恐怖。
看着这一幕,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整个世界突然陷入死寂,时间都已经停止。
欧阳凌风心口传来瓷器碎裂声,“啪”的一声,清脆而刺耳。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鸳鸯佩化作齑粉,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当第一片碎玉落地时,我们头顶的幽冥月裂开细缝,无穷无尽的鬼雾涌动而出。
记忆如毒蛇钻入太阳穴,我又回到了九年前的乱葬岗。
腐臭的阴风里,我亲眼看见二十岁的欧阳凌风撕开胸前皮肉。
他的脸上满是决绝与疯狂,鲜血顺着他的胸口流淌,滴落在地上。
他将刻着婚约的肋骨塞进树洞,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混着合欢花瓣的尸虫。那些尸虫在地上扭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以吾百骸为祭…
他颤抖的指尖沾着脑浆在树皮书写,每写一字,就有只乌鸦撞死在墓碑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执念。
当白骨手递来青铜杯时,我突然看清液体里沉浮的"米粒",那全是缩小的人头,每个都是曾爱慕叶清歌的少年。
那些人头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欧阳凌风仰头吞下仇敌的血肉,他的喉结在皮肤下凸起又凹陷,似乎有百只饿鬼在食道里撕扯。
他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满足感,享受着这疯狂的盛宴。
最先破体而出的饿鬼虫,长着叶清歌七岁时的乳牙。
当虫群啃光他左腿血肉时,他正用森森指骨抚摸冰棺,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温柔:“清歌,再也不会有人分开我们了…”
他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疯狂,他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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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剑锋割开鬼雾时,一股腐坏的龙涎香,裹挟着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鼻而来。
鬼雾被割开的瞬间,像是浓稠的墨汁被利刃划开,缓缓向两边散去,露出了更为诡异的景象。
欧阳凌风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发生异变,他的右眼珠如同一颗被引爆的炸弹,“砰”的一声炸开。
然而,迸出的并非寻常的鲜血,而是无数缠绕着金丝的饿鬼道符咒。
这些符咒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
它们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每一道符咒上的符文都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携带着古老而恐怖的邪恶力量。
紧接着,他白骨嶙峋的手掌,毫无犹豫地插入自己的胸腔,动作娴熟得早已习惯了这般自残。
他的手在胸腔中摸索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随后扯出半块发黑的合欢玉佩。
“清歌…”
他喃喃低语,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痴迷与痛苦,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呻吟。
他将玉佩碎渣放入口中咀嚼,齿缝间渗出混着婚书残页的血水。
“这是你当年亲手系在我颈间的…”
他的眼神空洞而疯狂,瞬间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在他的心中,这枚玉佩承载着他与叶清歌之间的深厚羁绊,即便此刻已破碎不堪,却依然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珍宝。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似乎回忆起了与叶清歌相处的美好时光,可那笑容中又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
舔狗就是舔狗。
叶清歌送个礼物而已,却把它当成珍宝。
为了和叶清歌在一起,欧阳凌风甚至献祭了全族的性命。
“放开你的手!”
我怒吼一声手中的剑没有丝毫停顿,带着破邪的决心,斩断缠上冰棺的冥婚红线。
红线断裂的瞬间,发出“啪”的清脆声响,那些断裂的丝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牵引,在半空中疯狂扭动,犹如一条条挣扎的毒蛇。
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竟结成了欧阳家族徽。
符纹烙印在冰棺表面的刹那,整个棺椁像是被激活了某种邪恶的力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迅速生长出密密麻麻的嘴。
每张嘴里都含着半截人类指骨,指骨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你阻止不了我的!”
“因为,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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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背突然裂开血口,皮肉翻卷,九十九只裹着嫁衣碎片的手臂破体而出。
每只手臂都挥舞着,带着呼呼的风声,宣泄着他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愤怒。
“饿鬼道逆转万噬同棺!”
随着他的怒吼,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冰棺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炸裂,“轰隆”一声巨响,飞溅的碎片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向着四周射去。
其中一块碎片割开了我的左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面上,与周围的邪恶气息融为一体。
叶清歌的尸身悬浮在半空,原本柔顺的三千青丝突然暴长成血红色锁链,带着强大的力量,向着我的四肢缠绕而来。
眨眼间,我就被这些锁链钉在刻满“饿”字的青铜地砖上。
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欧阳凌风撕开自己天灵盖,那残忍的画面让我心中一阵抽搐。
他把浸泡过合卺酒的脑浆淋在尸身眉心,恶心的液体顺着尸身的额头滑落。
尸身的皮肤在液体的沾染下,开始泛起诡异的黑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就在这时,尸身突然睁开爬满蛆虫的眼睛,“唰”的一下,那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一拜天地!”
欧阳凌风癫狂的嘶吼震碎了十二盏引魂灯。
“砰砰”几声,引魂灯的碎片四散飞溅。整个冥婚殿的地面开始渗出混着喜糖的血浆,血浆缓缓流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喜糖在血浆中漂浮着,原本甜蜜的象征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叶清歌的尸身机械地弯腰,发间垂落的不是流苏,而是九百条正在吞咽活鼠的细长触须。
我拼尽全力挣扎,每一次用力都扯动着伤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挣断两根锁链的代价是左肩胛骨粉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
但我心中的信念却从未改变,五城之力在我的经脉里沸腾,发出“嗡嗡”的声响。
破邪剑在我手中闪烁着寒光,带着我全部的力量与决心,贯穿了欧阳凌风的心脏。
就在剑刺入的瞬间,他腐烂的胸腔里突然飞出三十三张人皮婚书,每一张都浮现出叶清歌不同角度的笑脸。
“二拜高堂!”
随着欧阳凌风的喊声,叶清歌尸身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夫妻对拜!”
欧阳凌风突然撕下自己的脸皮,盖在尸身面部。
在血肉交融的“滋滋”声中,他浑身毛孔开始喷涌刻着“饿”字的黑虫。
那些黑虫密密麻麻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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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吼一声,爆发最为恐怖的剑气,刹那间,炸开的银光里映出他癫狂到变形的五官。
他的脸上充满了扭曲的喜悦,这场邪恶的婚礼终于让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他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满足。
“成了!”
“我终于成了!”
他搂住彻底异变的尸身,腐烂的嘴唇印在尸身额头的饕餮纹上。
“清歌,我们终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满足与疯狂。
他紧紧地抱着尸身,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诉说着他对叶清歌的爱意。
我咳着血沫撑起身子,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我的眼神依然冰冷。
“欧阳凌风!”
我擦掉嘴角黑血,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正在抚摸尸身头盖骨的欧阳凌风猛然转头,他左眼眶里钻出的触须突然僵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死到临头还想…”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看看族谱上的名字。”
我平静地说道,随后弹指将丝线射入他眉心。丝线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他。
丝线末端系着的正是一页欧阳氏族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族谱缓缓展开。
当他的瞳孔聚焦在“叶清歌”三个字上时,字迹却突然扭曲起来。
这诡异的变化让欧阳凌风惊恐万分,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族谱上的字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会…”
他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头皮,发间掉落的不是头发,而是头皮。
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我明明亲手把她的生辰八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迷茫,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
他的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头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夺走的躯壳里,装的可不是叶清歌的魂魄。”
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暗自得意。
冰棺残留的寒气突然凝结成镜,映出尸身脖颈后的厌术,那正是阎王狱!
看到这道厌术,欧阳凌风彻底疯狂了。
他疯狂捶打冰镜,每一拳都带着绝望与愤怒。
“砰砰砰”,冰镜在他的捶打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着他的捶打,镜中尸身的面容开始不断变化,似乎在揭示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不停地捶打着冰镜,嘴里大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银慕瑶…”
“原来我娶的银慕瑶!”
他突然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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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你身边那个贱人!没关系,只要是你重视的女人…”
“我要夺走你的一切!”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我拾起地上半块翡翠耳坠,轻轻吹去上面的血污。
“你以为她是什么人?”我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尸身突然剧烈抽搐,嫁衣上的金线开始游走成陌生的符咒。
欧阳凌风企图用婚书镇压,却发现掌心“银慕瑶”三个字正在融化——墨迹变成无数细小的蜘蛛,顺着他的血管往心脏爬。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试图摆脱这些蜘蛛,但却无济于事。
蜘蛛越爬越快,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赶走这些蜘蛛。
我冷笑的解释道:“她不是人,她也不是鬼,她是难以想象的东西。”
“她被称为魔女,她这样的人有很多,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拥有不死的生命。”
“她是网后世界渗出的触须,是某个不可名状存在的一部分。”
我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她的真名并不叫银慕瑶,银慕瑶只是我给她取的名字。”
随着我的讲述,银慕瑶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她的真实身份让人震惊不已。
欧阳凌风听着我的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尸身的头颅突然180度旋转,后脑勺裂开的嘴里传出银慕瑶的轻笑。
这笑声让欧阳凌风浑身血肉如沸水般翻腾,他拼命用婚书裹住正在汽化的左手,试图阻止这可怕的变化。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的左手在婚书的包裹下,依然不断地汽化着。
“和你拜堂的,是祂本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早就利用阎王狱,将银慕瑶和叶清歌的魂魄,暂时拉入阎王狱当中。”
“不过因为她不死的特性,所以她们只是短暂被封入阎王狱。”
“而这幅躯体,彻底没了魂魄。可她并不是完全无主的。”
“因此这个时候,就会有东西取代她。”
“因此,你既不是和叶清歌拜堂成亲,也不是和银慕瑶。而是与祂拜堂成亲!”
“我送给你的这份新婚贺礼,你可还满意?”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张九幽,我杀了你!”欧阳凌风暴怒无比。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空气突然凝固了,时间也停下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一种预示着末日降临的死寂。
我脸色大变,意识到,祂来了!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静默中。
苍穹突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那声音如同琉璃破碎,清脆而刺耳,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毁灭力量。
一道道漆黑的裂缝,如同狰狞的伤疤,在天空中蔓延开来,将原本完整的苍穹切割得支离破碎。
裂缝之中,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星辰大海,亦非虚无缥缈的异次元空间,而是无尽的黑暗,一种深邃到令人绝望的黑暗。
这黑暗仿佛拥有生命,吞噬着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手掌,从那黑暗的裂缝中缓缓探出。
这并非是人类的手掌,它超越了任何已知的生物形态,是一种亵渎神明的存在。
它巨大到足以遮蔽半个天空,宛若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手掌的颜色是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白色,如同腐烂的尸体,又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石像。
它的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一条蜿蜒的河流,却并非流淌着生命之水,而是涌动着银河般璀璨的脓液。
那脓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一种混合着腐肉、硫磺和死亡气息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仅仅是闻到一丝,就足以让人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空气中弥漫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味,似乎整个世界都正在腐烂。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镶嵌在手指甲盖上的三千个人头。
这些人头并非是雕塑,而是活生生的人头,每一个都拥有着不同的面容,不同的表情,却都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嘴巴张大,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并非是统一的合唱,而是三千种不同的声音,汇聚成一种令人精神崩溃的噪音。
有老人的哀嚎,有孩童的哭泣,有男人的怒吼,有女人的尖叫。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交响曲,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撕裂着人们的神经。
这只手掌的出现,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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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山峰摇摇欲坠,河流倒流,宛若末日降临。
即使是我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强者,也在这只手掌的威压下感到恐惧。
欧阳凌风,这个曾经意气风发,掌控饿鬼道的强大存在,此刻也如同被猎物盯上的野兽,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原本自信满满,认为凭借着饿鬼道的力量,足以横扫一切。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他所有的自信都如同泡沫般破裂。
那只手掌缓缓落下,目标直指欧阳凌风。
欧阳凌风拼命挣扎,他调动体内的所有力量,试图摆脱这只手掌的束缚。
他怒吼着,咆哮着,将饿鬼道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他背后的饿鬼道法相,原本狰狞可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它却如同受惊的小兽,瑟瑟发抖,随时都会崩溃。
欧阳凌风试图逆转饿鬼道,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以此来对抗这只手掌。然而,他的努力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饿鬼道的力量在这只手掌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
那只手掌带着无尽的力量,能掌控生死,能颠覆乾坤,能毁灭一切。
欧阳凌风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绝望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正在面对着死亡的化身。
那只手掌缓缓靠近,最终,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了欧阳凌风。
那一瞬间,欧阳凌风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这只手掌的束缚,但他所有的努力都如同徒劳。
“不!这不是…”欧阳凌风发出绝望的惨叫声,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紧接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清脆而刺耳,如同死亡的宣告。
欧阳凌风的下半身,在手掌的巨大力量下,被瞬间捏成了肉泥。
剧烈的疼痛让欧阳凌风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叶清歌的名字。
“我的清歌…”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无法相信,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去,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永远地离开叶清歌。
我站在远处,冷漠地望着欧阳凌风逐渐没入裂缝的身影。
“百年好合啊,欧阳兄。”
我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充满了不屑。
我早就知道,欧阳凌风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
他过于自信,过于自负,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只是这只手掌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原本以为,饿鬼道已经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饿鬼道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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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掌的力量,超越了任何已知的力量体系,它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来自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世界。
它不仅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恐惧的化身,绝望的代名词。它的出现,预示着末日的降临,预示着一切的终结。
很快,手掌消失了,苍穹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就在我心中五味杂陈之时,一道轻柔的气息悄然靠近。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竟看到叶清歌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的身形虚幻,却又无比真实,像是从梦境中走来。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叶清歌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扑来。
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紧紧地依偎在我怀中。我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是历经磨难后的余悸。
我们温柔地对视着,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化作了此刻的宁静与幸福。
我缓缓低下头,她也微微仰头,我们的嘴唇轻轻触碰在一起。
这个吻,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也饱含着对彼此深深的爱意。
亲吻过后,我忍不住笑道:“欧阳凌风果然比我爱你。”
叶清歌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那种扭曲的爱我不要。我只要你的爱。”
随后,我轻轻放开叶清歌,目光看向四周。
这片曾经被邪恶笼罩的鬼城,虽然欧阳凌风已被那神秘的力量消灭,但残留的邪恶气息仍在空气中弥漫。
那些破碎的冥婚物件、扭曲的符咒,以及隐隐回荡的痛苦呻吟,都在提醒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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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它是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此刻,将由我来释放它的全部威力。
随着我的意念涌动,十二楼五城之力从我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
力量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光芒所到之处,鬼城的建筑纷纷开始崩塌。那些用白骨和邪术构建的房屋,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牌屋,瞬间化为齑粉。
地面上的裂缝不断扩大,将那些邪恶的符文和残留的血迹一并吞噬。
空中漂浮的恶鬼残魂,在光芒的照耀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消散,化作一缕缕青烟,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鬼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阴森恐怖的气息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当最后一丝邪恶气息被驱散,整个鬼城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土地。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大地之上,阳光照耀而下,却是格外的温暖。
司马懿等人已经出现,他们身上都是大战后的伤痕。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司马懿走过来,面容憔悴。
罗刹身上全都是恶臭,她皱了皱眉头:“如果能找个地方洗澡就好了。”
“这有何难。”
我微微一笑,将破邪剑丢了出去。
刹那之间,天空中光芒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迅速汇聚。
白玉京的虚影逐渐浮现,起初它只是若隐若现,像是被一层轻薄的纱帐所笼罩,朦胧而神秘。
随着我不断注入力量,白玉京的轮廓愈发清晰,细节也愈发丰富。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飞檐斗拱精致无比,每一处的雕花、每一根梁柱都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终于,白玉京完全具现化,悬浮在我们的头顶上方,它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洁白的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宛如一座梦幻中的仙城。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眼中满是惊叹。
她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白玉京吗?”龙师天尊走过来,惊叹说道:“这可是当之无愧的仙人居所。”
“走吧,先去休整一下。”我微微一笑,白玉京瞬间爆发牵引之力,将我们拉入白玉京当中。
白玉京悬浮于云端之上,四周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洁白的建筑群错落有致,飞檐斗拱间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琉璃,阳光洒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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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踏入白玉京,脚下的石板路光滑如镜,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
四周的亭台楼阁间,偶尔有几只仙鹤翩翩起舞,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这里真是太美了!”
叶清歌忍不住赞叹道,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好奇。
她轻轻伸出手,触碰着身旁的一株奇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像是刚刚被雨水洗涤过一般。
罗刹一脸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渍,皱了皱眉头:“这恶臭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洗洗。”
我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温泉池:“那里有一处温泉,你们可以去那里沐浴。”
温泉池位于一座白玉砌成的亭子中,四周被轻纱般的雾气笼罩,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罗刹和叶清歌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快步走向温泉池。
“你们慢慢洗,我们去找点吃的。”
我笑着对她们说道,随后带着司马懿和龙师天尊离开了温泉池。
白玉京的厨房位于一座独立的楼阁中,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厨房内摆满了各种珍稀的食材,有晶莹剔透的灵果,有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仙草,还有几坛散发着醇香的仙酿。
“这里的东西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司马懿感叹道,他随手拿起一颗灵果,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疲惫感一扫而空。
龙师天尊则是对那几坛仙酿产生了兴趣。
他打开一坛,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他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这酒的味道,真是绝了。”
我们三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而愉快。
不久后,罗刹和叶清歌也沐浴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厨房。
“你们在吃什么好东西?”叶清歌笑着问道,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柔美。
“来尝尝这个灵果,味道很不错。”我递给她一颗灵果,她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
“这果子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她笑着说道。
我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白玉京的美景、美食和美酒,让我们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战斗与疲惫。
饭后,我们决定在白玉京中四处逛逛。白玉京的建筑群错落有致,每一座楼阁都有着独特的风格。我们走过一座座亭台楼阁,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这里真是太美了,简直像是梦境一般。”叶清歌感叹道,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满足。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宁静与祥和。”罗刹也忍不住赞叹道。
我们走到一座高塔前,塔身洁白如玉,塔顶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们登上高塔,俯瞰整个白玉京,四周的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不愧为白玉京。”我感叹道。
我们在白玉京中度过了几天轻松而愉快的时光。每天清晨,我们都会在温泉池中沐浴,享受着温暖的池水带来的舒适感。
随后,我们会去厨房品尝各种美食,或是去花园中散步,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白玉京的美景、美食和美酒,让我们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战斗与疲惫。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轻松而愉快的时光,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样的时光并不会持续太久。
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但至少暂时,让我们忘记伤痛,在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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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轻松与快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白玉京的温泉池上,池水泛起粼粼波光,雾气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叶清歌和罗刹早已习惯了每日清晨的沐浴,她们轻轻踏入池中,温暖的池水包裹着她们的身体,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这池水真是神奇,每次泡完都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
叶清歌闭着眼睛,享受着池水的温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罗刹则靠在池边,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宁静,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外面。”
我站在池边,看着她们享受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白玉京的美景与温泉,确实让人忘却了外界的纷争与危险。
沐浴完毕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白玉京的厨房。
厨房里摆满了各种珍稀的食材,灵果、仙草、仙酿,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司马懿早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他手中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灵果的味道真是绝了,吃一口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龙师天尊已经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中还醉醺醺喊道:“不喝了,喝不动了。”
我白了他一眼,拿起一个灵果吃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暖流,忍不住赞叹道:“这就是灵气吗?”
司马懿看向了我:“是的,只是这股气,早就在人间消失了。唯有在这白玉京当中还存在。”
“真是不可思议。”
叶清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赞叹。
“那岂不是一直在白玉京里,可以成仙了?”罗刹瞪大了眼睛问道。
“那当然不会,但可以成为天人。”司马懿说道。
“天人?那是什么意思?”罗刹好奇问道。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总之,就是如同天仙神仙一样的人。”
罗刹拿起一颗灵果,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这果子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盛宴。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而愉快。
饭后,我们决定在白玉京的花园中散步。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每一朵花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叶清歌轻轻触碰着一株奇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好奇:“这里的花真是太美了,每一朵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罗刹则是对花园中的一座小亭子产生了兴趣。
她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这里的一切真的太美好了。”
我站在花园中,看着四周的美景,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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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登上高塔,俯瞰整个白玉京,四周的云雾缭绕,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不愧为白玉京。”我感叹道,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轻声说道:“是啊,这里的美景让人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在高塔之上,我们俯瞰着白玉京的全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祥和。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映照在白玉京的每一处角落,更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才刚到这里,一天就过去了。”罗刹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是啊,在这里时间都慢了下来,让人不舍得离开。”叶清歌也轻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天。”我笑着说道。
从高塔下来,我们回到了揽月轩。
揽月轩内,灯火通明,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夜的寒意。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早已准备好了晚餐,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一些白玉京特有的食材,您尝尝看。”司马懿笑着说道。
“好,辛苦你们了。”我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感激。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天。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讲述着他们在白玉京的见闻,以及对这里生活的感受。
“这里的灵气真是充沛,我感觉自己的力量都提升了不少。”龙师天尊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里的环境也很好,非常适合修炼。”司马懿也点头赞同道。
叶清歌和罗刹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气氛轻松而愉快。
芷若寒却神色淡漠,默默的吃着东西。
晚餐过后,我们来到了揽月轩的庭院中。
庭院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周围环绕着茂密的竹林,环境清幽而静谧。
我们围坐在石桌旁,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着夜景。
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里的夜景真是太美了。”叶清歌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向往。
“是啊,这里的星空比我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美丽。”罗刹也赞叹道。
我们静静地欣赏着夜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们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夜晚,星光点点,月色温柔。
我和叶清歌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准备入睡。
周围环绕着淡淡的灵气,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放松。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快,憋死我了!”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闯入了我们的视线。
是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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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暴露的红色战甲,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我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女流氓,心里暗骂她破坏气氛。
“你干什么?”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罗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
“哎呀,憋死我了,让我抱抱。”她撒娇似的说道,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霸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搂住了她。
罗刹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叶清歌,脸上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
“你不会介意吧?”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叶清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
“不会,等五浊恶世结束后,我第一个灭了你。”她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罗刹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她毫不在意地说道,对叶清歌的威胁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夜晚,就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罗刹紧紧地抱着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叶清歌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眼神恼怒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在这里的生活。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充满了美丽与宁静。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游动的鱼儿。
瀑布从高山上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水雾弥漫,如同仙境一般。
山谷中,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我们还经常去湖边钓鱼。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湖底的鹅卵石。
湖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鱼类,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仿佛无忧无虑。
我们钓上来的鱼,肉质鲜美,味道极佳。
晚上,我们会在篝火旁烤鱼,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星空,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
罗刹总是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叶清歌虽然话不多,但也会偶尔露出微笑。
反倒是芷若寒,越来越高冷了。
在这里,我们忘记了尘世的烦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周。
这一周,简直是偷来的时光,充满了美好与幸福。
我们一起欣赏日出日落,一起漫步在山间小道,一起钓鱼烤鱼,一起聊天说笑。
我们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生活终究是短暂的。
五浊恶世的威胁依然存在,我们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但是,这一周的美好回忆,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
即使未来充满危险,我们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周的宁静与美好。
因为,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的虚影,很快化实为虚,重新成为我手中的破邪剑。
我看向四周的人,微微一笑,眼神怅然若失:“这一周的生活和梦一样。”
“别想了,如今可是五浊恶世,快乐的日子永远是短暂的。”司马懿笑着说道。
“是啊。”叶清歌抿着嘴唇,眼神闪过一丝失落。
罗刹却是毫不在意,站在一旁。
芷若寒面容冷清:“仙境,永远是虚假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找来一辆大巴车,就这样我们继续前进。
大巴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宛若一头疲惫的巨兽在荒芜的土地上挣扎。
车内,我,司马懿,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凝视着外面愈发诡异的世界。
车窗外的景象如同一幅被撕裂的画卷,原本熟悉的城镇逐渐被扭曲成一片荒凉与恐怖的景象。
天空阴沉得简直要压下来,乌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这片死寂的土地。
“我们离饿鬼道的边缘越来越近了。”龙师天尊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饿鬼道,那是传说中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地方,无数灵魂在其中挣扎,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们,正一步步靠近这个恐怖的领域。
突然,大巴车猛地一震,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司马懿沉声道:“有东西在接近。”
我们迅速下车,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看那边!”芷若寒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片废墟,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废墟中散落着一些古老的石碑,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号和图案。
“这些符号……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龙师天尊低声说道。
芷若寒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能解读这些文字,我们就能找到一些关于饿鬼道的重要信息。”
我们决定仔细研究这些符号和图案,然而,就在我们专注于石碑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废墟深处传来。
“不好,有危险!”我大声喊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黑暗中,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传来,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们屏住呼吸,紧握武器,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废墟深处猛然冲出,气流被搅得紊乱。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形似巨狼的怪物,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透着森冷的光泽,宛如打磨过的黑曜石。
它的双眼猩红如血,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喷吐着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是饿鬼道的恶灵!”
芷若寒面色骤变,迅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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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手中迅速凝聚出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光芒在她掌心不断盘旋、汇聚,眨眼间,化作一把晶莹剔透的冰魄剑。
剑身修长,剑刃锋利,散发着丝丝寒气,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寒意而凝结成了薄薄的霜雾。
她手持冰魄剑,身姿矫健,如同一头灵动的猎豹。
紧接着,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冰魄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向着怪物的眼睛直射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瞬间被冻结,留下一道白色的冰痕。
然而,怪物反应极快,头如闪电般一偏,剑气擦过它的鳞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怪物被激怒,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浪滚滚,震得四周的废墟簌簌作响。
它四肢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然扑向芷若寒。
“休想!”我大喝一声,手中的破邪剑猛然挥出,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
剑光如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斩怪物的前爪。
剑锋与鳞片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怪物的爪子被硬生生斩断,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周围的土地。
怪物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它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狂暴。
它的身体猛然膨胀,鳞片间冒出滚滚黑烟,黑烟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翻滚着。
“它要释放饿鬼道的力量!”
“用五城之力!”龙师天尊急忙喊道。
我迅速调动体内的力量,瑶姬的火焰之力瞬间爆发,破邪剑的剑身被熊熊烈火包裹,火焰呈赤红色,跳动着,要将世间万物都燃烧殆尽。
我猛然跃起,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一剑斩向怪物的头颅。
火焰与剑光交织,瞬间将那怪物的头颅斩下。
然而,怪物的身体并未倒下,反而在黑烟的包裹下迅速重组,头颅重新生长出来,力量更胜从前。
“它是不死之身!”芷若寒惊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握着冰魄剑的手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颤抖。
“不,它只是借助饿鬼道的力量重生!”龙师天尊沉声道:“必须切断它与饿鬼道的联系!”
我迅速运转体内的谷神之力,破邪剑的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光芒柔和而沉稳,带着大地的厚重之感。
我猛然将剑插入地面,地面瞬间裂开,无数藤蔓从裂缝中钻出,那些藤蔓粗壮而坚韧,迅速缠绕住怪物的身体。
“阎王狱!”
我低喝一声,双手结印,冥府锁链从虚空中飞出。
锁链乌黑发亮,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直指怪物的魂魄。锁链缠绕住它的灵魂,试图将其拖入阎王狱。
然而,怪物的灵魂异常强大,锁链竟无法完全束缚它。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然挣脱了藤蔓和锁链的束缚,再次扑向我们。
“仙魔棋!”
我迅速施展厌术,四周的空间骤然扭曲,无数黑白棋子从天而降,棋子闪烁着微光,化作一座巨大的棋盘,将怪物困在其中。
棋盘上的棋子迅速移动,形成一道强大的封印,试图压制怪物的力量。
“斩邪!”
在这一刻,我一剑挥出,恐怖的一剑落下。
剑气落下,带来的是摧城拔寨的恐怖威力。
它的身体瞬间被撕裂,黑烟被彻底驱散。那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体迅速崩溃,最终化作一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四周恢复了平静。
我们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心中却依旧紧绷。
“这只是饿鬼道的边缘,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龙师天尊沉声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芷若寒收起冰魄剑,冰魄剑在收回的瞬间,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融入她的掌心。
她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巴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随着我们不断深入饿鬼道,这片地域的阴森可怖之感愈发浓厚。
天色逐渐暗沉,像是被一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日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阴霾,洒下几缕微弱而扭曲的光线,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浓雾,雾气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黑色,好似被无数冤魂的怨念所凝聚。
大巴车缓缓驶入其中,车窗玻璃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模糊了我们的视线。
透过那层朦胧的水汽,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
这片浓雾是饿鬼道的守门者,阻碍着我们前行的步伐。
当我们终于穿过那片浓雾,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映入眼帘。
大地上满是龟裂的痕迹,一道道裂痕犹如狰狞的伤疤,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干裂的土地上,是一滩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色液体,不知道是干涸的血液,还是被污染的泥水。
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矗立着一些摇摇欲坠的房屋,它们的墙壁破败不堪。
有些房屋已经坍塌,断壁残垣中露出一些破碎的家具和衣物。
“看那边!”
芷若寒突然指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在道路的一侧,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这些老百姓们有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有的相互依偎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污垢和伤痕,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饥饿、疾病和死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停下车。
因为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是,我根本救不过来。
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了一些身着道袍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早已干涸,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暗红色的痕迹。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和不甘,手中紧紧握着法器。
他们的道袍被撕裂,上面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让人不忍直视。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芷若寒皱了皱眉头。
司马懿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自相残杀而死,看来是有什么东西,迷惑了他们的心智。”
我没有说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处:“我感觉到,饿鬼道就在前方!”
大巴车在泥泞的林间小道上颠簸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随着车辆不断深入,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密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蔽,林间的光线变得昏暗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味,让人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当我们终于穿过浓雾,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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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此刻却变得死气沉沉。树木枯萎凋零,枝干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地面上布满了腐烂的落叶和不知名的菌类。
在这片死寂的森林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木。
它比周围的树木高出数倍,树干粗壮得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棵巨树的树干上,竟然长着一张人脸!
那张脸庞扭曲而狰狞,五官比例失调,是无数张痛苦面孔的混合体。
它的眼睛紧闭着,眼皮微微颤动,随时都会睁开。
“看那边!”
芷若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着巨树的根部喊道。
只见在树根周围,散落着一些残破的衣物和骸骨,显然是之前误入森林的人们留下的。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破邪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大家小心,这棵树有问题!”
我的话音刚落,那棵巨树的人脸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恶意和疯狂的眼睛。它死死地盯着我们,嘴角咧得更大了,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紧接着,无数条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如同蟒蛇般迅猛地向我们袭来。树根上长满了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幽冷的光,一看就剧毒无比。
我大喝一声,率先挥动破邪剑,将靠近的树根斩断。
然而,这些树根仿佛无穷无尽,无论我们斩断多少,它们都会迅速再生。
而且,随着战斗的进行,巨树的人脸变得越来越狰狞,它的笑声也越来越疯狂。
“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竟敢打扰我的安宁,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随着它的吼声,周围的树木开始疯狂生长,枝叶如同利刃般向我们袭来。地面上的菌类也开始散发出毒气,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血肉巨物垂落的枝条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开,好似无数颗小型炸弹同时炸裂。
眨眼间,在巨树的树皮上,竟然凸出数万张婴儿的脸。
他们痛苦的尖叫着,同时发出尖锐的啼哭,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钢针直刺耳膜。
声浪滚滚而来,裹挟着腥臭的血雨,我的耳膜不堪重负,瞬间渗出鲜血。
一阵剧痛从耳中传来,脑袋里嗡嗡作响。
“仙魔棋天元镇!”
我大喝一声,厌术彻底爆发。
棋子在虚空中纵横交错,眨眼间便交织成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就在魔树撞上棋阵的刹那,棋盘上的三百六十颗星位同时亮起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轮小太阳,将魔树庞大的身躯暂时禁锢。
我瞅准这个时机,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破邪剑上。
刹那间,度厄仙的金光顺着剑纹流淌,剑身光芒大盛,汇聚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镇魔楼千劫塔!”
随着我的呼喊,白玉京虚影在身后缓缓凝实,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七层镇魔楼轰然坠落,每一层的檐角铜铃震响梵音,声音低沉而悠扬。
每一层都飞出八条玄铁锁链,如一条条灵动的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将魔树钉死在棋阵中央。
然而,那些婴儿面孔突然集体转向我,原本纯净的瞳孔瞬间裂开成十字血痕,透着无尽的诡异。
“饿……”
它们齐声哀鸣,声音粘腻而又充满渴望,要将我生吞活剥。
在这粘腻的哀鸣声中,巨树身躯裂开,无数树苗钻了出来。
这些树苗长的和婴儿很像,它们睁着没有眼白的漆黑瞳孔,透着冰冷与死寂,四肢以反关节的诡异姿势爬行,每一下动作都让人毛骨悚然。
它们的牙齿啃噬着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瑶姬焚天!”我怒喝一声,剑锋横扫,南明离火汹涌而出,瞬间化作九条威风凛凛的火龙。
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那些爬行树苗,在火焰的包裹下,树苗们痛苦地蜷缩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巨树腹部又鼓起更多肉瘤。
芷若寒不断挥动冰魄剑,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息:“它在无限增殖!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杀不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魔树突然剧烈收缩,所有婴儿面孔转向同一方向。
我后背汗毛瞬间倒竖,天机楼的预警在神识中炸响,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我来不及多想,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迅速在身前结成护盾。
几乎在同一瞬间,巨树已经自爆成漫天血雨,那场面犹如世界末日。
这并不是普通的攻击。每一滴污血都在空中急速扭曲变形,落地时已化作披着人皮的饿鬼。
它们四肢着地爬行,关节反转的脚掌拍打地面,发出诡异的声响。
它们的脖颈能旋转三百六十度,没有骨骼的束缚,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
“般若楼明王怒!”
我再次出手,白玉京虚影中飞出一尊八臂金刚像。金刚像周身散发着佛光,光芒所过之处,饿鬼瞬间化作黑烟消散。
可更多饿鬼从血泊中源源不断地站起,好似无穷无尽。
“它们在复制我们的攻击模式!”
芷若寒惊呼一声,手中冰魄剑寒光一闪,一道冰寒剑气射出。
然而,她的攻击却被饿鬼喷出的寒气抵消,更让人惊恐的是,三只饿鬼正模仿她的姿势,准备反击。
我握紧开始震颤的破邪剑,五城之力在经脉中疯狂奔涌,剑仙之力如汹涌的潮水,撕开逼近的饿鬼群。
可谷神之力唤出的食人藤在接触到魔树的汁液时,瞬间枯萎烧殆尽。
在这一刻,无穷无尽的血剑向我席卷而过,我的脸色顿时大变。
“十二楼现!”
我仰天长啸,剑锋指天刹那,轮回楼的青铜巨门虚影自云端轰然坠落。
青铜巨门高大无比,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门环撞击声震耳欲聋,仿佛是雷神的怒吼,震碎了三百里内所有复制的血剑。
血剑在这强大的声波冲击下,纷纷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门缝溢出的往生泉水,如同天河决堤,化作暴雨倾盆。
那些挣扎着要重组躯体的饿鬼被泉水浇中,腐烂皮肉间顿时开出八百朵往生莲。每片莲花瓣都晶莹剔透,映着它们生前的罪业。
就在这时,血泊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紧接着,血泊表面开始剧烈翻涌,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从深处挣扎而出。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血泊,心中警兆骤升。
“轰!”
一声巨响,血泊猛然炸开,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血水中探出,手掌上布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气。
紧接着,第二只手掌也伸了出来,两只手掌撑在地面上,一个庞大的身躯缓缓从血泊中升起。
那是一个身高数十丈的巨人,全身由腐烂的血肉和骨骼拼凑而成,胸口处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血色心脏,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令人窒息的邪气波动。
它的头颅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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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魔!”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血魔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声波如同实质般席卷而来,震得我耳膜生疼。
它抬起巨大的脚掌,朝着我们狠狠踩下。我迅速催动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在身前凝结出一道巨大的水幕屏障。
“轰!”
血魔的脚掌重重踩在水幕上,水幕瞬间崩裂,但我也借此机会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击。
“般若楼明王怒!”
我再次召唤出八臂金刚像,金刚像挥舞着八条手臂,朝着血魔狠狠砸去。
然而,血魔只是抬起手臂,轻松挡住了金刚像的攻击,随后一拳将金刚像击碎。
“它在吸收我们的力量!”芷若寒惊呼道。
我心中一沉,果然,血魔的身体表面开始浮现出与八臂金刚像相似的符文,它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不能再让它继续吸收力量了!”我咬牙道。
“十二楼现镇魔楼!”
我剑锋一转,镇魔楼的虚影在天空中显现。镇魔楼通体漆黑,楼身上刻满了镇压邪魔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强大的镇压之力。
“镇!”
我一声厉喝,镇魔楼轰然坠落,朝着血魔镇压而去。
血魔发出一声怒吼,抬起双臂试图抵挡镇魔楼的镇压之力。然而,镇魔楼的符文光芒大盛,血魔的身体开始逐渐崩裂,腐烂的血肉和骨骼纷纷脱落。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时,血魔胸口的血色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一股更加强大的邪气爆发而出。
它的身体迅速重组,甚至比之前更加庞大。
“它在利用血泊的力量重生!”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十二楼现无间楼!”
无间楼的虚影在天空中显现,楼身通体血红,仿佛由无数冤魂凝聚而成。
无间楼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恐怖的吸力从中传出。
我剑锋一指,无间楼的吸力瞬间锁定血魔。血魔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身体开始被无间楼的力量拉扯,逐渐崩解。
然而,就在血魔即将被彻底吞噬时,血泊中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紧接着,十二具血胎破水而出,血胎周身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散发着诡异光泽的薄膜,在粘稠的血浆中缓缓蠕动。
眨眼间,它们的骨骼在血浆中快速重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竟凝结成了身披血色袈裟的骷髅僧众。
这些骷髅僧众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
他们头顶悬浮着滴血的佛印,佛印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每一滴落下的鲜血都在虚空中绽开一朵血莲,花瓣如利刃般锋利,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血痕。
“镇魔楼!”
我大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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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在巨柱上跳跃、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直地朝着血僧们砸去。
然而,血僧们的反应却超乎想象。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突然同步结出大金刚轮印,嘴里念念有词,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音。
刹那间,他们袈裟上的血咒化作实体,如同一股黑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在雷火中迅速凝聚出七尊与天刑柱完全相同的赝品。
两股力量轰然相撞,刹那间,整个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力量狠狠揉搓。
耀眼的光芒迸发而出,刺得人睁不开眼,强烈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掀飞出去。
我的身体也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这些血僧们身躯,同样纷纷摔落而下。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袈裟轰然爆开,漫天梵文如雪花般飞舞,每一个梵文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紧接着,十二具骷髅以一种奇特的站位迅速结成了「大轮明王阵」。
随着阵法的形成,一个巨大的青铜铃铛凭空浮现于阵眼处,剧烈地震荡起来,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
一道道腐化佛光从铃铛中荡漾而出,所到之处,泛起层层涟漪。
我怒喝一声,体内的力量疯狂运转,剑尖挑起瑶姬的涅槃火。
火焰熊熊燃烧,带着无尽的炽热与毁灭之力,火舌如灵动的蛟龙,向着血僧们扑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涅槃火触碰到腐化佛光的瞬间,火舌竟突然被冻结成了冰棱,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散落在地。
“可恶!”
我心中一惊,却并未慌乱。左手迅速掐起云华夫人水神之力。
刹那间,沸腾的血泊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化作九条张牙舞爪的水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被冻结的火焰冲去。
水龙与冰层轰然相撞,水火交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强大的爆炸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地面被震得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就在这爆炸的余波之中,诛邪楼的虚影从天而降,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我脚踏着楼檐,如同一颗流星般倒坠而下,手中的破邪剑闪烁着寒光,直刺向主阵骷髅的天灵盖。
随着破邪剑的刺入,度厄仙之力顺着剑纹汹涌灌入。
一具骷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紧接着,骸骨瞬间爆成紫色磷火,在风中迅速消散。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
余下的骷髅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突然血肉重生,眨眼间便融合成了一尊三头六臂的腐烂金刚。
这尊金刚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腐肉气息,每一只手臂都粗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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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每挥动一次降魔杵,都能引发空间的坍缩,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在空气中蔓延开。
“这……这怎么可能!”我心中大惊,脚步下意识地暴退三步。
但我很快便稳住了心神,迅速展开「仙魔棋」。
刹那间,战场地面浮现出纵横十九道的血色棋盘,棋盘上的棋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金刚见状,再次挥舞降魔杵,发出一道道佛光,向着我攻来。
然而,它的佛光刚一触及棋盘,便被棋线切割成无数碎块。
我趁机发动「魔门关」,魔门关出现,门缝中伸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漩涡如同一头饥饿的巨兽,将半数佛光吞噬其中,随后又反刍出一道道凌厉的剑罡。
我调动体内的剑仙之力,裹着这反噬的能量,向着金刚攻去。
剑仙之力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将金刚的两条手臂钉入望气楼的地基之中。金刚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剑仙之力的束缚。
但金刚并未就此罢休,在垂死挣扎之际,它引爆了青铜铃铛。
刹那间,血泊中升起千具白骨僧兵,它们手持利刃,发出阵阵阴森的嘶吼,向着我们疯狂扑来。
“哼,还没完呢!”我咬咬牙,咬破舌尖,在破邪剑的剑身上书写下一个血红的「阎」字。
随着字迹的出现,无间楼深处传来一阵铁链的轰鸣,十八条勾魂锁链穿透战场,如黑色的闪电般向着白骨僧兵射去。
白骨僧兵被锁链洞穿的瞬间,符咒绽放出度厄仙的破邪金光,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整个战场。
那些白骨僧兵的魂魄被强行拽入阎王狱的门缝之中,发出阵阵惨叫。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掷出白玉京核心。
破邪剑迅速吸收所有锁链的煞气,剑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百丈剑虹,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着金刚的残躯劈去。
与此同时,谷神之力被我调动起来,引发了地脉的震荡。
整片血泊被掀翻成倒悬瀑布,血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剑虹与血瀑的交织之中,金刚的残躯被彻底淹没,
然而,血泊中再次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似乎有什么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血泊,心中警兆骤升。
“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血泊,突然喊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第九禁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满是疑惑与惊讶,目光紧紧锁住司马懿,忍不住开口问道:“司马懿,这血池看着邪乎得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天地之间,存在着九大禁忌,每一个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而眼前的这个……”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眼前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我实在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见。”
我心中猛地一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瞪大了眼睛,追问道:“那这个血池名为什么?”
司马懿的视线重新回到那片血池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敬畏与恐惧,缓缓说道:“它根本不叫血池,它叫做孽海。”
“据说里面有无穷无尽的怪物,每一个都极为恐怖。它怎么会在饿鬼道里?这完全不合常理。”
听到“孽海”这个名字,我脸色瞬间大变,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急忙喊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需尽早处置了。一旦那些怪物从孽海中涌出,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懿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没错,不过这个时候走已经太迟了,刚才巨树炸裂开来的时候,我们身上已经沾染了孽海的一部分了。”
“既然如此,过去看看。”我说道。
随着我们逐渐靠近孽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愈发刺鼻。
孽海的表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涌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发了孽海的恐怖力量。
就在我们满心戒备之时,孽海突然沸腾起来,巨大的声响如同万雷轰鸣,震得我们耳鼓生疼。
血海之中,一座三千丈高的肉山轰然隆起,肉山由腐肉与金箔交织而成,表面不断鼓起人面肿瘤,场面极其骇人。
这些肿瘤的五官时而呈现高僧悲悯相,慈悲的面容下却透着诡异的气息;时而化作恶鬼嗔怒相,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每当佛光与魔气在它体内激烈碰撞,就有粘稠的金红色脓液从它的毛孔中喷射而出。
脓液带着高温和腐蚀性,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这是万相血佛!"司马懿急忙喊道。
我心中大惊,赶忙催动天机楼护体。
刹那间,十二重青灰色虚影在我周身浮现,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在我身后,五城之主的虚影也随之出现。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那些喷射而来的脓液便触碰到了天机楼的虚影。
只听一阵“滋滋”的腐蚀声,青灰色虚影竟迅速被脓液侵蚀,光芒逐渐黯淡,不过眨眼间,天机楼的护体之力就已摇摇欲坠。
怪物左臂绽放千手观音法相,每只手掌都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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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原本神圣的法相,在诡异的血佛身上,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我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南明离火。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化作一只威风凛凛的朱雀,鸣叫着扑向血佛。
朱雀周身火焰熊熊,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
然而,血佛胸口突然裂开莲花状口器,口器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燃烧的朱雀竟被它囫囵吞下。
紧接着,血佛的袈裟表面立即浮现出火焰纹路,它竟在吞噬法术的过程中不断进化,变得更加强大。
云华夫人也迅速出手,召来弱水玄冰。
刹那间,天空中阴云密布,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玄冰从天而降,朝着孽海海面砸去。
可血佛脑后的功德金轮突然逆转,发出诡异的光芒。
冰层里瞬间爬出无数冰尸,这些冰尸由玄冰重塑而成,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冰尸竟开始反噬云华夫人,它们挥舞着僵硬的手臂,向着云华夫人扑去。
我见状,挥动破邪剑斩碎冰尸,剑刃划过冰尸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没想到,剑刃却粘上了蠕动的冰晶,这些冰晶如同活物一般,正在疯狂地蚕食剑身的灵气,破邪剑的光芒逐渐黯淡。
血佛腹部的十八颗肉瘤同时炸开,“砰砰”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随后,十八尊青铜罗汉像从肉瘤中飞出。
这些本该祥和的法相此刻却变得异常恐怖,浑身长满了眼球,每只眼球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它们手中的法器也扭曲成刑具模样,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当持钵罗汉的铜钵倒扣下来时,我迅速展开阎王狱。
十八道冥府锁链瞬间飞出,如同灵动的蛟龙,缠住了铜钵。
可就在这时,我惊恐地发现,锁链末端拴着的不是恶鬼,而是我自己七窍流血的虚影。
血佛的诵经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向我的耳膜。
那些锁链开始拽着我的三魂七魄往铜钵里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剥离身体,一股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仙魔棋!
我心急如焚,瞬间爆发厌术。
刹那间,白玉棋盘瞬间覆盖方圆百里,棋盘上的棋子开始爆发。
当血佛被强行按在将位时,它腐烂的右半身突然爆开,数万只蝙蝠大小的飞头蛮呼啸而出。
这些飞头蛮挂着内脏,模样极其恐怖,它们发出尖锐的叫声,朝着棋子撞去。
每个被击碎的棋子都化作脓血,反而反哺给了血佛,让它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我咬紧牙关,引爆诛邪剑阵。
刹那间,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朝着血佛射去。
可剑气都被它胸口的漩涡吸收,漩涡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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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肚脐眼连着血管状的红绳,另一头全部系在我的身上。
当血佛的千手法相抓住所有红绳时,我听到了自己经脉断裂的声音,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瑶姬突然化作本体南明离火灯,灯油泼洒在红绳上,瞬间燃起滔天烈焰。
趁着血佛缩回触手的瞬间,我将阎王狱的十八道判官令全数引爆。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天地都在颤抖,血佛的金身出现了裂纹。
然而,裂缝里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香灰。
万相血佛的千手观音法相突然结出大金刚轮印,刹那间,空气中响起了一阵低沉而震撼的梵音。
梵音中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邪恶气息。
紧接着,八百道佛光如炮弹般向我们袭来,每一道佛光都携带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心中大惊,深知这佛光的威力,若被击中,必定粉身碎骨。
我不假思索,踩着天机楼飞檐猛地跃起,飞檐上的青砖瓦片在佛光的扫掠下,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
瑶姬见状,毫不犹豫地化作火凤,周身燃烧着南明离火,向着血佛冲去。
火凤展开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炽热的狂风。
南明离火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然而,血佛的力量远超想象。
佛光竟在半空之中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青铜降魔杵,带着森冷的寒意,直直地朝着火凤刺去。
火凤躲避不及,被降魔杵钉在了血海浪尖。
火凤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降魔杵牢牢地钉住。
随着火凤的挣扎,它的身形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人形,正是瑶姬。
此时的瑶姬,肩胛骨被降魔杵贯穿,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金红的血液滴落在浪头上,刺激的整片血海瞬间沸腾起来,涌起的血浪一波高过一波。
云华夫人见势不妙,赶忙施展玄冰剑阵,试图抵挡这汹涌的血浪。
然而血浪滔天,根本无法阻挡。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冷哼,剑仙出手了。
他手中的剑横扫而过,剑气宛若银河倒挂。顷刻之间,血浪被瞬间斩断。
“仙魔棋,起!”
我怒吼一声,喷出一口精血,染红了白玉棋盘。刹那间,白玉棋盘上光芒大盛,散发出神秘的力量。
我强行将三尊罗汉拖入将位,试图借助仙魔棋的力量来制衡血佛。
然而,持剑罗汉的青铜剑却突然软化,变成一条毒蛇,以极快的速度缠住我的脖颈。
我顿时感到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
在这生死关头,剑仙再度一剑挥出,剑气顷刻之间,撕碎了周围的一切助我脱困。
我感激的看了剑仙一眼,没想到如今在白玉京当中,剑仙的实力越来越强,而且他也不再那么疯疯癫癫了。
可让我震惊的是,毒蛇的鳞片竟在疯狂地吸收剑气,它们在不断进化,变得愈发强大。
持伞罗汉也趁乱出手,他将经幡伞撑开,瞬间,伞骨里射出九百根带倒刺的锁魂钉。
这些锁魂钉如同一群夺命的暗器,朝着我射来。我连忙翻滚着躲闪,可还是躲避不及,左小腿被三根铁钉贯穿。
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
就在这时,瑶姬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突然自爆半截身躯。
南明离火在她的自爆下,化作一座火牢,将六尊罗汉困在其中。
我趁机召出阎王狱全部的判官笔,蘸着心头血在虚空之中书写“诛”字。每一笔落下,都带着我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然而,血佛却张开胸腹莲花口器,将判官笔连同业火一并吞入。
它的袈裟表面顿时浮现出朱砂咒文,腐烂的左臂暴涨百倍,带着滚滚业火,向着我狠狠拍下。
我躲避不及,天机楼本体被这一掌拍进海底,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肋骨断了四根。
腥咸的血水灌进口鼻,我感到一阵窒息。
就在我命悬一线之时,我忽然看见血佛脊背裂开一道缝隙,在缝隙之中,蜷缩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这或许是血佛的弱点所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剑气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斩断了青铜链。
就在这一瞬间,血佛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声音震得整个血海都在颤抖。
所有罗汉金身同时皲裂,我趁机引爆藏在仙魔棋中的九霄雷符,刹那间,雷火轰鸣,顺着血佛的裂口钻入其体内。
在血佛的体内,雷火炸开三万六千个孔洞,将它的身体彻底摧毁。
当那具庞然的腐尸沉入血海时,漂浮的碎肉仍在试图重组,我见状,泼洒出弱水玄冰,将这些碎肉彻底冻成冰渣。
就在我稍微喘了一口气的时候。
血池里发出一阵犹如肠胃蠕动般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又诡异,似乎有一头巨兽正在池底翻涌。
紧接着,浑浊的血浆中浮起千万颗肿胀眼球,这些眼球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犹如一片涌动的黑色海洋。
它们表面布满青黑色血管,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在眼球上蜿蜒爬行。每颗瞳孔里都映着不同饿鬼道的惨状。
有的是恶鬼撕咬凡人的血腥画面,有的是冤魂在无尽痛苦中挣扎的场景,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芷若寒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冰魄剑气。
一道寒光闪过,凛冽的剑气如同一把利刃,朝着血池中的眼球扫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眼球竟在爆裂瞬间将寒冰之力复制成血色冰锥,以极快的速度反射回来。
冰锥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饿鬼道的『吞灵血目』!
龙师天尊惊呼道,他迅速挥动羽翼,风刃呼啸而出,绞碎了三根射向他的冰锥。
我深吸一口气,踩着漂浮的血痂腾空而起,轮回楼残影在我身后若隐若现。
轮回楼的每一层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下方的血池突然塌陷,形成一个巨型漩涡,漩涡中心不断有血水翻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紧接着,十二具腐烂的青铜棺椁缓缓浮出水面。棺盖上的浮雕竟是倒坐的血痂佛陀。
这些佛陀面容扭曲,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每尊佛陀脐眼处都伸出婴儿手臂粗细的青铜锁链,锁链在水中摇曳,末端拴着正在蜕皮的饿鬼。
饿鬼们发出阵阵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喀啦”一声巨响,第一具棺椁轰然炸裂。
漫天血雨如同一阵红色的暴雨,洒落下来。
在血雨之中,一个三丈高的怪物缓缓站起。
它有着八条蜈蚣般的骨质步足,每一条步足都坚硬如铁,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腹部却是由透明肉膜包裹的巨型胃囊,胃囊里翻滚着被消化的残魂,那些残魂发出阵阵哀嚎,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
饿鬼每走一步,胃囊就会喷出裹挟着冤魂的酸雾,酸雾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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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酸雾碰到!”
我左手捏剑诀,划过破邪剑刃。
刹那间,金血浸透剑纹,破邪剑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十二楼虚影在酸雾中缓缓浮现,每一座楼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气场。
度厄楼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在胃囊中哀嚎的残魂听到这铃声,突然僵直不动,它们生前的罪业正在被超度。
“轮回楼饿鬼道!”
我怒吼一声,剑锋点破虚空,刹那间,八百道青铜枷锁从血池底部冲天而起。枷锁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道都精准地缠住饕餮鬼的步足。
随后,它们用力一拽,将饕餮鬼的胃囊拽向不同的时空裂隙。
在怪物被五马分尸的瞬间,胃囊里未消化的残魂化作金色流星,带着解脱的光芒,穿透了后续三具棺椁。
"小心脚下!"叶清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我低头一看,血池不知何时变成了蠕动的人脸沼泽。
那些肿胀的面孔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每一张脸上都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它们张着嘴,吐出粘稠的黑色发丝,发丝如同一根根细小的蛇,在空气中扭动。
我的靴底刚触到血水,就有无数发丝顺着毛孔钻入经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抽取谷神之力孕育的灵麦,一股剧痛从脚底传来,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腐毒发女!
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她迅速将冰魄剑插进血池。
刹那间,极寒剑气以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冻结出十丈冰原。
冰原上,那些被冻住的脸孔仍在眨动眼睛,。黑色发丝竟在冰层里继续生长,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挣扎着,试图突破冰层的束缚。
我咬紧牙关,忍痛斩断侵入右腿的发丝。断发在空气中扭曲成小人,用我的声音尖笑:"你吃五谷,我食五脏…
话音未落,望气楼的禁制如同一道无形的大手,将其碾成粉末。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结束。更多的棺椁接连爆开。
第三波怪物出现了。这是一群漂浮的千面饿鬼,它们没有实体,由八百张重叠的人皮组成。
每张人皮都在诉说着不同语言的诅咒,那些诅咒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龙师天尊再次挥动风刃,风刃带着强大的力量,劈向千面饿鬼。
然而,风刃却被人皮上浮现的梵文反弹回来,差点伤到他自己。
"用业火!
我大声喊道,同时甩出燃烧着金焰的破邪剑。
破邪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熊熊燃烧的业火,朝着千面饿鬼飞去。
然而,剑身却在穿透第三层人皮时突然软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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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净世!"叶清歌双手迅速结印,脚下绽开覆盖半个战场的白莲阵图。
白莲阵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饿鬼们发出阵阵惨叫,人皮上的诅咒文字开始逐渐褪色。
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软化的剑身上。
“诛邪楼熔罪!”
我大喝一声,剑刃吸收白莲清气后,瞬间暴涨百倍。
它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带着无尽的力量,横扫而过。
千面饿鬼的核心——藏在第一千张人皮下的紫黑色心脏,被光柱中的往生泉水浇中。
刹那间,心脏蒸发出腥臭的烟尘,千面饿鬼也随之消散。
当第六具棺椁开启时,血池突然陷入了死寂。
一个佝偻老僧捧着青铜钵盂缓缓走出,他的袈裟是由无数张粘连的人皮制成,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血色曼陀罗。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从耳根裂开到脖颈,里面蠕动着七条长满倒刺的舌头。
"是…舌辩饿鬼王!"司马懿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的鬼气屏障也开始剧烈颤抖。
“别听它说话!”
老僧的七条舌头突然同时颤动,发出一阵混杂着佛号与惨叫声的诡异经文。
这经文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我们的神识。
我的神识如遭重锤,轮回楼的投影竟在声波中扭曲成恶鬼形象。
芷若寒的冰魄剑出现了裂纹,叶清歌的白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闭识!封窍!
我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决心。
我闭上眼睛,在绝对黑暗中,我凭着天机楼预判的残影,挥出裹挟着阎王狱气息的一剑。
“锵!”剑刃劈中钵盂的刹那,八十一道地狱幻象同时爆发。
地狱中,恶鬼咆哮,冤魂痛哭,场面极其恐怖。
老僧的舌头突然暴涨,如同一根根巨大的蟒蛇,将我连人带剑卷向他的血盆大口。
就在獠牙触及我咽喉的瞬间,我引爆了藏在剑柄的往生泉眼。
“轮回楼黄泉逆流!”
我怒吼道,幽蓝的泉水从饿鬼王的食道倒灌而入。
饿鬼王的腹部开始膨胀,浮现出被困的百万亡魂。
我趁机挣脱束缚,双手握剑,引动十二楼全部禁制。
天地间响起连绵不绝的青铜轰鸣。十二座仙楼虚影化作实体,带着无尽的威严,朝着血池坠落。
度厄楼钉穿饿鬼王天灵,轮回楼镇压跳动的心脏,诛邪楼斩断七条咒舌。
当镇魔楼的青铜柱贯穿血池核心时,所有棺椁同时炸成齑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令人胆寒的血池边,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凝重,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将我们往无尽的深渊中拉扯。
突然,血池表面毫无征兆地凝结出青铜色冰霜。
那冰霜像是从地狱深处蔓延而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冰霜中的冰晶,每一颗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囚牢,里面封存着无数扭曲的人形。
他们的面容痛苦而狰狞,肢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拼命地挣扎却无法逃脱。
与此同时,空气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变得如同胶质一般浓稠。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水银。
我的喉咙和肺部被灼烧着,疼痛难忍。
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身体,更来自灵魂深处,似乎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被改写,我们正处于一个随时可能崩塌的虚幻空间之中。
龙师天尊察觉到危机,毫不犹豫地释放出风刃。风刃带着他强大的力量和决心,呼啸着飞向敌人。
然而,就在风刃刚离手三寸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风刃竟然突然凝固,在半空中缓缓结晶成青灰色的龙鳞。每一片龙鳞都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
"退!是『葬阴孽龙』!
司马懿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话音未落,九根青铜脊椎从血池之中猛然破空而出。
每一根脊椎都粗壮无比,表面缠绕着正在融化的星斗。
而此刻却在这恐怖的氛围中逐渐融化,发出微弱的光芒。
骨缝间渗出粘稠的黑血,黑血中蕴含着无尽的怨念,每一滴落下,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这些污血滴落之处,岩石像是被注入了诡异的生命力,长出了蠕动的绒毛。
那些绒毛不停地扭动着,仿佛是无数条小蛇在爬行。
终于,孽龙的本体显现了。
这是一条没有鳞片的腐烂龙躯,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宛若一座移动的山脉。
它的表面覆盖着十万个正在溃烂的龙眼,这些龙眼像是无数双窥视着世间的眼睛,每一颗都倒映着不同的死亡场景。
芷若寒惊恐地看见自己被冰魄剑贯穿咽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罗刹的重剑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剑脊裂开九道产道般的血口,鲜血汩汩流出,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闭目!
我大声喊道,迅速撕下衣襟蒙住双眼。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神识却依然无法逃脱这恐怖的侵蚀,被拖入了一个恐怖的幻境之中。
在某个破碎的龙宫里,我看见百万条幼龙正在互相啃食,它们的身体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贪婪。
锋利的牙齿咬碎同伴的鳞片和血肉,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它们的母亲——那条腹部肿胀如山的母龙,正用断裂的龙角剖开自己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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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孽龙突然张开没有牙齿的巨口,巨口之中,不是普通的口腔,而是一个旋转着三十三重破碎仙庭的黑洞。
黑洞中散发着强大的吸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当它发出无声的咆哮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方圆十里的重力突然倒转。
我的十二楼禁制在体内逆冲,强大的力量震断了我三根肋骨,剧痛让我几乎昏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我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决绝。
剑锋缓缓移动,当切开粘稠如胶的空气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声响。
就在这时,孽龙腐烂的腹部突然剧烈收缩,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紧接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渗出腥臭黏液,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世间所有腐臭的集合。
这些半凝固的液体在空中迅速结成蛛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空间。每一根蛛丝都闪烁着诡异的寒光,上面挂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龙虱。
这些龙虱通体漆黑,外壳坚硬,在蛛丝上不停地扭动着,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我没有丝毫退缩。
我深吸一口气,借助周围的环境,踩着坠落的龙虱奋力跃起。
就在这一瞬间,整片血池突然直立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血池化作万道血箭,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后心射来。
血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道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与此同时,孽龙断裂的脊椎从血池底部翻卷而出,带着腐肉碎末和刺鼻的恶臭,如同一根根巨大的蟒蛇,缠上了我的腰腹。
我奋力挣扎着,手中的剑紧紧地握着,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困境。
然而,当剑锋卡在逆鳞时,龙眼里的死亡预兆突然实质化。
我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头颅被龙爪捏爆,脑浆溅在芷若寒凝结霜花的睫毛上。
那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已经成为了现实。
在幻象中,芷若寒断裂的指尖正试图拼凑我碎裂的天灵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悲痛。
这迟疑的瞬息,孽龙口腔中的黑洞已笼罩了我半个身子,强大的吸力让我无法动弹。
“你怕的到底是龙,还是自己的死相?”
我怒吼一声,对着自己质问道。
我毫不犹豫地将剑柄捅进自己腹腔,剧痛瞬间刺破了死亡预兆的桎梏。
带着体温的鲜血顺着剑槽喷涌而出,浇在龙眼上,发出了滚油煎肉的声响。
这是孽龙第一次发出惨叫,那声音震耳欲聋。
我继续发力,剑身一寸一寸地没入逆鳞七寸。
此时的触感如同切开十万层浸透尸油的绢帛,阻力极大。
龙血不是液体,而是固态的怨恨,每一滴溅在皮肤上,都浮现出被吞噬的亡魂面容。
这些亡魂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当剑尖穿透脊椎的瞬间,那些挂在蛛网上的龙虱突然集体爆炸,发出了一连串的巨响。
随着我的攻击,孽龙的龙躯开始崩塌,就像一座被推倒的尸塔。
层层腐肉剥离后,露出了森森白骨。
当最后一块腐肉砸进血池,整具龙骨突然自燃起来。青绿色的火焰中,浮现出八百童男童女献祭的场景。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火焰中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燃烧的龙骨轰然炸裂,漫天火星化作黑色篆文暴雨。
这些诡异文字,就这样顷刻间散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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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些文字竟如活蛇般钻入我的血肉,冰冷而又滑腻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这些古篆在我的血管里游走,每一道笔画的蠕动都带来先祖祭祀时的鼓点轰鸣。
这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响,震得我头晕目眩。当最后一道"镇"字篆文刺入骨髓时。
刹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死寂,一种比黑暗更恐怖的实体正在缓缓苏醒。
"退!快退!
司马懿惊恐地大喊,他的声带里混杂着男女老幼的惨叫,仿佛有千万亡魂在他的喉间挣扎,声音凄厉而又绝望:“这是天地初开时的孽障…”
他的话还在空气中回荡,却被血池轰然炸裂的巨响所淹没。
血池的炸裂掀起了一阵恐怖的风暴,方圆百里的草木瞬间在高温中碳化,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裸露的岩石表面浮现出龙鳞状纹路,就连这片大地也在向这恐怖的存在臣服。
在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中,葬阴孽龙破封而出。
它的半腐龙首足有山岳大小,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们,让我们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珊瑚状肉瘤上生着密密麻麻的龙眼,每颗眼球都在重复播放着不同纪元的末日景象,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们的心灵。
"十二楼五城开!
我怒吼一声,爆发最巅峰实力。
十二道青铜城楼虚影拔地而起,它们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度厄楼的锁链如灵动的蛟龙,缠绕住我正在畸变的右臂,试图阻止这股邪恶力量的侵蚀。
诛邪楼的铡刀寒光闪烁,悬在眉心三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当镇魔楼的夔牛鼓响起时,沉闷而又震撼的鼓声震破苍穹。
天机楼的星轨化作万千流光,如同一群愤怒的流星,轰向孽龙。
然而,攻击触及龙鳞的刹那,时空突然扭曲。
那些青铜城楼竟在孽龙周身幻化成上古祭坛,我们的杀招变成了供奉龙神的血食!
我眼睁睁地看着度厄楼主的人头滚落祭台,鲜血溅红了古老的石板;诛邪楼的铡刀斩下九百童男童女,他们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天机楼的星轨指引着人牲走向龙腹。
原来十二楼早就被污染!
"不!
芷若寒突然发出凄厉尖叫。她左眼的永冻冰晶炸成粉末,湛蓝碎片在空中拼凑出令人窒息的未来图景:孽龙腐化的龙爪穿透我的胸膛,五指间攥着仍在跳动的十二楼核心;叶清歌正不断分娩出微型孽龙;司马懿的残魂被镶嵌在龙角之间,成为永世哀嚎的引魂幡。这些画面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的心头,让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龙师天尊突然七窍喷血,他的风神本源失控暴走。青色气流化作万千风刃,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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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触及孽龙前,这些风刃却诡异地凝结成实体。
这些半透明的风刃表面,浮现出西周时期的铭文。
当铭文完整显现时,风刃竟蜕变为活生生的青铜幼龙。
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反身扑向原主撕咬!龙师天尊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在青铜幼龙的攻击下千疮百孔。
"它在逆转万物本源!
叶清歌惊恐地喊道。她的白莲突然石化,花瓣上凸起无数奴隶浮雕,那些浮雕的面容痛苦而扭曲。
最恐怖的异变发生在我身上。十二楼禁制突然逆向运转,丹田处传来齿轮卡死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我的内脏。
五脏六腑浮现甲骨文状的裂纹,这些夏朝文字正在篡改我的记忆。
虚假的画面疯狂涌入:七岁溺死在黄河漩涡,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
十二岁被绑上人牲祭坛,粗糙的绳索勒紧手腕,恐惧弥漫全身;二十岁成为孽龙庙的大祭司,亲手剜出九十九个婴儿的心脏,鲜血溅满双手,那血腥的场景让我几乎崩溃。
"佛封!用你的佛封!
司马懿的骷髅嘴突然裂到耳根,喷出的鬼火里夹杂着金色梵文。
他的白骨手掌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两团跳动的业火,
“让那些东西出来…它们饿了三千年…”
我颤抖着撕开胸前封印。
在我身上有一道纹身,正是一个卍字。
当我指尖触及封印时,三十三颗高僧舍利从虚空坠落,却在接触黑印的瞬间腐败成灰。
取而代之涌出的,是粘稠如沥青的佛血,散发着檀香与尸臭混合的诡异气息。
“南无——阿弥——”
扭曲的诵经声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整个空间都被这恐怖的声音填满。
九个方位同时升起血肉莲台,每座莲台都托举着高达千丈的佛魔恶相。
东方的弥勒恶相生着七张血盆大口,每张嘴里都嚼着半截菩萨金身,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场面极其血腥。
南方的千手观音每只手掌都攥着啼哭的胎儿,脐带连接着腐烂的莲藕。
西方的地藏王锡杖上串着八百罗汉头颅,那些头颅的眼眶里不断爬出饿鬼道的怨灵,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中央的释迦恶相最令人窒息。祂的佛陀金身布满尸斑,眉心血目流淌着脓液,九品莲台竟是万千佛子互相啃食形成的肉团。
当祂抬起腐烂的佛手结印时,周围响起亿万人殉葬时的恸哭。
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我忍不住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佛封后面,为何会封印如此恐怖的东西!”
司马懿叹息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封背后,是所有佛陀和菩萨罗汉比丘的恶相。”
孽龙首次发出惊恐的龙吟。它喷吐的归墟黑潮撞上佛魔周身的业火,竟在虚空烧灼出永恒伤痕。
弥勒恶相的七张巨口突然裂开,将三千里山河连同空间本身啃食出锯齿状缺口。
透过那些缺口,我看到平行时空的我们正在被不同方式吞噬——某个时空的芷若寒化作冰雕祭品,她的身体被寒冰包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另一个时空的龙师天尊被风刃凌迟,他的身体被无数风刃切割,鲜血四溅。
"不要看未来!
司马懿的残魂在业火中尖啸。他的白骨身躯正在生长出血肉,新生的血管里流淌着黑色佛血:“这些恶相是诸佛的阴影…是大光明背后的永夜…”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地藏恶相的锡杖突然插入孽龙脊背。
八百罗汉头颅同时诵念《往生咒》,然而,超度经文却异化成诅咒。
孽龙腐烂的龙鳞上浮现出地府七十二司的酷刑图,那些受刑的鬼魂竟都长着我们的面孔!
我们的面容在酷刑图中扭曲,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孽龙之力的影响下,我的十二楼禁制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暴走。
度厄楼的锁链带着冰冷的触感,死死地反缠住我的脖颈,那股力量越收越紧,我的呼吸愈发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撕扯着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黑暗逐渐侵蚀着我的视线,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
诛邪铡刀悬在头顶仅仅三寸的地方,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只要再落下分毫,我的头颅便会与身体分离。
天机星轨则化作坚固的囚笼,将我的四肢紧紧禁锢,我拼命挣扎,肌肉紧绷,血管暴起,却如同被钉在无形的十字架上,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就在我陷入最绝望的时刻,那尊令人胆寒的释迦恶相,缓缓地转过头来。
祂就这样“看”向了我。
祂眉心的竖目毫无征兆地迸射出刺目的血光,血光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恐怖,瞬间击中了我的左眼。
我的左眼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融化,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我几乎昏厥。
"啊啊啊!
芷若寒的尖叫划破了这压抑的死寂。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手中的冰魄剑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彻底粉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飘散在空中。
而她左眼的永冻冰晶,在这一刻迸射出佛陀舍利。那些舍利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在空中缓缓排列,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曼荼罗阵。
每一个阵眼都像是一扇通往过去的大门,浮现出芷若寒前世的记忆画面。
孽龙察觉到了我们内心的变化,趁机发动了致命一击。
它腐烂的龙尾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带着毁灭的力量横扫而过。所到之处,时空像是脆弱的琉璃,瞬间碎裂。
无数的时空碎片在空中疯狂飞舞。
叶清歌的白莲清气,原本纯净而圣洁,此刻却突然黑化,花瓣上的奴隶浮雕被赋予了生命,眼珠同时转动,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紧接着,数百双青黑手臂从地下破石而出,如同一群饥饿的蟒蛇,将叶清歌紧紧缠住,拖向正在畸变的莲台。
叶清歌发出痛苦的呼喊,她的双手在空中拼命挥舞,试图抓住一丝希望。
她的指甲都因用力而断裂,鲜血滴落在地面,但她却无法摆脱那些手臂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龙师天尊的风刃幼龙,此刻已啃光了他的双腿,鲜血染红了地面。
而它们仍不满足,继续撕扯着他胸腔里的风神本源。
龙师天尊的脸色苍白如纸,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消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孽龙腐烂不堪的身躯,在血池的躁动中愈发狰狞。
它的脊椎节节隆起,像是一串即将爆发的火山,七百二十根龙肋骨刺破腐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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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根骨刺顶端,都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金色佛眼,佛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能洞悉世间所有的秘密,又像是在召唤着无尽的邪恶。
与此同时,八百罗汉恶相脚踏业火红莲,腾空而起。
业火红莲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散发出滚滚浓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们手中的降魔杵瞬间暴涨百丈,杵身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杵尖流转的《金刚经》梵文,在空中灼烧出焦黑裂痕。那裂痕中,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又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嘶昂!”孽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它的三颗头颅同时喷出湮灭吐息,每一股吐息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左侧龙首喷涌的黑潮,裹挟着万千惨叫的冤魂。
这些冤魂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声音在黑潮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右侧龙角迸发的血雷,凝聚成《阿鼻地狱变相图》。
图中,各种酷刑与折磨栩栩如生,将地狱的恐怖景象直接呈现在众人眼前。
中央竖瞳则射出缠绕《道德经》倒文的青紫色毒焰,毒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三股灭世洪流在交汇处猛烈碰撞,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层层剥落。
在剥落的空间背后,显露出混沌未分的太虚深渊。
文殊恶相见状,神色凝重,突然结出狮子印。
他座下的青狮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金毛炸裂,鬃毛间迸发亿万《楞严咒》金字。
这些金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迅速化作遮天经幡,向着左侧的冤魂黑潮飞去。
咒文与怨灵相撞,爆出万千火星。每个火星中,都浮现出僧人被剥皮抄经的恐怖幻象。
僧人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身体在皮开肉绽中颤抖,鲜血染红了地面,那场景令人不忍直视。
普贤恶相也不甘示弱,六臂挥舞七宝妙树。七宝妙树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每一片叶子都像是一件神器,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弱水三千从白玉瓶倾泻而出,每滴水珠都重若山岳,裹着《法华经》真言。
这些水珠如同炮弹一般,向着右侧的血雷图砸去。血雷图在水珠的冲击下,瞬间被碾成漫天腥臭血雨。
血雨落下,地面被染成了暗红色。
然而,战斗的局势却愈发紧张。药师佛恶相的琉璃臂突然寸寸碎裂,那些晶莹的断肢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又带着一丝凄凉。
断肢尚未坠落,就被孽龙的龙爪攫取。
在龙爪的掌心,琉璃断肢被炼成七颗逆佛舍利。
舍利表面的《往生咒》倒转成唤魔经,顺着八百罗汉金身的裂缝,钻入体内。
罗汉们的身体开始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在与体内的邪恶力量进行着激烈的抗争。
地藏恶相见状,猛然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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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业火将半数逆舍利烧成青烟,然而,仍有三百颗舍利在罗汉瞳孔中生根发芽。
罗汉们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已经被邪恶的力量所控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
“南无阿閦佛!”
