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风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发生异变,他的右眼珠如同一颗被引爆的炸弹,“砰”的一声炸开。
然而,迸出的并非寻常的鲜血,而是无数缠绕着金丝的饿鬼道符咒。
这些符咒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
它们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每一道符咒上的符文都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携带着古老而恐怖的邪恶力量。
紧接着,他白骨嶙峋的手掌,毫无犹豫地插入自己的胸腔,动作娴熟得早已习惯了这般自残。
他的手在胸腔中摸索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随后扯出半块发黑的合欢玉佩。
“清歌…”
他喃喃低语,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痴迷与痛苦,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呻吟。
他将玉佩碎渣放入口中咀嚼,齿缝间渗出混着婚书残页的血水。
“这是你当年亲手系在我颈间的…”
他的眼神空洞而疯狂,瞬间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在他的心中,这枚玉佩承载着他与叶清歌之间的深厚羁绊,即便此刻已破碎不堪,却依然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珍宝。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似乎回忆起了与叶清歌相处的美好时光,可那笑容中又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
舔狗就是舔狗。
叶清歌送个礼物而已,却把它当成珍宝。
为了和叶清歌在一起,欧阳凌风甚至献祭了全族的性命。
“放开你的手!”
我怒吼一声手中的剑没有丝毫停顿,带着破邪的决心,斩断缠上冰棺的冥婚红线。
红线断裂的瞬间,发出“啪”的清脆声响,那些断裂的丝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牵引,在半空中疯狂扭动,犹如一条条挣扎的毒蛇。
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竟结成了欧阳家族徽。
符纹烙印在冰棺表面的刹那,整个棺椁像是被激活了某种邪恶的力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迅速生长出密密麻麻的嘴。
每张嘴里都含着半截人类指骨,指骨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你阻止不了我的!”
“因为,这是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欧阳凌风的声音充满了癫狂与绝望,像是受伤野兽的咆哮,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
他的脊背突然裂开血口,皮肉翻卷,九十九只裹着嫁衣碎片的手臂破体而出。
每只手臂都挥舞着,带着呼呼的风声,宣泄着他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愤怒。
“饿鬼道逆转万噬同棺!”
随着他的怒吼,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地面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冰棺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炸裂,“轰隆”一声巨响,飞溅的碎片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向着四周射去。
其中一块碎片割开了我的左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面上,与周围的邪恶气息融为一体。
叶清歌的尸身悬浮在半空,原本柔顺的三千青丝突然暴长成血红色锁链,带着强大的力量,向着我的四肢缠绕而来。
眨眼间,我就被这些锁链钉在刻满“饿”字的青铜地砖上。
我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欧阳凌风撕开自己天灵盖,那残忍的画面让我心中一阵抽搐。
他把浸泡过合卺酒的脑浆淋在尸身眉心,恶心的液体顺着尸身的额头滑落。
尸身的皮肤在液体的沾染下,开始泛起诡异的黑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就在这时,尸身突然睁开爬满蛆虫的眼睛,“唰”的一下,那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一拜天地!”
欧阳凌风癫狂的嘶吼震碎了十二盏引魂灯。
“砰砰”几声,引魂灯的碎片四散飞溅。整个冥婚殿的地面开始渗出混着喜糖的血浆,血浆缓缓流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喜糖在血浆中漂浮着,原本甜蜜的象征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叶清歌的尸身机械地弯腰,发间垂落的不是流苏,而是九百条正在吞咽活鼠的细长触须。
我拼尽全力挣扎,每一次用力都扯动着伤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挣断两根锁链的代价是左肩胛骨粉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
但我心中的信念却从未改变,五城之力在我的经脉里沸腾,发出“嗡嗡”的声响。
破邪剑在我手中闪烁着寒光,带着我全部的力量与决心,贯穿了欧阳凌风的心脏。
就在剑刺入的瞬间,他腐烂的胸腔里突然飞出三十三张人皮婚书,每一张都浮现出叶清歌不同角度的笑脸。
“二拜高堂!”
随着欧阳凌风的喊声,叶清歌尸身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夫妻对拜!”
欧阳凌风突然撕下自己的脸皮,盖在尸身面部。
在血肉交融的“滋滋”声中,他浑身毛孔开始喷涌刻着“饿”字的黑虫。
那些黑虫密密麻麻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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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吼一声,爆发最为恐怖的剑气,刹那间,炸开的银光里映出他癫狂到变形的五官。
他的脸上充满了扭曲的喜悦,这场邪恶的婚礼终于让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他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满足。
“成了!”
“我终于成了!”
他搂住彻底异变的尸身,腐烂的嘴唇印在尸身额头的饕餮纹上。
“清歌,我们终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满足与疯狂。
他紧紧地抱着尸身,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诉说着他对叶清歌的爱意。
我咳着血沫撑起身子,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我的眼神依然冰冷。
“欧阳凌风!”
我擦掉嘴角黑血,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正在抚摸尸身头盖骨的欧阳凌风猛然转头,他左眼眶里钻出的触须突然僵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死到临头还想…”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看看族谱上的名字。”
我平静地说道,随后弹指将丝线射入他眉心。丝线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他。
丝线末端系着的正是一页欧阳氏族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族谱缓缓展开。
当他的瞳孔聚焦在“叶清歌”三个字上时,字迹却突然扭曲起来。
这诡异的变化让欧阳凌风惊恐万分,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族谱上的字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会…”
他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头皮,发间掉落的不是头发,而是头皮。
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我明明亲手把她的生辰八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迷茫,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
他的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头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夺走的躯壳里,装的可不是叶清歌的魂魄。”
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暗自得意。
冰棺残留的寒气突然凝结成镜,映出尸身脖颈后的厌术,那正是阎王狱!
看到这道厌术,欧阳凌风彻底疯狂了。
他疯狂捶打冰镜,每一拳都带着绝望与愤怒。
“砰砰砰”,冰镜在他的捶打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着他的捶打,镜中尸身的面容开始不断变化,似乎在揭示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他的眼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不停地捶打着冰镜,嘴里大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银慕瑶…”
“原来我娶的银慕瑶!”
他突然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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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你身边那个贱人!没关系,只要是你重视的女人…”
“我要夺走你的一切!”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我拾起地上半块翡翠耳坠,轻轻吹去上面的血污。
“你以为她是什么人?”我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尸身突然剧烈抽搐,嫁衣上的金线开始游走成陌生的符咒。
欧阳凌风企图用婚书镇压,却发现掌心“银慕瑶”三个字正在融化——墨迹变成无数细小的蜘蛛,顺着他的血管往心脏爬。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试图摆脱这些蜘蛛,但却无济于事。
蜘蛛越爬越快,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想要赶走这些蜘蛛。
我冷笑的解释道:“她不是人,她也不是鬼,她是难以想象的东西。”
“她被称为魔女,她这样的人有很多,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拥有不死的生命。”
“她是网后世界渗出的触须,是某个不可名状存在的一部分。”
我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她的真名并不叫银慕瑶,银慕瑶只是我给她取的名字。”
随着我的讲述,银慕瑶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她的真实身份让人震惊不已。
欧阳凌风听着我的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尸身的头颅突然180度旋转,后脑勺裂开的嘴里传出银慕瑶的轻笑。
这笑声让欧阳凌风浑身血肉如沸水般翻腾,他拼命用婚书裹住正在汽化的左手,试图阻止这可怕的变化。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的左手在婚书的包裹下,依然不断地汽化着。
“和你拜堂的,是祂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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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她不死的特性,所以她们只是短暂被封入阎王狱。”
“而这幅躯体,彻底没了魂魄。可她并不是完全无主的。”
“因此这个时候,就会有东西取代她。”
“因此,你既不是和叶清歌拜堂成亲,也不是和银慕瑶。而是与祂拜堂成亲!”
“我送给你的这份新婚贺礼,你可还满意?”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张九幽,我杀了你!”欧阳凌风暴怒无比。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空气突然凝固了,时间也停下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一种预示着末日降临的死寂。
我脸色大变,意识到,祂来了!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静默中。
苍穹突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那声音如同琉璃破碎,清脆而刺耳,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毁灭力量。
一道道漆黑的裂缝,如同狰狞的伤疤,在天空中蔓延开来,将原本完整的苍穹切割得支离破碎。
裂缝之中,并非是人们想象中的星辰大海,亦非虚无缥缈的异次元空间,而是无尽的黑暗,一种深邃到令人绝望的黑暗。
这黑暗仿佛拥有生命,吞噬着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手掌,从那黑暗的裂缝中缓缓探出。
这并非是人类的手掌,它超越了任何已知的生物形态,是一种亵渎神明的存在。
它巨大到足以遮蔽半个天空,宛若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手掌的颜色是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白色,如同腐烂的尸体,又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石像。
它的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一条蜿蜒的河流,却并非流淌着生命之水,而是涌动着银河般璀璨的脓液。
那脓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一种混合着腐肉、硫磺和死亡气息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仅仅是闻到一丝,就足以让人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空气中弥漫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味,似乎整个世界都正在腐烂。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镶嵌在手指甲盖上的三千个人头。
这些人头并非是雕塑,而是活生生的人头,每一个都拥有着不同的面容,不同的表情,却都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嘴巴张大,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并非是统一的合唱,而是三千种不同的声音,汇聚成一种令人精神崩溃的噪音。
有老人的哀嚎,有孩童的哭泣,有男人的怒吼,有女人的尖叫。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交响曲,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撕裂着人们的神经。
这只手掌的出现,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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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山峰摇摇欲坠,河流倒流,宛若末日降临。
即使是我这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强者,也在这只手掌的威压下感到恐惧。
欧阳凌风,这个曾经意气风发,掌控饿鬼道的强大存在,此刻也如同被猎物盯上的野兽,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原本自信满满,认为凭借着饿鬼道的力量,足以横扫一切。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他所有的自信都如同泡沫般破裂。
那只手掌缓缓落下,目标直指欧阳凌风。
欧阳凌风拼命挣扎,他调动体内的所有力量,试图摆脱这只手掌的束缚。
他怒吼着,咆哮着,将饿鬼道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他背后的饿鬼道法相,原本狰狞可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它却如同受惊的小兽,瑟瑟发抖,随时都会崩溃。
欧阳凌风试图逆转饿鬼道,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以此来对抗这只手掌。然而,他的努力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饿鬼道的力量在这只手掌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
那只手掌带着无尽的力量,能掌控生死,能颠覆乾坤,能毁灭一切。
欧阳凌风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绝望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正在面对着死亡的化身。
那只手掌缓缓靠近,最终,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了欧阳凌风。
那一瞬间,欧阳凌风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这只手掌的束缚,但他所有的努力都如同徒劳。
“不!这不是…”欧阳凌风发出绝望的惨叫声,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紧接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清脆而刺耳,如同死亡的宣告。
欧阳凌风的下半身,在手掌的巨大力量下,被瞬间捏成了肉泥。
剧烈的疼痛让欧阳凌风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叶清歌的名字。
“我的清歌…”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无法相信,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死去,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永远地离开叶清歌。
我站在远处,冷漠地望着欧阳凌风逐渐没入裂缝的身影。
“百年好合啊,欧阳兄。”
我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充满了不屑。
我早就知道,欧阳凌风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
他过于自信,过于自负,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只是这只手掌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原本以为,饿鬼道已经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然而,在这只手掌面前,饿鬼道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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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掌的力量,超越了任何已知的力量体系,它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来自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世界。
它不仅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恐惧的化身,绝望的代名词。它的出现,预示着末日的降临,预示着一切的终结。
很快,手掌消失了,苍穹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就在我心中五味杂陈之时,一道轻柔的气息悄然靠近。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竟看到叶清歌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的身形虚幻,却又无比真实,像是从梦境中走来。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叶清歌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扑来。
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紧紧地依偎在我怀中。我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是历经磨难后的余悸。
我们温柔地对视着,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化作了此刻的宁静与幸福。
我缓缓低下头,她也微微仰头,我们的嘴唇轻轻触碰在一起。
这个吻,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也饱含着对彼此深深的爱意。
亲吻过后,我忍不住笑道:“欧阳凌风果然比我爱你。”
叶清歌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那种扭曲的爱我不要。我只要你的爱。”
随后,我轻轻放开叶清歌,目光看向四周。
这片曾经被邪恶笼罩的鬼城,虽然欧阳凌风已被那神秘的力量消灭,但残留的邪恶气息仍在空气中弥漫。
那些破碎的冥婚物件、扭曲的符咒,以及隐隐回荡的痛苦呻吟,都在提醒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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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它是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此刻,将由我来释放它的全部威力。
随着我的意念涌动,十二楼五城之力从我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
力量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光芒所到之处,鬼城的建筑纷纷开始崩塌。那些用白骨和邪术构建的房屋,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牌屋,瞬间化为齑粉。
地面上的裂缝不断扩大,将那些邪恶的符文和残留的血迹一并吞噬。
空中漂浮的恶鬼残魂,在光芒的照耀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消散,化作一缕缕青烟,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鬼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阴森恐怖的气息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当最后一丝邪恶气息被驱散,整个鬼城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土地。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大地之上,阳光照耀而下,却是格外的温暖。
司马懿等人已经出现,他们身上都是大战后的伤痕。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司马懿走过来,面容憔悴。
罗刹身上全都是恶臭,她皱了皱眉头:“如果能找个地方洗澡就好了。”
“这有何难。”
我微微一笑,将破邪剑丢了出去。
刹那之间,天空中光芒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迅速汇聚。
白玉京的虚影逐渐浮现,起初它只是若隐若现,像是被一层轻薄的纱帐所笼罩,朦胧而神秘。
随着我不断注入力量,白玉京的轮廓愈发清晰,细节也愈发丰富。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飞檐斗拱精致无比,每一处的雕花、每一根梁柱都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终于,白玉京完全具现化,悬浮在我们的头顶上方,它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洁白的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宛如一座梦幻中的仙城。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眼中满是惊叹。
她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白玉京吗?”龙师天尊走过来,惊叹说道:“这可是当之无愧的仙人居所。”
“走吧,先去休整一下。”我微微一笑,白玉京瞬间爆发牵引之力,将我们拉入白玉京当中。
白玉京悬浮于云端之上,四周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洁白的建筑群错落有致,飞檐斗拱间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琉璃,阳光洒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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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踏入白玉京,脚下的石板路光滑如镜,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
四周的亭台楼阁间,偶尔有几只仙鹤翩翩起舞,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这里真是太美了!”
叶清歌忍不住赞叹道,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好奇。
她轻轻伸出手,触碰着身旁的一株奇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像是刚刚被雨水洗涤过一般。
罗刹一脸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渍,皱了皱眉头:“这恶臭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洗洗。”
我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温泉池:“那里有一处温泉,你们可以去那里沐浴。”
温泉池位于一座白玉砌成的亭子中,四周被轻纱般的雾气笼罩,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罗刹和叶清歌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快步走向温泉池。
“你们慢慢洗,我们去找点吃的。”
我笑着对她们说道,随后带着司马懿和龙师天尊离开了温泉池。
白玉京的厨房位于一座独立的楼阁中,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厨房内摆满了各种珍稀的食材,有晶莹剔透的灵果,有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仙草,还有几坛散发着醇香的仙酿。
“这里的东西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司马懿感叹道,他随手拿起一颗灵果,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疲惫感一扫而空。
龙师天尊则是对那几坛仙酿产生了兴趣。
他打开一坛,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他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足:“这酒的味道,真是绝了。”
我们三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而愉快。
不久后,罗刹和叶清歌也沐浴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厨房。
“你们在吃什么好东西?”叶清歌笑着问道,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柔美。
“来尝尝这个灵果,味道很不错。”我递给她一颗灵果,她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
“这果子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她笑着说道。
我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白玉京的美景、美食和美酒,让我们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战斗与疲惫。
饭后,我们决定在白玉京中四处逛逛。白玉京的建筑群错落有致,每一座楼阁都有着独特的风格。我们走过一座座亭台楼阁,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这里真是太美了,简直像是梦境一般。”叶清歌感叹道,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满足。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宁静与祥和。”罗刹也忍不住赞叹道。
我们走到一座高塔前,塔身洁白如玉,塔顶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们登上高塔,俯瞰整个白玉京,四周的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不愧为白玉京。”我感叹道。
我们在白玉京中度过了几天轻松而愉快的时光。每天清晨,我们都会在温泉池中沐浴,享受着温暖的池水带来的舒适感。
随后,我们会去厨房品尝各种美食,或是去花园中散步,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白玉京的美景、美食和美酒,让我们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战斗与疲惫。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轻松而愉快的时光,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样的时光并不会持续太久。
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但至少暂时,让我们忘记伤痛,在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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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轻松与快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白玉京的温泉池上,池水泛起粼粼波光,雾气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叶清歌和罗刹早已习惯了每日清晨的沐浴,她们轻轻踏入池中,温暖的池水包裹着她们的身体,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这池水真是神奇,每次泡完都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
叶清歌闭着眼睛,享受着池水的温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罗刹则靠在池边,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宁静,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外面。”
我站在池边,看着她们享受的样子,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白玉京的美景与温泉,确实让人忘却了外界的纷争与危险。
沐浴完毕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白玉京的厨房。
厨房里摆满了各种珍稀的食材,灵果、仙草、仙酿,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司马懿早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他手中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灵果的味道真是绝了,吃一口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龙师天尊已经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中还醉醺醺喊道:“不喝了,喝不动了。”
我白了他一眼,拿起一个灵果吃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暖流,忍不住赞叹道:“这就是灵气吗?”
司马懿看向了我:“是的,只是这股气,早就在人间消失了。唯有在这白玉京当中还存在。”
“真是不可思议。”
叶清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赞叹。
“那岂不是一直在白玉京里,可以成仙了?”罗刹瞪大了眼睛问道。
“那当然不会,但可以成为天人。”司马懿说道。
“天人?那是什么意思?”罗刹好奇问道。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总之,就是如同天仙神仙一样的人。”
罗刹拿起一颗灵果,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这果子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盛宴。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而愉快。
饭后,我们决定在白玉京的花园中散步。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每一朵花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叶清歌轻轻触碰着一株奇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她的眼中满是欣喜与好奇:“这里的花真是太美了,每一朵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罗刹则是对花园中的一座小亭子产生了兴趣。
她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放松:“这里的一切真的太美好了。”
我站在花园中,看着四周的美景,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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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登上高塔,俯瞰整个白玉京,四周的云雾缭绕,让人置身于仙境之中。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放松,不愧为白玉京。”我感叹道,心中充满了宁静与满足。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轻声说道:“是啊,这里的美景让人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如果我们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在高塔之上,我们俯瞰着白玉京的全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祥和。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映照在白玉京的每一处角落,更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才刚到这里,一天就过去了。”罗刹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是啊,在这里时间都慢了下来,让人不舍得离开。”叶清歌也轻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天。”我笑着说道。
从高塔下来,我们回到了揽月轩。
揽月轩内,灯火通明,温暖的光芒驱散了夜的寒意。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早已准备好了晚餐,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一些白玉京特有的食材,您尝尝看。”司马懿笑着说道。
“好,辛苦你们了。”我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感激。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天。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讲述着他们在白玉京的见闻,以及对这里生活的感受。
“这里的灵气真是充沛,我感觉自己的力量都提升了不少。”龙师天尊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里的环境也很好,非常适合修炼。”司马懿也点头赞同道。
叶清歌和罗刹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气氛轻松而愉快。
芷若寒却神色淡漠,默默的吃着东西。
晚餐过后,我们来到了揽月轩的庭院中。
庭院里,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周围环绕着茂密的竹林,环境清幽而静谧。
我们围坐在石桌旁,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着夜景。
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里的夜景真是太美了。”叶清歌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向往。
“是啊,这里的星空比我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美丽。”罗刹也赞叹道。
我们静静地欣赏着夜景,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们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夜晚,星光点点,月色温柔。
我和叶清歌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准备入睡。
周围环绕着淡淡的灵气,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放松。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快,憋死我了!”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闯入了我们的视线。
是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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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暴露的红色战甲,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我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女流氓,心里暗骂她破坏气氛。
“你干什么?”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罗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
“哎呀,憋死我了,让我抱抱。”她撒娇似的说道,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霸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搂住了她。
罗刹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叶清歌,脸上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
“你不会介意吧?”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叶清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
“不会,等五浊恶世结束后,我第一个灭了你。”她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罗刹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她毫不在意地说道,对叶清歌的威胁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夜晚,就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度过。
罗刹紧紧地抱着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叶清歌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眼神恼怒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在这里的生活。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充满了美丽与宁静。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游动的鱼儿。
瀑布从高山上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水雾弥漫,如同仙境一般。
山谷中,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五彩缤纷,美不胜收。
我们还经常去湖边钓鱼。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湖底的鹅卵石。
湖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鱼类,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仿佛无忧无虑。
我们钓上来的鱼,肉质鲜美,味道极佳。
晚上,我们会在篝火旁烤鱼,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星空,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
罗刹总是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叶清歌虽然话不多,但也会偶尔露出微笑。
反倒是芷若寒,越来越高冷了。
在这里,我们忘记了尘世的烦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周。
这一周,简直是偷来的时光,充满了美好与幸福。
我们一起欣赏日出日落,一起漫步在山间小道,一起钓鱼烤鱼,一起聊天说笑。
我们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生活终究是短暂的。
五浊恶世的威胁依然存在,我们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但是,这一周的美好回忆,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
即使未来充满危险,我们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周的宁静与美好。
因为,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最珍贵的回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的虚影,很快化实为虚,重新成为我手中的破邪剑。
我看向四周的人,微微一笑,眼神怅然若失:“这一周的生活和梦一样。”
“别想了,如今可是五浊恶世,快乐的日子永远是短暂的。”司马懿笑着说道。
“是啊。”叶清歌抿着嘴唇,眼神闪过一丝失落。
罗刹却是毫不在意,站在一旁。
芷若寒面容冷清:“仙境,永远是虚假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找来一辆大巴车,就这样我们继续前进。
大巴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宛若一头疲惫的巨兽在荒芜的土地上挣扎。
车内,我,司马懿,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凝视着外面愈发诡异的世界。
车窗外的景象如同一幅被撕裂的画卷,原本熟悉的城镇逐渐被扭曲成一片荒凉与恐怖的景象。
天空阴沉得简直要压下来,乌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这片死寂的土地。
“我们离饿鬼道的边缘越来越近了。”龙师天尊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饿鬼道,那是传说中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地方,无数灵魂在其中挣扎,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们,正一步步靠近这个恐怖的领域。
突然,大巴车猛地一震,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司马懿沉声道:“有东西在接近。”
我们迅速下车,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看那边!”芷若寒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片废墟,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废墟中散落着一些古老的石碑,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号和图案。
“这些符号……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龙师天尊低声说道。
芷若寒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能解读这些文字,我们就能找到一些关于饿鬼道的重要信息。”
我们决定仔细研究这些符号和图案,然而,就在我们专注于石碑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废墟深处传来。
“不好,有危险!”我大声喊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黑暗中,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传来,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们屏住呼吸,紧握武器,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战斗。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废墟深处猛然冲出,气流被搅得紊乱。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形似巨狼的怪物,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透着森冷的光泽,宛如打磨过的黑曜石。
它的双眼猩红如血,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喷吐着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是饿鬼道的恶灵!”
芷若寒面色骤变,迅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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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手中迅速凝聚出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光芒在她掌心不断盘旋、汇聚,眨眼间,化作一把晶莹剔透的冰魄剑。
剑身修长,剑刃锋利,散发着丝丝寒气,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寒意而凝结成了薄薄的霜雾。
她手持冰魄剑,身姿矫健,如同一头灵动的猎豹。
紧接着,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冰魄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向着怪物的眼睛直射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瞬间被冻结,留下一道白色的冰痕。
然而,怪物反应极快,头如闪电般一偏,剑气擦过它的鳞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怪物被激怒,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浪滚滚,震得四周的废墟簌簌作响。
它四肢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然扑向芷若寒。
“休想!”我大喝一声,手中的破邪剑猛然挥出,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
剑光如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斩怪物的前爪。
剑锋与鳞片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怪物的爪子被硬生生斩断,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周围的土地。
怪物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它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狂暴。
它的身体猛然膨胀,鳞片间冒出滚滚黑烟,黑烟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翻滚着。
“它要释放饿鬼道的力量!”
“用五城之力!”龙师天尊急忙喊道。
我迅速调动体内的力量,瑶姬的火焰之力瞬间爆发,破邪剑的剑身被熊熊烈火包裹,火焰呈赤红色,跳动着,要将世间万物都燃烧殆尽。
我猛然跃起,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一剑斩向怪物的头颅。
火焰与剑光交织,瞬间将那怪物的头颅斩下。
然而,怪物的身体并未倒下,反而在黑烟的包裹下迅速重组,头颅重新生长出来,力量更胜从前。
“它是不死之身!”芷若寒惊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握着冰魄剑的手却稳稳当当,没有丝毫颤抖。
“不,它只是借助饿鬼道的力量重生!”龙师天尊沉声道:“必须切断它与饿鬼道的联系!”
我迅速运转体内的谷神之力,破邪剑的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光芒柔和而沉稳,带着大地的厚重之感。
我猛然将剑插入地面,地面瞬间裂开,无数藤蔓从裂缝中钻出,那些藤蔓粗壮而坚韧,迅速缠绕住怪物的身体。
“阎王狱!”
我低喝一声,双手结印,冥府锁链从虚空中飞出。
锁链乌黑发亮,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直指怪物的魂魄。锁链缠绕住它的灵魂,试图将其拖入阎王狱。
然而,怪物的灵魂异常强大,锁链竟无法完全束缚它。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然挣脱了藤蔓和锁链的束缚,再次扑向我们。
“仙魔棋!”
我迅速施展厌术,四周的空间骤然扭曲,无数黑白棋子从天而降,棋子闪烁着微光,化作一座巨大的棋盘,将怪物困在其中。
棋盘上的棋子迅速移动,形成一道强大的封印,试图压制怪物的力量。
“斩邪!”
在这一刻,我一剑挥出,恐怖的一剑落下。
剑气落下,带来的是摧城拔寨的恐怖威力。
它的身体瞬间被撕裂,黑烟被彻底驱散。那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体迅速崩溃,最终化作一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战斗结束,四周恢复了平静。
我们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心中却依旧紧绷。
“这只是饿鬼道的边缘,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龙师天尊沉声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芷若寒收起冰魄剑,冰魄剑在收回的瞬间,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融入她的掌心。
她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大巴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随着我们不断深入饿鬼道,这片地域的阴森可怖之感愈发浓厚。
天色逐渐暗沉,像是被一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日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阴霾,洒下几缕微弱而扭曲的光线,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浓雾,雾气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黑色,好似被无数冤魂的怨念所凝聚。
大巴车缓缓驶入其中,车窗玻璃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模糊了我们的视线。
透过那层朦胧的水汽,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
这片浓雾是饿鬼道的守门者,阻碍着我们前行的步伐。
当我们终于穿过那片浓雾,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映入眼帘。
大地上满是龟裂的痕迹,一道道裂痕犹如狰狞的伤疤,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干裂的土地上,是一滩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色液体,不知道是干涸的血液,还是被污染的泥水。
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矗立着一些摇摇欲坠的房屋,它们的墙壁破败不堪。
有些房屋已经坍塌,断壁残垣中露出一些破碎的家具和衣物。
“看那边!”
芷若寒突然指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在道路的一侧,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这些老百姓们有的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有的相互依偎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污垢和伤痕,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饥饿、疾病和死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停下车。
因为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是,我根本救不过来。
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了一些身着道袍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早已干涸,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片暗红色的痕迹。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和不甘,手中紧紧握着法器。
他们的道袍被撕裂,上面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让人不忍直视。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芷若寒皱了皱眉头。
司马懿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自相残杀而死,看来是有什么东西,迷惑了他们的心智。”
我没有说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处:“我感觉到,饿鬼道就在前方!”
大巴车在泥泞的林间小道上颠簸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随着车辆不断深入,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密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蔽,林间的光线变得昏暗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味,让人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当我们终于穿过浓雾,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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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此刻却变得死气沉沉。树木枯萎凋零,枝干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地面上布满了腐烂的落叶和不知名的菌类。
在这片死寂的森林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木。
它比周围的树木高出数倍,树干粗壮得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棵巨树的树干上,竟然长着一张人脸!
那张脸庞扭曲而狰狞,五官比例失调,是无数张痛苦面孔的混合体。
它的眼睛紧闭着,眼皮微微颤动,随时都会睁开。
“看那边!”
芷若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着巨树的根部喊道。
只见在树根周围,散落着一些残破的衣物和骸骨,显然是之前误入森林的人们留下的。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破邪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大家小心,这棵树有问题!”
我的话音刚落,那棵巨树的人脸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恶意和疯狂的眼睛。它死死地盯着我们,嘴角咧得更大了,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紧接着,无数条粗壮的树根破土而出,如同蟒蛇般迅猛地向我们袭来。树根上长满了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幽冷的光,一看就剧毒无比。
我大喝一声,率先挥动破邪剑,将靠近的树根斩断。
然而,这些树根仿佛无穷无尽,无论我们斩断多少,它们都会迅速再生。
而且,随着战斗的进行,巨树的人脸变得越来越狰狞,它的笑声也越来越疯狂。
“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竟敢打扰我的安宁,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随着它的吼声,周围的树木开始疯狂生长,枝叶如同利刃般向我们袭来。地面上的菌类也开始散发出毒气,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血肉巨物垂落的枝条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开,好似无数颗小型炸弹同时炸裂。
眨眼间,在巨树的树皮上,竟然凸出数万张婴儿的脸。
他们痛苦的尖叫着,同时发出尖锐的啼哭,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钢针直刺耳膜。
声浪滚滚而来,裹挟着腥臭的血雨,我的耳膜不堪重负,瞬间渗出鲜血。
一阵剧痛从耳中传来,脑袋里嗡嗡作响。
“仙魔棋天元镇!”
我大喝一声,厌术彻底爆发。
棋子在虚空中纵横交错,眨眼间便交织成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就在魔树撞上棋阵的刹那,棋盘上的三百六十颗星位同时亮起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轮小太阳,将魔树庞大的身躯暂时禁锢。
我瞅准这个时机,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破邪剑上。
刹那间,度厄仙的金光顺着剑纹流淌,剑身光芒大盛,汇聚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镇魔楼千劫塔!”
随着我的呼喊,白玉京虚影在身后缓缓凝实,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七层镇魔楼轰然坠落,每一层的檐角铜铃震响梵音,声音低沉而悠扬。
每一层都飞出八条玄铁锁链,如一条条灵动的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将魔树钉死在棋阵中央。
然而,那些婴儿面孔突然集体转向我,原本纯净的瞳孔瞬间裂开成十字血痕,透着无尽的诡异。
“饿……”
它们齐声哀鸣,声音粘腻而又充满渴望,要将我生吞活剥。
在这粘腻的哀鸣声中,巨树身躯裂开,无数树苗钻了出来。
这些树苗长的和婴儿很像,它们睁着没有眼白的漆黑瞳孔,透着冰冷与死寂,四肢以反关节的诡异姿势爬行,每一下动作都让人毛骨悚然。
它们的牙齿啃噬着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瑶姬焚天!”我怒喝一声,剑锋横扫,南明离火汹涌而出,瞬间化作九条威风凛凛的火龙。
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那些爬行树苗,在火焰的包裹下,树苗们痛苦地蜷缩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巨树腹部又鼓起更多肉瘤。
芷若寒不断挥动冰魄剑,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息:“它在无限增殖!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杀不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魔树突然剧烈收缩,所有婴儿面孔转向同一方向。
我后背汗毛瞬间倒竖,天机楼的预警在神识中炸响,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我来不及多想,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迅速在身前结成护盾。
几乎在同一瞬间,巨树已经自爆成漫天血雨,那场面犹如世界末日。
这并不是普通的攻击。每一滴污血都在空中急速扭曲变形,落地时已化作披着人皮的饿鬼。
它们四肢着地爬行,关节反转的脚掌拍打地面,发出诡异的声响。
它们的脖颈能旋转三百六十度,没有骨骼的束缚,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
“般若楼明王怒!”
我再次出手,白玉京虚影中飞出一尊八臂金刚像。金刚像周身散发着佛光,光芒所过之处,饿鬼瞬间化作黑烟消散。
可更多饿鬼从血泊中源源不断地站起,好似无穷无尽。
“它们在复制我们的攻击模式!”
芷若寒惊呼一声,手中冰魄剑寒光一闪,一道冰寒剑气射出。
然而,她的攻击却被饿鬼喷出的寒气抵消,更让人惊恐的是,三只饿鬼正模仿她的姿势,准备反击。
我握紧开始震颤的破邪剑,五城之力在经脉中疯狂奔涌,剑仙之力如汹涌的潮水,撕开逼近的饿鬼群。
可谷神之力唤出的食人藤在接触到魔树的汁液时,瞬间枯萎烧殆尽。
在这一刻,无穷无尽的血剑向我席卷而过,我的脸色顿时大变。
“十二楼现!”
我仰天长啸,剑锋指天刹那,轮回楼的青铜巨门虚影自云端轰然坠落。
青铜巨门高大无比,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门环撞击声震耳欲聋,仿佛是雷神的怒吼,震碎了三百里内所有复制的血剑。
血剑在这强大的声波冲击下,纷纷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门缝溢出的往生泉水,如同天河决堤,化作暴雨倾盆。
那些挣扎着要重组躯体的饿鬼被泉水浇中,腐烂皮肉间顿时开出八百朵往生莲。每片莲花瓣都晶莹剔透,映着它们生前的罪业。
就在这时,血泊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紧接着,血泊表面开始剧烈翻涌,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从深处挣扎而出。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血泊,心中警兆骤升。
“轰!”
一声巨响,血泊猛然炸开,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血水中探出,手掌上布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气。
紧接着,第二只手掌也伸了出来,两只手掌撑在地面上,一个庞大的身躯缓缓从血泊中升起。
那是一个身高数十丈的巨人,全身由腐烂的血肉和骨骼拼凑而成,胸口处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血色心脏,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令人窒息的邪气波动。
它的头颅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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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魔!”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血魔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声波如同实质般席卷而来,震得我耳膜生疼。
它抬起巨大的脚掌,朝着我们狠狠踩下。我迅速催动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在身前凝结出一道巨大的水幕屏障。
“轰!”
血魔的脚掌重重踩在水幕上,水幕瞬间崩裂,但我也借此机会迅速后退,避开了这一击。
“般若楼明王怒!”
我再次召唤出八臂金刚像,金刚像挥舞着八条手臂,朝着血魔狠狠砸去。
然而,血魔只是抬起手臂,轻松挡住了金刚像的攻击,随后一拳将金刚像击碎。
“它在吸收我们的力量!”芷若寒惊呼道。
我心中一沉,果然,血魔的身体表面开始浮现出与八臂金刚像相似的符文,它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不能再让它继续吸收力量了!”我咬牙道。
“十二楼现镇魔楼!”
我剑锋一转,镇魔楼的虚影在天空中显现。镇魔楼通体漆黑,楼身上刻满了镇压邪魔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强大的镇压之力。
“镇!”
我一声厉喝,镇魔楼轰然坠落,朝着血魔镇压而去。
血魔发出一声怒吼,抬起双臂试图抵挡镇魔楼的镇压之力。然而,镇魔楼的符文光芒大盛,血魔的身体开始逐渐崩裂,腐烂的血肉和骨骼纷纷脱落。
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时,血魔胸口的血色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一股更加强大的邪气爆发而出。
它的身体迅速重组,甚至比之前更加庞大。
“它在利用血泊的力量重生!”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十二楼现无间楼!”
无间楼的虚影在天空中显现,楼身通体血红,仿佛由无数冤魂凝聚而成。
无间楼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恐怖的吸力从中传出。
我剑锋一指,无间楼的吸力瞬间锁定血魔。血魔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身体开始被无间楼的力量拉扯,逐渐崩解。
然而,就在血魔即将被彻底吞噬时,血泊中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紧接着,十二具血胎破水而出,血胎周身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散发着诡异光泽的薄膜,在粘稠的血浆中缓缓蠕动。
眨眼间,它们的骨骼在血浆中快速重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竟凝结成了身披血色袈裟的骷髅僧众。
这些骷髅僧众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
他们头顶悬浮着滴血的佛印,佛印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每一滴落下的鲜血都在虚空中绽开一朵血莲,花瓣如利刃般锋利,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血痕。
“镇魔楼!”
我大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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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在巨柱上跳跃、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直地朝着血僧们砸去。
然而,血僧们的反应却超乎想象。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突然同步结出大金刚轮印,嘴里念念有词,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音。
刹那间,他们袈裟上的血咒化作实体,如同一股黑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在雷火中迅速凝聚出七尊与天刑柱完全相同的赝品。
两股力量轰然相撞,刹那间,整个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力量狠狠揉搓。
耀眼的光芒迸发而出,刺得人睁不开眼,强烈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掀飞出去。
我的身体也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这些血僧们身躯,同样纷纷摔落而下。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袈裟轰然爆开,漫天梵文如雪花般飞舞,每一个梵文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紧接着,十二具骷髅以一种奇特的站位迅速结成了「大轮明王阵」。
随着阵法的形成,一个巨大的青铜铃铛凭空浮现于阵眼处,剧烈地震荡起来,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
一道道腐化佛光从铃铛中荡漾而出,所到之处,泛起层层涟漪。
我怒喝一声,体内的力量疯狂运转,剑尖挑起瑶姬的涅槃火。
火焰熊熊燃烧,带着无尽的炽热与毁灭之力,火舌如灵动的蛟龙,向着血僧们扑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涅槃火触碰到腐化佛光的瞬间,火舌竟突然被冻结成了冰棱,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散落在地。
“可恶!”
我心中一惊,却并未慌乱。左手迅速掐起云华夫人水神之力。
刹那间,沸腾的血泊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化作九条张牙舞爪的水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被冻结的火焰冲去。
水龙与冰层轰然相撞,水火交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强大的爆炸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地面被震得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就在这爆炸的余波之中,诛邪楼的虚影从天而降,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我脚踏着楼檐,如同一颗流星般倒坠而下,手中的破邪剑闪烁着寒光,直刺向主阵骷髅的天灵盖。
随着破邪剑的刺入,度厄仙之力顺着剑纹汹涌灌入。
一具骷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紧接着,骸骨瞬间爆成紫色磷火,在风中迅速消散。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
余下的骷髅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突然血肉重生,眨眼间便融合成了一尊三头六臂的腐烂金刚。
这尊金刚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腐肉气息,每一只手臂都粗壮无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手中握着由镇魔楼残片凝成的降魔杵。
它每挥动一次降魔杵,都能引发空间的坍缩,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在空气中蔓延开。
“这……这怎么可能!”我心中大惊,脚步下意识地暴退三步。
但我很快便稳住了心神,迅速展开「仙魔棋」。
刹那间,战场地面浮现出纵横十九道的血色棋盘,棋盘上的棋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金刚见状,再次挥舞降魔杵,发出一道道佛光,向着我攻来。
然而,它的佛光刚一触及棋盘,便被棋线切割成无数碎块。
我趁机发动「魔门关」,魔门关出现,门缝中伸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散发出强大的吸力。
漩涡如同一头饥饿的巨兽,将半数佛光吞噬其中,随后又反刍出一道道凌厉的剑罡。
我调动体内的剑仙之力,裹着这反噬的能量,向着金刚攻去。
剑仙之力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将金刚的两条手臂钉入望气楼的地基之中。金刚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剑仙之力的束缚。
但金刚并未就此罢休,在垂死挣扎之际,它引爆了青铜铃铛。
刹那间,血泊中升起千具白骨僧兵,它们手持利刃,发出阵阵阴森的嘶吼,向着我们疯狂扑来。
“哼,还没完呢!”我咬咬牙,咬破舌尖,在破邪剑的剑身上书写下一个血红的「阎」字。
随着字迹的出现,无间楼深处传来一阵铁链的轰鸣,十八条勾魂锁链穿透战场,如黑色的闪电般向着白骨僧兵射去。
白骨僧兵被锁链洞穿的瞬间,符咒绽放出度厄仙的破邪金光,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整个战场。
那些白骨僧兵的魂魄被强行拽入阎王狱的门缝之中,发出阵阵惨叫。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掷出白玉京核心。
破邪剑迅速吸收所有锁链的煞气,剑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百丈剑虹,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着金刚的残躯劈去。
与此同时,谷神之力被我调动起来,引发了地脉的震荡。
整片血泊被掀翻成倒悬瀑布,血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剑虹与血瀑的交织之中,金刚的残躯被彻底淹没,
然而,血泊中再次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似乎有什么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血泊,心中警兆骤升。
“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血泊,突然喊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第九禁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满是疑惑与惊讶,目光紧紧锁住司马懿,忍不住开口问道:“司马懿,这血池看着邪乎得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天地之间,存在着九大禁忌,每一个都拥有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而眼前的这个……”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眼前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我实在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见。”
我心中猛地一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瞪大了眼睛,追问道:“那这个血池名为什么?”
司马懿的视线重新回到那片血池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敬畏与恐惧,缓缓说道:“它根本不叫血池,它叫做孽海。”
“据说里面有无穷无尽的怪物,每一个都极为恐怖。它怎么会在饿鬼道里?这完全不合常理。”
听到“孽海”这个名字,我脸色瞬间大变,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急忙喊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需尽早处置了。一旦那些怪物从孽海中涌出,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懿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没错,不过这个时候走已经太迟了,刚才巨树炸裂开来的时候,我们身上已经沾染了孽海的一部分了。”
“既然如此,过去看看。”我说道。
随着我们逐渐靠近孽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愈发刺鼻。
孽海的表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涌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发了孽海的恐怖力量。
就在我们满心戒备之时,孽海突然沸腾起来,巨大的声响如同万雷轰鸣,震得我们耳鼓生疼。
血海之中,一座三千丈高的肉山轰然隆起,肉山由腐肉与金箔交织而成,表面不断鼓起人面肿瘤,场面极其骇人。
这些肿瘤的五官时而呈现高僧悲悯相,慈悲的面容下却透着诡异的气息;时而化作恶鬼嗔怒相,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每当佛光与魔气在它体内激烈碰撞,就有粘稠的金红色脓液从它的毛孔中喷射而出。
脓液带着高温和腐蚀性,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这是万相血佛!"司马懿急忙喊道。
我心中大惊,赶忙催动天机楼护体。
刹那间,十二重青灰色虚影在我周身浮现,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在我身后,五城之主的虚影也随之出现。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那些喷射而来的脓液便触碰到了天机楼的虚影。
只听一阵“滋滋”的腐蚀声,青灰色虚影竟迅速被脓液侵蚀,光芒逐渐黯淡,不过眨眼间,天机楼的护体之力就已摇摇欲坠。
怪物左臂绽放千手观音法相,每只手掌都捏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青铜降魔杵,降魔杵上符文闪烁,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可这原本神圣的法相,在诡异的血佛身上,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我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南明离火。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化作一只威风凛凛的朱雀,鸣叫着扑向血佛。
朱雀周身火焰熊熊,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
然而,血佛胸口突然裂开莲花状口器,口器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燃烧的朱雀竟被它囫囵吞下。
紧接着,血佛的袈裟表面立即浮现出火焰纹路,它竟在吞噬法术的过程中不断进化,变得更加强大。
云华夫人也迅速出手,召来弱水玄冰。
刹那间,天空中阴云密布,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玄冰从天而降,朝着孽海海面砸去。
可血佛脑后的功德金轮突然逆转,发出诡异的光芒。
冰层里瞬间爬出无数冰尸,这些冰尸由玄冰重塑而成,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冰尸竟开始反噬云华夫人,它们挥舞着僵硬的手臂,向着云华夫人扑去。
我见状,挥动破邪剑斩碎冰尸,剑刃划过冰尸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没想到,剑刃却粘上了蠕动的冰晶,这些冰晶如同活物一般,正在疯狂地蚕食剑身的灵气,破邪剑的光芒逐渐黯淡。
血佛腹部的十八颗肉瘤同时炸开,“砰砰”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随后,十八尊青铜罗汉像从肉瘤中飞出。
这些本该祥和的法相此刻却变得异常恐怖,浑身长满了眼球,每只眼球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它们手中的法器也扭曲成刑具模样,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当持钵罗汉的铜钵倒扣下来时,我迅速展开阎王狱。
十八道冥府锁链瞬间飞出,如同灵动的蛟龙,缠住了铜钵。
可就在这时,我惊恐地发现,锁链末端拴着的不是恶鬼,而是我自己七窍流血的虚影。
血佛的诵经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向我的耳膜。
那些锁链开始拽着我的三魂七魄往铜钵里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剥离身体,一股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仙魔棋!
我心急如焚,瞬间爆发厌术。
刹那间,白玉棋盘瞬间覆盖方圆百里,棋盘上的棋子开始爆发。
当血佛被强行按在将位时,它腐烂的右半身突然爆开,数万只蝙蝠大小的飞头蛮呼啸而出。
这些飞头蛮挂着内脏,模样极其恐怖,它们发出尖锐的叫声,朝着棋子撞去。
每个被击碎的棋子都化作脓血,反而反哺给了血佛,让它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我咬紧牙关,引爆诛邪剑阵。
刹那间,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朝着血佛射去。
可剑气都被它胸口的漩涡吸收,漩涡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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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肚脐眼连着血管状的红绳,另一头全部系在我的身上。
当血佛的千手法相抓住所有红绳时,我听到了自己经脉断裂的声音,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瑶姬突然化作本体南明离火灯,灯油泼洒在红绳上,瞬间燃起滔天烈焰。
趁着血佛缩回触手的瞬间,我将阎王狱的十八道判官令全数引爆。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天地都在颤抖,血佛的金身出现了裂纹。
然而,裂缝里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香灰。
万相血佛的千手观音法相突然结出大金刚轮印,刹那间,空气中响起了一阵低沉而震撼的梵音。
梵音中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邪恶气息。
紧接着,八百道佛光如炮弹般向我们袭来,每一道佛光都携带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心中大惊,深知这佛光的威力,若被击中,必定粉身碎骨。
我不假思索,踩着天机楼飞檐猛地跃起,飞檐上的青砖瓦片在佛光的扫掠下,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
瑶姬见状,毫不犹豫地化作火凤,周身燃烧着南明离火,向着血佛冲去。
火凤展开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炽热的狂风。
南明离火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然而,血佛的力量远超想象。
佛光竟在半空之中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青铜降魔杵,带着森冷的寒意,直直地朝着火凤刺去。
火凤躲避不及,被降魔杵钉在了血海浪尖。
火凤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降魔杵牢牢地钉住。
随着火凤的挣扎,它的身形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人形,正是瑶姬。
此时的瑶姬,肩胛骨被降魔杵贯穿,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金红的血液滴落在浪头上,刺激的整片血海瞬间沸腾起来,涌起的血浪一波高过一波。
云华夫人见势不妙,赶忙施展玄冰剑阵,试图抵挡这汹涌的血浪。
然而血浪滔天,根本无法阻挡。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冷哼,剑仙出手了。
他手中的剑横扫而过,剑气宛若银河倒挂。顷刻之间,血浪被瞬间斩断。
“仙魔棋,起!”
我怒吼一声,喷出一口精血,染红了白玉棋盘。刹那间,白玉棋盘上光芒大盛,散发出神秘的力量。
我强行将三尊罗汉拖入将位,试图借助仙魔棋的力量来制衡血佛。
然而,持剑罗汉的青铜剑却突然软化,变成一条毒蛇,以极快的速度缠住我的脖颈。
我顿时感到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
在这生死关头,剑仙再度一剑挥出,剑气顷刻之间,撕碎了周围的一切助我脱困。
我感激的看了剑仙一眼,没想到如今在白玉京当中,剑仙的实力越来越强,而且他也不再那么疯疯癫癫了。
可让我震惊的是,毒蛇的鳞片竟在疯狂地吸收剑气,它们在不断进化,变得愈发强大。
持伞罗汉也趁乱出手,他将经幡伞撑开,瞬间,伞骨里射出九百根带倒刺的锁魂钉。
这些锁魂钉如同一群夺命的暗器,朝着我射来。我连忙翻滚着躲闪,可还是躲避不及,左小腿被三根铁钉贯穿。
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
就在这时,瑶姬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突然自爆半截身躯。
南明离火在她的自爆下,化作一座火牢,将六尊罗汉困在其中。
我趁机召出阎王狱全部的判官笔,蘸着心头血在虚空之中书写“诛”字。每一笔落下,都带着我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然而,血佛却张开胸腹莲花口器,将判官笔连同业火一并吞入。
它的袈裟表面顿时浮现出朱砂咒文,腐烂的左臂暴涨百倍,带着滚滚业火,向着我狠狠拍下。
我躲避不及,天机楼本体被这一掌拍进海底,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肋骨断了四根。
腥咸的血水灌进口鼻,我感到一阵窒息。
就在我命悬一线之时,我忽然看见血佛脊背裂开一道缝隙,在缝隙之中,蜷缩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这或许是血佛的弱点所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一道恐怖的剑气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斩断了青铜链。
就在这一瞬间,血佛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声音震得整个血海都在颤抖。
所有罗汉金身同时皲裂,我趁机引爆藏在仙魔棋中的九霄雷符,刹那间,雷火轰鸣,顺着血佛的裂口钻入其体内。
在血佛的体内,雷火炸开三万六千个孔洞,将它的身体彻底摧毁。
当那具庞然的腐尸沉入血海时,漂浮的碎肉仍在试图重组,我见状,泼洒出弱水玄冰,将这些碎肉彻底冻成冰渣。
就在我稍微喘了一口气的时候。
血池里发出一阵犹如肠胃蠕动般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又诡异,似乎有一头巨兽正在池底翻涌。
紧接着,浑浊的血浆中浮起千万颗肿胀眼球,这些眼球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犹如一片涌动的黑色海洋。
它们表面布满青黑色血管,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在眼球上蜿蜒爬行。每颗瞳孔里都映着不同饿鬼道的惨状。
有的是恶鬼撕咬凡人的血腥画面,有的是冤魂在无尽痛苦中挣扎的场景,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芷若寒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冰魄剑气。
一道寒光闪过,凛冽的剑气如同一把利刃,朝着血池中的眼球扫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眼球竟在爆裂瞬间将寒冰之力复制成血色冰锥,以极快的速度反射回来。
冰锥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饿鬼道的『吞灵血目』!
龙师天尊惊呼道,他迅速挥动羽翼,风刃呼啸而出,绞碎了三根射向他的冰锥。
我深吸一口气,踩着漂浮的血痂腾空而起,轮回楼残影在我身后若隐若现。
轮回楼的每一层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下方的血池突然塌陷,形成一个巨型漩涡,漩涡中心不断有血水翻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紧接着,十二具腐烂的青铜棺椁缓缓浮出水面。棺盖上的浮雕竟是倒坐的血痂佛陀。
这些佛陀面容扭曲,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每尊佛陀脐眼处都伸出婴儿手臂粗细的青铜锁链,锁链在水中摇曳,末端拴着正在蜕皮的饿鬼。
饿鬼们发出阵阵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喀啦”一声巨响,第一具棺椁轰然炸裂。
漫天血雨如同一阵红色的暴雨,洒落下来。
在血雨之中,一个三丈高的怪物缓缓站起。
它有着八条蜈蚣般的骨质步足,每一条步足都坚硬如铁,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腹部却是由透明肉膜包裹的巨型胃囊,胃囊里翻滚着被消化的残魂,那些残魂发出阵阵哀嚎,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
饿鬼每走一步,胃囊就会喷出裹挟着冤魂的酸雾,酸雾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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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酸雾碰到!”
我左手捏剑诀,划过破邪剑刃。
刹那间,金血浸透剑纹,破邪剑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
十二楼虚影在酸雾中缓缓浮现,每一座楼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气场。
度厄楼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在胃囊中哀嚎的残魂听到这铃声,突然僵直不动,它们生前的罪业正在被超度。
“轮回楼饿鬼道!”
我怒吼一声,剑锋点破虚空,刹那间,八百道青铜枷锁从血池底部冲天而起。枷锁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道都精准地缠住饕餮鬼的步足。
随后,它们用力一拽,将饕餮鬼的胃囊拽向不同的时空裂隙。
在怪物被五马分尸的瞬间,胃囊里未消化的残魂化作金色流星,带着解脱的光芒,穿透了后续三具棺椁。
"小心脚下!"叶清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我低头一看,血池不知何时变成了蠕动的人脸沼泽。
那些肿胀的面孔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每一张脸上都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它们张着嘴,吐出粘稠的黑色发丝,发丝如同一根根细小的蛇,在空气中扭动。
我的靴底刚触到血水,就有无数发丝顺着毛孔钻入经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抽取谷神之力孕育的灵麦,一股剧痛从脚底传来,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腐毒发女!
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她迅速将冰魄剑插进血池。
刹那间,极寒剑气以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冻结出十丈冰原。
冰原上,那些被冻住的脸孔仍在眨动眼睛,。黑色发丝竟在冰层里继续生长,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挣扎着,试图突破冰层的束缚。
我咬紧牙关,忍痛斩断侵入右腿的发丝。断发在空气中扭曲成小人,用我的声音尖笑:"你吃五谷,我食五脏…
话音未落,望气楼的禁制如同一道无形的大手,将其碾成粉末。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结束。更多的棺椁接连爆开。
第三波怪物出现了。这是一群漂浮的千面饿鬼,它们没有实体,由八百张重叠的人皮组成。
每张人皮都在诉说着不同语言的诅咒,那些诅咒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龙师天尊再次挥动风刃,风刃带着强大的力量,劈向千面饿鬼。
然而,风刃却被人皮上浮现的梵文反弹回来,差点伤到他自己。
"用业火!
我大声喊道,同时甩出燃烧着金焰的破邪剑。
破邪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熊熊燃烧的业火,朝着千面饿鬼飞去。
然而,剑身却在穿透第三层人皮时突然软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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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净世!"叶清歌双手迅速结印,脚下绽开覆盖半个战场的白莲阵图。
白莲阵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饿鬼们发出阵阵惨叫,人皮上的诅咒文字开始逐渐褪色。
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软化的剑身上。
“诛邪楼熔罪!”
我大喝一声,剑刃吸收白莲清气后,瞬间暴涨百倍。
它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带着无尽的力量,横扫而过。
千面饿鬼的核心——藏在第一千张人皮下的紫黑色心脏,被光柱中的往生泉水浇中。
刹那间,心脏蒸发出腥臭的烟尘,千面饿鬼也随之消散。
当第六具棺椁开启时,血池突然陷入了死寂。
一个佝偻老僧捧着青铜钵盂缓缓走出,他的袈裟是由无数张粘连的人皮制成,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血色曼陀罗。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从耳根裂开到脖颈,里面蠕动着七条长满倒刺的舌头。
"是…舌辩饿鬼王!"司马懿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的鬼气屏障也开始剧烈颤抖。
“别听它说话!”
老僧的七条舌头突然同时颤动,发出一阵混杂着佛号与惨叫声的诡异经文。
这经文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我们的神识。
我的神识如遭重锤,轮回楼的投影竟在声波中扭曲成恶鬼形象。
芷若寒的冰魄剑出现了裂纹,叶清歌的白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闭识!封窍!
我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决心。
我闭上眼睛,在绝对黑暗中,我凭着天机楼预判的残影,挥出裹挟着阎王狱气息的一剑。
“锵!”剑刃劈中钵盂的刹那,八十一道地狱幻象同时爆发。
地狱中,恶鬼咆哮,冤魂痛哭,场面极其恐怖。
老僧的舌头突然暴涨,如同一根根巨大的蟒蛇,将我连人带剑卷向他的血盆大口。
就在獠牙触及我咽喉的瞬间,我引爆了藏在剑柄的往生泉眼。
“轮回楼黄泉逆流!”
我怒吼道,幽蓝的泉水从饿鬼王的食道倒灌而入。
饿鬼王的腹部开始膨胀,浮现出被困的百万亡魂。
我趁机挣脱束缚,双手握剑,引动十二楼全部禁制。
天地间响起连绵不绝的青铜轰鸣。十二座仙楼虚影化作实体,带着无尽的威严,朝着血池坠落。
度厄楼钉穿饿鬼王天灵,轮回楼镇压跳动的心脏,诛邪楼斩断七条咒舌。
当镇魔楼的青铜柱贯穿血池核心时,所有棺椁同时炸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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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血池表面毫无征兆地凝结出青铜色冰霜。
那冰霜像是从地狱深处蔓延而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冰霜中的冰晶,每一颗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囚牢,里面封存着无数扭曲的人形。
他们的面容痛苦而狰狞,肢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拼命地挣扎却无法逃脱。
与此同时,空气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变得如同胶质一般浓稠。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水银。
我的喉咙和肺部被灼烧着,疼痛难忍。
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身体,更来自灵魂深处,似乎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被改写,我们正处于一个随时可能崩塌的虚幻空间之中。
龙师天尊察觉到危机,毫不犹豫地释放出风刃。风刃带着他强大的力量和决心,呼啸着飞向敌人。
然而,就在风刃刚离手三寸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风刃竟然突然凝固,在半空中缓缓结晶成青灰色的龙鳞。每一片龙鳞都散发着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
"退!是『葬阴孽龙』!
司马懿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话音未落,九根青铜脊椎从血池之中猛然破空而出。
每一根脊椎都粗壮无比,表面缠绕着正在融化的星斗。
而此刻却在这恐怖的氛围中逐渐融化,发出微弱的光芒。
骨缝间渗出粘稠的黑血,黑血中蕴含着无尽的怨念,每一滴落下,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这些污血滴落之处,岩石像是被注入了诡异的生命力,长出了蠕动的绒毛。
那些绒毛不停地扭动着,仿佛是无数条小蛇在爬行。
终于,孽龙的本体显现了。
这是一条没有鳞片的腐烂龙躯,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宛若一座移动的山脉。
它的表面覆盖着十万个正在溃烂的龙眼,这些龙眼像是无数双窥视着世间的眼睛,每一颗都倒映着不同的死亡场景。
芷若寒惊恐地看见自己被冰魄剑贯穿咽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罗刹的重剑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音,剑脊裂开九道产道般的血口,鲜血汩汩流出,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闭目!
我大声喊道,迅速撕下衣襟蒙住双眼。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神识却依然无法逃脱这恐怖的侵蚀,被拖入了一个恐怖的幻境之中。
在某个破碎的龙宫里,我看见百万条幼龙正在互相啃食,它们的身体扭曲,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贪婪。
锋利的牙齿咬碎同伴的鳞片和血肉,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它们的母亲——那条腹部肿胀如山的母龙,正用断裂的龙角剖开自己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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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孽龙突然张开没有牙齿的巨口,巨口之中,不是普通的口腔,而是一个旋转着三十三重破碎仙庭的黑洞。
黑洞中散发着强大的吸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当它发出无声的咆哮时,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方圆十里的重力突然倒转。
我的十二楼禁制在体内逆冲,强大的力量震断了我三根肋骨,剧痛让我几乎昏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我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决绝。
剑锋缓缓移动,当切开粘稠如胶的空气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声响。
就在这时,孽龙腐烂的腹部突然剧烈收缩,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紧接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渗出腥臭黏液,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世间所有腐臭的集合。
这些半凝固的液体在空中迅速结成蛛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空间。每一根蛛丝都闪烁着诡异的寒光,上面挂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龙虱。
这些龙虱通体漆黑,外壳坚硬,在蛛丝上不停地扭动着,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我没有丝毫退缩。
我深吸一口气,借助周围的环境,踩着坠落的龙虱奋力跃起。
就在这一瞬间,整片血池突然直立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血池化作万道血箭,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后心射来。
血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道都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与此同时,孽龙断裂的脊椎从血池底部翻卷而出,带着腐肉碎末和刺鼻的恶臭,如同一根根巨大的蟒蛇,缠上了我的腰腹。
我奋力挣扎着,手中的剑紧紧地握着,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困境。
然而,当剑锋卡在逆鳞时,龙眼里的死亡预兆突然实质化。
我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头颅被龙爪捏爆,脑浆溅在芷若寒凝结霜花的睫毛上。
那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已经成为了现实。
在幻象中,芷若寒断裂的指尖正试图拼凑我碎裂的天灵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悲痛。
这迟疑的瞬息,孽龙口腔中的黑洞已笼罩了我半个身子,强大的吸力让我无法动弹。
“你怕的到底是龙,还是自己的死相?”
我怒吼一声,对着自己质问道。
我毫不犹豫地将剑柄捅进自己腹腔,剧痛瞬间刺破了死亡预兆的桎梏。
带着体温的鲜血顺着剑槽喷涌而出,浇在龙眼上,发出了滚油煎肉的声响。
这是孽龙第一次发出惨叫,那声音震耳欲聋。
我继续发力,剑身一寸一寸地没入逆鳞七寸。
此时的触感如同切开十万层浸透尸油的绢帛,阻力极大。
龙血不是液体,而是固态的怨恨,每一滴溅在皮肤上,都浮现出被吞噬的亡魂面容。
这些亡魂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当剑尖穿透脊椎的瞬间,那些挂在蛛网上的龙虱突然集体爆炸,发出了一连串的巨响。
随着我的攻击,孽龙的龙躯开始崩塌,就像一座被推倒的尸塔。
层层腐肉剥离后,露出了森森白骨。
当最后一块腐肉砸进血池,整具龙骨突然自燃起来。青绿色的火焰中,浮现出八百童男童女献祭的场景。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火焰中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燃烧的龙骨轰然炸裂,漫天火星化作黑色篆文暴雨。
这些诡异文字,就这样顷刻间散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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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些文字竟如活蛇般钻入我的血肉,冰冷而又滑腻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这些古篆在我的血管里游走,每一道笔画的蠕动都带来先祖祭祀时的鼓点轰鸣。
这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响,震得我头晕目眩。当最后一道"镇"字篆文刺入骨髓时。
刹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死寂,一种比黑暗更恐怖的实体正在缓缓苏醒。
"退!快退!
司马懿惊恐地大喊,他的声带里混杂着男女老幼的惨叫,仿佛有千万亡魂在他的喉间挣扎,声音凄厉而又绝望:“这是天地初开时的孽障…”
他的话还在空气中回荡,却被血池轰然炸裂的巨响所淹没。
血池的炸裂掀起了一阵恐怖的风暴,方圆百里的草木瞬间在高温中碳化,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裸露的岩石表面浮现出龙鳞状纹路,就连这片大地也在向这恐怖的存在臣服。
在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中,葬阴孽龙破封而出。
它的半腐龙首足有山岳大小,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们,让我们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珊瑚状肉瘤上生着密密麻麻的龙眼,每颗眼球都在重复播放着不同纪元的末日景象,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们的心灵。
"十二楼五城开!
我怒吼一声,爆发最巅峰实力。
十二道青铜城楼虚影拔地而起,它们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度厄楼的锁链如灵动的蛟龙,缠绕住我正在畸变的右臂,试图阻止这股邪恶力量的侵蚀。
诛邪楼的铡刀寒光闪烁,悬在眉心三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当镇魔楼的夔牛鼓响起时,沉闷而又震撼的鼓声震破苍穹。
天机楼的星轨化作万千流光,如同一群愤怒的流星,轰向孽龙。
然而,攻击触及龙鳞的刹那,时空突然扭曲。
那些青铜城楼竟在孽龙周身幻化成上古祭坛,我们的杀招变成了供奉龙神的血食!
我眼睁睁地看着度厄楼主的人头滚落祭台,鲜血溅红了古老的石板;诛邪楼的铡刀斩下九百童男童女,他们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天机楼的星轨指引着人牲走向龙腹。
原来十二楼早就被污染!
"不!
芷若寒突然发出凄厉尖叫。她左眼的永冻冰晶炸成粉末,湛蓝碎片在空中拼凑出令人窒息的未来图景:孽龙腐化的龙爪穿透我的胸膛,五指间攥着仍在跳动的十二楼核心;叶清歌正不断分娩出微型孽龙;司马懿的残魂被镶嵌在龙角之间,成为永世哀嚎的引魂幡。这些画面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的心头,让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龙师天尊突然七窍喷血,他的风神本源失控暴走。青色气流化作万千风刃,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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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触及孽龙前,这些风刃却诡异地凝结成实体。
这些半透明的风刃表面,浮现出西周时期的铭文。
当铭文完整显现时,风刃竟蜕变为活生生的青铜幼龙。
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反身扑向原主撕咬!龙师天尊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在青铜幼龙的攻击下千疮百孔。
"它在逆转万物本源!
叶清歌惊恐地喊道。她的白莲突然石化,花瓣上凸起无数奴隶浮雕,那些浮雕的面容痛苦而扭曲。
最恐怖的异变发生在我身上。十二楼禁制突然逆向运转,丹田处传来齿轮卡死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我的内脏。
五脏六腑浮现甲骨文状的裂纹,这些夏朝文字正在篡改我的记忆。
虚假的画面疯狂涌入:七岁溺死在黄河漩涡,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
十二岁被绑上人牲祭坛,粗糙的绳索勒紧手腕,恐惧弥漫全身;二十岁成为孽龙庙的大祭司,亲手剜出九十九个婴儿的心脏,鲜血溅满双手,那血腥的场景让我几乎崩溃。
"佛封!用你的佛封!
司马懿的骷髅嘴突然裂到耳根,喷出的鬼火里夹杂着金色梵文。
他的白骨手掌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两团跳动的业火,
“让那些东西出来…它们饿了三千年…”
我颤抖着撕开胸前封印。
在我身上有一道纹身,正是一个卍字。
当我指尖触及封印时,三十三颗高僧舍利从虚空坠落,却在接触黑印的瞬间腐败成灰。
取而代之涌出的,是粘稠如沥青的佛血,散发着檀香与尸臭混合的诡异气息。
“南无——阿弥——”
扭曲的诵经声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整个空间都被这恐怖的声音填满。
九个方位同时升起血肉莲台,每座莲台都托举着高达千丈的佛魔恶相。
东方的弥勒恶相生着七张血盆大口,每张嘴里都嚼着半截菩萨金身,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场面极其血腥。
南方的千手观音每只手掌都攥着啼哭的胎儿,脐带连接着腐烂的莲藕。
西方的地藏王锡杖上串着八百罗汉头颅,那些头颅的眼眶里不断爬出饿鬼道的怨灵,它们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中央的释迦恶相最令人窒息。祂的佛陀金身布满尸斑,眉心血目流淌着脓液,九品莲台竟是万千佛子互相啃食形成的肉团。
当祂抬起腐烂的佛手结印时,周围响起亿万人殉葬时的恸哭。
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我忍不住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佛封后面,为何会封印如此恐怖的东西!”
司马懿叹息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封背后,是所有佛陀和菩萨罗汉比丘的恶相。”
孽龙首次发出惊恐的龙吟。它喷吐的归墟黑潮撞上佛魔周身的业火,竟在虚空烧灼出永恒伤痕。
弥勒恶相的七张巨口突然裂开,将三千里山河连同空间本身啃食出锯齿状缺口。
透过那些缺口,我看到平行时空的我们正在被不同方式吞噬——某个时空的芷若寒化作冰雕祭品,她的身体被寒冰包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另一个时空的龙师天尊被风刃凌迟,他的身体被无数风刃切割,鲜血四溅。
"不要看未来!
司马懿的残魂在业火中尖啸。他的白骨身躯正在生长出血肉,新生的血管里流淌着黑色佛血:“这些恶相是诸佛的阴影…是大光明背后的永夜…”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地藏恶相的锡杖突然插入孽龙脊背。
八百罗汉头颅同时诵念《往生咒》,然而,超度经文却异化成诅咒。
孽龙腐烂的龙鳞上浮现出地府七十二司的酷刑图,那些受刑的鬼魂竟都长着我们的面孔!
我们的面容在酷刑图中扭曲,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孽龙之力的影响下,我的十二楼禁制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暴走。
度厄楼的锁链带着冰冷的触感,死死地反缠住我的脖颈,那股力量越收越紧,我的呼吸愈发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撕扯着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黑暗逐渐侵蚀着我的视线,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
诛邪铡刀悬在头顶仅仅三寸的地方,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只要再落下分毫,我的头颅便会与身体分离。
天机星轨则化作坚固的囚笼,将我的四肢紧紧禁锢,我拼命挣扎,肌肉紧绷,血管暴起,却如同被钉在无形的十字架上,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就在我陷入最绝望的时刻,那尊令人胆寒的释迦恶相,缓缓地转过头来。
祂就这样“看”向了我。
祂眉心的竖目毫无征兆地迸射出刺目的血光,血光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恐怖,瞬间击中了我的左眼。
我的左眼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融化,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我几乎昏厥。
"啊啊啊!
芷若寒的尖叫划破了这压抑的死寂。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手中的冰魄剑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彻底粉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飘散在空中。
而她左眼的永冻冰晶,在这一刻迸射出佛陀舍利。那些舍利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在空中缓缓排列,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曼荼罗阵。
每一个阵眼都像是一扇通往过去的大门,浮现出芷若寒前世的记忆画面。
孽龙察觉到了我们内心的变化,趁机发动了致命一击。
它腐烂的龙尾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带着毁灭的力量横扫而过。所到之处,时空像是脆弱的琉璃,瞬间碎裂。
无数的时空碎片在空中疯狂飞舞。
叶清歌的白莲清气,原本纯净而圣洁,此刻却突然黑化,花瓣上的奴隶浮雕被赋予了生命,眼珠同时转动,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紧接着,数百双青黑手臂从地下破石而出,如同一群饥饿的蟒蛇,将叶清歌紧紧缠住,拖向正在畸变的莲台。
叶清歌发出痛苦的呼喊,她的双手在空中拼命挥舞,试图抓住一丝希望。
她的指甲都因用力而断裂,鲜血滴落在地面,但她却无法摆脱那些手臂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龙师天尊的风刃幼龙,此刻已啃光了他的双腿,鲜血染红了地面。
而它们仍不满足,继续撕扯着他胸腔里的风神本源。
龙师天尊的脸色苍白如纸,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消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孽龙腐烂不堪的身躯,在血池的躁动中愈发狰狞。
它的脊椎节节隆起,像是一串即将爆发的火山,七百二十根龙肋骨刺破腐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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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根骨刺顶端,都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金色佛眼,佛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能洞悉世间所有的秘密,又像是在召唤着无尽的邪恶。
与此同时,八百罗汉恶相脚踏业火红莲,腾空而起。
业火红莲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散发出滚滚浓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们手中的降魔杵瞬间暴涨百丈,杵身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杵尖流转的《金刚经》梵文,在空中灼烧出焦黑裂痕。那裂痕中,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又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嘶昂!”孽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它的三颗头颅同时喷出湮灭吐息,每一股吐息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左侧龙首喷涌的黑潮,裹挟着万千惨叫的冤魂。
这些冤魂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声音在黑潮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右侧龙角迸发的血雷,凝聚成《阿鼻地狱变相图》。
图中,各种酷刑与折磨栩栩如生,将地狱的恐怖景象直接呈现在众人眼前。
中央竖瞳则射出缠绕《道德经》倒文的青紫色毒焰,毒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三股灭世洪流在交汇处猛烈碰撞,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层层剥落。
在剥落的空间背后,显露出混沌未分的太虚深渊。
文殊恶相见状,神色凝重,突然结出狮子印。
他座下的青狮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金毛炸裂,鬃毛间迸发亿万《楞严咒》金字。
这些金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迅速化作遮天经幡,向着左侧的冤魂黑潮飞去。
咒文与怨灵相撞,爆出万千火星。每个火星中,都浮现出僧人被剥皮抄经的恐怖幻象。
僧人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的身体在皮开肉绽中颤抖,鲜血染红了地面,那场景令人不忍直视。
普贤恶相也不甘示弱,六臂挥舞七宝妙树。七宝妙树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每一片叶子都像是一件神器,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弱水三千从白玉瓶倾泻而出,每滴水珠都重若山岳,裹着《法华经》真言。
这些水珠如同炮弹一般,向着右侧的血雷图砸去。血雷图在水珠的冲击下,瞬间被碾成漫天腥臭血雨。
血雨落下,地面被染成了暗红色。
然而,战斗的局势却愈发紧张。药师佛恶相的琉璃臂突然寸寸碎裂,那些晶莹的断肢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又带着一丝凄凉。
断肢尚未坠落,就被孽龙的龙爪攫取。
在龙爪的掌心,琉璃断肢被炼成七颗逆佛舍利。
舍利表面的《往生咒》倒转成唤魔经,顺着八百罗汉金身的裂缝,钻入体内。
罗汉们的身体开始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在与体内的邪恶力量进行着激烈的抗争。
地藏恶相见状,猛然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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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业火将半数逆舍利烧成青烟,然而,仍有三百颗舍利在罗汉瞳孔中生根发芽。
罗汉们的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已经被邪恶的力量所控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
“南无阿閦佛!”
八百罗汉突然齐声咆哮,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千万道雷霆同时响起。
他们的金身燃起焚天烈焰,那火焰燃烧着金色的光芒,宛若太阳的光辉。
他们踏着崩解的红莲,跃上高空,降魔杵交织成覆盖苍穹的万字伏魔阵。
阵眼处,浮现出大日如来的虚影。大日如来的虚影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他的掌心,《般若心经》化作百万金光剑雨,倾泻而下。
金光剑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道剑雨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孽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腐肉间的十万佛眼同时泣血。
佛眼中射出缠绕《地藏本愿经》邪解的珊瑚枝,珊瑚枝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与金剑碰撞出环状日冕。
日冕中,光芒与力量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其中。
光环中,火花四溅,爆炸声不断。
两股力量对撞的冲击波,将血池掀起万丈狂涛。
沸腾的龙血在空中凝结成《水经注》失传的残章。那些记载黄河九曲的篆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百条血蟒,向着罗汉金身缠去。
血蟒的身体扭动着,散发着腥臭味。
观音恶相见状,杨柳枝扫过虚空。杨柳枝上的甘露滴落,所到之处,血篆崩解成惨叫的宦官冤魂。
这些冤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怨恨。
韦陀恶相则挥舞宝杵,将这些冤魂砸入血池深处,血池深处传来阵阵闷响,宛若来自地狱的回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孽龙咆哮一声,它腐烂的逆鳞炸开三千孔洞,每个孔洞都爬出三头六臂的龙佛幼体。
这些邪物左手持颠倒佛经,右手握断裂龙骨,眉心竖眼流淌着熔化的青铜。
龙佛幼体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巴里全是狰狞的牙齿。
八百罗汉顿时结出罗汉阵,他们的脑后功德轮拼合成覆盖天地的曼荼罗法阵。
曼荼罗法阵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的手中,灯焰竟是由《华严经》经文编织而成。经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古佛们齐诵无上咒言,灯焰暴涨成贯穿天地的火柱,向着龙佛幼体烧去。
龙佛幼体在火柱的灼烧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得漆黑。
然而,孽龙并没有就此罢休。
它的胸腔突然裂开血肉莲台,台上端坐着一尊千手龙母邪佛。
千手龙母邪佛的每只手掌都托着跳动的心脏,那些心脏表面赫然刻着《孟子》《庄子》的禁忌段落。
龙母邪佛千手结出外道印,儒家经典文字化作漆黑锁链,向着古佛灯柱缠去。
漆黑锁链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它们紧紧地缠住古佛灯柱,生生掐灭了灯焰。
法阵崩毁的刹那,八百罗汉金身同时炸开裂纹。
功德轮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池,溅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孔子诛少正卯、秦皇焚书坑儒的恐怖幻象。
幻象中,鲜血染红了地面,人们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宛若历史的悲歌。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大势至恶相突然掷出智慧宝剑。
剑身的《维摩诘经》文字化作三百由旬长的光带,向着龙母邪佛飞去。
光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将龙母邪佛千手齐根斩断。
断掌坠入血池时仍在结印,竟将池中血水炼成百万柄邪道飞剑。
邪道飞剑闪烁着寒光,它们向着诸佛恶相飞去,宛若一群饥饿的秃鹫。
诸佛恶相立刻跌坐虚空,口中的《金刚经》真言凝成金色钟罩。
金色钟罩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它将诸佛恶相笼罩其中,抵挡着邪道飞剑的攻击。
飞剑撞击钟壁,爆出连绵不绝的猩红火花。
孽龙突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宛若世界末日的号角,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它的尾部腐肉层层剥落,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佛陀脊骨。
那竟是它吞噬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脊骨表面的《法华经》原文逆转为《魔说楞严伪经》,滔天魔气从脊骨中散发出来,将八百罗汉震退百里。
罗汉们的身体在魔气的冲击下,摇晃不定,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药师佛恶相见状,突然自爆琉璃身。他的身体在自爆中化作无数琉璃碎片,这些碎片在虚空结成七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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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暂时禁锢住了暴走的佛陀遗骸。
然而,结界中的佛陀遗骸仍在挣扎,它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强,要冲破这层束缚。
“劫尽!劫尽!”
剩余七百罗汉齐声怒喝,他们的金身燃起焚世业火。
他们化作流星,撞向孽龙。每次撞击,都炸开《心经》《金刚经》《楞伽经》三经合流的无上佛光。
孽龙周身的佛眼接连爆裂,腐肉间的珊瑚枝被佛光烧成焦炭。
那截佛陀脊骨终于浮现裂纹。
随着最后一尊罗汉恶相撞入龙首,万丈佛光从孽龙的每个毛孔迸射而出。
黑血与金芒交织成覆盖天地的漩涡,血池在沸腾中蒸发殆尽,露出底部刻满禁忌文字的青铜地砖。
剧烈爆炸中,隐约可见孽龙残躯化作漫天飘散的逆写梵文。每个字符都在坠落途中自燃成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孽龙被杀了?”
“孽龙没那么容易死!”司马懿急忙喊道。
他话音未落,整片血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拉扯,突然塌陷成敦煌藏经洞的模样。
这一瞬间,地动山摇,血池边缘的土地纷纷崩塌,巨大的石块滚落其中,激起层层血浪。
紧接着,无数被盗取的佛经从地缝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它们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每卷经文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曲着、挣扎着。
仔细看去,每卷经文上都缠着王道士懊悔的残肢,他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
那些残肢随着经文的飘动,时不时地触碰到周围的空间,发出微弱的哀号声,为这恐怖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就在这时,辩才天恶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猛地撕开自己的琵琶骨。
琵琶骨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怖,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随后,祂从伤口处抽出两根玄奘取经时的禅杖,禅杖上还残留着千年的佛光,但此刻却被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辩才天恶相挥舞着禅杖,将飞天的飘带狠狠钉入孽龙眼窝。
孽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剧烈地扭动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喷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凝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四周疯狂地劈去。
紧接着,血池又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被一股无形之力扯成环状,那环状的血池像是一条巨大的红色蟒蛇,在地面上缓缓地蠕动着。
孽龙盘踞的中央空域,七百二十尊诸佛恶相正从沸腾的龙血里缓缓显形。
它们的身躯庞大无比,每一尊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它们额头的"卍"字不再是代表着光明与慈悲,而是逆时针旋转,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千手法相握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刑天断首、共工折角、饕餮胃囊等上古凶器。
"这是大葬佛境!"司马懿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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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邪物左手持颠倒佛经,右手握断裂龙骨,眉心竖眼流淌着熔化的青铜。
龙佛幼体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巴里全是狰狞的牙齿。
八百罗汉顿时结出罗汉阵,他们的脑后功德轮拼合成覆盖天地的曼荼罗法阵。
曼荼罗法阵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的手中,灯焰竟是由《华严经》经文编织而成。经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古佛们齐诵无上咒言,灯焰暴涨成贯穿天地的火柱,向着龙佛幼体烧去。
龙佛幼体在火柱的灼烧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得漆黑。
然而,孽龙并没有就此罢休。
它的胸腔突然裂开血肉莲台,台上端坐着一尊千手龙母邪佛。
千手龙母邪佛的每只手掌都托着跳动的心脏,那些心脏表面赫然刻着《孟子》《庄子》的禁忌段落。
龙母邪佛千手结出外道印,儒家经典文字化作漆黑锁链,向着古佛灯柱缠去。
漆黑锁链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它们紧紧地缠住古佛灯柱,生生掐灭了灯焰。
法阵崩毁的刹那,八百罗汉金身同时炸开裂纹。
功德轮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池,溅起的浪花中,浮现出孔子诛少正卯、秦皇焚书坑儒的恐怖幻象。
幻象中,鲜血染红了地面,人们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宛若历史的悲歌。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大势至恶相突然掷出智慧宝剑。
剑身的《维摩诘经》文字化作三百由旬长的光带,向着龙母邪佛飞去。
光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将龙母邪佛千手齐根斩断。
断掌坠入血池时仍在结印,竟将池中血水炼成百万柄邪道飞剑。
邪道飞剑闪烁着寒光,它们向着诸佛恶相飞去,宛若一群饥饿的秃鹫。
诸佛恶相立刻跌坐虚空,口中的《金刚经》真言凝成金色钟罩。
金色钟罩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它将诸佛恶相笼罩其中,抵挡着邪道飞剑的攻击。
飞剑撞击钟壁,爆出连绵不绝的猩红火花。
孽龙突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宛若世界末日的号角,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它的尾部腐肉层层剥落,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佛陀脊骨。
那竟是它吞噬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脊骨表面的《法华经》原文逆转为《魔说楞严伪经》,滔天魔气从脊骨中散发出来,将八百罗汉震退百里。
罗汉们的身体在魔气的冲击下,摇晃不定,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药师佛恶相见状,突然自爆琉璃身。他的身体在自爆中化作无数琉璃碎片,这些碎片在虚空结成七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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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结界中的佛陀遗骸仍在挣扎,它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强,要冲破这层束缚。
“劫尽!劫尽!”
剩余七百罗汉齐声怒喝,他们的金身燃起焚世业火。
他们化作流星,撞向孽龙。每次撞击,都炸开《心经》《金刚经》《楞伽经》三经合流的无上佛光。
孽龙周身的佛眼接连爆裂,腐肉间的珊瑚枝被佛光烧成焦炭。
那截佛陀脊骨终于浮现裂纹。
随着最后一尊罗汉恶相撞入龙首,万丈佛光从孽龙的每个毛孔迸射而出。
黑血与金芒交织成覆盖天地的漩涡,血池在沸腾中蒸发殆尽,露出底部刻满禁忌文字的青铜地砖。
剧烈爆炸中,隐约可见孽龙残躯化作漫天飘散的逆写梵文。每个字符都在坠落途中自燃成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喜:“孽龙被杀了?”
“孽龙没那么容易死!”司马懿急忙喊道。
他话音未落,整片血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拉扯,突然塌陷成敦煌藏经洞的模样。
这一瞬间,地动山摇,血池边缘的土地纷纷崩塌,巨大的石块滚落其中,激起层层血浪。
紧接着,无数被盗取的佛经从地缝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它们在空中疯狂地飞舞,每卷经文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曲着、挣扎着。
仔细看去,每卷经文上都缠着王道士懊悔的残肢,他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着。
那些残肢随着经文的飘动,时不时地触碰到周围的空间,发出微弱的哀号声,为这恐怖的场景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就在这时,辩才天恶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猛地撕开自己的琵琶骨。
琵琶骨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怖,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随后,祂从伤口处抽出两根玄奘取经时的禅杖,禅杖上还残留着千年的佛光,但此刻却被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辩才天恶相挥舞着禅杖,将飞天的飘带狠狠钉入孽龙眼窝。
孽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剧烈地扭动着,十万颗溃烂的龙眼同时喷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凝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四周疯狂地劈去。
紧接着,血池又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被一股无形之力扯成环状,那环状的血池像是一条巨大的红色蟒蛇,在地面上缓缓地蠕动着。
孽龙盘踞的中央空域,七百二十尊诸佛恶相正从沸腾的龙血里缓缓显形。
它们的身躯庞大无比,每一尊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它们额头的"卍"字不再是代表着光明与慈悲,而是逆时针旋转,散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千手法相握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刑天断首、共工折角、饕餮胃囊等上古凶器。
"大葬佛境!"司马懿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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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龙残存的半截脊椎,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突然爆开七百二十道裂痕。每一道裂痕都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不断涌出裹挟着星砂的黑色龙血。
这些星砂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黑色龙血相互交织,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污血在空中不断翻腾,逐渐凝结成《大日如来逆藏经》的梵文。
这些梵文闪烁着诡异的黑色光芒,每个文字都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化作三头八臂的孽龙法相。
这些法相高大威猛,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邪恶气息,竟是直接窃取了诸佛恶相的神通,试图重塑己身,展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张狂。
八百罗汉恶相见状,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愤怒。
他们同时撕裂胸膛,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燃烧着《般若心经》的青铜古灯。
古灯的灯焰突然暴涨,化作一张连接天地的火网。火网燃烧着金色的光芒,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将漫天孽龙法相笼罩其中。
火光中,浮现出八万四千尊倒悬的燃灯古佛虚影。每尊古佛都面容庄重,手持由业火锻造的劫灭长矛。
“劫数如灯,照破无明!”
八百罗汉恶相齐声诵念,声音震耳欲聋,宛若千万道雷霆同时响起。
随着他们的诵念,燃灯古佛虚影将长矛掷向血池。
长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力量与速度。
矛尖刺中晶簇的刹那,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
那些凝固的血晶开始浮现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裂纹中渗出令虚空扭曲的灰色雾气。雾气弥漫开来。
这片雾气拥有着无尽的力量,竟直接将战场拖入了混沌未开的太初之境。
孽龙法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突然发出重叠万重的龙吟。
龙吟声震耳欲聋,它们八臂同时结出外道印,掌心的颠倒佛经文字逆流成河。
这些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空中迅速书写出覆盖三十三天的《伪华严经》。
经文字迹所过之处,燃灯古佛的虚影竟开始逆向生长。
原本面容庄重的垂暮老僧,逐渐倒退为啼哭婴孩。
大势至恶相见状,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无畏。
他突然摘下自己的头颅,头颅迎风迅速化作须弥山大小的青铜钟。
青铜钟的钟体内壁刻满《法灭尽经》的预言。
当钟槌撞响的刹那,所有倒退成长的古佛虚影突然定格。紧接着,从婴儿状态直接风化成一捧骨灰。骨灰飘散在空中,是生命的消逝。
然而,这些骨灰在虚空重组,竟凝成十万柄刻着“卍”字逆纹的斩业刀。
“斩!”随着恶相们的暴喝,声音中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斩业刀化作金色暴雨,倾泻而下。
孽龙法相见状,连忙举起断裂龙骨格挡。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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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缠绕着过去、现在、未来的龙魂命线应声而断。
七百二十尊法相同时发出贯穿三界的悲鸣,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就在这时,血池深处突然传来胎动般的心跳。那心跳声沉闷而又有力。
蒸发殆尽的池底裂开深渊巨口,涌出由融化佛骨组成的浊流。
浊流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浊流中升起十二品业火黑莲,莲台上端坐着浑身爬满《伪金刚经》文字的孽龙本体。
这才是孽龙吞噬万佛后炼成的真身!
孽龙本体睁眼的刹那,诸天星辰同时熄灭。
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它的注视下失去了光芒。
祂脑后悬浮着逆旋的“卍”字轮,轮中沉浮着八百罗汉的恶相本源。
每转动一圈,就有三尊罗汉恶相被碾成金粉,融入不断膨胀的逆佛轮中。
就在灭世之光即将吞没战场的刹那,血池上空的混沌突然被撕开裂缝。
一尊浑身缠绕《大涅槃经》锁链的毗卢遮那恶相破空而出。
祂的千手法相各持一件上古凶器:刑天的干戚、共工的断戟、饕餮的胃囊、穷奇的骨翼…
这些凶器表面都刻着反向的《地藏经》文字。
“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
恶相口吐梵音,声音中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凶器同时掷向孽龙本体。
刑天干戚带着无尽的力量,斩断千手法相;共工断戟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冻结业火黑莲;饕餮胃囊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寂灭佛光;穷奇骨翼挥动着强大的力量,撕碎逆佛轮。
孽龙本体想要重组身形,却发现被斩落的肢体都化作了啃食佛光的黑色经文。
这些黑色经文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疯狂地吞噬着孽龙本体的力量。
毗卢遮那恶相突然张开遮天巨口,咽喉深处浮现出由八万四千劫罪业凝成的无间漩涡。
漩涡中散发着强大的吸力,恐怖的吸力直接将孽龙本体扯向深渊。
那些黑色经文突然反噬其主,化作锁链将龙佛捆成茧状。孽龙本体在茧中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咆哮。
“我不甘心!”
孽龙本体发出最后的嘶吼,整个茧突然迸发刺目血光。
但毗卢遮那恶相早已将刑天的头颅炼成镇魂印,狠狠砸在血茧之上。
伴随着震颤的巨响,血茧连同其中的孽龙本体彻底湮灭成虚无。
沸腾的血池突然静止,而后开始疯狂倒流。
那些漂浮的腐肉、断裂的佛骨、飞溅的龙鳞,全部被吸入池底深渊。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我叹了一口气。
原来我的实力,远远没有那么强。
司马懿等人,已经恢复了自由。
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同样是目瞪口呆。
芷若寒不甘说道:“他们打的热闹,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罗刹一脸苦笑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也不看看对手是谁,一个是诸佛的恶相,一个是孽龙。我们能插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还未从之前的惨烈战斗中缓过神来,十二盏青铜佛灯突然在血池边缘亮起。
那灯光并非温暖的光芒,而是散发着幽冷的青色光晕。
灯光摇曳,将周围的血雾映照得更加浓稠,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佛灯亮起,诸佛恶相千手千眼的轮廓在血雾中逐渐凝固。
它们的身躯庞大得超乎想象,每一尊都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腐烂金身表面渗出《金刚经》倒写的梵文,那些梵文像是活物一般,在金身上扭动着,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当它们三百六十颗头颅同时转向我时,那场面犹如万鬼齐喑,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完蛋了。”罗刹一脸的惊恐。
“我们死定了。”芷若寒同样露出惊恐之色。
这些可是佛的恶相,他们其中,甚至有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的恶相!
这可是神明的力量。
虽然不再慈悲,可诸佛恶相却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司马懿冷笑道;“怕什么?他们都是从佛封里钻出来的,自然要受到张九幽的掌控!”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毫不犹豫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卍"字佛封。
刹那间,暗金光芒从佛封中迸发而出,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那些扭曲的佛目。
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些佛目纷纷迸裂,脓血四溅,溅落在血池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腐蚀着这已然邪恶的世界。
“镇!”
我大喝一声,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我并指划过佛印,一道金色的光芒随着我的手指划过,如同一道闪电。
度厄楼虚影从天灵盖轰然降下,楼体高大雄伟,八百扇雕花木窗同时洞开。
每一扇窗内都伸出缠满《楞严咒》锁链的罗汉手臂。
这些手臂粗壮有力,散发着神圣的气息。
罗汉手臂如同一群灵动的蟒蛇,迅速拽住诸佛恶相的琵琶骨,将它们巨大的头颅按进血池深处。
恶相们发出愤怒的咆哮,挣扎着想要挣脱,但锁链却越勒越紧,它们只能被迫啃食着残余的孽龙碎肉,血水四溅,场面血腥而又震撼。
就在这时,诸佛的身影重新汇聚,只是这一次,他们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恭敬。
我冷笑道:“现在冷静了吗?”
诸佛没有开口,可窥视我们的目光,却是消失了。
我指了指身上的佛封:“只要佛封在手,你们就反抗不了我。”
血池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之前还在汹涌沸腾的血浆,此刻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冰裂纹,宛若一面即将破碎的镜子。
这些裂纹中,缓缓渗出青铜色的骨髓。
司马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踉跄着,身体摇摇欲坠,慌乱中一把抓住我的肩甲,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急切:“快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是‘大阿鼻业镜’要现世的前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恐惧的阴霾再次笼罩。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三百里血池陡然竖起,竟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面镜子散发着幽冷的寒光,镜面映照出的并非我们的倒影,而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数以万计的僧侣正在遭受拔舌酷刑。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能穿透这面血镜,传入我们的耳中。
他们袈裟上绣着的《金刚经》梵文,此刻竟化作铁钩,无情地将信徒的舌头扯成《楞严咒》的扭曲版本。
那些扭曲的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扭动着,发出诡异的光芒。
突然,镜中伸出九条缠满锁链的巨臂,每条手臂都粗壮无比,像是由巨大的石柱雕刻而成。
手臂的掌心,都睁着一颗逆向转动的佛眼。
佛眼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所有的秘密,又像是在召唤着无尽的邪恶。
诸佛恶相见状,发出震天的咆哮。
八百罗汉金身瞬间燃起黑火,那黑火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带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恶。
他们将《法华经》炼化成三千柄降魔杵,降魔杵散发着幽冷的寒光,每一根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当杵尖刺入佛眼的刹那,镜面裂纹中突然涌出腥臭的墨汁。这些墨汁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四周蔓延。
墨汁落地即化作身披袈裟的腐烂比丘,他们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
他们脖颈处缝合线里渗出的,是倒写的《心经》。
"这是饿鬼道的伪经僧!"司马懿惊恐地喊道。
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然,毫不犹豫地并指抹过胸口的佛封。
刹那间,度厄楼虚影在头顶浮现。度厄楼高耸入云,檐角悬挂的青铜编钟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震荡出清心梵音。
那梵音本应是净化世间的神圣之音,然而,那些伪经僧却突然齐声诡笑。
他们腐烂的声带震动间,竟将梵音扭曲成《百鬼夜行抄》的曲调。
这诡异的曲调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有无数恶鬼在耳边低语。
八百罗汉的金身开始浮现尸斑,原本神圣的面容变得扭曲,手中的降魔杵也正在变异成招魂幡,被这股黑暗的力量所掌控。
就在这时,血镜深处传来了木鱼敲击声。那声音沉闷而又诡异。
九条巨臂突然炸成血雾,血雾弥漫,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在血雾中,缓缓升起一座由人骨堆砌的经幢。
经幢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幢顶悬挂的并非宝珠,而是一颗正在分娩的孕妇头颅。
孕妇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她的太阳穴插着刻满《地藏经》的铜钉,隆起的腹部表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被腰斩的《华严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雾浓稠得如同实质,在空气中缓慢地翻腾涌动,好似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突然,毫无征兆地,八百盏头盖骨灯如幽灵般从血雾中缓缓浮起。
这些头盖骨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光芒阴冷而诡异,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却让这恐怖的场景愈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孽龙残留的逆鳞在此刻突然开始共振,发出低沉而沉闷的声。
潮水中漂浮着正在融化的罗汉金身,这些金身曾经是佛门的象征,如今却在这邪恶的力量下逐渐消散。
当第一滴水珠溅到骨灯上时,似乎触发了某种禁忌的机关,所有灯芯同时爆发出产妇临盆的惨叫声。
“这是《血盆经》!”
司马懿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快闭六识!那些声波在重组你们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我的耳垂已生出肉色经幡。幡面上自动浮现出我此生杀过的所有生灵,每一个名字都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诸佛恶相突然集体倒转金身,原本庄严肃穆的佛像此刻变得狰狞恐怖。
它们脑后功德轮迸裂,露出内层镶嵌的十万颗修罗牙齿。
那些牙齿尖锐而锋利,闪烁着寒光,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当首座恶相啃断自己左臂时,喷涌的金血在空中凝成《楞严咒》的立体梵文。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孕妇太阳穴的铜钉突然弹出。
一枚刻满倒逆《地藏经》的铜钉,在坠落过程中化作三头六臂的龙佛。
孽龙最后的本源竟藏在经幢之中,这一发现让我心中一惊。
八百恶相突然叠成血肉浮屠。塔身每层都镶嵌着正在剥皮的菩萨浮雕,那些浮雕栩栩如生,简直能听到菩萨们痛苦的呻吟。
当塔顶那颗由《金刚经》炼化的骰子开始旋转时,方圆百里的空间突然出现六面青铜镜。
每面镜中都在重演孽龙被万佛镇压的场景,画面中,孽龙痛苦地挣扎着,万佛的金光闪耀,完全压制了孽龙。
龙佛的六条手臂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挖出的佛眼坠地化作饕餮。
饕餮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布满尖锐的獠牙,咬住虚空中的浮屠塔基。
塔身剥落的菩萨皮迎风展开,竟变成封印着十万饿鬼的《盂兰盆经》原典。
泛黄的纸页瞬间裹住饕餮的咽喉,饿鬼们的嚎叫声从纸页中传出,要冲破这封印,重获自由。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血池遗址突然裂开九窍。
每个孔洞都涌出混合龙血的《法华经》墨汁,墨汁浓稠而乌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墨汁中沉浮的舍利子突然睁开复眼,这些眼珠的瞳孔深处,竟倒映着正在重生的孽龙胚胎。
胚胎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悬浮在战场中央的孕妇头颅突然嘴角撕裂,口腔变成通往归墟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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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具套着破烂袈裟的龙骨尸从中爬出,这些龙骨尸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额头的逆鳞正不断渗出篡改佛经的毒血,毒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周围的土地。
诸佛恶相的金身突然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飞溅的骨片中浮出八百朵业火红莲,每朵红莲都包裹着一页真正的《大藏经》原本。
当红莲嵌入龙骨尸的逆鳞时,那些毒血突然开始焚烧伪经,将归墟通道烧成虚无。
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也让这激烈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龙佛发出最后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它的六臂开始抄写自己的血肉,试图借助这股力量挣脱困境。
但诸佛恶相残存的头颅突然念诵起《心经》,声音庄严肃穆,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空中的青铜镜应声炸裂,每一块碎片都化作“色即是空”的梵文烙铁,将正在分娩的经幢焊成了青铜棺椁。
梵文烙铁散发着高温,将经幢牢牢地封印在其中。
血雾散尽时,方圆千里只余八百朵燃烧的红莲。
每焚烧一昼夜,莲心就多出一道龙形焦痕,而那些焦痕拼成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正在将孽龙最后的残魂炼化成镇守血池的灯油。
血池上空的青铜巨镜突然迸裂,发出一声巨响,天空被撕裂。诸佛恶相千手间缠绕的因果线尽数崩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琴弦断裂。
孽龙被撕碎的血肉在镜中世界重组出九首十八爪的终极形态,每条龙须都缠绕着《地藏十轮经》的断简残篇。
孽龙的身躯庞大无比,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天地间的震动。
我踏着沸腾的血浪退至战场边缘,脚下的血浪滚烫而粘稠。
我能感觉到佛封珠内的力量正在发生变化,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封印。
“该收网了。”
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冰冷。
如今的情况,诸佛恶相已经渐渐失控。
如果不想办法封住它们,它们必然将为祸人间。
我并指划开左腕,金红交织的血液在空中凝成十二重楼阁虚影。
楼阁虚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宛若来自仙界的宫殿。
当第一滴血珠坠入血池时,厮杀的诸佛恶相突然集体转向,它们金身上裂开的十万佛眼。
此刻全都死死盯着我掌心跳动的封印珠。无数双眼睛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想要将封印珠据为己有。
孽龙十八只龙爪突然插入自己咽喉,扯出流淌着《楞伽经》的黑血。
经文在虚空凝结成阿鼻地狱投影,八百饿鬼道入口正在撕扯诸佛恶相的金身。
恶相们脑后功德轮逆转为血莲,莲心喷出刻满伪经的锁链缠住我的脚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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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喝一声,震碎早被腐蚀的左手小指,指骨化作白玉京基石坠入血池。
整片沸腾的血海突然向上翻卷,露出底部镇压着的三十三重天残骸。
破碎的仙宫楼阁正与佛封珠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声响。
孽龙九首同时发出混着《金刚经》梵音的咆哮,声波震碎三千里内所有血色浪涛,却在我面前被突然显现的玉清真王符箓抵住。
符纸背面浮现的并非道纹,而是用佛血写就的“封”字。
符箓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挡住了孽龙的攻击,让我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诸佛恶相的锁链突然燃起红莲业火,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火焰顺着因果线烧向我的神魂,却在触及佛封珠的刹那,被珠内伸出的八百只青铜佛手拽入虚空。
“白玉京!镇!”
我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血雾中浮现的仙界虚影轰然砸入血池。
孽龙正在重塑的脊椎被仙宫基座压住,龙鳞表面流转的伪经文字突然开始剥落,露出下方被篡改前的《华严经》原文。
仙界虚影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将孽龙镇压在血池之下,让它无法动弹。
诸佛恶相突然舍弃孽龙,千手法器尽数轰向我的方位。
无数法器闪烁着寒光,带着强大的力量朝我飞来。
我冷笑着捏碎佛封珠,珠内八百恶鬼尽数灌入白玉京投影。
整座仙宫瞬间魔化成森罗地狱,宫墙浮现出正在啃食佛经的罗刹浮雕。森罗地狱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以魔制魔,以佛封佛!”
我大声喊道,血池底部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白玉京魔宫迸射出十二万九千道锁链。
半数缠住诸佛恶相的金身,半数刺入孽龙腐烂的逆鳞。
当锁链表面浮现出《度人经》全文时,整片战场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三息之后,万丈佛光自白玉京核心炸开,光芒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
光芒中浮现的既非仙佛亦非妖魔,而是白玉京的核心。
血池表面突然炸开三十六重青铜莲台,莲台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每座莲台都倒映着诸佛恶相与孽龙厮杀的残影,那些残影栩栩如生,诉说着那场激烈的战斗。
孽龙断裂的脊椎中涌出腥臭黑雾,雾中竟浮现八百座悬空古刹。
每座庙宇的钟鼓正自行敲响,奏出的却是《楞严咒》倒诵的魔音。
魔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诸佛恶相千手同时结出「降魔印」,掌心血色“卍”字膨胀成遮天巨网。
当金网罩住孽龙头颅时,那些腐烂龙鳞突然翻卷成经卷,迸射出篡改过的《金刚经》全文。
梵文与魔咒相撞的刹那,三百里血池瞬间蒸发成猩红气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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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三道血符,第一符落下时,整片苍穹突然垂下九百条星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残碑。
星链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天空中的银河。
第二符燃尽时,那些残碑轰然拼合成半座白玉京主殿,殿门浮雕上的二十八星宿竟全数睁开了血眼。
孽龙十八只龙爪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三十六颗淌着黑血的佛眼。
眼球在空中炸成血雾,雾中浮现的却是诸佛恶相被篡改的命格,每尊恶相眉心都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诸佛恶相想要摆脱我的控制,可因为我身上有佛封,它们根本不可能反抗,这才想要借助孽海中的孽龙杀死我。
“只可惜我等的就是此刻!”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无比。
佛封之力镇压而过,就算诸佛乱舞,却依旧无法阻挡,能封住他们的这股力量。
诸佛恶相突然齐声尖啸,声音尖锐而刺耳。
他们脑后功德轮逆转成吞噬万物的黑洞,黑洞散发着强大的吸力,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孽龙趁机喷出本命龙珠,珠内竟封印着半部《大日如来真经》的原始石板。
真经文字流淌到黑洞边缘时,整片战场的时间突然开始倒流。破碎的龙鳞重组、蒸发的血池再度沸腾、就连我画出的血符都在逐渐消失。
“封天!镇地!禁法!”
我大声喊道,扯断三根发丝抛向白玉京残殿。
发丝化作三条捆仙索缠住正在倒流的时空,左手掐「禁法诀」点在眉心。
剧痛中,佛封从我胸腔破体而出。
当佛封与白玉京残殿相撞的刹那,九百星链突然绷直成琴弦。孽龙与诸佛恶相的厮杀残影在弦上飞速流转,最终凝成颗颤动不止的血色音符。
白玉京化作青铜巨棺从天而降,棺盖表面二十八星宿的瞳孔同时淌出血泪。
诸佛恶相的金身出现裂纹,孽龙嘶吼着想要挣脱星链束缚,却被棺中伸出的三千条裹尸布缠成巨茧。
裹尸布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将孽龙和诸佛恶相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永镇黄泉!”