八百罗汉突然齐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千万道雷霆同时响起。
他们的金身燃起焚天烈焰,那火焰燃烧着金色的光芒,宛若太阳的光辉。
他们踏着崩解的红莲,跃上高空,降魔杵交织成覆盖苍穹的万字伏魔阵。
阵眼处,浮现出大日如来的虚影。大日如来的虚影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他的掌心,《般若心经》化作百万金光剑雨,倾泻而下。
金光剑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道剑雨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孽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腐肉间的十万佛眼同时泣血。
佛眼中射出缠绕《地藏本愿经》邪解的珊瑚枝,珊瑚枝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与金剑碰撞出环状日冕。
日冕中,光芒与力量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其中。
光环中,火花四溅,爆炸声不断。
两股力量对撞的冲击波,将血池掀起万丈狂涛。
沸腾的龙血在空中凝结成《水经注》失传的残章。那些记载黄河九曲的篆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百条血蟒,向着罗汉金身缠去。
血蟒的身体扭动着,散发着腥臭味。
观音恶相见状,杨柳枝扫过虚空。杨柳枝上的甘露滴落,所到之处,血篆崩解成惨叫的宦官冤魂。
这些冤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怨恨。
韦陀恶相则挥舞宝杵,将这些冤魂砸入血池深处,血池深处传来阵阵闷响,宛若来自地狱的回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孽龙咆哮一声,它腐烂的逆鳞炸开三千孔洞,每个孔洞都爬出三头六臂的龙佛幼体。
这些邪物左手持颠倒佛经,右手握断裂龙骨,眉心竖眼流淌着熔化的青铜。
龙佛幼体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巴里全是狰狞的牙齿。
八百罗汉顿时结出罗汉阵,他们的脑后功德轮拼合成覆盖天地的曼荼罗法阵。
曼荼罗法阵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的手中,灯焰竟是由《华严经》经文编织而成。经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古佛们齐诵无上咒言,灯焰暴涨成贯穿天地的火柱,向着龙佛幼体烧去。
龙佛幼体在火柱的灼烧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得漆黑。
然而,孽龙并没有就此罢休。
它的胸腔突然裂开血肉莲台,台上端坐着一尊千手龙母邪佛。
千手龙母邪佛的每只手掌都托着跳动的心脏,那些心脏表面赫然刻着《孟子》《庄子》的禁忌段落。
龙母邪佛千手结出外道印,儒家经典文字化作漆黑锁链,向着古佛灯柱缠去。
漆黑锁链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它们紧紧地缠住古佛灯柱,生生掐灭了灯焰。
法阵崩毁的刹那,八百罗汉金身同时炸开裂纹。
功德轮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池,溅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孔子诛少正卯、秦皇焚书坑儒的恐怖幻象。
幻象中,鲜血染红了地面,人们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宛若历史的悲歌。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大势至恶相突然掷出智慧宝剑。
剑身的《维摩诘经》文字化作三百由旬长的光带,向着龙母邪佛飞去。
光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将龙母邪佛千手齐根斩断。
断掌坠入血池时仍在结印,竟将池中血水炼成百万柄邪道飞剑。
邪道飞剑闪烁着寒光,它们向着诸佛恶相飞去,宛若一群饥饿的秃鹫。
诸佛恶相立刻跌坐虚空,口中的《金刚经》真言凝成金色钟罩。
金色钟罩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它将诸佛恶相笼罩其中,抵挡着邪道飞剑的攻击。
飞剑撞击钟壁,爆出连绵不绝的猩红火花。
孽龙突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宛若世界末日的号角,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它的尾部腐肉层层剥落,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佛陀脊骨。
那竟是它吞噬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脊骨表面的《法华经》原文逆转为《魔说楞严伪经》,滔天魔气从脊骨中散发出来,将八百罗汉震退百里。
罗汉们的身体在魔气的冲击下,摇晃不定,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药师佛恶相见状,突然自爆琉璃身。他的身体在自爆中化作无数琉璃碎片,这些碎片在虚空结成七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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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暂时禁锢住了暴走的佛陀遗骸。
然而,结界中的佛陀遗骸仍在挣扎,它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强,要冲破这层束缚。
“劫尽!劫尽!”
剩余七百罗汉齐声怒喝,他们的金身燃起焚世业火。
他们化作流星,撞向孽龙。每次撞击,都炸开《心经》《金刚经》《楞伽经》三经合流的无上佛光。
孽龙周身的佛眼接连爆裂,腐肉间的珊瑚枝被佛光烧成焦炭。
那截佛陀脊骨终于浮现裂纹。
随着最后一尊罗汉恶相撞入龙首,万丈佛光从孽龙的每个毛孔迸射而出。
黑血与金芒交织成覆盖天地的漩涡,血池在沸腾中蒸发殆尽,露出底部刻满禁忌文字的青铜地砖。
剧烈爆炸中,隐约可见孽龙残躯化作漫天飘散的逆写梵文。每个字符都在坠落途中自燃成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孽龙被杀了?”
“孽龙没那么容易死!”司马懿急忙喊道。
他话音未落,整片血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拉扯,突然塌陷成敦煌藏经洞的模样。
这一瞬间,地动山摇,血池边缘的土地纷纷崩塌,巨大的石块滚落其中,激起层层血浪。
紧接着,无数被盗取的佛经从地缝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它们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每卷经文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曲着、挣扎着。
仔细看去,每卷经文上都缠着王道士懊悔的残肢,他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
那些残肢随着经文的飘动,时不时地触碰到周围的空间,发出微弱的哀号声,为这恐怖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就在这时,辩才天恶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猛地撕开自己的琵琶骨。
琵琶骨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怖,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随后,祂从伤口处抽出两根玄奘取经时的禅杖,禅杖上还残留着千年的佛光,但此刻却被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辩才天恶相挥舞着禅杖,将飞天的飘带狠狠钉入孽龙眼窝。
孽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剧烈地扭动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喷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凝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四周疯狂地劈去。
紧接着,血池又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被一股无形之力扯成环状,那环状的血池像是一条巨大的红色蟒蛇,在地面上缓缓地蠕动着。
孽龙盘踞的中央空域,七百二十尊诸佛恶相正从沸腾的龙血里缓缓显形。
它们的身躯庞大无比,每一尊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它们额头的"卍"字不再是代表着光明与慈悲,而是逆时针旋转,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千手法相握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刑天断首、共工折角、饕餮胃囊等上古凶器。
"这是大葬佛境!"司马懿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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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邪物左手持颠倒佛经,右手握断裂龙骨,眉心竖眼流淌着熔化的青铜。
龙佛幼体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巴里全是狰狞的牙齿。
八百罗汉顿时结出罗汉阵,他们的脑后功德轮拼合成覆盖天地的曼荼罗法阵。
曼荼罗法阵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的手中,灯焰竟是由《华严经》经文编织而成。经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古佛们齐诵无上咒言,灯焰暴涨成贯穿天地的火柱,向着龙佛幼体烧去。
龙佛幼体在火柱的灼烧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得漆黑。
然而,孽龙并没有就此罢休。
它的胸腔突然裂开血肉莲台,台上端坐着一尊千手龙母邪佛。
千手龙母邪佛的每只手掌都托着跳动的心脏,那些心脏表面赫然刻着《孟子》《庄子》的禁忌段落。
龙母邪佛千手结出外道印,儒家经典文字化作漆黑锁链,向着古佛灯柱缠去。
漆黑锁链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它们紧紧地缠住古佛灯柱,生生掐灭了灯焰。
法阵崩毁的刹那,八百罗汉金身同时炸开裂纹。
功德轮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池,溅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孔子诛少正卯、秦皇焚书坑儒的恐怖幻象。
幻象中,鲜血染红了地面,人们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宛若历史的悲歌。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大势至恶相突然掷出智慧宝剑。
剑身的《维摩诘经》文字化作三百由旬长的光带,向着龙母邪佛飞去。
光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将龙母邪佛千手齐根斩断。
断掌坠入血池时仍在结印,竟将池中血水炼成百万柄邪道飞剑。
邪道飞剑闪烁着寒光,它们向着诸佛恶相飞去,宛若一群饥饿的秃鹫。
诸佛恶相立刻跌坐虚空,口中的《金刚经》真言凝成金色钟罩。
金色钟罩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它将诸佛恶相笼罩其中,抵挡着邪道飞剑的攻击。
飞剑撞击钟壁,爆出连绵不绝的猩红火花。
孽龙突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宛若世界末日的号角,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它的尾部腐肉层层剥落,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佛陀脊骨。
那竟是它吞噬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脊骨表面的《法华经》原文逆转为《魔说楞严伪经》,滔天魔气从脊骨中散发出来,将八百罗汉震退百里。
罗汉们的身体在魔气的冲击下,摇晃不定,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药师佛恶相见状,突然自爆琉璃身。他的身体在自爆中化作无数琉璃碎片,这些碎片在虚空结成七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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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暂时禁锢住了暴走的佛陀遗骸。
然而,结界中的佛陀遗骸仍在挣扎,它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强,要冲破这层束缚。
“劫尽!劫尽!”
剩余七百罗汉齐声怒喝,他们的金身燃起焚世业火。
他们化作流星,撞向孽龙。每次撞击,都炸开《心经》《金刚经》《楞伽经》三经合流的无上佛光。
孽龙周身的佛眼接连爆裂,腐肉间的珊瑚枝被佛光烧成焦炭。
那截佛陀脊骨终于浮现裂纹。
随着最后一尊罗汉恶相撞入龙首,万丈佛光从孽龙的每个毛孔迸射而出。
黑血与金芒交织成覆盖天地的漩涡,血池在沸腾中蒸发殆尽,露出底部刻满禁忌文字的青铜地砖。
剧烈爆炸中,隐约可见孽龙残躯化作漫天飘散的逆写梵文。每个字符都在坠落途中自燃成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孽龙被杀了?”
“孽龙没那么容易死!”司马懿急忙喊道。
他话音未落,整片血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拉扯,突然塌陷成敦煌藏经洞的模样。
这一瞬间,地动山摇,血池边缘的土地纷纷崩塌,巨大的石块滚落其中,激起层层血浪。
紧接着,无数被盗取的佛经从地缝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它们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每卷经文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曲着、挣扎着。
仔细看去,每卷经文上都缠着王道士懊悔的残肢,他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
那些残肢随着经文的飘动,时不时地触碰到周围的空间,发出微弱的哀号声,为这恐怖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就在这时,辩才天恶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猛地撕开自己的琵琶骨。
琵琶骨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怖,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随后,祂从伤口处抽出两根玄奘取经时的禅杖,禅杖上还残留着千年的佛光,但此刻却被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辩才天恶相挥舞着禅杖,将飞天的飘带狠狠钉入孽龙眼窝。
孽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剧烈地扭动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喷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凝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四周疯狂地劈去。
紧接着,血池又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被一股无形之力扯成环状,那环状的血池像是一条巨大的红色蟒蛇,在地面上缓缓地蠕动着。
孽龙盘踞的中央空域,七百二十尊诸佛恶相正从沸腾的龙血里缓缓显形。
它们的身躯庞大无比,每一尊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它们额头的"卍"字不再是代表着光明与慈悲,而是逆时针旋转,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千手法相握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刑天断首、共工折角、饕餮胃囊等上古凶器。
"大葬佛境!"司马懿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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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龙残存的半截脊椎,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突然爆开七百二十道裂痕。每一道裂痕都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不断涌出裹挟着星砂的黑色龙血。
这些星砂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黑色龙血相互交织,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污血在空中不断翻腾,逐渐凝结成《大日如来逆藏经》的梵文。
这些梵文闪烁着诡异的黑色光芒,每个文字都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化作三头八臂的孽龙法相。
这些法相高大威猛,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邪恶气息,竟是直接窃取了诸佛恶相的神通,试图重塑己身,展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张狂。
八百罗汉恶相见状,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愤怒。
他们同时撕裂胸膛,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燃烧着《般若心经》的青铜古灯。
古灯的灯焰突然暴涨,化作一张连接天地的火网。火网燃烧着金色的光芒,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将漫天孽龙法相笼罩其中。
火光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倒悬的燃灯古佛虚影。每尊古佛都面容庄重,手持由业火锻造的劫灭长矛。
“劫数如灯,照破无明!”
八百罗汉恶相齐声诵念,声音震耳欲聋,宛若千万道雷霆同时响起。
随着他们的诵念,燃灯古佛虚影将长矛掷向血池。
长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
矛尖刺中晶簇的刹那,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
那些凝固的血晶开始浮现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裂纹中渗出令虚空扭曲的灰色雾气。雾气弥漫开来。
这片雾气拥有着无尽的力量,竟直接将战场拖入了混沌未开的太初之境。
孽龙法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突然发出重叠万重的龙吟。
龙吟声震耳欲聋,它们八臂同时结出外道印,掌心的颠倒佛经文字逆流成河。
这些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空中迅速书写出覆盖三十三天的《伪华严经》。
经文字迹所过之处,燃灯古佛的虚影竟开始逆向生长。
原本面容庄重的垂暮老僧,逐渐倒退为啼哭婴孩。
大势至恶相见状,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无畏。
他突然摘下自己的头颅,头颅迎风迅速化作须弥山大小的青铜钟。
青铜钟的钟体内壁刻满《法灭尽经》的预言。
当钟槌撞响的刹那,所有倒退成长的古佛虚影突然定格。紧接着,从婴儿状态直接风化成一捧骨灰。骨灰飘散在空中,是生命的消逝。
然而,这些骨灰在虚空重组,竟凝成十万柄刻着“卍”字逆纹的斩业刀。
“斩!”随着恶相们的暴喝,声音中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斩业刀化作金色暴雨,倾泻而下。
孽龙法相见状,连忙举起断裂龙骨格挡。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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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缠绕着过去、现在、未来的龙魂命线应声而断。
七百二十尊法相同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就在这时,血池深处突然传来胎动般的心跳。那心跳声沉闷而又有力。
蒸发殆尽的池底裂开深渊巨口,涌出由融化佛骨组成的浊流。
浊流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浊流中升起十二品业火黑莲,莲台上端坐着浑身爬满《伪金刚经》文字的孽龙本体。
这才是孽龙吞噬万佛后炼成的真身!
孽龙本体睁眼的刹那,诸天星辰同时熄灭。
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它的注视下失去了光芒。
祂脑后悬浮着逆旋的“卍”字轮,轮中沉浮着八百罗汉的恶相本源。
每转动一圈,就有三尊罗汉恶相被碾成金粉,融入不断膨胀的逆佛轮中。
就在灭世之光即将吞没战场的刹那,血池上空的混沌突然被撕开裂缝。
一尊浑身缠绕《大涅槃经》锁链的毗卢遮那恶相破空而出。
祂的千手法相各持一件上古凶器:刑天的干戚、共工的断戟、饕餮的胃囊、穷奇的骨翼…
这些凶器表面都刻着反向的《地藏经》文字。
“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
恶相口吐梵音,声音中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凶器同时掷向孽龙本体。
刑天干戚带着无尽的力量,斩断千手法相;共工断戟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冻结业火黑莲;饕餮胃囊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寂灭佛光;穷奇骨翼挥动着强大的力量,撕碎逆佛轮。
孽龙本体想要重组身形,却发现被斩落的肢体都化作了啃食佛光的黑色经文。
这些黑色经文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疯狂地吞噬着孽龙本体的力量。
毗卢遮那恶相突然张开遮天巨口,咽喉深处浮现出由八万四千劫罪业凝成的无间漩涡。
漩涡中散发着强大的吸力,恐怖的吸力直接将孽龙本体扯向深渊。
那些黑色经文突然反噬其主,化作锁链将龙佛捆成茧状。孽龙本体在茧中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咆哮。
“我不甘心!”
孽龙本体发出最后的嘶吼,整个茧突然迸发刺目血光。
但毗卢遮那恶相早已将刑天的头颅炼成镇魂印,狠狠砸在血茧之上。
伴随着震颤的巨响,血茧连同其中的孽龙本体彻底湮灭成虚无。
沸腾的血池突然静止,而后开始疯狂倒流。
那些漂浮的腐肉、断裂的佛骨、飞溅的龙鳞,全部被吸入池底深渊。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我叹了一口气。
原来我的实力,远远没有那么强。
司马懿等人,已经恢复了自由。
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同样是目瞪口呆。
芷若寒不甘说道:“他们打的热闹,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罗刹一脸苦笑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一个是诸佛的恶相,一个是孽龙。我们能插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还未从之前的惨烈战斗中缓过神来,十二盏青铜佛灯突然在血池边缘亮起。
那灯光并非温暖的光芒,而是散发着幽冷的青色光晕。
灯光摇曳,将周围的血雾映照得更加浓稠,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佛灯亮起,诸佛恶相千手千眼的轮廓在血雾中逐渐凝固。
它们的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每一尊都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腐烂金身表面渗出《金刚经》倒写的梵文,那些梵文像是活物一般,在金身上扭动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当它们三百六十颗头颅同时转向我时,那场面犹如万鬼齐喑,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完蛋了。”罗刹一脸的惊恐。
“我们死定了。”芷若寒同样露出惊恐之色。
这些可是佛的恶相,他们其中,甚至有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的恶相!
这可是神明的力量。
虽然不再慈悲,可诸佛恶相却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司马懿冷笑道;“怕什么?他们都是从佛封里钻出来的,自然要受到张九幽的掌控!”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毫不犹豫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卍"字佛封。
刹那间,暗金光芒从佛封中迸发而出,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那些扭曲的佛目。
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些佛目纷纷迸裂,脓血四溅,溅落在血池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腐蚀着这已然邪恶的世界。
“镇!”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我并指划过佛印,一道金色的光芒随着我的手指划过,如同一道闪电。
度厄楼虚影从天灵盖轰然降下,楼体高大雄伟,八百扇雕花木窗同时洞开。
每一扇窗内都伸出缠满《楞严咒》锁链的罗汉手臂。
这些手臂粗壮有力,散发着神圣的气息。
罗汉手臂如同一群灵动的蟒蛇,迅速拽住诸佛恶相的琵琶骨,将它们巨大的头颅按进血池深处。
恶相们发出愤怒的咆哮,挣扎着想要挣脱,但锁链却越勒越紧,它们只能被迫啃食着残余的孽龙碎肉,血水四溅,场面血腥而又震撼。
就在这时,诸佛的身影重新汇聚,只是这一次,他们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恭敬。
我冷笑道:“现在冷静了吗?”
诸佛没有开口,可窥视我们的目光,却是消失了。
我指了指身上的佛封:“只要佛封在手,你们就反抗不了我。”
血池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之前还在汹涌沸腾的血浆,此刻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冰裂纹,宛若一面即将破碎的镜子。
这些裂纹中,缓缓渗出青铜色的骨髓。
司马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踉跄着,身体摇摇欲坠,慌乱中一把抓住我的肩甲,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急切:“快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大阿鼻业镜’要现世的前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恐惧的阴霾再次笼罩。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三百里血池陡然竖起,竟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面镜子散发着幽冷的寒光,镜面映照出的并非我们的倒影,而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数以万计的僧侣正在遭受拔舌酷刑。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能穿透这面血镜,传入我们的耳中。
他们袈裟上绣着的《金刚经》梵文,此刻竟化作铁钩,无情地将信徒的舌头扯成《楞严咒》的扭曲版本。
那些扭曲的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扭动着,发出诡异的光芒。
突然,镜中伸出九条缠满锁链的巨臂,每条手臂都粗壮无比,像是由巨大的石柱雕刻而成。
手臂的掌心,都睁着一颗逆向转动的佛眼。
佛眼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所有的秘密,又像是在召唤着无尽的邪恶。
诸佛恶相见状,发出震天的咆哮。
八百罗汉金身瞬间燃起黑火,那黑火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带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恶。
他们将《法华经》炼化成三千柄降魔杵,降魔杵散发着幽冷的寒光,每一根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当杵尖刺入佛眼的刹那,镜面裂纹中突然涌出腥臭的墨汁。这些墨汁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四周蔓延。
墨汁落地即化作身披袈裟的腐烂比丘,他们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
他们脖颈处缝合线里渗出的,是倒写的《心经》。
"这是饿鬼道的伪经僧!"司马懿惊恐地喊道。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然,毫不犹豫地并指抹过胸口的佛封。
刹那间,度厄楼虚影在头顶浮现。度厄楼高耸入云,檐角悬挂的青铜编钟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震荡出清心梵音。
那梵音本应是净化世间的神圣之音,然而,那些伪经僧却突然齐声诡笑。
他们腐烂的声带震动间,竟将梵音扭曲成《百鬼夜行抄》的曲调。
这诡异的曲调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有无数恶鬼在耳边低语。
八百罗汉的金身开始浮现尸斑,原本神圣的面容变得扭曲,手中的降魔杵也正在变异成招魂幡,被这股黑暗的力量所掌控。
就在这时,血镜深处传来了木鱼敲击声。那声音沉闷而又诡异。
九条巨臂突然炸成血雾,血雾弥漫,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在血雾中,缓缓升起一座由人骨堆砌的经幢。
经幢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幢顶悬挂的并非宝珠,而是一颗正在分娩的孕妇头颅。
孕妇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她的太阳穴插着刻满《地藏经》的铜钉,隆起的腹部表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被腰斩的《华严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雾浓稠得如同实质,在空气中缓慢地翻腾涌动,好似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突然,毫无征兆地,八百盏头盖骨灯如幽灵般从血雾中缓缓浮起。
这些头盖骨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光芒阴冷而诡异,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却让这恐怖的场景愈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孽龙残留的逆鳞在此刻突然开始共振,发出低沉而沉闷的声。
潮水中漂浮着正在融化的罗汉金身,这些金身曾经是佛门的象征,如今却在这邪恶的力量下逐渐消散。
当第一滴水珠溅到骨灯上时,似乎触发了某种禁忌的机关,所有灯芯同时爆发出产妇临盆的惨叫声。
“这是《血盆经》!”
司马懿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快闭六识!那些声波在重组你们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我的耳垂已生出肉色经幡。幡面上自动浮现出我此生杀过的所有生灵,每一个名字都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诸佛恶相突然集体倒转金身,原本庄严肃穆的佛像此刻变得狰狞恐怖。
它们脑后功德轮迸裂,露出内层镶嵌的十万颗修罗牙齿。
那些牙齿尖锐而锋利,闪烁着寒光,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当首座恶相啃断自己左臂时,喷涌的金血在空中凝成《楞严咒》的立体梵文。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孕妇太阳穴的铜钉突然弹出。
一枚刻满倒逆《地藏经》的铜钉,在坠落过程中化作三头六臂的龙佛。
孽龙最后的本源竟藏在经幢之中,这一发现让我心中一惊。
八百恶相突然叠成血肉浮屠。塔身每层都镶嵌着正在剥皮的菩萨浮雕,那些浮雕栩栩如生,简直能听到菩萨们痛苦的呻吟。
当塔顶那颗由《金刚经》炼化的骰子开始旋转时,方圆百里的空间突然出现六面青铜镜。
每面镜中都在重演孽龙被万佛镇压的场景,画面中,孽龙痛苦地挣扎着,万佛的金光闪耀,完全压制了孽龙。
龙佛的六条手臂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挖出的佛眼坠地化作饕餮。
饕餮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布满尖锐的獠牙,咬住虚空中的浮屠塔基。
塔身剥落的菩萨皮迎风展开,竟变成封印着十万饿鬼的《盂兰盆经》原典。
泛黄的纸页瞬间裹住饕餮的咽喉,饿鬼们的嚎叫声从纸页中传出,要冲破这封印,重获自由。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血池遗址突然裂开九窍。
每个孔洞都涌出混合龙血的《法华经》墨汁,墨汁浓稠而乌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墨汁中沉浮的舍利子突然睁开复眼,这些眼珠的瞳孔深处,竟倒映着正在重生的孽龙胚胎。
胚胎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悬浮在战场中央的孕妇头颅突然嘴角撕裂,口腔变成通往归墟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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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具套着破烂袈裟的龙骨尸从中爬出,这些龙骨尸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额头的逆鳞正不断渗出篡改佛经的毒血,毒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周围的土地。
诸佛恶相的金身突然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飞溅的骨片中浮出八百朵业火红莲,每朵红莲都包裹着一页真正的《大藏经》原本。
当红莲嵌入龙骨尸的逆鳞时,那些毒血突然开始焚烧伪经,将归墟通道烧成虚无。
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也让这激烈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龙佛发出最后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它的六臂开始抄写自己的血肉,试图借助这股力量挣脱困境。
但诸佛恶相残存的头颅突然念诵起《心经》,声音庄严肃穆,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空中的青铜镜应声炸裂,每一块碎片都化作“色即是空”的梵文烙铁,将正在分娩的经幢焊成了青铜棺椁。
梵文烙铁散发着高温,将经幢牢牢地封印在其中。
血雾散尽时,方圆千里只余八百朵燃烧的红莲。
每焚烧一昼夜,莲心就多出一道龙形焦痕,而那些焦痕拼成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正在将孽龙最后的残魂炼化成镇守血池的灯油。
血池上空的青铜巨镜突然迸裂,发出一声巨响,天空被撕裂。诸佛恶相千手间缠绕的因果线尽数崩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琴弦断裂。
孽龙被撕碎的血肉在镜中世界重组出九首十八爪的终极形态,每条龙须都缠绕着《地藏十轮经》的断简残篇。
孽龙的身躯庞大无比,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天地间的震动。
我踏着沸腾的血浪退至战场边缘,脚下的血浪滚烫而粘稠。
我能感觉到佛封珠内的力量正在发生变化,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封印。
“该收网了。”
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冰冷。
如今的情况,诸佛恶相已经渐渐失控。
如果不想办法封住它们,它们必然将为祸人间。
我并指划开左腕,金红交织的血液在空中凝成十二重楼阁虚影。
楼阁虚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宛若来自仙界的宫殿。
当第一滴血珠坠入血池时,厮杀的诸佛恶相突然集体转向,它们金身上裂开的十万佛眼。
此刻全都死死盯着我掌心跳动的封印珠。无数双眼睛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想要将封印珠据为己有。
孽龙十八只龙爪突然插入自己咽喉,扯出流淌着《楞伽经》的黑血。
经文在虚空凝结成阿鼻地狱投影,八百饿鬼道入口正在撕扯诸佛恶相的金身。
恶相们脑后功德轮逆转为血莲,莲心喷出刻满伪经的锁链缠住我的脚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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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喝一声,震碎早被腐蚀的左手小指,指骨化作白玉京基石坠入血池。
整片沸腾的血海突然向上翻卷,露出底部镇压着的三十三重天残骸。
破碎的仙宫楼阁正与佛封珠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声响。
孽龙九首同时发出混着《金刚经》梵音的咆哮,声波震碎三千里内所有血色浪涛,却在我面前被突然显现的玉清真王符箓抵住。
符纸背面浮现的并非道纹,而是用佛血写就的“封”字。
符箓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挡住了孽龙的攻击,让我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诸佛恶相的锁链突然燃起红莲业火,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火焰顺着因果线烧向我的神魂,却在触及佛封珠的刹那,被珠内伸出的八百只青铜佛手拽入虚空。
“白玉京!镇!”
我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血雾中浮现的仙界虚影轰然砸入血池。
孽龙正在重塑的脊椎被仙宫基座压住,龙鳞表面流转的伪经文字突然开始剥落,露出下方被篡改前的《华严经》原文。
仙界虚影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将孽龙镇压在血池之下,让它无法动弹。
诸佛恶相突然舍弃孽龙,千手法器尽数轰向我的方位。
无数法器闪烁着寒光,带着强大的力量朝我飞来。
我冷笑着捏碎佛封珠,珠内八百恶鬼尽数灌入白玉京投影。
整座仙宫瞬间魔化成森罗地狱,宫墙浮现出正在啃食佛经的罗刹浮雕。森罗地狱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以魔制魔,以佛封佛!”
我大声喊道,血池底部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白玉京魔宫迸射出十二万九千道锁链。
半数缠住诸佛恶相的金身,半数刺入孽龙腐烂的逆鳞。
当锁链表面浮现出《度人经》全文时,整片战场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三息之后,万丈佛光自白玉京核心炸开,光芒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光芒中浮现的既非仙佛亦非妖魔,而是白玉京的核心。
血池表面突然炸开三十六重青铜莲台,莲台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每座莲台都倒映着诸佛恶相与孽龙厮杀的残影,那些残影栩栩如生,诉说着那场激烈的战斗。
孽龙断裂的脊椎中涌出腥臭黑雾,雾中竟浮现八百座悬空古刹。
每座庙宇的钟鼓正自行敲响,奏出的却是《楞严咒》倒诵的魔音。
魔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诸佛恶相千手同时结出「降魔印」,掌心血色“卍”字膨胀成遮天巨网。
当金网罩住孽龙头颅时,那些腐烂龙鳞突然翻卷成经卷,迸射出篡改过的《金刚经》全文。
梵文与魔咒相撞的刹那,三百里血池瞬间蒸发成猩红气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现!”
我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三道血符,第一符落下时,整片苍穹突然垂下九百条星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残碑。
星链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天空中的银河。
第二符燃尽时,那些残碑轰然拼合成半座白玉京主殿,殿门浮雕上的二十八星宿竟全数睁开了血眼。
孽龙十八只龙爪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三十六颗淌着黑血的佛眼。
眼球在空中炸成血雾,雾中浮现的却是诸佛恶相被篡改的命格,每尊恶相眉心都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诸佛恶相想要摆脱我的控制,可因为我身上有佛封,它们根本不可能反抗,这才想要借助孽海中的孽龙杀死我。
“只可惜我等的就是此刻!”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无比。
佛封之力镇压而过,就算诸佛乱舞,却依旧无法阻挡,能封住他们的这股力量。
诸佛恶相突然齐声尖啸,声音尖锐而刺耳。
他们脑后功德轮逆转成吞噬万物的黑洞,黑洞散发着强大的吸力,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孽龙趁机喷出本命龙珠,珠内竟封印着半部《大日如来真经》的原始石板。
真经文字流淌到黑洞边缘时,整片战场的时间突然开始倒流。破碎的龙鳞重组、蒸发的血池再度沸腾、就连我画出的血符都在逐渐消失。
“封天!镇地!禁法!”
我大声喊道,扯断三根发丝抛向白玉京残殿。
发丝化作三条捆仙索缠住正在倒流的时空,左手掐「禁法诀」点在眉心。
剧痛中,佛封从我胸腔破体而出。
当佛封与白玉京残殿相撞的刹那,九百星链突然绷直成琴弦。孽龙与诸佛恶相的厮杀残影在弦上飞速流转,最终凝成颗颤动不止的血色音符。
白玉京化作青铜巨棺从天而降,棺盖表面二十八星宿的瞳孔同时淌出血泪。
诸佛恶相的金身出现裂纹,孽龙嘶吼着想要挣脱星链束缚,却被棺中伸出的三千条裹尸布缠成巨茧。
裹尸布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将孽龙和诸佛恶相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永镇黄泉!”
我口中念念有词,直接爆发剑仙之力。
剑光斩落时带起三十六重轮回虚影。当剑锋劈中青铜巨棺的瞬间,整片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下一刹那,白玉京残殿、诸佛恶相、葬阴孽龙同时化作黑白二气,被棺椁上突然睁开的饕餮巨口吞噬殆尽。
饕餮巨口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随着这一切的结束,整个战场逐渐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死寂。
而我,站在这片废墟之上,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司马懿走了过来,一脸震撼:“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将白玉京发挥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没想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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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心中早已心知肚明,所谓的白玉京,根本就是极度邪门之物。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创造出这样的厌术。
不过眼下,我们还是打算继续前进。
只是这一次,我决定让芷若寒等人,暂时躲入白玉京当中。
只剩下我和司马懿。
众人没有拒绝,这次饿鬼道之行,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也知道她们的实力只能拖后腿。
“你可要小心。”叶清歌说道。
“是啊,千万小心。”罗刹喊道。
芷若寒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龙师天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
就这样伴随着虚影一闪而过,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玉京当中。而白玉京融入我的身体,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巴车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窗外,原本还算正常的景色随着我们越发靠近饿鬼道,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厚重的云层低低地压着,触手可及。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雾气如轻纱般弥漫在四周,却又比普通的雾气更加浓稠。
我坐在大巴车的窗边,眉头紧锁,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逐渐变得陌生而又恐怖的景色。心中的不安随着距离饿鬼道的接近而愈发强烈。
突然,我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专注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在路边的一片荒草丛中,我看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
这尸体身着女神宫特有的服饰,虽然已经被这恶劣的环境侵蚀得有些破败,但我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停车!快停车!”我急忙喊道。
司马懿停下了车,脸色同样微变:“这可有点麻烦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朝着那具尸体的方向奔去。
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泥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之中,让人举步维艰。
但此刻的我,早已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有对那具尸体的疑惑和震惊。
当我跑到尸体旁边时,我看清了尸体的面容。
这是一个标志的女人,即便已经死去多时,依然难掩清秀。
我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尸体,只见她身上布满了伤痕,伤口处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在她身上,还有专属于女神宫的令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女神宫的人……”
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女神宫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心!”司马懿突然喊道。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血雾深处,传来肠胃蠕动的闷响。
就在十步外,土丘毫无征兆地突然隆起,随着隆起的加剧,其轮廓逐渐清晰——那分明是正在消化的巨型胃囊。
胃囊半透明的薄膜下,未融化的道袍碎片若隐若现。
我眯着眼睛,青铜天目彻底爆发。
刹那间,我的视野穿透血雾的重重阻碍。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整片荒原拥有了生命,正在有节奏地呼吸。
地表每隔七次心跳就渗出脓血,浓稠的脓血缓缓流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开裂的沟壑间,青紫色肠管翻涌不息,那些缠绕着《血饲箓》的脏器正将腐烂的愿力泵向苍穹,要将这股邪恶的力量释放到天地之间。
“蹲下!”
司马懿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我的后脑勺突然被他手掌按住。
我毫无防备,踉跄着扑进积满污血的泥坑。
污血冰冷刺骨,瞬间浸透我的衣衫,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就在我扑倒的瞬间,头顶掠过十二盏人皮灯笼。每盏灯笼都裹着怀孕的女尸,女尸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脐带末端拴着青铜秤砣,秤砣在风中轻轻摇晃,正在丈量空气中飘荡的饿鬼道业力,那阴森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懿蹲在我身边,脸色难看:“我们已经正式进入饿鬼道了,接下来,我们将见识,真正的大恐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无数残缺的供桌破土而出,供桌的表面布满青苔和腐朽的痕迹。
而贡品竟是长满绿毛的婴儿手臂,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还在微微摇晃着。
腐烂的供香插在眼窝里燃烧,青烟袅袅升腾,在青烟中,女神宫特有的纹章若隐若现。
当我想凑近辨认时,供桌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大口内布满尖锐的獠牙,将贡品连同泥土嚼成粘稠的肉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在寂静的荒原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地面开始震颤,震动越来越剧烈。
我勉强站稳,在摇晃中,我看见血雾中浮现连绵不绝的宫墙。
宫墙朱红的墙面不断渗出油膏,油膏在墙面上缓缓流淌,如同鲜血一般。
瓦当上蹲坐的石兽正在啃食自己的内脏,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宫门悬挂的牌匾用肠衣缝制,写着“饿极殿”的篆字正往下滴落未消化的米粒,那字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不断扭曲、蠕动。
“这是饿鬼殿!”
司马懿的声音被某种力量扭曲成蛙鸣,在我耳边响起:“看檐角!”
我急忙抬头看向琉璃檐下,悬挂的铜铃突然睁开瞳孔。
这些眼珠骨碌碌转动,视线所及之处,我的皮肤开始浮现宴席烫金菜单般的文字:左手标注“爆炒肝尖”,右腿显现“老火靓汤”。
而司马懿身上出现的文字更多:“大火收汁”“油焖红烧肉”“红烧司马头。”
宫墙内传来碗盏碰撞的清脆声响,似乎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八名肚腹透明的宫女飘然而出,她们的面容惨白,毫无生气。肿胀的胃袋里浸泡着未成型的胎儿,胎儿在胃袋中痛苦地挣扎。
当首的宫女举起森森白骨制成的玉如意,玉如意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怀里的干粮突然蠕动起来,压缩饼干长出利齿,矿泉水瓶内浮现蜷缩的鬼婴。
“贵客既至,当献醴醪。”
宫女们的声线重叠着百人宴饮的嘈杂,来自不同时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升起柏木餐桌,餐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琉璃盏内盛放的却是还在抽搐的人舌,人舌的表面布满血丝。
象牙筷自动飞到我指间,夹起冷盘的瞬间,我看清那片刺身分明是我的掌纹,掌纹在刺身中扭曲、变形。
“区区画皮鬼也敢僭越!”
我冷哼一声,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向宫墙。
朱漆剥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人皮,每张皮上都刺着《血食录》的经文。
整座饿极殿开始融化,飞檐滴落脂肪状的液体。
宫墙坍缩成蠕动的食道,食道内传来阵阵怪声,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其中挣扎。
地面裂开的深渊里传来锁链崩断之声,十八道铭刻《度厄经》的青铜闸门正在上升。
每道闸门后都挤满青面獠牙的饿殍,它们的眼睛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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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在饿殍的撕咬下逐渐破碎,化作一片片灰烬。
最深处的闸门轰然洞开,血海裹挟着白骨倾泻而出,血海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白骨在血海中翻滚。
浪尖上立着三头六臂的饿鬼母,她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你的贪嗔痴很合胃口。”
饿鬼母将“我”的头颅拧下盛在金盘,我的头颅的眼睛圆睁,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来做第一百零一道主菜如何?”
盘中的头颅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本体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餐刀,餐刀闪烁着寒光,脖颈感受到冰冷的切割触感。
“装神弄鬼!”
我随手捏碎餐刀,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我的意识逐渐坠入冰窟。
等视线恢复时,我发现自己正跪坐在柏木供桌前,手中象牙筷夹着的竟是饿鬼母的眼球!
眼球在象牙筷间转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供桌下的阴影里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手臂的皮肤苍白如纸,指甲尖锐如针,正顺着我的裤腿往上攀爬。
“吃下这顿断头饭。”
宫女们的声音带着颅骨碰撞的脆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你的五脏六腑会永远留在饿鬼道…”
供桌上的人头突然开始诵经,诵经声在荒原上回荡,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当《往生咒》进行到“度一切苦厄”时,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撕咬自己的手腕。
血肉入喉的瞬间,我尝到了七十二种极致美味,而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正在转化为琼浆玉液。
饿鬼母的狂笑震碎琉璃盏,笑声在荒原上回荡,充满了疯狂与邪恶。
她将我的仿制头颅丢了出去,上百名女神宫信女立刻扑上去分食。
当她们吞下最后一块脑髓时,所有信女突然开始呕吐,漆黑的污物在空中凝聚成新的闸门。
闸门开启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饿鬼道本源——那是由无数张巨口拼接成的轮回之轮,每张嘴里都含着半截女神宫女人的尸身。
当这些尸体被利齿研磨成血泥时,整片荒原响起了毛骨悚然的饱嗝声。
“该献上你的饥渴了。”
饿鬼母的六只手同时结出恶鬼印,印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饿鬼道尝尝白玉京的…”
然而下一刻,原本正疯狂啃食着仿制头颅的信女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直在原地。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疑惑,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她们的喉咙里毫无征兆地插满了从阎王狱延伸出的勾魂锁链。
这些锁链犹如黑色的蟒蛇,冰冷而又无情,从幽暗深邃的阎王狱中蜿蜒而出,精准地穿透了信女们的喉咙。
信女们想要发出惨叫,却被锁链扼住了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我手中的剑锋猛地擦过那些勾魂锁链。
刹那间,青色的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迸发而出,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净化之力,瞬间将那些吞噬我血肉的信女们笼罩其中。
在青色火焰的灼烧下,信女们的身体迅速扭曲变形,不过眨眼间,便化作了人形烛台。
这些人形烛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火焰顺着锁链迅速蔓延,如一条燃烧的巨龙,朝着饿鬼母的身躯奔去。
随着火焰的涌入,饿鬼母身躯瞬间被烧出了七十二个孔洞。
“弱水三千!”
我怒吼一声,身后云华夫人的虚影随之出现,弱水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瞬间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黑色的弱水所到之处,腐肉荒原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开始剧烈地颤抖。
那些原本用来丈量业力的人皮灯笼,在接触到弱水的瞬间,发出了油炸鬼般的滋啦声。
人皮灯笼内的女尸面容扭曲。在弱水的侵蚀下,人皮灯笼逐渐融化,化作一滩滩令人作呕的污水。
与此同时,弱水中缓缓浮起三百具青铜棺椁。这些棺椁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每具棺盖都刻着镇魔楼的降魔箓文。
饿鬼母见状,顿时暴怒不已。
她六条粗壮的手臂突然插入自己的腹腔,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扯声,扯出了浸泡在胃液里的棋盘。
那棋盘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棋子在棋盘上闪烁着幽光。
当黑子落在棋盘刹那,整个饿鬼道的地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瞬间变成了血管棋盘格。
而我,毫无防备之下,双脚被生长出的骨刺钉在了“天元”之位。
骨刺从地下突兀地钻出,穿透了我的鞋底,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脚掌,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你当这是弈棋?”我咬着牙,怒声喝道。
愤怒与不甘在心中燃烧,我调动起全身的力量,震碎了脚踝处的束缚。
飞溅的骨渣在空中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颗颗夺命的暗器。
然而,这些骨渣在飞射的过程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竟化作了诛邪楼的十万破魔箭。
十万破魔箭如同一群黑色的流星,朝着棋盘呼啸而去。
箭雨与棋盘对撞的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趁着这混乱之际,我猛地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口中念念有词:“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随着我的吟诵,大地开始剧烈地隆起。
腐烂的土壤里,钻出了千万株青铜麦穗。
这些麦穗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粒麦子都在低吟着《度人经》。
那经文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饿鬼母身上寄生的女神宫信女们,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呕吐。
她们吐出的不是秽物,而是金黄的麦粒。
这些麦粒如同一颗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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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鬼母彻底被激怒了,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暴怒之下,她扯断了自己的两条手臂。
饿鬼母断裂的臂膀,瞬间化作两条粗壮无比的腐肉巨蟒。
巨蟒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蛇鳞缝隙中不断掉落裹着胎膜的骷髅头,那些骷髅头在半空中翻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见状,神色一凛,脚下踏着沸腾的血浪,迅速后撤三步。
血浪滚烫,我每一步都踩在炽热的炭火上,可此刻的我却无暇顾及,双眼紧紧盯着那两条巨蟒。
手中的破邪剑在此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剑尖处炸开十二楼虚影。
紧接着,城墙轰然坠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巨蟒。
那场面犹如天崩地裂,巨蟒在城墙的重击下,瞬间被砸成漫天血雨,血雨纷飞,洒落在血浪之中,使得这片血海愈发显得诡异而恐怖。
“你根本不懂饥饿!”
饿鬼母尖锐的尖啸声陡然响起,竟震碎了半边血穹。
只见她胸腔猛地裂开,露出一个锯齿状的恐怖口器。
口器中喷出粘稠的紫黑色胃液,胃液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强大的腐蚀性。
液体接触到城砖的刹那,奇异而又可怕的变化发生了,整座白玉京虚影竟开始融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
我猛地吐了一口血,刹那间,十二重城楼突然镀上了一层鎏金光晕。
“你以为这就够痛?”
饿鬼母满脸狰狞,狞笑着撕开了自己的腹腔。
刹那间,三百具青紫色的婴儿干尸从伤口中爬了出来。
这些婴儿干尸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每具尸体的脐带末端都拴着一颗跳动的星辰。
星辰在血雾中闪烁着微光,缓缓移动,逐渐组成了黄道十二宫。
我察觉到危险,迅速踩爆脚下浮起的血痂,借助反作用力腾空而起。
手中的破邪剑在掌心飞速旋转,旋出一道猩红光轮。
此时,白玉京中,一只由赤焰凝结而成的巨鸟从中俯冲而出。
巨鸟展翅高飞,掀起的火浪犹如汹涌的火海,朝着婴儿干尸席卷而去。
在火浪的冲击下,半数婴儿干尸瞬间被烧成飘散的黑灰,黑灰在血雾中飘荡。
然而,饿鬼母并未就此罢休。
她残缺的左手突然暴涨百倍,五根指甲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长剑,瞬间刺穿了朱雀的咽喉。
带着星火的血液从朱雀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浇透了我的前襟。我感受着胸前的温热,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白玉京本该是我的产房!”
饿鬼母疯狂地咆哮着。话音刚落,血海突然凹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飞速旋转,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进去。
饿鬼母断裂的右腿骨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破空袭来。
我急忙横剑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这是一个陷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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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我咬碎了半截舌头,口中涌出的血水混着我的嘶吼声。
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十二重城楼同时亮起了血色咒印。
最高处的摘星楼突然整体剥离,阁顶那颗镇压万年的贪狼星化作一支赤红光矛。光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贯穿了饿鬼母的天灵盖。
刹那间,饿鬼母背后浮现的十万饿鬼幻影同时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你竟敢…用我的星斗…”
饿鬼母破碎的头颅仍在发出微弱的嘶吼。她的残躯突然开始坍缩,就像一个被无形力量拉扯的黑洞。
血海在她的影响下,翻涌着形成了一个直径千米的肠胃状空间。
空间内,无数白骨牙齿从肉壁刺出,犹如一片白骨森林。
我刚斩断三根獠牙,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形成了一个粘稠的胃酸池。
十二城楼的地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就在这时,饿鬼母的身躯突然爆裂开来。
无数血肉碎块朝着四面八方飞溅。
我在这一刻,冲出了饿鬼母的腹腔,当我落在地面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
刚才这一击,绝不可能是司马懿发出来的,他并没有那么强大。
莫非有神秘人助我?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血雾深处缓缓传来:“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还能在这惨烈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不过,你的好运也该到头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血雾渐渐散去,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正是莫离。
她赤足悬空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一身皇帝妆容,宛若女帝横空,令人窒息。
“莫离,竟然是你。”我瞪大了眼睛,脸色阴沉无比。
莫离,这位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危险气息的女子,赤足悬空而立。
她的脚下,是由亿万饿鬼颅骨堆砌而成的王座,那些颅骨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空洞的眼窝中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莫离身姿轻盈的坐下,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严。
“张九幽,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用来了。”
“这饿鬼道封印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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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在这弥漫着腐臭气息的血雾中回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良久,司马懿的声音从极远的地方悠悠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与焦急:“实在对不住啊,我奶奶早产了,情况危急,我得赶紧回去,先走一步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身影如同被一阵黑风裹挟,鬼魅般瞬间消失,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平日里称兄道弟,关键时刻竟如此没义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强行压下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愤怒与不安。
而后,我缓缓将视线重新聚焦到眼前的莫离身上。
此刻的她,宛如一尊从九幽地狱深处缓缓升起的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赤着双足,稳稳地站在由亿万饿鬼颅骨层层堆砌而成的王座之前。
尽管身处这阴森恐怖、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我还是强挤出一抹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我听闻,你乃是千古第一厌术师?”
“自然。”莫离回应的声音冷若冰霜,好似来自千年寒潭底部,透着一股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高傲。
那语气,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无论是至高无上的神灵,还是卑微如蝼蚁的凡人,都无法入她的眼。
“巧了,我也有这么一个名号。”我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寒光。
我背负双手,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厌术对决,如何?”
“既分高下!”
莫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
她显然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期待已久。
“也决生死。”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莫离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缓缓抬起右手,五指纤细而苍白,指尖却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很好,张九幽,你很有胆识。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厌术师’,究竟有几分能耐!”
话音未落,她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原本妖娆妩媚的女帝形象瞬间被一股阴森恐怖的邪气所取代。
她身下的饿鬼颅骨王座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冤魂的哀嚎声从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如此渴望死亡,那就先尝尝我这佛厌术的滋味吧!”
莫离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恶意。
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色的佛光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将周围的血雾染成一片漆黑。
“佛厌术:黑莲地狱!”
随着莫离的一声厉喝,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黑色的莲花从血池中破土而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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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的花瓣缓缓张开,露出了其中狰狞可怖的景象——无数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灵魂在其中哀嚎挣扎,他们被锁链束缚,遭受着各种酷刑,痛苦的嘶吼声汇聚成一股令人绝望的噪音。
“掌中佛国!”
我不敢怠慢,立刻催动体内的佛力。
我的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一股金色的佛光从我的体内涌出,在我的掌心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型的佛国。
佛国之中,梵音阵阵,佛光普照,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以佛制佛!”
我低喝一声,将掌中的佛国朝着黑莲地狱抛去。
金色的佛国与黑色的莲花在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相互抗衡,相互吞噬,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莫离的黑莲地狱绽开时,我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那根本不是正统佛厌术的演化,而是一种扭曲的、充满邪气的异化。
她竟将佛陀慈悲的掌中佛国异化为吞噬生机的邪道!
每朵黑莲芯里都蜷缩着反写《金刚经》的魔僧虚影,那些虚影在无声地嘲笑着佛法的庄严与神圣。
我掌心佛国中端坐的八百比丘同时结降魔印,口中真言却突然扭曲成惨叫——黑莲根须早已顺着佛光逆行侵入,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佛国的根基,吞噬着其中的生机与光明。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心中明白,这场战斗远比我想象的要凶险得多。
"以佛制佛?张九幽,你太天真了。
莫离指尖的红光化作血菩提串珠,缠绕住我的手腕,那串珠仿佛有生命般,紧紧地勒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当年佛陀割肉饲鹰,今日我便用你的白玉京饲我这朵业火红莲!
她脖颈浮现的魔纹突然暴涨,十二品黑莲竟开始吞噬佛国中的功德池水,那池水本是佛国的根基,如今却被黑莲一点点蚕食,佛国的光芒逐渐暗淡。
我猛然震碎手腕上的血菩提,五城之力在体内轰然流转,如同江河奔涌,瞬间充盈全身。
"瑶姬!"我厉喝声中,十二楼中的诛邪楼突然燃起焚天烈火,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黑莲地狱。
五城中的火神之力化作万千火鸦,衔着破邪剑分化的剑气俯冲而下,如同天降神兵,直扑那些佛尸。
被火光照亮的黑莲地狱显露出真实形态:无数佛厌丝线正从莫离背后的饿鬼王座延伸而出,那些丝线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将整个佛国笼罩其中。
当黑莲地狱开始崩解时,莫离突然撕裂自己的锦袍,露出胸口镶嵌的魔骨舍利。
舍利绽放出幽暗的光芒,真正的魔厌术终于显露——饿鬼王座轰然炸开,露出深不见底的万骸井。
井中伸出数百只青紫鬼手,每只掌心都睁着血淋淋的魔眼,带着无尽的恶意与诅咒。
"你以为破了伪佛就算赢?
她狂笑着抓住两具古魔尸骸掷向白玉京,尸骸在空中划出两道漆黑的轨迹,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而来。
"万鬼朝宗!"井中喷涌的魔气竟在半空形成倒悬的魔都,十二楼中的镇魔楼梁柱瞬间爬满诅咒血纹,整个白玉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魔气。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莫离的真正目的并非仅仅是摧毁佛国,而是要打开鬼门,引万鬼入世。
若让她得逞,整个天地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莫离,你休想得逞!"我大喝一声,破邪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倒悬的魔都。
剑光所过之处,魔气纷纷溃散,仿佛冰雪遇到烈阳。然而,魔都却仿佛有生命般,迅速收缩,化作一道漆黑的屏障,挡在剑光之前。
"张九幽,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阻止我?"莫
离的声音从魔都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鬼门已开,万鬼已至,你不过是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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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十二楼中的镇魔楼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楼顶的镇魔钟自行敲响,钟声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瞬间将周围的魔气震散。
我抬头望去,只见镇魔楼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金色符箓,符箓上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文字,正是上古镇魔大阵的核心。
"镇魔大阵,启!
我大喝一声,体内五城之力疯狂涌入镇魔楼,那金色符箓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所过之处,魔气纷纷溃散,倒悬的魔都开始剧烈震动。
莫离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张九幽,你休想!"她尖叫一声,双手结印,魔骨舍利爆发出更加幽暗的光芒,万骸井中的鬼手纷纷伸出,试图抓住金色光柱,阻止镇魔大阵的启动。
当镇魔大阵的金色光柱与万骸井鬼手轰然相撞时,整个白玉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至极的寂静之中。
这寂静绝非寻常意义上的无声,而是时间的流动被骤然抽离,空间的架构也被冻结,就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像是被施加了某种沉重的禁锢咒,变得迟缓而艰难。
我只觉心脏猛地一缩,瞳孔在刹那间急剧收缩,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心中警铃大作。
我定睛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缠绕在光柱之上的鬼手,根本不是什么实体,而是由《往生咒》逆转而成的因果丝线。
莫离的身影在这片被诡异寂静笼罩的虚空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来自虚幻世界的鬼魅。
她的脖颈后方,缓缓浮现出药师佛的莲花印。
这本应是慈悲与救赎的神圣象征,此刻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莫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颗颗黑莲籽。
这些黑莲籽在虚空中瞬间炸开,每一粒都化作半佛半魔的怪异法相。
这些法相姿态各异,有的面容悲悯,有的却面目狰狞,有的兴奋,有的却是愁容满面……
“你以为我只会盗取佛门神通?”
莫离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从九幽地狱最深处跋涉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声音在虚空中不断回荡,仿佛有无数个莫离在同时发声,每一个声音都带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有愤怒的咆哮,有嘲讽的冷笑,有悲伤的呜咽,还有绝望的嘶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效果。
她突然伸出右手,猛地撕裂左臂的肌肤,动作决绝而疯狂。
随着肌肤被撕开,露出的森森白骨上,镌刻着醒目的逆卍字纹。
逆卍字纹宛若一条蛰伏已久的邪恶生物,此刻被唤醒,正疯狂地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烈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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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在空中迅速凝聚,幻化成一条条黑色的蛇,这些蛇吐着鲜红的信子,信子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的眼睛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充满了贪婪与杀意。
“三百年前我屠尽小雷音寺时,早把诸佛的‘慈悲’炼成了锁心钉!”
莫离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啸,声音如同夜枭啼鸣,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随着她这声尖啸,我掌中原本祥和的佛国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佛国之中缓缓渗出黑色的甘露,这些甘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那些原本端坐在莲台之上,面容祥和的比丘罗汉们,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竟纷纷开始自相残杀。
他们的面容瞬间扭曲,眼中满是痛苦与疯狂交织的神色。
他们相互撕扯、扭打,有的用手中的法器刺向同伴,有的则赤手空拳地攻击对方。
在黑色甘露的侵蚀下,他们的身体逐渐开始腐烂,血肉如同融化的蜡一般,化作脓水缓缓流淌。
白骨也在这股邪恶力量的作用下,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不过短短片刻,整个佛国便从一片祥和的净土,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紧,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毫不犹豫地果断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我以精血在虚空之中迅速画出《大日焚天符》。
符箓甫一成型,便在空中剧烈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
火焰之中,隐约可见一只金乌展翅高飞,它的羽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与此同时,诛邪楼的烈焰与镇魔楼的玄冰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瞬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混沌洪流。
这洪流犹如天河倒悬,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威势,向着莫离汹涌扑去。
洪流所过之处,空间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出现在虚空之中。
然而,就在这混沌洪流即将触及莫离的千钧一发之际,某种诡异而神秘的法则悄然发动,瞬间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原本汹涌扑向莫离的洪流,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扭转了方向。
我只觉心头猛地一震,一种强烈的震惊与不安涌上心头。
我的目光迅速扫向莫离,只见她胸前那枚魔骨舍利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竟然想要污染白玉京!”
此刻,白玉京的地脉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异化,逐渐变成了一个狰狞的活物。
每一块砖石都像是突然觉醒了意识,生出了尖锐的獠牙利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十二楼的飞檐翘角也纷纷化作骨刺,倒竖起来。
整座白玉京城池,此刻变成了一头蛰伏已久、即将苏醒的狰狞巨兽,正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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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双手合拢,顷刻之间阎王狱彻底爆发,将白玉京锁住。
同时我瞬间爆发青铜天目。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令我震惊不已的一幕:莫离的背后,缓缓浮现出一个被万鬼啃食的老妪虚影!
那虚影面容枯槁,皮肤松弛地挂在骨头上,宛若一层薄薄的纸。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恨,在无声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她的身体被无数双鬼手紧紧撕扯着,那些鬼手青黑如墨,指甲尖锐如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她的血肉模糊一片,白骨在鬼手的撕扯下,逐渐露了出来,那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你竟敢窥视饿鬼道本源!”莫离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了惊怒交加的情绪、
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发现这个秘密,慌乱之中,她强行逆转法诀,试图闭合这道时空裂隙。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原本倒悬在天空中的魔都,突然开始膨胀爆裂。
从中涌出的,既不是想象中的鬼兵,也不是威风凛凛的鬼将,而是无数哭泣的孕妇亡灵!
这些孕妇亡灵面容苍白,眼神空洞,她们的腹中胎儿皆生着莫离的面容!
这些胎儿或哭或笑,或怒或悲,表情各异,在演绎着一场无法言喻的人间悲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知道,莫离已经吞掉了饿鬼道的本源。
她已经和我一样,获得了饿鬼道的封印。
这也就是说,我是佛封之主,而她是饿鬼道封之主。
这意味着,我必须杀了她,才能在她身上,夺走饿鬼道本源和封印。
一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决绝。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莫离,你以为只有你才有底牌吗?”
我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诵起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我的体内骤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我从未动用过的禁忌厌术——抱喜神!
“喜神降临,万愿皆成!”
我仰天长啸,声音穿透虚空,直抵九霄。
刹那间,天地间骤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既像是孩童的嬉闹,又像是老人的叹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虚影在我身后缓缓凝聚成形。那是一个身着红衣、头戴喜冠的神像,面容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喜神,我许愿!”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声音沙哑而决绝:“杀死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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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混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响起:“如你所愿。”
“哈哈哈!张九幽,你以为区区喜神就能奈何得了我?”
莫离狂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双手猛然合十,口中念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响起,她的身体骤然膨胀,周身散发出无尽的魔气。
魔气在空中凝聚成无数狰狞可怖的小鬼,它们或哭或笑,或怒或悲。
而就在这时,更恐怖的无脸巨人全部出现了。
它们身躯恐怖到了极致,不仅如此,还有各种各样的类型。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叹息。
果然,她还是用出来了。最恐怖,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厌术。
灭世厌术!
“冥狱弑天厌!”莫离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恶意。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巨大的鬼影从地底破土而出。
小鬼与巨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洪流,直扑我而来。
血月高悬,宛如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眸,冷冷地俯瞰着这片惨烈的战场。
突然,血月竟在战场上空缓缓变幻,逐渐凝结成一朵巨大的合欢花形状。
喜神静静地悬浮于中央,宛如这血色世界的主宰。
她身着十二重织金云肩,云肩精美绝伦,每一层都绣着神秘的花纹,在这无光的战场中,竟无风自动,轻轻飘动。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喜神。
她的形象,似乎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喜神缓缓垂眸,她的目光冰冷而威严,犹如寒夜中的霜雪。
当她的视线扫过战场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方圆千里之内,所有鬼物的天灵盖毫无征兆地迸发出刺目的红光。
这些鬼物形态各异,有狰狞的恶鬼,有高大的冥将,还有身形巨大的灭世巨人。
此刻,那些本该属于冥狱的灭世巨人,每一根骸骨上都逐渐浮现出猩红庚帖的烙印。
庚帖上的字迹如同一把把燃烧的火焰,将巨人的骸骨映照得通红。
“丙寅年九月初九,北邙山冥将,配酆都枉死城。”
喜神的声音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威严,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
随着这道敕令的响起,冲在最前方的三头巨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突然踉跄。
随即重重地跪地。它们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从它们腐烂的胸腔内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锁链断裂声。
原本缠绕在它们脊椎上的冥狱咒文,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扭曲、变化。
眨眼间,那些咒文竟变成了龙凤呈祥图。图中的龙与凤栩栩如生,仿从巨人的骨骼上腾飞而起。
巨人感受到这股诡异的变化,仰天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它们的獠牙间,不再是之前喷涌而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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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竟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又凄美的氛围。
此时,喜神嫁衣下摆突然如被撕裂一般,瞬间化作九万六千条猩红绸缎。
每一条绸缎都柔软而光滑,边缘浮动着鎏金篆字。
这些篆字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本该是缠绕新娘皓腕的柔美织物,此刻却被赋予了恶魔的力量,化作吞噬天地的巨蟒。
十二条猩红绸缎如闪电般射向巨人的脚踝。
绸缎所到之处,空间结构仿佛脆弱的琉璃,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巨人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束缚之力,疯狂地挣扎起来。
它们粗壮的鬼爪挥舞着,试图撕扯开这些绸缎。
然而,当鬼爪触碰到红绸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鬼爪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竟开始编织鸳鸯戏水纹。
鬼爪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一针每一线都编织得极为精细。
当最后一针金线收尾时,巨人的瞳孔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竟化作了一对合卺酒杯。
酒杯倾斜,倾倒出如洪流般的合欢酒,瞬间淹没了三千小鬼。
小鬼们在酒中挣扎、尖叫,声音响彻这片战场。
另外一处战场同样陷入了诡异的境地。
绸缎表面凸起无数囍字浮雕,每个浮雕都栩栩如生。然而从这些囍字的凹陷处,却迸发出一种诡异的声波,那是梵音与唢呐声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声音。
这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小鬼们的耳朵。
小鬼们痛苦地捂着耳朵,在地上尖叫打滚。
它们的耳道里钻出细密的金丝,金丝不断生长,最终在小鬼们的颅骨顶端结成了一顶顶傧相礼帽。
此时的小鬼们,模样变得怪异而滑稽,与这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而在中军核心,最大的九头巨人也未能幸免。
无数条绸缎如潮水般涌来,将它紧紧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状。
绸缎表面,浮现出《三书六礼》的鎏金条文。
当礼书翻到“纳征”篇章时,茧内传来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那声音仿佛是有无数的齿轮在相互咬合、碾压,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随着这阵声音,茧开始缓缓裂开,破茧而出的竟是九架黄金喜轿。
喜轿精美绝伦,轿身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
轿帘上晃动的,赫然是巨人被炼化的头骨灯笼。这些头骨灯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喜神逐渐悬浮于战场上空三百丈处,宛如一位来自地狱的绝世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那身嫁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翻涌的血浪不再是虚幻的光影,而是逐渐实质化,化作滚滚的红色浪潮,向四周汹涌扩散。
眨眼间,方圆千里的苍穹被这股血浪彻底染成了刺目的猩红色,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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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染红的云层之中,奇异而恐怖的景象悄然浮现。
只见十万柄缠绕着血色雷霆的斩仙铡刀若隐若现,铡刀的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与血色雷霆相互交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跪。”
喜神的声音悠悠传来,虽是一个简单的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战场。
这声音如同一种无形的重压,瞬间笼罩了所有的鬼物。
就在这神谕响彻的瞬间,最前排的冥狱巨人像是遭受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冲击。
它们高大如山的身躯猛地一颤,膝盖处突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紧接着,它们十丈高的腐肉身躯轰然跪地,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巨响。
它们山丘般的头颅重重地砸进地脉,掀起一片尘土,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小鬼军团们还没来得及发出恐惧的哀嚎,漫天的铡刀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这些铡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一波斩击汹涌而至。三百头巨人的脖颈处同时浮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线,那血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划过,却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仅仅一瞬间,腐烂的头颅便开始缓缓滚落。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些头颅在滚落的过程中,竟在半空之中突然自燃起来。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头颅包裹,使其化作一颗颗燃烧的火陨石,带着滚滚浓烟和炽热的高温,朝着后方的小鬼阵营砸去。
火陨石重重地砸落在小鬼阵营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
每一颗火陨石都砸出一个直径千丈的焦坑,坑底一片狼藉。
流淌在坑底的并非滚烫的岩浆,而是巨人脑浆混合着喜烛熔化后形成的金汁。
紧接着,第二波绞杀接踵而来。原本如暴雨般倾泻的铡刀群突然开始汇聚,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旋转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龙卷。
龙卷中,铡刀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与血色雷霆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死亡乐章。
风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八千小鬼瞬间被卷入高空,它们的鬼躯在龙卷的高速旋转中,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被无情地撕成肉屑。
在风暴眼的中央,隐隐传出一阵诡异的唢呐声。
随着唢呐声的响起,每一片被撕成的肉屑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们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膨胀起来,竟化作了一把把崭新的铡刀。
这些新生成的铡刀加入到龙卷之中,使得龙卷的威力呈指数级增长,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死亡漩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吞噬殆尽。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看着眼前这一切,目瞪口呆。
这就是喜神的力量吗?
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时,喜神再次展现出了她令人敬畏的力量。
她突然伸出手,向着最大的巨人残骸抓去。
那具失去头颅的百米尸身,在她的手中变得轻如鸿毛。
喜神单手抡起这具巨大的尸身,如同一位力拔山兮的天神挥舞着战锤,朝着冥狱军团的核心区狠狠砸去。
尸身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当它砸向冥狱军团时,撞击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瞬间将三百里内所有的鬼物掀飞。
这些鬼物在半空中就被强大的冲击力震成了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股冲击力并未就此停止,它继续向地下深处蔓延。地脉深处传来九声沉闷的巨响。
然而,喜神的恐怖力量还远未结束。
她嫁衣的腰带突然崩断,十二枚金铃如流星般坠入人间。
每一枚金铃在触地的瞬间,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们瞬间膨胀成万丈火山,火山口喷出的并非寻常的岩浆,而是包裹着龙凤纹的鎏金火雨。
火雨如同一阵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战场。
当火雨触及巨人的皮肤时,立即引发了一场链式爆炸。
巨人的腐肉在爆炸中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骨架。
这些骨架在火雨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小鬼们见势不妙,妄图钻入地缝躲避这场灾难。
但它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坚实的土壤已在火雨的高温下熔化成了滚烫的金属溶液。
当它们试图钻入地缝时,却被滚烫的金属溶液包裹,瞬间被烫得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消失在这恐怖的金属洪流之中。
在这片被恐怖与绝望笼罩的战场之上,莫离的身形摇摇欲坠,却又透着一股疯狂的决绝。
她腐烂的嘴角,缓缓撕裂至耳根,可怖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嘴角的撕裂,她露出了嵌满生辰八字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把鬼军炼成嫁妆?喜神,你好得很!”
莫离的声音沙哑而又尖锐,如同夜枭的啼鸣,在这死寂的战场上空回荡。
她残缺的右手突然发力,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腔,动作决绝而又疯狂。
胸腔中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声响,骨骼与血肉被硬生生地撕裂。
紧接着,她掏出了用红绳捆扎的三十六具金棺。这些金棺造型古朴,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此乃酆都九千年积攒的破界煞婴。”
莫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与疯狂。
就在金棺炸裂的刹那,整个战场突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让人无法看到一丝光亮。
在这黑暗之中,三十六个缠绕着裹尸布的婴孩缓缓漂浮在空中。
它们的身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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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们的脐带连接着正在崩塌的阴司法则,法则如同破碎的蛛网,摇摇欲坠。
这是莫离最后的弑神筹码,用冥府根基孕育的灭道凶物!
下一刻,婴孩们突然睁开了没有瞳孔的眼眶,空洞的眼眶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紧接着,它们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啼哭声。
这啼哭声仿佛具有实质化的力量,化作黑色的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空间在这涟漪的冲击下,开始脆化剥落。
喜神的嫁衣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竟渗出了锈迹。
这锈迹可不是普通的锈迹,而是能腐蚀神性本源的黄泉悲鸣。
随着锈迹的出现,喜神的嫁衣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然而,喜神却不为所动。
她抬手摘下凤冠垂珠,十二枚东珠在她的手中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吉时已到,新人遮面。”
十二枚东珠飞射而出,在空中迅速展开成血色盖头。
盖头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盖头精准地笼罩住了煞婴的头颅,将它们的啼哭声暂时隔绝开来。
盖头下传出令人牙酸的啃食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撕咬着。
当红绸落地时,只见地上只剩三十六串用婴孩指骨穿成的挂帘在风中叮咚作响。
这些挂帘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是婴孩们最后的怨念。
莫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她浑身的血管突然爆裂,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了百万字冥婚契书。
这些文字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每一个字都在抽取三界生灵的情愫。
连喜神嫁衣上的金线都被染成了墨色,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这是莫离燃烧本源施展的禁忌厌术。
喜神足尖轻点虚空,脚下绽开了直径万丈的同心结阵图。
阵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喜神笼罩其中。
“六礼既成,何来悔婚?”喜神的声音,宛若神祇,透着高高在上的冷漠。
阵图中央升起了一根青铜秤杆,那秤杆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却有着无尽的重量。
当秤砣坠落的瞬间,所有的文字突然自燃成龙凤花烛。
花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然而,这光芒却反将莫离周身照得千疮百孔。莫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她的身体在这光芒的照射下,逐渐变得虚弱。
喜神忽然将左手按在自己心口,从神躯中抽出了一柄缠绕红线的青铜匕首。
“礼成。”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庄重。
她手持青铜匕首,轻描淡写地划过莫离的脖颈。
没有鲜血飞溅,没有魂光溃散,莫离的存在痕迹开始被红线层层包裹。
那些曾被她吞噬的十万厉鬼、熔炼的九幽魔兵、乃至深藏识海的保命禁制,此刻全部化作嫁衣上的刺绣纹样。
莫离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喜神指尖挑着自己被炼化的命魂珠,轻轻系在腰间禁步上。
珠串碰撞的清响中,莫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与不甘,身躯就这样缓缓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喜神看向了我。
我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虽然喜神可以实现一切愿望,可这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代价必须许愿人承受。
毫无疑问,喜神在杀死莫离之后,也要来杀我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喜神手持那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青铜匕首,身姿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匕首的尖端闪烁着寒芒,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我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整片天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陡然陷入了诡异的静止。
我瞪大了双眼,清晰地感受到,这神性锋刃正以极其缓慢却又无法阻挡的速度切割着自己的魂魄。
每一丝魂魄的撕裂,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我的灵魂被置于烈火中炙烤。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喜神嫁衣上原本并不起眼的锈迹。
此刻,那些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一条条贪婪的小蛇,缓缓爬上了她自己的脖颈。
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正在为完成这弑神契约付出终极代价。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
我扯动嘴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七窍汩汩涌出,在惨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这颗早已与佛国融为一体的心脏,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这金光之中,蕴含着佛封之血。
这佛封之血,本是用来诸佛恶相的禁忌佛力,其力量强大而神秘,一旦释放,足以撼动天地。
此刻,这股禁忌佛力化作亿万金色丝线,如同灵动的游蛇,向着喜神的灵体迅速穿透而去。
喜神一向淡漠如死水的瞳孔,首次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难以置信,从未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故。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金色的裂纹正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每一道裂纹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却又如同致命的诅咒,在侵蚀着她的灵体。
“你竟敢亵渎因果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下一刻,她的身躯逐渐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叫等价交换。”
我剧烈地咳嗽着,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然而眼神却坚定无比。
趁着喜神惊愕之际,我暗中捏碎了藏在舌底的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周围的空间。
刹那间,整个白玉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晨钟暮鼓之声。
随着钟声的响起,那些曾被莫离污染的地脉竟开始逆向流转。原本浑浊的地脉之力,此刻变得清澈而纯净,如同奔腾的江河,向着相反的方向汹涌而去。
在十二楼五城的废墟之中,缓缓升起了十二尊巨大的倒坐佛陀。
每一尊佛陀的面容都庄严肃穆,散发着慈悲与祥和的气息。
而更为惊人的是,在每尊佛陀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尊魔尊法相。
魔尊法相散发着强大的魔威,与佛陀的慈悲之力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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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消散的地方,突然爆开一片血雾。
血雾弥漫,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莫离的身影却在血雾中缓缓浮现。
她裹挟着饿鬼道的本源,重新获得了新生。
她的脖颈处,还残留着那道红线勒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张九幽,你果然留着后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回应道:“你不也留着后手,没死吗?”
“真是不可思议,连喜神都杀不了你!”
我周身佛光涌动,诸佛恶相在身后咆哮,磅礴的佛封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
“莫离,从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做个了断!”
莫离站在滚滚黑雾之中,无数恶鬼在她身边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张九幽,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今日,我便让你失去一切!”
她一挥手,恶鬼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诸佛恶相冲去。
“失去一切?你所作所为皆是自食恶果!为了权力,你残害无辜,污染地脉,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双手快速结印,诸佛恶相的眼中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恶鬼湮灭。
“今日,我便要用这佛封之力杀了你!”
莫离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张开双臂,饿鬼道的本源之力在她掌心汇聚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你以为这佛封之力就能制住我?你可别忘了,我也有饿鬼道封印!”
随着她的怒吼,黑色漩涡猛地扩大,将周围的空间都拉扯得破碎。喜神手持那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青铜匕首,身姿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匕首的尖端闪烁着寒芒,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我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整片天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陡然陷入了诡异的静止。
我瞪大了双眼,清晰地感受到,这神性锋刃正以极其缓慢却又无法阻挡的速度切割着自己的魂魄。
每一丝魂魄的撕裂,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我的灵魂被置于烈火中炙烤。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喜神嫁衣上原本并不起眼的锈迹。
此刻,那些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一条条贪婪的小蛇,缓缓爬上了她自己的脖颈。
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正在为完成这弑神契约付出终极代价。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
我扯动嘴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七窍汩汩涌出,在惨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这颗早已与佛国融为一体的心脏,像是被一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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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光之中,蕴含着佛封之血。
这佛封之血,本是用来诸佛恶相的禁忌佛力,其力量强大而神秘,一旦释放,足以撼动天地。
此刻,这股禁忌佛力化作亿万金色丝线,如同灵动的游蛇,向着喜神的灵体迅速穿透而去。
喜神一向淡漠如死水的瞳孔,首次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难以置信,从未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故。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金色的裂纹正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每一道裂纹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却又如同致命的诅咒,在侵蚀着她的灵体。
“你竟敢亵渎因果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下一刻,她的身躯逐渐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叫等价交换。”
我剧烈地咳嗽着,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然而眼神却坚定无比。
趁着喜神惊愕之际,我暗中捏碎了藏在舌底的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周围的空间。
刹那间,整个白玉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晨钟暮鼓之声。
随着钟声的响起,那些曾被莫离污染的地脉竟开始逆向流转。原本浑浊的地脉之力,此刻变得清澈而纯净,如同奔腾的江河,向着相反的方向汹涌而去。
在十二楼五城的废墟之中,缓缓升起了十二尊巨大的倒坐佛陀。
每一尊佛陀的面容都庄严肃穆,散发着慈悲与祥和的气息。
而更为惊人的是,在每尊佛陀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尊魔尊法相。
魔尊法相散发着强大的魔威,与佛陀的慈悲之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强大的气场。
莫离消散的地方,突然爆开一片血雾。
血雾弥漫,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莫离的身影却在血雾中缓缓浮现。
她裹挟着饿鬼道的本源,重新获得了新生。
她的脖颈处,还残留着那道红线勒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张九幽,你果然留着后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回应道:“你不也留着后手,没死吗?”
“真是不可思议,连喜神都杀不了你!”
我周身佛光涌动,诸佛恶相在身后咆哮,磅礴的佛封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
“莫离,从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做个了断!”
莫离站在滚滚黑雾之中,无数恶鬼在她身边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张九幽,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今日,我便让你失去一切!”
她一挥手,恶鬼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诸佛恶相冲去。
“失去一切?你所作所为皆是自食恶果!为了权力,你残害无辜,污染地脉,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双手快速结印,诸佛恶相的眼中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恶鬼湮灭。
“今日,我便要用这佛封之力杀了你!”