我口中念念有词,直接爆发剑仙之力。
剑光斩落时带起三十六重轮回虚影。当剑锋劈中青铜巨棺的瞬间,整片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下一刹那,白玉京残殿、诸佛恶相、葬阴孽龙同时化作黑白二气,被棺椁上突然睁开的饕餮巨口吞噬殆尽。
饕餮巨口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随着这一切的结束,整个战场逐渐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死寂。
而我,站在这片废墟之上,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司马懿走了过来,一脸震撼:“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将白玉京发挥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没想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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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心中早已心知肚明,所谓的白玉京,根本就是极度邪门之物。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创造出这样的厌术。
不过眼下,我们还是打算继续前进。
只是这一次,我决定让芷若寒等人,暂时躲入白玉京当中。
只剩下我和司马懿。
众人没有拒绝,这次饿鬼道之行,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也知道她们的实力只能拖后腿。
“你可要小心。”叶清歌说道。
“是啊,千万小心。”罗刹喊道。
芷若寒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龙师天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
就这样伴随着虚影一闪而过,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白玉京当中。而白玉京融入我的身体,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巴车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窗外,原本还算正常的景色随着我们越发靠近饿鬼道,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厚重的云层低低地压着,触手可及。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雾气如轻纱般弥漫在四周,却又比普通的雾气更加浓稠。
我坐在大巴车的窗边,眉头紧锁,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逐渐变得陌生而又恐怖的景色。心中的不安随着距离饿鬼道的接近而愈发强烈。
突然,我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专注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在路边的一片荒草丛中,我看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
这尸体身着女神宫特有的服饰,虽然已经被这恶劣的环境侵蚀得有些破败,但我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停车!快停车!”我急忙喊道。
司马懿停下了车,脸色同样微变:“这可有点麻烦了。”
我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朝着那具尸体的方向奔去。
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泥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之中,让人举步维艰。
但此刻的我,早已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有对那具尸体的疑惑和震惊。
当我跑到尸体旁边时,我看清了尸体的面容。
这是一个标志的女人,即便已经死去多时,依然难掩清秀。
我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尸体,只见她身上布满了伤痕,伤口处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在她身上,还有专属于女神宫的令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女神宫的人……”
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女神宫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心!”司马懿突然喊道。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血雾深处,传来肠胃蠕动的闷响。
就在十步外,土丘毫无征兆地突然隆起,随着隆起的加剧,其轮廓逐渐清晰——那分明是正在消化的巨型胃囊。
胃囊半透明的薄膜下,未融化的道袍碎片若隐若现。
我眯着眼睛,青铜天目彻底爆发。
刹那间,我的视野穿透血雾的重重阻碍。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整片荒原拥有了生命,正在有节奏地呼吸。
地表每隔七次心跳就渗出脓血,浓稠的脓血缓缓流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开裂的沟壑间,青紫色肠管翻涌不息,那些缠绕着《血饲箓》的脏器正将腐烂的愿力泵向苍穹,要将这股邪恶的力量释放到天地之间。
“蹲下!”
司马懿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我的后脑勺突然被他手掌按住。
我毫无防备,踉跄着扑进积满污血的泥坑。
污血冰冷刺骨,瞬间浸透我的衣衫,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就在我扑倒的瞬间,头顶掠过十二盏人皮灯笼。每盏灯笼都裹着怀孕的女尸,女尸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脐带末端拴着青铜秤砣,秤砣在风中轻轻摇晃,正在丈量空气中飘荡的饿鬼道业力,那阴森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懿蹲在我身边,脸色难看:“我们已经正式进入饿鬼道了,接下来,我们将见识,真正的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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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贡品竟是长满绿毛的婴儿手臂,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还在微微摇晃着。
腐烂的供香插在眼窝里燃烧,青烟袅袅升腾,在青烟中,女神宫特有的纹章若隐若现。
当我想凑近辨认时,供桌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大口内布满尖锐的獠牙,将贡品连同泥土嚼成粘稠的肉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在寂静的荒原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地面开始震颤,震动越来越剧烈。
我勉强站稳,在摇晃中,我看见血雾中浮现连绵不绝的宫墙。
宫墙朱红的墙面不断渗出油膏,油膏在墙面上缓缓流淌,如同鲜血一般。
瓦当上蹲坐的石兽正在啃食自己的内脏,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宫门悬挂的牌匾用肠衣缝制,写着“饿极殿”的篆字正往下滴落未消化的米粒,那字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不断扭曲、蠕动。
“这是饿鬼殿!”
司马懿的声音被某种力量扭曲成蛙鸣,在我耳边响起:“看檐角!”
我急忙抬头看向琉璃檐下,悬挂的铜铃突然睁开瞳孔。
这些眼珠骨碌碌转动,视线所及之处,我的皮肤开始浮现宴席烫金菜单般的文字:左手标注“爆炒肝尖”,右腿显现“老火靓汤”。
而司马懿身上出现的文字更多:“大火收汁”“油焖红烧肉”“红烧司马头。”
宫墙内传来碗盏碰撞的清脆声响,似乎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八名肚腹透明的宫女飘然而出,她们的面容惨白,毫无生气。肿胀的胃袋里浸泡着未成型的胎儿,胎儿在胃袋中痛苦地挣扎。
当首的宫女举起森森白骨制成的玉如意,玉如意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怀里的干粮突然蠕动起来,压缩饼干长出利齿,矿泉水瓶内浮现蜷缩的鬼婴。
“贵客既至,当献醴醪。”
宫女们的声线重叠着百人宴饮的嘈杂,来自不同时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升起柏木餐桌,餐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琉璃盏内盛放的却是还在抽搐的人舌,人舌的表面布满血丝。
象牙筷自动飞到我指间,夹起冷盘的瞬间,我看清那片刺身分明是我的掌纹,掌纹在刺身中扭曲、变形。
“区区画皮鬼也敢僭越!”
我冷哼一声,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向宫墙。
朱漆剥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人皮,每张皮上都刺着《血食录》的经文。
整座饿极殿开始融化,飞檐滴落脂肪状的液体。
宫墙坍缩成蠕动的食道,食道内传来阵阵怪声,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其中挣扎。
地面裂开的深渊里传来锁链崩断之声,十八道铭刻《度厄经》的青铜闸门正在上升。
每道闸门后都挤满青面獠牙的饿殍,它们的眼睛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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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在饿殍的撕咬下逐渐破碎,化作一片片灰烬。
最深处的闸门轰然洞开,血海裹挟着白骨倾泻而出,血海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白骨在血海中翻滚。
浪尖上立着三头六臂的饿鬼母,她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你的贪嗔痴很合胃口。”
饿鬼母将“我”的头颅拧下盛在金盘,我的头颅的眼睛圆睁,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来做第一百零一道主菜如何?”
盘中的头颅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本体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餐刀,餐刀闪烁着寒光,脖颈感受到冰冷的切割触感。
“装神弄鬼!”
我随手捏碎餐刀,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我的意识逐渐坠入冰窟。
等视线恢复时,我发现自己正跪坐在柏木供桌前,手中象牙筷夹着的竟是饿鬼母的眼球!
眼球在象牙筷间转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供桌下的阴影里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手臂的皮肤苍白如纸,指甲尖锐如针,正顺着我的裤腿往上攀爬。
“吃下这顿断头饭。”
宫女们的声音带着颅骨碰撞的脆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你的五脏六腑会永远留在饿鬼道…”
供桌上的人头突然开始诵经,诵经声在荒原上回荡,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当《往生咒》进行到“度一切苦厄”时,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撕咬自己的手腕。
血肉入喉的瞬间,我尝到了七十二种极致美味,而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正在转化为琼浆玉液。
饿鬼母的狂笑震碎琉璃盏,笑声在荒原上回荡,充满了疯狂与邪恶。
她将我的仿制头颅丢了出去,上百名女神宫信女立刻扑上去分食。
当她们吞下最后一块脑髓时,所有信女突然开始呕吐,漆黑的污物在空中凝聚成新的闸门。
闸门开启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饿鬼道本源——那是由无数张巨口拼接成的轮回之轮,每张嘴里都含着半截女神宫女人的尸身。
当这些尸体被利齿研磨成血泥时,整片荒原响起了毛骨悚然的饱嗝声。
“该献上你的饥渴了。”
饿鬼母的六只手同时结出恶鬼印,印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饿鬼道尝尝白玉京的…”
然而下一刻,原本正疯狂啃食着仿制头颅的信女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直在原地。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疑惑,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她们的喉咙里毫无征兆地插满了从阎王狱延伸出的勾魂锁链。
这些锁链犹如黑色的蟒蛇,冰冷而又无情,从幽暗深邃的阎王狱中蜿蜒而出,精准地穿透了信女们的喉咙。
信女们想要发出惨叫,却被锁链扼住了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我手中的剑锋猛地擦过那些勾魂锁链。
刹那间,青色的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迸发而出,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净化之力,瞬间将那些吞噬我血肉的信女们笼罩其中。
在青色火焰的灼烧下,信女们的身体迅速扭曲变形,不过眨眼间,便化作了人形烛台。
这些人形烛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火焰顺着锁链迅速蔓延,如一条燃烧的巨龙,朝着饿鬼母的身躯奔去。
随着火焰的涌入,饿鬼母身躯瞬间被烧出了七十二个孔洞。
“弱水三千!”
我怒吼一声,身后云华夫人的虚影随之出现,弱水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瞬间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黑色的弱水所到之处,腐肉荒原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开始剧烈地颤抖。
那些原本用来丈量业力的人皮灯笼,在接触到弱水的瞬间,发出了油炸鬼般的滋啦声。
人皮灯笼内的女尸面容扭曲。在弱水的侵蚀下,人皮灯笼逐渐融化,化作一滩滩令人作呕的污水。
与此同时,弱水中缓缓浮起三百具青铜棺椁。这些棺椁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每具棺盖都刻着镇魔楼的降魔箓文。
饿鬼母见状,顿时暴怒不已。
她六条粗壮的手臂突然插入自己的腹腔,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扯声,扯出了浸泡在胃液里的棋盘。
那棋盘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棋子在棋盘上闪烁着幽光。
当黑子落在棋盘刹那,整个饿鬼道的地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瞬间变成了血管棋盘格。
而我,毫无防备之下,双脚被生长出的骨刺钉在了“天元”之位。
骨刺从地下突兀地钻出,穿透了我的鞋底,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脚掌,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
“你当这是弈棋?”我咬着牙,怒声喝道。
愤怒与不甘在心中燃烧,我调动起全身的力量,震碎了脚踝处的束缚。
飞溅的骨渣在空中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颗颗夺命的暗器。
然而,这些骨渣在飞射的过程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竟化作了诛邪楼的十万破魔箭。
十万破魔箭如同一群黑色的流星,朝着棋盘呼啸而去。
箭雨与棋盘对撞的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趁着这混乱之际,我猛地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口中念念有词:“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随着我的吟诵,大地开始剧烈地隆起。
腐烂的土壤里,钻出了千万株青铜麦穗。
这些麦穗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粒麦子都在低吟着《度人经》。
那经文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饿鬼母身上寄生的女神宫信女们,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呕吐。
她们吐出的不是秽物,而是金黄的麦粒。
这些麦粒如同一颗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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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鬼母彻底被激怒了,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暴怒之下,她扯断了自己的两条手臂。
饿鬼母断裂的臂膀,瞬间化作两条粗壮无比的腐肉巨蟒。
巨蟒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蛇鳞缝隙中不断掉落裹着胎膜的骷髅头,那些骷髅头在半空中翻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见状,神色一凛,脚下踏着沸腾的血浪,迅速后撤三步。
血浪滚烫,我每一步都踩在炽热的炭火上,可此刻的我却无暇顾及,双眼紧紧盯着那两条巨蟒。
手中的破邪剑在此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剑尖处炸开十二楼虚影。
紧接着,城墙轰然坠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巨蟒。
那场面犹如天崩地裂,巨蟒在城墙的重击下,瞬间被砸成漫天血雨,血雨纷飞,洒落在血浪之中,使得这片血海愈发显得诡异而恐怖。
“你根本不懂饥饿!”
饿鬼母尖锐的尖啸声陡然响起,竟震碎了半边血穹。
只见她胸腔猛地裂开,露出一个锯齿状的恐怖口器。
口器中喷出粘稠的紫黑色胃液,胃液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强大的腐蚀性。
液体接触到城砖的刹那,奇异而又可怕的变化发生了,整座白玉京虚影竟开始融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
我猛地吐了一口血,刹那间,十二重城楼突然镀上了一层鎏金光晕。
“你以为这就够痛?”
饿鬼母满脸狰狞,狞笑着撕开了自己的腹腔。
刹那间,三百具青紫色的婴儿干尸从伤口中爬了出来。
这些婴儿干尸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每具尸体的脐带末端都拴着一颗跳动的星辰。
星辰在血雾中闪烁着微光,缓缓移动,逐渐组成了黄道十二宫。
我察觉到危险,迅速踩爆脚下浮起的血痂,借助反作用力腾空而起。
手中的破邪剑在掌心飞速旋转,旋出一道猩红光轮。
此时,白玉京中,一只由赤焰凝结而成的巨鸟从中俯冲而出。
巨鸟展翅高飞,掀起的火浪犹如汹涌的火海,朝着婴儿干尸席卷而去。
在火浪的冲击下,半数婴儿干尸瞬间被烧成飘散的黑灰,黑灰在血雾中飘荡。
然而,饿鬼母并未就此罢休。
她残缺的左手突然暴涨百倍,五根指甲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长剑,瞬间刺穿了朱雀的咽喉。
带着星火的血液从朱雀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浇透了我的前襟。我感受着胸前的温热,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白玉京本该是我的产房!”
饿鬼母疯狂地咆哮着。话音刚落,血海突然凹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飞速旋转,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进去。
饿鬼母断裂的右腿骨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破空袭来。
我急忙横剑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这是一个陷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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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我咬碎了半截舌头,口中涌出的血水混着我的嘶吼声。
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十二重城楼同时亮起了血色咒印。
最高处的摘星楼突然整体剥离,阁顶那颗镇压万年的贪狼星化作一支赤红光矛。光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贯穿了饿鬼母的天灵盖。
刹那间,饿鬼母背后浮现的十万饿鬼幻影同时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你竟敢…用我的星斗…”
饿鬼母破碎的头颅仍在发出微弱的嘶吼。她的残躯突然开始坍缩,就像一个被无形力量拉扯的黑洞。
血海在她的影响下,翻涌着形成了一个直径千米的肠胃状空间。
空间内,无数白骨牙齿从肉壁刺出,犹如一片白骨森林。
我刚斩断三根獠牙,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形成了一个粘稠的胃酸池。
十二城楼的地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就在这时,饿鬼母的身躯突然爆裂开来。
无数血肉碎块朝着四面八方飞溅。
我在这一刻,冲出了饿鬼母的腹腔,当我落在地面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四周。
刚才这一击,绝不可能是司马懿发出来的,他并没有那么强大。
莫非有神秘人助我?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血雾深处缓缓传来:“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还能在这惨烈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不过,你的好运也该到头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血雾渐渐散去,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正是莫离。
她赤足悬空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一身皇帝妆容,宛若女帝横空,令人窒息。
“莫离,竟然是你。”我瞪大了眼睛,脸色阴沉无比。
莫离,这位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危险气息的女子,赤足悬空而立。
她的脚下,是由亿万饿鬼颅骨堆砌而成的王座,那些颅骨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空洞的眼窝中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与绝望。
莫离身姿轻盈的坐下,却又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严。
“张九幽,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用来了。”
“这饿鬼道封印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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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在这弥漫着腐臭气息的血雾中回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良久,司马懿的声音从极远的地方悠悠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与焦急:“实在对不住啊,我奶奶早产了,情况危急,我得赶紧回去,先走一步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身影如同被一阵黑风裹挟,鬼魅般瞬间消失,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平日里称兄道弟,关键时刻竟如此没义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强行压下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愤怒与不安。
而后,我缓缓将视线重新聚焦到眼前的莫离身上。
此刻的她,宛如一尊从九幽地狱深处缓缓升起的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赤着双足,稳稳地站在由亿万饿鬼颅骨层层堆砌而成的王座之前。
尽管身处这阴森恐怖、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我还是强挤出一抹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我听闻,你乃是千古第一厌术师?”
“自然。”莫离回应的声音冷若冰霜,好似来自千年寒潭底部,透着一股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高傲。
那语气,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无论是至高无上的神灵,还是卑微如蝼蚁的凡人,都无法入她的眼。
“巧了,我也有这么一个名号。”我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寒光。
我背负双手,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厌术对决,如何?”
“既分高下!”
莫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
她显然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期待已久。
“也决生死。”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莫离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缓缓抬起右手,五指纤细而苍白,指尖却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很好,张九幽,你很有胆识。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厌术师’,究竟有几分能耐!”
话音未落,她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原本妖娆妩媚的女帝形象瞬间被一股阴森恐怖的邪气所取代。
她身下的饿鬼颅骨王座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冤魂的哀嚎声从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如此渴望死亡,那就先尝尝我这佛厌术的滋味吧!”
莫离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恶意。
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色的佛光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将周围的血雾染成一片漆黑。
“佛厌术:黑莲地狱!”
随着莫离的一声厉喝,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黑色的莲花从血池中破土而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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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的花瓣缓缓张开,露出了其中狰狞可怖的景象——无数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灵魂在其中哀嚎挣扎,他们被锁链束缚,遭受着各种酷刑,痛苦的嘶吼声汇聚成一股令人绝望的噪音。
“掌中佛国!”
我不敢怠慢,立刻催动体内的佛力。
我的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一股金色的佛光从我的体内涌出,在我的掌心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型的佛国。
佛国之中,梵音阵阵,佛光普照,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以佛制佛!”
我低喝一声,将掌中的佛国朝着黑莲地狱抛去。
金色的佛国与黑色的莲花在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相互抗衡,相互吞噬,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莫离的黑莲地狱绽开时,我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那根本不是正统佛厌术的演化,而是一种扭曲的、充满邪气的异化。
她竟将佛陀慈悲的掌中佛国异化为吞噬生机的邪道!
每朵黑莲芯里都蜷缩着反写《金刚经》的魔僧虚影,那些虚影在无声地嘲笑着佛法的庄严与神圣。
我掌心佛国中端坐的八百比丘同时结降魔印,口中真言却突然扭曲成惨叫——黑莲根须早已顺着佛光逆行侵入,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佛国的根基,吞噬着其中的生机与光明。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心中明白,这场战斗远比我想象的要凶险得多。
"以佛制佛?张九幽,你太天真了。
莫离指尖的红光化作血菩提串珠,缠绕住我的手腕,那串珠仿佛有生命般,紧紧地勒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当年佛陀割肉饲鹰,今日我便用你的白玉京饲我这朵业火红莲!
她脖颈浮现的魔纹突然暴涨,十二品黑莲竟开始吞噬佛国中的功德池水,那池水本是佛国的根基,如今却被黑莲一点点蚕食,佛国的光芒逐渐暗淡。
我猛然震碎手腕上的血菩提,五城之力在体内轰然流转,如同江河奔涌,瞬间充盈全身。
"瑶姬!"我厉喝声中,十二楼中的诛邪楼突然燃起焚天烈火,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黑莲地狱。
五城中的火神之力化作万千火鸦,衔着破邪剑分化的剑气俯冲而下,如同天降神兵,直扑那些佛尸。
被火光照亮的黑莲地狱显露出真实形态:无数佛厌丝线正从莫离背后的饿鬼王座延伸而出,那些丝线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将整个佛国笼罩其中。
当黑莲地狱开始崩解时,莫离突然撕裂自己的锦袍,露出胸口镶嵌的魔骨舍利。
舍利绽放出幽暗的光芒,真正的魔厌术终于显露——饿鬼王座轰然炸开,露出深不见底的万骸井。
井中伸出数百只青紫鬼手,每只掌心都睁着血淋淋的魔眼,带着无尽的恶意与诅咒。
"你以为破了伪佛就算赢?
她狂笑着抓住两具古魔尸骸掷向白玉京,尸骸在空中划出两道漆黑的轨迹,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而来。
"万鬼朝宗!"井中喷涌的魔气竟在半空形成倒悬的魔都,十二楼中的镇魔楼梁柱瞬间爬满诅咒血纹,整个白玉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魔气。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莫离的真正目的并非仅仅是摧毁佛国,而是要打开鬼门,引万鬼入世。
若让她得逞,整个天地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莫离,你休想得逞!"我大喝一声,破邪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倒悬的魔都。
剑光所过之处,魔气纷纷溃散,仿佛冰雪遇到烈阳。然而,魔都却仿佛有生命般,迅速收缩,化作一道漆黑的屏障,挡在剑光之前。
"张九幽,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阻止我?"莫
离的声音从魔都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鬼门已开,万鬼已至,你不过是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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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十二楼中的镇魔楼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楼顶的镇魔钟自行敲响,钟声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瞬间将周围的魔气震散。
我抬头望去,只见镇魔楼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金色符箓,符箓上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文字,正是上古镇魔大阵的核心。
"镇魔大阵,启!
我大喝一声,体内五城之力疯狂涌入镇魔楼,那金色符箓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所过之处,魔气纷纷溃散,倒悬的魔都开始剧烈震动。
莫离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
"张九幽,你休想!"她尖叫一声,双手结印,魔骨舍利爆发出更加幽暗的光芒,万骸井中的鬼手纷纷伸出,试图抓住金色光柱,阻止镇魔大阵的启动。
当镇魔大阵的金色光柱与万骸井鬼手轰然相撞时,整个白玉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至极的寂静之中。
这寂静绝非寻常意义上的无声,而是时间的流动被骤然抽离,空间的架构也被冻结,就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像是被施加了某种沉重的禁锢咒,变得迟缓而艰难。
我只觉心脏猛地一缩,瞳孔在刹那间急剧收缩,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心中警铃大作。
我定睛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缠绕在光柱之上的鬼手,根本不是什么实体,而是由《往生咒》逆转而成的因果丝线。
莫离的身影在这片被诡异寂静笼罩的虚空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个来自虚幻世界的鬼魅。
她的脖颈后方,缓缓浮现出药师佛的莲花印。
这本应是慈悲与救赎的神圣象征,此刻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莫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颗颗黑莲籽。
这些黑莲籽在虚空中瞬间炸开,每一粒都化作半佛半魔的怪异法相。
这些法相姿态各异,有的面容悲悯,有的却面目狰狞,有的兴奋,有的却是愁容满面……
“你以为我只会盗取佛门神通?”
莫离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从九幽地狱最深处跋涉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声音在虚空中不断回荡,仿佛有无数个莫离在同时发声,每一个声音都带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有愤怒的咆哮,有嘲讽的冷笑,有悲伤的呜咽,还有绝望的嘶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效果。
她突然伸出右手,猛地撕裂左臂的肌肤,动作决绝而疯狂。
随着肌肤被撕开,露出的森森白骨上,镌刻着醒目的逆卍字纹。
逆卍字纹宛若一条蛰伏已久的邪恶生物,此刻被唤醒,正疯狂地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烈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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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在空中迅速凝聚,幻化成一条条黑色的蛇,这些蛇吐着鲜红的信子,信子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的眼睛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充满了贪婪与杀意。
“三百年前我屠尽小雷音寺时,早把诸佛的‘慈悲’炼成了锁心钉!”
莫离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啸,声音如同夜枭啼鸣,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随着她这声尖啸,我掌中原本祥和的佛国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佛国之中缓缓渗出黑色的甘露,这些甘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那些原本端坐在莲台之上,面容祥和的比丘罗汉们,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竟纷纷开始自相残杀。
他们的面容瞬间扭曲,眼中满是痛苦与疯狂交织的神色。
他们相互撕扯、扭打,有的用手中的法器刺向同伴,有的则赤手空拳地攻击对方。
在黑色甘露的侵蚀下,他们的身体逐渐开始腐烂,血肉如同融化的蜡一般,化作脓水缓缓流淌。
白骨也在这股邪恶力量的作用下,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不过短短片刻,整个佛国便从一片祥和的净土,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紧,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毫不犹豫地果断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我以精血在虚空之中迅速画出《大日焚天符》。
符箓甫一成型,便在空中剧烈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
火焰之中,隐约可见一只金乌展翅高飞,它的羽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与此同时,诛邪楼的烈焰与镇魔楼的玄冰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瞬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混沌洪流。
这洪流犹如天河倒悬,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威势,向着莫离汹涌扑去。
洪流所过之处,空间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出现在虚空之中。
然而,就在这混沌洪流即将触及莫离的千钧一发之际,某种诡异而神秘的法则悄然发动,瞬间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原本汹涌扑向莫离的洪流,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扭转了方向。
我只觉心头猛地一震,一种强烈的震惊与不安涌上心头。
我的目光迅速扫向莫离,只见她胸前那枚魔骨舍利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竟然想要污染白玉京!”
此刻,白玉京的地脉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异化,逐渐变成了一个狰狞的活物。
每一块砖石都像是突然觉醒了意识,生出了尖锐的獠牙利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十二楼的飞檐翘角也纷纷化作骨刺,倒竖起来。
整座白玉京城池,此刻变成了一头蛰伏已久、即将苏醒的狰狞巨兽,正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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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双手合拢,顷刻之间阎王狱彻底爆发,将白玉京锁住。
同时我瞬间爆发青铜天目。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令我震惊不已的一幕:莫离的背后,缓缓浮现出一个被万鬼啃食的老妪虚影!
那虚影面容枯槁,皮肤松弛地挂在骨头上,宛若一层薄薄的纸。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恨,在无声地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她的身体被无数双鬼手紧紧撕扯着,那些鬼手青黑如墨,指甲尖锐如刀,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她的血肉模糊一片,白骨在鬼手的撕扯下,逐渐露了出来,那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你竟敢窥视饿鬼道本源!”莫离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了惊怒交加的情绪、
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发现这个秘密,慌乱之中,她强行逆转法诀,试图闭合这道时空裂隙。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原本倒悬在天空中的魔都,突然开始膨胀爆裂。
从中涌出的,既不是想象中的鬼兵,也不是威风凛凛的鬼将,而是无数哭泣的孕妇亡灵!
这些孕妇亡灵面容苍白,眼神空洞,她们的腹中胎儿皆生着莫离的面容!
这些胎儿或哭或笑,或怒或悲,表情各异,在演绎着一场无法言喻的人间悲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知道,莫离已经吞掉了饿鬼道的本源。
她已经和我一样,获得了饿鬼道的封印。
这也就是说,我是佛封之主,而她是饿鬼道封之主。
这意味着,我必须杀了她,才能在她身上,夺走饿鬼道本源和封印。
一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决绝。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莫离,你以为只有你才有底牌吗?”
我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诵起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我的体内骤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我从未动用过的禁忌厌术——抱喜神!
“喜神降临,万愿皆成!”
我仰天长啸,声音穿透虚空,直抵九霄。
刹那间,天地间骤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既像是孩童的嬉闹,又像是老人的叹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虚影在我身后缓缓凝聚成形。那是一个身着红衣、头戴喜冠的神像,面容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喜神,我许愿!”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声音沙哑而决绝:“杀死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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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混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响起:“如你所愿。”
“哈哈哈!张九幽,你以为区区喜神就能奈何得了我?”
莫离狂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双手猛然合十,口中念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响起,她的身体骤然膨胀,周身散发出无尽的魔气。
魔气在空中凝聚成无数狰狞可怖的小鬼,它们或哭或笑,或怒或悲。
而就在这时,更恐怖的无脸巨人全部出现了。
它们身躯恐怖到了极致,不仅如此,还有各种各样的类型。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叹息。
果然,她还是用出来了。最恐怖,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厌术。
灭世厌术!
“冥狱弑天厌!”莫离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恶意。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巨大的鬼影从地底破土而出。
小鬼与巨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洪流,直扑我而来。
血月高悬,宛如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眸,冷冷地俯瞰着这片惨烈的战场。
突然,血月竟在战场上空缓缓变幻,逐渐凝结成一朵巨大的合欢花形状。
喜神静静地悬浮于中央,宛如这血色世界的主宰。
她身着十二重织金云肩,云肩精美绝伦,每一层都绣着神秘的花纹,在这无光的战场中,竟无风自动,轻轻飘动。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喜神。
她的形象,似乎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喜神缓缓垂眸,她的目光冰冷而威严,犹如寒夜中的霜雪。
当她的视线扫过战场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方圆千里之内,所有鬼物的天灵盖毫无征兆地迸发出刺目的红光。
这些鬼物形态各异,有狰狞的恶鬼,有高大的冥将,还有身形巨大的灭世巨人。
此刻,那些本该属于冥狱的灭世巨人,每一根骸骨上都逐渐浮现出猩红庚帖的烙印。
庚帖上的字迹如同一把把燃烧的火焰,将巨人的骸骨映照得通红。
“丙寅年九月初九,北邙山冥将,配酆都枉死城。”
喜神的声音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威严,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
随着这道敕令的响起,冲在最前方的三头巨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突然踉跄。
随即重重地跪地。它们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从它们腐烂的胸腔内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锁链断裂声。
原本缠绕在它们脊椎上的冥狱咒文,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扭曲、变化。
眨眼间,那些咒文竟变成了龙凤呈祥图。图中的龙与凤栩栩如生,仿从巨人的骨骼上腾飞而起。
巨人感受到这股诡异的变化,仰天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它们的獠牙间,不再是之前喷涌而出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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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竟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又凄美的氛围。
此时,喜神嫁衣下摆突然如被撕裂一般,瞬间化作九万六千条猩红绸缎。
每一条绸缎都柔软而光滑,边缘浮动着鎏金篆字。
这些篆字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本该是缠绕新娘皓腕的柔美织物,此刻却被赋予了恶魔的力量,化作吞噬天地的巨蟒。
十二条猩红绸缎如闪电般射向巨人的脚踝。
绸缎所到之处,空间结构仿佛脆弱的琉璃,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巨人感受到脚踝处传来的束缚之力,疯狂地挣扎起来。
它们粗壮的鬼爪挥舞着,试图撕扯开这些绸缎。
然而,当鬼爪触碰到红绸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鬼爪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竟开始编织鸳鸯戏水纹。
鬼爪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一针每一线都编织得极为精细。
当最后一针金线收尾时,巨人的瞳孔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竟化作了一对合卺酒杯。
酒杯倾斜,倾倒出如洪流般的合欢酒,瞬间淹没了三千小鬼。
小鬼们在酒中挣扎、尖叫,声音响彻这片战场。
另外一处战场同样陷入了诡异的境地。
绸缎表面凸起无数囍字浮雕,每个浮雕都栩栩如生。然而从这些囍字的凹陷处,却迸发出一种诡异的声波,那是梵音与唢呐声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声音。
这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小鬼们的耳朵。
小鬼们痛苦地捂着耳朵,在地上尖叫打滚。
它们的耳道里钻出细密的金丝,金丝不断生长,最终在小鬼们的颅骨顶端结成了一顶顶傧相礼帽。
此时的小鬼们,模样变得怪异而滑稽,与这血腥的战场格格不入。
而在中军核心,最大的九头巨人也未能幸免。
无数条绸缎如潮水般涌来,将它紧紧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状。
绸缎表面,浮现出《三书六礼》的鎏金条文。
当礼书翻到“纳征”篇章时,茧内传来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那声音仿佛是有无数的齿轮在相互咬合、碾压,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随着这阵声音,茧开始缓缓裂开,破茧而出的竟是九架黄金喜轿。
喜轿精美绝伦,轿身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
轿帘上晃动的,赫然是巨人被炼化的头骨灯笼。这些头骨灯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喜神逐渐悬浮于战场上空三百丈处,宛如一位来自地狱的绝世魔神,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那身嫁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翻涌的血浪不再是虚幻的光影,而是逐渐实质化,化作滚滚的红色浪潮,向四周汹涌扩散。
眨眼间,方圆千里的苍穹被这股血浪彻底染成了刺目的猩红色,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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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染红的云层之中,奇异而恐怖的景象悄然浮现。
只见十万柄缠绕着血色雷霆的斩仙铡刀若隐若现,铡刀的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与血色雷霆相互交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跪。”
喜神的声音悠悠传来,虽是一个简单的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战场。
这声音如同一种无形的重压,瞬间笼罩了所有的鬼物。
就在这神谕响彻的瞬间,最前排的冥狱巨人像是遭受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冲击。
它们高大如山的身躯猛地一颤,膝盖处突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紧接着,它们十丈高的腐肉身躯轰然跪地,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巨响。
它们山丘般的头颅重重地砸进地脉,掀起一片尘土,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小鬼军团们还没来得及发出恐惧的哀嚎,漫天的铡刀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这些铡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一波斩击汹涌而至。三百头巨人的脖颈处同时浮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线,那血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划过,却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仅仅一瞬间,腐烂的头颅便开始缓缓滚落。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些头颅在滚落的过程中,竟在半空之中突然自燃起来。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头颅包裹,使其化作一颗颗燃烧的火陨石,带着滚滚浓烟和炽热的高温,朝着后方的小鬼阵营砸去。
火陨石重重地砸落在小鬼阵营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
每一颗火陨石都砸出一个直径千丈的焦坑,坑底一片狼藉。
流淌在坑底的并非滚烫的岩浆,而是巨人脑浆混合着喜烛熔化后形成的金汁。
紧接着,第二波绞杀接踵而来。原本如暴雨般倾泻的铡刀群突然开始汇聚,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旋转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龙卷。
龙卷中,铡刀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与血色雷霆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死亡乐章。
风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八千小鬼瞬间被卷入高空,它们的鬼躯在龙卷的高速旋转中,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被无情地撕成肉屑。
在风暴眼的中央,隐隐传出一阵诡异的唢呐声。
随着唢呐声的响起,每一片被撕成的肉屑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们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膨胀起来,竟化作了一把把崭新的铡刀。
这些新生成的铡刀加入到龙卷之中,使得龙卷的威力呈指数级增长,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死亡漩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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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神的力量吗?
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时,喜神再次展现出了她令人敬畏的力量。
她突然伸出手,向着最大的巨人残骸抓去。
那具失去头颅的百米尸身,在她的手中变得轻如鸿毛。
喜神单手抡起这具巨大的尸身,如同一位力拔山兮的天神挥舞着战锤,朝着冥狱军团的核心区狠狠砸去。
尸身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当它砸向冥狱军团时,撞击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瞬间将三百里内所有的鬼物掀飞。
这些鬼物在半空中就被强大的冲击力震成了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而这股冲击力并未就此停止,它继续向地下深处蔓延。地脉深处传来九声沉闷的巨响。
然而,喜神的恐怖力量还远未结束。
她嫁衣的腰带突然崩断,十二枚金铃如流星般坠入人间。
每一枚金铃在触地的瞬间,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们瞬间膨胀成万丈火山,火山口喷出的并非寻常的岩浆,而是包裹着龙凤纹的鎏金火雨。
火雨如同一阵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战场。
当火雨触及巨人的皮肤时,立即引发了一场链式爆炸。
巨人的腐肉在爆炸中层层剥落,露出了里面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骨架。
这些骨架在火雨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小鬼们见势不妙,妄图钻入地缝躲避这场灾难。
但它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坚实的土壤已在火雨的高温下熔化成了滚烫的金属溶液。
当它们试图钻入地缝时,却被滚烫的金属溶液包裹,瞬间被烫得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消失在这恐怖的金属洪流之中。
在这片被恐怖与绝望笼罩的战场之上,莫离的身形摇摇欲坠,却又透着一股疯狂的决绝。
她腐烂的嘴角,缓缓撕裂至耳根,可怖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嘴角的撕裂,她露出了嵌满生辰八字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把鬼军炼成嫁妆?喜神,你好得很!”
莫离的声音沙哑而又尖锐,如同夜枭的啼鸣,在这死寂的战场上空回荡。
她残缺的右手突然发力,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腔,动作决绝而又疯狂。
胸腔中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声响,骨骼与血肉被硬生生地撕裂。
紧接着,她掏出了用红绳捆扎的三十六具金棺。这些金棺造型古朴,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此乃酆都九千年积攒的破界煞婴。”
莫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与疯狂。
就在金棺炸裂的刹那,整个战场突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让人无法看到一丝光亮。
在这黑暗之中,三十六个缠绕着裹尸布的婴孩缓缓漂浮在空中。
它们的身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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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们的脐带连接着正在崩塌的阴司法则,法则如同破碎的蛛网,摇摇欲坠。
这是莫离最后的弑神筹码,用冥府根基孕育的灭道凶物!
下一刻,婴孩们突然睁开了没有瞳孔的眼眶,空洞的眼眶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紧接着,它们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啼哭声。
这啼哭声仿佛具有实质化的力量,化作黑色的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空间在这涟漪的冲击下,开始脆化剥落。
喜神的嫁衣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竟渗出了锈迹。
这锈迹可不是普通的锈迹,而是能腐蚀神性本源的黄泉悲鸣。
随着锈迹的出现,喜神的嫁衣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然而,喜神却不为所动。
她抬手摘下凤冠垂珠,十二枚东珠在她的手中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吉时已到,新人遮面。”
十二枚东珠飞射而出,在空中迅速展开成血色盖头。
盖头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盖头精准地笼罩住了煞婴的头颅,将它们的啼哭声暂时隔绝开来。
盖头下传出令人牙酸的啃食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撕咬着。
当红绸落地时,只见地上只剩三十六串用婴孩指骨穿成的挂帘在风中叮咚作响。
这些挂帘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是婴孩们最后的怨念。
莫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她浑身的血管突然爆裂,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了百万字冥婚契书。
这些文字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每一个字都在抽取三界生灵的情愫。
连喜神嫁衣上的金线都被染成了墨色,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这是莫离燃烧本源施展的禁忌厌术。
喜神足尖轻点虚空,脚下绽开了直径万丈的同心结阵图。
阵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喜神笼罩其中。
“六礼既成,何来悔婚?”喜神的声音,宛若神祇,透着高高在上的冷漠。
阵图中央升起了一根青铜秤杆,那秤杆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却有着无尽的重量。
当秤砣坠落的瞬间,所有的文字突然自燃成龙凤花烛。
花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然而,这光芒却反将莫离周身照得千疮百孔。莫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她的身体在这光芒的照射下,逐渐变得虚弱。
喜神忽然将左手按在自己心口,从神躯中抽出了一柄缠绕红线的青铜匕首。
“礼成。”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庄重。
她手持青铜匕首,轻描淡写地划过莫离的脖颈。
没有鲜血飞溅,没有魂光溃散,莫离的存在痕迹开始被红线层层包裹。
那些曾被她吞噬的十万厉鬼、熔炼的九幽魔兵、乃至深藏识海的保命禁制,此刻全部化作嫁衣上的刺绣纹样。
莫离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喜神指尖挑着自己被炼化的命魂珠,轻轻系在腰间禁步上。
珠串碰撞的清响中,莫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与不甘,身躯就这样缓缓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喜神看向了我。
我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虽然喜神可以实现一切愿望,可这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代价必须许愿人承受。
毫无疑问,喜神在杀死莫离之后,也要来杀我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喜神手持那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青铜匕首,身姿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匕首的尖端闪烁着寒芒,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我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整片天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陡然陷入了诡异的静止。
我瞪大了双眼,清晰地感受到,这神性锋刃正以极其缓慢却又无法阻挡的速度切割着自己的魂魄。
每一丝魂魄的撕裂,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我的灵魂被置于烈火中炙烤。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喜神嫁衣上原本并不起眼的锈迹。
此刻,那些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一条条贪婪的小蛇,缓缓爬上了她自己的脖颈。
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正在为完成这弑神契约付出终极代价。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
我扯动嘴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七窍汩汩涌出,在惨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这颗早已与佛国融为一体的心脏,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这金光之中,蕴含着佛封之血。
这佛封之血,本是用来诸佛恶相的禁忌佛力,其力量强大而神秘,一旦释放,足以撼动天地。
此刻,这股禁忌佛力化作亿万金色丝线,如同灵动的游蛇,向着喜神的灵体迅速穿透而去。
喜神一向淡漠如死水的瞳孔,首次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难以置信,从未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故。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金色的裂纹正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每一道裂纹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却又如同致命的诅咒,在侵蚀着她的灵体。
“你竟敢亵渎因果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下一刻,她的身躯逐渐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叫等价交换。”
我剧烈地咳嗽着,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然而眼神却坚定无比。
趁着喜神惊愕之际,我暗中捏碎了藏在舌底的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周围的空间。
刹那间,整个白玉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晨钟暮鼓之声。
随着钟声的响起,那些曾被莫离污染的地脉竟开始逆向流转。原本浑浊的地脉之力,此刻变得清澈而纯净,如同奔腾的江河,向着相反的方向汹涌而去。
在十二楼五城的废墟之中,缓缓升起了十二尊巨大的倒坐佛陀。
每一尊佛陀的面容都庄严肃穆,散发着慈悲与祥和的气息。
而更为惊人的是,在每尊佛陀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尊魔尊法相。
魔尊法相散发着强大的魔威,与佛陀的慈悲之力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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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消散的地方,突然爆开一片血雾。
血雾弥漫,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莫离的身影却在血雾中缓缓浮现。
她裹挟着饿鬼道的本源,重新获得了新生。
她的脖颈处,还残留着那道红线勒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张九幽,你果然留着后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回应道:“你不也留着后手,没死吗?”
“真是不可思议,连喜神都杀不了你!”
我周身佛光涌动,诸佛恶相在身后咆哮,磅礴的佛封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
“莫离,从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做个了断!”
莫离站在滚滚黑雾之中,无数恶鬼在她身边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张九幽,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今日,我便让你失去一切!”
她一挥手,恶鬼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诸佛恶相冲去。
“失去一切?你所作所为皆是自食恶果!为了权力,你残害无辜,污染地脉,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双手快速结印,诸佛恶相的眼中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恶鬼湮灭。
“今日,我便要用这佛封之力杀了你!”
莫离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张开双臂,饿鬼道的本源之力在她掌心汇聚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你以为这佛封之力就能制住我?你可别忘了,我也有饿鬼道封印!”
随着她的怒吼,黑色漩涡猛地扩大,将周围的空间都拉扯得破碎。喜神手持那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青铜匕首,身姿如鬼魅般迅速逼近。
匕首的尖端闪烁着寒芒,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我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整片天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陡然陷入了诡异的静止。
我瞪大了双眼,清晰地感受到,这神性锋刃正以极其缓慢却又无法阻挡的速度切割着自己的魂魄。
每一丝魂魄的撕裂,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我的灵魂被置于烈火中炙烤。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喜神嫁衣上原本并不起眼的锈迹。
此刻,那些锈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一条条贪婪的小蛇,缓缓爬上了她自己的脖颈。
我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她正在为完成这弑神契约付出终极代价。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
我扯动嘴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七窍汩汩涌出,在惨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就在这时,这颗早已与佛国融为一体的心脏,像是被一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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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光之中,蕴含着佛封之血。
这佛封之血,本是用来诸佛恶相的禁忌佛力,其力量强大而神秘,一旦释放,足以撼动天地。
此刻,这股禁忌佛力化作亿万金色丝线,如同灵动的游蛇,向着喜神的灵体迅速穿透而去。
喜神一向淡漠如死水的瞳孔,首次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难以置信,从未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故。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金色的裂纹正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每一道裂纹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却又如同致命的诅咒,在侵蚀着她的灵体。
“你竟敢亵渎因果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下一刻,她的身躯逐渐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叫等价交换。”
我剧烈地咳嗽着,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然而眼神却坚定无比。
趁着喜神惊愕之际,我暗中捏碎了藏在舌底的佛骨舍利。
佛骨舍利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周围的空间。
刹那间,整个白玉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晨钟暮鼓之声。
随着钟声的响起,那些曾被莫离污染的地脉竟开始逆向流转。原本浑浊的地脉之力,此刻变得清澈而纯净,如同奔腾的江河,向着相反的方向汹涌而去。
在十二楼五城的废墟之中,缓缓升起了十二尊巨大的倒坐佛陀。
每一尊佛陀的面容都庄严肃穆,散发着慈悲与祥和的气息。
而更为惊人的是,在每尊佛陀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尊魔尊法相。
魔尊法相散发着强大的魔威,与佛陀的慈悲之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强大的气场。
莫离消散的地方,突然爆开一片血雾。
血雾弥漫,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莫离的身影却在血雾中缓缓浮现。
她裹挟着饿鬼道的本源,重新获得了新生。
她的脖颈处,还残留着那道红线勒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张九幽,你果然留着后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回应道:“你不也留着后手,没死吗?”
“真是不可思议,连喜神都杀不了你!”
我周身佛光涌动,诸佛恶相在身后咆哮,磅礴的佛封之力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
“莫离,从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做个了断!”
莫离站在滚滚黑雾之中,无数恶鬼在她身边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张九幽,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今日,我便让你失去一切!”
她一挥手,恶鬼们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诸佛恶相冲去。
“失去一切?你所作所为皆是自食恶果!为了权力,你残害无辜,污染地脉,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双手快速结印,诸佛恶相的眼中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恶鬼湮灭。
“今日,我便要用这佛封之力杀了你!”
莫离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张开双臂,饿鬼道的本源之力在她掌心汇聚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你以为这佛封之力就能制住我?你可别忘了,我也有饿鬼道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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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撕扯,刹那间,三千六百道裂痕如狰狞的伤口般出现在血色苍穹之上。
这些裂痕中,电光闪烁,雷声轰鸣。
紧接着,十二尊巍峨的鎏金佛陀现身,它们周身散发着圣洁而威严的光芒,手中的降魔杵闪耀着夺目的金光,裹挟着来自九天之上的狂暴雷暴,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坠落。
雷暴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压缩,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景象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百万饿鬼如潮水般涌动,它们的面容扭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就在佛陀的降魔杵即将触及地面之时,这些饿鬼竟同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们纷纷撕开自己的腹腔,顿时,腐烂的肠子如黑色的藤蔓般汹涌而出,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眨眼间便结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
这张巨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竟奇迹般地将佛门至宝降魔杵生生兜住。
降魔杵与巨网碰撞的瞬间,犹如两颗星辰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波动。
雷光在腐肉间疯狂炸裂,每一道雷光的闪烁都伴随着饿鬼们痛苦的嘶吼。
而那些被雷光击中的饿鬼骸骨,竟迸发出青紫色的磷火。
磷火迅速蔓延,将方圆千里的空气瞬间烧成了剧毒雾瘴。
雾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所到之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大地也被诅咒一般失去了生机。
在这混乱而恐怖的战场上,第三佛陀的千手法相突然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原本慈悲祥和的面容此刻变得有些狰狞。
它掌心的十万“卍”字佛印,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化作流火般倾泻而下。
流火所到之处,地面瞬间隆起九百座尸油火山。
这些火山喷发着腥臭的液体,液体在空中迅速凝固,竟凝成了一个个狰狞的修罗恶鬼。
这些修罗恶鬼长着三头六臂,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邪恶气息。
它们踩着同伴融化的颅骨,如疯狂的野兽般跃起,手中握着用脊椎骨打磨而成的锯齿砍刀,狠狠地劈砍着佛陀的金身。
第五佛陀的莲花宝座也出现了异常。
原本洁白如玉的莲花宝座,突然渗出黑血。
那黑血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
紧接着,八万四千片金瓣竟蜕变为蠕动的鬼脸。
这些鬼脸面目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它们在莲花宝座上不断蠕动,在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终于,它们瞅准时机,一口咬住了佛陀的脚踝。
就在这一瞬间,整尊法相像是失去了支撑,轰然跪地。
地面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裂开了一道道黄泉裂缝。
裂缝中伸出亿万只骨手,这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些骨手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它们如饥饿的猛兽般,拽着佛陀的头颅,狠狠地按进了沸腾的血池之中。
血池中的血水翻滚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佛陀的金漆在这腐蚀性极强的血水中迅速剥落,露出了内里漆黑的魔佛真身。
魔佛真身狰狞地笑着,反手抽出自己肋骨炼化而成的灭世魔刃,魔刃散发着幽冷的寒光,能吞噬世间一切生命。
云层里垂落的梵文锁链,原本是用来束缚邪恶力量的强大法器,此刻却突然被某股神秘而强大的巨力扯断。
断裂处喷涌而出的佛血,如倾盆大雨般洒落,浇灌出一片百里曼陀罗花海。
曼陀罗花娇艳欲滴,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食腐饿鬼们见到这花海,纷纷如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它们疯狂地啃食着花瓣。
在啃食花瓣之后,这些饿鬼的脊背竟爆出金色骨翅。
它们拍打着骨翅,成群结队地扑向正在崩塌的须弥山虚影。
须弥山虚影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是佛门的象征之一。
饿鬼们用獠牙撕咬着山体,每一次撕咬都伴随着山体的震动和碎金声。
而这碎金声,竟与三十三重天外传来的晨钟产生了共鸣。
共鸣的力量是如此强大,震得十八具菩萨玉像从云端栽落,玉像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第七佛陀的眉心竖目突然迸射出寂灭玄光,玄光如同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玄光所到之处,沿途的饿鬼瞬间化作焦黑晶簇,仿佛被瞬间蒸发。
然而,饿鬼们并没有被这强大的力量吓倒,更多的饿鬼前赴后继地冲进光束之中。
它们用自爆产生的血雾折射光线,试图削弱寂灭玄光的威力。
三百道被偏折的玄光扫过西荒大漠,大漠中的沙子在玄光的照耀下,瞬间被高温炼成琉璃地狱。
冒着青烟的沙粒间,无数食火鬼婴破土而出。这些鬼婴面目狰狞,身体散发着炽热的火焰。
它们顺着佛陀的指缝迅速爬上法相,开始疯狂地啃食其掌纹中的轮回印记。
轮回印记是佛陀力量的源泉之一,鬼婴们的啃食让佛陀的力量逐渐受到影响,法相开始微微颤抖。
大地深处传来九幽魔啸,那声音低沉而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
随着魔啸声的响起,七十二根脊椎天柱破土而出。
每根柱体都异常巨大,上面缠绕着佛魔双气。佛魔双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枷锁,将三尊佛陀禁锢成献祭的姿势。
与此同时,饿鬼母巢从血海之中缓缓升起。母巢散发着浓烈的邪恶气息,周围环绕着无数怀孕女鬼。
这些女鬼面容扭曲,发出凄厉的叫声。突然,十万怀孕女鬼同时撕开自己的肚皮,喷涌而出的鬼胎在空中迅速结成弑佛大阵。
鬼胎们张牙舞爪,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它们在弑佛大阵的加持下,向着佛陀扑去。
云层突然降下血雨,每一滴雨水都裹着《楞严咒》的碎片。
血雨如同一把把利刃,砸落在饿鬼身上。
那些被《楞严咒》碎片击中的饿鬼,身上瞬间燃起苍白色业火。
业火燃烧着饿鬼们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饿鬼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焚尽十万恶鬼后,这些业火竟凝聚成了魔如来法相。
魔如来法相半佛半魔,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它抬手撕开自己的胸膛,从心脏裂口钻出的无面罗刹,正用佛陀头盖骨雕琢灭世法器。
血色苍穹被一只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之手肆意撕扯,九千条骸骨锁链如同狰狞的蟒蛇,张牙舞爪地穿梭于苍穹之间,将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苍穹撕成了褴褛的破布。
每一道裂痕中,都流淌出诡异的血光,仿佛苍穹在痛苦地哭泣,诉说着世间的劫难。
而我,在这混乱的中心,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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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罗汉法相高大巍峨的身躯,此刻也遭受了重创。
它的左臂齐根断裂,断裂处不断滴落着粘稠的金色佛血。
每一滴佛血,都蕴含着强大的佛力,坠地之时,便炸开绚烂的卍字光轮。
然而,这神圣的光芒,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却转瞬被黑雾里钻出的无面罗刹分食殆尽。
无面罗刹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它们的身躯在黑雾中若隐若现,贪婪地吞噬着佛血,每一口吞咽,都在侵蚀着佛国的根基。
莫离,这个站在邪恶之巅的女帝,悬浮在万骸井喷涌的鬼气漩涡中央。
她宛如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原本如瀑的三千青丝,此刻已化作无数蠕动的人面蛇。这些人面蛇扭曲着,发出诡异的嘶鸣声,每一张人面都充满了痛苦与怨恨。
莫离屈指轻轻叩响井沿,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瞬间,八百具身披佛衣的骷髅破土而出。这些骷髅的腐烂袈裟上,依稀可见“大慈恩寺”的绣纹。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阵剧痛,这些竟是历代高僧被污染的金身。他们曾经是佛门的中流砥柱,如今却沦为了邪恶的傀儡。
“释迦牟尼也渡不了你!”
我怒目圆睁,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暴喝着结出无畏印。
刹那间,我背后的千手法相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三万六千枚降魔杵从法相的手中飞出,裹挟着滚滚雷暴,如同一群愤怒的天兵天将,向着鬼潮汹涌轰去。
雷暴轰鸣,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世界,降魔杵所到之处,空气被瞬间压缩,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降魔杵触及那如墨般的黑雾时,竟诡异地扭曲成了白骨莲花。
这些白骨莲花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一朵莲花便吞掉一尊罗汉法相,罗汉法相在白骨莲花的吞噬下,发出痛苦的哀号,光芒逐渐黯淡。
须弥山虚影,佛门的圣地象征,在饿鬼们疯狂的啃食下,也发出了悲鸣。
就在我陷入绝境之时,我右臂突然传来一阵刺骨剧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三条骸骨锁链如同狰狞的长枪,贯穿了我的琵琶骨。
灭法岩的黑气顺着锁链疯狂侵蚀着我的佛心。
与此同时,东南方突然炸开二十八道星宿光柱。光柱直冲云霄,照亮了半边天空。
司马懿,冲入了战场。
他瞬间爆发三色鬼气,恐怖的鬼气瞬间撕毁了周围的一切,形成了一大片真空。
“兄弟你来帮我了?”
我强忍着剧痛,呕着金血抬头,眼中满是期待。
司马懿没有说话,只是甩出七枚青铜算筹。
那些刻着“天枢”至“摇光”的算筹,如同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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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结成了二十八宿护体阵。阵成之时,青龙白虎虚影从阵中涌出,盘踞在佛光外围。
“快跑!外面来了个更狠的!”
司马懿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他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震颤着,指向天穹。
我顺着指针的方向望去,只见血色云层被一口青铜巨棺笼罩。
青铜巨棺庞大无比,宛若一座移动的山峰。
它的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当青铜巨棺出现的瞬间,方圆百里所有生灵同时捂住耳朵。那是九百具帝王尸骸倒悬在棺椁表面发出的怨嗥。
怨嗥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进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我的佛陀法相不受控制地结出触犯天条的血逆印,七窍喷出的金血在空中凝结成冰碴。
莫离的万骸井突然剧烈抽搐,所有饿鬼道生灵集体朝着棺椁跪拜。
戴着玄铁面具的身影踏碎九条龙脉降临。
他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百里冻土在他落脚瞬间结晶化,冰棱里封存着百万张痛苦嘶吼的鬼面。
每张鬼面的瞳孔都映照出不同时代的末日景象,这是超越时空的位阶压制。
他,便是天帝!
与莫离一样,是近乎与神明的厌术师。
天帝抬手虚按,我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我的掌中佛国,这个曾经耗费我无数心血的净土,突然坍缩成核桃大小的舍利子。
三百罗汉头颅在虚空炸成金粉,金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散。
司马懿的二十八宿阵也瞬间化作三千枚带血铜钱,铜钱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帝面具上的饕餮纹亮起时,整片战场开始向噬道漩涡坍缩。漩涡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
莫离见状,操控着万骸井倒扣住三百里河山。
饿鬼道生灵在漩涡中互相啃食进化。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生灵们为了生存,展现出了最为原始的本能。
我看到最先跃出井口的双头罗刹,它的左首念着《金刚经》,右首吟着《血河咒》,背后佛魔双翼每次扇动都掀起法则风暴。
法则风暴如同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搅得粉碎。
天帝的青铜巨棺缓缓开启一线,露出半截刻满弑天咒文的手臂。
我的佛骨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寸寸碎裂,每一片碎骨都在诉说着我的不甘。
然而,就在我绝望之时,却突然发现那些崩碎的金粉正悄然渗入棺椁。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场惊天杀局。
形势已然千钧一发,生死一线间,我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头。
刹那间,一股腥甜的气息在口中弥漫开来,那是金色佛血的味道。
与此同时,大雷音寺功德池水的清凉之感也在齿间炸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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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司马懿袖中早已悄然结成的二十八宿铜钱阵,在这关键时刻,如同被激活的神秘机关。
三百枚染血铜钱在金血的催动下,骤然燃起青白色的业火。
“走!”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同时,我迅速伸出手,拽住司马懿被魔气腐蚀的右腕。
就在这一瞬间,脚下原本普通的白玉京地砖,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释迦牟尼涅槃图缓缓浮现。
涅槃图中,释迦牟尼的面容慈悲祥和,周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远去,莫离的骸骨锁链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刺穿了我三息前所在的空间。
带着腐臭黑血的链刃,威力惊人,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整座镇魔楼在这恐怖的攻击下,瞬间化作漫天朱砂,碎末纷纷扬扬地洒落。
青铜巨棺上的天帝,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此时,他忽然屈指轻叩棺椁,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触发了某种强大的禁制。
瞬间,九百具帝王尸骸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齐声诵出弑天咒文。
咒文的声音低沉而恐怖,带着无尽的怨念与邪恶。
整片苍穹在这咒文的影响下,如同一件浸血袈裟般向内翻卷,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已被血色完全笼罩,变得扭曲而狰狞。
我们所在的时空褶皱,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波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尸斑。
“留下命锁。”
天帝的声音如同洪钟,穿透了三十三重空间屏障,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能掌控世间万物的生死。
我怀中那枚从万骸井抢来的青铜命锁,在听到天帝的声音后,竟像是被唤醒的野兽,突然长出獠牙。
獠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随时准备攻击。
司马懿见状,眼疾手快,迅速抛出三清镇魂铃。
这镇魂铃乃是他用自己三根肋骨炼化而成的降魔杵,铃舌在晃动间,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响。
当莫离的骸骨锁链贯穿司马懿左肩时,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剧痛,毫不犹豫地反手将整瓶孔雀明王泪泼向命锁。
孔雀明王泪,蕴含着强大的净化之力,当它泼洒在被腐蚀的青铜命锁表面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青铜表面骤然浮现出《往生咒》的符文。
与此同时,方圆百里所有的舍利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同时共鸣起来。
“你们这小两口不讲武德,欺负我一个。”
我破口大骂,将命锁丢下,然后带着司马懿迅速逃离。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莫离并没有追赶,反而将警惕的目光,望向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小时后。
一处山谷当中。
我和司马懿狼狈的坐在一块石头上。
“咳咳…这趟亏大了…”司马懿吐了一口血,无奈说道:“我不仅没抢到什么好东西,还丢了不少。”
“能活着就不错了。”我叹了一口气,这次本是我击杀莫离的好机会。
可天帝的出现,却彻底破坏了这个可能。
最让我无奈的是,天帝和莫离的关系。
他们两个毕竟曾经是生死相依的情侣。
“算了,先回去吧。”
我叹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
原本隐匿于虚空之中的白玉京,开始缓缓展露真容。
天际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璀璨,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轮廓在光芒中逐渐显现,那便是白玉京的雏形。
白玉京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巨兽,缓缓拔地而起,向着半空升腾。
它的基座由巨大的白玉石块拼接而成,每一块石头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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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玉京升至半空时,整座城市的全貌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城中的建筑错落有致,皆以白玉为材,雕刻精美绝伦。
仙雾开始在白玉京中弥漫开来,它们从地面缓缓升起,如同轻柔的纱幔,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仙雾时而浓密,时而稀薄,变幻莫测。
在仙雾的笼罩下,白玉京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梦似幻,仿若仙境。
远处的山峦在仙雾中若隐若现,山顶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仙境中的明珠。
山间瀑布飞泻而下,穿过层层仙雾,溅起层层晶莹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仙境之中。
我和司马懿相对而站,大眼瞪小眼。
在我的身旁,龙师天尊身姿挺拔,神色凝重。
叶清歌一袭白衣飘飘,面容清丽却带着几分忧虑。
罗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神色慵懒。
芷若寒则一脸沉静,静静地聆听着我们的对话。
“你是说?饿鬼道封印已经被莫离夺走了?”
我满脸震惊,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司马懿面色沉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如今天道十封,仅剩下八道。倘若这些封印全都落入莫离或是天帝之手,那无疑,她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说着,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我一想到莫离曾将自己的世界搅得生灵涂炭,化为一片地狱般的惨象,心中便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司马懿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继续说道:“总之,接下来,我们将面临一场激烈的封印争夺战。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夺取其余的封印,否则,这个世界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安,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们都要阻止他们。”
劫后余生的白玉京,笼罩在一层劫后余生的宁静之中。
经历了与莫离的惨烈决战,这座仙气缭绕的城市也受到了不小的破坏。
但地脉的逐渐恢复,它重新焕发出生机。
我们决定在此休养生息三日,恢复元气,再做打算。
经历了连日来的紧张战斗,白玉京难得迎来了平静的时光。
罗刹向来是闲不住的性子,早就嚷嚷着要放松一下。
叶清歌也觉得应该适当放松,缓解紧绷的神经。唯有芷若寒,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任何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兴趣。
“喂,张九幽,咱们总不能一直绷着吧?”
罗刹大大咧咧地坐在白玉京的庭院中,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地方这么美,灵气又足,不找点乐子岂不是浪费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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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是啊,九幽,我们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不如去城中的仙池游泳吧?那里的水质极佳,对恢复身体也有帮助。”
她温柔地看着我,语气轻柔,让人难以拒绝。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芷若寒已经冷冷地开口:“游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罗刹翻了个白眼:“喂,芷若寒,别这么扫兴嘛!再说了,放松一下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不是吗?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嘛!”
芷若寒皱了皱眉,对罗刹的说法有些不认同,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她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道:“随你们便吧。”
龙师天尊与司马懿对视一眼。
后者微微一笑:“既然你们这么想去,那就去吧。年轻人嘛,就该多玩玩。不过,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
龙师天尊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乐趣,我们就不打扰了。不过,玩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得意忘形。”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白玉京的仙池。
仙池位于白玉京的中心地带,占地极广。
池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巨大的碧玉,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池水周围环绕着白玉雕琢的栏杆,栏杆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花纹,栩栩如生。
池边还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更衣室内,气氛有些微妙。
叶清歌率先换好了泳装,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泳装,简约而不失优雅,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她轻轻踏入池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这水好舒服,你们也快下来吧!”
罗刹紧随其后,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比基尼,大胆而张扬。
她直接跳入池中,溅起一片水花,大笑道:“哈哈,这才叫爽快!张九幽,你还在等什么?”
芷若寒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体泳衣,显得冷艳而神秘。
泳衣的设计十分保守,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却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她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不敢下水?”
我干笑一声,正准备回答,罗刹已经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磨蹭了,下来吧!”
我猝不及防,被罗刹拉入池中,水花四溅,瞬间将我淋了个透心凉。周围的欢声笑语瞬间将我包围,让我感到一阵轻松。
这一天,我们近乎都泡在仙池中。
叶清歌和罗刹在水中嬉戏,互相泼水,打闹,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她们的身影在水中摇曳,宛如两条美丽的鱼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芷若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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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独自一人游到池边,静静地看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则在池中自由地游动,感受着池水的清凉,放松着身心。
我时不时地和叶清歌、罗刹互动,和她们一起嬉戏,打闹,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喂,张九幽,你看那边!”罗刹突然指着池边的一棵大树,树上结满了晶莹剔透的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那是什么果子?看起来很好吃!”
我游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果实。
果实呈圆形,通体透明,仿佛水晶一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白玉京的仙果,名为‘玉髓果’,据说吃了能让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叶清歌游了过来,轻声解释道:“这种果实十分珍贵,只有在灵气充沛的地方才能生长。”
我摘下一颗果实,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清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一振。
“真的很好吃!”
叶清歌也游了过来,接过一颗果实,轻轻咬了一口,眼中满是惊喜:“真的很好吃!若寒,你也尝尝吧。”
她将手中的果实递给芷若寒,芷若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果实,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愉悦。
“怎么样?好吃吗?”叶清歌关切地问道。
芷若寒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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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仙池,回到了住处。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来到庭院中,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叶清歌缓缓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九幽,今天玩得开心吗?”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很开心,谢谢你。”
叶清歌依偎在我身边,轻声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罗刹也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我身边,说道:“喂,张九幽,以后有机会,咱们还来这里玩!”
我笑了笑,说道:“好,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来这里玩。”
芷若寒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过我们所有人都明白,快乐永远都是暂时的。
在这个乱世当中,幸福是强者才有的权力。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一辆略显陈旧的大巴车缓缓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
车内,司马懿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熟练地把控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内众人的反应。
他眉头微微皱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为什么非要开大巴车?你用白玉京带上我们不就行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对这次出行方式极为不满。
我坐在后排,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应司马懿的话。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阴霾。
在我身边,罗刹和芷若寒等人静静地坐着,她们的眼神冰冷,宛如寒潭之水,没有一丝波澜。
回想起上次大战,我独自迎战,将她们关入白玉京,本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却没想到让她们如此恼怒。
此刻,她们的沉默中透着倔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踏入白玉京一步。
她们的性格便是如此,不愿被当作累赘,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感受到她们散发的冷意,心中有些无奈,狠狠瞪了司马懿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少废话,开你的车。”
司马懿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再言语,只是加大了油门,大巴车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
这时,坐在前排的龙师天尊转过身来,他严肃喊道:“我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封印地点,我们不能再失败了。一旦被莫离夺走两道之力,后果不堪设想。”
“十道封印不只是封印,更是维持天道之力。一旦掌握,那么这个人将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
“所以掌握的封印越强,自身就越强。因此,一旦某个人掌握超过五道之力,那就是近乎天下无敌。”
“到了那个时候,就无人可以制衡了。”
大巴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艰难地行驶着。
车身随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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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碾过弯道时,原本规律的行驶节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异样打破。
轮胎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挤压声,那声音就像是轮胎正碾过一滩浓稠的液体,又好似在撕裂某种黏糊糊的生物组织。
司马懿的反应极为迅速,他双眼瞬间瞪大,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脚下猛地用力,急踩刹车。
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大巴车在公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最终停了下来。
我们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冲去,好在安全带及时勒紧,将我们固定在座位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大家的目光纷纷透过车窗,借着黄昏最后的那一抹微弱光线,望向车外。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满地都是浸透黑血的纸钱,那些纸钱在黯淡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是刚刚从血泊中捞出来一般。
每张纸钱的边缘,都粘着半片断裂的指甲,指甲呈现出青白色,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可怖。
“这是怎么回事?”芷若寒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车内短暂的寂静。
我皱着眉头,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去。
我脚下踩着那些纸钱,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捻起一片纸钱,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朱砂浸染的指甲缝里,正缓缓渗出尸油,尸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钻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要作呕。
“这是’买命钱’。”我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有人用《五鬼运财术》把方圆十里的阴气都聚过来了。”
“你们看,后面没路了!”罗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我急忙转过头,脸色顿时一变。
原本蜿蜒的山路退路已被翻涌的柏油吞噬,化作一片断崖,黑潮翻滚间隐约露出森白的骨骸。
“不是鬼打墙。”
我沉声说道,手腕一抖,扯断三枚系着红线的朱砂五铢钱抛向车外。
铜钱划破空气,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爆出几点刺眼的火星,随即坠地,化作一缕青烟。
“有人用《阴山锁龙局》封了整片山坳。这不是幻术,是死局。”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灼味。
坐在副驾的叶清歌转过头,她一袭青衫,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眼底却闪着一抹冷冽的光。
她盯着窗外翻涌的黑潮,低声道:“《阴山锁龙局》……这不是失传百年的禁术吗?布置这种阵法,至少得七名玄门高手联手,还要用活人祭阵。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后座的罗刹冷哼一声,嗓音沙哑如刀锋划过铁石。
她倚着车窗,手里的短刀轻轻敲击着膝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管他什么局,封山而已,又不是封天。我一刀下去,管它阵眼还是人眼,全都破了。”
她顿了顿,眯起眼看向我,“倒是你,扔那几枚破钱干嘛?卜卦还是砸人?别告诉我你还信这些玄门把戏。”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低声道:“铜钱试探屏障强弱,朱砂破阴气。屏障没碎,说明主持阵法的人至少在百里之外,用的还是分魂傀儡术。这局不简单。”
就在这时,仪表盘发出一声低鸣,突然弹出一张泛黄的路引。
那纸张边缘焦黑,像是从火里抢救出来的残片。
上面渐渐浮现出一行血字,猩红如新淌出的血:【子时前不入客栈者,永为伥鬼】。
字迹扭曲,像是被无形的手强行刻下,每一笔都透着森冷的杀意。
“客栈?”
坐在罗刹身旁的芷若寒皱起眉。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手指下意识抚上腰间佩剑的剑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客栈?莫非又是陷阱?”
她话音未落,前方的浓雾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远处一座青砖黑瓦的三层客栈。
客栈孤零零地立在山坳尽头,檐下挂着三百六十盏白灯笼,灯火幽幽,每盏灯笼下都悬着一颗青铜算盘珠,随风轻晃,发出低沉的撞击声,像是在计数什么。
客栈的木门半掩,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字迹模糊,只能隐约辨出“鬼门”二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眯起眼,语气低沉:“三百六十盏灯,五行八卦齐全,这是周天之数。算盘珠……莫非是用来算命的?还是算死的?”
罗刹嗤笑一声,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算命算死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里面有没有酒。封山锁龙的局,摆这么大排场,总得有点好东西招待吧?”
芷若寒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别忘了那路引上的血字。子时前不入,就成伥鬼。你若想进去喝酒,记得先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不是招待,是交易。灯笼下的算盘珠,恐怕是用来换命的。我们若进去,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
“走吧,下车。”
就这样,芷若寒她们纷纷走下了车。
我们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客栈前。
这座突兀出现在山坳尽头的客栈,犹如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客栈主体由青砖黑瓦砌成,岁月的侵蚀并未让它显得古朴典雅,反而在昏黄黯淡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腐朽衰败的模样。
墙面的青砖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啃噬过,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坑洞,宛若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时刻注视着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檐下整齐悬挂着三百六十盏白灯笼,灯笼的纸张泛黄且斑驳,像是被鲜血浸染后又干涸的颜色。幽微的灯火在灯笼内摇曳闪烁,投下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每盏灯笼下都悬着一颗青铜算盘珠,算盘珠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低沉而单调的撞击声。
客栈的木门半掩着,门板上的木纹扭曲变形,好似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门楣上那块字迹模糊的匾额,“鬼门”二字虽难以辨认,但一股阴森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似乎在警告着所有人,踏入这扇门,便踏入了鬼门关。
当我们一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踏过这扇散发着陈旧气息的门槛的刹那。
原本安静悬挂在门上的青铜门环,竟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恶兽,猛地张开獠牙,死死咬住了司马懿的尾指。
司马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惊呼。
只见黑血从他被咬破的手指处滴落,每一滴落在青砖上,都发出清脆的银钱声响。
就在黑血滴落的瞬间,砖缝里像是被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瞬间冒出三百六十杆黄铜秤。
这些秤杆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秤盘上堆满了蠕动的眼珠与断指,场景极为惊悚。
那些眼珠在秤盘里转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断指则呈现出青白色,指尖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活人肝三两二钱,死人魂九斗六合。”
一个干涩而沙哑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拨算盘声。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纸扎掌柜坐在那里。
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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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青铜算盘每颗珠子都刻着我们的生辰八字。
“诸位贵客,赊账还是现结?”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与贪婪。
叶清歌见此情形,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手中白莲剑气瞬间凝聚,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柜台疾射而去。
然而,就在剑气刚触碰到柜台的瞬间,整座客栈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撼动,突然开始剧烈翻转。
我们脚下的地面瞬间变成了天花板,而原本的天花板则化作浸血青砖地。
七十二盏人皮灯笼在客栈的各个角落同时亮起,灯罩上半透明的人皮在灯光的映照下,浮现出我们前世横死的画面。
画面中,有烈火焚烧的场景,有被利刃穿心的惨状,还有在黑暗中被吞噬的恐惧,每一幕都让人心惊胆战。
“要遭!”龙师天尊脸色大变,他瞬间爆发风神之力,难以想象的力量,就这样爆发而过。
司马懿强忍着手指的疼痛,三色鬼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迅速裹住楼梯,试图探寻前行的道路。
然而,当鬼气刚接触到松木台阶时,台阶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坚硬的台阶瞬间软化,如同柔软的肠壁,表面还渗出一层黏腻的液体。
我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当踩到第三阶时,我只感觉靴底一阵黏腻,低头一看,竟粘起一张完整的人皮。
人皮上《往生栈》的价目表正在缓缓更新,一行醒目的字迹映入眼帘:【张九幽:仙骨二钱,需现剔】
看到这行字,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小心算珠!”
芷若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望去,只见一颗颗青铜珠如暗器般朝着我们袭来。
芷若寒反应迅速,手中冰魄针瞬间射出,击飞了几颗袭来的青铜珠。
然而,那些被击飞的珠子却在空中裂成七只耳报童子。
这些小鬼身形瘦小,面容狰狞,它们抱着我们的头发丝疯狂啃咬,每咬断一根,就发出一阵尖笑:“亥时三刻跌断腿!”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而过。
剑气瞬间将这些小鬼全部撕碎。
在这个方位颠倒的客栈,我们只能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二楼厢房门。
当我们破开房门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我们尚未完全适应这股刺鼻气味时,变故陡生。
三百条缠着往生钱的脐带,如蛰伏已久的毒蟒,从四面八方迅猛袭来,目标直指众人的脚踝。
它们扭动着黏腻的身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每一条脐带都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我反应迅速,心中一紧,立刻猛然爆发阎王狱锁链。
青铜锁环与脐带相互绞缠,刹那间,发出金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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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在这封闭的厢房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溅起的火星在虚空之中肆意飞舞,奇异的是,这些火星竟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燃烧出《产婆契》的阴文。
“当心反噬!”
司马懿焦急地大喊一声,他三色鬼剪瞬间出鞘。
鬼剪闪烁着幽光,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精准地绞住三条脐带。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剪刃划过脐带时,迸发出来的竟是婴儿啼哭之声。
那哭声尖锐而凄厉,让人心中一阵揪痛。被剪断的脐带断面,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力量,突然膨大成血色肉瘤。
罗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毫不犹豫地挥出斩大剑,悍然劈开最近的血瘤。
然而,剑身刚一接触血瘤,便被黏稠的羊水紧紧裹住。
羊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孕育邪恶的温床。
“这是魔道寄胎术!”芷若寒的声音清冷,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指尖迅速凝霜,朝着虚空划去:“西北巽位,破阵眼!”
我顺着芷若寒示意的方向,迅速抛出三枚染血铜钱。
铜钱在空中飞速旋转,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朝着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方向飞去。
然而,就在铜钱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却在半空被八仙桌上的一颗红烧人心吸住。
那颗心脏表面焦黑,却诡异的跳动着。
“钱力无边,买断因果!”
我大喝一声,祭出十万阴德纸钱。纸钱在空中迅速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然而,燃烧的纸灰却并未消散,反而凝成新的青铜账簿。
纸掌柜的身影从账簿里缓缓爬出,他的身体腐烂不堪,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他伸出腐烂的手指,指尖滴着黑色的黏液,朝着叶清歌的眉心戳去,嘴里发出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典当白莲净骨,可抵三千债。”
龙师天尊见状,立刻掀起一阵飓风。飓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卷起五桌宴席。
这些恐怖的菜肴在风中相互交织,竟组成了一张《卖身契》。
契约条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虫子,迅速渗入厢房梁柱。
刹那间,整间屋子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开始收缩挤压。
“低头!”
司马懿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三色鬼气迅速凝成接生婆剪刀。
剪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剪断袭向罗刹太阳穴的产钳。
断裂的钳口喷出黑血,黑血如喷泉般涌出,在地面迅速汇聚成血池。
血池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池中浮起三百具泡发的魔胎死婴。这些魔胎死婴面目狰狞,身体肿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血池宛如被点燃的地狱之火,陡然沸腾起来。
滚滚血浪翻涌,发出令人胆寒的“咕噜咕噜”声,好似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咆哮。
就在这血池沸腾的刹那,三百具魔胎死婴像是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操控,腹中脐带猛地绷直,恰似一根根绷紧的琴弦,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罗刹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
她双手紧握玄铁重剑,猛地发力,将重剑高高举起,随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重剑裹挟着凌厉的罡风,劈开了三具浮在血池表面的魔胎死婴浮尸。
被劈开的浮尸瞬间化作一滩滩血水,融入血池之中。
而这股强大的罡风,如同一股小型龙卷风,继续向前席卷,竟掀翻了东南角的青铜灯架。
灯架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目光扫去,只见灯油里浸泡着的,竟是半截龙凤喜烛。
这喜烛本应象征着喜庆与祥和,此刻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油焦臭。烛光摇曳,映照着周围恐怖的场景,愈发显得阴森诡异。
“坎位水眼!”司马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双手迅速舞动,鬼气剪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幽光,朝着西北方的三条脐带绞去。
剪刀锋利无比,瞬间便将脐带绞断。
断口处喷出的黑血,在空中诡异地盘旋、凝结,最终化作一个醒目的「囍」字。
我见状,立刻催动掌心佛光。佛光迅速凝聚,化作一座金钟,将我们众人紧紧罩住。
金钟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和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钟壁上,映出屋顶横梁的真相:三百六十根人骨榫卯咬合处,全卡着风干的紫河车。紫河车呈现出一种暗褐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芷若寒眼神冰冷,她手持冰魄剑,用力插入青砖地面。
冰魄剑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寒气顺着砖缝迅速蔓延,如同一条无形的冰蛇,朝着血池爬去。
眨眼间,血池便被寒气冻结,冰层下浮现出客栈的倒影。
然而,这倒影却令人毛骨悚然——那分明是一具被剖腹的孕妇尸骸。
就在这时,整座客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住,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墙皮如雪花般簌簌脱落,露出里面的血色粘膜,粘膜上还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梁柱也不堪重负,发出骨节错位般的脆响,随时都会断裂。
罗刹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动重剑,朝着中央梁木劈去。
重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劈在梁木上。
突然,七盏青铜灯笼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灯笼碎片四处飞溅,飞溅的灯油在空中迅速凝结,化作四十九幅幽冥婚图。
婚图中,披麻戴孝的新郎正将合卺酒浇在棺材上,酒液落地,瞬间化作我们脚下的血池。
新郎的面容扭曲,眼神中透着绝望与疯狂,整个画面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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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幽冥!”
我大喝一声,将十万阴德纸钱用力抛向婚图。
纸钱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然而,它们却在半空突然自燃起来,化作一团团火焰。
火焰熄灭后,灰烬中钻出三百颗青铜算珠。每颗算珠都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刻着在场某人的生辰。算珠在半空中缓缓旋转。
叶清歌眼神坚毅,她猛地将白玉剑刺入冰面。剑身镌刻的《地藏经》被激活,化作一条条金色的小蛇,朝着魔胎缠去。
魔胎们在金蛇的缠绕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
叶清歌的虎口在这剧烈的动作中迸裂,血珠滴入血池。
司马懿突然神色一变,三色鬼气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迅速凝成一把巨型产钳。
产钳散发着幽光,朝着从血池底缓缓浮起的青铜棺椁钳去。
棺椁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棺盖缝隙渗出的黑血,突然凝成掌柜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贵客已典当二十年阳寿,可要质押仙骨续费?」
我立刻催动佛国之力,佛国幻化出八部天龙。八部天龙围绕着棺椁盘旋,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棺面刻着的《产经》经文相互摩擦,迸射出耀眼的火星。
罗刹趁机挥动重剑,劈开棺头。然而,棺内爆出的却不是尸骸,而是三百张泛黄的典当契。
每张契约的质押物栏都写着「未足月胎儿」,这几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浪头足有一人多高。
魔胎死婴的脐带如同一条条灵活的毒蛇,缠住芷若寒的脚踝,将她拖向池底浮现的青铜算盘。
芷若寒奋力挣扎,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一剑过去,瞬间斩断脐带。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客栈响起婴儿夜啼般的珠算声。
与此同时,客栈东墙轰然倒塌,露出后厨的景象。蒸笼里冒着人形热气,热气在空中扭曲变形。
砧板上残留着带牙印的指骨,指骨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灶台铁锅炖着的汤水中,浮着半张合婚庚帖,庚帖在汤水中浸泡着,显得格外诡异。
罗刹见状,挥动重剑,劈碎灶王爷神像。神像轰然倒地,底座掉出的却是裹着胎发的同心结。
整座客栈开始褪色,时间在这一刻加速流逝。
血池凝结成黑色墨汁,缓缓渗入地下。魔胎死婴在抽搐中化作纸灰,随风飘散。
当最后一块砖瓦化作纸钱飘散时。
青铜掌柜的声音从虚空传来:“诸位质押的阳寿,老朽却之不恭了。”
我脸色微变,目光看向周围,却发现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憔悴。
我们的阳寿,竟然被人夺走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该死!”
我低声咒骂,感受着体内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感。
阳寿被夺,虽不致命,却会影响气运和状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乱世,无疑是雪上加霜。
司马懿脸色铁青,狠狠地啐了一口:“这老鬼真他娘的黑!明抢啊!老子好不容易攒了点阳寿,全被他刮走了!”
罗刹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无所谓,反正老娘的命硬,阎王爷都不敢收。”
芷若寒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冰魄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则只会越来越被动。”
龙师天尊闭目思索,片刻后猛然睁眼,脸色苍白:“不好!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局中!这次不仅仅是《阴山锁龙局》,还有……《厌胜十绝阵》!”
“厌胜?!”我心中一凛,这个词让我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魔天师!
“看来,有人在布局啊。”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
我早该想到的。
自从天帝和莫离出现后,他们肯定全都被放出来了。
而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据我所知,除了魔天师,再无其他人。
“没错!这《厌胜十绝阵》以十种极致的厌恶之物为阵眼,环环相扣,步步杀机。我们刚才经历的鬼门客栈,只是其中一环而已!”龙师天尊焦急地说道,“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附近,他正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司马懿闻言,立刻发动大巴车,猛踩油门:“既然如此,老子先冲出去再说!”
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发出垂死的呻吟,仪表盘指针疯狂抖动。
司马懿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悬崖边缘擦出火星——本该是下坡的路段,竟诡异地变成了上坡。
"第五哥次了。"芷若寒指尖凝结冰霜,在车窗上画出卦象:“我们在重复经过同一个弯道。”
我望向窗外掠过的野槐树,树皮上暗红的符咒正在蠕动。那是用经血混合骨灰写就的厌胜符。
枝头悬挂的也不是果实,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封着半截小指。
"停车!
叶清歌突然拔剑刺穿车顶,白玉剑身映出上方景象——本该是天空的位置,赫然倒悬着另一辆大巴车。
车顶贴着我们的影子,像镜中倒影般同步移动。
罗刹的重剑劈开车门瞬间,五十张泛黄的宣纸突然灌入车内。
每张纸上都画着我们的全身像,脖颈处系着朱砂描画的绞索。
我的画像眼角突然渗出黑血,我的喉间顿时传来一阵窒息感。
"剪魂术!
我并指点燃阴德纸钱,火焰却变成青绿色。
那些画像在火光中扭曲成纸人,落地竟变成与我们一模一样的分身,连叶清歌剑穗上的玉坠纹路都分毫不差。
司马懿突然惨叫起来,他的影子正在被自己的分身吞噬。
三色鬼气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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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割破手腕,将佛血洒在《地藏经》上,经文字符化作金链锁住所有纸人。
悬崖下方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十三具青铜棺破土而出,在空中组成邪阵。
棺盖震开的刹那,三百个脐带未断的魔胎抓着血色符咒爬出,每张符咒都写着我们的生辰八字。
"活人桩!
龙师天尊终于变色,他急忙喊道:“有人把七十二地煞炼成了移动风水局!”
大巴车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车身剧烈摇晃,底盘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紧接着,一股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从车底传来,那是北斗七星的共鸣,并非寻常的震动,而是星辰之力与地脉交汇的奇异波动。
我立刻意识到,魔天师的布局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深远。
他不仅利用了《阴山锁龙局》和《厌胜十绝阵》,更是将整个盘山公路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法坛,以地脉为根基,以星辰为指引,布下了一个足以颠覆乾坤的惊天大局。
十三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带着千年的腐朽气息,带着无尽的怨灵哀嚎,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它们并非随意排列,而是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律,在空中组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列。
棺盖之上,二十八星宿方位,赫然插着浸透香灰的铜钱,铜锈斑驳,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这些铜钱并非普通的货币,而是经过特殊炼制的厌胜之物,每一枚都吸纳了无数亡魂的怨气,每一枚都承载着无尽的诅咒。
香灰并非普通的香灰,而是用人骨磨成的粉末,混合着各种毒虫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
我并指划过眉心,催动白玉京十二楼的秘法。
刹那间,我的瞳孔中浮现出十二座楼阁的虚影,它们巍峨耸立,气势恢宏。
破邪剑感受到我的意志,发出清脆的铮鸣声。
“瑶姬祝融火!”
我低喝一声,剑锋指向东方青龙位。
刹那间,五城之力中的赤红火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冲云霄。
这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云华夫人瑶姬的水神之力与祝融火神之力的结合,拥有焚尽世间一切邪恶的力量。
火柱瞬间吞噬了青铜棺椁上的铜钱,那些铜钱在高温下迅速熔化,化作金色的液体,滴落在棺盖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试图从棺椁中爬出的符咒傀儡,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燃烧,化作纸灰。
然而,这些纸灰并未直接消散,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在空中飘荡,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八卦图案。
这八卦图案并非普通的八卦,而是用人骨灰烬绘制而成,充满了邪恶和不祥的气息。
就在这时,叶清歌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的剑穗突然与我的桃木剑产生共鸣,两柄剑交错时,镇魔楼的虚影轰然降临。
镇魔楼乃是白玉京十二楼中专门镇压妖魔的楼阁,拥有强大的镇压之力。
镇魔楼的虚影笼罩着整个盘山公路,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降临,那些倒悬在车顶的青铜掌柜,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随时都要崩塌。
我这才发现,这些青铜掌柜并非普通的雕像,而是被魔天师炼制成的傀儡,它们体内蕴含着强大的邪恶力量,可以操控阴阳,颠倒乾坤。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青铜掌柜的柜台里,竟然摆放着七盏续命灯,灯油燃烧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些灯油……”司马懿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些灯油……竟然是我们的阳寿!”
我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魔天师的阴谋。
他不仅要利用《阴山锁龙局》和《厌胜十绝阵》来害我们,还要窃取我们的阳寿,让我们加速衰老,最终走向死亡。
“钱力无边,物归原主!”
我怒喝一声,弹出一枚洪武通宝。这枚铜钱并非普通的货币,而是经过特殊祭炼的法器,拥有强大的驱邪避凶之力。
铜钱穿过阴阳界限,瞬间击中了其中一盏续命灯。
灯油重新凝结,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飞回司马懿的眉心。
司马懿顿时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原本虚弱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
紧接着,我再次弹出六枚洪武通宝,分别击中了其他的续命灯。
灯油纷纷凝结,化作金色的流光,飞回罗刹、芷若寒、叶清歌、龙师天尊和我的眉心。
司马懿趁机抛出先天八卦盘,八卦盘在空中旋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结印,最终将八卦盘的乾位对准我的剑尖。
“坎位有破绽!”他大声喊道。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朝着坎位刺去。剑尖所指之处,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色的裂缝缓缓打开。
魔门关在身后洞开,幽冥锁链如同毒蛇般,从裂缝中探出,缠住试图逃窜的北斗残阵。
这些锁链并非普通的铁链,而是用幽冥之铁打造而成,拥有强大的束缚之力,可以锁住一切妖魔鬼怪。
锁链上浮现出《鲁班书》禁篇的文字,这些文字充满了邪恶和诅咒,可以镇压一切不祥之物。
锁链紧紧地缠绕着青铜棺椁,将它们重新钉回地脉之中,使其无法再次作乱。
那截被我划破的布料,此刻正在我的怀中,化作一张符纸,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这张符纸乃是魔天师的媒介,是他操控整个风水局的关键。
我毫不犹豫地挥动破邪剑,刺穿虚空中的因果红线。瑶姬火顺着红线,烧向虚空某处。
山崖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道观的虚影浮现半空。
魔天师布阵用的罗盘,也出现在我们眼前。
罗盘的材质古老而神秘,上面刻着无数细小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罗盘的指针,竟然是用我的牙齿炼制而成,充满了邪恶和诅咒。
“五城归位!”我怒喝一声,度厄仙之力化作一道白光,笼罩着整个大巴车。
车窗上浮现的七十二盏人皮灯笼,在破邪金光中显回原形,竟然是龙虎山诸位天师的命牌。
这些命牌原本应该供奉在道观之中,接受香火供奉,却被魔天师炼制成人皮灯笼,用来吸取我们的精气神,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执弟子礼,朝着命牌三拜。命牌中飞出缕缕清气,将盘山公路上的“厌”字符,逆转成“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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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楼的虚影犹如一座巍峨的神山,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猛地镇压在邪阵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崖底陡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金戈铁马之声。
那声音宛若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似无数兵器在激烈碰撞,震得人耳鼓生疼。
紧接着,三百无头阴兵破土而出,他们身形高大,身着斑驳的青铜铠甲,手中紧握着青铜戈。
叶清歌见状,神色大变。
“他在用七十二地煞养尸灯!”
司马懿掐诀的手猛然颤抖起来,他的蓝袍袖口渗出黑血,显然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反噬。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急切地说道,“那些青铜棺椁吸足我们的生气,此刻怕是要炼成‘尸解仙’的引魂塔了!”
话音刚落,大巴车的底盘突然爬出无数血丝。仔细一看,竟是先前被佛血焚烧的契约残灰所化。
这些血丝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沿着车窗缝隙迅速游走。
不一会儿,便在玻璃上勾勒出九层骨塔的轮廓。
塔顶,一盏青灯摇曳不定,灯芯分明是半截带咒文的指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芷若寒反应迅速,她突然将冰魄剑插入车座缝隙。
剑身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我们每个人的后颈。
众人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我们的后颈竟都贴着一张黄纸人。
黄纸人面色惨白,模样诡异,脖颈处缠着与魔胎脐带同源的血线。
“剪魂术未尽!”
芷若寒神色凝重,她指尖迅速凝霜,划破纸人。
刹那间,纸屑纷飞,而车外阴兵阵列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突然让出一条通路。
路面上,浮现出北斗七星状的血痕,每颗星位都嵌着浸透尸油的铜钱。
铜钱孔洞中,隐约可见魔天师黑袍翻飞的残影。
我心中一动,摸出怀中那截化作符纸的布料。符上《夷坚丙志》的破秽咒,竟与血痕铜钱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符纸瞬间自燃,化作青烟袅袅升腾。烟雾中甲壳上的裂纹错综复杂,仔细看去,竟与白骨塔的方位重合。
“这是厌胜师的‘归墟引’!赶快离开这里!”
司马懿目光坚定,突然猛踩油门。
大巴车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顺着血痕朝着悬崖冲去。
车轮飞速转动,碾碎了北斗星位的铜钱。就在铜钱破碎的瞬间,整条盘山公路宛若一幅褪色的古画,开始剥落。
公路下方,露出一条由森森白骨铺就的甬道。甬道两侧,十三具青铜棺椁整齐列阵。
棺盖缝隙渗出粘稠的黑雾,黑雾中漂浮着我们从客栈带来的契约残页。
“五城归位,阴阳倒转!”
我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咬破舌尖,将血喷向车顶命牌。
清气裹挟着龙虎山历代天师的残魂,瞬间化作七十二盏明灯,悬于大巴四周。
灯光柔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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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辨认,正是《玉壺清話》记载的“锁龙碑”。
碑文上的文字古朴苍劲,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碑文与魔天师罗盘上的诅咒激烈相撞,迸发的火星中,百里外山坳的血雾轰然散开。
九层白骨塔顶的尸灯青焰暴涨,强烈的光芒照出塔身密密麻麻的《厌胜十绝阵》阵图。
在我们身后,山路一路崩塌,我们只能一路向前,前往白骨塔。
我只是瞥了一眼,马上冷笑道:“魔天师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既然如此,不去的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车轮重重地碾过青砖,就这样冲入了白骨塔当中。
青砖在重压下发出沉闷的“咔嚓”声,如同即将开启恐怖之门的信号。
就在这一瞬间,整座白骨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塔身扭曲、重组,眨眼间竟化作了九重檐歇山顶的模样,其飞檐斗拱在昏暗中影影绰绰,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我手中的白玉京残瓦,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在掌心剧烈发烫。残瓦上的琉璃缝隙中,缓缓渗出黑血。
那黑血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凝结,最终化作《黄泉膳经》的残页。
“停车!”
我意识到危险,厉声喝道。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司马懿驾驶的车辆,如脱缰的野马般撞碎了塔门。
塔门轰然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如同命运的枷锁重重落下。
车灯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殿内景象,那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十二张八仙桌,按照十二元辰的方位整齐排列,每张桌上都摆放着一道热气腾腾的“菜”。
那盘糖醋鲤鱼,本应是餐桌上的美味,此刻却诡异至极。
鱼的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动,在注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清蒸人面疮更是令人作呕,疮口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冤屈。
“是《随园鬼单》里的拘魂宴。”
司马懿的八卦盘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裂成了三块。
三块碎片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每一块都指向不同方位的铜火锅。
司马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这里的食材…”
“掌中佛国!”我迅速掐诀,猛地拍向离位的火锅。
掌心的卍字印瞬间暴涨,化作丈余高的佛龛。
佛龛中,琉璃佛光闪耀,八只金身罗汉手从佛光中探出。
罗汉手带着神圣的气息,迅速伸向火锅。
当第三只手掀翻火锅的瞬间,沸腾的红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半空中凝结成魔天师的脸。
魔天师的脸扭曲而狰狞,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油星子则化作百只黑蛾,如同一群黑色的利箭,朝着佛光扑去。
“钱力通天,买路!”
我当机立断,扬手抛出三枚厌胜钱。
厌胜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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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铜钱嵌入的刹那,罗汉手中突然多出青铜秤与紫金砣。
罗汉手持秤砣,在空中仔细称量,那些扑来的黑蛾在秤砣的力量下,尽数坠地,化作一颗颗铜豆。
然而,变故接踵而至。只见那铜豆一落地,便迅速生根发芽。
眨眼间,便长成了挂满铜钱的槐树。每串铜钱的孔中,都钻出一条带着咒文的脐带
芷若寒反应迅速,她手持冰魄剑,正要斩断那些脐带。
可就在这时,整层地砖毫无征兆地突然翻转。
我们脚下一空,纷纷跌落进棺椁夹层。棺椁夹层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气味,棺液在黑暗中缓缓流动,上面漂浮着契约残页。
突然,我的画像出现在棺液中,原本静止的画像,此刻竟猛地睁开双眼。
画像中的我,喉间的绞索瞬间化作实体,朝着我狠狠勒来。绞
“魔门关,开!”
随着我一声大喝,从魔门关里钻出来的八只骨魔,扛着青铜门撞碎了画像。
紧接着,三百具腐尸破棺而出。
腐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身上的脐带铜钱化作提线,操控着尸体迅速结阵。
腐尸的指甲缝里嵌着青铜屑,每一次挥动,青铜屑就随着抓痕烙在我们身上。
原来,这竟是要把《尸解经》刻进我们的骨髓,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司马懿见状,突然咬破舌尖,将喷出的鲜血洒在八卦盘上。
“乾坤倒转,坎离易位!”
他大声念道。八卦盘上的阴阳鱼瞬间化作两条活鲤,跃入棺液之中。
活鲤在棺液中游动,所到之处,尸阵方位被搅得大乱。
我趁机抛出厌胜钱,定住阵眼。佛厌术金光与魔门关黑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三百腐尸绞去。
在金光与黑雾的交织中,腐尸发出阵阵惨叫,最终被绞成漫天铜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整座白骨塔突然发出一阵悠长而凄厉的磬钟长鸣。
那声音宛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与阴森,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脏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钟声剧烈跳动。
司马懿见状,神色大变,他袖中的三清铃竟无风自动。
清脆的铃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青红黑三色鬼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三清铃中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众人的足踝。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脚下原本坚实的青石板竟在瞬间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中,黑暗如浓稠的墨汁,深不见底。
“抓紧墨斗线!”
我当机立断,扬手甩出三十六枚厌胜钱。
厌胜钱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钉入虚空。
铜钱上的“通宝”二字突然如同活物一般裂开,吐出墨色丝线。丝线迅速蔓延、交织,眨眼间便结成一张巨大的蛛网,横跨在深渊之上。
就在这时,深渊中传来一阵沉闷的铁索晃荡声。那声音在深渊的回响下,显得格外沉重。
九条锈迹斑斑的青铜索桥,从黑暗中缓缓浮现。索桥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铜上的锈斑如同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每条索桥上都挂着九百九十九盏白灯笼,灯笼在黑暗中摇曳,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
芷若寒手持冰魄剑,剑身映出灯笼的真容,她不禁惊呼出声:“是人皮!”
众人定睛一看,那些灯笼竟是用整张人皮精心制成。
人皮的色泽黯淡,天灵盖处还残留着死者的生辰八字,字迹歪歪扭扭,是死者在临死前绝望的挣扎。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盏灯笼里跳动的绿色火苗,分明是抽魂炼魄的阴火。
阴火闪烁,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乾坤借法!”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迅速画出敕令。
随着他的动作,青红黑三色鬼气再次涌动,化作三头威风凛凛的镇墓兽,朝着索桥扑去。
镇墓兽身形巨大,青鳞兽鳞片闪烁着寒光,红毛兽毛发如燃烧的火焰,黑甲兽身披厚重的铠甲,它们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索桥。
然而,青鳞兽刚触到桥头灯笼,变故突生。整座索桥被注入了生命,瞬间活了过来。
青铜锁链如同百足蜈蚣,节节扭动,发出“咔咔”的声响。
灯笼则变成了吊睛白额虎,虎目圆睁,发出低沉的咆哮。
桥面青砖也裂开无数张淌着黑水的嘴,黑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我脚踏墨斗线,身形如电,迅速跃至中央索桥。
掌心佛国金光暴涨,我大声喝道:“掌中须弥,收!”
金光如同一道璀璨的洪流,汹涌而出,所到之处,人皮灯笼纷纷炸裂。人皮碎片和阴火四处飞溅,在黑暗中显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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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阴火却在半空凝聚成魔天师的虚影。魔天师的虚影面目狰狞,手中握着的竟是白玉京的镇魂杵。
“钱力通天,买尔三更!”
我毫不犹豫地朝虚影掷出金丝楠木棺材。
棺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棺盖上的厌胜钱纹路突然活了过来。
九百枚铜钱化作金甲神将,他们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朝着魔天师虚影冲去。
然而,金甲神将在触到镇魂杵瞬间,竟化作纸灰,随风飘散。
原来,魔天师的虚影根本就是用纸人幻化的假象,是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索桥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九条青铜蜈蚣首尾相连,迅速结成八卦阵。
八卦阵中符文闪烁,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司马懿的三色鬼气被阵眼吸住,青鳞兽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在用我们的道术反炼鬼仆!”
“抱喜神,换!”
我深知情况危急,割破手腕,用鲜血在地上画出献祭阵。
献祭阵闪烁着诡异的血光,喜神虚影从血雾中缓缓浮现。
喜神面容慈祥,身着华丽的服饰,但在这阴森的环境中,却也透着一丝神秘。
就在喜神出现的瞬间,所有索桥上的生辰八字突然发出尖叫。
原来,这些魂魄竟都是三十年前魔天师屠村时的死者,他们被魔天师残忍地杀害,灵魂被困在这里,成为了他邪恶法术的牺牲品。
喜神接过我递上的三根金条,腐朽的嫁衣突然暴涨百丈。
血红绸缎如同一股汹涌的红色浪潮,朝着九条蜈蚣席卷而去。
就在血红绸缎缠住九条蜈蚣的瞬间,深渊底部突然升起三百口竖棺。
竖棺排列整齐,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每口棺材里都站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傀儡。
“小心移魂术!”司马懿神色紧张,将赤鬼旗插入地面。
赤鬼旗迎风飘扬,旗面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火光照出我们脚下重叠的三重影子。
那些傀儡正在通过影子偷换命格,最外侧一道影子已经变成魔天师年轻时的模样。
魔天师的影子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眼神中透着邪恶与疯狂。
我反手召出魔门关,阎王狱中飞出九条勾魂索。勾魂索如黑色的闪电,带着阴森的气息,朝着傀儡飞去。
我大喝一声:“锁!”随着我的声音落下,厉鬼哭嚎声中,三百傀儡突然同时睁眼。
它们的瞳孔里映出的,竟是此刻正在施法的我。
我当机立断,佛国金光瞬间在掌心凝聚,光芒夺目,犹如烈日当空。这金光迅速凝练成一根降魔杵,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我毫不犹豫地将降魔杵刺入自己眉心,那一瞬间,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要将我的意识淹没。
然而,我紧咬牙关,强忍着这钻心的疼痛,任由掌中须弥境倒转。
与此同时,我大声喝道:“魔天师可知佛厌有一招名为’以身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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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心血如殷红的宝石般溅出,滴落在破邪剑上。这邪剑本就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此刻被我的鲜血浸染,更是光芒大盛。
刹那间,整座深渊被点亮,瞬间亮起三百盏命魂灯。
这些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深渊的每一个角落。
“钱力通天,买尔往生路!”
我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深渊。随即,我掷出十口鎏金棺材,棺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弧线,带着强大的气势砸向竖棺群。
这十口鎏金棺材造型精美,棺盖上刻满了厌胜钱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就在鎏金棺材即将砸中竖棺群的瞬间,棺盖上的厌胜钱突然活了过来,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它们化作三千金甲神将,神将们身着金色铠甲,手持兵器,威风凛凛。每位神将手中都拿着往生牒。
在这一刻,每个往生牒,都散发着光芒,将这些魂魄全部收入其中。
司马懿见此良机,立刻抓住时机,将桃木剑猛地插入青石。
三色鬼气顺着地脉奔涌而出,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阻挡。
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随着他的咒语,青鬼化作一条百丈巨蟒,巨蟒身躯庞大,鳞片闪烁着寒光,它张着血盆大口,缠住了青铜索桥。
赤鬼则凝成一片火网,火网熊熊燃烧,将人皮灯笼笼罩其中。
人皮灯笼在火网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黑鬼的镇魂钟声也随之响起,钟声悠扬却带着无尽的威严,震得深渊中的碎石化作齑粉。
那些偷换命格的影子在钟声里碎成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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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从塔内汹涌涌出,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将无尽的邪恶释放出来。
就在此时,我们脚下原本坚实的地面,竟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片血肉牢笼。
血肉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但这恐怖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一阵沉闷的“咔咔”声,血肉牢笼又迅速化作陶土,一块块碎裂开来。
碎陶中,渗出暗红的血水,血水在焦土上蜿蜒流淌,逐渐汇聚成八个篆字:俑坑现世,活葬为兵。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一只巨手在地下搅动。
五丈见方的青铜祭台,缓缓破土而出。
表面刻满了《考工记》中的殄文,那些文字扭曲而神秘,每个文字的凹陷处都嵌着半截人指。
人指的皮肉已经腐烂,露出惨白的骨头,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
祭台四周,缓缓升起九尊将军俑。
将军俑高大威猛,身着厚重的陶土铠甲,手中紧握着青铜兵器。
然而,陶土缝隙里不断滴落腥臭油脂,让人不禁怀疑这些陶俑的内部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是骊山活人葬的改版。
我神色凝重,剑指抹过破邪剑脊。
刹那间,白玉京十二楼中的诛邪楼降下青光。
青光如同一道利剑,划破黑暗,扫过将军俑的瞬间,陶土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
血管纹路在陶土表面蜿蜒,最前方的持戟俑,突然眼珠转动,陶土嘴唇开合间,发出魔天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你可知,这些兵俑的陶土掺了龙虎山天师骨灰?”