莫离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张开双臂,饿鬼道的本源之力在她掌心汇聚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你以为这佛封之力就能制住我?你可别忘了,我也有饿鬼道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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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撕扯,刹那间,三千六百道裂痕如狰狞的伤口般出现在血色苍穹之上。
这些裂痕中,电光闪烁,雷声轰鸣。
紧接着,十二尊巍峨的鎏金佛陀现身,它们周身散发着圣洁而威严的光芒,手中的降魔杵闪耀着夺目的金光,裹挟着来自九天之上的狂暴雷暴,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坠落。
雷暴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压缩,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景象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百万饿鬼如潮水般涌动,它们的面容扭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就在佛陀的降魔杵即将触及地面之时,这些饿鬼竟同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们纷纷撕开自己的腹腔,顿时,腐烂的肠子如黑色的藤蔓般汹涌而出,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眨眼间便结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
这张巨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竟奇迹般地将佛门至宝降魔杵生生兜住。
降魔杵与巨网碰撞的瞬间,犹如两颗星辰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波动。
雷光在腐肉间疯狂炸裂,每一道雷光的闪烁都伴随着饿鬼们痛苦的嘶吼。
而那些被雷光击中的饿鬼骸骨,竟迸发出青紫色的磷火。
磷火迅速蔓延,将方圆千里的空气瞬间烧成了剧毒雾瘴。
雾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所到之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大地也被诅咒一般失去了生机。
在这混乱而恐怖的战场上,第三佛陀的千手法相突然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原本慈悲祥和的面容此刻变得有些狰狞。
它掌心的十万“卍”字佛印,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化作流火般倾泻而下。
流火所到之处,地面瞬间隆起九百座尸油火山。
这些火山喷发着腥臭的液体,液体在空中迅速凝固,竟凝成了一个个狰狞的修罗恶鬼。
这些修罗恶鬼长着三头六臂,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邪恶气息。
它们踩着同伴融化的颅骨,如疯狂的野兽般跃起,手中握着用脊椎骨打磨而成的锯齿砍刀,狠狠地劈砍着佛陀的金身。
第五佛陀的莲花宝座也出现了异常。
原本洁白如玉的莲花宝座,突然渗出黑血。
那黑血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
紧接着,八万四千片金瓣竟蜕变为蠕动的鬼脸。
这些鬼脸面目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它们在莲花宝座上不断蠕动,在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终于,它们瞅准时机,一口咬住了佛陀的脚踝。
就在这一瞬间,整尊法相像是失去了支撑,轰然跪地。
地面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裂开了一道道黄泉裂缝。
裂缝中伸出亿万只骨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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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中的血水翻滚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佛陀的金漆在这腐蚀性极强的血水中迅速剥落,露出了内里漆黑的魔佛真身。
魔佛真身狰狞地笑着,反手抽出自己肋骨炼化而成的灭世魔刃,魔刃散发着幽冷的寒光,能吞噬世间一切生命。
云层里垂落的梵文锁链,原本是用来束缚邪恶力量的强大法器,此刻却突然被某股神秘而强大的巨力扯断。
断裂处喷涌而出的佛血,如倾盆大雨般洒落,浇灌出一片百里曼陀罗花海。
曼陀罗花娇艳欲滴,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食腐饿鬼们见到这花海,纷纷如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它们疯狂地啃食着花瓣。
在啃食花瓣之后,这些饿鬼的脊背竟爆出金色骨翅。
它们拍打着骨翅,成群结队地扑向正在崩塌的须弥山虚影。
须弥山虚影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是佛门的象征之一。
饿鬼们用獠牙撕咬着山体,每一次撕咬都伴随着山体的震动和碎金声。
而这碎金声,竟与三十三重天外传来的晨钟产生了共鸣。
共鸣的力量是如此强大,震得十八具菩萨玉像从云端栽落,玉像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第七佛陀的眉心竖目突然迸射出寂灭玄光,玄光如同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玄光所到之处,沿途的饿鬼瞬间化作焦黑晶簇,仿佛被瞬间蒸发。
然而,饿鬼们并没有被这强大的力量吓倒,更多的饿鬼前赴后继地冲进光束之中。
它们用自爆产生的血雾折射光线,试图削弱寂灭玄光的威力。
三百道被偏折的玄光扫过西荒大漠,大漠中的沙子在玄光的照耀下,瞬间被高温炼成琉璃地狱。
冒着青烟的沙粒间,无数食火鬼婴破土而出。这些鬼婴面目狰狞,身体散发着炽热的火焰。
它们顺着佛陀的指缝迅速爬上法相,开始疯狂地啃食其掌纹中的轮回印记。
轮回印记是佛陀力量的源泉之一,鬼婴们的啃食让佛陀的力量逐渐受到影响,法相开始微微颤抖。
大地深处传来九幽魔啸,那声音低沉而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
随着魔啸声的响起,七十二根脊椎天柱破土而出。
每根柱体都异常巨大,上面缠绕着佛魔双气。佛魔双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枷锁,将三尊佛陀禁锢成献祭的姿势。
与此同时,饿鬼母巢从血海之中缓缓升起。母巢散发着浓烈的邪恶气息,周围环绕着无数怀孕女鬼。
这些女鬼面容扭曲,发出凄厉的叫声。突然,十万怀孕女鬼同时撕开自己的肚皮,喷涌而出的鬼胎在空中迅速结成弑佛大阵。
鬼胎们张牙舞爪,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它们在弑佛大阵的加持下,向着佛陀扑去。
云层突然降下血雨,每一滴雨水都裹着《楞严咒》的碎片。
血雨如同一把把利刃,砸落在饿鬼身上。
那些被《楞严咒》碎片击中的饿鬼,身上瞬间燃起苍白色业火。
业火燃烧着饿鬼们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饿鬼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焚尽十万恶鬼后,这些业火竟凝聚成了魔如来法相。
魔如来法相半佛半魔,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它抬手撕开自己的胸膛,从心脏裂口钻出的无面罗刹,正用佛陀头盖骨雕琢灭世法器。
血色苍穹被一只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之手肆意撕扯,九千条骸骨锁链如同狰狞的蟒蛇,张牙舞爪地穿梭于苍穹之间,将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苍穹撕成了褴褛的破布。
每一道裂痕中,都流淌出诡异的血光,仿佛苍穹在痛苦地哭泣,诉说着世间的劫难。
而我,在这混乱的中心,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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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罗汉法相高大巍峨的身躯,此刻也遭受了重创。
它的左臂齐根断裂,断裂处不断滴落着粘稠的金色佛血。
每一滴佛血,都蕴含着强大的佛力,坠地之时,便炸开绚烂的卍字光轮。
然而,这神圣的光芒,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却转瞬被黑雾里钻出的无面罗刹分食殆尽。
无面罗刹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它们的身躯在黑雾中若隐若现,贪婪地吞噬着佛血,每一口吞咽,都在侵蚀着佛国的根基。
莫离,这个站在邪恶之巅的女帝,悬浮在万骸井喷涌的鬼气漩涡中央。
她宛如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原本如瀑的三千青丝,此刻已化作无数蠕动的人面蛇。这些人面蛇扭曲着,发出诡异的嘶鸣声,每一张人面都充满了痛苦与怨恨。
莫离屈指轻轻叩响井沿,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瞬间,八百具身披佛衣的骷髅破土而出。这些骷髅的腐烂袈裟上,依稀可见“大慈恩寺”的绣纹。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阵剧痛,这些竟是历代高僧被污染的金身。他们曾经是佛门的中流砥柱,如今却沦为了邪恶的傀儡。
“释迦牟尼也渡不了你!”
我怒目圆睁,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暴喝着结出无畏印。
刹那间,我背后的千手法相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三万六千枚降魔杵从法相的手中飞出,裹挟着滚滚雷暴,如同一群愤怒的天兵天将,向着鬼潮汹涌轰去。
雷暴轰鸣,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世界,降魔杵所到之处,空气被瞬间压缩,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降魔杵触及那如墨般的黑雾时,竟诡异地扭曲成了白骨莲花。
这些白骨莲花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一朵莲花便吞掉一尊罗汉法相,罗汉法相在白骨莲花的吞噬下,发出痛苦的哀号,光芒逐渐黯淡。
须弥山虚影,佛门的圣地象征,在饿鬼们疯狂的啃食下,也发出了悲鸣。
就在我陷入绝境之时,我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刺骨剧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三条骸骨锁链如同狰狞的长枪,贯穿了我的琵琶骨。
灭法岩的黑气顺着锁链疯狂侵蚀着我的佛心。
与此同时,东南方突然炸开二十八道星宿光柱。光柱直冲云霄,照亮了半边天空。
司马懿,冲入了战场。
他瞬间爆发三色鬼气,恐怖的鬼气瞬间撕毁了周围的一切,形成了一大片真空。
“兄弟你来帮我了?”
我强忍着剧痛,呕着金血抬头,眼中满是期待。
司马懿没有说话,只是甩出七枚青铜算筹。
那些刻着“天枢”至“摇光”的算筹,如同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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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结成了二十八宿护体阵。阵成之时,青龙白虎虚影从阵中涌出,盘踞在佛光外围。
“快跑!外面来了个更狠的!”
司马懿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他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震颤着,指向天穹。
我顺着指针的方向望去,只见血色云层被一口青铜巨棺笼罩。
青铜巨棺庞大无比,宛若一座移动的山峰。
它的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当青铜巨棺出现的瞬间,方圆百里所有生灵同时捂住耳朵。那是九百具帝王尸骸倒悬在棺椁表面发出的怨嗥。
怨嗥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进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我的佛陀法相不受控制地结出触犯天条的血逆印,七窍喷出的金血在空中凝结成冰碴。
莫离的万骸井突然剧烈抽搐,所有饿鬼道生灵集体朝着棺椁跪拜。
戴着玄铁面具的身影踏碎九条龙脉降临。
他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百里冻土在他落脚瞬间结晶化,冰棱里封存着百万张痛苦嘶吼的鬼面。
每张鬼面的瞳孔都映照出不同时代的末日景象,这是超越时空的位阶压制。
他,便是天帝!
与莫离一样,是近乎与神明的厌术师。
天帝抬手虚按,我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我的掌中佛国,这个曾经耗费我无数心血的净土,突然坍缩成核桃大小的舍利子。
三百罗汉头颅在虚空炸成金粉,金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散。
司马懿的二十八宿阵也瞬间化作三千枚带血铜钱,铜钱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帝面具上的饕餮纹亮起时,整片战场开始向噬道漩涡坍缩。漩涡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
莫离见状,操控着万骸井倒扣住三百里河山。
饿鬼道生灵在漩涡中互相啃食进化。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灵们为了生存,展现出了最为原始的本能。
我看到最先跃出井口的双头罗刹,它的左首念着《金刚经》,右首吟着《血河咒》,背后佛魔双翼每次扇动都掀起法则风暴。
法则风暴如同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搅得粉碎。
天帝的青铜巨棺缓缓开启一线,露出半截刻满弑天咒文的手臂。
我的佛骨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寸寸碎裂,每一片碎骨都在诉说着我的不甘。
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却突然发现那些崩碎的金粉正悄然渗入棺椁。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场惊天杀局。
形势已然千钧一发,生死一线间,我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头。
刹那间,一股腥甜的气息在口中弥漫开来,那是金色佛血的味道。
与此同时,大雷音寺功德池水的清凉之感也在齿间炸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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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司马懿袖中早已悄然结成的二十八宿铜钱阵,在这关键时刻,如同被激活的神秘机关。
三百枚染血铜钱在金血的催动下,骤然燃起青白色的业火。
“走!”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同时,我迅速伸出手,拽住司马懿被魔气腐蚀的右腕。
就在这一瞬间,脚下原本普通的白玉京地砖,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释迦牟尼涅槃图缓缓浮现。
涅槃图中,释迦牟尼的面容慈悲祥和,周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远去,莫离的骸骨锁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刺穿了我三息前所在的空间。
带着腐臭黑血的链刃,威力惊人,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整座镇魔楼在这恐怖的攻击下,瞬间化作漫天朱砂,碎末纷纷扬扬地洒落。
青铜巨棺上的天帝,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此时,他忽然屈指轻叩棺椁,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触发了某种强大的禁制。
瞬间,九百具帝王尸骸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齐声诵出弑天咒文。
咒文的声音低沉而恐怖,带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恶。
整片苍穹在这咒文的影响下,如同一件浸血袈裟般向内翻卷,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已被血色完全笼罩,变得扭曲而狰狞。
我们所在的时空褶皱,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波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尸斑。
“留下命锁。”
天帝的声音如同洪钟,穿透了三十三重空间屏障,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能掌控世间万物的生死。
我怀中那枚从万骸井抢来的青铜命锁,在听到天帝的声音后,竟像是被唤醒的野兽,突然长出獠牙。
獠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随时准备攻击。
司马懿见状,眼疾手快,迅速抛出三清镇魂铃。
这镇魂铃乃是他用自己三根肋骨炼化而成的降魔杵,铃舌在晃动间,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响。
当莫离的骸骨锁链贯穿司马懿左肩时,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剧痛,毫不犹豫地反手将整瓶孔雀明王泪泼向命锁。
孔雀明王泪,蕴含着强大的净化之力,当它泼洒在被腐蚀的青铜命锁表面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青铜表面骤然浮现出《往生咒》的符文。
与此同时,方圆百里所有的舍利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同时共鸣起来。
“你们这小两口不讲武德,欺负我一个。”
我破口大骂,将命锁丢下,然后带着司马懿迅速逃离。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莫离并没有追赶,反而将警惕的目光,望向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小时后。
一处山谷当中。
我和司马懿狼狈的坐在一块石头上。
“咳咳…这趟亏大了…”司马懿吐了一口血,无奈说道:“我不仅没抢到什么好东西,还丢了不少。”
“能活着就不错了。”我叹了一口气,这次本是我击杀莫离的好机会。
可天帝的出现,却彻底破坏了这个可能。
最让我无奈的是,天帝和莫离的关系。
他们两个毕竟曾经是生死相依的情侣。
“算了,先回去吧。”
我叹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
原本隐匿于虚空之中的白玉京,开始缓缓展露真容。
天际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璀璨,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轮廓在光芒中逐渐显现,那便是白玉京的雏形。
白玉京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巨兽,缓缓拔地而起,向着半空升腾。
它的基座由巨大的白玉石块拼接而成,每一块石头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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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玉京升至半空时,整座城市的全貌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城中的建筑错落有致,皆以白玉为材,雕刻精美绝伦。
仙雾开始在白玉京中弥漫开来,它们从地面缓缓升起,如同轻柔的纱幔,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仙雾时而浓密,时而稀薄,变幻莫测。
在仙雾的笼罩下,白玉京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梦似幻,仿若仙境。
远处的山峦在仙雾中若隐若现,山顶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明珠。
山间瀑布飞泻而下,穿过层层仙雾,溅起层层晶莹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仙境之中。
我和司马懿相对而站,大眼瞪小眼。
在我的身旁,龙师天尊身姿挺拔,神色凝重。
叶清歌一袭白衣飘飘,面容清丽却带着几分忧虑。
罗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神色慵懒。
芷若寒则一脸沉静,静静地聆听着我们的对话。
“你是说?饿鬼道封印已经被莫离夺走了?”
我满脸震惊,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司马懿面色沉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如今天道十封,仅剩下八道。倘若这些封印全都落入莫离或是天帝之手,那无疑,她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说着,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我一想到莫离曾将自己的世界搅得生灵涂炭,化为一片地狱般的惨象,心中便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司马懿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继续说道:“总之,接下来,我们将面临一场激烈的封印争夺战。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夺取其余的封印,否则,这个世界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安,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们都要阻止他们。”
劫后余生的白玉京,笼罩在一层劫后余生的宁静之中。
经历了与莫离的惨烈决战,这座仙气缭绕的城市也受到了不小的破坏。
但地脉的逐渐恢复,它重新焕发出生机。
我们决定在此休养生息三日,恢复元气,再做打算。
经历了连日来的紧张战斗,白玉京难得迎来了平静的时光。
罗刹向来是闲不住的性子,早就嚷嚷着要放松一下。
叶清歌也觉得应该适当放松,缓解紧绷的神经。唯有芷若寒,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任何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兴趣。
“喂,张九幽,咱们总不能一直绷着吧?”
罗刹大大咧咧地坐在白玉京的庭院中,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地方这么美,灵气又足,不找点乐子岂不是浪费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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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是啊,九幽,我们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不如去城中的仙池游泳吧?那里的水质极佳,对恢复身体也有帮助。”
她温柔地看着我,语气轻柔,让人难以拒绝。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芷若寒已经冷冷地开口:“游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罗刹翻了个白眼:“喂,芷若寒,别这么扫兴嘛!再说了,放松一下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不是吗?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嘛!”
芷若寒皱了皱眉,对罗刹的说法有些不认同,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她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道:“随你们便吧。”
龙师天尊与司马懿对视一眼。
后者微微一笑:“既然你们这么想去,那就去吧。年轻人嘛,就该多玩玩。不过,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
龙师天尊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乐趣,我们就不打扰了。不过,玩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得意忘形。”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白玉京的仙池。
仙池位于白玉京的中心地带,占地极广。
池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巨大的碧玉,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池水周围环绕着白玉雕琢的栏杆,栏杆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花纹,栩栩如生。
池边还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更衣室内,气氛有些微妙。
叶清歌率先换好了泳装,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泳装,简约而不失优雅,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轻轻踏入池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这水好舒服,你们也快下来吧!”
罗刹紧随其后,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比基尼,大胆而张扬。
她直接跳入池中,溅起一片水花,大笑道:“哈哈,这才叫爽快!张九幽,你还在等什么?”
芷若寒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泳衣,显得冷艳而神秘。
泳衣的设计十分保守,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她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不敢下水?”
我干笑一声,正准备回答,罗刹已经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磨蹭了,下来吧!”
我猝不及防,被罗刹拉入池中,水花四溅,瞬间将我淋了个透心凉。周围的欢声笑语瞬间将我包围,让我感到一阵轻松。
这一天,我们近乎都泡在仙池中。
叶清歌和罗刹在水中嬉戏,互相泼水,打闹,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她们的身影在水中摇曳,宛如两条美丽的鱼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芷若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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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一人游到池边,静静地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则在池中自由地游动,感受着池水的清凉,放松着身心。
我时不时地和叶清歌、罗刹互动,和她们一起嬉戏,打闹,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喂,张九幽,你看那边!”罗刹突然指着池边的一棵大树,树上结满了晶莹剔透的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那是什么果子?看起来很好吃!”
我游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果实。
果实呈圆形,通体透明,仿佛水晶一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白玉京的仙果,名为‘玉髓果’,据说吃了能让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叶清歌游了过来,轻声解释道:“这种果实十分珍贵,只有在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能生长。”
我摘下一颗果实,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清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一振。
“真的很好吃!”
叶清歌也游了过来,接过一颗果实,轻轻咬了一口,眼中满是惊喜:“真的很好吃!若寒,你也尝尝吧。”
她将手中的果实递给芷若寒,芷若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果实,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愉悦。
“怎么样?好吃吗?”叶清歌关切地问道。
芷若寒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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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仙池,回到了住处。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来到庭院中,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叶清歌缓缓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九幽,今天玩得开心吗?”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很开心,谢谢你。”
叶清歌依偎在我身边,轻声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罗刹也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我身边,说道:“喂,张九幽,以后有机会,咱们还来这里玩!”
我笑了笑,说道:“好,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来这里玩。”
芷若寒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过我们所有人都明白,快乐永远都是暂时的。
在这个乱世当中,幸福是强者才有的权力。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一辆略显陈旧的大巴车缓缓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
车内,司马懿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熟练地把控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内众人的反应。
他眉头微微皱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为什么非要开大巴车?你用白玉京带上我们不就行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对这次出行方式极为不满。
我坐在后排,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应司马懿的话。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阴霾。
在我身边,罗刹和芷若寒等人静静地坐着,她们的眼神冰冷,宛如寒潭之水,没有一丝波澜。
回想起上次大战,我独自迎战,将她们关入白玉京,本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却没想到让她们如此恼怒。
此刻,她们的沉默中透着倔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踏入白玉京一步。
她们的性格便是如此,不愿被当作累赘,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感受到她们散发的冷意,心中有些无奈,狠狠瞪了司马懿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少废话,开你的车。”
司马懿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再言语,只是加大了油门,大巴车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
这时,坐在前排的龙师天尊转过身来,他严肃喊道:“我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封印地点,我们不能再失败了。一旦被莫离夺走两道之力,后果不堪设想。”
“十道封印不只是封印,更是维持天道之力。一旦掌握,那么这个人将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
“所以掌握的封印越强,自身就越强。因此,一旦某个人掌握超过五道之力,那就是近乎天下无敌。”
“到了那个时候,就无人可以制衡了。”
大巴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艰难地行驶着。
车身随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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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碾过弯道时,原本规律的行驶节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异样打破。
轮胎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挤压声,那声音就像是轮胎正碾过一滩浓稠的液体,又好似在撕裂某种黏糊糊的生物组织。
司马懿的反应极为迅速,他双眼瞬间瞪大,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脚下猛地用力,急踩刹车。
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大巴车在公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最终停了下来。
我们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冲去,好在安全带及时勒紧,将我们固定在座位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大家的目光纷纷透过车窗,借着黄昏最后的那一抹微弱光线,望向车外。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满地都是浸透黑血的纸钱,那些纸钱在黯淡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是刚刚从血泊中捞出来一般。
每张纸钱的边缘,都粘着半片断裂的指甲,指甲呈现出青白色,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可怖。
“这是怎么回事?”芷若寒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寂静。
我皱着眉头,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去。
我脚下踩着那些纸钱,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捻起一片纸钱,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朱砂浸染的指甲缝里,正缓缓渗出尸油,尸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要作呕。
“这是’买命钱’。”我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有人用《五鬼运财术》把方圆十里的阴气都聚过来了。”
“你们看,后面没路了!”罗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我急忙转过头,脸色顿时一变。
原本蜿蜒的山路退路已被翻涌的柏油吞噬,化作一片断崖,黑潮翻滚间隐约露出森白的骨骸。
“不是鬼打墙。”
我沉声说道,手腕一抖,扯断三枚系着红线的朱砂五铢钱抛向车外。
铜钱划破空气,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爆出几点刺眼的火星,随即坠地,化作一缕青烟。
“有人用《阴山锁龙局》封了整片山坳。这不是幻术,是死局。”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灼味。
坐在副驾的叶清歌转过头,她一袭青衫,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眼底却闪着一抹冷冽的光。
她盯着窗外翻涌的黑潮,低声道:“《阴山锁龙局》……这不是失传百年的禁术吗?布置这种阵法,至少得七名玄门高手联手,还要用活人祭阵。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后座的罗刹冷哼一声,嗓音沙哑如刀锋划过铁石。
她倚着车窗,手里的短刀轻轻敲击着膝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管他什么局,封山而已,又不是封天。我一刀下去,管它阵眼还是人眼,全都破了。”
她顿了顿,眯起眼看向我,“倒是你,扔那几枚破钱干嘛?卜卦还是砸人?别告诉我你还信这些玄门把戏。”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低声道:“铜钱试探屏障强弱,朱砂破阴气。屏障没碎,说明主持阵法的人至少在百里之外,用的还是分魂傀儡术。这局不简单。”
就在这时,仪表盘发出一声低鸣,突然弹出一张泛黄的路引。
那纸张边缘焦黑,像是从火里抢救出来的残片。
上面渐渐浮现出一行血字,猩红如新淌出的血:【子时前不入客栈者,永为伥鬼】。
字迹扭曲,像是被无形的手强行刻下,每一笔都透着森冷的杀意。
“客栈?”
坐在罗刹身旁的芷若寒皱起眉。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手指下意识抚上腰间佩剑的剑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客栈?莫非又是陷阱?”
她话音未落,前方的浓雾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远处一座青砖黑瓦的三层客栈。
客栈孤零零地立在山坳尽头,檐下挂着三百六十盏白灯笼,灯火幽幽,每盏灯笼下都悬着一颗青铜算盘珠,随风轻晃,发出低沉的撞击声,像是在计数什么。
客栈的木门半掩,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字迹模糊,只能隐约辨出“鬼门”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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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嗤笑一声,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算命算死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里面有没有酒。封山锁龙的局,摆这么大排场,总得有点好东西招待吧?”
芷若寒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别忘了那路引上的血字。子时前不入,就成伥鬼。你若想进去喝酒,记得先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不是招待,是交易。灯笼下的算盘珠,恐怕是用来换命的。我们若进去,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
“走吧,下车。”
就这样,芷若寒她们纷纷走下了车。
我们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客栈前。
这座突兀出现在山坳尽头的客栈,犹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客栈主体由青砖黑瓦砌成,岁月的侵蚀并未让它显得古朴典雅,反而在昏黄黯淡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腐朽衰败的模样。
墙面的青砖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啃噬过,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坑洞,宛若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时刻注视着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檐下整齐悬挂着三百六十盏白灯笼,灯笼的纸张泛黄且斑驳,像是被鲜血浸染后又干涸的颜色。幽微的灯火在灯笼内摇曳闪烁,投下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每盏灯笼下都悬着一颗青铜算盘珠,算盘珠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低沉而单调的撞击声。
客栈的木门半掩着,门板上的木纹扭曲变形,好似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门楣上那块字迹模糊的匾额,“鬼门”二字虽难以辨认,但一股阴森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似乎在警告着所有人,踏入这扇门,便踏入了鬼门关。
当我们一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踏过这扇散发着陈旧气息的门槛的刹那。
原本安静悬挂在门上的青铜门环,竟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恶兽,猛地张开獠牙,死死咬住了司马懿的尾指。
司马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惊呼。
只见黑血从他被咬破的手指处滴落,每一滴落在青砖上,都发出清脆的银钱声响。
就在黑血滴落的瞬间,砖缝里像是被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瞬间冒出三百六十杆黄铜秤。
这些秤杆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秤盘上堆满了蠕动的眼珠与断指,场景极为惊悚。
那些眼珠在秤盘里转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断指则呈现出青白色,指尖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活人肝三两二钱,死人魂九斗六合。”
一个干涩而沙哑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拨算盘声。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纸扎掌柜坐在那里。
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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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青铜算盘每颗珠子都刻着我们的生辰八字。
“诸位贵客,赊账还是现结?”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与贪婪。
叶清歌见此情形,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手中白莲剑气瞬间凝聚,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柜台疾射而去。
然而,就在剑气刚触碰到柜台的瞬间,整座客栈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撼动,突然开始剧烈翻转。
我们脚下的地面瞬间变成了天花板,而原本的天花板则化作浸血青砖地。
七十二盏人皮灯笼在客栈的各个角落同时亮起,灯罩上半透明的人皮在灯光的映照下,浮现出我们前世横死的画面。
画面中,有烈火焚烧的场景,有被利刃穿心的惨状,还有在黑暗中被吞噬的恐惧,每一幕都让人心惊胆战。
“要遭!”龙师天尊脸色大变,他瞬间爆发风神之力,难以想象的力量,就这样爆发而过。
司马懿强忍着手指的疼痛,三色鬼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迅速裹住楼梯,试图探寻前行的道路。
然而,当鬼气刚接触到松木台阶时,台阶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坚硬的台阶瞬间软化,如同柔软的肠壁,表面还渗出一层黏腻的液体。
我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当踩到第三阶时,我只感觉靴底一阵黏腻,低头一看,竟粘起一张完整的人皮。
人皮上《往生栈》的价目表正在缓缓更新,一行醒目的字迹映入眼帘:【张九幽:仙骨二钱,需现剔】
看到这行字,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小心算珠!”
芷若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望去,只见一颗颗青铜珠如暗器般朝着我们袭来。
芷若寒反应迅速,手中冰魄针瞬间射出,击飞了几颗袭来的青铜珠。
然而,那些被击飞的珠子却在空中裂成七只耳报童子。
这些小鬼身形瘦小,面容狰狞,它们抱着我们的头发丝疯狂啃咬,每咬断一根,就发出一阵尖笑:“亥时三刻跌断腿!”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而过。
剑气瞬间将这些小鬼全部撕碎。
在这个方位颠倒的客栈,我们只能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二楼厢房门。
当我们破开房门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我们尚未完全适应这股刺鼻气味时,变故陡生。
三百条缠着往生钱的脐带,如蛰伏已久的毒蟒,从四面八方迅猛袭来,目标直指众人的脚踝。
它们扭动着黏腻的身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每一条脐带都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我反应迅速,心中一紧,立刻猛然爆发阎王狱锁链。
青铜锁环与脐带相互绞缠,刹那间,发出金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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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在这封闭的厢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溅起的火星在虚空之中肆意飞舞,奇异的是,这些火星竟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燃烧出《产婆契》的阴文。
“当心反噬!”
司马懿焦急地大喊一声,他三色鬼剪瞬间出鞘。
鬼剪闪烁着幽光,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精准地绞住三条脐带。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剪刃划过脐带时,迸发出来的竟是婴儿啼哭之声。
那哭声尖锐而凄厉,让人心中一阵揪痛。被剪断的脐带断面,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力量,突然膨大成血色肉瘤。
罗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毫不犹豫地挥出斩大剑,悍然劈开最近的血瘤。
然而,剑身刚一接触血瘤,便被黏稠的羊水紧紧裹住。
羊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孕育邪恶的温床。
“这是魔道寄胎术!”芷若寒的声音清冷,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指尖迅速凝霜,朝着虚空划去:“西北巽位,破阵眼!”
我顺着芷若寒示意的方向,迅速抛出三枚染血铜钱。
铜钱在空中飞速旋转,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朝着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方向飞去。
然而,就在铜钱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却在半空被八仙桌上的一颗红烧人心吸住。
那颗心脏表面焦黑,却诡异的跳动着。
“钱力无边,买断因果!”
我大喝一声,祭出十万阴德纸钱。纸钱在空中迅速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然而,燃烧的纸灰却并未消散,反而凝成新的青铜账簿。
纸掌柜的身影从账簿里缓缓爬出,他的身体腐烂不堪,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他伸出腐烂的手指,指尖滴着黑色的黏液,朝着叶清歌的眉心戳去,嘴里发出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典当白莲净骨,可抵三千债。”
龙师天尊见状,立刻掀起一阵飓风。飓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卷起五桌宴席。
这些恐怖的菜肴在风中相互交织,竟组成了一张《卖身契》。
契约条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虫子,迅速渗入厢房梁柱。
刹那间,整间屋子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开始收缩挤压。
“低头!”
司马懿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三色鬼气迅速凝成接生婆剪刀。
剪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剪断袭向罗刹太阳穴的产钳。
断裂的钳口喷出黑血,黑血如喷泉般涌出,在地面迅速汇聚成血池。
血池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池中浮起三百具泡发的魔胎死婴。这些魔胎死婴面目狰狞,身体肿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池宛如被点燃的地狱之火,陡然沸腾起来。
滚滚血浪翻涌,发出令人胆寒的“咕噜咕噜”声,好似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咆哮。
就在这血池沸腾的刹那,三百具魔胎死婴像是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操控,腹中脐带猛地绷直,恰似一根根绷紧的琴弦,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罗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
她双手紧握玄铁重剑,猛地发力,将重剑高高举起,随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重剑裹挟着凌厉的罡风,劈开了三具浮在血池表面的魔胎死婴浮尸。
被劈开的浮尸瞬间化作一滩滩血水,融入血池之中。
而这股强大的罡风,如同一股小型龙卷风,继续向前席卷,竟掀翻了东南角的青铜灯架。
灯架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目光扫去,只见灯油里浸泡着的,竟是半截龙凤喜烛。
这喜烛本应象征着喜庆与祥和,此刻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油焦臭。烛光摇曳,映照着周围恐怖的场景,愈发显得阴森诡异。
“坎位水眼!”司马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双手迅速舞动,鬼气剪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幽光,朝着西北方的三条脐带绞去。
剪刀锋利无比,瞬间便将脐带绞断。
断口处喷出的黑血,在空中诡异地盘旋、凝结,最终化作一个醒目的「囍」字。
我见状,立刻催动掌心佛光。佛光迅速凝聚,化作一座金钟,将我们众人紧紧罩住。
金钟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和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钟壁上,映出屋顶横梁的真相:三百六十根人骨榫卯咬合处,全卡着风干的紫河车。紫河车呈现出一种暗褐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芷若寒眼神冰冷,她手持冰魄剑,用力插入青砖地面。
冰魄剑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寒气顺着砖缝迅速蔓延,如同一条无形的冰蛇,朝着血池爬去。
眨眼间,血池便被寒气冻结,冰层下浮现出客栈的倒影。
然而,这倒影却令人毛骨悚然——那分明是一具被剖腹的孕妇尸骸。
就在这时,整座客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住,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墙皮如雪花般簌簌脱落,露出里面的血色粘膜,粘膜上还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梁柱也不堪重负,发出骨节错位般的脆响,随时都会断裂。
罗刹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重剑,朝着中央梁木劈去。
重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劈在梁木上。
突然,七盏青铜灯笼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灯笼碎片四处飞溅,飞溅的灯油在空中迅速凝结,化作四十九幅幽冥婚图。
婚图中,披麻戴孝的新郎正将合卺酒浇在棺材上,酒液落地,瞬间化作我们脚下的血池。
新郎的面容扭曲,眼神中透着绝望与疯狂,整个画面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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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幽冥!”
我大喝一声,将十万阴德纸钱用力抛向婚图。
纸钱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然而,它们却在半空突然自燃起来,化作一团团火焰。
火焰熄灭后,灰烬中钻出三百颗青铜算珠。每颗算珠都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刻着在场某人的生辰。算珠在半空中缓缓旋转。
叶清歌眼神坚毅,她猛地将白玉剑刺入冰面。剑身镌刻的《地藏经》被激活,化作一条条金色的小蛇,朝着魔胎缠去。
魔胎们在金蛇的缠绕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
叶清歌的虎口在这剧烈的动作中迸裂,血珠滴入血池。
司马懿突然神色一变,三色鬼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迅速凝成一把巨型产钳。
产钳散发着幽光,朝着从血池底缓缓浮起的青铜棺椁钳去。
棺椁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棺盖缝隙渗出的黑血,突然凝成掌柜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贵客已典当二十年阳寿,可要质押仙骨续费?」
我立刻催动佛国之力,佛国幻化出八部天龙。八部天龙围绕着棺椁盘旋,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棺面刻着的《产经》经文相互摩擦,迸射出耀眼的火星。
罗刹趁机挥动重剑,劈开棺头。然而,棺内爆出的却不是尸骸,而是三百张泛黄的典当契。
每张契约的质押物栏都写着「未足月胎儿」,这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浪头足有一人多高。
魔胎死婴的脐带如同一条条灵活的毒蛇,缠住芷若寒的脚踝,将她拖向池底浮现的青铜算盘。
芷若寒奋力挣扎,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一剑过去,瞬间斩断脐带。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客栈响起婴儿夜啼般的珠算声。
与此同时,客栈东墙轰然倒塌,露出后厨的景象。蒸笼里冒着人形热气,热气在空中扭曲变形。
砧板上残留着带牙印的指骨,指骨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灶台铁锅炖着的汤水中,浮着半张合婚庚帖,庚帖在汤水中浸泡着,显得格外诡异。
罗刹见状,挥动重剑,劈碎灶王爷神像。神像轰然倒地,底座掉出的却是裹着胎发的同心结。
整座客栈开始褪色,时间在这一刻加速流逝。
血池凝结成黑色墨汁,缓缓渗入地下。魔胎死婴在抽搐中化作纸灰,随风飘散。
当最后一块砖瓦化作纸钱飘散时。
青铜掌柜的声音从虚空传来:“诸位质押的阳寿,老朽却之不恭了。”
我脸色微变,目光看向周围,却发现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憔悴。
我们的阳寿,竟然被人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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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咒骂,感受着体内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感。
阳寿被夺,虽不致命,却会影响气运和状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乱世,无疑是雪上加霜。
司马懿脸色铁青,狠狠地啐了一口:“这老鬼真他娘的黑!明抢啊!老子好不容易攒了点阳寿,全被他刮走了!”
罗刹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无所谓,反正老娘的命硬,阎王爷都不敢收。”
芷若寒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冰魄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
龙师天尊闭目思索,片刻后猛然睁眼,脸色苍白:“不好!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局中!这次不仅仅是《阴山锁龙局》,还有……《厌胜十绝阵》!”
“厌胜?!”我心中一凛,这个词让我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魔天师!
“看来,有人在布局啊。”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
我早该想到的。
自从天帝和莫离出现后,他们肯定全都被放出来了。
而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据我所知,除了魔天师,再无其他人。
“没错!这《厌胜十绝阵》以十种极致的厌恶之物为阵眼,环环相扣,步步杀机。我们刚才经历的鬼门客栈,只是其中一环而已!”龙师天尊焦急地说道,“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附近,他正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司马懿闻言,立刻发动大巴车,猛踩油门:“既然如此,老子先冲出去再说!”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发出垂死的呻吟,仪表盘指针疯狂抖动。
司马懿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悬崖边缘擦出火星——本该是下坡的路段,竟诡异地变成了上坡。
"第五哥次了。"芷若寒指尖凝结冰霜,在车窗上画出卦象:“我们在重复经过同一个弯道。”
我望向窗外掠过的野槐树,树皮上暗红的符咒正在蠕动。那是用经血混合骨灰写就的厌胜符。
枝头悬挂的也不是果实,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封着半截小指。
"停车!
叶清歌突然拔剑刺穿车顶,白玉剑身映出上方景象——本该是天空的位置,赫然倒悬着另一辆大巴车。
车顶贴着我们的影子,像镜中倒影般同步移动。
罗刹的重剑劈开车门瞬间,五十张泛黄的宣纸突然灌入车内。
每张纸上都画着我们的全身像,脖颈处系着朱砂描画的绞索。
我的画像眼角突然渗出黑血,我的喉间顿时传来一阵窒息感。
"剪魂术!
我并指点燃阴德纸钱,火焰却变成青绿色。
那些画像在火光中扭曲成纸人,落地竟变成与我们一模一样的分身,连叶清歌剑穗上的玉坠纹路都分毫不差。
司马懿突然惨叫起来,他的影子正在被自己的分身吞噬。
三色鬼气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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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割破手腕,将佛血洒在《地藏经》上,经文字符化作金链锁住所有纸人。
悬崖下方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十三具青铜棺破土而出,在空中组成邪阵。
棺盖震开的刹那,三百个脐带未断的魔胎抓着血色符咒爬出,每张符咒都写着我们的生辰八字。
"活人桩!
龙师天尊终于变色,他急忙喊道:“有人把七十二地煞炼成了移动风水局!”
大巴车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车身剧烈摇晃,底盘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紧接着,一股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从车底传来,那是北斗七星的共鸣,并非寻常的震动,而是星辰之力与地脉交汇的奇异波动。
我立刻意识到,魔天师的布局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深远。
他不仅利用了《阴山锁龙局》和《厌胜十绝阵》,更是将整个盘山公路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法坛,以地脉为根基,以星辰为指引,布下了一个足以颠覆乾坤的惊天大局。
十三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带着千年的腐朽气息,带着无尽的怨灵哀嚎,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它们并非随意排列,而是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律,在空中组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列。
棺盖之上,二十八星宿方位,赫然插着浸透香灰的铜钱,铜锈斑驳,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这些铜钱并非普通的货币,而是经过特殊炼制的厌胜之物,每一枚都吸纳了无数亡魂的怨气,每一枚都承载着无尽的诅咒。
香灰并非普通的香灰,而是用人骨磨成的粉末,混合着各种毒虫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
我并指划过眉心,催动白玉京十二楼的秘法。
刹那间,我的瞳孔中浮现出十二座楼阁的虚影,它们巍峨耸立,气势恢宏。
破邪剑感受到我的意志,发出清脆的铮鸣声。
“瑶姬祝融火!”
我低喝一声,剑锋指向东方青龙位。
刹那间,五城之力中的赤红火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冲云霄。
这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云华夫人瑶姬的水神之力与祝融火神之力的结合,拥有焚尽世间一切邪恶的力量。
火柱瞬间吞噬了青铜棺椁上的铜钱,那些铜钱在高温下迅速熔化,化作金色的液体,滴落在棺盖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试图从棺椁中爬出的符咒傀儡,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燃烧,化作纸灰。
然而,这些纸灰并未直接消散,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在空中飘荡,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八卦图案。
这八卦图案并非普通的八卦,而是用人骨灰烬绘制而成,充满了邪恶和不祥的气息。
就在这时,叶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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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楼乃是白玉京十二楼中专门镇压妖魔的楼阁,拥有强大的镇压之力。
镇魔楼的虚影笼罩着整个盘山公路,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降临,那些倒悬在车顶的青铜掌柜,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随时都要崩塌。
我这才发现,这些青铜掌柜并非普通的雕像,而是被魔天师炼制成的傀儡,它们体内蕴含着强大的邪恶力量,可以操控阴阳,颠倒乾坤。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青铜掌柜的柜台里,竟然摆放着七盏续命灯,灯油燃烧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些灯油……”司马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些灯油……竟然是我们的阳寿!”
我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魔天师的阴谋。
他不仅要利用《阴山锁龙局》和《厌胜十绝阵》来害我们,还要窃取我们的阳寿,让我们加速衰老,最终走向死亡。
“钱力无边,物归原主!”
我怒喝一声,弹出一枚洪武通宝。这枚铜钱并非普通的货币,而是经过特殊祭炼的法器,拥有强大的驱邪避凶之力。
铜钱穿过阴阳界限,瞬间击中了其中一盏续命灯。
灯油重新凝结,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飞回司马懿的眉心。
司马懿顿时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原本虚弱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
紧接着,我再次弹出六枚洪武通宝,分别击中了其他的续命灯。
灯油纷纷凝结,化作金色的流光,飞回罗刹、芷若寒、叶清歌、龙师天尊和我的眉心。
司马懿趁机抛出先天八卦盘,八卦盘在空中旋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结印,最终将八卦盘的乾位对准我的剑尖。
“坎位有破绽!”他大声喊道。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朝着坎位刺去。剑尖所指之处,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色的裂缝缓缓打开。
魔门关在身后洞开,幽冥锁链如同毒蛇般,从裂缝中探出,缠住试图逃窜的北斗残阵。
这些锁链并非普通的铁链,而是用幽冥之铁打造而成,拥有强大的束缚之力,可以锁住一切妖魔鬼怪。
锁链上浮现出《鲁班书》禁篇的文字,这些文字充满了邪恶和诅咒,可以镇压一切不祥之物。
锁链紧紧地缠绕着青铜棺椁,将它们重新钉回地脉之中,使其无法再次作乱。
那截被我划破的布料,此刻正在我的怀中,化作一张符纸,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这张符纸乃是魔天师的媒介,是他操控整个风水局的关键。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刺穿虚空中的因果红线。瑶姬火顺着红线,烧向虚空某处。
山崖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道观的虚影浮现半空。
魔天师布阵用的罗盘,也出现在我们眼前。
罗盘的材质古老而神秘,上面刻着无数细小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罗盘的指针,竟然是用我的牙齿炼制而成,充满了邪恶和诅咒。
“五城归位!”我怒喝一声,度厄仙之力化作一道白光,笼罩着整个大巴车。
车窗上浮现的七十二盏人皮灯笼,在破邪金光中显回原形,竟然是龙虎山诸位天师的命牌。
这些命牌原本应该供奉在道观之中,接受香火供奉,却被魔天师炼制成人皮灯笼,用来吸取我们的精气神,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执弟子礼,朝着命牌三拜。命牌中飞出缕缕清气,将盘山公路上的“厌”字符,逆转成“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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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楼的虚影犹如一座巍峨的神山,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猛地镇压在邪阵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崖底陡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金戈铁马之声。
那声音宛若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似无数兵器在激烈碰撞,震得人耳鼓生疼。
紧接着,三百无头阴兵破土而出,他们身形高大,身着斑驳的青铜铠甲,手中紧握着青铜戈。
叶清歌见状,神色大变。
“他在用七十二地煞养尸灯!”
司马懿掐诀的手猛然颤抖起来,他的蓝袍袖口渗出黑血,显然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反噬。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急切地说道,“那些青铜棺椁吸足我们的生气,此刻怕是要炼成‘尸解仙’的引魂塔了!”
话音刚落,大巴车的底盘突然爬出无数血丝。仔细一看,竟是先前被佛血焚烧的契约残灰所化。
这些血丝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沿着车窗缝隙迅速游走。
不一会儿,便在玻璃上勾勒出九层骨塔的轮廓。
塔顶,一盏青灯摇曳不定,灯芯分明是半截带咒文的指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芷若寒反应迅速,她突然将冰魄剑插入车座缝隙。
剑身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我们每个人的后颈。
众人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我们的后颈竟都贴着一张黄纸人。
黄纸人面色惨白,模样诡异,脖颈处缠着与魔胎脐带同源的血线。
“剪魂术未尽!”
芷若寒神色凝重,她指尖迅速凝霜,划破纸人。
刹那间,纸屑纷飞,而车外阴兵阵列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突然让出一条通路。
路面上,浮现出北斗七星状的血痕,每颗星位都嵌着浸透尸油的铜钱。
铜钱孔洞中,隐约可见魔天师黑袍翻飞的残影。
我心中一动,摸出怀中那截化作符纸的布料。符上《夷坚丙志》的破秽咒,竟与血痕铜钱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符纸瞬间自燃,化作青烟袅袅升腾。烟雾中甲壳上的裂纹错综复杂,仔细看去,竟与白骨塔的方位重合。
“这是厌胜师的‘归墟引’!赶快离开这里!”
司马懿目光坚定,突然猛踩油门。
大巴车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顺着血痕朝着悬崖冲去。
车轮飞速转动,碾碎了北斗星位的铜钱。就在铜钱破碎的瞬间,整条盘山公路宛若一幅褪色的古画,开始剥落。
公路下方,露出一条由森森白骨铺就的甬道。甬道两侧,十三具青铜棺椁整齐列阵。
棺盖缝隙渗出粘稠的黑雾,黑雾中漂浮着我们从客栈带来的契约残页。
“五城归位,阴阳倒转!”
我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咬破舌尖,将血喷向车顶命牌。
清气裹挟着龙虎山历代天师的残魂,瞬间化作七十二盏明灯,悬于大巴四周。
灯光柔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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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辨认,正是《玉壺清話》记载的“锁龙碑”。
碑文上的文字古朴苍劲,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碑文与魔天师罗盘上的诅咒激烈相撞,迸发的火星中,百里外山坳的血雾轰然散开。
九层白骨塔顶的尸灯青焰暴涨,强烈的光芒照出塔身密密麻麻的《厌胜十绝阵》阵图。
在我们身后,山路一路崩塌,我们只能一路向前,前往白骨塔。
我只是瞥了一眼,马上冷笑道:“魔天师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既然如此,不去的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车轮重重地碾过青砖,就这样冲入了白骨塔当中。
青砖在重压下发出沉闷的“咔嚓”声,如同即将开启恐怖之门的信号。
就在这一瞬间,整座白骨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塔身扭曲、重组,眨眼间竟化作了九重檐歇山顶的模样,其飞檐斗拱在昏暗中影影绰绰,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我手中的白玉京残瓦,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在掌心剧烈发烫。残瓦上的琉璃缝隙中,缓缓渗出黑血。
那黑血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凝结,最终化作《黄泉膳经》的残页。
“停车!”
我意识到危险,厉声喝道。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司马懿驾驶的车辆,如脱缰的野马般撞碎了塔门。
塔门轰然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如同命运的枷锁重重落下。
车灯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殿内景象,那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十二张八仙桌,按照十二元辰的方位整齐排列,每张桌上都摆放着一道热气腾腾的“菜”。
那盘糖醋鲤鱼,本应是餐桌上的美味,此刻却诡异至极。
鱼的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动,在注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清蒸人面疮更是令人作呕,疮口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冤屈。
“是《随园鬼单》里的拘魂宴。”
司马懿的八卦盘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裂成了三块。
三块碎片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每一块都指向不同方位的铜火锅。
司马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这里的食材…”
“掌中佛国!”我迅速掐诀,猛地拍向离位的火锅。
掌心的卍字印瞬间暴涨,化作丈余高的佛龛。
佛龛中,琉璃佛光闪耀,八只金身罗汉手从佛光中探出。
罗汉手带着神圣的气息,迅速伸向火锅。
当第三只手掀翻火锅的瞬间,沸腾的红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半空中凝结成魔天师的脸。
魔天师的脸扭曲而狰狞,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油星子则化作百只黑蛾,如同一群黑色的利箭,朝着佛光扑去。
“钱力通天,买路!”
我当机立断,扬手抛出三枚厌胜钱。
厌胜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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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铜钱嵌入的刹那,罗汉手中突然多出青铜秤与紫金砣。
罗汉手持秤砣,在空中仔细称量,那些扑来的黑蛾在秤砣的力量下,尽数坠地,化作一颗颗铜豆。
然而,变故接踵而至。只见那铜豆一落地,便迅速生根发芽。
眨眼间,便长成了挂满铜钱的槐树。每串铜钱的孔中,都钻出一条带着咒文的脐带
芷若寒反应迅速,她手持冰魄剑,正要斩断那些脐带。
可就在这时,整层地砖毫无征兆地突然翻转。
我们脚下一空,纷纷跌落进棺椁夹层。棺椁夹层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气味,棺液在黑暗中缓缓流动,上面漂浮着契约残页。
突然,我的画像出现在棺液中,原本静止的画像,此刻竟猛地睁开双眼。
画像中的我,喉间的绞索瞬间化作实体,朝着我狠狠勒来。绞
“魔门关,开!”
随着我一声大喝,从魔门关里钻出来的八只骨魔,扛着青铜门撞碎了画像。
紧接着,三百具腐尸破棺而出。
腐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身上的脐带铜钱化作提线,操控着尸体迅速结阵。
腐尸的指甲缝里嵌着青铜屑,每一次挥动,青铜屑就随着抓痕烙在我们身上。
原来,这竟是要把《尸解经》刻进我们的骨髓,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司马懿见状,突然咬破舌尖,将喷出的鲜血洒在八卦盘上。
“乾坤倒转,坎离易位!”
他大声念道。八卦盘上的阴阳鱼瞬间化作两条活鲤,跃入棺液之中。
活鲤在棺液中游动,所到之处,尸阵方位被搅得大乱。
我趁机抛出厌胜钱,定住阵眼。佛厌术金光与魔门关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三百腐尸绞去。
在金光与黑雾的交织中,腐尸发出阵阵惨叫,最终被绞成漫天铜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整座白骨塔突然发出一阵悠长而凄厉的磬钟长鸣。
那声音宛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与阴森,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脏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钟声剧烈跳动。
司马懿见状,神色大变,他袖中的三清铃竟无风自动。
清脆的铃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青红黑三色鬼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三清铃中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众人的足踝。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脚下原本坚实的青石板竟在瞬间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中,黑暗如浓稠的墨汁,深不见底。
“抓紧墨斗线!”
我当机立断,扬手甩出三十六枚厌胜钱。
厌胜钱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钉入虚空。
铜钱上的“通宝”二字突然如同活物一般裂开,吐出墨色丝线。丝线迅速蔓延、交织,眨眼间便结成一张巨大的蛛网,横跨在深渊之上。
就在这时,深渊中传来一阵沉闷的铁索晃荡声。那声音在深渊的回响下,显得格外沉重。
九条锈迹斑斑的青铜索桥,从黑暗中缓缓浮现。索桥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铜上的锈斑如同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每条索桥上都挂着九百九十九盏白灯笼,灯笼在黑暗中摇曳,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
芷若寒手持冰魄剑,剑身映出灯笼的真容,她不禁惊呼出声:“是人皮!”
众人定睛一看,那些灯笼竟是用整张人皮精心制成。
人皮的色泽黯淡,天灵盖处还残留着死者的生辰八字,字迹歪歪扭扭,是死者在临死前绝望的挣扎。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盏灯笼里跳动的绿色火苗,分明是抽魂炼魄的阴火。
阴火闪烁,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乾坤借法!”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迅速画出敕令。
随着他的动作,青红黑三色鬼气再次涌动,化作三头威风凛凛的镇墓兽,朝着索桥扑去。
镇墓兽身形巨大,青鳞兽鳞片闪烁着寒光,红毛兽毛发如燃烧的火焰,黑甲兽身披厚重的铠甲,它们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索桥。
然而,青鳞兽刚触到桥头灯笼,变故突生。整座索桥被注入了生命,瞬间活了过来。
青铜锁链如同百足蜈蚣,节节扭动,发出“咔咔”的声响。
灯笼则变成了吊睛白额虎,虎目圆睁,发出低沉的咆哮。
桥面青砖也裂开无数张淌着黑水的嘴,黑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我脚踏墨斗线,身形如电,迅速跃至中央索桥。
掌心佛国金光暴涨,我大声喝道:“掌中须弥,收!”
金光如同一道璀璨的洪流,汹涌而出,所到之处,人皮灯笼纷纷炸裂。人皮碎片和阴火四处飞溅,在黑暗中显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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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阴火却在半空凝聚成魔天师的虚影。魔天师的虚影面目狰狞,手中握着的竟是白玉京的镇魂杵。
“钱力通天,买尔三更!”
我毫不犹豫地朝虚影掷出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棺盖上的厌胜钱纹路突然活了过来。
九百枚铜钱化作金甲神将,他们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朝着魔天师虚影冲去。
然而,金甲神将在触到镇魂杵瞬间,竟化作纸灰,随风飘散。
原来,魔天师的虚影根本就是用纸人幻化的假象,是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索桥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九条青铜蜈蚣首尾相连,迅速结成八卦阵。
八卦阵中符文闪烁,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司马懿的三色鬼气被阵眼吸住,青鳞兽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在用我们的道术反炼鬼仆!”
“抱喜神,换!”
我深知情况危急,割破手腕,用鲜血在地上画出献祭阵。
献祭阵闪烁着诡异的血光,喜神虚影从血雾中缓缓浮现。
喜神面容慈祥,身着华丽的服饰,但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却也透着一丝神秘。
就在喜神出现的瞬间,所有索桥上的生辰八字突然发出尖叫。
原来,这些魂魄竟都是三十年前魔天师屠村时的死者,他们被魔天师残忍地杀害,灵魂被困在这里,成为了他邪恶法术的牺牲品。
喜神接过我递上的三根金条,腐朽的嫁衣突然暴涨百丈。
血红绸缎如同一股汹涌的红色浪潮,朝着九条蜈蚣席卷而去。
就在血红绸缎缠住九条蜈蚣的瞬间,深渊底部突然升起三百口竖棺。
竖棺排列整齐,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每口棺材里都站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傀儡。
“小心移魂术!”司马懿神色紧张,将赤鬼旗插入地面。
赤鬼旗迎风飘扬,旗面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火光照出我们脚下重叠的三重影子。
那些傀儡正在通过影子偷换命格,最外侧一道影子已经变成魔天师年轻时的模样。
魔天师的影子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眼神中透着邪恶与疯狂。
我反手召出魔门关,阎王狱中飞出九条勾魂索。勾魂索如黑色的闪电,带着阴森的气息,朝着傀儡飞去。
我大喝一声:“锁!”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厉鬼哭嚎声中,三百傀儡突然同时睁眼。
它们的瞳孔里映出的,竟是此刻正在施法的我。
我当机立断,佛国金光瞬间在掌心凝聚,光芒夺目,犹如烈日当空。这金光迅速凝练成一根降魔杵,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我毫不犹豫地将降魔杵刺入自己眉心,那一瞬间,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要将我的意识淹没。
然而,我紧咬牙关,强忍着这钻心的疼痛,任由掌中须弥境倒转。
与此同时,我大声喝道:“魔天师可知佛厌有一招名为’以身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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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心血如殷红的宝石般溅出,滴落在破邪剑上。这邪剑本就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此刻被我的鲜血浸染,更是光芒大盛。
刹那间,整座深渊被点亮,瞬间亮起三百盏命魂灯。
这些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深渊的每一个角落。
“钱力通天,买尔往生路!”
我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深渊。随即,我掷出十口鎏金棺材,棺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弧线,带着强大的气势砸向竖棺群。
这十口鎏金棺材造型精美,棺盖上刻满了厌胜钱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就在鎏金棺材即将砸中竖棺群的瞬间,棺盖上的厌胜钱突然活了过来,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它们化作三千金甲神将,神将们身着金色铠甲,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每位神将手中都拿着往生牒。
在这一刻,每个往生牒,都散发着光芒,将这些魂魄全部收入其中。
司马懿见此良机,立刻抓住时机,将桃木剑猛地插入青石。
三色鬼气顺着地脉奔涌而出,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阻挡。
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随着他的咒语,青鬼化作一条百丈巨蟒,巨蟒身躯庞大,鳞片闪烁着寒光,它张着血盆大口,缠住了青铜索桥。
赤鬼则凝成一片火网,火网熊熊燃烧,将人皮灯笼笼罩其中。
人皮灯笼在火网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黑鬼的镇魂钟声也随之响起,钟声悠扬却带着无尽的威严,震得深渊中的碎石化作齑粉。
那些偷换命格的影子在钟声里碎成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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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从塔内汹涌涌出,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将无尽的邪恶释放出来。
就在此时,我们脚下原本坚实的地面,竟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片血肉牢笼。
血肉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但这恐怖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一阵沉闷的“咔咔”声,血肉牢笼又迅速化作陶土,一块块碎裂开来。
碎陶中,渗出暗红的血水,血水在焦土上蜿蜒流淌,逐渐汇聚成八个篆字:俑坑现世,活葬为兵。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一只巨手在地下搅动。
五丈见方的青铜祭台,缓缓破土而出。
表面刻满了《考工记》中的殄文,那些文字扭曲而神秘,每个文字的凹陷处都嵌着半截人指。
人指的皮肉已经腐烂,露出惨白的骨头,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
祭台四周,缓缓升起九尊将军俑。
将军俑高大威猛,身着厚重的陶土铠甲,手中紧握着青铜兵器。
然而,陶土缝隙里不断滴落腥臭油脂,让人不禁怀疑这些陶俑的内部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是骊山活人葬的改版。
我神色凝重,剑指抹过破邪剑脊。
刹那间,白玉京十二楼中的诛邪楼降下青光。
青光如同一道利剑,划破黑暗,扫过将军俑的瞬间,陶土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
血管纹路在陶土表面蜿蜒,最前方的持戟俑,突然眼珠转动,陶土嘴唇开合间,发出魔天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你可知,这些兵俑的陶土掺了龙虎山天师骨灰?”
"阎王狱,破!
我怒喝一声,声如洪钟。
八条冥府锁链,如同八条黑色的巨龙,从虚空中呼啸而出,洞穿九尊陶俑。
陶土飞溅,露出森森白骨。那些骨头表面,竟刻着《墨经》中的机关术。
被击碎的将军俑腹腔内,弹出青铜齿轮。
齿轮在空中飞速旋转,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随后迅速重组为三丈高的刑天尸傀。
刑天尸傀的胸腔处,一面青铜镜映出我们几人倒影。
"钱力无边,买骨!"我抛出三十六枚厌胜钱,厌胜钱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精准地嵌入尸傀关节。
铜钱上的饕餮纹,刚要吞噬机关。
刑天尸傀却突然自行拆解。数百个齿轮,如同一群蝗虫,扑面飞来。
每个齿轮边缘都生出獠牙,寒光闪烁,咬住我们的法器就开始疯狂啃噬。
齿轮啃噬法器的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抱喜神,换!
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献祭符。献祭符闪烁着诡异的血光,喜神虚影从虚空缓缓浮现,接过血契。
刑天尸傀的动作突然停滞,它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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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尊将军俑,突然同时炸裂。陶土碎片四处飞溅,如同炮弹一般。陶土凝聚成八百兵俑方阵,方阵整齐划一,气势汹汹。
每个兵俑的戈尖都挑着盏人皮灯笼,人皮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火光中浮现出不同死法:万箭穿心、滚油浇身、五马分尸…每一种死法都让人胆寒。
"五城归位,镇!
我脚踏禹步,唤起白玉京全貌。
白玉京十二楼的投影,如同仙境降临,笼罩俑坑。
然而,所有兵俑突然摆出陌刀阵,刀锋寒光闪烁,恰好对准十二楼的飞檐斗拱。
这分明是专门针对白玉京的破阵之法,魔天师早已料到我们会来到这里,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就在这时,叶清歌脸色大变,她惊呼道:"不好,他在用兵俑煞改写风水!
祭台上的黑水开始沸腾,热气腾腾,浮现出整座白骨塔的倒影。
我们惊觉塔身正在缓缓旋转,而第四层的位置,逐渐对应北斗死门。
随着塔身的旋转,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汇聚。
八百兵俑齐声高喝,声浪震耳欲聋,震得青铜祭台浮现裂纹。
裂缝中,钻出无数青铜根须。根须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生长,尖端开出血色曼陀罗。
血色曼陀罗娇艳欲滴,却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在恍惚当中,我看到了各种恐怖的幻象。
在这些幻象当中,我吗死的非常惨。
"魔门关,开!"我并指撕开阴阳裂缝,八只骨魔扛着青铜棺椁降临。
骨魔身形巨大,面目狰狞,扛着青铜棺椁缓缓走来。
棺盖滑开的刹那,兵俑阵中的长戈跪了下来!
它们竟在跪拜棺中那具身披金缕玉衣的千年荫尸。
荫尸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的镇魂玉突然崩裂,露出下方第三只眼。
"阎王狱,收!
冥府锁链缠住荫尸脖颈,却见它抬手握住锁链。
青铜锁链瞬间爬满绿锈,锈迹中浮现出《鲁班书》禁术的殄文。
整座兵俑煞阵突然坍缩成漩涡。腥风呼啸,卷着陶土碎屑扑面而来。
我嗅到浓重的河腥气。脚下不知何时已化作翻涌的浊流。
浊流突然掀起三丈浪头,浪中浮现无数青铜鳞片。
叶清歌手中的剑刚要劈开浪峰,那些鳞片突然组合成九条青铜巨蟒。
蟒首雕刻着龙王面具,龙睛却是两颗浸血的厌胜钱。
"魔门关,镇!"八只骨魔扛着青铜门降临,门缝里泄出的冥火,却让浊流沸腾。
九条青铜巨蟒在沸水中熔成液态,化作九道青铜洪流,缠绕住白玉京十二楼。
楼阁飞檐上的嘲风兽,突然哀鸣起来。
我惊觉每片琉璃瓦都开始滋长铜锈,铜锈在琉璃瓦上蔓延,在侵蚀着白玉京的灵气。
九道洪流已汇成八卦炼炉虚影。炉中,浮现出白玉京被熔铸成青铜棺椁的恐怖画面。
在八卦炼炉的虚影中,白玉京逐渐变形,被熔铸的画面让人感到绝望。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盯上我的白玉京了?”
“怪不得你这个老王八,突然会来找我的麻烦。”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嘲讽无比:“想夺我白玉京,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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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猝不及防,连同碎石与尘土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耳边风声呼啸如鬼哭,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视线,唯有下方传来的金铁交鸣之声撕破死寂,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我强行运转体内气息,稳住下坠的身形,目光向下扫去——深渊穹顶倒挂着八百具悬棺,棺身斑驳,刻满古老的殄文。
那些殄文如蛇般扭曲蠕动,散发出幽幽绿光。每具棺材上都延伸出血色丝线,宛如一张巨大的血网,交织缠绕,连接着中央一座巨大的阴阳磨盘。
磨盘缓缓转动,黑白两色交错流转,散发出浓烈的死气与腐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天璇移位,贪狼噬月。”
我低声念道,声音在深渊中回荡,带着一丝冷意。
我抬起右手,剑指划过破邪剑刃,指尖渗出一滴鲜血,融入剑身。
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发出低沉的嗡鸣,回应着我的召唤。
白玉京的投影在我身后浮现,十二楼中的「度厄楼」光芒大盛,楼影巍峨,散发出一股庄严而肃杀的气息。
瑶姬真火顺着剑纹流淌,赤红如熔岩,在黑暗中燃起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深渊的诡异景象。
云华夫人的水精之气则在剑尖凝聚为一枚剔透的冰晶,寒气四溢,与火焰交相辉映,形成奇异的平衡。
火与冰的光芒交织,映照在我冷峻的面容上。
我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正欲动手。
叶清歌却突然惊呼:“小心!”
话音未落,八百具悬棺同时炸裂,棺盖碎片如利刃般四散飞溅,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我们袭来。
七十二道星官残魂从中冲出,他们身披北斗七星袍,袍角绣着繁复的星辰纹路,手中紧握量天尺,尺身却沾满油腻的尸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星官残魂双目空洞,面无表情,动作却迅捷无比,齐齐挥动量天尺。
刹那间,空间剧烈扭曲,我们的五脏六腑竟然诡异地出现在体外三寸处,悬浮震颤,血脉暴露,剧痛如针刺般传来。
我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刺痛,只感觉内脏被人硬生生拽出体外。
芷若寒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司马懿的鬼气铠甲上裂痕蔓延,铠甲表面冒出缕缕黑烟,显然也支撑不住这诡异的力量。
“掌中佛国!”我当机立断,左手结无畏印,掌心绽放出一道金色「卍」字,金光迅速扩散,化作漩涡。
一尊佛陀虚影端坐其中,宝相庄严。
头顶三千世界虚影若隐若现,层层叠叠,宛如无尽星河。
三千世界之力从佛国中涌出,金光如潮水般席卷四周,强行镇压住空间的扭曲。
那些悬浮的五脏六腑被佛光笼罩,缓缓归位,剧痛逐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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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势扫视四周,发现星官残魂并未停手,他们口中发出低沉的咒语,声音如鬼泣般刺耳,量天尺挥舞得更快,尺尖的星光轨迹汇聚成北斗七星阵。
阵法一成,阴阳磨盘剧烈震动,裂缝中涌出一股黑水,带着诡异的五谷清香——那是「饕餮秽」,是用饿死之人的胃液炼制而成,恶毒无比。
黑水触及之处,地面瞬间腐蚀,冒出缕缕青烟,司马懿的身体迅速糜烂,发出滋滋声响,他咬牙低吼,显然痛苦不堪。
“撑住!”我咬牙,右手的破邪剑猛地刺入阴阳磨盘的裂缝。
白玉京五城之力中的谷神之力顺着剑身灌注,翠绿光芒如藤蔓般蔓延,试图侵入磨盘内部。
藤蔓缠绕而上,带着勃勃生机,绿意盎然,然而在触及黑水时却发出滋滋声响,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绿光迅速暗淡。
阴阳磨盘发出厉鬼般的嘶吼,黑水喷涌更甚,化作无数水蛇,张开血盆大口扑来,试图将破邪剑连同我的手臂一起吞噬。
我冷哼一声,低喝道:“魔门关!”
魔厌术骤然发动,一座漆黑魔门在我身后浮现,门缝中溢出森冷黑气,将扑来的水蛇尽数吞噬。
魔门轰鸣作响,门框上刻满的魔纹闪烁暗红光芒,宛如活物般蠕动,硬生生挡住了黑水的侵袭。
然而,黑水源源不断,魔门逐渐不堪重负,门框上裂痕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眼看就要崩塌。
“没时间了!”我眉头紧锁,果断改变策略,左手自怀中掏出七枚永乐通宝。
铜钱表面刻着古老的殄文,隐隐散发出一股无形威压,似有千钧之力蕴藏其中。
我将七枚铜钱抛向空中,掌心猛地一拍,低喝道:“钱通阴阳!”
铜钱凌空排列,绽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交织成型,竟化作一座金桥,横跨在黑水凝聚成的秽河之上。
桥面浮现「钱力无边厌」的殄文,每一枚文字都如烈阳般炽热,散发出无边威压,强行压制住饕餮秽的侵蚀。
金桥悬浮空中,通体闪烁金芒,宛若神迹降临,桥身宽阔,金光流转,隐隐有龙吟声从中传出,承载着无尽的财富与力量。
“快走!”我大喝一声,率先踏上金桥。
我脚下的每一块金砖都在燃烧我的阳寿,每迈出一步,我的鬓角便多出一缕白发,体内传来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生命力被一点点抽干。
金桥的每一寸都由我的钱力凝聚而成,代价高昂,但我别无选择。我咬紧牙关,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对岸。
身后,芷若寒扶着受伤的司马懿,叶清歌,罗刹与龙师天尊紧随其后,脚步匆匆。
金桥摇摇欲坠,秽河中的黑水不断拍打桥身,发出刺耳的嘶鸣,水面下隐约浮现无数饿鬼面孔,张口咆哮,伸出枯瘦的手臂,试图将我们拖入河中。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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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官残魂见状,齐齐扑向金桥,量天尺挥出一道道星光,试图将桥面击碎。
星光如流星坠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向桥身,金砖被击中之处瞬间裂开,碎片飞溅。
我冷哼一声,手中破邪剑一抖,剑仙之力爆发,白玉京投影中的「诛邪楼」光芒大盛。
剑光如虹,化作无数剑影,剑气纵横交错,宛若银河坠地,将星官残魂尽数斩杀。
每一道剑光都精准无比,剑影掠过之处,残魂被撕裂成碎片,化为星屑,飘散在秽河之上,发出微弱的哀鸣,随风消散。
然而,阴阳磨盘察觉到威胁,旋转速度骤增,黑白两色光芒交错,释放出毁灭性的威压。
空间开始坍塌,金桥剧烈震颤,桥面上的金光被压得暗淡无光。
“白玉京,五城齐出!”我怒喝一声,白玉京投影彻底显现,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谷神之力的翠绿藤蔓、瑶姬真火的赤红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精寒气、剑仙的凌厉剑气,以及度厄楼的庄严金光,五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色光柱,直冲阴阳磨盘而去。
光柱轰击在磨盘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白光芒与五色光芒激烈碰撞,深渊内的气流疯狂涌动,掀起狂暴的风浪。
阴阳磨盘发出刺耳的哀嚎,裂缝迅速扩大,黑水喷涌而出,却被五色光柱强行压制,逐渐蒸发。
“走!”我低吼一声,转身踏上金桥最后一段路程。金桥在五色光柱的掩护下,终于延伸到对岸。
我最后一个踏上对岸,回身一剑挥出,五色光柱轰然炸裂,阴阳磨盘彻底崩塌,黑水如洪水般倾泻而下,却再也无法触及我们。
金桥在完成使命后化为金光消散,我喘着粗气,鬓角已满是白发,体内阳寿被抽去大半,但我目光依旧冷冽。
前路漫漫,深渊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线微光,那是生的希望。
我缓缓起身,握紧破邪剑,带着一行人走向未知的下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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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呀声,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喉音,干涩、嘶哑。
门缝里涌出的阴风,带着桐油燃烧特有的刺鼻气味,熏得人眼睛生疼。
其间混杂着纸钱灰烬的焦苦,更让人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和绝望。
我冷哼一声,一脚踹出,直接将门踹开。
当我们走进去后,却发现周围的场景,十分的诡异。
整层空间高约十丈,抬头望去,让人置身于一口巨大的井底,压抑感油然而生。
四面墙壁全是用白事铺的裱糊纸层层粘贴,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
那些本该脆弱的纸面,却在摇曳的灯笼光里泛着类似皮肤的油润光泽,触目惊心。
这种光泽并非纸张本身所有,而是某种油脂长期浸润的结果,让人不禁联想到人皮、尸油等令人作呕的东西。
七口朱漆棺材呈北斗状排列在纸扎戏台上,棺材表面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仿佛老人的皮肤,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每口棺盖都贴着一张褪色的傩戏面具,面具上的颜色早已褪去,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但依然可以辨认出不同的角色:开山将军狰狞怒目,仿佛要撕裂一切;土地公婆笑里藏刀,让人不寒而栗;引路童子嘴角淌血,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别碰纸人!
我一把扯住罗刹的腰带,阻止了她鲁莽的举动。
罗刹天生胆大,对鬼神之说也并不畏惧,此刻正要去揭棺盖上的钟馗面具,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指尖距离纸面仅剩半寸,眼看就要触碰到那张诡异的面具。
突然,檐角悬挂的三十六盏白灯笼突然自燃,毫无预兆地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声响。
青绿色的火焰摇曳不定,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借助灯笼的光芒,我们终于看清了纸面上的纹理——那些裱糊的"纸张"上,赫然浮现出人脸的轮廓!
这些轮廓并非简单的图案,而是真实的人脸,五官扭曲,表情痛苦,仿佛被囚禁在纸面之中,永远无法解脱。
这些脸孔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犹如无数冤魂在哀嚎,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是压魂皮!
芷若寒的冰魄剑已出鞘三寸,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她凝重的表情。
她的话语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些所谓的裱糊纸,根本就是用活人的人皮制成,用来镇压亡魂,禁锢灵魂。
她话音未落,七口棺材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木屑纷飞,尘土飞扬,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从棺材里跃出七具纸扎人偶,这些人偶的关节处用槐木钉连接,槐木钉表面泛着尸油的光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最骇人的是它们戴着的傩面——本该是木雕的面具,此刻却在眼眶位置不断渗出黑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鲜血顺着面具的纹路缓缓流淌,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令人心惊胆战。
“正月祭五官,皮影渡阴关!”
孩童唱戏的声调从面具下传来,每个字都带着戏腔特有的颤音,阴森诡异。
这声音并非真人发出,而是某种邪术所致,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我的后颈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感觉被某种阴冷的目光锁定。
我浑身僵硬,不敢轻易转动身体,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但最终,我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缓缓转过头去。
墙上竟映着两个影子!一个属于我,正在扭曲爬行,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另外一个则是叶清歌。她摇晃着脑袋,露出狞笑。
"闭眼!"我暴喝一声,想要阻止众人观看墙上的影子。
因为我知道,这些影子并非简单的投影,而是某种邪术的媒介,观看它们会带来无法预知的危险。
但警告来得太迟。叶清歌的影子已脱离身躯,爬上东墙,开始疯狂摇晃着脑袋。
司马懿的处境更加凶险。
他的影子在西墙上演五马分尸。
我的影子此刻已爬至穹顶,距离地面足有十丈之高。
它重演的画面让所有人呼吸停滞,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竟然选择用一把剑来自裁。随着头颅掉在地上,无头的尸身把头颅捡了起来,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着。
"魇镇傀儡戏!"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利用我们的恐惧和弱点,将我们困在这里,最终夺走我们的生命。
我挥剑斩向自己的影子,想要阻止这场悲剧的重演。
然而,破邪剑穿透纸面却激起金铁相撞之声,我只感觉自己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
剑刃与墙面的摩擦溅起一串火花,照亮纸层下密密麻麻的青铜咒钉。
这些咒钉细小而密集,仿佛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七具纸扎人偶趁机抛出红绳,那些浸透尸血的绳索像活蛇般缠住我们脚踝,将我们牢牢束缚。
这些绳索并非普通的绳子,而是用某种特殊的材料制成,蕴含着强大的邪力,一旦被缠住,就难以挣脱。
芷若寒突然发出闷哼,身体摇摇欲坠。
她的冰魄剑倒转剑锋,刺向自己的咽喉,而墙上对应的影子正在表演溺毙过程:纸面泛起水波纹路,影子芷若寒的四肢被水草缠绕,口鼻不断涌出气泡,窒息感扑面而来。
“钱通阴阳,买断前尘!”
我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毫不犹豫地震碎了怀中的永乐通宝。
燃烧的铜钱在半空炸成金色碎屑,如同金色的雨点,洒落下来。
这些带着「钱力无边厌」殄文的金箔贴附在纸墙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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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的佩剑哐当落地,司马懿扯断一根缠颈红绳,喘着粗气,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纸扎人偶突然集体僵直,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无法动弹。
它们缓缓抬起手,扯下了脸上的傩面,露出了面具后千疮百孔的脸——这根本不是纸糊的面容!
每张脸都是活人面部倒模制成,眼窝处插着桃木钉,嘴唇被金线缝出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最可怕的是这些面容,竟与我们七人有五分相似!
"《鲁班书》抽魂换脸术!"芷若寒咳着水渍嘶声道:“这些傀儡用的是我们三魂中的’伏矢’魄!”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仿佛印证她的判断,七具傀儡突然撕开胸前纸衣,露出了血淋淋的胸膛。
它们心口位置浮现血字咒文,这些咒文扭曲怪异,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与此同时,我们身上对应部位传来灼痛,仿佛被烙铁烫伤一般。
我左臂凭空出现三道爪痕,正是某具傀儡锁骨处的旧伤;司马懿腰间铠甲裂开,伤口与傀儡腹部的刀口如出一辙。
“抱喜神,我要这些傀儡即刻成婚!”
我深知再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割破手腕,用自己的鲜血在虚空画出喜轿符。
鲜血未及落地就被某种力量牵引,在纸面上勾勒出十二抬迎亲纸轿。
这些纸轿装饰着鲜艳的红绸和纸花,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阴森气息。
头戴凤冠的喜神虚影从裂缝中飘出,她手中红线如同活物般缠住傀儡四肢,将它们强行捆绑在一起。
“一拜天地!”
喜神唱礼声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感,仿佛指甲划过玻璃,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被强配阴婚的傀儡突然动作迟滞,关节处的槐木钉迸出火星,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傩戏最忌讳的婚丧相冲——喜煞的红线与丧煞的黑气在傀儡体内厮杀,纸扎身躯开始皲裂。
趁此间隙,我并指抹过双眼,开启了「望气楼」。
我的视线穿透了重重迷雾,终于照见戏台深处的阵眼:一尊三寸高的青铜傩公像端坐八卦台,口中衔着七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每具傀儡心口都延伸出一条透明丝线,最终汇聚在神像掌心,正是这些丝线连接着我们和傀儡,让我们成为了它们的替身。
“佛厌朋狱,开枷!”
我结金刚伏魔印,背后浮现八臂明王虚影。
每只手臂握着的刑具都对应一种地狱酷刑:拔舌剪、铜柱烙、刀山锯…
明王怒吼震得纸楼簌簌落灰,傀儡丝线应声而断。
破邪剑化作流光刺向傩公像,剑尖触及神像的瞬间——
“咔!”