"阎王狱,破!
我怒喝一声,声如洪钟。
八条冥府锁链,如同八条黑色的巨龙,从虚空中呼啸而出,洞穿九尊陶俑。
陶土飞溅,露出森森白骨。那些骨头表面,竟刻着《墨经》中的机关术。
被击碎的将军俑腹腔内,弹出青铜齿轮。
齿轮在空中飞速旋转,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随后迅速重组为三丈高的刑天尸傀。
刑天尸傀的胸腔处,一面青铜镜映出我们几人倒影。
"钱力无边,买骨!"我抛出三十六枚厌胜钱,厌胜钱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精准地嵌入尸傀关节。
铜钱上的饕餮纹,刚要吞噬机关。
刑天尸傀却突然自行拆解。数百个齿轮,如同一群蝗虫,扑面飞来。
每个齿轮边缘都生出獠牙,寒光闪烁,咬住我们的法器就开始疯狂啃噬。
齿轮啃噬法器的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抱喜神,换!
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献祭符。献祭符闪烁着诡异的血光,喜神虚影从虚空缓缓浮现,接过血契。
刑天尸傀的动作突然停滞,它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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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尊将军俑,突然同时炸裂。陶土碎片四处飞溅,如同炮弹一般。陶土凝聚成八百兵俑方阵,方阵整齐划一,气势汹汹。
每个兵俑的戈尖都挑着盏人皮灯笼,人皮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火光中浮现出不同死法:万箭穿心、滚油浇身、五马分尸…每一种死法都让人胆寒。
"五城归位,镇!
我脚踏禹步,唤起白玉京全貌。
白玉京十二楼的投影,如同仙境降临,笼罩俑坑。
然而,所有兵俑突然摆出陌刀阵,刀锋寒光闪烁,恰好对准十二楼的飞檐斗拱。
这分明是专门针对白玉京的破阵之法,魔天师早已料到我们会来到这里,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就在这时,叶清歌脸色大变,她惊呼道:"不好,他在用兵俑煞改写风水!
祭台上的黑水开始沸腾,热气腾腾,浮现出整座白骨塔的倒影。
我们惊觉塔身正在缓缓旋转,而第四层的位置,逐渐对应北斗死门。
随着塔身的旋转,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汇聚。
八百兵俑齐声高喝,声浪震耳欲聋,震得青铜祭台浮现裂纹。
裂缝中,钻出无数青铜根须。根须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生长,尖端开出血色曼陀罗。
血色曼陀罗娇艳欲滴,却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在恍惚当中,我看到了各种恐怖的幻象。
在这些幻象当中,我吗死的非常惨。
"魔门关,开!"我并指撕开阴阳裂缝,八只骨魔扛着青铜棺椁降临。
骨魔身形巨大,面目狰狞,扛着青铜棺椁缓缓走来。
棺盖滑开的刹那,兵俑阵中的长戈跪了下来!
它们竟在跪拜棺中那具身披金缕玉衣的千年荫尸。
荫尸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的镇魂玉突然崩裂,露出下方第三只眼。
"阎王狱,收!
冥府锁链缠住荫尸脖颈,却见它抬手握住锁链。
青铜锁链瞬间爬满绿锈,锈迹中浮现出《鲁班书》禁术的殄文。
整座兵俑煞阵突然坍缩成漩涡。腥风呼啸,卷着陶土碎屑扑面而来。
我嗅到浓重的河腥气。脚下不知何时已化作翻涌的浊流。
浊流突然掀起三丈浪头,浪中浮现无数青铜鳞片。
叶清歌手中的剑刚要劈开浪峰,那些鳞片突然组合成九条青铜巨蟒。
蟒首雕刻着龙王面具,龙睛却是两颗浸血的厌胜钱。
"魔门关,镇!"八只骨魔扛着青铜门降临,门缝里泄出的冥火,却让浊流沸腾。
九条青铜巨蟒在沸水中熔成液态,化作九道青铜洪流,缠绕住白玉京十二楼。
楼阁飞檐上的嘲风兽,突然哀鸣起来。
我惊觉每片琉璃瓦都开始滋长铜锈,铜锈在琉璃瓦上蔓延,在侵蚀着白玉京的灵气。
九道洪流已汇成八卦炼炉虚影。炉中,浮现出白玉京被熔铸成青铜棺椁的恐怖画面。
在八卦炼炉的虚影中,白玉京逐渐变形,被熔铸的画面让人感到绝望。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盯上我的白玉京了?”
“怪不得你这个老王八,突然会来找我的麻烦。”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嘲讽无比:“想夺我白玉京,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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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猝不及防,连同碎石与尘土一起坠入万丈深渊。
耳边风声呼啸如鬼哭,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视线,唯有下方传来的金铁交鸣之声撕破死寂,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我强行运转体内气息,稳住下坠的身形,目光向下扫去——深渊穹顶倒挂着八百具悬棺,棺身斑驳,刻满古老的殄文。
那些殄文如蛇般扭曲蠕动,散发出幽幽绿光。每具棺材上都延伸出血色丝线,宛如一张巨大的血网,交织缠绕,连接着中央一座巨大的阴阳磨盘。
磨盘缓缓转动,黑白两色交错流转,散发出浓烈的死气与腐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天璇移位,贪狼噬月。”
我低声念道,声音在深渊中回荡,带着一丝冷意。
我抬起右手,剑指划过破邪剑刃,指尖渗出一滴鲜血,融入剑身。
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发出低沉的嗡鸣,回应着我的召唤。
白玉京的投影在我身后浮现,十二楼中的「度厄楼」光芒大盛,楼影巍峨,散发出一股庄严而肃杀的气息。
瑶姬真火顺着剑纹流淌,赤红如熔岩,在黑暗中燃起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深渊的诡异景象。
云华夫人的水精之气则在剑尖凝聚为一枚剔透的冰晶,寒气四溢,与火焰交相辉映,形成奇异的平衡。
火与冰的光芒交织,映照在我冷峻的面容上。
我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正欲动手。
叶清歌却突然惊呼:“小心!”
话音未落,八百具悬棺同时炸裂,棺盖碎片如利刃般四散飞溅,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我们袭来。
七十二道星官残魂从中冲出,他们身披北斗七星袍,袍角绣着繁复的星辰纹路,手中紧握量天尺,尺身却沾满油腻的尸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星官残魂双目空洞,面无表情,动作却迅捷无比,齐齐挥动量天尺。
刹那间,空间剧烈扭曲,我们的五脏六腑竟然诡异地出现在体外三寸处,悬浮震颤,血脉暴露,剧痛如针刺般传来。
我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刺痛,只感觉内脏被人硬生生拽出体外。
芷若寒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司马懿的鬼气铠甲上裂痕蔓延,铠甲表面冒出缕缕黑烟,显然也支撑不住这诡异的力量。
“掌中佛国!”我当机立断,左手结无畏印,掌心绽放出一道金色「卍」字,金光迅速扩散,化作漩涡。
一尊佛陀虚影端坐其中,宝相庄严。
头顶三千世界虚影若隐若现,层层叠叠,宛如无尽星河。
三千世界之力从佛国中涌出,金光如潮水般席卷四周,强行镇压住空间的扭曲。
那些悬浮的五脏六腑被佛光笼罩,缓缓归位,剧痛逐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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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势扫视四周,发现星官残魂并未停手,他们口中发出低沉的咒语,声音如鬼泣般刺耳,量天尺挥舞得更快,尺尖的星光轨迹汇聚成北斗七星阵。
阵法一成,阴阳磨盘剧烈震动,裂缝中涌出一股黑水,带着诡异的五谷清香——那是「饕餮秽」,是用饿死之人的胃液炼制而成,恶毒无比。
黑水触及之处,地面瞬间腐蚀,冒出缕缕青烟,司马懿的身体迅速糜烂,发出滋滋声响,他咬牙低吼,显然痛苦不堪。
“撑住!”我咬牙,右手的破邪剑猛地刺入阴阳磨盘的裂缝。
白玉京五城之力中的谷神之力顺着剑身灌注,翠绿光芒如藤蔓般蔓延,试图侵入磨盘内部。
藤蔓缠绕而上,带着勃勃生机,绿意盎然,然而在触及黑水时却发出滋滋声响,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绿光迅速暗淡。
阴阳磨盘发出厉鬼般的嘶吼,黑水喷涌更甚,化作无数水蛇,张开血盆大口扑来,试图将破邪剑连同我的手臂一起吞噬。
我冷哼一声,低喝道:“魔门关!”
魔厌术骤然发动,一座漆黑魔门在我身后浮现,门缝中溢出森冷黑气,将扑来的水蛇尽数吞噬。
魔门轰鸣作响,门框上刻满的魔纹闪烁暗红光芒,宛如活物般蠕动,硬生生挡住了黑水的侵袭。
然而,黑水源源不断,魔门逐渐不堪重负,门框上裂痕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眼看就要崩塌。
“没时间了!”我眉头紧锁,果断改变策略,左手自怀中掏出七枚永乐通宝。
铜钱表面刻着古老的殄文,隐隐散发出一股无形威压,似有千钧之力蕴藏其中。
我将七枚铜钱抛向空中,掌心猛地一拍,低喝道:“钱通阴阳!”
铜钱凌空排列,绽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交织成型,竟化作一座金桥,横跨在黑水凝聚成的秽河之上。
桥面浮现「钱力无边厌」的殄文,每一枚文字都如烈阳般炽热,散发出无边威压,强行压制住饕餮秽的侵蚀。
金桥悬浮空中,通体闪烁金芒,宛若神迹降临,桥身宽阔,金光流转,隐隐有龙吟声从中传出,承载着无尽的财富与力量。
“快走!”我大喝一声,率先踏上金桥。
我脚下的每一块金砖都在燃烧我的阳寿,每迈出一步,我的鬓角便多出一缕白发,体内传来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生命力被一点点抽干。
金桥的每一寸都由我的钱力凝聚而成,代价高昂,但我别无选择。我咬紧牙关,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对岸。
身后,芷若寒扶着受伤的司马懿,叶清歌,罗刹与龙师天尊紧随其后,脚步匆匆。
金桥摇摇欲坠,秽河中的黑水不断拍打桥身,发出刺耳的嘶鸣,水面下隐约浮现无数饿鬼面孔,张口咆哮,伸出枯瘦的手臂,试图将我们拖入河中。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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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官残魂见状,齐齐扑向金桥,量天尺挥出一道道星光,试图将桥面击碎。
星光如流星坠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向桥身,金砖被击中之处瞬间裂开,碎片飞溅。
我冷哼一声,手中破邪剑一抖,剑仙之力爆发,白玉京投影中的「诛邪楼」光芒大盛。
剑光如虹,化作无数剑影,剑气纵横交错,宛若银河坠地,将星官残魂尽数斩杀。
每一道剑光都精准无比,剑影掠过之处,残魂被撕裂成碎片,化为星屑,飘散在秽河之上,发出微弱的哀鸣,随风消散。
然而,阴阳磨盘察觉到威胁,旋转速度骤增,黑白两色光芒交错,释放出毁灭性的威压。
空间开始坍塌,金桥剧烈震颤,桥面上的金光被压得暗淡无光。
“白玉京,五城齐出!”我怒喝一声,白玉京投影彻底显现,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谷神之力的翠绿藤蔓、瑶姬真火的赤红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精寒气、剑仙的凌厉剑气,以及度厄楼的庄严金光,五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色光柱,直冲阴阳磨盘而去。
光柱轰击在磨盘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白光芒与五色光芒激烈碰撞,深渊内的气流疯狂涌动,掀起狂暴的风浪。
阴阳磨盘发出刺耳的哀嚎,裂缝迅速扩大,黑水喷涌而出,却被五色光柱强行压制,逐渐蒸发。
“走!”我低吼一声,转身踏上金桥最后一段路程。金桥在五色光柱的掩护下,终于延伸到对岸。
我最后一个踏上对岸,回身一剑挥出,五色光柱轰然炸裂,阴阳磨盘彻底崩塌,黑水如洪水般倾泻而下,却再也无法触及我们。
金桥在完成使命后化为金光消散,我喘着粗气,鬓角已满是白发,体内阳寿被抽去大半,但我目光依旧冷冽。
前路漫漫,深渊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线微光,那是生的希望。
我缓缓起身,握紧破邪剑,带着一行人走向未知的下一层。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我们面前,很快出现了一扇青铜门。
青铜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呀声,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喉音,干涩、嘶哑。
门缝里涌出的阴风,带着桐油燃烧特有的刺鼻气味,熏得人眼睛生疼。
其间混杂着纸钱灰烬的焦苦,更让人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和绝望。
我冷哼一声,一脚踹出,直接将门踹开。
当我们走进去后,却发现周围的场景,十分的诡异。
整层空间高约十丈,抬头望去,让人置身于一口巨大的井底,压抑感油然而生。
四面墙壁全是用白事铺的裱糊纸层层粘贴,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
那些本该脆弱的纸面,却在摇曳的灯笼光里泛着类似皮肤的油润光泽,触目惊心。
这种光泽并非纸张本身所有,而是某种油脂长期浸润的结果,让人不禁联想到人皮、尸油等令人作呕的东西。
七口朱漆棺材呈北斗状排列在纸扎戏台上,棺材表面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仿佛老人的皮肤,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每口棺盖都贴着一张褪色的傩戏面具,面具上的颜色早已褪去,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但依然可以辨认出不同的角色:开山将军狰狞怒目,仿佛要撕裂一切;土地公婆笑里藏刀,让人不寒而栗;引路童子嘴角淌血,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别碰纸人!
我一把扯住罗刹的腰带,阻止了她鲁莽的举动。
罗刹天生胆大,对鬼神之说也并不畏惧,此刻正要去揭棺盖上的钟馗面具,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指尖距离纸面仅剩半寸,眼看就要触碰到那张诡异的面具。
突然,檐角悬挂的三十六盏白灯笼突然自燃,毫无预兆地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声响。
青绿色的火焰摇曳不定,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借助灯笼的光芒,我们终于看清了纸面上的纹理——那些裱糊的"纸张"上,赫然浮现出人脸的轮廓!
这些轮廓并非简单的图案,而是真实的人脸,五官扭曲,表情痛苦,仿佛被囚禁在纸面之中,永远无法解脱。
这些脸孔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犹如无数冤魂在哀嚎,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是压魂皮!
芷若寒的冰魄剑已出鞘三寸,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她凝重的表情。
她的话语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些所谓的裱糊纸,根本就是用活人的人皮制成,用来镇压亡魂,禁锢灵魂。
她话音未落,七口棺材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木屑纷飞,尘土飞扬,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从棺材里跃出七具纸扎人偶,这些人偶的关节处用槐木钉连接,槐木钉表面泛着尸油的光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最骇人的是它们戴着的傩面——本该是木雕的面具,此刻却在眼眶位置不断渗出黑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鲜血顺着面具的纹路缓缓流淌,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令人心惊胆战。
“正月祭五官,皮影渡阴关!”
孩童唱戏的声调从面具下传来,每个字都带着戏腔特有的颤音,阴森诡异。
这声音并非真人发出,而是某种邪术所致,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我的后颈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感觉被某种阴冷的目光锁定。
我浑身僵硬,不敢轻易转动身体,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但最终,我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缓缓转过头去。
墙上竟映着两个影子!一个属于我,正在扭曲爬行,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另外一个则是叶清歌。她摇晃着脑袋,露出狞笑。
"闭眼!"我暴喝一声,想要阻止众人观看墙上的影子。
因为我知道,这些影子并非简单的投影,而是某种邪术的媒介,观看它们会带来无法预知的危险。
但警告来得太迟。叶清歌的影子已脱离身躯,爬上东墙,开始疯狂摇晃着脑袋。
司马懿的处境更加凶险。
他的影子在西墙上演五马分尸。
我的影子此刻已爬至穹顶,距离地面足有十丈之高。
它重演的画面让所有人呼吸停滞,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竟然选择用一把剑来自裁。随着头颅掉在地上,无头的尸身把头颅捡了起来,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着。
"魇镇傀儡戏!"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利用我们的恐惧和弱点,将我们困在这里,最终夺走我们的生命。
我挥剑斩向自己的影子,想要阻止这场悲剧的重演。
然而,破邪剑穿透纸面却激起金铁相撞之声,我只感觉自己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
剑刃与墙面的摩擦溅起一串火花,照亮纸层下密密麻麻的青铜咒钉。
这些咒钉细小而密集,仿佛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七具纸扎人偶趁机抛出红绳,那些浸透尸血的绳索像活蛇般缠住我们脚踝,将我们牢牢束缚。
这些绳索并非普通的绳子,而是用某种特殊的材料制成,蕴含着强大的邪力,一旦被缠住,就难以挣脱。
芷若寒突然发出闷哼,身体摇摇欲坠。
她的冰魄剑倒转剑锋,刺向自己的咽喉,而墙上对应的影子正在表演溺毙过程:纸面泛起水波纹路,影子芷若寒的四肢被水草缠绕,口鼻不断涌出气泡,窒息感扑面而来。
“钱通阴阳,买断前尘!”
我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毫不犹豫地震碎了怀中的永乐通宝。
燃烧的铜钱在半空炸成金色碎屑,如同金色的雨点,洒落下来。
这些带着「钱力无边厌」殄文的金箔贴附在纸墙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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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的佩剑哐当落地,司马懿扯断一根缠颈红绳,喘着粗气,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纸扎人偶突然集体僵直,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无法动弹。
它们缓缓抬起手,扯下了脸上的傩面,露出了面具后千疮百孔的脸——这根本不是纸糊的面容!
每张脸都是活人面部倒模制成,眼窝处插着桃木钉,嘴唇被金线缝出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最可怕的是这些面容,竟与我们七人有五分相似!
"《鲁班书》抽魂换脸术!"芷若寒咳着水渍嘶声道:“这些傀儡用的是我们三魂中的’伏矢’魄!”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仿佛印证她的判断,七具傀儡突然撕开胸前纸衣,露出了血淋淋的胸膛。
它们心口位置浮现血字咒文,这些咒文扭曲怪异,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与此同时,我们身上对应部位传来灼痛,仿佛被烙铁烫伤一般。
我左臂凭空出现三道爪痕,正是某具傀儡锁骨处的旧伤;司马懿腰间铠甲裂开,伤口与傀儡腹部的刀口如出一辙。
“抱喜神,我要这些傀儡即刻成婚!”
我深知再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割破手腕,用自己的鲜血在虚空画出喜轿符。
鲜血未及落地就被某种力量牵引,在纸面上勾勒出十二抬迎亲纸轿。
这些纸轿装饰着鲜艳的红绸和纸花,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阴森气息。
头戴凤冠的喜神虚影从裂缝中飘出,她手中红线如同活物般缠住傀儡四肢,将它们强行捆绑在一起。
“一拜天地!”
喜神唱礼声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感,仿佛指甲划过玻璃,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被强配阴婚的傀儡突然动作迟滞,关节处的槐木钉迸出火星,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傩戏最忌讳的婚丧相冲——喜煞的红线与丧煞的黑气在傀儡体内厮杀,纸扎身躯开始皲裂。
趁此间隙,我并指抹过双眼,开启了「望气楼」。
我的视线穿透了重重迷雾,终于照见戏台深处的阵眼:一尊三寸高的青铜傩公像端坐八卦台,口中衔着七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每具傀儡心口都延伸出一条透明丝线,最终汇聚在神像掌心,正是这些丝线连接着我们和傀儡,让我们成为了它们的替身。
“佛厌朋狱,开枷!”
我结金刚伏魔印,背后浮现八臂明王虚影。
每只手臂握着的刑具都对应一种地狱酷刑:拔舌剪、铜柱烙、刀山锯…
明王怒吼震得纸楼簌簌落灰,傀儡丝线应声而断。
破邪剑化作流光刺向傩公像,剑尖触及神像的瞬间——
“咔!”
青铜外壳碎裂,迸出的不是铜渣,而是数百片带血的指甲!
这些指甲悬浮半空组成敕令:「发肤授魂,万劫不复」。
纸墙上的压魂皮突然脱落,在空中拼合成七具完整女尸。她们脖颈处都有一圈红线,正是上吊而亡的印记。
“演完三更戏,替身换真魂!”
女尸们齐声唱和,纸扎戏台开始坍缩。我们脚下的地面变成送葬队伍的白幡,纸钱如雪片纷飞。
最恐怖的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的指尖开始泛黄起皱,血肉之躯正逐渐纸化!
“轮回楼,逆因果!”
我怒吼一声,直接爆发极为恐怖的厌术。
白玉京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巨大的轮回盘虚影笼罩全场。在时间逆流的十息里,我闪电般抓向那些飘散的黑影:
叶清歌被斩首三次的影子、司马懿五马分尸的残躯、芷若寒溺毙的惨状…每个影子塞回本体的瞬间,纸化进程就消退一分。
当最后一片属于我的残魂归位时,轮回盘已出现裂纹,不堪重负。
“黄金万两,买尔等往生路!”
我扯下腰间所有玉佩符咒掷向空中。这些法器在半空燃烧成金色纸钱,铺就一条直通幽冥的黄泉道。
送葬队伍的唢呐声突然变调,纸轿纸马调转方向踏入虚空。
当最后一片纸灰落地,我的右手小指传来钻心剧痛。
我的小指节已彻底变成纸扎,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好手段啊。”我感慨了一声,眼神冰冷:“看来,这不是匆匆布置的,而是不知道布置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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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并不打算放过我们,脚下突然传来贝壳碎裂的脆响,清脆而刺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我们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下去。
失重感瞬间袭来,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我们坠落进一片粘稠的幽蓝之中,那种触感就像是陷入了某种胶状的液体里,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无数气泡裹着腐烂的海藻从领口钻入,挤压着我们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刺痛。
我呛出一口咸腥的液体,味道极其难闻,腥臭之中带着一丝甜腻,让人感到一阵反胃。
我这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水,而是凝固成胶质的龙涎香混着尸油!
龙涎香本是珍贵的香料,但与尸油混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极其恶心的东西。
"掌灯!"我强忍着恶心感,甩出三张黄符,想要照亮周围的环境。
然而,燃烧的符纸却只照亮方寸之地,微弱的光芒在幽蓝的胶质中摇曳不定,随时都会熄灭。
磷火摇曳中,整层空间显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容。
数以万计的珊瑚枝桠交错成囚笼,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将我们困在其中。
这些珊瑚枝桠并非普通的珊瑚,而是经过某种特殊处理,变得坚硬无比,仿佛钢铁一般。
每根枝杈上都倒插着鲛人尸骸,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她们腐烂的鱼尾依然保持着挣扎的姿态,鱼鳞脱落,露出森白的骨骼,显得格外凄惨。
尾鳍被铁钉贯穿,牢牢地固定在珊瑚上,无法动弹。而脖颈以上——森白头骨的牙床正在机械地开合,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这些头骨正在吟唱着没有尽头的镇魂曲,歌声低沉而哀怨,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芷若寒突然踉跄跪地,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这层蜃气在唤醒我血脉里的东西。”
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正在经历某种剧烈的变化。
话音未落,珊瑚林深处传来编磬清音,声音空灵而悠扬,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然而,在这诡异的环境里,这美妙的音乐却让人感到一阵不安。
八条裹着海草的青铜锁链破空而来,锁链表面锈迹斑斑,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这些锁链速度极快,眨眼间就缠绕住我们的身体,将我们拽向祭坛核心。
我的后背重重地砸在砗磲贝雕琢的祭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感到一阵剧痛。
我挣扎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祭坛中央矗立着半具龙形骸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具龙形骸骨并非完整的龙骨,而是只有一半,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截断。
它嵴椎镶嵌着三十六颗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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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身用血写着"贞观三年""东海贡船"等字样,字迹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辨认。
司马懿突然用虎符割破手掌,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毫不犹豫地将血抹在陶罐封印上,口中念念有词。
“这些是唐代沉船的镇船俑!”
陶罐应声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涌出的却不是骨灰,而是漆黑如墨的怨潮,如同地狱之门被打开,无数冤魂涌入人间。
潮水中浮现出无数溺毙者的虚影,他们面容扭曲,表情痛苦。
他们肿胀的手掌扒住祭坛边缘,在珊瑚礁上留下青苔般的指痕,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更可怕的是随着怨气升腾,那些钉在珊瑚上的鲛人头骨突然转向我们。
它们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们,吟诵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无数厉鬼在嘶吼,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歌声在催动人牲献祭!
叶清歌急忙摸出八卦镜,想要借助八卦镜的力量驱散邪气。
然而,镜面却映出骇人景象——我们每个人的天灵盖都延伸出猩红丝线,正被祭坛上的龙骸缓缓吸收,我们正在被献祭给某种邪恶的存在。
“黄金十万贯!买三更阎罗闭眼!”
我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我直接将鲜血喷在胸口的金错刀上。
这把用二十年阳寿换来的阴司钱钥发出龙吟,刀身浮现出"天地通宝"四个古篆,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随着刀刃刮过肋骨,剧痛中爆开漫天金箔,每一片都精准地黏住鲛人头骨的牙床,封住了它们的嘴巴。
聒噪的镇魂曲顿时变成沉闷的呜咽,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司马懿趁机将虎符拍在祭坛上,暂时镇住青铜锁链,阻止它们继续收紧。
"东南巽位,破它的食道循环!
我抹了把嘴角血沫,甩出五帝钱布阵,想要借助五帝钱的力量破除这个邪恶的阵法。
然而,钱币落地却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落在了虚空之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祭坛下的珊瑚礁突然翻卷,露出布满吸盘的腕足,这些腕足巨大而粗壮,仿佛巨蟒一般,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那半具龙骸竟是从巨型章鱼怪尸体上长出的共生体,腕足末端还粘着半块青铜傩面,面具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
芷若寒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声音凄厉而绝望。
她正在经历某种极度的痛苦。
她脖颈鳞片层层剥落,在祭坛上空结成珠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蜃楼棺的阵眼!"她颤抖着指向龙骸嵴椎的夜明珠:“那些珠子…是我的鲛珠…”
此刻珠光正与芷若寒体内的血脉共鸣,她瞳孔已完全化作竖瞳,指尖生出利爪,正在变成一只真正的鲛人。
八条腕足突然发起总攻,每条都裹挟着不同年代的怨气。
“佛厌朋狱,九幽借兵!”
我冷哼一声,直接爆发恐怖厌术。
阴兵借道产生的空间裂缝中,一队身披纸甲的无头骑兵踏浪而来。
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锋利的马槊,气势汹汹。
这些北宋杨家军的残魂仍保持着征辽时的装束,马槊上悬挂的辽人头颅不断滴落黑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阴兵与怨潮冲撞的刹那,整层空间的时间流速开始错乱,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
我趁机跃上龙骸,破邪剑直刺它额头的青铜傩面,想要彻底摧毁这个邪恶的阵法。
剑锋触及面具的瞬间,那些夜明珠突然全部转向芷若寒,映出她前世的记忆。
她前世竟然是鲛人!
"就是现在!
我朝司马懿大吼,想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勐地将虎符按在祭坛的八卦方位,激活了埋藏千年的困龙阵,想要将这只章鱼怪彻底封印。
金光锁链从砗磲祭台下迸射,将挣扎的腕足钉死在时空裂隙中,阻止它们继续作恶。
破邪剑终于穿透傩面,面具裂缝中迸发的却不是血,而是无数闪着荧光的蜉蝣,这些朝生暮死的小虫组成一幅星图,正是白骨塔上空的真实天象。
看来我们正在接近真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一行人继续前进,身后,龙骸的嘶吼声回荡在深渊之中,渐渐远去,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震颤。
我握紧手中的破邪剑,剑身微微发烫,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从地底深处渗出的霉味,夹杂着腐朽与死亡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芷若寒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她惊讶说道:“原来我有鲛人血脉。”
“这一点也不奇怪。”龙师天尊瞥了她一眼:“我早就看出来了。”
“下一层会是什么?”
叶清歌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低沉而谨慎。
她手中紧握八卦镜,镜面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的白光,映照出一片模糊的灰影。
那影子扭曲不定,像是在风中摇曳的幻象,预示着某种不祥。
“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比刚才那东西更糟。”
司马懿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却难掩疲惫。
他抖了抖肩,黑烟凝聚成一缕细流,试图修补他的伤势,但速度缓慢,显然刚才的战斗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我没有回应,低头凝视脚下的深渊阶梯,默默运转体内气息,调整自己的状态。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嚣——笑声、桌椅碰撞的杂音,还有隐约的咒骂声。
这声音熟悉得让我心头一紧,就好像某种东西,从我记忆深处被强行拽出一样。
我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望向前方。
阶梯的尽头,一扇破旧的木门赫然出现在黑暗中,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某种诡异的邀请。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门吱吱作响,像是老旧的骨头在摩擦,声音刺耳而令人不安。门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不由得一怔——这是一间教室!
教室内的景象被时间凝固,又像是被某种恶意扭曲的记忆重现。
课桌歪斜地排列着,有的甚至缺了腿,摇摇欲坠;黑板上用粉笔潦草地写着“高三(2)班”,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颤抖的手匆匆写下。
墙角堆满了泛黄的课本和破旧的扫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混杂着潮湿的霉气。
教室里坐满了人——不,准确地说,是“曾经的人”。
那些身影低着头,埋首在课桌上,手中握着笔在奋笔疾书。
但整个空间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中,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异常刺耳,像是指甲刮过粗糙的石板,甚至像是骨头在互相摩擦。
“这是……”芷若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安。
她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的冰魄针微微颤动,已经察觉到了这场景的不对劲。
我冷冷地扫视全场,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的过去。”
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曹虎猛地抬起头。
他的脸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眼眶深陷如两个黑洞,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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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钢笔,黑色的墨水顺着指缝滴落,落在课桌上,化作一滩蠕动的污迹。
那污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桌面上缓缓游走,留下扭曲的痕迹。
“嘿,看看是谁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嘲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吼:“我们的‘厌术大师’,还记得那天的事吗?”
我还未开口,刘飞和李兆鸿也缓缓转过身。
他们的变化比曹虎更加恐怖。刘飞的双手肿胀得不成比例,指甲长得像弯刀,每一根都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刃。
李兆鸿的半个脸像是被熔化过,皮肤下鼓动着什么东西,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随时会破体而出。
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浓烈的恶意和恨意,像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直直地盯着我。
“看来你们还没忘记。”我冷笑一声,右手轻抚破邪剑。
“忘记?”曹虎咧嘴一笑,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更多狰狞的牙齿,“我们天天在想,怎么把你撕成碎片!”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了过来,身形快得像一阵风。
他手中的钢笔化为一道黑光,直刺我的胸口。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锋划过空气,瑶姬真火在空中留下一道赤红的弧光。
钢笔被一斩两截,断裂的部分掉在地上,化作一滩蠕动的黑液。但曹虎并未停下,断裂的手臂处涌出黑色的粘液,迅速再生出一只更狰狞的爪子,指甲尖利得像是能撕裂钢铁。
与此同时,刘飞和李兆鸿也动了。
刘飞挥舞着那对巨爪,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每一下挥动都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
李兆鸿张开嘴,喷出一团腥臭的雾气,雾中隐约有无数细小的虫子蠕动,发出嗡嗡的低鸣,直逼我的面门。
“掌中佛国!”我左手迅速结印,金光从掌心绽放,一尊佛陀虚影在身后浮现。
三千世界的力量化作金色漩涡,将雾气和虫子尽数卷入,碾成齑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但刘飞的巨爪已经近在咫尺,我只来得及横剑一挡,剑身与爪子碰撞,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道震得我手臂发麻,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小心后面!”
叶清歌急喊一声,八卦镜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正中曹虎的后背。
他发出一声怪吼,背上炸开一团黑血,腥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但他并未倒下,反而转身扑向叶清歌,爪子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这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
司马懿咬牙切齿,鬼气迅速凝聚出一柄长矛,矛尖带着凌厉的寒光刺向李兆鸿的胸口。
矛尖穿透他的身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没有血流出,只有一股黑气从伤口喷涌而出。
李兆鸿狞笑着,反手抓向司马懿,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教室的空气愈发沉重,黑板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原本潦草的“高三(2)班”化作一串串血红的符文,像是某种诅咒的咒文在觉醒。
课桌下的阴影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教室中央。那里,地板裂开一道缝隙,黑气从中溢出,隐约可见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那目光冰冷而充满恶意。
“原来你们被炼成了傀儡。”
“真是可怜呢。”
我冷笑一声。顿时明白了什么。
想不到龙师天尊这么贴心,竟然帮我把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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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虎的指尖以毫厘之差,堪堪擦过叶清歌纤细的脖颈。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故陡生。
只见他的手指瞬间爆发出密密麻麻的骨刺,那些惨白的骨茬好似从地狱深渊中破土而出的恶棘。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根骨茬之上,竟赫然生着一只人眼,眼球浑浊而布满血丝。
每颗瞳孔之中,都如同放映着一段被诅咒的影像,清晰地映照着当年他们肆意欺辱我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我”的内心深处,让愤怒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我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如恶蛇般袭来的骨刺,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骨刺被斩断,然而,从断口处喷涌而出的,却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散发着刺鼻气味、混着碎指甲的香灰。
当香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已然阴森恐怖的场景更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咯咯咯……”一阵令人寒毛直竖的怪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我循声望去,只见刘飞佝偻的脊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十二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硬生生地穿透他的皮肉,钉身之上布满岁月的斑驳痕迹。
每根钉尾都拴着一条浸透尸油的麻绳,麻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你看看你们,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厌恶的摇了摇头,眼神不屑。
这三个当初耀武扬威的霸凌者,如今真的是变成了如此狰狞的怪物。
实在是令人好笑。
“小心牵尸钉!”
司马懿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几分焦急与紧张。
他迅速甩出手中的镇魂铃,铃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试图以此震慑住这弥漫的邪祟。
然而,事与愿违,铜铃竟被李兆鸿突然暴涨的舌头卷住。
李兆鸿的舌头猩红如血,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根刺尖都钉着一张黄表纸,仔细看去,那正是当年他们逼迫“我”写下的认罪书。
如今,纸上原本的血字被赋予了生命,正缓缓化作一只只蠕动的尸虫。
那些尸虫在黄表纸上爬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决绝,咬破中指,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在破邪剑的剑脊之上,我迅速画出敕令,汲取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紧接着,我挥动剑锋,带着凌厉的气势扫向李兆鸿,那令人作呕的舌头。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半截舌尖被斩落,然而,那截断舌竟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只活尸蜈蚣。
这只蜈蚣体型巨大,百足在地面上快速爬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它的背上凸起一张人脸,那面容扭曲狰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是教导主任当年包庇他们时,那副虚伪假笑的模样,此刻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愈发阴森恐怖。
叶清歌见状,迅速甩出五帝钱。
五帝钱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古朴的光泽,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径直击碎了活尸蜈蚣的虫身。
随着一声闷响,蜈蚣爆开,浓稠的脓液四溅开来。令人震惊的是,从脓液中竟飞出几十张旧考卷,每张考卷上都打着鲜红的零分。
那刺目的红色是用鲜血染就。这些考卷如同被诅咒的飞镖,裹挟着骨灰,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的面门。
“破!”
芷若寒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手中的冰魄剑猛地一挥,卷起一阵阴森的阴风。
阴风如同一头无形的猛兽,呼啸着将那些旧考卷绞成漫天飞舞的纸蝶。
纸蝶在昏暗的灯光下飘荡,然而,这些纸蝶落在曹虎骨刺上的人眼里时,变故再次发生。
那些瞳孔中突然淌出黑泪,黑泪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溪流,顺着骨茬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每一滴黑泪坠地,便瞬间化作一个佝偻的鬼影,仔细看去,竟是当年被他们害死的吊死鬼学姐。
学姐的七窍之中钻出红线,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迅速缠向众人的脚踝,试图将众人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心中一凛,忍不住惊叹。
想不到这三个人渣,竟然真的害死过人。
在这一刻,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用剑尖挑起,念动咒语,黄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熊熊火焰。
我将燃烧的黄符掷向那些鬼影,火焰带着炽热的力量,呼啸着冲向目标。
然而,诡异的是,火焰竟顺着红线迅速反噬回来。红线的末端连接着刘飞脊背的棺材钉。
随着火焰的蔓延,钉孔里突然伸出一只只青紫的婴儿手臂。
那些鬼婴的手臂瘦骨嶙峋,指甲尖锐如钩,它们抓着麻绳,如同在欢快地荡秋千。
每荡一次,教室的墙壁上就多出一个血手印。
“乾坤倒转!”司马懿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他割破掌心,殷红的黑狗血如泉涌般洒出。黑狗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瞬间凝成钟馗的虚影。
钟馗身着黑袍,手持判官笔,面容威严,散发着一股震慑邪祟的强大气场。
然而,就在钟馗的判官笔即将落下,给予邪祟致命一击的时候,李兆鸿的肚皮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翻涌的肠子如同一群疯狂的蛇,化作一条条蜈蚣钩锁。
这些钩子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上面挂着腐烂的供品。
无数道钩子席卷而过,将钟馗的虚影死死钉死在黑板报的光荣榜上。
钟馗的虚影在钩子的拉扯下,挣扎着,发出低沉的咆哮,却无法挣脱。
叶清歌手中的八卦镜突然光芒大放,映出一幅骇人的景象。
曹虎的胸腔里,嵌着的傩面碎片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将他的五脏六腑改造成了一座微型祭坛。
他的脾脏化作一座古朴的青铜鼎,鼎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肺叶变成了招魂幡,跳动的血管上,浮现出魔天师的殄文咒令。
这些咒令闪烁着幽光,带着邪恶的力量,正不断侵蚀着曹虎的身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毁掉五脏祭!”
芷若寒娇喝一声,冰魄剑斩了过去。
她这一剑非同小可,地面竟然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腥咸的海水从缝隙中汹涌涌出。海水迅速淹没了众人的脚踝,冰冷刺骨。
龙师天尊赞叹一声,忍不住说道:“好家伙,这么快就掌握了鲛人之力。”
我趁着这混乱的时机,将剑锋狠狠刺入曹虎的肋下。
剑刃与傩面碎片碰撞,迸出刺目的火花。
刘飞见状,突然发出一声如同猫头鹰般的凄厉厉啸,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脊背的棺材钉全部离体射出,带着麻绳在空中迅速结成一张天罗地网,向着众人笼罩而来。
“等的就是现在!”
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迅速拽过司马懿手中的镇魂铃,朝着麻绳网狠狠砸去。
镇魂铃在绳结处轰然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绳结震得粉碎,飞溅的碎片如同锋利的暗器,割断了李兆鸿的蜈蚣钩锁。
叶清歌脚踏七星步,身姿轻盈如燕,手中的五帝钱在她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向着曹虎的肝脏祭鼎飞速扣去。
当锁链绷紧的刹那,整个教室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送葬唢呐声。
唢呐声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众人淹没在恐惧的深渊之中。
随着唢呐声的响起,教室里的课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倒,纷纷翻倒在地,瞬间化作一具具薄皮棺材。
棺材板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从棺材缝里,伸出无数只溃烂的手。
那些手苍白如纸,皮肤上布满了脓疮和血痕,指甲缝里嵌着当年他们塞进我书包的死老鼠碎骨。
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突然燃起幽蓝的鬼火,鬼火在黑暗中摇曳,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火焰掠过之处,棺材板上的血手印竟发出凄厉的哀嚎,哀嚎声如同被囚禁在地狱中的冤魂发出的呐喊,让人不寒而栗。
“三魂钉命!”
我咬着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剑锋之上。
血珠在剑锋上迅速凝成三道神秘的殄文。
我挥动剑锋,带着凌厉的气势,分别刺向曹虎、刘飞和李兆鸿三人的眉心。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命中的瞬间,黑板上突然闪过几道血符,血符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剑光吸走。
那些血符迅速化作三条血蟒,蟒身鳞片正是他们被撕碎的作业纸,每片纸上都写着恶毒的诅咒。
曹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喉咙深处浮现出阴阳磨盘的虚影。磨盘缓缓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碾碎世间的一切生机。
随着磨盘的转动,众人身上的伤口竟开始逆向溃烂。
我被他们推下楼梯的旧伤重新裂开。
在这一刻,我眯着眼睛,冷笑说道:“当初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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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
司马懿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他突然扯断自己的左手小指,断指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痕,瞬间化作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剑身刻满了《太上洞玄灵宝灭度五炼生尸妙经》。
桃木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刺入曹虎喉间的磨盘虚影。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磨盘虚影出现了一道裂痕。与此同时,李兆鸿的太阳穴突然毫无征兆地炸开,飞出的脑浆里裹着半块青铜傩面。
我趁机将剑锋捅进刘飞脊背的钉孔,顺着棺材钉留下的血窟窿勐地一搅。
刘飞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他的碎牙混着黑血,如喷泉般喷在讲台的多媒体屏幕上。
“破虚妄!”芷若寒娇喝一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紧接着,她的鲛人泪珠从脸颊滑落,泪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重重地砸在多媒体屏幕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屏幕瞬间炸裂,飞溅的玻璃碴如同一阵暴雨,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整间教室开始剧烈地坍缩,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缩。
转眼间,教室竟变成了殡仪馆的停尸间。
停尸间里弥漫着一股冰冷而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黑白的遗像。
冰柜门自动弹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只只青紫的手臂从冰柜门里伸出,手臂上的皮肤松弛,布满了青筋。
那些手臂腕上系着姓名牌,正是曹虎、刘飞和李兆鸿三人的生辰死忌。
叶清歌迅速将八卦镜按在地面,镜中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向着冰柜冲去。
随着一声巨响,金光将冰柜焊死。就在最后一丝缝隙闭合的瞬间,我们听到了曹虎,李兆鸿,刘飞的哀嚎。
“我们错了。”
“放过我们吧。”
“放我们出去!”
我厌恶的摇了摇头,眼神冰冷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无尽诅咒当中承受折磨吧!”
接下来,我们的身影继续前进。
很快,我们来到了第九层高塔。
这里就是白骨塔的尽头了。
白骨塔身由无数枯骨堆砌而成,骨缝间流淌着猩红的血浆,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
血浆缓缓汇聚,在塔底凝成一座巨大的血肉熔炉,熔炉中翻滚着粘稠的赤液,咕嘟嘟冒着气泡。
每一滴液体落地,都化作一缕尖啸的怨魂,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熔炉上方,魔天师端坐于九百具铜钱串成的莲台之上,莲台悬浮在半空,每一枚铜钱上都刻着古老的咒文,散发出幽幽绿光。
他每根手指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金算盘戒指,戒指表面镶嵌着细小的符咒,随着他手指的轻动,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宛如在计算着无数生灵的命运。
他的眼窝深陷,嵌着两枚刻满典当契约的骰子,眼眶内没有血肉,只有幽暗的光芒在骰子上跳跃,映照出一片诡异的景象。
“我们又见面了。”
我站在熔炉前的虚空之中,声音低沉而冷冽,反手将破邪剑插入白玉京的虚影。
剑锋刺入虚空中,白玉京的十二楼在五城地基上缓缓轮转,楼宇之间流光溢彩,宛如一座悬浮的仙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魔天师冷笑一声,猛地撕开道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他的肋骨竟然缓缓蠕动,化作一排排当铺栅栏,栅栏之内悬挂着三百张人皮当票。
“我带来了九天玄女的旨意。”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栅栏内的当票随风摇晃,发出如同哭嚎般的怪响。
“你觉得我会在乎她的旨意?”我冷哼一声,手中破邪剑猛然一抖,剑锋上燃起熊熊的瑶姬真火。
火光炽烈如熔岩,带着一丝净化一切的圣洁气息,火舌卷过之处,三张人皮当票瞬间化为灰烬。
然而,灰烬并未消散,反而从中钻出一群刻着“质押”二字的铜钱精怪。
这些精怪不过拇指大小,通体泛着暗金色光芒,眼睛猩红如血,张开满是利齿的小嘴,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朝我扑来。
就在此刻,魔天师身下的莲台突然爆开,九百枚铜钱化作万千金算珠,宛如暴雨般四散飞溅,每一颗算珠上都附着幽绿的魔焰,落地时化作一团扭曲的鬼影。
他天灵盖猛然裂开,一座由“钱力无边厌”凝成的金山从中窜出,金山高达数十丈,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山体表面流动着无数金币的虚影。
“你是魔星。”
魔天师的声音从金山中传出,金山之中伸出九百只典当行伙计的鬼手,每只手掌都托着一个用我生辰炼制的替命傀儡。
那些傀儡面目模糊,却散发着与我相似的气息。
“和我一样。”
“我不否认。”
我目光一沉,左手猛然抬起,指间结出阎王狱印。
刹那间,轮回楼的虚影轰然降临,黑气缭绕的楼体如同一座巨大的囚笼,狠狠镇压在金山之上。
冥府锁链从楼中激射而出,锁链漆黑如墨,带着森冷的寒气,咔嚓作响间绞碎了七百个替命傀儡。
锁链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惊动了白玉京深处的剑仙之力,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虚空中迸发而出,如流星般刺穿残余的傀儡,将它们钉死在镇魔楼的外墙上,剑气余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白痕。
魔天师却丝毫不慌,他的太阳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化作一扇诡异的当铺窗口,窗口内血雾弥漫。
“三魂七魄,当期三年!”
他低吼一声,三百张血契从窗口飞出,这些血契边缘滴着鲜血。
我冷笑一声,右手一挥,谷神之力凝聚成十万座巨大的石碾,石碾旋转着撞向血契,轰隆声震天动地,血契纷纷碎裂。
然而,石缝之中却钻出一道道典当行掌柜的虚影,这些虚影身披黑袍,手持算盘,面容模糊却带着阴冷的笑意。
“抱喜神!”
我毫不犹豫,甩出一张猩红的喜帖。
喜帖在空中爆开,一顶红轿破空而来,轿帘翻飞间,一名喜娘手持秤杆从中跃出。
她身披红纱,面容模糊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手中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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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一年道行换片刻喘息?”
喜娘的声音尖利刺耳,秤杆砸下的瞬间,魔天师狞笑着撕开红轿,然而轿中却窜出我早已预埋的阎王狱锁链。锁链如毒蛇般缠绕而上,瞬间锁住了他的四肢。
“买命!”
魔天师怒吼一声,甩出七串五铢钱。钱币在空中化作一座典当行金库,金库大门洞开,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吸力,竟将锁链强行买断三息时间。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他背后猛然升起一座“魔门关”,门框由白骨铸成,门内黑雾翻滚,三千只典当行伙计的鬼手从中伸出,每只手中都攥着一本我超度过的怨灵名册,那些名册散发着淡淡的血光,隐约透露出无尽的怨气。
我心中惊讶,想不到我的很多厌术,他竟然也能掌握,而且威力同样不俗。
“白玉京!”
我不再迟疑,剑锋猛插虚空,云华夫人的弱水从剑尖涌出,化作一座冰狱冻住魔门关。
度厄仙光紧随其后,化作无数利刃斩向鬼手,刀光闪烁间,鬼手纷纷断裂,名册坠地化作黑烟消散。
就在此时,诛邪楼降下四十九道雷劫,雷霆如龙,带着毁灭的气息轰向魔天师。
然而,雷光劈下,却击中了他提前质押在当铺的替死草人,草人瞬间化为灰烬,魔天师毫发无伤。
“天机楼,算!”
我屈指叩响楼檐,虚空之中浮现出一本巨大的当铺暗账,账簿翻动间,照出魔天师的契约。
我冷笑一声,瑶姬真火顺着契约燃烧而去,火舌如蛇般窜向瘟神的神龛,逼得魔天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强行赎回厌术。
他却不甘示弱,猛地撕下自己的脸皮抛向空中。
“万鬼质押契!”
那张脸皮在空中化作一块巨大的当铺匾额,匾额表面血迹斑斑,九百条典当契约如触手般从中伸出,缠向白玉京的五城地基。
我剑锋一转,点出般若楼虚影,《金刚经》的梵文化作无数金线,密密麻麻地缝住契约的缺口,金光闪烁间,契约被强行压制。
“钱可通神!”
魔天师狂吼一声,掏出自己的心脏掷向当铺。
心脏裂开,露出一尊财神金身,金身高达十丈,手掌猛拍白玉京的地脉,震得地面剧烈颤抖。
我催动无间楼降下十万冤魂,这些冤魂面目狰狞,发出刺耳的尖啸,疯狂撕咬金身,硬生生撕开金身核心,露出一张当票——那赫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破!”
我剑锋贯穿当票,瑶姬真火顺势爆发,剑气撕裂虚空,将当票烧成灰烬。
魔天师双腿突然化作一对金元宝崩解,他嘶吼着祭出最后一招:“买你十二楼!”
九百张血契化作一张巨大的金网,金网罩向白玉京,每一个绳结上都系着我超度过的厉鬼,那些厉鬼发出凄厉的咆哮,试图撕裂白玉京的地基。
“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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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币如黑雪般漫天飞舞,魔门关突然调转方向,十万条锁链从中射出,勾住魔天师的三魂七魄。
他狞笑着炸碎莲台,九百个铜钱精怪趁机钻入白玉京的地基,试图侵蚀根基。
“五城焚天!”我剑引瑶姬真火灌注地脉,火光冲天而起,云华弱水与谷神石碾在火焰中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我手中的破邪剑闪烁着凛冽寒光,剑身流转的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虚影,此刻却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当我的剑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即将贯穿魔天师天灵盖的瞬间,变故陡生。
魔天师背后,陡然浮起一抹缥缈却又极具压迫感的衣角,那正是九天玄女的衣角。
月白色的云锦质地轻柔,却好似承载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力量。
其上跳动着的北斗七星,每一颗星子都犹如一面神秘的镜子,清晰地映出我前世的画面。
“你永远赢不了天意!”
魔天师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七窍中喷涌着金色神血。
神血如璀璨的流星,带着无尽的神圣气息,然而落地之处,却诡异地长出了昆仑雪莲。
雪莲洁白无瑕,花瓣在微光中轻轻颤动,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就在莲花绽放的瞬间,整个白玉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无数的《女诫》经文如黑色的藤蔓般,迅速地爬满了每一座楼阁、每一处墙壁。
“是九天玄女出手了。”
司马懿脸色惨白说道。
“我们一起动手,杀了她。”芷若寒喊道。
龙师天尊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九天玄女是网后面的存在,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在这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勐地扯开衣襟,只见胸口处浮现出一个暗金色的佛封咒印。
“卍”字符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在与周围的黑暗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咒印裂成两半,刹那间,滔天黑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从混沌海深处疯狂喷涌而出。在这股黑气之中,十八尊诸佛恶相破封而出。
这些诸佛恶相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的佛首上缠绕着腐烂的《楞严经》帛书,帛书的碎片在风中飘动,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眼窝里淌着黑色血泪,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坑洞。
“吞了他!”
我目光如炬,剑指九天玄女的虚影,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
十八尊诸佛恶相听闻,齐声发出震天梵笑。
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如滚滚惊雷,震得空间都为之颤抖。
腐烂的佛口缓缓张开,从中伸出三千条猩红舌头。这些舌头犹如灵动的毒蛇,在空中扭动着,每一条舌头上都钉着被超度的怨灵。
怨灵们面容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随着诸佛恶相的动作,每吞噬一寸魔天师的躯体,就有十万篇颠倒的佛经从他毛孔里喷出。
佛经的纸张散发着幽光,文字如同活物一般在上面跳跃、扭曲。
魔天师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透着疯狂与不甘。
突然,魔天师的左腿毫无征兆地化作金粉消散,他却好似没有丝毫痛觉,竟伸手探入自己胸腔,动作迅猛而决绝,一把拽出跳动的心脏,然后勐地掷向诸佛。
“那就吃个痛快!”
魔天师咆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
那颗心脏表面布满了典当行的质押印记。在心脏炸开的瞬间,光芒四射,八百座当铺虚影在佛口中显现。
当铺里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但此刻却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诸佛恶相的獠牙在接触到当铺金算盘的瞬间,被死死卡住,它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无奈。
“佛渡不了典当之债!”
魔天师残破的身躯在这一刻突然膨胀,皮肤上浮现出十万张当票纹身。
“无所谓。”
我冷冷一笑,佛封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又有几头恐怖到极点的诸佛恶相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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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师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身躯扭曲着,竟然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互相挣扎着。
这两股力量,一股是他的魔气,而另外一股,则是九天玄女的力量。
在这一刻,我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天空不知道何时垂落无数条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
这些细线连接着魔天师的身躯各处。
他宛若提线木偶,就这么浑浑噩噩的飘荡着。
“张九幽!”
魔天师仅剩的半张脸突然裂开,露出癫狂的笑容,他的喉骨在佛口中艰难地发出最后嘶吼:“你很快就明白,什么叫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们魔星,从一开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什么一百零八魔星。”
“不过是九天玄女的狗罢了。”
“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躯彻底崩溃了。
诸佛恶相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突然集体僵住。
他们腐烂的佛身之上,缓缓浮现出我的命盘星图。
星图中,星辰闪烁,却被一只玉手所操控,预示着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魔天师彻底消散的瞬间,九天玄女的云袖勐然收束,带着无尽的力量。
只见云袖所过之处,诸佛恶相竟在瞬间化作一串漆黑佛珠。
佛珠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每一颗珠子上都刻着“天命难违”四字。
当这串珠串坠地的刹那,整个白玉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撼动。
所有楼阁同时浮现出我轮回百世的死状,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
有的画面中,我被利刃穿心,鲜血染红了衣衫;有的画面里,我在熊熊烈火中挣扎,面容扭曲;还有的画面,我在黑暗的深渊中坠落,眼神充满绝望……
这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对这所谓的“天命”感到无比的愤怒与不甘。
白玉京的楼阁在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剧烈地震颤着。
飞檐下悬挂的青铜傩面,在摇晃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又透着无尽阴森的叮当作响。
“命盘如锁,因果如狱。”
一道清冷而空灵的声音,从九天之外悠悠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循声望去,只见九天玄女缥缈的身影悬浮在半空,她的云袖如同灵动的绸缎,在空中轻轻飘动,突然缠绕住我的手腕。
袖口处,金线绣着的二十八星宿骤然亮起,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却也让这诡异的氛围愈发浓烈。
“看仔细了,你的命格里嵌着什么!”玄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顺着她修长的指尖望去,我看到命盘星图的中央,赫然是一颗星辰。
我是魔星,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苦涩。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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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用雷火照白玉京的梁柱!”司马懿急切喊道。
我闻言,毫不犹豫地将雷光顺着剑尖窜上穹顶。
雷光如同一道蜿蜒的巨龙,迅速照亮了十二重飞檐下的景象。
“百世轮回,皆为棋子。”
九天玄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云袖突然化作捆仙索,轻柔却又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我腕间仍在渗血的伤口与命盘星图相连。
“没用的,只要你是魔星,你就逃不出我的掌控!”
“破!”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
剑锋裹挟着百世的怨气,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狠狠地刺穿了命盘。
命盘顷刻之间碎裂开来。
九天玄女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张九幽,记住,能斩断天命的,从不是逆天之力,而是…”
她的云袖轻轻拂过我仍在渗血的伤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暖:“不肯低头的少年热血。”
“这一次算你逃过一劫。”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白骨塔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彻底崩塌。
漫天的白骨碎块如雨点般纷纷坠落,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
我站在这片混乱的废墟之中,衣衫褴褛,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疲惫与惊惶。
在我身后,芷若寒等人,都是一脸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光芒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我的手中竟多了一个古朴的地图。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中豁然开朗,瞬间明白了魔天师的意图。
回想起与魔天师的种种交锋,他那疯狂却又执着的眼神,还有临终前看似癫狂却暗藏深意的举动,一切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他穷尽手段,不惜以自身的死亡为代价,就是为了将这地图送到我手中,为我指引前行的道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魔天师一生作恶多端,被无数人唾弃,可在最后关头,竟做出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这世间的事,当真是难以捉摸。
看来他和我一样,也不认命。
短暂的感慨过后,我迅速整理思绪,将地图小心收起。
此时,芷若寒她们也陆续赶到我身边,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惊与疲惫。
我们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决定按照地图的指引,继续踏上前行的征程。
我们乘坐上那辆略显破旧的大巴车,缓缓启动。
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掠过。
然而,此时的我们却无心欣赏这沿途的风景,因为天地之间的魔气愈发浓烈,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坐在车内的司马懿,眉头紧锁。
他突然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喊道:“魔道封印,恐怕要出世了!”
“那我们可要抓紧了。”我神色淡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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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昏黄的夕阳被厚重的乌云吞噬,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像是被无形的手掐灭,只剩下一片压抑的灰黑。
司马懿站在车厢中央,手中紧握着那只布满裂纹的镇魂铃。
他低头凝视铃身,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裂缝,神色复杂。
铃声早已不再清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沉的嗡鸣,在预示着某种不可逆的灾厄。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车内的众人,最终停在我身上。
“张九幽,这地图……”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急切:“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我低头摊开手中的古朴地图,粗糙的纸面上绘制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阵,又像是地脉的走向。
地图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泛黄,中央却有一团暗红色的墨迹,像是鲜血晕染而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我眯起眼,指尖轻轻触碰那团墨迹,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顺着指尖窜入体内,脑海中浮现出魔天师临终前那扭曲而疯狂的笑脸。
“这是魔道封印的入口。”我沉声说道,指着地图上那团墨迹:“魔天师用他的命换来了这张图,他要我去打开它。”
“打开?”叶清歌皱起眉头,她手中的五帝钱微微颤动,也在回应着这股不安的气氛。
“九幽,魔道封印一旦开启,天地间的魔气将彻底失控,那些被镇压千年的邪祟都会破封而出!”
“我知道。”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但若不打开,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封印背后藏着什么。九天玄女、魔天师,甚至这所谓的‘天命’,这一切的真相都被锁在里面。我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在她手中微微震颤,剑身反射着车内昏暗的灯光,透出一股森冷的杀意。
“说得好听,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扛得住那封印里的东西?”
“扛不住也得扛。”我苦笑了一下,将地图缓缓收起。
“你们若是不愿去,我不勉强。但我必须去,哪怕是死在那里。”
车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风从破旧的车窗缝隙中灌入,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司马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九幽,你这倔脾气,真是半点没变。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便陪你走这一趟。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镇魂铃上,“这铃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真遇上大麻烦,我可没把握护住所有人。”
“有我在。”叶清歌忽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却坚定:“五帝钱虽被黑气侵蚀,但正气未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能挡下那些邪祟。”
芷若寒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少逞强,你那五帝钱上次差点被吞干净,这次再硬拼,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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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叶清歌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这话一出,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拼尽全力。
可我却连一句像样的承诺都给不了他们。
“别说了。”我打断他们的争执,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地图上的地点就在前方三十里外的荒山,我们今晚就到那里。”
没人再说话,大巴车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枯树扭曲的枝干像是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手,远处隐约可见几点鬼火在雾气中漂浮,忽明忽暗。
夜色渐深,当大巴车终于停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脚下时,天空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
我推开车门,一股浓烈的魔气扑面而来,带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直钻入鼻腔。脚下的地面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底蠢蠢欲动。
“到了。”我低声说道,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隐隐散发出血色的光芒。
在我身后,司马懿、叶清歌和芷若寒依次下车,每个人的神色都无比凝重。
地图上的墨迹指向山顶,那里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的石塔,塔身布满裂缝,周围环绕着数十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石塔顶端,一团黑雾缓缓旋转,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那就是封印。”司马懿眯起眼,声音低沉:“魔气比我想象的还要浓,怕是已经到了临界点。”
“走吧。”我没有多说,提剑迈开步伐,带头向山顶走去。
在我身后,他们紧紧跟随,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像是某种祭祀的前奏。
山路陡峭,魔气越来越重,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半路上,几只畸形的魔物从雾中扑出,它们的身体由骨刺和腐肉拼凑而成,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我挥剑斩下,剑气如虹,将它们劈成两半,可断口处涌出的黑血却化作无数细小的虫子,疯狂地向我们爬来。
“小心!”叶清歌甩出五帝钱,五枚古铜色的钱币在空中飞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那些黑血化成的虫子一触碰到金光便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化为黑烟消散。
叶清歌脸色微白,显然这一击消耗了她不少力气,但她咬紧牙关,依旧保持着阵势。
“这些不过是小喽啰,真正的麻烦还在上面。”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寒光,剑气纵横间,将周围蠢蠢欲动的魔物尽数斩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可眉宇间却多了一丝隐忧。
司马懿没有出手,只是默默地跟在队伍最后,手中镇魂铃不时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龙师天尊张开翅膀,毁天灭地的风暴已经落下,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人敬畏的力量,正在爆发。
终于,我们登上了山顶。
石塔近在眼前,塔身的裂缝中渗出丝丝黑气,那些刻在石柱上的符文开始微微发亮,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红光。
空气中的魔气浓得几乎化作实质,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团旋转的黑雾。
它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抹暗红的光点,像是一只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我握紧破邪剑,剑身嗡嗡作响,也在回应着这股力量。
“张九幽,你确定要这么做?”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警告:“一旦封印打开,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我们能轻易控制的。”
“我没得选。”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魔天师临终前告诉我,十道封印里藏着天命的秘密。如果我退缩,这辈子都只能做棋盘上的棋子。”
司马懿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陪你赌这一把。不过……”
他抬起镇魂铃,铃身上的裂缝已经扩大了几分,“这东西撑不了太久,若情况不对,你得立刻撤。”
我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石塔。
叶清歌和芷若寒站在我两侧,一个手持五帝钱,一个紧握冰魄剑,神色都透着凝重。
罗刹站在一旁,手中的重剑却在颤抖。
“开始吧。”我深吸一口气,举起破邪剑,剑尖直指那团黑雾。
剑身上血光大盛,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刺黑雾中心。
暗红的光点猛地一颤,黑雾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般剧烈翻滚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
石塔的裂缝在剑气冲击下迅速扩大,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黑雾如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
暗红的光点在雾气中骤然放大,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瞳,悬浮在半空,冷漠地俯视着我们。
眼瞳中没有一丝生气,却透着无尽的恶意。
“不好!”叶清歌惊呼一声,五帝钱在她手中飞速旋转,形成一道金色光幕,试图阻挡那黑雾的侵袭。
然而,光幕刚一接触黑雾,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金光迅速暗淡,五枚古钱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芷若寒反应极快,冰魄剑一挥,寒气如潮水般涌出,将周围的黑雾暂时冻结成一块块漆黑的冰晶。
可那些冰晶刚成型,便在血色眼瞳的注视下寸寸崩裂,化作齑粉散落。她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这股力量远超她的预料。
司马懿猛地摇动镇魂铃,铃声低沉而急促,带着一股奇异的镇压之力。
黑雾的扩散速度稍稍减缓。然而,铃身上的裂缝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终于“咔嚓”一声,彻底碎裂成数片,掉落在地。
他脸色一沉,低声道:“完了,这东西已经压制不住了。”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传来的震颤几乎让我握不稳手。
血色眼瞳缓缓转动,死死锁定了我的位置。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我的脑海中被强行撕开一道裂缝,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涌入——哭喊、杀戮、火焰、崩塌的山河……那是无数生灵在绝望中挣扎的景象。
“张九幽,快退!”叶清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我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血色眼瞳中射出一道红光,直刺我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破邪剑自动护主,剑身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与红光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我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抬头看去,那团黑雾已经完全散开,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个庞大而扭曲的身影。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由无数黑影拼接而成的怪物,周身缠绕着血红色的锁链,每一条锁链上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可那些符文早已残破不堪,锁链也在“咔咔”声中一根根断裂。
“世间极恶……魔皇殒地。”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退后一步,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传说中被天皇伏羲以九天之力封印的魔物,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声音像是无数冤魂同时嘶吼,震得山顶的碎石纷纷崩落。
它的身体开始膨胀,每一寸黑影都在蠕动,化作狰狞的面孔、利爪和触手。血色眼瞳嵌在它的头顶,像是它的核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它还没完全恢复力量!”
芷若寒咬牙切齿,冰魄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魔皇殒地的眼瞳。
然而,剑光还未靠近,便被一只突然伸出的触手拍飞,她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石塔残壁上,吐出一口鲜血。
“别硬拼!”叶清歌迅速上前扶住她,手中五帝钱虽然破损,仍勉强聚起一道金光护住两人。
但那金光在魔皇殒地的威压下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崩溃。
我挣扎着站起身,脑海中的混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将无数人的牺牲堆砌成封印,却换来这样一个怪物重现世间?
我不甘心,也不相信这就是结局。
“张九幽,你疯了吗?!”司马懿见我再次举起破邪剑,急忙喊道:“这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快走!”
“走不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目光锁定在魔皇殒地那颗血色眼瞳上:“它已经盯上我们了,除非杀了它,否则没人能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魔皇殒地猛地挥出一只巨爪,爪风如刀,撕裂空气直奔我而来。
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气与爪风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那一击让我手臂发麻,可魔皇殒地的爪子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它的本体几乎无敌……”司马懿的声音中透着绝望:“除非找到封印的残余力量,否则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我愣了一下,马上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石塔的基座上。
那里有一块残破的石碑,碑身上刻着一行模糊的符文,在魔气的侵蚀下若隐若现。
“拖住它!”我大喊一声,冲向石碑。
叶清歌和芷若寒对视一眼,强撑着站起身,再次联手迎向魔皇殒地。金光与寒气交织,勉强挡住了它的攻势,可两人的身影在魔气的压迫下显得异常渺小。
我跪在石碑前,手指触碰到那行符文。
一股冰冷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无数古人手持法器,围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正是魔皇殒地的身影。伏羲手持一柄金色长矛,刺入它的眼瞳,将它钉死在地上,随后以九天之力布下封印。
“眼瞳……是它的弱点。”我低声呢喃,猛地抬头看向那颗血色眼瞳。
它的表面虽然看似坚不可摧,但仔细看去,隐约有一道金色的裂痕,那是当年伏羲留下的伤口。
“拼了!”我咬紧牙关,体内仅剩的力量全部灌入破邪剑。
剑身发出耀眼的血光,隐隐浮现出一抹金色。我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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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幽!”叶清歌和芷若寒同时惊呼,可已经来不及阻止。
魔皇殒地察觉到了威胁,无数触手疯狂涌来,试图将我拦下。我挥剑斩断触手,鲜血飞溅,染红了我的衣袍。
就在触手即将缠住我的瞬间,破邪剑刺入了那颗血色眼瞳。
金色裂痕迅速扩大,眼瞳中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魔皇殒地发出一声震天咆哮,整个山顶都在颤抖。
“轰!”眼瞳炸裂,黑雾如潮水般退散,魔皇殒地的庞大身躯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影四散逃窜。我被冲击波震飞,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一眼,我看到叶清歌和芷若寒冲了过来,司马懿站在远处,手中握着一块从镇魂铃碎片中捡起的残片,神色复杂。
“这天命……到底是什么……”我低声呢喃,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如墨,我挣扎着从泥泞的地面爬起,手中破邪剑的光芒几近熄灭,剑身满是裂痕。
胸口的剧痛提醒我,刚才魔皇的那一击几乎撕裂了我的内脏。
我咬紧牙关,强压下喉头的血腥味,目光死死锁住远处那团跳动的血红火焰——魔皇的核心。
大巴车的残骸歪斜在山路的尽头,车身被魔气腐蚀得千疮百孔,吱吱作响的金属声早已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轰鸣。
空气中弥漫的魔气浓得几乎能掐出水来,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吞下了一团烧红的炭火。
罗刹,芷若寒她们已经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远处,魔皇的残躯缓缓蠕动,鳞甲碎裂,血焰蒸腾。它的形体早已不再完整,却散发出比先前更恐怖的气息。
伏羲封印的最后光芒在它体内挣扎,像是被一头巨兽生吞活剥。
那是魔封的力量——传说中能颠覆天地的力量。
“它的核心在变强。”
这时,天帝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他站在一块巨石上,金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刺向魔皇:“伏羲的封印撑不了多久,若让它彻底吞噬,我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逃?”
莫离嗤笑一声,从右侧的阴影中走出。
她一身黑衣,手中长鞭如蛇般盘绕,鞭梢上沾满了魔皇的血肉。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这可是魔封,天道之下最强十种力量。你们难道不想拿下它?”
“想不到你们也来了。”
我站直了身子,强行运转体内残存的灵力,破邪剑发出微弱的颤鸣。
“魔皇没死,我们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魔皇的核心突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血焰冲天而起,化作无数触手般的火舌,向我们三人席卷而来。
地面裂开,山石崩塌,整个山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随时会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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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身一滚,堪堪躲过一根火舌的袭击。
火舌击中身后的岩壁,瞬间将其熔成一滩黑色的汁液,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我心头一紧,这力量比刚才强了不止一倍,魔封的觉醒速度远超预期。
天帝抬手一挥,昊天镜射出一道金光,硬生生将几根火舌挡下,但镜面上的裂痕却又深了几分。
他皱眉,低声道:“张九幽,你还有几分力气?再拖下去,我们连它的皮都破不了。”
“问我?”我冷笑,手中破邪剑猛地刺入地面,一道剑气撕裂土层,直冲魔皇而去,“我还能杀它,你呢?”
剑气撞上魔皇的鳞甲,发出一声刺耳的爆响,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那怪物连动都没动,只是核心的血焰更盛了几分。
我暗骂一声,这家伙明明被重创,怎么还这么硬?
莫离却趁机出手,长鞭如灵蛇般缠向魔皇的侧翼,鞭梢上的毒刃狠狠刺入一处裂缝。
她低喝一声,灵力灌入鞭中,毒液顺着裂缝渗进魔皇体内。
下一刻,魔皇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血焰暴涨,硬生生将鞭子震开。
莫离被反震力撞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眼中却闪过兴奋的光芒。
“有效!”她低声道,“它的弱点在鳞甲缝隙,只要能靠近核心。”
“靠近?”天帝打断她,语气冰冷:“你以为我们三个能活着走到那一步?”
他话音刚落,魔皇的血焰突然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天际。
光柱撕裂云层,露出一片猩红的天空,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色。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从光柱中散出,我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不好!”天帝脸色大变,“它在唤醒魔封的根源之力!”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根源之力?那不就是魔封的真正核心吗?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别愣着!”我大吼一声,提剑冲向魔皇:“杀不了它,我们都得死!”
天帝和莫离对视一眼,显然也明白局势危急。
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悬浮空中,镜面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试图压制魔皇的气势。
莫离则身形一闪,长鞭化作无数幻影,从侧面缠向魔皇的弱点。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最后的灵力灌入破邪剑。
剑身发出刺耳的哀鸣,仿佛在抗议我的透支,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步踏出,剑光如虹,直刺魔皇核心的那团血焰。
“死吧!”我低吼道。
剑尖刺入血焰的瞬间,一股炽热到极点的力量反噬而来。
我只觉得手臂一麻,整个人被震飞出去,狠狠撞在山壁上。
在我耳边传来天帝的闷哼和莫离的咒骂,显然他们的攻击也没讨到便宜。
魔皇的核心开始剧烈跳动,血焰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它睁开双眼,猩红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嘲讽。
“蝼蚁……”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们也配染指魔封?”
我吐出一口血,强撑着站起。魔封的力量近在咫尺,可它带来的绝望却如影随形。
天帝的脸色阴沉如水,莫离的眼神则在贪婪和恐惧间游移。
我们三个,谁都不肯退,可谁都知道,继续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张九幽。”天帝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我联手,先杀了莫离,如何?”
我一愣,随即冷笑:“天帝,你还真会挑时候。”
莫离闻言,猛地转头,眼中杀意爆棚:“你们敢!”
魔皇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血焰愈发炽热。局势已经彻底失控,而我们三人之间的裂痕,也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少废话,先动手杀魔皇!”我低喝一声,身形如电,手中破邪剑直刺魔皇眉心。
莫离冷笑,长鞭如毒龙出洞,鞭梢缠绕着紫黑色的魔焰,瞬间缠住魔皇的左臂。
她猛一用力,鞭身绷紧,试图将那条手臂撕裂开来。她的魔道之力诡谲狠辣,连虚空都被腐蚀得扭曲。
天帝则不发一言,昊天镜悬空,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化作九道锁链,牢牢困住魔皇的双腿。
他的天道之力浩然正大,每一道锁链都蕴含着天地规则,坚不可摧。
魔皇怒吼,巨镰横扫,黑焰化作风暴,将我的剑光震得微微一颤。
我咬牙,身形一闪,剑意再起,化作漫天剑影,如暴雨般刺向它的胸膛。
同一时间,莫离的长鞭刺入鳞甲缝隙,毒焰渗入,魔皇的左臂发出“咔嚓”一声,鳞片崩裂。
天帝的锁链则趁机收紧,金光刺入魔皇体内,逼得它连退数步。
“蝼蚁!”魔皇咆哮,巨镰猛地插入地面,黑焰爆发,化作无数尖刺冲天而起。
我翻身躲避,一根尖刺擦过我的腰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鲜血迸溅。莫离被震飞,长鞭断裂半截,天帝的昊天镜也发出一声脆响,镜面裂痕加深。
“它的核心在胸口!”我低吼道,“全力一击!”
三人默契十足,却各有算计。
我提剑跃起,剑光凝聚成一道百丈青虹,直刺魔皇胸膛。
莫离咬破指尖,鲜血融入断鞭,化作一道血色长矛,带着毁灭气息刺向同一目标。
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最后一丝金光化作一道雷霆,轰然落下。
三股绝世之力在魔皇胸前汇聚,青虹、血矛、雷霆交织,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
魔皇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胸膛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黑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它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震得山谷崩塌,尘土漫天。
“死了……”我喘息着落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莫离冷冷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却死死盯着魔皇的尸体。
天帝缓缓走近,昊天镜悬在他身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魔皇的尸体中央,一块漆黑的石碑缓缓浮现,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是它的核心,也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标-魔封。
“东西只有一块。”
莫离率先打破沉默,长鞭重新凝聚,鞭梢指向我,“张九幽,你觉得你配拿它?”
我冷笑,手中破邪剑微微颤抖,剑意却再度升腾:“莫离,你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天帝淡淡道:“你们争来争去,不过是徒劳。这石碑,归我所有,方能物尽其用。”
话音未落,莫离的长鞭已经刺向天帝,鞭梢如毒蛇般迅捷。
天帝抬手一挡,昊天镜爆出一道金光,将鞭影震散。
我趁机身形一闪,剑意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莫离后心。
“张九幽,你敢!”莫离怒喝,反手一鞭抽来,我侧身避开,剑光却在她肩头留下一道血痕。
天帝冷眼旁观,趁我们交手,抬手召出一道金色大手,直抓石碑。
我和莫离同时察觉,转身攻向天帝,金光、鞭影、剑意交错,石碑周围的地面瞬间崩裂。
“天帝,你休想独吞!”我低吼,剑意如潮,逼得他连退三步。
“张九幽,莫离,你们若再纠缠,石碑便是我的囊中物。”天帝冷笑,金手猛地一握,石碑被他抓在手中。
“找死!”莫离眼中杀意暴涨,血矛再现,直刺天帝胸口。我也不甘示弱,剑光如龙,卷向他的手臂。
三人之间的战斗彻底爆发,魔皇已死,可真正的血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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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莫离的攻势被他暂时挡下,但空气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魔皇的尸体尚未冷却,黑血在地上蜿蜒成河,而我们三人之间的对峙已将这片破碎的山谷推向毁灭的边缘。
“天帝,你以为拿了石碑就能活?”
我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体内沉寂已久的力量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灭世之力!”
话音未落,我双手结印,一股浩瀚的佛力从我体内爆发,金光冲天,隐隐有梵音回荡。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封印法阵在我身后浮现,阵中佛光与魔影交织,十二座巍峨的佛塔虚影拔地而起,环绕成“十二楼”之势。
五座古城虚影随后浮现,每一座城池都散发着沉重的威压,宛如五座镇压天地的巨碑。
“五城之力”全开!
“诸佛恶相,解封!”
我低喝一声,法阵中央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无数狰狞的佛陀虚影从中涌出。
它们并非慈眉善目的金身,而是带着滔天戾气的恶相,有的头生双角,有的口吐黑焰,有的持血色禅杖,足有数千之多,铺天盖地扑向天帝和莫离。
“张九幽,你疯了!”莫离瞳孔一缩,手中断鞭猛地一甩,紫黑魔焰暴涨。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动用如此恐怖的力量,但她的反应极快,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好,那就陪你玩到底——冥狱弑天厌,开!”
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融入魔焰之中。
刹那间,天幕被撕裂,一道巨大的冥狱之门在她身后浮现,门缝中传来无数凄厉的鬼啸。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小鬼如潮水般涌出,数量何止十万,它们尖叫着、撕咬着,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与此同时,数十尊高达百丈的巨人从门中踏出,每一尊都浑身缠绕着锁链,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巨斧,步伐震得大地裂开。
天帝眉头微皱,显然也感受到了压力。
他将石碑收入袖中,双手抬起,昊天镜悬浮在他头顶,裂痕虽深,却依旧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既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天道的终极之力——灭世厌术,影魔降临!”
金光骤然转为暗红,天帝身后裂开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无数黑影从中蠕动而出。
那是影魔,每一尊都由纯粹的黑暗凝聚而成,身形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它们的数量虽不如莫离的小鬼多,却足有数千,气息之强横,竟隐隐压过我的诸佛恶相。影魔嘶吼着扑出,与小鬼和恶相撞在一起,战场瞬间陷入混乱。
此时周围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毁灭之地。
天幕被血红与黑暗交织笼罩,地面崩裂成无数深渊,魔皇的黑血被战斗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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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楼的佛塔虚影高耸入云,金光如瀑布般倾泻,五城之力镇压四方,每一座古城都释放出无形的气场,将靠近的影魔和小鬼碾成齑粉。
我的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入敌阵,一尊双角佛陀挥动血色禅杖,将数十只小鬼砸成肉泥;另一尊黑焰佛陀张口喷出火焰,焚烧了一片影魔,空气中满是焦糊的味道。
我站在十二楼中央,双手不断结印,灵力如江河般注入法阵,维持这数千恶相的运转。
我每一次挥手,都有新的恶相从封印中冲出,数量越来越多,杀意越来越盛。
莫离立于冥狱之门前,长鞭化作一条血色长龙,在小鬼和巨人之间游走。
她挥手间,数十万小鬼尖叫着扑向影魔和恶相,它们虽单个实力微弱,却胜在数量恐怖,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连岩石都被啃噬殆尽。
巨人则迈开步伐,每一步都引发地震,巨斧横扫,将我的恶相和天帝的影魔成片砍倒,锁链甩动间,连虚空都被撕裂。
天帝悬浮于空,昊天镜在他头顶旋转,暗红光芒如血海般扩散。
影魔在他的指挥下行动有序,有的化作黑雾钻入小鬼群中,瞬间吞噬上千;有的凝聚成数十丈高的魔影,与巨人正面硬撼。
一时间,三方力量交织碰撞,天崩地裂,血肉横飞,战场宛如修罗地狱。
“张九幽,你的佛封印不过如此!”天帝冷笑,手中一指,数百影魔转向我,化作一道黑潮涌来。
我咬牙,十二楼中一尊佛塔光芒大盛,塔顶射出一道金色光柱,将黑潮轰散,但仍有数十影魔突破防线,直扑我的本体。
“天帝,你也别得意太早!”我低吼,五城之力骤然爆发,一座古城虚影轰然压下,将影魔碾成虚无。
同一时间,莫离的巨人挥斧砍向天帝,斧刃带起的飓风撕裂了昊天镜的光幕,天帝身形一晃,竟被逼退数丈。
“莫离,你这疯女人!”
天帝怒喝,影魔群转向巨人,黑雾缠绕而上,将一尊巨人生生腐蚀成白骨。
莫离冷哼,小鬼如潮水般扑向天帝,数量之多,连昊天镜的光芒都被遮蔽。
战斗愈发激烈,三方的灭世厌术全面爆发,场面壮观得令人窒息。
我的诸佛恶相已增至万尊,它们咆哮着冲撞一切,血色禅杖挥舞间,影魔和小鬼成片倒下。
十二楼的佛塔开始旋转,金光化作无数利刃切割战场,五城之力则如五座巨山悬浮,随时碾压敌阵。
莫离的冥狱之门彻底打开,门后隐隐可见一条血河,无数小鬼从河中爬出,数量已达百万,它们尖叫着铺满大地,连天帝的影魔都被淹没。
巨人的数量也增至百尊,它们咆哮着挥动巨斧,与我的恶相对撞,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山崩般的巨响。
莫离立于血河之上,魔焰在她周身燃烧,宛如地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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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影魔则化作一片黑海,数量虽不及小鬼,却每一尊都强悍无比。
它们或化作黑雾渗透,或凝聚成巨兽扑杀,与恶相和巨人缠斗不休。
昊天镜的暗红光芒如血阳高悬,天帝挥手间,黑海掀起百丈巨浪,将小鬼和恶相吞噬殆尽。
“天帝,把石碑交出来!”
我怒吼,十二楼五城之力合二为一,金光与古城虚影融合,化作一道万丈金虹,直刺天帝胸口。
莫离同时出手,百万小鬼凝聚成一只巨手,血色长龙咆哮着扑向金虹,与我联手压制天帝。
“你们休想!”
天帝咆哮,昊天镜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黑海化作一道魔影巨人,与金虹和血手正面碰撞。
三股力量交汇,天地为之失色。
然而就在这时,我站在崩裂的山巅,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我手中紧握那块闪烁着幽光的石碑,目光扫过对面的莫离与天帝。
三人之间,杀意如无形的风暴在碰撞,天地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好手段,竟然真从我手中拿到了。”天帝赞叹道。
“五鬼搬运之法,上不了台面。”我笑着说道。
“张九幽,你以为拿到石碑就能翻盘?”莫离的声音冷冽如冰。
“哼,废话少说。”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佛印之力开始沸腾。
“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天帝站在远处,身披金黑相间的帝袍,身后巨大的“灭天厌”法阵已然成型,阵中黑雾翻滚,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咆哮。
他冷笑一声:“两个废物,也配与我争锋?今日,便让你们见识真正的灭世之力!”
话音未落,我率先出手。体内封印已久的佛力如火山喷发般炸开。
我双掌猛然合十,低喝一声:“诸佛恶相,现!”
刹那间,天空被撕裂出一道金黑交错的裂缝,裂缝中传来震耳欲聋的梵音与怒吼。
无数佛陀虚影从裂缝中涌出——有怒目金刚,手持降魔杵,脚踏血海;有罗刹佛相,满身业火,口吐咒怨;有千臂千眼的修罗佛,手握亿万兵刃,杀意滔天。
这些恶相足有十万之众,密密麻麻铺满天穹,金光与黑气交织,宛若末日降临。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
身后虚空扭曲,五座古城从虚空中升起,每一座城池都高达万丈,散发着古老而恐怖的气息。
一场三大厌术师的超级混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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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荒山在剧烈的震颤中开始崩塌,巨石滚落,地脉断裂,裂缝中喷涌出炽热的熔岩与刺鼻的魔气。
我站在山巅,手中石碑散发出幽幽光芒,碑身上刻画的符文活了过来,扭曲着蠕动,释放出一股古老而深邃的力量。
体内佛印之力如狂潮翻涌,十二楼五城与诸佛恶相在我的意志下化作无尽杀机,直扑天帝与莫离。
“张九幽,你以为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压制我?”
天帝冷哼一声,昊天镜高悬头顶,镜面中的暗红光芒骤然暴涨,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挥动巨拳,与我的金虹和莫离的血手正面硬撼。
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裂,气浪如刀刃般撕裂四周的空间,山巅的残破石塔瞬间化为齑粉,连带着方圆百里的枯树与鬼火都被碾成虚无。
我身形一晃,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却越发炽热。
“天帝,这不过是开胃菜!”
我低吼一声,双掌猛然下压,五座古城虚影轰然坠落,每一座城池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砸向天帝。
与此同时,诸佛恶相齐声咆哮,十万佛影挥动亿万兵刃,金光化作无数利刃风暴,切割着黑海中的影魔。
天帝的魔影巨人虽强,但在五城与恶相的双重夹击下,竟开始出现裂痕,黑雾不断被金光吞噬。
“天帝,石碑在我手中,你的灭天厌术还能撑多久?”
我冷笑,手中的石碑猛然一震,碑身符文爆发出刺目的血光,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直刺天帝的法阵。
“哼,小子,别太得意!”天帝眼中杀意暴涨,他双手结印,昊天镜光芒大盛,镜面中映出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
深渊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无数影魔从镜中爬出,每一尊都比之前更为狰狞,气息恐怖得令人窒息。
“灭天厌术,影噬天地!”
天帝怒喝,黑海骤然扩张,化作一张吞天巨口,竟将我的五城虚影一口吞下。
古城在黑雾中剧烈震颤,发出一阵阵哀鸣,最终被腐蚀殆尽。
我心头一震,五城之力被破,体内气血逆流,险些站立不稳。
但我咬紧牙关,强行催动佛印,十二楼的佛塔旋转速度骤增,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硬生生将黑海撕开一道裂缝。
“莫离,还不出手?”我侧头看向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急切。
莫离立于血河之上,冷冷一笑,眼中魔焰熊熊燃烧。“张九幽,我可不是你的棋子!”
她话音未落,百万小鬼齐声尖啸,血河翻腾,一条血色长龙咆哮着冲天而起,直扑天帝。
血龙与金光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冲击波,天帝的影魔群在这股力量下成片倒下,连昊天镜的光芒都被压制得暗淡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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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双目如血,手持一柄暗红巨剑,一剑斩下,天地为之失色。
这一剑,带着灭世之力,金光、血龙乃至我的恶相,竟全都在剑气下被一分为二!
“不好!”我瞳孔猛缩,体内佛力疯狂运转,双掌推出,十二楼佛塔迎风暴涨,化作一座金色巨山,硬生生挡下这一剑。
巨山与巨剑碰撞,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佛塔表面裂纹密布,最终轰然崩碎。
我闷哼一声,身形倒飞而出,撞在一块巨石上,鲜血喷涌而出。
莫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血河被剑气斩断,百万小鬼瞬间损失过半,她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
“天帝……你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我挣扎着站起身,手中石碑光芒愈发炽热,碑身上的符文开始脱离碑体,化作一道道血色锁链,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张九幽,你还不明白吗?”天帝冷笑,魔神虚影缓缓逼近,每迈出一步,大地便剧烈震颤。
“这石碑,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它真正的力量,唯有我才能驾驭!”
“是吗?”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血色锁链猛然收紧,刺入我的血肉之中。
一股刺骨的剧痛传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佛印与魔气的奇异融合。我的眼瞳逐渐染上一层血色,气息变得狂暴而诡秘。
“天帝,你太小看我了。”我低声说道,手中破邪剑猛然一挥,剑身血光大盛,一道血色剑芒冲天而起,竟将魔神虚影的巨剑斩出一道裂痕。
“什么?”天帝瞳孔一缩,第一次露出震惊之色。
“九幽,你疯了!你竟然融合了魔道之力?”莫离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没办法,不疯一点,怎么跟这老怪物斗?”我苦笑一声,体内佛魔之力交织,十二楼的残余金光与血色锁链融合,化作一尊全新的恶相——半佛半魔的修罗之影。
这尊修罗高达百丈,左手持禅杖,右手握魔剑,金光与血气缠绕,气息恐怖得连天帝的魔神都微微一滞。
“天帝,来吧!”我怒吼一声,修罗之影挥动双臂,禅杖与魔剑齐出,直刺魔神胸口。
同一时间,莫离咬牙站起,冥狱之门再次开启,血河中爬出新的小鬼,数量虽不及之前,却每一尊都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她双手结印,一尊血色巨人从血河中升起,手持骨矛,与我的修罗并肩作战。
天帝冷哼,魔神虚影迎战而上,三方力量再度碰撞,天地间只剩无尽的轰鸣与毁灭。
修罗之影屹立在崩塌的山巅,金光与血气交织的躯体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压,左手禅杖轰鸣,右手魔剑嘶吼。我站在修罗身后,血色锁链刺入手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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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莫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冷笑一声,破邪剑指向前方,剑芒撕裂空气,直指天帝的魔神虚影。
然而,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莫离并未如我预期般与我并肩作战,而是缓缓转身,血河在她脚下翻腾,百万小鬼的嘶吼声中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魔焰不再跳跃,而是凝成两点冰冷的血光。
“张九幽,你太天真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森冷,带着一丝嘲弄:“你以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石碑在你手中,对我来说,你才是最大的威胁。”
我心头一震,目光转向天帝,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昊天镜的光芒重新炽热,黑海魔影巨人缓缓退后,与莫离的血色巨人并肩而立。
天帝冷哼一声:“莫离说得不错,石碑的力量不容任何人独占。张九幽,你若交出石碑,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在我体内佛印与魔气的碰撞愈发剧烈,我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咬牙道:“好一个天帝,好一个莫离!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莫离率先出手。
血河中升起无数血色触手,每一根都缠绕着怨魂的哀嚎,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与此同时,天帝双手结印,昊天镜爆发出刺目的暗红光芒,黑海化作无数影魔利爪,与血色触手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我怒吼一声,修罗之影迎战而上,禅杖横扫,金光如巨浪般撞向血色触手,魔剑纵劈,血气化作无数剑影,与影魔利爪硬撼。
轰隆隆的巨响中,天地为之震颤,山巅的残岩被气浪碾成齑粉,熔岩从地缝中喷涌而出,映红了昏暗的天空。
然而,双方的力量差距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莫离的血色触手灵活而诡异,金光虽能将其击退,却无法彻底斩断,反而被怨魂的诅咒之力侵蚀,修罗左臂上的金光开始暗淡。
天帝的影魔利爪则势大力沉,每一次碰撞都让修罗的魔剑震颤,甚至连我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张九幽,你的修罗不过是虚张声势!”莫离冷笑,双手猛然下压,血河中升起一尊高达百丈的血色巨人,手持骨矛狠狠刺向修罗的胸口。
与此同时,天帝的魔神虚影挥动暗红巨剑,一道灭世剑气从天而降,与骨矛形成夹击之势。
我瞳孔猛缩,体内佛魔之力疯狂运转,修罗之影双臂交叉,禅杖与魔剑交织出一道金红相间的屏障。
骨矛与巨剑同时撞上屏障,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双膝一沉,脚下的岩石寸寸龟裂,鲜血从嘴角溢出。
“撑不住了吗?”天帝冷哼,昊天镜光芒再盛,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扑来,巨拳轰向修罗的头颅。莫离的血色巨人则趁势刺出第二矛,直取我的心脏。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咬紧牙关,手中石碑猛然一震,碑身上的血色锁链迅速蔓延,刺入修罗之影的体内。
修罗双目血光大盛,气息暴涨,金光与血气融合出一股诡异的力量,竟将骨矛与巨拳硬生生挡下。
“天帝,莫离,你们以为联手就能胜我?”我低吼一声,修罗之影猛然挣脱束缚,禅杖砸向血色巨人,魔剑斩向魔神虚影。两道攻击如雷霆般迅猛,血色巨人胸口被砸出一个窟窿,魔神虚影的巨剑上裂痕加深。
然而,这一击也耗尽了我大半力量,体内佛魔之力的冲突让我眼前一阵发黑,修罗之影的光芒开始闪烁,摇摇欲坠。
“他撑不了多久!”莫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血河中再次爬出无数小鬼,化作一道血色洪流,直扑修罗。
天帝则冷笑一声,魔神虚影挥出一道剑气,黑雾与血流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冲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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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跪在崩塌的断崖边缘,手中破邪剑插在地上,剑身血光暗淡,刃口满是裂痕。
胸口剧烈的起伏带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体内佛印几乎熄灭,魔气也只剩最后一丝残余,摇摇欲坠。
天帝与莫离的身影从远处缓缓逼近,黑雾与血河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领域。
天帝的昊天镜悬浮在他身前,暗红光芒如潮水般涌动,映照出他冷漠而威严的面容。
莫离脚下的血河翻腾不息,百万小鬼的嘶吼声如同地狱的挽歌,她的眼神冰冷而残忍,嘴角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张九幽,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天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交出石碑,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体面?”我低头咳出一口鲜血,抬起头冷笑:“天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莫离,我差点忘了,你和他毕竟曾是情侣。”
莫离冷哼一声,血河中升起一道血色触手,悬停在我面前,尖端滴落腥臭的血水:“张九幽,别废话了。石碑在你手中一天,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交出来,或者死。”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石碑,碑身布满裂纹,血色符文暗淡无光,但一股微弱的暖流依旧在其中流动。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缓缓站起身,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抖。
“你们想要石碑?”
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话音未落,我猛然将石碑高举,双手狠狠一捏。咔嚓——石碑应声碎裂,碎片如流星般散落,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化作无数符文碎片,悬浮在半空。
同一时间,一股恐怖的气息从我体内喷涌而出,魔纹在我手臂、胸膛、额头上疯狂蔓延,黑光如烈焰般燃烧,吞噬了周围的熔岩与黑雾。
“这是……”天帝瞳孔猛缩,昊天镜光芒暴涨,黑海魔影巨人咆哮着扑向我。
莫离也变了脸色,血河中升起无数触手,试图将我卷入其中。
“太晚了!”我仰天狂笑,体内魔封之力彻底觉醒,黑雾从我全身毛孔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高达百丈的魔王虚影。
它身披黑焰铠甲,手持双刃巨斧,一声咆哮震碎了周围的岩石,巨斧横扫,与黑海魔影巨人正面碰撞。
轰!
魔影与巨斧碰撞的瞬间,天地为之震颤,黑雾中传出无数魔物的嘶吼声,竟将黑海魔影巨人的巨剑震得寸寸断裂。天帝闷哼一声,退后数步,眼中首次闪过一丝忌惮。
“魔封之力……竟然如此恐怖!”天帝眯起眼睛,昊天镜的光芒凝聚成一道暗红剑气,带着灭世之威斩向我。
我冷笑一声,双手猛然张开,魔纹光芒大盛,黑雾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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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剑气与巨斧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气浪将熔岩掀起数十丈高。天帝的剑气被巨斧一分为二,余波轰在他身前的黑海魔影巨人上,竟让巨人踉跄后退。
“什么?”天帝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没想到魔封之力如此恐怖。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魔封的涌动,嘴角缓缓上扬。
“天帝,莫离,你们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话音未落,我双手猛然张开,魔纹散发出耀眼的黑光。
黑雾从我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魔物——魔狼、魔鹰、魔蟒,甚至还有手持骨刀的魔头,它们嘶吼着扑向天帝与莫离。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虚影率先冲出,巨斧横扫,劈向天帝的魔神虚影。
同一时间,无数魔物如潮水般涌向莫离的血河,撕咬、扑击,将血色触手撕得粉碎。
天帝与莫离被迫联手迎战。天帝的昊天镜爆发出无尽黑光,黑海魔影巨人挥动巨剑,与魔王虚影战成一团。莫离的血河翻腾,血色巨人挥动骨矛,与魔物群展开厮杀。
战斗瞬间陷入白热化。魔物的数量无穷无尽,每当一只被击杀,黑雾中便会再生出新的魔影。天帝与莫离的攻势虽强,却渐渐显露出疲态。
“张九幽,你以为这样就能胜我们?”天帝怒吼一声,昊天镜光芒暴涨,黑海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将数百魔物吞噬其中。
“胜不胜得了,打过才知道!”我冷笑,双手结印,魔纹光芒再盛,黑雾中升起一尊新的魔王虚影——这次是一名身披骨甲的魔王,手持长枪,枪尖燃着黑焰,直刺天帝。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魔物群中升起数十个魔头,它们身形矮小却异常狡诈,手持骨刃四处游走,伺机偷袭莫离的血色巨人。
“该死!”莫离咬牙,血河中升起无数小鬼,与魔头展开混战。然而,魔头的速度与力量远超小鬼,骨刃几次刺穿血色巨人的关节,让它动作迟缓。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天帝与莫离的气息明显衰弱,而我的魔封之力却愈发强盛。我站在黑雾中央,宛如魔神降世,眼中闪着冰冷的杀意。
“天帝,莫离,你们后悔了吗?”我冷冷开口,双手猛然下压,两尊魔王虚影同时咆哮,巨斧与长枪齐齐轰向天帝的魔神虚影。
轰——
魔神虚影被轰得支离破碎,天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昊天镜的光芒暗淡,他踉跄后退,显然受了重伤。
莫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血色巨人被魔头撕裂了数道伤口,血河的力量被魔物群压制,她的气息紊乱,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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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想要石碑吗?现在,它已经在我体内,化为魔封之力。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天帝咬牙,昊天镜猛然旋转,黑海漩涡中升起一尊新的魔影——这次是一头千丈高的黑龙,鳞甲森森,双目如血,咆哮着扑向我。
“张九幽,受死!”天帝怒吼,黑龙张开巨口,一道暗红光柱喷涌而出,直轰我的胸膛。
我冷笑一声,双手猛然抬起,魔纹光芒暴涨,黑雾中升起第三尊魔王虚影——这是一名身披锁链的魔王,手持巨盾,长满倒刺的锁链如蛇般舞动。它咆哮一声,巨盾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暗红光柱。
轰隆隆!
光柱撞在巨盾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锁链魔王被震退数步,但并未崩溃。锁链如活物般缠绕而上,瞬间将黑龙捆绑,尖刺刺入鳞甲,带起一片片血雾。
“吼——”黑龙挣扎咆哮,却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与此同时,我心念一动,第一尊魔王虚影的巨斧与第二尊魔王虚影的长枪同时轰向黑龙。巨斧劈开黑龙的头颅,长枪刺穿它的心脏,黑血如瀑布般洒落,染红了熔岩大地。
“不可能……”天帝踉跄后退,昊天镜的光芒彻底暗淡,他的气息萎靡,眼中满是震惊。
我转头看向莫离,冷声道:“轮到你了。”
莫离咬牙,血河中升起一道血色风暴,百万小鬼凝聚成一尊巨大的血魔,挥动双拳轰向我。
我冷哼一声,双手猛然握拳,魔纹光芒暴涨,黑雾中升起第四尊魔王虚影——这是一名身披黑焰长袍的魔王,手持一柄燃烧着黑焰的巨镰。
它低吼一声,巨镰横扫,血色风暴被一分为二,黑焰顺着镰刃蔓延,瞬间将血魔吞噬。
“啊!”莫离惨叫一声,血河崩溃,她被黑焰吞噬,身形踉跄后退,半边身子已被烧成焦炭。
战斗的余波将山巅彻底夷为平地,熔岩翻涌,黑雾弥漫。我站在废墟中央,四尊魔王虚影环绕身周,魔物群如潮水般涌动,天地间只剩我的冷笑声回荡。
“天帝,莫离,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我缓缓走上前,破邪剑被我随意插在地上,剑身已无光泽,但我的魔封之力却如烈日般耀眼。
天帝半跪在地,昊天镜碎裂成无数碎片,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不甘:“张九幽,你为何能掌控如此恐怖的力量。”
我冷笑,低头看向手臂上的魔纹:“这力量,本就是我的。石碑不过是封印它的钥匙。现在,它觉醒了,而你们,不过是我的祭品。”
莫离挣扎着站起,半边身子焦黑,血河之力几乎耗尽。她咬牙道:“张九幽,你以为你赢了?这力量会反噬你的!”
“反噬?”我仰天大笑,魔纹光芒再盛,“那就让它来试试!现在,你们该下地狱了!”
我猛然抬手,四尊魔王虚影同时咆哮,巨斧、长枪、锁链、巨镰齐齐轰向天帝与莫离。
在这一刻,天帝和莫离身后,却出现了死境之门。
只是一瞬间,他们的身后就消失在了死境之门当中。
这一击算是彻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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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纹的光芒渐渐平息,但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未沉睡,而是蛰伏在我体内,随时等待下一次爆发。
我捡起破邪剑,剑身虽已残破,但魔封之力的余韵让它微微颤动。
我随手一挥,剑气划破虚空,将远处的山峰一分为二。
“五浊恶世……”我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如此。”
接下来,我的身影消失了。
当我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片荒原之上。
我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座残破石殿上。
石殿周围,隐约可见几道熟悉的身影——司马懿、龙师天尊,还有其他几位。
我迈步上前去。
石殿前,司马懿察觉到我的到来,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我时,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九幽,你来了。”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最终停留在我的魔纹上:“如今的你,掌握佛封和魔封,两道之力加身,无人是你的对手。”
我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天帝和莫离已经逃了,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接下来,带我去找其他十道封印吧。”
此言一出,司马懿的脸色却微微一僵,露出一丝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迟疑:“想要找到其他封印的具体位置,目前还不好判断。”
我微微皱眉,盯着他,“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知道下一道封印在什么地方?”
司马懿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些封印散布在五浊恶世各处,有的被魔头镇守,有的深埋于无人知晓的秘境。我虽知道它们的传说,却无法精准定位。”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心中略感失望,但也不意外。
毕竟,这五浊恶世实在太混乱了。
我转头看向龙师天尊和其他人,他们的状态尚好,显然在龙师天尊的庇护下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司马懿点了点头,龙师天尊也上前一步,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五浊恶世的魔气越来越浓,我们得尽快离开。”
于是,我们一行人整顿片刻,便踏上了这片诡谲之地的旅途。我走在最前方,魔纹隐隐发光,身后是司马懿、龙师天尊等人,五浊恶世的腥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的味道。
我们刚离开石殿不过数里,周围的景象便彻底变了模样。
天空被一层厚重的血雾笼罩,阳光完全无法穿透,只剩下一片猩红的光晕。脚下的大地龟裂,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某种活物的血液,散发着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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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脚边的裂缝。液体缓缓流动,隐约间,竟从中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它们张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嘶吼。
我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魔气从掌心涌出,轰然砸向地面。
血水被震散,那些人脸也随之崩溃,化作一团团黑烟消散。
“小心些。”司马懿走上前来,低声道:“这片血雾荒原是五浊恶世的边缘地带,魔气侵蚀之下,怨魂与血气凝结成了这些怪相。”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前方。血雾中,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它们并非实体,而是如烟雾般漂浮,时而聚集成人形,时而散开成一团团黑气。
这些影子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缓缓向我们靠近。
“饿鬼。”龙师天尊沉声道,手掌一翻,一道金光自他掌心亮起,化作一道护盾,将众人笼罩在内。
那些影子果然是饿鬼,它们在金光外徘徊,发出刺耳的尖啸。
它们的形体扭曲,四肢细长,腹部却肿胀如鼓,眼窝深陷,嘴里流淌着腥臭的涎水。
有一只饿鬼试图扑向金光,却被瞬间弹开,身体在半空中崩解,化作一团灰烬。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魔纹微微一热。我抬起手,掌心魔气涌动,凝聚出一道黑色的长矛,随手一掷。
长矛划破血雾,刺穿了数只饿鬼,将它们钉在地上。黑色的火焰从长矛上蔓延开来,眨眼间,那些饿鬼便被焚烧殆尽。
“走。”我收回手,淡淡开口,继续前行。身后,司马懿等人紧随其后,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
血雾荒原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了整整一日,周围的景象却始终如一。
血雾翻涌,饿鬼的嘶吼此起彼伏,脚下的大地不时传来低沉的震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深处潜伏。我试着释放魔气探查,却发现魔气一入血雾,便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夜幕降临时,天空的血雾变得更加浓重,视线只能看到十丈之内。我们在一处低矮的岩丘旁停下,司马懿布下了一道防护法阵,暂时阻挡了饿鬼的侵扰。
我盘膝而坐,闭目调息,魔纹在皮肤下缓缓流动,带来一丝温暖。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我睁开眼,低声说道。
司马懿坐在我身旁,闻言点了点头,“五浊恶世,乃是浊气汇聚之地,魔头、饿鬼、恶佛……这些东西不过是表象。真正的恐怖,还在深处。”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血雾深处。那片猩红中,似乎有什么在凝视着我们。
叶清歌看着我,眼神温柔:“如今,你已经有两道封印,距离我们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我们的目标吗?”