青铜外壳碎裂,迸出的不是铜渣,而是数百片带血的指甲!
这些指甲悬浮半空组成敕令:「发肤授魂,万劫不复」。
纸墙上的压魂皮突然脱落,在空中拼合成七具完整女尸。她们脖颈处都有一圈红线,正是上吊而亡的印记。
“演完三更戏,替身换真魂!”
女尸们齐声唱和,纸扎戏台开始坍缩。我们脚下的地面变成送葬队伍的白幡,纸钱如雪片纷飞。
最恐怖的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的指尖开始泛黄起皱,血肉之躯正逐渐纸化!
“轮回楼,逆因果!”
我怒吼一声,直接爆发极为恐怖的厌术。
白玉京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巨大的轮回盘虚影笼罩全场。在时间逆流的十息里,我闪电般抓向那些飘散的黑影:
叶清歌被斩首三次的影子、司马懿五马分尸的残躯、芷若寒溺毙的惨状…每个影子塞回本体的瞬间,纸化进程就消退一分。
当最后一片属于我的残魂归位时,轮回盘已出现裂纹,不堪重负。
“黄金万两,买尔等往生路!”
我扯下腰间所有玉佩符咒掷向空中。这些法器在半空燃烧成金色纸钱,铺就一条直通幽冥的黄泉道。
送葬队伍的唢呐声突然变调,纸轿纸马调转方向踏入虚空。
当最后一片纸灰落地,我的右手小指传来钻心剧痛。
我的小指节已彻底变成纸扎,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好手段啊。”我感慨了一声,眼神冰冷:“看来,这不是匆匆布置的,而是不知道布置了多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接下来,我们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生怕再次触碰到什么机关陷阱。
然而,命运并不打算放过我们,脚下突然传来贝壳碎裂的脆响,清脆而刺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我们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下去。
失重感瞬间袭来,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我们坠落进一片粘稠的幽蓝之中,那种触感就像是陷入了某种胶状的液体里,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无数气泡裹着腐烂的海藻从领口钻入,挤压着我们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刺痛。
我呛出一口咸腥的液体,味道极其难闻,腥臭之中带着一丝甜腻,让人感到一阵反胃。
我这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水,而是凝固成胶质的龙涎香混着尸油!
龙涎香本是珍贵的香料,但与尸油混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极其恶心的东西。
"掌灯!"我强忍着恶心感,甩出三张黄符,想要照亮周围的环境。
然而,燃烧的符纸却只照亮方寸之地,微弱的光芒在幽蓝的胶质中摇曳不定,随时都会熄灭。
磷火摇曳中,整层空间显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容。
数以万计的珊瑚枝桠交错成囚笼,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将我们困在其中。
这些珊瑚枝桠并非普通的珊瑚,而是经过某种特殊处理,变得坚硬无比,仿佛钢铁一般。
每根枝杈上都倒插着鲛人尸骸,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她们腐烂的鱼尾依然保持着挣扎的姿态,鱼鳞脱落,露出森白的骨骼,显得格外凄惨。
尾鳍被铁钉贯穿,牢牢地固定在珊瑚上,无法动弹。而脖颈以上——森白头骨的牙床正在机械地开合,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这些头骨正在吟唱着没有尽头的镇魂曲,歌声低沉而哀怨,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芷若寒突然踉跄跪地,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这层蜃气在唤醒我血脉里的东西。”
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正在经历某种剧烈的变化。
话音未落,珊瑚林深处传来编磬清音,声音空灵而悠扬,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然而,在这诡异的环境里,这美妙的音乐却让人感到一阵不安。
八条裹着海草的青铜锁链破空而来,锁链表面锈迹斑斑,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这些锁链速度极快,眨眼间就缠绕住我们的身体,将我们拽向祭坛核心。
我的后背重重地砸在砗磲贝雕琢的祭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感到一阵剧痛。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祭坛中央矗立着半具龙形骸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具龙形骸骨并非完整的龙骨,而是只有一半,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截断。
它嵴椎镶嵌着三十六颗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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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身用血写着"贞观三年""东海贡船"等字样,字迹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辨认。
司马懿突然用虎符割破手掌,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毫不犹豫地将血抹在陶罐封印上,口中念念有词。
“这些是唐代沉船的镇船俑!”
陶罐应声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涌出的却不是骨灰,而是漆黑如墨的怨潮,如同地狱之门被打开,无数冤魂涌入人间。
潮水中浮现出无数溺毙者的虚影,他们面容扭曲,表情痛苦。
他们肿胀的手掌扒住祭坛边缘,在珊瑚礁上留下青苔般的指痕,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更可怕的是随着怨气升腾,那些钉在珊瑚上的鲛人头骨突然转向我们。
它们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们,吟诵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无数厉鬼在嘶吼,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歌声在催动人牲献祭!
叶清歌急忙摸出八卦镜,想要借助八卦镜的力量驱散邪气。
然而,镜面却映出骇人景象——我们每个人的天灵盖都延伸出猩红丝线,正被祭坛上的龙骸缓缓吸收,我们正在被献祭给某种邪恶的存在。
“黄金十万贯!买三更阎罗闭眼!”
我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我直接将鲜血喷在胸口的金错刀上。
这把用二十年阳寿换来的阴司钱钥发出龙吟,刀身浮现出"天地通宝"四个古篆,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随着刀刃刮过肋骨,剧痛中爆开漫天金箔,每一片都精准地黏住鲛人头骨的牙床,封住了它们的嘴巴。
聒噪的镇魂曲顿时变成沉闷的呜咽,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司马懿趁机将虎符拍在祭坛上,暂时镇住青铜锁链,阻止它们继续收紧。
"东南巽位,破它的食道循环!
我抹了把嘴角血沫,甩出五帝钱布阵,想要借助五帝钱的力量破除这个邪恶的阵法。
然而,钱币落地却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落在了虚空之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祭坛下的珊瑚礁突然翻卷,露出布满吸盘的腕足,这些腕足巨大而粗壮,仿佛巨蟒一般,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那半具龙骸竟是从巨型章鱼怪尸体上长出的共生体,腕足末端还粘着半块青铜傩面,面具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
芷若寒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声音凄厉而绝望。
她正在经历某种极度的痛苦。
她脖颈鳞片层层剥落,在祭坛上空结成珠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蜃楼棺的阵眼!"她颤抖着指向龙骸嵴椎的夜明珠:“那些珠子…是我的鲛珠…”
此刻珠光正与芷若寒体内的血脉共鸣,她瞳孔已完全化作竖瞳,指尖生出利爪,正在变成一只真正的鲛人。
八条腕足突然发起总攻,每条都裹挟着不同年代的怨气。
“佛厌朋狱,九幽借兵!”
我冷哼一声,直接爆发恐怖厌术。
阴兵借道产生的空间裂缝中,一队身披纸甲的无头骑兵踏浪而来。
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锋利的马槊,气势汹汹。
这些北宋杨家军的残魂仍保持着征辽时的装束,马槊上悬挂的辽人头颅不断滴落黑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阴兵与怨潮冲撞的刹那,整层空间的时间流速开始错乱,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
我趁机跃上龙骸,破邪剑直刺它额头的青铜傩面,想要彻底摧毁这个邪恶的阵法。
剑锋触及面具的瞬间,那些夜明珠突然全部转向芷若寒,映出她前世的记忆。
她前世竟然是鲛人!
"就是现在!
我朝司马懿大吼,想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勐地将虎符按在祭坛的八卦方位,激活了埋藏千年的困龙阵,想要将这只章鱼怪彻底封印。
金光锁链从砗磲祭台下迸射,将挣扎的腕足钉死在时空裂隙中,阻止它们继续作恶。
破邪剑终于穿透傩面,面具裂缝中迸发的却不是血,而是无数闪着荧光的蜉蝣,这些朝生暮死的小虫组成一幅星图,正是白骨塔上空的真实天象。
看来我们正在接近真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身后,龙骸的嘶吼声回荡在深渊之中,渐渐远去,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震颤。
我握紧手中的破邪剑,剑身微微发烫,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从地底深处渗出的霉味,夹杂着腐朽与死亡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芷若寒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惊讶说道:“原来我有鲛人血脉。”
“这一点也不奇怪。”龙师天尊瞥了她一眼:“我早就看出来了。”
“下一层会是什么?”
叶清歌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低沉而谨慎。
她手中紧握八卦镜,镜面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白光,映照出一片模糊的灰影。
那影子扭曲不定,像是在风中摇曳的幻象,预示着某种不祥。
“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比刚才那东西更糟。”
司马懿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却难掩疲惫。
他抖了抖肩,黑烟凝聚成一缕细流,试图修补他的伤势,但速度缓慢,显然刚才的战斗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我没有回应,低头凝视脚下的深渊阶梯,默默运转体内气息,调整自己的状态。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嚣——笑声、桌椅碰撞的杂音,还有隐约的咒骂声。
这声音熟悉得让我心头一紧,就好像某种东西,从我记忆深处被强行拽出一样。
我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望向前方。
阶梯的尽头,一扇破旧的木门赫然出现在黑暗中,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某种诡异的邀请。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门吱吱作响,像是老旧的骨头在摩擦,声音刺耳而令人不安。门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不由得一怔——这是一间教室!
教室内的景象被时间凝固,又像是被某种恶意扭曲的记忆重现。
课桌歪斜地排列着,有的甚至缺了腿,摇摇欲坠;黑板上用粉笔潦草地写着“高三(2)班”,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颤抖的手匆匆写下。
墙角堆满了泛黄的课本和破旧的扫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混杂着潮湿的霉气。
教室里坐满了人——不,准确地说,是“曾经的人”。
那些身影低着头,埋首在课桌上,手中握着笔在奋笔疾书。
但整个空间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中,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异常刺耳,像是指甲刮过粗糙的石板,甚至像是骨头在互相摩擦。
“这是……”芷若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安。
她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的冰魄针微微颤动,已经察觉到了这场景的不对劲。
我冷冷地扫视全场,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的过去。”
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曹虎猛地抬起头。
他的脸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眼眶深陷如两个黑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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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钢笔,黑色的墨水顺着指缝滴落,落在课桌上,化作一滩蠕动的污迹。
那污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桌面上缓缓游走,留下扭曲的痕迹。
“嘿,看看是谁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嘲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吼:“我们的‘厌术大师’,还记得那天的事吗?”
我还未开口,刘飞和李兆鸿也缓缓转过身。
他们的变化比曹虎更加恐怖。刘飞的双手肿胀得不成比例,指甲长得像弯刀,每一根都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刃。
李兆鸿的半个脸像是被熔化过,皮肤下鼓动着什么东西,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随时会破体而出。
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浓烈的恶意和恨意,像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直直地盯着我。
“看来你们还没忘记。”我冷笑一声,右手轻抚破邪剑。
“忘记?”曹虎咧嘴一笑,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更多狰狞的牙齿,“我们天天在想,怎么把你撕成碎片!”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了过来,身形快得像一阵风。
他手中的钢笔化为一道黑光,直刺我的胸口。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锋划过空气,瑶姬真火在空中留下一道赤红的弧光。
钢笔被一斩两截,断裂的部分掉在地上,化作一滩蠕动的黑液。但曹虎并未停下,断裂的手臂处涌出黑色的粘液,迅速再生出一只更狰狞的爪子,指甲尖利得像是能撕裂钢铁。
与此同时,刘飞和李兆鸿也动了。
刘飞挥舞着那对巨爪,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每一下挥动都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
李兆鸿张开嘴,喷出一团腥臭的雾气,雾中隐约有无数细小的虫子蠕动,发出嗡嗡的低鸣,直逼我的面门。
“掌中佛国!”我左手迅速结印,金光从掌心绽放,一尊佛陀虚影在身后浮现。
三千世界的力量化作金色漩涡,将雾气和虫子尽数卷入,碾成齑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但刘飞的巨爪已经近在咫尺,我只来得及横剑一挡,剑身与爪子碰撞,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道震得我手臂发麻,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小心后面!”
叶清歌急喊一声,八卦镜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正中曹虎的后背。
他发出一声怪吼,背上炸开一团黑血,腥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但他并未倒下,反而转身扑向叶清歌,爪子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这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
司马懿咬牙切齿,鬼气迅速凝聚出一柄长矛,矛尖带着凌厉的寒光刺向李兆鸿的胸口。
矛尖穿透他的身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没有血流出,只有一股黑气从伤口喷涌而出。
李兆鸿狞笑着,反手抓向司马懿,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教室的空气愈发沉重,黑板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原本潦草的“高三(2)班”化作一串串血红的符文,像是某种诅咒的咒文在觉醒。
课桌下的阴影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教室中央。那里,地板裂开一道缝隙,黑气从中溢出,隐约可见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那目光冰冷而充满恶意。
“原来你们被炼成了傀儡。”
“真是可怜呢。”
我冷笑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
想不到龙师天尊这么贴心,竟然帮我把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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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虎的指尖以毫厘之差,堪堪擦过叶清歌纤细的脖颈。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故陡生。
只见他的手指瞬间爆发出密密麻麻的骨刺,那些惨白的骨茬好似从地狱深渊中破土而出的恶棘。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根骨茬之上,竟赫然生着一只人眼,眼球浑浊而布满血丝。
每颗瞳孔之中,都如同放映着一段被诅咒的影像,清晰地映照着当年他们肆意欺辱我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我”的内心深处,让愤怒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我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如恶蛇般袭来的骨刺,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骨刺被斩断,然而,从断口处喷涌而出的,却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散发着刺鼻气味、混着碎指甲的香灰。
当香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已然阴森恐怖的场景更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咯咯咯……”一阵令人寒毛直竖的怪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我循声望去,只见刘飞佝偻的脊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十二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硬生生地穿透他的皮肉,钉身之上布满岁月的斑驳痕迹。
每根钉尾都拴着一条浸透尸油的麻绳,麻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你看看你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厌恶的摇了摇头,眼神不屑。
这三个当初耀武扬威的霸凌者,如今真的是变成了如此狰狞的怪物。
实在是令人好笑。
“小心牵尸钉!”
司马懿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几分焦急与紧张。
他迅速甩出手中的镇魂铃,铃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试图以此震慑住这弥漫的邪祟。
然而,事与愿违,铜铃竟被李兆鸿突然暴涨的舌头卷住。
李兆鸿的舌头猩红如血,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根刺尖都钉着一张黄表纸,仔细看去,那正是当年他们逼迫“我”写下的认罪书。
如今,纸上原本的血字被赋予了生命,正缓缓化作一只只蠕动的尸虫。
那些尸虫在黄表纸上爬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决绝,咬破中指,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在破邪剑的剑脊之上,我迅速画出敕令,汲取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紧接着,我挥动剑锋,带着凌厉的气势扫向李兆鸿,那令人作呕的舌头。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半截舌尖被斩落,然而,那截断舌竟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只活尸蜈蚣。
这只蜈蚣体型巨大,百足在地面上快速爬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它的背上凸起一张人脸,那面容扭曲狰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是教导主任当年包庇他们时,那副虚伪假笑的模样,此刻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愈发阴森恐怖。
叶清歌见状,迅速甩出五帝钱。
五帝钱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古朴的光泽,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径直击碎了活尸蜈蚣的虫身。
随着一声闷响,蜈蚣爆开,浓稠的脓液四溅开来。令人震惊的是,从脓液中竟飞出几十张旧考卷,每张考卷上都打着鲜红的零分。
那刺目的红色是用鲜血染就。这些考卷如同被诅咒的飞镖,裹挟着骨灰,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的面门。
“破!”
芷若寒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手中的冰魄剑猛地一挥,卷起一阵阴森的阴风。
阴风如同一头无形的猛兽,呼啸着将那些旧考卷绞成漫天飞舞的纸蝶。
纸蝶在昏暗的灯光下飘荡,然而,这些纸蝶落在曹虎骨刺上的人眼里时,变故再次发生。
那些瞳孔中突然淌出黑泪,黑泪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溪流,顺着骨茬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每一滴黑泪坠地,便瞬间化作一个佝偻的鬼影,仔细看去,竟是当年被他们害死的吊死鬼学姐。
学姐的七窍之中钻出红线,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迅速缠向众人的脚踝,试图将众人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心中一凛,忍不住惊叹。
想不到这三个人渣,竟然真的害死过人。
在这一刻,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用剑尖挑起,念动咒语,黄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熊熊火焰。
我将燃烧的黄符掷向那些鬼影,火焰带着炽热的力量,呼啸着冲向目标。
然而,诡异的是,火焰竟顺着红线迅速反噬回来。红线的末端连接着刘飞脊背的棺材钉。
随着火焰的蔓延,钉孔里突然伸出一只只青紫的婴儿手臂。
那些鬼婴的手臂瘦骨嶙峋,指甲尖锐如钩,它们抓着麻绳,如同在欢快地荡秋千。
每荡一次,教室的墙壁上就多出一个血手印。
“乾坤倒转!”司马懿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他割破掌心,殷红的黑狗血如泉涌般洒出。黑狗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瞬间凝成钟馗的虚影。
钟馗身着黑袍,手持判官笔,面容威严,散发着一股震慑邪祟的强大气场。
然而,就在钟馗的判官笔即将落下,给予邪祟致命一击的时候,李兆鸿的肚皮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翻涌的肠子如同一群疯狂的蛇,化作一条条蜈蚣钩锁。
这些钩子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上面挂着腐烂的供品。
无数道钩子席卷而过,将钟馗的虚影死死钉死在黑板报的光荣榜上。
钟馗的虚影在钩子的拉扯下,挣扎着,发出低沉的咆哮,却无法挣脱。
叶清歌手中的八卦镜突然光芒大放,映出一幅骇人的景象。
曹虎的胸腔里,嵌着的傩面碎片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将他的五脏六腑改造成了一座微型祭坛。
他的脾脏化作一座古朴的青铜鼎,鼎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肺叶变成了招魂幡,跳动的血管上,浮现出魔天师的殄文咒令。
这些咒令闪烁着幽光,带着邪恶的力量,正不断侵蚀着曹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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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娇喝一声,冰魄剑斩了过去。
她这一剑非同小可,地面竟然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腥咸的海水从缝隙中汹涌涌出。海水迅速淹没了众人的脚踝,冰冷刺骨。
龙师天尊赞叹一声,忍不住说道:“好家伙,这么快就掌握了鲛人之力。”
我趁着这混乱的时机,将剑锋狠狠刺入曹虎的肋下。
剑刃与傩面碎片碰撞,迸出刺目的火花。
刘飞见状,突然发出一声如同猫头鹰般的凄厉厉啸,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脊背的棺材钉全部离体射出,带着麻绳在空中迅速结成一张天罗地网,向着众人笼罩而来。
“等的就是现在!”
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迅速拽过司马懿手中的镇魂铃,朝着麻绳网狠狠砸去。
镇魂铃在绳结处轰然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绳结震得粉碎,飞溅的碎片如同锋利的暗器,割断了李兆鸿的蜈蚣钩锁。
叶清歌脚踏七星步,身姿轻盈如燕,手中的五帝钱在她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向着曹虎的肝脏祭鼎飞速扣去。
当锁链绷紧的刹那,整个教室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送葬唢呐声。
唢呐声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众人淹没在恐惧的深渊之中。
随着唢呐声的响起,教室里的课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倒,纷纷翻倒在地,瞬间化作一具具薄皮棺材。
棺材板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从棺材缝里,伸出无数只溃烂的手。
那些手苍白如纸,皮肤上布满了脓疮和血痕,指甲缝里嵌着当年他们塞进我书包的死老鼠碎骨。
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突然燃起幽蓝的鬼火,鬼火在黑暗中摇曳,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火焰掠过之处,棺材板上的血手印竟发出凄厉的哀嚎,哀嚎声如同被囚禁在地狱中的冤魂发出的呐喊,让人不寒而栗。
“三魂钉命!”
我咬着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剑锋之上。
血珠在剑锋上迅速凝成三道神秘的殄文。
我挥动剑锋,带着凌厉的气势,分别刺向曹虎、刘飞和李兆鸿三人的眉心。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命中的瞬间,黑板上突然闪过几道血符,血符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剑光吸走。
那些血符迅速化作三条血蟒,蟒身鳞片正是他们被撕碎的作业纸,每片纸上都写着恶毒的诅咒。
曹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喉咙深处浮现出阴阳磨盘的虚影。磨盘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碾碎世间的一切生机。
随着磨盘的转动,众人身上的伤口竟开始逆向溃烂。
我被他们推下楼梯的旧伤重新裂开。
在这一刻,我眯着眼睛,冷笑说道:“当初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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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
司马懿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他突然扯断自己的左手小指,断指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痕,瞬间化作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剑身刻满了《太上洞玄灵宝灭度五炼生尸妙经》。
桃木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刺入曹虎喉间的磨盘虚影。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磨盘虚影出现了一道裂痕。与此同时,李兆鸿的太阳穴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飞出的脑浆里裹着半块青铜傩面。
我趁机将剑锋捅进刘飞脊背的钉孔,顺着棺材钉留下的血窟窿勐地一搅。
刘飞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他的碎牙混着黑血,如喷泉般喷在讲台的多媒体屏幕上。
“破虚妄!”芷若寒娇喝一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紧接着,她的鲛人泪珠从脸颊滑落,泪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重重地砸在多媒体屏幕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屏幕瞬间炸裂,飞溅的玻璃碴如同一阵暴雨,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整间教室开始剧烈地坍缩,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缩。
转眼间,教室竟变成了殡仪馆的停尸间。
停尸间里弥漫着一股冰冷而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的遗像。
冰柜门自动弹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只只青紫的手臂从冰柜门里伸出,手臂上的皮肤松弛,布满了青筋。
那些手臂腕上系着姓名牌,正是曹虎、刘飞和李兆鸿三人的生辰死忌。
叶清歌迅速将八卦镜按在地面,镜中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向着冰柜冲去。
随着一声巨响,金光将冰柜焊死。就在最后一丝缝隙闭合的瞬间,我们听到了曹虎,李兆鸿,刘飞的哀嚎。
“我们错了。”
“放过我们吧。”
“放我们出去!”
我厌恶的摇了摇头,眼神冰冷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无尽诅咒当中承受折磨吧!”
接下来,我们的身影继续前进。
很快,我们来到了第九层高塔。
这里就是白骨塔的尽头了。
白骨塔身由无数枯骨堆砌而成,骨缝间流淌着猩红的血浆,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
血浆缓缓汇聚,在塔底凝成一座巨大的血肉熔炉,熔炉中翻滚着粘稠的赤液,咕嘟嘟冒着气泡。
每一滴液体落地,都化作一缕尖啸的怨魂,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熔炉上方,魔天师端坐于九百具铜钱串成的莲台之上,莲台悬浮在半空,每一枚铜钱上都刻着古老的咒文,散发出幽幽绿光。
他每根手指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金算盘戒指,戒指表面镶嵌着细小的符咒,随着他手指的轻动,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宛如在计算着无数生灵的命运。
他的眼窝深陷,嵌着两枚刻满典当契约的骰子,眼眶内没有血肉,只有幽暗的光芒在骰子上跳跃,映照出一片诡异的景象。
“我们又见面了。”
我站在熔炉前的虚空之中,声音低沉而冷冽,反手将破邪剑插入白玉京的虚影。
剑锋刺入虚空中,白玉京的十二楼在五城地基上缓缓轮转,楼宇之间流光溢彩,宛如一座悬浮的仙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魔天师冷笑一声,猛地撕开道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他的肋骨竟然缓缓蠕动,化作一排排当铺栅栏,栅栏之内悬挂着三百张人皮当票。
“我带来了九天玄女的旨意。”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栅栏内的当票随风摇晃,发出如同哭嚎般的怪响。
“你觉得我会在乎她的旨意?”我冷哼一声,手中破邪剑猛然一抖,剑锋上燃起熊熊的瑶姬真火。
火光炽烈如熔岩,带着一丝净化一切的圣洁气息,火舌卷过之处,三张人皮当票瞬间化为灰烬。
然而,灰烬并未消散,反而从中钻出一群刻着“质押”二字的铜钱精怪。
这些精怪不过拇指大小,通体泛着暗金色光芒,眼睛猩红如血,张开满是利齿的小嘴,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朝我扑来。
就在此刻,魔天师身下的莲台突然爆开,九百枚铜钱化作万千金算珠,宛如暴雨般四散飞溅,每一颗算珠上都附着幽绿的魔焰,落地时化作一团扭曲的鬼影。
他天灵盖猛然裂开,一座由“钱力无边厌”凝成的金山从中窜出,金山高达数十丈,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山体表面流动着无数金币的虚影。
“你是魔星。”
魔天师的声音从金山中传出,金山之中伸出九百只典当行伙计的鬼手,每只手掌都托着一个用我生辰炼制的替命傀儡。
那些傀儡面目模糊,却散发着与我相似的气息。
“和我一样。”
“我不否认。”
我目光一沉,左手猛然抬起,指间结出阎王狱印。
刹那间,轮回楼的虚影轰然降临,黑气缭绕的楼体如同一座巨大的囚笼,狠狠镇压在金山之上。
冥府锁链从楼中激射而出,锁链漆黑如墨,带着森冷的寒气,咔嚓作响间绞碎了七百个替命傀儡。
锁链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惊动了白玉京深处的剑仙之力,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虚空中迸发而出,如流星般刺穿残余的傀儡,将它们钉死在镇魔楼的外墙上,剑气余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白痕。
魔天师却丝毫不慌,他的太阳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化作一扇诡异的当铺窗口,窗口内血雾弥漫。
“三魂七魄,当期三年!”
他低吼一声,三百张血契从窗口飞出,这些血契边缘滴着鲜血。
我冷笑一声,右手一挥,谷神之力凝聚成十万座巨大的石碾,石碾旋转着撞向血契,轰隆声震天动地,血契纷纷碎裂。
然而,石缝之中却钻出一道道典当行掌柜的虚影,这些虚影身披黑袍,手持算盘,面容模糊却带着阴冷的笑意。
“抱喜神!”
我毫不犹豫,甩出一张猩红的喜帖。
喜帖在空中爆开,一顶红轿破空而来,轿帘翻飞间,一名喜娘手持秤杆从中跃出。
她身披红纱,面容模糊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手中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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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一年道行换片刻喘息?”
喜娘的声音尖利刺耳,秤杆砸下的瞬间,魔天师狞笑着撕开红轿,然而轿中却窜出我早已预埋的阎王狱锁链。锁链如毒蛇般缠绕而上,瞬间锁住了他的四肢。
“买命!”
魔天师怒吼一声,甩出七串五铢钱。钱币在空中化作一座典当行金库,金库大门洞开,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竟将锁链强行买断三息时间。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他背后猛然升起一座“魔门关”,门框由白骨铸成,门内黑雾翻滚,三千只典当行伙计的鬼手从中伸出,每只手中都攥着一本我超度过的怨灵名册,那些名册散发着淡淡的血光,隐约透露出无尽的怨气。
我心中惊讶,想不到我的很多厌术,他竟然也能掌握,而且威力同样不俗。
“白玉京!”
我不再迟疑,剑锋猛插虚空,云华夫人的弱水从剑尖涌出,化作一座冰狱冻住魔门关。
度厄仙光紧随其后,化作无数利刃斩向鬼手,刀光闪烁间,鬼手纷纷断裂,名册坠地化作黑烟消散。
就在此时,诛邪楼降下四十九道雷劫,雷霆如龙,带着毁灭的气息轰向魔天师。
然而,雷光劈下,却击中了他提前质押在当铺的替死草人,草人瞬间化为灰烬,魔天师毫发无伤。
“天机楼,算!”
我屈指叩响楼檐,虚空之中浮现出一本巨大的当铺暗账,账簿翻动间,照出魔天师的契约。
我冷笑一声,瑶姬真火顺着契约燃烧而去,火舌如蛇般窜向瘟神的神龛,逼得魔天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强行赎回厌术。
他却不甘示弱,猛地撕下自己的脸皮抛向空中。
“万鬼质押契!”
那张脸皮在空中化作一块巨大的当铺匾额,匾额表面血迹斑斑,九百条典当契约如触手般从中伸出,缠向白玉京的五城地基。
我剑锋一转,点出般若楼虚影,《金刚经》的梵文化作无数金线,密密麻麻地缝住契约的缺口,金光闪烁间,契约被强行压制。
“钱可通神!”
魔天师狂吼一声,掏出自己的心脏掷向当铺。
心脏裂开,露出一尊财神金身,金身高达十丈,手掌猛拍白玉京的地脉,震得地面剧烈颤抖。
我催动无间楼降下十万冤魂,这些冤魂面目狰狞,发出刺耳的尖啸,疯狂撕咬金身,硬生生撕开金身核心,露出一张当票——那赫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破!”
我剑锋贯穿当票,瑶姬真火顺势爆发,剑气撕裂虚空,将当票烧成灰烬。
魔天师双腿突然化作一对金元宝崩解,他嘶吼着祭出最后一招:“买你十二楼!”
九百张血契化作一张巨大的金网,金网罩向白玉京,每一个绳结上都系着我超度过的厉鬼,那些厉鬼发出凄厉的咆哮,试图撕裂白玉京的地基。
“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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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币如黑雪般漫天飞舞,魔门关突然调转方向,十万条锁链从中射出,勾住魔天师的三魂七魄。
他狞笑着炸碎莲台,九百个铜钱精怪趁机钻入白玉京的地基,试图侵蚀根基。
“五城焚天!”我剑引瑶姬真火灌注地脉,火光冲天而起,云华弱水与谷神石碾在火焰中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我手中的破邪剑闪烁着凛冽寒光,剑身流转的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虚影,此刻却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当我的剑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即将贯穿魔天师天灵盖的瞬间,变故陡生。
魔天师背后,陡然浮起一抹缥缈却又极具压迫感的衣角,那正是九天玄女的衣角。
月白色的云锦质地轻柔,却好似承载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力量。
其上跳动着的北斗七星,每一颗星子都犹如一面神秘的镜子,清晰地映出我前世的画面。
“你永远赢不了天意!”
魔天师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七窍中喷涌着金色神血。
神血如璀璨的流星,带着无尽的神圣气息,然而落地之处,却诡异地长出了昆仑雪莲。
雪莲洁白无瑕,花瓣在微光中轻轻颤动,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就在莲花绽放的瞬间,整个白玉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无数的《女诫》经文如黑色的藤蔓般,迅速地爬满了每一座楼阁、每一处墙壁。
“是九天玄女出手了。”
司马懿脸色惨白说道。
“我们一起动手,杀了她。”芷若寒喊道。
龙师天尊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九天玄女是网后面的存在,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在这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勐地扯开衣襟,只见胸口处浮现出一个暗金色的佛封咒印。
“卍”字符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在与周围的黑暗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咒印裂成两半,刹那间,滔天黑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从混沌海深处疯狂喷涌而出。在这股黑气之中,十八尊诸佛恶相破封而出。
这些诸佛恶相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的佛首上缠绕着腐烂的《楞严经》帛书,帛书的碎片在风中飘动,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眼窝里淌着黑色血泪,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坑洞。
“吞了他!”
我目光如炬,剑指九天玄女的虚影,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
十八尊诸佛恶相听闻,齐声发出震天梵笑。
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如滚滚惊雷,震得空间都为之颤抖。
腐烂的佛口缓缓张开,从中伸出三千条猩红舌头。这些舌头犹如灵动的毒蛇,在空中扭动着,每一条舌头上都钉着被超度的怨灵。
怨灵们面容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随着诸佛恶相的动作,每吞噬一寸魔天师的躯体,就有十万篇颠倒的佛经从他毛孔里喷出。
佛经的纸张散发着幽光,文字如同活物一般在上面跳跃、扭曲。
魔天师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透着疯狂与不甘。
突然,魔天师的左腿毫无征兆地化作金粉消散,他却好似没有丝毫痛觉,竟伸手探入自己胸腔,动作迅猛而决绝,一把拽出跳动的心脏,然后勐地掷向诸佛。
“那就吃个痛快!”
魔天师咆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
那颗心脏表面布满了典当行的质押印记。在心脏炸开的瞬间,光芒四射,八百座当铺虚影在佛口中显现。
当铺里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但此刻却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诸佛恶相的獠牙在接触到当铺金算盘的瞬间,被死死卡住,它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无奈。
“佛渡不了典当之债!”
魔天师残破的身躯在这一刻突然膨胀,皮肤上浮现出十万张当票纹身。
“无所谓。”
我冷冷一笑,佛封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又有几头恐怖到极点的诸佛恶相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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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师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身躯扭曲着,竟然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互相挣扎着。
这两股力量,一股是他的魔气,而另外一股,则是九天玄女的力量。
在这一刻,我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天空不知道何时垂落无数条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
这些细线连接着魔天师的身躯各处。
他宛若提线木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飘荡着。
“张九幽!”
魔天师仅剩的半张脸突然裂开,露出癫狂的笑容,他的喉骨在佛口中艰难地发出最后嘶吼:“你很快就明白,什么叫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们魔星,从一开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什么一百零八魔星。”
“不过是九天玄女的狗罢了。”
“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躯彻底崩溃了。
诸佛恶相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突然集体僵住。
他们腐烂的佛身之上,缓缓浮现出我的命盘星图。
星图中,星辰闪烁,却被一只玉手所操控,预示着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魔天师彻底消散的瞬间,九天玄女的云袖勐然收束,带着无尽的力量。
只见云袖所过之处,诸佛恶相竟在瞬间化作一串漆黑佛珠。
佛珠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每一颗珠子上都刻着“天命难违”四字。
当这串珠串坠地的刹那,整个白玉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撼动。
所有楼阁同时浮现出我轮回百世的死状,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
有的画面中,我被利刃穿心,鲜血染红了衣衫;有的画面里,我在熊熊烈火中挣扎,面容扭曲;还有的画面,我在黑暗的深渊中坠落,眼神充满绝望……
这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对这所谓的“天命”感到无比的愤怒与不甘。
白玉京的楼阁在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剧烈地震颤着。
飞檐下悬挂的青铜傩面,在摇晃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又透着无尽阴森的叮当作响。
“命盘如锁,因果如狱。”
一道清冷而空灵的声音,从九天之外悠悠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循声望去,只见九天玄女缥缈的身影悬浮在半空,她的云袖如同灵动的绸缎,在空中轻轻飘动,突然缠绕住我的手腕。
袖口处,金线绣着的二十八星宿骤然亮起,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却也让这诡异的氛围愈发浓烈。
“看仔细了,你的命格里嵌着什么!”玄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顺着她修长的指尖望去,我看到命盘星图的中央,赫然是一颗星辰。
我是魔星,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苦涩。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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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用雷火照白玉京的梁柱!”司马懿急切喊道。
我闻言,毫不犹豫地将雷光顺着剑尖窜上穹顶。
雷光如同一道蜿蜒的巨龙,迅速照亮了十二重飞檐下的景象。
“百世轮回,皆为棋子。”
九天玄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云袖突然化作捆仙索,轻柔却又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我腕间仍在渗血的伤口与命盘星图相连。
“没用的,只要你是魔星,你就逃不出我的掌控!”
“破!”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
剑锋裹挟着百世的怨气,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狠狠地刺穿了命盘。
命盘顷刻之间碎裂开来。
九天玄女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张九幽,记住,能斩断天命的,从不是逆天之力,而是…”
她的云袖轻轻拂过我仍在渗血的伤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暖:“不肯低头的少年热血。”
“这一次算你逃过一劫。”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白骨塔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彻底崩塌。
漫天的白骨碎块如雨点般纷纷坠落,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
我站在这片混乱的废墟之中,衣衫褴褛,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疲惫与惊惶。
在我身后,芷若寒等人,都是一脸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光芒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我的手中竟多了一个古朴的地图。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中豁然开朗,瞬间明白了魔天师的意图。
回想起与魔天师的种种交锋,他那疯狂却又执着的眼神,还有临终前看似癫狂却暗藏深意的举动,一切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他穷尽手段,不惜以自身的死亡为代价,就是为了将这地图送到我手中,为我指引前行的道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魔天师一生作恶多端,被无数人唾弃,可在最后关头,竟做出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这世间的事,当真是难以捉摸。
看来他和我一样,也不认命。
短暂的感慨过后,我迅速整理思绪,将地图小心收起。
此时,芷若寒她们也陆续赶到我身边,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与疲惫。
我们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决定按照地图的指引,继续踏上前行的征程。
我们乘坐上那辆略显破旧的大巴车,缓缓启动。
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掠过。
然而,此时的我们却无心欣赏这沿途的风景,因为天地之间的魔气愈发浓烈,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坐在车内的司马懿,眉头紧锁。
他突然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喊道:“魔道封印,恐怕要出世了!”
“那我们可要抓紧了。”我神色淡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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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昏黄的夕阳被厚重的乌云吞噬,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像是被无形的手掐灭,只剩下一片压抑的灰黑。
司马懿站在车厢中央,手中紧握着那只布满裂纹的镇魂铃。
他低头凝视铃身,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裂缝,神色复杂。
铃声早已不再清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沉的嗡鸣,在预示着某种不可逆的灾厄。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车内的众人,最终停在我身上。
“张九幽,这地图……”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急切:“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我低头摊开手中的古朴地图,粗糙的纸面上绘制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阵,又像是地脉的走向。
地图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泛黄,中央却有一团暗红色的墨迹,像是鲜血晕染而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我眯起眼,指尖轻轻触碰那团墨迹,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顺着指尖窜入体内,脑海中浮现出魔天师临终前那扭曲而疯狂的笑脸。
“这是魔道封印的入口。”我沉声说道,指着地图上那团墨迹:“魔天师用他的命换来了这张图,他要我去打开它。”
“打开?”叶清歌皱起眉头,她手中的五帝钱微微颤动,也在回应着这股不安的气氛。
“九幽,魔道封印一旦开启,天地间的魔气将彻底失控,那些被镇压千年的邪祟都会破封而出!”
“我知道。”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但若不打开,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封印背后藏着什么。九天玄女、魔天师,甚至这所谓的‘天命’,这一切的真相都被锁在里面。我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在她手中微微震颤,剑身反射着车内昏暗的灯光,透出一股森冷的杀意。
“说得好听,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扛得住那封印里的东西?”
“扛不住也得扛。”我苦笑了一下,将地图缓缓收起。
“你们若是不愿去,我不勉强。但我必须去,哪怕是死在那里。”
车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风从破旧的车窗缝隙中灌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司马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九幽,你这倔脾气,真是半点没变。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陪你走这一趟。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镇魂铃上,“这铃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真遇上大麻烦,我可没把握护住所有人。”
“有我在。”叶清歌忽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却坚定:“五帝钱虽被黑气侵蚀,但正气未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能挡下那些邪祟。”
芷若寒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少逞强,你那五帝钱上次差点被吞干净,这次再硬拼,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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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叶清歌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这话一出,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拼尽全力。
可我却连一句像样的承诺都给不了他们。
“别说了。”我打断他们的争执,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地图上的地点就在前方三十里外的荒山,我们今晚就到那里。”
没人再说话,大巴车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枯树扭曲的枝干像是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手,远处隐约可见几点鬼火在雾气中漂浮,忽明忽暗。
夜色渐深,当大巴车终于停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脚下时,天空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
我推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魔气扑面而来,带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直钻入鼻腔。脚下的地面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底蠢蠢欲动。
“到了。”我低声说道,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隐隐散发出血色的光芒。
在我身后,司马懿、叶清歌和芷若寒依次下车,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地图上的墨迹指向山顶,那里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的石塔,塔身布满裂缝,周围环绕着数十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石塔顶端,一团黑雾缓缓旋转,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那就是封印。”司马懿眯起眼,声音低沉:“魔气比我想象的还要浓,怕是已经到了临界点。”
“走吧。”我没有多说,提剑迈开步伐,带头向山顶走去。
在我身后,他们紧紧跟随,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像是某种祭祀的前奏。
山路陡峭,魔气越来越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半路上,几只畸形的魔物从雾中扑出,它们的身体由骨刺和腐肉拼凑而成,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我挥剑斩下,剑气如虹,将它们劈成两半,可断口处涌出的黑血却化作无数细小的虫子,疯狂地向我们爬来。
“小心!”叶清歌甩出五帝钱,五枚古铜色的钱币在空中飞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那些黑血化成的虫子一触碰到金光便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化为黑烟消散。
叶清歌脸色微白,显然这一击消耗了她不少力气,但她咬紧牙关,依旧保持着阵势。
“这些不过是小喽啰,真正的麻烦还在上面。”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寒光,剑气纵横间,将周围蠢蠢欲动的魔物尽数斩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可眉宇间却多了一丝隐忧。
司马懿没有出手,只是默默地跟在队伍最后,手中镇魂铃不时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龙师天尊张开翅膀,毁天灭地的风暴已经落下,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敬畏的力量,正在爆发。
终于,我们登上了山顶。
石塔近在眼前,塔身的裂缝中渗出丝丝黑气,那些刻在石柱上的符文开始微微发亮,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红光。
空气中的魔气浓得几乎化作实质,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团旋转的黑雾。
它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抹暗红的光点,像是一只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我握紧破邪剑,剑身嗡嗡作响,也在回应着这股力量。
“张九幽,你确定要这么做?”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警告:“一旦封印打开,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我们能轻易控制的。”
“我没得选。”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魔天师临终前告诉我,十道封印里藏着天命的秘密。如果我退缩,这辈子都只能做棋盘上的棋子。”
司马懿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陪你赌这一把。不过……”
他抬起镇魂铃,铃身上的裂缝已经扩大了几分,“这东西撑不了太久,若情况不对,你得立刻撤。”
我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石塔。
叶清歌和芷若寒站在我两侧,一个手持五帝钱,一个紧握冰魄剑,神色都透着凝重。
罗刹站在一旁,手中的重剑却在颤抖。
“开始吧。”我深吸一口气,举起破邪剑,剑尖直指那团黑雾。
剑身上血光大盛,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刺黑雾中心。
暗红的光点猛地一颤,黑雾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般剧烈翻滚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
石塔的裂缝在剑气冲击下迅速扩大,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黑雾如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
暗红的光点在雾气中骤然放大,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瞳,悬浮在半空,冷漠地俯视着我们。
眼瞳中没有一丝生气,却透着无尽的恶意。
“不好!”叶清歌惊呼一声,五帝钱在她手中飞速旋转,形成一道金色光幕,试图阻挡那黑雾的侵袭。
然而,光幕刚一接触黑雾,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金光迅速暗淡,五枚古钱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芷若寒反应极快,冰魄剑一挥,寒气如潮水般涌出,将周围的黑雾暂时冻结成一块块漆黑的冰晶。
可那些冰晶刚成型,便在血色眼瞳的注视下寸寸崩裂,化作齑粉散落。她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这股力量远超她的预料。
司马懿猛地摇动镇魂铃,铃声低沉而急促,带着一股奇异的镇压之力。
黑雾的扩散速度稍稍减缓。然而,铃身上的裂缝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终于“咔嚓”一声,彻底碎裂成数片,掉落在地。
他脸色一沉,低声道:“完了,这东西已经压制不住了。”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传来的震颤几乎让我握不稳手。
血色眼瞳缓缓转动,死死锁定了我的位置。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我的脑海中被强行撕开一道裂缝,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涌入——哭喊、杀戮、火焰、崩塌的山河……那是无数生灵在绝望中挣扎的景象。
“张九幽,快退!”叶清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我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血色眼瞳中射出一道红光,直刺我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破邪剑自动护主,剑身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与红光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我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抬头看去,那团黑雾已经完全散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个庞大而扭曲的身影。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由无数黑影拼接而成的怪物,周身缠绕着血红色的锁链,每一条锁链上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可那些符文早已残破不堪,锁链也在“咔咔”声中一根根断裂。
“世间极恶……魔皇殒地。”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退后一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传说中被天皇伏羲以九天之力封印的魔物,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声音像是无数冤魂同时嘶吼,震得山顶的碎石纷纷崩落。
它的身体开始膨胀,每一寸黑影都在蠕动,化作狰狞的面孔、利爪和触手。血色眼瞳嵌在它的头顶,像是它的核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它还没完全恢复力量!”
芷若寒咬牙切齿,冰魄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魔皇殒地的眼瞳。
然而,剑光还未靠近,便被一只突然伸出的触手拍飞,她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石塔残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别硬拼!”叶清歌迅速上前扶住她,手中五帝钱虽然破损,仍勉强聚起一道金光护住两人。
但那金光在魔皇殒地的威压下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溃。
我挣扎着站起身,脑海中的混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将无数人的牺牲堆砌成封印,却换来这样一个怪物重现世间?
我不甘心,也不相信这就是结局。
“张九幽,你疯了吗?!”司马懿见我再次举起破邪剑,急忙喊道:“这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快走!”
“走不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目光锁定在魔皇殒地那颗血色眼瞳上:“它已经盯上我们了,除非杀了它,否则没人能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魔皇殒地猛地挥出一只巨爪,爪风如刀,撕裂空气直奔我而来。
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气与爪风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那一击让我手臂发麻,可魔皇殒地的爪子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它的本体几乎无敌……”司马懿的声音中透着绝望:“除非找到封印的残余力量,否则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我愣了一下,马上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石塔的基座上。
那里有一块残破的石碑,碑身上刻着一行模糊的符文,在魔气的侵蚀下若隐若现。
“拖住它!”我大喊一声,冲向石碑。
叶清歌和芷若寒对视一眼,强撑着站起身,再次联手迎向魔皇殒地。金光与寒气交织,勉强挡住了它的攻势,可两人的身影在魔气的压迫下显得异常渺小。
我跪在石碑前,手指触碰到那行符文。
一股冰冷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无数古人手持法器,围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正是魔皇殒地的身影。伏羲手持一柄金色长矛,刺入它的眼瞳,将它钉死在地上,随后以九天之力布下封印。
“眼瞳……是它的弱点。”我低声呢喃,猛地抬头看向那颗血色眼瞳。
它的表面虽然看似坚不可摧,但仔细看去,隐约有一道金色的裂痕,那是当年伏羲留下的伤口。
“拼了!”我咬紧牙关,体内仅剩的力量全部灌入破邪剑。
剑身发出耀眼的血光,隐隐浮现出一抹金色。我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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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幽!”叶清歌和芷若寒同时惊呼,可已经来不及阻止。
魔皇殒地察觉到了威胁,无数触手疯狂涌来,试图将我拦下。我挥剑斩断触手,鲜血飞溅,染红了我的衣袍。
就在触手即将缠住我的瞬间,破邪剑刺入了那颗血色眼瞳。
金色裂痕迅速扩大,眼瞳中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魔皇殒地发出一声震天咆哮,整个山顶都在颤抖。
“轰!”眼瞳炸裂,黑雾如潮水般退散,魔皇殒地的庞大身躯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影四散逃窜。我被冲击波震飞,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一眼,我看到叶清歌和芷若寒冲了过来,司马懿站在远处,手中握着一块从镇魂铃碎片中捡起的残片,神色复杂。
“这天命……到底是什么……”我低声呢喃,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如墨,我挣扎着从泥泞的地面爬起,手中破邪剑的光芒几近熄灭,剑身满是裂痕。
胸口的剧痛提醒我,刚才魔皇的那一击几乎撕裂了我的内脏。
我咬紧牙关,强压下喉头的血腥味,目光死死锁住远处那团跳动的血红火焰——魔皇的核心。
大巴车的残骸歪斜在山路的尽头,车身被魔气腐蚀得千疮百孔,吱吱作响的金属声早已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轰鸣。
空气中弥漫的魔气浓得几乎能掐出水来,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吞下了一团烧红的炭火。
罗刹,芷若寒她们已经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远处,魔皇的残躯缓缓蠕动,鳞甲碎裂,血焰蒸腾。它的形体早已不再完整,却散发出比先前更恐怖的气息。
伏羲封印的最后光芒在它体内挣扎,像是被一头巨兽生吞活剥。
那是魔封的力量——传说中能颠覆天地的力量。
“它的核心在变强。”
这时,天帝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他站在一块巨石上,金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刺向魔皇:“伏羲的封印撑不了多久,若让它彻底吞噬,我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逃?”
莫离嗤笑一声,从右侧的阴影中走出。
她一身黑衣,手中长鞭如蛇般盘绕,鞭梢上沾满了魔皇的血肉。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这可是魔封,天道之下最强十种力量。你们难道不想拿下它?”
“想不到你们也来了。”
我站直了身子,强行运转体内残存的灵力,破邪剑发出微弱的颤鸣。
“魔皇没死,我们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魔皇的核心突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血焰冲天而起,化作无数触手般的火舌,向我们三人席卷而来。
地面裂开,山石崩塌,整个山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随时会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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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身一滚,堪堪躲过一根火舌的袭击。
火舌击中身后的岩壁,瞬间将其熔成一滩黑色的汁液,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我心头一紧,这力量比刚才强了不止一倍,魔封的觉醒速度远超预期。
天帝抬手一挥,昊天镜射出一道金光,硬生生将几根火舌挡下,但镜面上的裂痕却又深了几分。
他皱眉,低声道:“张九幽,你还有几分力气?再拖下去,我们连它的皮都破不了。”
“问我?”我冷笑,手中破邪剑猛地刺入地面,一道剑气撕裂土层,直冲魔皇而去,“我还能杀它,你呢?”
剑气撞上魔皇的鳞甲,发出一声刺耳的爆响,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那怪物连动都没动,只是核心的血焰更盛了几分。
我暗骂一声,这家伙明明被重创,怎么还这么硬?
莫离却趁机出手,长鞭如灵蛇般缠向魔皇的侧翼,鞭梢上的毒刃狠狠刺入一处裂缝。
她低喝一声,灵力灌入鞭中,毒液顺着裂缝渗进魔皇体内。
下一刻,魔皇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血焰暴涨,硬生生将鞭子震开。
莫离被反震力撞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眼中却闪过兴奋的光芒。
“有效!”她低声道,“它的弱点在鳞甲缝隙,只要能靠近核心。”
“靠近?”天帝打断她,语气冰冷:“你以为我们三个能活着走到那一步?”
他话音刚落,魔皇的血焰突然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天际。
光柱撕裂云层,露出一片猩红的天空,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色。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从光柱中散出,我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不好!”天帝脸色大变,“它在唤醒魔封的根源之力!”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根源之力?那不就是魔封的真正核心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别愣着!”我大吼一声,提剑冲向魔皇:“杀不了它,我们都得死!”
天帝和莫离对视一眼,显然也明白局势危急。
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悬浮空中,镜面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试图压制魔皇的气势。
莫离则身形一闪,长鞭化作无数幻影,从侧面缠向魔皇的弱点。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最后的灵力灌入破邪剑。
剑身发出刺耳的哀鸣,仿佛在抗议我的透支,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步踏出,剑光如虹,直刺魔皇核心的那团血焰。
“死吧!”我低吼道。
剑尖刺入血焰的瞬间,一股炽热到极点的力量反噬而来。
我只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被震飞出去,狠狠撞在山壁上。
在我耳边传来天帝的闷哼和莫离的咒骂,显然他们的攻击也没讨到便宜。
魔皇的核心开始剧烈跳动,血焰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它睁开双眼,猩红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嘲讽。
“蝼蚁……”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们也配染指魔封?”
我吐出一口血,强撑着站起。魔封的力量近在咫尺,可它带来的绝望却如影随形。
天帝的脸色阴沉如水,莫离的眼神则在贪婪和恐惧间游移。
我们三个,谁都不肯退,可谁都知道,继续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张九幽。”天帝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我联手,先杀了莫离,如何?”
我一愣,随即冷笑:“天帝,你还真会挑时候。”
莫离闻言,猛地转头,眼中杀意爆棚:“你们敢!”
魔皇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血焰愈发炽热。局势已经彻底失控,而我们三人之间的裂痕,也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少废话,先动手杀魔皇!”我低喝一声,身形如电,手中破邪剑直刺魔皇眉心。
莫离冷笑,长鞭如毒龙出洞,鞭梢缠绕着紫黑色的魔焰,瞬间缠住魔皇的左臂。
她猛一用力,鞭身绷紧,试图将那条手臂撕裂开来。她的魔道之力诡谲狠辣,连虚空都被腐蚀得扭曲。
天帝则不发一言,昊天镜悬空,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化作九道锁链,牢牢困住魔皇的双腿。
他的天道之力浩然正大,每一道锁链都蕴含着天地规则,坚不可摧。
魔皇怒吼,巨镰横扫,黑焰化作风暴,将我的剑光震得微微一颤。
我咬牙,身形一闪,剑意再起,化作漫天剑影,如暴雨般刺向它的胸膛。
同一时间,莫离的长鞭刺入鳞甲缝隙,毒焰渗入,魔皇的左臂发出“咔嚓”一声,鳞片崩裂。
天帝的锁链则趁机收紧,金光刺入魔皇体内,逼得它连退数步。
“蝼蚁!”魔皇咆哮,巨镰猛地插入地面,黑焰爆发,化作无数尖刺冲天而起。
我翻身躲避,一根尖刺擦过我的腰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鲜血迸溅。莫离被震飞,长鞭断裂半截,天帝的昊天镜也发出一声脆响,镜面裂痕加深。
“它的核心在胸口!”我低吼道,“全力一击!”
三人默契十足,却各有算计。
我提剑跃起,剑光凝聚成一道百丈青虹,直刺魔皇胸膛。
莫离咬破指尖,鲜血融入断鞭,化作一道血色长矛,带着毁灭气息刺向同一目标。
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最后一丝金光化作一道雷霆,轰然落下。
三股绝世之力在魔皇胸前汇聚,青虹、血矛、雷霆交织,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
魔皇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胸膛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黑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它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震得山谷崩塌,尘土漫天。
“死了……”我喘息着落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莫离冷冷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却死死盯着魔皇的尸体。
天帝缓缓走近,昊天镜悬在他身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魔皇的尸体中央,一块漆黑的石碑缓缓浮现,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是它的核心,也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标-魔封。
“东西只有一块。”
莫离率先打破沉默,长鞭重新凝聚,鞭梢指向我,“张九幽,你觉得你配拿它?”
我冷笑,手中破邪剑微微颤抖,剑意却再度升腾:“莫离,你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天帝淡淡道:“你们争来争去,不过是徒劳。这石碑,归我所有,方能物尽其用。”
话音未落,莫离的长鞭已经刺向天帝,鞭梢如毒蛇般迅捷。
天帝抬手一挡,昊天镜爆出一道金光,将鞭影震散。
我趁机身形一闪,剑意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莫离后心。
“张九幽,你敢!”莫离怒喝,反手一鞭抽来,我侧身避开,剑光却在她肩头留下一道血痕。
天帝冷眼旁观,趁我们交手,抬手召出一道金色大手,直抓石碑。
我和莫离同时察觉,转身攻向天帝,金光、鞭影、剑意交错,石碑周围的地面瞬间崩裂。
“天帝,你休想独吞!”我低吼,剑意如潮,逼得他连退三步。
“张九幽,莫离,你们若再纠缠,石碑便是我的囊中物。”天帝冷笑,金手猛地一握,石碑被他抓在手中。
“找死!”莫离眼中杀意暴涨,血矛再现,直刺天帝胸口。我也不甘示弱,剑光如龙,卷向他的手臂。
三人之间的战斗彻底爆发,魔皇已死,可真正的血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石碑在金光中颤动,天帝的手掌紧紧握住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我和莫离的攻势被他暂时挡下,但空气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魔皇的尸体尚未冷却,黑血在地上蜿蜒成河,而我们三人之间的对峙已将这片破碎的山谷推向毁灭的边缘。
“天帝,你以为拿了石碑就能活?”
我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体内沉寂已久的力量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灭世之力!”
话音未落,我双手结印,一股浩瀚的佛力从我体内爆发,金光冲天,隐隐有梵音回荡。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封印法阵在我身后浮现,阵中佛光与魔影交织,十二座巍峨的佛塔虚影拔地而起,环绕成“十二楼”之势。
五座古城虚影随后浮现,每一座城池都散发着沉重的威压,宛如五座镇压天地的巨碑。
“五城之力”全开!
“诸佛恶相,解封!”
我低喝一声,法阵中央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无数狰狞的佛陀虚影从中涌出。
它们并非慈眉善目的金身,而是带着滔天戾气的恶相,有的头生双角,有的口吐黑焰,有的持血色禅杖,足有数千之多,铺天盖地扑向天帝和莫离。
“张九幽,你疯了!”莫离瞳孔一缩,手中断鞭猛地一甩,紫黑魔焰暴涨。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动用如此恐怖的力量,但她的反应极快,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好,那就陪你玩到底——冥狱弑天厌,开!”
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融入魔焰之中。
刹那间,天幕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冥狱之门在她身后浮现,门缝中传来无数凄厉的鬼啸。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小鬼如潮水般涌出,数量何止十万,它们尖叫着、撕咬着,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与此同时,数十尊高达百丈的巨人从门中踏出,每一尊都浑身缠绕着锁链,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巨斧,步伐震得大地裂开。
天帝眉头微皱,显然也感受到了压力。
他将石碑收入袖中,双手抬起,昊天镜悬浮在他头顶,裂痕虽深,却依旧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既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天道的终极之力——灭世厌术,影魔降临!”
金光骤然转为暗红,天帝身后裂开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无数黑影从中蠕动而出。
那是影魔,每一尊都由纯粹的黑暗凝聚而成,身形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它们的数量虽不如莫离的小鬼多,却足有数千,气息之强横,竟隐隐压过我的诸佛恶相。影魔嘶吼着扑出,与小鬼和恶相撞在一起,战场瞬间陷入混乱。
此时周围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毁灭之地。
天幕被血红与黑暗交织笼罩,地面崩裂成无数深渊,魔皇的黑血被战斗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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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楼的佛塔虚影高耸入云,金光如瀑布般倾泻,五城之力镇压四方,每一座古城都释放出无形的气场,将靠近的影魔和小鬼碾成齑粉。
我的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入敌阵,一尊双角佛陀挥动血色禅杖,将数十只小鬼砸成肉泥;另一尊黑焰佛陀张口喷出火焰,焚烧了一片影魔,空气中满是焦糊的味道。
我站在十二楼中央,双手不断结印,灵力如江河般注入法阵,维持这数千恶相的运转。
我每一次挥手,都有新的恶相从封印中冲出,数量越来越多,杀意越来越盛。
莫离立于冥狱之门前,长鞭化作一条血色长龙,在小鬼和巨人之间游走。
她挥手间,数十万小鬼尖叫着扑向影魔和恶相,它们虽单个实力微弱,却胜在数量恐怖,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连岩石都被啃噬殆尽。
巨人则迈开步伐,每一步都引发地震,巨斧横扫,将我的恶相和天帝的影魔成片砍倒,锁链甩动间,连虚空都被撕裂。
天帝悬浮于空,昊天镜在他头顶旋转,暗红光芒如血海般扩散。
影魔在他的指挥下行动有序,有的化作黑雾钻入小鬼群中,瞬间吞噬上千;有的凝聚成数十丈高的魔影,与巨人正面硬撼。
一时间,三方力量交织碰撞,天崩地裂,血肉横飞,战场宛如修罗地狱。
“张九幽,你的佛封印不过如此!”天帝冷笑,手中一指,数百影魔转向我,化作一道黑潮涌来。
我咬牙,十二楼中一尊佛塔光芒大盛,塔顶射出一道金色光柱,将黑潮轰散,但仍有数十影魔突破防线,直扑我的本体。
“天帝,你也别得意太早!”我低吼,五城之力骤然爆发,一座古城虚影轰然压下,将影魔碾成虚无。
同一时间,莫离的巨人挥斧砍向天帝,斧刃带起的飓风撕裂了昊天镜的光幕,天帝身形一晃,竟被逼退数丈。
“莫离,你这疯女人!”
天帝怒喝,影魔群转向巨人,黑雾缠绕而上,将一尊巨人生生腐蚀成白骨。
莫离冷哼,小鬼如潮水般扑向天帝,数量之多,连昊天镜的光芒都被遮蔽。
战斗愈发激烈,三方的灭世厌术全面爆发,场面壮观得令人窒息。
我的诸佛恶相已增至万尊,它们咆哮着冲撞一切,血色禅杖挥舞间,影魔和小鬼成片倒下。
十二楼的佛塔开始旋转,金光化作无数利刃切割战场,五城之力则如五座巨山悬浮,随时碾压敌阵。
莫离的冥狱之门彻底打开,门后隐隐可见一条血河,无数小鬼从河中爬出,数量已达百万,它们尖叫着铺满大地,连天帝的影魔都被淹没。
巨人的数量也增至百尊,它们咆哮着挥动巨斧,与我的恶相对撞,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山崩般的巨响。
莫离立于血河之上,魔焰在她周身燃烧,宛如地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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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影魔则化作一片黑海,数量虽不及小鬼,却每一尊都强悍无比。
它们或化作黑雾渗透,或凝聚成巨兽扑杀,与恶相和巨人缠斗不休。
昊天镜的暗红光芒如血阳高悬,天帝挥手间,黑海掀起百丈巨浪,将小鬼和恶相吞噬殆尽。
“天帝,把石碑交出来!”
我怒吼,十二楼五城之力合二为一,金光与古城虚影融合,化作一道万丈金虹,直刺天帝胸口。
莫离同时出手,百万小鬼凝聚成一只巨手,血色长龙咆哮着扑向金虹,与我联手压制天帝。
“你们休想!”
天帝咆哮,昊天镜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黑海化作一道魔影巨人,与金虹和血手正面碰撞。
三股力量交汇,天地为之失色。
然而就在这时,我站在崩裂的山巅,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我手中紧握那块闪烁着幽光的石碑,目光扫过对面的莫离与天帝。
三人之间,杀意如无形的风暴在碰撞,天地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好手段,竟然真从我手中拿到了。”天帝赞叹道。
“五鬼搬运之法,上不了台面。”我笑着说道。
“张九幽,你以为拿到石碑就能翻盘?”莫离的声音冷冽如冰。
“哼,废话少说。”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佛印之力开始沸腾。
“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天帝站在远处,身披金黑相间的帝袍,身后巨大的“灭天厌”法阵已然成型,阵中黑雾翻滚,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咆哮。
他冷笑一声:“两个废物,也配与我争锋?今日,便让你们见识真正的灭世之力!”
话音未落,我率先出手。体内封印已久的佛力如火山喷发般炸开。
我双掌猛然合十,低喝一声:“诸佛恶相,现!”
刹那间,天空被撕裂出一道金黑交错的裂缝,裂缝中传来震耳欲聋的梵音与怒吼。
无数佛陀虚影从裂缝中涌出——有怒目金刚,手持降魔杵,脚踏血海;有罗刹佛相,满身业火,口吐咒怨;有千臂千眼的修罗佛,手握亿万兵刃,杀意滔天。
这些恶相足有十万之众,密密麻麻铺满天穹,金光与黑气交织,宛若末日降临。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
身后虚空扭曲,五座古城从虚空中升起,每一座城池都高达万丈,散发着古老而恐怖的气息。
一场三大厌术师的超级混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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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荒山在剧烈的震颤中开始崩塌,巨石滚落,地脉断裂,裂缝中喷涌出炽热的熔岩与刺鼻的魔气。
我站在山巅,手中石碑散发出幽幽光芒,碑身上刻画的符文活了过来,扭曲着蠕动,释放出一股古老而深邃的力量。
体内佛印之力如狂潮翻涌,十二楼五城与诸佛恶相在我的意志下化作无尽杀机,直扑天帝与莫离。
“张九幽,你以为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压制我?”
天帝冷哼一声,昊天镜高悬头顶,镜面中的暗红光芒骤然暴涨,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挥动巨拳,与我的金虹和莫离的血手正面硬撼。
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裂,气浪如刀刃般撕裂四周的空间,山巅的残破石塔瞬间化为齑粉,连带着方圆百里的枯树与鬼火都被碾成虚无。
我身形一晃,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却越发炽热。
“天帝,这不过是开胃菜!”
我低吼一声,双掌猛然下压,五座古城虚影轰然坠落,每一座城池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砸向天帝。
与此同时,诸佛恶相齐声咆哮,十万佛影挥动亿万兵刃,金光化作无数利刃风暴,切割着黑海中的影魔。
天帝的魔影巨人虽强,但在五城与恶相的双重夹击下,竟开始出现裂痕,黑雾不断被金光吞噬。
“天帝,石碑在我手中,你的灭天厌术还能撑多久?”
我冷笑,手中的石碑猛然一震,碑身符文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直刺天帝的法阵。
“哼,小子,别太得意!”天帝眼中杀意暴涨,他双手结印,昊天镜光芒大盛,镜面中映出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
深渊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无数影魔从镜中爬出,每一尊都比之前更为狰狞,气息恐怖得令人窒息。
“灭天厌术,影噬天地!”
天帝怒喝,黑海骤然扩张,化作一张吞天巨口,竟将我的五城虚影一口吞下。
古城在黑雾中剧烈震颤,发出一阵阵哀鸣,最终被腐蚀殆尽。
我心头一震,五城之力被破,体内气血逆流,险些站立不稳。
但我咬紧牙关,强行催动佛印,十二楼的佛塔旋转速度骤增,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硬生生将黑海撕开一道裂缝。
“莫离,还不出手?”我侧头看向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急切。
莫离立于血河之上,冷冷一笑,眼中魔焰熊熊燃烧。“张九幽,我可不是你的棋子!”
她话音未落,百万小鬼齐声尖啸,血河翻腾,一条血色长龙咆哮着冲天而起,直扑天帝。
血龙与金光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冲击波,天帝的影魔群在这股力量下成片倒下,连昊天镜的光芒都被压制得暗淡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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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双目如血,手持一柄暗红巨剑,一剑斩下,天地为之失色。
这一剑,带着灭世之力,金光、血龙乃至我的恶相,竟全都在剑气下被一分为二!
“不好!”我瞳孔猛缩,体内佛力疯狂运转,双掌推出,十二楼佛塔迎风暴涨,化作一座金色巨山,硬生生挡下这一剑。
巨山与巨剑碰撞,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佛塔表面裂纹密布,最终轰然崩碎。
我闷哼一声,身形倒飞而出,撞在一块巨石上,鲜血喷涌而出。
莫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血河被剑气斩断,百万小鬼瞬间损失过半,她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
“天帝……你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我挣扎着站起身,手中石碑光芒愈发炽热,碑身上的符文开始脱离碑体,化作一道道血色锁链,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张九幽,你还不明白吗?”天帝冷笑,魔神虚影缓缓逼近,每迈出一步,大地便剧烈震颤。
“这石碑,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它真正的力量,唯有我才能驾驭!”
“是吗?”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血色锁链猛然收紧,刺入我的血肉之中。
一股刺骨的剧痛传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佛印与魔气的奇异融合。我的眼瞳逐渐染上一层血色,气息变得狂暴而诡秘。
“天帝,你太小看我了。”我低声说道,手中破邪剑猛然一挥,剑身血光大盛,一道血色剑芒冲天而起,竟将魔神虚影的巨剑斩出一道裂痕。
“什么?”天帝瞳孔一缩,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九幽,你疯了!你竟然融合了魔道之力?”莫离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没办法,不疯一点,怎么跟这老怪物斗?”我苦笑一声,体内佛魔之力交织,十二楼的残余金光与血色锁链融合,化作一尊全新的恶相——半佛半魔的修罗之影。
这尊修罗高达百丈,左手持禅杖,右手握魔剑,金光与血气缠绕,气息恐怖得连天帝的魔神都微微一滞。
“天帝,来吧!”我怒吼一声,修罗之影挥动双臂,禅杖与魔剑齐出,直刺魔神胸口。
同一时间,莫离咬牙站起,冥狱之门再次开启,血河中爬出新的小鬼,数量虽不及之前,却每一尊都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她双手结印,一尊血色巨人从血河中升起,手持骨矛,与我的修罗并肩作战。
天帝冷哼,魔神虚影迎战而上,三方力量再度碰撞,天地间只剩无尽的轰鸣与毁灭。
修罗之影屹立在崩塌的山巅,金光与血气交织的躯体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压,左手禅杖轰鸣,右手魔剑嘶吼。我站在修罗身后,血色锁链刺入手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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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莫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冷笑一声,破邪剑指向前方,剑芒撕裂空气,直指天帝的魔神虚影。
然而,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莫离并未如我预期般与我并肩作战,而是缓缓转身,血河在她脚下翻腾,百万小鬼的嘶吼声中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魔焰不再跳跃,而是凝成两点冰冷的血光。
“张九幽,你太天真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森冷,带着一丝嘲弄:“你以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石碑在你手中,对我来说,你才是最大的威胁。”
我心头一震,目光转向天帝,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昊天镜的光芒重新炽热,黑海魔影巨人缓缓退后,与莫离的血色巨人并肩而立。
天帝冷哼一声:“莫离说得不错,石碑的力量不容任何人独占。张九幽,你若交出石碑,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在我体内佛印与魔气的碰撞愈发剧烈,我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咬牙道:“好一个天帝,好一个莫离!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莫离率先出手。
血河中升起无数血色触手,每一根都缠绕着怨魂的哀嚎,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与此同时,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爆发出刺目的暗红光芒,黑海化作无数影魔利爪,与血色触手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我怒吼一声,修罗之影迎战而上,禅杖横扫,金光如巨浪般撞向血色触手,魔剑纵劈,血气化作无数剑影,与影魔利爪硬撼。
轰隆隆的巨响中,天地为之震颤,山巅的残岩被气浪碾成齑粉,熔岩从地缝中喷涌而出,映红了昏暗的天空。
然而,双方的力量差距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莫离的血色触手灵活而诡异,金光虽能将其击退,却无法彻底斩断,反而被怨魂的诅咒之力侵蚀,修罗左臂上的金光开始暗淡。
天帝的影魔利爪则势大力沉,每一次碰撞都让修罗的魔剑震颤,甚至连我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张九幽,你的修罗不过是虚张声势!”莫离冷笑,双手猛然下压,血河中升起一尊高达百丈的血色巨人,手持骨矛狠狠刺向修罗的胸口。
与此同时,天帝的魔神虚影挥动暗红巨剑,一道灭世剑气从天而降,与骨矛形成夹击之势。
我瞳孔猛缩,体内佛魔之力疯狂运转,修罗之影双臂交叉,禅杖与魔剑交织出一道金红相间的屏障。
骨矛与巨剑同时撞上屏障,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双膝一沉,脚下的岩石寸寸龟裂,鲜血从嘴角溢出。
“撑不住了吗?”天帝冷哼,昊天镜光芒再盛,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扑来,巨拳轰向修罗的头颅。莫离的血色巨人则趁势刺出第二矛,直取我的心脏。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咬紧牙关,手中石碑猛然一震,碑身上的血色锁链迅速蔓延,刺入修罗之影的体内。
修罗双目血光大盛,气息暴涨,金光与血气融合出一股诡异的力量,竟将骨矛与巨拳硬生生挡下。
“天帝,莫离,你们以为联手就能胜我?”我低吼一声,修罗之影猛然挣脱束缚,禅杖砸向血色巨人,魔剑斩向魔神虚影。两道攻击如雷霆般迅猛,血色巨人胸口被砸出一个窟窿,魔神虚影的巨剑上裂痕加深。
然而,这一击也耗尽了我大半力量,体内佛魔之力的冲突让我眼前一阵发黑,修罗之影的光芒开始闪烁,摇摇欲坠。
“他撑不了多久!”莫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血河中再次爬出无数小鬼,化作一道血色洪流,直扑修罗。
天帝则冷笑一声,魔神虚影挥出一道剑气,黑雾与血流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冲击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熔岩翻涌的山巅,昏黄的夕阳早已被乌云吞噬,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低垂得几乎要压垮大地。
我半跪在崩塌的断崖边缘,手中破邪剑插在地上,剑身血光暗淡,刃口满是裂痕。
胸口剧烈的起伏带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体内佛印几乎熄灭,魔气也只剩最后一丝残余,摇摇欲坠。
天帝与莫离的身影从远处缓缓逼近,黑雾与血河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领域。
天帝的昊天镜悬浮在他身前,暗红光芒如潮水般涌动,映照出他冷漠而威严的面容。
莫离脚下的血河翻腾不息,百万小鬼的嘶吼声如同地狱的挽歌,她的眼神冰冷而残忍,嘴角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张九幽,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天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交出石碑,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体面?”我低头咳出一口鲜血,抬起头冷笑:“天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莫离,我差点忘了,你和他毕竟曾是情侣。”
莫离冷哼一声,血河中升起一道血色触手,悬停在我面前,尖端滴落腥臭的血水:“张九幽,别废话了。石碑在你手中一天,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交出来,或者死。”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石碑,碑身布满裂纹,血色符文暗淡无光,但一股微弱的暖流依旧在其中流动。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缓缓站起身,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抖。
“你们想要石碑?”
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话音未落,我猛然将石碑高举,双手狠狠一捏。咔嚓——石碑应声碎裂,碎片如流星般散落,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化作无数符文碎片,悬浮在半空。
同一时间,一股恐怖的气息从我体内喷涌而出,魔纹在我手臂、胸膛、额头上疯狂蔓延,黑光如烈焰般燃烧,吞噬了周围的熔岩与黑雾。
“这是……”天帝瞳孔猛缩,昊天镜光芒暴涨,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扑向我。
莫离也变了脸色,血河中升起无数触手,试图将我卷入其中。
“太晚了!”我仰天狂笑,体内魔封之力彻底觉醒,黑雾从我全身毛孔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高达百丈的魔王虚影。
它身披黑焰铠甲,手持双刃巨斧,一声咆哮震碎了周围的岩石,巨斧横扫,与黑海魔影巨人正面碰撞。
轰!
魔影与巨斧碰撞的瞬间,天地为之震颤,黑雾中传出无数魔物的嘶吼声,竟将黑海魔影巨人的巨剑震得寸寸断裂。天帝闷哼一声,退后数步,眼中首次闪过一丝忌惮。
“魔封之力……竟然如此恐怖!”天帝眯起眼睛,昊天镜的光芒凝聚成一道暗红剑气,带着灭世之威斩向我。
我冷笑一声,双手猛然张开,魔纹光芒大盛,黑雾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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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剑气与巨斧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气浪将熔岩掀起数十丈高。天帝的剑气被巨斧一分为二,余波轰在他身前的黑海魔影巨人上,竟让巨人踉跄后退。
“什么?”天帝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没想到魔封之力如此恐怖。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魔封的涌动,嘴角缓缓上扬。
“天帝,莫离,你们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话音未落,我双手猛然张开,魔纹散发出耀眼的黑光。
黑雾从我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魔物——魔狼、魔鹰、魔蟒,甚至还有手持骨刀的魔头,它们嘶吼着扑向天帝与莫离。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虚影率先冲出,巨斧横扫,劈向天帝的魔神虚影。
同一时间,无数魔物如潮水般涌向莫离的血河,撕咬、扑击,将血色触手撕得粉碎。
天帝与莫离被迫联手迎战。天帝的昊天镜爆发出无尽黑光,黑海魔影巨人挥动巨剑,与魔王虚影战成一团。莫离的血河翻腾,血色巨人挥动骨矛,与魔物群展开厮杀。
战斗瞬间陷入白热化。魔物的数量无穷无尽,每当一只被击杀,黑雾中便会再生出新的魔影。天帝与莫离的攻势虽强,却渐渐显露出疲态。
“张九幽,你以为这样就能胜我们?”天帝怒吼一声,昊天镜光芒暴涨,黑海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将数百魔物吞噬其中。
“胜不胜得了,打过才知道!”我冷笑,双手结印,魔纹光芒再盛,黑雾中升起一尊新的魔王虚影——这次是一名身披骨甲的魔王,手持长枪,枪尖燃着黑焰,直刺天帝。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魔物群中升起数十个魔头,它们身形矮小却异常狡诈,手持骨刃四处游走,伺机偷袭莫离的血色巨人。
“该死!”莫离咬牙,血河中升起无数小鬼,与魔头展开混战。然而,魔头的速度与力量远超小鬼,骨刃几次刺穿血色巨人的关节,让它动作迟缓。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天帝与莫离的气息明显衰弱,而我的魔封之力却愈发强盛。我站在黑雾中央,宛如魔神降世,眼中闪着冰冷的杀意。
“天帝,莫离,你们后悔了吗?”我冷冷开口,双手猛然下压,两尊魔王虚影同时咆哮,巨斧与长枪齐齐轰向天帝的魔神虚影。
轰——
魔神虚影被轰得支离破碎,天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昊天镜的光芒暗淡,他踉跄后退,显然受了重伤。
莫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血色巨人被魔头撕裂了数道伤口,血河的力量被魔物群压制,她的气息紊乱,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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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想要石碑吗?现在,它已经在我体内,化为魔封之力。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天帝咬牙,昊天镜猛然旋转,黑海漩涡中升起一尊新的魔影——这次是一头千丈高的黑龙,鳞甲森森,双目如血,咆哮着扑向我。
“张九幽,受死!”天帝怒吼,黑龙张开巨口,一道暗红光柱喷涌而出,直轰我的胸膛。
我冷笑一声,双手猛然抬起,魔纹光芒暴涨,黑雾中升起第三尊魔王虚影——这是一名身披锁链的魔王,手持巨盾,长满倒刺的锁链如蛇般舞动。它咆哮一声,巨盾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暗红光柱。
轰隆隆!