我喃喃自语着,眼神伤感。
传说,集齐十道封印,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回到他原来的样子。
可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回到它原来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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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前行。血雾渐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的雾气。
雾气中,隐约可见一根根巨大的骨柱耸立,宛如一片森林。这些骨柱高逾百丈,表面布满裂纹,有的甚至还挂着残破的皮肉,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这是什么地方?”我停下脚步,皱眉问道。
“骨林。”司马懿的声音低沉:“传说是上古魔战场的遗迹,无数生灵死后,骨骸在此堆积,怨气凝结,形成了这片鬼地。”
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哭声从骨林深处传来。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哀嚎,又像是风吹过空洞的骨骸,发出的低鸣。
哭声入耳,我只觉心神一震,体内佛封之力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光,抵御那声音的侵蚀。
“鬼哭。”龙师天尊沉声道:“这片骨林里的怨魂已经与骨骸融为一体,哭声能乱人心智。”
我冷哼一声,魔纹骤然亮起,一股磅礴的魔气自体内涌出,直冲骨林深处。魔气所过之处,哭声骤停,那些骨柱表面开始龟裂,隐约可见一道道黑影从裂缝中钻出。
“魔头。”我眯起眼,语气冰冷。
那些黑影并非普通的怨魂,而是形态各异的魔头。
有的头生双角,浑身冒着黑焰;有的身形如蛇,拖着长长的尾巴;还有的形如巨兽,咆哮着扑来。它们显然被我的魔气吸引,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找死。”我抬手一挥,魔纹光芒大盛,身后陡然浮现出数道魔王虚影。
这些魔王身形高大,气息恐怖,一出现便咆哮着冲向魔头。
骨林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混乱,魔气与黑焰交织,骨柱在冲击下纷纷崩塌。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魔王虚影所向披靡,那些魔头根本不是对手,片刻间便被撕成碎片,化作一团团黑烟消散。
骨林的哭声也随之减弱,最终归于寂静。
“走吧。”我收回魔气,转身继续前行。
骨林的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沼泽。沼泽表面漂浮着无数白骨,偶尔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我试着踏入沼泽,却发现脚下的黑水竟有吞噬之力,若非魔纹护体,怕是瞬间就会被拖入深处。
“小心。”司马懿提醒道,“这沼泽之下,恐怕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魔气化作一道长桥,横跨沼泽,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第三日,我们终于走出了沼泽,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平原。
平原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大的浮屠塔。塔身漆黑,高达千丈,每一层都雕刻着狰狞的佛像。
这些佛像并非慈悲庄严,而是面目扭曲,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手持各种凶器,像是恶鬼化身。
“这……”龙师天尊皱眉,低声道:“这是恶佛浮屠,五浊恶世中最诡异的地方之一。”
我抬头看向浮屠塔,目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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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塔中涌出,直接将我的魔气反弹回来。
“有东西在里面。”我睁开眼,语气平静。
话音刚落,浮屠塔的每一层佛像竟同时睁开了眼睛。猩红的目光齐齐看向我们,塔身开始震动,一道道黑影从塔中飞出。
这些黑影身披袈裟,却散发着浓烈的魔气,手中持着血刃,面目狰狞,赫然是一群恶佛。
“杀!”
我冷喝一声,魔纹光芒大盛,身后魔王虚影再度浮现。
这一次,我直接召唤出数十头魔物,咆哮着冲向恶佛。
战斗瞬间爆发。恶佛的血刃挥舞,魔物的利爪撕裂,平原上魔气与血光交织,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沟。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偶尔挥手释放魔气,击杀那些试图靠近的恶佛。
司马懿和龙师天尊也加入战斗,金光与魔气交替,勉强挡住了恶佛的攻势。
但这些恶佛似乎无穷无尽,杀了一批,又有一批从塔中涌出。
“这样下去不行。”我皱眉,目光锁定浮屠塔:“我要毁了它。”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光直冲塔顶。魔纹全力运转,体内佛封与魔封之力交融,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轰然砸向浮屠塔。
轰隆隆!
塔身剧震,佛像纷纷崩裂,塔顶的诵经声戛然而止。
一股磅礴的黑气从塔底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恶佛虚影,咆哮着向我扑来。
“滚!”我抬手一挥,魔王虚影咆哮而出,与恶佛虚影正面碰撞。两股力量交击,平原上掀起一阵风暴,地面寸寸龟裂。
就在这时,恶佛睁开双眼,目光如刀,直刺我们而来。
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擅闯吾界者,死。”
话音落下,浮屠塔每一层的佛像齐齐睁眼,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文。空气中弥漫起黑色的雾气,化作无数恶鬼虚影,向我们扑来。
我冷笑一声,魔纹之力再度爆发,化作一道暗红色的光幕,将众人护在身后。
“区区恶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一步踏出,天地为之震颤。
我右手抬起,魔气凝聚成一柄百丈长的巨剑,直指塔顶的恶佛。
“灭!”
我低喝一声,巨剑斩下,剑气如洪流,瞬间将浮屠塔劈成两半。
恶佛怒吼着挥出念珠,却被剑气碾碎,连同它的身躯一同化作齑粉。
塔身轰然倒塌,骨屑飞扬,那些恶鬼虚影也在剑气余威中灰飞烟灭。
尘埃落定,我收起魔气,转身看向司马懿等人:“还有什么敢挡我?”
司马懿苦笑摇头,“看来,这五浊恶世对你而言,不过是游乐场罢了。”
“拥有两道之力的你,恐怕就算是传说中的仙人,也可以一战了。”叶清歌看着我,却面露忧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使用魔封之力。”
“魔封之力,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无数倍。”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如今的我,全身魔气森然,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
我明白,如今的我,身上背负着魔纹和佛封。
诸佛恶相与无数魔头为我所用。
如今的我,超越了莫离和天帝,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厌术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低云暗,风声如泣。这片土地曾是生机盎然的沃土,如今却被无边的荒凉吞噬。
我站在一块龟裂的高岗上,手中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流转的十二楼五城之力隐隐透出一抹金光,又被体内魔气染上一层暗红。
风卷残云,吹起地面的灰尘与枯叶,远处红雾翻滚如潮,遮蔽了天际,有一只无形巨手将整个世界拖入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腐烂的气息,让人无端感到压抑。
“我们在这里游荡了多久?”
我低声自语,目光扫过身后的几人。
司马懿站在我左侧,手中握着一面古朴的罗盘,罗盘边缘刻满玄奥符文,指针在微微颤动,试图捕捉天道十封的踪迹。
他的蓝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面容阴沉。
右侧,龙师天尊负手而立,长发随风飘舞,周身隐隐环绕着一层青色旋风。
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化身为人。身形修长,气势如山。
叶清歌站在队伍中央,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手中托着一朵白莲,莲瓣间流转的圣光柔驱散了四周的阴寒。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却带着一丝悲悯,似乎早已预见了某种不可逆的结局。
芷若寒站在队伍边缘,冰魄剑悬浮在她身侧,剑身散发森冷寒气,映得她面容更显冷峻。
她的黑发被风吹乱,却丝毫不影响那股冰冷的气场,她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而罗刹则站在我身后,扛着那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血迹斑驳,透着一股嗜血的狂野。
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这片鬼地方,倒是挺适合我这把剑的。”
司马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罗盘,声音低沉而沙哑,“天道十封的气息若隐若现,但始终无法锁定。我们只能继续游荡在这五浊恶世当中。”
“游乐场罢了。”
我冷笑一声,白玉京剑尖轻点地面,一道剑光划破红雾,露出一条焦黑的小路。
剑光中夹杂着佛光与魔气,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交织,却又诡异地共存。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隐约看到远处天际的暗红雷光。
“走吧,封印不找到,我们不得安宁。”
队伍默然前行,脚步声在荒野中回荡。
红雾愈发浓重,视线被压缩到不足十米。脚下的大地龟裂,裂缝中透出暗红光芒。
空气中传来低沉的轰鸣,时而像是巨兽潜行的低吼,时而像是大地本身的哀鸣。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微弱震动让我心头一紧——这片土地正在死去,而我们却像一群迷途的旅人,找不到归路。
“小心。”
龙师天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长袖一挥,风神飞廉之力化作一阵狂风,吹散前方浓雾。
一座城市的残骸赫然映入眼帘——南江市。
几个月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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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的残骸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场。高楼歪斜,钢筋裸露在外,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映着红雾透出诡异的光泽。
街道上,烧焦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堆积,轮胎融化成黑色的胶状物,散发着刺鼻的焦臭。
地面被鲜血染红,干涸的血迹勾勒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曾有无数生命在此挣扎。
天空中乌云翻滚,夹杂暗红闪电,不时劈下,炸出深坑,碎石四溅。
空气中回荡着模糊的哭喊,若隐若现,无数冤魂被困于此,无法解脱。
“南江市……怎么变成了这样?”叶清歌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手中的白莲光芒微微一颤,似乎感受到某种邪恶的侵蚀。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废墟,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却只看到无尽的荒凉。
“这里已经被毁掉了。”
我眯起眼睛,白玉京剑光大盛,剑身上佛光与魔气交织,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弧。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这片土地的崩坏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与无力,我们却只能在废墟中游荡,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十封。
“有东西来了。”
芷若寒冷冷开口,冰魄剑在她身侧微微旋转,寒气四溢。
她的话音刚落,废墟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我猛地转身,目光锁定前方。只见废墟的阴影中,数十道黑影缓缓爬出。
它们曾是人类,如今却只剩畸形躯体,皮肤溃烂,双目猩红,嘴里发出低沉嘶吼。
它们的手臂扭曲变形,指甲尖利如钩,步伐虽慢,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数量不下百余,像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魔门关,开!”
我左手结印,体内魔厌术之力爆发,一道漆黑魔门自地面升起。
门框上鬼脸狰狞,寒气森森,黑雾化作无数锁链飞出,如灵蛇般缠住那些黑影,将它们拖入门内。
惨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回荡在废墟上空,最终归于寂静。
我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这些黑影并非普通的怪物,而是被魔气侵蚀的血尸,生前或许是南江市的居民,如今却成了行走的杀戮机器。
“还有漏网的!”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
剑光如冰龙盘旋,数十道寒气斩向前方,将几只试图扑来的血尸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粉末,散落一地。
她收回剑,目光冷冽,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屑:“不堪一击。”
“别大意,这些只是开胃菜。”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将一排血尸碾成齑粉。
她的动作粗犷却精准,每一击都带着一股狂野的快意。
“镇魂!”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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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数量太多,魔气太强。”
“风神怒!”
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狂风,将剩余的血尸卷上半空。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那些血尸在空中被撕成碎片,血肉洒落,如一场猩红的雨。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这些血尸只是表象,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叶清歌未出手,只是轻托白莲,圣光洒下,为我们驱散疲惫与阴气。
她低声道:“这些生灵被魔气侵蚀,已无救赎。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封印不在这儿。”我收起魔门关,目光扫向远处。
红雾深处,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似乎有什么更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
我转过身,声音低沉却坚定:“继续走。”
离开南江市残骸,我们沿着一片破败的高速公路前行。护栏锈蚀,货车翻倒在地,车厢里散落着腐烂的货物,散发着恶臭。
红雾遮天,能见度不足十米,脚下的路面满是裂痕,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又像是某种未知的毒汁。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气,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感到胸口发闷。
“这里的气息比南江市更糟。”司马懿停下脚步,低头查看罗盘。指针剧烈晃动,最终指向前方。
他皱眉道:“封印的气息依然模糊,但魔气的浓度在增加。
“我们可能正在靠近某个源头。”
“源头?”龙师天尊眯起眼睛,风神之力在他指尖凝聚,化作一道微型旋风,探向前方。
旋风刚触及红雾,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的脸色微变:“这雾里有东西。”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
我闭上眼,试图通过剑中的佛魔之力感知四周,却只感到一股深不可测的恶意,如潮水般涌来。
我猛地睁眼,低声道:“小心点,前面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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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如活物般翻滚,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扭曲的人影,脚下的裂缝愈发密集,暗红色的液体从地底渗出,汇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河,顺着路面蜿蜒流淌,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液体,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随即是一股灼热的刺痛。
我猛地缩回手,低声咒骂:“这不是普通的血。”
“怨血。”司马懿走上前,目光落在血河上,语气低沉而冷静,“这是被怨气浸染的血,带着诅咒之力。触之即腐,吸之入魂。”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绘着朱砂勾勒的镇魂纹,轻轻一抛,符纸飘落在血河上。
刹那间,符纸燃起青焰,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嘶鸣,血河表面腾起一团黑烟,烟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带着无尽的怨毒,朝我们扑来。
“小心!”叶清歌轻喝一声,手中白莲绽放出白光,化作一道光幕挡在我们身前。
人脸撞上光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化作飞灰消散。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这一击耗费了不少灵力。她低声道:“这些怨血里藏着魂魄碎片,杀戮越多,怨气越重。”
“魂魄碎片……”我喃喃自语,目光扫向四周。
红雾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节奏缓慢却沉重,仿佛有人在敲击一口巨大的丧钟。
每一声鼓响,都让地面微微震颤,血河的流速也随之加快。
我握紧白玉京剑,剑身传来的震动愈发剧烈,佛光与魔气交织,在剑刃上跳跃如火焰。
我低声道:“这声音不对劲,像是在召唤什么。”
“召唤?”龙师天尊皱起眉头,风神飞廉之力在他周身凝聚,化作一道青色旋风探向前方。
旋风刚深入红雾十米,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化为碎片消散。
他脸色微变,沉声道:“雾里有东西,而且不是普通的怨灵。”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裂缝迅速扩大,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地底破土而出。
这是一只形似巨蟾的怪物,身躯足有十米高,皮肤布满脓疮,脓液滴落地面,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它的双眼猩红如血,嘴里长满尖锐的獠牙,舌头如一条长鞭,带着倒刺,卷起一阵腥风。
更为诡异的是,它的背上长着一张人脸,面容扭曲,五官挤在一起,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呢喃,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蛊蟾!”
司马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这是民间的邪术产物,以怨血喂养,以人魂为引,炼成的蛊兽。”
“管它是什么,杀了便是!”
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带着一股狂野的杀意直扑蛊蟾。
剑气撞上蛊蟾的皮肤,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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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蟾发出一声低吼,舌头如长鞭般甩出,卷向罗刹。
“躲开!”芷若寒冷喝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剑气如冰龙盘旋,精准地斩向蛊蟾的舌头。
寒气瞬间冻结了那条长舌,冰层迅速蔓延,蛊蟾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舌头被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无数冰屑。
芷若寒收回剑,冷哼道:“恶心。”
“别大意,它的怨魂还没出手。”
我低声提醒,体内佛魔之力同时运转,白玉京剑一挥,一道金红交织的剑光斩向蛊蟾。
剑光如烈焰般炽热,又带着佛门的庄严,精准地击中蛊蟾背上的人脸。
人脸发出一声尖啸,嘴里喷出一团黑雾,黑雾中浮现出数十道扭曲的怨灵,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
“锁魂!”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将那些怨灵捆住。
金光如烈焰焚烧,怨灵发出凄厉的惨叫,逐渐化为黑烟消散。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这东西的怨气太强,普通道术镇不住多久。”
“风神怒!”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狂风,卷起地面的碎石与血河,化作无数风刃斩向蛊蟾。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蛊蟾的皮肤被撕开一道道伤口,脓液喷溅而出,落在地面,腐蚀出一片焦黑。
但它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伤口迅速蠕动,竟然开始愈合。
“白莲净世!”
叶清歌终于出手,白莲在她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圣光如潮水般涌出,覆盖了蛊蟾全身。
圣光所到之处,脓疮被净化,怨气被驱散,蛊蟾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背上的人脸扭曲得更加厉害,最终在圣光中化为灰烬。
蛊蟾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地面震颤,血河停止流动,空气中的鼓声也随之消散。
我收起白玉京剑,长出一口气,胸口却依旧沉重。
蛊蟾虽死,但那股深不可测的恶意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我转头看向司马懿,低声道:“源头在前面?”
司马懿低头查看罗盘,指针剧烈晃动,最终指向红雾深处。他皱眉道:“气息更清晰了,但魔气的浓度也在增加。我们可能离源头不远了。”
“走。”我咬紧牙关,带领队伍继续前行。红雾深处,低沉的咆哮声再次响起,比蛊蟾更加恐怖,似乎有一道地狱之门正在缓缓开启。
离开高速公路,我们踏入了一片更为诡异的区域——天海市。
这座城市曾是繁华的商业中心,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如今却化作一片死寂的废墟。
街道上,路灯歪斜,灯泡破碎,电线垂落地面,偶尔迸发出几点火花。
建筑外墙布满裂痕,玻璃窗被砸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映着红雾透出诡异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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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叶清歌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远处一座倒塌的神庙上,神庙的牌匾断成两截,上书“天帝庙”三字,字迹已被血污覆盖。
她轻声道:“这里曾是祈福之地,如今却成了怨气聚集之所。”
“怨气?”我皱起眉头,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流转的佛光隐隐受到压制。
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四周,却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那气息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佛无数亡魂在咆哮。
我猛地睁眼,低声道:“有东西在靠近。”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脚步声。那声音杂乱无章,却带着一股诡异的节奏,像是一支军队在行进。
红雾中,数十道黑影缓缓浮现,它们身形僵硬,步伐迟缓,双臂下垂,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它们的皮肤干枯如树皮,双目空洞,眼眶中流出黑色的血泪,指甲尖利如刀,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尸气。
“僵尸!”司马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尸变之物,以怨气驱动,以血肉为食。看数量,恐怕整个天海市的居民都化作了这种怪物。”
“数量多又如何?不过是蝼蚁罢了!”罗刹咧嘴一笑,重剑猛地挥出,剑风如龙卷,将前排的僵尸碾成碎片。
“别小看它们。”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化作一道寒光飞出,剑气如冰龙盘旋,将数只僵尸冻成冰雕,随即碎裂成粉末。
她收回剑,目光冷冽:“这些僵尸身上有蛊毒,伤口会腐烂。”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佛魔之力同时运转,白玉京剑一挥,一道金红交织的剑光斩向前方。
剑光如烈焰般炽热,又带着佛门的庄严,将数十只僵尸焚烧殆尽。但更多的黑影从红雾中涌出,数量如潮水般无穷无尽,整个城市都化作了僵尸的巢穴。
“镇尸!”
司马懿手中掐诀,一串符咒飞出,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
金光如烈焰焚烧,那些僵尸刚触及金光,便被镇住,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逐渐化为黑烟消散。
但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显然这一招耗费了不少灵力。
“风神怒!”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狂风,将僵尸卷上半空。
风刃如刀,切割声刺耳,那些僵尸在空中被撕成碎片,血肉洒落,如一场猩红的雨。但更多的僵尸从废墟中爬出,数量之多让人感到绝望。
“白莲净世!”叶清歌出手,白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圣光如潮水般涌出,覆盖了整片街道。
圣光所到之处,僵尸被净化,怨气被驱散,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最终化为灰烬。
她收回白莲,气息微微紊乱,低声道:“这些僵尸被某种力量操控,源头不除,它们会无穷无尽。”
“源头……”我眯着眼睛,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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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罗刹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在这儿搞了血祭。”
“血祭?”我皱眉,心底隐隐不安。
血祭往往与邪术有关,用活人献祭,唤醒沉睡的恶灵或怪物。眼前的景象,像是某种仪式完成的残局。
话音未落,前方的雾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喉咙被砂砾磨过的嘶哑声。
紧接着,七八个身影从红雾中缓缓走出,步伐僵硬却带着诡异的协调感。
为首的是个瘦高的男人,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袍,脸上蒙着一块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鬼脸,眼窝处嵌着两颗猩红的宝石,闪烁着幽光。
他的身后,跟着六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每人手中握着一根弯曲的木杖,杖头挂着铃铛,走动时叮当作响,像是在召唤什么。
“嘿嘿,两个活人,”面具男开口了,声音低沉而阴冷:“正愁祭品不够,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祭品?”我冷哼一声,手中已经握住了破邪剑。
“别急着动手,”面具男抬手,示意身后的灰袍人停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辛九,身后这些是我的‘傀儡’,天道教的忠实仆人。天海市是我们的试验场,血祭才刚开始,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天道教?”我心头一震。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在749局的记载当中,这是个恐怖的组织,信奉所谓“天道轮回”,用活人献祭来换取力量。没想到,竟是真的。
还没等我多想,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红雾散开些许,我终于看清了高速公路另一侧的景象——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路面。
那些死者中有老人、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孩子,他们的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胸口被挖出一个血洞,心脏不翼而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令人作呕。
“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我瞪着辛九,怒火在胸中翻涌。
“杀人?”辛九嗤笑一声,面具下的眼睛闪着寒光:“这叫奉献。天道需要血肉来苏醒,这些贱民不过是蝼蚁,能为大业献身,是他们的荣幸。”
“荣幸?”罗刹怒喝一声,身形如电,重剑直取辛九咽喉。
然而,辛九只是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六个灰袍人同时举起木杖,铃铛急促作响。
地面猛地一震,裂缝中钻出一群拳头大小的黑色蛊蟾,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只,齐齐扑向罗刹。
“小心!”我大喊,冲上前,一剑劈开一只蛊蟾。它的身体爆开,溅出一团黑绿色的毒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
罗刹身手敏捷,重剑舞成一片银光,将扑来的蛊蟾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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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白玉京剑紧握在手,剑身流转的佛光与魔气交缠,映照出一片诡谲的光影。
“罗刹,退下。”我低喝一声,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罗刹闻言,重剑一横,剑锋划出一道血色弧光,将扑来的蛊蟾斩成两段。
她身形一闪,退回我身侧,扛着那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的血迹还未干涸,透着一股狂野的杀意。
她咧嘴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屑:“这群杂碎,值得你亲自出手?”
“杂碎?”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辛九和他身后的灰袍傀儡,眼中杀意渐盛:“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真正的恶臭,还藏在这片雾里。”
辛九闻言,面具下的猩红宝石眼闪过一丝寒光,他阴恻恻地笑了,低声道:“不愧是持剑之人,眼力不错。可惜,你来得太晚了。天道已苏醒,这片土地的血肉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整个世界都会成为祭坛。”
“天道?”我眯起眼睛,白玉京剑轻轻一振,剑鸣如龙吟,震得周围红雾翻滚:“你所谓的‘天道’,不过是某些肮脏东西的傀儡罢了。”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动,剑光如电,白玉京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弧,佛光与魔气交织,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剑芒,直斩辛九而去。
“雕虫小技!”辛九冷哼一声,手中木杖一挥,铃铛急响,地面裂缝中骤然涌出更多的蛊蟾,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扑来,试图阻挡剑芒。
然而,那剑芒势不可挡,佛光净化一切邪祟,魔气吞噬一切生机,蛊蟾还未靠近,便在半空中化为黑烟消散。
剑芒去势不减,直逼辛九面门。
辛九脸色一变,手中木杖猛地插入地面,一道暗红色的符阵在他身前浮现,符阵中血光大盛,凝聚成一面血盾,试图抵挡。
“轰!”
一声巨响,剑芒撞上血盾,血光四溅,符阵瞬间崩碎。辛九身形暴退,踉跄数步,面具上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怎么可能……”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冷冷开口,缓缓走向他,白玉京剑拖在地上,剑尖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地面龟裂处渗出的血水被剑气蒸发,化作缕缕黑烟。
“你的天道教,不过是‘网’的走狗,而我,要碾碎这一切。”
“网?”辛九瞳孔一缩,似乎听到了什么禁忌之词,但随即狂笑起来,“你知道‘网’?哈哈哈,那你更该绝望!它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片土地,这片世界,甚至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蝼蚁,都逃不出它的掌心!”
“逃?”我停下脚步,目光如刀,直刺辛九心底,“我从不逃。我只管杀。”
话音刚落,我身形骤然消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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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反应极快,手中木杖一横,试图格挡,但那木杖在剑光下如枯枝般脆弱,瞬间断裂。剑光去势不减,直接斩中他的右臂。
“啊!”辛九惨叫一声,右臂齐肩而断,黑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他踉跄后退,面具彻底崩碎,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狰狞而扭曲。
“杀了他!”
辛九嘶吼着,身后的六个灰袍傀儡同时举起木杖,铃铛声大作,地面裂缝中涌出更多的怪物——不仅是蛊蟾,还有身披黑甲的尸兵,手持锈剑,眼中泛着幽绿光芒;还有浑身长满触手的血肉畸兽,咆哮着扑来。
“碾碎他们。”我低声说道。
罗刹第一个冲出,重剑高举,剑身带起一阵狂风,一剑砸下,将三只尸兵连同地面一起砸成齑粉。她狂笑一声:“痛快!再来!”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飞出,化作一道寒光,剑气如霜,瞬间冻结七八只血肉畸兽,随即剑光一闪,冰雕碎裂,血肉四溅。
叶清歌手中的白莲绽放光芒,圣光如潮,将扑来的蛊蟾净化殆尽,她轻声道:“这些邪物,源头不除,杀不尽。”
司马懿掐诀,符咒化作金光锁链,钉入地面,镇住一群尸兵,低声道:“源头在西边,我感应到了更强的气息。”
龙师天尊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狂风,将怪物卷上半空,风刃切割,血肉横飞。
他沉声道:“西边……那是天海市的核心。”
我点点头,目光转向辛九,“说吧,你的‘网’藏在哪里?”
辛九捂着断臂,狞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天道教不过是冰山一角,‘网’……它不是人,不是物,它是这个世界的影子,是规则本身!你杀了我,也不过是多添一具尸体罢了。”
“影子?”我冷笑一声,白玉京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那我就撕碎这片影子,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剑光如虹,带着无匹的威势斩下,辛九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剑光吞没,连同他身后的六个灰袍傀儡一起,化作飞灰消散。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红雾中传来更低沉的轰鸣,地面剧烈震动,西边的天海市核心方向,隐约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祭坛上空,黑云翻滚,隐约可见无数触手般的虚影在蠕动。
“那是……”叶清歌脸色一变,白莲光芒微颤。
“‘网’。”我眯起眼睛,声音冰冷,“它终于露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红雾如潮,愈发浓重,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
天海市核心方向,那座血色祭坛屹立在废墟之上,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祭坛周围的空气扭曲变形,裂缝中渗出的暗红光芒不再是简单的血水,而是无数细小的触须,像活物般蠕动着,钻入地面,又从另一处破土而出。
祭坛上空,黑云翻滚如墨,雷霆轰鸣,却没有一丝光亮泄出。
无数触手般的虚影在云中若隐若现,时而凝聚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时而散开如潮水,发出刺耳的低语——像是亿万冤魂在齐声哀嚎,又像是某种古老而不可名状的存在在呢喃。
“它……在看我们。”叶清歌的声音微微颤抖,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摇曳不定,就连这圣洁之物也无法完全抵御“网”的侵蚀。
我眯起眼睛,目光穿过红雾,直视那片黑云。白玉京剑微微颤鸣,剑身上的佛光与魔气交织,隐隐透出一股愤怒的战意。
的确,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视线从那片黑云中投下,冷漠、深邃、不可捉摸,仿佛在审视着猎物,又像是在嘲笑蝼蚁的无知。
“看?”我冷笑一声,缓缓举起白玉京剑,“那就让它看清楚,谁才是猎人。”
剑光冲天而起,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两股力量交融成一道撕裂天际的光柱,直刺黑云中央。那片黑云被剑光撕开一道裂口,露出其中真正的面目——
那不是云,而是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东西”。
它的形体模糊而混沌,像是一团不断蠕动的黑雾,又像是一张由无数触手编织而成的巨网。
每一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球,眼球大小不一,有的如拳头般大,有的细如针尖,却都在疯狂转动,瞳孔中映出无数扭曲的画面——燃烧的城市、哭喊的人群、崩塌的大地……那是这片土地的记忆,也是“网”吞噬一切的见证。
更恐怖的是,那些触手并非静止,而是不断分裂、重组,从黑雾中伸出,向四面八方延伸。
有一根触手甚至在瞬间跨越数里,悄无声息地探向我们,触手前端的眼球齐齐转向我,瞳孔中流淌出黑色的液体,像是在滴血。
“小心!”龙师天尊低喝一声,长袖一挥,飞廉之力化作一道青色飓风,卷向那根触手。
风刃切割之下,触手被斩成数段,却没有血肉飞溅,而是化作一团黑雾重新融入祭坛上方的“网”中。
“杀不死?”罗刹皱眉,重剑扛在肩上,眼中燃起狂热的战意:“那就多砍几下试试!”
她身形一闪,跃至半空,重剑裹挟狂风砸向另一根探来的触手。
剑刃落下,触手爆裂成黑雾,但下一刻,黑雾中又伸出更多的触手,数量翻倍,像潮水般涌来。
“没完没了。”芷若寒冷哼一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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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轻点,冰雕碎裂,化作无数冰屑散落,但那些冰屑还未落地,便被黑雾吞噬,重新凝聚成新的触手。
“这不是普通的怪物。”司马懿沉声道,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几乎要炸裂,“它……它不是实体,更像是某种规则的具现。它在汲取这片土地的死亡与绝望,每杀一次,它就变得更强。”
“规则?”我冷笑,目光锁定祭坛,“那就打破它。”
我一步踏出,地面龟裂,剑光如虹,白玉京剑直指祭坛。剑气撕裂红雾,沿途的触手被佛光净化、魔气吞噬,化作黑烟消散。剑光去势不减,轰然撞上血色祭坛。
“轰隆!”
一声巨响,祭坛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暗红光芒从中喷涌而出,但并未崩塌,反而从裂缝中涌出更多的黑雾,融入上空的“网”中。
那团混沌的形体骤然膨胀,触手数量激增,眼球密布如星海,低语声变得更加刺耳,仿佛要钻入人的脑海。
“哈哈哈……”一个空洞而扭曲的声音从“网”中传出,像是无数声音叠加而成,“无知……无能……你们的一切挣扎,都在喂养我。我是这片世界的影子,是天道的化身,是你们无法逾越的绝望……”
“天道?”我冷哼一声,体内魔气暴涨,佛光愈发炽烈,“我偏要看看,你这天道有多硬!”
我身形暴起,白玉京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网”的核心。
沿途触手如雨般袭来,却被剑光尽数斩断。我一剑刺入那团混沌的中心,佛光与魔气同时爆发,化作一股毁灭性的力量,试图撕裂它的本质。
“轰!”
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海市废墟,黑雾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
露出“网”更深层的模样——那是一片无尽的虚空,虚空中有无数扭曲的影子在蠕动,每一个影子都像是某种被吞噬的生命,又像是某种未曾诞生的怪物。眼球、触手、血肉、骨骸……一切都在这片虚空中交织、重生,仿佛“网”本身就是一个吞噬世界的深渊。
“它……它在重构!”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暴涨,试图净化那片虚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
“重构?”我眯起眼睛,剑光再起,“那就再撕一次!”
我双手握剑,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部爆发,剑光如银河倾泻,横扫虚空。那片混沌被剑光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在挣扎蠕动,却无法立刻重组。
“现在!”我回头看向队伍,“毁了祭坛!”
龙师天尊率先出手,飞廉之力化作一道青色龙卷,直扑祭坛。
罗刹紧随其后,重剑砸下,地面崩裂。芷若寒冰魄剑飞舞,寒气封锁祭坛裂缝。
叶清歌白莲绽放,圣光如潮,净化一切邪祟。司马懿掐诀,金光符咒化作锁链,死死钉住祭坛。
“轰隆隆——”
祭坛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崩塌,化作一堆废墟。祭坛崩塌的瞬间,上空的“网”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触手疯狂舞动,眼球爆裂,黑雾迅速收缩,要遁入虚空。
“想跑?”我冷笑,身形一闪,白玉京剑刺入虚空,剑光如网,封锁了它的退路:“既然你是影子,那就给我彻底消失!”
剑光爆发,虚空崩塌,那团混沌的“网”在剑光中被撕成无数碎片,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红雾之中。
然而,当一切归于平静,红雾并未散去。远处天际,又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正在苏醒。
“它……还没死。”司马懿低声道,罗盘指针再度颤动。
我握紧白玉京剑,目光冰冷:“那就杀到它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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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的残垣断壁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那些曾经高耸入云的建筑,如今只剩扭曲的钢筋与破碎的砖石,像是一具具被啃噬殆尽的尸骸。
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喘息,每一声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令人心悸。
祭坛虽已崩塌,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我站在废墟中央,白玉京剑插在地上,剑身佛光与魔气交织,微微颤鸣着。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神色凝重,目光齐齐投向天际——那片黑云并未完全消散,而是缓缓收缩、凝聚,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悬浮在天空。
“它……在干什么?”叶清歌低声问道,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摇曳,映照出她苍白的脸庞。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连她这样坚韧的人,也在这五浊恶世的恐怖面前感到不安。
“它没死。”司马懿咬牙切齿,手中罗盘指针已经彻底炸裂,碎片散落一地。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它在重塑……不,不只是重塑,它在扩张!”
我眯起眼睛,抬头望去。那漩涡并非单纯的黑云,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虚空裂口,边缘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触须,像是一张巨口在吞噬天空。
裂口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并非实体,而是某种被撕碎的记忆与灵魂碎片——哭喊的妇人、奔逃的孩童、倒在血泊中的战士……那是天海市覆灭的缩影,也是这片土地无数生灵的绝望回响。
突然,漩涡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倾泻而出。
天空中传来刺耳的撕裂声,整个苍穹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从那裂缝中,无数血红色的细线如雨般落下,每一根细线都细如发丝,却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并非随意飘落,而是精准地刺入地面,刺入废墟,甚至刺入那些早已化为白骨的尸体。
“这是……”龙师天尊瞳孔一缩,风神之力化作青风护住身周,却发现那些红线竟无视风障,直接穿透而过,悬浮在他面前。
“红线?”
罗刹皱眉,重剑横扫,试图斩断那些细线。然而剑光落下,红线却如幻影般散开,又在下一刻重新凝聚,毫发无损。
“不是普通的线。”
芷若寒冷声道,冰魄剑挥出,寒气冻结了一片红线,但冰层刚一形成,便被红线内部涌动的暗红光芒融化,甚至连她的剑气都被微微侵蚀,剑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痕迹。
我抬起白玉京剑,剑光如虹,斩向最近的一根红线。
佛光与魔气交织的力量瞬间将其撕碎,但那红线崩散后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一团血雾,重新融入天空中那巨大的漩涡。
随后,更多的红线从裂缝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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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线……在连接什么?”叶清歌的声音低沉,她的白莲光芒试图净化一根红线,却发现莲花的光辉刚一触及,红线便分裂出无数细小的分支,缠绕而上,试图将白莲吞噬。
我冷哼一声,剑光再起,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将缠向白莲的红线尽数斩断。
但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天上的“网”,漩涡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无数红线骤然加速坠落,刺入地面后,竟开始向四周扩散,彼此交织,勾连成一张真正的血色巨网。
这张网并非静止,而是活的。
它悬于天地之间,上连虚空裂缝,下接大地废墟,每一根红线都在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声音像是无数生灵的哀嚎,又像是某种古老咒语的低语,钻入耳中,让人头皮发麻。
更恐怖的是,那些红线并非单纯的物理存在。
它们刺入地面后,废墟中开始浮现出一幕幕诡异的景象——白骨堆中,骷髅缓缓爬起,眼眶中燃起暗红的光芒;残破的建筑中,模糊的影子踉跄走出,发出空洞的呻吟;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凝聚成一张张扭曲的人脸,齐齐望向我们。
“五浊恶世……”
司马懿的声音颤抖,他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惧:“这就是五浊恶世的真面目!它不是简单的毁灭,而是将一切生机、一切希望都扭曲成绝望的影子。这‘网’……它在操控命运!”
我眯起眼睛,目光穿过血色巨网,直视那漩涡核心。
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无数红线从漩涡中延伸而出,不仅仅覆盖了天海市,而是穿透云层,连接到更远的地方。
那些红线的尽头,似乎连接着无数芸芸众生的命运:
田野中劳作的农夫突然倒地,眼中流出血泪;城镇中嬉戏的孩子骤然僵住,身体被红线缠绕,化作一具具干尸;甚至连远方的山川河流,都在红线的侵蚀下枯萎崩塌。
“它在吞噬整个世界。”我低声道,声音冰冷如霜:“这不是普通的怪物,也不是什么天道化身。它是五浊恶世的根源之一。”
血色巨网缓缓下压,天地之间的距离被压缩,整个废墟都被笼罩在一片暗红的光芒中。
那些被红线操控的骷髅与影子开始向我们围拢,它们步伐缓慢却坚定,眼中的红光如同无数怨念的凝视。
地面裂开,红线从中钻出,化作触手般的存在,缠向我们的双腿。
“退!”
龙师天尊大喝,风神之力全力爆发,青色飓风卷起,将队伍护住。
但那些红线却无视风力,直接穿透飓风,缠向他的手臂。
他闷哼一声,青光大盛,才将红线震开,但手臂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杀不尽的……”
罗刹咬牙,重剑狂舞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将扑来的骷髅尽数砸碎,但那些碎片落地后,竟被红线重新拼凑,又爬了起来。
“它在用我们的力量喂养自己。”芷若寒冷冷道,冰魄剑化作寒光,将一圈红线冻结,但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显然连她的力量也在这诡异的环境中被削弱。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力运转,白玉京剑光芒暴涨。
剑光如银河倾泻,横扫四周,将扑来的骷髅与红线尽数斩断。
但这一次,我没有停手,而是将剑指向天空,直刺那血色巨网的核心。
“既然你是命运的影子,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接下几剑!”
剑光冲天,佛光与魔气交织成一道毁灭性的光柱,撕裂红雾,直撞巨网。
网面被剑光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无数红线崩断,化作血雾消散。
但下一刻,那裂口却迅速愈合,更多的红线从漩涡中涌出,巨网变得更加密集,甚至开始向我们压下。
“没用的……”一个空洞而扭曲的声音从漩涡中传出,像是亿万声音叠加而成:“你们的挣扎,你们的愤怒,你们的绝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是天地之网,是众生之命。五浊恶世因我而生,你们……不过是网中的虫豸。”
“虫豸?”
我冷笑,剑光再起,“那就让我这虫豸,把你的网捅个窟窿!”
我身形暴起,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巨网。沿途红线如雨袭来,却被剑光尽数斩断。
我一剑刺入网面,佛光爆发,魔气吞噬,剑气如潮,将网面撕开一道数十丈长的裂口。裂口中露出无尽的虚空,虚空中有无数红线交织,连接着更深层的黑暗。
“一起上!”我回头大喝:“毁了这东西!”
龙师天尊长啸一声,风神之力化作青龙,咆哮着冲向巨网。
罗刹重剑如山,砸向网面,裂口进一步扩大。芷若寒冰魄剑飞舞,寒气冻结红线,叶清歌白莲绽放,圣光净化一切邪祟。司马懿掐诀,金光符咒化作锁链,死死缠住网的边缘。
“轰隆隆!”
巨网在多重攻击下剧烈震颤,无数红线崩断,漩涡发出刺耳的咆哮。
但就在裂口即将彻底撕开时,虚空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一只巨大的、布满眼球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狠狠拍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暴涨,挡在队伍前方。但那触手之力太过恐怖,白莲光芒瞬间被压碎,她整个人被震飞数丈,口吐鲜血。
“清歌!”
我怒吼一声,剑光如虹,迎向那触手。剑光与触手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废墟都在颤抖。
触手被剑光斩断,但断口处涌出更多的红线,化作无数小型触手,铺天盖地袭来。
“它……无穷无尽……”龙师天尊喘息道,青风护体,却已摇摇欲坠。
“不。”我咬牙,目光冰冷:“它有极限。只要毁了它的核心,这一切都会结束。”
我抬起白玉京剑,体内力量催动到极致,剑身光芒耀眼如星辰。我一步踏出,天地震颤,剑光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长虹,直刺漩涡深处。
“给我破!”
剑光轰入漩涡,虚空崩塌,无数红线在剑光中粉碎。那只巨大的触手发出最后一声咆哮,彻底炸裂,化作黑雾消散。
漩涡开始坍缩,巨网寸寸崩裂,红线如雨般坠落,最终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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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之上,残存的红雾渐渐散去,露出一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我站在原地,白玉京剑插在地上,剑身的光芒逐渐黯淡,佛光与魔气交织的颤鸣也随之平息。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叶清歌倚着白莲,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龙师天尊喘着粗气,风神之力化作微弱的青风环绕在他身周;罗刹的重剑拄地,剑刃上满是裂痕;
芷若寒冷冷地擦去冰魄剑上的血色痕迹,眼中却难掩疲惫;司马懿蹲在地上,捡起罗盘的碎片,喃喃自语:“毁了……全毁了……”
“它死了吗?”叶清歌轻声问道,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希冀。
我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裂缝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一片灰蒙蒙的云层,低沉地压在头顶,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死了……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开始?”龙师天尊皱眉,青风在他掌心凝聚出一枚风刃,又迅速消散,“你是说,还有更多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五浊恶世……”我低声道,目光扫过这片废墟:“这张网只是它的影子,它的根还在更深处。我们毁了它,但它的意志还在。”
队伍中一阵沉默,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天海市的覆灭只是五浊恶世降临的开端,那张连接天地的血色巨网或许只是某种更恐怖存在的冰山一角。
我们没有时间哀悼,也没有时间休整,必须继续前行,寻找真相,找到那操控一切的源头。
“我们去哪?”罗刹沉声问道,重剑扛在肩上,眼中燃烧着战意。
“北边。”司马懿站起身,手中捏着一枚破损的符咒。
“我在最后一次推算中看到,北边的天机峰上有异动。那里可能是下一个节点。”
“天机峰……”芷若寒低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里是天道教的圣地。”
“天道教?”我皱眉,转头看向她,“那个自称掌握天命的组织?”
“对。”芷若寒点头:“他们信奉天道无常,宣称一切命运皆由天定。早在五浊恶世降临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各地建立据点。天海市覆灭后,他们的活动更加频繁,甚至有人说,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知道?”叶清歌冷哼一声,白莲光芒在她手中微微闪烁。
“如果他们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反而在这时候跳出来?”
“或许他们根本不想阻止。”司马懿阴沉道:“天道教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的角色,他们更像是……猎手,等着收割混乱中的果实。”
我握紧剑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天道教,这个名字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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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真的与五浊恶世有某种联系,那么接下来的路将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凶险。
我看向叶清歌,忍不住问道:“天道教和白莲教有没有什么关系?”
叶清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并无关系。但天道教的崛起,却是突然的。谁也不知道,他们隐藏了多就。”
“既然如此,走吧。”我沉声道,眼神冰冷:“去天机峰,看看这些所谓的天道使者,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队伍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存的物资,踏上了前往北方的路。
废墟之外是一片荒芜的平原,风沙呼啸,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远处的地平线上,天空低得触手可及,灰色的云层中不时闪过暗红色的光芒,像是一双双窥伺的眼睛。
我们沉默地前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唯有脚下的沙砾在靴底发出沙沙的声响。
跋涉了两天两夜,我们终于抵达了天机峰的山脚。
这座山峰高耸入云,山体被一层浓重的黑雾笼罩,峰顶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建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不同于天海市的血腥与腐臭,这里更多的是压抑与肃杀。
“小心。”龙师天尊低声道,风神之力化作青风探向前方,却在触及黑雾时迅速溃散:“这雾有古怪,连风都穿不过。”
“不是普通的雾。”芷若寒眯起眼睛,冰魄剑微微一挥,一道寒气射向黑雾。
寒气在雾中凝结成冰晶,但下一刻,冰晶却被雾气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腐魂雾。”司马懿沉声道,“传说中能侵蚀灵魂的雾气,天道教的禁术之一。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知道又如何?”罗刹冷笑,重剑猛地砸向地面,一道剑气撕裂大地,直冲黑雾。
雾气被剑气撕开一道裂缝,但很快又重新合拢。
“别浪费力气。”我拦住罗刹,目光锁定山峰,“既然他们欢迎我们,那就上去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入黑雾,雾气冰冷刺骨,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白玉京剑的光芒在我手中微微闪烁,佛光护住我们,抵御着雾气的侵蚀。
山路崎岖,雾气中不时传来低沉的低语,像是有无数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们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山腰的一片空地。黑雾在这里散去,露出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门前站着一群身穿白袍的人,他们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
“天道教。”司马懿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来者止步。”为首的白袍人开口,声音空洞而冰冷:“此乃天道圣地,凡人不得擅闯。”
“凡人?”我冷笑,迈步上前,白玉京剑光芒大盛:“天海市百万生灵死于非命,你们这些自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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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兜帽下的脸庞露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我的质问,而是抬起长杖,轻轻一点地面。石门轰然开启,一股浓烈的红光从门内涌出,直冲天际。
“天道无情,众生皆棋。”他低声道:“你们既已入局,便无退路。”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裂声。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那片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血红色的细线如瀑布般垂落而下。
这些红线与天海市废墟中的一模一样,但数量更多,密集得像是天幕被撕碎后的残片。
它们精准地落在那些白袍人身上,刺入他们的身体,却没有鲜血流出,反而让他们的气息变得更加诡异。
“他们在干什么?”叶清歌皱眉,白莲光芒护住身周,试图阻挡一根靠近的红线。但那红线却直接穿透光芒,悬浮在她面前,微微颤动。
“他们在接受它。”芷若寒冷声道,冰魄剑挥出,将红线冻结:“这些红线……是他们的力量来源。”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些白袍人。
红线刺入他们体内后,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变得苍白透明,血管中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眼中红光大盛,被某种力量彻底占据。
他们齐齐抬起长杖,杖头的光球迅速膨胀,化作一道道红光射向我们。
“散开!”龙师天尊大喝,青风化作飓风,将红光挡下。
但红光中蕴含的力量极为诡异,竟直接穿透飓风,在地面炸出一片焦黑的坑洞。
我身形一闪,白玉京剑横扫,佛光与魔气交织,将袭来的红光尽数斩碎。
但更多的红线从天而降,落在白袍人身上,他们的力量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比之前更强。
“他们疯了!”罗刹怒吼,重剑狂舞,将一名白袍人砸飞。
但那白袍人落地后,身体迅速重组,红线从地面钻出,将他的伤口缝合,又站了起来。
“不是疯了。”司马懿咬牙,金光符咒化作锁链,缠住一名白袍人:“他们在献祭自己,用生命换取力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猛然一怔,抬头看向天空。
无数红线并非随意坠落,而是有目的性地连接着每一个白袍人。
它们从天际垂下,刺入他们的身体,又从地面钻出,彼此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
这张网与天海市的血色巨网如出一辙,但更加庞大,更加精密,仿佛整个天机峰都被笼罩其中。
“天道教……”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愤:“你们口中的天道,就是这种东西吗?”
为首的白袍人转头看向我,眼中红光闪烁:“天道无形,众生有命。这些红线,是天道的意志,是命运的化身。我们不过是执行者,将凡人的挣扎化为天道的养分。”
“养分?”我怒极反笑,白玉京剑光芒暴涨:“你们把百万生灵的性命当作养分,把这五浊恶世的恐怖当作天意?好一个天道无情!”
我身形暴起,剑光如虹,直刺那白袍人。
剑光撕裂空气,佛光净化一切邪祟,魔气吞噬一切生机。那白袍人抬起长杖试图抵挡,但杖身在剑光下瞬间崩碎,整个人被剑气贯穿,化作一团血雾消散。
然而,他的死并未让红线停止,反而从他的尸体中涌出更多的红线,刺向其他白袍人,将他们的力量再度提升。
“没用的。”另一个白袍人开口,声音空洞而冷漠,“你杀一个,便有千百个接替。天道之网,无穷无尽。”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我们几乎筋疲力尽。
天道教的白袍人仿佛无穷无尽,每杀死一个,便有更多的红线从天而降,将他们的尸体重组,或赋予其他白袍人更强的力量。
那张巨大的红线之网悬于天地之间,连接着每一个白袍人,也连接着天机峰深处的某种存在。
我站在战场中央,白玉京剑光芒已经黯淡,剑身上满是裂痕。
叶清歌的白莲几乎熄灭,她倚着我的肩膀喘息。
龙师天尊的青风微弱得几乎不可见。
罗刹的重剑破损,她靠着蛮力硬撑。
芷若寒的冰魄剑寒气全无,她冷冷地盯着天空,眼神不甘。
司马懿的符咒早已用尽,手中只剩一枚破损的玉佩。
“怎么办……”叶清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这些红线……杀不尽的。”
我咬紧牙关,抬头看向那张红线之网。它的每一根线都在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在嘲笑我们的无力。
那些白袍人已经不再攻击,而是齐齐站立,双手高举,口中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红线从他们的身体中钻出,刺入地面,又从地面升起,连接成一个巨大的符阵。
“他们在召唤什么。”司马懿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个符阵……是献祭之阵!”
“献祭?”我皱眉,目光扫过那些白袍人。
他们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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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裂缝再度扩大,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从中涌出。
那不是天海市漩涡中的触手,而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存在。
红线之网开始剧烈震颤,符阵中央的地面裂开,一座巨大的石碑缓缓升起。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流淌着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
“天道碑……”芷若寒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传说中记录众生命运的至宝。天道教的核心信物。”
“命运?”我冷笑,剑光再起,“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命运有多硬!”
我一步踏出,白玉京剑光芒暴涨,剑气如虹,直刺石碑。
剑光轰在石碑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符文光芒被剑气撕裂,石碑表面出现一道裂痕。
但下一刻,无数红线从石碑中涌出,将裂痕修复,甚至反过来缠向我的剑。
“凡人,休得亵渎天道!”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石碑中传出,带着无尽的威压。
那声音像是亿万生灵的叠加,又像是某种超越凡俗的存在。
我闷哼一声,剑光全力爆发,才将红线震开,但体内气血翻涌,显然受了内伤。
“天道?”我咬牙,目光冰冷,“如果这就是天道,那我宁愿一剑斩之!”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出手,龙师天尊的青龙咆哮,罗刹的重剑残片砸向石碑,芷若寒的冰魄剑化作寒光,叶清歌的白莲圣光绽放,司马懿的锁链符咒缠绕而上。
我们全力一击,石碑表面裂痕再度扩大,红线崩断无数,但那股威压却愈发浓烈。
“无用的挣扎……”石碑中的声音冷漠而嘲讽:“你们的力量,你们的愤怒,皆是天道之网的养分。五浊恶世因我而生,众生因我而灭。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红线骤然加速坠落,不再只是连接白袍人,而是刺向我们。
它们速度极快,带着刺耳的尖啸,我挥剑斩断数根,但更多的红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刺入地面,又从地面钻出,化作无数触手缠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惊呼,白莲光芒护住身周,但红线直接穿透光芒,缠上她的手臂。
她闷哼一声,白莲坠地,整个人被红线拖向符阵。
“清歌!”我怒吼,剑光如虹,将缠向她的红线尽数斩断。但更多的红线扑来,我只能全力护住她,却无法阻止其他人的处境。
龙师天尊被红线缠住双腿,青风护体却节节败退;罗刹怒吼着撕断红线,却被更多的触手缠住手臂;芷若寒的冰盾被红线刺穿,寒气消散;司马懿的锁链符咒被红线吞噬,他整个人被拖向石碑。
“放开他们!”我怒吼,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力运转,白玉京剑光芒耀眼如星辰。
剑光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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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石碑崩塌的瞬间,天空中的裂缝彻底撕裂,一只巨大的眼球从中浮现。
眼球布满血丝,瞳孔深邃如渊,散发出无尽的恶意。它低头看向我们,无数红线从眼球中涌出,铺天盖地袭来。
“你们的挣扎,到此为止。”
一个空洞的声音从眼球中传出,“五浊恶世已成,天道之网永恒。你们的命运,尽在我掌中。”
红线如雨落下,刺入地面,刺入白袍人的尸体,又刺向我们。
我挥剑抵挡,但红线的数量无穷无尽,剑光渐渐被吞噬。
我抬头看向那只眼球,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这些红线,这些所谓的“天道”,将无数生灵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海市的百万亡魂,天道教的狂信徒,甚至我们这些挣扎求存的人,都不过是它眼中的棋子。
“命运……”我低声道,声音颤抖却坚定,“如果这就是命运,那我宁愿毁了它!”
我猛地站起,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入白玉京剑
。剑身光芒暴涨,佛光如烈日,魔气似深渊。我一步踏出,天地震颤,剑光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长虹,直刺那只眼球。
“给我破!”
剑光轰入眼球,血光四溅,红线崩断无数。那眼球发出最后一声咆哮,瞳孔裂开,化作黑雾消散。
天空的裂缝开始坍缩,红线如雨坠落,最终化为虚无。
战斗结束了,天机峰恢复了死寂。石碑的残骸散落一地,白袍人的尸体堆积如山,红线之网彻底消失。
我站在废墟中央,白玉京剑光芒全无,剑身布满裂痕,几乎断裂。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我们……赢了吗?”叶清歌低声道,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希望。
我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天空。那片裂缝已经消失,但灰色的云层依然低沉。
我摇了摇头:“赢了这一场,但五浊恶世还在。”
“天道教……”龙师天尊咬牙,挣扎着站起,“他们不过是棋子,那只眼球才是真正的幕后。”
“眼球……”芷若寒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是五浊恶世的意志,是红线的源头。”
我握紧拳头,心中悲愤难平。天道教的人用生命献祭,换来的不过是那只眼球的短暂现身。
而那些红线,那些所谓的“命运”,却将无数生灵拖入深渊。
天海市的覆灭,天机峰的血战,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五浊恶世游戏的一部分。
“命运……”我低声呢喃,眼中燃起一团火焰,“如果这就是天道赋予的命运,那我宁愿与天为敌!”
“走吧,我们现在必须离开。”司马懿严肃说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队伍沉默地前行,叶清歌的脚步略显踉跄,她的白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与白只眼球交战时留下的。
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但我知道,她的内心和我一样,充满了愤怒与无力。
天道教的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牢牢困住,而那些红线——那些操控命运的红线——则是这张网中最致命的部分。
“清歌,你还好吗?”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抬起头,露出一抹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坚毅:“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那些红线……它们真的消失了吗?”
我默然片刻,目光扫向远方那片被雾气笼罩的荒野。
消失?不,我能感觉到,它们只是暂时退却,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机会。
“没有。”我低声回答,“它们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听到了我的话,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离开天海市后的第三天,我们进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
天空昏暗如墨,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地面上满是龟裂的黄土和枯死的植物,这片土地早已被生命抛弃。
风声呜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不对劲。”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罗刹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快步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旷的荒野,远处隐约有几棵枯树伫立,像一群沉默的守望者。
“听。”罗刹低声道。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起初,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但渐渐地,一种低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又像是一群人在齐声呢喃。
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这是……”叶清歌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红线的回响。”司马懿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它们没死,只是藏起来了。”
“藏起来?”我皱起眉头,蹲下身,手掌按在地面上。
果然,那种低语般的震动透过土壤传到了我的指尖,冰冷而刺骨。
我闭上眼,试图感知它的来源,却发现那声音并非来自某一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包围其中。
“小心!”
罗刹突然大喊一声,几乎在同一瞬间,地面猛地裂开,一道猩红的光芒从裂缝中冲天而起,直扑我的面门。
我反应极快,侧身一滚堪堪避开,光芒擦着我的肩膀掠过,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又是它们!”
芷若寒怒吼一声,长剑出鞘,剑光如虹般斩向那道红光。
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啸,红光被劈成两半,却并未消散,而是迅速重组,化作无数细小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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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我大吼道,队伍瞬间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掩体。
然而,那些红线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在空中穿梭,追逐着我们的身影。
“这些东西,根本杀不尽!”罗刹咬牙切齿,重剑连挥,将缠向他的红线一一斩断,可她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显然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不能硬拼。”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四周。
我注意到远处那几棵枯树似乎有些异样——它们的枝干上隐约缠绕着淡淡的红雾,而那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里!”我指向枯树,“红线的源头可能就在那儿!”
我们一边抵挡红线的攻击,一边向枯树靠近。越是接近,那种低语声就越是清晰,甚至开始在我们耳边回荡,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红雾重新浮现,将整个荒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猩红之中。
终于,我们抵达了枯树下。近看之下,这些所谓的“树”根本不是自然生长的植物,而是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的扭曲形体。
它们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每一道裂纹中都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一向镇定,此刻却也不由得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不是树,是巢。”叶清歌低声道,她的眼神落在一棵“树”的顶端,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球,正在缓慢地跳动,像一颗心脏。
“巢?”我皱起眉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说,这些红线……是某种生物?”
“或许吧。”芷若寒冷哼一声,剑尖直指那颗红球。
“管它是什么,毁了它再说。”
“等等!”我一把拦住她:“如果这是巢,那毁了它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我们得先弄清楚,这些红线到底从哪里来。”
芷若寒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收回了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那棵“树”,试图感知它的气息。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树干时,那颗红球突然裂开,一只猩红的独眼从中浮现,直勾勾地盯着我。
“小心!”叶清歌惊呼一声,但已经晚了。
那只独眼猛地射出一道红光,直冲我的眉心。
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意志涌入脑海,无数破碎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天海市的毁灭、无数人被红线操控的场景、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血色巨网之下,冷漠地俯视着一切。
“天道教……”我咬紧牙关,强行切断那股意志的侵蚀,踉跄着后退几步。
那只独眼察觉到了我的反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随即无数红线从“树”中涌出,向我们席卷而来。
“动手!”芷若寒再也按捺不住,剑光如龙,狠狠劈向那棵“树”。
只听一声巨响,树干轰然崩塌,那颗红球被剑气撕裂,化作一团血雾消散。然而,剩下的“树”却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更多的红线从地底钻出,将整个荒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撤!”我大吼一声,拉起叶清歌转身就跑。队伍迅速撤离,但那些红线却紧追不舍,像一张张开的巨口,要将我们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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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厚重的红雾笼罩,雾气翻滚如潮,宛若活物一般,缓缓压向地面。红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追逐着我们。
这些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血色丝线在空中舞动,切割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地面在震颤,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龟裂的声响,裂缝中渗出猩红的液体,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血液。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泛着冷冽的白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弧形剑气,将扑来的红线斩成碎片。
剑光划破雾气,短暂地撕开一道口子,但很快就被更多的红线填满。
那些断裂的红线并未消散,而是迅速融进地面,渗入泥土,在滋养着什么更为恐怖的存在。
我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滑落,心中却没有一丝退缩——这些东西,必须由我来终结。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罗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沙哑。
她双手紧握一柄巨大的重剑,剑刃上布满了裂痕,显然已经不堪重负。
她的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侧,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每一次挥剑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扑来的红线却像是无穷无尽,令人绝望。
“天道教的傀儡。”
我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冰冷。脑海中闪过那只独眼传递给我的破碎画面——无数扭曲的人影被红线缠绕,悬浮在半空,身体逐渐干瘪,灵魂被抽离的瞬间发出一声声无声的哀嚎。
那只独眼是一只被天道教抛弃的异兽,它用最后的力量将这些画面传给我,似乎在警告我什么。
“它们不是自然生成的,是被某种力量操控而成……天道教在背后。”
“天道教?”叶清歌停下脚步,手中的白莲微微闪烁,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阴寒。
她一袭白衣已经被泥土和血迹染污,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她皱起眉头,眼中带着疑惑与不安:“据说他们的目标是为了净化五浊恶世。”
“净化?”
司马懿冷笑一声,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嘲讽。
他手中握着一只残破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却被某种力量干扰得失去了方向。
他的脸色苍白,额角青筋暴起,显然也在强撑着精神。
“他们所谓的净化,就是把这片土地变成血海,把生灵变成傀儡!你看到那些红线了吗?它们在吸取灵魂,吞噬一切活物!”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望向远处的景象。
那些原本矗立在荒野中的“树”已经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沼泽。
沼泽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无数红线在其中交织蠕动,像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呼吸。
每一次“呼吸”,沼泽中就冒出气泡,气泡破裂时释放出一股浓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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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线并非静止,而是像活物一般伸缩着,探向四周,在搜索猎物。
队伍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
远处传来的低语声愈发清晰,像是一场无形的风暴在逼近。
那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既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
我侧耳倾听,试图分辨出其中的含义,但那声音却像直接钻进脑海,扰乱我的思绪。
“它们来了。”我低声道,手中的破邪剑微微一颤。
剑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话音未落,沼泽中突然爆发出数百根红线,如同长矛般刺向我们。
速度之快,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迅速踏前一步,剑光如匹练般展开,将迎面而来的红线尽数斩断。断裂的红线在空中化为血雾,又迅速被沼泽吸收,仿佛从未存在过。
“分散开!”
我大喊一声,队伍立刻散开,各自分担一方的压力。
罗刹挥动重剑,剑气如狂风般扫荡,将红线逼退数丈,但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显然体力已经接近极限。
叶清歌手中的白莲绽放出一道光幕,护住身周,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无法突破。
司马懿则扔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雷光劈向沼泽,炸起一片血水,但很快就被更多的红线填满。
“这些东西杀不尽!”罗刹咬牙切齿,重剑猛地插入地面,掀起一片泥土,试图阻挡红线的推进:
“我们得找到源头!”
“源头……”
我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向远处。红雾深处,一个巨大的漩涡裂缝悬浮在天空,裂缝边缘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像是一只狰狞的巨眼。
无数红线从裂缝中垂落,连接着地面上的沼泽,形成一张覆盖天地的巨网。
那网不仅连接着天地,还延伸到更远的地方,似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内。
“天道教的真正力量……”
我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些红线并非简单的武器,而是某种操控命运的工具。
它们连接着芸芸众生的灵魂,将每一个活物的生命力抽取殆尽,化作那裂缝中未知存在的养分。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天道教。
“他们在做什么?”叶清歌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漩涡裂缝上。白莲的光芒在她手中微微闪烁,也在畏惧这股力量。
“他们在献祭。”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他手中的罗盘终于停止了转动,指针直直指向裂缝的方向:“这些红线是他们的仪式的一部分,他们想唤醒什么东西……一个比五浊恶世更恐怖的存在。”
“唤醒?”我握紧剑柄,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脑海中浮现出那只独眼临死前的最后画面——一个巨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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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并非人类,而是某种超越凡人理解的怪物,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天地崩塌。
“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急速运转,破邪剑的光芒骤然大盛:“我们必须摧毁那裂缝!”
“怎么毁?”罗刹喘着粗气,拔起重剑,眼神无奈:“那东西看起来可不简单。”
“杀进去。”我冷冷道,目光如刀般锐利:“天道教既然敢玩这种游戏,我就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不是他们能随意践踏的。”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漩涡裂缝突然剧烈震颤,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中传出。
那声音像是从深渊中升起,带着无尽的恶意与威压,让人骨头发寒。红雾翻滚得更加剧烈,沼泽中的红线像是受到召唤,疯狂地向我们涌来。
“来了!”司马懿大喝一声,手中符纸接连飞出,化作一道道雷光劈向红线。叶清歌的白莲绽放出更强的光芒,形成一道护盾,将我们笼罩在内。
罗刹则怒吼一声,重剑横扫,将扑来的红线尽数击退。
我站在队伍最前方,破邪剑高高举起,剑光如银河般倾泻而出,直指那漩涡裂缝。
剑气撕裂红雾,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直逼裂缝而去。
然而,那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血手,掌心布满猩红的纹路,一把握住了剑气。
“轰!”
一声巨响,剑气与血手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血手微微一颤,却并未破碎,反而缓缓收紧,将剑气碾成碎片。
“这是……”我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血手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红线凝聚而成,每一根红线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小心!”叶清歌惊呼一声,白莲的光芒骤然增强,挡住了从裂缝中射出的数十根红线。
那些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光幕剧烈颤抖,几乎要崩溃。
“撑不住了!”罗刹咬牙道,重剑再次挥出,却被一根红线缠住,剑身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竟然断裂开来。
“撤!”司马懿大喊一声,扔出一张符纸,化作一道烟雾笼罩我们,试图掩护撤退。
然而,天空中的漩涡裂缝却在这时彻底裂开,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从中浮现。
那身影足有百丈之高,浑身缠绕着红线,双眼如血月般猩红,散发着无尽的威压。它低头俯视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天道……已至。”一个低沉而空洞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回荡在荒野之上。
当这个巨大的身影从漩涡裂缝中彻底显露出来,天地间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它的身躯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每一根红线都像活物般蠕动,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它的双目如血月高悬,深邃而冰冷,目光扫过之处,地面上的裂缝迅速扩大,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像是大地的血脉被彻底撕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夹杂着一股腐朽与死亡的气息,让人几欲窒息。
“天道……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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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连手中紧握的武器都微微颤抖。
我强压住内心的震颤,破邪剑的光芒在手中微微闪烁,似乎也在畏惧这股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
“这是什么怪物……”罗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恐惧,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让她原本坚韧的身躯微微摇晃。
“不是怪物。”司马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手中的罗盘彻底碎裂,碎片散落在地,指针却依然指向那巨大的身影。
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显然是被那股威压伤了内腑。
“这是天道教的‘神’……他们用无数生灵魂魄喂养出来的东西。”
“神?”叶清歌轻声重复,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她的白莲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光幕在红线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雾气,凝视着那巨大的身影,“如果是神,为什么要毁灭这片土地?天道教不是说要净化五浊恶世吗?”
“净化?”我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破邪剑在我手中发出低鸣,剑光再次凝聚,在回应我的情绪。
“他们所谓的净化,就是把一切生灵献祭给这个怪物!那些红线,那些傀儡,都是他们的工具。他们要的不是救世,而是灭世!”
话音刚落,巨大的身影抬起一只手,掌心之中红线迅速凝聚,形成一颗猩红的光球。
光球表面流动着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无数冤魂扭曲的面孔在挣扎。
它随手一挥,光球如陨石般坠落,直奔我们而来。空气被压缩,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爆鸣,地面在光球未至之时便开始龟裂,泥土被高温炙烤成焦黑色。
“散开!”我大吼一声,身形猛地跃起,破邪剑全力挥出,剑气如长虹贯日,与那光球正面相撞。
“轰!”一声巨响,剑气与光球在半空中炸开,爆发的冲击波将红雾撕裂,地面被掀起数丈高的泥浪。
剑气虽然挡住了光球的大半力量,但残余的红光依旧如雨点般落下,逼得我们四散躲避。
我落地时一个踉跄,体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击的威力远超我的想象,破邪剑的剑身上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目光死死锁定向那巨大的身影。
它似乎并未在意我们这些蝼蚁般的反抗,缓缓抬起头,血月般的双目微微眯起,像是在感知什么。
“它在干什么?”罗刹喘着粗气,拖着重剑退到我身旁。
她的左臂被红光擦伤,鲜血顺着袖口滴落,在地面上迅速被红线吸收。
“它在召唤。”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从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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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漩涡裂缝,“你没发现吗?那些红线的数量在增加,它们从裂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这东西还没完全苏醒,它需要更多的灵魂来填满它的力量。”
“更多的灵魂……”叶清歌低声呢喃,脸色愈发苍白。
她手中的白莲光芒几乎熄灭,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她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绝望,“如果它真的醒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杀进去。”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伤势,破邪剑再次举起。
剑光虽不如之前耀眼,但依旧坚定。
“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有源头,就能毁掉。天道教既然敢唤醒这种东西,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得好。”罗刹咧嘴一笑,尽管满身是伤,她的眼神却重新燃起战意:
“我就不信,这玩意儿真是不死之身!”
“疯子……”司马懿低骂一声,却也咬牙站直身子,手中符牌燃起一团幽蓝的火焰。
他看向我,沉声道:“那裂缝是关键,但我们得先挡住这怪物的攻击。不然还没靠近,就得全军覆没。”
我点点头,正要开口布置战术,天空中的巨大身影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它缓缓低下头,血月般的双目直直看向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笑容中没有一丝生气,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你们……很特别。”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像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回荡在荒野之上。
“你们的灵魂,比那些凡夫俗子更美味。”
“美味?”罗刹怒极反笑,重剑猛地指向它:“老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
话音未落,那身影抬起一只手,手掌张开,无数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根红线都带着刺耳的啸声,直奔我们而来。
我迅速挥剑,剑气如狂风般席卷,将迎面的红线尽数斩断,但更多的红线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如同一张无法逃脱的巨网。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身影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宛若天威一般,掌握着凡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撑住!”
叶清歌咬牙低喝,白莲的光芒拼尽全力绽放,形成一道薄弱的光幕,挡住了部分红线的冲击。
司马懿的符牌化作一道火墙,与光幕交相呼应,勉强为我们争取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那身影的力量无穷无尽,红线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光幕和火墙在持续的冲击下迅速崩溃。
我咬紧牙关,剑光全力展开,却依旧无法阻止红线的逼近。
一根红线趁隙刺来,我侧身躲避,却慢了一瞬,肩膀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该死……”我低骂一声,强撑着站稳,目光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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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中的红光愈发耀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中孕育而出。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铃响突然从红雾深处传来。那声音空灵而悠远,像是一道清泉划破了混沌的黑暗。
红线的攻势竟在这一瞬间停滞,悬浮在半空中微微颤着。
巨大的身影也微微一顿,血月般的双目转向铃声传来的方向。
“谁?”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铃声……似曾相识。
红雾缓缓散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雾中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她身披一袭白狐裘,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间悬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面容被狐狸面具遮住,只能隐约看到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深邃而冷漠。
“是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破邪剑几乎握不住。那身影,那铃声,那熟悉的气息——是狐仙。
“天道圣女。”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复杂,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忌惮:“天道教的真正核心,终于现身了。”
“狐仙怎么变成了天道圣女?”罗刹一脸的不可思议。完全不敢相信。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
狐仙停下脚步,站在红雾与沼泽的交界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却又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们,不该来这里。”她的声音清冷而空灵,像风吹过冰面,带着一丝寒意。
“这片土地,已是天道的领域。”
“天道?”我冷笑一声,强压住心中的复杂情绪,破邪剑指向她:“你所谓的‘天道’,就是这个怪物?这些年你失踪,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的身影微微一颤,银铃发出一声轻响,一身气息之恐怖,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不懂……天道教要的,不是毁灭,而是新生。这片腐朽的世界,需要被重塑。”
“新生?”我怒极反笑,剑光骤然大盛:“用无数人的灵魂做代价,这就是你的新生?我当年认识的那个狐仙,看来早就死了!”
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猩红的符印,与那巨大身影身上的红线遥相呼应。
“退下吧。”她轻声道:“我来对付他们。”
话音未落,巨大的身影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向后退去。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无数冤魂在耳边低泣,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骨髓。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暗红色的光芒从云缝中渗出,整个天穹在滴血。
我站在荒野的正中,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泛着莹白的光芒,隐隐流动着十二楼五城之力的浩然气息。
风吹过,衣袍猎猎作响,卷起地上的灰尘,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贴在额头上,混着汗水划出一道道痕迹。
狐仙站在数十丈外,她看向了我,眼底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天道之下,皆为棋子。你我,不过是戏中人罢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冷冷地看向她,这个我曾魂牵梦绕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天道教的圣女。
她高高在上,地位无人能及。
记忆中的她,虽然性格高冷,可说话却像春风拂过湖面,温暖而明媚。
可现在,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妖异与肃杀,她的气息已经截然不同,像是被某种力量彻底侵蚀。
我沉声道:“棋子也好,戏中人也罢,我只信手中的剑。你若挡我,便是敌人!”
话音未落,破邪剑身微微一颤,发出一声清鸣,剑气冲天而起,撕开周围的红雾,在荒野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巨大身影闻言,发出一声震天咆哮,猩红线条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整个荒野瞬间被血色笼罩。
那些红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切割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啸声,像是无数刀刃在空中摩擦。
我眯起眼睛,体内五城之力轰然运转——瑶姬的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的无匹锋芒齐齐涌入破邪剑。
剑身光芒暴涨,莹白的光辉刺破红雾,照亮了荒野的一角。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地面龟裂,尘土飞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巨大身影。
“魔厌术·魔门关!”
我低喝一声,声音沙哑而坚定。身后魔气滔天,一座漆黑的魔门缓缓从地面升起,门框上雕刻着狰狞的魔脸,门缝中传出无数魔头的嘶吼。
魔门开启的瞬间,黑气如潮水般涌出,地面剧烈震颤,裂缝中隐约可见猩红的血光被黑气吞噬。
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魔封,因此,我的魔厌术的威力,已经不可想象。
在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解开封印,爆发魔封。
顷刻之间,魔封之力爆发,一尊高达三十丈的魔王虚影从中踏出,它双目猩红,头生双角,手中握着一柄燃烧着魔焰的长矛,矛尖直指扑来的猩红线条。
“轰隆隆!”魔焰与血线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音浪,荒野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碎石飞溅,尘土遮天。那些猩红线条并非凡物,每一根都蕴含着腐蚀灵魂的力量。
魔王的长矛刺入血线之中,魔焰熊熊燃烧,却未能将其完全摧毁,反而被红线缠绕,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魔王怒吼一声,长矛猛然一扫,魔焰化作一道黑色火墙,将红线暂时逼退。
我趁势上前,白玉京一剑挥出,剑气如虹,带着五城之力斩向巨大身影的胸口。
“铮!”剑气与巨大身影的红线正面碰撞,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火花四溅。
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双臂一阵酸麻,脚下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踩出一个深坑。
巨大身影纹丝不动,黑雾组成的头颅微微一歪,猩红的双眼锁定我,低沉道:“无知蝼蚁,胆敢挑衅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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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下一刻,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几乎封锁了我的所有退路。
“佛厌术·掌中佛国!”
我咬紧牙关,左手结印,体内佛力如江河般涌出。
掌心金光大放,一座微型佛国缓缓浮现,佛光普照,梵音阵阵,金色的佛影盘坐在莲台之上,周身环绕着无数经文虚影。
红线撞上佛国边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佛光与血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佛国的边缘微微颤动,似有崩裂之势,但终究稳住了阵脚。我趁机催动魔王虚影,长矛横扫,与佛光配合,将红线撕开一道缺口。
狐仙静静看着我,忍不住感慨道:“张九幽,你的确比过去更为强大了。”
“我还记得当初,你不过是个弱小的厌术师。”
“可如今,你掌握天道两封,实力不可想象。”
“只可惜,如今,我们走的道路,却不相同了。”
话音落下,她全身气息爆发,身影一闪而过,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烁,向我袭来。
我目光如电,死死锁定眼前的狐仙。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烁,速度快得几乎捕捉不到踪迹,周身环绕着一层诡异的青色妖气,尖利的爪影撕裂空气,直逼我的咽喉。
“狐厌术·九尾幻杀!”
狐仙低喝一声,身后九条虚幻的尾巴骤然浮现,每一条尾巴上都燃起幽绿的火焰,化作无数幻影从四面八方扑来。
她的眼眸中闪着冷冽的光芒,显然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我冷哼一声,体内魔封之力再度涌动,破邪剑横扫而出,剑气如虹,莹白的光辉与幽绿的妖焰正面碰撞。
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爆鸣,地面被剑气余波撕出一道道裂缝。
“魔厌术·魔焰焚天!”
我双手握剑,魔气从体内喷薄而出,化作一道黑色火柱冲天而起。
火柱与狐仙的九尾幻影交织,魔焰熊熊燃烧,将那些幻影逐一吞噬。
她的攻势被暂时逼退,但她身影一晃,又从另一个角度扑来,爪尖直刺我的心口。
“天道两封又如何?今日你必死于此!”狐仙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毒,显然对我如今的力量既嫉恨又不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脚下猛然一踏,地面龟裂,借力侧身避开她的爪击,同时左手结印,金光再现。
“佛厌术·金刚伏魔!”
掌中佛国迅速扩张,金色佛影猛然站起,手持金刚杵砸向狐仙。
佛光与妖气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狐仙被逼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眼中战意不减,反而更加疯狂。
与此同时,远处巨大身影与队伍的混战也彻底爆发。那尊高达数十丈的血色巨影咆哮震天,无数猩红线条如狂潮般涌向众人,试图将他们彻底吞噬。
叶清歌立于战场一角,白莲在她掌心旋转,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
她轻喝一声:“白莲净世!”
白莲之气如潮水般扩散,化作一道道光幕,将扑来的红线暂时隔绝。那些红线撞在光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但无法立刻突破。
“这些东西太诡异了!”叶清歌咬紧牙关,白衣上的血污愈发刺眼,她的体力也在急速消耗。
司马懿冷笑一声,手中残破罗盘猛然一震,三界鬼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无数狰狞鬼影扑向巨大身影。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三界鬼兵,撕碎它!”
鬼影咆哮着与红线缠斗,虽然不断被腐蚀消散,但也拖住了部分攻势。
龙师天尊须发皆张,双手结印,风神之力在他周身凝聚成一道青色龙卷。
他大喝道:“风神裂空!”
龙卷呼啸而出,卷起漫天尘土与碎石,与红线正面碰撞,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风声如刀,切割着血色潮水。
芷若寒手持冰魄剑,剑身泛着幽蓝寒光。她身影如冰雪般轻盈,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冰霜,剑气纵横,将红线冻结成冰,随后一剑斩碎。
她冷声道:“冰封万里!”
冰气扩散,试图减缓红线的攻势,但巨大身影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冰层很快就被血光融化。
罗刹紧握重剑,剑刃上的裂痕已经遍布,但她依旧挥剑如狂。
她的剑气如狂风扫荡,每一次劈砍都将数根红线碾成碎片。她喘着粗气,怒吼道:“来啊!有多少我砍多少!”
巨大身影发出低沉的嘲笑:“蝼蚁之辈,也敢与天道抗衡?”
它手臂一挥,红线如暴雨般倾泻,地面被轰出一个个深坑,队伍的防线摇摇欲坠。
我这边与狐仙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她突然身形一晃,九尾齐齐扫来,妖焰化作一片火海将我笼罩。
我迅速催动五城之力,剑身光芒暴涨,一剑劈出,剑气如匹练,撕裂火海,直逼狐仙胸口。
她抬爪硬挡,妖气与剑气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音浪。
狐仙被震退数丈,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但她很快稳住身形,眼中杀意更盛。
“张九幽,你的成长让我意外,但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她双手结印,身后九尾突然融合,化作一只巨大的妖狐虚影,仰天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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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魔封与佛力同时运转,身后魔王虚影与佛影并立,一黑一金两道光芒交织,气势毫不逊色。
“狐仙,若你执意为敌,我便送你归西!”我低喝一声,破邪剑指向她,剑身鸣响震天。
与此同时,巨大身影的攻势愈发狂暴,红线如潮水般压向队伍。
叶清歌的白莲光幕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破碎,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司马懿的鬼兵几乎被耗尽,罗盘彻底碎裂。
龙师天尊的风龙卷被红线缠绕撕碎。
芷若寒的冰气也被血光压制,罗刹的重剑终于断裂,她单膝跪地,大口喘息。
“撑住!”我大吼一声,剑气横扫逼退狐仙,转身冲向巨大身影。
魔王虚影长矛刺出,佛影金刚杵砸下,两股力量合击,硬生生将红线撕开一道缺口。
“一起上!”
芷若寒咬牙起身,冰魄剑再度挥出,冰霜与剑气齐飞。叶清歌强撑着催动白莲残余之力,司马懿召出最后几道鬼气,龙师天尊凝聚风刃,罗刹捡起断剑怒吼着冲锋。
巨大身影咆哮震天,红线如狂潮反扑,但队伍的合击终于撼动了它的身形。
它胸口的血光微微暗淡,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
巨大身影彻底暴怒,它的红线如无数触手般狂舞,撕裂空气,带着毁灭的力量扑向队伍。
叶清歌的白莲残光彻底熄灭,她被一股红线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上,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司马懿的最后几道鬼气被红线吞噬,他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甘。
龙师天尊的风刃被血光碾碎,他被红线缠住手臂,强行挣脱时半边身子血肉模糊,气息萎靡。
芷若寒的冰魄剑上布满裂痕,她拼尽全力挥出一剑,冰霜还未成型便被血光融化,整个人被震飞,狠狠砸在地上。
“蝼蚁,尽数灭亡吧!”巨大身影发出震天狂笑,红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整个队伍的防线彻底崩溃,惨叫与血光交织成一片末日景象。
而我这边,狐仙的妖狐虚影咆哮着扑来,巨大的爪影撕裂地面,妖焰如海,将我四周彻底封锁。
她的眼中满是疯狂与杀意,九尾融合的妖力达到顶峰,气息比先前还要恐怖数倍。
“张九幽,你的命,我收下了!”
狐仙尖啸一声,妖狐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我的头顶,妖气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咬紧牙关,体内魔封之力几近枯竭,佛力却在此时如火山般喷发。
我胸口一阵剧痛,佛印金光大盛,隐隐有无数愤怒的低吼从我体内传出。
我猛然抬头,眼中金光与魔焰交织,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而诡异。
“佛封·诸佛恶相!”
一声怒吼,我双手结印,体内佛力彻底爆发。身后金光炸裂,数十尊狰狞的佛影钻出,每一尊佛影皆面目扭曲,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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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杵、降魔杖、火焰长矛等法器在它们手中挥舞,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这些并非慈悲的佛陀,而是从无尽怨念与业火中诞生的恶相,杀意滔天。
“杀!”
我低喝一声,诸佛恶相齐齐咆哮,冲向妖狐虚影。
金光与妖焰正面碰撞,一尊佛影挥动金刚杵砸下,将妖狐的爪子轰得粉碎;另一尊手持火焰长矛刺出,矛尖洞穿妖狐的肩头,妖血喷溅。
狐仙闷哼一声,妖狐虚影被撕裂出一道道缺口,但她依旧不退,九尾残影疯狂扫荡,将数尊佛影震碎。
“区区佛力,也敢与我妖道争锋?”狐仙怒吼,妖气再度暴涨,妖狐虚影迅速修复,张口吐出一道幽绿光柱,直轰我的胸口。
我双手一合,破邪剑横在身前,剑身被佛光与魔焰包裹。诸佛恶相齐齐转向光柱,金光汇聚成一道巨盾,硬生生挡下这一击。
光柱与金盾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地面被冲击波撕裂,我脚下踉跄一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狐仙,你明明是人,为何有妖血?”我急忙喊道。
然而狐仙并不回答,只是冷冷说道:“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听她解释:“既然如此,死吧。”
我挥动破邪剑,直接一剑斩了过去。
与此同时,巨大身影的红线已将队伍逼入绝境。
罗刹双臂血肉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倒下。
芷若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却被红线洞穿肩头,鲜血染红冰魄剑。
叶清歌挣扎着爬起,白莲在她手中化作碎片。
她嘶声喊道:“张九幽,快杀了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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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体内佛力与魔封之力交织碰撞,几乎要将我的经脉撕裂。金光与魔焰在我的双眼中疯狂闪烁,气息变得越发狂暴。
“十二楼五城,开!”
我咬紧牙关,低吼一声,体内潜藏的最后一丝力量彻底爆发。
十二楼五城之力如洪水般涌出,破邪剑上的光芒瞬间暴涨,剑身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爆裂的声响。
“狐仙,受死吧!”我猛然踏前一步,双手紧握剑柄,剑光如银河倒挂,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狐仙。
剑气撕裂地面,沿途的红雾被一分为二,连沼泽中的红线都被剑意震得四散逃窜。
狐仙的妖狐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九尾残影疯狂舞动,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十二楼五城之力何等霸道,剑光如雷霆般劈下,直接将妖狐虚影从中斩断。
金光与妖焰交织爆发的瞬间,狐仙的胸口被剑气洞穿,妖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啊!”
狐仙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体踉跄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捂住胸口的伤口,妖气迅速溃散,九尾残影逐渐消散,她的生命也在这一剑之下走向终结。
我喘着粗气,单膝跪地,破邪剑支撑着我的身体。
胸口的佛印剧痛无比,金光暗淡,体内力量几乎耗尽。
远处,队伍的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红线的攻势并未停歇。
我抬起头,目光锁定在狐仙倒下的身影上,心中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这场战斗,代价太大了。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将要结束时,沼泽深处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
巨大身影——那个由无数红线交织而成的恐怖存在——突然动了。
它伸出一只由红线凝聚的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狐仙。红线如潮水般缠绕住她的身体,将她从地面猛地拉起。
“她……没死?”我瞳孔猛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狐仙被红线包裹的身体微微抽搐,她的眼神涣散,但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她低声呢喃着什么,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你杀不死我……天道……不会让我死……”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试图追上前去,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早已耗尽,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地面。
巨大身影抓着狐仙,转身便向沼泽深处逃去。
红线如无数触手般护住它的身形,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红线也迅速回缩,在为它的撤退开路。
血红色的沼泽翻滚沸腾,地面裂缝中涌出的猩红液体迅速填满痕迹,掩盖了它逃走的方向。
“九幽!”
叶清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嘶哑而虚弱。
我转头看去,她挣扎着从巨石旁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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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着沼泽深处:“别……别让它们跑了!”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破邪剑的光芒已经暗淡到几乎熄灭。
“我们……还能追吗?”罗刹抬起头,声音沙哑,眼中却燃着一丝不甘的火焰。
“追。”我低声道,声音坚定如铁。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尽管队伍几乎崩溃。
但我知道,若不追下去,这一切牺牲都将毫无意义。
司马懿艰难地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这些红线不是自然之物。天道教背后,必然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沼泽深处:“那所谓的天道……很可能只是十道封印之一。”
我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心中对他的推测表示认可。
“十道封印……”我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只独眼异兽传来的破碎画面:
十个巨大的符印悬浮在虚空,每一个符印下都镇压着一片扭曲的天地。天道教的目标,难道是解开这些封印?
“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剧痛,提起破邪剑指向沼泽深处。
“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必须追下去。”
队伍沉默片刻,彼此对视一眼,随后各自咬牙站起。
尽管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尽管前方的未知充满了恐怖,但没有人退缩。
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踏入血雾弥漫的沼泽,开始追击。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是无数冤魂在低泣,红雾翻滚如潮,压得人喘不过气。
沼泽中的红线虽已退去,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每迈出一步,脚下都传来黏稠的吸力,这片土地本身在试图吞噬我们。
远处,低语声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像是一场无形的风暴在逼近。
我侧耳倾听,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古老的语言,既像是祈祷,又像是诅咒。我试图分辨,却发现这些声音直接钻入脑海,扰乱我的思绪。
“小心。”司马懿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脸色越发苍白。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沼泽深处,一座巨大的石碑缓缓从血水中升起。
石碑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微微发光,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息。石碑顶端,赫然镌刻着一个巨大的“天”字。
“天道……”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此时,石碑周围的血水突然沸腾,无数红线从水面下钻出,如同无数触手般向我们扑来。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狐仙尖锐的笑声:“张九幽,你真的以为能阻止天道教吗?天道已醒,一切都将归于混沌!”
她的声音回荡在沼泽上空,带着无尽的疯狂与嘲讽。
而巨大身影,则静静地站在石碑旁,红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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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战斗。”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说道。尽管体力已到极限,尽管敌人远超我们的想象,但我知道,这场追击才刚刚开始。
血雾愈发浓重,沼泽中的腥臭味几乎让人窒息。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的光芒虽已暗淡,但仍有一丝微弱的金光在剑锋上游走,那是白玉京的力量在低鸣。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体内翻涌的剧痛,十二楼五城之力在我血脉中轰然运转,瑶姬的火如烈焰焚心,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如冰河刺骨,谷神的谷神之力沉重如山,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与剑仙之力交织成一道无形锋芒,护住我的神识不被这诡地侵蚀。
远处,狐仙与巨大身影逃遁的方向已模糊在血雾中,只剩一道猩红的残影若隐若现。
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别追了,这地方不对劲,我感应到一股邪念,比狐仙更深不可测!”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的白莲之气化作一圈淡淡的光晕,试图驱散周围的血雾,却被雾气吞噬得一干二净。
司马懿站在她身旁,双目微眯,三界鬼气在他周身盘旋,如无数幽魂低语。
他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邪物,天道教的十道封印,恐怕就在前方。”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司马懿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自从我们踏入这片荒野,天空的异象、风中的冤魂之声,无不指向某种更大的阴谋。
龙师天尊一言不发,风神之力在他掌中凝聚成一道青色旋风,他猛地挥手,风刃撕裂血雾,却露出一片更加诡异的景象——沼泽深处,浮现出一座座残破的石碑,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芷若寒紧握冰魄剑,剑身寒光映照下,她的脸色苍白如雪:“这些符文……像是召唤什么东西。”
罗刹扛着重剑,粗声粗气道:“管它是什么,砸碎便是!”
她一步踏出,重剑砸向一塊石碑,石碑应声碎裂,却从中喷出一股黑气,直扑她的面门。
“小心!”我大喝一声,手中破邪剑瞬间爆发白玉京之力,一道金光斩向黑气,将其劈散。
黑气落地后,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虫豸,蠕动着钻入沼泽,发出刺耳的嘶鸣。
罗刹退后一步,额头渗出冷汗,骂道:“这鬼地方,连石头都活了!”
我冷哼一声,体内十二楼之力再起,轮回楼的力量在我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周围的景象扭曲了一瞬,那些虫豸的嘶鸣变成了无数冤魂的哭嚎,诉说着千年的痛苦。
“我们继续追,”
我咬牙道,“狐仙没死,巨大身影也不是凡物,它们逃得越远,天道教的计划就越近。”
队伍不再犹豫,跟在我身后前行。
血雾中,风声愈发凄厉,像是有无数双手从耳边掠过,冷得刺骨。
脚下的沼泽开始冒出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都会传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沿途的景象越来越恐怖——枯树上挂满了破烂的人皮,皮上还残留着血肉模糊的痕迹;远处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却看不到任何活物。
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它们的眼睛却是猩红的,喙中叼着断裂的手指。
司马懿忽然停下脚步,三界鬼气化作一道黑幕挡在我们身前。
他低声道:“前面有东西。”
我凝神望去,血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座巨大的祭坛,坛上燃烧着幽绿的火焰,火焰中漂浮着一颗颗人头。
人头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祭坛四周,站着一群身披黑袍的人影,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肤,手中握着弯曲的骨杖,齐声低诵着某种咒语。
咒语声如无数针刺入脑海,我感到十二楼中的般若楼微微一震,护住我的心神。
“天道教的祭司!”
龙师天尊冷声道,风神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长枪。
“小心,他们在唤醒什么。”
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一只巨大的手臂从中伸出,皮肤腐烂,露出森森白骨,指甲尖锐如刀。
手臂一挥,祭司们齐齐爆成血雾,血雾融入手臂,使其变得更加狰狞。
我眯起眼睛,心中默念:“狐仙逃到这里,恐怕是为了这个东西。”
“杀过去!”
我低吼一声,体内五城之力彻底爆发,瑶姬的火化作一道火龙咆哮而出,直扑祭坛。
叶清歌的白莲之气紧随其后,化作无数莲瓣,试图净化那手臂散发的邪气。
司马懿双手一合,三界鬼气凝聚成一尊鬼王虚影,咆哮着冲向祭坛。
龙师天尊的风神之力化作无数风刃,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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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的冰魄剑挥出一道寒光,冻结了祭坛边缘的血雾,罗刹的重剑则狠狠砸向那只手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然而,那手臂却纹丝不动,指甲一划,火龙被撕成碎片,莲瓣被碾成齑粉,鬼王虚影被打得烟消云散。
我心头一沉,猛地催动上古厌术“阎王狱”,冥府锁链从虚空中窜出,带着森冷的铁腥味缠向那只诡异手臂。
锁链缠绕而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手臂挣扎了几下,竟硬生生将锁链扯断,碎片散落一地。
我咬紧牙关,强行运转“钱力无边厌”。
我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钱,直接将它抛向空中,喝道:“我要买下它的命!”
铜钱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金光射向手臂,每一道金光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手臂被轰得皮开肉绽,黑血喷涌而出,却并未倒下,反而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祭坛下的裂缝猛然扩大,一颗巨大的头颅从中探出,满嘴獠牙,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
那是……一个完整的巨怪,比之前那个巨大身影还要恐怖数倍。
“天道教的十道封印之一……”
司马懿的声音颤抖起来,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倒塌的祭坛,额头上冷汗涔涔:“这东西一旦完全苏醒,我们全得死在这里,连魂魄都逃不掉。”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恐惧,手中破邪剑猛地高举过头。白玉京之力如洪流般灌入剑身,嗡嗡作响的剑鸣撕裂了空气。
金光自剑尖喷薄而出,化作一道百丈长的炽烈光刃,直刺向巨怪那颗仍在微微抽搐的头颅。
金光刺入的瞬间,巨怪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血如喷泉般溅射,洒落在祭坛四周,地面被腐蚀出一片片冒着白烟的坑洞。
然而,这还不够。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喝:“抱喜神,出!”
话音刚落,虚空中骤然一震,一道刺眼的红光撕开了血雾,一只无形的手在空间中划开了一道裂缝。
紧接着,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血雾中,缓缓浮现出一顶轿子——通体猩红,轿身雕刻着扭曲的花纹,像是无数张人脸在无声地哭泣。
轿帘低垂,隐约透出一股甜腻的香气,混合着血雾的腥臭,令人作呕。
轿子落地,无声无息,四周的风突然停了,连血雾都凝固了一瞬。
轿帘微微抖动,一只纤细苍白的手从帘后伸出,指尖涂着鲜红的丹蔻,轻轻拨开了帘子。
接着,她走了出来——一个身披红色盖头、一袭嫁衣的女子。
她的嫁衣鲜艳得刺眼,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边缘还滴着暗红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盖头下的脸看不见,只能隐约听见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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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手中握着一只金铃,铃身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每摇一下,空气中就多了一丝无形的压迫。
她抬起头,盖头微微晃动,似乎在打量我,随后开口了,声音甜腻而空洞:“许个愿吧,代价……你懂的。”
她语气里带着一种戏谑,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又像是早已看透了我的结局。
我咬紧牙关,强忍住胸口那股莫名的寒意,指着巨怪,低吼道:“杀了它!”
喜神歪了歪头,盖头下的笑声更响了些,金铃在她手中轻轻一晃,清脆的铃声响彻四周。
下一刻,巨怪的头颅猛地一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它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骤然瞪大,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黑血从它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像是无数条细蛇在地面上扭动。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头颅像是被捏碎的瓷器,轰然炸开,血肉碎片四散飞溅,砸在祭坛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巨怪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颤了三颤,祭坛在一阵尘土中彻底崩塌。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强行抽走。
我踉跄一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在地上,竟隐隐泛着金光——抱喜神的代价,竟是抽走了我一半的寿元!
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喜神那低低的笑声。
她站在轿前,红盖头微微晃动,像是无声地嘲笑着我的选择。
随后她身影一闪,连同那顶诡异的轿子一起,消失在了血雾之中。
“咳……”我捂着胸口,强撑着站直身子。
四周的血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所有人笼罩其中。
远处,狐仙的笑声再次响起,清脆而尖利,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杀了一个傀儡就算完了?天道教的十道封印,才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脑海。
我回头看向队伍,司马懿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惧。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剧痛,沉声道:“追!”
没有人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司马懿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疯了……那狐仙后面,是天道教的影子。你真以为我们能活着走出去?”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破邪剑在手中一震,金光再次亮起:“不追,我们现在就得死。”
说完,我转身踏入血雾,身后的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在这个时候,我掏出一把人丹,毫不犹豫的吃进了嘴里。人丹融入我的身体,带来一股暖流。驱散了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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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损失的寿元得以恢复。
血雾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苏醒。
地面的裂缝中,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粘稠而腥臭,像是鲜血,又像是某种更诡异的东西。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呢喃:“天道教……十道封印……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藏了什么鬼东西。”
荒野的风声愈发凄厉,像无数冤魂在耳边低泣,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骨髓。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气,偶尔裂开一道猩红的缝隙,像一只巨大的眼瞳,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似乎也在畏惧这股无形的力量。
司马懿站在我身旁,他的呼吸急促,手中由鬼气汇聚的长矛上凝着一滴黑血,滴落在地时,竟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小心,前方不对劲。”
司马懿低声道,目光死死盯着远处。那片荒野的尽头,血雾翻滚,隐约可见一道扭曲的影子在雾中若隐若现。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脚下的地面却突然一软,低头一看,竟踩在一滩暗红色的淤泥上。
淤泥像是活物,缓缓蠕动着,试图顺着我的靴子向上攀爬。
我猛地运转佛厌术:掌中佛国,掌心金光大盛,一座微型佛国虚影浮现,将淤泥镇压下去。淤泥发出一声尖啸,化作无数细小的红虫四散逃开,钻进地缝之中。
“天道教的手笔……”我咬牙切齿,目光转向司马懿:“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马懿眯起眼,沉声道:“天道教的十道封印之一……这东西一旦完全苏醒,我们全得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前方的血雾骤然裂开,露出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是一座死寂的城市,楼宇歪斜,街道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
整座城市被一张巨大的红线之网笼罩,红线从天而降,像血管般刺入地面,又像蛛丝般缠绕在每一栋建筑上。
街上的人影摇晃着走动,但他们的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他们的四肢、脖颈甚至眼眶都被细密的红线穿透,红线如同提线木偶的丝弦,操控着他们前行。
那些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嘴巴大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低声道:“天道无情……这哪里是人,分明是行尸走肉。”
司马懿猛地一矛刺出,矛尖划破空气,斩断一根红线,可红线断裂处却喷出一股黑血,血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尖叫着消散。
更多的红线从地面钻出,像蛇群般朝我们扑来。
我冷哼一声,双手结印,运转魔厌术:魔门关。
一道漆黑的魔门在我身前浮现,门缝中涌出滚滚黑雾,那些红线触碰到黑雾时纷纷崩解,化作一滩滩腥臭的液体。
可魔门的力量还未完全展开,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裂响,猩红的缝隙骤然扩大,一只巨大的眼瞳从中探出,瞳仁中流转着冰冷的红光,直直锁定了我们。
“天道……”司马懿的声音颤抖起来:“它在注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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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胸口一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不能坐以待毙!”
我一剑斩向那眼瞳,金红色的剑气撕裂血雾,却在触及眼瞳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碎。
眼瞳微微一眯,天空中降下无数红线,密密麻麻如雨,刺向地面。
我猛地一跺脚,抱喜神发动,低喝道:“喜神,现身!”
空气中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一顶猩红的轿子从虚空中缓缓浮现,轿帘掀开,一个身披红色盖头、一袭嫁衣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丝僵硬,红盖头下的脸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她低低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呜咽。
喜神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出,那些红线在触碰到她时纷纷崩断,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愿望:灭杀这些红线!”我沉声道。
喜神咯咯一笑,声音尖利刺耳:“愿望可行,但代价……你可愿以十年寿命为交换?”
“成交!”我毫不犹豫。
喜神身形一闪,嫁衣上的红线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触手般伸向天空。
她猛地掀开盖头,那张脸竟是一片空白,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开到耳根的大嘴,嘴里吐出无数红线,与天道降下的红线缠斗在一起。
片刻间,红线雨被尽数绞碎,天空中的眼瞳发出一声低吼,缓缓隐去。
我喘着粗气,喜神却转过身,盖头重新盖下,低声道:“代价已收,不过你不要觉得,单凭人丹你就能弥补体内寿元的损失。”
说完这句话,她轿子一晃,消失无踪。
“疯子……”司马懿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真敢继续召唤喜神。”
“我没得选。”我冷冷回道,目光转向城市深处。
血雾散去后,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九条尾巴干枯垂地,毛发脱尽,脸被撕裂了一半,一只眼眶空洞,另一只眼却死死盯着我们。那是真正的狐仙。
“她……”我皱起眉头,脸色顿时大变。
“早就死了。”司马懿蹲下身,仔细查看:“看这伤口,至少死了几年。那个白衣女子,根本不是狐仙。”
我猛地想起那女子的笑声,折扇轻摇的模样,心中一寒:“冒牌货……天道教用她的尸体炼成了傀儡?”
司马懿点了点头。
我站在这片荒凉的废墟前,目光死死锁在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上。
狐仙的尸体。她的九条尾巴无力地摊在地上,干枯得像被风吹散的枯草,曾经光泽如雪的毛发早已脱落殆尽,只剩一层灰白的皮包裹着嶙峋的骨头。
她的脸半边破碎,右眼眶空洞得像是通向无底深渊,左眼却瞪得浑圆,瞳孔里凝固着最后一丝不甘,死寂中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
她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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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表情说不出的落寞,手中的破邪剑垂在地上,剑身微微颤抖,像是在替我呜咽。
我努力了这么久,耗尽心血,奔波于无尽的荒野与险境,只为找到她。
无数次,我默念着她的名字,幻想着重逢的那一刻。
可现在呢?她就这么躺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早已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温度,连最后一丝灵魂都被这残酷的世界吞噬。
我找了她这么久,到头来她还是死了。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化作一场空梦,像风吹过的沙,抓不住,也留不下。
我的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撕开,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她冰冷僵硬的尾巴,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钻进骨髓,像一把刀子在我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我的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自己:我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佛厌术:掌中佛国能镇压邪魔,魔厌术:魔门关能封锁天地,甚至连抱喜神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可到头来,我连一个我想守护的人都救不下来。
天道无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它不在乎我的挣扎,不在乎我的痛苦,更不在乎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它高高在上,像一台冰冷的机器,碾碎一切有情之物,只留下无尽的虚无。
我抬起头,天空阴沉得像是压在心口,猩红的裂缝在天幕中若隐若现,一只漠然的巨眼,在冷冷注视着我的无力。
命运如风,变幻莫测,我曾以为自己能逆天而行,能抓住我想抓住的东西。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这无情的规则面前,我不过是个可笑的玩偶,被摆弄,被嘲弄,最终一无所有。
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眶发热,却流不出一滴泪——不是不想哭,而是连悲伤都被这无常的世道榨干了。
身旁的罗刹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扑到狐仙的尸体旁,双手颤抖地抚摸着那张破碎的脸,泪水如决堤般滑落:“狐仙姐姐……我们找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啊……原来你就这么死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挖出来的血,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哭得像个孩子,双肩剧烈颤抖,泪水滴在狐仙干枯的毛发上,沾湿了一小片灰白的皮毛。
她的悲痛像一把火,烧得我心头更乱。
我看着她哭,却只能站在原地,像个雕塑般僵硬,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狐仙死了。我的努力成了笑话。罗刹的眼泪在风中飘散,而天道依旧沉默,冷漠得让人窒息。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可这点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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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狐仙的尸体前,满腔怒火如熔岩般在胸膛中翻滚,烧得我双目赤红,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天道的无情,世间的无常,像一根根尖刺扎进我的心底,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力感。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身后的司马懿、龙师天尊、叶清歌、芷若寒和罗刹,他们的眼神各异。
但此刻,我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天道圣女,将这无情的规则彻底撕碎。
“走!”
我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里挤出的血,手中的破邪剑猛地一挥,剑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啸声。
队伍沉默地跟在我身后,脚步踩在荒野的枯草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刺眼,像一张狞笑的巨口。
风声凄厉,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喊,无数冤魂在为我们送行。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脚下的地面不再是泥土,而是无数残肢碎骨堆砌成的粘稠泥沼。
我每迈出一步,靴子都会陷进黑红色的烂肉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狰狞,像一张裂开的巨口,吞吐着浓稠的黑雾,雾气中隐约传来低沉的呢喃,像无数声音叠加在一起,咒骂着、嘲笑着、哀嚎着,直钻进人的脑海,让人头痛欲裂。
我强撑着精神,目光扫过四周,试图寻找天道圣女的踪迹。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更为诡异的景象——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群人影。
他们的身体被红线吊在半空,像风干的腊肉般晃荡。红线从他们的头颅钻入,顺着脊椎贯穿全身,再从脚底钻出,深深扎进地面。
这些“人”没有脸,面部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紧贴着颅骨,眼眶空洞,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像在嘲笑我们的无知与无力。
风吹过时,他们的身体微微摇晃,红线发出“嗡嗡”的低鸣。
“这是什么……”罗刹的声音颤抖。
司马懿冷哼一声,眯起眼,低声道:“天道的饵食罢了。吊在这里,供它玩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咬紧牙关,怒火与恐惧交织成一团乱麻。
天道无情,竟将万物视作蝼蚁,连死亡都成了它肆意摆弄的玩具。
我抬起破邪剑,试图斩断那些红线,可就在剑锋触及红线的一瞬,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剑柄传来,直冲我的手臂。
我猛地抽手,却发现掌心已被冻出一层黑霜,皮肤迅速龟裂,渗出细密的血珠。
叶清歌一把拉住我,沉声道:“别碰,那是天道的气息,你承受不住。”
我喘着粗气,盯着那群被吊起的“人”,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承受不住又如何?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不甘心,可这无情的天地似乎早已宣判了我们的结局——蝼蚁而已,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队伍继续前行,穿过山坡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
然而,那不是水,而是一片翻滚的血海。猩红的液体如活物般蠕动,表面不断冒出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都会飘出一张扭曲的人脸,尖叫着消散在空气中。
血海中央,漂浮着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岛屿,骨头间嵌着无数红线,像经脉般密布,隐隐跳动着诡异的节奏。
岛屿上空,悬浮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身披白袍,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晕——天道圣女。
“是她!”
芷若寒低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地出鞘,寒光一闪,直指血海。
她的话音刚落,血海突然掀起滔天巨浪,无数骷髅从血水中爬出,它们的骨架上挂着腐烂的血肉,眼眶中燃着幽绿的鬼火,发出“咔咔”的关节碰撞声,向我们扑来。
龙师天尊双手结印,金光大盛,一道符咒轰出,将最前方的几具骷髅炸成碎片,
可更多的骷髅却从血海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是无穷无尽。
“没完没了……”罗刹咬牙切齿,重剑连挥,将一具骷髅的头颅斩下,可无头的骨架依旧扑向她,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她惊叫一声,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我猛地冲上前,破邪剑横扫,剑气撕裂空气,将那具骷髅劈成两半,可更多的骨架已经围了上来,像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就在此时,天道圣女的声音从岛屿上传来,清冷而空洞,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蝼蚁,尔等不过尘埃,何必挣扎?”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般炸响在每个人心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怒吼道:“天道无情,我偏要逆天而行!”
可这话刚出口,一道红光从她手中射出,直刺我的胸膛。
我只觉一股巨力撞来,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叶清歌飞身接住我,神色凝重:“别逞强,她的力量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我推开她,踉跄站起,盯着天道圣女,眼中满是不甘。
然而,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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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龙师天尊大喝一声,金光护体,可红线却毫不费力地穿透金光,直刺他的肩膀。
他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半跪在地。
芷若寒挥剑斩断几根红线,却被更多的红线缠住手臂,线头钻进她的皮肤,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她咬牙不吭一声,可脸色已苍白如纸。
司马懿试图以鬼气反击,可他的黑雾刚一升起,就被红线吞噬,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被刺穿数个血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天道圣女缓缓飘下,站在血海之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我:“尔等生于尘,死于尘,何必怨天?”
我抬起头,嘶吼道:“若天无情,我便屠天!”
可她只是摇了摇头,手指轻弹,一根红线从天而降,直刺我的眉心。
那一刻,天地寂静,血海翻滚,我听到了无数生灵的哀嚎,看到了人世间的无常与绝望。
天道无情,万物皆蝼蚁,而我,不过是这无尽棋局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红线刺入的瞬间,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她那冷漠的低语:“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空。”
血海翻滚,腥风扑面,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我跪在地上,破邪剑深深刺入泥土,剑身沾满了粘稠的黑红血迹,映着天边猩红裂缝的光芒,泛起一丝诡异的冷光。
天道圣女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冷漠而空洞,像一把无形的刀刃刺穿我的心。
我的视线模糊,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涟漪。
我咬紧牙关,双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天道无情,将我们视作蝼蚁,肆意摆弄,可我怎能甘心就此认命?
我猛地站起身,胸中的怒火如熔岩般喷涌而出,烧得我全身都在颤抖。
“小心!”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急促与担忧。
我猛地转身,只见血海中无数红线如毒蛇般窜出,密密麻麻地向我卷来,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我冷哼一声,体内封印之力瞬间爆发——魔封与佛封同时觉醒,一黑一金两股力量从我体内喷薄而出,化作滔天之势席卷四周。
魔封之力如黑雾般涌出,凝聚成一尊狰狞的魔王虚影。
它高达数十丈,头生双角,眼如血月,周身缠绕着漆黑的锁链,锁链上铭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魔王仰天咆哮,声浪震得血海翻腾,那些红线还未靠近,便被音波震得寸寸断裂,化作齑粉飘散。
与此同时,佛封之力化作金光万丈,一尊诸佛恶相显化而出,它面容肃穆却满含杀意,身后浮现千手虚影。
每一手中握着不同的法器——降魔杵、伏魔剑、镇魂铃……金光与黑雾交织,宛如昼夜交替,形成一幅诡异而壮观的画面。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与诸佛恶相同时出手。
魔王挥动巨爪,爪风如刀,直接撕裂血海,将无数骷髅碾成碎片。
诸佛恶相千手齐动,金光化作万道剑雨,刺向天道圣女所在的白骨岛屿。
血海中升起的骷髅大军还未靠近我,便被这两股力量碾压得尸骨无存,残肢断臂如雨点般坠入血海,溅起一片片猩红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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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师天尊强撑着伤体,口中念咒,金光符文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镇魔阵,阵中雷霆闪烁,将靠近的红线尽数焚毁。
芷若寒咬紧牙关,长剑挥舞,剑气如虹,斩断一根根红线,她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可眼神却愈发坚定。
大战彻底爆发,天地为之震颤。血海翻滚得更加剧烈,猩红的浪头高达数十丈,像是要将我们吞噬。
天道圣女站在白骨岛屿上,白袍无风自动,周身的光晕愈发刺眼。
她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红光一闪,一道巨大的红线光幕从天而降,像一张天罗地网,向我们压来。
光幕上铭刻着无数诡异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跳动,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雕虫小技!”
我怒喝一声,魔王虚影猛地扑向光幕,巨爪狠狠撕扯,锁链飞舞,将光幕撕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诸佛恶相紧随其后,千手法器齐发,金光如洪流般冲入裂缝,将光幕彻底炸碎。
碎片如流星般坠入血海,激起无数水柱。天道圣女眉头微皱,显然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破开她的攻击。
她抬起手,白骨岛屿上的红线突然暴动,化作无数尖刺,向我们刺来,每一根尖刺上都带着腐蚀的气息,连空气都被烧得“嗤嗤”作响。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剑气与魔封之力融合,化作一道黑金色的剑芒,迎向尖刺。
剑芒与尖刺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血海被炸开一道数百丈长的裂口,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趁势冲向白骨岛屿,魔王与诸佛恶相护在两侧,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沿途的骷髅、红线、血浪,凡是靠近我的,皆被碾成齑粉。
“天道圣女,你的末日到了!”
我怒吼着,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破邪剑直刺她的胸膛,剑尖带起一抹黑金光芒,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她冷哼一声,手中红光凝聚成一柄长矛,矛尖与剑尖碰撞,火花四溅,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我手臂发麻。
可我丝毫不退,魔封之力再次爆发,魔王虚影一爪拍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击她的头顶。
她身形一晃,白袍上光晕大盛,竟硬生生挡住了魔王的攻击。
可就在此时,诸佛恶相的千手齐动,金光化作无数锁链,将她死死缠住。
她挣扎着,红光在她周身炸开,试图挣脱,可我已抓住机会,破邪剑一剑刺入她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白袍,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却依旧冰冷。
我喘着粗气,盯着她的眼睛,剑锋一拧,将她彻底钉在白骨岛屿上。
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虚弱:“我虽不是狐仙,却也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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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未说完,我猛地抽出破邪剑,剑光一闪,直接斩下她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白骨,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未尽的意味。
“没这个必要。”
我冷冷地说道,神色落寞。狐仙的死已让我心如死灰。
她的意志,她的心里话,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余的负担。
我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天道圣女的尸体突然化作一道光芒,直冲我的胸膛。
我猝不及防,光芒没入我的身体,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体内游走,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胸膛上多了一道淡淡的印记,这是一道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在跳动。
“这是……”
我皱眉,疑惑地看着身上的印记。
司马懿缓缓走来,他的黑袍被血污浸透,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副淡漠的表情。
他瞥了一眼我的胸膛,平静地说道:“这是十分之一的天道印记。只要你能集合其他九个,就可以掌握完全的天道。”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真是好笑。我的佛封和魔封都是直接掌握,反倒是天道,竟然只是十分之一?”
司马懿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天道是十道封印中最强的。因此,天道封印不可能全部聚集,被分散成了十块。你若集齐十印,便可掌握天道之力。”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这,或许是你逆天的唯一机会。”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他的话虽冷酷,却点醒了我。天道无情,我若想打破这棋局,或许只能先掌握它的力量,再将它彻底粉碎。
我握紧破邪剑,目光扫过血海,远处猩红的裂缝依旧狰狞,天地间一片死寂。
我的队伍踏着血海的残波前行,脚下粘稠的血水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下方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亡魂。
天边的猩红裂缝愈发狰狞,裂缝边缘隐约有黑气溢出,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天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硫磺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也在感知着这片诡异之地潜藏的危险。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血海突然变得平静,浪头不再翻滚,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
一片诡异的死寂笼罩下来,连队伍的脚步声都被吞噬。
我停下脚步,皱眉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血海中央缓缓升起一团浓雾,雾气呈诡异的淡紫色,带着一丝荧光,迅速向四周扩散,转眼间便将我们包裹其中。
“小心!”
龙师天尊低喝一声,随手一挥,风神之力爆发,直冲雾气而去。可风力刚一触及雾气,竟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司马懿冷哼一声,双手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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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鬼手刚一靠近,便被雾气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这雾有古怪。”芷若寒沉声道,冰魄剑横在胸前,剑气微微颤动,似乎在试探雾气的反应。
叶清歌停下笛音,秀眉紧蹙,低声道:“这雾气似乎能吞噬一切能量,连声音都被它吸收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低头一看,脚下的血水竟已凝结成冰。
冰面下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像是被封印在其中,正无声地张嘴嘶吼。
“退后!”
我猛地挥剑,剑气如龙卷般席卷而出,试图撕开雾气。
可剑气刚一触及,便如石沉大海,连一丝风声都没能带起。
我心中一沉,这雾气不仅能吞噬能量,甚至连白玉京都无法撼动。
就在这时,雾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无数人同时发出的嘲讽,回荡在耳边,令人头皮发麻。
“谁?”
我怒喝一声,破邪剑直指雾气深处,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同时浮现,护在身侧。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
身影高大无比,足有三丈高,周身缠绕着紫黑色的锁链,锁链上挂满了破旧的铃铛。
它每走一步,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与这片死寂的氛围格格不入。
身影靠近时,我才看清他的模样——这是一具巨大的骷髅,骨架上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紫色血肉,血肉中隐约可见跳动的血管与蠕动的筋膜。
他的头颅上没有眼珠,只有一对燃烧着紫焰的空洞眼眶,嘴角咧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獠牙。
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骨锤,锤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微微发光,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天道印记的持有者……”
骷髅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闯入了禁忌之地,唯有献上鲜血,才能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手从冰下伸出,抓向我们的脚踝。
这些血手冰冷刺骨,指甲尖锐如刀,抓在腿上时,竟能直接撕下一块血肉。
“找死!”
我怒吼一声,破邪剑横扫,剑气夹杂着魔封之力,将靠近的血手尽数斩断。
魔王虚影咆哮着扑向骷髅,巨爪狠狠拍下,带起一阵狂风。
骷髅却不闪不避,骨锤一挥,与魔王巨爪正面碰撞。一声巨响,天地震颤,魔王虚影竟被震退数步,爪子上出现一道道裂纹。
与此同时,司马懿的鬼手从侧面袭来,龙师天尊的镇魔阵从头顶压下,芷若寒的剑气与叶清歌的音波齐齐攻向骷髅。
可骷髅只是冷笑一声,骨锤猛地砸向地面,一圈紫黑色的冲击波席卷而出,将所有攻击尽数震散,连雾气都被冲击波掀起阵阵涟漪。
“此乃血海守卫,九印之一的执掌者。”司马懿退到我身旁,低声道:“他身上有第二道天道印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眯起眼睛,果然在骷髅的胸膛上看到了一道与我胸口相似的符文印记,只是颜色更深,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我咬紧牙关,魔封与佛封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身影。
它身形高达十丈,手中握着一柄由锁链与金光凝聚的巨剑。
我身形一闪,跃上黑金身影的肩头,破邪剑直指骷髅:“你的印记,我要定了!”
大战再次爆发,天地为之色变。
黑金身影挥剑斩下,剑气如洪流般冲向骷髅,沿途的雾气被撕裂,露出血海下方的森森白骨。
骷髅举锤相迎,锤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血海炸开一道千丈裂缝。
我趁势跃下,破邪剑刺向骷髅胸膛,剑尖直指那道天道印记。
骷髅怒吼一声,紫焰眼眶中火焰大盛,周身的锁链突然解开,化作无数尖刺,向我刺来。
我身形急闪,剑气护体,硬生生挡下锁链的攻击。
可就在这时,骷髅的骨锤突然化作一道紫光,直冲我的胸膛。
我猝不及防,只能横剑抵挡,却被一股巨力震飞数十丈,狠狠撞在血海冰面上,冰面龟裂,血水喷涌而出。
“咳……”我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剧痛,低头一看,破邪剑上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我心中一惊,骷髅缓缓走来,骨锤重新凝聚在他手中,紫焰眼眶中带着一丝嘲讽:“天道之力,不是你能抗衡的。”
“天道?”
我冷笑一声,缓缓站起,魔封与佛封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胸口的天道印记突然发出一道微光,与骷髅胸口的印记遥相呼应。
我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我的灵魂。
我咬紧牙关,强行压制住这股力量,怒吼道:“天道算什么东西?我连天都能逆,何况是你这区区守卫!”
就在我准备再次出手时,血海突然剧烈震动,冰面彻底崩裂,无数血水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将我们所有人卷入其中。
我只觉天旋地转,耳边传来队友的惊呼声,可转眼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雾气消失,血海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黄沙漫天,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环顾四周,破邪剑紧握在手,却发现队友们都不见了踪影,连那骷髅守卫也不知去向。
远处,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屹立在荒漠中央,塔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与天道印记的图案极为相似。我心中一动,难道这是第二道印记的试炼之地?
我迈步走向金字塔,每一步落下,脚下的黄沙都会发出“沙沙”的声响,热浪扑面而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我的胸口隐隐作痛,天道印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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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约莫一刻钟,我终于来到金字塔前,抬头一看,塔尖直插云霄,顶端隐约有一团紫光在闪烁。
就在这时,金字塔的大门轰然开启,一股冷风从门内吹出,夹杂着一丝诡异的低语。
我深吸一口气,踏入其中。门内是一条幽暗的长廊,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每一张脸都在无声地张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长廊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内躺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我走近一看,心中一震——那身影竟与天道圣女长得一模一样!
她闭着双眼,白袍无暇,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光晕。我皱眉,正要伸手触碰水晶棺,棺盖突然自行打开。
天道圣女缓缓坐起,睁开双眼。那双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纯白,像是无尽的虚空。
“你来了。”
她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回荡在长廊中。
“第二道印记的试炼,便是面对你内心的恐惧。”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骤变,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燃烧的村庄中,火焰吞噬着房屋,村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那是狐仙,她的白衣被鲜血染红,手中握着一柄断剑,眼神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你要杀我?”
狐仙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滑落脸颊。我心头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我亲手斩杀她的那一刻,她的血染红了我的剑,她的眼神至今刻在我心底。
我咬紧牙关,低声道:“这不是真的……你是幻象!”
可狐仙却一步步走近,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裂开一道缝隙,火焰从中喷涌而出。
她抬起断剑,直指我的胸膛:“你杀了天道圣女,杀了无数人,你以为自己能逃脱命运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刺得我耳膜生疼。我猛地挥剑,剑气斩向她,可剑气穿过她的身体,却毫无作用。
“幻象而已!”我怒吼着,魔封之力爆发,试图驱散这片幻境。
可就在这时,狐仙的身影突然分裂,化作无数个她,每一个都手持断剑,向我刺来。
我身形急闪,剑气四扫,可无论我如何攻击,那些身影都不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多,将我团团围住。
“你的恐惧,在于你无法面对自己的罪。”
天道圣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要你无法战胜内心,第二道印记,你永远拿不到。”
她的声音如针般刺入我的脑海,我只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阵模糊。
我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息着。周围的狐仙幻影仍在逼近,每一道身影的眼神都像刀子般刺入我的心底。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过是幻境,是天道印记的试炼。
我闭上眼睛,试图摒弃杂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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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我猛地睁开眼,魔封与佛封之力同时爆发,黑金身影再次浮现,巨剑横扫,将周围的狐仙幻影尽数斩碎。
幻境开始崩塌,村庄、火焰、狐仙的身影如沙砾般散去,重新变回金字塔内的祭坛。
天道圣女依旧坐在水晶棺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她缓缓站起,手中红光一闪,一道天道印记从她胸口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印记比我胸口的那道更加明亮,符文跳动间,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
我伸手抓住印记,瞬间感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涌入体内,与胸口的第一道印记融为一体。
我的身体微微一颤,体内多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连破邪剑上的裂纹都在缓缓修复。
我离开金字塔,在这片诡异的世界寻找司马懿等人的下落。
十分钟后,我找到了他们。
他们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看到我的时候,都是面露喜色。
“九幽。”叶清歌笑着正要冲过来。
就在这时,我脚下的土地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裂缝如无数条黑蛇般迅速蔓延,猩红的血雾从裂隙中喷涌而出,
我低头一看,裂缝深处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它们嵌在暗红色的泥土中,张着嘴无声嘶吼,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我试图看清那些脸,却发现它们的五官在不断变换,一会儿是熟悉的故人,一会儿又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甚至有一张脸,分明是我自己的模样,眼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小心!”芷若寒的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我的思绪。
她本能地挥动冰魄剑,试图稳住身形。
我们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的土地彻底崩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我们五人齐齐坠入深渊。
风声如鬼哭般尖啸,耳边夹杂着碎石滚落的轰隆声,我试图运转佛厌术,掌中佛国微微张开,一抹金光护住周身。
金光如万佛朝宗,庄严而温暖,可刚一接触深渊中的气息,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撕扯得支离破碎,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黑暗中。
我心中一凛,这深渊的力量,竟能压制我的佛厌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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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动重剑,试图劈开周围的血雾,剑光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黑暗,可一接触血雾,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剑刃上甚至浮现出一层细密的红线,那些红线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剑身向上攀爬,试图钻进罗刹的手腕。
她猛地甩手,低骂一声:“该死的东西!”
一道黑炎从他掌心喷出,将红线焚烧殆尽,可那焚烧的瞬间,空气中却弥漫出一股烧焦毛发的恶臭。
司马懿冷哼一声,双手结印,黑雾从他袖中升腾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鬼手。那鬼手足有十丈高,
鬼手悬于半空,五指张开如遮天蔽日的乌云,指缝间黑雾翻滚,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嘶吼。
鬼手狠狠拍向深渊底部,试图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掌风呼啸,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撞击在深渊的血雾中,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然而,血雾并未如预期般散开,反而如活物般蠕动着聚拢,将鬼手紧紧包裹。黑雾与血雾交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着什么。
我定睛一看,只见鬼手的边缘竟开始溶解,黑雾被血雾一点点吞噬,化作一滴滴猩红的液体坠入下方,滴落时还发出“嗒嗒”的诡异回响。
“这是……”司马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疑。
他迅速撤回鬼气,鬼手在空中轰然崩散,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这一击的反噬超出了他的预料。
“天道之力?”叶清歌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低沉而冰冷。
她站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血雾,望向深渊更深处,“这不是普通的深渊……我们坠入的,是天道的祭场。”
“祭场?”我咬紧牙关,心中怒火与疑惑交织。
狐仙的死仍如一根刺扎在我心头,如今又坠入这诡异之地,实在让我十分恼怒。
我强压下情绪,运转魔封之力,体内魔气如洪流般涌动,掌心浮现出一枚漆黑的符文。
符文中央隐约可见一尊魔王虚影,双目猩红,气息暴戾。魔封一出,周围的血雾受到刺激,翻滚得更加剧烈,甚至隐隐传出低沉的咆哮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醒。
罗刹皱眉,她揉了揉手腕,刚才被红线侵蚀的地方隐隐作痛:“这地方有古怪,我们得尽快离开。”
“离开?”司马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四周:“你没发现吗?我们坠入这里的那一刻,出口就已经没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头顶的天空早已被一层厚重的血云覆盖,裂缝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猩红,像是被泼洒了无数鲜血的天幕。
血云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影子,它们时而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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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地面再次震动,低沉的轰鸣声从深渊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苏醒。
我低头一看,只见深渊底部原本漆黑一片的虚空,竟缓缓浮现出一片猩红的汪洋。那是一片血海,无边无际,表面翻滚着粘稠的血浪,每一波浪花翻起时,都能看见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海面探出,抓向半空,又被下一波浪花吞没。
血海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混合着腐烂与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刹忍不住低骂,手中重剑再次出鞘,剑锋上燃起一层黑炎,显然她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天道祭品……”叶清歌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都是被天道抛弃的生灵,化作了它的养料。”
我咬紧牙关,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狐仙的死、队友的伤、这无尽的诡异……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冰冷的真相:天道无情,万物皆蝼蚁。
我们拼尽全力挣扎,到头来却不过是它掌中的玩物。
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魔性,魔封之力彻底爆发,体内魔气如洪流般冲出,化作一尊高达十丈的魔王虚影。
魔王双目猩红,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镰刀,刀锋上流淌着黑色的火焰,气息暴戾而狂乱。
“杀!”
我低吼一声,魔王虚影挥动镰刀,狠狠劈向那只巨手。刀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呼啸,黑炎与血海相撞,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
巨手被一刀劈成两段,断口处喷出大量的黑色脓液,溅落在血海上,激起一片腥臭的雾气。
然而,那断裂的手臂并未沉入海底,反而在血浪中迅速再生,两段残肢蠕动着融合,眨眼间又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可怖。
“没用的。”
叶清歌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活物,而是天道规则的一部分。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千万个吗?”
我喘着粗气,魔王虚影在我身后微微颤动,显然这一击消耗了我不少力量。
我盯着那不断再生的巨手,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天道无情,连反抗的资格都不给我们吗?
就在这时,血海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笑声沙哑而阴冷,像是指甲刮过石板,刺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海面再次炸开,无数只巨手从血浪中伸出,每一只手臂的口部都在咀嚼着什么,牙缝间隐约可见破碎的骨头和血肉。
它们齐齐转向我们,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野兽,发出阵阵低吼。
“准备战斗!”司马懿大喝一声,黑雾再次凝聚,这次化作一柄巨大的鬼矛,直刺向最近的一只巨手。
矛尖刺入巨手的瞬间,黑雾爆发,将手臂炸得粉碎,可碎片还未落地,便被血海吞噬,再次再生。
我深吸一口气,佛封与魔封同时运转,金光与黑气交织,一尊佛陀与魔王并立的诡异景象在我身后浮现。
佛陀慈悲低吟,魔王狂笑咆哮,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碰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强忍剧痛,双手结印,低喝道:“诸佛恶相,魔王降临!”
金光与黑气如洪流般冲出,化作无数佛陀与魔影,向着血海中的巨手扑去。
佛陀挥掌拍碎巨手,魔影挥刀斩断手臂,一时间血肉横飞,腥臭漫天。
然而,无论我如何出手,那些巨手仍在血海中源源不断地再生,每一次重生都比之前更加狰狞,仿佛在嘲笑我们的徒劳。
“天道……”我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就是你的意志吗?”
血海中,那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带着一丝戏谑与冷漠。
“天道……”我低声呢喃,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若你真要将我们碾为齑粉,那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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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中隐约浮现无数扭曲的面孔,像是被囚禁的亡魂在嘶吼。
“所有人,退后!”我大喝一声,体内佛封与魔封之力同时爆发,金光与黑气交织,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幕挡在我们身前。
“佛厌术——掌中佛国!”
我双手结印,金光从掌心迸发,化作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佛陀盘膝而坐,掌中浮现一片金色净土,净土中梵音阵阵,祥云翻滚。
血海中的巨手撞上掌中佛国,发出刺耳的嘶鸣,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巨手的手臂竟被净土中的佛力一点点消融。
然而,天道的规则之力何其强大,那些被消融的巨手在血海中迅速再生,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掌心的血口喷出的黑雾也更加浓烈,隐隐有侵蚀掌中佛国的趋势。
“没用的……”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疲惫:“天道的意志无处不在,这些不过是它的投影罢了。”
我冷哼一声,转身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投影也好,意志也罢,我今日便要看看,这天道究竟有多硬的骨头!”
“魔厌术——魔门关!”
我低吼一声,体内魔气如洪流般涌出,身后魔王虚影猛地膨胀,手中镰刀挥舞,划破虚空。一道巨大的黑色门户凭空浮现,门户上铭刻着无数狰狞的魔纹,门缝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
魔门关一开,血海中的黑雾竟被吸入其中,连同那些巨手也被无形的力量拖拽,挣扎着坠入黑暗。
“仙厌术——白玉京!”
我手中破邪剑高举,五城之力瞬间觉醒。剑身燃起瑶姬的赤红火焰,剑锋涌动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剑气中隐现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如雷霆般炸响,最后剑仙之力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光芒,直刺血海深处。
“十二楼,开!”
我体内气息暴涨,十二楼之力逐一显现。
一时间,金光、魔气、剑芒交织,天地为之震颤。血海被破邪剑一剑劈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那些巨手在十二楼五城之力的碾压下,终于开始崩溃,化作黑色的脓液沉入海底。
“天道圣女已死,她的规则还能撑多久?”我喘着粗气,盯着血海深处,胸口的符文印记却愈发炽热,像是要将我吞噬。
司马懿缓缓走来,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住血浪。
他瞥了一眼我的胸膛,沉声道:“那是天道祭印……她临死前将一部分天道之力强行灌入你体内。你若压制不住,便会成为它的傀儡。”
“傀儡?”我冷笑一声,“我连天道都不惧,还怕这区区印记?”
“上古厌术——阎王狱!”
我双手一合,破邪剑插入地面,剑身周围浮现无数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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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力无边厌!”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古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金色洪流,洪流中隐现无数珍宝虚影,竟将血海中的腥臭气息强行压制,甚至连巨手的再生速度都慢了下来。
“抱喜神!”
我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落,召唤出一尊模糊的喜神虚影。
喜神面带诡笑,声音空灵:“说出你的愿望,但代价你可承受?”
“灭了这血海!”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喜神低笑一声,身形化作一道光芒冲入血海。
刹那间,血海翻滚得更加剧烈,无数巨手齐齐炸裂,化作黑烟消散。
然而,与此同时,我胸口的符文印记猛地一颤,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代价……是你的寿元。”喜神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随即消散。
“寿元?”我咬牙站起,破邪剑撑住身体:“只要能破了这天道,区区寿元算什么!”
血海终于平静下来,腥臭的气息逐渐散去,但天空中却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司马懿抬头望去,眉头紧锁:“天道……要亲自出手了。”
我抬起头,只见天穹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中红光闪烁,无数符文如雨般坠落,每一枚符文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天道,你终于舍得现身了?”我冷笑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运转,破邪剑指向天穹,“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然而在这一刻,天穹退去,那裂开的巨大缝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缝合,坠落的毁灭符文如被风吹散的灰烬,纷纷消散于虚空。
血海彻底沉寂,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野,风卷着尘土掠过,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气。
司马懿目瞪口呆,他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你这战力,真是惊天动地……连天道都被你逼退了?”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斜插地面,支撑着我有些摇晃的身体。
胸口的符文印记仍在隐隐作痛,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我的心脏,但我强压下那股不适,抬头望向逐渐恢复平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天道?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罢了。”
叶清歌缓缓走近,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却带着复杂的神色:“不……你错了。天道从不虚张声势,它只是……在试探你。”
“试探?”我皱眉看向她,声音低沉,“试探我什么?”
她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我的胸口,低声道:“天道祭印……它不是简单的诅咒,而是某种契约。天道圣女死前,将它的意志与你绑定。你方才逼退的,不过是它的一丝投影,可真正的天道,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我低头看向胸口的符文印记,那复杂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出幽幽红光。
我冷笑一声,手掌猛地按在印记上,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涌入,试图将这印记强行压制。
然而,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印记中反噬而来,我的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契约?”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寒光闪烁,“既如此,我就撕了这契约,把那天道的意志碾成齑粉!”
司马懿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罕见的凝重:“别逞强。你现在的状态,连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天道退去,未必是怕了你,而是……它似乎有了更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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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目光穿过荒野的风沙,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上。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在压抑某种不安:“天道从来不是单一的意志,它更像一张巨大的网,网罗万物。你以为杀了天道圣女就断了它的根?不,她只是其中一根线。天道退去,不是因为你强,而是因为它在重新布局。”
“布局?”我皱紧眉头,胸口的天道印记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像是在回应司马懿的话。
我强压下那股刺痛,冷声道:“你是说,天道放弃了我,转而选择了其他人?”
“不完全是。”叶清歌插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中的长剑微微下垂:“天道印记还在你身上,它没有放弃你,而是……在用你引出更大的猎物。”
“猎物?”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猛地一挥,剑气撕裂地面,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我可不是它手里的棋子,更不会为它引路!”
“恐怕由不得你。”司马懿眯起眼睛,语气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沉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道圣女临死前要把印记给你?她不是想杀你,而是想让你成为一个……信标。”
“信标?”
我一怔,脑海中突然闪过天道圣女死前那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叶清歌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天道印记不仅是契约,还是一种标记。它会吸引那些被天道选中的存在靠近你。你杀了天道圣女,断了它的一条线,但也因此让它将目光转向了更强的棋子。而你,就是引出这些棋子的关键。”
我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荒野,远处那座模糊的黑影又近了几分,像是一座缓缓移动的巨城。
天空中残留的腥气愈发浓郁,风中隐约夹杂着低沉的呢喃,像是有无数声音在窃窃私语。
我握紧破邪剑,低声自语:“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个诱饵?”
“更糟。”
司马懿冷冷一笑,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在他身旁凝聚成一道模糊的鬼影:“天道印记会不断侵蚀你的意志,直到你完全臣服,或者……被它引来的东西撕碎。”
我冷哼一声,手掌猛地按在胸口,试图再次压制那跳动的印记。
然而这一次,印记的反噬更加剧烈,一股冰冷的意念顺着我的手臂钻入脑海,它低语道:“你逃不掉……你是我的影子,我的延伸……”
“滚!”
我怒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疯狂运转,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同时浮现,将那股意念强行碾碎。
我喘着粗气,额头渗出冷汗,眼中却燃起更烈的战意:“天道想玩是吧?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它能引来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地面再次震颤,比之前更加剧烈。
荒野的裂缝中,猩红的光芒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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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黑影突然清晰了几分,那不是幻象,而是一座真正的城池——通体漆黑,城墙上铭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城门处隐约可见一双巨大的猩红眼眸,正死死盯着我们。
“天道之城……”叶清歌的声音几乎被风声掩盖,她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它真的来了。”
“天道之城?”我眯起眼睛,破邪剑指向那座缓缓逼近的巨城:“这就是它的下一个棋子?”
“不。”司马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不是棋子,这是天道的化身。它亲自下场了!”
话音未落,天道之城的上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红光漩涡,漩涡中缓缓浮现一道身影。
身影模糊不清,周身环绕着无数红线,像是天道圣女的放大版,但气息却强了千百倍。它没有面孔,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目光如刀,直刺我的胸膛。
“找到了……我的信标。”
身影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回荡在整个荒野,它的声音很古怪,宛如无数人在齐声低语。
我冷笑一声,体内十二楼之力瞬间爆发,破邪剑光芒大盛:“你若想要我的命,那就来拿!”
“阎王狱!”
我将破邪剑猛插地面,冥府锁链如狂蛇般冲出,直刺天道之城。
锁链缠绕城墙,试图将其拖入地底,然而城墙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锁链竟被寸寸崩断。
“白玉京!”
我双手一挥,破邪剑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剑气凝聚成白玉仙城,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瑶姬的火焰焚烧城墙,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冻结红线,谷神的生机修复我们脚下的裂地,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净化威压,剑仙之力化作万千剑影,直刺那道身影。
然而,天道之城纹丝不动,身影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白玉京轰然崩塌,五城之力如泡沫般消散。
我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胸口的符文印记剧烈跳动,几乎要撕裂我的身体。
“钱力无边厌!”我咬牙抛出一枚古铜钱,金色洪流冲向天道之城,却被红光漩涡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抱喜神!”我再次咬破指尖,直接召唤喜神。
红色轿子出现,喜神逐渐出现。
她一身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神威浩荡而过。
我冷冷说道:“灭了这城!”
喜神诡笑一声,化作光芒冲向天道之城。然而这一次,她还未靠近,恐怖的红光降临了。
只是一瞬间,喜神在红光漩涡中瞬间湮灭,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留下。
我瞳孔猛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抱喜神是我最后的底牌之一,连它都被如此轻易抹杀,这天道之城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
“没用的。”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你的厌术虽强,但天道之城不是单一的实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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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天道?”我咬紧牙关,强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目光死死锁定悬浮在漩涡中的模糊身影,“它既然亲自下场,那就说明它也有弱点!”
“弱点……”叶清歌低声呢喃,手中长剑紧握,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弱点?”
“不知道就打到它露出来!”我冷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再度爆发,魔王虚影咆哮着冲天而起,诸佛恶相盘旋四周,金光与黑雾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轰天道之城。
“轰”
光柱撞上城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荒野的地面被冲击波撕裂,尘土飞扬。
然而,当尘埃散去,天道之城的城墙上连一丝裂痕都没有,那双猩红的眼眸依旧冷冷注视着我。
“你的力量……太弱了。”
身影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空洞,带着一丝戏谑:“你以为杀了一个圣女就能动摇我?她不过是我的影子,而你,是我亲手选中的容器。”
“容器?”我心头一震,脑海中突然闪过天道圣女死前的那句话。
难道,她想说的是,我早就被天道选中,成为它计划的一部分?
“别听它胡说!”司马懿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鬼矛一挥,黑雾凝聚成无数鬼影,铺天盖地地扑向天道之城。
“它在扰乱你的心神!天道印记虽然在你身上,但它还没完全控制你,否则你早就不是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马懿说得没错,天道之城亲自现身,说明它急于达成某种目的,而我,就是它计划的关键突破口。
“叶清歌,助我一臂之力!”
我低喝一声,破邪剑高举,剑身燃起熊熊金焰:“天道想拿我当容器,那就让它付出代价!”
叶清歌点点头,手中长剑一抖,剑气化作一道清光,与我的金焰交融。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破妄!”
“焚天!”
两股力量合二为一,金焰与清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带着撕裂虚空的威势,直斩天道之城。
这一次,光刃切入城墙,符文红光剧烈闪烁,竟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纹。
“有用!”我眼中一亮,正要乘胜追击,却见模糊身影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握。光刃轰然崩碎,我和叶清歌同时闷哼一声,齐齐后退数步。
“不错的尝试。”身影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但还不够。”
话音落下,天道之城上空的红光漩涡骤然扩大,无数猩红的触手从中伸出,如活物般蠕动着扑向我们。
每一条触手上都铭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小心!”
司马懿大喝一声,鬼矛横扫,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在我们身前。
然而触手撞上黑雾,竟直接将其撕裂,速度丝毫不减。
我咬牙挥动破邪剑,剑气如狂风般斩出,将冲来的触手一一斩断。
但触手数量实在太多,斩断一条便有十条补上,眨眼间便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这样下去不行!”叶清歌气喘吁吁,额头渗出冷汗:“它在消耗我们的力量!”
“消耗?”我猛地咬紧牙关,胸口的印记剧烈燃烧,几乎要将我的血肉撕裂。
猩红触手的包围圈越来越紧,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扫了一眼司马懿和叶清歌,他们的眼神虽坚定,但身体已显疲态。
天道之城的目的很明显——它要将我们拖垮,再彻底吞噬。
“既然你想耗,那就看看谁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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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魔气从我周身喷涌而出,如狂风般席卷四周,隐隐化作一尊巨大的魔神虚影。
虚影双目猩红,手持断刃,周身缠绕着无数锁链,是从深渊中挣脱的恶鬼。
“魔封解!”我双手猛地一握,体内封印已久的禁忌之力彻底释放。
魔神虚影仰天咆哮,一道道黑色裂纹从它脚下蔓延,撕裂荒野大地,连天道之城脚下的猩红血脉都被强行截断。
“天道,你不是要我当容器吗?”
我冷笑一声,魔封之力与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运转,金光与黑雾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能量洪流:“那就让你看看,我这容器有多硬!”
“魔封之力——灭天殒地!”
魔神虚影猛地挥下断刃,一道漆黑的光弧撕裂虚空,直斩天道之城。
光弧所过之处,空间扭曲,红光漩涡被强行撕开一道裂缝,连模糊身影都被震得后退半步。
“轰!”
光弧狠狠撞上城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墙上终于出现了第一道裂痕,猩红符文闪烁几下,随即暗淡下去。
然而,这还不够。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印记突然与魔封之力产生共鸣,一股更深邃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那是魔封的第二重力量,足以撼动天地的禁忌之源。
“第二重——殒神葬魂!”
我双手高举破邪剑,剑身瞬间被黑金两色的光芒吞没。
魔神虚影的身躯暴涨至百丈,锁链如狂蛇般缠绕天道之城,断刃再次挥下。
这一次,整个荒野都在颤抖,天空被撕裂出无数裂缝,红光漩涡轰然炸碎,连带着城墙上的符文彻底崩塌。
“不可能……”那模糊身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猩红眼眸中首次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因为我从来不是你的棋子!”我怒吼一声,破邪剑猛地刺入地面,魔封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从地底直冲天道之城的核心。
光柱贯穿城体,无数裂纹从核心向外扩散,整座城池在剧烈的震颤中开始解体。
“轰隆隆!”
天道之城发出最后的轰鸣,城墙一块块崩塌,猩红触手在空中化为灰烬。
模糊身影试图重组,却被魔封之力强行碾碎,最终化作一团红光,彻底消散。
“结束了……”我喘着粗气,单膝跪地,破邪剑支撑着身体。
魔封之力的反噬让我全身剧痛,鲜血从嘴角溢出,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信标……”
叶清歌快步上前,扶住我的手臂,声音中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我挤出一抹苦笑,目光转向天道之城崩塌的废墟。
那里,一枚猩红的符印缓缓升起,散发着与我胸口相呼应的波动。那是第三枚天道印记,比前两枚更加深邃,蕴含着一股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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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走上前,盯着那枚印记,眉头紧锁:“天道之城虽毁,但这只是它的一个化身。”
我缓缓起身,伸手将第三枚天道印记握在掌心。
印记融入我胸口,与前两枚融合,符文光芒大盛,一股全新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
我能感觉到,这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但也更加危险。
离开天道之城的废墟后,我们三人继续前行,荒野的风沙渐渐稀薄,前方的景象却愈发怪异。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建筑群,灰白的墙体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走近后,我们才看清,那是一座学校——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四周没有村庄,也没有道路,仿佛从虚空中凭空冒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叶清歌皱起眉头,手按在剑柄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看起来像个学校。”我眯起眼睛,观察着那破旧的校门。铁门上锈迹斑斑,挂着一块歪斜的牌匾,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天章学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某种说不出的腥甜气息。
司马懿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学校?我看更像是某种祭祀场。”
“别瞎猜了,进去看看。”
我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回荡在空旷的校园里。
校内异常安静,操场上杂草丛生,几栋教学楼的窗户大多破碎,风吹过时,破布窗帘在空中飘荡,像极了幽灵的手臂。
刚踏入校园,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灰白校服的少女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她们皮肤苍白,眼神空洞,却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奇怪的是,这群人中一个男人都没有,全是女生。
“外来者?”一个高挑的少女走上前,她留着齐肩短发,声音清冷,目光在我们身上打量:“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叫张九幽,这是我的同伴叶清歌和司马懿。”我尽量让语气平和:“我们路过此地,看到这里有座学校,就想进来歇歇脚。”
“歇脚?”短发少女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角微微上扬:“也好,反正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学校里已经很久没来过外人了。跟我来吧,我叫柳絮,是这里的学姐。”
她转身带路,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跟上。
沿途,我注意到这些少女虽然外表正常,但动作僵硬,走路时几乎没有脚步声。
校园里也没有任何生气,连鸟鸣都听不到。
走进一栋宿舍楼,柳絮安排我们在空房间休息。房间里摆着几张木床,床单泛黄,墙角堆满了灰尘。
其他少女站在走廊上,低声交谈,时不时偷瞄我们,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你们学校怎么全是女生?”叶清歌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一个男人都没有?”
柳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以前有男生的。不过……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少几个。没人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就一个都不剩了。”
“少几个?”我眉头一皱,追问道:“你们没查过原因?”
“查?”柳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有什么好查的?他们走了就走了呗。我们早就习惯了。也许是跑了,也许是死了,谁在乎呢?”
“谁在乎?”司马懿冷哼一声,靠在墙边,目光如刀般扫过她:“男人全死光了,你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柳絮耸了耸肩,笑容依旧:“奇怪又怎么样?我们照样过日子。倒是你们,晚上最好别乱跑,这地方……不太平。”
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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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低声道,手指轻轻敲着剑鞘:“她们的反应太冷漠了,像是在隐瞒什么。”
“隐瞒?”司马懿嗤笑着,眼神不屑:“我看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闻到那股味道了吗?腥甜,像血,又像腐烂的花。”
我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今晚我们留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幕降临,学校变得更加诡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房间,映出斑驳的光影。
远处隐约传来低语声,像是在念咒,又像是在哭泣。
我站在窗边,凝视操场,突然看到几个少女的身影在黑暗中晃动。她们的步伐诡异,时而快时而慢,像是在寻找什么。
“来了。”
司马懿低声道,手中鬼矛已经握紧。
“别急。”我压低声音:“先观察一下。”
随着时间推移,宿舍楼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
我悄悄推开房门,沿着走廊探出头。
月光下,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少女,她背对我们,低着头,长发垂到地面。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喂,你没事吧?”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少女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眼眶深陷,瞳孔只剩针尖大小,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尖锐的獠牙。
她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黑红色的液体,整个人瞬间膨胀成一个畸形的怪物,爪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怪物!”叶清歌猛地拔剑,清光剑影直刺那怪物。
然而,剑光还未触及,它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消失。
“什么鬼东西?”司马懿皱眉,鬼矛横扫,却只扫了个空。
“不好!”我突然反应过来:“她们晚上会变异!那些男人,恐怕是被她们杀掉的!”
话音未落,整个宿舍楼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吼声。走廊两侧的房门被撞开,一个个少女走了出来。
她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有的头颅裂开长出触手,有的四肢伸长如蜘蛛,嘴里滴着黑红色的涎液,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怎么办?”叶清歌咬牙,长剑横在身前。
“杀出去!”我低吼一声,魔封之力瞬间爆发,黑金光芒笼罩全身:“她们被诅咒控制了,留不得手!”
战斗瞬间爆发。我挥动破邪剑,剑气撕裂空气,将冲来的怪物一分为二。
黑雾弥漫,腥臭扑鼻,但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司马懿的黑雾鬼手横扫一片,叶清歌的剑光如雨,却依然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变异者。
“不对!”我一剑斩断一只怪物的头颅,喘息道:“她们不怕死,杀不尽!我们得找到诅咒的源头!”
“源头?”司马懿一矛刺穿两只怪物,冷声道:“你看那栋楼!”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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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传来的气息,与天道印记有些相似,却更加阴冷。
“走!”我一咬牙,带着两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那栋楼。
进入教学楼,空气更加压抑。楼梯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墙壁上刻着扭曲的符文。
顶楼的门紧闭,红光从门缝渗出,伴随着低沉的呢喃声。
我一脚踹开门,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血色晶体,里面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
周围散落着无数白骨,全是男性骸骨。而柳絮,就站在晶体前,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柳絮?”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她缓缓转头,眼瞳已被血色吞没,声音沙哑:“你们……不该来的……它饿了……需要更多……”
“它?”叶清歌握紧长剑:“你在说什么?”
“诅咒……”柳絮低笑一声,身体开始膨胀,“我们不知道……每到晚上……我们就变成它……吃掉他们……然后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彻底爆开,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肉怪物,扑向我们。
“小心!”我挥剑迎上,魔封之力与血肉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
地面在剧烈的轰鸣中裂开,血肉怪物的触手如狂蛇般缠绕过来,腥臭的黑红色液体溅射在墙壁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我猛地侧身躲开,破邪剑划出一道黑色弧光,魔封之力灌注其中,剑锋直接斩断了几根触手。断裂处喷出浓稠的血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小心它的血!”
叶清歌喊道,她的身影如风,长剑挥舞间带起一片清光,将扑来的触手尽数削断。
然而,那些被斩断的血肉并未停止蠕动,反而在地上扭曲着生长,化作更多小型的畸形怪物,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向我们扑来。
“该死,这东西没完没了!”
司马懿咒骂一声,双手结印,黑雾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手,狠狠拍向地面。
轰的一声,鬼手将一圈怪物碾成肉泥,但血色晶体的红光却愈发刺眼,那张扭曲的人脸在晶体内缓缓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它在看我们……”我咬紧牙关,胸口的符文印记又开始灼烧,像是在与那晶体遥相呼应。
我强压下那股刺痛,低吼道:“这玩意儿跟天道有关!”
“天道?”叶清歌一怔,手中的剑光微微一顿:“你是说,这诅咒是天道设下的?”
“不完全是。”司马懿冷哼一声,鬼矛横扫,将一只扑来的小怪物刺穿。
“这晶体更像是某种媒介,借用了天道的力量。它在吞噬这些女生的意志,把她们变成傀儡。”
“傀儡……”我目光一沉,看向那颗血色晶体。
晶体内的人脸开始扭曲变形,嘴角裂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一股低沉的声音从晶体中传出,像是无数人同时在低语,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信标……你来了……带来更多……献祭……”
“献祭?”我冷笑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浮现,黑金光芒冲天而起:“我看是你该献祭给我!”
“阎王狱!”
我猛地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冥府锁链从地底窜出,如无数黑色毒蛇缠向血色晶体。
锁链碰撞晶体,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红光与黑光交织,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开始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
“没用!”司马懿喊道:“这东西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你的锁链困不住它!”
果不其然,晶体表面泛起一阵涟漪,冥府锁链竟被红光腐蚀,寸寸断裂。
那张人脸的笑容愈发狰狞,声音低沉道:“挣扎吧……你们的绝望……只会让它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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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剑迎上,魔封之力与触手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墙壁被冲击波震得裂开,露出外面的夜空。
“撑不住了!”叶清歌咬牙,她的长剑已经布满裂痕,清光逐渐暗淡。
“这怪物的力量还在增强!”
“别慌!”我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那颗血色晶体:“它的核心是那东西,毁了它,这一切就结束了!”
“说得容易!”司马懿冷笑,黑雾鬼手再次拍向晶体,却被一股无形的红光弹开。
“你有办法吗?”
“有。”
我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魔封之力,爆!”
我猛地抬起手掌,胸口的符文印记光芒大盛,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化作一道黑金色的光柱,直冲血色晶体。
那一刻,时间静止,晶体内的人脸露出惊恐的表情,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不!”
轰隆隆!光柱撞上晶体,房间内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教学楼都在颤抖。
血肉怪物发出一声哀嚎,身体迅速崩解,化作一滩滩黑红色的液体。晶体表面出现裂痕,红光开始闪烁,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彻底炸开,碎片散落一地。
我喘着粗气,半跪在地,破邪剑撑着地面支撑身体。
魔封之力的爆发几乎耗尽了我的力量,胸口的符文印记却在这时又跳动了一下,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碎片中升起,缓缓融入我的身体。
“这是……”我低头一看,手背上多了一道新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第四枚天道印记。”司马懿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果然是它的信标,连这种东西都能引出来。”
叶清歌收起长剑,皱眉道:“这印记……是福是祸?”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沉声道:“不管是福是祸,天道想玩,我就陪它玩到底。”
地面仍在微微颤动,血色晶体的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腥臭的味道。
我刚站稳身子,耳边却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远处苏醒。
叶清歌皱眉看向窗外,夜色下的校园一片死寂,但那寂静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不对……”司马懿突然低声道,目光扫向四周:“你听。”
我屏住呼吸,细听之下,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低语,像无数人在同时呢喃,又像是某种咒语在回荡。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怎么回事?”叶清歌握紧长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话音未落,教学楼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刺耳声响。
我猛地冲到窗边,低头一看,校园内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些原本安静的女学生,此刻正从宿舍、教室、操场中涌出,她们的身体在月光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一个女生的手臂突然拉长,骨骼刺破皮肤,化作一根根尖锐的骨刺,上面还挂着滴滴答答的黑血。
另一个女生的脸部裂开,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排锯齿般的牙齿,眼眶里流出浓稠的黑色液体。
还有一个女生的脊椎猛地凸起,皮肤被撑裂,背上长出一对畸形的肉翅,翅膀上布满蠕动的眼球,滴着腥臭的黏液。
她们不再是人,而是怪物——无数形态各异的怪物,她们发出刺耳的尖叫,齐声喊道:“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我冷笑一声,握紧破邪剑,剑锋上的魔封之力隐隐跳动:“孤阳不生,孤阴不长,这才是天道。你们吃掉男人,留下女人,这只会打破天道循环。”
然而,那些怪物并未停下,她们的嘶吼声中夹杂着疯狂的怒火。
一个长着骨刺手臂的怪物猛地扑来,尖利的骨刺直刺我的胸口,嘴里发出扭曲的声音:“男人都有罪!”
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扫,魔封之力化作一道黑色光弧,将她的手臂齐根斩断。
断肢掉在地上,仍在抽搐蠕动,喷出的黑血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
她却毫不在意,另一只手臂迅速再生,骨刺变得更加狰狞,带着破空声再次刺来。
“男人压迫了女人几千年!”
另一个怪物尖叫着冲来,她的肉翅扇动,带起一阵腥风,翅膀上的眼球齐齐转向我,射出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
我挥剑挡下,魔封之力与红光碰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震得地面龟裂。
“男人都该死!”第三个怪物从侧面扑来,她的双腿已经融化成一团蠕动的触手,触手上长满倒钩,缠向我的双腿。
我低吼一声,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浮现,黑金光芒冲天而起,一脚踩下,将触手碾成肉泥。
“真正压迫人的,应该是封建制度,无论男女皆不例外。”
我冷冷说道,目光扫过这些疯狂的怪物:“你们被诅咒蒙蔽,连真相都看不清。”
罗刹冷哼一声,手中重剑一抖,横扫四周的怪物:“和她们费什么话?杀了便是!”
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从教学楼顶上跃下,轰然落地,震得地面塌陷数米。
它的身体像是由无数女生的血肉拼凑而成,头颅上长着七八张扭曲的面孔。
每张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不同的声音:“男人……罪……死……”
它的手臂粗壮如柱,表面覆盖着蠕动的肉瘤,每一个肉瘤裂开时,都会喷出一团黑雾,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虫子,发出嗡嗡的振翅声。
“小心那雾!”叶清歌喊道,长剑挥出一片清光,将扑来的黑雾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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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我猛地跃起,破邪剑插入地面:“上古厌术——阎王狱!”
冥府锁链从地底窜出,带着森冷的黑气,缠向那只巨型怪物。
锁链刺入它的血肉,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但它的肉瘤却迅速再生,甚至将锁链吞噬进去,化作新的触手反扑过来。
罗刹怒吼,重剑横扫,将它的几张面孔直接轰碎。血浆四溅,但那些碎裂的面孔却在空中重组,发出刺耳的笑声:“天道无情……你们逃不掉……”
“逃?”我冷笑,体内魔封之力彻底爆发,胸口的印记光芒大盛:“我从不逃!”
我双手握剑,剑身燃起黑金色的火焰,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影,直冲那只巨型怪物。
剑光如雷霆般劈下,地面被撕裂出一道数十米长的裂缝,怪物庞大的身体被一分为二,血肉四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那些被斩碎的血肉在地上蠕动,迅速聚拢,化作更多小型怪物,密密麻麻地涌来。
它们的形态更加诡异:有的头颅裂成两半,露出满是尖牙的口腔;有的身体长出数十只手臂,每只手上都握着骨刺或肉刃;还有的干脆化作一团蠕动的血球,滚过之处留下一片腐蚀的焦土。
“天道无情!男人该死!”它们的喊声此起彼伏,带着疯狂的执念,震得人耳膜发痛。
“够了!”
叶清歌咬牙,长剑一抖,清光化作无数剑影,如流星般射向四周。
剑影刺穿怪物的身体,将它们钉在地上,但那些怪物却丝毫不惧,断肢继续爬行,甚至用牙齿咬向我们。
“这些东西疯了!”司马懿咒骂一声,双手结印,黑雾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鬼爪,狠狠拍向地面。
轰的一声,数十只怪物被碾成肉泥,但更多的怪物从远处涌来,数量仿佛无穷无尽。
“她们被天道的诅咒彻底控制了。”我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这群疯狂的怪物。
一只长着肉翅的怪物突然从空中扑下,翅膀上的眼球射出一道道红光,直逼我的面门。
我猛地挥剑挡下,魔封之力与红光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趁着这空隙,另一只触手怪物从侧面袭来,触手上的倒钩刺向我的后背。
“小心!”叶清歌闪身挡在我身前,长剑斩断触手,但她的手臂也被倒钩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地面吸收。
“该死!”我怒吼一声,体内三道之力再度爆发。
破邪剑横扫,剑光如狂风般席卷四周,将扑来的怪物尽数斩碎。血肉飞溅,地面被染成一片黑红,但那些碎块仍在蠕动,试图重组。
龙师天尊爆发风神之力,将周围的怪物完全撕碎。
“天道无情……男人有罪……”它们的喊声愈发疯狂,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像是在宣泄无尽的怨恨。
“天道无情?”我冷笑,剑锋一转,指向那群怪物:“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无情,还是我的剑更无情!”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猛地冲入怪群,破邪剑挥出一道道黑金剑光,每一剑落下,都有一只怪物被劈成两半。
血浆喷溅,腥臭弥漫,但我毫不在意,剑势如狂风暴雨,将四周的怪物尽数碾碎。魔封之力在我周身环绕,化作一道道黑色光环,凡是靠近的怪物都被撕成碎片。
“杀!”
罗刹紧随其后,重剑刺穿一只只怪物的身体,将它们钉在地上。
叶清歌则在侧翼游走,长剑清光闪烁,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将怪物的头颅斩下。
但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潮水般淹没视线。
那只巨型怪物的残躯也在远处重组,七八张面孔发出刺耳的笑声,肉瘤喷出的黑雾弥漫开来,虫群嗡嗡作响,遮天蔽日。
“撑不住了!”叶清歌喘息道,长剑上的清光已经暗淡,她的手臂微微颤抖。
“撑不住也得撑!”
我咬牙,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出,魔封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直冲天际。
“魔封——灭天!”
光柱轰然落下,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数十只怪物被瞬间吞噬,血肉化为灰烬。
巨型怪物的残躯也被光柱击中,发出一声震天的哀嚎,终于彻底崩解,化作一滩黑红色的液体。
寂静再次降临。
我半跪在地,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胸口剧烈起伏。四周满是怪物的残肢断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叶清歌和罗刹站在我身旁,同样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黑血。
“结束了?”叶清歌低声道,目光扫过这片废墟。
“暂时吧。”司马懿走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天道之城的影子,还在盯着我们。”
我抬起头,夜空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光芒,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我握紧剑柄,沉声道:“天道无情?哼,我倒要看看,它能无情到什么地步。”
地面上,那些怪物的残骸开始缓缓消散,化作一缕缕黑气,融入夜空。
我低头看向手背,第四枚天道印记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在与我胸口的符文印记遥相呼应。
远处,天道之城的身影依然若隐若现,红光漩涡在天空中缓缓旋转,像是一只永不闭合的巨眼,冷漠地俯视着这片被杀戮染红的大地。
“第四枚了……”叶清歌走到我身旁,低声呢喃,她的眼神复杂,既有疲惫,也有隐隐的不安:“每多一枚印记,天道的意志就离你更近一步。你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回应着愈发浓烈的压迫感。
司马懿冷哼一声,目光扫向远处的天道之城:“承受不承受,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天道说了算。你以为这些印记是奖励?不,它们是锁链,是天道套在你身上的枷锁。”
“枷锁?”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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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再次震颤,这次不是怪物的嘶吼,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古老的力量在苏醒。
荒野深处的裂缝中,一股黑红色的雾气喷涌而出,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像是在痛苦中挣扎,又像是在无声地咆哮。
“那是什么?”叶清歌皱眉,长剑横在身前,清光微微闪烁,试图驱散这股雾气。
“天道的气息。”司马懿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它在回应你的挑衅。”
“回应?”我冷哼,手中的破邪剑指向那片雾气:“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
话音刚落,黑红雾气猛地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身影。
天道化身再度降临,它足有数十丈高,周身缠绕着无数红线,像是无数血脉在跳动。
它的头颅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寒光,目光如刀,直刺我的灵魂深处。
“信标……你逃不掉……”它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回荡在整个荒野。
“逃?”
我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战意:“我从来没想过逃!天道,你若有本事,就亲自下来,看看是我撕了你,还是你吞了我!”
“狂妄。”
天道化身低语,红线突然暴涨,如无数触手般从天而降,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刺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娇喝一声,长剑挥出,清光化作一道剑幕,试图挡下那些红线。但红线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穿透剑幕,直奔她的胸口。
“滚开!”我猛地一步踏出,破邪剑横扫,魔封之力化作一道黑色光弧,将红线尽数斩断。剑气余波轰向天道化身,却被它周身的红线轻易化解。
“没用的。”天道化身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你的力量,来自我。你反抗我,只是在反抗你自己。”
“是吗?”我咬牙,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同时爆发,魔王虚影与诸佛恶相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光柱,直冲天道化身。
“那就试试这个!”
“魔封——灭天!”
光柱轰然撞上天道化身,爆发出震天的轰鸣,整个荒野都在剧烈颤抖。
红线被光柱撕裂,天道化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形微微晃动着。
“有用!”叶清歌眼中一亮,长剑再次挥出,清光如雨,配合我的攻势刺向天道化身。
司马懿也不甘示弱,鬼矛猛地刺入地面,黑雾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鬼影扑向天道化身。
我们三人联手,攻势如狂风暴雨,将天道化身逼得节节后退。
“天道无情……”天道化身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红线突然收拢,在它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血盾。
光柱、剑雨、鬼影轰在血盾上,爆发出刺眼的火花,但始终无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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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不住了!”叶清歌咬牙,额头渗出冷汗,长剑上的清光逐渐暗淡。
“再加一把力!”我怒吼,体内最后的力量涌出,破邪剑光芒大盛,剑身隐隐浮现出一道古老的符文。
“上古厌术——阎王狱!”
我将破邪剑高举过头,剑身上的符文骤然亮起,散发出一股幽冷而古老的气息,似乎唤醒了某种禁忌之力。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手腕猛地一转,剑尖直指地面。
刹那间,大地裂开,无数黑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道锁链,锁链末端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冲向巨大的血色身影。
“这是……”叶清歌瞪大眼睛,清光剑微微一颤,显然被这股力量的诡异震撼。
她身旁的罗刹紧握重剑,低吼一声:“管它是什么,杀了再说!”
锁链如狂蛇乱舞,瞬间缠绕在天道化身的红线之上,幽蓝火焰与血色红线碰撞,爆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天道化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红线剧烈挣扎,试图挣脱锁链的束缚,但锁链却越缠越紧,像是有生命一般,死死咬住它的每一寸。
“天道无情?”我冷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我倒要看看,你的无情能撑到几时!”
话音未落,我猛地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落在破邪剑上,剑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黑金光芒。
魔封之力与厌术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浮现出一座虚幻的牢狱,牢狱中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要将一切生灵拖入无尽的深渊。
“阎王狱,开!”
随着我一声怒吼,黑色漩涡轰然扩张,地面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升起无数鬼手,那些鬼手扭曲而狰狞,抓向血色身影。
天道化身的红线终于开始崩断,血盾上出现一道道裂纹,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碎裂声。
“信标……你敢……”天道化身的声音中首次带上了一丝惊怒,猩红的双眼中光芒闪烁。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我猛地踏前一步,体内佛魔仙三道之力彻底爆发,魔王虚影高悬身后,诸佛恶相环绕周身,剑光如狂风暴雨般斩向天道化身。
“天道算什么?我连天都敢灭,何况是你这区区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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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化身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身形剧烈晃动,红线迅速收缩,想要重新凝聚。
“想跑?”司马懿冷哼,鬼矛猛地掷出,黑雾化作一条巨大的鬼龙,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天道化身。
鬼龙的利爪撕裂红线,龙口狠狠咬住天道化身的头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清歌,上!”我大喝一声,破邪剑再次挥出,黑金剑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剑气,直劈天道化身的胸口。
叶清歌咬紧牙关,长剑清光大盛,化作一道流星般的剑芒,与我的剑气交织在一起。
两道剑光同时轰在天道化身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周围都被震得地动山摇。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
天道化身的声音逐渐虚弱,红线一根根断裂,身形开始崩解,化作一团团黑红色的雾气散入夜空。
我站在满地残骸之中,胸膛剧烈起伏,破邪剑上的黑金光芒渐渐黯淡,手臂传来一阵阵刺骨的酸痛。耳边风声呜咽,夹杂着远处隐隐的雷鸣,天道仍在不甘地低语。
“结束了?”叶清歌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低沉而疲惫,她的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映出她苍白的脸庞。
“暂时吧。”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身旁的司马懿和罗刹。
芷若寒和龙师天尊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她们已然受了重伤。。
“天道不会这么容易放手。”
司马懿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这不过是它的投影罢了,真正的意志还在那座城里等着我们。”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抬起手。
体内残存的力量缓缓运转,我猛地一挥手,低喝道:“白玉京,出!”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我掌心迸发而出,光芒如潮水般扩散,照亮了整个学院。
白光中,一座巨大的虚影缓缓浮现——那是一座漂浮于空中的仙城,城墙由白玉砌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城中楼阁林立,仙雾缭绕,隐约可见飞鹤盘旋,灵泉叮咚。
白玉京缓缓降落,城门轰然开启,一道白玉台阶从空中延伸至地面,台阶两侧仙藤缠绕,藤上开满了淡紫色的灵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风吹过,花瓣飘落,如一场温柔的细雨洒在我们身上。
“走吧,我们现在需要休养。”
我率先踏上台阶,身后几人紧随其后。脚下的白玉温润而冰凉,每迈出一步,我体内那股撕裂般的疲惫似乎都被抚平了一分。
我抬头望去,白玉京的城墙在夜色中宛如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城中隐约传来仙乐悠扬。
当我们进入白玉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灵气,夹杂着花香与水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城内的街道宽阔而整洁,地面由青玉铺就,每一块玉石上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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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仙树参天,树叶如碧玉般晶莹,微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无数风铃在轻响。
“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叶清歌忍不住低声道,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没有说话,默默走向城中央。
那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心有一座九层白玉塔,塔身雕刻着龙凤飞舞的浮雕,每一层塔檐下都悬挂着金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塔旁,一泓清泉从地底涌出,泉水澄澈如镜,泛着淡淡的银光,周围仙草丛生,散发出阵阵药香。
“仙池。”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几人:“你们也去休息吧,我需要恢复一下。”
罗刹点了点头,沉默地走向一旁的仙树下,盘膝坐下,重剑横在膝上,闭目养神。
叶清歌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小心点,别太勉强自己。”
说完,她转身走向广场边缘的一座小阁楼,推门而入。
司马懿哼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才慢悠悠地走向白玉塔,倚着塔基坐下,闭上眼睛假寐。
芷若寒没有说话,转身选择离开。
唯有龙师天尊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一脸的惬意:“总算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仙池。
池边,雾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白色的灵莲花瓣,花瓣边缘泛着微光,像是星辰坠落水中。池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池底的玉石上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间灵气流转,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
我脱下染血的外袍,随手丢在一旁的玉石上,赤脚踏入仙池。
水温恰到好处,不冷不热,带着一丝丝暖意,顺着脚踝缓缓漫上全身。
我缓缓下沉,直到池水没过肩膀,整个人浸泡其中。疲惫的肌肉在灵气的滋润下逐渐放松,体内撕裂般的疼痛也一点点消散。
“呼……”我长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池边的玉石上,闭上眼睛。
耳边是泉水轻流的声音,远处仙乐悠扬,鼻尖萦绕着灵莲的清香。
这一刻,所有的杀戮、血腥与天道的压迫都已远去,只剩下这片短暂的宁静。
水面微微荡漾,灵气化作一缕缕白雾,顺着我的皮肤渗入体内。手背上的天道印记依旧在微微发光,但光芒比之前柔和了许多。
我低头看向水面,倒影中的自己满是疲惫,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坚韧。
“天道无情……”我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无情又如何?我连你投影都能斩碎,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面前,让你看看蝼蚁的力量。”
水波荡漾间,一片灵莲花瓣飘到我面前,我伸手接住,指尖触碰到花瓣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入心口。
那感觉像是久违的安慰,像是一个无声的拥抱,让我不由得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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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白玉京的城墙上,仙藤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淡紫色的灵花随风飘落,洒满青玉街道。
飞鹤掠过夜空,发出一声清鸣,声音悠远而空灵。广场上的白玉塔金铃叮当作响,像是某种古老的旋律,在城中回荡。
我泡在仙池中,时间仿佛静止。体内三道之力——魔封、佛封、仙力,在灵气的滋润下缓缓融合,化作一道道细流,修复着每一处伤口。
胸口的符文印记也微微发热,与天道印记遥相呼应,却不再带来那种撕裂的痛感,反而多了一丝奇异的和谐。
“或许,这就是白玉京的意义。”我低声道,声音在水面上荡起细小的涟漪:“无论外面多残酷,这里总能给我一片喘息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歌的声音从池边传来:“还在泡着呢?小心别睡过去淹死自己。”
我睁开眼,转头看去。她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壶灵茶,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几缕散落在额前,身上换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袍,显得清新而明丽。
“淹不死。”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倒是你,休息好了?”
“还行。”她在我身旁坐下,双脚轻轻探入池水,水花溅起,荡起一圈圈涟漪:“这地方真不错,要不是外面还有天道等着,咱们在这住一辈子都行。”
“一辈子?”我轻笑,抿了一口灵茶。
茶水清香甘冽,带着一丝微凉,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天道不灭,我可没那闲工夫。”
叶清歌哼了一声,目光看向远处的白玉塔:“说得好像你真能灭了它似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将茶杯放回她手中,重新靠在池边,闭上眼睛:“至少现在,我还能喘口气。”
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池边,陪着我听风声、听泉声。
夜色渐深,白玉京的灯火在雾气中亮起,像是无数星辰坠落人间。温馨的气氛在这一刻弥漫开来,连天道的阴影都被暂时驱散。
白玉京并非一座普通的城池,它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超凡脱俗的气息。
城墙外侧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灵晶,晶体在夜色中折射出五彩光芒,宛如一道流动的虹光护盾。
城内的街道两旁,仙树高耸入云,树干上缠绕着金色的灵藤,藤蔓间挂着晶莹剔透的果实,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偶尔有灵兽从树林间探出头,小巧的鹿角上顶着微光,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广场上的白玉塔更是这座城的灵魂。
塔身九层,每一层都雕刻着不同的浮雕,从龙凤呈祥到仙人飞天,再到诸天星辰,层层递进。
塔顶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灵珠,珠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
仙池的水面平静如镜,但水下却暗藏玄机。
我闭目沉浸其中时,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顺着我的经脉游走。
那些光点像是活物,钻入每一处伤口,修复着破损的血肉,甚至连灵魂深处的疲惫都被一点点抚平。
水面上漂浮的灵莲并非凡物。每当我触碰花瓣,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片模糊的画面——仙山缥缈,云雾缭绕,似乎是白玉京还未实体化时的模样。那画面稍纵即逝,却让我心头多了一丝莫名的安宁。
血色的天空渐渐隐去,漂浮于云端的白玉京缓缓现出全貌。这座悬浮之城宛如一颗剔透的明珠,镶嵌在无尽的苍穹中。
城墙由白玉砌成,泛着淡淡的荧光,宛若月光凝固而成。
远处,仙鹤盘旋于云雾间,发出清越的鸣叫,城内隐约传来琴音与流水交织的乐章,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超脱尘世的仙气。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破邪剑被我随意插在岸边的青石上,剑身依旧残留着几道暗红血痕,在灵泉的雾气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闭上眼,感受着灵泉缓缓渗入体内,修复着连日战斗留下的疲惫与伤痕。耳边是水流轻拍石壁的低语,能洗去心头的戾气。
“为何不去寻找天道印记?”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我睁开眼,芷若寒正站在池边,双手环胸,眉眼间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
她一袭青衫,长发被风轻轻吹动,身后是白玉京错落有致的飞檐楼阁。
我冷冷一笑,靠在池边的玉石上,懒散地瞥了她一眼:“我已经拥有四个,着急的并不是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走近几步,在池边蹲下,伸手拨弄了一下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你就不怕别人抢先一步,集齐剩下的印记?”
“怕?”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如果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那他早就该站出来,而不是躲在暗处算计。”
芷若寒哼了一声,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白玉京的天际。
远处,浮云缓缓流淌,偶尔露出几座悬空的仙山,山巅隐约可见灵兽的身影。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总是这样,嘴上逞强,心里却藏着无数秘密。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继续沉浸在灵泉的温暖中。
她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底,却又无法反驳。
五天时间,我决定彻底放松下来。白玉京是我的堡垒,这里没有天道的窥视,也没有怪物的嘶吼,只有难得的宁静。
第一天,我几乎整日泡在仙池中。池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据说这是由城外的灵脉汇聚而成,蕴含着天地精华。
我伸出手,掌心托起一捧水,水珠从指缝滑落,折射出七彩光芒。
池边的青石上摆着几盘灵果,红彤彤的火云果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碧绿的玉露桃则带着一丝清凉。
我随手拿起一颗火云果咬了一口,汁水在舌尖绽开,甜中带酸,像是夏日里的一抹暖风。
罗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坐在池边的石凳上翻阅。
她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你这样子,倒真像个养尊处优的仙人。”
“人总得喘口气。”
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索性躺平在池中,让水面托着身体漂浮起来。
头顶的琉璃穹庐透下柔和的光,映得整个仙池如梦似幻。我闭上眼,耳边是水流的低吟和叶清歌翻动竹简的沙沙声,这一刻,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第二天,我离开仙池,在白玉京中漫步。这座城市美得让人窒息,街道由青玉铺就,每一块石板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流动着灵光。
街边是成排的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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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跟在我身后,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你真打算在这儿浪费时间?天道印记可不会自己送上门。”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你若是这么急,不如自己去找。我不拦你。”
她被我噎得一愣,随即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总是嘴硬心软,走了没几步,又回头偷偷瞄我一眼,见我没跟上去,才气鼓鼓地加快步伐。
第三天夜里,我独自登上白玉京最高的观星台。台面由星辰石砌成,泛着幽蓝光芒,将整个银河铺在脚下。
我抬头望去,无尽星海在头顶流转,偶尔有流星划过,拖曳出一道长长的光尾。
白玉京漂浮于云端,周围是翻涌的云海,像是被星光染成了银白。
我盘腿坐下,破邪剑横放在膝上,闭目感知着体内的四枚天道印记。
它们在我丹田中沉浮,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气息。
我每感知一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缓慢增长,但也伴随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天道印记是力量,也是枷锁,我很清楚这一点。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睁开眼,叶清歌不知何时走了上来。
她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摇曳,映得她的脸庞柔和了几分。
她在我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天道的事,太过诡谲。我怕你走得太远,回不了头。”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真诚。
我轻哼一声,语气却软了几分:“放心,我还没蠢到把自己搭进去。”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我们并肩坐在观星台上,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星空之下,白玉京静静悬浮,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第五天。
我在白玉京中盘坐片刻,体内气息刚平静下来,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天际传来。
那是厌术的气息,浓烈得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我猛然起身,破邪剑发出一声低鸣,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冲出白玉京。
我刚踏出城门,天空骤然暗下,云海翻滚,一枚散发着混沌光芒的天道碎片悬浮在半空,碎片下方,一道黑影缓缓凝聚。
天帝。
他身披黑色长袍,面具上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周身环绕着无尽的黑雾。
他的出现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远处的司马懿等人凝神观望,神色凝重,却无人敢靠近半步。
我眯起双眼,体内厌术之力翻涌,冷冷道:“原来天道印记在你身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低笑一声,声音如寒风过境:“狂妄。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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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影魔形态各异,有的如巨兽咆哮,有的似人形挥舞利爪,眼中闪烁着猩红光芒,数量无穷无尽,铺天盖地地向我扑来。
我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同时爆发。
我左掌一翻,魔封开启,一道漆黑的符阵在我身前展开,魔气冲天而起,从符阵中钻出无数魔头。
这些魔头狰狞可怖,獠牙外露,嘶吼声震裂云层,紧接着,数尊魔王破封而出,每一尊都高达百丈,手中握着巨大的魔刃,气息比影魔更加凶悍。
我右掌一扬,佛封显现,金光大盛,一道庄严却诡异的符阵升起,从中涌出无数诸佛恶相。
这些恶相并非慈悲模样,而是面目狰狞,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或金刚铃,散发着毁灭与肃杀的气息。
“杀!”
我低喝一声,魔封与佛封的力量同时爆发。
魔头与诸佛恶相如潮水般冲向影魔,天地间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影魔咆哮着扑向魔头,利爪撕裂空气,魔头则以更凶狠的姿态反扑,獠牙咬碎影魔的身躯,黑血四溅。
魔王挥舞魔刃,一刀斩下,将数十只影魔劈成碎片,而诸佛恶相则挥动降魔杵,金光化作雷霆砸落,影魔被击中后哀嚎着化为黑雾。
天帝冷眼旁观,双手再度一挥,黑雾翻滚得更加剧烈,影魔的数量骤增,竟似无穷无尽。
有一只影魔化作千丈巨蟒,张口吞向一尊魔王,魔王怒吼一声,魔刃横扫,将巨蟒斩成两段,但更多的影魔如蝗虫般扑来,将魔王团团围住。
我眉头一皱,右掌一拍,佛封中的诸佛恶相齐齐发出一声怒喝,金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佛掌,从天而降,将围攻魔王的影魔碾成齑粉。
“灭世之潮!”
天帝低喝,双掌猛然拍向地面,黑雾如海啸般席卷而出,化作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海洋。
影魔在这黑潮中重生,数量激增至数万,咆哮着冲向我的厌术大军。
我冷笑一声,双手合十,魔封与佛封同时运转到极致。魔气与佛光交织,化作一道黑金相间的光幕,硬生生挡住了黑潮的冲击。
魔头与诸佛恶相从光幕中杀出,与影魔展开更为激烈的厮杀。
天地间充满了嘶吼与轰鸣,黑雾、金光与魔气交织成一幅末日画卷。
远处山峦在余波中崩塌,河流被蒸干。
一尊魔王被数百影魔缠住,怒吼着挥动魔刃,却被影魔撕裂手臂。
我立刻催动佛封,一尊诸佛恶相凌空跃起,手中金刚铃一响,音波如刀,将围攻魔王的影魔尽数震碎。
天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双掌高举,黑雾凝聚成一尊千丈高的影魔之王。
这尊影魔之王通体漆黑,头生双角,手持一柄巨大的黑暗镰刀,气息比所有影魔加起来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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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天帝冷喝一声,影魔之王挥动镰刀,刀气如黑色闪电,瞬间撕裂了我的光幕,斩向魔王与诸佛恶相。
我瞳孔一缩,双手猛然分开,魔封中的魔气暴涨,三尊魔王同时咆哮着冲出,挥动魔刃迎向镰刀。
轰的一声,三尊魔王被刀气震退,身上裂痕遍布,而佛封中的诸佛恶相则齐齐结印,金光化作万道佛剑,刺向影魔之王。影魔之王挥动镰刀,将佛剑尽数挡下,但也被逼退数步。
“不过如此。”
我冷哼,双手再度结印,魔封与佛封的力量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黑金符阵悬浮在我头顶。
符阵旋转,魔气与佛光从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尊半魔半佛的恐怖身影。
这身影高达千丈,左半身魔气缭绕,右半身金光耀眼,手中握着一柄黑金双刃。
“灭天魔佛!”我低喝一声,这尊魔佛挥动双刃,直斩影魔之王。
天帝冷笑,黑雾从他体内疯狂涌出,影魔之王的身躯膨胀至两千丈,黑暗镰刀迎向双刃。
两者相撞,天地间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冲击波将云海撕得粉碎,方圆万里的地面尽数塌陷。
魔佛与影魔之王僵持片刻,双刃与镰刀摩擦出耀眼的火花,最终同时崩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
我与天帝同时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他面具上的裂纹更多,黑雾气息有所减弱,而我体内灵力也消耗过半。
但战意未减,我双手一挥,魔封中的魔头与佛封中的诸佛恶相再度冲出,数量虽不如之前,却更加凶悍。
天帝低吼一声,影魔如潮水般迎上,双方再度陷入混战。
魔头一口咬碎影魔头颅,诸佛恶相一杵砸烂影魔身躯,影魔则以数量优势反扑,将魔头与恶相撕裂。
天地间血雾弥漫,黑金光芒交错,我与天帝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手。
我催动魔封,一尊新的魔王破封而出,手持魔枪刺向天帝,天帝则召唤出一只影魔巨兽,张口吞向魔王。
魔枪与巨兽相撞,魔王被震退数步,我立刻催动佛封,一尊诸佛恶相挥动降魔杵,金光如雷霆般砸向巨兽。
巨兽哀嚎一声被击溃,天帝趁势一掌拍出,黑雾化作一道巨大的鬼爪抓向我。
我身形一闪,魔佛之力凝聚于掌,一掌拍出,黑金光芒与鬼爪正面碰撞,天地间再度爆发出惊天巨响。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魔封与佛封的力量渐渐削弱,天帝的影魔数量也明显减少。
我喘息着,双手结印,三尊魔王与佛封中最后五尊诸佛恶相同时杀出,与影魔展开最后的厮杀。
天帝冷哼,黑雾凝聚成一道灭世光柱,直轰而来。我咬牙催动体内残余力量,黑金符阵再现,化作一道光幕挡住光柱。
光柱与光幕僵持片刻,最终双双炸裂,我与天帝被余波震飞。
我嘴角溢血,气息紊乱,天帝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眼中满是杀意。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不甘。
我掌握佛封和魔封,莫离掌握饿鬼道封印。
唯有他没掌握任何封印,
天道十封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有主人。
每道封印都会让主人变得更为恐怖。
如今的天帝,竟已不是我的对手。
天帝恨恨的看着我,伸出手将天道印记丢出,这才转身离去。
他心中恐怕是明白,如果他不交出天道印记,我必然会无穷无尽的追杀他。
“后会有期!”
天帝怨毒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身形化作黑雾,连同天道碎片一起消失。
我悬浮在空中,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体力几乎耗尽。
天道印记落在我的手背上,第五枚天道印记落在我手。
天道印记我已获得一半。
在我身后,司马懿等人沉默不语,眼中满是震撼。
天地间风声凄厉,残存的魔头与恶相渐渐消散,只剩一片狼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依然留在白玉京中,空气中还残留着厌术大战后的淡淡焦灼气息,但白玉京本身却与世隔绝,依旧是那般清幽如画。
恢弘的玉石宫殿在云雾间若隐若现,远处的仙鹤低鸣,飞过天际,拖曳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天边的霞光洒下,将整个白玉京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
我站在一处悬空的玉台上,俯瞰下方无尽的云海,心中却难得地平静下来。
天帝已离去,而我,手中握着另一半天道印记,暂时无需急于追逐。
叶清歌缓步走来,她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清丽中透着几分柔和。
她停在我身旁,目光随着我的视线投向远方,轻声问道:“天帝走了,你为何还留在白玉京?”
我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天道印记我已得一半,接下来着急的并不是我。”
她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便一直留在了白玉京中。
这里没有俗世的喧嚣,也没有厌术的血腥杀戮,只有无尽的宁静与美好。
我与叶清歌并肩漫步在这片仙境中,脚下的玉石小径光滑如镜,两旁是盛开的琼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远处的仙山被云雾环绕,偶尔有灵兽从林间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却又不敢靠近。
夕阳西下时,我们常常停在一处高台上,静静地欣赏天边的景色。
橙红色的光芒洒在云海上,反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的美景,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辉。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指着远处的一片云海,轻声道:“传说,只要获得天道十封,就能彻底终结五浊恶世,把这个世界变回它原来的样子。”
我侧头看向她,目光却渐渐冷了下来,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声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凝视着我:“你莫非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为何还要去收集天道十封?”
我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云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并非不相信,只是我在想,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依然可以把这个时代拉回正轨。天道十封或许是个捷径,但它未必是唯一的答案。”
叶清歌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或许你是对的,但这条路,真的会比天道十封更容易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继续沿着玉径向前走去。
白玉京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我们暂时抛开了外界的纷争,沉浸在这片仙境的宁静中。
清晨,我们会在玉台上看日出,晨雾缭绕中,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们的脸上,带来一丝暖意。
中午,我们会坐在一棵巨大的玉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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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微风吹过,花瓣如雪般飘落,落在她的发间,我伸手轻轻拂去,她则笑着嗔怪我动作太慢。
夜晚,星空如洗,我们并肩躺在玉石长椅上,仰望漫天繁星,她会轻声给我讲起白莲教的事情,而我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引得她咯咯直笑。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玉京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某日清晨,我们沿着一条小溪漫步,溪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尾灵鱼跃出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叶清歌蹲下身,伸手轻触水面,微笑道:“你看,这里的水比凡间的任何河流都要纯净,连鱼儿都带着灵气。”
我站在她身后,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淡淡道:“白玉京本就是天外之地,自然不同于凡尘。”
她转过身,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那你呢?留在这里,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多了几分仙气?”
我被她的话逗乐,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仙气不敢说,只是觉得,这里能让我暂时忘了那些厌术与杀戮。”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认真地看着我:“那就多留些日子吧,外面的世界乱糟糟的,这里至少还有片刻安宁。”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知道,这样的安宁终究只是暂时的。天道印记的争夺尚未结束,天帝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无法永远停留在这片仙境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玉京中的生活宛若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诗意。
我们在琼花林中品茶,茶香清冽,入口回甘。
叶清歌端着茶盏,笑眯眯地说:“这茶是我亲手采的,怎么样?”
我尝了一口,点头道:“比我喝过的任何茶都要好。”
她听了这话,笑得更开心了,眼中满是得意。
我们也曾在月下对弈,黑白棋子落在玉石棋盘上,清脆的落子声在夜空中回荡。
她棋艺不精,却偏要与我较量,每输一局便嘟着嘴不服气,我则故意放水,让她偶尔赢上一局,看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某日午后,我们坐在一处悬崖边的凉亭中,远处云海翻腾,宛如一幅动态的画卷。
叶清歌倚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忽然转头看向我,低声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集齐了天道十封,你会做什么?”
我靠在亭柱上,目光悠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或许我会试着重塑这个世界,但不是变成它‘原来的样子’,而是变成我认为更好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你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人。”
时光如水,白玉京中的生活平静而绵长。我们在这片仙境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远离了外界的纷争与喧嚣。
这里没有天帝的影魔,也没有厌术的血腥,只有我和她们,还有这片如梦似幻的白玉京。
或许,这样的幸福只是短暂的,或许,外面的世界终将再次将我卷入漩涡。
但至少此刻,我愿意沉浸在这片宁静中,与她一起,守着这片刻的美好。
清晨的雾气如薄纱般笼罩在玉石宫殿间,我和她常常早起,沿着一条蜿蜒的玉径散步。
路旁是成片的琼花,花瓣洁白如雪,微风吹过时,花瓣飘落如雨,落在她的发间。
我伸手轻拂,她则侧头对我一笑,眼中满是温柔。
“这里的花好像永远不会凋谢。”她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手指轻轻拈起一瓣落花,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我看着她,淡淡回应:“你比花更美。”
叶清歌愣了一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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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我们总会站在高台上,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光辉一点点消失。
她会靠在我肩上,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我低声应道:“是啊,真好。”
夜晚,星空如洗,我们并肩躺在玉石长椅上,仰望漫天繁星。
第十天清晨,天空依旧澄澈如洗,我与叶清歌站在玉台上,俯瞰云海。
她正指着远处的一只仙鹤,笑着说它飞得有多优雅,我却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下一刻,整个白玉京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我皱起眉,低声道:“有东西来了。”
话音未落,天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如雷霆滚过云海,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云海翻滚起来,原本平静的白色云雾迅速被一股诡异的黑气侵染,像是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开来。
我眯起眼,凝视远处,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云海中缓缓升起。
那是一只怪物,体型庞大到遮天蔽日,足有数十丈高,它的身躯由无数扭曲的阴影拼接而成,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流淌着猩红的液体,像是鲜血在不断滴落。
它的头颅狰狞无比,长着三颗不规则的眼球,瞳孔呈猩红色,散发着瘆人的光芒。
它的嘴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尖利如刀的獠牙,牙缝间还挂着未干的血肉碎片。四条粗壮的肢体撑着地面,每迈出一步,白玉京的玉石地面便微微龟裂,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它的背上长满了尖刺,每一根尖刺上都缠绕着黑气,那些黑气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隐隐形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胸口处镶嵌着一块天道印记。
印记散发着幽幽金光,与它狰狞恐怖的外貌形成诡异的对比。
我盯着那块天道印记,心中一沉,低声道:“又一块天道印记……”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也被这怪物的模样震慑住了。
她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出现在白玉京?”
我摇了摇头,目光冷了下来:“不管它是什么,它带着天道印记而来,恐怕不是善茬。”
怪物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让白玉京的地面颤动得更加剧烈。
它抬起头,三颗猩红的眼球齐齐锁定了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吼声中夹杂着无数痛苦的嘶鸣,在他身体开始不断凸出一张张扭曲的脸。
黑气从它身上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周围的琼花林染成一片枯萎的灰黑。
那些原本灵动的仙鹤惊慌失措地飞起,却被黑气缠住,瞬间化作一团团血雾坠落。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叶清歌道:“你退后,这东西我来对付。”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迅速退到玉台边缘。
我踏前一步,双手结印,体内厌术之力迅速涌动。
下一刻,怪物猛地扑来,白玉京的幸福时光,就此被这恐怖的入侵者彻底打破。
狰狞的怪物带着天道印记咆哮着冲来,猩红的眼球死死锁定我,巨大的身躯碾压着地面,白玉京的玉石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我站在玉台边缘,手中紧握破邪剑,剑身流转着莹白的光芒,隐隐透出十二楼五城的磅礴之力。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厌术之力如江河般奔涌,佛、魔、仙三道之力交织,化作无形的气场,将周围的黑气暂时逼退。
怪物咆哮一声,巨爪猛地拍下,带着腥臭的黑雾直扑而来。
我身形一闪,手中破邪剑斜斩而出,剑光如虹,夹杂着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瞬间将黑雾撕裂。
剑气余威未散,直击怪物前肢,鳞片崩裂,猩红的血浆喷涌而出,溅落在玉石地面,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它怒吼着,三颗眼球同时射出猩红光芒,交织成一道毁灭光束,直逼我面门。
我双手结印,低喝道:“掌中佛国!”
刹那间,一尊金光璀璨的佛陀虚影在我身后浮现,掌心展开,化作一方无边佛国,将猩红光束尽数吞噬。
佛国之内梵音阵阵,隐隐压制了怪物的咆哮声。
然而,它并未退缩,反而张开巨口,喷出一团黑红交杂的火焰,火焰中似有无数冤魂嘶鸣,直扑佛国。
“魔门关!”我冷哼一声,左手掐诀,身后佛影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一扇漆黑的魔门,门上雕刻着狰狞的魔脸,散发着森然寒气。
魔门轰然开启,一股吞噬之力从中涌出,将那团黑红火焰吸入其中。
门内传来阵阵魔啸,仿佛有无数魔物在咆哮,火焰被彻底碾碎,连带着怪物的攻势也被暂时遏制。
我趁势踏前一步,破邪剑高举,剑身光芒大盛,五城之力同时爆发。
瑶姬的火之力化作赤红烈焰缠绕剑身,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聚成蓝色水龙盘旋而上。
谷神的谷神之力催生出无数藤蔓从地面窜出,缠住怪物的四肢,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让剑光更加凌厉,而剑仙之力则将剑意提升到极致。
我一剑斩下,喝道:“诛邪!”
剑光如银河坠地,夹杂着五城之力,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光柱,直击怪物胸口。
光柱所过之处,黑气被尽数驱散,怪物的鳞片寸寸崩裂,胸口的天道印记甚至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然而,它并未倒下,反而仰天咆哮,背上的尖刺喷出无数黑气人脸,那些人脸发出凄厉尖叫,化作一道道黑影扑向我。
我冷笑一声,身后十二楼虚影依次升起。
十二楼之力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将黑影尽数挡下。
镇魔楼光芒一闪,释放出镇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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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终于感受到威胁,胸口天道印记金光大盛,竟主动脱离它的身躯,悬浮在半空,化作一道金色符文屏障,挡住了我的剑气。
我眯起眼,低声道:“天道印记……果然不简单。”
不等它反击,我双手结印,发动上古厌术:“阎王狱!”
地面轰然裂开,无数漆黑的冥府锁链从中窜出,带着阴冷的鬼气缠向怪物。锁链如灵蛇般钻入它的鳞片缝隙,试图勾走它的魂魄。
怪物疯狂挣扎,三颗眼球同时爆发出血光,震断了几根锁链,但更多的锁链缠了上去,将它死死困住。
我趁势再出一招:“钱力无边厌!”
我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古币,我屈指一弹,古币化作流光射向怪物,瞬间爆开,化作无数金色丝线,将它捆缚得更紧。
“还不死?”
我冷哼,手中印诀再变,低喝道:“抱喜神!”
一道金红光芒从天而降,一尊神祇虚影浮现,她手持金鞭,笑呵呵地看向怪物。
我沉声道:“我要它死!”
喜神笑容不变,轻轻点头,金鞭挥下,一道无形之力轰然砸在怪物身上。
它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躯竟开始寸寸崩解。
然而,我感到体内一阵虚弱——抱喜神的代价已悄然扣除,那是我的部分寿元。
怪物虽受重创,却未彻底倒下,天道印记金光更盛,竟开始修复它的身躯。
我咬紧牙关,决定动用最后的杀招:“魔封,解!”
在我身后魔门轰然大开,一尊魔王虚影从中踏出,身后跟随着无数狰狞魔头。
魔王手持黑色巨刃,一刀劈下,怪物半边身躯被斩断,血浆喷涌如泉。魔头们蜂拥而上,撕咬着它的残躯。
不等它反扑,我再次结印:“佛封,解!”
天空中金光大盛,无穷无尽的诸佛恶相降临,每一尊佛像皆面目狰狞,手持降魔杵、金刚铃等法器,齐齐轰向怪物。
佛与魔的力量交织,化作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将怪物彻底笼罩。
它的咆哮渐渐微弱,身躯在佛魔双重轰击下化为齑粉,那块天道印记飞出,落在了我的手中。
大战落幕,白玉京一片狼藉,玉石地面满是裂痕,琼花林尽数枯萎。
我喘着粗气,收起破邪剑,转身看向叶清歌。她快步跑来,眼中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我站在白玉京的废墟之上,手中紧握着刚刚获得的第六枚天道印记。
那枚金色光点在掌心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却深邃的波动,与我体内其余五枚印记产生共鸣。
我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牵引力,从遥远的方向传来——那是其他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
它们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而我与它们的主人,注定要在这场天道十封的争斗中一决生死。
一种明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天道十封,从来不是单纯的宝物,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试炼,一场只有最强者才能笑到最后的大战。
我睁开眼,目光扫过身旁满目疮痍的白玉京,心中却没有半分留恋。幸福的日子固然美好,但天道的召唤已不容我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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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天长啸一声,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叶清歌走上前来,手中依然握着那枚护身符,眼中虽有担忧,却也带着坚定:“无论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司马懿走了过来他手持羽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天道十封,果然是场好戏,我倒要看看,谁能挡住我们的脚步。”
芷若寒一身白衣,清冷如霜,长剑在手,冷哼道:“只要有敌,我便杀敌。”
罗刹则站在一旁,血色长发随风飘动,手中重剑散发着森然杀气,咧嘴一笑:“我陪你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盘踞在白玉京中央的龙师天尊。
他庞大的龙躯蜷缩在琼花林的废墟中,鳞片闪烁着幽幽金光,正在汲取白玉京残存的灵气。
自从上次大战后,他便进入了一种奇妙的蜕变状态,如今已隐隐有成年的迹象。
我低声道:“天尊,你留守白玉京,守护这里。若我们成功归来,这里将是我们的根基。”
龙师天尊微微睁开龙目,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放心去吧,白玉京交给我。若有敌来,我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不再多言,手中破邪剑一挥,一道白光闪过,白玉京的十二楼五城虚影轰然收缩,融入破邪剑当中。
我转身看向远方:“天道印记的感应已然清晰,下一枚印记的主人,距离我们不远。走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行走在这片五浊恶世当中,找寻着方向。
我身体里的天道印记,随时为我引路。
五天后,我们穿越了一片荒凉的废墟,脚下的地面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建筑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栋现代化的高楼,玻璃幕墙在阴郁的天光下反射出诡异的暗红光芒。
楼顶的霓虹招牌闪烁着四个大字:“天道科技有限公司”。
“天道科技有限公司?”
司马懿皱起眉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名字……未免太巧了。”
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微微出鞘:“管它是什么地方,印记在里面,我们就闯进去。”
罗刹沉默不语,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重剑,眼神如狼般锐利。
我们推开大门,玻璃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是某种生物的低鸣。
大厅内灯光明亮,却透着一股不自然的冷意。
前台空无一人,只有几台电脑屏幕闪烁着蓝光,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我走近一看,那些代码并非普通的编程语言,而是一种古怪的符文,像是某种咒文的残片。
“这里不对劲。”叶清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前台的桌面,指尖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地方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可灯光和设备却还在运行。”我正要回应,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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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尽头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衣衫皱巴巴的,领带歪斜,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眼眶深陷,瞳孔却亮得吓人。
他双手抱着一叠文件,嘴里念念有词:“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天道在上,天道在上!”
我皱起眉头,握紧了手中的破邪剑:“你是谁?”
男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径直朝我们走来,步伐僵硬却异常坚定。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越来越高亢:“天道科技,改变世界!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他的眼神扫过我们五人,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退后!”芷若寒一步上前,长剑横在身前,冷声道,“再靠近一步,我杀了你。”
男人停下脚步,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杀我?哈哈,杀我也没用!天道已经选中了我,我是它的刍狗,我是它的子民!”
他突然将手中的文件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撕碎,纸片如雪花般飘落。
他一边撕一边狂笑:“这些规则,这些束缚,都将被天道碾碎!”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这家伙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又有七八个人走了出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白衬衫,黑西裤,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狂热笑容。
有的手里拿着文件夹,有的捧着咖啡杯,还有一个女人甚至抱着一台打印机,像抱着婴儿一样轻声呢喃:“天道赐予我使命,天道赐予我使命……”
“他们疯了。”司马懿低声道,眼神警惕:“这地方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点点头,心中隐隐猜到,这一切可能与天道印记有关。
“别废话了,直接杀过去!”罗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身形一闪,重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取第一个男人的咽喉。
然而,男人竟不闪不避,剑锋切入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可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甚至在倒下的瞬间还在低语:“天道……永存……”
这一幕让所有人愣住了。正常人被砍中要害,早就痛苦不堪,可这家伙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其他人见状,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兴奋。
一个女人尖叫着扑上来,手中的咖啡杯砸向罗刹,嘴里喊道:“异端!你们这些异端,敢亵渎天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一拥而上,他们的动作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诡异的疯狂劲头。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疯狂的气息。
叶清歌手持长剑,剑光如灵蛇出洞,精准刺向一个扑来的男员工。剑刃划破空气,刺穿那人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
他被剑势带飞,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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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竟然立刻爬了起来,嘴里狂喊:“天道护我!天道不灭!”
他的眼神空洞,嘴角咧开,露出一种病态的狂热笑容。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另一个女员工的胸膛。
剑尖没入她的身体,鲜血如泉涌出。
女人却在倒下前,用血淋淋的手抓住剑刃,嘶声道:“我为天道献身……”
她的声音沙哑而疯狂,血从嘴里喷出,染红了地面。她倒下后,身体竟开始微微抽搐,像是在试图爬起来。
司马懿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双手环绕着黑色的鬼气。
他挥手间,鬼气化作利刃,精准刺入一名员工的喉咙。
那人捂着脖子倒下,鲜血汩汩流出,可他的身体却在地上挣扎着爬向我们,嘴里仍在喊:“天道!天道!”
鬼气在他体内炸开,他的胸膛爆出一团黑雾,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仍伸向司马懿,像是要抓住什么。
罗刹挥动重剑,剑身带起呼啸的风声,一击将一个扑来的男人劈成两半。
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可那人的上半身竟还在地上蠕动,伸出手试图抓住罗刹的脚踝,嘴里嘶吼着:“天道不灭……”
罗刹皱眉,又是一剑砸下,将那半截身体碾成肉泥。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我一剑横扫,砍下一个扑来的员工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我一脸,温热而黏稠。我顾不上擦拭,低声对叶清歌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喘着气,剑尖滴着血,沉声道:“是天道印记的力量……它在控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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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是,那些被杀死的员工身体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滩黑色液体,渗入地板消失不见。
我喘着粗气,下令:“走,往里面去!”
众人冲向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刻着一行血红色的字:“天道在上,凡人臣服。”
字迹歪扭,像是指甲抠出来的,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疯狂。
当我们进入电梯后,电梯开始上升,就在这时,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加入我们……献身天道……”
这些声音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尖锐刺耳。
我捂住耳朵,却发现声音是从脑子里传出来的。
叶清歌脸色苍白,低声道:“这地方有诅咒……”
我看向其他人,芷若寒紧握剑柄,指节发白。
司马懿额头渗出冷汗,鬼气在他指尖微微颤抖。
罗刹低头不语,重剑拄在地上,手却在轻微抖动。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顶层。
门打开,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员工照片,每张照片上的人都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眶深陷,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双开门,门上刻着“会议室”三个字,周围环绕着血迹斑驳的抓痕。
我推开门,里面昏暗一片,中央长桌旁坐着十几个人。
他们穿着西装革履,像是公司高层。
他们低着头,双手平放在桌上,齐声念道:“天道在上,天道在上……”
我大喝一声:“谁是负责人?”
这些人同时抬头,露出苍白的脸,嘴角咧到耳根,眼睛空洞无神,齐声道:“天道是我们的主人,你也是天道的子民,加入我们吧!”
说完这句话,他们站起身,动作僵硬却异常同步,朝我们走来。
战斗再次爆发。芷若寒剑气如虹,将最前面的两人拦腰斩断。
可这些人被砍成两截后,上半身仍在地上爬行,他们依然嘴里喊着:“天道不灭,我不死!”
司马懿挥手,鬼气如黑雾般扑向一个高层,那人被鬼气缠住,身体迅速枯萎。
可他却抓住司马懿的手臂,狂笑道:“为天道献身是我的荣耀!”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一闪,将一个高层的头颅斩下,黑血喷涌而出,可他的身体仍在摇晃着扑来。
我心中恼怒无比,更加疯狂的杀戮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不对劲。
芷若寒的剑势慢了下来,她的眼神逐渐呆滞,嘴里开始低声呢喃:“天道……天道……”
司马懿的鬼气停在半空,他转过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我道:“你也该加入我们……”
罗刹扔下重剑,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狂热地喊道:“天道在上,我愿献身!”
叶清歌的长剑掉落在地,她捂着头,痛苦地挣扎了几秒,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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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他们四人站在我面前,目光空洞,脸上带着病态的狂热笑容,齐声道:“加入我们吧,天道需要你。”
我咬紧牙关,挥动破邪剑逼退他们,大吼:“你们醒醒!”
可他们不为所动,反而朝我围过来,嘴里喊着:“天道护我!天道不灭!”
芷若寒的剑刺向我,司马懿的鬼气如蛇般缠来,罗刹挥拳砸下,叶清歌的剑光划向我的脖颈。
我只能闪避,不愿对他们下杀手。
我意识到,天道印记的诅咒已经控制了他们。
我转身冲出会议室,身后传来他们疯狂的喊声:“天道会找到你!你逃不掉!”
我逃到大楼中层,藏在一间空荡的办公室里,心跳如擂鼓。
脑海中回荡着叶清歌他们的声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显然,天道印记的力量能蛊惑人心,而我不知为何未受影响。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破邪剑,剑身散发的金光似乎在抵挡诅咒。
为了接近印记,我决定伪装成公司的一员。
于是我干脆找到一套员工制服,混入大楼的日常运作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目睹了天道科技的疯狂景象。
员工们像机器一样工作,眼睛布满血丝,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有人一边敲键盘一边念叨:“天道在上,我是天道的使者。”
有人熬夜加班到昏倒,却在醒来后狂热地喊:“为天道献身是我的荣幸!”
甚至有人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臂,将血涂在办公桌上,嘶吼:“天道需要我的供奉!”
我加入了一个小组,负责整理文件。
组员们对我这个“新人”异常热情,一个瘦得像骷髅的男人拍着我的肩膀,咧嘴笑道:“欢迎加入天道大家庭!你会发现,这里是天堂!”
他的手指甲已经脱落,手背上满是血痕,显然是自己抓的。
另一个女员工递给我一杯水,低声道:“喝了它,你会更靠近天道。”
我假装喝下,趁她不注意倒掉,发现水里混着黑色的沉淀物,散发着一股腥臭。
几天下来,我发现这些员工完全丧失了自我。
他们不吃不睡,只为“天道”工作,直到身体崩溃化作黑液。
他们的狂热让我毛骨悚然,而叶清歌、芷若寒等人也彻底融入其中。
我在走廊偶遇叶清歌,她手持长剑,眼神空洞,嘴里念着:“天道需要更多鲜血……”
我试图唤醒她,低声道:“清歌,是我!”
她却转过头,诡笑道:“你是天道的子民,为何不献身?”
说完,她挥剑刺来,我闪身躲开,心中一阵刺痛。
我堪堪避开叶清歌的剑锋,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呼啸,锋芒几乎擦着我的脸颊掠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天地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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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手中的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它独有的破除邪祟之力。
我低喝一声,横剑格挡,叶清歌的剑刃狠狠撞上我的破邪剑,火花四溅,震得我手臂发麻。
“清歌,醒过来!”我再次喊道,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嘴角挂着那抹病态的笑容,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坚韧而温柔的女子。
她的长剑一转,剑尖直刺我的胸口,我侧身闪避,剑刃却如影随形,逼得我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从走廊尽头席卷而来,伴随着低沉的笑声,司马懿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周身环绕着黑紫色的鬼气,如无数扭曲的触手在空气中舞动。
他的目光冰冷而戏谑,手中没有实体武器,但鬼气却凝聚成一柄虚幻的长矛,尖端闪烁着幽光。
他轻声道:“天道的意志不可违逆,你为何还要挣扎?”