光柱撞在巨盾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锁链魔王被震退数步,但并未崩溃。锁链如活物般缠绕而上,瞬间将黑龙捆绑,尖刺刺入鳞甲,带起一片片血雾。
“吼——”黑龙挣扎咆哮,却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第一尊魔王虚影的巨斧与第二尊魔王虚影的长枪同时轰向黑龙。巨斧劈开黑龙的头颅,长枪刺穿它的心脏,黑血如瀑布般洒落,染红了熔岩大地。
“不可能……”天帝踉跄后退,昊天镜的光芒彻底暗淡,他的气息萎靡,眼中满是震惊。
我转头看向莫离,冷声道:“轮到你了。”
莫离咬牙,血河中升起一道血色风暴,百万小鬼凝聚成一尊巨大的血魔,挥动双拳轰向我。
我冷哼一声,双手猛然握拳,魔纹光芒暴涨,黑雾中升起第四尊魔王虚影——这是一名身披黑焰长袍的魔王,手持一柄燃烧着黑焰的巨镰。
它低吼一声,巨镰横扫,血色风暴被一分为二,黑焰顺着镰刃蔓延,瞬间将血魔吞噬。
“啊!”莫离惨叫一声,血河崩溃,她被黑焰吞噬,身形踉跄后退,半边身子已被烧成焦炭。
战斗的余波将山巅彻底夷为平地,熔岩翻涌,黑雾弥漫。我站在废墟中央,四尊魔王虚影环绕身周,魔物群如潮水般涌动,天地间只剩我的冷笑声回荡。
“天帝,莫离,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我缓缓走上前,破邪剑被我随意插在地上,剑身已无光泽,但我的魔封之力却如烈日般耀眼。
天帝半跪在地,昊天镜碎裂成无数碎片,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不甘:“张九幽,你为何能掌控如此恐怖的力量。”
我冷笑,低头看向手臂上的魔纹:“这力量,本就是我的。石碑不过是封印它的钥匙。现在,它觉醒了,而你们,不过是我的祭品。”
莫离挣扎着站起,半边身子焦黑,血河之力几乎耗尽。她咬牙道:“张九幽,你以为你赢了?这力量会反噬你的!”
“反噬?”我仰天大笑,魔纹光芒再盛,“那就让它来试试!现在,你们该下地狱了!”
我猛然抬手,四尊魔王虚影同时咆哮,巨斧、长枪、锁链、巨镰齐齐轰向天帝与莫离。
在这一刻,天帝和莫离身后,却出现了死境之门。
只是一瞬间,他们的身后就消失在了死境之门当中。
这一击算是彻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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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纹的光芒渐渐平息,但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未沉睡,而是蛰伏在我体内,随时等待下一次爆发。
我捡起破邪剑,剑身虽已残破,但魔封之力的余韵让它微微颤动。
我随手一挥,剑气划破虚空,将远处的山峰一分为二。
“五浊恶世……”我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如此。”
接下来,我的身影消失了。
当我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片荒原之上。
我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座残破石殿上。
石殿周围,隐约可见几道熟悉的身影——司马懿、龙师天尊,还有其他几位。
我迈步上前去。
石殿前,司马懿察觉到我的到来,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我时,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九幽,你来了。”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最终停留在我的魔纹上:“如今的你,掌握佛封和魔封,两道之力加身,无人是你的对手。”
我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天帝和莫离已经逃了,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接下来,带我去找其他十道封印吧。”
此言一出,司马懿的脸色却微微一僵,露出一丝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迟疑:“想要找到其他封印的具体位置,目前还不好判断。”
我微微皱眉,盯着他,“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知道下一道封印在什么地方?”
司马懿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些封印散布在五浊恶世各处,有的被魔头镇守,有的深埋于无人知晓的秘境。我虽知道它们的传说,却无法精准定位。”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心中略感失望,但也不意外。
毕竟,这五浊恶世实在太混乱了。
我转头看向龙师天尊和其他人,他们的状态尚好,显然在龙师天尊的庇护下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司马懿点了点头,龙师天尊也上前一步,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五浊恶世的魔气越来越浓,我们得尽快离开。”
于是,我们一行人整顿片刻,便踏上了这片诡谲之地的旅途。我走在最前方,魔纹隐隐发光,身后是司马懿、龙师天尊等人,五浊恶世的腥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的味道。
我们刚离开石殿不过数里,周围的景象便彻底变了模样。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血雾笼罩,阳光完全无法穿透,只剩下一片猩红的光晕。脚下的大地龟裂,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某种活物的血液,散发着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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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脚边的裂缝。液体缓缓流动,隐约间,竟从中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它们张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嘶吼。
我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魔气从掌心涌出,轰然砸向地面。
血水被震散,那些人脸也随之崩溃,化作一团团黑烟消散。
“小心些。”司马懿走上前来,低声道:“这片血雾荒原是五浊恶世的边缘地带,魔气侵蚀之下,怨魂与血气凝结成了这些怪相。”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前方。血雾中,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它们并非实体,而是如烟雾般漂浮,时而聚集成人形,时而散开成一团团黑气。
这些影子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缓缓向我们靠近。
“饿鬼。”龙师天尊沉声道,手掌一翻,一道金光自他掌心亮起,化作一道护盾,将众人笼罩在内。
那些影子果然是饿鬼,它们在金光外徘徊,发出刺耳的尖啸。
它们的形体扭曲,四肢细长,腹部却肿胀如鼓,眼窝深陷,嘴里流淌着腥臭的涎水。
有一只饿鬼试图扑向金光,却被瞬间弹开,身体在半空中崩解,化作一团灰烬。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魔纹微微一热。我抬起手,掌心魔气涌动,凝聚出一道黑色的长矛,随手一掷。
长矛划破血雾,刺穿了数只饿鬼,将它们钉在地上。黑色的火焰从长矛上蔓延开来,眨眼间,那些饿鬼便被焚烧殆尽。
“走。”我收回手,淡淡开口,继续前行。身后,司马懿等人紧随其后,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
血雾荒原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了整整一日,周围的景象却始终如一。
血雾翻涌,饿鬼的嘶吼此起彼伏,脚下的大地不时传来低沉的震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深处潜伏。我试着释放魔气探查,却发现魔气一入血雾,便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夜幕降临时,天空的血雾变得更加浓重,视线只能看到十丈之内。我们在一处低矮的岩丘旁停下,司马懿布下了一道防护法阵,暂时阻挡了饿鬼的侵扰。
我盘膝而坐,闭目调息,魔纹在皮肤下缓缓流动,带来一丝温暖。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我睁开眼,低声说道。
司马懿坐在我身旁,闻言点了点头,“五浊恶世,乃是浊气汇聚之地,魔头、饿鬼、恶佛……这些东西不过是表象。真正的恐怖,还在深处。”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血雾深处。那片猩红中,似乎有什么在凝视着我们。
叶清歌看着我,眼神温柔:“如今,你已经有两道封印,距离我们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我们的目标吗?”
我喃喃自语着,眼神伤感。
传说,集齐十道封印,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回到他原来的样子。
可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回到它原来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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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前行。血雾渐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的雾气。
雾气中,隐约可见一根根巨大的骨柱耸立,宛如一片森林。这些骨柱高逾百丈,表面布满裂纹,有的甚至还挂着残破的皮肉,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我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骨林。”司马懿的声音低沉:“传说是上古魔战场的遗迹,无数生灵死后,骨骸在此堆积,怨气凝结,形成了这片鬼地。”
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哭声从骨林深处传来。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哀嚎,又像是风吹过空洞的骨骸,发出的低鸣。
哭声入耳,我只觉心神一震,体内佛封之力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光,抵御那声音的侵蚀。
“鬼哭。”龙师天尊沉声道:“这片骨林里的怨魂已经与骨骸融为一体,哭声能乱人心智。”
我冷哼一声,魔纹骤然亮起,一股磅礴的魔气自体内涌出,直冲骨林深处。魔气所过之处,哭声骤停,那些骨柱表面开始龟裂,隐约可见一道道黑影从裂缝中钻出。
“魔头。”我眯起眼,语气冰冷。
那些黑影并非普通的怨魂,而是形态各异的魔头。
有的头生双角,浑身冒着黑焰;有的身形如蛇,拖着长长的尾巴;还有的形如巨兽,咆哮着扑来。它们显然被我的魔气吸引,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找死。”我抬手一挥,魔纹光芒大盛,身后陡然浮现出数道魔王虚影。
这些魔王身形高大,气息恐怖,一出现便咆哮着冲向魔头。
骨林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混乱,魔气与黑焰交织,骨柱在冲击下纷纷崩塌。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魔王虚影所向披靡,那些魔头根本不是对手,片刻间便被撕成碎片,化作一团团黑烟消散。
骨林的哭声也随之减弱,最终归于寂静。
“走吧。”我收回魔气,转身继续前行。
骨林的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沼泽。沼泽表面漂浮着无数白骨,偶尔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我试着踏入沼泽,却发现脚下的黑水竟有吞噬之力,若非魔纹护体,怕是瞬间就会被拖入深处。
“小心。”司马懿提醒道,“这沼泽之下,恐怕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魔气化作一道长桥,横跨沼泽,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第三日,我们终于走出了沼泽,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平原。
平原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大的浮屠塔。塔身漆黑,高达千丈,每一层都雕刻着狰狞的佛像。
这些佛像并非慈悲庄严,而是面目扭曲,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手持各种凶器,像是恶鬼化身。
“这……”龙师天尊皱眉,低声道:“这是恶佛浮屠,五浊恶世中最诡异的地方之一。”
我抬头看向浮屠塔,目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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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塔中涌出,直接将我的魔气反弹回来。
“有东西在里面。”我睁开眼,语气平静。
话音刚落,浮屠塔的每一层佛像竟同时睁开了眼睛。猩红的目光齐齐看向我们,塔身开始震动,一道道黑影从塔中飞出。
这些黑影身披袈裟,却散发着浓烈的魔气,手中持着血刃,面目狰狞,赫然是一群恶佛。
“杀!”
我冷喝一声,魔纹光芒大盛,身后魔王虚影再度浮现。
这一次,我直接召唤出数十头魔物,咆哮着冲向恶佛。
战斗瞬间爆发。恶佛的血刃挥舞,魔物的利爪撕裂,平原上魔气与血光交织,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沟。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偶尔挥手释放魔气,击杀那些试图靠近的恶佛。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也加入战斗,金光与魔气交替,勉强挡住了恶佛的攻势。
但这些恶佛似乎无穷无尽,杀了一批,又有一批从塔中涌出。
“这样下去不行。”我皱眉,目光锁定浮屠塔:“我要毁了它。”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光直冲塔顶。魔纹全力运转,体内佛封与魔封之力交融,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轰然砸向浮屠塔。
轰隆隆!
塔身剧震,佛像纷纷崩裂,塔顶的诵经声戛然而止。
一股磅礴的黑气从塔底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恶佛虚影,咆哮着向我扑来。
“滚!”我抬手一挥,魔王虚影咆哮而出,与恶佛虚影正面碰撞。两股力量交击,平原上掀起一阵风暴,地面寸寸龟裂。
就在这时,恶佛睁开双眼,目光如刀,直刺我们而来。
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擅闯吾界者,死。”
话音落下,浮屠塔每一层的佛像齐齐睁眼,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文。空气中弥漫起黑色的雾气,化作无数恶鬼虚影,向我们扑来。
我冷笑一声,魔纹之力再度爆发,化作一道暗红色的光幕,将众人护在身后。
“区区恶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一步踏出,天地为之震颤。
我右手抬起,魔气凝聚成一柄百丈长的巨剑,直指塔顶的恶佛。
“灭!”
我低喝一声,巨剑斩下,剑气如洪流,瞬间将浮屠塔劈成两半。
恶佛怒吼着挥出念珠,却被剑气碾碎,连同它的身躯一同化作齑粉。
塔身轰然倒塌,骨屑飞扬,那些恶鬼虚影也在剑气余威中灰飞烟灭。
尘埃落定,我收起魔气,转身看向司马懿等人:“还有什么敢挡我?”
司马懿苦笑摇头,“看来,这五浊恶世对你而言,不过是游乐场罢了。”
“拥有两道之力的你,恐怕就算是传说中的仙人,也可以一战了。”叶清歌看着我,却面露忧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使用魔封之力。”
“魔封之力,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无数倍。”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如今的我,全身魔气森然,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
我明白,如今的我,身上背负着魔纹和佛封。
诸佛恶相与无数魔头为我所用。
如今的我,超越了莫离和天帝,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厌术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低云暗,风声如泣。这片土地曾是生机盎然的沃土,如今却被无边的荒凉吞噬。
我站在一块龟裂的高岗上,手中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流转的十二楼五城之力隐隐透出一抹金光,又被体内魔气染上一层暗红。
风卷残云,吹起地面的灰尘与枯叶,远处红雾翻滚如潮,遮蔽了天际,有一只无形巨手将整个世界拖入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腐烂的气息,让人无端感到压抑。
“我们在这里游荡了多久?”
我低声自语,目光扫过身后的几人。
司马懿站在我左侧,手中握着一面古朴的罗盘,罗盘边缘刻满玄奥符文,指针在微微颤动,试图捕捉天道十封的踪迹。
他的蓝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面容阴沉。
右侧,龙师天尊负手而立,长发随风飘舞,周身隐隐环绕着一层青色旋风。
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化身为人。身形修长,气势如山。
叶清歌站在队伍中央,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中托着一朵白莲,莲瓣间流转的圣光柔驱散了四周的阴寒。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却带着一丝悲悯,似乎早已预见了某种不可逆的结局。
芷若寒站在队伍边缘,冰魄剑悬浮在她身侧,剑身散发森冷寒气,映得她面容更显冷峻。
她的黑发被风吹乱,却丝毫不影响那股冰冷的气场,她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而罗刹则站在我身后,扛着那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血迹斑驳,透着一股嗜血的狂野。
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这片鬼地方,倒是挺适合我这把剑的。”
司马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罗盘,声音低沉而沙哑,“天道十封的气息若隐若现,但始终无法锁定。我们只能继续游荡在这五浊恶世当中。”
“游乐场罢了。”
我冷笑一声,白玉京剑尖轻点地面,一道剑光划破红雾,露出一条焦黑的小路。
剑光中夹杂着佛光与魔气,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交织,却又诡异地共存。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隐约看到远处天际的暗红雷光。
“走吧,封印不找到,我们不得安宁。”
队伍默然前行,脚步声在荒野中回荡。
红雾愈发浓重,视线被压缩到不足十米。脚下的大地龟裂,裂缝中透出暗红光芒。
空气中传来低沉的轰鸣,时而像是巨兽潜行的低吼,时而像是大地本身的哀鸣。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微弱震动让我心头一紧——这片土地正在死去,而我们却像一群迷途的旅人,找不到归路。
“小心。”
龙师天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长袖一挥,风神飞廉之力化作一阵狂风,吹散前方浓雾。
一座城市的残骸赫然映入眼帘——南江市。
几个月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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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的残骸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场。高楼歪斜,钢筋裸露在外,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映着红雾透出诡异的光泽。
街道上,烧焦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堆积,轮胎融化成黑色的胶状物,散发着刺鼻的焦臭。
地面被鲜血染红,干涸的血迹勾勒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曾有无数生命在此挣扎。
天空中乌云翻滚,夹杂暗红闪电,不时劈下,炸出深坑,碎石四溅。
空气中回荡着模糊的哭喊,若隐若现,无数冤魂被困于此,无法解脱。
“南江市……怎么变成了这样?”叶清歌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手中的白莲光芒微微一颤,似乎感受到某种邪恶的侵蚀。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废墟,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却只看到无尽的荒凉。
“这里已经被毁掉了。”
我眯起眼睛,白玉京剑光大盛,剑身上佛光与魔气交织,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弧。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这片土地的崩坏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与无力,我们却只能在废墟中游荡,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十封。
“有东西来了。”
芷若寒冷冷开口,冰魄剑在她身侧微微旋转,寒气四溢。
她的话音刚落,废墟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我猛地转身,目光锁定前方。只见废墟的阴影中,数十道黑影缓缓爬出。
它们曾是人类,如今却只剩畸形躯体,皮肤溃烂,双目猩红,嘴里发出低沉嘶吼。
它们的手臂扭曲变形,指甲尖利如钩,步伐虽慢,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数量不下百余,像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魔门关,开!”
我左手结印,体内魔厌术之力爆发,一道漆黑魔门自地面升起。
门框上鬼脸狰狞,寒气森森,黑雾化作无数锁链飞出,如灵蛇般缠住那些黑影,将它们拖入门内。
惨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回荡在废墟上空,最终归于寂静。
我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这些黑影并非普通的怪物,而是被魔气侵蚀的血尸,生前或许是南江市的居民,如今却成了行走的杀戮机器。
“还有漏网的!”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
剑光如冰龙盘旋,数十道寒气斩向前方,将几只试图扑来的血尸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粉末,散落一地。
她收回剑,目光冷冽,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屑:“不堪一击。”
“别大意,这些只是开胃菜。”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将一排血尸碾成齑粉。
她的动作粗犷却精准,每一击都带着一股狂野的快意。
“镇魂!”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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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数量太多,魔气太强。”
“风神怒!”
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狂风,将剩余的血尸卷上半空。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那些血尸在空中被撕成碎片,血肉洒落,如一场猩红的雨。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这些血尸只是表象,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叶清歌未出手,只是轻托白莲,圣光洒下,为我们驱散疲惫与阴气。
她低声道:“这些生灵被魔气侵蚀,已无救赎。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封印不在这儿。”我收起魔门关,目光扫向远处。
红雾深处,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似乎有什么更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我转过身,声音低沉却坚定:“继续走。”
离开南江市残骸,我们沿着一片破败的高速公路前行。护栏锈蚀,货车翻倒在地,车厢里散落着腐烂的货物,散发着恶臭。
红雾遮天,能见度不足十米,脚下的路面满是裂痕,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又像是某种未知的毒汁。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气,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感到胸口发闷。
“这里的气息比南江市更糟。”司马懿停下脚步,低头查看罗盘。指针剧烈晃动,最终指向前方。
他皱眉道:“封印的气息依然模糊,但魔气的浓度在增加。
“我们可能正在靠近某个源头。”
“源头?”龙师天尊眯起眼睛,风神之力在他指尖凝聚,化作一道微型旋风,探向前方。
旋风刚触及红雾,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的脸色微变:“这雾里有东西。”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
我闭上眼,试图通过剑中的佛魔之力感知四周,却只感到一股深不可测的恶意,如潮水般涌来。
我猛地睁眼,低声道:“小心点,前面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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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如活物般翻滚,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扭曲的人影,脚下的裂缝愈发密集,暗红色的液体从地底渗出,汇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河,顺着路面蜿蜒流淌,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液体,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随即是一股灼热的刺痛。
我猛地缩回手,低声咒骂:“这不是普通的血。”
“怨血。”司马懿走上前,目光落在血河上,语气低沉而冷静,“这是被怨气浸染的血,带着诅咒之力。触之即腐,吸之入魂。”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绘着朱砂勾勒的镇魂纹,轻轻一抛,符纸飘落在血河上。
刹那间,符纸燃起青焰,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鸣,血河表面腾起一团黑烟,烟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带着无尽的怨毒,朝我们扑来。
“小心!”叶清歌轻喝一声,手中白莲绽放出白光,化作一道光幕挡在我们身前。
人脸撞上光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化作飞灰消散。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这一击耗费了不少灵力。她低声道:“这些怨血里藏着魂魄碎片,杀戮越多,怨气越重。”
“魂魄碎片……”我喃喃自语,目光扫向四周。
红雾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节奏缓慢却沉重,仿佛有人在敲击一口巨大的丧钟。
每一声鼓响,都让地面微微震颤,血河的流速也随之加快。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震动愈发剧烈,佛光与魔气交织,在剑刃上跳跃如火焰。
我低声道:“这声音不对劲,像是在召唤什么。”
“召唤?”龙师天尊皱起眉头,风神飞廉之力在他周身凝聚,化作一道青色旋风探向前方。
旋风刚深入红雾十米,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化为碎片消散。
他脸色微变,沉声道:“雾里有东西,而且不是普通的怨灵。”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裂缝迅速扩大,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底破土而出。
这是一只形似巨蟾的怪物,身躯足有十米高,皮肤布满脓疮,脓液滴落地面,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它的双眼猩红如血,嘴里长满尖锐的獠牙,舌头如一条长鞭,带着倒刺,卷起一阵腥风。
更为诡异的是,它的背上长着一张人脸,面容扭曲,五官挤在一起,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呢喃,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蛊蟾!”
司马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这是民间的邪术产物,以怨血喂养,以人魂为引,炼成的蛊兽。”
“管它是什么,杀了便是!”
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带着一股狂野的杀意直扑蛊蟾。
剑气撞上蛊蟾的皮肤,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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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蟾发出一声低吼,舌头如长鞭般甩出,卷向罗刹。
“躲开!”芷若寒冷喝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剑气如冰龙盘旋,精准地斩向蛊蟾的舌头。
寒气瞬间冻结了那条长舌,冰层迅速蔓延,蛊蟾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舌头被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无数冰屑。
芷若寒收回剑,冷哼道:“恶心。”
“别大意,它的怨魂还没出手。”
我低声提醒,体内佛魔之力同时运转,白玉京剑一挥,一道金红交织的剑光斩向蛊蟾。
剑光如烈焰般炽热,又带着佛门的庄严,精准地击中蛊蟾背上的人脸。
人脸发出一声尖啸,嘴里喷出一团黑雾,黑雾中浮现出数十道扭曲的怨灵,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
“锁魂!”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将那些怨灵捆住。
金光如烈焰焚烧,怨灵发出凄厉的惨叫,逐渐化为黑烟消散。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这东西的怨气太强,普通道术镇不住多久。”
“风神怒!”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狂风,卷起地面的碎石与血河,化作无数风刃斩向蛊蟾。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蛊蟾的皮肤被撕开一道道伤口,脓液喷溅而出,落在地面,腐蚀出一片焦黑。
但它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伤口迅速蠕动,竟然开始愈合。
“白莲净世!”
叶清歌终于出手,白莲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圣光如潮水般涌出,覆盖了蛊蟾全身。
圣光所到之处,脓疮被净化,怨气被驱散,蛊蟾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背上的人脸扭曲得更加厉害,最终在圣光中化为灰烬。
蛊蟾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地面震颤,血河停止流动,空气中的鼓声也随之消散。
我收起白玉京剑,长出一口气,胸口却依旧沉重。
蛊蟾虽死,但那股深不可测的恶意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我转头看向司马懿,低声道:“源头在前面?”
司马懿低头查看罗盘,指针剧烈晃动,最终指向红雾深处。他皱眉道:“气息更清晰了,但魔气的浓度也在增加。我们可能离源头不远了。”
“走。”我咬紧牙关,带领队伍继续前行。红雾深处,低沉的咆哮声再次响起,比蛊蟾更加恐怖,似乎有一道地狱之门正在缓缓开启。
离开高速公路,我们踏入了一片更为诡异的区域——天海市。
这座城市曾是繁华的商业中心,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如今却化作一片死寂的废墟。
街道上,路灯歪斜,灯泡破碎,电线垂落地面,偶尔迸发出几点火花。
建筑外墙布满裂痕,玻璃窗被砸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映着红雾透出诡异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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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叶清歌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远处一座倒塌的神庙上,神庙的牌匾断成两截,上书“天帝庙”三字,字迹已被血污覆盖。
她轻声道:“这里曾是祈福之地,如今却成了怨气聚集之所。”
“怨气?”我皱起眉头,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流转的佛光隐隐受到压制。
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四周,却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那气息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佛无数亡魂在咆哮。
我猛地睁眼,低声道:“有东西在靠近。”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脚步声。那声音杂乱无章,却带着一股诡异的节奏,像是一支军队在行进。
红雾中,数十道黑影缓缓浮现,它们身形僵硬,步伐迟缓,双臂下垂,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它们的皮肤干枯如树皮,双目空洞,眼眶中流出黑色的血泪,指甲尖利如刀,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尸气。
“僵尸!”司马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尸变之物,以怨气驱动,以血肉为食。看数量,恐怕整个天海市的居民都化作了这种怪物。”
“数量多又如何?不过是蝼蚁罢了!”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将前排的僵尸碾成碎片。
“别小看它们。”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剑气如冰龙盘旋,将数只僵尸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粉末。
她收回剑,目光冷冽:“这些僵尸身上有蛊毒,伤口会腐烂。”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佛魔之力同时运转,白玉京剑一挥,一道金红交织的剑光斩向前方。
剑光如烈焰般炽热,又带着佛门的庄严,将数十只僵尸焚烧殆尽。但更多的黑影从红雾中涌出,数量如潮水般无穷无尽,整个城市都化作了僵尸的巢穴。
“镇尸!”
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
金光如烈焰焚烧,那些僵尸刚触及金光,便被镇住,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逐渐化为黑烟消散。
但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显然这一招耗费了不少灵力。
“风神怒!”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狂风,将僵尸卷上半空。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那些僵尸在空中被撕成碎片,血肉洒落,如一场猩红的雨。但更多的僵尸从废墟中爬出,数量之多让人感到绝望。
“白莲净世!”叶清歌出手,白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圣光如潮水般涌出,覆盖了整片街道。
圣光所到之处,僵尸被净化,怨气被驱散,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最终化为灰烬。
她收回白莲,气息微微紊乱,低声道:“这些僵尸被某种力量操控,源头不除,它们会无穷无尽。”
“源头……”我眯着眼睛,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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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罗刹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这儿搞了血祭。”
“血祭?”我皱眉,心底隐隐不安。
血祭往往与邪术有关,用活人献祭,唤醒沉睡的恶灵或怪物。眼前的景象,像是某种仪式完成的残局。
话音未落,前方的雾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喉咙被砂砾磨过的嘶哑声。
紧接着,七八个身影从红雾中缓缓走出,步伐僵硬却带着诡异的协调感。
为首的是个瘦高的男人,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袍,脸上蒙着一块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鬼脸,眼窝处嵌着两颗猩红的宝石,闪烁着幽光。
他的身后,跟着六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每人手中握着一根弯曲的木杖,杖头挂着铃铛,走动时叮当作响,像是在召唤什么。
“嘿嘿,两个活人,”面具男开口了,声音低沉而阴冷:“正愁祭品不够,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祭品?”我冷哼一声,手中已经握住了破邪剑。
“别急着动手,”面具男抬手,示意身后的灰袍人停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辛九,身后这些是我的‘傀儡’,天道教的忠实仆人。天海市是我们的试验场,血祭才刚开始,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天道教?”我心头一震。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在749局的记载当中,这是个恐怖的组织,信奉所谓“天道轮回”,用活人献祭来换取力量。没想到,竟是真的。
还没等我多想,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红雾散开些许,我终于看清了高速公路另一侧的景象——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路面。
那些死者中有老人、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胸口被挖出一个血洞,心脏不翼而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令人作呕。
“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我瞪着辛九,怒火在胸中翻涌。
“杀人?”辛九嗤笑一声,面具下的眼睛闪着寒光:“这叫奉献。天道需要血肉来苏醒,这些贱民不过是蝼蚁,能为大业献身,是他们的荣幸。”
“荣幸?”罗刹怒喝一声,身形如电,重剑直取辛九咽喉。
然而,辛九只是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六个灰袍人同时举起木杖,铃铛急促作响。
地面猛地一震,裂缝中钻出一群拳头大小的黑色蛊蟾,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齐齐扑向罗刹。
“小心!”我大喊,冲上前,一剑劈开一只蛊蟾。它的身体爆开,溅出一团黑绿色的毒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
罗刹身手敏捷,重剑舞成一片银光,将扑来的蛊蟾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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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白玉京剑紧握在手,剑身流转的佛光与魔气交缠,映照出一片诡谲的光影。
“罗刹,退下。”我低喝一声,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罗刹闻言,重剑一横,剑锋划出一道血色弧光,将扑来的蛊蟾斩成两段。
她身形一闪,退回我身侧,扛着那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的血迹还未干涸,透着一股狂野的杀意。
她咧嘴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屑:“这群杂碎,值得你亲自出手?”
“杂碎?”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辛九和他身后的灰袍傀儡,眼中杀意渐盛:“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真正的恶臭,还藏在这片雾里。”
辛九闻言,面具下的猩红宝石眼闪过一丝寒光,他阴恻恻地笑了,低声道:“不愧是持剑之人,眼力不错。可惜,你来得太晚了。天道已苏醒,这片土地的血肉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整个世界都会成为祭坛。”
“天道?”我眯起眼睛,白玉京剑轻轻一振,剑鸣如龙吟,震得周围红雾翻滚:“你所谓的‘天道’,不过是某些肮脏东西的傀儡罢了。”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动,剑光如电,白玉京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弧,佛光与魔气交织,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剑芒,直斩辛九而去。
“雕虫小技!”辛九冷哼一声,手中木杖一挥,铃铛急响,地面裂缝中骤然涌出更多的蛊蟾,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扑来,试图阻挡剑芒。
然而,那剑芒势不可挡,佛光净化一切邪祟,魔气吞噬一切生机,蛊蟾还未靠近,便在半空中化为黑烟消散。
剑芒去势不减,直逼辛九面门。
辛九脸色一变,手中木杖猛地插入地面,一道暗红色的符阵在他身前浮现,符阵中血光大盛,凝聚成一面血盾,试图抵挡。
“轰!”
一声巨响,剑芒撞上血盾,血光四溅,符阵瞬间崩碎。辛九身形暴退,踉跄数步,面具上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怎么可能……”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冷冷开口,缓缓走向他,白玉京剑拖在地上,剑尖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地面龟裂处渗出的血水被剑气蒸发,化作缕缕黑烟。
“你的天道教,不过是‘网’的走狗,而我,要碾碎这一切。”
“网?”辛九瞳孔一缩,似乎听到了什么禁忌之词,但随即狂笑起来,“你知道‘网’?哈哈哈,那你更该绝望!它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片土地,这片世界,甚至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蝼蚁,都逃不出它的掌心!”
“逃?”我停下脚步,目光如刀,直刺辛九心底,“我从不逃。我只管杀。”
话音刚落,我身形骤然消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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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反应极快,手中木杖一横,试图格挡,但那木杖在剑光下如枯枝般脆弱,瞬间断裂。剑光去势不减,直接斩中他的右臂。
“啊!”辛九惨叫一声,右臂齐肩而断,黑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他踉跄后退,面具彻底崩碎,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狰狞而扭曲。
“杀了他!”
辛九嘶吼着,身后的六个灰袍傀儡同时举起木杖,铃铛声大作,地面裂缝中涌出更多的怪物——不仅是蛊蟾,还有身披黑甲的尸兵,手持锈剑,眼中泛着幽绿光芒;还有浑身长满触手的血肉畸兽,咆哮着扑来。
“碾碎他们。”我低声说道。
罗刹第一个冲出,重剑高举,剑身带起一阵狂风,一剑砸下,将三只尸兵连同地面一起砸成齑粉。她狂笑一声:“痛快!再来!”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飞出,化作一道寒光,剑气如霜,瞬间冻结七八只血肉畸兽,随即剑光一闪,冰雕碎裂,血肉四溅。
叶清歌手中的白莲绽放光芒,圣光如潮,将扑来的蛊蟾净化殆尽,她轻声道:“这些邪物,源头不除,杀不尽。”
司马懿掐诀,符咒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镇住一群尸兵,低声道:“源头在西边,我感应到了更强的气息。”
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狂风,将怪物卷上半空,风刃切割,血肉横飞。
他沉声道:“西边……那是天海市的核心。”
我点点头,目光转向辛九,“说吧,你的‘网’藏在哪里?”
辛九捂着断臂,狞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天道教不过是冰山一角,‘网’……它不是人,不是物,它是这个世界的影子,是规则本身!你杀了我,也不过是多添一具尸体罢了。”
“影子?”我冷笑一声,白玉京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那我就撕碎这片影子,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剑光如虹,带着无匹的威势斩下,辛九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剑光吞没,连同他身后的六个灰袍傀儡一起,化作飞灰消散。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红雾中传来更低沉的轰鸣,地面剧烈震动,西边的天海市核心方向,隐约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祭坛上空,黑云翻滚,隐约可见无数触手般的虚影在蠕动。
“那是……”叶清歌脸色一变,白莲光芒微颤。
“‘网’。”我眯起眼睛,声音冰冷,“它终于露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红雾如潮,愈发浓重,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
天海市核心方向,那座血色祭坛屹立在废墟之上,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祭坛周围的空气扭曲变形,裂缝中渗出的暗红光芒不再是简单的血水,而是无数细小的触须,像活物般蠕动着,钻入地面,又从另一处破土而出。
祭坛上空,黑云翻滚如墨,雷霆轰鸣,却没有一丝光亮泄出。
无数触手般的虚影在云中若隐若现,时而凝聚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时而散开如潮水,发出刺耳的低语——像是亿万冤魂在齐声哀嚎,又像是某种古老而不可名状的存在在呢喃。
“它……在看我们。”叶清歌的声音微微颤抖,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摇曳不定,就连这圣洁之物也无法完全抵御“网”的侵蚀。
我眯起眼睛,目光穿过红雾,直视那片黑云。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上的佛光与魔气交织,隐隐透出一股愤怒的战意。
的确,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视线从那片黑云中投下,冷漠、深邃、不可捉摸,仿佛在审视着猎物,又像是在嘲笑蝼蚁的无知。
“看?”我冷笑一声,缓缓举起白玉京剑,“那就让它看清楚,谁才是猎人。”
剑光冲天而起,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两股力量交融成一道撕裂天际的光柱,直刺黑云中央。那片黑云被剑光撕开一道裂口,露出其中真正的面目——
那不是云,而是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东西”。
它的形体模糊而混沌,像是一团不断蠕动的黑雾,又像是一张由无数触手编织而成的巨网。
每一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球,眼球大小不一,有的如拳头般大,有的细如针尖,却都在疯狂转动,瞳孔中映出无数扭曲的画面——燃烧的城市、哭喊的人群、崩塌的大地……那是这片土地的记忆,也是“网”吞噬一切的见证。
更恐怖的是,那些触手并非静止,而是不断分裂、重组,从黑雾中伸出,向四面八方延伸。
有一根触手甚至在瞬间跨越数里,悄无声息地探向我们,触手前端的眼球齐齐转向我,瞳孔中流淌出黑色的液体,像是在滴血。
“小心!”龙师天尊低喝一声,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青色飓风,卷向那根触手。
风刃切割之下,触手被斩成数段,却没有血肉飞溅,而是化作一团黑雾重新融入祭坛上方的“网”中。
“杀不死?”罗刹皱眉,重剑扛在肩上,眼中燃起狂热的战意:“那就多砍几下试试!”
她身形一闪,跃至半空,重剑裹挟狂风砸向另一根探来的触手。
剑刃落下,触手爆裂成黑雾,但下一刻,黑雾中又伸出更多的触手,数量翻倍,像潮水般涌来。
“没完没了。”芷若寒冷哼一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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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轻点,冰雕碎裂,化作无数冰屑散落,但那些冰屑还未落地,便被黑雾吞噬,重新凝聚成新的触手。
“这不是普通的怪物。”司马懿沉声道,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几乎要炸裂,“它……它不是实体,更像是某种规则的具现。它在汲取这片土地的死亡与绝望,每杀一次,它就变得更强。”
“规则?”我冷笑,目光锁定祭坛,“那就打破它。”
我一步踏出,地面龟裂,剑光如虹,白玉京剑直指祭坛。剑气撕裂红雾,沿途的触手被佛光净化、魔气吞噬,化作黑烟消散。剑光去势不减,轰然撞上血色祭坛。
“轰隆!”
一声巨响,祭坛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暗红光芒从中喷涌而出,但并未崩塌,反而从裂缝中涌出更多的黑雾,融入上空的“网”中。
那团混沌的形体骤然膨胀,触手数量激增,眼球密布如星海,低语声变得更加刺耳,仿佛要钻入人的脑海。
“哈哈哈……”一个空洞而扭曲的声音从“网”中传出,像是无数声音叠加而成,“无知……无能……你们的一切挣扎,都在喂养我。我是这片世界的影子,是天道的化身,是你们无法逾越的绝望……”
“天道?”我冷哼一声,体内魔气暴涨,佛光愈发炽烈,“我偏要看看,你这天道有多硬!”
我身形暴起,白玉京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网”的核心。
沿途触手如雨般袭来,却被剑光尽数斩断。我一剑刺入那团混沌的中心,佛光与魔气同时爆发,化作一股毁灭性的力量,试图撕裂它的本质。
“轰!”
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海市废墟,黑雾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露出“网”更深层的模样——那是一片无尽的虚空,虚空中有无数扭曲的影子在蠕动,每一个影子都像是某种被吞噬的生命,又像是某种未曾诞生的怪物。眼球、触手、血肉、骨骸……一切都在这片虚空中交织、重生,仿佛“网”本身就是一个吞噬世界的深渊。
“它……它在重构!”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暴涨,试图净化那片虚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
“重构?”我眯起眼睛,剑光再起,“那就再撕一次!”
我双手握剑,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部爆发,剑光如银河倾泻,横扫虚空。那片混沌被剑光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在挣扎蠕动,却无法立刻重组。
“现在!”我回头看向队伍,“毁了祭坛!”
龙师天尊率先出手,飞廉之力化作一道青色龙卷,直扑祭坛。
罗刹紧随其后,重剑砸下,地面崩裂。芷若寒冰魄剑飞舞,寒气封锁祭坛裂缝。
叶清歌白莲绽放,圣光如潮,净化一切邪祟。司马懿掐诀,金光符咒化作锁链,死死钉住祭坛。
“轰隆隆——”
祭坛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崩塌,化作一堆废墟。祭坛崩塌的瞬间,上空的“网”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触手疯狂舞动,眼球爆裂,黑雾迅速收缩,要遁入虚空。
“想跑?”我冷笑,身形一闪,白玉京剑刺入虚空,剑光如网,封锁了它的退路:“既然你是影子,那就给我彻底消失!”
剑光爆发,虚空崩塌,那团混沌的“网”在剑光中被撕成无数碎片,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红雾之中。
然而,当一切归于平静,红雾并未散去。远处天际,又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正在苏醒。
“它……还没死。”司马懿低声道,罗盘指针再度颤动。
我握紧白玉京剑,目光冰冷:“那就杀到它死为止。”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废墟之上,红雾翻滚如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腐臭。
天海市的残垣断壁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那些曾经高耸入云的建筑,如今只剩扭曲的钢筋与破碎的砖石,像是一具具被啃噬殆尽的尸骸。
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喘息,每一声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令人心悸。
祭坛虽已崩塌,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我站在废墟中央,白玉京剑插在地上,剑身佛光与魔气交织,微微颤鸣着。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神色凝重,目光齐齐投向天际——那片黑云并未完全消散,而是缓缓收缩、凝聚,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悬浮在天空。
“它……在干什么?”叶清歌低声问道,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摇曳,映照出她苍白的脸庞。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连她这样坚韧的人,也在这五浊恶世的恐怖面前感到不安。
“它没死。”司马懿咬牙切齿,手中罗盘指针已经彻底炸裂,碎片散落一地。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它在重塑……不,不只是重塑,它在扩张!”
我眯起眼睛,抬头望去。那漩涡并非单纯的黑云,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虚空裂口,边缘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触须,像是一张巨口在吞噬天空。
裂口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并非实体,而是某种被撕碎的记忆与灵魂碎片——哭喊的妇人、奔逃的孩童、倒在血泊中的战士……那是天海市覆灭的缩影,也是这片土地无数生灵的绝望回响。
突然,漩涡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倾泻而出。
天空中传来刺耳的撕裂声,整个苍穹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从那裂缝中,无数血红色的细线如雨般落下,每一根细线都细如发丝,却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并非随意飘落,而是精准地刺入地面,刺入废墟,甚至刺入那些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
“这是……”龙师天尊瞳孔一缩,风神之力化作青风护住身周,却发现那些红线竟无视风障,直接穿透而过,悬浮在他面前。
“红线?”
罗刹皱眉,重剑横扫,试图斩断那些细线。然而剑光落下,红线却如幻影般散开,又在下一刻重新凝聚,毫发无损。
“不是普通的线。”
芷若寒冷声道,冰魄剑挥出,寒气冻结了一片红线,但冰层刚一形成,便被红线内部涌动的暗红光芒融化,甚至连她的剑气都被微微侵蚀,剑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痕迹。
我抬起白玉京剑,剑光如虹,斩向最近的一根红线。
佛光与魔气交织的力量瞬间将其撕碎,但那红线崩散后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一团血雾,重新融入天空中那巨大的漩涡。
随后,更多的红线从裂缝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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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线……在连接什么?”叶清歌的声音低沉,她的白莲光芒试图净化一根红线,却发现莲花的光辉刚一触及,红线便分裂出无数细小的分支,缠绕而上,试图将白莲吞噬。
我冷哼一声,剑光再起,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将缠向白莲的红线尽数斩断。
但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天上的“网”,漩涡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无数红线骤然加速坠落,刺入地面后,竟开始向四周扩散,彼此交织,勾连成一张真正的血色巨网。
这张网并非静止,而是活的。
它悬于天地之间,上连虚空裂缝,下接大地废墟,每一根红线都在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声音像是无数生灵的哀嚎,又像是某种古老咒语的低语,钻入耳中,让人头皮发麻。
更恐怖的是,那些红线并非单纯的物理存在。
它们刺入地面后,废墟中开始浮现出一幕幕诡异的景象——白骨堆中,骷髅缓缓爬起,眼眶中燃起暗红的光芒;残破的建筑中,模糊的影子踉跄走出,发出空洞的呻吟;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凝聚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齐齐望向我们。
“五浊恶世……”
司马懿的声音颤抖,他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惧:“这就是五浊恶世的真面目!它不是简单的毁灭,而是将一切生机、一切希望都扭曲成绝望的影子。这‘网’……它在操控命运!”
我眯起眼睛,目光穿过血色巨网,直视那漩涡核心。
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无数红线从漩涡中延伸而出,不仅仅覆盖了天海市,而是穿透云层,连接到更远的地方。
那些红线的尽头,似乎连接着无数芸芸众生的命运:
田野中劳作的农夫突然倒地,眼中流出血泪;城镇中嬉戏的孩子骤然僵住,身体被红线缠绕,化作一具具干尸;甚至连远方的山川河流,都在红线的侵蚀下枯萎崩塌。
“它在吞噬整个世界。”我低声道,声音冰冷如霜:“这不是普通的怪物,也不是什么天道化身。它是五浊恶世的根源之一。”
血色巨网缓缓下压,天地之间的距离被压缩,整个废墟都被笼罩在一片暗红的光芒中。
那些被红线操控的骷髅与影子开始向我们围拢,它们步伐缓慢却坚定,眼中的红光如同无数怨念的凝视。
地面裂开,红线从中钻出,化作触手般的存在,缠向我们的双腿。
“退!”
龙师天尊大喝,风神之力全力爆发,青色飓风卷起,将队伍护住。
但那些红线却无视风力,直接穿透飓风,缠向他的手臂。
他闷哼一声,青光大盛,才将红线震开,但手臂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杀不尽的……”
罗刹咬牙,重剑狂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将扑来的骷髅尽数砸碎,但那些碎片落地后,竟被红线重新拼凑,又爬了起来。
“它在用我们的力量喂养自己。”芷若寒冷冷道,冰魄剑化作寒光,将一圈红线冻结,但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显然连她的力量也在这诡异的环境中被削弱。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力运转,白玉京剑光芒暴涨。
剑光如银河倾泻,横扫四周,将扑来的骷髅与红线尽数斩断。
但这一次,我没有停手,而是将剑指向天空,直刺那血色巨网的核心。
“既然你是命运的影子,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接下几剑!”
剑光冲天,佛光与魔气交织成一道毁灭性的光柱,撕裂红雾,直撞巨网。
网面被剑光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无数红线崩断,化作血雾消散。
但下一刻,那裂口却迅速愈合,更多的红线从漩涡中涌出,巨网变得更加密集,甚至开始向我们压下。
“没用的……”一个空洞而扭曲的声音从漩涡中传出,像是亿万声音叠加而成:“你们的挣扎,你们的愤怒,你们的绝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是天地之网,是众生之命。五浊恶世因我而生,你们……不过是网中的虫豸。”
“虫豸?”
我冷笑,剑光再起,“那就让我这虫豸,把你的网捅个窟窿!”
我身形暴起,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巨网。沿途红线如雨袭来,却被剑光尽数斩断。
我一剑刺入网面,佛光爆发,魔气吞噬,剑气如潮,将网面撕开一道数十丈长的裂口。裂口中露出无尽的虚空,虚空中有无数红线交织,连接着更深层的黑暗。
“一起上!”我回头大喝:“毁了这东西!”
龙师天尊长啸一声,风神之力化作青龙,咆哮着冲向巨网。
罗刹重剑如山,砸向网面,裂口进一步扩大。芷若寒冰魄剑飞舞,寒气冻结红线,叶清歌白莲绽放,圣光净化一切邪祟。司马懿掐诀,金光符咒化作锁链,死死缠住网的边缘。
“轰隆隆!”
巨网在多重攻击下剧烈震颤,无数红线崩断,漩涡发出刺耳的咆哮。
但就在裂口即将彻底撕开时,虚空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一只巨大的、布满眼球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狠狠拍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暴涨,挡在队伍前方。但那触手之力太过恐怖,白莲光芒瞬间被压碎,她整个人被震飞数丈,口吐鲜血。
“清歌!”
我怒吼一声,剑光如虹,迎向那触手。剑光与触手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废墟都在颤抖。
触手被剑光斩断,但断口处涌出更多的红线,化作无数小型触手,铺天盖地袭来。
“它……无穷无尽……”龙师天尊喘息道,青风护体,却已摇摇欲坠。
“不。”我咬牙,目光冰冷:“它有极限。只要毁了它的核心,这一切都会结束。”
我抬起白玉京剑,体内力量催动到极致,剑身光芒耀眼如星辰。我一步踏出,天地震颤,剑光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长虹,直刺漩涡深处。
“给我破!”
剑光轰入漩涡,虚空崩塌,无数红线在剑光中粉碎。那只巨大的触手发出最后一声咆哮,彻底炸裂,化作黑雾消散。
漩涡开始坍缩,巨网寸寸崩裂,红线如雨般坠落,最终化为虚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海市的上空终于恢复了一片死寂,那张血色巨网在白玉京剑的最后一击下彻底崩塌,漩涡坍缩,红线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风中。
废墟之上,残存的红雾渐渐散去,露出一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我站在原地,白玉京剑插在地上,剑身的光芒逐渐黯淡,佛光与魔气交织的颤鸣也随之平息。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叶清歌倚着白莲,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龙师天尊喘着粗气,风神之力化作微弱的青风环绕在他身周;罗刹的重剑拄地,剑刃上满是裂痕;
芷若寒冷冷地擦去冰魄剑上的血色痕迹,眼中却难掩疲惫;司马懿蹲在地上,捡起罗盘的碎片,喃喃自语:“毁了……全毁了……”
“它死了吗?”叶清歌轻声问道,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希冀。
我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裂缝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一片灰蒙蒙的云层,低沉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死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开始?”龙师天尊皱眉,青风在他掌心凝聚出一枚风刃,又迅速消散,“你是说,还有更多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五浊恶世……”我低声道,目光扫过这片废墟:“这张网只是它的影子,它的根还在更深处。我们毁了它,但它的意志还在。”
队伍中一阵沉默,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天海市的覆灭只是五浊恶世降临的开端,那张连接天地的血色巨网或许只是某种更恐怖存在的冰山一角。
我们没有时间哀悼,也没有时间休整,必须继续前行,寻找真相,找到那操控一切的源头。
“我们去哪?”罗刹沉声问道,重剑扛在肩上,眼中燃烧着战意。
“北边。”司马懿站起身,手中捏着一枚破损的符咒。
“我在最后一次推算中看到,北边的天机峰上有异动。那里可能是下一个节点。”
“天机峰……”芷若寒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里是天道教的圣地。”
“天道教?”我皱眉,转头看向她,“那个自称掌握天命的组织?”
“对。”芷若寒点头:“他们信奉天道无常,宣称一切命运皆由天定。早在五浊恶世降临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各地建立据点。天海市覆灭后,他们的活动更加频繁,甚至有人说,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知道?”叶清歌冷哼一声,白莲光芒在她手中微微闪烁。
“如果他们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反而在这时候跳出来?”
“或许他们根本不想阻止。”司马懿阴沉道:“天道教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的角色,他们更像是……猎手,等着收割混乱中的果实。”
我握紧剑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天道教,这个名字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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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真的与五浊恶世有某种联系,那么接下来的路将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凶险。
我看向叶清歌,忍不住问道:“天道教和白莲教有没有什么关系?”
叶清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并无关系。但天道教的崛起,却是突然的。谁也不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就。”
“既然如此,走吧。”我沉声道,眼神冰冷:“去天机峰,看看这些所谓的天道使者,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队伍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存的物资,踏上了前往北方的路。
废墟之外是一片荒芜的平原,风沙呼啸,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远处的地平线上,天空低得触手可及,灰色的云层中不时闪过暗红色的光芒,像是一双双窥伺的眼睛。
我们沉默地前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唯有脚下的沙砾在靴底发出沙沙的声响。
跋涉了两天两夜,我们终于抵达了天机峰的山脚。
这座山峰高耸入云,山体被一层浓重的黑雾笼罩,峰顶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建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不同于天海市的血腥与腐臭,这里更多的是压抑与肃杀。
“小心。”龙师天尊低声道,风神之力化作青风探向前方,却在触及黑雾时迅速溃散:“这雾有古怪,连风都穿不过。”
“不是普通的雾。”芷若寒眯起眼睛,冰魄剑微微一挥,一道寒气射向黑雾。
寒气在雾中凝结成冰晶,但下一刻,冰晶却被雾气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腐魂雾。”司马懿沉声道,“传说中能侵蚀灵魂的雾气,天道教的禁术之一。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知道又如何?”罗刹冷笑,重剑猛地砸向地面,一道剑气撕裂大地,直冲黑雾。
雾气被剑气撕开一道裂缝,但很快又重新合拢。
“别浪费力气。”我拦住罗刹,目光锁定山峰,“既然他们欢迎我们,那就上去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入黑雾,雾气冰冷刺骨,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白玉京剑的光芒在我手中微微闪烁,佛光护住我们,抵御着雾气的侵蚀。
山路崎岖,雾气中不时传来低沉的低语,像是有无数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们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山腰的一片空地。黑雾在这里散去,露出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门前站着一群身穿白袍的人,他们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
“天道教。”司马懿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来者止步。”为首的白袍人开口,声音空洞而冰冷:“此乃天道圣地,凡人不得擅闯。”
“凡人?”我冷笑,迈步上前,白玉京剑光芒大盛:“天海市百万生灵死于非命,你们这些自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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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脸庞露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我的质问,而是抬起长杖,轻轻一点地面。石门轰然开启,一股浓烈的红光从门内涌出,直冲天际。
“天道无情,众生皆棋。”他低声道:“你们既已入局,便无退路。”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裂声。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那片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血红色的细线如瀑布般垂落而下。
这些红线与天海市废墟中的一模一样,但数量更多,密集得像是天幕被撕碎后的残片。
它们精准地落在那些白袍人身上,刺入他们的身体,却没有鲜血流出,反而让他们的气息变得更加诡异。
“他们在干什么?”叶清歌皱眉,白莲光芒护住身周,试图阻挡一根靠近的红线。但那红线却直接穿透光芒,悬浮在她面前,微微颤动。
“他们在接受它。”芷若寒冷声道,冰魄剑挥出,将红线冻结:“这些红线……是他们的力量来源。”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些白袍人。
红线刺入他们体内后,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得苍白透明,血管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眼中红光大盛,被某种力量彻底占据。
他们齐齐抬起长杖,杖头的光球迅速膨胀,化作一道道红光射向我们。
“散开!”龙师天尊大喝,青风化作飓风,将红光挡下。
但红光中蕴含的力量极为诡异,竟直接穿透飓风,在地面炸出一片焦黑的坑洞。
我身形一闪,白玉京剑横扫,佛光与魔气交织,将袭来的红光尽数斩碎。
但更多的红线从天而降,落在白袍人身上,他们的力量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比之前更强。
“他们疯了!”罗刹怒吼,重剑狂舞,将一名白袍人砸飞。
但那白袍人落地后,身体迅速重组,红线从地面钻出,将他的伤口缝合,又站了起来。
“不是疯了。”司马懿咬牙,金光符咒化作锁链,缠住一名白袍人:“他们在献祭自己,用生命换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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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红线并非随意坠落,而是有目的性地连接着每一个白袍人。
它们从天际垂下,刺入他们的身体,又从地面钻出,彼此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
这张网与天海市的血色巨网如出一辙,但更加庞大,更加精密,仿佛整个天机峰都被笼罩其中。
“天道教……”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愤:“你们口中的天道,就是这种东西吗?”
为首的白袍人转头看向我,眼中红光闪烁:“天道无形,众生有命。这些红线,是天道的意志,是命运的化身。我们不过是执行者,将凡人的挣扎化为天道的养分。”
“养分?”我怒极反笑,白玉京剑光芒暴涨:“你们把百万生灵的性命当作养分,把这五浊恶世的恐怖当作天意?好一个天道无情!”
我身形暴起,剑光如虹,直刺那白袍人。
剑光撕裂空气,佛光净化一切邪祟,魔气吞噬一切生机。那白袍人抬起长杖试图抵挡,但杖身在剑光下瞬间崩碎,整个人被剑气贯穿,化作一团血雾消散。
然而,他的死并未让红线停止,反而从他的尸体中涌出更多的红线,刺向其他白袍人,将他们的力量再度提升。
“没用的。”另一个白袍人开口,声音空洞而冷漠,“你杀一个,便有千百个接替。天道之网,无穷无尽。”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我们几乎筋疲力尽。
天道教的白袍人仿佛无穷无尽,每杀死一个,便有更多的红线从天而降,将他们的尸体重组,或赋予其他白袍人更强的力量。
那张巨大的红线之网悬于天地之间,连接着每一个白袍人,也连接着天机峰深处的某种存在。
我站在战场中央,白玉京剑光芒已经黯淡,剑身上满是裂痕。
叶清歌的白莲几乎熄灭,她倚着我的肩膀喘息。
龙师天尊的青风微弱得几乎不可见。
罗刹的重剑破损,她靠着蛮力硬撑。
芷若寒的冰魄剑寒气全无,她冷冷地盯着天空,眼神不甘。
司马懿的符咒早已用尽,手中只剩一枚破损的玉佩。
“怎么办……”叶清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这些红线……杀不尽的。”
我咬紧牙关,抬头看向那张红线之网。它的每一根线都在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在嘲笑我们的无力。
那些白袍人已经不再攻击,而是齐齐站立,双手高举,口中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红线从他们的身体中钻出,刺入地面,又从地面升起,连接成一个巨大的符阵。
“他们在召唤什么。”司马懿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个符阵……是献祭之阵!”
“献祭?”我皱眉,目光扫过那些白袍人。
他们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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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裂缝再度扩大,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从中涌出。
那不是天海市漩涡中的触手,而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存在。
红线之网开始剧烈震颤,符阵中央的地面裂开,一座巨大的石碑缓缓升起。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流淌着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
“天道碑……”芷若寒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传说中记录众生命运的至宝。天道教的核心信物。”
“命运?”我冷笑,剑光再起,“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命运有多硬!”
我一步踏出,白玉京剑光芒暴涨,剑气如虹,直刺石碑。
剑光轰在石碑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符文光芒被剑气撕裂,石碑表面出现一道裂痕。
但下一刻,无数红线从石碑中涌出,将裂痕修复,甚至反过来缠向我的剑。
“凡人,休得亵渎天道!”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石碑中传出,带着无尽的威压。
那声音像是亿万生灵的叠加,又像是某种超越凡俗的存在。
我闷哼一声,剑光全力爆发,才将红线震开,但体内气血翻涌,显然受了内伤。
“天道?”我咬牙,目光冰冷,“如果这就是天道,那我宁愿一剑斩之!”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出手,龙师天尊的青龙咆哮,罗刹的重剑残片砸向石碑,芷若寒的冰魄剑化作寒光,叶清歌的白莲圣光绽放,司马懿的锁链符咒缠绕而上。
我们全力一击,石碑表面裂痕再度扩大,红线崩断无数,但那股威压却愈发浓烈。
“无用的挣扎……”石碑中的声音冷漠而嘲讽:“你们的力量,你们的愤怒,皆是天道之网的养分。五浊恶世因我而生,众生因我而灭。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红线骤然加速坠落,不再只是连接白袍人,而是刺向我们。
它们速度极快,带着刺耳的尖啸,我挥剑斩断数根,但更多的红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刺入地面,又从地面钻出,化作无数触手缠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护住身周,但红线直接穿透光芒,缠上她的手臂。
她闷哼一声,白莲坠地,整个人被红线拖向符阵。
“清歌!”我怒吼,剑光如虹,将缠向她的红线尽数斩断。但更多的红线扑来,我只能全力护住她,却无法阻止其他人的处境。
龙师天尊被红线缠住双腿,青风护体却节节败退;罗刹怒吼着撕断红线,却被更多的触手缠住手臂;芷若寒的冰盾被红线刺穿,寒气消散;司马懿的锁链符咒被红线吞噬,他整个人被拖向石碑。
“放开他们!”我怒吼,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力运转,白玉京剑光芒耀眼如星辰。
剑光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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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石碑崩塌的瞬间,天空中的裂缝彻底撕裂,一只巨大的眼球从中浮现。
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深邃如渊,散发出无尽的恶意。它低头看向我们,无数红线从眼球中涌出,铺天盖地袭来。
“你们的挣扎,到此为止。”
一个空洞的声音从眼球中传出,“五浊恶世已成,天道之网永恒。你们的命运,尽在我掌中。”
红线如雨落下,刺入地面,刺入白袍人的尸体,又刺向我们。
我挥剑抵挡,但红线的数量无穷无尽,剑光渐渐被吞噬。
我抬头看向那只眼球,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这些红线,这些所谓的“天道”,将无数生灵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海市的百万亡魂,天道教的狂信徒,甚至我们这些挣扎求存的人,都不过是它眼中的棋子。
“命运……”我低声道,声音颤抖却坚定,“如果这就是命运,那我宁愿毁了它!”
我猛地站起,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入白玉京剑
。剑身光芒暴涨,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我一步踏出,天地震颤,剑光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长虹,直刺那只眼球。
“给我破!”
剑光轰入眼球,血光四溅,红线崩断无数。那眼球发出最后一声咆哮,瞳孔裂开,化作黑雾消散。
天空的裂缝开始坍缩,红线如雨坠落,最终化为虚无。
战斗结束了,天机峰恢复了死寂。石碑的残骸散落一地,白袍人的尸体堆积如山,红线之网彻底消失。
我站在废墟中央,白玉京剑光芒全无,剑身布满裂痕,几乎断裂。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我们……赢了吗?”叶清歌低声道,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希望。
我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天空。那片裂缝已经消失,但灰色的云层依然低沉。
我摇了摇头:“赢了这一场,但五浊恶世还在。”
“天道教……”龙师天尊咬牙,挣扎着站起,“他们不过是棋子,那只眼球才是真正的幕后。”
“眼球……”芷若寒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是五浊恶世的意志,是红线的源头。”
我握紧拳头,心中悲愤难平。天道教的人用生命献祭,换来的不过是那只眼球的短暂现身。
而那些红线,那些所谓的“命运”,却将无数生灵拖入深渊。
天海市的覆灭,天机峰的血战,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五浊恶世游戏的一部分。
“命运……”我低声呢喃,眼中燃起一团火焰,“如果这就是天道赋予的命运,那我宁愿与天为敌!”
“走吧,我们现在必须离开。”司马懿严肃说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队伍沉默地前行,叶清歌的脚步略显踉跄,她的白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与白只眼球交战时留下的。
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但我知道,她的内心和我一样,充满了愤怒与无力。
天道教的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牢牢困住,而那些红线——那些操控命运的红线——则是这张网中最致命的部分。
“清歌,你还好吗?”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抬起头,露出一抹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坚毅:“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那些红线……它们真的消失了吗?”
我默然片刻,目光扫向远方那片被雾气笼罩的荒野。
消失?不,我能感觉到,它们只是暂时退却,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机会。
“没有。”我低声回答,“它们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听到了我的话,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离开天海市后的第三天,我们进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
天空昏暗如墨,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地面上满是龟裂的黄土和枯死的植物,这片土地早已被生命抛弃。
风声呜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对劲。”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罗刹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快步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旷的荒野,远处隐约有几棵枯树伫立,像一群沉默的守望者。
“听。”罗刹低声道。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起初,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但渐渐地,一种低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又像是一群人在齐声呢喃。
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这是……”叶清歌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红线的回响。”司马懿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它们没死,只是藏起来了。”
“藏起来?”我皱起眉头,蹲下身,手掌按在地面上。
果然,那种低语般的震动透过土壤传到了我的指尖,冰冷而刺骨。
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它的来源,却发现那声音并非来自某一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包围其中。
“小心!”
罗刹突然大喊一声,几乎在同一瞬间,地面猛地裂开,一道猩红的光芒从裂缝中冲天而起,直扑我的面门。
我反应极快,侧身一滚堪堪避开,光芒擦着我的肩膀掠过,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又是它们!”
芷若寒怒吼一声,长剑出鞘,剑光如虹般斩向那道红光。
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啸,红光被劈成两半,却并未消散,而是迅速重组,化作无数细小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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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我大吼道,队伍瞬间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掩体。
然而,那些红线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在空中穿梭,追逐着我们的身影。
“这些东西,根本杀不尽!”罗刹咬牙切齿,重剑连挥,将缠向他的红线一一斩断,可她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显然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不能硬拼。”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四周。
我注意到远处那几棵枯树似乎有些异样——它们的枝干上隐约缠绕着淡淡的红雾,而那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里!”我指向枯树,“红线的源头可能就在那儿!”
我们一边抵挡红线的攻击,一边向枯树靠近。越是接近,那种低语声就越是清晰,甚至开始在我们耳边回荡,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红雾重新浮现,将整个荒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猩红之中。
终于,我们抵达了枯树下。近看之下,这些所谓的“树”根本不是自然生长的植物,而是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的扭曲形体。
它们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每一道裂纹中都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一向镇定,此刻却也不由得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不是树,是巢。”叶清歌低声道,她的眼神落在一棵“树”的顶端,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球,正在缓慢地跳动,像一颗心脏。
“巢?”我皱起眉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说,这些红线……是某种生物?”
“或许吧。”芷若寒冷哼一声,剑尖直指那颗红球。
“管它是什么,毁了它再说。”
“等等!”我一把拦住她:“如果这是巢,那毁了它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我们得先弄清楚,这些红线到底从哪里来。”
芷若寒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收回了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那棵“树”,试图感知它的气息。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树干时,那颗红球突然裂开,一只猩红的独眼从中浮现,直勾勾地盯着我。
“小心!”叶清歌惊呼一声,但已经晚了。
那只独眼猛地射出一道红光,直冲我的眉心。
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意志涌入脑海,无数破碎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天海市的毁灭、无数人被红线操控的场景、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血色巨网之下,冷漠地俯视着一切。
“天道教……”我咬紧牙关,强行切断那股意志的侵蚀,踉跄着后退几步。
那只独眼察觉到了我的反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随即无数红线从“树”中涌出,向我们席卷而来。
“动手!”芷若寒再也按捺不住,剑光如龙,狠狠劈向那棵“树”。
只听一声巨响,树干轰然崩塌,那颗红球被剑气撕裂,化作一团血雾消散。然而,剩下的“树”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更多的红线从地底钻出,将整个荒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撤!”我大吼一声,拉起叶清歌转身就跑。队伍迅速撤离,但那些红线却紧追不舍,像一张张开的巨口,要将我们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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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厚重的红雾笼罩,雾气翻滚如潮,宛若活物一般,缓缓压向地面。红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追逐着我们。
这些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血色丝线在空中舞动,切割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地面在震颤,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龟裂的声响,裂缝中渗出猩红的液体,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液。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泛着冷冽的白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弧形剑气,将扑来的红线斩成碎片。
剑光划破雾气,短暂地撕开一道口子,但很快就被更多的红线填满。
那些断裂的红线并未消散,而是迅速融进地面,渗入泥土,在滋养着什么更为恐怖的存在。
我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滑落,心中却没有一丝退缩——这些东西,必须由我来终结。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罗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沙哑。
她双手紧握一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布满了裂痕,显然已经不堪重负。
她的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侧,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每一次挥剑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扑来的红线却像是无穷无尽,令人绝望。
“天道教的傀儡。”
我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冰冷。脑海中闪过那只独眼传递给我的破碎画面——无数扭曲的人影被红线缠绕,悬浮在半空,身体逐渐干瘪,灵魂被抽离的瞬间发出一声声无声的哀嚎。
那只独眼是一只被天道教抛弃的异兽,它用最后的力量将这些画面传给我,似乎在警告我什么。
“它们不是自然生成的,是被某种力量操控而成……天道教在背后。”
“天道教?”叶清歌停下脚步,手中的白莲微微闪烁,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阴寒。
她一袭白衣已经被泥土和血迹染污,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她皱起眉头,眼中带着疑惑与不安:“据说他们的目标是为了净化五浊恶世。”
“净化?”
司马懿冷笑一声,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他手中握着一只残破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却被某种力量干扰得失去了方向。
他的脸色苍白,额角青筋暴起,显然也在强撑着精神。
“他们所谓的净化,就是把这片土地变成血海,把生灵变成傀儡!你看到那些红线了吗?它们在吸取灵魂,吞噬一切活物!”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望向远处的景象。
那些原本矗立在荒野中的“树”已经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沼泽。
沼泽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无数红线在其中交织蠕动,像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呼吸。
每一次“呼吸”,沼泽中就冒出气泡,气泡破裂时释放出一股浓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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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线并非静止,而是像活物一般伸缩着,探向四周,在搜索猎物。
队伍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
远处传来的低语声愈发清晰,像是一场无形的风暴在逼近。
那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既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
我侧耳倾听,试图分辨出其中的含义,但那声音却像直接钻进脑海,扰乱我的思绪。
“它们来了。”我低声道,手中的破邪剑微微一颤。
剑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话音未落,沼泽中突然爆发出数百根红线,如同长矛般刺向我们。
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迅速踏前一步,剑光如匹练般展开,将迎面而来的红线尽数斩断。断裂的红线在空中化为血雾,又迅速被沼泽吸收,仿佛从未存在过。
“分散开!”
我大喊一声,队伍立刻散开,各自分担一方的压力。
罗刹挥动重剑,剑气如狂风般扫荡,将红线逼退数丈,但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显然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叶清歌手中的白莲绽放出一道光幕,护住身周,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无法突破。
司马懿则扔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雷光劈向沼泽,炸起一片血水,但很快就被更多的红线填满。
“这些东西杀不尽!”罗刹咬牙切齿,重剑猛地插入地面,掀起一片泥土,试图阻挡红线的推进:
“我们得找到源头!”
“源头……”
我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向远处。红雾深处,一个巨大的漩涡裂缝悬浮在天空,裂缝边缘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像是一只狰狞的巨眼。
无数红线从裂缝中垂落,连接着地面上的沼泽,形成一张覆盖天地的巨网。
那网不仅连接着天地,还延伸到更远的地方,似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内。
“天道教的真正力量……”
我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些红线并非简单的武器,而是某种操控命运的工具。
它们连接着芸芸众生的灵魂,将每一个活物的生命力抽取殆尽,化作那裂缝中未知存在的养分。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天道教。
“他们在做什么?”叶清歌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漩涡裂缝上。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微微闪烁,也在畏惧这股力量。
“他们在献祭。”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他手中的罗盘终于停止了转动,指针直直指向裂缝的方向:“这些红线是他们的仪式的一部分,他们想唤醒什么东西……一个比五浊恶世更恐怖的存在。”
“唤醒?”我握紧剑柄,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脑海中浮现出那只独眼临死前的最后画面——一个巨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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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并非人类,而是某种超越凡人理解的怪物,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天地崩塌。
“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急速运转,破邪剑的光芒骤然大盛:“我们必须摧毁那裂缝!”
“怎么毁?”罗刹喘着粗气,拔起重剑,眼神无奈:“那东西看起来可不简单。”
“杀进去。”我冷冷道,目光如刀般锐利:“天道教既然敢玩这种游戏,我就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不是他们能随意践踏的。”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漩涡裂缝突然剧烈震颤,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中传出。
那声音像是从深渊中升起,带着无尽的恶意与威压,让人骨头发寒。红雾翻滚得更加剧烈,沼泽中的红线像是受到召唤,疯狂地向我们涌来。
“来了!”司马懿大喝一声,手中符纸接连飞出,化作一道道雷光劈向红线。叶清歌的白莲绽放出更强的光芒,形成一道护盾,将我们笼罩在内。
罗刹则怒吼一声,重剑横扫,将扑来的红线尽数击退。
我站在队伍最前方,破邪剑高高举起,剑光如银河般倾泻而出,直指那漩涡裂缝。
剑气撕裂红雾,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直逼裂缝而去。
然而,那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血手,掌心布满猩红的纹路,一把握住了剑气。
“轰!”
一声巨响,剑气与血手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血手微微一颤,却并未破碎,反而缓缓收紧,将剑气碾成碎片。
“这是……”我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血手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红线凝聚而成,每一根红线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小心!”叶清歌惊呼一声,白莲的光芒骤然增强,挡住了从裂缝中射出的数十根红线。
那些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光幕剧烈颤抖,几乎要崩溃。
“撑不住了!”罗刹咬牙道,重剑再次挥出,却被一根红线缠住,剑身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竟然断裂开来。
“撤!”司马懿大喊一声,扔出一张符纸,化作一道烟雾笼罩我们,试图掩护撤退。
然而,天空中的漩涡裂缝却在这时彻底裂开,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从中浮现。
那身影足有百丈之高,浑身缠绕着红线,双眼如血月般猩红,散发着无尽的威压。它低头俯视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天道……已至。”一个低沉而空洞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回荡在荒野之上。
当这个巨大的身影从漩涡裂缝中彻底显露出来,天地间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它的身躯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每一根红线都像活物般蠕动,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它的双目如血月高悬,深邃而冰冷,目光扫过之处,地面上的裂缝迅速扩大,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像是大地的血脉被彻底撕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夹杂着一股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让人几欲窒息。
“天道……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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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连手中紧握的武器都微微颤抖。
我强压住内心的震颤,破邪剑的光芒在手中微微闪烁,似乎也在畏惧这股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
“这是什么怪物……”罗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恐惧,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让她原本坚韧的身躯微微摇晃。
“不是怪物。”司马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手中的罗盘彻底碎裂,碎片散落在地,指针却依然指向那巨大的身影。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显然是被那股威压伤了内腑。
“这是天道教的‘神’……他们用无数生灵魂魄喂养出来的东西。”
“神?”叶清歌轻声重复,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她的白莲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光幕在红线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凝视着那巨大的身影,“如果是神,为什么要毁灭这片土地?天道教不是说要净化五浊恶世吗?”
“净化?”我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破邪剑在我手中发出低鸣,剑光再次凝聚,在回应我的情绪。
“他们所谓的净化,就是把一切生灵献祭给这个怪物!那些红线,那些傀儡,都是他们的工具。他们要的不是救世,而是灭世!”
话音刚落,巨大的身影抬起一只手,掌心之中红线迅速凝聚,形成一颗猩红的光球。
光球表面流动着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无数冤魂扭曲的面孔在挣扎。
它随手一挥,光球如陨石般坠落,直奔我们而来。空气被压缩,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爆鸣,地面在光球未至之时便开始龟裂,泥土被高温炙烤成焦黑色。
“散开!”我大吼一声,身形猛地跃起,破邪剑全力挥出,剑气如长虹贯日,与那光球正面相撞。
“轰!”一声巨响,剑气与光球在半空中炸开,爆发的冲击波将红雾撕裂,地面被掀起数丈高的泥浪。
剑气虽然挡住了光球的大半力量,但残余的红光依旧如雨点般落下,逼得我们四散躲避。
我落地时一个踉跄,体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击的威力远超我的想象,破邪剑的剑身上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目光死死锁定向那巨大的身影。
它似乎并未在意我们这些蝼蚁般的反抗,缓缓抬起头,血月般的双目微微眯起,像是在感知什么。
“它在干什么?”罗刹喘着粗气,拖着重剑退到我身旁。
她的左臂被红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口滴落,在地面上迅速被红线吸收。
“它在召唤。”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从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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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漩涡裂缝,“你没发现吗?那些红线的数量在增加,它们从裂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这东西还没完全苏醒,它需要更多的灵魂来填满它的力量。”
“更多的灵魂……”叶清歌低声呢喃,脸色愈发苍白。
她手中的白莲光芒几乎熄灭,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她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绝望,“如果它真的醒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杀进去。”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伤势,破邪剑再次举起。
剑光虽不如之前耀眼,但依旧坚定。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有源头,就能毁掉。天道教既然敢唤醒这种东西,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得好。”罗刹咧嘴一笑,尽管满身是伤,她的眼神却重新燃起战意:
“我就不信,这玩意儿真是不死之身!”
“疯子……”司马懿低骂一声,却也咬牙站直身子,手中符牌燃起一团幽蓝的火焰。
他看向我,沉声道:“那裂缝是关键,但我们得先挡住这怪物的攻击。不然还没靠近,就得全军覆没。”
我点点头,正要开口布置战术,天空中的巨大身影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它缓缓低下头,血月般的双目直直看向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笑容中没有一丝生气,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你们……很特别。”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像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回荡在荒野之上。
“你们的灵魂,比那些凡夫俗子更美味。”
“美味?”罗刹怒极反笑,重剑猛地指向它:“老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
话音未落,那身影抬起一只手,手掌张开,无数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根红线都带着刺耳的啸声,直奔我们而来。
我迅速挥剑,剑气如狂风般席卷,将迎面的红线尽数斩断,但更多的红线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如同一张无法逃脱的巨网。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身影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宛若天威一般,掌握着凡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撑住!”