话音未落,他手指一挥,鬼气长矛如毒蛇般刺向我。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大盛,一剑斩下,将那长矛劈成两段,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然而,鬼气并未停歇,反而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我缠绕。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侵入体内,耳边传来无数低语,蛊惑着我放弃抵抗。
“破!”我怒吼一声,体内灵力涌动,破邪剑光芒暴涨,一剑横扫,剑气如虹,将周围的鬼气尽数撕裂。
懿微微皱眉,显然没想到我的破邪剑能如此克制他的力量。
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鬼气化作无数利爪,向我抓来。
就在我与司马懿缠斗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罗刹手持一柄巨大的重剑,剑身宽厚如门板,通体漆黑,边缘却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她双目赤红,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像是完全沉浸在某种疯狂的喜悦中。
重剑在她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天道在上,血祭永存!”
罗刹嘶吼着,手中重剑猛地砸向地面,石板瞬间龟裂,碎石飞溅。
我一个翻滚避开,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整个走廊的墙壁都被震出一道道裂痕。
她抬起头,目光锁定我,咧嘴道:“加入我们吧,你的血会让天道更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罗刹的重剑再次砸下,地面被震得粉碎,碎石如利箭般四散飞射。
我一个翻滚避开,手中破邪剑紧握,金光在剑身上流转。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叶清歌的白莲之气、司马懿的鬼气、罗刹的重剑——三人的配合几乎无懈可击,而他们的狂热让我无法唤醒他们。我必须突围。
“天道需要你的血!”
罗刹咆哮着,双手紧握重剑,猛地横扫过来,剑风如狂风呼啸,带着血腥的气息。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斜挑,金光与血光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颤音。
我借着这股反震之力向后跃起,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走廊的另一端。
“想跑?”
叶清歌的声音冷冽而空洞,她的剑光如影随形,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我的后心。
我猛地转身,破邪剑横扫,剑气如虹,与她的剑刃撞在一起。
火花四溅,她被震退一步,而我趁机拉开距离。
然而,司马懿的鬼气却如潮水般涌来,黑紫色的触手从地面升起,试图缠住我的双腿。
“破!”
我低喝一声,体内灵力灌入破邪剑,剑身金光大盛,一剑斩下,剑气如狂风扫过,将鬼气触手尽数撕裂。
司马懿冷哼一声,鬼气在他身周凝聚成一柄巨型镰刀,带着阴冷的杀意朝我劈来。
我不敢硬接,身形一闪,堪堪避开,镰刀斩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三人步步逼近,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人性,只有病态的狂热和对“天道”的盲目崇拜。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走廊尽头有一扇金属门,门后隐约传来低沉的机械轰鸣声。
我心中明白,我必须杀出去。
“你们既然不肯醒,那就别怪我了。”
我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将破邪剑高举,金光暴涨,我猛地踏前一步,剑光如虹,直劈罗刹。她的重剑迎击而上,但这一次,破邪剑的力量完全爆发,金光如烈阳般耀眼,竟将她的重剑震得寸寸龟裂。
“天道……不灭……”
罗刹嘶吼着,双手血肉模糊,却依旧试图抓住我。
我一剑刺出,剑尖贯穿她的肩膀,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被狂热取代。
我咬牙拔剑,鲜血喷溅,她却狂笑着倒下,嘴里仍在念叨:“天道在上……”
叶清歌和司马懿同时攻来,剑光与鬼气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如狂风席卷,将鬼气撕裂,叶清歌的长剑也被震偏。
我趁机冲向金属门,一剑劈开锁扣,门轰然打开,身后传来叶清歌的怒吼:“天道不容背叛!”
我没有回头,冲进门后的通道,心中却隐隐作痛。
门后的通道昏暗而狭窄,两侧墙壁上嵌着闪烁的红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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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耳边不时传来模糊的呢喃声:“天道……天道……”
这声音如同无数虫子钻入脑海,试图撕裂我的意志。
我咬紧牙关,运转白玉京之力,剑仙之力在体内流转,剑意如风,斩断了无形的干扰。
通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大厅,灯光明灭不定,映照出数十名员工扭曲的身影。
他们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更加恐怖——有人用刀在脸上刻下“天道”二字,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却咧嘴露出诡异的笑容。
有人跪在地上,用头疯狂撞击地板,血肉模糊,嘴里仍在喊:“天道需要我的忠诚!”
还有人将手臂伸进一台旋转的机器,骨头被碾碎的咔嚓声混杂着他们疯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新来的……加入我们吧……”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踉跄走来,他的眼眶深陷,瞳孔只剩一片白色,手中的生锈匕首朝我刺来。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金光如匹练划过,他的身体被剑气一分为二,瞬间化作一滩黑液,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然而,其他员工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狂热地扑来,嘴里齐声喊道:“为天道献身!”
我冷哼一声,体内仙厌术运转,白玉京之力爆发,破邪剑高举,五城之力同时显现。
瑶姬的火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烈焰旋风,将冲在最前方的数人焚烧殆尽。
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聚成水刃,切割空气,将另一片敌人拦腰斩断。
谷神的谷神之力化作无形重压,碾碎了他们的骨骼。
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融入金光,每一剑落下,都有一片黑影在哀嚎中崩解。
剑仙之力则如风雷交鸣,剑气纵横,将整个大厅化作一片杀戮场。
不到片刻,数十名员工尽数倒下,他们的身体在金光中化作黑烟消散,但诡异的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
对于他们来杀,死亡是恩赐。
我皱着眉头,这股力量绝非凡人之物,天道科技有限公司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大厅中央,一座升降梯通往上层。
我踏步上前,刚要进入,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回头一看,罗刹竟拖着重伤之躯追来,她的左肩被剑气撕裂,血肉模糊,手中却握着一柄新的重剑,剑身布满狰狞的血色符文。
她眼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意,嘶吼道:“天道不允你逃!”
“逃?”我冷笑着看着她:“我只是要去取你主子的命。”
下一刻,我将破邪剑高举,金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剑影。
我猛地挥下,剑气如雷霆般轰向罗刹。
她举剑迎击,血色符文爆发出诡异的红光,与金光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大厅为之震颤。
剑气余势不减,将她整个人轰飞出去,撞塌了大厅一侧的墙壁。
她倒在废墟中,气息渐弱,却仍低语:“天道……永存……”
我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踏入升降梯,按下最顶层的按钮。
梯门缓缓关闭,我靠在墙上,调整呼吸,体内五城之力缓缓平复,心中却愈发坚定: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我都要将这疯狂的根源连根拔起。
升降梯停下,门打开,一片刺眼的白光扑面而来。
我眯起眼睛,走出梯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宽阔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无尽的夜空,星光被浓雾遮蔽,室内灯火通明,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出微弱的红光。
办公室中央站着五个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胸口别着“天道”徽章,目光狂热而冰冷,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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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他脸上满是刀疤,手中握着一柄弯刀,刀刃上刻着血红色的符文,隐隐有低语声从中传出。
在他身后的众人齐声喊道:“为天道除叛!”
战斗瞬间爆发。中年男子率先冲来,弯刀划出一道血光,符文闪烁间,刀气如血雾般扩散,直劈我的头顶。
我侧身避开,破邪剑反手一斩,金光划过他的手臂,鲜血喷溅。
他却毫不在意,狂笑着挥刀再攻,刀气中夹杂着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皱眉,这群人的狂热已到了完全无视生死的地步。
身后四人同时围攻,长枪刺向我的后心,枪尖带着黑气,如毒蛇般刁钻。
链锤呼啸着砸来,锤身上缠绕着血色锁链,试图将我困住。
双刃斧从侧面砍下,斧刃上冒出绿色的火焰。
匕首男子则悄无声息地逼近,寒光一闪,直取我的咽喉。
我猛地跃起,仙厌术发动,白玉京之力化作无形屏障,挡下长枪和链锤的攻势,破邪剑横扫,金光如狂风,将双刃斧劈断,持斧之人被剑气撕裂,化作黑液。
匕首男子趁机贴近,我低头避开,反手一剑刺穿他的胸膛,金光爆发,他倒下时仍在低语:“天道……荣光……”
中年男子见状更加疯狂,弯刀舞出一片刀影,血雾弥漫,符文的力量化作无数血手,从四面八方抓来。
我冷哼一声,佛厌术发动,“掌中佛国”展开,金光化作佛掌,将血手尽数碾碎,一掌拍下,中年男子被压得跪地,弯刀断裂,他的身体在佛光中化作黑烟。
剩余两人非但不退,反而更加狂热地扑来。
我运转魔厌术,“魔门关”开启,黑气从地面升起,化作一道魔门,两名敌人被吸入其中,门内传来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战斗结束,我喘息片刻,目光落在办公室尽头的金色大门上。
我推门而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会议室,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头发花白,面容却异常年轻,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他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播放着员工狂热的画面,伴随着低沉的颂歌声,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你终于来了。”
他转过身,声音低沉而威严:“我是天道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天道意志的代言人。”
“天道?”我冷笑:“不过是蛊惑人心的邪术罢了。”
他微微一笑,抬手一挥,空气中突然涌现无数黑红色的符文,化作锁链朝我缠来。
我挥动破邪剑,金光大盛,剑气将锁链尽数斩断。他皱眉道:“你的剑倒有些门道,可惜,天道的意志无人能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我身后,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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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身,破邪剑格挡,金光与黑红能量相撞,爆出一声巨响,整个会议室为之震颤。
整个会议室的空间被无形的力量扭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地板上的符文开始闪烁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我。
董事长的身影突然模糊,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化作一道黑红色的残影,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他的掌风如刀,夹杂着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在空中扭曲,化作无数幻影扑来,每一个幻影都长着獠牙和利爪,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深吸一口气,运转白玉京之力,五城之力齐出。
瑶姬的火从我掌心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龙身由赤红的烈焰构成,鳞片上跳动着细小的火花。
它张开巨口,与那些幻影缠斗,火焰与幻影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紧随其后,我双手一挥,水汽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中隐约浮现出云华夫人的虚影。
她长袖飘动,眼中带着冷漠。水幕挡下董事长的掌风,掌风撞击在水幕上,激起无数水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谷
然而,董事长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笑一声,嘴角裂开,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像是某种非人的生物。
他双手迅速结印,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黑红色的触手从地板下破土而出,每一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这些眼睛猩红而疯狂,滴着黏稠的黑色液体。触手挥舞着,喷出腐蚀性的黑雾。
黑雾弥漫开来,会议室的墙壁开始熔化,发出刺鼻的恶臭。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黑雾中隐藏着无数低语,直钻入我的脑海,试图扰乱我的意志。
我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上古厌术“阎王狱”悍然发动。
破邪剑在我手中一划,剑锋划破虚空,一道道冥府锁链从黑暗中窜出,锁链上刻满了古朴的符文,带着森冷的死亡气息。
锁链如蛇般缠绕,将那些触手尽数锁住,每当触手挣扎,锁链上的符文便亮起暗红光芒,将触手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触手上的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被吞噬殆尽。然而,董事长眼中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狰狞的笑意。
“有趣,太有趣了!”
他,双手猛然一拍,空气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金光闪闪的金币,那些金币并非实体,而是由某种诡异的力量凝聚而成。
金币迅速旋转,化作一道道金光射来,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雕虫小技!”我咬紧牙关,运转“抱喜神”,在我身后浮现出一道诡异的虚影。
喜神身披红袍,面容模糊,笑容却带着森冷的意味。
她张开双臂,那些金光如同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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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代价随之而来——我体内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我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神却愈发冰冷。
董事长趁机逼近,他的双手突然化作黑红色的利爪,爪尖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直抓向我的胸膛。
这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迅速发动“魔封”,身后魔王虚影咆哮而出,魔王高达三丈,浑身缠绕着黑气,双目如深渊般深邃。
它挥出一拳,与董事长的利爪硬拼一击,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开来,整个会议室的地板被掀翻,天花板上吊灯轰然坠落。
我和董事长同时后退数步,他的利爪上冒出黑烟,我的魔王虚影则出现裂痕。
他喘息着,眼中却闪过更狂热的光芒:“天道不灭,你永远无法胜我!”
战斗进入白热化,他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团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张人脸在哀嚎,黑雾迅速扩散,将我笼罩其中。
我挥动破邪剑,剑光如虹,却无法驱散黑雾,反而被雾中伸出的无数手臂缠住,那些手臂冰冷而黏腻,试图将我拖入黑暗。
我运转“轮回楼”之力,身后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轮回之轮,轮盘旋转,将黑雾中的手臂拖入无尽循环,哀嚎声渐渐减弱。
董事长见状,低吼一声,双手插入地面,地面裂开,升起一具具血色傀儡。
这些傀儡身披破碎的铠甲,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持断裂的武器,发出低沉的咆哮,向我扑来。
我冷笑,发动“镇魔楼”之力,一座漆黑的魔塔虚影从我身后升起,塔身散发出浓烈的镇压气息,血色傀儡被魔塔笼罩,动作逐渐迟缓,最终轰然崩塌。
他不甘示弱,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会议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符文,组成一个巨大的困阵。
阵法中雷霆闪烁,风刃呼啸,烈焰升腾,三种力量交织,试图将我彻底封死。
我运转“天机楼”之力,双目如电,洞悉阵法的每一处破绽,破邪剑连斩三下,剑光如虹,硬生生将阵法撕开一道裂口。
我从中冲出,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双手一合,整个会议室的天花板轰然炸裂,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球从上方浮现,眼球表面布满脉络,滴着猩红的液体。
那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一道血光射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迅速运转“望气楼”之力,锁定他的气息,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血光。
血光击中地面,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周围的地板瞬间熔化。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会议室早已面目全非,墙壁崩塌,地面满是裂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
他的手段越来越诡异,甚至一度化作一团蠕动的血肉,试图将我吞噬。
我以“五城之力”全力反击,火龙、水幕、谷神之力、云华之力与瑶姬之火交织,硬生生将血肉烧成灰烬。
他终于露出疲态,动作迟缓,气息紊乱。
我抓住他的一次失误,破邪剑刺入他的胸膛,金光从剑身爆发,五城之力同时灌入。
火龙咆哮着钻入他的身体,水幕化作利刃切割,谷神之力碾压他的骨骼,云华之力冻结他的血肉,瑶姬之火则将他的灵魂焚烧。
董事长的身躯在破邪剑的最后一击下轰然倒塌,他的胸口被洞穿,鲜血如泉涌般洒落在地面上。
他那张扭曲而狰狞的面孔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眼中残留的疯狂与不甘逐渐黯淡。
我喘着粗气,剑尖低垂,血液顺着剑刃滴落,染红了我脚下的玉石地板。
就在这时,董事长的尸体中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那是第七枚天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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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反应,金光便没入我的手背,与前六枚印记交相辉映。
第七枚天道印记烙印在我的皮肤上,散发出炽热而深邃的波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我体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天道公司。
大厅内原本陷入混乱的员工们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呆滞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
叶清歌站在不远处,她的双瞳原本被黑雾笼罩,此刻却如拨云见日般明亮。
她捂住额头,轻声呢喃:“我……我刚才怎么了?”
一旁的司马懿皱眉环顾四周,低声道:“那老东西的术法,终于破了。”
罗刹则倚靠在墙边,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看来,我们都活下来了。”
我收起破邪剑,走到他们身旁,沉声道:“董事长已死,天道印记归我。你们没事吧?”
叶清歌摇摇头,勉强站直身子:“只是精神被压制了一会儿,现在没事了。你呢?杀了那家伙,感觉如何?”
我低头看向手背上的七枚天道印记,淡淡道:“不过是又迈出了一步。天道十印,还差三枚。”
我们围坐在一起,简单地寒暄了一番。
司马懿语气平静:“这老家伙藏得够深,若不是你破了他的厌术,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
罗刹则笑着打趣:“还是你厉害,一剑下去,天道公司都得抖三抖。”
叶清歌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我:“接下来呢?第七枚印记已经到手,我们要去哪儿?”
我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低声道:“我已经感应到了,和我走吧。”
接下来,三天三夜,我们不眠不休地跋涉。
戈壁的风沙吹过脸颊,密林的阴冷渗入骨髓,最终,我们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前停下脚步。
海风呼啸,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
我手臂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手背上的第七枚天道印记在这一刻剧烈跳动,与这片海洋深处产生了某种共鸣。
我眯起眼睛,凝视着眼前无尽的蔚蓝,惊讶道:“想不到天道印记,就在这海洋之下!”
叶清歌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海平面辽阔得看不到尽头。
她沉声道:“可这全是海,我们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就焚天煮海!”
话音未落,我体内瑶姬之火猛然爆发。
瑶姬以火焚天,化万物为灰烬,此刻这股力量在我手中彻底觉醒。
我双臂一展,赤红的火光从我掌心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直冲天际。火龙在空中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即俯冲而下,狠狠撞向海面。
“轰!”
一声巨响,海面被火龙撞击的瞬间,无数水花炸裂开来,蒸气如云雾般升腾。
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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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结印,低喝道:“佛厌术——焚业焰莲!”
刹那间,火龙分裂,化作无数朵赤金色的火焰莲花,每一朵莲花都带着佛门的肃杀之气,悬浮在海面上空,随后齐齐坠落。
海水在这一刻沸腾了。每一朵焰莲砸入海面,都掀起数十丈高的水柱,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海水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
海面上空,蒸气弥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雾笼罩。
我脚踏虚空,双手不断变换法印,瑶姬之火如潮水般扩散,从我立足之处开始,赤红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将海面染成一片火海。
但这只是开始。我感受到海洋深处传来的隐秘波动,那股力量在反抗,在挣扎。
我冷哼一声,双目燃起金光,低喝道:“魔厌术——噬魂炎狱!”
我体内魔气涌动,黑红相间的魔焰从我指尖迸发,与瑶姬之火交织在一起。
魔焰如无数幽灵般在海面上游走,每一缕火焰触及海水,便将其吞噬殆尽,化作滚滚黑烟升腾而起。海洋开始剧烈翻涌,浪涛如巨兽般咆哮,但在这焚天之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徒劳。
我双手高举,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乌云被赤红的火光撕裂。我沉声道:“仙厌术——天火流星!”
天空中浮现无数赤红的光点,宛如流星雨般坠落,每一颗“流星”都是瑶姬之火凝聚而成,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入海中。
每一击落下,海面便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洞,海水被高温蒸发,露出海底的黑色岩石。
流星雨持续了整整一刻钟,海面上空烟尘滚滚,热浪翻腾,整个海洋被硬生生撕裂。
海水仍在反抗。我眯起眼睛,察觉到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惊醒。
我咬紧牙关,体内上古厌术的力量彻底爆发。
“焚天煮海!”
这一刻,天空都被染成赤红,一轮巨大的火焰太阳在我头顶凝聚,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火焰太阳足有百丈之巨,表面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散发出的热量甚至让空气扭曲。我猛然一挥手,火焰太阳轰然坠落,直砸海中。
“轰隆隆!”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火焰太阳撞击海面的瞬间,方圆十里的海水被瞬间蒸干,海底的岩石被烧得通红,甚至熔化成滚烫的熔岩。
蒸气冲天而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龙卷风,狂风呼啸,海面上空宛如末日降临。
海水被蒸发的速度快得惊人,巨大的浪涛还未扑来便化为白雾,露出一片焦黑的海床。
我站在虚空之中,长发被热浪吹得狂舞,衣袍猎猎作响,体内气血翻涌,却强压住疲惫,凝视着下方逐渐显露的海底。
但这还不够。
我双臂再度张开,体内瑶姬之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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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吼道:“三厌合一!”佛厌术的肃杀、魔厌术的吞噬、仙厌术的毁灭,三种力量在这一刻融合为一,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
火海不再是单纯的赤红,而是夹杂着金光、黑雾与血焰,宛如一幅末日画卷铺展开来。
火海吞噬着海洋,每一寸海水都在火焰中化为虚无,海底的裂缝逐渐扩大,露出更深处的黑暗。
整整半个时辰,焚天煮海的壮举才告一段落。
原本浩瀚的海洋,如今在我脚下变成了一片焦黑的荒地,海水被彻底蒸发,露出一条通往海底深处的裂缝。
裂缝中隐隐透出金光,那是第八枚天道印记的气息。
我喘息着落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叶清歌走上前来,眼中满是震撼:“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这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我擦去汗水,咧嘴一笑:“不过是小试牛刀。走吧,第八枚天道印记就在下面。”
我们沿着裂缝前行,脚下的地面依旧滚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远处,海洋的边缘开始缓缓回流,但那已经与我们无关。
我们一行五人——我、叶清歌、司马懿、芷若寒和罗刹站在这片被战斗撕裂的海岸边,凝视着海面下那逐渐浮现的阴影。
“来了。”叶清歌低声说道,她的剑已经出鞘,寒光映着她冷峻的面容。
海水突然沸腾起来,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搅动,无数气泡从深处涌出,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刺耳的咆哮。那声音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威压。
“小心!”司马懿猛地挥手,一道黑紫色的鬼气屏障在我们面前展开。
就在这时,海面炸开,一头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
它形似《山海经》中记载的“蜃”,却更为狰狞——它的身躯如同一座漂浮的小岛,覆盖着湿滑的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镶嵌着一颗猩红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它的头部裂开三瓣,露出满是利齿的巨口,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雾气,雾气在海面上凝聚成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哀嚎。
“这是什么鬼东西?”芷若寒皱眉,手中的冰魄剑已经扬起,直接一剑落下。
然而,那蜃怪却丝毫不受影响,巨口一张,喷出一道墨绿色的毒液,直冲我们而来。
“散开!”我大喝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化作一道剑幕,勉强挡住毒液的侵袭。
毒液落在剑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海水都被染成一片墨绿,漂浮的鱼群瞬间化为白骨。
罗刹怒吼一声,重剑高举,整个人跃起砸向蜃怪的头顶。
她的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劈在怪物的鳞片上,激起一片火花,但那鳞片坚硬无比,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
“它的弱点不在表面!”
司马懿沉声道,他双手结印,鬼气化作无数黑影钻入海底,似乎在探查什么。
就在这时,海水再次翻涌,无数身影从深处浮现——那是鲛人,但早已不是传说中美丽动人的模样。
它们的皮肤腐烂溃散,露出森白的骨头,眼眶空洞却流淌着黑血,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鱼叉,发出刺耳的尖啸,向我们扑来。
“这些是被海怪控制的死者!”
叶清歌冷哼一声,长剑舞动,剑光如风卷残云,将冲在最前的几个鲛人斩成碎片。
然而,更多的怪物从海底涌出!
有的形似《山海经》中的“鱼妇”,半人半鱼,拖着长长的鱼尾,口中发出蛊惑人心的歌声。
有的像是“海和尚”,通体漆黑,头生独角,手持骨矛,动作迅捷如鬼魅。
我深吸一口气,破邪剑高举,剑身燃起炽烈的金焰。
“一起上,别让它们围住我们!”
我率先冲向那头蜃怪,金焰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火痕,直刺它的巨口。
叶清歌紧随其后,剑光如虹,精准地斩向鲛人的头颅;罗刹的重剑横扫,将一群海和尚砸成肉泥;芷若寒的长鞭如灵蛇般缠住鱼妇,将它们拖入火焰中焚烧;司马懿则操控鬼气,在海底布下陷阱,将试图偷袭的怪物一一困住。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战斗陷入白热化,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在一起。
蜃怪突然仰天咆哮,巨口喷出一团浓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死者的幻影——有被转化为鲛人的战士,有沉溺海底的平民,他们的脸上带着痛苦与绝望,朝我们伸出手来。
那一刻,我几乎被幻象吞噬,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凉。
“别分心!”罗刹大喝一声,重剑砸在我的身旁,将我震醒。
我猛咬舌尖,靠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破邪剑猛然刺出,金焰直冲蜃怪的喉咙深处。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剧烈颤抖,海水被它的挣扎搅得天翻地覆。
罗刹的重剑再次砸下,地面被震得粉碎,碎石如利箭般四散飞射。
我一个翻滚避开,手中破邪剑紧握,金光在剑身上流转,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布阵!”司马懿大喝一声,双手结印,黑紫色的鬼气在他身周凝聚成一道屏障,护住我们五人。
就在这时,一头庞然大物从海中浮现——它形似《山海经》中记载的“鲸鲵”,却远比书中所绘更为狰狞。
它的身躯足有百丈长,宛如一座漂浮的岛屿,通体覆盖着漆黑的鳞甲。
它的头颅裂成四瓣,巨口之中满是参差不齐的利齿,齿缝间还挂着腐烂的血肉,腥臭扑鼻。
它一出现,海水便被染成墨绿色,无数鱼群在它周围瞬间化作白骨,漂浮在海面上。
“这是鲸鲵……不,比鲸鲵更可怕!”芷若寒惊恐喊道。
“破!”我怒喝一声,破邪剑横扫,金光化作一道剑幕,将毒雾挡在身前。
下一刻,我怒吼一声,瞬间爆发恐怖厌术。
在这一瞬间,火炎席卷而过。惊鲵的身躯瞬间被火炎吞噬。
惊鲵疯狂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火炎瞬间将它全部吞噬殆尽。
就在我们以为稍占上风时,海面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低鸣,像是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即将苏醒。
海水剧烈翻涌,一头巨大的“鼍龙”破水而出。
它形似巨鳄,却生有龙角,背上覆盖着厚重的骨甲,甲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浆。
它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尖如钩,尾巴长而有力,甩动间掀起滔天巨浪。它的眼睛猩红如血,盯着我们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鼍龙……这家伙不好对付!”芷若寒咬着牙,挥出一剑。
鼍龙张开巨口,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声波如实质般扩散开来,我只觉耳膜刺痛,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撑住!”罗刹大喝一声,重剑高举,整个人跃起砸向鼍龙的头顶。
她的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劈在骨甲上,激起一片火花,但骨甲坚硬无比,竟只裂开一道细缝。
鼍龙怒吼着反击,巨爪拍下,海水被掀起数十丈高,直扑我们而来。
我猛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破邪剑刺向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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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海底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
歌声低沉而蛊惑,像是在召唤什么。紧接着,海面上浮现出一群“鱼妇”——她们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却是鱼尾,面容美丽却苍白如纸,嘴唇猩红,眼中流淌着黑泪。
她们的歌声钻入脑海,让人一阵恍惚,我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捂住耳朵,别听!”司马懿大吼,鬼气化作一道屏障,试图隔绝歌声。
然而,那些鱼妇的歌声却穿透屏障,直刺我们的神魂。叶清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也受到了影响。
就在我们被歌声压制时,海底深处传来一阵更为恐怖的震动。
一头形似“海坊主”的怪物缓缓升起——它通体漆黑,头生独角,形如僧人,却无面孔,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大嘴,嘴里满是旋转的利齿。
它的身周环绕着无数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满吸盘,吸盘中伸出尖刺,刺入海水中时,周围的鲛人和鱼妇瞬间被吸成干尸。
“这……这是海坊主?”芷若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可是传说中,真正的海上霸主。
“不能再拖了!”我咬牙,破邪剑高举,金焰暴涨,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冲向海坊主的巨口。
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战斗陷入一片混乱。
海面上血水翻涌,腥臭与烧焦的气味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我紧握破邪剑,金光在剑身上疯狂流转,面对眼前这些从海底升起的恐怖怪物,胸中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不能再拖了!”我怒吼一声,双目赤红,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双手结印,一股浩瀚的佛力从我体内爆发而出。
“佛封——开!”我低喝一声,破邪剑猛然插入海面,金光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天空骤然暗下,无数裂缝在虚空之中撕开。
从裂缝中钻出的,是无数狰狞的诸佛恶相——它们头生双角,面目扭曲,怒目圆睁,手中持着降魔杵、金刚铃等法器,身上缠绕着黑红色的火焰,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杀!”我一声令下,诸佛恶相如潮水般扑向那些海洋怪物。
一尊恶相挥动降魔杵,狠狠砸向鲸鲵的头颅,四瓣巨口被砸得血肉模糊,墨绿色的毒液喷溅而出,染黑了海面。
另一尊恶相手持金刚铃,铃声震荡,硬生生将鱼妇的歌声压制。
几个鱼妇尖叫着捂住耳朵,头颅炸裂,猩红的血浆混入海水。
鼍龙咆哮着挥动巨爪,却被三尊恶相围攻,一尊恶相抓住它的尾巴,硬生生撕下一块骨甲,血水喷涌而出,染红了数十丈海域。
海坊主的触手疯狂舞动,尖刺刺穿了一尊恶相的胸膛。
恶相却咧嘴狞笑,双手抓住触手,用力一扯,竟将整条触手连根拔起,墨黑的汁液喷洒在海面上,冒起阵阵白烟。
我趁势冲上前,破邪剑裹挟金焰,一剑刺向海坊主的巨口,剑尖直没入它的喉咙深处,金光在它体内炸开,撕裂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干得漂亮!”罗刹大喊,重剑裹挟雷霆之力,狠狠砸向鼍龙的脊背,骨甲被砸得寸寸龟裂。
她满身是血,眼中却燃着狂热的战意。司马懿双手结印,鬼气化作无数幽魂,缠住鱼妇,将她们拖入海底。
海浪翻滚,猩红与墨黑交杂,整个大海都被鲜血和腐汁浸透。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上金光闪烁,映照着四周狰狞的怪物身影。
就在这时,海底之中突然有诡异的音乐响起。
下一刻无数诸佛恶相竟在瞬间烟消云散。
司马懿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低喝道:“这是天道之音!”
我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这诡异的局势。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海坊主在天道之音中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的身躯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黑色鳞片脱落,露出下面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晶状骨骼。
它的三张巨口融合成一张,口中喷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无数细小的符咒,那些符咒在空中燃烧,化作黑色火焰。
"不好!是上古海神的化身!"司马懿脸色大变:“快退!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蜃怪了!”
就在这时,海底深处传来一阵悠远的钟声。随着钟声,无数神话中的海洋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只巨大的龟从海底浮出。这只龟的背甲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每一片龟甲都闪烁着金光。
它的四肢粗壮如山,每一步踏下,海水都会剧烈震荡,掀起滔天巨浪。这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巨龟",传说中支撑天地的神兽之一。
最可怕的是,一群鲛人从海底升起。它们不再是之前腐烂的尸体,而是真正的鲛人王,每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它们手中握着的不再是锈迹斑斑的鱼叉,而是闪烁着寒光的神器。
"看来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罗刹咬牙说道,她的重剑已经高举过头,准备迎战。
“杀。”
我喊出这句话,直接挥动手中的破邪剑。
在这一刻,大战完全爆发。
我不断爆发魔封和魔封,诸佛恶相和魔王不断与这些海洋厮杀。
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
我虽然只是一个人,却是一人成军。
密密麻麻堪称无穷无尽的海洋生物,却被我召出的魔封和佛封所阻挡。
惨烈的大战,让整个海洋都变成了一片血海。
可就在这时,海面之上,一个巨大的琉璃城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妖异的青蓝色光芒,宛如一颗从深海浮起的巨大眼瞳,冷冷注视着我们。
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气息,潮水拍打着城墙,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有无数冤魂在海底挣扎呐喊。
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低下头:“海底竟然有一座城?”
司马懿眉头紧锁,语气低沉而急促:“这不是幻境,是蜃妖吞食千年海难者记忆后生成的实体怨念。”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城墙上的青蓝色光芒骤然一闪,整座琉璃城活了过来,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吸。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城墙边缘,脚底却传来一阵诡异的触感——似乎有无数人在啃噬着我的鞋底。
我低头一看,整面城墙竟是由无数半透明的蜃目堆砌而成。
这些蜃目大小不一,有的如拳头般小,有的却如人头般大,表面泛着湿漉漉的光泽,隐约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暗红色血丝。
叶清歌好奇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最近的一颗蜃目,我刚要出声阻止,三颗蜃目却猛地睁开,瞳孔中清晰映出我们被分食的画面:罗刹的剑身插在一只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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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心神一震的是,我竟然手持破邪剑,将剑锋刺入了司马懿的心脏,他的血溅在我的脸上,眼神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别看它的眼睛!”
司马懿反应极快,甩手抛出数张阴兵符纸,精准地贴在我们的额头上。
然而,符纸刚一接触皮肤,便被一股无形的蜃气腐蚀,化作灰烬飘散。
就在这时,距离我最近的那颗蜃目突然爆裂,飞溅的黏液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本古书,封面上隐约浮现《海错图》的字样。
书页自动翻开,血水从纸缝中渗出,带着浓烈的腥臭味,书页上逐渐浮现出文字,记载着我们每个人的死亡预言。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罗刹怒喝一声,挥动重剑狠狠斩向城墙,想将这些诡异的蜃目一剑劈碎。
然而,剑刃却被卡在蠕动的蜃目之间,无法拔出。被劈开的瓦片断面露出森森利齿,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冒着热气的墨汁。
罗刹闷哼一声,右臂青筋暴起,在强行压制某种侵蚀之力。
“这不是预言!”芷若寒的声音从旁传来,冷静中带着一丝急迫。
“图中记载的死亡场景,正在改写现实!”
她话音未落,那颗被缠住的蜃目突然膨胀,变得如孕妇的肚腹般大小,表面浮现出我的虚影——我浑身长满藤壶,跪在深海之中,向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叩拜。
同一时间,我真实的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瘙痒,我下意识伸手一摸,竟抠下三枚带血的藤壶,藤壶的根须还在我的皮肤下微微蠕动,像是活物。
情况愈发危急,我咬紧牙关,正要挥剑,却见叶清歌突然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腕。
不死之血如红莲般绽放在空中,洒落在《海错图》的书页上。
奇迹出现了,那些记载我们死亡的文字开始逆向书写,墨迹逐渐变淡。
她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颤抖却坚定:“我在用命数对冲天道演算……最多撑半柱香!”
她的白莲之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血光与青蓝色的蜃气交织,整座琉璃城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在抗拒她的力量。
司马懿抓住这短暂的机会,迅速抛出八十一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精准嵌入城墙上每一颗蜃目的瞳孔之中。
每一枚铜钱上都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鬼气。
铜钱嵌入的瞬间,蜃目发出刺耳的尖啸,整座城墙剧烈摇晃。
我知道这是破局的关键,脚下一点,跃至城墙最高处,手中破邪剑白光大盛。那是白玉京的力量,十二楼五城之力的巅峰体现。
我引动天雷,剑锋直指中央那颗最大的蜃目——它的瞳孔中倒映着我们所有人的命格,残缺不全,扭曲不堪。
“破!”
我低喝一声,天雷应声而下,与破邪剑的剑气合二为一,狠狠劈向那颗核心蜃目。
雷光炸裂,蜃目爆开,飞溅的琉璃碎片化作暴雨倾泻而下,刺入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整座琉璃城在这一击下轰然崩塌,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怨念与蜃气如烟雾般消散。
然而,代价也随之而来——叶清歌踉跄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司马懿走上前来,捡起一块琉璃碎片,眯眼观察片刻,低声道:“这蜃妖的力量,绝非寻常,而这座琉璃城,只是它的一角显化。”
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隐约认同他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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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破邪剑,转身看向队伍。叶清歌倚在一块残垣上,喘息稍定,她的白莲之气虽救了我们,却也让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司马懿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铜钱,逐一检查,似乎在推算什么。
芷若寒站在不远处,冰魄剑在她手中轻轻飘动,剑尖上凝结出一层薄霜,显然刚才的战斗对她也并非毫无影响。
罗刹则一言不发,用力擦拭着重剑上的墨迹,焦黑的右臂让他眉头紧锁。
司马懿站起身,将最后一枚铜钱收入袖中,缓缓道:“这片海域并非自然形成,蜃妖的怨念能实体化到这种程度,背后必有更强的力量支撑。若我猜得没错,这只是天道封印的边缘显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走吧,”我挥手示意:“无论是什么,我们必须追上去。”
队伍重新整顿,我们踏着海面上的浮木与残骸,向深处进发。
前行不到半个时辰,海面突然起了浓雾,能见度骤降。雾气中隐约传来低语声,像是在吟诵某种古老的咒文。
我握紧破邪剑,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微微颤动,似在警告我什么。
就在这时,前方的雾气中浮现出一座巨大的船影,船身破烂不堪,桅杆上挂着残破的帆布,随风飘荡,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是……”罗刹眯起眼,低声道:“明朝巡检司的战船?”
船身上依稀可见“嘉靖十二年”的刻字,与罗刹手臂上浮现的墨迹如出一辙。
船头站着一群模糊的人影,身着古时的官服,却个个面目腐烂,手中握着生锈的长矛。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我们,空洞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的泪水。
“怨魂显化,”司马懿冷哼一声,手指掐诀,三界鬼气自他周身升起,化作一道道阴兵虚影,迎向那些怨魂。
然而,那些怨魂并未如寻常鬼物般被驱散,反而在接触鬼气的瞬间膨胀,化作一团团黑雾,重新凝聚成更狰狞的模样。
“这些不是普通的怨魂。”
芷若寒上前一步,冰魄剑一挥,寒气四溢,将靠近的黑雾冻结:“它们被蜃妖的力量侵蚀,已经成了半实体的怪物。”
她话音刚落,一团黑雾突破冰封,直扑她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罗刹的重剑横扫而过,将黑雾劈成两半,墨汁般的液体溅了一地。
我不再犹豫,抬手一招,掌中佛国发动。金光自掌心绽放,化作一座虚幻的佛塔,将整艘战船笼罩。
塔内梵音阵阵,那些怨魂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逐渐溶解。然而,船身却在这时剧烈震动,甲板裂开,从中钻出一只巨大的鲶鱼头,血盆大口张开,直朝我们咬来。
“又是这东西!”罗刹怒吼,重剑狠狠劈向鲶鱼,却被它的利齿死死咬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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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化作水龙,缠住它的身躯。
谷神的谷神之力凝成无数藤蔓,将它困住。
度厄仙的破邪之力融入剑气,直刺它的眉心。
剑仙之力则化为漫天剑影,将它彻底撕碎。
鲶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顷刻间化作黑雾消散。
这时我看向四周的环境,脸色微变。
海风腥咸刺鼻,带着浓重的腐臭红雾如潮水般翻滚,遮蔽了残阳。
天幕低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压垮。
海面不再是水,而是凝结成了一片血色玛瑙,猩红的光泽如同活物般流动,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那是无数海难者的残魂,在玛瑙深处挣扎,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站在这片血海边缘,白玉京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鸣,剑身反射着玛瑙的红光,像是染上了血。
“小心!”芷若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我转头一看,海底突然刺出无数珊瑚枝,猩红而嶙峋,宛如地狱伸出的魔爪。
每根珊瑚枝上都镶嵌着斑驳的血纹,枝干内封存着海难者临终的记忆——模糊的面孔在其中扭曲,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海水涌动的轰鸣交织成一片,震得人耳膜发痛。
珊瑚枝迅速交错,化作一座巨大的囚笼,将我们困在其中。
我挥剑斩向一根珊瑚,剑光如虹,却只在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裂缝中渗出猩红液体,像是活物般蠕动着修复自身。
芷若寒试图挣脱,手掌刚触碰到珊瑚枝,七窍瞬间涌出咸腥的脑浆,腥臭扑鼻。
她的瞳孔骤缩,身体僵硬,同时承受了十万次溺亡的痛苦。
她颤抖着,嘴角溢出泡沫,低声呢喃:“水……水……”
我心头一紧,剑势一转,唤出五城之力。
瑶姬的火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赤红火龙扑向珊瑚囚笼,火焰与血色玛瑙相撞,发出刺耳的爆裂声,蒸腾起滚滚白汽。
珊瑚枝在高温下扭曲变形,但并未断裂,反而从裂缝中渗出更多猩红液体,发出低沉的嘶鸣。
司马懿撕下腰间的阴兵符纸,符纸在空中自燃,灰烬如黑雪飘落,落在珊瑚表面上,爆发出可怕的火焰。
他低声道:“这囚笼有灵,怨念太深。”
我咬紧牙关,唤出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海面骤然掀起百丈巨浪,水流如刀切割向珊瑚,却被其表面浮现的怨念屏障反弹回来。
水花四溅,落在我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冷哼一声,剑势再转,谷神之力涌出,周围空气中凭空生出无数金黄麦穗,化作利刃刺向囚笼,终于将几根珊瑚枝削断,露出其中挣扎的亡魂虚影。
这些虚影面目狰狞,张口无声咆哮,像是诅咒着一切生者。
就在这时,海面之下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丧钟。
数百颗光头缓缓浮出水面,僧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露出下方扭动的章鱼触须。
这些海和尚敲击着人皮木鱼,鼓点如心脏跳动,诵念《血盆经》的声音尖锐刺耳,直钻入脑海。
我感到一阵眩晕,耳边有无数亡魂在低语,嘶哑地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罗刹怒吼一声,鬼面刀划出一道血光,斩下一颗光头,断颈处却喷射出金色的《金刚经》梵文。
这些字迹如活物般烙在我们皮肤上,开始抽取精血。
我的右臂一阵刺痛,皮肤上浮现出一串扭曲的经文,血珠顺着手腕滴落,落在血色玛瑙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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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碎片如雨落下,将海和尚的触须炸得血肉模糊,墨绿色的汁液喷溅在海面上,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我趁势挥动白玉京,剑光如虹,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灌入剑身,一剑斩向海和尚群。
剑气撕裂海面,数十颗光头被拦腰斩断,触须断裂处喷出墨绿色汁液,腥臭弥漫。
海水被染成一片墨绿,泡沫翻涌,像是煮沸的毒汤。
司马懿取出符咒,符纸化作一道黑光,镇压住残余的海和尚。
触须在黑光中扭曲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化为灰烬。
然而,血舍利的爆炸余波还未散去,海面再次翻涌,十二名蚌壳半开的龙女浮空而起,手持鲛绡织锦。
锦上绣着我们被抽筋剥鳞的惨状,画面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成真。
鲛绡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光芒,丝线如活物般蠕动,散发出森森寒意。
芷若寒强撑着站起,冰魄绫飞出,与鲛绡缠斗在一起。
她低声道:“这些丝线……是海龙筋!”
我闻言,手腕一抖,白玉京剑气暴涨,剑仙之力凝聚成一道白虹,直斩织机。
织机轰然碎裂的瞬间,龙女们发出凄厉尖叫,人皮剥落,露出下方缠绕着的鳗鱼妖胎。
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卷《四海龙王讨逆檄》,金色文字如锁链般向我们缠来。
“想要讨逆?你也配!”
我冷哼一声,发动上古厌术“阎王狱”,冥府锁链从海底升起,黑气缭绕,勾住妖胎的魂魄,将它们拖入无尽幽冥。
碰撞的铿锵声与龙女的哀嚎交织,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浪花拍打在血色玛瑙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就在这时,被我斩杀的海怪的残躯突然聚合成一尊九头十八臂的巨妖,屹立在海面之上,高达百丈,遮天蔽日。
在这一刻,一股无形之力从它身躯中扩散,将整片海域转化为活体牢笼。
我们脚下的血色玛瑙裂开,露出鲸鱼颅骨演武场,四周骨壁上刻满《水师操典》,字迹如血,散发出森森寒意。
骨壁缝隙中渗出黑水,滴落在地,腐蚀出缕缕白烟。
这头诡异无比的巨妖咆哮一声,十八条手臂同时挥动,难以想象的气浪完全爆发而过。
我侧身闪避,发动“掌中佛国”,金光从我掌心绽放,化作一座佛塔虚影,将它暂时困住。
然而只是下一秒,巨妖挣脱了束缚,恐怖的气浪席卷而过。
只是一瞬间,难以想象的天灾降临了。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发动魔封,海面裂开一道漆黑门户,魔王与魔头咆哮着冲出,扑向巨妖。
魔王挥动巨爪撕裂其手臂,爪痕深可见骨,墨绿血浆喷涌而出。
魔头则咬住一颗头颅,生生扯下,断颈处喷出黑烟。
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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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的怒吼与魔物的咆哮交织,震得海面掀起百丈巨浪,浪花中夹杂着血色玛瑙的碎片。
海风腥咸刺鼻,带着浓重的腐臭,吹过这片被血色浸染的战场,掀起一阵阵低沉的呜咽。
就在这时,海底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潮水猛地退去,露出一片森白的骨阵:
三十三架编磬从深海升起,每片磬板都由鲛人的脊椎骨拼接而成,骨缝间嵌着暗红的血筋,隐隐透出荧光。
潮水拍打在骨磬上,激起一阵阵刺耳的音波,那是《安魂引》的旋律,哀怨而悠长。
音波如无形的利刃刺入我们的骨骼,我感到肋骨微微震颤,皮肤上浮现出一片片细密的鱼鳞纹,冰冷而湿滑。
叶清歌脸色苍白,她迅速划破手腕,不死血如红绸般流出,在空气中凝成一层薄薄的血膜,将音波隔绝在外。
血膜表面泛起涟漪,抵御着那诡异的乐声。
然而我转头看向司马懿时,却见他的右耳已生出鳃裂,鳞片从耳后蔓延至脖颈,猩红的血丝在鳃缝间游走。
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抖,似在倾听什么。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吼道:“你在听什么?”
他缓缓睁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蓝,低声道:“海底最深处……天道在低语,它说我们逃不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后脑。
还未等我们回过神,海面再次炸开。
六只头尾颠倒的龙龟破浪而出。那是赑屃,背上驮着龟甲,甲壳上嵌满历代海祭童男童女的生祠碑。
它背上的碑文用血红的朱砂写成,字迹歪斜,那是在痛苦中挣扎着刻下的。
龙龟的头颅长在尾部,六只猩红的眼睛瞪着我们,嘴里淌下黑绿色的涎水,滴入海面时冒出刺鼻的白烟。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如一条银蛇飞出,缠住一只龙龟的脖颈,寒气顺着绫带蔓延,龟颈表面迅速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然而她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碑文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原本刻着童男童女的名字,竟渐渐变成了我们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碑上,字迹如血般渗出,旁边浮现出一行小字:“殒于天道,魂葬油海。”
司马懿的碑文则写着:“鱼化之身,永囚深渊。”
我再也按捺不住,挥剑跃起,剑锋裹挟着雷光,狠狠劈向一只龙龟的甲壳。
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龟甲应声碎裂,裂缝中喷出一股沸腾的桐油,油面翻滚着猩红的泡沫,散发出一股焦臭味。
油花四溅,落在海面上时激起阵阵黑烟,我定睛一看,油中竟漂浮着无数琥珀色的怨魂——那是船工的魂魄,被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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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张着嘴,无声地嘶喊着,双手在油中挣扎,仿佛要抓住什么。
我一剑刺入油面,试图将怨魂击散,但剑尖刚触及桐油,那些怨魂便化作黑烟钻入剑身,剑刃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陷入死寂。
翻涌的浪尖凝固成狰狞的冰雕,骨磬的哀乐戛然而止。
六只龙龟发出凄厉的悲鸣,驮着的生祠碑轰然炸裂。
一道紫黑色光柱从海底深处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的龙影让整片海域开始沸腾。
在这一刻,空气被抽干了水分,我手中的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我心头一紧。
下一刻,一个东西从海底缓缓升起,这东西勉强能看出龙形,却像是被千万艘沉船挤压过后的残骸。
腐烂的龙躯缠满了生锈的铁链,每片鳞甲缝隙里都卡着溺亡者的指骨。
森白的手骨在海风中微微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
本该威严的龙首只剩半边腐肉。
下颌垂落的龙须竟是浸泡千年的绞刑绳,绳结上还挂着早已风化的碎布,像是无数冤魂的衣衫残片。
“你们全部都得死!”
司马懿突然不受控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
他的七窍开始涌出混着鱼卵的脓血,腥黄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他怀中的铜钱猛地飞出,在半空熔成一团滚烫的铜汁,径直浇在龙骸身上。
那团铜汁落在腐肉上,竟发出滋滋的烧灼声,腐烂的龙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溃烂的血肉翻卷着长出新的组织,铁链被新生的肌肉挤得崩裂开来,散落在海面上激起一片片浪花。
“司马懿!”
我大吼一声,试图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死死钉在原地。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而是天道的气息。龙骸仰头发出的根本不是龙吟,而是天道之音。
我浑身一颤,忍不住开口喊道:“龙王!”
罗刹抬起头,一脸惊讶道:“这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半腐的龙首,它的独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像是无数怨魂在瞳孔深处翻滚挣扎。破邪剑在我手中嗡嗡作响,剑身传来的冰冷触感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
司马懿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他的七窍流出的脓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腥黄的液体,那些鱼卵在液体中蠕动,竟然孵化出一只只细小的怪鱼。
这些怪鱼长着人脸,却没有眼眶,只有两个深邃的黑洞,嘴里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它们爬向龙骸,像朝圣般匍匐在腐肉之下,瞬间被新生出的血肉吞噬,化作龙躯的一部分。
“你们……逃不掉……”
司马懿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已不再是他自己的嗓音,而是被某种古老而诡异的存在占据。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双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他的皮肤迅速干瘪,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紧接着,一片片鱼鳞从他体内钻出,覆盖了他的全身。
他的双腿融合成一条粗壮的鱼尾,尾鳍上挂满了腐烂的海藻和碎骨。
“司马懿!”
我咬紧牙关,强行运转体内的仙厌术——白玉京之力。
破邪剑爆发出刺眼的雷光,五城之力同时涌动:
瑶姬的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的凌厉剑意交织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
我挥剑斩向那股无形的威压,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啸,终于让我挣脱了束缚。
“杀!”
我怒吼一声,脚踏轮回楼之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跃至龙骸上方。
破邪剑裹挟着十二楼的镇魔之力,狠狠刺向半腐的龙首。
然而,剑尖刚触及龙鳞,一股反噬之力顺着剑身传来,我的右臂瞬间被冻成冰雕,皮肤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丝在冰层中游走。
“掌中佛国!”我强忍剧痛,左手结印,佛厌术发动。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在我身后浮现,佛光普照,掌中化出一方小世界,将龙骸笼罩其中。
佛光与天道之音碰撞,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音爆,金光与紫黑光芒交织,整个海面都被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然而,龙骸却丝毫不受影响。它仰头发出一声更为恐怖的咆哮,腐烂的龙须绞刑绳突然伸长,如活物般缠向佛像。
绳结上的碎布在风中飘荡,化作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那些人脸发出无声的尖叫,钻入佛光之中,竟将掌中佛国生生撕裂。
我没有说话,魔气完全爆发。
魔门轰然洞开,漆黑的魔气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将整个海面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魔王的身影率先浮现,那是一尊高达百丈的恐怖巨影,头生双角,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中握着一柄由无数骸骨拼凑而成的巨镰。
镰刃上滴落的黑血在海面上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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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魔头们形态各异:
有的形如蜘蛛,长满血红的复眼,腹部拖着一条蠕动的触须。
有的似人非人,皮肤上密布着裂缝,裂缝中流淌着脓液,每迈出一步,地面便塌陷成一个散发恶臭的深坑。
“杀!”
我咬紧牙关,强压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破邪剑再度挥出,剑气裹挟着五城之力和魔门的毁灭气息,直斩龙骸半腐的头颅。
然而,龙王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像是无数蛆虫在耳畔蠕动的细碎响动,令人头皮发麻。
它的独眼中幽光暴涨,一团紫黑色的雾气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哭号,瞬间将我的剑气吞没。
“凡人……尔等蝼蚁,焉敢触怒吾之威严……”
龙王的声音从海底深处传来,低沉而悠长,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我的神魂上。
我的意识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出无数诡异的幻象——血肉模糊的尸山、被海藻缠绕的骷髅、还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痛苦中向我伸出手,发出无声的哀求。
“心魔?”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过来。
龙王的手段果然诡异,这声音不仅震慑肉身,更能侵蚀神魂,勾起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我强行运转仙厌术,白玉京之力在体内流转,护住心脉,同时左手结印,佛厌术再度发动:“掌中佛国,重塑!”
金色佛像再次浮现,佛光如烈阳般炽热,驱散了周围的魔雾。
我将掌中佛国化为囚笼,试图将龙骸困住。
然而,龙王半腐的龙躯突然剧烈抖动,黑色鳞片脱落之处,竟长出一根根尖锐的骨刺,每根骨刺上都挂着一条条腐烂的触手。
触手末端长着吸盘,吸盘中密布着细小的牙齿,疯狂地撕咬着佛光。佛像表面迅速出现裂纹,金光摇摇欲坠。
“区区佛光,也敢与吾抗衡?”龙王咆哮一声,腐烂的龙须突然暴涨,如同无数条绞刑绳般缠向佛像。
绳结上的碎布化作一张张惨白的人脸,那些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穿透佛光,直刺我的耳膜。我的耳中渗出鲜血,意识再次模糊。
“魔王,撕碎它!”
我怒吼一声,身后魔王挥动骨镰,镰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腥风血雨,狠狠斩向龙须。
然而,龙须却诡异地扭曲变形,化作一团团黑雾,避开了镰刃的攻击,转而缠向魔王的双腿。
黑雾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钻入魔王的皮肤,魔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竟然开始腐烂,骨镰上也浮现出一片片绿色的霉斑。
“这是……瘟疫之力?”
我瞳孔一缩,龙王的手段比我想象中更加恐怖。
它不仅能操控怨魂,还能释放瘟疫,腐蚀一切生机。
龙王似乎被激怒了,它的身躯猛地一震,海面掀起百丈高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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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中浮现出一张张巨大的鬼脸,那些鬼脸长着獠牙,口中喷出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海面上,瞬间将海水染成一片死寂的灰色。魔头们被毒液沾染,身体迅速溶解,化作一滩滩散发恶臭的脓水。
“天道之音,灭!”
龙王独眼中射出一道紫黑光柱,光柱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虫影,那些虫影发出尖锐的鸣叫,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音波。
音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海面炸裂,甚至连我的佛光都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我身形不稳,被音波震飞数十丈,撞在一块礁石上,体内气血翻涌,险些吐血。
“不能硬拼……”我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龙王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种都诡异而致命。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体内仙厌术与魔厌术同时运转:“佛魔合一,开!”
身后佛像与魔门同时颤动,金光与魔气交织,竟融合成一道灰色的光芒。
光芒中,一尊半佛半魔的奇异身影缓缓浮现,它左手持莲花,右手握魔刃,气息既圣洁又邪恶。
我将全身力量注入这一击,身形化作一道灰色流光,直冲龙骸。
“破!”我怒吼一声,魔刃与莲花同时砸向龙王的独眼。
龙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独眼中喷出的紫黑雾气与我的攻击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海面被冲击波撕裂,露出海底深处的黑色淤泥,淤泥中无数白骨翻滚,像是被唤醒的怨灵。
龙王的独眼终于出现一道裂痕,但它并未退缩,反而张开腐烂的大口,吐出一团血红色的肉瘤。
肉瘤在半空中爆开,化作无数血色藤蔓,那些藤蔓上长满了眼球,每只眼球都滴着血泪,发出婴儿般的哭声。藤蔓如活物般缠向我,速度快得惊人。
“轮回楼,镇!”我双手一拍,身后浮现十二楼虚影,轮回之力化作一道无形屏障,将藤蔓挡住。
然而,藤蔓上的眼球却齐齐睁开,射出一道道血光,血光穿透屏障,竟直接刺入我的身体。
我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体内气血瞬间紊乱。
“蝼蚁……死吧……”龙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狰狞,它的龙躯开始膨胀,腐肉中钻出一只只畸形的爪子。
那些爪子上长满了吸盘,吸盘中伸出细长的舌头,舌尖滴着绿色的毒液。爪子铺天盖地抓向我,每一只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破邪剑高举,剑身爆发出最后的雷光:“五城合一,斩!”
雷光与剑气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狠狠劈向龙王。
光柱所过之处,爪子纷纷炸裂,血藤被焚烧殆尽,连龙骸的腐肉都被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然而,龙王却发出低沉的笑声,伤口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蛆虫,那些蛆虫迅速蠕动,将伤口填满。
转眼间,龙骸竟恢复如初。
它缓缓抬起头,独眼中幽光更盛:“凡人……你已无路可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的胸口如被巨锤重击,剧痛未消,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脚下的血色玛瑙上,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腥风扑面,龙王腐烂的龙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独眼中幽绿的光芒愈发炽烈,宛如深渊凝视,要将我的灵魂撕碎吞噬。
它低沉的笑声在海面上回荡,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威压。
“凡人,你的力量已尽,跪下吧,向天道臣服!”
龙王的声音如洪钟轰鸣,震得海面掀起层层涟漪,紫黑色的雾气从它腐烂的身躯中涌出,化作无数扭曲的鬼影,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每道鬼影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眼中流淌着黑血,尖啸着试图钻入我的脑海。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形。破邪剑在手中微微颤动,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几近枯竭,雷光暗淡,裂纹隐现。
但我的眼神却如寒刃般锋利,意志从未动摇。
眼前的龙王并非普通的怨灵,而是天道封印的化身,它的每一击都裹挟着天道的气息,足以碾碎凡人之躯,甚至连神魂都无法逃脱。
然而,我不是凡人。我是佛魔仙三道合一的异数,是执掌白玉京的天下第一厌术师。
“天道又如何?”
我冷笑一声,用袖口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如刀,直刺龙王的独眼:“今日,我便斩你,夺你天道印记!”
龙王怒吼震天,腐烂的龙须如绞刑绳般暴涨,带着无数冤魂的面孔向我缠来。
这些面孔在风中扭曲,张口无声嘶吼,散发出浓烈的怨气。
它的十八条畸形手臂同时挥动,吸盘张合间喷出绿色的毒液,毒舌如长鞭抽打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海面被毒液腐蚀,冒起缕缕白烟,血色玛瑙上浮现出一片片焦黑的斑痕。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仅存的力量如烈火般疯狂运转,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的右臂的冰雕裂纹加深,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但我强压住痛楚,双手迅速结印。
“佛魔合一,开!”
我低喝一声,身后半佛半魔的奇异身影轰然浮现。
金色的佛光从左侧绽放,圣洁而炽热,宛如烈阳普照;漆黑的魔气从右侧涌动,深邃而毁灭,似要吞噬一切。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化作一道灰色光芒,直冲天际,撕裂了龙王散发的紫黑雾气。
“魔封,解!”
我右手猛地一挥,海面轰然裂开,一道漆黑的门户凭空浮现,门户中魔气翻涌,散发出森森鬼哭。
魔王率先冲出,高达百丈的身影遮天蔽日,头生双角,眼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手中的骨镰由无数骸骨拼凑而成,刃口滴落黑血,腐蚀得海面滋滋作响。
它咆哮一声,挥动骨镰斩向龙须,镰刃撕裂空气,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将冤魂面孔劈成碎片,散作黑雾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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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的魔头们形态各异,嘶吼着扑向龙王的十八条手臂。
一只形如巨蛛的魔头,血红复眼喷出毒液,与龙王的瘟疫之力相撞,爆发出刺鼻的恶臭。
另一只似人非人的魔头,裂缝遍布的皮肤流淌脓液,挥爪撕扯龙王的触手,墨绿色的血浆四溅,染黑了海面。
“佛封,启!”
我左手结印,金光大盛,海底轰隆作响,无穷无尽的诸佛恶相破水而出,怒目圆睁,手持降魔杵,发出震天的怒吼。
每一尊佛像都高达十丈,杵影如雨砸向龙王的腐肉之躯,砸得腐肉飞溅,骨刺断裂,发出沉闷的爆响。
佛光与魔气交相辉映,将整个海域映照得如同炼狱,血色玛瑙在光芒中崩裂,碎片四散飞溅。
龙王怒吼连连,独眼中紫黑光柱暴射而出,夹杂着无数细小的虫影,虫影发出尖锐的鸣叫,与佛光魔气正面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海面被冲击波撕裂,血色玛瑙寸寸碎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泥,黑泥中白骨翻滚,怨魂嘶吼。
魔头们被光柱扫中,身体迅速溶解,化作一滩滩脓水沉入海底;诸佛恶相的降魔杵也被震断,金光摇摇欲坠。
“区区蝼蚁,也敢与吾争锋?”
龙王咆哮着,腐肉中钻出的骨刺暴涨,触手上的吸盘疯狂撕咬,细密的牙齿咬碎佛像的手臂,吞噬魔头的身躯。
它的十八条手臂挥舞得更快,毒舌如长鞭抽向我,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冷哼一声,脚踏轮回楼之力,身形瞬间消失,化作一道残影,再出现时已跃至龙王头顶。
破邪剑高举,剑身雷光微弱,但我强行灌注体内残余的白玉京之力。
“掌中佛国,重塑!”我双手合十,身后金色佛像轰然浮现,佛光如烈阳般炽热,化作一方小世界,将龙王笼罩其中。
佛塔虚影旋转,梵音阵阵,塔身刻满古老的经文,金光如锁链般缠绕龙王的腐躯,试图镇压它的天道之音。
海面在佛光的照耀下平静了片刻,黑泥中的怨魂低鸣,似乎被净化。
然而,龙王却丝毫不惧,腐烂的龙躯剧烈抖动,骨刺如长矛刺穿佛塔,触手上的吸盘喷出毒液,腐蚀得塔身千疮百孔。
独眼中喷出的紫黑雾气化作无数鬼爪,撕扯佛光,梵音被它的咆哮压制,佛塔摇摇欲坠。
“天道不灭,吾身不死!”龙王狂笑,腐烂的大口张开,吐出一团血红色的肉瘤。
肉瘤在半空中爆开,化作无数藤蔓,每根藤蔓上长满眼球,眼球滴着血泪,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我瞳孔一缩,强行运转仙厌术,白玉京之力爆发。破邪剑剑身雷光大盛,五城之力同时发动,剑气如虹,直指龙王:
龙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独眼中的幽光开始黯淡,但它仍不甘心,腐肉中涌出的肉须疯狂蠕动,试图修复断臂与伤口。
“还不够吗?”我咬紧牙关,体内气血翻涌,右臂的冰雕裂纹加深,寒意几乎冻结我的血液,但我毫不退缩。
破邪剑再次挥出,剑气裹挟五城之力,与雾气长矛正面相撞。
轰隆一声巨响,剑气被震散,我被冲击波震飞数十丈,撞在一块礁石上,胸口一闷,又喷出一口鲜血。
龙王趁势反扑,腐烂的龙须暴涨,化作无数绞刑绳,缠向我的四肢。
绳结上的冤魂面孔发出尖啸,试图钻入我的神魂。
我耳中嗡鸣,意识一阵恍惚,眼前浮现幻象——血肉模糊的尸山,被海藻缠绕的骷髅,还有无数熟悉的面孔向我伸出手,发出无声的哀求。
“心魔?”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过来。龙王的手段果然诡异,这声音不仅震慑肉身,更能侵蚀神魂。
我强行运转白玉京之力护住心脉,双手结印:“掌中佛国!”
金色佛像再次浮现,佛光炽热,驱散幻象。我将佛塔化为囚笼,试图将龙王困住。
佛光如锁链缠绕它的身躯,梵音震耳,压制它的咆哮。
然而,龙王仰头发出一声更为恐怖的吼声,腐肉中钻出一只只畸形的爪子,爪子上长满吸盘,吸盘中伸出细长的毒舌,疯狂撕咬佛塔。佛塔表面裂纹加深,金光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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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咆哮,独眼中喷出一道紫黑光柱,光柱中夹杂无数虫影,汇聚成毁灭性的音波。
音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海面炸裂,佛塔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我身形不稳,被震飞撞入海中,海水冰冷刺骨,体内气血几近枯竭。
“不能硬拼……”我咬紧牙关,从海中跃起,强行稳住身形。
破邪剑拄地支撑身体,我喘着粗气,目光锁定龙王的独眼。那是它的命门,也是天道印记的核心。
“魔王,撕碎它!”我怒吼一声,身后的魔王挥动骨镰,镰刃划破空气,狠狠斩向龙王的独眼。
镰刃与幽绿光芒碰撞,爆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独眼上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痕。
魔头们紧随其后,扑向龙王的腐肉,撕咬它的骨刺与触手,墨绿血浆喷涌而出。
龙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独眼中紫黑雾气暴涨,将魔王与魔头吞没。
魔王的双腿被雾气缠住,皮肤迅速腐烂,骨镰上浮现绿色霉斑。
魔头们被雾气侵蚀,身体溶解,化作脓水坠海。
“瘟疫之力……”我瞳孔一缩,龙王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种都诡异而致命。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双手结印:“佛魔合一,再开!”
在我身后佛像与魔门同时颤动,金光与魔气融合,化作一道灰色光芒。
我将全身力量注入这一击,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冲龙王。
“破!”
我怒吼一声,破邪剑裹挟五城之力与十二楼之力,剑锋直刺龙王的独眼。
剑气与天道气息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海面被撕裂,血色玛瑙碎片四散飞溅。
独眼上的裂痕加深,幽绿光芒剧烈闪烁。
海面之上,黑暗如墨,天空被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龙王诡异而庞大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威压,独眼中幽光闪烁,似在嘲笑我的无力。
我的破邪剑光芒黯淡,体内气血翻涌,几近枯竭。
然而,面对这几乎不可战胜的恐怖存在,我心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凡人……你已无路可逃……”
龙王的声音如深海的潮涌,低沉而充满恶意。
它膨胀的龙躯上,畸形的爪子不断伸展,吸盘中滴落的绿色毒液在海面上腐蚀出一片片死寂的区域。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口的剧痛,目光锁定龙王独眼中的裂痕——那是它唯一的弱点。
“无路可逃?”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缓缓抬起:“那就杀出一条路来!”
我体内仅存的仙厌术之力疯狂运转,白玉京的光芒在剑身上重新点燃。
我双手结印,十二楼虚影在我身后交错浮现,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幕。
五城之力同时爆发,瑶姬的火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生机、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与剑仙之力交织,剑身上雷光与烈焰缠绕,剑气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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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合一,未尽全力!”
我低吼一声,身后佛像与魔门再次融合,半佛半魔的身影变得更加凝实,左手莲花绽放出无尽金光,右手魔刃撕裂虚空。
我将十二楼五城之力注入这一击,剑锋直指龙王独眼:“五城斩天,十二楼开!”
破邪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气如银河倒挂,裹挟着雷霆、烈焰与佛魔之力,直劈龙王。
龙王咆哮一声,独眼中喷出紫黑光柱,试图抵挡。
然而,这一击汇聚了我所有的力量,光柱在剑气面前瞬间崩解,剑锋狠狠斩入独眼的裂痕。
“嗷!”
龙王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嚎,独眼被剑气撕裂,黑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它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腐肉中钻出的蛆虫被剑气焚烧殆尽,血色藤蔓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我趁势跃起,双手紧握破邪剑,剑身刺入龙王头颅深处。
“天道之音,灭不了我!”我怒吼着,体内仙厌术运转到极致,白玉京之力化作一道道锁链,从剑身中涌出,缠绕住龙王的魂魄。
“阎王狱,开!”上古厌术发动,冥府锁链从虚空中浮现,黑雾缭绕的锁链勾住龙王的魂魄,将其强行拖向无尽深渊。
龙王庞大的腐烂身躯在昏暗中挣扎,独眼中猩红的光芒忽明忽暗,最后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它张开布满裂纹的巨口,声音如雷霆炸裂,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惊惧:“凡人……你敢……”
我冷笑一声,体内仅存的气血疯狂运转,左臂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掌心涌出一团漆黑的雾气。
上古厌术“阎王狱”骤然发动!海底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无数条粗大如手臂的冥府锁链破水而出,链条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黑气缭绕,宛如幽冥的触手。
每一条锁链的末端都带着尖锐的钩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刺入龙王腐烂的血肉,直勾它的魂魄。
“嗤啦!”锁链撕裂血肉的声音刺耳而恐怖,龙王的龙骸剧烈挣扎,腐肉被扯下一块块,露出森白的骨骸。
黑血如瀑布般洒落,染红了海水。
它咆哮着,尾巴狠狠甩动,掀起滔天巨浪,但锁链越收越紧,硬生生将它的魂魄从残躯中剥离出来。
魂魄如一团扭曲的雾气,隐约可见龙王狰狞的面孔,发出不甘的嘶吼,却无济于事,被拖向幽冥的深渊。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即便已经被夺走魂魄。
龙王依然在咆哮着,恐怖腐烂的身躯,依然爆发着难以形容,足以令人窒息的力量。
我瞳孔睁大,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龙王体内的魂魄,竟然不止一个!
我咬紧牙关,右臂的冰雕已经蔓延到肩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刺痛。
但此刻顾不得了,我强提一口气,双手结印,低喝道:“抱喜神,降!”
空气骤然一滞,海面上空的风声停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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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降临了。
她头戴红色盖头,盖头下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窥见一抹诡异的笑意。
她身披一袭鲜艳如血的嫁衣,衣摆随着无形的风轻轻飘动,红绸在她手中如活物般舞动,散发着一股甜腻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指甲涂着猩红的颜色,手中红绸如同一条条细蛇,蜿蜒着探向四周。
“愿望达成,代价自取。”
喜神的声音低沉而空灵,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温柔。
她微微侧头,红盖头下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目光穿过血水,直刺我的灵魂。
我毫不犹豫,嘶声道:“以我百年寿命,换龙王之死!”
我的话音刚落,喜神手中的红绸猛地飞出,如一道血光划破海面,瞬间缠住了龙王的残躯。
红绸看似轻薄,却坚韧无比,缠绕之处,龙王的腐肉开始冒出青烟,诡异的火焰凭空燃起,火光映红了喜神的嫁衣。
她站在半空,红盖头微微颤动,似乎在低声轻笑,笑声如泣如诉,渗入骨髓。
火焰越烧越旺,龙王的咆哮渐渐虚弱,腐肉被焚成灰烬,连带着它体内残存的天道之音也一同崩散。
我喘着粗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右手的破邪剑拄在地上,剑身已被龙血染成暗红,剑锋微微颤抖。
喜神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缓缓抬起手,红绸收回,化作一抹血光融入她的嫁衣。
任务完成后,她并未立刻消失,而是悬停在半空,红盖头下的目光多停留了我片刻,随后才如烟雾般消散。
“吼”
不甘的怒吼回荡在海面上,却再无力回天。
龙王的独眼中光芒彻底熄灭,庞大的身躯轰然崩塌,掀起一阵腥臭的狂风。
海水翻腾片刻后,一枚紫金色的印记缓缓从龙骸的残渣中浮出,悬停在半空。
那印记只有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古老而繁复的符文,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天道气息——第八枚天道印记。
我踉跄着上前,伸出手接住那枚印记。
触手冰冷刺骨,连指尖的血气都被它吸走了一分。
我低头凝视,印记上的符文似乎在微微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天道的气息虽微弱,却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压,让我心头一震。
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血色玛瑙般的波涛渐渐消散,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洒下,照在我的身上。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斜插在地面,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的右臂的冰雕开始缓缓融化,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体内气血几乎枯竭,连站立都成了奢望。
海风渐静,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我满是血污的脸上。
天道印记的冰冷触感依然残留在指尖,那股深邃而威严的力量缓缓融入我的眉心,化作一道紫金色的符文烙印在灵魂深处。
我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五城之力与十二楼的力量在第八枚天道印记的加持下疯狂膨胀。
“终于……结束了……”
我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破邪剑插在身旁,剑身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愈发刺眼。
我强撑着站起身,右臂的冰雕已完全融化,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筋脉隐隐作痛。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远处,司马懿、罗刹和叶清歌缓缓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震惊。
罗刹的重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司马懿已经恢复神志,身上的伤势也在痊愈。
他眼神复杂,似在审视我,又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真的做到了……”
罗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连龙王都陨落在你剑下。”
司马懿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第八枚天道印记……你的力量,已经超乎想象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握紧破邪剑,感受着体内那股愈发狂暴的力量。
天道印记的融入让我变得更强,但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也在心底滋生。那是一种陌生的冲动,有一只无形的力量在拨弄我的意志,催促我释放更多的力量,去摧毁一切,去掌控一切。
“休整一下吧,”我沉声道,试图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一道尖锐的刺痛从眉心传来。天道印记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眼的紫金光芒,体内五城之力与十二楼的力量像是被点燃的火药,轰然爆发。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模糊,双目变得猩红,耳边回荡着无数低语,那些声音似佛似魔,似天道,又似深渊的呼唤。
“杀……杀尽一切……”那低语在我脑海中炸开,化作一股无法抗拒的意志。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破邪剑发出刺耳的鸣响,剑身上的白玉京之力瞬间转为漆黑,魔气翻涌而出。
“小心!”叶清歌最先察觉不对,一道剑气化作光幕挡在我身前。
然而,我却猛地挥剑,黑色的剑气如狂龙般咆哮而出,瞬间撕裂了光幕,直逼叶清歌而去。
她惊呼一声,身形急退,却还是被剑气擦中肩头,鲜血飞溅。
“怎么回事?!”罗刹怒吼一声,重剑横扫,试图拦住我。
可我的速度快得惊人,身形如鬼魅般闪过,破邪剑直刺她的胸口。剑锋带起的魔气化作无数黑蛇,张口嘶咬。
罗刹挥剑格挡,却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失控了!”司马懿的声音冷静而急促,他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金色符咒从他指尖飞出,化作锁链试图困住我。
然而,那些锁链还未靠近,就被我周身的魔气腐蚀殆尽。我仰天长啸,声音中夹杂着佛魔交织的诡异音调,震得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天道印记……太多了……”
司马懿的脸色骤变,他猛地退后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目前,以你的身体,根本承载不了这么多天道印记的力量!你的意志正在被侵蚀!”
“侵蚀?”
我猛地转头,双目猩红如血,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意:“不,这是力量!真正的力量!”
我体内五城之力彻底失控,瑶姬的火焰化作黑色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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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楼的虚影在我身后浮现,却不再是光明正大的模样,而是化作一座座狰狞的魔塔,散发出无尽的怨气与杀意。
我怒吼一声,体内力量彻底爆发,周身魔气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百丈高的魔影。
魔影半佛半魔,左手持莲,右手握刃,独眼中射出紫黑光芒,直扫向司马懿等人。
海面被魔气撕裂,血色玛瑙般的波涛炸开,碎片如利刃般四散飞溅。
罗刹咬牙冲上前,重剑裹挟着雷霆之力,狠狠砸向魔影。
然而,魔影只是随意一挥手,黑色的莲花绽放,化作无数细针刺入她的身体。
罗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染红了海面。
叶清歌双手合十,白莲之气完全爆发,试图削弱魔影的力量。
可白莲之气还未靠近,就被魔影周身的黑雾吞噬殆尽。
她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芷若寒同样爆发冰魄剑,却还没靠近我,就被一缕魔气击中,重创倒地。
她吐了一口血,苦笑一声:“我们被张九幽保护的太好了,当他真正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后,我才察觉到,他到底有多强!我们到底有多弱!”
“是啊,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一个。”
罗刹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狂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当初那个小子,如今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
叶清歌点了点头,神色无奈:“是啊,我们就算联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司马懿突然踏前一步,他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出一段晦涩的咒语,额头浮现出一道金色符印。
下一刻,他的气息骤然暴涨,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竟隐隐压制住了我的魔气。
“醒来!”
司马懿大喝一声,金色符印脱体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法阵,轰然压向我。
法阵中蕴含着强大的封印之力,佛光普照,梵音阵阵,直刺我的神魂。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但狂暴的力量却不愿屈服,魔影咆哮着挥动魔刃,与法阵正面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海面被炸开百丈高的水柱,法阵与魔影同时崩碎。
我的身体被震飞出去,狠狠撞在一块漂浮的礁石上,鲜血喷涌而出。破邪剑脱手而出,插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剑身微微颤抖。
司马懿喘着粗气,额头的金色符印黯淡下去。
他的脸色苍白,显然这一击耗尽了他的力量。
他看向我,沉声道:“目前,你根本承载不了太多天道印记的。接下来,你必须把天道印记给我们一部分,否则你会被彻底吞噬!”
“不!”我猛地从礁石上站起,双目依然猩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这些力量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我双手结印,体内残存的魔气再次爆发,十二楼的魔塔虚影重新凝聚,海面之下无数冤魂浮现,嘶吼着向司马懿等人扑去。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低声道:“看来,只能强行封印了……”
他双手再次结印,一道更加复杂的符咒在他掌心成型,金光大盛,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
罗刹与叶清歌对视一眼,全都是目瞪口呆:
“司马懿,你果然是躺赢狗!”
“明明你这么强,为何刚才不用出来!”
现在谁都能看出来,司马懿的实力,竟然比之前强大了无数倍。
他竟然可以正面压制已经陷入疯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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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力量虽强,却因失控而显得混乱,司马懿的封印之力逐渐占据上风。金色的符咒化作锁链,一点点缠绕住我的四肢,将我拖入法阵之中。
“放开我!”
我怒吼着挣扎,魔影挥动魔刃,却被锁链死死压制。
我体内天道印记的光芒愈发炽烈,要将我的神魂焚烧殆尽。
司马懿咬紧牙关,双手不断结印,额头渗出冷汗,显然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叶清歌割破手腕,鲜血流出,直接化为白莲之气直刺我的眉心。
白莲之气如冰水般浇入我的神魂,终于让我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魔影逐渐消散,十二楼的魔塔虚影也随之崩塌。
“啊……”
我低吼一声,跪倒在海面上,双手撑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天道印记的光芒渐渐黯淡,体内狂暴的力量被强行压制。
但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并未消失,只是蛰伏了下来,等待下一次爆发的时机。
我站在血色玛瑙铺就的地面上,胸口的剧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锋划过肺腑。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那滴从嘴角淌下的鲜血在玛瑙上绽开了一朵诡异的花,隐隐间似有天道印记的轮廓浮现,散发着深邃而冰冷的光芒。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眉心,那里有一道紫金色的符文在微微闪烁,像是活物般跳动着。
天道印记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八枚印记的威压几乎要将我的肉身撕裂,灵魂深处传来的灼痛让我几乎无法站稳。
但我咬紧牙关,强行压制住体内狂暴的力量,目光冷冷地扫向面前的四人。
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司马懿——他们四人站在不远处,各自的气息或凌厉、或冰冷、或阴鸷、或深沉。
四双眼睛齐齐注视着我,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期待,也有隐隐的担忧。
司马懿缓缓收手,他身后的法阵如潮水般退去,化为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锁定在我身上,语气低沉而严肃:“你必须分出天道印记,否则下一次,我们未必能压制住你。”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胸口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天道印记的力量是我拼尽一切才得来的,每一枚印记都承载着无上的力量与法则,它们是我通往巅峰的基石,也是我对抗命运的依仗。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司马懿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如今八枚天道印记在我手中。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带来的压迫——那是一种几乎要将我灵魂碾碎的恐怖力量,若是再不分散,我的意志迟早会被吞噬,彻底沦为天道法则的傀儡。
“好……”我终于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我分出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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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掌心微微一震,一道紫金色的光芒自眉心飞出,化作四道流光,分别飞向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和司马懿。
四人各自伸出手,接住了那道光芒。光芒在他们掌心凝聚,化作一枚枚天道印记,散发出深邃而神秘的气息。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剩余的四枚天道印记依然在我体内,力量虽然减弱了些,但依然强大得让人心悸。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再次扫向四人。
司马懿接过天道印记,缓缓收手,他的目光依然深邃而复杂。
他看着我,语气沉重地说道:“一个人的身躯很难承受完整的天道封印,如果你失败,意志就会被夺走。因此在此之前,你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八枚天道印记如今分散,我手中只剩四枚,而剩下的两枚不知散落在何处。
司马懿的话虽然冰冷,却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的身躯和意志,必须变得更强,否则根本无法承受完整的天道封印。
叶清歌微微皱眉,她那双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轻声道:“你的状态很不好,若是强行搜集剩下的印记,恐怕……”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芷若寒冷哼一声,语气冰冷:“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没有退路可言。你若倒下,天道印记只会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我们也无法独善其身。”
罗刹则是一脸不耐烦,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别婆婆妈妈了,要么变强,要么死,哪来那么多废话?”
司马懿缓缓走到我面前,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我,低声道:“天道十封的争夺,才刚刚开始。你若想真正掌控它们,不仅仅需要力量,还需要意志。记住,印记的力量并非完全属于你,它们的本质是天道法则的一部分,若是你无法驾驭,最终只会反噬自身。”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的剧痛,沉声道:“我明白。”
“走吧……”我低声道,强行压下体内的伤势,转身走向远处。
破邪剑在我手中微微颤动,剑身上残留的血迹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我咬紧牙关,猛地抬起手臂,将破邪剑高高抛向空中。
“去吧!”
我低喝一声,体内仅存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出,化作一道紫金色的光芒注入剑身。
破邪剑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清鸣,剑身骤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光芒迅速扩散,将整个海面吞噬。
下一刻,剑身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最终在空中凝聚成一座巍峨壮丽的宫殿——白玉京。
白玉京悬浮于海面之上,通体如玉雕琢,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光辉。
宫殿四周环绕着淡淡的云雾,十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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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白玉阶梯从空中延伸而下,直达我的脚边。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四人。
我没有多言,只是沉声道:“走吧,进去休整一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说完,我率先踏上白玉阶梯,每迈出一步,我体内残余的灵力便与白玉京的气息产生共鸣,胸口的剧痛减轻了几分。
身后四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陆续跟了上来。
当我进入白玉京的瞬间,一股温暖而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像是春风拂过心田,让人感到一阵久违的平静。
宫殿内部宽敞而华美,地面由白玉铺成,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流动着灵光。
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灵泉,泉水清澈透明,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灵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走到灵泉边,盘膝坐下,双手结印,闭上双眼。灵泉中的灵气顺着我的呼吸涌入体内,缓缓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和肉身。
胸口的剧痛逐渐被这股柔和的力量抚平,天道印记带来的压迫感也被暂时压制。
叶清歌走到我身旁,她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灵泉的水面,水波荡漾间,一丝灵气顺着她的指尖流入体内,她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芷若寒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打量着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这地方虽好,但灵气波动太强,若是暴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刹则大大咧咧地靠在一根白玉柱上,她嘴里嘀咕道:“疗伤就疗伤,哪来那么多废话?趁着这机会休息一下也好,省得出去又打得头破血流。”
司马懿走到灵泉的另一侧,他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泉水,目光深邃,低声道:“白玉京不仅仅是疗伤之地,它的灵气中蕴含着一丝天道法则,若能好好利用,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掌控天道印记。”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司马懿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毒辣。
白玉京的确不仅仅是一座宫殿,它是破邪剑的另一种形态,承载着一部分天道之力。
此刻置身其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四枚天道印记的躁动正在被平息,意志与肉身的联系也变得更加紧密。
“你们也休息一下吧。”我看向他们沉声说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我们都需要恢复到最佳状态。”
叶清歌闻言,盘膝坐下,开始闭目调息。
芷若寒犹豫了一下,也找了个角落盘坐下来,冰冷的气息渐渐与灵泉的温暖融合。
罗刹耸了耸肩,干脆躺在一块白玉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司马懿则站在原地,闭上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玉京内安静得只剩下灵泉水流淌的轻微声响。
灵泉的药香渐渐渗入我的五脏六腑,经脉中的裂痕一点点被修复,血液中的灼痛也逐渐消退。
我的意识沉入更深处,与四枚天道印记的力量产生共鸣。印记的光芒在我体内流转,时而如烈焰般炽热,时而如冰川般冷冽,但在这股力量的淬炼下,我的意志变得更加坚韧。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胸口的剧痛已经完全消失,体内灵力充沛,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也变得更加稳定。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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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白玉京的日子,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柔软,灵泉的潺潺水声与淡淡的药香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站在灵泉边,感受着体内灵力逐渐充盈,胸口的剧痛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平静与舒适。
我习惯性地盘膝坐在灵泉旁,闭目调息。
灵泉中的灵气如丝如缕,顺着我的呼吸流入四肢百骸,修复着战斗中留下的暗伤。
阳光透过白玉京顶部镶嵌的灵珠洒下,落在泉面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我睁开眼,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活动间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力量在体内流转,沉稳而有力。
四枚天道印记的气息在我体内沉寂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狂躁不安,也被这宁静的环境所驯服。
叶清歌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片从灵泉边摘下的灵花。
她将花瓣轻轻碾碎,指尖沾染上一抹淡金色的汁液,随后在自己的手腕上涂抹了一点,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她抬头看向我,微笑道:“这灵花的香气能舒缓心神,你要不要试试?”
我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一片花瓣,依样涂抹在手腕上。
清凉的感觉顺着皮肤渗入体内,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心头的那丝紧绷感竟真的消散了几分。
“不错。”我轻声道,目光扫向灵泉四周:“这地方虽然是临时的避风港,但确实有些让人留恋的东西。”
芷若寒坐在一旁的白玉台阶上,手持一柄从白玉京角落找到的古琴,琴弦在她指尖下发出低沉而悠扬的音调。
她很少言语,但自从进入白玉京后,她的气息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琴声飘荡在宫殿内,与灵泉的水声交相呼应,构成一幅奇异的和谐画面。
我走过去,倚在台阶旁的柱子上,静静地听着。
“想不到你还会弹琴。”我打破沉默,看向她。
芷若寒手指微微一顿,琴声停下,她抬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说完,她又低头拨弄琴弦,似乎不愿多说。我笑了笑,没有追问,转身走向另一边。
罗刹完全没有芷若寒那样的雅兴。
她整日躺在白玉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嚼着一根从灵泉边捡来的不知名草茎。
她偶尔翻个身,懒洋洋地看向灵泉,嘀咕道:“这地方真不错,要是能多弄点吃的就更好了。”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啃了一口,又皱着眉头抱怨,“啧,还是差点味道。”
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丢出几枚灵果,扔到她面前:“试试这个,比你的干粮强。”
灵果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罗刹眼睛一亮,抓起一颗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她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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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则始终保持着他一贯的沉稳。
他每日都会站在白玉京的最高塔上,俯瞰海面,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偶尔,他会回到灵泉旁,取出几卷古籍,静静地翻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我曾问过他在看什么,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天道印记的来历,或许能从这些残卷中找到线索。”
我没有多问,只是隐约觉得,他比我们所有人更清楚这场争斗的意义。
第三天,我从灵泉中走出,来到了一处大殿。
大殿内,叶清歌正盘膝坐在灵泉旁,手中轻抚着一柄碧玉箫,箫声悠扬如流水,清灵中透着一丝哀婉。
她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伤好了?”
我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坐下,灵泉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芷若寒倚在殿柱旁,手中的古琴横在膝上。
她冷冷道:“别放松太久,五浊恶世可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罗刹大大咧咧地躺在玉石长椅上,手里捧着一颗拳头大的灵果,咬得汁水四溅,她含糊道:“急什么,反正迟早要打,歇够了再说。”
我闭上眼,感受着白玉京内的宁静。
这座由破邪剑幻化而成的宫殿,是我们在这混乱世界中唯一的避风港。
殿外的海风呼啸,夹杂着海坊主残魂的低吼,而殿内却温暖如春,灵泉潺潺。
我知道,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五浊恶世的魔气早已渗透到每一寸土地,这个世界早就不安全了。
翌日清晨,我召集众人于大殿中央。
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窗洒下,映得地面光影斑驳。
我沉声道:“我伤势已愈,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今日,我们离开。”
叶清歌收起玉箫,起身笑道:“早就该走了,这地方虽好,却让人心生惰意。”
芷若寒冷哼一声,将古琴背在身后:“希望这次别又是满身血回来。”
罗刹跳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果汁,咧嘴道:“满身血才过瘾,不然多没意思!”
司马懿合上古籍,抬头看向我,语气低沉:“五浊恶世如今魔气冲天,小心为上。”
我点了点头,抬手一挥,破邪剑从袖中飞出,剑身嗡鸣,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白玉京的灵光随之散去,宫殿开始缓缓下沉,玉石砖瓦、灵泉仙树逐渐化作光点,最终融回破邪剑中。
长剑落回我手中,古朴的剑身上流动着一层淡淡的灵韵。
我们脚下的海面掀起巨浪,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腥气。
我环顾四周,海水之下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有无数怨魂在深处翻滚。
离开东海,我们踏上了陆地。
刚迈出几步,我便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魔气扑鼻而来。
天空中乌云翻滚,雷霆炸响,大地裂缝纵横,魔道、饿鬼道、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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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林中,怪物的嘶吼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
我皱眉道:“这世界,果然已经彻底沦为炼狱。”
叶清歌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连空气都让人窒息。”
芷若寒冷冷道:“不止空气,还有人心。”
接下来我们前行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座小村子。
村口的老槐树枝叶繁茂,树下几个村民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刚出炉的馒头。
他们热情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进来歇歇脚吧。”
我抬头看去,村子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田间还有几个农夫在挥锄耕作,一派祥和景象。
叶清歌微微一笑,正要上前接过茶水,我却猛地抬手拦住她,目光如剑般扫过这些“村民”。
“小心。”
我低声道,已经拔剑出鞘,剑光一闪,直指村口的老者。
老者笑容一僵,还未开口,我已一剑斩下,剑气如虹,鲜血喷溅,他的头颅滚落在地。然而,身体并未倒下,而是化作一团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他们是伪人!”
我冷喝一声,剑气纵横,瞬间将迎上来的几个“村民”劈成两半。
黑雾从他们的尸身中升腾而起,凝聚成一个个扭曲的魔影,有的獠牙利爪,有的骨刺嶙峋,有的甚至披着破烂袈裟,散发着诡异的金光。
叶清歌惊道:“伪人?这是什么东西?”
芷若寒抽出长剑,冷声道:“别问了,先杀!”
罗刹哈哈一笑,重剑翻转,迎着魔影冲了上去:“这才是我喜欢的节奏!”
司马懿手中法印一结,低声道:“小心,这些伪人很奇怪,背后有更强的力量操控。”
战斗瞬间爆发,村子里的“村民”纷纷露出真面目。
有的化作饿鬼,腹部裂开如巨口,吞噬一切;有的化作恶佛,金光中透着血色,手持念珠却满口獠牙。
还有的化作奇形怪状的怪物,骨刺穿透皮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一剑横扫,剑气如虹,将一群扑来的伪人斩成碎片,冷声道:“这些东西伪装成人类,迷惑过路之人,然后暗中吞噬他们的血肉和魂魄。这村子看似祥和,实则是个吃人的魔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手中灵光闪烁,一道柔和的光幕挡住扑来的魔影。
她咬牙道:“难怪你一上来就动手,可怜那些被骗进来的人……”
芷若寒琴音骤起,音波如剑,将周围的伪人震得粉碎。
她冷哼道:“伪人也好,真人也罢,挡路就杀。”
罗刹一剑劈开一个饿鬼,血浆溅了她满脸,她抹了一把,咧嘴道:“痛快!比白玉京里啃果子有意思多了!”
司马懿站在后方,手中法印不断变换,低声念咒,一道道金色符文飞出,将伪人定在原地,助我们杀敌。
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整个村子化作一片废墟。
地上满是黑雾残骸,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我收起破邪剑,目光扫向村子深处,低声道:“还有活人。”
众人随我前行,在村子尽头的一座破庙中,发现了数十个被锁在铁笼中的幸存者。
他们衣衫褴褛,眼神惊恐,有的瘦得皮包骨头,有的身上满是鞭痕,显然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膝,低声啜泣。
我一剑劈开铁笼,将他们放出。
这些人颤抖着跪倒在地,泣声道谢:“多谢恩人救命!我们是被这些怪r1抓来的,差点就……”
我挥手打断他们,冷声道:“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叶清歌蹲下身,柔声安慰那个小女孩,将她抱出铁笼,轻声道:“没事了,赶快离开。”
小女孩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很快,这些人匆匆离开。
芷若寒欲言又止:“他们这么走了,大概率还是会死。”
我摇了摇头,一脸淡漠:“没办法,就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我们没那麽多时间。”
“说的也是。”芷若寒有些失落说道。
离开村子时,叶清歌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残骸,轻声道:“这五浊恶世,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魔窟?”
我沉默片刻,低声道:“恐怕比我们想象的多。魔道、饿鬼道、佛道……这些力量交织在一起,已经彻底扭曲了这个世界。”
“走吧。”我沉声道,迈步向前。
芷若寒她们紧随而至,在五浊恶世的腥风血雨中,我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然而,五浊恶世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沿途的村庄早已化为废墟,尸骸堆积如山,空气中漂浮着怨魂的低语。
就在我们穿过一片枯死的树林时,前方的景象突然变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叶清歌猛地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伸出手,指着远处雾气缭绕的山巅。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浓雾之中,一座巍峨的宫殿若隐若现,悬浮于半空,散发着幽幽的青光。宫殿的轮廓模糊不清,却隐约可见飞檐翘角,仙气缭绕,与这五浊恶世的腐朽景象格格不入。
“这世上除了白玉京之外,竟然还有仙宫?”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震惊。
“不对。”
芷若寒冷冷开口,声音如冰:“这地方透着邪气。你们没闻到吗?这股味道……像是血腥和死气交织而成。”
我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果然,除了五浊恶世惯有的腐臭外,还有一股更深沉、更阴冷的气息从那仙宫方向传来。
司马懿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不管是什么,我们必须过去看看。我有预感,那里有了不得的东西。”
“哼,去送死吗?”罗刹嗤笑一声,弯剑在手中转了个圈:“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什么鬼东西吞了。”
“怕了?”我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
“怕?”罗刹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你少激我。我只是觉得,这地方很邪门。”
“走。”我不再多言,率先迈开步伐。
身后四人虽有各自心思,但还是跟了上来。
我们穿过枯林,踏上一条蜿蜒的石阶,雾气越来越浓,空气中的阴冷几乎要渗入骨髓。
石阶两旁,隐约可见一些残破的雕像,有的缺了头颅,有的只剩半截身子。
石阶尽头,仙宫的全貌终于显现。
宫殿悬浮在半空,周围环绕着九根巨大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宫殿本身通体由某种青玉砌成,表面却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大门敞开,黑洞洞的入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隐约传来低沉的呜咽声。
“这……真是仙宫?”叶清歌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下意识靠近了我一步。
“仙宫?”司马懿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石柱:“如果是仙宫,为何我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反而全是死气?这地方,恐怕早就堕了。”
“管它是什么,先进去再说。”我握紧破邪剑,剑身突然一震,发出一声清鸣。
我脸色一变,低声道:“小心点,这地方不简单。”
我们刚踏入宫门,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
大殿内空旷而阴暗,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破旧的幔帐,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地面上铺着青石板,却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有些还未干涸,顺着石缝缓缓流淌。
殿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坛赫然在目,祭坛上摆放着一具干枯的尸体,身披破烂的道袍,双手交叉于胸前,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是什么人?”叶清歌皱起眉头,忍不住后退一步。
“死人还能是什么人?”罗刹嗤笑,走上前去,用重剑轻轻挑起道袍的一角。
就在这时,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两只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小心!”我猛地挥剑,一道剑气斩出,将那尸体劈成两半。
然而,断裂的尸体并未倒下,而是化作一团黑雾,迅速散开,钻入四周的墙壁中。
紧接着,整个大殿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幔帐无风自动,隐约传来阵阵低语。
“这地方活了!”罗刹猛地转身,将剑横在胸前,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不是地方活了,是有东西在操控!”司马懿沉声道,他双手掐诀,一道法阵在脚下亮起,试图探查四周的异动。
然而,法阵刚一成型,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碎,司马懿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什么东西这么强?”叶清歌咬紧牙关,碧玉笛横在唇边,一阵急促的笛声响起,试图驱散那股压迫感。
然而,笛声刚起,便被一阵尖利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外来者,欢迎来到这玉虚堕仙宫!”
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
很快从大殿深处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几道身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为首的是一名身披破旧道袍的女子,她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却泛着猩红的光芒。
在她背后,一颗巨大的狐首若隐若现,毛发漆黑,獠牙狰狞。
那狐首并非幻影,而是从她背部的皮肉中生长而出,连接处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
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声音沙哑:“我叫狐姬,是这玉虚宫的弟子。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送死?”我冷笑一声,破邪剑指向她:“我张九幽,从不送死,只杀人。”
“口气不小。”狐姬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赤着上身,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符文,双臂粗壮如树干,手里握着一柄巨大的骨锤。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俺叫石魁,是这仙宫的守门人。想进去,得先过俺这关。”
“还有我。”第三个身影是个矮小的老者,佝偻着背。
他的脸像是被烧焦的树皮,满是褶皱,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老朽名唤枯翁,别看我老,收拾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人……都不是活人。”芷若寒的声音低沉,手中冰魄剑微微颤动:“他们的气息,和刚才那尸体一样,全是死气。”
“死气又如何?”罗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倒要看看,这些死东西有多硬!”
“等等。”
司马懿突然开口,目光锁定在狐姬身上:“你们想要什么?天道印记?”
“天道印记?”狐姬咯咯一笑,笑声尖利刺耳:“那玩意儿对我们来说,太高级了。我们要的,是你们的血肉和魂魄。献出来,我们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痴心妄想!”叶清歌怒喝一声,笛声骤起,一道音波直冲狐姬而去。
然而,狐姬身后的狐首突然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咆哮,音波瞬间被吞噬。
紧接着,狐首猛地撕开狐姬的道袍,露出一条布满倒刺的猩红长舌,带着腥臭的风声,直扑叶清歌而来。
“清歌!”我大喝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将那长舌斩断。
断裂的长舌落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竟化作一滩黑血,渗入地面。
“有点本事。”狐姬眯起眼睛,眼中杀意更盛:“石魁,枯翁,动手!”
石魁怒吼一声,骨锤高举,狠狠砸向地面,整个大殿为之震颤,裂缝迅速蔓延开来。
枯翁则拄着枯木杖,低声念咒,地面上的血迹突然蠕动起来,化作一条条血蛇,朝我们扑来。
“张九幽,怎么办?”罗刹挥剑斩断一条血蛇,转头看向我。
“杀!”
我咬紧牙关,体内四枚天道印记同时震动,一股恐怖的力量爆发而出。
破邪剑光芒大盛,我一剑斩向石魁,剑气如龙,直取他的头颅。
这一剑过去,却被无数血网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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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身体却是向后退去。
杀他易如反掌,但我现在还不想暴露全部实力。
就在这时,狐首怪人咧开嘴,露出一口尖牙,随后撕开道袍,胸膛裂开,露出一条布满倒刺的猩红长舌,足有三丈长,朝我们卷来。
“小心!”我大喝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仙之力爆发,剑光与那长舌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长舌被逼退,但狐首怪人却桀桀怪笑,声音如夜枭啼哭,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鬼东西?”罗刹皱眉,重剑交叉斩向狐首怪人,却被它灵活地闪开,长舌一甩,卷向她的腰间。
“佛厌术——掌中佛国!”我双手结印,体内佛力涌动,一道金光从我掌心绽放,化作一方小小的佛国虚影。
长舌刚触碰到佛国边缘,便被金光灼烧,发出滋滋声响,狐首怪人惨叫一声,迅速后退。
“张九幽,这玩意儿不简单!”叶清歌皱眉道:“它身上有股腐朽的气息,像是什么古老的邪物。”
“管它是什么,先杀了再说。”我冷声道,破邪剑一抖,五城之力中的瑶姬之火涌上剑身,剑刃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我一步踏出,剑光如火龙,直刺狐首怪人。
狐首怪人怪叫一声,长舌如鞭反抽而来,试图挡住我的剑势。
但瑶姬之火何等霸道,剑光所过之处,长舌上的倒刺被烧成灰烬,它痛得嘶吼连连,身形暴退。
“想跑?”芷若寒冷笑,长鞭如影随形,缠住它的双腿,猛地一拉。
狐首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露出一身枯瘦如柴的躯体,皮肤上布满诡异的黑红符文。
“这些符文……是上古厌术的痕迹。”
司马懿眯起眼睛,试图窥探这怪物的来历。但下一刻,他脸色一变,低声道:“小心,它不是单独的个体,后面还有东西!”
话音未落,地面再次震动,从裂缝中爬出三道身影,皆是狐首人身,形态各异。
“看来我们捅了马蜂窝。”我冷笑一声,体内十二楼之力运转,度厄楼的气息涌动,配合破邪剑上的度厄仙之力。
一时间我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邪气难以靠近。
“张九幽,怎么打?”罗刹看向我,眼中战意不减。
“分头解决,我对付那个拿骨杖的,叶清歌和芷若寒对付水怪,罗刹和司马懿收拾那个大块头。”
我迅速下令,团队默契十足,各自迎向对手。
我提剑冲向持骨杖的狐首怪人,它桀桀怪笑,骨杖一挥,一团黑气化作无数骷髅头朝我咬来。
我不闪不避,破邪剑一斩,剑仙之力如风卷残云,将黑气尽数撕碎。
“就这点本事?”我冷哼一声,剑势不停,直取它胸口。
但就在这时,它撕开道袍,猩红长舌再次出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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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厌术——魔门关!”
我双手一合,体内魔气涌动,一道漆黑的魔门在我身前浮现。
长舌撞上魔门,发出一声闷响,竟被硬生生挡住。魔门关内传出阵阵低吼,有无数魔头在咆哮。
狐首怪人一愣,没想到我会用魔道之术。
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骨杖猛地插入地面,黑气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骷髅虚影,朝我扑来。
“破邪!”我低喝一声,破邪剑光芒大盛,五城之力同时运转,剑身上浮现出白玉京的虚影。那是一座巍峨仙城,散发着无尽威压。骷髅虚影刚一靠近,便被仙城之力碾碎,化作黑烟消散。
“死吧!”我身形一闪,剑光如电,刺穿了它的胸膛。
狐首怪人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身体迅速枯萎,化作一堆灰烬。
下一刻,我手中破邪剑再度爆发。
五城之力完全降临,在这一刻,周围无论是狐首怪人,还是石魁,还是枯翁全都脸色大变。
他们拼尽全力爆发力量想要抗衡,可如同神威的剑光,还是将他们尽数斩杀。
等解决他们之后,地面终于平静下来,但一座石魁雕像却突然裂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传来阵阵低语,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召唤我们。
“这是……仙宫的入口?”司马懿皱眉道。
“进去看看。”我沉声道,率先踏入通道。
在我身后四人紧随而至,周围的恐怖氛围愈发浓重,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张口无声嘶吼。
我们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古老的仙纹。
我伸手触碰,石门轰然开启,一座恢弘的仙宫映入眼帘。但与此同时,一股森冷的杀意从宫内传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很快,通道尽头的石门轰然开启,仙宫的轮廓逐渐清晰,但那股森冷的杀意却如影随形,让人无法忽视。
我踏入宫殿的第一步,脚下的青砖便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砖面上隐约浮现出扭曲的道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让人既感到灵力充沛,又隐隐不安。
“这里……不像是普通的仙宫。”叶清歌低声道,她的目光扫向四周,手指微微捏紧。
司马懿走上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青砖,眉头微皱:“这些道纹,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人为刻下的。像是某种炼化过程留下的痕迹。”
他手指轻触砖面,指尖却迅速缩回,似乎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我抬头看向宫殿深处,穹顶高耸入云,垂落下无数灵气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悬吊着半透明的灵兽胚胎。
那些胚胎还未完全成形,爪尖却不断滴落莹莹发光的先天元气,落在青砖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远处,血云翻滚,隐约可见一群倒扣的炼丹炉悬浮其间,炉身上刻满了扭曲的先天八卦。
每当雷暴掠过,炉眼便渗出紫黑色的丹液,滴落在地面,蚀刻出一行行残缺的《黄庭经》经文。
“这地方……”罗刹啃着灵果,皱眉道:“看着就不像能多弄点吃的,倒像是能把人炼成丹药。”
“小心点。”我沉声道,体内灵力暗自运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变。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宫殿深处传来,伴随着脚步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走来。
他身着道袍,下摆绣着三百六十种毒虫图案,手持一柄紫玉拂尘。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几位道友,来得正是时候。”老者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磁性:“贫道玄悲,玉虚宫首席丹师,欢迎诸位入我问道殿。”
“玄悲上仙?”司马懿站起身,眯眼打量着他:“久闻玉虚宫丹道无双,没想到今日能见识一番。只是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像修道之地,倒像是炼狱。”
玄悲闻言哈哈一笑,拂尘轻轻一挥,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腥气。
他摩挲着手中的拂尘,低声道:“道友可知《抱朴子》外篇第七卷?‘金丹既成,万劫不灭’——只是这劫数,总要有人来应。”
话音未落,他突然用力一捏,手中拂尘竟化作一条赤练蛇,猛地缠住他自己的左手小指,蛇口一张一合,竟开始啃食起来。
血肉模糊间,他却神色如常,早已习惯。
我皱眉看向他,心中升起一丝警惕。这老者看似仙风道骨,实则行为诡异,绝非善类。
“玄悲上仙,我们无意冒犯,只是路过此地。”叶清歌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玄悲摆了摆手,赤练蛇松开他的手指,重新化作拂尘。
“既来之则安之,诸位不妨随我入殿一观,看看这玉虚宫的丹道奥妙。”
不等我们回应,他已转身向宫殿深处走去。我与司马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进入问道殿后,景象愈发诡异。殿内中央悬浮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身雕刻着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容,似乎有灵魂在其中挣扎。
鼎内隐约可见九颗金光闪闪的活体金丹,表面浮现出一张张试药弟子的脸孔,时而哭泣,时而嘶吼。
鼎下燃烧着一团紫黑色的火焰,火焰跳动间,空气中传来阵阵低语,像是在诵读某种禁忌的经文。
“这是镇魂鼎。”玄悲停下脚步,转身介绍道:“鼎内金丹,皆由历代试药弟子炼化而成。每颗金丹都蕴含着他们的神魂精华,足以让人一步登仙。”
“一步登仙?”罗刹冷笑一声:“听着像是拿人命堆出来的仙路。”
玄悲不以为意,淡淡道:“修道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无牺牲,何来超脱?”
我盯着镇魂鼎,心中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
就在这时,我眉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下意识伸手一摸,竟发现皮肤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灵气烙印。
烙印呈淡金色,形状扭曲,像是一枚正在蠕动的符文。
“这是什么?”我沉声问道。
玄悲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哦?看来道友已被玉虚宫选中。这灵气烙印,是进入此地的标志。随着丹炉运转,它会逐步吞噬你的神识,让你感受到‘羽化登仙’的极乐,最终自愿成为丹炉的药引。”
“什么?!”叶清歌脸色一变,伸手摸向自己的眉心,果然也有一道相似的烙印浮现。
她立刻运转灵力试图压制,却发现烙印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清晰。
“别白费力气了。”玄悲笑道:“这烙印乃是天道之力所化,除非你们能破了玉虚宫的丹炉阵,否则无人能逃。”
“张九幽,怎么办?”芷若寒冷声道,手指已搭上琴弦,随时准备动手。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上古厌术运转,低喝一声:“阎王狱!”
幽暗的冥府锁链从脚下窜出,直奔玄悲而去。然而锁链还未靠近,便被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化作赤练蛇一口咬碎。
“有趣的小术法。”玄悲眯眼道:“不过在玉虚宫中,这些伎俩可不够看。”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殿内侧传来,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子缓步走来。
她容貌绝美,后颈却寄生着三尾狐首,狐首的眼睛猩红而诡异,正死死盯着我们。
女子手中拿着一根狐尾,轻描淡写地在虚空中画出一道驭兽符咒,符咒落地,化作一头半透明的灵兽,咆哮着扑向我们。
“妙音仙子?”司马懿低声道:“饲灵阁主,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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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几位便是新来的客人?”妙音仙子走到玄悲身旁,笑吟吟道:“看他们的气息,倒是不错的药人胚子。”
“药人?”罗刹啐了一口,“老娘砍过的怪比你们吃的饭还多,想拿我炼丹,做梦去吧!”
战斗一触即发。我抬手一挥,“钱力无边厌!”
金光闪闪的古币射出,化作无数金色锁链缠向妙音仙子召唤的灵兽。
锁链勒紧,灵兽发出一声哀嚎,瞬间被绞碎。
“有点本事。”妙音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后颈的狐首突然撕开皮肤,爬到她正面。
三条狐尾齐齐挥动,空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化作一群灵兽扑来。
叶清歌双手结印,一道寒冰风暴席卷而出,将灵兽冻结。
芷若寒琴弦一拨,低沉的音波震荡开来,将冰封的灵兽震成碎片。
罗刹则提剑冲向妙音仙子,重剑舞动间,剑光如虹。
另一边,我与司马懿联手对付玄悲。
他的拂尘化作赤练蛇,灵活异常,几次险些缠住我的手臂。
我运转灵力,低喝道:“阎王狱!”
锁链再次窜出,这次却绕过赤练蛇,直奔玄悲本体而去。
“雕虫小技。”玄悲冷哼一声,手掌一翻,一道紫黑色丹液从袖中射出,与锁链碰撞,瞬间将其腐蚀殆尽。
“张九幽,助我!”司马懿喊道。
我点头,体内灵力全力运转,一掌拍出,掌风裹挟着森冷寒气,直逼玄悲胸口。
他身形一闪,躲过攻击,但司马懿已经露出了冷笑。
他急忙喊道:“他的弱点在左手,那根被蛇啃食的小指!”
“明白。”我身形一晃,手中古币再次射出,金光炸开,化作锁链缠向玄悲左手。
玄悲脸色一变,拂尘挥动,却终究慢了一步。锁链死死缠住他的小指,我猛地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小指断裂,鲜血喷涌。
玄悲发出一声怒吼,气息瞬间变得狂暴。
他抬手一挥,镇魂鼎内的九颗金丹齐齐飞出,化作九道金光射向我们。
“小心!”叶清歌喊道,冰墙升起,却被金丹轻易击穿。
我闪身挡在众人身前,灵力凝聚成盾,生生接下三道金光,身形却被震退数步。
就在此时,殿内地面突然裂开,一座血红色的池子缓缓升起。
池水翻滚,散发出浓烈的灵髓气息,隐约还能闻到修士精血的腥味。
玄悲冷笑道:“欢迎体验往生池的滋味,浸泡其中,你们将看到自己未来的命运。”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之力将我们吸向池边。
我咬紧牙关,运转灵力抵抗,却发现眉心的灵气烙印愈发炽热,神识开始模糊。
我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我被改造成一头狰狞的灵兽,爪尖滴落先天元气,永生永世被困在灵气锁链之中。
“幻觉!”我低吼一声,强行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其他人。
叶清歌、芷若寒等人也露出痛苦之色,显然都陷入了类似的预兆。
“不能拖了。”我看向司马懿:“有什么办法破了这池子?”
司马懿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往生池的核心是灵髓与精血的混合,只要破坏其平衡,就能让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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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泛起细密的涟漪,每一圈波纹都带着一丝刺鼻的腥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朽气息,像是无数生灵腐烂后残留的怨念,钻入鼻腔,让人头皮发麻,喉咙不自觉地紧缩。
灵髓与精血的混合在池中缓缓旋转,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藏一股吞噬神魂的诡异力量,稍有不慎,便会被其拖入无边的黑暗。
“破坏平衡……”
我低声喃喃着,手中紧握的白玉京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泛起一层清冷的光辉。
在我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悄然流转——瑶姬的炽焰如烈火在血脉中跳跃,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冷冽如冰,谷神的生生不息如春藤缠绕,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凛冽如刀,还有剑仙之灵无形却锋锐的气息。
这五种力量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灵力图景,在我体内隐隐作响。
叶清歌站在我身侧,她低声道:“这池子透着诡异,若强行出手,恐有反噬。”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显然也感知到了池中那股不祥的气息。
我微微点头,眼角余光扫向大殿四周。
“反噬又如何?”我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森冷:“若不毁了这池子,我们都得葬身于此。”
我一步踏前,脚下玉石地面传来冰冷的触感,体内灵力骤然爆发。
我将破邪剑高举,剑尖直指往生池。剑身清辉大盛,映得四周血光都黯淡了几分。
“白玉京,诛邪楼,开!”
话音落下,破邪剑上骤然绽放出一道刺眼白光,光芒中,一座虚幻的楼阁自剑身缓缓浮现。
楼身如白玉雕琢,棱角分明,散发着凛冽杀意,楼顶的飞檐上有无数细小符文游走,隐隐发出低鸣。
诛邪楼之力涌动,化作一道无形剑气,直刺池中。
剑气如虹,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啸音,池面血水被硬生生劈开,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裂缝中,暗红光影疯狂窜动,发出一阵阵尖利嘶吼,那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无数细针刺入耳膜,令人心神不宁。
裂缝边缘的血水翻涌,隐约可见一只只苍白的手掌从血中探出,指甲尖利,指尖滴着黑红色的液体,抓向虚空。
我冷哼一声,左手掐诀,指尖灵光一闪:“云华夫人,水神之力!”
在我体内水神之力应声而动,化作一条银白水龙,从我掌心咆哮飞出。
水龙通体晶莹,鳞片闪烁着幽冷光芒,龙目如冰,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水龙冲入裂缝,与池中血水激荡,试图冲散灵髓与精血的平衡。
血水剧烈翻滚,发出咕噜噜的怪响,水龙却在血水中逐渐被侵蚀,鳞片上染上一层暗红,龙身发出阵阵哀鸣,声音凄厉而绝望,最终在血水中崩散,化作一滩银光消散。
“不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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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猛地抬头,手中古籍啪地合上,声音低沉而急促:“灵髓与精血之间,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维系,单纯的灵力冲击不够!”
我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闪过应对之策。破邪剑再度一挥,剑身清辉再盛,“度厄楼,开!”
虚幻楼阁再变,一座古朴高楼浮现,楼身刻满晦涩符文,那些符文似在流动,散发出淡淡金光,楼顶隐约可见一尊模糊的仙影,手持长剑,气息镇压万邪。
度厄楼之力化作一道金色光环,缓缓笼罩住往生池。
金光与血水交织,发出滋滋的响声,池面终于开始震颤,灵髓与精血的融合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裂痕细小却深邃,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缝隙,隐约可见其中有黑影蠕动。
就在此时,玄悲怒喝一声,手中拂尘一挥,拂尘丝线骤然变长,化作无数黑色细蛇,缠绕着赤练蛇咆哮扑来。
赤练蛇蛇身粗大,鳞片泛着幽幽绿光,蛇口张开,露出两排尖牙,牙尖滴着暗绿毒液,腥气逼人,蛇身缠绕的黑雾如触手般挥舞,隐约可见雾中一张张人脸若隐若现。
我冷笑,抬手一招,“阎王狱!”
地面骤然裂开,裂缝中传来阵阵阴风,无数漆黑锁链从地底窜出,锁链上刻满鬼脸符文,带着森森鬼气,缠住赤练蛇。
锁链上鬼火跳跃,发出幽绿光芒,赤练蛇挣扎嘶吼,蛇身被锁链勒出道道血痕,却被拖向地面裂缝。
裂缝深处,隐约可见一座幽暗冥府,殿宇森严,鬼影重重,传来低沉的锁链拖动声。
“玄悲,你的伎俩到此为止了。”
我低喝,手中破邪剑一转,剑身燃起熊熊烈焰:
火焰如熔岩般炽热,化作一道火柱,直冲往生池裂缝。
火焰与水神之力的残余交汇,池中血水终于不堪重负,发出轰然巨响,裂缝彻底崩开,灵髓与精血的平衡被打破,化作一团团黑红雾气四散。
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血丝游走,像活物般钻入地面,地面迅速龟裂,冒出缕缕黑烟。
雾气中,一张巨大的鬼脸缓缓浮现,脸皮干枯如树皮,眼眶深陷,眼中流淌着黑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尖牙,牙缝间挂着腐烂的肉丝,似要吞噬一切。
芷若寒脸色一变,古琴急奏,琴音化作无数冰刃刺向鬼脸,冰刃寒光闪烁,却被鬼脸一口吞下,发出一声刺耳的桀桀怪笑,“尔等凡人,胆敢毁我根基!”
这声音犹如万鬼齐哭,震得大殿穹顶簌簌落尘。
“根基?”
我冷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不过是个藏污纳垢的邪物!”
我手中破邪剑光芒大盛,一座巍峨仙城虚影自剑身升起,城中五色光芒流转,十二楼之力隐现,城墙上似有无数仙影持剑而立。
仙城压下,鬼脸发出一声惨叫,雾气被强行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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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何必挣扎呢?”
“乖乖成为贫道鼎里的丹药不好吗?”
玄悲站在殿中央,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的左手小指已被赤练蛇啃得血肉模糊,露出一截森白的骨头,但他却毫不在意,甚至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伤口,像是在享受某种扭曲的快感。
他的道袍下摆,三百六十种毒虫图案开始微微蠕动,仿佛活了过来,发出细密的嘶嘶声。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很可惜,我不想成为你手中的丹药。”
“这可由不得你们了!”
玄悲沙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毒蛇般阴冷:“这镇魂鼎内的九颗金丹,乃是贫道毕生心血。你们毁了我的根基,总得留下点什么来赔吧?”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琴音突然从殿内深处传来。
那声音初听时清越悠扬,宛若仙乐飘渺,可转瞬间却变得扭曲刺耳,像是无数尖针刺入耳膜,直钻脑海。
我下意识捂住耳朵,却发现这声音根本无法阻挡,它直接作用于神魂,让人头晕目眩,胸口一阵翻涌。
“妙音仙子!”
叶清歌咬紧牙关,手中的灵力护罩瞬间展开,试图抵挡这魔音侵蚀。
她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惊骇,“这琴音有古怪,能乱人心智!”
我强压下脑海中的混乱,抬头望去,只见殿内深处的血云中,一道曼妙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妙音仙子。
她手中抱着一架古琴,琴弦上隐约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指尖轻拨间,琴音化作一道道无形的音刃,向我们席卷而来。
“玄悲,看来你的客人不太听话。”
妙音仙子声音柔媚,却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意:“不如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将他们炼成丹药,也算物尽其用。”
“哈哈,好主意。”
玄悲大笑一声,他手中紫玉拂尘猛地一挥,拂尘丝线再次化作无数黑色细蛇,咆哮着扑向我们。
与此同时,他从袖中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丹药,丹药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隐约可见其中有紫黑色液体在流动。
他将丹药抛向空中,双手掐诀,低喝道:“九幽黑龙丹,启!”
丹药在空中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浓烈的紫黑雾气,雾气迅速凝聚成一条巨型黑龙。
黑龙身长十丈,鳞片泛着幽绿光芒,龙口张开时喷出一股腥臭无比的毒雾,毒雾所过之处,地面青砖瞬间被腐蚀成齑粉,连空气都发出滋滋的响声。
“小心毒雾!”
罗刹大吼一声,她将手中灵果猛地一捏,果汁化作一道绿色屏障挡在我们身前。
然而毒雾触及屏障时,绿光迅速暗淡,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殆尽。
“该死,这是什么毒?”罗刹咒骂一声,身形暴退。
与此同时,妙音仙子的琴音陡然拔高,音刃如暴雨般袭来,每一道音刃都带着撕裂灵魂的力量。
我只觉眉心一阵剧痛,灵气烙印处隐隐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钻进我的神魂。
“不能再拖了!”我咬紧牙关,破邪剑一挥,剑身烈焰再起:“阎王狱,开!”
地面裂缝再度张开,无数漆黑锁链带着鬼火窜出,直扑黑龙与音刃。
锁链缠住黑龙的身躯,鬼火灼烧间发出阵阵焦臭,黑龙嘶吼挣扎,鳞片被烧得剥落,露出暗红色的血肉。然而,妙音仙子的音刃却无形无质,轻易穿过锁链,直刺我的胸口。
“噗!”我闷哼一声,胸口被音刃划出一道血痕,伤口虽浅,却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撑住!”芷若寒急声道,她手中古琴猛地一拨,琴音化作无数冰刃迎向妙音仙子的音刃。
冰刃与音刃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爆鸣,寒气与魔音交织,大殿内的温度骤降,地面结出一层薄霜。
玄悲见状,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玄悲双手猛地一拍地面,大殿内的镇魂鼎突然震颤起来,鼎身那些痛苦扭曲的面容发出无声的嘶吼。
九颗活体金丹光芒大盛。金丹表面浮现的试药弟子脸孔愈发清晰。
他们的眼眶流下血泪,口中发出绝望的低语:“救我……救我……”
随着玄悲一声低喝,九颗金丹齐齐爆开,化作九道金色人影冲出镇魂鼎。
这些人影并非实体,而是由金光与魂力凝聚而成,面容与金丹上的脸孔一模一样。
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四肢却异常扭曲,指尖长出尖锐的骨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死气。
“魂傀!”
司马懿瞳孔一缩,一道符文光阵瞬间展开:“这是他用试药弟子的神魂炼成的傀儡,小心它们的攻击带有魂毒!”
九道魂傀发出尖锐的嘶吼,速度快如鬼魅,分别扑向我们。
它们的骨刺划过空气时,带起一阵阵阴风,风中夹杂着低沉的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挥剑斩向一具魂傀,破邪剑的烈焰轻易将其劈成两半,然而金光散去后,它竟迅速重组,断口处流淌出金色的液体,像是血液般黏稠。
重组后的魂傀更加狰狞,脸上多出一道裂痕,裂痕中隐约可见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冷哼一声,体内灵力运转至极限,剑身仙城虚影再现,五色光芒化作一道光柱轰向魂傀。
这一次,光柱直接将魂傀碾成碎片,金光四散后终于不再重组,而是化作一滩金色液体融入地面。
与此同时,妙音仙子的琴音变得更加诡异,低沉的音调中夹杂着高亢的尖啸,像是无数冤魂在齐声咆哮。
我感到神魂一阵动荡,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象——无数血肉模糊的面孔向我扑来,它们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试图将我拖入黑暗。
“这是魔音惑魂!”
芷若寒的声音从幻象中传来,她强撑着弹奏古琴,琴音化作一道道寒光,试图驱散我的幻觉。
“别听她的音,快用灵力护住神魂!”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意识一清,体内灵力迅速凝聚于眉心,灵气烙印处爆发出一道白光,将幻象强行驱散。
然而,妙音仙子却趁机逼近,她的身影在血云中若隐若现,指尖拨动琴弦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一道道音刃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去死吧!”
她低喝一声,琴音骤然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音波,音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地面青砖被震得粉碎,连镇魂鼎都发出低鸣。
我急忙抬剑格挡,破邪剑与音波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剑身烈焰被音波压制,火光暗淡,我整个人被震退数步,双臂发麻,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我擦去嘴角的鲜血,目光死死锁定眼前的玄悲与妙音仙子。
大殿内的空气愈发沉重,血腥味与腐臭交织,宛如一座活生生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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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鼎的低鸣声如丧钟回荡,九颗金丹爆裂后残留的金色液体在地面缓缓蠕动,像是有了生命般,试图汇聚成某种未知的形态。
玄悲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他的道袍早已破裂,露出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隐约透出一股腥臭的热气。
他双手猛地一挥,地面上的金色液体骤然沸腾,化作九道扭曲的人形血影,冲天而起。
这些血影比先前的魂傀更加可怖,身体不再是半透明,而是由浓稠的血浆与碎肉拼凑而成。
它们的脸孔模糊不清,像是被高温熔化后又强行捏合,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满口尖锐的牙齿,牙缝间滴落黑红色的粘液。
它们的四肢细长,指尖的骨刺如刀锋般闪烁寒光,每迈出一步,地面便被腐蚀出一个焦黑的脚印,冒出缕缕青烟。
“血肉熔炉,开!”
玄悲低喝一声,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随着他的话音,镇魂鼎猛地一震,鼎身那些痛苦扭曲的面容活了过来,齐齐张口,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
鼎内涌出一股浓烈的血雾,血雾迅速扩散,将整个大殿笼罩其中。
血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虫影蠕动,那些虫子只有指甲大小,却长着锋利的口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我猛地挥动破邪剑,剑身烈焰化作一道火墙,试图阻挡血雾的侵袭。
然而,火墙刚一接触血雾,便发出滋滋的响声,火焰迅速被腐蚀,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那些虫子穿过火墙,直扑而来,我急忙运转体内灵力,瑶姬的炽焰之力爆发,化作一道火龙卷,将虫群卷入其中焚烧。
火光映照下,虫群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在火焰中熔化,化作一滴滴黑色的液体坠地。
然而,更多的虫子从血雾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这些是玄悲用活人炼成的血蛊!”
司马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手中符文光阵急速旋转,一道金光护罩将他与叶清歌笼罩其中:“它们能吞噬灵力,小心别让它们近身!”
他的话音未落,一只血影突然加速,骨刺直刺我的胸口。
我侧身一闪,破邪剑横斩而出,剑刃精准地劈中血影的脖颈。
剑光闪过,血影的头颅应声落地,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然而,断口处并未流出鲜血,而是喷出一股浓烈的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张口发出无声的嘶吼。
紧接着,血影并未倒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扑来,断口处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血丝,迅速再生出一颗新的头颅。
这颗新头颅更加狰狞,眼眶中没有眼珠,只有一团跳动的黑焰,嘴角裂开,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齿。
我心头一震,体内五城之力齐动,剑仙之灵的无形剑气爆发,化作一道无形剑网,将血影笼罩其中。
剑网切割之下,血影的身体被撕成碎片,血肉四溅,每一块碎肉落地后仍在蠕动,试图重组。
“没用的!”
玄悲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我的血肉熔炉以万人生魂为基,融合灵髓与精血而成,除非你能毁了往生池,否则它们永不消亡!”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此时,妙音仙子的琴音陡然一变,低沉的音调骤然拔高,化作一道道尖锐的音刃,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音刃无形无质,却带着一股撕裂神魂的力量。
我只觉眉心一阵刺痛,眼前再次浮现幻象——血肉模糊的面孔、断裂的肢体、腐烂的内脏,无数冤魂在我脑海中咆哮。
“护住神魂!”
芷若寒急喝一声,她手中古琴猛地一拨,琴音化作一道冰墙,试图阻挡音刃。
然而,音刃轻易穿透冰墙,直刺她的胸口。芷若寒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形踉跄后退。
妙音仙子身影一闪,已然逼近,她周身环绕着一团血云,血云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血珠。
那些血珠滴落地面时,竟化作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哭声。
她的指尖拨动琴弦,琴音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音波,音波如巨浪翻滚,所过之处,地面青砖被震成齑粉,连镇魂鼎上的符文都开始龟裂。
我急忙抬剑格挡,破邪剑与音波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剑身烈焰被音波压制,火光几近熄灭,我双臂发麻,整个人被震退十余步,脚下玉石地面被踩出道道裂痕。
我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我强压下喉头的腥甜,目光死死盯着妙音仙子。
她的身影在血云中若隐若现,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眼中却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的琴弦上沾满了鲜血,那些血迹顺着琴弦滴落,每一滴血落地时,都化作一道细小的音刃,直刺我的神魂。
我微微皱眉,手中破邪剑完全爆发,恐怖的火光冲天而起。
然而就在这时,妙音仙子突然开口了:“结束了,我已经失去兴趣了。”
下一刻,她纤手轻轻一挥,悬浮于空的七弦琴骤然震颤,琴弦一根根崩裂,化作无数血红色的细丝,每一根丝线都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带着刺耳的魔音,直刺灵魂深处。
她的面容开始融化,苍白的皮肤如蜡烛般滴落,露出底下狰狞的骷髅面孔,双目空洞却流淌着猩红光芒,嘴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度。
那张脸不再是仙子,而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单是注视她,我便感到心跳加速,冷汗如雨。
“万魂噬天!”
她嘶声尖啸,声音如万千厉鬼齐鸣,琴音化作实质,空中浮现无数扭曲的怨魂面孔,每一张脸都带着滔天的怨气,张口咆哮着扑向我们。
“快护住神魂!”
芷若寒急喝一声,她站在我左侧,手中古琴猛地一拨,琴音化作一道冰墙,试图阻挡音刃的侵袭。然而妙音仙子的音刃轻易穿透冰墙,直刺她的胸口。
芷若寒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形踉跄后退。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拨动琴弦,试图以音对音,可她的琴音在这魔音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妙音仙子冷笑一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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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被音波掀飞,重重撞在殿壁上,石壁龟裂,她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淌下,手中的古琴“铮”的一声断弦,身子无力地滑落在地,气息微弱。
我脸色微变,急忙挡在了她身前:“你没事吧?快离开?”
芷若寒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口中却已经吐出一口血来。
与此同时,玄悲仰天狂笑,他的笑声如滚雷般震耳欲聋,震得大殿的穹顶簌簌落下碎石。
他的身躯彻底崩解,血肉与骨骼在空中扭曲重组,化作一尊高达十丈的血肉巨兽。
巨兽的皮肤上覆盖着蠕动的血瘤,每一寸皮下都似有无数生灵在挣扎哀嚎,隐约可见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在血肉中浮现又沉没。
它张开巨口,露出一排排尖锐的獠牙,吐出一团黑红相间的火焰,火焰落地即化作熔岩洪流,席卷整个大殿,将地面焚烧殆尽,逼得我们节节后退。
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灼的恶臭,我几乎窒息。
玄悲的声音从巨兽体内传出,低沉而疯狂,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尔等皆为我血池养料,永世不得超生!”
熔岩洪流中伸出无数血手,宛如活物般扭动,抓向我们,地面在震颤中裂开,裂缝中喷涌出浓稠的血浆,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我咬紧牙关,转身挥剑斩向逼近的血手,剑光划破空气,将几只血手斩断,可更多的血手从熔岩中伸出,缠住了我的双腿。
我奋力挣扎,剑光如虹,却无法完全摆脱。
就在这一刻,罗刹和叶清歌的身影,纷纷被血手吞没。
看到这一幕,我脸色剧变,我伸出手,恐怖的火炎席卷而过,刹那之间,火炎席卷而过,将血手暂时击退。
逃出生天的罗刹和叶清歌,都是脸色苍白,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这些伤口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在腐蚀着她们的身体。
司马懿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嘶哑:“退!我们挡不住了!”
“挡不住……也得挡。”我低声呢喃,缓缓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破邪剑在我手中微微颤动,似乎也在抗拒这股压迫。我强撑着站直身体,剑尖指向妙音仙子与玄悲,眼中燃起最后一丝决然。
妙音仙子悬浮于空,骷髅面孔上的猩红双目死死盯着我,嘴角的诡笑愈发狰狞。
她的琴音愈发高亢,空中怨魂幻影的数量激增,密密麻麻如蝗虫般遮天蔽日,每一张脸都在咆哮,每一道声音都在撕扯我的意志。
玄悲的血肉巨兽则迈开步伐,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龟裂,熔岩洪流随之翻涌,逼得我步步后退。
它抬起一只巨爪,猛地拍下,地面轰然炸开,碎石与血浆四溅。我险险避开,可爆炸的冲击波仍将我震退数步,胸口一阵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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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之辈,也敢抗我?”玄悲的声音从巨兽体内传出,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杀意。
我没有说话,在这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缓缓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司马懿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喊道:“不行!你这样会……”
“魔封……开!”
我怒吼一声,体内沉寂已久的禁忌之力如火山般爆发,我猛地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地,瞬间燃起一圈黑紫色的符文法阵。
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嗡鸣,天地为之色变,穹顶的裂缝中隐约透出一丝诡异的紫光。
司马懿察觉到不对,猛地转头看向我,瞳孔骤缩:“你疯了!魔封不是你这么用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冷冷一笑。符文法阵中,一道裂缝撕开虚空,黑雾喷涌而出,伴随着刺耳的魔啸,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气息降临。
这股气息如深渊般深邃,如烈焰般炽热,又如万年寒冰般刺骨。
整个大殿为之震颤,妙音仙子的琴音被压制得支离破碎,玄悲的血肉巨兽也不由停下脚步,熔岩洪流在魔气冲击下凝固。
“魔王波旬,现身吧!”
我嘶吼着,手掌猛地拍向法阵中央。裂缝轰然炸开,一尊巨大的身影从黑雾中缓缓升起。
这是一尊真正的魔王,足有百丈之高,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甲,每一片鳞甲上都铭刻着扭曲的符文。
他的双目如两轮血月,散发着无尽的威压,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
魔王波旬降临的瞬间,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的存在。
妙音仙子的怨魂幻音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张口一吸,那些扭曲的怨魂面孔如被无形漩涡吞噬,瞬间化为虚无,发出一阵阵不甘的哀嚎。
玄悲的血肉巨兽在他面前渺小如蝼蚁,波旬随意一挥,黑焰席卷而出,将巨兽从中斩成两段,血肉四溅,熔岩洪流被黑焰焚烧殆尽,化作一团团焦黑的灰烬。
巨兽体内传出玄悲的惨叫,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蝼蚁……”
波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杀意。
他缓缓转头看向我,血月般的双目直刺我的灵魂:“你竟敢唤我?”
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沉声道:“帮我杀敌!”
波旬冷哼一声,随手横扫而过,虚空为之撕裂,一道黑焰风暴席卷而出,瞬间将妙音仙子和玄悲的残躯吞没。
妙音仙子的骷髅面孔在黑焰中扭曲,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即崩解为齑粉。
玄悲的血肉残躯被黑焰焚烧,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他们的恐怖实力,在真正魔王面前不堪一击,仿佛只是他脚下的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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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池的血水不再翻滚,池面如死水般沉寂,裂缝中的暗红光影也彻底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与腐朽的味道,穹顶的裂缝中透下的微光,映照在魔王波旬百丈高的身影上,黑鳞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的双目俯视着我们,带着一丝戏谑与不屑。
“魔王波旬!”
司马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他倚着断裂的石柱,羽扇早已化为灰烬,衣衫破烂,满脸血污。他勉强抬起头,看向那尊遮天蔽日的魔影,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你竟然真的把他召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传来的刺痛让我皱紧了眉头。
我体内五城十二楼之力早已消耗殆尽,魔封开启的代价让我的气息紊乱,胸口如被巨石压住,喘息都变得艰难。
我抬起头,迎上波旬的目光,强撑着挤出一丝苦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叶清歌半跪在熔岩边缘,她挣扎着站起身,衣衫上满是焦痕。
她扶着一块碎石,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低声道:“这可是与佛祖匹敌的真正魔王……你疯了吗?用魔封唤他出来,我们根本控制不住!”
“控制?”我自嘲地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能控制他。妙音仙子和玄悲的力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若不唤他,我们早死了。”
“可现在呢?”罗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她倚着半截石柱,左臂以诡异的角度垂下,显然已经骨折。
她咬紧牙关,额头上满是冷汗,眼中却燃着愤怒的火焰:“你把他放出来,我们一样得死!这魔头可不会听你的命令!”
芷若寒靠在殿壁旁,古琴断弦散落在她身侧,她的嘴角仍挂着一丝血迹,气息微弱。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血雾,看向波旬庞大的身影,低声道:“魔王波旬……传说中连佛祖都忌惮的存在。他的魔焰足以焚尽三界,你凭什么以为他会帮我们?”
我沉默了片刻,低头看向脚下的法阵。
黑雾仍在从裂缝中缓缓溢出,波旬的气息如深渊般压迫着我的神魂。
我咬紧牙关,沉声道:“他已经杀了妙音仙子和玄悲,至少暂时,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接下来……”
我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司马懿猛地咳出一口血,他捂着胸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这叫孤注一掷!魔封的反噬你扛得住吗?唤出这种存在,你拿什么收场?”
我没有回答,因为就在这时,波旬的笑声响彻大殿。
他的血月双目微微眯起,嘴角裂开,露出森白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獠牙:“蝼蚁之辈,尔等唤我,只为借我之力灭敌?”
我心头一紧,握着破邪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的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海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强撑着站直身体,沉声道:“魔王波旬,我以魔封唤你,助我杀敌。如今敌已灭,你可返回魔界!”
“返回魔界?”
波旬的笑声骤然放大,震得大殿穹顶簌簌落下碎石。他的黑鳞微微颤动,每一片鳞甲上的符文都亮起猩红光芒,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缓缓低下头,那双血月般的眼睛死死锁定我:“小小蝼蚁,也敢命令本王?尔等唤我现世,便是打开了通往此界的门,既已降临,焉有回去之理?”
司马懿的瞳孔骤缩,他猛地转头看向我,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不走,我们死定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咬紧牙关,脑海中飞速运转。波旬的反水早在意料之中,但真正面对他的威压时,我才明白自己低估了他的力量。
这股气息如山岳压顶,如深渊吞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我低声道:“办法……只有一个。”
“你疯了吗?”芷若寒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而瘫坐回去。
她瞪着我,声音颤抖:“你不会是想……用那个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体内最后的力量开始汇聚。
魔封已开,佛封是我最后的底牌。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既然如此,只能拼了。”
“等等!”司马懿急喊道:“佛封的反噬比魔封更强!你现在这状态,根本撑不住!”
“撑不住也得撑。”我冷冷一笑,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落在法阵之上。黑紫色的魔封符文瞬间被染红,法阵中央的裂缝轰然炸开,一股金光从我体内迸发而出,直冲穹顶。
“佛封,开!”
我嘶吼一声,体内沉寂已久的佛力如洪水般爆发。金光中,三道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天地为之色变。
大殿内的血雾被金光驱散,波旬的黑焰也在这光芒中微微退缩。三尊佛影悬浮于空,每一尊都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肃杀之气。
第一尊佛影缓缓升起,他的头顶依然戴着一顶残破的宝冠。
袈裟披在身上,却不再是金光熠熠,而是被血污与灰烬染成暗红。
他的手中紧握一柄降魔杵,但杵身已布满锈迹,隐隐透出暗红色的血光,杵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肉。
他双目紧闭,面容依旧肃穆,但嘴角却微微抽搐,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燃灯的恶相……”
魔王波旬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第二尊佛影从血池中央缓缓浮现,他的身形瘦削如枯骨,面容枯槁。
他身上的袈裟早已破败不堪,布满血污与焦痕,隐隐透出一股腐臭的气息。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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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下绽放着一朵巨大的血莲,莲瓣不再洁白,而是被鲜血染成暗红,每一片花瓣上都沾满了粘稠的血迹,仿佛刚刚从尸山血海中捞起。
“释迦恶相……”
波旬冷笑一声,手中魔焰指向他:“你曾说要渡尽众生,如今却连自己都渡不了,血莲开得倒是艳丽啊!”
第三尊佛影从血池边缘升起,他的身形高大而扭曲,披着一件黑金相间的袈裟,袈裟上原本的金色纹路已被黑气侵蚀,化为狰狞的鬼脸图案。
他的双目如烈焰般燃烧,眼眶中跳动的火光能焚尽一切生机。
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但笑容中没有半点慈悲,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他的手中空无一物,但身后却浮现一座崩塌的佛塔,塔身布满裂缝,每一道裂缝中都溢出浓稠的黑气。黑气升腾时化作无数狰狞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扑向四周,咆哮声震耳欲聋。
这尊未来佛的恶相,正是弥勒佛。
“三佛恶相?”叶清歌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你竟然能召出这种力量?”
“这不是普通的佛力……”芷若寒低声道,她的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这是佛门的禁忌之力,恶相一出,连佛祖都会忌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们打个够吧。”
波旬的血月双目微微眯起,他盯着三尊佛影,嘴角的笑意愈发狰狞:“有趣……没想到你这小小蝼蚁,竟能唤出三佛恶相。好,今日便让本王见识一下,这所谓的诸佛恶相,能奈我何!”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话音未落,波旬猛地抬起巨爪,黑焰滔天,化作一条巨大的魔龙,咆哮着扑向三尊佛影。
燃灯恶相首当其冲,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两道血光,手中降魔杵高举,狠狠砸向魔龙。
轰隆一声巨响,降魔杵与魔龙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大殿剧烈摇晃,穹顶的裂缝瞬间扩大,无数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释迦恶相紧随其后,他脚下的血莲猛地绽放,莲瓣化作无数血色利刃,旋转着飞向波旬。
每一片莲瓣都带着刺耳的梵音。
弥勒恶相则怪笑一声,身后崩塌的佛塔中涌出无尽黑气,化作无数恶鬼,张牙舞爪地扑向波旬。
波旬冷笑一声,手中魔焰翻滚,化作一道道黑炎巨浪,迎向血色莲瓣与恶鬼。
大殿内的金光与黑焰交织碰撞,宛如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战。
波旬的魔焰滔天,黑龙咆哮着扑向三尊佛影,燃灯恶相首当其冲,他手中的降魔杵狠狠砸下,与魔龙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大殿剧烈摇晃,穹顶的裂缝迅速扩大,无数碎石如雨点般坠落,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片尘土。
释迦恶相脚下的血莲绽放,暗红色的莲瓣化作无数利刃,带着刺耳的梵音旋转飞出,切割虚空,直扑波旬。
弥勒恶相则怪笑一声,身后崩塌的佛塔中涌出无尽黑气,化作狰狞恶鬼,张牙舞爪地扑向魔王。
波旬冷哼一声,巨爪一挥,黑焰翻滚,化作一道道巨浪,与血色莲瓣和恶鬼正面碰撞。
佛魔之力交锋的余波席卷开来,大殿的石柱一根根断裂,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熔岩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腐朽的味道。
我咬紧牙关,转头看向身旁的众人,沉声道:“趁现在,我们走!”
司马懿倚着断裂的石柱,羽扇早已化为灰烬,他用颤抖的手撑起身子,低声道:“你确定他们能拖住波旬?”
“暂时能。”我低声回答,目光扫过大殿中央的混战:“别管他们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叶清歌扶起罗刹,芷若寒勉强站起身,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的我们相互搀扶着,艰难地向大殿深处走去。
身后,佛魔大战愈演愈烈,每一次碰撞都让大殿剧烈震颤。
金光与黑焰交织,梵音与魔吼交错,整个空间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中摇摇欲坠。
我们穿过一道道残破的石门,绕过无数倒塌的石柱,脚步踉跄却不敢停下。
身后传来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那是佛魔交战的余波,地面不断裂开新的缝隙,熔岩如血水般翻滚蔓延,几乎要吞没我们的退路。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臭味,我的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艰难,每迈出一步都在耗尽最后的力气。
汗水混着血迹从额头滑落,视线模糊,但我咬紧牙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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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来到大殿尽头,一扇半掩的石门映入眼帘,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黑暗中点燃的最后一盏灯。
芷若寒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急促:“这里应该是通往玉虚宫内殿的通道,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我点点头,双手颤抖着推向石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某种古老生物的低吼,尘土簌簌落下,呛得我们一阵咳嗽。
石门缓缓开启,我们艰难地迈入内殿。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大殿的穹顶彻底崩塌,碎石如暴雨般砸下,尘雾弥漫,将我们与那片混乱的佛魔战场彻底隔开。
内殿比大殿小得多,但同样满目疮痍。墙壁上布满裂缝,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在缓慢流动。
墙上残留的古老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灵光,却时明时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甜腥味,让人头晕目眩。
中央有一座祭坛,祭坛表面刻满了扭曲的花纹,那些花纹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看得我心头一紧。
我快步走上前,发现祭坛上摆放着一只玉盒,盒身雕刻着龙凤交缠的图案,隐约透出金光。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玉盒。盒中静静躺着数颗金灿灿的丹药,每一颗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表面隐约可见龙凤纹路,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芷若寒走近,一脸惊讶道:“这些莫非是仙丹?”
“太好了!”
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尽管她的左臂骨折,她声音却带着一丝振奋:“我们正需要这个。”
“别急。”
司马懿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地说。
他的衣衫破烂,满脸血污,声音沙哑,“先确认一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我拿起一颗金丹,凑近观察。丹药通体金黄,灵气在表面流转,像是一层薄雾缭绕,没有任何异味或瑕疵。
我低声道:“看起来是真的。玉虚宫的秘宝,应该不会有假。”
“事不宜迟,赶紧服下,我们现在没空浪费时间,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叶清歌催促道,她半跪在地上,衣衫焦黑,长发散乱,脸色苍白。
我们各自拿起一颗金丹,吞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闭上眼,感受着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腹中,然后如涓涓细流般渗入四肢百骸。
我胸口的压迫感逐渐消散,呼吸变得顺畅,原本枯竭的力量一点点回升。耳边传来骨骼轻微的响声,那是体内断裂的筋骨在灵气的滋润下缓缓愈合。
叶清歌睁开眼,惊喜道:“我的伤势恢复了大半,力量也回来了不少。”
“太神奇了。”罗刹活动了一下左臂,骨折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
她惊叹道,“这丹药简直是救命的东西。”
“玉虚宫的秘宝,果然名不虚传。”芷若寒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她的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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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松了一口气时,整个内殿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墙壁上的裂缝迅速扩大,暗红色的液体从缝隙中喷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头顶的石块开始坠落,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司马懿沉声道:“不好!佛魔大战的余波太强了,这里撑不了多久,我们得赶紧离开。”
“可是,出口在哪里?”罗刹环顾四周,内殿四壁紧闭,没有任何明显的出路。
“祭坛下面。”芷若寒指着祭坛,声音坚定:“我感觉到下面有通道。”
我们合力推开祭坛,石板沉重无比,推开时发出低沉的轰鸣。
祭坛下果然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约传来一阵阴风。
我沉声道:“走!”
我们鱼贯而入,沿着通道快速前行。通道内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青苔,指尖触碰时黏腻湿滑,像是某种活物的皮肤。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腥臭,让人胃里翻腾。
在我们身后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头顶不时掉下碎石,砸在我们脚边,溅起一片尘土。
玉虚宫已经支撑不住佛魔交战的余波,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低声催促道:“快走,别回头!”
我们脚下的石板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在流动,踩上去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通道两侧的墙壁开始浮现出一片片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像是人形,却扭曲变形。
有的头颅长出触须,有的四肢扭曲成藤蔓状,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蠕动。
“这是什么?”罗刹低声惊呼,她的左臂虽然在金丹的滋润下有所恢复,但仍显得虚弱。
“别管,继续走!”叶清歌沉声道,手中长剑紧握,剑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突然,我脚下踩到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团发光的肉块。
那肉块表面长满了细小的眼珠,每一只眼珠都在转动,死死盯着我们。
我猛地退后一步,心跳加速,那肉块却突然裂开,喷出一股黑雾。雾中传来低沉的呢喃声,像是在诉说某种诅咒,刺得耳膜生疼。
“小心!”芷若寒急声道,她挥手弹出一道音波,将黑雾震散:“这些东西有邪气,别碰!”
我们加快脚步,身后传来的轰鸣声愈发接近,地面震颤得更加剧烈,头顶的碎石坠落得更密集。
整个玉虚宫都在崩塌。通道中的景象越来越诡异,墙壁上开始浮现出一张张人脸,那些人脸像是被镶嵌在石壁中,双眼紧闭,嘴巴微张,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突然,一张人脸的眼睛猛地睁开,血红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嘴巴张大,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罗刹惊呼一声,差点摔倒。
我急忙扶住她,低声道:“别怕,快走!”
人脸越来越多,它们的嘶吼声此起彼伏,震得耳膜生疼。
我们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地道,穿过了一道道残破的石门,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糟糕。
四周耸立的石柱早已断裂,有的斜倚在墙上,有的轰然倒塌,碎石堆积成小山,阻挡着我们的去路。
身后传来的轰鸣声震得我们耳膜生疼,仿佛天塌地陷,那是波旬与三尊佛影交战的余波,宛如末日降临。
地面不断裂开新的缝隙,熔岩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像猩红的血水翻滚蔓延,热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吞没我们的退路。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愤怒的咒骂。
我心头一紧,握紧手中的剑,低声道:“有人!”
众人停下脚步,凝神屏息。只见通道转角处,几个恐怖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像是被什么追赶得惊惶失措。
为首的是一个胸腔裂开的怪物,裂缝中露出一个八卦丹炉,炉内燃烧着猩红的“纯阳火”,火焰跳跃间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小脸在挣扎哀嚎。
十二根紫金触须从炉口伸出,每根触须末端长着一颗人头,齐声诵读着《黄庭经》,声音低沉而诡异。
他的步伐踉跄,触须挥舞间喷出一股腐仙丹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像是腐烂的草药混合着血腥味。
这是肉鼎真人,曾经的玉虚宫丹脉首座,如今堕落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全身皮肤脱落的女子,她的身上纹满了颠倒的图案,形如恶鬼。
她是噬符鬼母,符箓院的掌印仙子,如今化作一个恐怖的符阵怪物。
还有一个金身布满裂纹的身影,他身上的裂缝中伸出无数脊椎骨组成的万福锁链,锁链上挂着无数干瘪的头颅,发出“咔咔”的碰撞声。
他头顶三花已腐烂成肉瘤,嵌着未消化完的城隍神格,散发着腐臭。
这是尸解灵官,曾经的护法之首,如今堕落成这副模样。
“你们是谁?”我沉声喝道,剑尖指向他们,语气中带着戒备。
肉鼎真人猛地停下脚步,炉口喷出一股浓雾,触须上的人头齐声骂道:“就是你放出波旬这种怪物,害得我们四处逃命!你个混账,挡在这儿找死吗?”
噬符鬼母瞪着我,嘶声道:“你这蠢货,害得玉虚宫沦为炼狱!”
尸解灵官挥动万福锁链,锁链上的头颅齐声低吼。
他冷冷道:“你放出波旬,毁了我们的一切!就该被碾碎!”
他的领域展开,通道内的石像活化,腹中空腔张开,像是无数张嘴在咆哮。
我愣了一瞬,随即怒火冲天,挥剑指向他们,破口大骂:“你们还有脸怪我?若不是你们这些怪物害人无数,我至于走到这一步吗?若不是你们作恶,玉虚宫怎会堕落?我放出波旬,也是被你们逼的!”
肉鼎真人的触须猛地一抖,人头齐声怒吼:“放屁!若不是你,我们还能苟延残喘!你这小贼,敢污蔑我?”
噬符鬼母尖叫道:“你懂什么?你这无知小儿,死不足惜!”
尸解灵官冷笑:“逼你?笑话!你放出波旬,分明是自寻死路,连累我们陪葬!”
我怒极反笑,剑锋一扬:“好啊,那就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怪物有多大能耐!”
叶清歌拔剑在手,罗刹握住重剑,芷若寒拨动琴弦,司马懿虽虚弱,也摆出迎战姿态。
肉鼎真人喷出腐仙丹雾,噬符鬼母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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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声震天巨响从身后传来,整个大殿剧烈摇晃,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熔岩喷涌而出,热浪如刀般扑来。
墙壁上的影子猛地炸开,化作无数触须扑向我们,天花板大片坍塌,碎石如雨砸下。
我猛地回头,只见远处通道尽头,金光与黑焰交织,波旬的魔龙咆哮着撞向燃灯恶相的降魔杵,释迦恶相的血莲利刃与弥勒恶相的恶鬼齐出,战斗的余波如海啸般扩散,毁灭一切。
“不好!”芷若寒惊呼:“波旬和诸佛的战斗余波来了!”
肉鼎真人一愣,触须上的十二颗人头齐声喊道:“该死,这力量挡不住!”
他猛地收起丹雾,转身就跑。
噬符鬼母尖叫:“你这混账害人不浅,现在还得逃命!”
尸解灵官收回锁链,眼神懊恼的喊道:“我们联手吧,不然全死在这儿!”
我咬牙,怒气未消,却也明白形势危急,低吼道:“好,我们联手逃出去再说!但这账不算完!”
我挥剑斩断一根扑来的触须,带着众人跟上。
我们与这群堕仙汇合,沿着通道狂奔。
肉鼎真人跑在最前,触须挥舞,喷吐腐仙丹雾,将通道中的触须怪物腐蚀殆尽,清理出一条路。
他不时回头,触须上的人头破口大骂:“你们是怎么搞得?跑这么慢,想害死我们吗?快点!”
噬符鬼母紧随其后,符阵悬浮在她四周,逆转的符咒劈出腐骨阴雷,炸开通道中的石块。
尸解灵官挥动万福锁链,扫开扑来的石像怪物,锁链上的头颅齐声低吼:“别拖后腿,蝼蚁!”
他的领域展开,活化的石像腹中空腔吞噬着碎石,为我们挡住后方的威胁。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咆哮声响起。
一只堕化的仙兽冲出黑暗,身形如虎,头部长满独角,口中喷出毒雾,爪子在地上划出火星。
我冷哼一声,十二楼五城之力爆发,直接将这个仙兽秒杀。
这一手,直接震惊了周围的堕仙,让它们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友善。
果然,无论在任何时候,实力都是一切的通行证。
就在我们迅速逃跑的时候,眼前景象骤变。
我们踏入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洞顶高耸如穹,布满倒悬的钟乳石,每根钟乳石上都挂着干瘪的人皮。
人皮的眼窝空洞,嘴角撕裂,像是在无声哭嚎。
地面是一片暗红色的血沼,沼面翻滚着气泡,每一个气泡破裂时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扭曲的鬼影在挣扎。
洞窟中央有一条狭窄的石桥,桥面布满裂缝,摇摇欲坠,桥下血沼中伸出无数血手,抓向半空,发出低沉的呜咽。
“这是什么地方……”叶清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剑锋微微下垂。
“别管,快走!”我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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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的诡异气息比通道更甚,像是堕入了某种魔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怪异的嘶吼。
我猛地回头,只见几道恐怖的身影从光幕中跌撞而出,与我们撞了个正着。
为首的是一个纤细的女子,她的身躯像是被烈火烧融过,骨骼从皮肉中凸出,呈半透明的琥珀色,骨髓在其中缓缓流动如熔浆。
她的脸只剩半张人皮,另一半露出熔化的颅骨,嵌着一颗跳动的丹丸眼球。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佝偻的身影,身躯被剥去外皮,裸露的肌肉纤维缠绕着一层泛黄的符纸。
头颅像被撕裂的卷轴,额头裂开后垂下两片皮肉,绘满扭曲符咒,双眼被两枚朱砂印章取代,滴下腥红泪水。背部长出无数细小符纸触手,触手末端长着婴儿手臂,挥舞时发出尖锐的啼哭声。
接着,一个臃肿如肉山的身影挤出光幕,腹部隆起成透明的胎囊,内里漂浮着无数未成形的修士胎体,胎体之间用脐带缠绕成经络状。
她的面容被撕裂成三瓣,每瓣上长着一只浑浊的眼球,眼球中映出《道德经》的倒影。
最后,一个干瘪的身影踉跄出现。
他的皮肤紧贴骨头,骨缝中渗出暗红色的血髓,凝成卦线在体表游走。
头颅被剖开成龟壳状,壳内脑髓翻滚,化作一团不断变化的卦象迷雾。双臂拉长至膝盖,指甲如蓍草般锋利,指尖挂着修士的眼球,眼球上刻着生辰八字。
“你们是谁?”我沉声喝道,剑尖指向这群新来的怪物。
肉鼎真人看到这一幕,冷冷说道;“熔骨丹姬,噬皮符翁,腐胎灵母,血髓公,你们竟然还活着!”
熔骨丹姬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喊道:“不知道是谁,召唤了魔王波旬和三个大佛。”
“现在整个玉虚宫都被毁了。”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剥皮抽筋!”
听到这样的话,我脸色一变,肉鼎真人却喊道:“别管那么多了,一起跑吧!”
这个时候,谁也没废话,我们就这样一路逃亡。
很快我们来到一处石桥。
石桥摇摇欲坠,桥面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踩上去黏稠刺耳。
血沼中的血手更加疯狂,伸向半空,试图抓住我们的脚踝。洞窟的空气变得炽热,熔岩的热浪从身后涌来,夹杂着波旬的咆哮与诸佛的梵音,震得耳膜生疼。
肉鼎真人的触须喷出丹雾,噬符鬼母的符兵撕咬血手,尸解灵官的锁链扫开障碍。
我们在混乱中狂奔,身后血沼沸腾,熔岩涌入,石桥开始崩塌。
突然,血沼中升起一只巨型血兽,身形如鳄,头部长满肉瘤,眼窝中流出黑血。
它张开巨口,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扑向我们。
我喊道:“杀过去!”
我挥剑刺向血兽眼睛,叶清歌与熔骨丹姬配合,噬皮符翁的触手撕咬,腐胎灵母的肉芽缠住其腿,血髓公的血雾削弱其力量。
司马懿趁机爆发三色鬼气。
“死!”
肉鼎真人喷出猩红火焰,血兽发出惨叫,化作一滩血水。
我们趁机冲过石桥,身后余波吞没一切,桥面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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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上散落着破碎的神像,神像面容扭曲,腹中空腔流出黑血。
我们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满身血污与汗水。
熔骨丹姬喘着气,低声道:“你这小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波旬是你召唤来的?”
“你说呢?”我冷笑反问道。
噬皮符翁冷哼:“罢了,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腐胎灵母的胎囊微微收缩,低吼:“波旬还在后面,这仇先记下。”
血髓公靠着一块碎石,冷声道:“卦象未定,联手吧。”
我喘着气,苦笑道:“好,暂时联手。但你们这些怪物,迟早我得清算。”
这时,波旬的咆哮隐约传来,余波未停。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前路未知,恐怖依旧。
我们一路行走而过,来到一条长廊。
这里穹顶高耸,原本绘满仙人飞升的壁画如今尽是斑驳血迹,仙人面容扭曲,七窍流出黑汁,手中的法器化为畸形的肉瘤。
长廊两侧,数十尊丹炉并排而立,炉身刻满符箓,却无一完好。
有的裂开,有的熔化,炉内溢出的丹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血红的小溪,溪水翻滚,隐约可见人脸在其中挣扎,张口无声嘶吼。
我们刚踏进去,脚下的玉石地板突然震颤,血溪沸腾,一个个扭曲的人脸出现,他们张开嘴巴,咬向我们的脚。
我挥剑斩断几张面孔,剑光划过,面孔却化作黑烟,重新融入血溪。
熔骨丹姬低咒一声,藤蔓手臂挥出,绿色丹液泼向血溪,腐蚀出一片白烟,可血溪非但未退,反而翻涌得更剧烈,隐约传来低沉的笑声。
“快走!”
噬皮符翁撕下一张符纸,化作一道火光,烧出一条通道。
我们冲向前方,可长廊尽头,一尊巨大的仙人雕像缓缓转动头颅,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容已裂成三瓣,眼眶里爬满血丝,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獠牙。
它手中托着一只丹鼎,鼎口喷出滚滚红雾,雾中浮现无数扭曲的仙影,发出尖利的哀嚎。
“这家伙我认识,他已经彻底疯掉了!”
血髓卜翁眯眼,血髓卦线飞出,试图缠住雕像的动作。
可红雾一卷,卦线瞬间被腐蚀殆尽。他脸色一沉,“别硬拼,绕过去!”
我咬牙,青霜剑化作寒光长龙,劈向雕像手臂,剑气与红雾相撞,爆出一片火花,震得我倒退数步。
腐胎灵母怒吼一声,胎囊喷出一团黑雾,暂时挡住红雾的侵袭。我们趁机绕过雕像,冲进长廊另一端的拱门。
拱门后是一座祭殿,殿内空旷,地面铺满白骨,骨头间缠绕着烧焦的符纸,符纸上残留的朱砂仍在微微发光,像是有生命般蠕动。
殿中央,一座巨大的骨塔耸立,塔身由无数修士的骸骨堆砌而成,每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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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闪烁间,隐约传来低沉的诵经声。
塔顶悬浮着一颗血红的珠子,珠内封着一道模糊的仙影,仙影双目紧闭,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我们刚踏入祭殿,白骨地面突然裂开,一根根骨刺破土而出,刺向我们的腿脚。
我挥剑斩断几根骨刺,断口却喷出黑血,溅到皮肤上立刻灼出一片红肿。
熔骨丹姬挥手,绿色丹液化作藤蔓,缠住骨刺,可骨刺非但未断,反而顺着藤蔓向上攀爬,发出“咔咔”的脆响。
“这是符骨阵!”
噬皮符翁低吼,背上的触手挥舞,符纸飞出,贴在骨刺上,爆出一片火光,暂时挡住攻势。
可下一刻,骨塔上的符文齐齐亮起,诵经声陡然放大,直钻脑髓,我头痛欲裂,险些跪倒。
血髓卜翁咬破指尖,血髓在地上画出一道卦阵,低喝道:“别听那声音,封住耳窍!”
我运转仙力,勉强压下脑海中的杂音,可腐胎灵母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吼,胎囊里的胎体疯狂撞击,脐带断裂,黑液喷溅而出,落在骨塔上。
塔身震颤,血珠内的仙影猛地睁眼,眼眶里流下两行黑泪,嘴角的笑意更深。
它抬起一只虚幻的手,指向我们,殿内的白骨瞬间活了过来,拼凑成一个个畸形的骨人,手持骨刀,摇摇晃晃地围了上来。
“跑!”我大喝,青霜剑劈开一条血路,带着众人一路逃亡。
骨人疯狂向我们用来,数量无穷无尽。
我忍不住对着熔骨丹姬:“破口大骂,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何他们会攻击你们?”
“谁跟他们是一伙的?”
熔骨丹姬咬牙切齿道:“自从玉虚宫里的人全部疯掉之后,这里的疯子就越来越多。我们这些还算有理智的。”
“很多已经彻底疯掉,没有任何理智,会疯狂攻击每一个人!”
我们迅速冲向一个甬道。身后的骨人穷追不舍。
就当我们冲进甬道后,肉鼎真人打出一道法决,石门轰然落下。
伴随着石门关闭,骨人的撞击声在身后沉闷回响,夹杂着仙影低沉的笑声,像针刺般钻入耳膜。
我们喘着粗气,脚下却不敢停,祭殿后的通道狭窄阴冷,墙壁上嵌满暗红色的莲花浮雕,花瓣间渗出粘稠的黑液,滴落在地,化作一滩滩蠕动的血肉。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一片巨大的圆形殿堂,殿内中央是一座腐臭的莲池。
池水浑浊,泛着暗绿荧光,漂浮着无数残破的莲叶,每片叶子上都盘踞着一团畸形的血肉,像是被剥了皮的婴孩,发出微弱的啼哭。
池中央,一株巨大的黑莲摇曳,莲心处嵌着一张人脸,它面容绝美却无生气,双目紧闭,眼角淌下两行血泪。
莲池四周,数十根石柱撑起穹顶,柱身上缠绕着藤蔓般的符箓,隐约勾勒出一座巨大的封印阵法。
“这是……腐仙莲池?”血髓卜翁眯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是我们玉虚宫镇压堕仙之地。”
“镇压?”我冷笑,青霜剑紧握在手:“这地方像是被镇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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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具具腐烂的仙尸从水下浮起,头颅低垂,仙袍破烂,露出溃烂的血肉。
腹部裂开,内脏化作触手般蠕动。它们的脸孔模糊,五官像是被熔化后重塑,嘴里吐出黑雾,低声呢喃着破碎的经文。
“快退!”
熔骨丹姬挥出藤蔓手臂,绿色丹液泼向仙尸,腐蚀出一片白烟。
可仙尸非但未倒,反而加速爬来,触手缠住藤蔓,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她脸色一变,“这些东西不怕丹毒!”
噬皮符翁撕下数张符纸,化作火光飞出,炸得几具仙尸四分五裂,可碎片落地后竟重新蠕动拼合,速度更快。
腐胎灵母怒吼,胎囊喷出一团黑液,落在池中,激起一片水花,暂时阻挡了仙尸的靠近。
可下一刻,黑莲上的脸孔猛地睁眼,眼珠漆黑如墨,嘴角咧开,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低声笑道:“你们逃……逃不掉……”
这个笑声如潮水般涌来,直钻脑海,我咬牙运转仙力,才勉强稳住心神。
血髓公低喝:“别看那张脸,封住识海!”
他咬破指尖,血髓在地上画出一道卦阵,试图压制笑声。
可卦阵刚成,黑莲根茎突然从池底刺出,缠住他的腿,猛地一拉,他整个人被拖向池边。
“老东西!你欠我一条命!”
我挥剑斩断根茎,剑光划过,黑血喷溅,根茎却瞬间再生,更多根须从池中涌出,逼得我们节节后退。
波旬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震得穹顶簌簌落尘。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绕着莲池奔向另一侧的出口。
穿过莲池后的石门,我们跌入一座巨大的殿堂。殿内热浪滚滚,中央悬浮着一尊巨大的青铜仙鼎。
鼎身刻满符箓,鼎口喷出赤红的火焰,火焰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嘶吼。
鼎下是一片熔岩池,池面翻滚,冒出黑烟,烟雾中漂浮着破碎的仙器残片,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殿堂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张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的眼睛微微转动,像是活物般注视着我们。
“熔魂仙鼎……”
噬皮符翁低声道:“玉虚宫炼魂之地,堕仙的魂魄都被封在这里。”
“你们不是仙人吗?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个样子?”叶清歌忍不住问道。
肉鼎真人冷冷的看向了她,眼神傲慢:“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秘密,凡人!”
这时仙鼎猛地一震,鼎口喷出一道火柱,直冲穹顶。
火柱散开,化作无数燃烧的魂影,魂影面容扭曲,半边仙气盎然,半边血肉腐烂,手中握着残破的法器,向我们扑来。
我挥剑劈开一只魂影,剑气穿透,它却化作一团火雾,重新凝聚,速度更快。
“这些魂影杀不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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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后退,“得毁了那鼎!”
“毁鼎?”我看向仙鼎,鼎身符箓闪烁,显然有阵法护持:“恐怕没那么容易!”
腐胎灵母低吼,胎囊里的胎体疯狂撞击,脐带断裂,黑液喷向仙鼎,落在鼎身上,腐蚀出一片焦痕。
鼎身震颤,火光稍弱,可下一刻,鼎口喷出一道血红的光柱,直击腐胎灵母。
她惨叫一声,胎囊被炸裂,胎体摔落在地,蠕动几下后化作一滩黑水。
“灵母!”
熔骨丹姬怒吼,藤蔓手臂挥出,绿色丹液化作长矛刺向仙鼎,却被火雾挡下。
我咬牙,青霜剑灌注全身仙力,化作一道寒光长龙,狠狠劈向鼎身。剑气与符箓相撞,爆出一片火花,鼎身裂开一道细缝,火光骤弱。
“有用!”
噬皮符翁撕下背上所有符纸,化作一片火海,扑向仙鼎。
我趁势再出一剑,裂缝扩大,鼎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咆哮,整个殿堂震颤,熔岩池翻涌,魂影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走!”我大喝,带着众人冲向殿堂尽头的出口。身后,仙鼎轰然炸裂,火光冲天,余波将我们掀翻在地。
我们爬起身,跌跌撞撞冲出殿堂,来到一片残破的庭院。
庭院中央,一座石门耸立,门上刻着“玉虚”二字,字迹斑驳,渗出黑血。
门后是茫茫白雾,看不清尽头。四周的墙壁上,长满血红的藤蔓,藤蔓间挂着无数残破的仙骨,骨头间隐约传来低语。
波旬的咆哮越来越近,庭院地面震裂,裂缝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手,指甲如刀,抓向我们。
我挥剑挡下,手臂被震得发麻,鲜血顺着剑柄淌下。
熔骨丹姬喘着气,藤蔓手臂断裂,绿色丹液洒了一地。
噬皮符翁背上的触手萎缩,符纸耗尽,脸色苍白如纸。
血髓公拄着骨杖,血髓几乎流干,摇摇欲坠。
“门后……是出路?”我咬牙问道。
“卦象模糊……”血髓公低声道:“但不去,就死。”
“拼了!”
我大喝,青霜剑劈开黑手,带着众人冲向石门。
波旬的咆哮震耳欲聋,黑雾从裂缝中涌出,化作无数触手扑来。
我们撞开石门,跌入白雾之中,身后的庭院轰然崩塌,波旬的怒吼被隔绝在门外。
我们终于冲出了玉虚宫。
当阳光刺入眼中,带着刺鼻的焦臭与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踉跄着站稳,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震。
玉虚宫,这座曾经巍峨辉煌的仙家圣地,如今只剩一片狼藉的废墟。
曾经的白玉石柱断裂成无数碎块,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有的还冒着缕缕黑烟。
宫殿的穹顶早已坍塌,露出残破的边缘,像是一张被撕裂的巨口,吞噬着昔日的荣光。
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熔岩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猩红的熔流翻滚着,吞没残存的殿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灼味,夹杂着腐朽与血腥,令人胃里翻腾。
远处,波旬与三尊佛影的战斗仍在继续,金光与黑焰交织,魔龙的咆哮与梵音的轰鸣交错,整个天地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中颤抖。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阳光刺眼,却无法驱散空气中浓重的焦臭与血腥。
我们踉跄着站定,彼此喘着粗气,身后玉虚宫的废墟如同一座巨大的坟茔。
我握紧破邪剑,剑刃上的黑血还未干涸,顺着剑柄滴落在焦黑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四周的熔岩缝隙中,猩红的熔流翻滚,偶尔溅起一团火星,落在附近断裂的白玉石柱上,激起一缕缕刺鼻的黑烟。
熔骨丹姬的藤蔓手臂断裂处仍在渗出绿色丹液,滴落在地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她的目光阴冷,盯着我,嘴角微微抽动。
噬皮符翁背上的触手萎缩成一团干瘪的肉瘤,他颤抖着撕下最后一张残破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符文早已模糊不清,像是被血浸透后风干的痕迹。
血髓公拄着骨杖,杖身布满裂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的血髓几乎流干,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痂凝在皮肤上。
“结束了?”我低声问,声音沙哑。
“结束?”熔骨丹姬冷笑一声,声音尖利:“你以为逃出来就结束了?要不是你,玉虚宫也不会毁灭!”
她猛地踏前一步,绿色丹液从断裂的藤蔓中喷出,在地面上炸出一片白烟,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酸腐味。
我下意识举剑,剑尖微微颤动,指向她。
血髓公眯起眼睛,骨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低声道:“别冲动,我们还没脱离险境。”
噬皮符翁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珠浑浊,带着一丝怨毒:“险境?这一切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你召唤波旬,毁了玉虚宫,还想装无辜?”
“无辜?”
我冷笑一声,目光看向了他们:“被你们杀害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无辜。”
“够了!”
噬皮符翁低喝,背上的触手萎缩殆尽,他撕下最后一张符纸捏在手中,脸色苍白如纸:“现在吵这些有何用?人都死了,鼎也毁了,玉虚宫塌了,咱们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血髓公拄着骨杖,喘息着插话:“活着?哼,若不是你那符纸烧得太猛,引来波旬的追杀,我腿也不会被那黑莲根茎拖住,差点没命!”
“怪我?”噬皮符翁瞪了他一眼,怒道:“若不是你那破卦阵没挡住黑莲,我至于把符纸全用光?老东西,你还好意思说!”
眼见他们争执愈烈,我心头火起,猛地一剑劈在地上,剑气激起一片尘土,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玉虚宫到底怎么了?你们谁知道真相,给我说清楚!”
三人一愣,气氛僵住片刻。
熔骨丹姬冷冷一笑,率先打破沉默:“真相?哼,好啊,我就告诉你一点。玉虚宫原本是一处圣地,灵气充沛,仙人无数。那时候,这里可不是现在这鬼样子。”
“那为何变成这样?”我追问,目光扫过他们。
血髓公咳嗽一声,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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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我皱眉,“什么意思?玉虚宫的主人是谁?”
噬皮符翁接过话头,声音低沉:“玉虚宫的主人自然是元始天尊。他在时,这里的仙人个个循规蹈矩,修炼有成。可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从那之后,玉虚宫的仙人们……全疯了。”
“疯了?”我一怔,一脸惊讶:“怎么疯的?”
熔骨丹姬冷笑,语气中带着嘲讽:“还能怎么疯?没了元始天尊镇压,这里的仙人开始争权夺利,抢夺资源。有人炼邪丹,有人祭魂器,还有人堕入魔道。你看到的那些仙尸、魂影,都是那时候留下的‘杰作’。”
“所以……”我沉声道,脸色说不出的诧异:“那些畸形的仙尸,那些熔魂仙鼎,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
“差不多。”血髓公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元始天尊在时,宫里有他的仙阵压制,谁也不敢乱来。他一走,仙阵失控,灵气逆流,仙人们的心魔也跟着爆发。一个个要么自相残杀,要么炼邪法走火入魔,最后全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笑。”
熔骨丹姬嗤笑,“一群自称仙人,结果连凡人都不如。玉虚宫从圣地变成炼狱,还不是他们自己作的?”
“说得轻巧!”噬皮符翁瞪了她一眼,“你不也在这鬼地方混日子?若不是为了那点残余仙宝,你会来趟这浑水?”
“混日子?”熔骨丹姬怒道,“我若不来,早就被你们这些老东西算计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初抢我丹炉的事我还没忘!”
“抢你丹炉?”血髓公冷哼,“那炉子本来就是无主之物,谁抢到算谁的!你少在这装无辜!”
眼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我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问道:“你们不是玉虚宫的弟子?”
“自然不是,我们是来玉虚宫浑水摸鱼的,只可惜却误入歧途。”熔骨丹姬号说道。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这里的怪物,要攻击他们了。
正当我要开口继续询问的时候,远处,波旬的魔焰冲天而起,黑气如巨龙翻腾,与诸佛恶相的金光怒目交织,碰撞间天地震颤,恐怖的气浪席卷而过,让我直接飞了出去。
其他人也被气浪吹飞,一个个飞在半空中,过了半天才落地。
我勉强站起身,看向周围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司马懿他们陆续站起来,看样子并没有受伤。
这时肉鼎真人步伐沉重地走来,他的上身纹满猩红符文,皮肤下有熔岩流动,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小子,如今这烂摊子,你要如何收拾?”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波旬和诸佛恶相的大战因我而起。如今,当务之急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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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走了过来,站在我身侧,眯起眼道:“九幽,你可知这有多凶险?稍有差池,我们全都得葬身于此。”
我点点头,目光如刀:“若不如此,这片天地都要毁了。你若怕死,现在走还来得及。”
司马懿轻笑一声,眼神不屑:“怕?我只是想看看,你这疯子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少废话!”芷若寒冷哼,长剑出鞘,剑光如虹,寒气逼人。
她瞥了我一眼,冷声道:“说清楚,怎么封?”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魔封镇波旬,佛封压诸佛恶相。我以自身为媒介,引爆双重法阵。你们各司其职,护住法阵,挡住反噬。”
玉虚宫的堕仙交换眼神,肉鼎真人率先开口:“你若敢耍花样,我第一个捏碎你的头。”
噬符鬼母嗤笑:“别吓他了,他若死了,谁来封这玩意儿?”
“行了!”血髓公不耐烦地打断,“说具体点,怎么开始?”
我将破邪剑猛地插进地面,剑身没入焦土,裂缝向四周蔓延。
我双手缓缓抬起,体内魔气与佛光同时涌动。左掌心黑气缭绕,化作扭曲的魔纹,右掌心金光流转,凝聚出一尊佛陀虚影。两股力量在我身前交汇,发出刺耳的鸣响,地面随之剧烈震颤。
“司马懿,布阵!”我低喝。
司马懿随手一挥,风声骤起,地面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八卦法阵,金线交错,隐隐锁住四周的气机。
他沉声道:“此阵成,可稳天地,压制反噬。但你若撑不住,这阵也救不了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合十,体内魔气与佛光在我身前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阴阳法阵。
法阵旋转,金光与黑气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天塌地陷。黑气如潮水般翻涌,金光如烈阳般炽烈,两者碰撞之处,空间都在扭曲,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我感到体内力量迅速流失,额头冷汗如雨,血管就要炸裂,但我咬牙撑住,双目赤红。
此时焦土之上,热浪翻滚,天际的风被撕裂成血红的碎片,散发着浓烈的腥臭。
波旬的黑焰熊熊燃烧,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拍向诸佛恶相。
巨爪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啸声,沿途的焦土被碾成齑粉,熔岩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宛如地狱之门被强行打开。
诸佛恶相毫不示弱,金光凝聚成一尊巨大的怒目金刚,手持降魔杵,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迎向巨爪。
释迦摩尼恶相怒目圆睁,口中发出震天梵音:“魔孽,受死!”
降魔杵与黑焰巨爪正面相撞,轰然巨响中,金光与黑焰交织炸开,冲击波如海啸般席卷四方,山峦崩塌,尘土遮天。
我站在法阵中央,破邪剑深深插入焦土,裂缝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体内魔气与佛能交织,胸口的魔封与佛封剧烈跳动,隐隐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我咬紧牙关,双手缓缓抬起,低吼道:“魔封,开!”
我左掌猛地拍向法阵,黑气如洪水般涌出,化作无数狰狞的魔影,张牙舞爪地扑向波旬。
魔影钻入波旬的黑焰之中,撕扯他的魔躯,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吼。
波旬怒吼震天:“我乃魔王,谁能封我?”
他的黑焰巨爪反扑而来,试图碾碎魔影,但魔封之力如无形的锁链,死死压制住他的魔焰。
波旬的魔躯开始虚化,黑焰中隐隐透出痛苦的扭曲,他的咆哮声震得地面龟裂,熔岩喷溅如雨。
“佛封,启!”
我右掌再拍,金光大盛,法阵中升起一尊佛陀虚影,手持金刚杵,带着悲悯却坚定的目光砸向诸佛恶相。
金光刺穿他们的恶相虚影,怒吼化为哀鸣:“叛徒!你背弃佛门!”
佛陀虚影默然无语,金光化作锁链,缠绕住诸佛恶相的魂力,将其一点点剥离,拖向法阵。
两股力量交汇,法阵剧烈震颤,我感到五脏六腑都在撕裂,胸口的痛楚如刀绞般扩散。
鲜血从我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染红了衣襟。破邪剑嗡鸣不止,剑身微微颤抖着。
波旬与诸佛恶相原本势如水火,但当他们察觉到封印之力的威胁,战斗的节奏骤然一变。
波旬的魔躯猛地一震,黑焰巨爪收回,转而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黑焰魔矛,矛尖直指法阵中央。
他的双目血红,咆哮道:“卑微的人类,竟敢封我?诸佛,联手灭了他!”
他的声音如雷霆滚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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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佛恶相的怒目金刚虚影也停下动作,金光重新凝聚,化作一尊千手佛陀,每只手中握着一柄金光法器——刀、剑、杵、铃,齐齐指向我。
他们的声音齐声响起,带着森冷的杀意:“叛徒,封印吾等,罪不可赦!魔王,暂且联手,杀此子!”
千手佛陀挥动法器,金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与黑焰魔矛交相呼应,天地间顿时被魔气与佛光填满。
黑焰魔矛与金光法器同时轰向法阵,冲击力如山岳压顶,法阵边缘的焦土瞬间炸裂,熔岩喷涌而出,化作一道道火柱冲天而起。
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一软,险些跪倒。破邪剑的裂缝迅速扩大,剑身发出哀鸣般的嗡响。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融入法阵,血光一闪,法阵勉强稳住,但震颤更加剧烈。
“九幽,你撑不住了!”
司马懿急声道,他站在八卦法阵中央,金色符文飞向我身周,试图稳住我的气息。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眼神焦急:“这阵法挡不住他们联手,快想办法!”
芷若寒长剑横空,剑气如虹,化作一道寒光斩向黑焰魔矛。
她咬紧牙关,剑锋与魔矛相撞,火星四溅,震得她手臂发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喘息着喊道:“九幽,这矛太强了!我的剑撑不了几下,你快点!”
她身形一闪,再次挥剑,剑气撕开魔矛一角,黑焰如墨汁般四散,但她的长剑上已布满细密的裂纹。
罗刹站在另一侧,魔焰在她周身狂燃,赤红的火光映得她面容狰狞。
她迎上千手佛陀的金光法器,双掌推出,魔焰与金光硬拼,轰然巨响中。
她被震退数步,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她却咧嘴大笑,声音嘶哑而狂放:“痛快!九幽,这俩家伙联手够狠,你再不封了他们,老娘可顶不住了!”
叶清歌盘坐在法阵边缘,指尖飞快拨动琴弦,急促的琴音化作无形波纹,试图压制波旬与诸佛恶相的魂力。
她的指尖渗出血,染红了琴弦,琴音愈发尖锐。
波旬的黑焰魔矛刺穿法阵边缘,矛尖直指我的胸口,黑焰如毒蛇般缠绕而来。
我猛地侧身躲避,矛尖擦过我的左臂,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落在焦土上滋滋作响。
我嘶声道:“还不够吗?!”
我体内魔气与佛能几近枯竭,胸口的魔封与佛封像是被烈火炙烤,灼烧感顺着经脉蔓延全身。
诸佛恶相的千手佛陀趁势压下,金光法器如暴雨般轰击法阵,每一击都让法阵的光芒黯淡一分。
我感到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双腿一软,单膝跪地,破邪剑几乎被压得贴近地面。
“我来助你!”
肉鼎真人突然喊道,他双手猛地一拍,血光暴涨,化作一座巨大的血鼎,悬浮在法阵上方。
血鼎之中,血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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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旬怒吼一声,魔焰化作黑蛇,扑向血鼎,却被血气腐蚀,发出刺耳的嘶鸣。
“肉鼎真人,多谢相助!”
我咬紧牙关,强行催动封印之力,锁链再度收紧。叶清歌的琴音也重新响起,与血鼎之力相辅相成,法阵逐渐稳定。
然而,波旬与诸佛恶相的反扑愈发疯狂。
波旬怒吼一声,魔焰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直刺血鼎。
血鼎剧烈震颤,肉鼎真人的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哼,倒是有些本事。”肉鼎真人冷哼一声,双手结印,血鼎之中血气暴涨,化作一道血色光柱,狠狠撞向波旬。同一时间,诸佛恶相的佛光漩涡也席卷而来,试图撕裂法阵。
就在此时,熔骨丹姬冷笑一声,眼神冰冷:
“肉鼎老鬼都出手了,我熔骨丹姬岂能落后?”
说完她猛地将丹药掷出,丹药在空中炸裂,化作无数赤红的火焰,扑向诸佛恶相。
火焰之中,佛光被灼烧,发出刺耳的嘶鸣。熔骨丹姬双手结印,火焰化作一条条火蛇,缠绕向诸佛恶相,与我的锁链交织在一起。
然而,波旬与诸佛恶相的挣扎愈发疯狂。波旬怒吼一声,魔焰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直刺法阵。
诸佛恶相则低吟咒语,佛光扭曲,化作无数金色利刃,铺天盖地地斩向众人。
血髓公和噬符鬼母同样出手相助。
有了肉鼎真人、熔骨丹姬、血髓公、噬符鬼母等堕仙相助。
法阵的符文逐渐稳定,封印之力也愈发强大。
然而,波旬与诸佛恶相的反扑却愈发疯狂。
波旬怒吼一声,魔焰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直刺法阵。
诸佛恶相则低吟咒语,佛光扭曲,化作无数金色利刃,铺天盖地地斩向众人。
“撑住!”
肉鼎真人怒吼一声,血鼎之中血气暴涨,化作一道血色光柱,狠狠撞向波旬。
熔骨丹姬的火焰暴涨,火蛇缠绕向诸佛恶相。
血髓公的血光光幕剧烈震颤,却始终未曾破碎。噬符鬼母的幽光鬼影扑向波旬与诸佛恶相,腐蚀它们的魔焰与佛光。
我咬紧牙关,强行催动封印之力,锁链再度收紧。
“九幽,你这蝼蚁,给我死!”波旬怒吼一声,魔焰暴涨,化作一道黑光直刺我的胸口。
我身形一晃,险些被洞穿,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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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我低吼一声,左掌猛地拍向法阵,黑气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将波旬与诸佛恶相彻底封印。
法阵剧烈震颤,封印之力在我体内翻涌,撕裂我的经脉。我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昏厥过去。
两道光柱交汇,法阵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波旬与诸佛恶相的虚影被强行吸入其中。
他们的咆哮声渐弱,最终化作低语,消散于死寂。漩涡缓缓闭合。
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胸口的魔封与佛封剧烈跳动。
我隐约能感受到两股强大的意识被封入其中。
我喘息着,声音微弱:“成了……”
司马懿踉跄着走来,笑着瘫坐在我身边:“九幽,你真是疯了……但总算没白费。”
芷若寒拖着断剑走近,冷哼道:“下次再这样,我可不陪你玩命了。”
叶清歌抱着断弦的古琴,缓缓走来,轻声道:“九幽,你没事就好……”
我闭上眼,胸口的封印仍在跳动,波旬与诸佛恶相的低语若隐若现。
焦土上的血腥味渐渐散去,天边微光刺眼,我只觉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只愿这一刻能稍微平静些许。
就在这时,肉鼎真人、熔骨丹姬、噬皮符翁和血髓公等堕仙站成一排。
他们个个气息不稳,眼神却如刀锋般刺向我。
肉鼎真人的脸上挂着狞笑,他那张被油脂浸透的脸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嘴角淌下一丝暗红色的汁液。
熔骨丹姬的藤蔓手臂断了大半,绿色的丹液滴在地上,嗤嗤作响,腐蚀出一片片黑斑。
噬皮符翁的背上触手萎缩殆尽,只剩几根焦黑的残肢无力地垂着,而血髓公拄着骨杖,杖头上镶嵌的骷髅眼窝里隐隐闪着红光,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人。
“小子,没了玉虚宫,我等没了容身之所,只能杀你了。”肉鼎真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黏腻,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油膏。
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召唤波旬毁了这里,这笔账,总得有人来还吧?”
熔骨丹姬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如霜,她抬起仅剩的半截藤蔓手臂,指着我道:“别以为你那把破剑能护住你。玉虚宫是元始天尊的地盘,如今塌了,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这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我握紧青霜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冷笑道,“你们这些堕仙,早就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了吧?现在怪我毁了你们窝,倒真是好笑。”
噬皮符翁眯起眼睛,干枯的手指捏着一张残破的符纸,声音嘶哑:“少废话!你召来波旬,那魔头把玉虚宫搅得天翻地覆,连我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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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髓公拄着骨杖,咳出一口黑血,喘息道:“卦象早就告诉我,今日有大劫。果然是你这小子搞出来的!我这条老命差点交代在这,你还敢在这狡辩?”
我身旁的司马懿等人早已察觉不对,脸色大变,纷纷站起身来。
我环视四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你们不是没了容身之所吗?我给你们找一个容身之所不就行了?”
“哼!”
肉鼎真人嗤笑一声,肥硕的身躯微微颤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没了玉虚宫,我们这些堕仙还能去哪?你小子少在这说大话!”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们,缓缓道:“没了玉虚宫,还有白玉京。”
“什么白玉京?”熔骨丹姬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藤蔓手臂微微一颤。
“白玉京?”噬皮符翁皱起眉头,干瘪的脸上露出几分狐疑:“我可从没听说过什么白玉京。你小子莫不是在耍我们?”
我懒得和他们废话,手中破邪剑猛地脱手而出,剑身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剑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剑光骤然扩散,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化作无数白玉碎片四散开来。
碎片悬浮于空,闪烁着冰冷而圣洁的光芒,迅速重组,凝聚成一座巨大的白玉宫殿虚影。
宫殿悬浮于天际,白玉为墙,金光为瓦,琉璃为阶,灵气如云雾缭绕,散发出一股令人心神宁静的气息,能涤尽世间一切污秽。
“这……这是什么?”熔骨丹姬瞪大了眼睛,她那缠绕着藤蔓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她脸上的疤痕在黑焰的映照下显得狰狞,眼中却闪过一丝惊疑。
“白玉京……”
血髓公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手中紧握的骨杖微微一颤,杖头镶嵌的骷髅眼窝中燃起两点猩红的光芒。
他抬起头,枯瘦的面容在风中显得更加苍老,眼中却闪过一丝震惊。
噬符鬼母的黑袍随风猎猎飘动,袍角沾染的血迹在灵光下渐渐淡去。
她眯起眼,苍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这地方……为何让我感到如此熟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白玉京的虚影逐渐凝实,宫殿大门缓缓开启,门缝中透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如流水般洒落,笼罩在众人身上。
光辉所及之处,焦土上的血腥味迅速消散。
“我们走!”
我低喝一声,体内灵力早已耗尽,双腿一软,身形踉跄了一下,但仍强撑着挥手。
一道白光从白玉京中射出,如一条柔和的光带,将众人笼罩。光辉如流水般温暖,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我们所有人卷入白玉京之中。
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白光刺眼,我只觉意识一沉,便坠入了一片无边的宁静。
白玉京内,灵气如云雾缭绕,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在跳跃。
地面由白玉铺就,每一块玉砖上都雕刻着细密的仙纹,纹路间隐隐流动着金光,映得整个宫殿熠熠生辉。
四周的墙壁高耸入云,壁面上镶嵌着无数琉璃宝珠,珠光与灵气交相辉映,散发出淡淡的七彩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气,像是檀香与莲花的混合,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令人心神宁静。
我们落在白玉京的地面上,众人踉跄了一下,纷纷站稳。
熔骨丹姬的藤蔓手臂微微一颤,藤蔓上的绿液渐渐干涸,滴落的痕迹在白玉地面上迅速蒸发,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藤蔓断口处,竟开始长出嫩绿的枝芽,枝芽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散发出淡淡的生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眼神中满是震惊,低声道:“我的丹毒在消退?”
血髓公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的血痂如枯叶般剥落,露出底下苍白却健康的皮肤。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我的血髓……竟然在恢复?这灵气,怎会如此纯净?”
他手中的骨杖轻轻一顿,杖头骷髅的眼窝中猩红光芒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柔和的白光,像是被灵气洗去了戾气。
噬符鬼母的黑袍上,污浊的黑气如墨汁般缓缓消散,袍角的血迹在灵光下化作灰烬飘落。
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红润,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一丝血色。她低头看着手中散落的符纸碎片,碎片上的朱砂符文重新焕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
她喃喃道:“这地方……连我的符咒都能净化?”
我靠在一根白玉柱旁,喘息着看向众人。
胸口的魔封与佛封仍在跳动,但那刺痛感已被灵气压制得若有若无。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白玉京正在净化你们身上的邪念。”
熔骨丹姬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净化?你是说,我们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血髓公皱眉,低声道:“恢复?我们这些怪物,早就回不去了。就算邪气消了,我们的罪孽也洗不干净。”
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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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符鬼母冷笑一声,黑袍下的身影显得更加挺拔:“罪孽?老娘从不信这些。但这地方……确实有点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灵气流入体内的清凉感,脸色渐渐平静,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尸解灵官低头看着手中的铃铛,喃喃道:“若能洗去这污秽,我这半生……也不算白活。”
“你们暂时就留在这里吧。”
我微闭上眼睛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我之间恩怨已清。”肉鼎真人看着四周,心满意足。
我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这白玉京是我的地盘,既然进入我的地盘,还不是任我摆布。
我带着众人离开,任由这些堕仙在白玉京闲逛。
简单修整片刻后,我起身,决定去看看龙师天尊。
他在白玉京沉睡已经很久了,到现在也没有苏醒。
我沿着一条蜿蜒的玉石小径前行,小径两侧是盛开的灵花,花瓣如薄纱般轻盈,随风飘落时发出细微的清响。
花丛间偶尔有几只灵蝶飞舞,翅膀上泛着七彩光芒,拖曳出一道道细长的光尾。
小径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台边缘环绕着浮空的玉石,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风穴,狂风自穴中涌出,却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低沉而悠远的韵律。
龙师天尊就在那里。他的身躯已不再是当初那副幼弱的模样,如今足有十丈之长,鳞片如青玉般剔透,每一片都流动着风的灵光,像是无数细小的旋风在鳞片间游走。
他的双翼微微展开,边缘隐隐有风刃切割空气的痕迹,发出轻微的啸声,空气中甚至能看到一丝丝被撕裂的痕迹。
龙首高昂,额间生出一对弯曲的龙角,角尖闪烁着淡淡的雷光,像是随时能劈开虚空。
我站在远处,没有靠近。
龙师天尊的气势已然不同,隐隐透出一股威严,那是属于风神的天生霸气。
他或许还未完全成年,但这股成长中的力量已足够震撼。
风穴中的狂风在他身周环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开。
他的尾巴轻轻一扫,地面便浮现出一道浅浅的风痕,灵花的花瓣被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宛如一场无声的盛宴。
风声中夹杂着低沉的龙吟,像是他在与风穴中的力量对话。
我能感觉到,他与白玉京的灵气产生了某种共鸣。
风穴中的狂风在他身周凝聚成一道道青色的旋风,旋风中隐隐透出雷光,与他的龙角交相呼应。
他的鳞片在灵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芒,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
龙师天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微微侧过头,目光扫向我这边。
但他很快又转回头,继续凝视风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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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时间,而我也需要这一刻的平静。
回到灵树下,我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坐下。
灵树高达数十丈,树干温润如玉,表面隐隐流动着星光,像是无数细小的星辰在树皮间游走。
在白玉京的时光是静止的,没有喧嚣,没有杀戮,只有无尽的灵光与安宁。
我从怀中掏出一块从玉虚宫带出的残玉,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隐隐透出一丝古老的气息。我摩挲着它,指尖能感受到符文间的凹凸,思绪却飘得很远。
那些怪物在净化中找回了些许人性,而我呢?
我胸口的魔封与佛封仍在跳动,五道意识的低语虽被灵气压制,却从未真正消失。
我是谁?是人,是佛?是魔,还是介于三者之间的存在?
灵树上的星光洒在我身上,温暖而柔和。
我抬头望去,天空是一片澄澈的碧蓝,偶尔有几只灵鸟飞过,拖曳着长长的光尾,像是流星划过夜空。我闭上眼,感受着灵气的流动,心中的杂念渐渐平息。
过了一个时辰。
我将残玉放回怀中,起身准备回去。
这个时候,我路过一处凉亭,却看到了这些堕仙。
熔骨丹姬坐在一块白玉石上,藤蔓手臂上的嫩芽已长成细小的枝条,上面甚至开出一朵小小的白花。
她低头看着花朵,眼神柔和了许多。
血髓公靠在一根玉柱旁,手中的骨杖随意地插在地上,杖头骷髅的眼窝中白光闪烁,像是睡着了一般。
噬符鬼母盘腿坐在不远处,周围漂浮着几张符纸,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在灵气的滋养下变得更加清晰。
她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尸解灵官则站在灵树下,手中的铃铛轻轻摇动,铃声与风声交织,宛如一首低吟的曲调。
肉鼎真人干脆躺在一块平滑的玉石上,熔岩身躯散发出淡淡的热气,他闭着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像是睡着了。
我微微一笑,没有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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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堕仙曾是玉虚宫的罪人,如今却在这片净土中找回了一丝人性。
而我呢?我胸口的魔封与佛封仍在跳动,五道意识的低语虽被灵气压制,却从未真正消失。
我是人?是魔?还是仙?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没有答案。
“喂,你杵在那儿发什么呆?”
罗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一贯的戏谑。
我转头看去,她倚在一棵灵树旁,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摘来的灵草,嚼得津津有味。
她的黑发散乱,脸上还带着几道血痕,那是玉虚宫一战留下的痕迹。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罗刹嗤笑一声,吐掉嘴里的草茎:“安静不好吗?那鬼地方打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能歇会儿可不容易。”
她伸了个懒腰,一把搂住了我:“喂,今天晚上让我爽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别说的这么粗俗。”
“那就这么定了。”罗刹毫不在意说道。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留在了这里。
这里没有尘世的纷争,只有琐碎的日常,像是无数年轮缓缓流转,安宁又沉寂。
我们暂时远离了外界的喧嚣,专心养伤修炼。
白玉京的环境极为特殊,灵气清澈纯净,无尽的生命泉源滋养着每一寸土地。
这里的每一片草叶、每一棵树木,都被赋予了神奇的生命力,生机勃勃。
在这段日子里,我们慢慢恢复了伤势。
五天后,我一身伤势已经恢复。
我看向了周围的众人,直接开口了:
“我们该走了。”
罗刹一愣,随即咧嘴一笑:“早就该走了,这地方虽好,呆久了人都要变懒。”
她跳起来,拍了拍手,大声道:“喂,你们几个,别睡了,收拾收拾,咱们要上路了!”
众人点了点头,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司马懿却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就这么离开,岂不是要把这些堕仙留在白玉京?”
我神色平静:“我答应过他们,如今的白玉京就是他们的家。”
司马懿冷笑一声:“恐怕不只是这样吧?”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了他:“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些堕仙既然留在这里,那就给我当牛做马吧。”
“这些堕仙的战力很强,如果能被白玉京净化,的确是合格的手下。”司马懿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向着白玉京的出口前进。
不过当我路过一处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众人:“你们等我一下。”
我一路走过,来到了一处山坡上。
在这里诸多堕仙正在其中。
我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些堕仙——熔骨丹姬、血髓公、噬符鬼母、尸解灵官和肉鼎真等人。
他们在这片圣地的滋养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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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骨丹姬坐在白玉石上,指尖轻轻拨弄着藤蔓手臂上新长出的白花。
那花虽小,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她往日的阴冷截然不同。
她低头凝视花朵,眼神柔和,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注意到,她的藤蔓断裂处已不再渗出绿色的丹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青苔,像是新生。
血髓公盘腿坐在地上,身上的血光在肆虐着。
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苍白的皮肤上隐隐透出一丝血色,指尖的血痂也不再那么狰狞。
他闭着眼,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梦中与谁对话。
看着这些堕仙一个个正在被净化,心情稍显宽慰。
“我们要离开白玉京了,接下来这白玉京,就请诸位帮我守护了。”我看向众多堕仙说道。
众多堕仙没有回答,依旧坐在那里,一个个沉浸在修炼之中。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离开白玉京前,我们做了最后的修整。
罗刹从灵树下摘了几颗灵果,塞进背包里,嘴里嘀咕着:“这玩意儿甜得要命,路上当零嘴正好。”
司马懿检查了随身的地图,那是一张从玉虚宫带出的残破卷轴。
芷若寒则将残玉小心收好,低声对我道:“这块玉上的符文,我还没完全破解,或许路上会有线索。”
我握紧破邪剑,剑刃上的黑血早已被灵气洗去,恢复了原本的寒光。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魔封与佛封的跳动,低声道:“走吧。”
白玉京的出口在一片浮空的玉石平台上,平台边缘环绕着淡淡的灵光,中央是一道门。
龙师天尊依旧盘踞在风穴旁,他的身躯散发着青玉般的光泽,双翼微微颤动,像是察觉到了我们的离去。
他转过头,目光与我对视片刻,随后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像是在送别。
“走了!”罗刹朝他挥了挥手,大步走向出口。
我们依次踏入出口,灵光一闪,身形便消失在白玉京中。
出口另一端,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臭味,远处的地平线上隐隐可见几座崩塌的山峰。
脚下的地面龟裂,裂缝中透出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熔岩在深处流动。
“又回来了。”
罗刹吐了口唾沫,皱眉道:“这鬼地方的味道真他娘的让人想吐。”
我环视四周,心中一阵沉重。
这里是五浊恶世,一个充满混乱与死亡的世界。
玉虚宫的毁灭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危机还在前方。
不远处,一辆破旧的大巴车停在荒野中,车身锈迹斑斑,车窗玻璃碎了一半。
这辆车是我们在玉虚宫外找到的,原本属于某个逃难的商队,如今成了我们的代步工具。
“上车吧。”
司马懿淡淡道,率先走向大巴。
我跟着走过去,拉开车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车内座椅破烂不堪,地板上散落着干涸的血迹和碎骨,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罗刹跳上车,随手踢开一块骨头,咧嘴道:“这车够味儿,我喜欢。”
叶清歌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
司马懿走到驾驶位,检查了一下仪表盘,低声道:“油还够,引擎也没问题,能开。”
我坐在副驾驶位,破邪剑横在膝头,低声道:“走吧,去哪儿都行,先离开这片荒地。”
引擎轰鸣,大巴车摇摇晃晃地启动,碾过地面的碎石,向着未知的前方驶去。
而此时,天空上的白玉京,也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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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踉跄着走进了一间孤零零的客栈。
这客栈坐落在荒野边缘,木质结构老旧不堪,外墙斑驳,爬满了青苔,屋檐下挂着两盏破旧的灯笼,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像是檀香混合着腥臭,刺鼻却又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
我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却又说不清为何。
“总算有个歇脚的地方了!”罗刹嚷嚷道,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木桌旁,震得桌上的茶壶微微一颤。
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饿死我了,小二,快上点吃的!”
叶清歌轻笑一声,优雅地坐在我身旁,青丝如瀑,眼中却带着一丝疲惫。
她低声道:“这地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黑店?”芷若寒毫不客气说道。
我点点头,也是毫不在意。
店小二是个瘦得像竹竿的年轻人,他穿着灰布短衫,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弓着腰跑了过来:“几位客官,里边请!咱们这有上好的牛肉,新鲜得很,保管您吃得满嘴流油!”
他一边说,一边殷勤地擦了擦桌子,动作却有些僵硬,像是个提线木偶。
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笑容过于刻板,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牛肉?行,来一盘,快点!再来几斤酒!”
罗刹不疑有他,大手一挥,催促道。
店小二连连点头,转身钻进了后厨。
不多时,一阵肉香飘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牛肉”被端了上来。
肉块肥嫩,酱汁浓郁,表面泛着油光,撒了些葱花点缀,看上去确实诱人。
罗刹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抓,嘴里还嘀咕着:“这香味,绝了!”
“别动。”
我突然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罗刹一愣,瞪大眼睛:“啥?干嘛拦我?这不就是牛肉吗?莫非被下药了?”
我没理她,冷冷地盯着那盘肉,目光如刀切入其中。肉块表面虽光鲜,但隐隐透出一股不自然的腥气,与牛肉的香味格格不入。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不是牛肉,是人肉。”
此言一出,桌上气氛骤然凝固。
罗刹的手僵在半空,满脸不信:“你开啥玩笑?这咋可能是人肉?”
叶清歌皱起眉头,素手轻抚额头,低声道:“我也觉得不对,这味道……太怪了。”
芷若寒的手指已扣紧剑柄,杀气悄然弥漫。
司马懿停下敲桌的手,平静开口:“他说的没错,这‘牛肉’,是人肉。准确来说,是被邪术转化的人类血肉。”
“什么?”
罗刹猛地站起,椅子被撞得吱吱作响。
她瞪着那盘肉,又看向我,满脸震惊。
就在这时,店小二的笑容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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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露出诡异的狞笑,眼神阴森,嘴角裂开,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像野兽多过像人。
抚琴女子的手指一顿,琴弦“铮”的一声断裂,化作一道道黑气,迅速弥漫开来,遮住了半间客栈。
“嘿嘿,被识破了啊。”
店小二咧嘴一笑,脸上的皮肤开始龟裂,像瓷器碎开一般,露出一张青灰色的鬼脸。
他双眼泛着幽绿光芒,“既然如此,那就别走了,留下做我们的牲畜吧!”
话音未落,他双手一挥,一道黑光从他掌心射出,迅如闪电,直扑我们而来。
“小心!”
叶清歌娇喝一声,身形一闪,已化作一道青影挡在我身前。
她手中长袖挥舞,一道青色灵光涌出,试图挡下黑光。
然而黑光速度极快,竟在她身前炸开,化作无数黑丝缠绕而来。
下一刻,叶清歌、芷若寒、罗刹三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被黑丝包裹,瞬间倒地。
我定睛一看,瞳孔猛缩——三人竟已变成了牛羊模样!
叶清歌化作一只白羊,毛发柔顺却眼神茫然;罗刹成了一头黑牛,角尖泛着寒光;芷若寒则是一只壮硕的黄牛,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哞哞直叫。
“造畜邪术!”
我低吼一声,怒火在胸中炸开。
这是一种上古禁术,能将活人强行转化为牲畜,再以秘法屠宰,炼制成傀儡或血食。
想不到在这五浊恶世,竟还有人传承此邪术。
司马懿退到我身旁,脸色也罕见地凝重:“这术法源自上古魔道,极为歹毒。看来这客栈是个陷阱。”
“哼,既然如此,那就杀个痛快。”
我冷哼一声,杀意沸腾。手中白光一闪,破邪剑握于掌中,剑身流转着淡淡的仙气,隐隐有五城之力涌动,交织成一道无形威压。
店小二狞笑一声,身形暴涨,化作一头三丈高的青面巨鬼。
他手中多出一柄血色屠刀,刀刃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他大吼一声,屠刀当头劈下,带起一阵腥风。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现出原形——那些汉子化作狼头人身的妖物,獠牙外露。
斗篷老者丢下伪装,露出一张满是脓疮的腐脸,手持一根骨杖。
琴女双手一挥,黑气凝聚成无数利刃,铺天盖地射来。
我身形不动,破邪剑一挥,剑光如虹,带着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瞬间将黑气利刃斩得粉碎。
青面巨鬼的屠刀劈下,我侧身一闪,剑锋斜挑,一道白光划过,巨鬼的右臂应声而断,血雾喷涌。
它惨嚎一声,左爪抓来,速度快得带起残影。
我冷笑一声,掌中佛国骤然发动——“佛厌术!”
一尊金色佛掌从我身后升起,掌心浮现一个小世界,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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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鬼挣扎着咆哮,血爪乱挥,却被佛掌吸入其中,眨眼间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周围的狼妖见状,嘶吼着扑来,我手中破邪剑连挥,剑光如水,瑶姬的火之力融入其中。
每一剑挥出,都有烈焰喷薄,将妖物烧成灰烬。
火焰在客栈内蔓延,木桌木椅纷纷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臭。
司马懿双手结印,低喝一声:“乱武!”
一道无形波动扩散开来,那些扑来的腐尸动作一滞,眼中闪过迷茫,竟开始自相残杀,显然是被他扰乱了神智。
骨杖老者冷哼一声,骨杖一挥,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化作无数血色锁链,向我缠来。
我目光一凛,破邪剑高举,低喝道:“仙厌术,白玉京!”
剑身光芒大盛,五城之力齐齐爆发:
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化作滔天水幕,将血链挡下;谷神的谷神之力凝聚成无数金色藤蔓,反卷向老者;剑仙之力则化作一道凌厉剑气,直刺老者胸口。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骨杖一顿,地面裂开,竟钻出数十头牛羊模样的怪物,嘶吼着冲来。
我心头一震,这些牛羊眼中满是痛苦,显然都是被造畜邪术转化的人类。
怒火在我胸中燃烧,我低喝一声:“上古厌术,阎王狱!”
我手中白玉京一抖,剑尖射出一道黑红光芒,化作无数冥府锁链,哗啦啦作响,将那些牛羊怪物缠住。
锁链一拉,它们的魂魄被强行抽出,送入阎王狱中,肉身则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血水。
“杀!”
我身形如电,持剑冲入敌阵,破邪剑挥舞间,血光四溅。司马懿紧随其后,配合我一路冲杀。
客栈内血腥弥漫,残肢断臂飞溅,敌人却似无穷无尽。
我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四周,客栈早已不复原貌,只剩断壁残垣和满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与死气。
白发老者倒在血泊之中,他的骨杖断成两截,那颗镶嵌在杖头的血红骷髅头滚落在地,骷髅眼中的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一抹暗淡的猩红。
他满是褶皱的面容扭曲着,嘴角挂着一丝黑血,眼中是不甘与怨毒的余光。
我转头看向角落,叶清歌、罗刹和芷若寒三人仍被困在异化的畜形之中,模样诡异而扭曲。
叶清歌化作一头白羊,但那羊并非寻常牲畜模样,毛发如针般尖锐,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羊眼猩红如血,瞳孔却细长如蛇,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怨气。
罗刹则化作一头黑牛,体型庞大,牛角弯曲如镰刀,通体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色鳞甲,鼻孔喷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像是地狱深处的恶兽。
芷若寒化作一头灰羊,身形瘦削,羊毛稀疏如枯草,羊角却异常尖利,闪烁着幽幽寒光。
她的眼神冰冷而空洞,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一具杀戮的躯壳。
我咬紧牙关,胸中怒火如熔岩翻涌。这该死的邪术,竟将她们扭曲成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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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邪剑的剑身骤然绽放出一片柔和却诡秘的青光,光芒中流转着无数细小的符文,如同星河倒挂,带着一股清冷而深邃的气息。
这是仙厌术独有的力量,能涤荡诅咒,逆转邪力,但施展此术,我的灵力几乎被抽干,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青光如潮水般涌向角落的三头“牲畜”,他们被邪术扭曲的形态在光芒中颤抖。
最先反应的是叶清歌,她化作的白羊发出一声低鸣,声音不再是金属般的刺耳,而是如风铃般清脆。
她柔顺却泛着银光的羊毛开始脱落,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
羊身逐渐扭曲,蛇瞳收缩,最终化作一双清亮的眼眸,长发如瀑垂下,露出她苍白却坚毅的面容。
接着是罗刹和芷若寒,她们身上的毛发迅速脱落,眨眼之间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看向她们,沉声道:“都回来了,没事了。”
“真是没想到,我竟然真的变成动物了。”叶清歌心有余悸说道。
罗刹和芷若寒都是一脸的惊恐,显然之前的情况,让她们为之后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牛鸣,声音如闷雷滚滚。
我猛地抬头,循声望去,一条泥泞的小路蜿蜒伸向远处的山坳,路边堆满了枯骨与血肉残渣,风吹过时,腥臭扑鼻,令人作呕。
山坳深处,一座巨大的养殖场若隐若现,黑色雾气如墨汁般缭绕在高大的围栏上方,透着一股邪恶而压抑的气息。
我眯起眼睛,身后几人也神色凝重。
叶清歌轻声道:“那里……恐怕是养殖场。”
罗刹冷哼一声,重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管它是什么,老娘一剑劈了便是!”