叶清歌咬牙低喝,白莲的光芒拼尽全力绽放,形成一道薄弱的光幕,挡住了部分红线的冲击。
司马懿的符牌化作一道火墙,与光幕交相呼应,勉强为我们争取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那身影的力量无穷无尽,红线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光幕和火墙在持续的冲击下迅速崩溃。
我咬紧牙关,剑光全力展开,却依旧无法阻止红线的逼近。
一根红线趁隙刺来,我侧身躲避,却慢了一瞬,肩膀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该死……”我低骂一声,强撑着站稳,目光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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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中的红光愈发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中孕育而出。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铃响突然从红雾深处传来。那声音空灵而悠远,像是一道清泉划破了混沌的黑暗。
红线的攻势竟在这一瞬间停滞,悬浮在半空中微微颤着。
巨大的身影也微微一顿,血月般的双目转向铃声传来的方向。
“谁?”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铃声……似曾相识。
红雾缓缓散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雾中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她身披一袭白狐裘,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悬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面容被狐狸面具遮住,只能隐约看到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深邃而冷漠。
“是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破邪剑几乎握不住。那身影,那铃声,那熟悉的气息——是狐仙。
“天道圣女。”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复杂,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忌惮:“天道教的真正核心,终于现身了。”
“狐仙怎么变成了天道圣女?”罗刹一脸的不可思议。完全不敢相信。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
狐仙停下脚步,站在红雾与沼泽的交界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却又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们,不该来这里。”她的声音清冷而空灵,像风吹过冰面,带着一丝寒意。
“这片土地,已是天道的领域。”
“天道?”我冷笑一声,强压住心中的复杂情绪,破邪剑指向她:“你所谓的‘天道’,就是这个怪物?这些年你失踪,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的身影微微一颤,银铃发出一声轻响,一身气息之恐怖,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不懂……天道教要的,不是毁灭,而是新生。这片腐朽的世界,需要被重塑。”
“新生?”我怒极反笑,剑光骤然大盛:“用无数人的灵魂做代价,这就是你的新生?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狐仙,看来早就死了!”
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猩红的符印,与那巨大身影身上的红线遥相呼应。
“退下吧。”她轻声道:“我来对付他们。”
话音未落,巨大的身影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向后退去。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无数冤魂在耳边低泣,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骨髓。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暗红色的光芒从云缝中渗出,整个天穹在滴血。
我站在荒野的正中,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泛着莹白的光芒,隐隐流动着十二楼五城之力的浩然气息。
风吹过,衣袍猎猎作响,卷起地上的灰尘,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贴在额头上,混着汗水划出一道道痕迹。
狐仙站在数十丈外,她看向了我,眼底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天道之下,皆为棋子。你我,不过是戏中人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冷冷地看向她,这个我曾魂牵梦绕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天道教的圣女。
她高高在上,地位无人能及。
记忆中的她,虽然性格高冷,可说话却像春风拂过湖面,温暖而明媚。
可现在,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妖异与肃杀,她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像是被某种力量彻底侵蚀。
我沉声道:“棋子也好,戏中人也罢,我只信手中的剑。你若挡我,便是敌人!”
话音未落,破邪剑身微微一颤,发出一声清鸣,剑气冲天而起,撕开周围的红雾,在荒野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巨大身影闻言,发出一声震天咆哮,猩红线条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整个荒野瞬间被血色笼罩。
那些红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切割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像是无数刀刃在空中摩擦。
我眯起眼睛,体内五城之力轰然运转——瑶姬的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的无匹锋芒齐齐涌入破邪剑。
剑身光芒暴涨,莹白的光辉刺破红雾,照亮了荒野的一角。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地面龟裂,尘土飞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巨大身影。
“魔厌术·魔门关!”
我低喝一声,声音沙哑而坚定。身后魔气滔天,一座漆黑的魔门缓缓从地面升起,门框上雕刻着狰狞的魔脸,门缝中传出无数魔头的嘶吼。
魔门开启的瞬间,黑气如潮水般涌出,地面剧烈震颤,裂缝中隐约可见猩红的血光被黑气吞噬。
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魔封,因此,我的魔厌术的威力,已经不可想象。
在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解开封印,爆发魔封。
顷刻之间,魔封之力爆发,一尊高达三十丈的魔王虚影从中踏出,它双目猩红,头生双角,手中握着一柄燃烧着魔焰的长矛,矛尖直指扑来的猩红线条。
“轰隆隆!”魔焰与血线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音浪,荒野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碎石飞溅,尘土遮天。那些猩红线条并非凡物,每一根都蕴含着腐蚀灵魂的力量。
魔王的长矛刺入血线之中,魔焰熊熊燃烧,却未能将其完全摧毁,反而被红线缠绕,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魔王怒吼一声,长矛猛然一扫,魔焰化作一道黑色火墙,将红线暂时逼退。
我趁势上前,白玉京一剑挥出,剑气如虹,带着五城之力斩向巨大身影的胸口。
“铮!”剑气与巨大身影的红线正面碰撞,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火花四溅。
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双臂一阵酸麻,脚下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踩出一个深坑。
巨大身影纹丝不动,黑雾组成的头颅微微一歪,猩红的双眼锁定我,低沉道:“无知蝼蚁,胆敢挑衅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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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下一刻,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几乎封锁了我的所有退路。
“佛厌术·掌中佛国!”
我咬紧牙关,左手结印,体内佛力如江河般涌出。
掌心金光大放,一座微型佛国缓缓浮现,佛光普照,梵音阵阵,金色的佛影盘坐在莲台之上,周身环绕着无数经文虚影。
红线撞上佛国边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佛光与血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佛国的边缘微微颤动,似有崩裂之势,但终究稳住了阵脚。我趁机催动魔王虚影,长矛横扫,与佛光配合,将红线撕开一道缺口。
狐仙静静看着我,忍不住感慨道:“张九幽,你的确比过去更为强大了。”
“我还记得当初,你不过是个弱小的厌术师。”
“可如今,你掌握天道两封,实力不可想象。”
“只可惜,如今,我们走的道路,却不相同了。”
话音落下,她全身气息爆发,身影一闪而过,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烁,向我袭来。
我目光如电,死死锁定眼前的狐仙。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烁,速度快得几乎捕捉不到踪迹,周身环绕着一层诡异的青色妖气,尖利的爪影撕裂空气,直逼我的咽喉。
“狐厌术·九尾幻杀!”
狐仙低喝一声,身后九条虚幻的尾巴骤然浮现,每一条尾巴上都燃起幽绿的火焰,化作无数幻影从四面八方扑来。
她的眼眸中闪着冷冽的光芒,显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我冷哼一声,体内魔封之力再度涌动,破邪剑横扫而出,剑气如虹,莹白的光辉与幽绿的妖焰正面碰撞。
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爆鸣,地面被剑气余波撕出一道道裂缝。
“魔厌术·魔焰焚天!”
我双手握剑,魔气从体内喷薄而出,化作一道黑色火柱冲天而起。
火柱与狐仙的九尾幻影交织,魔焰熊熊燃烧,将那些幻影逐一吞噬。
她的攻势被暂时逼退,但她身影一晃,又从另一个角度扑来,爪尖直刺我的心口。
“天道两封又如何?今日你必死于此!”狐仙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毒,显然对我如今的力量既嫉恨又不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脚下猛然一踏,地面龟裂,借力侧身避开她的爪击,同时左手结印,金光再现。
“佛厌术·金刚伏魔!”
掌中佛国迅速扩张,金色佛影猛然站起,手持金刚杵砸向狐仙。
佛光与妖气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狐仙被逼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眼中战意不减,反而更加疯狂。
与此同时,远处巨大身影与队伍的混战也彻底爆发。那尊高达数十丈的血色巨影咆哮震天,无数猩红线条如狂潮般涌向众人,试图将他们彻底吞噬。
叶清歌立于战场一角,白莲在她掌心旋转,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
她轻喝一声:“白莲净世!”
白莲之气如潮水般扩散,化作一道道光幕,将扑来的红线暂时隔绝。那些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但无法立刻突破。
“这些东西太诡异了!”叶清歌咬紧牙关,白衣上的血污愈发刺眼,她的体力也在急速消耗。
司马懿冷笑一声,手中残破罗盘猛然一震,三界鬼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无数狰狞鬼影扑向巨大身影。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三界鬼兵,撕碎它!”
鬼影咆哮着与红线缠斗,虽然不断被腐蚀消散,但也拖住了部分攻势。
龙师天尊须发皆张,双手结印,风神之力在他周身凝聚成一道青色龙卷。
他大喝道:“风神裂空!”
龙卷呼啸而出,卷起漫天尘土与碎石,与红线正面碰撞,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风声如刀,切割着血色潮水。
芷若寒手持冰魄剑,剑身泛着幽蓝寒光。她身影如冰雪般轻盈,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冰霜,剑气纵横,将红线冻结成冰,随后一剑斩碎。
她冷声道:“冰封万里!”
冰气扩散,试图减缓红线的攻势,但巨大身影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冰层很快就被血光融化。
罗刹紧握重剑,剑刃上的裂痕已经遍布,但她依旧挥剑如狂。
她的剑气如狂风扫荡,每一次劈砍都将数根红线碾成碎片。她喘着粗气,怒吼道:“来啊!有多少我砍多少!”
巨大身影发出低沉的嘲笑:“蝼蚁之辈,也敢与天道抗衡?”
它手臂一挥,红线如暴雨般倾泻,地面被轰出一个个深坑,队伍的防线摇摇欲坠。
我这边与狐仙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她突然身形一晃,九尾齐齐扫来,妖焰化作一片火海将我笼罩。
我迅速催动五城之力,剑身光芒暴涨,一剑劈出,剑气如匹练,撕裂火海,直逼狐仙胸口。
她抬爪硬挡,妖气与剑气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音浪。
狐仙被震退数丈,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但她很快稳住身形,眼中杀意更盛。
“张九幽,你的成长让我意外,但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她双手结印,身后九尾突然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妖狐虚影,仰天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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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魔封与佛力同时运转,身后魔王虚影与佛影并立,一黑一金两道光芒交织,气势毫不逊色。
“狐仙,若你执意为敌,我便送你归西!”我低喝一声,破邪剑指向她,剑身鸣响震天。
与此同时,巨大身影的攻势愈发狂暴,红线如潮水般压向队伍。
叶清歌的白莲光幕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破碎,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司马懿的鬼兵几乎被耗尽,罗盘彻底碎裂。
龙师天尊的风龙卷被红线缠绕撕碎。
芷若寒的冰气也被血光压制,罗刹的重剑终于断裂,她单膝跪地,大口喘息。
“撑住!”我大吼一声,剑气横扫逼退狐仙,转身冲向巨大身影。
魔王虚影长矛刺出,佛影金刚杵砸下,两股力量合击,硬生生将红线撕开一道缺口。
“一起上!”
芷若寒咬牙起身,冰魄剑再度挥出,冰霜与剑气齐飞。叶清歌强撑着催动白莲残余之力,司马懿召出最后几道鬼气,龙师天尊凝聚风刃,罗刹捡起断剑怒吼着冲锋。
巨大身影咆哮震天,红线如狂潮反扑,但队伍的合击终于撼动了它的身形。
它胸口的血光微微暗淡,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
巨大身影彻底暴怒,它的红线如无数触手般狂舞,撕裂空气,带着毁灭的力量扑向队伍。
叶清歌的白莲残光彻底熄灭,她被一股红线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上,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司马懿的最后几道鬼气被红线吞噬,他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甘。
龙师天尊的风刃被血光碾碎,他被红线缠住手臂,强行挣脱时半边身子血肉模糊,气息萎靡。
芷若寒的冰魄剑上布满裂痕,她拼尽全力挥出一剑,冰霜还未成型便被血光融化,整个人被震飞,狠狠砸在地上。
“蝼蚁,尽数灭亡吧!”巨大身影发出震天狂笑,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整个队伍的防线彻底崩溃,惨叫与血光交织成一片末日景象。
而我这边,狐仙的妖狐虚影咆哮着扑来,巨大的爪影撕裂地面,妖焰如海,将我四周彻底封锁。
她的眼中满是疯狂与杀意,九尾融合的妖力达到顶峰,气息比先前还要恐怖数倍。
“张九幽,你的命,我收下了!”
狐仙尖啸一声,妖狐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我的头顶,妖气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咬紧牙关,体内魔封之力几近枯竭,佛力却在此时如火山般喷发。
我胸口一阵剧痛,佛印金光大盛,隐隐有无数愤怒的低吼从我体内传出。
我猛然抬头,眼中金光与魔焰交织,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而诡异。
“佛封·诸佛恶相!”
一声怒吼,我双手结印,体内佛力彻底爆发。身后金光炸裂,数十尊狰狞的佛影钻出,每一尊佛影皆面目扭曲,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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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杵、降魔杖、火焰长矛等法器在它们手中挥舞,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这些并非慈悲的佛陀,而是从无尽怨念与业火中诞生的恶相,杀意滔天。
“杀!”
我低喝一声,诸佛恶相齐齐咆哮,冲向妖狐虚影。
金光与妖焰正面碰撞,一尊佛影挥动金刚杵砸下,将妖狐的爪子轰得粉碎;另一尊手持火焰长矛刺出,矛尖洞穿妖狐的肩头,妖血喷溅。
狐仙闷哼一声,妖狐虚影被撕裂出一道道缺口,但她依旧不退,九尾残影疯狂扫荡,将数尊佛影震碎。
“区区佛力,也敢与我妖道争锋?”狐仙怒吼,妖气再度暴涨,妖狐虚影迅速修复,张口吐出一道幽绿光柱,直轰我的胸口。
我双手一合,破邪剑横在身前,剑身被佛光与魔焰包裹。诸佛恶相齐齐转向光柱,金光汇聚成一道巨盾,硬生生挡下这一击。
光柱与金盾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地面被冲击波撕裂,我脚下踉跄一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狐仙,你明明是人,为何有妖血?”我急忙喊道。
然而狐仙并不回答,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听她解释:“既然如此,死吧。”
我挥动破邪剑,直接一剑斩了过去。
与此同时,巨大身影的红线已将队伍逼入绝境。
罗刹双臂血肉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倒下。
芷若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却被红线洞穿肩头,鲜血染红冰魄剑。
叶清歌挣扎着爬起,白莲在她手中化作碎片。
她嘶声喊道:“张九幽,快杀了狐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破邪剑在我的手中剧烈颤动,剑身承载了无尽的愤怒与杀意,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响。
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体内佛力与魔封之力交织碰撞,几乎要将我的经脉撕裂。金光与魔焰在我的双眼中疯狂闪烁,气息变得越发狂暴。
“十二楼五城,开!”
我咬紧牙关,低吼一声,体内潜藏的最后一丝力量彻底爆发。
十二楼五城之力如洪水般涌出,破邪剑上的光芒瞬间暴涨,剑身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爆裂的声响。
“狐仙,受死吧!”我猛然踏前一步,双手紧握剑柄,剑光如银河倒挂,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狐仙。
剑气撕裂地面,沿途的红雾被一分为二,连沼泽中的红线都被剑意震得四散逃窜。
狐仙的妖狐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九尾残影疯狂舞动,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十二楼五城之力何等霸道,剑光如雷霆般劈下,直接将妖狐虚影从中斩断。
金光与妖焰交织爆发的瞬间,狐仙的胸口被剑气洞穿,妖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啊!”
狐仙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体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捂住胸口的伤口,妖气迅速溃散,九尾残影逐渐消散,她的生命也在这一剑之下走向终结。
我喘着粗气,单膝跪地,破邪剑支撑着我的身体。
胸口的佛印剧痛无比,金光暗淡,体内力量几乎耗尽。
远处,队伍的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红线的攻势并未停歇。
我抬起头,目光锁定在狐仙倒下的身影上,心中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这场战斗,代价太大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将要结束时,沼泽深处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
巨大身影——那个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的恐怖存在——突然动了。
它伸出一只由红线凝聚的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狐仙。红线如潮水般缠绕住她的身体,将她从地面猛地拉起。
“她……没死?”我瞳孔猛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狐仙被红线包裹的身体微微抽搐,她的眼神涣散,但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她低声呢喃着什么,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你杀不死我……天道……不会让我死……”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试图追上前去,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早已耗尽,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地面。
巨大身影抓着狐仙,转身便向沼泽深处逃去。
红线如无数触手般护住它的身形,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红线也迅速回缩,在为它的撤退开路。
血红色的沼泽翻滚沸腾,地面裂缝中涌出的猩红液体迅速填满痕迹,掩盖了它逃走的方向。
“九幽!”
叶清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嘶哑而虚弱。
我转头看去,她挣扎着从巨石旁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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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着沼泽深处:“别……别让它们跑了!”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破邪剑的光芒已经暗淡到几乎熄灭。
“我们……还能追吗?”罗刹抬起头,声音沙哑,眼中却燃着一丝不甘的火焰。
“追。”我低声道,声音坚定如铁。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尽管队伍几乎崩溃。
但我知道,若不追下去,这一切牺牲都将毫无意义。
司马懿艰难地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这些红线不是自然之物。天道教背后,必然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沼泽深处:“那所谓的天道……很可能只是十道封印之一。”
我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心中对他的推测表示认可。
“十道封印……”我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只独眼异兽传来的破碎画面:
十个巨大的符印悬浮在虚空,每一个符印下都镇压着一片扭曲的天地。天道教的目标,难道是解开这些封印?
“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剧痛,提起破邪剑指向沼泽深处。
“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必须追下去。”
队伍沉默片刻,彼此对视一眼,随后各自咬牙站起。
尽管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尽管前方的未知充满了恐怖,但没有人退缩。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踏入血雾弥漫的沼泽,开始追击。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是无数冤魂在低泣,红雾翻滚如潮,压得人喘不过气。
沼泽中的红线虽已退去,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每迈出一步,脚下都传来黏稠的吸力,这片土地本身在试图吞噬我们。
远处,低语声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像是一场无形的风暴在逼近。
我侧耳倾听,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古老的语言,既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我试图分辨,却发现这些声音直接钻入脑海,扰乱我的思绪。
“小心。”司马懿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脸色越发苍白。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沼泽深处,一座巨大的石碑缓缓从血水中升起。
石碑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微微发光,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石碑顶端,赫然镌刻着一个巨大的“天”字。
“天道……”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此时,石碑周围的血水突然沸腾,无数红线从水面下钻出,如同无数触手般向我们扑来。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狐仙尖锐的笑声:“张九幽,你真的以为能阻止天道教吗?天道已醒,一切都将归于混沌!”
她的声音回荡在沼泽上空,带着无尽的疯狂与嘲讽。
而巨大身影,则静静地站在石碑旁,红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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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战斗。”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说道。尽管体力已到极限,尽管敌人远超我们的想象,但我知道,这场追击才刚刚开始。
血雾愈发浓重,沼泽中的腥臭味几乎让人窒息。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的光芒虽已暗淡,但仍有一丝微弱的金光在剑锋上游走,那是白玉京的力量在低鸣。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体内翻涌的剧痛,十二楼五城之力在我血脉中轰然运转,瑶姬的火如烈焰焚心,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如冰河刺骨,谷神的谷神之力沉重如山,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与剑仙之力交织成一道无形锋芒,护住我的神识不被这诡地侵蚀。
远处,狐仙与巨大身影逃遁的方向已模糊在血雾中,只剩一道猩红的残影若隐若现。
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别追了,这地方不对劲,我感应到一股邪念,比狐仙更深不可测!”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的白莲之气化作一圈淡淡的光晕,试图驱散周围的血雾,却被雾气吞噬得一干二净。
司马懿站在她身旁,双目微眯,三界鬼气在他周身盘旋,如无数幽魂低语。
他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邪物,天道教的十道封印,恐怕就在前方。”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司马懿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自从我们踏入这片荒野,天空的异象、风中的冤魂之声,无不指向某种更大的阴谋。
龙师天尊一言不发,风神之力在他掌中凝聚成一道青色旋风,他猛地挥手,风刃撕裂血雾,却露出一片更加诡异的景象——沼泽深处,浮现出一座座残破的石碑,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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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扛着重剑,粗声粗气道:“管它是什么,砸碎便是!”
她一步踏出,重剑砸向一塊石碑,石碑应声碎裂,却从中喷出一股黑气,直扑她的面门。
“小心!”我大喝一声,手中破邪剑瞬间爆发白玉京之力,一道金光斩向黑气,将其劈散。
黑气落地后,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虫豸,蠕动着钻入沼泽,发出刺耳的嘶鸣。
罗刹退后一步,额头渗出冷汗,骂道:“这鬼地方,连石头都活了!”
我冷哼一声,体内十二楼之力再起,轮回楼的力量在我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周围的景象扭曲了一瞬,那些虫豸的嘶鸣变成了无数冤魂的哭嚎,诉说着千年的痛苦。
“我们继续追,”
我咬牙道,“狐仙没死,巨大身影也不是凡物,它们逃得越远,天道教的计划就越近。”
队伍不再犹豫,跟在我身后前行。
血雾中,风声愈发凄厉,像是有无数双手从耳边掠过,冷得刺骨。
脚下的沼泽开始冒出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都会传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沿途的景象越来越恐怖——枯树上挂满了破烂的人皮,皮上还残留着血肉模糊的痕迹;远处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却看不到任何活物。
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它们的眼睛却是猩红的,喙中叼着断裂的手指。
司马懿忽然停下脚步,三界鬼气化作一道黑幕挡在我们身前。
他低声道:“前面有东西。”
我凝神望去,血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座巨大的祭坛,坛上燃烧着幽绿的火焰,火焰中漂浮着一颗颗人头。
人头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祭坛四周,站着一群身披黑袍的人影,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肤,手中握着弯曲的骨杖,齐声低诵着某种咒语。
咒语声如无数针刺入脑海,我感到十二楼中的般若楼微微一震,护住我的心神。
“天道教的祭司!”
龙师天尊冷声道,风神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长枪。
“小心,他们在唤醒什么。”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一只巨大的手臂从中伸出,皮肤腐烂,露出森森白骨,指甲尖锐如刀。
手臂一挥,祭司们齐齐爆成血雾,血雾融入手臂,使其变得更加狰狞。
我眯起眼睛,心中默念:“狐仙逃到这里,恐怕是为了这个东西。”
“杀过去!”
我低吼一声,体内五城之力彻底爆发,瑶姬的火化作一道火龙咆哮而出,直扑祭坛。
叶清歌的白莲之气紧随其后,化作无数莲瓣,试图净化那手臂散发的邪气。
司马懿双手一合,三界鬼气凝聚成一尊鬼王虚影,咆哮着冲向祭坛。
龙师天尊的风神之力化作无数风刃,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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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的冰魄剑挥出一道寒光,冻结了祭坛边缘的血雾,罗刹的重剑则狠狠砸向那只手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然而,那手臂却纹丝不动,指甲一划,火龙被撕成碎片,莲瓣被碾成齑粉,鬼王虚影被打得烟消云散。
我心头一沉,猛地催动上古厌术“阎王狱”,冥府锁链从虚空中窜出,带着森冷的铁腥味缠向那只诡异手臂。
锁链缠绕而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手臂挣扎了几下,竟硬生生将锁链扯断,碎片散落一地。
我咬紧牙关,强行运转“钱力无边厌”。
我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钱,直接将它抛向空中,喝道:“我要买下它的命!”
铜钱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金光射向手臂,每一道金光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手臂被轰得皮开肉绽,黑血喷涌而出,却并未倒下,反而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祭坛下的裂缝猛然扩大,一颗巨大的头颅从中探出,满嘴獠牙,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
那是……一个完整的巨怪,比之前那个巨大身影还要恐怖数倍。
“天道教的十道封印之一……”
司马懿的声音颤抖起来,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倒塌的祭坛,额头上冷汗涔涔:“这东西一旦完全苏醒,我们全得死在这里,连魂魄都逃不掉。”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恐惧,手中破邪剑猛地高举过头。白玉京之力如洪流般灌入剑身,嗡嗡作响的剑鸣撕裂了空气。
金光自剑尖喷薄而出,化作一道百丈长的炽烈光刃,直刺向巨怪那颗仍在微微抽搐的头颅。
金光刺入的瞬间,巨怪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血如喷泉般溅射,洒落在祭坛四周,地面被腐蚀出一片片冒着白烟的坑洞。
然而,这还不够。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喝:“抱喜神,出!”
话音刚落,虚空中骤然一震,一道刺眼的红光撕开了血雾,一只无形的手在空间中划开了一道裂缝。
紧接着,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血雾中,缓缓浮现出一顶轿子——通体猩红,轿身雕刻着扭曲的花纹,像是无数张人脸在无声地哭泣。
轿帘低垂,隐约透出一股甜腻的香气,混合着血雾的腥臭,令人作呕。
轿子落地,无声无息,四周的风突然停了,连血雾都凝固了一瞬。
轿帘微微抖动,一只纤细苍白的手从帘后伸出,指尖涂着鲜红的丹蔻,轻轻拨开了帘子。
接着,她走了出来——一个身披红色盖头、一袭嫁衣的女子。
她的嫁衣鲜艳得刺眼,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边缘还滴着暗红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盖头下的脸看不见,只能隐约听见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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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手中握着一只金铃,铃身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每摇一下,空气中就多了一丝无形的压迫。
她抬起头,盖头微微晃动,似乎在打量我,随后开口了,声音甜腻而空洞:“许个愿吧,代价……你懂的。”
她语气里带着一种戏谑,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又像是早已看透了我的结局。
我咬紧牙关,强忍住胸口那股莫名的寒意,指着巨怪,低吼道:“杀了它!”
喜神歪了歪头,盖头下的笑声更响了些,金铃在她手中轻轻一晃,清脆的铃声响彻四周。
下一刻,巨怪的头颅猛地一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它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骤然瞪大,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黑血从它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像是无数条细蛇在地面上扭动。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头颅像是被捏碎的瓷器,轰然炸开,血肉碎片四散飞溅,砸在祭坛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巨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颤了三颤,祭坛在一阵尘土中彻底崩塌。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强行抽走。
我踉跄一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在地上,竟隐隐泛着金光——抱喜神的代价,竟是抽走了我一半的寿元!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喜神那低低的笑声。
她站在轿前,红盖头微微晃动,像是无声地嘲笑着我的选择。
随后她身影一闪,连同那顶诡异的轿子一起,消失在了血雾之中。
“咳……”我捂着胸口,强撑着站直身子。
四周的血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笼罩其中。
远处,狐仙的笑声再次响起,清脆而尖利,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杀了一个傀儡就算完了?天道教的十道封印,才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脑海。
我回头看向队伍,司马懿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惧。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剧痛,沉声道:“追!”
没有人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司马懿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疯了……那狐仙后面,是天道教的影子。你真以为我们能活着走出去?”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破邪剑在手中一震,金光再次亮起:“不追,我们现在就得死。”
说完,我转身踏入血雾,身后的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在这个时候,我掏出一把人丹,毫不犹豫的吃进了嘴里。人丹融入我的身体,带来一股暖流。驱散了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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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损失的寿元得以恢复。
血雾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苏醒。
地面的裂缝中,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粘稠而腥臭,像是鲜血,又像是某种更诡异的东西。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呢喃:“天道教……十道封印……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藏了什么鬼东西。”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无数冤魂在耳边低泣,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骨髓。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偶尔裂开一道猩红的缝隙,像一只巨大的眼瞳,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似乎也在畏惧这股无形的力量。
司马懿站在我身旁,他的呼吸急促,手中由鬼气汇聚的长矛上凝着一滴黑血,滴落在地时,竟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小心,前方不对劲。”
司马懿低声道,目光死死盯着远处。那片荒野的尽头,血雾翻滚,隐约可见一道扭曲的影子在雾中若隐若现。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脚下的地面却突然一软,低头一看,竟踩在一滩暗红色的淤泥上。
淤泥像是活物,缓缓蠕动着,试图顺着我的靴子向上攀爬。
我猛地运转佛厌术:掌中佛国,掌心金光大盛,一座微型佛国虚影浮现,将淤泥镇压下去。淤泥发出一声尖啸,化作无数细小的红虫四散逃开,钻进地缝之中。
“天道教的手笔……”我咬牙切齿,目光转向司马懿:“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马懿眯起眼,沉声道:“天道教的十道封印之一……这东西一旦完全苏醒,我们全得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前方的血雾骤然裂开,露出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是一座死寂的城市,楼宇歪斜,街道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
整座城市被一张巨大的红线之网笼罩,红线从天而降,像血管般刺入地面,又像蛛丝般缠绕在每一栋建筑上。
街上的人影摇晃着走动,但他们的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他们的四肢、脖颈甚至眼眶都被细密的红线穿透,红线如同提线木偶的丝弦,操控着他们前行。
那些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嘴巴大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低声道:“天道无情……这哪里是人,分明是行尸走肉。”
司马懿猛地一矛刺出,矛尖划破空气,斩断一根红线,可红线断裂处却喷出一股黑血,血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尖叫着消散。
更多的红线从地面钻出,像蛇群般朝我们扑来。
我冷哼一声,双手结印,运转魔厌术:魔门关。
一道漆黑的魔门在我身前浮现,门缝中涌出滚滚黑雾,那些红线触碰到黑雾时纷纷崩解,化作一滩滩腥臭的液体。
可魔门的力量还未完全展开,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裂响,猩红的缝隙骤然扩大,一只巨大的眼瞳从中探出,瞳仁中流转着冰冷的红光,直直锁定了我们。
“天道……”司马懿的声音颤抖起来:“它在注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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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胸口一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不能坐以待毙!”
我一剑斩向那眼瞳,金红色的剑气撕裂血雾,却在触及眼瞳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碎。
眼瞳微微一眯,天空中降下无数红线,密密麻麻如雨,刺向地面。
我猛地一跺脚,抱喜神发动,低喝道:“喜神,现身!”
空气中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一顶猩红的轿子从虚空中缓缓浮现,轿帘掀开,一个身披红色盖头、一袭嫁衣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丝僵硬,红盖头下的脸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她低低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呜咽。
喜神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出,那些红线在触碰到她时纷纷崩断,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愿望:灭杀这些红线!”我沉声道。
喜神咯咯一笑,声音尖利刺耳:“愿望可行,但代价……你可愿以十年寿命为交换?”
“成交!”我毫不犹豫。
喜神身形一闪,嫁衣上的红线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触手般伸向天空。
她猛地掀开盖头,那张脸竟是一片空白,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开到耳根的大嘴,嘴里吐出无数红线,与天道降下的红线缠斗在一起。
片刻间,红线雨被尽数绞碎,天空中的眼瞳发出一声低吼,缓缓隐去。
我喘着粗气,喜神却转过身,盖头重新盖下,低声道:“代价已收,不过你不要觉得,单凭人丹你就能弥补体内寿元的损失。”
说完这句话,她轿子一晃,消失无踪。
“疯子……”司马懿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真敢继续召唤喜神。”
“我没得选。”我冷冷回道,目光转向城市深处。
血雾散去后,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九条尾巴干枯垂地,毛发脱尽,脸被撕裂了一半,一只眼眶空洞,另一只眼却死死盯着我们。那是真正的狐仙。
“她……”我皱起眉头,脸色顿时大变。
“早就死了。”司马懿蹲下身,仔细查看:“看这伤口,至少死了几年。那个白衣女子,根本不是狐仙。”
我猛地想起那女子的笑声,折扇轻摇的模样,心中一寒:“冒牌货……天道教用她的尸体炼成了傀儡?”
司马懿点了点头。
我站在这片荒凉的废墟前,目光死死锁在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上。
狐仙的尸体。她的九条尾巴无力地摊在地上,干枯得像被风吹散的枯草,曾经光泽如雪的毛发早已脱落殆尽,只剩一层灰白的皮包裹着嶙峋的骨头。
她的脸半边破碎,右眼眶空洞得像是通向无底深渊,左眼却瞪得浑圆,瞳孔里凝固着最后一丝不甘,死寂中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
她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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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表情说不出的落寞,手中的破邪剑垂在地上,剑身微微颤抖,像是在替我呜咽。
我努力了这么久,耗尽心血,奔波于无尽的荒野与险境,只为找到她。
无数次,我默念着她的名字,幻想着重逢的那一刻。
可现在呢?她就这么躺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早已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温度,连最后一丝灵魂都被这残酷的世界吞噬。
我找了她这么久,到头来她还是死了。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化作一场空梦,像风吹过的沙,抓不住,也留不下。
我的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撕开,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她冰冷僵硬的尾巴,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钻进骨髓,像一把刀子在我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我的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自己:我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佛厌术:掌中佛国能镇压邪魔,魔厌术:魔门关能封锁天地,甚至连抱喜神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可到头来,我连一个我想守护的人都救不下来。
天道无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它不在乎我的挣扎,不在乎我的痛苦,更不在乎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它高高在上,像一台冰冷的机器,碾碎一切有情之物,只留下无尽的虚无。
我抬起头,天空阴沉得像是压在心口,猩红的裂缝在天幕中若隐若现,一只漠然的巨眼,在冷冷注视着我的无力。
命运如风,变幻莫测,我曾以为自己能逆天而行,能抓住我想抓住的东西。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这无情的规则面前,我不过是个可笑的玩偶,被摆弄,被嘲弄,最终一无所有。
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眶发热,却流不出一滴泪——不是不想哭,而是连悲伤都被这无常的世道榨干了。
身旁的罗刹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扑到狐仙的尸体旁,双手颤抖地抚摸着那张破碎的脸,泪水如决堤般滑落:“狐仙姐姐……我们找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啊……原来你就这么死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挖出来的血,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哭得像个孩子,双肩剧烈颤抖,泪水滴在狐仙干枯的毛发上,沾湿了一小片灰白的皮毛。
她的悲痛像一把火,烧得我心头更乱。
我看着她哭,却只能站在原地,像个雕塑般僵硬,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狐仙死了。我的努力成了笑话。罗刹的眼泪在风中飘散,而天道依旧沉默,冷漠得让人窒息。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可这点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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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狐仙的尸体前,满腔怒火如熔岩般在胸膛中翻滚,烧得我双目赤红,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天道的无情,世间的无常,像一根根尖刺扎进我的心底,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力感。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身后的司马懿、龙师天尊、叶清歌、芷若寒和罗刹,他们的眼神各异。
但此刻,我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天道圣女,将这无情的规则彻底撕碎。
“走!”
我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里挤出的血,手中的破邪剑猛地一挥,剑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啸声。
队伍沉默地跟在我身后,脚步踩在荒野的枯草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刺眼,像一张狞笑的巨口。
风声凄厉,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喊,无数冤魂在为我们送行。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脚下的地面不再是泥土,而是无数残肢碎骨堆砌成的粘稠泥沼。
我每迈出一步,靴子都会陷进黑红色的烂肉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狰狞,像一张裂开的巨口,吞吐着浓稠的黑雾,雾气中隐约传来低沉的呢喃,像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咒骂着、嘲笑着、哀嚎着,直钻进人的脑海,让人头痛欲裂。
我强撑着精神,目光扫过四周,试图寻找天道圣女的踪迹。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更为诡异的景象——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群人影。
他们的身体被红线吊在半空,像风干的腊肉般晃荡。红线从他们的头颅钻入,顺着脊椎贯穿全身,再从脚底钻出,深深扎进地面。
这些“人”没有脸,面部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紧贴着颅骨,眼眶空洞,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像在嘲笑我们的无知与无力。
风吹过时,他们的身体微微摇晃,红线发出“嗡嗡”的低鸣。
“这是什么……”罗刹的声音颤抖。
司马懿冷哼一声,眯起眼,低声道:“天道的饵食罢了。吊在这里,供它玩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咬紧牙关,怒火与恐惧交织成一团乱麻。
天道无情,竟将万物视作蝼蚁,连死亡都成了它肆意摆弄的玩具。
我抬起破邪剑,试图斩断那些红线,可就在剑锋触及红线的一瞬,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剑柄传来,直冲我的手臂。
我猛地抽手,却发现掌心已被冻出一层黑霜,皮肤迅速龟裂,渗出细密的血珠。
叶清歌一把拉住我,沉声道:“别碰,那是天道的气息,你承受不住。”
我喘着粗气,盯着那群被吊起的“人”,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承受不住又如何?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不甘心,可这无情的天地似乎早已宣判了我们的结局——蝼蚁而已,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队伍继续前行,穿过山坡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
然而,那不是水,而是一片翻滚的血海。猩红的液体如活物般蠕动,表面不断冒出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都会飘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尖叫着消散在空气中。
血海中央,漂浮着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岛屿,骨头间嵌着无数红线,像经脉般密布,隐隐跳动着诡异的节奏。
岛屿上空,悬浮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身披白袍,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晕——天道圣女。
“是她!”
芷若寒低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地出鞘,寒光一闪,直指血海。
她的话音刚落,血海突然掀起滔天巨浪,无数骷髅从血水中爬出,它们的骨架上挂着腐烂的血肉,眼眶中燃着幽绿的鬼火,发出“咔咔”的关节碰撞声,向我们扑来。
龙师天尊双手结印,金光大盛,一道符咒轰出,将最前方的几具骷髅炸成碎片,
可更多的骷髅却从血海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是无穷无尽。
“没完没了……”罗刹咬牙切齿,重剑连挥,将一具骷髅的头颅斩下,可无头的骨架依旧扑向她,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她惊叫一声,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我猛地冲上前,破邪剑横扫,剑气撕裂空气,将那具骷髅劈成两半,可更多的骨架已经围了上来,像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就在此时,天道圣女的声音从岛屿上传来,清冷而空洞,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蝼蚁,尔等不过尘埃,何必挣扎?”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般炸响在每个人心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怒吼道:“天道无情,我偏要逆天而行!”
可这话刚出口,一道红光从她手中射出,直刺我的胸膛。
我只觉一股巨力撞来,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叶清歌飞身接住我,神色凝重:“别逞强,她的力量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我推开她,踉跄站起,盯着天道圣女,眼中满是不甘。
然而,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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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龙师天尊大喝一声,金光护体,可红线却毫不费力地穿透金光,直刺他的肩膀。
他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半跪在地。
芷若寒挥剑斩断几根红线,却被更多的红线缠住手臂,线头钻进她的皮肤,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她咬牙不吭一声,可脸色已苍白如纸。
司马懿试图以鬼气反击,可他的黑雾刚一升起,就被红线吞噬,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被刺穿数个血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天道圣女缓缓飘下,站在血海之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我:“尔等生于尘,死于尘,何必怨天?”
我抬起头,嘶吼道:“若天无情,我便屠天!”
可她只是摇了摇头,手指轻弹,一根红线从天而降,直刺我的眉心。
那一刻,天地寂静,血海翻滚,我听到了无数生灵的哀嚎,看到了人世间的无常与绝望。
天道无情,万物皆蝼蚁,而我,不过是这无尽棋局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红线刺入的瞬间,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她那冷漠的低语:“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空。”
血海翻滚,腥风扑面,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我跪在地上,破邪剑深深刺入泥土,剑身沾满了粘稠的黑红血迹,映着天边猩红裂缝的光芒,泛起一丝诡异的冷光。
天道圣女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冷漠而空洞,像一把无形的刀刃刺穿我的心。
我的视线模糊,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涟漪。
我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天道无情,将我们视作蝼蚁,肆意摆弄,可我怎能甘心就此认命?
我猛地站起身,胸中的怒火如熔岩般喷涌而出,烧得我全身都在颤抖。
“小心!”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急促与担忧。
我猛地转身,只见血海中无数红线如毒蛇般窜出,密密麻麻地向我卷来,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我冷哼一声,体内封印之力瞬间爆发——魔封与佛封同时觉醒,一黑一金两股力量从我体内喷薄而出,化作滔天之势席卷四周。
魔封之力如黑雾般涌出,凝聚成一尊狰狞的魔王虚影。
它高达数十丈,头生双角,眼如血月,周身缠绕着漆黑的锁链,锁链上铭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魔王仰天咆哮,声浪震得血海翻腾,那些红线还未靠近,便被音波震得寸寸断裂,化作齑粉飘散。
与此同时,佛封之力化作金光万丈,一尊诸佛恶相显化而出,它面容肃穆却满含杀意,身后浮现千手虚影。
每一手中握着不同的法器——降魔杵、伏魔剑、镇魂铃……金光与黑雾交织,宛如昼夜交替,形成一幅诡异而壮观的画面。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与诸佛恶相同时出手。
魔王挥动巨爪,爪风如刀,直接撕裂血海,将无数骷髅碾成碎片。
诸佛恶相千手齐动,金光化作万道剑雨,刺向天道圣女所在的白骨岛屿。
血海中升起的骷髅大军还未靠近我,便被这两股力量碾压得尸骨无存,残肢断臂如雨点般坠入血海,溅起一片片猩红的浪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司马懿双手结印,黑雾再次升腾,化作一只巨大鬼手,狠狠拍向血海,掀起百丈高的血浪。
龙师天尊强撑着伤体,口中念咒,金光符文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镇魔阵,阵中雷霆闪烁,将靠近的红线尽数焚毁。
芷若寒咬紧牙关,长剑挥舞,剑气如虹,斩断一根根红线,她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可眼神却愈发坚定。
大战彻底爆发,天地为之震颤。血海翻滚得更加剧烈,猩红的浪头高达数十丈,像是要将我们吞噬。
天道圣女站在白骨岛屿上,白袍无风自动,周身的光晕愈发刺眼。
她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红光一闪,一道巨大的红线光幕从天而降,像一张天罗地网,向我们压来。
光幕上铭刻着无数诡异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跳动,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雕虫小技!”
我怒喝一声,魔王虚影猛地扑向光幕,巨爪狠狠撕扯,锁链飞舞,将光幕撕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诸佛恶相紧随其后,千手法器齐发,金光如洪流般冲入裂缝,将光幕彻底炸碎。
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海,激起无数水柱。天道圣女眉头微皱,显然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破开她的攻击。
她抬起手,白骨岛屿上的红线突然暴动,化作无数尖刺,向我们刺来,每一根尖刺上都带着腐蚀的气息,连空气都被烧得“嗤嗤”作响。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剑气与魔封之力融合,化作一道黑金色的剑芒,迎向尖刺。
剑芒与尖刺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血海被炸开一道数百丈长的裂口,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趁势冲向白骨岛屿,魔王与诸佛恶相护在两侧,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沿途的骷髅、红线、血浪,凡是靠近我的,皆被碾成齑粉。
“天道圣女,你的末日到了!”
我怒吼着,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破邪剑直刺她的胸膛,剑尖带起一抹黑金光芒,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她冷哼一声,手中红光凝聚成一柄长矛,矛尖与剑尖碰撞,火花四溅,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我手臂发麻。
可我丝毫不退,魔封之力再次爆发,魔王虚影一爪拍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击她的头顶。
她身形一晃,白袍上光晕大盛,竟硬生生挡住了魔王的攻击。
可就在此时,诸佛恶相的千手齐动,金光化作无数锁链,将她死死缠住。
她挣扎着,红光在她周身炸开,试图挣脱,可我已抓住机会,破邪剑一剑刺入她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白袍,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却依旧冰冷。
我喘着粗气,盯着她的眼睛,剑锋一拧,将她彻底钉在白骨岛屿上。
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虚弱:“我虽不是狐仙,却也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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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未说完,我猛地抽出破邪剑,剑光一闪,直接斩下她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白骨,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未尽的意味。
“没这个必要。”
我冷冷地说道,神色落寞。狐仙的死已让我心如死灰。
她的意志,她的心里话,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余的负担。
我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天道圣女的尸体突然化作一道光芒,直冲我的胸膛。
我猝不及防,光芒没入我的身体,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体内游走,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胸膛上多了一道淡淡的印记,这是一道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跳动。
“这是……”
我皱眉,疑惑地看着身上的印记。
司马懿缓缓走来,他的黑袍被血污浸透,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副淡漠的表情。
他瞥了一眼我的胸膛,平静地说道:“这是十分之一的天道印记。只要你能集合其他九个,就可以掌握完全的天道。”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真是好笑。我的佛封和魔封都是直接掌握,反倒是天道,竟然只是十分之一?”
司马懿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天道是十道封印中最强的。因此,天道封印不可能全部聚集,被分散成了十块。你若集齐十印,便可掌握天道之力。”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这,或许是你逆天的唯一机会。”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他的话虽冷酷,却点醒了我。天道无情,我若想打破这棋局,或许只能先掌握它的力量,再将它彻底粉碎。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扫过血海,远处猩红的裂缝依旧狰狞,天地间一片死寂。
我的队伍踏着血海的残波前行,脚下粘稠的血水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下方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亡魂。
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狰狞,裂缝边缘隐约有黑气溢出,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天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硫磺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也在感知着这片诡异之地潜藏的危险。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血海突然变得平静,浪头不再翻滚,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
一片诡异的死寂笼罩下来,连队伍的脚步声都被吞噬。
我停下脚步,皱眉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血海中央缓缓升起一团浓雾,雾气呈诡异的淡紫色,带着一丝荧光,迅速向四周扩散,转眼间便将我们包裹其中。
“小心!”
龙师天尊低喝一声,随手一挥,风神之力爆发,直冲雾气而去。可风力刚一触及雾气,竟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司马懿冷哼一声,双手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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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鬼手刚一靠近,便被雾气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这雾有古怪。”芷若寒沉声道,冰魄剑横在胸前,剑气微微颤动,似乎在试探雾气的反应。
叶清歌停下笛音,秀眉紧蹙,低声道:“这雾气似乎能吞噬一切能量,连声音都被它吸收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低头一看,脚下的血水竟已凝结成冰。
冰面下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像是被封印在其中,正无声地张嘴嘶吼。
“退后!”
我猛地挥剑,剑气如龙卷般席卷而出,试图撕开雾气。
可剑气刚一触及,便如石沉大海,连一丝风声都没能带起。
我心中一沉,这雾气不仅能吞噬能量,甚至连白玉京都无法撼动。
就在这时,雾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无数人同时发出的嘲讽,回荡在耳边,令人头皮发麻。
“谁?”
我怒喝一声,破邪剑直指雾气深处,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同时浮现,护在身侧。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
身影高大无比,足有三丈高,周身缠绕着紫黑色的锁链,锁链上挂满了破旧的铃铛。
它每走一步,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与这片死寂的氛围格格不入。
身影靠近时,我才看清他的模样——这是一具巨大的骷髅,骨架上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紫色血肉,血肉中隐约可见跳动的血管与蠕动的筋膜。
他的头颅上没有眼珠,只有一对燃烧着紫焰的空洞眼眶,嘴角咧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
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骨锤,锤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微微发光,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天道印记的持有者……”
骷髅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闯入了禁忌之地,唯有献上鲜血,才能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手从冰下伸出,抓向我们的脚踝。
这些血手冰冷刺骨,指甲尖锐如刀,抓在腿上时,竟能直接撕下一块血肉。
“找死!”
我怒吼一声,破邪剑横扫,剑气夹杂着魔封之力,将靠近的血手尽数斩断。
魔王虚影咆哮着扑向骷髅,巨爪狠狠拍下,带起一阵狂风。
骷髅却不闪不避,骨锤一挥,与魔王巨爪正面碰撞。一声巨响,天地震颤,魔王虚影竟被震退数步,爪子上出现一道道裂纹。
与此同时,司马懿的鬼手从侧面袭来,龙师天尊的镇魔阵从头顶压下,芷若寒的剑气与叶清歌的音波齐齐攻向骷髅。
可骷髅只是冷笑一声,骨锤猛地砸向地面,一圈紫黑色的冲击波席卷而出,将所有攻击尽数震散,连雾气都被冲击波掀起阵阵涟漪。
“此乃血海守卫,九印之一的执掌者。”司马懿退到我身旁,低声道:“他身上有第二道天道印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眯起眼睛,果然在骷髅的胸膛上看到了一道与我胸口相似的符文印记,只是颜色更深,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我咬紧牙关,魔封与佛封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身影。
它身形高达十丈,手中握着一柄由锁链与金光凝聚的巨剑。
我身形一闪,跃上黑金身影的肩头,破邪剑直指骷髅:“你的印记,我要定了!”
大战再次爆发,天地为之色变。
黑金身影挥剑斩下,剑气如洪流般冲向骷髅,沿途的雾气被撕裂,露出血海下方的森森白骨。
骷髅举锤相迎,锤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血海炸开一道千丈裂缝。
我趁势跃下,破邪剑刺向骷髅胸膛,剑尖直指那道天道印记。
骷髅怒吼一声,紫焰眼眶中火焰大盛,周身的锁链突然解开,化作无数尖刺,向我刺来。
我身形急闪,剑气护体,硬生生挡下锁链的攻击。
可就在这时,骷髅的骨锤突然化作一道紫光,直冲我的胸膛。
我猝不及防,只能横剑抵挡,却被一股巨力震飞数十丈,狠狠撞在血海冰面上,冰面龟裂,血水喷涌而出。
“咳……”我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剧痛,低头一看,破邪剑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我心中一惊,骷髅缓缓走来,骨锤重新凝聚在他手中,紫焰眼眶中带着一丝嘲讽:“天道之力,不是你能抗衡的。”
“天道?”
我冷笑一声,缓缓站起,魔封与佛封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胸口的天道印记突然发出一道微光,与骷髅胸口的印记遥相呼应。
我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我的灵魂。
我咬紧牙关,强行压制住这股力量,怒吼道:“天道算什么东西?我连天都能逆,何况是你这区区守卫!”
就在我准备再次出手时,血海突然剧烈震动,冰面彻底崩裂,无数血水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将我们所有人卷入其中。
我只觉天旋地转,耳边传来队友的惊呼声,可转眼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雾气消失,血海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环顾四周,破邪剑紧握在手,却发现队友们都不见了踪影,连那骷髅守卫也不知去向。
远处,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屹立在荒漠中央,塔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与天道印记的图案极为相似。我心中一动,难道这是第二道印记的试炼之地?
我迈步走向金字塔,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黄沙都会发出“沙沙”的声响,热浪扑面而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我的胸口隐隐作痛,天道印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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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约莫一刻钟,我终于来到金字塔前,抬头一看,塔尖直插云霄,顶端隐约有一团紫光在闪烁。
就在这时,金字塔的大门轰然开启,一股冷风从门内吹出,夹杂着一丝诡异的低语。
我深吸一口气,踏入其中。门内是一条幽暗的长廊,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每一张脸都在无声地张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长廊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内躺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我走近一看,心中一震——那身影竟与天道圣女长得一模一样!
她闭着双眼,白袍无暇,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晕。我皱眉,正要伸手触碰水晶棺,棺盖突然自行打开。
天道圣女缓缓坐起,睁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纯白,像是无尽的虚空。
“你来了。”
她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回荡在长廊中。
“第二道印记的试炼,便是面对你内心的恐惧。”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骤变,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燃烧的村庄中,火焰吞噬着房屋,村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那是狐仙,她的白衣被鲜血染红,手中握着一柄断剑,眼神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你要杀我?”
狐仙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滑落脸颊。我心头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我亲手斩杀她的那一刻,她的血染红了我的剑,她的眼神至今刻在我心底。
我咬紧牙关,低声道:“这不是真的……你是幻象!”
可狐仙却一步步走近,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裂开一道缝隙,火焰从中喷涌而出。
她抬起断剑,直指我的胸膛:“你杀了天道圣女,杀了无数人,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命运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刺得我耳膜生疼。我猛地挥剑,剑气斩向她,可剑气穿过她的身体,却毫无作用。
“幻象而已!”我怒吼着,魔封之力爆发,试图驱散这片幻境。
可就在这时,狐仙的身影突然分裂,化作无数个她,每一个都手持断剑,向我刺来。
我身形急闪,剑气四扫,可无论我如何攻击,那些身影都不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多,将我团团围住。
“你的恐惧,在于你无法面对自己的罪。”
天道圣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要你无法战胜内心,第二道印记,你永远拿不到。”
她的声音如针般刺入我的脑海,我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阵模糊。
我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息着。周围的狐仙幻影仍在逼近,每一道身影的眼神都像刀子般刺入我的心底。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过是幻境,是天道印记的试炼。
我闭上眼睛,试图摒弃杂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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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我猛地睁开眼,魔封与佛封之力同时爆发,黑金身影再次浮现,巨剑横扫,将周围的狐仙幻影尽数斩碎。
幻境开始崩塌,村庄、火焰、狐仙的身影如沙砾般散去,重新变回金字塔内的祭坛。
天道圣女依旧坐在水晶棺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她缓缓站起,手中红光一闪,一道天道印记从她胸口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印记比我胸口的那道更加明亮,符文跳动间,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
我伸手抓住印记,瞬间感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涌入体内,与胸口的第一道印记融为一体。
我的身体微微一颤,体内多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连破邪剑上的裂纹都在缓缓修复。
我离开金字塔,在这片诡异的世界寻找司马懿等人的下落。
十分钟后,我找到了他们。
他们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看到我的时候,都是面露喜色。
“九幽。”叶清歌笑着正要冲过来。
就在这时,我脚下的土地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裂缝如无数条黑蛇般迅速蔓延,猩红的血雾从裂隙中喷涌而出,
我低头一看,裂缝深处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它们嵌在暗红色的泥土中,张着嘴无声嘶吼,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我试图看清那些脸,却发现它们的五官在不断变换,一会儿是熟悉的故人,一会儿又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甚至有一张脸,分明是我自己的模样,眼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小心!”芷若寒的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我的思绪。
她本能地挥动冰魄剑,试图稳住身形。
我们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的土地彻底崩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我们五人齐齐坠入深渊。
风声如鬼哭般尖啸,耳边夹杂着碎石滚落的轰隆声,我试图运转佛厌术,掌中佛国微微张开,一抹金光护住周身。
金光如万佛朝宗,庄严而温暖,可刚一接触深渊中的气息,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撕扯得支离破碎,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黑暗中。
我心中一凛,这深渊的力量,竟能压制我的佛厌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什么地方?”罗刹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慌。
她挥动重剑,试图劈开周围的血雾,剑光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黑暗,可一接触血雾,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剑刃上甚至浮现出一层细密的红线,那些红线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剑身向上攀爬,试图钻进罗刹的手腕。
她猛地甩手,低骂一声:“该死的东西!”
一道黑炎从他掌心喷出,将红线焚烧殆尽,可那焚烧的瞬间,空气中却弥漫出一股烧焦毛发的恶臭。
司马懿冷哼一声,双手结印,黑雾从他袖中升腾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鬼手。那鬼手足有十丈高,
鬼手悬于半空,五指张开如遮天蔽日的乌云,指缝间黑雾翻滚,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嘶吼。
鬼手狠狠拍向深渊底部,试图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掌风呼啸,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撞击在深渊的血雾中,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然而,血雾并未如预期般散开,反而如活物般蠕动着聚拢,将鬼手紧紧包裹。黑雾与血雾交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着什么。
我定睛一看,只见鬼手的边缘竟开始溶解,黑雾被血雾一点点吞噬,化作一滴滴猩红的液体坠入下方,滴落时还发出“嗒嗒”的诡异回响。
“这是……”司马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疑。
他迅速撤回鬼气,鬼手在空中轰然崩散,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这一击的反噬超出了他的预料。
“天道之力?”叶清歌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低沉而冰冷。
她站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血雾,望向深渊更深处,“这不是普通的深渊……我们坠入的,是天道的祭场。”
“祭场?”我咬紧牙关,心中怒火与疑惑交织。
狐仙的死仍如一根刺扎在我心头,如今又坠入这诡异之地,实在让我十分恼怒。
我强压下情绪,运转魔封之力,体内魔气如洪流般涌动,掌心浮现出一枚漆黑的符文。
符文中央隐约可见一尊魔王虚影,双目猩红,气息暴戾。魔封一出,周围的血雾受到刺激,翻滚得更加剧烈,甚至隐隐传出低沉的咆哮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醒。
罗刹皱眉,她揉了揉手腕,刚才被红线侵蚀的地方隐隐作痛:“这地方有古怪,我们得尽快离开。”
“离开?”司马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四周:“你没发现吗?我们坠入这里的那一刻,出口就已经没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头顶的天空早已被一层厚重的血云覆盖,裂缝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猩红,像是被泼洒了无数鲜血的天幕。
血云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它们时而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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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地面再次震动,低沉的轰鸣声从深渊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苏醒。
我低头一看,只见深渊底部原本漆黑一片的虚空,竟缓缓浮现出一片猩红的汪洋。那是一片血海,无边无际,表面翻滚着粘稠的血浪,每一波浪花翻起时,都能看见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海面探出,抓向半空,又被下一波浪花吞没。
血海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腐烂与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刹忍不住低骂,手中重剑再次出鞘,剑锋上燃起一层黑炎,显然她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天道祭品……”叶清歌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都是被天道抛弃的生灵,化作了它的养料。”
我咬紧牙关,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狐仙的死、队友的伤、这无尽的诡异……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冰冷的真相:天道无情,万物皆蝼蚁。
我们拼尽全力挣扎,到头来却不过是它掌中的玩物。
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魔性,魔封之力彻底爆发,体内魔气如洪流般冲出,化作一尊高达十丈的魔王虚影。
魔王双目猩红,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镰刀,刀锋上流淌着黑色的火焰,气息暴戾而狂乱。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虚影挥动镰刀,狠狠劈向那只巨手。刀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呼啸,黑炎与血海相撞,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
巨手被一刀劈成两段,断口处喷出大量的黑色脓液,溅落在血海上,激起一片腥臭的雾气。
然而,那断裂的手臂并未沉入海底,反而在血浪中迅速再生,两段残肢蠕动着融合,眨眼间又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可怖。
“没用的。”
叶清歌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活物,而是天道规则的一部分。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千万个吗?”
我喘着粗气,魔王虚影在我身后微微颤动,显然这一击消耗了我不少力量。
我盯着那不断再生的巨手,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天道无情,连反抗的资格都不给我们吗?
就在这时,血海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笑声沙哑而阴冷,像是指甲刮过石板,刺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海面再次炸开,无数只巨手从血浪中伸出,每一只手臂的口部都在咀嚼着什么,牙缝间隐约可见破碎的骨头和血肉。
它们齐齐转向我们,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野兽,发出阵阵低吼。
“准备战斗!”司马懿大喝一声,黑雾再次凝聚,这次化作一柄巨大的鬼矛,直刺向最近的一只巨手。
矛尖刺入巨手的瞬间,黑雾爆发,将手臂炸得粉碎,可碎片还未落地,便被血海吞噬,再次再生。
我深吸一口气,佛封与魔封同时运转,金光与黑气交织,一尊佛陀与魔王并立的诡异景象在我身后浮现。
佛陀慈悲低吟,魔王狂笑咆哮,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碰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强忍剧痛,双手结印,低喝道:“诸佛恶相,魔王降临!”
金光与黑气如洪流般冲出,化作无数佛陀与魔影,向着血海中的巨手扑去。
佛陀挥掌拍碎巨手,魔影挥刀斩断手臂,一时间血肉横飞,腥臭漫天。
然而,无论我如何出手,那些巨手仍在血海中源源不断地再生,每一次重生都比之前更加狰狞,仿佛在嘲笑我们的徒劳。
“天道……”我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就是你的意志吗?”
血海中,那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一丝戏谑与冷漠。
“天道……”我低声呢喃,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若你真要将我们碾为齑粉,那就试试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海中的巨手齐齐咆哮,猩红的浪潮翻滚着扑来,每一只手臂的掌心都裂开一道狰狞的血口,喷吐出浓稠的黑雾。
黑雾中隐约浮现无数扭曲的面孔,像是被囚禁的亡魂在嘶吼。
“所有人,退后!”我大喝一声,体内佛封与魔封之力同时爆发,金光与黑气交织,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幕挡在我们身前。
“佛厌术——掌中佛国!”
我双手结印,金光从掌心迸发,化作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佛陀盘膝而坐,掌中浮现一片金色净土,净土中梵音阵阵,祥云翻滚。
血海中的巨手撞上掌中佛国,发出刺耳的嘶鸣,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巨手的手臂竟被净土中的佛力一点点消融。
然而,天道的规则之力何其强大,那些被消融的巨手在血海中迅速再生,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掌心的血口喷出的黑雾也更加浓烈,隐隐有侵蚀掌中佛国的趋势。
“没用的……”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疲惫:“天道的意志无处不在,这些不过是它的投影罢了。”
我冷哼一声,转身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投影也好,意志也罢,我今日便要看看,这天道究竟有多硬的骨头!”
“魔厌术——魔门关!”
我低吼一声,体内魔气如洪流般涌出,身后魔王虚影猛地膨胀,手中镰刀挥舞,划破虚空。一道巨大的黑色门户凭空浮现,门户上铭刻着无数狰狞的魔纹,门缝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
魔门关一开,血海中的黑雾竟被吸入其中,连同那些巨手也被无形的力量拖拽,挣扎着坠入黑暗。
“仙厌术——白玉京!”
我手中破邪剑高举,五城之力瞬间觉醒。剑身燃起瑶姬的赤红火焰,剑锋涌动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剑气中隐现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如雷霆般炸响,最后剑仙之力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光芒,直刺血海深处。
“十二楼,开!”
我体内气息暴涨,十二楼之力逐一显现。
一时间,金光、魔气、剑芒交织,天地为之震颤。血海被破邪剑一剑劈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那些巨手在十二楼五城之力的碾压下,终于开始崩溃,化作黑色的脓液沉入海底。
“天道圣女已死,她的规则还能撑多久?”我喘着粗气,盯着血海深处,胸口的符文印记却愈发炽热,像是要将我吞噬。
司马懿缓缓走来,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住血浪。
他瞥了一眼我的胸膛,沉声道:“那是天道祭印……她临死前将一部分天道之力强行灌入你体内。你若压制不住,便会成为它的傀儡。”
“傀儡?”我冷笑一声,“我连天道都不惧,还怕这区区印记?”
“上古厌术——阎王狱!”
我双手一合,破邪剑插入地面,剑身周围浮现无数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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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力无边厌!”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古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金色洪流,洪流中隐现无数珍宝虚影,竟将血海中的腥臭气息强行压制,甚至连巨手的再生速度都慢了下来。
“抱喜神!”
我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落,召唤出一尊模糊的喜神虚影。
喜神面带诡笑,声音空灵:“说出你的愿望,但代价你可承受?”
“灭了这血海!”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喜神低笑一声,身形化作一道光芒冲入血海。
刹那间,血海翻滚得更加剧烈,无数巨手齐齐炸裂,化作黑烟消散。
然而,与此同时,我胸口的符文印记猛地一颤,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代价……是你的寿元。”喜神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随即消散。
“寿元?”我咬牙站起,破邪剑撑住身体:“只要能破了这天道,区区寿元算什么!”
血海终于平静下来,腥臭的气息逐渐散去,但天空中却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司马懿抬头望去,眉头紧锁:“天道……要亲自出手了。”
我抬起头,只见天穹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中红光闪烁,无数符文如雨般坠落,每一枚符文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天道,你终于舍得现身了?”我冷笑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运转,破邪剑指向天穹,“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然而在这一刻,天穹退去,那裂开的巨大缝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缝合,坠落的毁灭符文如被风吹散的灰烬,纷纷消散于虚空。
血海彻底沉寂,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野,风卷着尘土掠过,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气。
司马懿目瞪口呆,他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你这战力,真是惊天动地……连天道都被你逼退了?”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斜插地面,支撑着我有些摇晃的身体。
胸口的符文印记仍在隐隐作痛,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我的心脏,但我强压下那股不适,抬头望向逐渐恢复平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天道?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罢了。”
叶清歌缓缓走近,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却带着复杂的神色:“不……你错了。天道从不虚张声势,它只是……在试探你。”
“试探?”我皱眉看向她,声音低沉,“试探我什么?”
她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我的胸口,低声道:“天道祭印……它不是简单的诅咒,而是某种契约。天道圣女死前,将它的意志与你绑定。你方才逼退的,不过是它的一丝投影,可真正的天道,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我低头看向胸口的符文印记,那复杂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出幽幽红光。
我冷笑一声,手掌猛地按在印记上,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涌入,试图将这印记强行压制。
然而,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印记中反噬而来,我的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契约?”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寒光闪烁,“既如此,我就撕了这契约,把那天道的意志碾成齑粉!”
司马懿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罕见的凝重:“别逞强。你现在的状态,连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天道退去,未必是怕了你,而是……它似乎有了更好的人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猛地转头看向司马懿,眼中寒光一闪:“更好的人选?什么意思?”
司马懿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目光穿过荒野的风沙,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上。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在压抑某种不安:“天道从来不是单一的意志,它更像一张巨大的网,网罗万物。你以为杀了天道圣女就断了它的根?不,她只是其中一根线。天道退去,不是因为你强,而是因为它在重新布局。”
“布局?”我皱紧眉头,胸口的天道印记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像是在回应司马懿的话。
我强压下那股刺痛,冷声道:“你是说,天道放弃了我,转而选择了其他人?”
“不完全是。”叶清歌插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中的长剑微微下垂:“天道印记还在你身上,它没有放弃你,而是……在用你引出更大的猎物。”
“猎物?”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猛地一挥,剑气撕裂地面,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我可不是它手里的棋子,更不会为它引路!”
“恐怕由不得你。”司马懿眯起眼睛,语气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沉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道圣女临死前要把印记给你?她不是想杀你,而是想让你成为一个……信标。”
“信标?”
我一怔,脑海中突然闪过天道圣女死前那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叶清歌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天道印记不仅是契约,还是一种标记。它会吸引那些被天道选中的存在靠近你。你杀了天道圣女,断了它的一条线,但也因此让它将目光转向了更强的棋子。而你,就是引出这些棋子的关键。”
我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荒野,远处那座模糊的黑影又近了几分,像是一座缓缓移动的巨城。
天空中残留的腥气愈发浓郁,风中隐约夹杂着低沉的呢喃,像是有无数声音在窃窃私语。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自语:“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个诱饵?”
“更糟。”
司马懿冷冷一笑,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在他身旁凝聚成一道模糊的鬼影:“天道印记会不断侵蚀你的意志,直到你完全臣服,或者……被它引来的东西撕碎。”
我冷哼一声,手掌猛地按在胸口,试图再次压制那跳动的印记。
然而这一次,印记的反噬更加剧烈,一股冰冷的意念顺着我的手臂钻入脑海,它低语道:“你逃不掉……你是我的影子,我的延伸……”
“滚!”
我怒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疯狂运转,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同时浮现,将那股意念强行碾碎。
我喘着粗气,额头渗出冷汗,眼中却燃起更烈的战意:“天道想玩是吧?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它能引来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地面再次震颤,比之前更加剧烈。
荒野的裂缝中,猩红的光芒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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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黑影突然清晰了几分,那不是幻象,而是一座真正的城池——通体漆黑,城墙上铭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城门处隐约可见一双巨大的猩红眼眸,正死死盯着我们。
“天道之城……”叶清歌的声音几乎被风声掩盖,她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它真的来了。”
“天道之城?”我眯起眼睛,破邪剑指向那座缓缓逼近的巨城:“这就是它的下一个棋子?”
“不。”司马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不是棋子,这是天道的化身。它亲自下场了!”
话音未落,天道之城的上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红光漩涡,漩涡中缓缓浮现一道身影。
身影模糊不清,周身环绕着无数红线,像是天道圣女的放大版,但气息却强了千百倍。它没有面孔,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目光如刀,直刺我的胸膛。
“找到了……我的信标。”
身影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回荡在整个荒野,它的声音很古怪,宛如无数人在齐声低语。
我冷笑一声,体内十二楼之力瞬间爆发,破邪剑光芒大盛:“你若想要我的命,那就来拿!”
“阎王狱!”
我将破邪剑猛插地面,冥府锁链如狂蛇般冲出,直刺天道之城。
锁链缠绕城墙,试图将其拖入地底,然而城墙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锁链竟被寸寸崩断。
“白玉京!”
我双手一挥,破邪剑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剑气凝聚成白玉仙城,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瑶姬的火焰焚烧城墙,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冻结红线,谷神的生机修复我们脚下的裂地,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净化威压,剑仙之力化作万千剑影,直刺那道身影。
然而,天道之城纹丝不动,身影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白玉京轰然崩塌,五城之力如泡沫般消散。
我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胸口的符文印记剧烈跳动,几乎要撕裂我的身体。
“钱力无边厌!”我咬牙抛出一枚古铜钱,金色洪流冲向天道之城,却被红光漩涡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抱喜神!”我再次咬破指尖,直接召唤喜神。
红色轿子出现,喜神逐渐出现。
她一身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神威浩荡而过。
我冷冷说道:“灭了这城!”
喜神诡笑一声,化作光芒冲向天道之城。然而这一次,她还未靠近,恐怖的红光降临了。
只是一瞬间,喜神在红光漩涡中瞬间湮灭,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留下。
我瞳孔猛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抱喜神是我最后的底牌之一,连它都被如此轻易抹杀,这天道之城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
“没用的。”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你的厌术虽强,但天道之城不是单一的实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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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天道?”我咬紧牙关,强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目光死死锁定悬浮在漩涡中的模糊身影,“它既然亲自下场,那就说明它也有弱点!”
“弱点……”叶清歌低声呢喃,手中长剑紧握,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弱点?”
“不知道就打到它露出来!”我冷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再度爆发,魔王虚影咆哮着冲天而起,诸佛恶相盘旋四周,金光与黑雾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轰天道之城。
“轰”
光柱撞上城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荒野的地面被冲击波撕裂,尘土飞扬。
然而,当尘埃散去,天道之城的城墙上连一丝裂痕都没有,那双猩红的眼眸依旧冷冷注视着我。
“你的力量……太弱了。”
身影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空洞,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杀了一个圣女就能动摇我?她不过是我的影子,而你,是我亲手选中的容器。”
“容器?”我心头一震,脑海中突然闪过天道圣女死前的那句话。
难道,她想说的是,我早就被天道选中,成为它计划的一部分?
“别听它胡说!”司马懿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凝聚成无数鬼影,铺天盖地地扑向天道之城。
“它在扰乱你的心神!天道印记虽然在你身上,但它还没完全控制你,否则你早就不是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马懿说得没错,天道之城亲自现身,说明它急于达成某种目的,而我,就是它计划的关键突破口。
“叶清歌,助我一臂之力!”
我低喝一声,破邪剑高举,剑身燃起熊熊金焰:“天道想拿我当容器,那就让它付出代价!”
叶清歌点点头,手中长剑一抖,剑气化作一道清光,与我的金焰交融。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破妄!”
“焚天!”
两股力量合二为一,金焰与清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带着撕裂虚空的威势,直斩天道之城。
这一次,光刃切入城墙,符文红光剧烈闪烁,竟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纹。
“有用!”我眼中一亮,正要乘胜追击,却见模糊身影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握。光刃轰然崩碎,我和叶清歌同时闷哼一声,齐齐后退数步。
“不错的尝试。”身影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但还不够。”
话音落下,天道之城上空的红光漩涡骤然扩大,无数猩红的触手从中伸出,如活物般蠕动着扑向我们。
每一条触手上都铭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小心!”
司马懿大喝一声,鬼矛横扫,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在我们身前。
然而触手撞上黑雾,竟直接将其撕裂,速度丝毫不减。
我咬牙挥动破邪剑,剑气如狂风般斩出,将冲来的触手一一斩断。
但触手数量实在太多,斩断一条便有十条补上,眨眼间便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这样下去不行!”叶清歌气喘吁吁,额头渗出冷汗:“它在消耗我们的力量!”
“消耗?”我猛地咬紧牙关,胸口的印记剧烈燃烧,几乎要将我的血肉撕裂。
猩红触手的包围圈越来越紧,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扫了一眼司马懿和叶清歌,他们的眼神虽坚定,但身体已显疲态。
天道之城的目的很明显——它要将我们拖垮,再彻底吞噬。
“既然你想耗,那就看看谁先倒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低吼一声,体内积蓄已久的魔封之力骤然爆发。
黑色的魔气从我周身喷涌而出,如狂风般席卷四周,隐隐化作一尊巨大的魔神虚影。
虚影双目猩红,手持断刃,周身缠绕着无数锁链,是从深渊中挣脱的恶鬼。
“魔封解!”我双手猛地一握,体内封印已久的禁忌之力彻底释放。
魔神虚影仰天咆哮,一道道黑色裂纹从它脚下蔓延,撕裂荒野大地,连天道之城脚下的猩红血脉都被强行截断。
“天道,你不是要我当容器吗?”
我冷笑一声,魔封之力与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运转,金光与黑雾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能量洪流:“那就让你看看,我这容器有多硬!”
“魔封之力——灭天殒地!”
魔神虚影猛地挥下断刃,一道漆黑的光弧撕裂虚空,直斩天道之城。
光弧所过之处,空间扭曲,红光漩涡被强行撕开一道裂缝,连模糊身影都被震得后退半步。
“轰!”
光弧狠狠撞上城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上终于出现了第一道裂痕,猩红符文闪烁几下,随即暗淡下去。
然而,这还不够。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印记突然与魔封之力产生共鸣,一股更深邃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那是魔封的第二重力量,足以撼动天地的禁忌之源。
“第二重——殒神葬魂!”
我双手高举破邪剑,剑身瞬间被黑金两色的光芒吞没。
魔神虚影的身躯暴涨至百丈,锁链如狂蛇般缠绕天道之城,断刃再次挥下。
这一次,整个荒野都在颤抖,天空被撕裂出无数裂缝,红光漩涡轰然炸碎,连带着城墙上的符文彻底崩塌。
“不可能……”那模糊身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猩红眼眸中首次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因为我从来不是你的棋子!”我怒吼一声,破邪剑猛地刺入地面,魔封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从地底直冲天道之城的核心。
光柱贯穿城体,无数裂纹从核心向外扩散,整座城池在剧烈的震颤中开始解体。
“轰隆隆!”
天道之城发出最后的轰鸣,城墙一块块崩塌,猩红触手在空中化为灰烬。
模糊身影试图重组,却被魔封之力强行碾碎,最终化作一团红光,彻底消散。
“结束了……”我喘着粗气,单膝跪地,破邪剑支撑着身体。
魔封之力的反噬让我全身剧痛,鲜血从嘴角溢出,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信标……”
叶清歌快步上前,扶住我的手臂,声音中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我挤出一抹苦笑,目光转向天道之城崩塌的废墟。
那里,一枚猩红的符印缓缓升起,散发着与我胸口相呼应的波动。那是第三枚天道印记,比前两枚更加深邃,蕴含着一股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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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走上前,盯着那枚印记,眉头紧锁:“天道之城虽毁,但这只是它的一个化身。”
我缓缓起身,伸手将第三枚天道印记握在掌心。
印记融入我胸口,与前两枚融合,符文光芒大盛,一股全新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
我能感觉到,这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但也更加危险。
离开天道之城的废墟后,我们三人继续前行,荒野的风沙渐渐稀薄,前方的景象却愈发怪异。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建筑群,灰白的墙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走近后,我们才看清,那是一座学校——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四周没有村庄,也没有道路,仿佛从虚空中凭空冒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叶清歌皱起眉头,手按在剑柄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看起来像个学校。”我眯起眼睛,观察着那破旧的校门。铁门上锈迹斑斑,挂着一块歪斜的牌匾,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天章学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某种说不出的腥甜气息。
司马懿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学校?我看更像是某种祭祀场。”
“别瞎猜了,进去看看。”
我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回荡在空旷的校园里。
校内异常安静,操场上杂草丛生,几栋教学楼的窗户大多破碎,风吹过时,破布窗帘在空中飘荡,像极了幽灵的手臂。
刚踏入校园,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灰白校服的少女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她们皮肤苍白,眼神空洞,却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奇怪的是,这群人中一个男人都没有,全是女生。
“外来者?”一个高挑的少女走上前,她留着齐肩短发,声音清冷,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叫张九幽,这是我的同伴叶清歌和司马懿。”我尽量让语气平和:“我们路过此地,看到这里有座学校,就想进来歇歇脚。”
“歇脚?”短发少女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微微上扬:“也好,反正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学校里已经很久没来过外人了。跟我来吧,我叫柳絮,是这里的学姐。”
她转身带路,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跟上。
沿途,我注意到这些少女虽然外表正常,但动作僵硬,走路时几乎没有脚步声。
校园里也没有任何生气,连鸟鸣都听不到。
走进一栋宿舍楼,柳絮安排我们在空房间休息。房间里摆着几张木床,床单泛黄,墙角堆满了灰尘。
其他少女站在走廊上,低声交谈,时不时偷瞄我们,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你们学校怎么全是女生?”叶清歌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一个男人都没有?”
柳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以前有男生的。不过……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少几个。没人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就一个都不剩了。”
“少几个?”我眉头一皱,追问道:“你们没查过原因?”
“查?”柳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有什么好查的?他们走了就走了呗。我们早就习惯了。也许是跑了,也许是死了,谁在乎呢?”
“谁在乎?”司马懿冷哼一声,靠在墙边,目光如刀般扫过她:“男人全死光了,你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柳絮耸了耸肩,笑容依旧:“奇怪又怎么样?我们照样过日子。倒是你们,晚上最好别乱跑,这地方……不太平。”
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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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低声道,手指轻轻敲着剑鞘:“她们的反应太冷漠了,像是在隐瞒什么。”
“隐瞒?”司马懿嗤笑着,眼神不屑:“我看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闻到那股味道了吗?腥甜,像血,又像腐烂的花。”
我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今晚我们留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幕降临,学校变得更加诡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房间,映出斑驳的光影。
远处隐约传来低语声,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在哭泣。
我站在窗边,凝视操场,突然看到几个少女的身影在黑暗中晃动。她们的步伐诡异,时而快时而慢,像是在寻找什么。
“来了。”
司马懿低声道,手中鬼矛已经握紧。
“别急。”我压低声音:“先观察一下。”
随着时间推移,宿舍楼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
我悄悄推开房门,沿着走廊探出头。
月光下,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少女,她背对我们,低着头,长发垂到地面。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喂,你没事吧?”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少女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眼眶深陷,瞳孔只剩针尖大小,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尖锐的獠牙。
她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黑红色的液体,整个人瞬间膨胀成一个畸形的怪物,爪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怪物!”叶清歌猛地拔剑,清光剑影直刺那怪物。
然而,剑光还未触及,它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消失。
“什么鬼东西?”司马懿皱眉,鬼矛横扫,却只扫了个空。
“不好!”我突然反应过来:“她们晚上会变异!那些男人,恐怕是被她们杀掉的!”
话音未落,整个宿舍楼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吼声。走廊两侧的房门被撞开,一个个少女走了出来。
她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有的头颅裂开长出触手,有的四肢伸长如蜘蛛,嘴里滴着黑红色的涎液,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怎么办?”叶清歌咬牙,长剑横在身前。
“杀出去!”我低吼一声,魔封之力瞬间爆发,黑金光芒笼罩全身:“她们被诅咒控制了,留不得手!”
战斗瞬间爆发。我挥动破邪剑,剑气撕裂空气,将冲来的怪物一分为二。
黑雾弥漫,腥臭扑鼻,但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司马懿的黑雾鬼手横扫一片,叶清歌的剑光如雨,却依然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变异者。
“不对!”我一剑斩断一只怪物的头颅,喘息道:“她们不怕死,杀不尽!我们得找到诅咒的源头!”
“源头?”司马懿一矛刺穿两只怪物,冷声道:“你看那栋楼!”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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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传来的气息,与天道印记有些相似,却更加阴冷。
“走!”我一咬牙,带着两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那栋楼。
进入教学楼,空气更加压抑。楼梯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墙壁上刻着扭曲的符文。
顶楼的门紧闭,红光从门缝渗出,伴随着低沉的呢喃声。
我一脚踹开门,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血色晶体,里面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
周围散落着无数白骨,全是男性骸骨。而柳絮,就站在晶体前,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柳絮?”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她缓缓转头,眼瞳已被血色吞没,声音沙哑:“你们……不该来的……它饿了……需要更多……”
“它?”叶清歌握紧长剑:“你在说什么?”
“诅咒……”柳絮低笑一声,身体开始膨胀,“我们不知道……每到晚上……我们就变成它……吃掉他们……然后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彻底爆开,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肉怪物,扑向我们。
“小心!”我挥剑迎上,魔封之力与血肉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
地面在剧烈的轰鸣中裂开,血肉怪物的触手如狂蛇般缠绕过来,腥臭的黑红色液体溅射在墙壁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我猛地侧身躲开,破邪剑划出一道黑色弧光,魔封之力灌注其中,剑锋直接斩断了几根触手。断裂处喷出浓稠的血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小心它的血!”
叶清歌喊道,她的身影如风,长剑挥舞间带起一片清光,将扑来的触手尽数削断。
然而,那些被斩断的血肉并未停止蠕动,反而在地上扭曲着生长,化作更多小型的畸形怪物,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向我们扑来。
“该死,这东西没完没了!”
司马懿咒骂一声,双手结印,黑雾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手,狠狠拍向地面。
轰的一声,鬼手将一圈怪物碾成肉泥,但血色晶体的红光却愈发刺眼,那张扭曲的人脸在晶体内缓缓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它在看我们……”我咬紧牙关,胸口的符文印记又开始灼烧,像是在与那晶体遥相呼应。
我强压下那股刺痛,低吼道:“这玩意儿跟天道有关!”
“天道?”叶清歌一怔,手中的剑光微微一顿:“你是说,这诅咒是天道设下的?”
“不完全是。”司马懿冷哼一声,鬼矛横扫,将一只扑来的小怪物刺穿。
“这晶体更像是某种媒介,借用了天道的力量。它在吞噬这些女生的意志,把她们变成傀儡。”
“傀儡……”我目光一沉,看向那颗血色晶体。
晶体内的人脸开始扭曲变形,嘴角裂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一股低沉的声音从晶体中传出,像是无数人同时在低语,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信标……你来了……带来更多……献祭……”
“献祭?”我冷笑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浮现,黑金光芒冲天而起:“我看是你该献祭给我!”
“阎王狱!”
我猛地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冥府锁链从地底窜出,如无数黑色毒蛇缠向血色晶体。
锁链碰撞晶体,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红光与黑光交织,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开始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
“没用!”司马懿喊道:“这东西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你的锁链困不住它!”
果不其然,晶体表面泛起一阵涟漪,冥府锁链竟被红光腐蚀,寸寸断裂。
那张人脸的笑容愈发狰狞,声音低沉道:“挣扎吧……你们的绝望……只会让它更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它?”我皱眉,正要追问,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血肉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身体迅速膨胀,触手如暴雨般砸向我们。
我挥剑迎上,魔封之力与触手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墙壁被冲击波震得裂开,露出外面的夜空。
“撑不住了!”叶清歌咬牙,她的长剑已经布满裂痕,清光逐渐暗淡。
“这怪物的力量还在增强!”
“别慌!”我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那颗血色晶体:“它的核心是那东西,毁了它,这一切就结束了!”
“说得容易!”司马懿冷笑,黑雾鬼手再次拍向晶体,却被一股无形的红光弹开。
“你有办法吗?”
“有。”
我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魔封之力,爆!”
我猛地抬起手掌,胸口的符文印记光芒大盛,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化作一道黑金色的光柱,直冲血色晶体。
那一刻,时间静止,晶体内的人脸露出惊恐的表情,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不!”
轰隆隆!光柱撞上晶体,房间内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教学楼都在颤抖。
血肉怪物发出一声哀嚎,身体迅速崩解,化作一滩滩黑红色的液体。晶体表面出现裂痕,红光开始闪烁,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彻底炸开,碎片散落一地。
我喘着粗气,半跪在地,破邪剑撑着地面支撑身体。
魔封之力的爆发几乎耗尽了我的力量,胸口的符文印记却在这时又跳动了一下,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碎片中升起,缓缓融入我的身体。
“这是……”我低头一看,手背上多了一道新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第四枚天道印记。”司马懿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果然是它的信标,连这种东西都能引出来。”
叶清歌收起长剑,皱眉道:“这印记……是福是祸?”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沉声道:“不管是福是祸,天道想玩,我就陪它玩到底。”
地面仍在微微颤动,血色晶体的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腥臭的味道。
我刚站稳身子,耳边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苏醒。
叶清歌皱眉看向窗外,夜色下的校园一片死寂,但那寂静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不对……”司马懿突然低声道,目光扫向四周:“你听。”
我屏住呼吸,细听之下,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低语,像无数人在同时呢喃,又像是某种咒语在回荡。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怎么回事?”叶清歌握紧长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话音未落,教学楼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刺耳声响。
我猛地冲到窗边,低头一看,校园内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些原本安静的女学生,此刻正从宿舍、教室、操场中涌出,她们的身体在月光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一个女生的手臂突然拉长,骨骼刺破皮肤,化作一根根尖锐的骨刺,上面还挂着滴滴答答的黑血。
另一个女生的脸部裂开,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排锯齿般的牙齿,眼眶里流出浓稠的黑色液体。
还有一个女生的脊椎猛地凸起,皮肤被撑裂,背上长出一对畸形的肉翅,翅膀上布满蠕动的眼球,滴着腥臭的黏液。
她们不再是人,而是怪物——无数形态各异的怪物,她们发出刺耳的尖叫,齐声喊道:“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我冷笑一声,握紧破邪剑,剑锋上的魔封之力隐隐跳动:“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这才是天道。你们吃掉男人,留下女人,这只会打破天道循环。”
然而,那些怪物并未停下,她们的嘶吼声中夹杂着疯狂的怒火。
一个长着骨刺手臂的怪物猛地扑来,尖利的骨刺直刺我的胸口,嘴里发出扭曲的声音:“男人都有罪!”
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魔封之力化作一道黑色光弧,将她的手臂齐根斩断。
断肢掉在地上,仍在抽搐蠕动,喷出的黑血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
她却毫不在意,另一只手臂迅速再生,骨刺变得更加狰狞,带着破空声再次刺来。
“男人压迫了女人几千年!”
另一个怪物尖叫着冲来,她的肉翅扇动,带起一阵腥风,翅膀上的眼球齐齐转向我,射出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
我挥剑挡下,魔封之力与红光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震得地面龟裂。
“男人都该死!”第三个怪物从侧面扑来,她的双腿已经融化成一团蠕动的触手,触手上长满倒钩,缠向我的双腿。
我低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浮现,黑金光芒冲天而起,一脚踩下,将触手碾成肉泥。
“真正压迫人的,应该是封建制度,无论男女皆不例外。”
我冷冷说道,目光扫过这些疯狂的怪物:“你们被诅咒蒙蔽,连真相都看不清。”
罗刹冷哼一声,手中重剑一抖,横扫四周的怪物:“和她们费什么话?杀了便是!”
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从教学楼顶上跃下,轰然落地,震得地面塌陷数米。
它的身体像是由无数女生的血肉拼凑而成,头颅上长着七八张扭曲的面孔。
每张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不同的声音:“男人……罪……死……”
它的手臂粗壮如柱,表面覆盖着蠕动的肉瘤,每一个肉瘤裂开时,都会喷出一团黑雾,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虫子,发出嗡嗡的振翅声。
“小心那雾!”叶清歌喊道,长剑挥出一片清光,将扑来的黑雾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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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我猛地跃起,破邪剑插入地面:“上古厌术——阎王狱!”
冥府锁链从地底窜出,带着森冷的黑气,缠向那只巨型怪物。
锁链刺入它的血肉,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但它的肉瘤却迅速再生,甚至将锁链吞噬进去,化作新的触手反扑过来。
罗刹怒吼,重剑横扫,将它的几张面孔直接轰碎。血浆四溅,但那些碎裂的面孔却在空中重组,发出刺耳的笑声:“天道无情……你们逃不掉……”
“逃?”我冷笑,体内魔封之力彻底爆发,胸口的印记光芒大盛:“我从不逃!”
我双手握剑,剑身燃起黑金色的火焰,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影,直冲那只巨型怪物。
剑光如雷霆般劈下,地面被撕裂出一道数十米长的裂缝,怪物庞大的身体被一分为二,血肉四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那些被斩碎的血肉在地上蠕动,迅速聚拢,化作更多小型怪物,密密麻麻地涌来。
它们的形态更加诡异:有的头颅裂成两半,露出满是尖牙的口腔;有的身体长出数十只手臂,每只手上都握着骨刺或肉刃;还有的干脆化作一团蠕动的血球,滚过之处留下一片腐蚀的焦土。
“天道无情!男人该死!”它们的喊声此起彼伏,带着疯狂的执念,震得人耳膜发痛。
“够了!”
叶清歌咬牙,长剑一抖,清光化作无数剑影,如流星般射向四周。
剑影刺穿怪物的身体,将它们钉在地上,但那些怪物却丝毫不惧,断肢继续爬行,甚至用牙齿咬向我们。
“这些东西疯了!”司马懿咒骂一声,双手结印,黑雾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爪,狠狠拍向地面。
轰的一声,数十只怪物被碾成肉泥,但更多的怪物从远处涌来,数量仿佛无穷无尽。
“她们被天道的诅咒彻底控制了。”我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这群疯狂的怪物。
一只长着肉翅的怪物突然从空中扑下,翅膀上的眼球射出一道道红光,直逼我的面门。
我猛地挥剑挡下,魔封之力与红光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趁着这空隙,另一只触手怪物从侧面袭来,触手上的倒钩刺向我的后背。
“小心!”叶清歌闪身挡在我身前,长剑斩断触手,但她的手臂也被倒钩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地面吸收。
“该死!”我怒吼一声,体内三道之力再度爆发。
破邪剑横扫,剑光如狂风般席卷四周,将扑来的怪物尽数斩碎。血肉飞溅,地面被染成一片黑红,但那些碎块仍在蠕动,试图重组。
龙师天尊爆发风神之力,将周围的怪物完全撕碎。
“天道无情……男人有罪……”它们的喊声愈发疯狂,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像是在宣泄无尽的怨恨。
“天道无情?”我冷笑,剑锋一转,指向那群怪物:“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无情,还是我的剑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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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喷溅,腥臭弥漫,但我毫不在意,剑势如狂风暴雨,将四周的怪物尽数碾碎。魔封之力在我周身环绕,化作一道道黑色光环,凡是靠近的怪物都被撕成碎片。
“杀!”
罗刹紧随其后,重剑刺穿一只只怪物的身体,将它们钉在地上。
叶清歌则在侧翼游走,长剑清光闪烁,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将怪物的头颅斩下。
但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潮水般淹没视线。
那只巨型怪物的残躯也在远处重组,七八张面孔发出刺耳的笑声,肉瘤喷出的黑雾弥漫开来,虫群嗡嗡作响,遮天蔽日。
“撑不住了!”叶清歌喘息道,长剑上的清光已经暗淡,她的手臂微微颤抖。
“撑不住也得撑!”
我咬牙,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出,魔封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直冲天际。
“魔封——灭天!”
光柱轰然落下,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数十只怪物被瞬间吞噬,血肉化为灰烬。
巨型怪物的残躯也被光柱击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哀嚎,终于彻底崩解,化作一滩黑红色的液体。
寂静再次降临。
我半跪在地,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四周满是怪物的残肢断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叶清歌和罗刹站在我身旁,同样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黑血。
“结束了?”叶清歌低声道,目光扫过这片废墟。
“暂时吧。”司马懿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天道之城的影子,还在盯着我们。”
我抬起头,夜空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光芒,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我握紧剑柄,沉声道:“天道无情?哼,我倒要看看,它能无情到什么地步。”
地面上,那些怪物的残骸开始缓缓消散,化作一缕缕黑气,融入夜空。
我低头看向手背,第四枚天道印记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在与我胸口的符文印记遥相呼应。
远处,天道之城的身影依然若隐若现,红光漩涡在天空中缓缓旋转,像是一只永不闭合的巨眼,冷漠地俯视着这片被杀戮染红的大地。
“第四枚了……”叶清歌走到我身旁,低声呢喃,她的眼神复杂,既有疲惫,也有隐隐的不安:“每多一枚印记,天道的意志就离你更近一步。你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回应着愈发浓烈的压迫感。
司马懿冷哼一声,目光扫向远处的天道之城:“承受不承受,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天道说了算。你以为这些印记是奖励?不,它们是锁链,是天道套在你身上的枷锁。”
“枷锁?”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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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再次震颤,这次不是怪物的嘶吼,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古老的力量在苏醒。
荒野深处的裂缝中,一股黑红色的雾气喷涌而出,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像是在痛苦中挣扎,又像是在无声地咆哮。
“那是什么?”叶清歌皱眉,长剑横在身前,清光微微闪烁,试图驱散这股雾气。
“天道的气息。”司马懿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它在回应你的挑衅。”
“回应?”我冷哼,手中的破邪剑指向那片雾气:“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
话音刚落,黑红雾气猛地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身影。
天道化身再度降临,它足有数十丈高,周身缠绕着无数红线,像是无数血脉在跳动。
它的头颅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寒光,目光如刀,直刺我的灵魂深处。
“信标……你逃不掉……”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回荡在整个荒野。
“逃?”
我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战意:“我从来没想过逃!天道,你若有本事,就亲自下来,看看是我撕了你,还是你吞了我!”
“狂妄。”
天道化身低语,红线突然暴涨,如无数触手般从天而降,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刺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娇喝一声,长剑挥出,清光化作一道剑幕,试图挡下那些红线。但红线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穿透剑幕,直奔她的胸口。
“滚开!”我猛地一步踏出,破邪剑横扫,魔封之力化作一道黑色光弧,将红线尽数斩断。剑气余波轰向天道化身,却被它周身的红线轻易化解。
“没用的。”天道化身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你的力量,来自我。你反抗我,只是在反抗你自己。”
“是吗?”我咬牙,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直冲天道化身。
“那就试试这个!”
“魔封——灭天!”
光柱轰然撞上天道化身,爆发出震天的轰鸣,整个荒野都在剧烈颤抖。
红线被光柱撕裂,天道化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形微微晃动着。
“有用!”叶清歌眼中一亮,长剑再次挥出,清光如雨,配合我的攻势刺向天道化身。
司马懿也不甘示弱,鬼矛猛地刺入地面,黑雾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鬼影扑向天道化身。
我们三人联手,攻势如狂风暴雨,将天道化身逼得节节后退。
“天道无情……”天道化身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红线突然收拢,在它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血盾。
光柱、剑雨、鬼影轰在血盾上,爆发出刺眼的火花,但始终无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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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不住了!”叶清歌咬牙,额头渗出冷汗,长剑上的清光逐渐暗淡。
“再加一把力!”我怒吼,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出,破邪剑光芒大盛,剑身隐隐浮现出一道古老的符文。
“上古厌术——阎王狱!”
我将破邪剑高举过头,剑身上的符文骤然亮起,散发出一股幽冷而古老的气息,似乎唤醒了某种禁忌之力。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手腕猛地一转,剑尖直指地面。
刹那间,大地裂开,无数黑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道锁链,锁链末端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冲向巨大的血色身影。
“这是……”叶清歌瞪大眼睛,清光剑微微一颤,显然被这股力量的诡异震撼。
她身旁的罗刹紧握重剑,低吼一声:“管它是什么,杀了再说!”
锁链如狂蛇乱舞,瞬间缠绕在天道化身的红线之上,幽蓝火焰与血色红线碰撞,爆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天道化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红线剧烈挣扎,试图挣脱锁链的束缚,但锁链却越缠越紧,像是有生命一般,死死咬住它的每一寸。
“天道无情?”我冷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我倒要看看,你的无情能撑到几时!”
话音未落,我猛地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落在破邪剑上,剑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黑金光芒。
魔封之力与厌术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浮现出一座虚幻的牢狱,牢狱中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要将一切生灵拖入无尽的深渊。
“阎王狱,开!”
随着我一声怒吼,黑色漩涡轰然扩张,地面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升起无数鬼手,那些鬼手扭曲而狰狞,抓向血色身影。
天道化身的红线终于开始崩断,血盾上出现一道道裂纹,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碎裂声。
“信标……你敢……”天道化身的声音中首次带上了一丝惊怒,猩红的双眼中光芒闪烁。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我猛地踏前一步,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彻底爆发,魔王虚影高悬身后,诸佛恶相环绕周身,剑光如狂风暴雨般斩向天道化身。
“天道算什么?我连天都敢灭,何况是你这区区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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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化身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身形剧烈晃动,红线迅速收缩,想要重新凝聚。
“想跑?”司马懿冷哼,鬼矛猛地掷出,黑雾化作一条巨大的鬼龙,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天道化身。
鬼龙的利爪撕裂红线,龙口狠狠咬住天道化身的头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清歌,上!”我大喝一声,破邪剑再次挥出,黑金剑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剑气,直劈天道化身的胸口。
叶清歌咬紧牙关,长剑清光大盛,化作一道流星般的剑芒,与我的剑气交织在一起。
两道剑光同时轰在天道化身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周围都被震得地动山摇。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天道化身的声音逐渐虚弱,红线一根根断裂,身形开始崩解,化作一团团黑红色的雾气散入夜空。
我站在满地残骸之中,胸膛剧烈起伏,破邪剑上的黑金光芒渐渐黯淡,手臂传来一阵阵刺骨的酸痛。耳边风声呜咽,夹杂着远处隐隐的雷鸣,天道仍在不甘地低语。
“结束了?”叶清歌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低沉而疲惫,她的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映出她苍白的脸庞。
“暂时吧。”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身旁的司马懿和罗刹。
芷若寒和龙师天尊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她们已然受了重伤。。
“天道不会这么容易放手。”
司马懿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这不过是它的投影罢了,真正的意志还在那座城里等着我们。”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抬起手。
体内残存的力量缓缓运转,我猛地一挥手,低喝道:“白玉京,出!”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我掌心迸发而出,光芒如潮水般扩散,照亮了整个学院。
白光中,一座巨大的虚影缓缓浮现——那是一座漂浮于空中的仙城,城墙由白玉砌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城中楼阁林立,仙雾缭绕,隐约可见飞鹤盘旋,灵泉叮咚。
白玉京缓缓降落,城门轰然开启,一道白玉台阶从空中延伸至地面,台阶两侧仙藤缠绕,藤上开满了淡紫色的灵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风吹过,花瓣飘落,如一场温柔的细雨洒在我们身上。
“走吧,我们现在需要休养。”
我率先踏上台阶,身后几人紧随其后。脚下的白玉温润而冰凉,每迈出一步,我体内那股撕裂般的疲惫似乎都被抚平了一分。
我抬头望去,白玉京的城墙在夜色中宛如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城中隐约传来仙乐悠扬。
当我们进入白玉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灵气,夹杂着花香与水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城内的街道宽阔而整洁,地面由青玉铺就,每一块玉石上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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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仙树参天,树叶如碧玉般晶莹,微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无数风铃在轻响。
“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叶清歌忍不住低声道,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没有说话,默默走向城中央。
那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心有一座九层白玉塔,塔身雕刻着龙凤飞舞的浮雕,每一层塔檐下都悬挂着金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塔旁,一泓清泉从地底涌出,泉水澄澈如镜,泛着淡淡的银光,周围仙草丛生,散发出阵阵药香。
“仙池。”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几人:“你们也去休息吧,我需要恢复一下。”
罗刹点了点头,沉默地走向一旁的仙树下,盘膝坐下,重剑横在膝上,闭目养神。
叶清歌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小心点,别太勉强自己。”
说完,她转身走向广场边缘的一座小阁楼,推门而入。
司马懿哼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才慢悠悠地走向白玉塔,倚着塔基坐下,闭上眼睛假寐。
芷若寒没有说话,转身选择离开。
唯有龙师天尊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一脸的惬意:“总算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仙池。
池边,雾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白色的灵莲花瓣,花瓣边缘泛着微光,像是星辰坠落水中。池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池底的玉石上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间灵气流转,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
我脱下染血的外袍,随手丢在一旁的玉石上,赤脚踏入仙池。
水温恰到好处,不冷不热,带着一丝丝暖意,顺着脚踝缓缓漫上全身。
我缓缓下沉,直到池水没过肩膀,整个人浸泡其中。疲惫的肌肉在灵气的滋润下逐渐放松,体内撕裂般的疼痛也一点点消散。
“呼……”我长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池边的玉石上,闭上眼睛。
耳边是泉水轻流的声音,远处仙乐悠扬,鼻尖萦绕着灵莲的清香。
这一刻,所有的杀戮、血腥与天道的压迫都已远去,只剩下这片短暂的宁静。
水面微微荡漾,灵气化作一缕缕白雾,顺着我的皮肤渗入体内。手背上的天道印记依旧在微微发光,但光芒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我低头看向水面,倒影中的自己满是疲惫,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坚韧。
“天道无情……”我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无情又如何?我连你投影都能斩碎,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面前,让你看看蝼蚁的力量。”
水波荡漾间,一片灵莲花瓣飘到我面前,我伸手接住,指尖触碰到花瓣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入心口。
那感觉像是久违的安慰,像是一个无声的拥抱,让我不由得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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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白玉京的城墙上,仙藤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淡紫色的灵花随风飘落,洒满青玉街道。
飞鹤掠过夜空,发出一声清鸣,声音悠远而空灵。广场上的白玉塔金铃叮当作响,像是某种古老的旋律,在城中回荡。
我泡在仙池中,时间仿佛静止。体内三道之力——魔封、佛封、仙力,在灵气的滋润下缓缓融合,化作一道道细流,修复着每一处伤口。
胸口的符文印记也微微发热,与天道印记遥相呼应,却不再带来那种撕裂的痛感,反而多了一丝奇异的和谐。
“或许,这就是白玉京的意义。”我低声道,声音在水面上荡起细小的涟漪:“无论外面多残酷,这里总能给我一片喘息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歌的声音从池边传来:“还在泡着呢?小心别睡过去淹死自己。”
我睁开眼,转头看去。她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壶灵茶,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几缕散落在额前,身上换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袍,显得清新而明丽。
“淹不死。”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倒是你,休息好了?”
“还行。”她在我身旁坐下,双脚轻轻探入池水,水花溅起,荡起一圈圈涟漪:“这地方真不错,要不是外面还有天道等着,咱们在这住一辈子都行。”
“一辈子?”我轻笑,抿了一口灵茶。
茶水清香甘冽,带着一丝微凉,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天道不灭,我可没那闲工夫。”
叶清歌哼了一声,目光看向远处的白玉塔:“说得好像你真能灭了它似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将茶杯放回她手中,重新靠在池边,闭上眼睛:“至少现在,我还能喘口气。”
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池边,陪着我听风声、听泉声。
夜色渐深,白玉京的灯火在雾气中亮起,像是无数星辰坠落人间。温馨的气氛在这一刻弥漫开来,连天道的阴影都被暂时驱散。
白玉京并非一座普通的城池,它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超凡脱俗的气息。
城墙外侧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灵晶,晶体在夜色中折射出五彩光芒,宛如一道流动的虹光护盾。
城内的街道两旁,仙树高耸入云,树干上缠绕着金色的灵藤,藤蔓间挂着晶莹剔透的果实,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偶尔有灵兽从树林间探出头,小巧的鹿角上顶着微光,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广场上的白玉塔更是这座城的灵魂。
塔身九层,每一层都雕刻着不同的浮雕,从龙凤呈祥到仙人飞天,再到诸天星辰,层层递进。
塔顶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灵珠,珠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
仙池的水面平静如镜,但水下却暗藏玄机。
我闭目沉浸其中时,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顺着我的经脉游走。
那些光点像是活物,钻入每一处伤口,修复着破损的血肉,甚至连灵魂深处的疲惫都被一点点抚平。
水面上漂浮的灵莲并非凡物。每当我触碰花瓣,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画面——仙山缥缈,云雾缭绕,似乎是白玉京还未实体化时的模样。那画面稍纵即逝,却让我心头多了一丝莫名的安宁。
血色的天空渐渐隐去,漂浮于云端的白玉京缓缓现出全貌。这座悬浮之城宛如一颗剔透的明珠,镶嵌在无尽的苍穹中。
城墙由白玉砌成,泛着淡淡的荧光,宛若月光凝固而成。
远处,仙鹤盘旋于云雾间,发出清越的鸣叫,城内隐约传来琴音与流水交织的乐章,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超脱尘世的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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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感受着灵泉缓缓渗入体内,修复着连日战斗留下的疲惫与伤痕。耳边是水流轻拍石壁的低语,能洗去心头的戾气。
“为何不去寻找天道印记?”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我睁开眼,芷若寒正站在池边,双手环胸,眉眼间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
她一袭青衫,长发被风轻轻吹动,身后是白玉京错落有致的飞檐楼阁。
我冷冷一笑,靠在池边的玉石上,懒散地瞥了她一眼:“我已经拥有四个,着急的并不是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走近几步,在池边蹲下,伸手拨弄了一下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你就不怕别人抢先一步,集齐剩下的印记?”
“怕?”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如果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那他早就该站出来,而不是躲在暗处算计。”
芷若寒哼了一声,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白玉京的天际。
远处,浮云缓缓流淌,偶尔露出几座悬空的仙山,山巅隐约可见灵兽的身影。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总是这样,嘴上逞强,心里却藏着无数秘密。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继续沉浸在灵泉的温暖中。
她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底,却又无法反驳。
五天时间,我决定彻底放松下来。白玉京是我的堡垒,这里没有天道的窥视,也没有怪物的嘶吼,只有难得的宁静。
第一天,我几乎整日泡在仙池中。池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据说这是由城外的灵脉汇聚而成,蕴含着天地精华。
我伸出手,掌心托起一捧水,水珠从指缝滑落,折射出七彩光芒。
池边的青石上摆着几盘灵果,红彤彤的火云果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碧绿的玉露桃则带着一丝清凉。
我随手拿起一颗火云果咬了一口,汁水在舌尖绽开,甜中带酸,像是夏日里的一抹暖风。
罗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坐在池边的石凳上翻阅。
她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你这样子,倒真像个养尊处优的仙人。”
“人总得喘口气。”
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索性躺平在池中,让水面托着身体漂浮起来。
头顶的琉璃穹庐透下柔和的光,映得整个仙池如梦似幻。我闭上眼,耳边是水流的低吟和叶清歌翻动竹简的沙沙声,这一刻,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第二天,我离开仙池,在白玉京中漫步。这座城市美得让人窒息,街道由青玉铺就,每一块石板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流动着灵光。
街边是成排的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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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跟在我身后,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你真打算在这儿浪费时间?天道印记可不会自己送上门。”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你若是这么急,不如自己去找。我不拦你。”
她被我噎得一愣,随即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总是嘴硬心软,走了没几步,又回头偷偷瞄我一眼,见我没跟上去,才气鼓鼓地加快步伐。
第三天夜里,我独自登上白玉京最高的观星台。台面由星辰石砌成,泛着幽蓝光芒,将整个银河铺在脚下。
我抬头望去,无尽星海在头顶流转,偶尔有流星划过,拖曳出一道长长的光尾。
白玉京漂浮于云端,周围是翻涌的云海,像是被星光染成了银白。
我盘腿坐下,破邪剑横放在膝上,闭目感知着体内的四枚天道印记。
它们在我丹田中沉浮,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气息。
我每感知一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缓慢增长,但也伴随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天道印记是力量,也是枷锁,我很清楚这一点。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睁开眼,叶清歌不知何时走了上来。
她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摇曳,映得她的脸庞柔和了几分。
她在我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天道的事,太过诡谲。我怕你走得太远,回不了头。”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真诚。
我轻哼一声,语气却软了几分:“放心,我还没蠢到把自己搭进去。”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我们并肩坐在观星台上,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星空之下,白玉京静静悬浮,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第五天。
我在白玉京中盘坐片刻,体内气息刚平静下来,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天际传来。
那是厌术的气息,浓烈得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我猛然起身,破邪剑发出一声低鸣,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冲出白玉京。
我刚踏出城门,天空骤然暗下,云海翻滚,一枚散发着混沌光芒的天道碎片悬浮在半空,碎片下方,一道黑影缓缓凝聚。
天帝。
他身披黑色长袍,面具上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周身环绕着无尽的黑雾。
他的出现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远处的司马懿等人凝神观望,神色凝重,却无人敢靠近半步。
我眯起双眼,体内厌术之力翻涌,冷冷道:“原来天道印记在你身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低笑一声,声音如寒风过境:“狂妄。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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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影魔形态各异,有的如巨兽咆哮,有的似人形挥舞利爪,眼中闪烁着猩红光芒,数量无穷无尽,铺天盖地地向我扑来。
我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同时爆发。
我左掌一翻,魔封开启,一道漆黑的符阵在我身前展开,魔气冲天而起,从符阵中钻出无数魔头。
这些魔头狰狞可怖,獠牙外露,嘶吼声震裂云层,紧接着,数尊魔王破封而出,每一尊都高达百丈,手中握着巨大的魔刃,气息比影魔更加凶悍。
我右掌一扬,佛封显现,金光大盛,一道庄严却诡异的符阵升起,从中涌出无数诸佛恶相。
这些恶相并非慈悲模样,而是面目狰狞,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或金刚铃,散发着毁灭与肃杀的气息。
“杀!”
我低喝一声,魔封与佛封的力量同时爆发。
魔头与诸佛恶相如潮水般冲向影魔,天地间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影魔咆哮着扑向魔头,利爪撕裂空气,魔头则以更凶狠的姿态反扑,獠牙咬碎影魔的身躯,黑血四溅。
魔王挥舞魔刃,一刀斩下,将数十只影魔劈成碎片,而诸佛恶相则挥动降魔杵,金光化作雷霆砸落,影魔被击中后哀嚎着化为黑雾。
天帝冷眼旁观,双手再度一挥,黑雾翻滚得更加剧烈,影魔的数量骤增,竟似无穷无尽。
有一只影魔化作千丈巨蟒,张口吞向一尊魔王,魔王怒吼一声,魔刃横扫,将巨蟒斩成两段,但更多的影魔如蝗虫般扑来,将魔王团团围住。
我眉头一皱,右掌一拍,佛封中的诸佛恶相齐齐发出一声怒喝,金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佛掌,从天而降,将围攻魔王的影魔碾成齑粉。
“灭世之潮!”
天帝低喝,双掌猛然拍向地面,黑雾如海啸般席卷而出,化作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海洋。
影魔在这黑潮中重生,数量激增至数万,咆哮着冲向我的厌术大军。
我冷笑一声,双手合十,魔封与佛封同时运转到极致。魔气与佛光交织,化作一道黑金相间的光幕,硬生生挡住了黑潮的冲击。
魔头与诸佛恶相从光幕中杀出,与影魔展开更为激烈的厮杀。
天地间充满了嘶吼与轰鸣,黑雾、金光与魔气交织成一幅末日画卷。
远处山峦在余波中崩塌,河流被蒸干。
一尊魔王被数百影魔缠住,怒吼着挥动魔刃,却被影魔撕裂手臂。
我立刻催动佛封,一尊诸佛恶相凌空跃起,手中金刚铃一响,音波如刀,将围攻魔王的影魔尽数震碎。
天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双掌高举,黑雾凝聚成一尊千丈高的影魔之王。
这尊影魔之王通体漆黑,头生双角,手持一柄巨大的黑暗镰刀,气息比所有影魔加起来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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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天帝冷喝一声,影魔之王挥动镰刀,刀气如黑色闪电,瞬间撕裂了我的光幕,斩向魔王与诸佛恶相。
我瞳孔一缩,双手猛然分开,魔封中的魔气暴涨,三尊魔王同时咆哮着冲出,挥动魔刃迎向镰刀。
轰的一声,三尊魔王被刀气震退,身上裂痕遍布,而佛封中的诸佛恶相则齐齐结印,金光化作万道佛剑,刺向影魔之王。影魔之王挥动镰刀,将佛剑尽数挡下,但也被逼退数步。
“不过如此。”
我冷哼,双手再度结印,魔封与佛封的力量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符阵悬浮在我头顶。
符阵旋转,魔气与佛光从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尊半魔半佛的恐怖身影。
这身影高达千丈,左半身魔气缭绕,右半身金光耀眼,手中握着一柄黑金双刃。
“灭天魔佛!”我低喝一声,这尊魔佛挥动双刃,直斩影魔之王。
天帝冷笑,黑雾从他体内疯狂涌出,影魔之王的身躯膨胀至两千丈,黑暗镰刀迎向双刃。
两者相撞,天地间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冲击波将云海撕得粉碎,方圆万里的地面尽数塌陷。
魔佛与影魔之王僵持片刻,双刃与镰刀摩擦出耀眼的火花,最终同时崩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我与天帝同时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他面具上的裂纹更多,黑雾气息有所减弱,而我体内灵力也消耗过半。
但战意未减,我双手一挥,魔封中的魔头与佛封中的诸佛恶相再度冲出,数量虽不如之前,却更加凶悍。
天帝低吼一声,影魔如潮水般迎上,双方再度陷入混战。
魔头一口咬碎影魔头颅,诸佛恶相一杵砸烂影魔身躯,影魔则以数量优势反扑,将魔头与恶相撕裂。
天地间血雾弥漫,黑金光芒交错,我与天帝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手。
我催动魔封,一尊新的魔王破封而出,手持魔枪刺向天帝,天帝则召唤出一只影魔巨兽,张口吞向魔王。
魔枪与巨兽相撞,魔王被震退数步,我立刻催动佛封,一尊诸佛恶相挥动降魔杵,金光如雷霆般砸向巨兽。
巨兽哀嚎一声被击溃,天帝趁势一掌拍出,黑雾化作一道巨大的鬼爪抓向我。
我身形一闪,魔佛之力凝聚于掌,一掌拍出,黑金光芒与鬼爪正面碰撞,天地间再度爆发出惊天巨响。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魔封与佛封的力量渐渐削弱,天帝的影魔数量也明显减少。
我喘息着,双手结印,三尊魔王与佛封中最后五尊诸佛恶相同时杀出,与影魔展开最后的厮杀。
天帝冷哼,黑雾凝聚成一道灭世光柱,直轰而来。我咬牙催动体内残余力量,黑金符阵再现,化作一道光幕挡住光柱。
光柱与光幕僵持片刻,最终双双炸裂,我与天帝被余波震飞。
我嘴角溢血,气息紊乱,天帝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眼中满是杀意。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不甘。
我掌握佛封和魔封,莫离掌握饿鬼道封印。
唯有他没掌握任何封印,
天道十封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有主人。
每道封印都会让主人变得更为恐怖。
如今的天帝,竟已不是我的对手。
天帝恨恨的看着我,伸出手将天道印记丢出,这才转身离去。
他心中恐怕是明白,如果他不交出天道印记,我必然会无穷无尽的追杀他。
“后会有期!”
天帝怨毒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身形化作黑雾,连同天道碎片一起消失。
我悬浮在空中,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体力几乎耗尽。
天道印记落在我的手背上,第五枚天道印记落在我手。
天道印记我已获得一半。
在我身后,司马懿等人沉默不语,眼中满是震撼。
天地间风声凄厉,残存的魔头与恶相渐渐消散,只剩一片狼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依然留在白玉京中,空气中还残留着厌术大战后的淡淡焦灼气息,但白玉京本身却与世隔绝,依旧是那般清幽如画。
恢弘的玉石宫殿在云雾间若隐若现,远处的仙鹤低鸣,飞过天际,拖曳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天边的霞光洒下,将整个白玉京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
我站在一处悬空的玉台上,俯瞰下方无尽的云海,心中却难得地平静下来。
天帝已离去,而我,手中握着另一半天道印记,暂时无需急于追逐。
叶清歌缓步走来,她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丽中透着几分柔和。
她停在我身旁,目光随着我的视线投向远方,轻声问道:“天帝走了,你为何还留在白玉京?”
我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天道印记我已得一半,接下来着急的并不是我。”
她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便一直留在了白玉京中。
这里没有俗世的喧嚣,也没有厌术的血腥杀戮,只有无尽的宁静与美好。
我与叶清歌并肩漫步在这片仙境中,脚下的玉石小径光滑如镜,两旁是盛开的琼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远处的仙山被云雾环绕,偶尔有灵兽从林间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却又不敢靠近。
夕阳西下时,我们常常停在一处高台上,静静地欣赏天边的景色。
橙红色的光芒洒在云海上,反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的美景,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辉。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指着远处的一片云海,轻声道:“传说,只要获得天道十封,就能彻底终结五浊恶世,把这个世界变回它原来的样子。”
我侧头看向她,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声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凝视着我:“你莫非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为何还要去收集天道十封?”
我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云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并非不相信,只是我在想,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依然可以把这个时代拉回正轨。天道十封或许是个捷径,但它未必是唯一的答案。”
叶清歌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或许你是对的,但这条路,真的会比天道十封更容易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继续沿着玉径向前走去。
白玉京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我们暂时抛开了外界的纷争,沉浸在这片仙境的宁静中。
清晨,我们会在玉台上看日出,晨雾缭绕中,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们的脸上,带来一丝暖意。
中午,我们会坐在一棵巨大的玉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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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微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落,落在她的发间,我伸手轻轻拂去,她则笑着嗔怪我动作太慢。
夜晚,星空如洗,我们并肩躺在玉石长椅上,仰望漫天繁星,她会轻声给我讲起白莲教的事情,而我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引得她咯咯直笑。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玉京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某日清晨,我们沿着一条小溪漫步,溪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尾灵鱼跃出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叶清歌蹲下身,伸手轻触水面,微笑道:“你看,这里的水比凡间的任何河流都要纯净,连鱼儿都带着灵气。”
我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淡淡道:“白玉京本就是天外之地,自然不同于凡尘。”
她转过身,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那你呢?留在这里,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多了几分仙气?”
我被她的话逗乐,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仙气不敢说,只是觉得,这里能让我暂时忘了那些厌术与杀戮。”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认真地看着我:“那就多留些日子吧,外面的世界乱糟糟的,这里至少还有片刻安宁。”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知道,这样的安宁终究只是暂时的。天道印记的争夺尚未结束,天帝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无法永远停留在这片仙境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玉京中的生活宛若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诗意。
我们在琼花林中品茶,茶香清冽,入口回甘。
叶清歌端着茶盏,笑眯眯地说:“这茶是我亲手采的,怎么样?”
我尝了一口,点头道:“比我喝过的任何茶都要好。”
她听了这话,笑得更开心了,眼中满是得意。
我们也曾在月下对弈,黑白棋子落在玉石棋盘上,清脆的落子声在夜空中回荡。
她棋艺不精,却偏要与我较量,每输一局便嘟着嘴不服气,我则故意放水,让她偶尔赢上一局,看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某日午后,我们坐在一处悬崖边的凉亭中,远处云海翻腾,宛如一幅动态的画卷。
叶清歌倚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忽然转头看向我,低声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集齐了天道十封,你会做什么?”
我靠在亭柱上,目光悠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或许我会试着重塑这个世界,但不是变成它‘原来的样子’,而是变成我认为更好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你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人。”
时光如水,白玉京中的生活平静而绵长。我们在这片仙境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远离了外界的纷争与喧嚣。
这里没有天帝的影魔,也没有厌术的血腥,只有我和她们,还有这片如梦似幻的白玉京。
或许,这样的幸福只是短暂的,或许,外面的世界终将再次将我卷入漩涡。
但至少此刻,我愿意沉浸在这片宁静中,与她一起,守着这片刻的美好。
清晨的雾气如薄纱般笼罩在玉石宫殿间,我和她常常早起,沿着一条蜿蜒的玉径散步。
路旁是成片的琼花,花瓣洁白如雪,微风吹过时,花瓣飘落如雨,落在她的发间。
我伸手轻拂,她则侧头对我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这里的花好像永远不会凋谢。”她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手指轻轻拈起一瓣落花,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我看着她,淡淡回应:“你比花更美。”
叶清歌愣了一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光如水,我们在白玉京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
夕阳西下时,我们总会站在高台上,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光辉一点点消失。
她会靠在我肩上,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我低声应道:“是啊,真好。”
夜晚,星空如洗,我们并肩躺在玉石长椅上,仰望漫天繁星。
第十天清晨,天空依旧澄澈如洗,我与叶清歌站在玉台上,俯瞰云海。
她正指着远处的一只仙鹤,笑着说它飞得有多优雅,我却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下一刻,整个白玉京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我皱起眉,低声道:“有东西来了。”
话音未落,天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如雷霆滚过云海,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云海翻滚起来,原本平静的白色云雾迅速被一股诡异的黑气侵染,像是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开来。
我眯起眼,凝视远处,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云海中缓缓升起。
那是一只怪物,体型庞大到遮天蔽日,足有数十丈高,它的身躯由无数扭曲的阴影拼接而成,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流淌着猩红的液体,像是鲜血在不断滴落。
它的头颅狰狞无比,长着三颗不规则的眼球,瞳孔呈猩红色,散发着瘆人的光芒。
它的嘴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尖利如刀的獠牙,牙缝间还挂着未干的血肉碎片。四条粗壮的肢体撑着地面,每迈出一步,白玉京的玉石地面便微微龟裂,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它的背上长满了尖刺,每一根尖刺上都缠绕着黑气,那些黑气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隐隐形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胸口处镶嵌着一块天道印记。
印记散发着幽幽金光,与它狰狞恐怖的外貌形成诡异的对比。
我盯着那块天道印记,心中一沉,低声道:“又一块天道印记……”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也被这怪物的模样震慑住了。
她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出现在白玉京?”
我摇了摇头,目光冷了下来:“不管它是什么,它带着天道印记而来,恐怕不是善茬。”
怪物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让白玉京的地面颤动得更加剧烈。
它抬起头,三颗猩红的眼球齐齐锁定了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吼声中夹杂着无数痛苦的嘶鸣,在他身体开始不断凸出一张张扭曲的脸。
黑气从它身上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周围的琼花林染成一片枯萎的灰黑。
那些原本灵动的仙鹤惊慌失措地飞起,却被黑气缠住,瞬间化作一团团血雾坠落。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叶清歌道:“你退后,这东西我来对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迅速退到玉台边缘。
我踏前一步,双手结印,体内厌术之力迅速涌动。
下一刻,怪物猛地扑来,白玉京的幸福时光,就此被这恐怖的入侵者彻底打破。
狰狞的怪物带着天道印记咆哮着冲来,猩红的眼球死死锁定我,巨大的身躯碾压着地面,白玉京的玉石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我站在玉台边缘,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流转着莹白的光芒,隐隐透出十二楼五城的磅礴之力。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厌术之力如江河般奔涌,佛、魔、仙三道之力交织,化作无形的气场,将周围的黑气暂时逼退。
怪物咆哮一声,巨爪猛地拍下,带着腥臭的黑雾直扑而来。
我身形一闪,手中破邪剑斜斩而出,剑光如虹,夹杂着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瞬间将黑雾撕裂。
剑气余威未散,直击怪物前肢,鳞片崩裂,猩红的血浆喷涌而出,溅落在玉石地面,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它怒吼着,三颗眼球同时射出猩红光芒,交织成一道毁灭光束,直逼我面门。
我双手结印,低喝道:“掌中佛国!”
刹那间,一尊金光璀璨的佛陀虚影在我身后浮现,掌心展开,化作一方无边佛国,将猩红光束尽数吞噬。
佛国之内梵音阵阵,隐隐压制了怪物的咆哮声。
然而,它并未退缩,反而张开巨口,喷出一团黑红交杂的火焰,火焰中似有无数冤魂嘶鸣,直扑佛国。
“魔门关!”我冷哼一声,左手掐诀,身后佛影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一扇漆黑的魔门,门上雕刻着狰狞的魔脸,散发着森然寒气。
魔门轰然开启,一股吞噬之力从中涌出,将那团黑红火焰吸入其中。
门内传来阵阵魔啸,仿佛有无数魔物在咆哮,火焰被彻底碾碎,连带着怪物的攻势也被暂时遏制。
我趁势踏前一步,破邪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瑶姬的火之力化作赤红烈焰缠绕剑身,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聚成蓝色水龙盘旋而上。
谷神的谷神之力催生出无数藤蔓从地面窜出,缠住怪物的四肢,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让剑光更加凌厉,而剑仙之力则将剑意提升到极致。
我一剑斩下,喝道:“诛邪!”
剑光如银河坠地,夹杂着五城之力,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光柱,直击怪物胸口。
光柱所过之处,黑气被尽数驱散,怪物的鳞片寸寸崩裂,胸口的天道印记甚至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然而,它并未倒下,反而仰天咆哮,背上的尖刺喷出无数黑气人脸,那些人脸发出凄厉尖叫,化作一道道黑影扑向我。
我冷笑一声,身后十二楼虚影依次升起。
十二楼之力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将黑影尽数挡下。
镇魔楼光芒一闪,释放出镇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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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终于感受到威胁,胸口天道印记金光大盛,竟主动脱离它的身躯,悬浮在半空,化作一道金色符文屏障,挡住了我的剑气。
我眯起眼,低声道:“天道印记……果然不简单。”
不等它反击,我双手结印,发动上古厌术:“阎王狱!”
地面轰然裂开,无数漆黑的冥府锁链从中窜出,带着阴冷的鬼气缠向怪物。锁链如灵蛇般钻入它的鳞片缝隙,试图勾走它的魂魄。
怪物疯狂挣扎,三颗眼球同时爆发出血光,震断了几根锁链,但更多的锁链缠了上去,将它死死困住。
我趁势再出一招:“钱力无边厌!”
我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古币,我屈指一弹,古币化作流光射向怪物,瞬间爆开,化作无数金色丝线,将它捆缚得更紧。
“还不死?”
我冷哼,手中印诀再变,低喝道:“抱喜神!”
一道金红光芒从天而降,一尊神祇虚影浮现,她手持金鞭,笑呵呵地看向怪物。
我沉声道:“我要它死!”
喜神笑容不变,轻轻点头,金鞭挥下,一道无形之力轰然砸在怪物身上。
它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躯竟开始寸寸崩解。
然而,我感到体内一阵虚弱——抱喜神的代价已悄然扣除,那是我的部分寿元。
怪物虽受重创,却未彻底倒下,天道印记金光更盛,竟开始修复它的身躯。
我咬紧牙关,决定动用最后的杀招:“魔封,解!”
在我身后魔门轰然大开,一尊魔王虚影从中踏出,身后跟随着无数狰狞魔头。
魔王手持黑色巨刃,一刀劈下,怪物半边身躯被斩断,血浆喷涌如泉。魔头们蜂拥而上,撕咬着它的残躯。
不等它反扑,我再次结印:“佛封,解!”
天空中金光大盛,无穷无尽的诸佛恶相降临,每一尊佛像皆面目狰狞,手持降魔杵、金刚铃等法器,齐齐轰向怪物。
佛与魔的力量交织,化作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将怪物彻底笼罩。
它的咆哮渐渐微弱,身躯在佛魔双重轰击下化为齑粉,那块天道印记飞出,落在了我的手中。
大战落幕,白玉京一片狼藉,玉石地面满是裂痕,琼花林尽数枯萎。
我喘着粗气,收起破邪剑,转身看向叶清歌。她快步跑来,眼中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我站在白玉京的废墟之上,手中紧握着刚刚获得的第六枚天道印记。
那枚金色光点在掌心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却深邃的波动,与我体内其余五枚印记产生共鸣。
我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牵引力,从遥远的方向传来——那是其他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
它们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而我与它们的主人,注定要在这场天道十封的争斗中一决生死。
一种明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天道十封,从来不是单纯的宝物,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试炼,一场只有最强者才能笑到最后的大战。
我睁开眼,目光扫过身旁满目疮痍的白玉京,心中却没有半分留恋。幸福的日子固然美好,但天道的召唤已不容我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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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天长啸一声,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叶清歌走上前来,手中依然握着那枚护身符,眼中虽有担忧,却也带着坚定:“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司马懿走了过来他手持羽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天道十封,果然是场好戏,我倒要看看,谁能挡住我们的脚步。”
芷若寒一身白衣,清冷如霜,长剑在手,冷哼道:“只要有敌,我便杀敌。”
罗刹则站在一旁,血色长发随风飘动,手中重剑散发着森然杀气,咧嘴一笑:“我陪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盘踞在白玉京中央的龙师天尊。
他庞大的龙躯蜷缩在琼花林的废墟中,鳞片闪烁着幽幽金光,正在汲取白玉京残存的灵气。
自从上次大战后,他便进入了一种奇妙的蜕变状态,如今已隐隐有成年的迹象。
我低声道:“天尊,你留守白玉京,守护这里。若我们成功归来,这里将是我们的根基。”
龙师天尊微微睁开龙目,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放心去吧,白玉京交给我。若有敌来,我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不再多言,手中破邪剑一挥,一道白光闪过,白玉京的十二楼五城虚影轰然收缩,融入破邪剑当中。
我转身看向远方:“天道印记的感应已然清晰,下一枚印记的主人,距离我们不远。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行走在这片五浊恶世当中,找寻着方向。
我身体里的天道印记,随时为我引路。
五天后,我们穿越了一片荒凉的废墟,脚下的地面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建筑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栋现代化的高楼,玻璃幕墙在阴郁的天光下反射出诡异的暗红光芒。
楼顶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四个大字:“天道科技有限公司”。
“天道科技有限公司?”
司马懿皱起眉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名字……未免太巧了。”
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微微出鞘:“管它是什么地方,印记在里面,我们就闯进去。”
罗刹沉默不语,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重剑,眼神如狼般锐利。
我们推开大门,玻璃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是某种生物的低鸣。
大厅内灯光明亮,却透着一股不自然的冷意。
前台空无一人,只有几台电脑屏幕闪烁着蓝光,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我走近一看,那些代码并非普通的编程语言,而是一种古怪的符文,像是某种咒文的残片。
“这里不对劲。”叶清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前台的桌面,指尖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地方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可灯光和设备却还在运行。”我正要回应,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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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尽头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衣衫皱巴巴的,领带歪斜,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眼眶深陷,瞳孔却亮得吓人。
他双手抱着一叠文件,嘴里念念有词:“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天道在上,天道在上!”
我皱起眉头,握紧了手中的破邪剑:“你是谁?”
男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径直朝我们走来,步伐僵硬却异常坚定。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越来越高亢:“天道科技,改变世界!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他的眼神扫过我们五人,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退后!”芷若寒一步上前,长剑横在身前,冷声道,“再靠近一步,我杀了你。”
男人停下脚步,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杀我?哈哈,杀我也没用!天道已经选中了我,我是它的刍狗,我是它的子民!”
他突然将手中的文件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撕碎,纸片如雪花般飘落。
他一边撕一边狂笑:“这些规则,这些束缚,都将被天道碾碎!”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这家伙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又有七八个人走了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白衬衫,黑西裤,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狂热笑容。
有的手里拿着文件夹,有的捧着咖啡杯,还有一个女人甚至抱着一台打印机,像抱着婴儿一样轻声呢喃:“天道赐予我使命,天道赐予我使命……”
“他们疯了。”司马懿低声道,眼神警惕:“这地方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点点头,心中隐隐猜到,这一切可能与天道印记有关。
“别废话了,直接杀过去!”罗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身形一闪,重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取第一个男人的咽喉。
然而,男人竟不闪不避,剑锋切入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可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甚至在倒下的瞬间还在低语:“天道……永存……”
这一幕让所有人愣住了。正常人被砍中要害,早就痛苦不堪,可这家伙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其他人见状,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
一个女人尖叫着扑上来,手中的咖啡杯砸向罗刹,嘴里喊道:“异端!你们这些异端,敢亵渎天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一拥而上,他们的动作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诡异的疯狂劲头。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疯狂的气息。
叶清歌手持长剑,剑光如灵蛇出洞,精准刺向一个扑来的男员工。剑刃划破空气,刺穿那人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
他被剑势带飞,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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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竟然立刻爬了起来,嘴里狂喊:“天道护我!天道不灭!”
他的眼神空洞,嘴角咧开,露出一种病态的狂热笑容。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另一个女员工的胸膛。
剑尖没入她的身体,鲜血如泉涌出。
女人却在倒下前,用血淋淋的手抓住剑刃,嘶声道:“我为天道献身……”
她的声音沙哑而疯狂,血从嘴里喷出,染红了地面。她倒下后,身体竟开始微微抽搐,像是在试图爬起来。
司马懿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双手环绕着黑色的鬼气。
他挥手间,鬼气化作利刃,精准刺入一名员工的喉咙。
那人捂着脖子倒下,鲜血汩汩流出,可他的身体却在地上挣扎着爬向我们,嘴里仍在喊:“天道!天道!”
鬼气在他体内炸开,他的胸膛爆出一团黑雾,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仍伸向司马懿,像是要抓住什么。
罗刹挥动重剑,剑身带起呼啸的风声,一击将一个扑来的男人劈成两半。
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可那人的上半身竟还在地上蠕动,伸出手试图抓住罗刹的脚踝,嘴里嘶吼着:“天道不灭……”
罗刹皱眉,又是一剑砸下,将那半截身体碾成肉泥。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我一剑横扫,砍下一个扑来的员工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我一脸,温热而黏稠。我顾不上擦拭,低声对叶清歌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喘着气,剑尖滴着血,沉声道:“是天道印记的力量……它在控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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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是,那些被杀死的员工身体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滩黑色液体,渗入地板消失不见。
我喘着粗气,下令:“走,往里面去!”
众人冲向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刻着一行血红色的字:“天道在上,凡人臣服。”
字迹歪扭,像是指甲抠出来的,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疯狂。
当我们进入电梯后,电梯开始上升,就在这时,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加入我们……献身天道……”
这些声音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尖锐刺耳。
我捂住耳朵,却发现声音是从脑子里传出来的。
叶清歌脸色苍白,低声道:“这地方有诅咒……”
我看向其他人,芷若寒紧握剑柄,指节发白。
司马懿额头渗出冷汗,鬼气在他指尖微微颤抖。
罗刹低头不语,重剑拄在地上,手却在轻微抖动。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层。
门打开,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员工照片,每张照片上的人都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眶深陷,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双开门,门上刻着“会议室”三个字,周围环绕着血迹斑驳的抓痕。
我推开门,里面昏暗一片,中央长桌旁坐着十几个人。
他们穿着西装革履,像是公司高层。
他们低着头,双手平放在桌上,齐声念道:“天道在上,天道在上……”
我大喝一声:“谁是负责人?”
这些人同时抬头,露出苍白的脸,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空洞无神,齐声道:“天道是我们的主人,你也是天道的子民,加入我们吧!”
说完这句话,他们站起身,动作僵硬却异常同步,朝我们走来。
战斗再次爆发。芷若寒剑气如虹,将最前面的两人拦腰斩断。
可这些人被砍成两截后,上半身仍在地上爬行,他们依然嘴里喊着:“天道不灭,我不死!”
司马懿挥手,鬼气如黑雾般扑向一个高层,那人被鬼气缠住,身体迅速枯萎。
可他却抓住司马懿的手臂,狂笑道:“为天道献身是我的荣耀!”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一闪,将一个高层的头颅斩下,黑血喷涌而出,可他的身体仍在摇晃着扑来。
我心中恼怒无比,更加疯狂的杀戮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不对劲。
芷若寒的剑势慢了下来,她的眼神逐渐呆滞,嘴里开始低声呢喃:“天道……天道……”
司马懿的鬼气停在半空,他转过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我道:“你也该加入我们……”
罗刹扔下重剑,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狂热地喊道:“天道在上,我愿献身!”
叶清歌的长剑掉落在地,她捂着头,痛苦地挣扎了几秒,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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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他们四人站在我面前,目光空洞,脸上带着病态的狂热笑容,齐声道:“加入我们吧,天道需要你。”
我咬紧牙关,挥动破邪剑逼退他们,大吼:“你们醒醒!”
可他们不为所动,反而朝我围过来,嘴里喊着:“天道护我!天道不灭!”
芷若寒的剑刺向我,司马懿的鬼气如蛇般缠来,罗刹挥拳砸下,叶清歌的剑光划向我的脖颈。
我只能闪避,不愿对他们下杀手。
我意识到,天道印记的诅咒已经控制了他们。
我转身冲出会议室,身后传来他们疯狂的喊声:“天道会找到你!你逃不掉!”
我逃到大楼中层,藏在一间空荡的办公室里,心跳如擂鼓。
脑海中回荡着叶清歌他们的声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显然,天道印记的力量能蛊惑人心,而我不知为何未受影响。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破邪剑,剑身散发的金光似乎在抵挡诅咒。
为了接近印记,我决定伪装成公司的一员。
于是我干脆找到一套员工制服,混入大楼的日常运作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目睹了天道科技的疯狂景象。
员工们像机器一样工作,眼睛布满血丝,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有人一边敲键盘一边念叨:“天道在上,我是天道的使者。”
有人熬夜加班到昏倒,却在醒来后狂热地喊:“为天道献身是我的荣幸!”
甚至有人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臂,将血涂在办公桌上,嘶吼:“天道需要我的供奉!”
我加入了一个小组,负责整理文件。
组员们对我这个“新人”异常热情,一个瘦得像骷髅的男人拍着我的肩膀,咧嘴笑道:“欢迎加入天道大家庭!你会发现,这里是天堂!”
他的手指甲已经脱落,手背上满是血痕,显然是自己抓的。
另一个女员工递给我一杯水,低声道:“喝了它,你会更靠近天道。”
我假装喝下,趁她不注意倒掉,发现水里混着黑色的沉淀物,散发着一股腥臭。
几天下来,我发现这些员工完全丧失了自我。
他们不吃不睡,只为“天道”工作,直到身体崩溃化作黑液。
他们的狂热让我毛骨悚然,而叶清歌、芷若寒等人也彻底融入其中。
我在走廊偶遇叶清歌,她手持长剑,眼神空洞,嘴里念着:“天道需要更多鲜血……”
我试图唤醒她,低声道:“清歌,是我!”
她却转过头,诡笑道:“你是天道的子民,为何不献身?”
说完,她挥剑刺来,我闪身躲开,心中一阵刺痛。
我堪堪避开叶清歌的剑锋,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呼啸,锋芒几乎擦着我的脸颊掠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天地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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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手中的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它独有的破除邪祟之力。
我低喝一声,横剑格挡,叶清歌的剑刃狠狠撞上我的破邪剑,火花四溅,震得我手臂发麻。
“清歌,醒过来!”我再次喊道,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嘴角挂着那抹病态的笑容,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坚韧而温柔的女子。
她的长剑一转,剑尖直刺我的胸口,我侧身闪避,剑刃却如影随形,逼得我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从走廊尽头席卷而来,伴随着低沉的笑声,司马懿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周身环绕着黑紫色的鬼气,如无数扭曲的触手在空气中舞动。
他的目光冰冷而戏谑,手中没有实体武器,但鬼气却凝聚成一柄虚幻的长矛,尖端闪烁着幽光。
他轻声道:“天道的意志不可违逆,你为何还要挣扎?”
话音未落,他手指一挥,鬼气长矛如毒蛇般刺向我。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大盛,一剑斩下,将那长矛劈成两段,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然而,鬼气并未停歇,反而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我缠绕。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侵入体内,耳边传来无数低语,蛊惑着我放弃抵抗。
“破!”我怒吼一声,体内灵力涌动,破邪剑光芒暴涨,一剑横扫,剑气如虹,将周围的鬼气尽数撕裂。
懿微微皱眉,显然没想到我的破邪剑能如此克制他的力量。
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鬼气化作无数利爪,向我抓来。
就在我与司马懿缠斗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罗刹手持一柄巨大的重剑,剑身宽厚如门板,通体漆黑,边缘却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她双目赤红,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像是完全沉浸在某种疯狂的喜悦中。
重剑在她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天道在上,血祭永存!”
罗刹嘶吼着,手中重剑猛地砸向地面,石板瞬间龟裂,碎石飞溅。
我一个翻滚避开,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整个走廊的墙壁都被震出一道道裂痕。
她抬起头,目光锁定我,咧嘴道:“加入我们吧,你的血会让天道更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刹的重剑再次砸下,地面被震得粉碎,碎石如利箭般四散飞射。
我一个翻滚避开,手中破邪剑紧握,金光在剑身上流转。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叶清歌的白莲之气、司马懿的鬼气、罗刹的重剑——三人的配合几乎无懈可击,而他们的狂热让我无法唤醒他们。我必须突围。
“天道需要你的血!”
罗刹咆哮着,双手紧握重剑,猛地横扫过来,剑风如狂风呼啸,带着血腥的气息。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斜挑,金光与血光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颤音。
我借着这股反震之力向后跃起,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走廊的另一端。
“想跑?”
叶清歌的声音冷冽而空洞,她的剑光如影随形,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我的后心。
我猛地转身,破邪剑横扫,剑气如虹,与她的剑刃撞在一起。
火花四溅,她被震退一步,而我趁机拉开距离。
然而,司马懿的鬼气却如潮水般涌来,黑紫色的触手从地面升起,试图缠住我的双腿。
“破!”
我低喝一声,体内灵力灌入破邪剑,剑身金光大盛,一剑斩下,剑气如狂风扫过,将鬼气触手尽数撕裂。
司马懿冷哼一声,鬼气在他身周凝聚成一柄巨型镰刀,带着阴冷的杀意朝我劈来。
我不敢硬接,身形一闪,堪堪避开,镰刀斩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三人步步逼近,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人性,只有病态的狂热和对“天道”的盲目崇拜。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走廊尽头有一扇金属门,门后隐约传来低沉的机械轰鸣声。
我心中明白,我必须杀出去。
“你们既然不肯醒,那就别怪我了。”
我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将破邪剑高举,金光暴涨,我猛地踏前一步,剑光如虹,直劈罗刹。她的重剑迎击而上,但这一次,破邪剑的力量完全爆发,金光如烈阳般耀眼,竟将她的重剑震得寸寸龟裂。
“天道……不灭……”
罗刹嘶吼着,双手血肉模糊,却依旧试图抓住我。
我一剑刺出,剑尖贯穿她的肩膀,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被狂热取代。
我咬牙拔剑,鲜血喷溅,她却狂笑着倒下,嘴里仍在念叨:“天道在上……”
叶清歌和司马懿同时攻来,剑光与鬼气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如狂风席卷,将鬼气撕裂,叶清歌的长剑也被震偏。
我趁机冲向金属门,一剑劈开锁扣,门轰然打开,身后传来叶清歌的怒吼:“天道不容背叛!”
我没有回头,冲进门后的通道,心中却隐隐作痛。
门后的通道昏暗而狭窄,两侧墙壁上嵌着闪烁的红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
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握紧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金光如涟漪般荡开,驱散了四周那股令人不安的低语。
在我耳边不时传来模糊的呢喃声:“天道……天道……”
这声音如同无数虫子钻入脑海,试图撕裂我的意志。
我咬紧牙关,运转白玉京之力,剑仙之力在体内流转,剑意如风,斩断了无形的干扰。
通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大厅,灯光明灭不定,映照出数十名员工扭曲的身影。
他们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更加恐怖——有人用刀在脸上刻下“天道”二字,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却咧嘴露出诡异的笑容。
有人跪在地上,用头疯狂撞击地板,血肉模糊,嘴里仍在喊:“天道需要我的忠诚!”
还有人将手臂伸进一台旋转的机器,骨头被碾碎的咔嚓声混杂着他们疯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新来的……加入我们吧……”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踉跄走来,他的眼眶深陷,瞳孔只剩一片白色,手中的生锈匕首朝我刺来。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金光如匹练划过,他的身体被剑气一分为二,瞬间化作一滩黑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然而,其他员工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狂热地扑来,嘴里齐声喊道:“为天道献身!”
我冷哼一声,体内仙厌术运转,白玉京之力爆发,破邪剑高举,五城之力同时显现。
瑶姬的火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烈焰旋风,将冲在最前方的数人焚烧殆尽。
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聚成水刃,切割空气,将另一片敌人拦腰斩断。
谷神的谷神之力化作无形重压,碾碎了他们的骨骼。
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融入金光,每一剑落下,都有一片黑影在哀嚎中崩解。
剑仙之力则如风雷交鸣,剑气纵横,将整个大厅化作一片杀戮场。
不到片刻,数十名员工尽数倒下,他们的身体在金光中化作黑烟消散,但诡异的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
对于他们来杀,死亡是恩赐。
我皱着眉头,这股力量绝非凡人之物,天道科技有限公司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大厅中央,一座升降梯通往上层。
我踏步上前,刚要进入,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回头一看,罗刹竟拖着重伤之躯追来,她的左肩被剑气撕裂,血肉模糊,手中却握着一柄新的重剑,剑身布满狰狞的血色符文。
她眼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意,嘶吼道:“天道不允你逃!”
“逃?”我冷笑着看着她:“我只是要去取你主子的命。”
下一刻,我将破邪剑高举,金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剑影。
我猛地挥下,剑气如雷霆般轰向罗刹。
她举剑迎击,血色符文爆发出诡异的红光,与金光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大厅为之震颤。
剑气余势不减,将她整个人轰飞出去,撞塌了大厅一侧的墙壁。
她倒在废墟中,气息渐弱,却仍低语:“天道……永存……”
我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踏入升降梯,按下最顶层的按钮。
梯门缓缓关闭,我靠在墙上,调整呼吸,体内五城之力缓缓平复,心中却愈发坚定: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我都要将这疯狂的根源连根拔起。
升降梯停下,门打开,一片刺眼的白光扑面而来。
我眯起眼睛,走出梯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宽阔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无尽的夜空,星光被浓雾遮蔽,室内灯火通明,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出微弱的红光。
办公室中央站着五个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胸口别着“天道”徽章,目光狂热而冰冷,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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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他脸上满是刀疤,手中握着一柄弯刀,刀刃上刻着血红色的符文,隐隐有低语声从中传出。
在他身后的众人齐声喊道:“为天道除叛!”
战斗瞬间爆发。中年男子率先冲来,弯刀划出一道血光,符文闪烁间,刀气如血雾般扩散,直劈我的头顶。
我侧身避开,破邪剑反手一斩,金光划过他的手臂,鲜血喷溅。
他却毫不在意,狂笑着挥刀再攻,刀气中夹杂着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皱眉,这群人的狂热已到了完全无视生死的地步。
身后四人同时围攻,长枪刺向我的后心,枪尖带着黑气,如毒蛇般刁钻。
链锤呼啸着砸来,锤身上缠绕着血色锁链,试图将我困住。
双刃斧从侧面砍下,斧刃上冒出绿色的火焰。
匕首男子则悄无声息地逼近,寒光一闪,直取我的咽喉。
我猛地跃起,仙厌术发动,白玉京之力化作无形屏障,挡下长枪和链锤的攻势,破邪剑横扫,金光如狂风,将双刃斧劈断,持斧之人被剑气撕裂,化作黑液。
匕首男子趁机贴近,我低头避开,反手一剑刺穿他的胸膛,金光爆发,他倒下时仍在低语:“天道……荣光……”
中年男子见状更加疯狂,弯刀舞出一片刀影,血雾弥漫,符文的力量化作无数血手,从四面八方抓来。
我冷哼一声,佛厌术发动,“掌中佛国”展开,金光化作佛掌,将血手尽数碾碎,一掌拍下,中年男子被压得跪地,弯刀断裂,他的身体在佛光中化作黑烟。
剩余两人非但不退,反而更加狂热地扑来。
我运转魔厌术,“魔门关”开启,黑气从地面升起,化作一道魔门,两名敌人被吸入其中,门内传来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战斗结束,我喘息片刻,目光落在办公室尽头的金色大门上。
我推门而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会议室,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头发花白,面容却异常年轻,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他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员工狂热的画面,伴随着低沉的颂歌声,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你终于来了。”
他转过身,声音低沉而威严:“我是天道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天道意志的代言人。”
“天道?”我冷笑:“不过是蛊惑人心的邪术罢了。”
他微微一笑,抬手一挥,空气中突然涌现无数黑红色的符文,化作锁链朝我缠来。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大盛,剑气将锁链尽数斩断。他皱眉道:“你的剑倒有些门道,可惜,天道的意志无人能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我身后,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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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身,破邪剑格挡,金光与黑红能量相撞,爆出一声巨响,整个会议室为之震颤。
整个会议室的空间被无形的力量扭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地板上的符文开始闪烁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我。
董事长的身影突然模糊,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化作一道黑红色的残影,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他的掌风如刀,夹杂着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在空中扭曲,化作无数幻影扑来,每一个幻影都长着獠牙和利爪,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深吸一口气,运转白玉京之力,五城之力齐出。
瑶姬的火从我掌心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龙身由赤红的烈焰构成,鳞片上跳动着细小的火花。
它张开巨口,与那些幻影缠斗,火焰与幻影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紧随其后,我双手一挥,水汽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中隐约浮现出云华夫人的虚影。
她长袖飘动,眼中带着冷漠。水幕挡下董事长的掌风,掌风撞击在水幕上,激起无数水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谷
然而,董事长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嘴角裂开,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像是某种非人的生物。
他双手迅速结印,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黑红色的触手从地板下破土而出,每一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这些眼睛猩红而疯狂,滴着黏稠的黑色液体。触手挥舞着,喷出腐蚀性的黑雾。
黑雾弥漫开来,会议室的墙壁开始熔化,发出刺鼻的恶臭。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黑雾中隐藏着无数低语,直钻入我的脑海,试图扰乱我的意志。
我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上古厌术“阎王狱”悍然发动。
破邪剑在我手中一划,剑锋划破虚空,一道道冥府锁链从黑暗中窜出,锁链上刻满了古朴的符文,带着森冷的死亡气息。
锁链如蛇般缠绕,将那些触手尽数锁住,每当触手挣扎,锁链上的符文便亮起暗红光芒,将触手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触手上的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被吞噬殆尽。然而,董事长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狰狞的笑意。
“有趣,太有趣了!”
他,双手猛然一拍,空气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金光闪闪的金币,那些金币并非实体,而是由某种诡异的力量凝聚而成。
金币迅速旋转,化作一道道金光射来,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雕虫小技!”我咬紧牙关,运转“抱喜神”,在我身后浮现出一道诡异的虚影。
喜神身披红袍,面容模糊,笑容却带着森冷的意味。
她张开双臂,那些金光如同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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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代价随之而来——我体内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我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神却愈发冰冷。
董事长趁机逼近,他的双手突然化作黑红色的利爪,爪尖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直抓向我的胸膛。
这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迅速发动“魔封”,身后魔王虚影咆哮而出,魔王高达三丈,浑身缠绕着黑气,双目如深渊般深邃。
它挥出一拳,与董事长的利爪硬拼一击,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开来,整个会议室的地板被掀翻,天花板上吊灯轰然坠落。
我和董事长同时后退数步,他的利爪上冒出黑烟,我的魔王虚影则出现裂痕。
他喘息着,眼中却闪过更狂热的光芒:“天道不灭,你永远无法胜我!”
战斗进入白热化,他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团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张人脸在哀嚎,黑雾迅速扩散,将我笼罩其中。
我挥动破邪剑,剑光如虹,却无法驱散黑雾,反而被雾中伸出的无数手臂缠住,那些手臂冰冷而黏腻,试图将我拖入黑暗。
我运转“轮回楼”之力,身后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轮回之轮,轮盘旋转,将黑雾中的手臂拖入无尽循环,哀嚎声渐渐减弱。
董事长见状,低吼一声,双手插入地面,地面裂开,升起一具具血色傀儡。
这些傀儡身披破碎的铠甲,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持断裂的武器,发出低沉的咆哮,向我扑来。
我冷笑,发动“镇魔楼”之力,一座漆黑的魔塔虚影从我身后升起,塔身散发出浓烈的镇压气息,血色傀儡被魔塔笼罩,动作逐渐迟缓,最终轰然崩塌。
他不甘示弱,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会议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符文,组成一个巨大的困阵。
阵法中雷霆闪烁,风刃呼啸,烈焰升腾,三种力量交织,试图将我彻底封死。
我运转“天机楼”之力,双目如电,洞悉阵法的每一处破绽,破邪剑连斩三下,剑光如虹,硬生生将阵法撕开一道裂口。
我从中冲出,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双手一合,整个会议室的天花板轰然炸裂,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球从上方浮现,眼球表面布满脉络,滴着猩红的液体。
那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一道血光射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迅速运转“望气楼”之力,锁定他的气息,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血光。
血光击中地面,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周围的地板瞬间熔化。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会议室早已面目全非,墙壁崩塌,地面满是裂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
他的手段越来越诡异,甚至一度化作一团蠕动的血肉,试图将我吞噬。
我以“五城之力”全力反击,火龙、水幕、谷神之力、云华之力与瑶姬之火交织,硬生生将血肉烧成灰烬。
他终于露出疲态,动作迟缓,气息紊乱。
我抓住他的一次失误,破邪剑刺入他的胸膛,金光从剑身爆发,五城之力同时灌入。
火龙咆哮着钻入他的身体,水幕化作利刃切割,谷神之力碾压他的骨骼,云华之力冻结他的血肉,瑶姬之火则将他的灵魂焚烧。
董事长的身躯在破邪剑的最后一击下轰然倒塌,他的胸口被洞穿,鲜血如泉涌般洒落在地面上。
他那张扭曲而狰狞的面孔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眼中残留的疯狂与不甘逐渐黯淡。
我喘着粗气,剑尖低垂,血液顺着剑刃滴落,染红了我脚下的玉石地板。
就在这时,董事长的尸体中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那是第七枚天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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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反应,金光便没入我的手背,与前六枚印记交相辉映。
第七枚天道印记烙印在我的皮肤上,散发出炽热而深邃的波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我体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天道公司。
大厅内原本陷入混乱的员工们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呆滞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
叶清歌站在不远处,她的双瞳原本被黑雾笼罩,此刻却如拨云见日般明亮。
她捂住额头,轻声呢喃:“我……我刚才怎么了?”
一旁的司马懿皱眉环顾四周,低声道:“那老东西的术法,终于破了。”
罗刹则倚靠在墙边,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看来,我们都活下来了。”
我收起破邪剑,走到他们身旁,沉声道:“董事长已死,天道印记归我。你们没事吧?”
叶清歌摇摇头,勉强站直身子:“只是精神被压制了一会儿,现在没事了。你呢?杀了那家伙,感觉如何?”
我低头看向手背上的七枚天道印记,淡淡道:“不过是又迈出了一步。天道十印,还差三枚。”
我们围坐在一起,简单地寒暄了一番。
司马懿语气平静:“这老家伙藏得够深,若不是你破了他的厌术,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
罗刹则笑着打趣:“还是你厉害,一剑下去,天道公司都得抖三抖。”
叶清歌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我:“接下来呢?第七枚印记已经到手,我们要去哪儿?”
我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低声道:“我已经感应到了,和我走吧。”
接下来,三天三夜,我们不眠不休地跋涉。
戈壁的风沙吹过脸颊,密林的阴冷渗入骨髓,最终,我们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前停下脚步。
海风呼啸,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
我手臂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手背上的第七枚天道印记在这一刻剧烈跳动,与这片海洋深处产生了某种共鸣。
我眯起眼睛,凝视着眼前无尽的蔚蓝,惊讶道:“想不到天道印记,就在这海洋之下!”
叶清歌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海平面辽阔得看不到尽头。
她沉声道:“可这全是海,我们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就焚天煮海!”
话音未落,我体内瑶姬之火猛然爆发。
瑶姬以火焚天,化万物为灰烬,此刻这股力量在我手中彻底觉醒。
我双臂一展,赤红的火光从我掌心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直冲天际。火龙在空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即俯冲而下,狠狠撞向海面。
“轰!”
一声巨响,海面被火龙撞击的瞬间,无数水花炸裂开来,蒸气如云雾般升腾。
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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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结印,低喝道:“佛厌术——焚业焰莲!”
刹那间,火龙分裂,化作无数朵赤金色的火焰莲花,每一朵莲花都带着佛门的肃杀之气,悬浮在海面上空,随后齐齐坠落。
海水在这一刻沸腾了。每一朵焰莲砸入海面,都掀起数十丈高的水柱,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海水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
海面上空,蒸气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雾笼罩。
我脚踏虚空,双手不断变换法印,瑶姬之火如潮水般扩散,从我立足之处开始,赤红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将海面染成一片火海。
但这只是开始。我感受到海洋深处传来的隐秘波动,那股力量在反抗,在挣扎。
我冷哼一声,双目燃起金光,低喝道:“魔厌术——噬魂炎狱!”
我体内魔气涌动,黑红相间的魔焰从我指尖迸发,与瑶姬之火交织在一起。
魔焰如无数幽灵般在海面上游走,每一缕火焰触及海水,便将其吞噬殆尽,化作滚滚黑烟升腾而起。海洋开始剧烈翻涌,浪涛如巨兽般咆哮,但在这焚天之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徒劳。
我双手高举,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乌云被赤红的火光撕裂。我沉声道:“仙厌术——天火流星!”
天空中浮现无数赤红的光点,宛如流星雨般坠落,每一颗“流星”都是瑶姬之火凝聚而成,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入海中。
每一击落下,海面便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海水被高温蒸发,露出海底的黑色岩石。
流星雨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海面上空烟尘滚滚,热浪翻腾,整个海洋被硬生生撕裂。
海水仍在反抗。我眯起眼睛,察觉到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惊醒。
我咬紧牙关,体内上古厌术的力量彻底爆发。
“焚天煮海!”
这一刻,天空都被染成赤红,一轮巨大的火焰太阳在我头顶凝聚,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火焰太阳足有百丈之巨,表面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散发出的热量甚至让空气扭曲。我猛然一挥手,火焰太阳轰然坠落,直砸海中。
“轰隆隆!”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火焰太阳撞击海面的瞬间,方圆十里的海水被瞬间蒸干,海底的岩石被烧得通红,甚至熔化成滚烫的熔岩。
蒸气冲天而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龙卷风,狂风呼啸,海面上空宛如末日降临。
海水被蒸发的速度快得惊人,巨大的浪涛还未扑来便化为白雾,露出一片焦黑的海床。
我站在虚空之中,长发被热浪吹得狂舞,衣袍猎猎作响,体内气血翻涌,却强压住疲惫,凝视着下方逐渐显露的海底。
但这还不够。
我双臂再度张开,体内瑶姬之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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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吼道:“三厌合一!”佛厌术的肃杀、魔厌术的吞噬、仙厌术的毁灭,三种力量在这一刻融合为一,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
火海不再是单纯的赤红,而是夹杂着金光、黑雾与血焰,宛如一幅末日画卷铺展开来。
火海吞噬着海洋,每一寸海水都在火焰中化为虚无,海底的裂缝逐渐扩大,露出更深处的黑暗。
整整半个时辰,焚天煮海的壮举才告一段落。
原本浩瀚的海洋,如今在我脚下变成了一片焦黑的荒地,海水被彻底蒸发,露出一条通往海底深处的裂缝。
裂缝中隐隐透出金光,那是第八枚天道印记的气息。
我喘息着落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叶清歌走上前来,眼中满是震撼:“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这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我擦去汗水,咧嘴一笑:“不过是小试牛刀。走吧,第八枚天道印记就在下面。”
我们沿着裂缝前行,脚下的地面依旧滚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远处,海洋的边缘开始缓缓回流,但那已经与我们无关。
我们一行五人——我、叶清歌、司马懿、芷若寒和罗刹站在这片被战斗撕裂的海岸边,凝视着海面下那逐渐浮现的阴影。
“来了。”叶清歌低声说道,她的剑已经出鞘,寒光映着她冷峻的面容。
海水突然沸腾起来,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搅动,无数气泡从深处涌出,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刺耳的咆哮。那声音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威压。
“小心!”司马懿猛地挥手,一道黑紫色的鬼气屏障在我们面前展开。
就在这时,海面炸开,一头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
它形似《山海经》中记载的“蜃”,却更为狰狞——它的身躯如同一座漂浮的小岛,覆盖着湿滑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镶嵌着一颗猩红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它的头部裂开三瓣,露出满是利齿的巨口,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雾气,雾气在海面上凝聚成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哀嚎。
“这是什么鬼东西?”芷若寒皱眉,手中的冰魄剑已经扬起,直接一剑落下。
然而,那蜃怪却丝毫不受影响,巨口一张,喷出一道墨绿色的毒液,直冲我们而来。
“散开!”我大喝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化作一道剑幕,勉强挡住毒液的侵袭。
毒液落在剑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海水都被染成一片墨绿,漂浮的鱼群瞬间化为白骨。
罗刹怒吼一声,重剑高举,整个人跃起砸向蜃怪的头顶。
她的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劈在怪物的鳞片上,激起一片火花,但那鳞片坚硬无比,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
“它的弱点不在表面!”
司马懿沉声道,他双手结印,鬼气化作无数黑影钻入海底,似乎在探查什么。
就在这时,海水再次翻涌,无数身影从深处浮现——那是鲛人,但早已不是传说中美丽动人的模样。
它们的皮肤腐烂溃散,露出森白的骨头,眼眶空洞却流淌着黑血,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鱼叉,发出刺耳的尖啸,向我们扑来。
“这些是被海怪控制的死者!”
叶清歌冷哼一声,长剑舞动,剑光如风卷残云,将冲在最前的几个鲛人斩成碎片。
然而,更多的怪物从海底涌出!
有的形似《山海经》中的“鱼妇”,半人半鱼,拖着长长的鱼尾,口中发出蛊惑人心的歌声。
有的像是“海和尚”,通体漆黑,头生独角,手持骨矛,动作迅捷如鬼魅。
我深吸一口气,破邪剑高举,剑身燃起炽烈的金焰。
“一起上,别让它们围住我们!”
我率先冲向那头蜃怪,金焰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火痕,直刺它的巨口。
叶清歌紧随其后,剑光如虹,精准地斩向鲛人的头颅;罗刹的重剑横扫,将一群海和尚砸成肉泥;芷若寒的长鞭如灵蛇般缠住鱼妇,将它们拖入火焰中焚烧;司马懿则操控鬼气,在海底布下陷阱,将试图偷袭的怪物一一困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战斗陷入白热化,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在一起。
蜃怪突然仰天咆哮,巨口喷出一团浓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死者的幻影——有被转化为鲛人的战士,有沉溺海底的平民,他们的脸上带着痛苦与绝望,朝我们伸出手来。
那一刻,我几乎被幻象吞噬,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
“别分心!”罗刹大喝一声,重剑砸在我的身旁,将我震醒。
我猛咬舌尖,靠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破邪剑猛然刺出,金焰直冲蜃怪的喉咙深处。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剧烈颤抖,海水被它的挣扎搅得天翻地覆。
罗刹的重剑再次砸下,地面被震得粉碎,碎石如利箭般四散飞射。
我一个翻滚避开,手中破邪剑紧握,金光在剑身上流转,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布阵!”司马懿大喝一声,双手结印,黑紫色的鬼气在他身周凝聚成一道屏障,护住我们五人。
就在这时,一头庞然大物从海中浮现——它形似《山海经》中记载的“鲸鲵”,却远比书中所绘更为狰狞。
它的身躯足有百丈长,宛如一座漂浮的岛屿,通体覆盖着漆黑的鳞甲。
它的头颅裂成四瓣,巨口之中满是参差不齐的利齿,齿缝间还挂着腐烂的血肉,腥臭扑鼻。
它一出现,海水便被染成墨绿色,无数鱼群在它周围瞬间化作白骨,漂浮在海面上。
“这是鲸鲵……不,比鲸鲵更可怕!”芷若寒惊恐喊道。
“破!”我怒喝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化作一道剑幕,将毒雾挡在身前。
下一刻,我怒吼一声,瞬间爆发恐怖厌术。
在这一瞬间,火炎席卷而过。惊鲵的身躯瞬间被火炎吞噬。
惊鲵疯狂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火炎瞬间将它全部吞噬殆尽。
就在我们以为稍占上风时,海面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低鸣,像是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即将苏醒。
海水剧烈翻涌,一头巨大的“鼍龙”破水而出。
它形似巨鳄,却生有龙角,背上覆盖着厚重的骨甲,甲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浆。
它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尖如钩,尾巴长而有力,甩动间掀起滔天巨浪。它的眼睛猩红如血,盯着我们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鼍龙……这家伙不好对付!”芷若寒咬着牙,挥出一剑。
鼍龙张开巨口,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声波如实质般扩散开来,我只觉耳膜刺痛,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撑住!”罗刹大喝一声,重剑高举,整个人跃起砸向鼍龙的头顶。
她的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劈在骨甲上,激起一片火花,但骨甲坚硬无比,竟只裂开一道细缝。
鼍龙怒吼着反击,巨爪拍下,海水被掀起数十丈高,直扑我们而来。
我猛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破邪剑刺向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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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海底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
歌声低沉而蛊惑,像是在召唤什么。紧接着,海面上浮现出一群“鱼妇”——她们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鱼尾,面容美丽却苍白如纸,嘴唇猩红,眼中流淌着黑泪。
她们的歌声钻入脑海,让人一阵恍惚,我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捂住耳朵,别听!”司马懿大吼,鬼气化作一道屏障,试图隔绝歌声。
然而,那些鱼妇的歌声却穿透屏障,直刺我们的神魂。叶清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也受到了影响。
就在我们被歌声压制时,海底深处传来一阵更为恐怖的震动。
一头形似“海坊主”的怪物缓缓升起——它通体漆黑,头生独角,形如僧人,却无面孔,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大嘴,嘴里满是旋转的利齿。
它的身周环绕着无数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满吸盘,吸盘中伸出尖刺,刺入海水中时,周围的鲛人和鱼妇瞬间被吸成干尸。
“这……这是海坊主?”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可是传说中,真正的海上霸主。
“不能再拖了!”我咬牙,破邪剑高举,金焰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冲向海坊主的巨口。
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战斗陷入一片混乱。
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我紧握破邪剑,金光在剑身上疯狂流转,面对眼前这些从海底升起的恐怖怪物,胸中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不能再拖了!”我怒吼一声,双目赤红,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双手结印,一股浩瀚的佛力从我体内爆发而出。
“佛封——开!”我低喝一声,破邪剑猛然插入海面,金光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天空骤然暗下,无数裂缝在虚空之中撕开。
从裂缝中钻出的,是无数狰狞的诸佛恶相——它们头生双角,面目扭曲,怒目圆睁,手中持着降魔杵、金刚铃等法器,身上缠绕着黑红色的火焰,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杀!”我一声令下,诸佛恶相如潮水般扑向那些海洋怪物。
一尊恶相挥动降魔杵,狠狠砸向鲸鲵的头颅,四瓣巨口被砸得血肉模糊,墨绿色的毒液喷溅而出,染黑了海面。
另一尊恶相手持金刚铃,铃声震荡,硬生生将鱼妇的歌声压制。
几个鱼妇尖叫着捂住耳朵,头颅炸裂,猩红的血浆混入海水。
鼍龙咆哮着挥动巨爪,却被三尊恶相围攻,一尊恶相抓住它的尾巴,硬生生撕下一块骨甲,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数十丈海域。
海坊主的触手疯狂舞动,尖刺刺穿了一尊恶相的胸膛。
恶相却咧嘴狞笑,双手抓住触手,用力一扯,竟将整条触手连根拔起,墨黑的汁液喷洒在海面上,冒起阵阵白烟。
我趁势冲上前,破邪剑裹挟金焰,一剑刺向海坊主的巨口,剑尖直没入它的喉咙深处,金光在它体内炸开,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干得漂亮!”罗刹大喊,重剑裹挟雷霆之力,狠狠砸向鼍龙的脊背,骨甲被砸得寸寸龟裂。
她满身是血,眼中却燃着狂热的战意。司马懿双手结印,鬼气化作无数幽魂,缠住鱼妇,将她们拖入海底。
海浪翻滚,猩红与墨黑交杂,整个大海都被鲜血和腐汁浸透。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上金光闪烁,映照着四周狰狞的怪物身影。
就在这时,海底之中突然有诡异的音乐响起。
下一刻无数诸佛恶相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司马懿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低喝道:“这是天道之音!”
我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这诡异的局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海坊主在天道之音中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的身躯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黑色鳞片脱落,露出下面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晶状骨骼。
它的三张巨口融合成一张,口中喷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无数细小的符咒,那些符咒在空中燃烧,化作黑色火焰。
"不好!是上古海神的化身!"司马懿脸色大变:“快退!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蜃怪了!”
就在这时,海底深处传来一阵悠远的钟声。随着钟声,无数神话中的海洋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只巨大的龟从海底浮出。这只龟的背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每一片龟甲都闪烁着金光。
它的四肢粗壮如山,每一步踏下,海水都会剧烈震荡,掀起滔天巨浪。这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巨龟",传说中支撑天地的神兽之一。
最可怕的是,一群鲛人从海底升起。它们不再是之前腐烂的尸体,而是真正的鲛人王,每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它们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锈迹斑斑的鱼叉,而是闪烁着寒光的神器。
"看来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罗刹咬牙说道,她的重剑已经高举过头,准备迎战。
“杀。”
我喊出这句话,直接挥动手中的破邪剑。
在这一刻,大战完全爆发。
我不断爆发魔封和魔封,诸佛恶相和魔王不断与这些海洋厮杀。
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
我虽然只是一个人,却是一人成军。
密密麻麻堪称无穷无尽的海洋生物,却被我召出的魔封和佛封所阻挡。
惨烈的大战,让整个海洋都变成了一片血海。
可就在这时,海面之上,一个巨大的琉璃城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妖异的青蓝色光芒,宛如一颗从深海浮起的巨大眼瞳,冷冷注视着我们。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潮水拍打着城墙,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有无数冤魂在海底挣扎呐喊。
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低下头:“海底竟然有一座城?”
司马懿眉头紧锁,语气低沉而急促:“这不是幻境,是蜃妖吞食千年海难者记忆后生成的实体怨念。”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城墙上的青蓝色光芒骤然一闪,整座琉璃城活了过来,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吸。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城墙边缘,脚底却传来一阵诡异的触感——似乎有无数人在啃噬着我的鞋底。
我低头一看,整面城墙竟是由无数半透明的蜃目堆砌而成。
这些蜃目大小不一,有的如拳头般小,有的却如人头般大,表面泛着湿漉漉的光泽,隐约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暗红色血丝。
叶清歌好奇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最近的一颗蜃目,我刚要出声阻止,三颗蜃目却猛地睁开,瞳孔中清晰映出我们被分食的画面:罗刹的剑身插在一只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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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心神一震的是,我竟然手持破邪剑,将剑锋刺入了司马懿的心脏,他的血溅在我的脸上,眼神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别看它的眼睛!”
司马懿反应极快,甩手抛出数张阴兵符纸,精准地贴在我们的额头上。
然而,符纸刚一接触皮肤,便被一股无形的蜃气腐蚀,化作灰烬飘散。
就在这时,距离我最近的那颗蜃目突然爆裂,飞溅的黏液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本古书,封面上隐约浮现《海错图》的字样。
书页自动翻开,血水从纸缝中渗出,带着浓烈的腥臭味,书页上逐渐浮现出文字,记载着我们每个人的死亡预言。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罗刹怒喝一声,挥动重剑狠狠斩向城墙,想将这些诡异的蜃目一剑劈碎。
然而,剑刃却被卡在蠕动的蜃目之间,无法拔出。被劈开的瓦片断面露出森森利齿,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冒着热气的墨汁。
罗刹闷哼一声,右臂青筋暴起,在强行压制某种侵蚀之力。
“这不是预言!”芷若寒的声音从旁传来,冷静中带着一丝急迫。
“图中记载的死亡场景,正在改写现实!”
她话音未落,那颗被缠住的蜃目突然膨胀,变得如孕妇的肚腹般大小,表面浮现出我的虚影——我浑身长满藤壶,跪在深海之中,向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叩拜。
同一时间,我真实的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瘙痒,我下意识伸手一摸,竟抠下三枚带血的藤壶,藤壶的根须还在我的皮肤下微微蠕动,像是活物。
情况愈发危急,我咬紧牙关,正要挥剑,却见叶清歌突然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腕。
不死之血如红莲般绽放在空中,洒落在《海错图》的书页上。
奇迹出现了,那些记载我们死亡的文字开始逆向书写,墨迹逐渐变淡。
她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颤抖却坚定:“我在用命数对冲天道演算……最多撑半柱香!”
她的白莲之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血光与青蓝色的蜃气交织,整座琉璃城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在抗拒她的力量。
司马懿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迅速抛出八十一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精准嵌入城墙上每一颗蜃目的瞳孔之中。
每一枚铜钱上都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鬼气。
铜钱嵌入的瞬间,蜃目发出刺耳的尖啸,整座城墙剧烈摇晃。
我知道这是破局的关键,脚下一点,跃至城墙最高处,手中破邪剑白光大盛。那是白玉京的力量,十二楼五城之力的巅峰体现。
我引动天雷,剑锋直指中央那颗最大的蜃目——它的瞳孔中倒映着我们所有人的命格,残缺不全,扭曲不堪。
“破!”
我低喝一声,天雷应声而下,与破邪剑的剑气合二为一,狠狠劈向那颗核心蜃目。
雷光炸裂,蜃目爆开,飞溅的琉璃碎片化作暴雨倾泻而下,刺入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整座琉璃城在这一击下轰然崩塌,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怨念与蜃气如烟雾般消散。
然而,代价也随之而来——叶清歌踉跄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司马懿走上前来,捡起一块琉璃碎片,眯眼观察片刻,低声道:“这蜃妖的力量,绝非寻常,而这座琉璃城,只是它的一角显化。”
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隐约认同他的推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海风渐弱,空气中仍残留着蜃妖怨念的腥味。
我收起破邪剑,转身看向队伍。叶清歌倚在一块残垣上,喘息稍定,她的白莲之气虽救了我们,却也让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司马懿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铜钱,逐一检查,似乎在推算什么。
芷若寒站在不远处,冰魄剑在她手中轻轻飘动,剑尖上凝结出一层薄霜,显然刚才的战斗对她也并非毫无影响。
罗刹则一言不发,用力擦拭着重剑上的墨迹,焦黑的右臂让他眉头紧锁。
司马懿站起身,将最后一枚铜钱收入袖中,缓缓道:“这片海域并非自然形成,蜃妖的怨念能实体化到这种程度,背后必有更强的力量支撑。若我猜得没错,这只是天道封印的边缘显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走吧,”我挥手示意:“无论是什么,我们必须追上去。”
队伍重新整顿,我们踏着海面上的浮木与残骸,向深处进发。
前行不到半个时辰,海面突然起了浓雾,能见度骤降。雾气中隐约传来低语声,像是在吟诵某种古老的咒文。
我握紧破邪剑,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微微颤动,似在警告我什么。
就在这时,前方的雾气中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船影,船身破烂不堪,桅杆上挂着残破的帆布,随风飘荡,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是……”罗刹眯起眼,低声道:“明朝巡检司的战船?”
船身上依稀可见“嘉靖十二年”的刻字,与罗刹手臂上浮现的墨迹如出一辙。
船头站着一群模糊的人影,身着古时的官服,却个个面目腐烂,手中握着生锈的长矛。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我们,空洞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的泪水。
“怨魂显化,”司马懿冷哼一声,手指掐诀,三界鬼气自他周身升起,化作一道道阴兵虚影,迎向那些怨魂。
然而,那些怨魂并未如寻常鬼物般被驱散,反而在接触鬼气的瞬间膨胀,化作一团团黑雾,重新凝聚成更狰狞的模样。
“这些不是普通的怨魂。”
芷若寒上前一步,冰魄剑一挥,寒气四溢,将靠近的黑雾冻结:“它们被蜃妖的力量侵蚀,已经成了半实体的怪物。”
她话音刚落,一团黑雾突破冰封,直扑她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罗刹的重剑横扫而过,将黑雾劈成两半,墨汁般的液体溅了一地。
我不再犹豫,抬手一招,掌中佛国发动。金光自掌心绽放,化作一座虚幻的佛塔,将整艘战船笼罩。
塔内梵音阵阵,那些怨魂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逐渐溶解。然而,船身却在这时剧烈震动,甲板裂开,从中钻出一只巨大的鲶鱼头,血盆大口张开,直朝我们咬来。
“又是这东西!”罗刹怒吼,重剑狠狠劈向鲶鱼,却被它的利齿死死咬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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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化作水龙,缠住它的身躯。
谷神的谷神之力凝成无数藤蔓,将它困住。
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融入剑气,直刺它的眉心。
剑仙之力则化为漫天剑影,将它彻底撕碎。
鲶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顷刻间化作黑雾消散。
这时我看向四周的环境,脸色微变。
海风腥咸刺鼻,带着浓重的腐臭红雾如潮水般翻滚,遮蔽了残阳。
天幕低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压垮。
海面不再是水,而是凝结成了一片血色玛瑙,猩红的光泽如同活物般流动,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那是无数海难者的残魂,在玛瑙深处挣扎,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站在这片血海边缘,白玉京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鸣,剑身反射着玛瑙的红光,像是染上了血。
“小心!”芷若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我转头一看,海底突然刺出无数珊瑚枝,猩红而嶙峋,宛如地狱伸出的魔爪。
每根珊瑚枝上都镶嵌着斑驳的血纹,枝干内封存着海难者临终的记忆——模糊的面孔在其中扭曲,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海水涌动的轰鸣交织成一片,震得人耳膜发痛。
珊瑚枝迅速交错,化作一座巨大的囚笼,将我们困在其中。
我挥剑斩向一根珊瑚,剑光如虹,却只在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裂缝中渗出猩红液体,像是活物般蠕动着修复自身。
芷若寒试图挣脱,手掌刚触碰到珊瑚枝,七窍瞬间涌出咸腥的脑浆,腥臭扑鼻。
她的瞳孔骤缩,身体僵硬,同时承受了十万次溺亡的痛苦。
她颤抖着,嘴角溢出泡沫,低声呢喃:“水……水……”
我心头一紧,剑势一转,唤出五城之力。
瑶姬的火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赤红火龙扑向珊瑚囚笼,火焰与血色玛瑙相撞,发出刺耳的爆裂声,蒸腾起滚滚白汽。
珊瑚枝在高温下扭曲变形,但并未断裂,反而从裂缝中渗出更多猩红液体,发出低沉的嘶鸣。
司马懿撕下腰间的阴兵符纸,符纸在空中自燃,灰烬如黑雪飘落,落在珊瑚表面上,爆发出可怕的火焰。
他低声道:“这囚笼有灵,怨念太深。”
我咬紧牙关,唤出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海面骤然掀起百丈巨浪,水流如刀切割向珊瑚,却被其表面浮现的怨念屏障反弹回来。
水花四溅,落在我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冷哼一声,剑势再转,谷神之力涌出,周围空气中凭空生出无数金黄麦穗,化作利刃刺向囚笼,终于将几根珊瑚枝削断,露出其中挣扎的亡魂虚影。
这些虚影面目狰狞,张口无声咆哮,像是诅咒着一切生者。
就在这时,海面之下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丧钟。
数百颗光头缓缓浮出水面,僧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露出下方扭动的章鱼触须。
这些海和尚敲击着人皮木鱼,鼓点如心脏跳动,诵念《血盆经》的声音尖锐刺耳,直钻入脑海。
我感到一阵眩晕,耳边有无数亡魂在低语,嘶哑地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罗刹怒吼一声,鬼面刀划出一道血光,斩下一颗光头,断颈处却喷射出金色的《金刚经》梵文。
这些字迹如活物般烙在我们皮肤上,开始抽取精血。
我的右臂一阵刺痛,皮肤上浮现出一串扭曲的经文,血珠顺着手腕滴落,落在血色玛瑙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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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碎片如雨落下,将海和尚的触须炸得血肉模糊,墨绿色的汁液喷溅在海面上,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我趁势挥动白玉京,剑光如虹,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灌入剑身,一剑斩向海和尚群。
剑气撕裂海面,数十颗光头被拦腰斩断,触须断裂处喷出墨绿色汁液,腥臭弥漫。
海水被染成一片墨绿,泡沫翻涌,像是煮沸的毒汤。
司马懿取出符咒,符纸化作一道黑光,镇压住残余的海和尚。
触须在黑光中扭曲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化为灰烬。
然而,血舍利的爆炸余波还未散去,海面再次翻涌,十二名蚌壳半开的龙女浮空而起,手持鲛绡织锦。
锦上绣着我们被抽筋剥鳞的惨状,画面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成真。
鲛绡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光芒,丝线如活物般蠕动,散发出森森寒意。
芷若寒强撑着站起,冰魄绫飞出,与鲛绡缠斗在一起。
她低声道:“这些丝线……是海龙筋!”
我闻言,手腕一抖,白玉京剑气暴涨,剑仙之力凝聚成一道白虹,直斩织机。
织机轰然碎裂的瞬间,龙女们发出凄厉尖叫,人皮剥落,露出下方缠绕着的鳗鱼妖胎。
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卷《四海龙王讨逆檄》,金色文字如锁链般向我们缠来。
“想要讨逆?你也配!”
我冷哼一声,发动上古厌术“阎王狱”,冥府锁链从海底升起,黑气缭绕,勾住妖胎的魂魄,将它们拖入无尽幽冥。
碰撞的铿锵声与龙女的哀嚎交织,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浪花拍打在血色玛瑙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就在这时,被我斩杀的海怪的残躯突然聚合成一尊九头十八臂的巨妖,屹立在海面之上,高达百丈,遮天蔽日。
在这一刻,一股无形之力从它身躯中扩散,将整片海域转化为活体牢笼。
我们脚下的血色玛瑙裂开,露出鲸鱼颅骨演武场,四周骨壁上刻满《水师操典》,字迹如血,散发出森森寒意。
骨壁缝隙中渗出黑水,滴落在地,腐蚀出缕缕白烟。
这头诡异无比的巨妖咆哮一声,十八条手臂同时挥动,难以想象的气浪完全爆发而过。
我侧身闪避,发动“掌中佛国”,金光从我掌心绽放,化作一座佛塔虚影,将它暂时困住。
然而只是下一秒,巨妖挣脱了束缚,恐怖的气浪席卷而过。
只是一瞬间,难以想象的天灾降临了。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发动魔封,海面裂开一道漆黑门户,魔王与魔头咆哮着冲出,扑向巨妖。
魔王挥动巨爪撕裂其手臂,爪痕深可见骨,墨绿血浆喷涌而出。
魔头则咬住一颗头颅,生生扯下,断颈处喷出黑烟。
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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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的怒吼与魔物的咆哮交织,震得海面掀起百丈巨浪,浪花中夹杂着血色玛瑙的碎片。
海风腥咸刺鼻,带着浓重的腐臭,吹过这片被血色浸染的战场,掀起一阵阵低沉的呜咽。
就在这时,海底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潮水猛地退去,露出一片森白的骨阵:
三十三架编磬从深海升起,每片磬板都由鲛人的脊椎骨拼接而成,骨缝间嵌着暗红的血筋,隐隐透出荧光。
潮水拍打在骨磬上,激起一阵阵刺耳的音波,那是《安魂引》的旋律,哀怨而悠长。
音波如无形的利刃刺入我们的骨骼,我感到肋骨微微震颤,皮肤上浮现出一片片细密的鱼鳞纹,冰冷而湿滑。
叶清歌脸色苍白,她迅速划破手腕,不死血如红绸般流出,在空气中凝成一层薄薄的血膜,将音波隔绝在外。
血膜表面泛起涟漪,抵御着那诡异的乐声。
然而我转头看向司马懿时,却见他的右耳已生出鳃裂,鳞片从耳后蔓延至脖颈,猩红的血丝在鳃缝间游走。
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抖,似在倾听什么。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吼道:“你在听什么?”
他缓缓睁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蓝,低声道:“海底最深处……天道在低语,它说我们逃不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后脑。
还未等我们回过神,海面再次炸开。
六只头尾颠倒的龙龟破浪而出。那是赑屃,背上驮着龟甲,甲壳上嵌满历代海祭童男童女的生祠碑。
它背上的碑文用血红的朱砂写成,字迹歪斜,那是在痛苦中挣扎着刻下的。
龙龟的头颅长在尾部,六只猩红的眼睛瞪着我们,嘴里淌下黑绿色的涎水,滴入海面时冒出刺鼻的白烟。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如一条银蛇飞出,缠住一只龙龟的脖颈,寒气顺着绫带蔓延,龟颈表面迅速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然而她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碑文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原本刻着童男童女的名字,竟渐渐变成了我们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碑上,字迹如血般渗出,旁边浮现出一行小字:“殒于天道,魂葬油海。”
司马懿的碑文则写着:“鱼化之身,永囚深渊。”
我再也按捺不住,挥剑跃起,剑锋裹挟着雷光,狠狠劈向一只龙龟的甲壳。
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龟甲应声碎裂,裂缝中喷出一股沸腾的桐油,油面翻滚着猩红的泡沫,散发出一股焦臭味。
油花四溅,落在海面上时激起阵阵黑烟,我定睛一看,油中竟漂浮着无数琥珀色的怨魂——那是船工的魂魄,被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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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张着嘴,无声地嘶喊着,双手在油中挣扎,仿佛要抓住什么。
我一剑刺入油面,试图将怨魂击散,但剑尖刚触及桐油,那些怨魂便化作黑烟钻入剑身,剑刃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陷入死寂。
翻涌的浪尖凝固成狰狞的冰雕,骨磬的哀乐戛然而止。
六只龙龟发出凄厉的悲鸣,驮着的生祠碑轰然炸裂。
一道紫黑色光柱从海底深处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的龙影让整片海域开始沸腾。
在这一刻,空气被抽干了水分,我手中的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我心头一紧。
下一刻,一个东西从海底缓缓升起,这东西勉强能看出龙形,却像是被千万艘沉船挤压过后的残骸。
腐烂的龙躯缠满了生锈的铁链,每片鳞甲缝隙里都卡着溺亡者的指骨。
森白的手骨在海风中微微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
本该威严的龙首只剩半边腐肉。
下颌垂落的龙须竟是浸泡千年的绞刑绳,绳结上还挂着早已风化的碎布,像是无数冤魂的衣衫残片。
“你们全部都得死!”
司马懿突然不受控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
他的七窍开始涌出混着鱼卵的脓血,腥黄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他怀中的铜钱猛地飞出,在半空熔成一团滚烫的铜汁,径直浇在龙骸身上。
那团铜汁落在腐肉上,竟发出滋滋的烧灼声,腐烂的龙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溃烂的血肉翻卷着长出新的组织,铁链被新生的肌肉挤得崩裂开来,散落在海面上激起一片片浪花。
“司马懿!”
我大吼一声,试图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死死钉在原地。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而是天道的气息。龙骸仰头发出的根本不是龙吟,而是天道之音。
我浑身一颤,忍不住开口喊道:“龙王!”
罗刹抬起头,一脸惊讶道:“这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半腐的龙首,它的独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像是无数怨魂在瞳孔深处翻滚挣扎。破邪剑在我手中嗡嗡作响,剑身传来的冰冷触感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
司马懿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他的七窍流出的脓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腥黄的液体,那些鱼卵在液体中蠕动,竟然孵化出一只只细小的怪鱼。
这些怪鱼长着人脸,却没有眼眶,只有两个深邃的黑洞,嘴里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它们爬向龙骸,像朝圣般匍匐在腐肉之下,瞬间被新生出的血肉吞噬,化作龙躯的一部分。
“你们……逃不掉……”
司马懿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已不再是他自己的嗓音,而是被某种古老而诡异的存在占据。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双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他的皮肤迅速干瘪,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紧接着,一片片鱼鳞从他体内钻出,覆盖了他的全身。
他的双腿融合成一条粗壮的鱼尾,尾鳍上挂满了腐烂的海藻和碎骨。
“司马懿!”
我咬紧牙关,强行运转体内的仙厌术——白玉京之力。
破邪剑爆发出刺眼的雷光,五城之力同时涌动:
瑶姬的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的凌厉剑意交织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
我挥剑斩向那股无形的威压,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啸,终于让我挣脱了束缚。
“杀!”
我怒吼一声,脚踏轮回楼之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跃至龙骸上方。
破邪剑裹挟着十二楼的镇魔之力,狠狠刺向半腐的龙首。
然而,剑尖刚触及龙鳞,一股反噬之力顺着剑身传来,我的右臂瞬间被冻成冰雕,皮肤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丝在冰层中游走。
“掌中佛国!”我强忍剧痛,左手结印,佛厌术发动。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在我身后浮现,佛光普照,掌中化出一方小世界,将龙骸笼罩其中。
佛光与天道之音碰撞,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音爆,金光与紫黑光芒交织,整个海面都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然而,龙骸却丝毫不受影响。它仰头发出一声更为恐怖的咆哮,腐烂的龙须绞刑绳突然伸长,如活物般缠向佛像。
绳结上的碎布在风中飘荡,化作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那些人脸发出无声的尖叫,钻入佛光之中,竟将掌中佛国生生撕裂。
我没有说话,魔气完全爆发。
魔门轰然洞开,漆黑的魔气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将整个海面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魔王的身影率先浮现,那是一尊高达百丈的恐怖巨影,头生双角,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中握着一柄由无数骸骨拼凑而成的巨镰。
镰刃上滴落的黑血在海面上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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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魔头们形态各异:
有的形如蜘蛛,长满血红的复眼,腹部拖着一条蠕动的触须。
有的似人非人,皮肤上密布着裂缝,裂缝中流淌着脓液,每迈出一步,地面便塌陷成一个散发恶臭的深坑。
“杀!”
我咬紧牙关,强压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破邪剑再度挥出,剑气裹挟着五城之力和魔门的毁灭气息,直斩龙骸半腐的头颅。
然而,龙王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像是无数蛆虫在耳畔蠕动的细碎响动,令人头皮发麻。
它的独眼中幽光暴涨,一团紫黑色的雾气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哭号,瞬间将我的剑气吞没。
“凡人……尔等蝼蚁,焉敢触怒吾之威严……”
龙王的声音从海底深处传来,低沉而悠长,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我的神魂上。
我的意识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出无数诡异的幻象——血肉模糊的尸山、被海藻缠绕的骷髅、还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痛苦中向我伸出手,发出无声的哀求。
“心魔?”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过来。
龙王的手段果然诡异,这声音不仅震慑肉身,更能侵蚀神魂,勾起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我强行运转仙厌术,白玉京之力在体内流转,护住心脉,同时左手结印,佛厌术再度发动:“掌中佛国,重塑!”
金色佛像再次浮现,佛光如烈阳般炽热,驱散了周围的魔雾。
我将掌中佛国化为囚笼,试图将龙骸困住。
然而,龙王半腐的龙躯突然剧烈抖动,黑色鳞片脱落之处,竟长出一根根尖锐的骨刺,每根骨刺上都挂着一条条腐烂的触手。
触手末端长着吸盘,吸盘中密布着细小的牙齿,疯狂地撕咬着佛光。佛像表面迅速出现裂纹,金光摇摇欲坠。
“区区佛光,也敢与吾抗衡?”龙王咆哮一声,腐烂的龙须突然暴涨,如同无数条绞刑绳般缠向佛像。
绳结上的碎布化作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那些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穿透佛光,直刺我的耳膜。我的耳中渗出鲜血,意识再次模糊。
“魔王,撕碎它!”
我怒吼一声,身后魔王挥动骨镰,镰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腥风血雨,狠狠斩向龙须。
然而,龙须却诡异地扭曲变形,化作一团团黑雾,避开了镰刃的攻击,转而缠向魔王的双腿。
黑雾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钻入魔王的皮肤,魔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竟然开始腐烂,骨镰上也浮现出一片片绿色的霉斑。
“这是……瘟疫之力?”
我瞳孔一缩,龙王的手段比我想象中更加恐怖。
它不仅能操控怨魂,还能释放瘟疫,腐蚀一切生机。
龙王似乎被激怒了,它的身躯猛地一震,海面掀起百丈高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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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中浮现出一张张巨大的鬼脸,那些鬼脸长着獠牙,口中喷出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海面上,瞬间将海水染成一片死寂的灰色。魔头们被毒液沾染,身体迅速溶解,化作一滩滩散发恶臭的脓水。
“天道之音,灭!”
龙王独眼中射出一道紫黑光柱,光柱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虫影,那些虫影发出尖锐的鸣叫,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音波。
音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海面炸裂,甚至连我的佛光都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我身形不稳,被音波震飞数十丈,撞在一块礁石上,体内气血翻涌,险些吐血。
“不能硬拼……”我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龙王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种都诡异而致命。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体内仙厌术与魔厌术同时运转:“佛魔合一,开!”
身后佛像与魔门同时颤动,金光与魔气交织,竟融合成一道灰色的光芒。
光芒中,一尊半佛半魔的奇异身影缓缓浮现,它左手持莲花,右手握魔刃,气息既圣洁又邪恶。
我将全身力量注入这一击,身形化作一道灰色流光,直冲龙骸。
“破!”我怒吼一声,魔刃与莲花同时砸向龙王的独眼。
龙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独眼中喷出的紫黑雾气与我的攻击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海面被冲击波撕裂,露出海底深处的黑色淤泥,淤泥中无数白骨翻滚,像是被唤醒的怨灵。
龙王的独眼终于出现一道裂痕,但它并未退缩,反而张开腐烂的大口,吐出一团血红色的肉瘤。
肉瘤在半空中爆开,化作无数血色藤蔓,那些藤蔓上长满了眼球,每只眼球都滴着血泪,发出婴儿般的哭声。藤蔓如活物般缠向我,速度快得惊人。
“轮回楼,镇!”我双手一拍,身后浮现十二楼虚影,轮回之力化作一道无形屏障,将藤蔓挡住。
然而,藤蔓上的眼球却齐齐睁开,射出一道道血光,血光穿透屏障,竟直接刺入我的身体。
我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体内气血瞬间紊乱。
“蝼蚁……死吧……”龙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狰狞,它的龙躯开始膨胀,腐肉中钻出一只只畸形的爪子。
那些爪子上长满了吸盘,吸盘中伸出细长的舌头,舌尖滴着绿色的毒液。爪子铺天盖地抓向我,每一只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破邪剑高举,剑身爆发出最后的雷光:“五城合一,斩!”
雷光与剑气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狠狠劈向龙王。
光柱所过之处,爪子纷纷炸裂,血藤被焚烧殆尽,连龙骸的腐肉都被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然而,龙王却发出低沉的笑声,伤口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蛆虫,那些蛆虫迅速蠕动,将伤口填满。
转眼间,龙骸竟恢复如初。
它缓缓抬起头,独眼中幽光更盛:“凡人……你已无路可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的胸口如被巨锤重击,剧痛未消,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脚下的血色玛瑙上,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腥风扑面,龙王腐烂的龙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独眼中幽绿的光芒愈发炽烈,宛如深渊凝视,要将我的灵魂撕碎吞噬。
它低沉的笑声在海面上回荡,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威压。
“凡人,你的力量已尽,跪下吧,向天道臣服!”
龙王的声音如洪钟轰鸣,震得海面掀起层层涟漪,紫黑色的雾气从它腐烂的身躯中涌出,化作无数扭曲的鬼影,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每道鬼影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眼中流淌着黑血,尖啸着试图钻入我的脑海。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形。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动,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几近枯竭,雷光暗淡,裂纹隐现。
但我的眼神却如寒刃般锋利,意志从未动摇。
眼前的龙王并非普通的怨灵,而是天道封印的化身,它的每一击都裹挟着天道的气息,足以碾碎凡人之躯,甚至连神魂都无法逃脱。
然而,我不是凡人。我是佛魔仙三道合一的异数,是执掌白玉京的天下第一厌术师。
“天道又如何?”
我冷笑一声,用袖口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如刀,直刺龙王的独眼:“今日,我便斩你,夺你天道印记!”
龙王怒吼震天,腐烂的龙须如绞刑绳般暴涨,带着无数冤魂的面孔向我缠来。
这些面孔在风中扭曲,张口无声嘶吼,散发出浓烈的怨气。
它的十八条畸形手臂同时挥动,吸盘张合间喷出绿色的毒液,毒舌如长鞭抽打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海面被毒液腐蚀,冒起缕缕白烟,血色玛瑙上浮现出一片片焦黑的斑痕。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仅存的力量如烈火般疯狂运转,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的右臂的冰雕裂纹加深,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但我强压住痛楚,双手迅速结印。
“佛魔合一,开!”
我低喝一声,身后半佛半魔的奇异身影轰然浮现。
金色的佛光从左侧绽放,圣洁而炽热,宛如烈阳普照;漆黑的魔气从右侧涌动,深邃而毁灭,似要吞噬一切。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化作一道灰色光芒,直冲天际,撕裂了龙王散发的紫黑雾气。
“魔封,解!”
我右手猛地一挥,海面轰然裂开,一道漆黑的门户凭空浮现,门户中魔气翻涌,散发出森森鬼哭。
魔王率先冲出,高达百丈的身影遮天蔽日,头生双角,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中的骨镰由无数骸骨拼凑而成,刃口滴落黑血,腐蚀得海面滋滋作响。
它咆哮一声,挥动骨镰斩向龙须,镰刃撕裂空气,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将冤魂面孔劈成碎片,散作黑雾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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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魔头们形态各异,嘶吼着扑向龙王的十八条手臂。
一只形如巨蛛的魔头,血红复眼喷出毒液,与龙王的瘟疫之力相撞,爆发出刺鼻的恶臭。
另一只似人非人的魔头,裂缝遍布的皮肤流淌脓液,挥爪撕扯龙王的触手,墨绿色的血浆四溅,染黑了海面。
“佛封,启!”
我左手结印,金光大盛,海底轰隆作响,无穷无尽的诸佛恶相破水而出,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发出震天的怒吼。
每一尊佛像都高达十丈,杵影如雨砸向龙王的腐肉之躯,砸得腐肉飞溅,骨刺断裂,发出沉闷的爆响。
佛光与魔气交相辉映,将整个海域映照得如同炼狱,血色玛瑙在光芒中崩裂,碎片四散飞溅。
龙王怒吼连连,独眼中紫黑光柱暴射而出,夹杂着无数细小的虫影,虫影发出尖锐的鸣叫,与佛光魔气正面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海面被冲击波撕裂,血色玛瑙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泥,黑泥中白骨翻滚,怨魂嘶吼。
魔头们被光柱扫中,身体迅速溶解,化作一滩滩脓水沉入海底;诸佛恶相的降魔杵也被震断,金光摇摇欲坠。
“区区蝼蚁,也敢与吾争锋?”
龙王咆哮着,腐肉中钻出的骨刺暴涨,触手上的吸盘疯狂撕咬,细密的牙齿咬碎佛像的手臂,吞噬魔头的身躯。
它的十八条手臂挥舞得更快,毒舌如长鞭抽向我,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冷哼一声,脚踏轮回楼之力,身形瞬间消失,化作一道残影,再出现时已跃至龙王头顶。
破邪剑高举,剑身雷光微弱,但我强行灌注体内残余的白玉京之力。
“掌中佛国,重塑!”我双手合十,身后金色佛像轰然浮现,佛光如烈阳般炽热,化作一方小世界,将龙王笼罩其中。
佛塔虚影旋转,梵音阵阵,塔身刻满古老的经文,金光如锁链般缠绕龙王的腐躯,试图镇压它的天道之音。
海面在佛光的照耀下平静了片刻,黑泥中的怨魂低鸣,似乎被净化。
然而,龙王却丝毫不惧,腐烂的龙躯剧烈抖动,骨刺如长矛刺穿佛塔,触手上的吸盘喷出毒液,腐蚀得塔身千疮百孔。
独眼中喷出的紫黑雾气化作无数鬼爪,撕扯佛光,梵音被它的咆哮压制,佛塔摇摇欲坠。
“天道不灭,吾身不死!”龙王狂笑,腐烂的大口张开,吐出一团血红色的肉瘤。
肉瘤在半空中爆开,化作无数藤蔓,每根藤蔓上长满眼球,眼球滴着血泪,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我瞳孔一缩,强行运转仙厌术,白玉京之力爆发。破邪剑剑身雷光大盛,五城之力同时发动,剑气如虹,直指龙王:
龙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独眼中的幽光开始黯淡,但它仍不甘心,腐肉中涌出的肉须疯狂蠕动,试图修复断臂与伤口。
“还不够吗?”我咬紧牙关,体内气血翻涌,右臂的冰雕裂纹加深,寒意几乎冻结我的血液,但我毫不退缩。
破邪剑再次挥出,剑气裹挟五城之力,与雾气长矛正面相撞。
轰隆一声巨响,剑气被震散,我被冲击波震飞数十丈,撞在一块礁石上,胸口一闷,又喷出一口鲜血。
龙王趁势反扑,腐烂的龙须暴涨,化作无数绞刑绳,缠向我的四肢。
绳结上的冤魂面孔发出尖啸,试图钻入我的神魂。
我耳中嗡鸣,意识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幻象——血肉模糊的尸山,被海藻缠绕的骷髅,还有无数熟悉的面孔向我伸出手,发出无声的哀求。
“心魔?”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过来。龙王的手段果然诡异,这声音不仅震慑肉身,更能侵蚀神魂。
我强行运转白玉京之力护住心脉,双手结印:“掌中佛国!”
金色佛像再次浮现,佛光炽热,驱散幻象。我将佛塔化为囚笼,试图将龙王困住。
佛光如锁链缠绕它的身躯,梵音震耳,压制它的咆哮。
然而,龙王仰头发出一声更为恐怖的吼声,腐肉中钻出一只只畸形的爪子,爪子上长满吸盘,吸盘中伸出细长的毒舌,疯狂撕咬佛塔。佛塔表面裂纹加深,金光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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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咆哮,独眼中喷出一道紫黑光柱,光柱中夹杂无数虫影,汇聚成毁灭性的音波。
音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海面炸裂,佛塔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我身形不稳,被震飞撞入海中,海水冰冷刺骨,体内气血几近枯竭。
“不能硬拼……”我咬紧牙关,从海中跃起,强行稳住身形。
破邪剑拄地支撑身体,我喘着粗气,目光锁定龙王的独眼。那是它的命门,也是天道印记的核心。
“魔王,撕碎它!”我怒吼一声,身后的魔王挥动骨镰,镰刃划破空气,狠狠斩向龙王的独眼。
镰刃与幽绿光芒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独眼上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痕。
魔头们紧随其后,扑向龙王的腐肉,撕咬它的骨刺与触手,墨绿血浆喷涌而出。
龙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独眼中紫黑雾气暴涨,将魔王与魔头吞没。
魔王的双腿被雾气缠住,皮肤迅速腐烂,骨镰上浮现绿色霉斑。
魔头们被雾气侵蚀,身体溶解,化作脓水坠海。
“瘟疫之力……”我瞳孔一缩,龙王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种都诡异而致命。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双手结印:“佛魔合一,再开!”
在我身后佛像与魔门同时颤动,金光与魔气融合,化作一道灰色光芒。
我将全身力量注入这一击,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冲龙王。
“破!”
我怒吼一声,破邪剑裹挟五城之力与十二楼之力,剑锋直刺龙王的独眼。
剑气与天道气息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海面被撕裂,血色玛瑙碎片四散飞溅。
独眼上的裂痕加深,幽绿光芒剧烈闪烁。
海面之上,黑暗如墨,天空被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龙王诡异而庞大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威压,独眼中幽光闪烁,似在嘲笑我的无力。
我的破邪剑光芒黯淡,体内气血翻涌,几近枯竭。
然而,面对这几乎不可战胜的恐怖存在,我心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凡人……你已无路可逃……”
龙王的声音如深海的潮涌,低沉而充满恶意。
它膨胀的龙躯上,畸形的爪子不断伸展,吸盘中滴落的绿色毒液在海面上腐蚀出一片片死寂的区域。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口的剧痛,目光锁定龙王独眼中的裂痕——那是它唯一的弱点。
“无路可逃?”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缓缓抬起:“那就杀出一条路来!”
我体内仅存的仙厌术之力疯狂运转,白玉京的光芒在剑身上重新点燃。
我双手结印,十二楼虚影在我身后交错浮现,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幕。
五城之力同时爆发,瑶姬的火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与剑仙之力交织,剑身上雷光与烈焰缠绕,剑气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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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合一,未尽全力!”
我低吼一声,身后佛像与魔门再次融合,半佛半魔的身影变得更加凝实,左手莲花绽放出无尽金光,右手魔刃撕裂虚空。
我将十二楼五城之力注入这一击,剑锋直指龙王独眼:“五城斩天,十二楼开!”
破邪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气如银河倒挂,裹挟着雷霆、烈焰与佛魔之力,直劈龙王。
龙王咆哮一声,独眼中喷出紫黑光柱,试图抵挡。
然而,这一击汇聚了我所有的力量,光柱在剑气面前瞬间崩解,剑锋狠狠斩入独眼的裂痕。
“嗷!”
龙王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嚎,独眼被剑气撕裂,黑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它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腐肉中钻出的蛆虫被剑气焚烧殆尽,血色藤蔓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我趁势跃起,双手紧握破邪剑,剑身刺入龙王头颅深处。
“天道之音,灭不了我!”我怒吼着,体内仙厌术运转到极致,白玉京之力化作一道道锁链,从剑身中涌出,缠绕住龙王的魂魄。
“阎王狱,开!”上古厌术发动,冥府锁链从虚空中浮现,黑雾缭绕的锁链勾住龙王的魂魄,将其强行拖向无尽深渊。
龙王庞大的腐烂身躯在昏暗中挣扎,独眼中猩红的光芒忽明忽暗,最后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它张开布满裂纹的巨口,声音如雷霆炸裂,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惊惧:“凡人……你敢……”
我冷笑一声,体内仅存的气血疯狂运转,左臂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掌心涌出一团漆黑的雾气。
上古厌术“阎王狱”骤然发动!海底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无数条粗大如手臂的冥府锁链破水而出,链条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黑气缭绕,宛如幽冥的触手。
每一条锁链的末端都带着尖锐的钩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刺入龙王腐烂的血肉,直勾它的魂魄。
“嗤啦!”锁链撕裂血肉的声音刺耳而恐怖,龙王的龙骸剧烈挣扎,腐肉被扯下一块块,露出森白的骨骸。
黑血如瀑布般洒落,染红了海水。
它咆哮着,尾巴狠狠甩动,掀起滔天巨浪,但锁链越收越紧,硬生生将它的魂魄从残躯中剥离出来。
魂魄如一团扭曲的雾气,隐约可见龙王狰狞的面孔,发出不甘的嘶吼,却无济于事,被拖向幽冥的深渊。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即便已经被夺走魂魄。
龙王依然在咆哮着,恐怖腐烂的身躯,依然爆发着难以形容,足以令人窒息的力量。
我瞳孔睁大,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龙王体内的魂魄,竟然不止一个!
我咬紧牙关,右臂的冰雕已经蔓延到肩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刺痛。
但此刻顾不得了,我强提一口气,双手结印,低喝道:“抱喜神,降!”
空气骤然一滞,海面上空的风声停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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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降临了。
她头戴红色盖头,盖头下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窥见一抹诡异的笑意。
她身披一袭鲜艳如血的嫁衣,衣摆随着无形的风轻轻飘动,红绸在她手中如活物般舞动,散发着一股甜腻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指甲涂着猩红的颜色,手中红绸如同一条条细蛇,蜿蜒着探向四周。
“愿望达成,代价自取。”
喜神的声音低沉而空灵,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温柔。
她微微侧头,红盖头下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目光穿过血水,直刺我的灵魂。
我毫不犹豫,嘶声道:“以我百年寿命,换龙王之死!”
我的话音刚落,喜神手中的红绸猛地飞出,如一道血光划破海面,瞬间缠住了龙王的残躯。
红绸看似轻薄,却坚韧无比,缠绕之处,龙王的腐肉开始冒出青烟,诡异的火焰凭空燃起,火光映红了喜神的嫁衣。
她站在半空,红盖头微微颤动,似乎在低声轻笑,笑声如泣如诉,渗入骨髓。
火焰越烧越旺,龙王的咆哮渐渐虚弱,腐肉被焚成灰烬,连带着它体内残存的天道之音也一同崩散。
我喘着粗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右手的破邪剑拄在地上,剑身已被龙血染成暗红,剑锋微微颤抖。
喜神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缓缓抬起手,红绸收回,化作一抹血光融入她的嫁衣。
任务完成后,她并未立刻消失,而是悬停在半空,红盖头下的目光多停留了我片刻,随后才如烟雾般消散。
“吼”
不甘的怒吼回荡在海面上,却再无力回天。
龙王的独眼中光芒彻底熄灭,庞大的身躯轰然崩塌,掀起一阵腥臭的狂风。
海水翻腾片刻后,一枚紫金色的印记缓缓从龙骸的残渣中浮出,悬停在半空。
那印记只有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古老而繁复的符文,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天道气息——第八枚天道印记。
我踉跄着上前,伸出手接住那枚印记。
触手冰冷刺骨,连指尖的血气都被它吸走了一分。
我低头凝视,印记上的符文似乎在微微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天道的气息虽微弱,却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压,让我心头一震。
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血色玛瑙般的波涛渐渐消散,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洒下,照在我的身上。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斜插在地面,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的右臂的冰雕开始缓缓融化,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体内气血几乎枯竭,连站立都成了奢望。
海风渐静,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我满是血污的脸上。
天道印记的冰冷触感依然残留在指尖,那股深邃而威严的力量缓缓融入我的眉心,化作一道紫金色的符文烙印在灵魂深处。
我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五城之力与十二楼的力量在第八枚天道印记的加持下疯狂膨胀。
“终于……结束了……”
我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破邪剑插在身旁,剑身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愈发刺眼。
我强撑着站起身,右臂的冰雕已完全融化,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筋脉隐隐作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远处,司马懿、罗刹和叶清歌缓缓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震惊。
罗刹的重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司马懿已经恢复神志,身上的伤势也在痊愈。
他眼神复杂,似在审视我,又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真的做到了……”
罗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连龙王都陨落在你剑下。”
司马懿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第八枚天道印记……你的力量,已经超乎想象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握紧破邪剑,感受着体内那股愈发狂暴的力量。
天道印记的融入让我变得更强,但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也在心底滋生。那是一种陌生的冲动,有一只无形的力量在拨弄我的意志,催促我释放更多的力量,去摧毁一切,去掌控一切。
“休整一下吧,”我沉声道,试图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一道尖锐的刺痛从眉心传来。天道印记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眼的紫金光芒,体内五城之力与十二楼的力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轰然爆发。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模糊,双目变得猩红,耳边回荡着无数低语,那些声音似佛似魔,似天道,又似深渊的呼唤。
“杀……杀尽一切……”那低语在我脑海中炸开,化作一股无法抗拒的意志。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破邪剑发出刺耳的鸣响,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瞬间转为漆黑,魔气翻涌而出。
“小心!”叶清歌最先察觉不对,一道剑气化作光幕挡在我身前。
然而,我却猛地挥剑,黑色的剑气如狂龙般咆哮而出,瞬间撕裂了光幕,直逼叶清歌而去。
她惊呼一声,身形急退,却还是被剑气擦中肩头,鲜血飞溅。
“怎么回事?!”罗刹怒吼一声,重剑横扫,试图拦住我。
可我的速度快得惊人,身形如鬼魅般闪过,破邪剑直刺她的胸口。剑锋带起的魔气化作无数黑蛇,张口嘶咬。
罗刹挥剑格挡,却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失控了!”司马懿的声音冷静而急促,他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金色符咒从他指尖飞出,化作锁链试图困住我。
然而,那些锁链还未靠近,就被我周身的魔气腐蚀殆尽。我仰天长啸,声音中夹杂着佛魔交织的诡异音调,震得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天道印记……太多了……”
司马懿的脸色骤变,他猛地退后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目前,以你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了这么多天道印记的力量!你的意志正在被侵蚀!”
“侵蚀?”
我猛地转头,双目猩红如血,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意:“不,这是力量!真正的力量!”
我体内五城之力彻底失控,瑶姬的火焰化作黑色火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变成腥臭的血潮,谷神的生机转为腐烂的气息,度厄仙的破邪之力扭曲成毁灭的魔焰。
十二楼的虚影在我身后浮现,却不再是光明正大的模样,而是化作一座座狰狞的魔塔,散发出无尽的怨气与杀意。
我怒吼一声,体内力量彻底爆发,周身魔气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百丈高的魔影。
魔影半佛半魔,左手持莲,右手握刃,独眼中射出紫黑光芒,直扫向司马懿等人。
海面被魔气撕裂,血色玛瑙般的波涛炸开,碎片如利刃般四散飞溅。
罗刹咬牙冲上前,重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砸向魔影。
然而,魔影只是随意一挥手,黑色的莲花绽放,化作无数细针刺入她的身体。
罗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染红了海面。
叶清歌双手合十,白莲之气完全爆发,试图削弱魔影的力量。
可白莲之气还未靠近,就被魔影周身的黑雾吞噬殆尽。
她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芷若寒同样爆发冰魄剑,却还没靠近我,就被一缕魔气击中,重创倒地。
她吐了一口血,苦笑一声:“我们被张九幽保护的太好了,当他真正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后,我才察觉到,他到底有多强!我们到底有多弱!”
“是啊,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一个。”
罗刹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狂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当初那个小子,如今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
叶清歌点了点头,神色无奈:“是啊,我们就算联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司马懿突然踏前一步,他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出一段晦涩的咒语,额头浮现出一道金色符印。
下一刻,他的气息骤然暴涨,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竟隐隐压制住了我的魔气。
“醒来!”
司马懿大喝一声,金色符印脱体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法阵,轰然压向我。
法阵中蕴含着强大的封印之力,佛光普照,梵音阵阵,直刺我的神魂。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但狂暴的力量却不愿屈服,魔影咆哮着挥动魔刃,与法阵正面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海面被炸开百丈高的水柱,法阵与魔影同时崩碎。
我的身体被震飞出去,狠狠撞在一块漂浮的礁石上,鲜血喷涌而出。破邪剑脱手而出,插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剑身微微颤抖。
司马懿喘着粗气,额头的金色符印黯淡下去。
他的脸色苍白,显然这一击耗尽了他的力量。
他看向我,沉声道:“目前,你根本承载不了太多天道印记的。接下来,你必须把天道印记给我们一部分,否则你会被彻底吞噬!”
“不!”我猛地从礁石上站起,双目依然猩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这些力量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我双手结印,体内残存的魔气再次爆发,十二楼的魔塔虚影重新凝聚,海面之下无数冤魂浮现,嘶吼着向司马懿等人扑去。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低声道:“看来,只能强行封印了……”
他双手再次结印,一道更加复杂的符咒在他掌心成型,金光大盛,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
罗刹与叶清歌对视一眼,全都是目瞪口呆:
“司马懿,你果然是躺赢狗!”
“明明你这么强,为何刚才不用出来!”
现在谁都能看出来,司马懿的实力,竟然比之前强大了无数倍。
他竟然可以正面压制已经陷入疯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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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量虽强,却因失控而显得混乱,司马懿的封印之力逐渐占据上风。金色的符咒化作锁链,一点点缠绕住我的四肢,将我拖入法阵之中。
“放开我!”
我怒吼着挣扎,魔影挥动魔刃,却被锁链死死压制。
我体内天道印记的光芒愈发炽烈,要将我的神魂焚烧殆尽。
司马懿咬紧牙关,双手不断结印,额头渗出冷汗,显然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叶清歌割破手腕,鲜血流出,直接化为白莲之气直刺我的眉心。
白莲之气如冰水般浇入我的神魂,终于让我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魔影逐渐消散,十二楼的魔塔虚影也随之崩塌。
“啊……”
我低吼一声,跪倒在海面上,双手撑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天道印记的光芒渐渐黯淡,体内狂暴的力量被强行压制。
但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并未消失,只是蛰伏了下来,等待下一次爆发的时机。
我站在血色玛瑙铺就的地面上,胸口的剧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锋划过肺腑。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那滴从嘴角淌下的鲜血在玛瑙上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花,隐隐间似有天道印记的轮廓浮现,散发着深邃而冰冷的光芒。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眉心,那里有一道紫金色的符文在微微闪烁,像是活物般跳动着。
天道印记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八枚印记的威压几乎要将我的肉身撕裂,灵魂深处传来的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稳。
但我咬紧牙关,强行压制住体内狂暴的力量,目光冷冷地扫向面前的四人。
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司马懿——他们四人站在不远处,各自的气息或凌厉、或冰冷、或阴鸷、或深沉。
四双眼睛齐齐注视着我,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期待,也有隐隐的担忧。
司马懿缓缓收手,他身后的法阵如潮水般退去,化为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锁定在我身上,语气低沉而严肃:“你必须分出天道印记,否则下一次,我们未必能压制住你。”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胸口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天道印记的力量是我拼尽一切才得来的,每一枚印记都承载着无上的力量与法则,它们是我通往巅峰的基石,也是我对抗命运的依仗。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司马懿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如今八枚天道印记在我手中。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带来的压迫——那是一种几乎要将我灵魂碾碎的恐怖力量,若是再不分散,我的意志迟早会被吞噬,彻底沦为天道法则的傀儡。
“好……”我终于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我分出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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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掌心微微一震,一道紫金色的光芒自眉心飞出,化作四道流光,分别飞向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和司马懿。
四人各自伸出手,接住了那道光芒。光芒在他们掌心凝聚,化作一枚枚天道印记,散发出深邃而神秘的气息。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剩余的四枚天道印记依然在我体内,力量虽然减弱了些,但依然强大得让人心悸。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再次扫向四人。
司马懿接过天道印记,缓缓收手,他的目光依然深邃而复杂。
他看着我,语气沉重地说道:“一个人的身躯很难承受完整的天道封印,如果你失败,意志就会被夺走。因此在此之前,你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八枚天道印记如今分散,我手中只剩四枚,而剩下的两枚不知散落在何处。
司马懿的话虽然冰冷,却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的身躯和意志,必须变得更强,否则根本无法承受完整的天道封印。
叶清歌微微皱眉,她那双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轻声道:“你的状态很不好,若是强行搜集剩下的印记,恐怕……”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芷若寒冷哼一声,语气冰冷:“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没有退路可言。你若倒下,天道印记只会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我们也无法独善其身。”
罗刹则是一脸不耐烦,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别婆婆妈妈了,要么变强,要么死,哪来那么多废话?”
司马懿缓缓走到我面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我,低声道:“天道十封的争夺,才刚刚开始。你若想真正掌控它们,不仅仅需要力量,还需要意志。记住,印记的力量并非完全属于你,它们的本质是天道法则的一部分,若是你无法驾驭,最终只会反噬自身。”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的剧痛,沉声道:“我明白。”
“走吧……”我低声道,强行压下体内的伤势,转身走向远处。
破邪剑在我手中微微颤动,剑身上残留的血迹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我咬紧牙关,猛地抬起手臂,将破邪剑高高抛向空中。
“去吧!”
我低喝一声,体内仅存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出,化作一道紫金色的光芒注入剑身。
破邪剑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清鸣,剑身骤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光芒迅速扩散,将整个海面吞噬。
下一刻,剑身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最终在空中凝聚成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白玉京。
白玉京悬浮于海面之上,通体如玉雕琢,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光辉。
宫殿四周环绕着淡淡的云雾,十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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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白玉阶梯从空中延伸而下,直达我的脚边。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四人。
我没有多言,只是沉声道:“走吧,进去休整一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说完,我率先踏上白玉阶梯,每迈出一步,我体内残余的灵力便与白玉京的气息产生共鸣,胸口的剧痛减轻了几分。
身后四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陆续跟了上来。
当我进入白玉京的瞬间,一股温暖而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像是春风拂过心田,让人感到一阵久违的平静。
宫殿内部宽敞而华美,地面由白玉铺成,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流动着灵光。
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灵泉,泉水清澈透明,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灵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走到灵泉边,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闭上双眼。灵泉中的灵气顺着我的呼吸涌入体内,缓缓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和肉身。
胸口的剧痛逐渐被这股柔和的力量抚平,天道印记带来的压迫感也被暂时压制。
叶清歌走到我身旁,她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灵泉的水面,水波荡漾间,一丝灵气顺着她的指尖流入体内,她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芷若寒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打量着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这地方虽好,但灵气波动太强,若是暴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刹则大大咧咧地靠在一根白玉柱上,她嘴里嘀咕道:“疗伤就疗伤,哪来那么多废话?趁着这机会休息一下也好,省得出去又打得头破血流。”
司马懿走到灵泉的另一侧,他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泉水,目光深邃,低声道:“白玉京不仅仅是疗伤之地,它的灵气中蕴含着一丝天道法则,若能好好利用,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掌控天道印记。”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司马懿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毒辣。
白玉京的确不仅仅是一座宫殿,它是破邪剑的另一种形态,承载着一部分天道之力。
此刻置身其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四枚天道印记的躁动正在被平息,意志与肉身的联系也变得更加紧密。
“你们也休息一下吧。”我看向他们沉声说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我们都需要恢复到最佳状态。”
叶清歌闻言,盘膝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芷若寒犹豫了一下,也找了个角落盘坐下来,冰冷的气息渐渐与灵泉的温暖融合。
罗刹耸了耸肩,干脆躺在一块白玉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司马懿则站在原地,闭上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玉京内安静得只剩下灵泉水流淌的轻微声响。
灵泉的药香渐渐渗入我的五脏六腑,经脉中的裂痕一点点被修复,血液中的灼痛也逐渐消退。
我的意识沉入更深处,与四枚天道印记的力量产生共鸣。印记的光芒在我体内流转,时而如烈焰般炽热,时而如冰川般冷冽,但在这股力量的淬炼下,我的意志变得更加坚韧。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胸口的剧痛已经完全消失,体内灵力充沛,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也变得更加稳定。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悬浮在海面之上,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将四周的腥风血雨与混乱隔绝在外。
进入白玉京的日子,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柔软,灵泉的潺潺水声与淡淡的药香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站在灵泉边,感受着体内灵力逐渐充盈,胸口的剧痛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平静与舒适。
我习惯性地盘膝坐在灵泉旁,闭目调息。
灵泉中的灵气如丝如缕,顺着我的呼吸流入四肢百骸,修复着战斗中留下的暗伤。
阳光透过白玉京顶部镶嵌的灵珠洒下,落在泉面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我睁开眼,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活动间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力量在体内流转,沉稳而有力。
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在我体内沉寂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狂躁不安,也被这宁静的环境所驯服。
叶清歌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片从灵泉边摘下的灵花。
她将花瓣轻轻碾碎,指尖沾染上一抹淡金色的汁液,随后在自己的手腕上涂抹了一点,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她抬头看向我,微笑道:“这灵花的香气能舒缓心神,你要不要试试?”
我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一片花瓣,依样涂抹在手腕上。
清凉的感觉顺着皮肤渗入体内,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心头的那丝紧绷感竟真的消散了几分。
“不错。”我轻声道,目光扫向灵泉四周:“这地方虽然是临时的避风港,但确实有些让人留恋的东西。”
芷若寒坐在一旁的白玉台阶上,手持一柄从白玉京角落找到的古琴,琴弦在她指尖下发出低沉而悠扬的音调。
她很少言语,但自从进入白玉京后,她的气息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琴声飘荡在宫殿内,与灵泉的水声交相呼应,构成一幅奇异的和谐画面。
我走过去,倚在台阶旁的柱子上,静静地听着。
“想不到你还会弹琴。”我打破沉默,看向她。
芷若寒手指微微一顿,琴声停下,她抬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说完,她又低头拨弄琴弦,似乎不愿多说。我笑了笑,没有追问,转身走向另一边。
罗刹完全没有芷若寒那样的雅兴。
她整日躺在白玉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嚼着一根从灵泉边捡来的不知名草茎。
她偶尔翻个身,懒洋洋地看向灵泉,嘀咕道:“这地方真不错,要是能多弄点吃的就更好了。”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啃了一口,又皱着眉头抱怨,“啧,还是差点味道。”
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丢出几枚灵果,扔到她面前:“试试这个,比你的干粮强。”
灵果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罗刹眼睛一亮,抓起一颗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她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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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则始终保持着他一贯的沉稳。
他每日都会站在白玉京的最高塔上,俯瞰海面,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偶尔,他会回到灵泉旁,取出几卷古籍,静静地翻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我曾问过他在看什么,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天道印记的来历,或许能从这些残卷中找到线索。”
我没有多问,只是隐约觉得,他比我们所有人更清楚这场争斗的意义。
第三天,我从灵泉中走出,来到了一处大殿。
大殿内,叶清歌正盘膝坐在灵泉旁,手中轻抚着一柄碧玉箫,箫声悠扬如流水,清灵中透着一丝哀婉。
她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伤好了?”
我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坐下,灵泉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芷若寒倚在殿柱旁,手中的古琴横在膝上。
她冷冷道:“别放松太久,五浊恶世可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罗刹大大咧咧地躺在玉石长椅上,手里捧着一颗拳头大的灵果,咬得汁水四溅,她含糊道:“急什么,反正迟早要打,歇够了再说。”
我闭上眼,感受着白玉京内的宁静。
这座由破邪剑幻化而成的宫殿,是我们在这混乱世界中唯一的避风港。
殿外的海风呼啸,夹杂着海坊主残魂的低吼,而殿内却温暖如春,灵泉潺潺。
我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五浊恶世的魔气早已渗透到每一寸土地,这个世界早就不安全了。
翌日清晨,我召集众人于大殿中央。
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窗洒下,映得地面光影斑驳。
我沉声道:“我伤势已愈,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今日,我们离开。”
叶清歌收起玉箫,起身笑道:“早就该走了,这地方虽好,却让人心生惰意。”
芷若寒冷哼一声,将古琴背在身后:“希望这次别又是满身血回来。”
罗刹跳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果汁,咧嘴道:“满身血才过瘾,不然多没意思!”
司马懿合上古籍,抬头看向我,语气低沉:“五浊恶世如今魔气冲天,小心为上。”
我点了点头,抬手一挥,破邪剑从袖中飞出,剑身嗡鸣,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白玉京的灵光随之散去,宫殿开始缓缓下沉,玉石砖瓦、灵泉仙树逐渐化作光点,最终融回破邪剑中。
长剑落回我手中,古朴的剑身上流动着一层淡淡的灵韵。
我们脚下的海面掀起巨浪,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腥气。
我环顾四周,海水之下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有无数怨魂在深处翻滚。
离开东海,我们踏上了陆地。
刚迈出几步,我便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魔气扑鼻而来。
天空中乌云翻滚,雷霆炸响,大地裂缝纵横,魔道、饿鬼道、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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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林中,怪物的嘶吼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
我皱眉道:“这世界,果然已经彻底沦为炼狱。”
叶清歌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连空气都让人窒息。”
芷若寒冷冷道:“不止空气,还有人心。”
接下来我们前行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座小村子。
村口的老槐树枝叶繁茂,树下几个村民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刚出炉的馒头。
他们热情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进来歇歇脚吧。”
我抬头看去,村子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田间还有几个农夫在挥锄耕作,一派祥和景象。
叶清歌微微一笑,正要上前接过茶水,我却猛地抬手拦住她,目光如剑般扫过这些“村民”。
“小心。”
我低声道,已经拔剑出鞘,剑光一闪,直指村口的老者。
老者笑容一僵,还未开口,我已一剑斩下,剑气如虹,鲜血喷溅,他的头颅滚落在地。然而,身体并未倒下,而是化作一团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他们是伪人!”
我冷喝一声,剑气纵横,瞬间将迎上来的几个“村民”劈成两半。
黑雾从他们的尸身中升腾而起,凝聚成一个个扭曲的魔影,有的獠牙利爪,有的骨刺嶙峋,有的甚至披着破烂袈裟,散发着诡异的金光。
叶清歌惊道:“伪人?这是什么东西?”
芷若寒抽出长剑,冷声道:“别问了,先杀!”
罗刹哈哈一笑,重剑翻转,迎着魔影冲了上去:“这才是我喜欢的节奏!”
司马懿手中法印一结,低声道:“小心,这些伪人很奇怪,背后有更强的力量操控。”
战斗瞬间爆发,村子里的“村民”纷纷露出真面目。
有的化作饿鬼,腹部裂开如巨口,吞噬一切;有的化作恶佛,金光中透着血色,手持念珠却满口獠牙。
还有的化作奇形怪状的怪物,骨刺穿透皮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一剑横扫,剑气如虹,将一群扑来的伪人斩成碎片,冷声道:“这些东西伪装成人类,迷惑过路之人,然后暗中吞噬他们的血肉和魂魄。这村子看似祥和,实则是个吃人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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