芷若寒则默默握紧寒魄剑,寒气从剑身弥漫而出。
我点点头,低声道:“走,去探个究竟。”
我们迅速前往养殖场,令人没想到的是,沿途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枯骨有的还挂着腐烂的血肉,有的被啃得只剩森森白骨,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养殖场渐渐清晰,高大的围栏映入眼帘。
围栏由粗壮的黑木桩搭建,每根木桩上都雕刻着扭曲的符文,符文泛着猩红的光芒。
围栏之内,挤满了成百上千的牛羊,它们低垂着头,发出低沉而绝望的呜咽。
这些牛羊的眼中满是浑浊,瞳孔却偶尔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痛苦。
我心头一颤,猛然醒悟,这些根本不是普通的牲畜,而是被邪术扭曲的人类!
“这些……都是人?”
叶清歌低声惊呼。
罗刹咬牙切齿,重剑猛地插入地面,震得土石飞溅:“这帮畜生,我要把他们砸成肉酱!”
养殖场中央,一座血红色的祭坛耸立,高达十丈,血光如柱冲天而起。
祭坛四周环绕着数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绑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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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低垂着头,气息微弱,皮肤干枯如树皮,显然已被抽干了生命力。
祭坛顶端,一个黑袍身影傲然而立,他的脸庞隐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他俯视着我们,声音沙哑如蛇信吐息:“欢迎来到我的牧场!你们来得正好,新鲜的血肉,正是我祭祀所需的极品!”
他双手一挥,围栏轰然炸裂,无数牛羊怪物咆哮着冲来。
这些怪物虽有牛羊之形,却长着锋利的骨爪和獠牙,眼中红光如血,带着一股疯狂的杀意。
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是整个养殖场的邪恶力量。
怪物如潮水般涌来,五城之力的光柱虽强,但也无法完全压制它们的数量。
我挥动白玉京,剑气如虹,每一剑落下,都有一头怪物被斩成两段,血肉横飞。
叶清歌手持白莲剑,身形如风,在怪物群中穿梭,剑光闪烁间,血花四溅。
司马懿站在后方,低声念诵咒语,一道道金光从他指尖飞出,化作锁链,将怪物困住,为我们争取喘息之机。
他沉声道:“祭坛是关键,杀了那黑袍人,这一切才能结束!”
我咬牙点头,目光锁定祭坛顶端的黑袍身影。
他站在血光之中,双手不断挥动,每一次动作,都会有新的怪物从养殖场深处爬出。
我低喝道:“掩护我,我去杀他!”话音未落,我身形一闪,踏着怪物的尸体冲向祭坛。
沿途的怪物疯狂扑来,我挥剑斩杀,血水染红了我的衣袍。
祭坛近在咫尺,黑袍人冷笑一声,手中血光凝聚,化作一柄巨大的镰刀劈下。
我举剑格挡,轰的一声巨响,剑身与镰刀碰撞,震得我手臂发麻。
他阴笑道:“区区凡人,也敢挑战我?”
“凡人又如何?”我咬牙反击,白玉京剑光大盛,一剑刺向他的胸口。
他身形一闪,躲过剑锋,但祭坛上的血光却被我一剑斩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怒吼道:“你敢毁我祭坛!”
他双手一挥,无数血影从祭坛中冲出,向我扑来。
与此同时,叶清歌等人也杀到了祭坛下方。
他们与怪物缠斗,血肉横飞。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尽数爆发,白玉京剑身光芒如日,十二楼五城全开,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直刺黑袍人。
“怎么会?”
黑袍人不可置信的怒吼一声,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体就被剑影洞穿,化作一团黑气消散。
祭坛崩塌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养殖场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血水在泥泞的地面上流淌,怪物的残肢散落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
我瘫坐在一块碎石上,白玉京插在身旁的地面,剑身的光芒渐渐黯淡。
胸口的魔封与佛封微微跳动,莫名的低语如潮水般涌来,却被我强行压下。
我喘着粗气,低声道:“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地方。”
司马懿站在不远处,他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长叹一声,声音低沉而冷静:“如今仙道开启,越来越多的堕仙出现了。这世上会出现更多类似的家伙。”
我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如果真是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浩劫。
那些被邪术扭曲的生灵,那些无辜的灵魂,他们何其无辜?
我握紧拳头,低头看向那些还未完全散去的牛羊怪物,它们的身体虽已倒下,但眼中残留的痛苦却刺痛了我的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些……都是人啊。”叶清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走到我身旁,白衣染血。
她的眼神复杂,既有愤怒,也有怜悯。
罗刹一脚踢开身旁一头怪物的残骸,啐了一口:“这帮畜生,真他娘的该死!把人变成这鬼样子,他们还有没有点人性?”
芷若寒冷冷地收起长剑,目光落在那些牛羊身上,低声道:“人性?这些堕仙早就没有了。他们眼里只有力量和欲望。”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口的躁动。
我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这些被邪术扭曲的人,或许还有救赎的机会。
我抬起白玉京,剑身微微一颤,灵力从体内涌出,汇聚于剑尖。
我低喝道:“启!”
一道白光从剑尖迸发,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养殖场。
白光所过之处,牛羊怪物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它们的皮毛、爪牙逐渐剥落,露出底下的人形轮廓。空气中响起了低沉的呜咽,那是痛苦与解脱交织的声音。
我咬紧牙关,全力催动灵力。
仙厌术并非简单的法术,它需要逆转邪术的根源,将被扭曲的灵魂重新拉回人性的轨道。
白光越来越盛,养殖场内的每一头怪物都在发生变化。牛角融化成了头发,羊蹄蜷缩成了双手,它们的眼睛从浑浊的红光变为清澈的人瞳。
终于,白光渐渐收敛,养殖场内的怪物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类。
他们或坐或躺,眼神茫然地看着四周,似乎还未从噩梦中醒来。
一个年轻男子最先回过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声音颤抖地喃喃道:“我……我变回来了?”
“是的,你们自由了。”我收起白玉京,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
人群中爆发出低声的啜泣,有人跪地痛哭,有人抱在一起庆幸劫后余生。
一个年老的妇人爬到我脚边,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角:“恩人!谢谢你救了我们!我们……我们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
我俯身扶起她,轻声道:“起来吧,这不是你们的错。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妇人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我们本来是附近的村民,三天前,一群黑袍人闯进村子,把我们抓到这里。他们说要用我们的血肉喂养什么东西……然后我们就被变成了这副模样。”
“三天?”司马懿皱眉,低声道:“这邪术的规模和速度,绝非普通堕仙能做到。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一个瘦弱的少年从人群中挤出来,急切道:“恩人,我知道一些事!那些黑袍人提到过一个名字——黄皮大仙!他们说,这方圆百里都是他的道场,这里的养殖场只是他的一部分计划!”
“黄皮大仙?”我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罗刹嗤笑一声:“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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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却神色凝重,低声道:“不简单。黄皮子成精,在民间传说中往往与邪术有关。如果真是个堕仙,他的道场恐怕比这里还要危险。”
芷若寒点头,冷冷道:“不管是什么,我们必须去查清楚。放任这种东西存在,只会让更多人受害。”
一旁的司马懿突然开口问道:“少年,你还知道什么?这个黄皮大仙在哪里?”
少年咽了口唾沫,指向养殖场北边的山脉:“他们说,黄皮大仙住在北边的黑风岭,那里有个大庙,周围全是怪雾,没人敢靠近。”
“黑风岭……”我喃喃自语,心中已有决断。我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休息片刻,我们立刻动身,去会会这个黄皮大仙。”
人群渐渐散去,那些获救的村民互相搀扶着离开养殖场,返回他们残破的家园。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普通人不过是这场乱世的牺牲品,而我们,却不得不继续前行,面对更大的未知。
罗刹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从背包里掏出一颗灵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喂,你说这个黄皮大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真是个妖怪?”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但从这些人的描述来看,他至少是个掌握强大邪术的存在。能控制这么大的道场,还能驱使堕仙做事,绝不是普通角色。”
叶清歌坐在一旁,轻轻拨弄着琴弦,低声道:“民间传说中,黄皮子多与阴邪之物相关。它们擅长蛊惑人心,操控灵魂。如果这个黄皮大仙真是妖修成仙,那他的手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诡异。”
司马懿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看着北方的山脉:“不论是妖是仙,他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这片土地。我们不去,他迟早会找上我们。”
芷若寒冷哼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剑:“我倒想看看,这所谓的道场能有多厉害。敢把人变成牲畜,他最好有足够的本事承担后果。”
叶清歌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呢?你胸口的封印……还能坚持吗?”
我一愣,随即摸了摸胸口。魔封与佛封的跳动从未停止。它们虽被压制,却始终像阴影般缠绕着我。
自从我放出魔王波旬和三佛恶相。
这样的低语,就越来越多了。
我苦笑道:“还能撑住。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司马懿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我:“你的封印是个隐患。如果在关键时刻失控,我们都会受牵连。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底线。”
他的话冷酷却真实,我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控制好自己。”
罗刹啧了一声,瞪了司马懿一眼:“喂,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老泼冷水?我们好不容易喘口气,你非要搞得大家心情沉重?”
司马懿淡淡一笑:“我只是提醒他而已。”
“行了行了,别吵了。”我摆了摆手,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黑风岭不远,但路上可能会有埋伏,大家小心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夜幕降临,黑风岭的轮廓在昏暗的天色中若隐若现,山顶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黑雾,雾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嘶吼,像是某种巨兽在沉睡中的呼吸。
山脚下,一座破旧的大庙静静地伫立着,庙前的牌匾上写着三个模糊的大字:“黄仙祠”。
庙宇的门扉半掩,透出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斑驳的石阶上,显得诡异而阴森。
我站在庙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这个黄皮大仙,究竟是什么来头?
从村民的描述和沿途的遭遇来看,他绝非等闲之辈。
能操控如此大规模的邪术,将人类转化为牲畜,甚至驱使妖兽为己所用,这样的手段,即便在堕仙中也属罕见。
“到了。”
我低声说道,目光扫过身后的人。
罗刹紧握着重剑,眼中闪烁着战意。
叶清歌手持白莲剑,面容平静,但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芷若寒冷冷地注视着庙宇,寒魄剑在手中散发出淡淡的寒气。
司马懿则站在最后,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们直接进去吗?”罗刹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不急。”我摇了摇头:“先观察一下情况。这地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话音刚落,庙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悠长而沉闷,像是从地底传来,震得人心头一颤。
紧接着,庙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黄仙祠。”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庙内传出,带着一丝戏谑:“远道而来的客人,请进吧。”
我眉头一皱,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人类,更像是某种妖物的低语。
我握紧了破邪剑,低声道:“小心,可能是陷阱。”
“怕什么?老娘一剑劈了它!”罗刹不屑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向庙门。
“等等!”叶清歌突然拉住她:“你看门上的符咒!”
我定睛一看,庙门两侧的门柱上刻满了扭曲的符咒,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某种封印或诅咒。
“这是……拘魂咒。”司马懿走上前,仔细观察后说道:“一旦踏入,灵魂可能会被束缚,无法逃脱。”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干等吧。”罗刹不耐烦地说道。
我沉思片刻,目光落在破邪剑上。剑身流转着淡淡的仙气。
我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的灵力,剑尖指向庙门,低喝道:“仙厌术,破!”
一道白光从剑尖射出,击中门柱上的符咒。
符咒闪烁了几下,随即暗淡下去,拘魂咒的气息逐渐消散。
“好了,进去吧。”
我收回剑,转身对众人说道。
我们鱼贯而入,踏入庙内。
庙内空间宽广,中央供奉着一尊巨大的黄皮子雕像,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雕像下方是一个祭坛,上面摆满了各种血肉模糊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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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
罗刹皱了皱眉,挥剑将祭坛上的供品扫落。
就在这时,庙内突然响起一阵尖利的笑声,像是无数孩童在同时嬉笑,刺耳而诡异。
紧接着,四周的墙壁开始蠕动,浮现出无数张人脸,痛苦地扭曲着,发出无声的哀嚎。
“这是……怨灵之墙。”叶清歌低声道,脸色露出不忍之色:“这些都是被黄皮大仙残害的灵魂。”
“哼,装神弄鬼。”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寒魄剑一挥,一道寒气席卷而出,将墙上的怨灵冻结。
然而,怨灵并未消散,反而更加疯狂地挣扎,墙壁开始龟裂,像是随时会崩塌。
“不好,快退!”我大喝一声,众人迅速后撤。
轰隆一声巨响,墙壁炸裂,无数怨灵如洪水般涌出,带着刺骨的阴风向我们扑来。
“佛厌术!”
我当机立断,掌中佛国发动,一尊金色佛掌升起,佛光普照,将怨灵笼罩其中。
怨灵在佛光中挣扎,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
庙内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阴冷。
“看来这黄皮大仙并不在庙内。”司马环顾四周,眼神不屑:“这些只是他的障眼法。”
“障眼法?”
我眉头一皱:“那他真正的道场在哪里?”
“应该在庙后。”叶清歌指了指庙宇后方,那里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咒。
我们走过去,石门厚重无比,我尝试着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
暴怒之下,我一剑斩了过去。
一剑落下,石门瞬间碎裂开来。
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通道尽头是一片黑暗,隐隐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中回响。越往里走,空气越发阴冷,呼吸都变得困难。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小动物在奔跑。
我举起破邪剑,剑光照亮了前方:一群黑鼠从黑暗中涌出,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又是这些耗子!”罗刹骂道,挥剑斩去。
然而,这次黑鼠的数量远超之前,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一边斩杀,一边后退,但黑鼠却越来越多,通道中充斥着尖利的鼠叫。
“这样下去不行。”我咬牙道:“得想办法突破。”
“交给我。”芷若寒冷冷地说道,她手中寒魄剑一抖,一道寒气如龙卷风般席卷而出,将前方的黑鼠冻结成冰雕。
我们趁机冲过冰封的鼠群,来到通道尽头。
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一只巨大的黄皮子,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就是黄皮大仙的真身所在?”叶清歌问道。
“八九不离十。”
我点点头,握紧破邪剑:“准备战斗!”
我一剑劈向石门,剑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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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中央,一只巨大的黄皮子盘踞在那里,体型如牛,毛发金黄,双眼如灯笼般明亮,散发出慑人的威压。
“欢迎来到我的道场。”
黄皮大仙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们能走到这里,确实有些本事。”
“你就是黄皮大仙?”我冷冷地问道。
“正是。”黄皮大仙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你们闯入我的地盘,杀了我的手下,还想怎样?”
“废话少说。”罗刹不耐烦地挥了挥重剑,“今天老娘就要宰了你这只大耗子!”
“无知的人类。”黄皮大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们以为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撼动我吗?”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向我们扑来。
“小心!”我大喝一声,破邪剑迎头劈下。
剑光与金光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黄皮大仙被震退数步,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好强的剑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我冷哼一声,身形如电,剑光连闪,攻向黄皮大仙。
叶清歌、芷若寒和罗刹也同时出手,剑气、寒气和重剑的攻击如暴风雨般袭来。
黄皮大仙怒吼一声,身上金光大盛,化作无数金色光刃反击。
洞窟中剑气纵横,灵力激荡,战斗异常激烈。
黄皮大仙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他不仅速度极快,而且力大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恐怖的威压。
我们四人联手,竟也只能与他战成平手。
黄皮大仙一身金色毛发骤然根根倒竖,每一根都化作锋利的金针,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它前爪猛地拍击地面,力道之大宛如山岳崩塌,整座洞窟随之剧烈震颤。
穹顶上无数碎石如雨坠落,砸在地面激起一片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鼠辈安敢放肆!”
罗刹怒吼一声,手中重剑挥出一道月牙形的凌厉剑气,剑气撕裂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黄皮大仙而去。
然而,黄皮大仙妖物尾部的九枚金环骤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金光一闪,竟将剑气弹开。
九枚金环在半空中叮当作响,彼此呼应,化作一道诡异的阵势,将我们团团围困其中。
我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暗道不妙——这分明是佛门金刚伏魔圈的变种,却被这妖物逆转成了魔阵!
破邪剑与金环相撞的瞬间,一股反震之力顺着剑身传来。
我的虎口顿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剑身悲鸣不止,原本纯净的仙气竟被妖气侵蚀,冒出缕缕黑烟,连剑灵都在痛苦呻吟。
"退后!
我暴喝一声,左手迅速捏出不动明王印。佛光在我身前凝聚成一道金色屏障,宛如实质的壁垒横亘在前。
九枚金环毫不留情地轰击在屏障之上,火星四溅,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洞窟中回荡。
金色屏障表面瞬间布满裂纹,摇摇欲坠,黄皮大仙那狰狞的笑声如鬼魅般在四周萦绕,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叶清歌的白莲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清光,剑尖在虚空连点九下,动作迅捷如电。
每点一下,便有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莲在金环中心悄然绽放,散发出一股纯净的气息。
原本气势汹汹的金环竟在白莲的压制下停滞于半空,被无形之力束缚。
她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妖物竟将佛门法器逆转为魔兵,我最多只能困住它们三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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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冷哼一声,手中寒魄剑猛地插入地面。
凛冽的寒气顺着剑身涌出,如潮水般沿着石缝蔓延开去。
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意刺骨,连空气都凝固了。
黄皮大仙的四爪被冻结在冰面之上,动弹不得。
它惊怒交加地咆哮一声,张口喷出一股腥臭无比的妖风,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司马懿却甩出一面八卦镜,镜面折射出一道金光,竟将妖风反弹回去,狠狠砸在黄皮大仙自己身上。
趁此机会,罗刹身形一跃而起,宛如猛虎下山,手中重剑在头顶抡出一个完美的满月轨迹。
"吃我这招——开山!"她大喝一声,剑锋裹挟着劈山断岳的磅礴气势斩落。
黄皮大仙仓促之下只得抬起前爪格挡,金石相击的爆鸣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重剑在妖爪上撕开一道三尺长的狰狞伤口,紫黑色的妖血喷溅而出,落在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渺小的人类!
黄皮大仙发出凄厉的嘶吼,身形骤然暴涨三倍。
原本就庞大的身躯瞬间化作三丈高的金身,宛如一尊恐怖的妖神降世。
它尾部的九枚金环重新飞回,环环相扣,每一枚金环上都浮现出扭曲的佛陀面容,散发着诡异而邪恶的气息。
它的双眼化作血红色的竖瞳,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张口喷出一团墨绿色的妖火,火舌翻滚,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扑面而来。
"是千年妖火!
司马懿惊呼一声,身形急退三步,袖中飞出十二道黄符。
他双手掐诀,口中疾念:"乾三连,坤六断,离火生门——开!
黄符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炽热的火墙,试图阻挡妖火的侵袭。
然而,那墨绿色的妖火却异常诡异,火墙刚一接触便被染成绿色,火势反而愈发凶猛。
叶清歌见状,立刻挥动白莲剑布下剑阵,十二朵白莲在火海中旋转飞舞,散发出清冽的光芒,勉强护住众人。
我的衣袍下摆已被妖火燎焦,皮肤上传来一阵灼痛,心中暗自焦急。
就在此时,破邪剑似是感应到我的危机,剑柄处的饕餮纹突然睁开第三只眼,一股狂暴的仙气从剑身喷涌而出,竟在妖火之中硬生生劈出一条通道。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沉声喝道:"佛厌术·掌中须弥!
刹那间,一只金色佛掌从天而降,五指如山岳般缓缓合拢,宛如一座牢笼将黄皮大仙的金身困在其中。
佛光如烈焰般灼烧着它的身躯,妖皮上冒出滋滋作响的黑烟。
然而,黄皮大仙却丝毫不惧,尾部三枚金环突然炸裂开来,冲天的妖气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魔佛虚影,狰狞可怖,硬生生撑开了佛掌的压制。
"小心幻术!
司马懿突然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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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花,视野骤然扭曲,四周竟出现了无数个黄皮大仙的分身,每一个分身都在结印施法。
洞窟穹顶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如同无数双眼睛凝视着我们,令人心悸。
芷若寒冷哼一声,果断咬破指尖,以鲜血在寒魄剑上画出一道玄冰符。
她低喝道:"千里冰封!
剑锋所指之处,寒气爆发,所有分身瞬间被冻结成栩栩如生的冰雕。
幻术破除的刹那,黄皮大仙的真身被迫显露出来,而罗刹的重剑已如雷霆般刺入它的左肩,剑锋没入妖躯,带出一蓬腥臭的血雾。
“你们也配杀我!”
黄皮大仙怒吼一声,残破的金身突然坍缩成一个黑色漩涡,整个洞窟的灵气疯狂倒灌其中。
"它在燃烧妖丹,拼死一搏了!"叶清歌急声道,白莲剑猛地插入地面,青莲地火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净化结界护住众人。
她咬紧牙关,额间冷汗直流:"清歌最多只能维持十息!
黑色漩涡中突然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每只手掌心都睁着一只血色瞳孔,诡异而恐怖。
司马懿的八卦镜不堪重负,轰然炸碎,他口吐鲜血,半跪在地,声音沙哑:"这是...百鬼噬魂大阵!
我当机立断,反手割破掌心,以鲜血为引在虚空画出一幅太极图。
破邪剑贯穿阴阳鱼眼的瞬间,佛魔两道气息轰然对撞。
我左半身浮现金刚怒目法相,威严庄重;右半身缠绕九幽魔气,阴森可怖。
这种禁忌之术让我七窍流血,剧痛钻心,但却换来了一剑劈开混沌的绝世威力。
剑光如银河倾泻,斩断百鬼手臂的刹那,黄皮大仙终于露出致命破绽——它胸口浮现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妖丹,丹体上布满裂纹,摇摇欲坠。
芷若寒的寒魄剑化作一条冰龙,咆哮着穿透妖丹丹田。
罗刹的重剑裹挟雷霆之势劈开它的天灵盖。
叶清歌的白莲剑气如暴雨般绞碎它的妖魂。
三人联手一击之下,黄皮大仙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金身轰然崩塌,化作一地齑粉,洞窟终于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结束了。”叶清歌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手中的白莲剑缓缓垂下,剑尖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没完。”
我沉声道,目光转向洞窟深处:“那些被妖物变成牛羊的无辜之人,还在等待我们解救。”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神色肃然。
罗刹擦去剑上的妖血,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救人。”
我们沿着洞窟深处的通道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壁间回响。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宽阔的石室。
石室内,数十只牛羊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它们身上的毛发凌乱,身上还残留着被妖术折磨的痕迹。
“这些就是被妖物变形的村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司马懿叹息道。
我走上前,仔细观察这些牛羊。它们虽然外形是动物,但眼中却是人类的感情。
我叹了一口气,破邪剑散发出光芒。
顷刻之间净化之力完全爆发。
在这一刻,牛羊们的身体在光芒中不断变化。
它们的毛发开始脱落,四肢伸展,渐渐恢复成人形。
很快,所有的牛羊都变回了人形。他们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成功了!”芷若寒欣喜道。
我走上前,扶起一位村民,关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那位村民颤抖着声音说道:“多……多谢仙师相救!我们……我们被那妖物抓来,受尽折磨……”
“现在没事了。”我安慰道:“妖物已被我们铲除,你们安全了。”
村民们闻言,纷纷跪地叩谢,泪流满面。
“诸位请起。”叶清歌收起白莲剑,微笑着说道:“能够救出你们,也是我们的造化。”
在安抚了村民们的情绪后,我们开始商议如何处理这个邪恶的洞窟。
“此地妖气深重,留之恐有后患。”司马懿皱眉说道:“不如一把火烧了,永绝后患。”
“言之有理。”罗刹点头附和,“烧了这个地方,也算是为民除害。”
于是接下来,我们让村民离开。
我亲自放了一把火,将这个魔窟焚烧。
就这样,整个魔窟在一片火焰当中灰飞烟灭。
夜风深沉,黑风岭的废墟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黄皮大仙的洞窟虽已被焚毁,化作一片焦土,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愈发浓烈的邪气,
就在这时,我脚下突然震颤着,像是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司马懿取出罗盘,指针却不受控制地疯狂旋转。
他脸色一变,低声道:“这气息……不对劲。”
我按住震颤不休的破邪剑,剑身传来的不安让我心头一紧。
这时废墟深处传来一阵锁链断裂的清脆声响,像是地狱之门被强行撕开。
我们脚下的地面骤然塌陷,无数条漆黑的根须破土而出,每根须蔓上都长满了眼球状的瘤节,眼球猩红而浑浊,滴着粘稠的黑液,散发出浓烈的墨香——那是血的气息,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清香。
“小心!”
罗刹怒喝一声,重剑裹挟风雷劈向一根须蔓,剑锋砍在上面迸出刺眼的火星。
然而,断口处喷出的不是汁液,而是粘稠的黑血,血珠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枚枚篆字。
我定睛一看,心中一震——那是《上清玉册》中的残章,原本应以朱砂书写的仙诀,此刻却每个笔画都在蠕动扭曲,化作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
“是蚀文!”我大喝一声,拽着芷若寒急速后掠,避开那些溅落的血珠。
黑血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一片焦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我心头狂跳,这不是普通的妖术,而是堕仙独有的禁忌之力,能将仙法逆转为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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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表面密布北斗七星的纹路,缺口中隐隐有黑气溢出,像是棺内封印的邪物正在挣脱。
棺盖“轰”的一声开启,刹那间,我的灵台剧痛难忍,似乎有千万根银针在识海中搅动。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却见一股青白色的雾气从棺中飘出,雾气中隐隐传来金石相击的寒意。
一个低沉而空洞的声音响起:“三百年了……没想到第一个唤醒本座的,竟是你。”
月光洒下,照亮了棺中之人的面容。
芷若寒手中的寒魄剑“哐当”落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
那张脸分明是道家记载的玉衡仙君的相貌,清俊而威严。
然而此刻,他的眉眼间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
他的三千银发在夜风中舞动,每一根发丝都化作吐信的毒蛇,发出“嘶嘶”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想不到连仙君都堕化了。”
我咬破舌尖,用剧痛强提精神,破邪剑终于出鞘。
玉衡仙君冷笑一声,声音空洞而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三百年了,本座终于重见天日。尔等蝼蚁,竟敢打扰本座的沉睡,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何为真正的仙道之力!”
话音未落,玉衡仙君抬手一挥,指间缠绕的锁魂链如灵蛇般窜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向我袭来。
链条上挂满了细小的骷髅头,碰撞间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哭嚎。
我侧身闪避,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与锁魂链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震得我手臂发麻。
锁魂链被弹开,但玉衡仙君的攻击并未停歇,他袖中飞出一盏琉璃灯,灯身晶莹剔透,灯芯却是一颗跳动的婴儿心脏,血肉模糊,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低沉的哀鸣,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七情炼魂术!”
玉衡仙君低喝一声,琉璃灯骤然大亮,无数道幽光从中射出,幽光在空中凝聚成我们至亲之人的幻象。
“记住,我们所见皆非真!”
司马懿大喝一声,手中八卦镜抛向半空,镜面折射出耀眼的金光,试图破除幻象。
然而,堕仙的法力远超想象,金光虽能削弱幻象,却无法将其彻底驱散。
那些至亲的面容愈发逼真,声音如魔咒般萦绕耳边,要将我们拖入无尽的梦魇。
我咬紧牙关,强压下心中的痛苦,催动体内灵力,破邪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剑气如虹,斩向那些幻象。
剑光所过之处,幻象如泡沫般破碎,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但我的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下。
“渺小的人类,也敢与本座抗衡?”
堕仙怒吼一声,身上黑纹闪烁,化作一道道黑气,在空中凝聚成无数只血色瞳孔,悬浮在我们四周。
这些瞳孔中射出猩红的光线,带着腐蚀一切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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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挥动寒魄剑,一道寒气席卷而出,冻结了部分光线,但更多的光线穿透寒气,向我们袭来。
罗刹怒喝一声,重剑横扫,剑气如山,勉强挡住了攻击,但她的手臂被光线擦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你们无法战胜本座!”
堕仙狂笑,琉璃灯再次亮起,这一次,灯中飞出无数半透明的魂魄,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凄厉的尖叫,向我们扑来。
这些魂魄形体扭曲,有的头颅倒挂,有的四肢断裂,有的只有半张脸,眼中满是怨毒。
我当机立断,双手结印,低喝道:“佛厌术·掌中须弥!”
金色佛掌从天而降,佛光普照,将那些魂魄笼罩其中。魂魄在佛光中挣扎,发出痛苦的哀嚎,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
然而,玉衡仙君并未停手。
“血祭魔阵!”
他低喝一声,符文炸裂,化作一道血色光柱,直冲天际。
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无数血手从地底伸出,抓向我们的脚踝。
血手冰冷而粘稠,指甲尖利如刀,抓在身上立刻撕下一片血肉。
叶清歌挥动白莲剑,剑气化作白莲,护住众人,但血手数量众多,源源不断,白莲的光芒逐渐暗淡,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在这一刻,我怒吼一声,恐怖到极致的一剑落下。
这一剑我已经动用了全力。
恐怖的一剑势如破竹落下,玉衡仙君的护体魔气,被一剑贯穿。
“啊!”
玉衡仙君发出一声惨叫,他悬浮在半空,胸口被洞穿,血雾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的银发如毒蛇般舞动,黑纹从眉眼间蔓延至全身,化作一张巨大的魔网,将我们团团围住。
他的声音扭曲而尖锐,带着无尽的怨毒:“你们这些蝼蚁,竟敢伤我至此!本座要将尔等碾为齑粉!”
魔网收缩,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网中浮现出无数张狰狞的面孔,牙齿间滴着黑色的毒液,发出刺耳的嘶吼。
破邪剑在我手中震颤,剑光如虹,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再次落下。
“轰!”
巨响震天,剑气与魔网交击处火花四溅,地面被冲击波掀起一层尘土。
我吐了一口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而玉衡仙君却是纹丝不动。
“渺小的人类,挣扎又有何用?”
玉衡仙君狂笑着,声音如雷霆轰鸣。
他抬手一挥,魔网中释放出一股浓烈的黑雾,黑雾中隐隐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魂魄,发出凄厉的尖叫,向我们扑来。
我心头一紧,低喝道:“别让它们近身!”
我将破邪剑猛地插入地面,剑身爆发出金黑两色的光芒,地面震颤,一道道符文蔓延开去,形成一座小型的佛魔镇地阵。
魂魄撞在符文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化作青烟消散。
“你们逼我至此,那就一起葬身吧!”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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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也配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冷哼一声,冲向玉衡仙君,破邪剑划出一道弧线,剑光如流星坠地,直刺他的灵台。
玉衡仙君冷笑,锁魂链与琉璃灯同时飞出,化作一道血色屏障,试图抵挡。
然而,这一次,破邪剑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剑光中夹杂的魔气与仙气交织,宛如阴阳交错,生生撕裂了屏障。
“什么!”
玉衡仙君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剑光已然刺入他的灵台。
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胸口的伤口喷涌出更多的血雾,银发毒蛇纷纷坠地,化作一滩滩黑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他的身形摇晃,黑纹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气消散在空中。
“还不死?”我咬牙上前,破邪剑再次挥出,剑光如虹,连续三斩,分别刺入他的头颅、心脏与丹田。
玉衡仙君的惨叫愈发凄厉,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轰然炸裂,化作一团黑气四散开来。锁魂链断裂成无数碎片,琉璃灯坠地破碎,那颗婴儿心脏停止跳动,化作一团腥臭的血泥。
我踉跄着后退,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月光下,黑风岭的废墟恢复了死寂,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叶清歌挣扎着站起,轻声道:“结束了……”
芷若寒擦去嘴角的血迹,寒魄剑插回鞘中,寒气散尽。
罗刹倚着重剑,喘息道:“这混账……总算死了。”
我却没有放松,目光转向堕仙消散的地方。
在一团黑气中,一枚青黑色的锁片缓缓飘落,悬浮在半空。
我走上前,伸手接住,锁片入手冰冷刺骨,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司马懿踉跄着走过来,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这枚锁片突然消失了。
下一秒,一股冰冷而陌生的力量突然从我的掌心涌入体内。
那感觉像是无数细小的锁链碎片,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在我的灵台深处。
我猛地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指尖隐隐泛起青黑色的光芒。
“这是……”
我低声自语,闭上眼睛试图感知这股力量。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片混沌的景象:无数破碎的符文在黑暗中漂浮,彼此拼接成一座巨大的封印。
那封印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堕落的怨气。
我猛地睁开眼,心中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封印,分明是仙道封印!
“怎么了?”
叶清歌察觉到我的异样,走上前来,手中白莲剑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低声道:“我感觉到了仙君的锁片……它进入了我体内,它好像在指引我去一个地方。”
“仙道封印?”司马懿皱起眉头,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仙封出世了。”
“既然如此,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了。”我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没反对,而是陆续坐上了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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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驶着大巴车,车轮在碎石路上颠簸前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窗外的景象飞速后退,黑风岭的阴森轮廓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平原。
然而,我心中的不安并未减轻,反而随着堕仙锁片的悸动愈发强烈。这股力量在我体内翻涌,像是某种活物,时而刺痛,时而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没有人说话,只有大巴车的引擎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司马懿突然打破沉默,低声道:“我的罗盘指针一直在乱转,这片土地的灵气极不稳定,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扭曲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握方向盘,目光注视着前方。就在这时,大巴车猛地一震,仿佛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我猛踩刹车,车子停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窗外,眼中满是震惊。
眼前的景象令人目瞪口呆。原本荒凉的平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琼楼玉宇。
金碧辉煌的仙宫错落有致,悬浮在半空中,彼此间由白玉长桥相连。
宫殿的屋檐上雕刻着龙凤纹路,柱子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远处的仙山云雾缭绕,隐隐有仙鹤飞舞,宛如天庭降临人间。
“这是……”
司马懿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彻底傻了。
他喃喃道,“莫非是天庭掉落人间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仙宫?”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片仙境。
表面上看,这里美轮美奂,简直是人间梦想中的天堂。
然而,我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死气笼罩着这片土地。那些仙宫虽然华丽,却没有一丝生气,像是空壳一般,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我体内的堕仙锁片再次悸动,似乎与这片仙宫有着某种联系。
“小心。”我低声道,“这地方不对劲。”
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仙境的死寂。
我心中一紧,立刻带着众人循声赶去。
大巴车停在一座仙宫的边缘,我们下车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的来源。穿过一片白玉长廊,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
一群身着金甲的天兵正在将数十名普通人捆绑起来,他们手中挥舞着长鞭,鞭子上闪烁着电光,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花。
这些普通人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有的试图反抗,却被天兵一脚踢倒,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们凡人不过是我们的奴隶罢了!”
一个天兵首领狞笑着走上前,他身材高大,金甲上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现在让你们伺候仙人,是你们的荣幸!”
“你说什么?”罗刹怒喝一声,重剑猛地挥出,剑气撕裂空气,直奔首领而去。
然而,天兵首领只是冷笑一声,长矛轻轻一挑,竟将剑气弹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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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道:“罗刹,退后。”
虽然我恨不得立刻与这些天兵开战,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们人数有限,而对方实力不明,贸然动手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走。”我咬牙说道,带着众人悄然退回大巴车旁。
天兵并没有追击,反而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们。
我一边驾驶着大巴车,一边观察天兵的一举一动。很快我叹了一口气,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驾驶着大巴车在这片仙宫之地四处游荡。
这里的景象虽然壮丽,却处处透着诡异。
仙宫之间偶尔有仙鹤飞过,但它们的羽毛却是灰黑色的,眼中没有生气。
下午,我们在一片偏僻的角落停下车,试图寻找片刻喘息。
夕阳已沉入地平线,天边残留的猩红光芒渐渐被浓重的黑雾吞噬。
我独自走下大巴车,脚踩在龟裂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味道。
我试图平复胸中翻涌的烦躁,目光扫向四周,荒野中只有风声呜咽。
就在这时,我突然预感到了什么,我猛地抬头,只见远处那座悬浮的仙宫中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紧接着,一个渺小的身影从高空中坠落,像一颗被抛弃的石子,直直地向地面砸来。
那身影在空中翻滚,无助地挥舞着四肢,发出一声声微弱而绝望的嘶喊。
“小心!”
叶清歌惊呼出声,众人齐齐抬头,神色紧张。
我没有多想,体内堕仙锁片骤然一热,一股狂暴的力量如洪水般涌遍全身。
我低喝一声,身形如电冲出,双臂猛地伸向天空:“接住!”
破邪剑在我手中嗡鸣作响,剑身散发出青红交织的光芒,五城之力瞬间爆发。
谷神的金色藤蔓从我脚下破土而出,急速向上延伸,化作一张巨大的网;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成柔韧的水幕,与藤蔓交织,将坠落的身影稳稳托住。
我双手一引,藤蔓与水幕缓缓下沉,将这人安全带到地面。
这是一个佝偻的老者,衣衫褴褛,满脸皱纹如刀刻般深刻,头发稀疏而花白。
当他落在地面时,身体剧烈颤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嘴里发出急促而惊恐的喘息。
他的眼神空洞而涣散,像是被无尽的恐惧掏空了灵魂,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回过神,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我。
“你……你是……”老者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颤抖:“你不是他们的人?”
我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温和,低声道:“我不是仙宫的人。你没事吧?刚才你差点摔死。”
老者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苦笑一声,声音低沉而绝望:“摔死?俺倒宁愿摔死……那样还能少受点苦。”
他喘了几口气,缓缓用木杖撑起身子,坐在一块满是裂痕的石头上,目光呆滞地望向远处那座仙宫,金光映在他浑浊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生气。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丢下来?”我皱起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老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俺叫老根,是这城里的人……或者说,曾经是。俺也不知道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有一天,天上突然掉下来无数仙宫,金光闪闪的。”
他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俺们当时都傻了眼,以为是神仙下凡来救苦救难。可没多久,那些仙人就来了,一个个白衣飘飘,面孔冷得像冰。他们用法术把俺们抓走,说俺们是他们的奴隶。”
“从那以后,俺们就没了自由,整天被他们使唤,干不完的活儿,吃不饱的饭,连喘口气都是奢望。”
“仙宫从天而降?”我心头一震,脑海中浮现出昨夜与玉衡仙君的生死一战,那块融入我体内的堕仙锁片又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些仙人为什么要奴役你们?”
老者苦笑,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谁知道呢?他们高高在上,俺们在他们眼里连牲口都不如。他们叫俺们挖矿,搬石头,建那些金光闪闪的宫殿。俺年轻时还有点力气,可现在老了,手脚不利索,他们嫌俺没用了,就……”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就把俺从天上丢下来,说是清理废物。”
“清理废物?”罗刹猛地走上前,眼中燃起怒火。
她紧握重剑,剑身暗红的光芒微微闪烁:“这些狗屁仙人,把人当垃圾一样扔!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冷静点。”芷若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手中寒魄剑微微一颤,散发出森冷的寒气:“我们连他们的实力都没摸清,冲上去只是送死。”
“可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叶清歌走过来,细剑拄在地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些无辜的人,他们不该受这种苦难。”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根身上。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木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绝望,那种被命运碾碎的无力感,如同一根针刺入我的胸口。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那座悬浮的仙宫,低声道:“老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们会想办法的。”
老根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你们能干啥?那些仙人法力无边,俺们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算了,俺还是回去吧。”
他摇摇头,颤巍巍地站起身,拄着木杖蹒跚着走远。
看着他的背影,我愣在当场,内心五味杂陈。
罗刹咬牙切齿,一拳砸在车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这些所谓的仙人,简直禽兽不如!老娘要用这把重剑,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砸烂!”
“别冲动。”
芷若寒冷声道,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寒魄剑的剑身,语气平静却带着杀意:“我们需要计划,不能硬拼。”
叶清歌皱眉,低声道:“可那些人怎么办?他们每天都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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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站在一旁,双手负背,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这片仙宫之地,恐怕与堕仙有关。昨夜我们杀了玉衡仙君,他的锁片融入了你体内,这一切是他留下的后手。那仙道封印,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我点点头,体内堕仙锁片传来的热流让我更加确信,它与这片仙宫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看来,这玉衡仙君也是来自于这无数仙宫了。”
芷若寒抬起头,看着满天金灿灿的仙宫,叹息道:“如此迷人的景色,里面却住着一群把犯人当蝼蚁的仙人,真令人恶心。”
“罢了,四处走走,也许我们会有收获。”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众人都没反对,就这样我们坐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的引擎声在荒野中渐渐沉寂。我们决定不再游荡,而是深入这片仙宫之地,寻找仙道封印的线索。
很快,大巴车停在一座悬浮仙宫的边缘,白玉长桥如一条冰冷的巨蟒,横亘在我们与宫殿之间。
我握紧破邪剑,剑身微微颤动,像是感应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
堕仙锁片在我体内隐隐作热,在催促我前行。
“走吧。”我低声道,目光扫过众人:“”小心点,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罗刹扛起重剑,咧嘴一笑:“怕啥?有我在,管它是仙是魔,一剑劈了便是!”
芷若寒瞥了她一眼:“很可惜,你没这个实力。”
“你!”罗刹眼中一怒,就要反驳。只是被我瞪了一眼,只能乖乖闭嘴。
我们踏上白玉长桥,桥面冰冷刺骨,桥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隐隐传来低沉的低吼声,甚至有阵阵欢笑声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我心头一紧,低声道:“别分心,跟着我走。”
长桥尽头是一座巨大的仙宫,殿门高耸,雕刻着龙凤交缠的浮雕,金光闪闪,却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门前两尊石像巍然屹立,形似天兵,手持长矛,目光空洞地注视着我们。
我试着推开殿门,门缝中溢出一股腥臭的风,夹杂着微弱的呻吟声。
“里面有人。”叶清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破邪剑横在身前,低喝道:“进去!”
殿门在剑气的冲击下轰然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殿内景象让我瞳孔猛缩。大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血池,池中翻滚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池边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衣衫褴褛,皮肤干瘪,像是被抽干了血肉。
他们脸上还残留着痛苦与绝望的表情,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断裂,血迹斑斑。
“这些是……”罗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随即转为愤怒:“混账仙人干的?!”
“看那边。”芷若寒冷冷地指向大殿一侧。
那里是一排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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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仙人站在笼前,身着白袍,手中握着一根闪烁电光的鞭子。
他转过头,露出一张俊美却冷漠的脸,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哟,又来了几个凡人?也好,省得我再去抓了。”
“你说什么?”罗刹怒喝一声,重剑猛地挥出,剑气如狂风般席卷而去。
仙人冷笑一声,手指轻弹,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竟将剑气挡下。
他不屑道:“凡人就是凡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我强压下怒火,低声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为什么?”
仙人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脸上满是病态的笑意:“这些低贱的蝼蚁,生来就是为我们服务的。他们挖矿、建殿、献血,都是他们的荣幸!你看这血池,多美啊,全是他们的奉献。”
“奉献?”叶清歌的声音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你们把人命当什么了?”
“人命?”
仙人冷哼一声,眼神满是嘲讽:“在仙人眼里,凡人的命连草芥都不如。”
他挥了挥手,几个天兵上前,将笼中的一名老者拖出。
老者挣扎着喊道:“饶命!饶命啊!”
然而,天兵毫不留情,一鞭子抽下,老者瞬间化为肉酱。
这一鞭子下去,老者竟然被劈成了两半!
“混账!”
罗刹再也忍不住,怒吼着冲上前,重剑裹挟风雷劈向仙人。
仙人轻哼一声,身形一闪,手中鞭子如毒蛇般缠向罗刹。
剑鞭相撞,火花四溅,罗刹被震退数步,虎口渗出血迹。
“罗刹,回来!”我急喝道,破邪剑一挥,剑光如虹,逼退了仙人。
他皱眉看向我,冷声道:“有点本事,但也仅此而已。”
“哦,是吗?那我来当你的对手!”
我紧握破邪剑,体内堕仙锁片的热流如熔岩般涌动。
下一刻,我身形如电,破邪剑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直指仙人的咽喉。
仙人冷笑,手中电鞭如灵蛇般翻腾,金光与雷霆交织,迎向我的剑气。
剑鞭相撞,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大殿中回荡,血池中的暗红液体被激起阵阵涟漪。
“雕虫小技!”
仙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指尖一弹,一道金色符文凭空浮现,化作无数光刃朝我袭来。
我冷哼一声,一股黑红相间的剑气从破邪剑中喷涌而出,将光刃尽数斩碎。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我身形一闪,已逼近仙人身前。
“死吧!”
我怒喝一声,破邪剑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剑锋撕裂空气,直刺他的胸膛。
仙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仍带着轻蔑,电鞭迅速回防,试图挡下这一击。
然而,我的力量远超他的预料,剑气如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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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鲜血喷溅而出,仙人踉跄后退,俊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
他捂着胸口,低头看着贯穿身体的破邪剑,嘴角却诡异地扯出一抹笑意。
“你……”
我喘着粗气,剑身微微一颤,正要拔出,却对上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他的目光依然高高在上,仿佛我不是刚刚杀死他的敌人,而是一只在他眼中跳来跳去的猴子。
那种轻蔑与嘲讽,甚至比他活着时更加刺眼。
“凡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低声笑道,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疯狂:“你们……永远也逃不出……这片仙宫的掌心……”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爆出一团金光,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根断裂的电鞭落在血池边缘,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破邪剑上的血迹缓缓滴落,融入脚下的地面。
令我惊讶的是,眼看仙人被杀死,这两个天兵却十分淡漠。只是冷冷看着我。
我心中说不出的诧异,却还是挥剑落下,将这两个天兵同样斩杀。
罗刹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咬牙道:“干得漂亮!这狗东西总算死了!”
芷若寒冷冷地扫了一眼那根断鞭,皱眉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害怕?”
叶清歌蹲下身,检查着笼中的凡人,低声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先救这些人。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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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临死前的眼神和话语,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笼罩在心头。
两个天兵被我一剑斩杀,他们倒下时脸上依旧带着冷漠,甚至没有一丝恐惧
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某种无关紧要的轮回。
我皱紧眉头,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仙人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看破生死,超脱轮回?
罗刹来到笼子前,一剑劈下,铁笼应声断裂,锁链崩开,发出一声脆响。
笼中的凡人愣了一下,随即有人开始低声哭泣,有的甚至瘫软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芷若寒的寒魄剑轻轻一挥,寒气如丝,将另一排笼子的锁链冻结,随后一剑斩断。
她冷声道:“别磨蹭,动作快点,这里随时可能有仙人过来。”
我走到最后一个铁笼前,里面关押的是一名老妇人,她蜷缩在角落,身上布满鞭痕,气息微弱。
我挥剑斩断锁链,蹲下身,低声道:“你还能走吗?”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嘴唇颤抖着说了句什么,但我没听清。
我伸出手,将她扶起,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枯叶,手臂上的伤口仍在渗血。
司马懿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大殿,低声道:“这些凡人被折磨得太久,体力几乎耗尽。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们,再继续寻找仙道封印。”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被解救的凡人,他们的数量约有三十多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中混杂着恐惧与茫然。
我思索了一番,急忙说道:“先带他们离开这座仙宫,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罗刹扛着重剑,皱眉道:“这些仙人要是追上来,我可不会手软。不过这帮人走得太慢,拖下去咱们都得完蛋。”
“别急。”芷若寒冷冷道:“我可以用寒气掩盖他们的气息,暂时瞒过仙人的感知。但时间有限,我们得快。”
我看向大殿深处,那里有一条幽暗的通道,隐隐透着微光,似乎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我低声道:“走那条路,动作轻点,别惊动血池里的东西。”
我们搀扶着这些凡人,缓缓向通道移动。
叶清歌走在最前,手中的白莲剑散发出微弱光芒,照亮前路。罗刹和芷若寒断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司马懿搀着一个瘸腿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这片仙宫的布局像个迷宫,我们得小心别走错。”
通道内阴冷潮湿,墙壁上长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
凡人们脚步蹒跚,有的甚至需要互相搀扶才能前行。
我扶着那名老妇人,她突然抓紧我的手臂,低声道:“小心……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心头一紧,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们。”
但她的眼神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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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通道尽头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巨大的机械在运转。
我挥手示意众人停下:“有东西。”
我紧握破邪剑,缓缓靠近出口,目光穿过缝隙,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通道外是一片悬浮的平台,平台边缘漂浮着几艘仙舟,舟上站着数名仙人,他们身着金甲,手持长矛,正在指挥一群天兵搬运巨大的石块。
平台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虚空,隐隐传来低吼声。
我皱眉道:“他们在这儿干活,我们得绕过去。”
芷若寒走上前,低声道:“我可以用冰雾遮掩,争取时间。但这些凡人走不快,我们得有人断后。”
罗刹咧嘴一笑:“我来断后!这些仙人要是敢追上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摇摇头,低声道:“一起走,分开太危险。芷若寒,你掩护,我们尽量快点通过。”
芷若寒点头,寒魄剑一挥,一股冰雾从剑身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我们一行人笼罩其中。
雾气冰冷刺骨,却掩盖了气息。
我当机立断喊道:“走!”
我们搀扶着凡人,借着冰雾的掩护,迅速穿过平台。仙舟上的仙人似乎并未察觉,仍在忙碌地指挥天兵。我心跳加快,破邪剑紧握在手,生怕下一刻就被发现。
终于,我们绕过仙舟,来到平台另一侧的一片废墟。这里堆满了残破的仙器和石块,足以暂时藏身。
我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先在这儿歇一下,恢复体力。”
凡人们瘫坐在地,有的开始低声哭泣,有的则呆呆地看着我们。
叶清歌蹲下身,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带你们离开这片仙宫。”
老妇人突然抓住我的手,低声道:“谢谢你们……可俺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俺们的……他们有种法术,能找到俺们……”
我皱眉道:“什么法术?”
她颤抖着指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符文,像是烙印在皮肤上。
她痛苦说道:“这是他们的追踪印记……俺们跑不掉的……”
我心头一沉,堕仙锁片骤然发热。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好,我们中计了!”
下一秒,周围亮起无数金光,一队队天兵从仙舟上跃下,手持长矛,盔甲映着冷光,杀气如潮水般涌来。
为首的天兵统领身披金甲,手中长矛闪烁着雷霆之力,他冷冷地扫视着废墟,声音如冰:“凡人蝼蚁,竟敢擅闯仙宫,杀我仙使,今日一个也别想活!”
“来了!”
罗刹怒吼一声,重剑猛地挥出,剑气如狂风席卷,直冲天兵阵列。
统领冷哼一声,长矛一挥,雷光炸裂,竟将剑气震散,余波震得废墟的石块四散飞溅。
“保护凡人!”
我急喝道,身形如电冲上前,破邪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统领。
天兵们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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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喝道:“十二楼五城!”
破邪剑爆发出青红光芒,剑气如虹,谷神的金色藤蔓从地面窜出,缠住数名天兵的武器,云华夫人的水幕化作屏障,挡下了一波攻势。
芷若寒的冰凤咆哮而出,寒气冻结了左侧的天兵,叶清歌的白莲剑化作花雨,刺穿数名敌人的胸膛。
罗刹的重剑横扫,剑气如山,将右侧的天兵阵型撕开一道缺口。
然而,天兵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如潮水般涌来,长矛刺破水幕,藤蔓被雷光斩断,我的剑气虽强,却无法完全挡住这密集的攻势。
“啊!”
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只见一名凡人被长矛贯穿胸膛,鲜血喷溅而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恐惧与不甘。
我心头一震,低吼道:“小心身后!”
然而,惨叫声接连响起。天兵的长矛如雨点般落下,那些刚刚被我们救出的凡人根本无力反抗,一个接一个倒下。
年轻女子被矛尖刺穿喉咙,孩子被雷光劈成焦炭,老妇人挣扎着爬向我,却被一根长矛钉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破衣。
“不!”
我怒吼着挥剑,剑光如虹,将靠近的几名天兵斩成两段,但更多的天兵填补了空缺。
他们的眼神冷漠而机械,杀戮对他们来说只是例行公事。
统领冷笑道:“凡人就是如此脆弱,杀了你们,再抓一批便是。”
“混账!”
罗刹怒吼着冲向统领,重剑裹挟血色烈焰劈下,统领长矛一挡,雷光与剑气相撞,震得地面龟裂。
她被震退数步,虎口渗血,咬牙道:“老娘跟你拼了!”
我咬紧牙关,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烈震颤,怒火几乎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低喝道:“你们退后,我来开路!”
“镇魔楼,开!”
我手中的剑身瞬间浮现一座虚幻古楼,剑气如山岳压下,将前方数十名天兵碾成血雾,地面被剑气撕出一道深沟。
“走!”
我嘶吼道,转身护住剩余的凡人,带着众人朝废墟深处冲去。
芷若寒的冰雾再次弥漫,掩盖我们的行踪,叶清歌的白莲剑护住侧翼,罗刹断后,重剑连斩,将追来的天兵逼退。
然而,天兵的数量无穷无尽,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来,长矛刺破冰雾,雷光轰碎石块。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血肉横飞,但凡人的惨叫声却从未停歇。
每迈出一步,便有人倒下,他们的血染红了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救我……”
一名中年男子伸出手,声音微弱,却在下一刻被长矛贯穿头颅,脑浆迸裂。
我眼眶发红,低吼道:“该死!”
我转身挥剑,破邪剑燃起熊熊烈焰,低喝道:“瑶姬之火!”
火龙咆哮而出,席卷前方,将数十名天兵烧成灰烬,焦臭味弥漫开来。
但这短暂的喘息并未改变局势。天兵统领冷笑一声,长矛一挥,天空骤然暗下,一道雷霆从云层劈落,直冲我而来。
我咬牙举剑,低喝道:“度厄楼!”
破邪剑瞬间浮现一座古楼虚影,剑气化作屏障,挡下雷霆,余波震得我手臂发麻。
“没用的!”统领冷哼道,眼神冰冷无比:“你们不过是困兽之斗!”
他身形一闪,长矛如毒蛇般刺来,矛尖直指我的胸口。我侧身闪避,剑锋反挑,剑气与雷光相撞,震得我连退数步。
就在这时,又一声惨叫传来。
我猛地回头,只见最后几名凡人被天兵的长矛钉在地上,血流成河。
老妇人倒在血泊中,手臂上的暗红符文闪烁了一下,随即暗淡下去。
她睁着眼睛,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没了气息。
“你们……全都该死!”
我怒吼着,胸口的堕仙锁片爆发出刺目的黑光,体内力量如洪水般涌动。
“阎王狱!”
下一秒,地面裂开,冥府锁链如毒蛇般窜出,缠向天兵,锁链刺入他们的身体,勾住魂魄,将他们拖入地底。
数十名天兵发出凄厉的惨叫,魂魄被锁链撕裂,化作黑烟消散。
统领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色,但仍冷笑道:“有点本事,可惜不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喘着粗气,目光扫过满地的凡人尸体,鲜血如溪流般淌过废墟的裂缝,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焦臭。
这些刚刚被我们从铁笼中救出的凡人,如今却化作一具具冰冷的残躯。
他们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对生的渴望,却被天兵的长矛无情碾碎。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如熔岩般在体内翻滚。
天兵统领站在远处,长矛斜指地面,金甲映着冷光,雷霆在他矛尖跳跃。
他冷冷地看着我们,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凡人蝼蚁,竟敢挑战仙威,今日便是你们葬身之时!”
“杀!”
罗刹怒吼着冲上前,重剑裹挟血色烈焰,剑身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
她猛地劈出一道剑气,如赤红狂龙咆哮而出,直冲统领而去。
剑气撕裂地面,碎石飞溅,带着她滔天的恨意。
统领冷哼一声,长矛轻轻一挥,矛尖迸发出刺目的雷光,化作一道电网,与剑气轰然相撞。
雷霆与烈焰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余波震得废墟的石柱摇摇欲坠。
罗刹被震退数步,靴底在地面划出两道深痕,虎口渗出鲜血。
她咬牙低骂:“这狗东西,真硬!”
芷若寒的寒魄剑微微一颤,冰凤自剑身腾空而起,羽翼展开,寒气如潮水般席卷右侧的天兵。
冰霜迅速蔓延,将数十名天兵冻成冰雕,他们的长矛还未刺出,便凝固在半空,眼中满是错愕。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三十六瓣花影,花雨纷飞,每一瓣花瓣都化作一道凌厉剑光,刺穿左侧天兵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然而,天兵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他们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长矛如林,金光闪烁,雷霆在矛尖跳跃,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冰层被雷光轰碎,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花雨被电网撕裂,化作残影消散。
我咬紧牙关,低喝道:“不能再拖了,杀出去!”
我催动破邪剑,体内灵力如洪水般涌入剑身,低喝道:“佛厌术·掌中佛国!”
金色佛掌从天而降,佛光普照,带着庄严与肃杀的气息。佛掌笼罩前方数十名天兵,掌心缓缓压下,空气被挤压得发出低沉的轰鸣。
天兵们惊恐地举矛刺向佛掌,但长矛还未触及,便被佛光震断,他们的身体在佛掌下被碾成肉泥,血雾弥漫开来,腥臭扑鼻。
我嘶吼着挥剑开路,破邪剑划出一道刺目剑光,如虹贯日,带着众人冲出废墟的包围。
天兵统领怒吼道:“拦住他们!”
他长矛一挥,天空骤然暗下,乌云翻滚,雷光如雨点般密集落下,每一道雷霆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我咬牙举剑,低喝道:“无间楼!”
破邪剑上浮现一座黑白交错的古楼虚影,剑气化作无数幻影,如镜面般层层叠叠,将雷光尽数挡下。
雷霆撞击在幻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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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桥!”
我喘息着嘶吼,转头看向远处白玉长桥的身影。
那座桥横亘在虚空之上,桥面泛着冰冷的光泽,像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罗刹断后,重剑连斩,每一击都裹挟着血色烈焰,剑气如狂风,将追来的天兵逼退。
她怒吼道:“罗刹在此,谁敢过来!”
她一剑劈下,地面被撕出一道深沟,三名天兵被剑气吞噬,残肢飞溅。
芷若寒挥动寒魄剑,冰雾再次弥漫开来,雾气如纱,掩盖我们的行踪。
她低声道:“我灵力不多了,快走!”
我们冲出废墟,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地面铺着白玉,映着冷光,远处白玉长桥若隐若现。
然而,天兵统领的身影再次追了过来。
他站在高空之上,长矛指向我们,冷声道:“你们跑不掉的!”
他一矛刺出,雷光如龙,咆哮着直冲而来,矛尖撕裂空气,带起一阵狂风,地面被雷霆擦过的瞬间,裂缝如蛛网般扩散。
我咬牙转身,低喝道:“魔厌术·魔门关!”
脚下地面轰然裂开,黑气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无数狰狞魔影,咆哮着扑向雷光。
魔影张开血盆大口,利爪撕扯,将雷龙生生震散,碎片四溅,发出刺耳的嘶鸣。
统领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但随即冷哼道:“不过如此。”
他长矛再挥,电网如天罗地网般罩下,试图将我们困死。
“杀出去!”
我怒吼着催动破邪剑,体内堕仙锁片爆发出炽热的力量,剑身燃起滔天烈焰,剑光如银河倾泻,带着无尽的杀意。
我低喝道:“轮回楼,开!”
剑身浮现一座幽暗古楼,剑气化作轮回之力,扭曲空间,将电网撕裂出一道缺口。
火焰与雷光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平台边缘的白玉被炸得粉碎,碎片如雨洒落虚空。
“冲过去!”
我挥剑开路,剑光如虹,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斩断天兵的长矛,撕裂他们的金甲。
鲜血喷溅,染红了我的衣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
一名天兵刺来,我侧身闪避,破邪剑反挑,剑锋自下而上划过他的胸膛,金甲裂开,内脏滑落,他惨叫着倒下。
我毫不停顿,剑光连闪,又有数名天兵被斩成两段,残肢散落一地。
罗刹紧随其后,重剑横扫,剑气如山岳压下,将追来的天兵碾成肉泥。
她喘着粗气,咬牙道:“我还没砍够!”
她一剑劈下,地面被撕出一道十丈长的裂缝,五名天兵被剑气吞噬,血雾弥漫。
我们一步步逼近白玉长桥,天兵的尸体堆积在身后,鲜血染红了平台,汇成一道道暗红的溪流。
统领怒吼着冲来,长矛裹挟雷霆,矛尖直指我的心脏。
我咬牙迎上,低喝道:“十二楼全开!”
破邪剑爆发出青红光芒,瑶姬之火化作火龙咆哮而出,与雷霆相撞,火焰与雷光交织,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震得我连退数步。
“死!”
我趁势挥剑,剑光如虹,刺入统领的胸膛。雷光在他体内炸裂,金甲崩碎,鲜血喷涌而出。
他踉跄后退,低头看着胸口的剑痕,眼中却仍带着一丝冷笑:“凡人……你们……逃不掉……”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一团雷光消散。
“快走!”我喘息着嘶吼,带着众人冲上白玉长桥。桥面冰冷刺骨,桥下虚空传来低沉的咆哮,但身后天兵的追击已渐渐远去。
我们踉跄前行,鲜血顺着桥面滴落,留下斑斑血迹。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这片仙宫之地穿行,目睹了一幕幕令人发指的暴行。
无数仙宫并非全都高悬于天际,有的坠落凡尘,化作人间炼狱。
这些自称仙人的存在,褪去了虚伪的面纱,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他们将凡人如牲畜般驱赶,鞭影如雨,血肉模糊的身躯在悬浮的仙山上挖掘灵石。
凡人如果稍有迟缓,便被仙人冷笑着一掌推出,坠入万丈深渊,骨断筋裂,血肉模糊的尸体在风中翻滚,最终摔成一滩肉泥,惨不忍睹。
有的仙宫中,凡人被铁链锁于石柱,仙人手持玉刀,割开他们的血脉,猩红的鲜血汩汩流淌,汇入鼎炉,炼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更令人发指的是,一些仙人将凡人投入熔炉,烈焰吞噬皮肉,骨骸融化,化作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傀儡,空洞的眼眶闪烁着幽光,立于宫殿两侧,供他们赏玩。
然而,最让我彻底暴怒的,是在一座巨大的斗兽场中目睹的景象。
这是一座由黑色巨石砌成的圆形建筑,石壁斑驳,刻满了扭曲的符咒,周围悬浮着数十座金光闪闪的仙宫,宛如星辰环绕。
场内尘土飞扬,血迹斑斑,十几个凡人手持断裂的刀剑,衣衫褴褛,瑟瑟发抖地站在中央,面对一群咆哮的仙兽。
这些仙兽形似巨狼,毛发如钢针般锋利,三颗头颅狰狞可怖,獠牙如匕首,六只猩红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涎滴落,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高台上,仙人们身着华袍,斜倚玉座,俯瞰着这场血腥的表演。
他们脸上挂着病态的笑意,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有的甚至取出灵酒,边饮边笑,杯中液体在金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
“杀!杀!杀!”
他们的呐喊如雷霆滚滚,震得斗兽场微微颤动。
一名仙女模样的女子,容貌娇艳,身披薄纱,手持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她声音娇媚如铃:“谁杀了这三头狼,我就赏他一颗仙丹!”
她轻笑一声,随手将灵果抛下,果子在空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清香,落在场内,激起凡人眼中一丝绝望的渴望。
场内的凡人拼尽全力挥舞手中残破的武器,试图抵挡仙兽的扑杀。
一名壮汉咬牙刺出一矛,矛尖没入仙兽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脸庞。
然而,仙兽三颗头颅齐齐咆哮,反扑而至,一口咬断他的手臂,骨头断裂的脆响混杂着他的惨叫响彻当场。
另一名少年转身欲逃,脚步踉跄,满脸惊恐,却被仙兽一爪撕裂后背,脊骨暴露在外,鲜血如泉涌出。
他倒地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最终被拖入兽口,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高台上的仙人们却越发兴奋,有的拍手大笑,有的举杯相庆,笑声如魔音刺耳。
一名仙人眯着眼,懒洋洋道:“这蝼蚁跑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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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附和道:“再扔几个下去,看看能不能多撑片刻!”
他们的笑声与场内的惨叫交织,宛如一场盛大的戏剧。
而凡人的性命不过是他们取乐的道具。
“畜生!”罗刹咬牙切齿道。
叶清歌低声道:“这不是仙人,这是魔鬼。”
我站在斗兽场边缘,双手紧握破邪剑,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落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每一声凡人的惨叫都如刀子般刺入我的心脏,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焚尽。
我终于再也压不住这股怒意,低吼道:“够了!”
我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斗兽场四周的空气微微颤动,尘土被声浪掀起,飘散开来。
我猛地跃下场中,身形如一道黑影掠过,破邪剑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剑气如虹,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劈向三头仙兽。
“轰!”剑光落下,地面被撕出一道深沟,碎石飞溅,仙兽甚至来不及咆哮,便被一剑斩成两段,腥臭的血浆喷涌而出,洒满地面,内脏散落一地,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高台上的仙人们愣住了,喧嚣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愤怒的吼声:“哪来的凡人,敢坏我们的兴致?!”
一名仙人猛地站起,指着我怒喝道:“杀了这狂徒,剥了他的皮!”
他们的眼中满是杀意,金光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灵力波动如潮水般涌动。
“坏你们兴致?”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那些仙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今天,我要杀光你们这些畜生!”
话音未落,我体内堕仙锁片狂暴涌动,破邪剑微微颤动,剑身散发出白玉京的气息,青红光芒交织,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一名仙人从高台上飞下,身着金袍,气势凌厉,手持一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毒蛇出洞。
他冷笑道:“区区凡人,也敢口出狂言?受死吧!”
他身形如电,长枪直刺我的胸口,枪尖带起一道金色的气浪,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威势惊人,地面被气浪压出一道浅痕。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破空之声,与长枪正面相撞。
“铛!”金铁交鸣的巨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地面被震得龟裂,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枪尖被剑气弹开,那仙人被震退数步,金袍微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这凡人,怎会有如此力量?”
“力量?”
我一步踏前,脚下碎石崩飞,体内灵力如洪水般涌入破邪剑,剑身光芒大盛。
我低喝道:“十二楼五城!”
破邪剑身爆发出青红交织的光芒,五城之力瞬间爆发。
谷神的金色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如无数条巨蟒,藤身粗壮,布满尖刺,带着破风声缠向那仙人;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化作一道水幕,水流如刀,清澈中透着杀机,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
仙人怒吼一声,长枪连刺,枪尖化作无数金光,试图挣脱藤蔓的束缚。
然而,藤蔓坚韧异常,金光刺入其中,却被缠得更紧,水幕如利刃般切割他的金袍,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襟。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枪尖全力刺向我,试图最后一搏。
我身形不动,破邪剑斜挑,剑锋如虹,枪尖在触及剑气的瞬间崩断,碎片飞溅。
我趁势欺身而上,剑尖直刺他的胸口,剑光没入他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袍。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你……你不是凡人……”
血从他口中溢出,染红了他的下巴。
我冷声道:“凡人也能杀仙!”
剑光一闪,他的头颅飞起,带着一抹金光坠落地面,身体轰然倒地,化作一团血雾,腥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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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仙人如流星般扑来,有的挥动法宝,有的结印施法,灵力如狂潮般向我压来。
一柄金色飞剑破空而至,剑光凌厉;一颗火球从天而降,烈焰滚滚;更有雷霆自云层劈下,带着毁灭的气息。
“小心!”叶清歌惊呼,白莲剑飞出,化作一道剑阵,花瓣纷飞,护住我的周身,挡下了一波攻势。
罗刹怒吼着冲上前,重剑横扫,剑气如血色狂风,将一名仙人劈成两段,内脏滑落,血腥刺鼻。
芷若寒的寒魄剑化作冰龙,咆哮着腾空而起,寒气如刀,冻结了数名仙人。
他们的身体在冰中挣扎,发出咔咔声响,随即碎裂成冰渣。
司马懿甩出一张黄符,符纸燃起赤焰,化作一道火墙,挡住了右侧的灵力冲击,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
但仙人数量实在太多,灵力如海啸般汹涌。
我咬牙催动白玉京的力量,低喝道:“焚天!”
破邪剑上燃起熊熊烈焰,剑气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席卷而出,火焰吞噬了数名仙人。
他们的惨叫声在烈焰中戛然而止,化作一团团焦黑的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一名仙人祭出一面宝镜,镜面射出一道金光,直取我的灵台,金光刺目,带着灼热的气息。
我冷哼一声,剑气一转,度厄仙的破邪之力爆发,剑光如虹,金光在触及剑气的瞬间被碾碎,宝镜轰然炸裂,碎片如雨洒落。
仙人被反震之力震飞,口吐鲜血,摔落在地,气息萎靡。
战斗愈发惨烈,场内的凡人趁乱逃向边缘,他们脚步踉跄,衣衫被血水浸透,眼神满是庆幸之色。
“快跑。”
“趁乱逃出去!”
这些人一个个扶着老幼,着急想要离开。
这时一名仙人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一群蝼蚁,也想逃跑!”
他挥手召出雷霆,雷光如银蛇劈下,数名凡人被炸成焦炭,残肢飞溅,血腥味刺鼻。
我怒火中烧,双目赤红,低喝道:“你们找死!”
我催动白玉京的十二楼之力,低喝道:“镇魔楼,开!”
下一刻,镇魔楼虚影出现,楼身散发出无尽的威压,宛如镇压万魔的圣物。
剑气如山岳般压下,地面被震得龟裂,数名仙人躲避不及,被剑气碾成血泥,骨肉横飞,惨叫声响彻斗兽场。
高台上的仙人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纷纷后退,眼中满是惊疑。
一名仙将模样的男子飞身落下,他身披黑甲,手持一柄巨斧,气息如渊。
“凡人,受死!”
他一斧劈下,斧光如开天辟地,带着狂暴的风压,地面被劈出一道十丈长的深沟,碎石飞溅,尘土漫天。
我身形一闪,剑仙之力爆发,破邪剑化作一道剑影,快如闪电,与斧光正面相撞。
“轰!”巨响震天,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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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凡人竟然有这种实力?”
“一起上!”
他大吼道,数十名仙人同时出手,法宝齐出,灵力如暴雨般袭来。
一柄青铜钟当空砸下,钟声震魂;一道紫色雷鞭如毒蛇般缠来,电光闪烁。
更有数名仙人结阵,灵力化作金色巨掌拍下,威势惊人。
我咬牙催动十二楼中的“无间楼”,剑身散发出黑白交织的光芒,剑气化作无数幻影,如镜面般层层叠叠,将他们的攻击尽数挡下。
钟声被剑气震散,雷鞭被斩断,金掌在幻影中崩碎,余波震得斗兽场石壁龟裂。
“你们若是仙,那我就是吞仙之魔!”
我低喝一声,地面裂开一道黑色的门户,魔气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无数狰狞魔影,咆哮着扑向仙人。
魔影张开血盆大口,利爪撕裂他们的金袍,獠牙咬碎他们的骨骸,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名仙人试图反抗,手中法宝爆发出金光,却被魔影吞噬,法宝崩碎,他被拖入魔门,化作一团黑气消散。
斗兽场内血流成河,仙人的尸体堆积如山,凡人的残肢散落四周。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上的血迹缓缓滴落,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仙人,他们的笑声早已被恐惧取代。
我冷声道:“还有谁?”
我的声音如寒风掠过,杀意弥漫,震慑全场。
高台上,残存的仙人面露惊恐,然而,这种恐惧并未让他们退缩,反而激起了更深的疯狂。
一名白发仙人猛地站起,眼中闪着病态的光芒,他嘶吼道:“召集所有天兵,杀了这群凡人!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他手中玉牌一挥,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信号,刺破云层,直达远处的仙宫。
刹那间,天空传来低沉的轰鸣,远处悬浮的仙宫中涌出无数黑点,如蝗群般密密麻麻地逼近。
仙人、天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的身影遮蔽了金光,杀气如狂风席卷斗兽场。
我皱紧眉头,惊恐喊道:“他们疯了,要不惜一切代价围剿我们。”
“来得好!”
罗刹咬牙扛起重剑,剑身暗红光芒闪烁:“老娘还没杀够!”
然而,她话音未落,一道雷霆从天而降,直劈她的位置。她挥剑挡下,雷光炸裂,震得她连退数步,地面被轰出一个焦黑的深坑。
天兵如雨点般落下,盔甲铿锵作响,长矛闪烁着寒光,雷霆与金光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仙人们悬浮半空,法宝齐出,一柄巨大的青铜钟当空砸下,钟声如洪,震得地面龟裂。
数道紫色雷鞭如毒蛇般缠来,电光噼啪作响。
更有仙人结成法阵,灵力化作金色巨掌,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拍下。
我脸色惊愕,这些仙人单个实力并不强,可组合在一起,却是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这就是天威吗?
在这一刻,我内心升起一丝荒谬的想法。
当初孙悟空被围攻,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一个凡人,竟然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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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破邪剑散发出黑白交织的光芒,剑气化作无数幻影,如镜面般层层叠叠,将钟声震散。
雷鞭斩断,金掌崩碎。余波震得斗兽场石壁轰然倒塌,尘土漫天。
然而,敌人的攻势并未减弱,反而愈发疯狂。
一名仙将手持巨斧,咆哮着冲来,斧光如开山裂地,带着狂暴的风压。
我身形一闪,剑仙之力爆发,破邪剑化作一道剑影,与斧光相撞,“轰!”巨响震天,斧光被撕裂,仙将被震退数十步,嘴角溢血。
他抹去嘴角鲜血,怒吼道:“必须杀了他,他威胁太大了!”
更多的仙人扑来,灵力如海啸般涌动,金色飞剑、烈焰火球、雷霆长矛密集如雨。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鲜血喷溅,但敌人数量实在太多,杀之不尽。
“魔门关!”
我再度爆发厌术,地面裂开,黑气涌出,化作无数狰狞魔影,咆哮着扑向仙人。
魔影撕咬他们的身躯,利爪撕裂金袍,獠牙咬碎骨骸,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名仙人祭出一面宝镜,金光射向我。
我催动破邪之力,剑光碾碎金光,宝镜炸裂,那仙人被震飞,摔入天兵群中,惨叫未绝便被踩成肉泥。
然而,天兵如潮水般填补空缺,他们的眼神疯狂无比,出手更是毫无不留情。
恐怖的灵气攻击不断爆发,宛若倾盆大雨。
在这一刻,司马懿脸色苍白:“快跑吧,仙人越来越多了!”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上的光芒微微暗淡,体力已接近极限。
罗刹的重剑劈出一道血色剑气,将数名天兵斩成两段,她也被雷霆击中,肩头焦黑一片。
她咬牙低骂:“这些狗东西,没完没了!”
芷若寒的冰龙冻结了左侧的天兵,却被一道金色巨掌拍碎,寒气散尽。
她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叶清歌的白莲剑护住右侧,花雨纷飞,却被雷鞭缠住,剑光暗淡。
她摇了摇头,眼神苦涩:“撑不住了……”
司马懿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低声道:“不能再战了,他们的数量无穷无尽,我们得撤!”
我咬牙扫视四周,斗兽场已被彻底摧毁,废墟上堆满尸体,血流成河,但天兵与仙人仍在源源不断地涌来。
我无奈吼道:“好,撤!”
“滚开”
我催动破邪剑,剑身燃起熊熊烈焰,火龙咆哮而出,席卷前方,将数十名天兵烧成灰烬,焦臭味弥漫。
我嘶吼道:“走!”
我挥剑开路,剑光如虹,带着众人冲了出去。
我们拼尽全力想要撤离,然而身后仙人的追击如跗骨之蛆,杀意如狂潮般席卷而来。
金光刺眼的仙舟划破天际,天兵如蝗群般从四面八方围剿而至,法宝的轰鸣震得大地龟裂,尘土飞扬。
我们试图甩开这群疯魔般的仙人,但他们的攻势愈发疯狂,飞剑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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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仙君模样的统领凌空而立,他身披紫金长袍,气势如渊,手持一尊青玉葫芦,葫芦口隐隐有黑气缭绕。
他冷笑道:“蝼蚁,敢在本君面前猖狂?”
他猛地一挥葫芦,葫芦口爆发出恐怖的吸力,天地间的灵气被疯狂吸入,地面上的碎石、残肢甚至空气都被扭曲,化作一道黑色的漩涡,向我们席卷而来。
我握住破邪剑,刹那之间,破邪剑散发出恐怖的光芒:“无间楼,开!”
顷刻之间,我挥动手中的剑,剑气化作无数幻影,如镜面般层层叠叠,挡在身前。
漩涡撞上剑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幻影剧烈震颤,我咬牙支撑,双臂几乎麻木。
“你挡得住吗?”
仙君冷哼,葫芦吸力骤增,连罗刹的重剑都被吸得微微偏移。
罗刹恼怒的劈出一道血色剑气,却被漩涡吞噬,消失无踪。
司马懿的火墙摇摇欲坠,火焰被吸得只剩残焰,他无奈喊道:“这葫芦能吸万物,我们挡不住!”
“别停下,我们一旦落入包围,那就是必死无疑!”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吼道,同时全力爆发魔门关。
顷刻之间,地面裂开,携带着冥府气息的锁链随之出现。
紧接着,魔影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葫芦撕碎,但葫芦的吸力宛若黑洞,魔影还未靠近便被吸入,化为黑烟消散。
仙君冷笑:“雕虫小技!”
他伸出手,顷刻之间一条雷龙席卷而过。
我咬牙转身,低喝道:“镇魔楼!”
破邪剑浮现虚幻古楼,剑气如山岳压下,与雷龙相撞,巨响震天,雷光被碾碎,余波震得我胸口一闷,鲜血涌上喉头。
我心中一怒,看向了他:“看我破了你的葫芦!”
我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幽绿光芒爆发,无数冥府锁链窜出,如毒蛇般缠向仙君。
锁链刺向葫芦,带着勾魂之力,席卷而过。
阎王狱这个厌术在加持了白玉京后,爆发出的威力,可谓是震古烁今。
仙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怒喝道:“大胆!”
他催动葫芦,吸力再增,锁链被吸得弯曲,却在触及葫芦的瞬间爆发出幽绿光芒,硬生生刺入葫芦底部。
“轰!”
葫芦发出一声脆响,裂缝如蛛网蔓延。
仙君脸色大变,怒吼道:“你竟敢毁我法宝!”
“我不只要毁你法宝,我还要杀你。”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瞬间燃起熊熊烈焰,火龙咆哮而出,直扑葫芦。
火焰与吸力相撞,葫芦终于承受不住,轰然炸裂,碎片四溅,黑气喷涌而出。
仙君被反震之力震退数十丈,口吐鲜血,紫金袍破碎,狼狈不堪。
“杀了他!”
仙君嘶吼着召来更多仙人,飞剑、雷霆、火球如暴雨般袭来。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鲜血喷溅,但敌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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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息道:“跑!”
带着众人冲向前方。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座巨塔,高达百丈,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枯败的荒地上。
塔身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骨寒意,塔基周围地面龟裂,裂缝中渗出暗红液体,像是鲜血凝固而成。
荒地边缘漂浮着无数残破仙器碎片,灵光微弱,像是被某种恐怖力量撕裂。
塔门紧闭,门扉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饕餮,獠牙森然,双目猩红,凝视着我们。
“那是什么地方?”罗刹皱眉,一脸忌惮喊道;“看起来好邪门。”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咬牙道:“后路已断,只能进去!”
说话之间,我冲向塔门,掌心贴上饕餮纹,堕仙锁片剧烈震颤,一股无形吸力从门后传来。
我举起破邪剑猛劈门扉,剑光与饕餮纹相撞,火花四溅。
饕餮双目转动,铜锈簌簌落下,露出猩红兽瞳。剑锋被无数漆黑手臂缠住,腐臭与怨气扑面而来。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燃起火炎,黑手顿时被灼烧,缩了回去。
在这一刻我一剑劈开青铜门,尸臭与冤魂夜哭之声扑面而来,震人心魄。
我们踉跄踏入塔内,青铜门轰然关闭,隔绝了外面的金光与喊杀声。
就在这时,追击的仙人和天兵在塔门关闭瞬间停下脚步,连仙君也悬浮在荒地边缘,眼中满是惊恐,不敢靠近。
仙君捂着胸口,嘶声道:“那是……万魂塔!不能再追了!”
天兵纷纷后退,金光暗淡。
其中一个白发仙人咬牙道:“他们进了这鬼地方,已经是必死无疑,不用浪费时间了,撤!”
众多仙人没有丝毫废话,迅速化为一道道金光消失不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时,我们已经身处第一层,入目所见,竟是一片巨大的熔炉场。
地面铺满暗红色的血肉,像是无数尸体被碾碎后凝固而成。
熔炉中翻滚着猩红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腥臭,炉边堆积着无数凡人的残肢,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几名仙人站在熔炉旁,身着黑袍,手持长钩,将一具具凡人尸体抛入炉中。
他们的脸上十分淡漠,就像在完成一件日常琐事。
“好大胆的凡人,竟然敢来这里。”
一名仙人转头看向我们,手中长钩滴着血。
他冷笑道,“这样也好,正好用来当材料。”
话音落下,他挥手一甩,长钩如毒蛇般袭来,直刺我的胸口。
我侧身闪避,破邪剑横扫,剑光如虹,将长钩斩断。
仙人愣了一瞬,随即怒吼道:“这家伙不对劲,一起动手!”
顷刻之间,数名仙人同时出手,长钩飞舞,熔炉中的血肉液体化作无数触手扑来。
我随手一挥,破邪剑爆发出青红光芒,谷神的金色藤蔓从地面窜出,缠住触手,云华夫人的水幕化作屏障,挡住长钩。
罗刹怒吼着冲上前,重剑劈出一道血色剑气,将一名仙人连同熔炉劈成两段,猩红液体喷涌而出,溅满她的铠甲。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仙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凡人竟能如此轻易屠杀仙人。
一名仙人惊呼道:“这不可能!他们只是凡人!”
另一名仙人咬牙道:“别愣着,杀了他们!”
他挥动长钩,试图反扑,却被我一剑刺穿胸膛,剑光没入他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他瞪大眼睛,嘶声道:“怎么可能!”
我冷哼一声,眼神冰冷无比。
其他仙人见状,眼中终于露出恐惧。
其中一名黑袍仙人颤声道:“等等!别杀我!”
说着他扔下长钩,双手举起,退后几步,满脸惊惶。
我停下脚步,破邪剑悬在他咽喉前,冷冷道:“说吧,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在干什么?”
罗刹一步上前,重剑拍在地上,怒喝道:“快说,不然老娘一剑劈了你!”
仙人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这……这是万魂塔!一座炼魂铸器的禁地……我们在这儿把凡人的血肉和魂魄炼成丹药、法宝,供塔主使用……”
“塔主?”
我皱眉,剑尖逼近一分:“塔主是谁?”
仙人慌忙道:“塔主在万魂塔第七层!他是……他是这片仙宫之地的真正主宰,连我们这些仙人都恐惧的存在!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每隔一年就会下来收取炼成的宝物……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叶清歌轻声道:“第七层……里面是什么?”
仙人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没去过……没人敢去……听说第七层是魂魄的归墟,连仙人进去都出不来……”
芷若寒冷冷道:“那你们为何不逃?”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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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低声道:“难怪外面的仙人不敢追进来,这地方比我们想的还要恐怖。”
我扫了一眼那仙人,冷声道:“还有什么没说的?”
他哆嗦着道:“没了没了!我发誓!我只是个小卒子,求你们饶我一命!”
罗刹冷笑:“饶你?你们杀了多少凡人?”
她扬起重剑,仙人惊恐大叫:“不”
寒光一闪而过,他的身躯已经缓缓倒了下去。
我收回破邪剑,低声道:“这些仙人已无药可救,干掉他们,我们去第二层。”
身后仅剩的两名仙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人嘶声道:“怪物!你们是怪物!”
另一人转身想跑,却被芷若寒的冰凤冻住,化作冰雕,碎成一地冰渣。
我扛着手中的剑,一脸狠厉道:“既然后面无路,那就杀上去!”
很快,我们到了第二层,这里是一片白骨堆积的海洋,无数骸骨漂浮在半空,发出咯咯声响。
骨海中央悬浮着数十个铁笼,笼中关押着奄奄一息的凡人。
他们的皮肤干瘪,像是被抽干了血肉。
几名仙人骑着骨龙巡逻,手持骨鞭,鞭子上缠绕着幽绿的魂火。
“发现入侵者!”
一声尖锐的仙人冷喝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空间的平静。
只见那名仙人面色冷峻,手中骨鞭猛地一挥,带起一阵呼啸风声。
刹那间,幽绿的魂火从骨鞭末梢喷射而出,如同一支支蓄势待发的利箭,裹挟着滚滚热浪,朝着我疾射而来。
我反应迅速,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银色闪电瞬间挥出。
剑刃与魂火撞击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强大的剑气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那些汹涌而来的魂火震得七零八落,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罗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她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高高跃起,手中重剑闪烁着寒光,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仙人脚下庞大的骨龙劈去。
重剑所过之处,空气被硬生生地劈开。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剑气如山崩海啸般汹涌而出,直接命中骨龙。
骨龙虽身躯庞大,却在这股强大剑气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劈成无数碎片。
骨龙的碎片伴随着劲风四处飞溅,有的深深嵌入地面,有的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后,“噗通”一声坠入骨海之中。
仙人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失去平衡,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骨海坠落。
他在空中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转眼间,骸骨如汹涌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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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从骸骨堆中传出,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在这片空间中久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芷若寒见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只巨大的冰凤从她身后冲天而起。
冰凤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所到之处,空气迅速凝结成冰晶,纷纷扬扬地飘落。
冰凤仰天长啸,随后朝着骨海俯冲而下,所过之处,大片的骨海瞬间被冻结,晶莹剔透的冰层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叶清歌也毫不示弱,手中白莲剑快速舞动,剑花闪烁。
眨眼间,白莲剑化作一片剑阵,如同一朵盛开的巨大莲花将众人笼罩其中。
剑阵中,白莲花瓣般的剑气不断闪烁游走,密不透风,将试图靠近的危险一一挡在外面。
司马懿眉头紧皱,口中念念有词,随后迅速甩出一张黄符。
黄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燃起熊熊火焰,眨眼间化作一道火墙。
火墙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汹涌而来的魂火阻挡在外。魂火撞击在火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防线。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破邪剑,体内灵力如奔腾的江河般涌动。
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金色佛掌,佛掌散发着耀眼的佛光,如同一轮烈日高悬。
佛光普照之下,周围的黑暗瞬间被驱散,数名仙人被笼罩其中。
在佛光的照耀下,那些仙人身上的魂火迅速熄灭,他们的身体如同被岁月侵蚀一般,迅速腐朽,皮肤变得干枯褶皱,肌肉逐渐萎缩,最终化作一堆枯骨,“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就在此时,骨海突然剧烈翻腾起来,海水如煮沸一般不断翻滚。
一头身形巨大无比的骨龙从骨海深处缓缓升起,它的身躯遮天蔽日,恐怖的灵气在它身上爆发。
骨龙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幽绿的火焰。火焰如汹涌的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我们扑来,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我见状,咬了咬牙,大声喝道:“焚天!”
瞬间,破邪剑上燃起熊熊烈焰,火焰呈现出奇异的色彩,如同天边的晚霞。
我挥动破邪剑,一道如火龙般的剑气呼啸而出,与骨龙喷出的幽绿火焰在空中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冲击,产生了强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巨力,将周围的骨海震得崩裂开来,海水飞溅,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水柱。
罗刹趁着这个机会,身形如鬼魅般迅速跃上骨龙的龙首。
她站在龙首之上,双脚稳稳地扎着马步,双手高高举起重剑,用尽全身力气全力劈下。
重剑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砍在骨龙的脖颈处。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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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骨龙庞大的身躯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碎片如雨点般落下,砸在地面和骨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们趁着这混乱之际,迅速朝着第三层的入口冲去。
踏入第三层,眼前是一片黑暗的炼狱景象。无数条魂链从高高的穹顶垂下,犹如一道道黑色的瀑布。
每条魂链的链端都钩着半透明的魂魄,这些魂魄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发出无声的哀嚎。仔细看去,能看到他们脸上痛苦的神情。
他们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着。
几名仙人站在魂链之间,他们身着黑袍,面容冷峻,手中各自拿着一个青铜铃。
其中一名仙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手中的青铜铃猛地摇动起来。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原本静止的魂链瞬间如被激活的毒蛇般,迅速朝着我们袭来。魂链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的弧线,速度极快,带起阵阵呼啸风声。
我立刻挥动手中破邪剑,剑刃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将袭来的数根魂链斩断。
下一瞬,我已经来到仙人面前,手中之剑不断落下。
顷刻之间,这些仙人全部被我斩杀。
就这样,我们的身影席卷而过,一路过关斩将,无人可挡。
万魂塔不愧为禁地,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一个个疯狂的仙人从暗处钻出来,疯狂的对我们展开袭击。
不过在我们的努力之下,一路上也算是平安度过。
很快,我们一行人站在了万魂塔第七层的青铜门前。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缓缓抬起手,掌心微微颤抖着紧贴在门扉上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饕餮纹。
刹那间,我胸腔里的堕仙锁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迅速蔓延,瞬间席卷全身,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凝固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司马懿抬起头,他的眼神中满是凝重。
他低声说道:“这门后的气息……比仙君还恐怖。”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掌落下,青铜门就这样被推开了。
伴随着青铜门被推开,“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门后的景象,更是让我们所有人的瞳孔瞬间骤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只见十万盏人皮灯笼高悬于穹顶之上,每一盏灯笼的外皮都是一张扭曲变形的人脸。
这些人脸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似乎经历了世间最惨烈的折磨,留下了这最后的绝望挣扎。
灯笼里散发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阴森恐怖。
地面是透明的琉璃材质,透过琉璃,下方密密麻麻堆叠着数不清的婴儿骸骨。
这些骸骨小小的,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仔细看去,每具颅骨的天灵盖处都插着一根青铜管,青铜管内流淌着淡金色的液体,似乎在抽取着什么。
我只觉得呼吸一滞。
这些骸骨的心脏位置,竟还有着微弱的跳动。淡金色的液体顺着青铜管缓缓流动,最终汇聚到中央的一座巨大青铜鼎中。
“这是仙露琼浆。”
司马懿的声音仿沙哑而低沉,透着无尽的寒意:“他们抽干孩童的先天之气,混合怨魂熬制长生药。但这绝非普通的炼丹,这是……禁忌的铸器之术。这种邪恶的手段,违背了天地间的一切法则,简直是丧心病狂。”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这时,正中央的青铜鼎突然喷涌出一股血雾,血雾弥漫,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鼎身的饕餮纹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开始剧烈蠕动,发出低沉而恐怖的咆哮。
透过血雾,我们隐约看见鼎中浮沉着半具仙尸——或者说,是半具正在重组的躯体。
无数根金线从琉璃地底钻出,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缠绕着那些婴儿骸骨,将淡金液体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仙尸体内。
那具仙尸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宛如羊脂玉一般,骨骼更是如玉般晶莹剔透,可即便如此,却散发着一股浓烈得让人窒息的死气。
“三千年了……”
仙尸突然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瞳孔是两团旋转的星云,深邃而诡异。
他的声音像是金属相互摩擦,尖锐刺耳,刺得人耳膜生痛:“我终于等到了合适的容器。”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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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我体内的堕仙锁片,竟然与眼前的仙尸有关。
下一刻,我身影一闪而过,手中破邪剑毫不犹豫地落下。
刹那间,剑光如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青铜鼎席卷而去。
然而,就在剑光触及鼎身的瞬间,无数根金线如同潮水般汹涌涌出,瞬间将剑光吞噬。
紧接着,十万盏人皮灯笼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引爆,同时炸裂开来。
黑红的液体如倾盆暴雨般从空中落下,那些液体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条条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贯穿了罗刹的琵琶骨。
“啊!”
罗刹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她拼尽全力,试图斩断这些锁链,然而,锁链刚一断裂,更多的金线从虚空中疯狂钻出,如同一群饥饿的毒蛇,迅速缠住她的四肢。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肌肉一寸寸爆裂,白骨从皮肤下刺破而出,鲜血汩汩涌出,可还未等鲜血滴落,就被那些贪婪的金线吸食殆尽。
“罗刹!”
叶清歌见状,心急如焚,娇喝一声。她手中白莲剑瞬间化作千重幻影,花雨纷飞,朝着罗刹的方向迅猛而去,试图救援。
与此同时,芷若寒的冰凤再次展翅高飞,飞到半空,双翅猛地一扇,一股强大的寒气瞬间将半边空间冻结,寒气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金线。
然而,那些金线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竟在寒冰中继续生长,而且在尖端绽放出妖异的金莲。
金莲散发出诡异的香气,那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的意识愈发模糊,让人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仙尸缓缓坐起,他破碎的仙袍下露出白玉般的骨骼。
他轻轻伸手,朝着虚空点去,随着他这看似随意的动作,整个万魂塔开始剧烈扭曲重组。
原本透明的琉璃地面,瞬间变成了蠕动的血肉,墙壁上也迅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
就在这时,我的影子突然发出奇异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胸口的堕仙锁片不知何时已刺破皮肤,十二道金纹顺着血管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而我手中的破邪剑,此刻竟发出愉悦的嗡鸣,剑身上的血色楼阁开始疯狂吞噬四周的金线。
仙尸看到这一幕,脸上第一次露出惊容,他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手中为何会有……白玉京?这怎么可能,白玉京早已消失在世间,为何会在你一个凡人手中?”
我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当第一缕金线钻入我的左眼时,十二座血色楼阁在我的识海中轰然降临。
无数古老而神秘的上古禁咒涌入我的血脉,我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低头看去,我看见自己的手臂上缓缓浮现出暗金鳞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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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怒吼道:“黄泉渡!”
刹那间,剑光如同一道璀璨的长虹,劈开了时空。
就在这一瞬间,我听见了十万冤魂的齐声悲鸣,那声音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我的灵台,让我头痛欲裂。
青铜鼎中的仙尸开始迅速融化,那些连接婴儿骸骨的金线也疯狂颤抖起来。
罗刹趁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束缚。
她双手高高举起重剑,带着滔天的恨意,朝着仙尸的头颅狠狠斩去。
“咔嚓”一声,剑锋没入仙尸的脖颈,紫黑色的血浆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周围。
然而,仙尸并未倒下。他的头颅虽被斩断,身体却仍在不断蠕动,断口处长出无数金线,试图重新将身体连接起来,进行重组。
“没用的。”
仙尸阴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整个空间:“本君乃天璇仙君,三千年前以魂铸器,早已不死不灭。你们,不过是送来的养料罢了。在本君面前,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我咬着牙,拼尽全力催动堕仙锁片的力量。
刹那间,金纹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金纹覆盖,破邪剑上的业火也燃烧得更加炽烈。
下一秒,我直接爆发佛厌术。
天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金色佛掌,佛掌散发着耀眼的佛光,如同一轮烈日高悬。佛光普照之下,周围的黑暗瞬间被驱散,将仙尸笼罩其中。
金线在佛光中拼命挣扎,发出“滋滋”的声响。
然而,天璇仙君却冷笑一声,手中突然浮现出一柄星光长矛。长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汇聚了漫天星辰的力量。
他用力一矛刺出,星光长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将佛掌轰然炸裂。
“凡人,你的力量虽强,却远不及本君!在本君的绝对力量面前,你不过是蝼蚁罢了!”
“快点把白玉京交出来!”
“这不是你可以驾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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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虽被剑光撕裂出一道道裂痕,紫黑血浆淌下,但那些金线却如活物般疯狂蠕动,迅速修补着他的躯体。
血雾翻滚,穹顶上残存的人皮灯笼摇曳不定,诡异的呜咽声在空间中回荡着。
我咬紧牙关,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痛如潮,十二道金纹在我全身游走,破邪剑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
“想抢白玉京,那就看你本事了!”
话音落下,我身影一闪,如鬼魅般掠至仙君身前,破邪剑划出一道炽烈的火虹,直劈他的头颅。
天璇仙君冷哼,长矛横扫,星光如银河倾泻,与剑光正面相撞。
“轰!”巨响震天,火光与星光交织炸裂,余波如狂风席卷,震得琉璃地面崩裂,婴儿骸骨飞溅,血肉墙壁上的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叫。
罗刹咬牙站起,肩头的血窟窿仍在淌血,她怒吼道:“老娘跟你拼了!”
她将重剑高举,血色剑气如狂龙咆哮,带着滔天恨意劈向仙君。
天璇仙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星光长矛一挑,化作无数光刃,将血色剑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罗刹闷哼一声,被余波震飞,重剑插入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焦痕。
她半跪在地,喘息着低骂:“狗东西!”
叶清歌强撑着站起,白莲剑在她手中化作千重幻影,花瓣如暴雨般袭向仙君,试图扰乱他的攻势。
花瓣剑气如刀,切割着血雾,发出嗤嗤声响。
天璇仙君冷笑,长矛一挥,星光化作一道炽热光柱,将花瓣尽数焚毁。
叶清歌被震退数步,鲜血从嘴角溢出,白裙染红,她咬牙支撑,眼中满是倔强。
芷若寒双手结印,冰凤再度腾空,双翅一扇,寒气如刀,冻结了半空中的金线。
“冰魄灭魂!”
冰凤咆哮着俯冲而下,带着刺骨寒意扑向仙君。
天璇仙君长矛一扫,星光与寒气相撞,爆炸开来,冰屑四溅,地面被轰出一个深坑。
芷若寒踉跄后退,寒气散尽,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群蝼蚁罢了,就算挣扎也是无用。”
天璇仙君悬浮半空,星光长矛光芒暴涨。
他身后的血雾凝聚成一尊巨大的星辰虚影,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他一矛刺下,矛尖撕裂空间,带着无尽星光直奔我而来。每一道星光都如利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
我紧咬着牙关,周身气血翻涌,全力催动白玉京的十二楼五城之力。
一时间,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朝着破邪剑奔涌而去。
破邪剑剧烈震颤,发出阵阵嗡鸣,剑身之上散发出黑白交织的光芒。
剑气从剑身中呼啸而出,瞬间化作无数幻影,这些幻影如同一面面明亮的镜子,层层叠叠地排列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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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璀璨的星光长矛如流星般划破虚空,朝着我迅猛袭来。
长矛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空气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好似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星光长矛重重地撞上了我的剑气幻影,刹那间,幻影剧烈震颤起来,如同遭遇了狂风暴雨的湖面。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双臂几乎失去了知觉,麻木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紧接着,鲜血顺着我的手腕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殷红的血花。尽管我竭尽全力抵挡,但在这强大的攻势下,剑气最终还是不堪重负,轰然崩碎。
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血肉墙壁上。
墙壁上的人脸瞬间扭曲,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我咬了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挥动破邪剑,寒光闪过,将那些人脸一一斩断。
天璇仙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血雾如同受到了召唤,疯狂地凝聚起来,眨眼间便化作一只巨大的星手,朝着我狠狠地拍下。
星手的掌心星光闪烁,犹如一颗即将坠地的陨星,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魔门关!”
我怒目圆睁,低喝一声。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滚滚魔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魔气中,无数狰狞的魔影浮现出来,它们张牙舞爪,发出阵阵咆哮,朝着星手疯狂地扑了过去。
魔影与星手相撞,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魔影在强大的力量下被纷纷撕碎,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但它们也成功地短暂阻挡了星手的攻势。
“区区蝼蚁罢了!”
天璇仙君愤怒地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他的身体骤然膨胀,宛若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金线如同一条条贪婪的毒蛇,刺入血肉墙壁,疯狂地汲取着力量。他的仙袍在强大的力量下彻底破碎,化作一片片纷飞的布条。
仙袍之下的躯体如同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气息也在这一刻暴涨,强大得让人窒息,宛如一尊真正降临世间的星神。
他双手猛地一挥,星光瞬间化作无数利刃,如暴雨般朝着我们倾泻而下。
每一道利刃都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所到之处,空间被划出道道裂痕。
整个第七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亡炼狱,血腥与毁灭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我立刻挥剑连斩,剑光如虹,在身前形成一道严密的防御网,将身前的利刃尽数挡下。
然而,利刃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双臂在连续的抵挡中被震得骨裂,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叶清歌的剑阵在利刃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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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利刃划过她的小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踉跄着跪地,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撑住!”
我咬牙嘶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此时,我体内的堕仙锁片疯狂震颤起来,金纹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迅速蔓延至我的双目。
我低喝道:“阎王狱!”
说罢,我将破邪剑插入地面。刹那间,幽绿光芒从剑身中爆发出来,无数冥府锁链从地下窜出,如一条条凶狠的毒蛇,朝着仙君缠了过去。
锁链迅速刺入他的星辰躯体,紧紧地勾住他的魂魄,发出滋滋的声响。
天璇仙君见状,怒吼道:“小技!”
随即他挥动星光长矛,猛地一扫。强大的力量将锁链瞬间斩断,被勾住的魂魄也化作黑气,融入他的体内。
“焚天!”
我怒目圆睁,再次怒吼道。破邪剑上燃起更加炽烈的业火,火龙咆哮着从剑身中窜出,张牙舞爪地朝着仙君吞噬而去。
火焰中,仙君的身影扭曲起来,他全力催动星光护体,怒吼道:“无用!”
紧接着,星光猛地爆开,强大的力量将火龙瞬间崩散。我再次被震飞,撞在墙壁上。
墙上的人脸发出诡异的笑声:
“别再挣扎了。”
“仙君大人是无敌的。”
“就是,和我们一样挂在墙上不好吗?”
“哈哈哈,什么都不去想,老老实实挂在墙上的感觉真不错。”
战斗愈发惨烈,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璇仙君,此时他的星辰躯体虽光芒暗淡,但仍在缓慢地重组,显然不死不灭并非虚言。
“你们还能战吗?”我低声问道,声音沙哑而疲惫。
罗刹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肩头的血窟窿触目惊心,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
她咧嘴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倔强与豪迈:“我还能砍几刀!”
叶清歌扶着白莲剑,缓缓站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但她的眼神却坚定无比,轻轻地点了点头。
芷若寒踉跄着起身,寒气在她身周重新凝聚。
司马懿咳出一口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里捏着一张残破的符纸,苦笑道:“死不了。”
“好!”我深吸一口气,破邪剑上的业火再度燃起,金纹在我身上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那就一起杀了他!”
我全力催动白玉京的全部力量,低喝道:“十二楼齐开!”
破邪剑光芒大盛,十二座楼阁虚影缓缓浮现,围绕在剑身边。剑气如汹涌的洪流,席卷而出,带着焚天业火、轮回之力、黄泉冥气,汇聚成一道毁天灭地的强大攻势。
罗刹挥动重剑,劈出一道血色狂风,狂风中夹杂着无尽的杀意。
叶清歌的白莲剑再次化作花雨,花瓣如锋利的刀刃,朝着仙君飞去。
芷若寒的冰凤仰天长啸,带着刺骨的寒气,冲向仙君。
司马懿口中念念有词,雷霆轰鸣,一道粗壮的雷霆从天而降,劈向仙君。
五人合力,攻势如天崩地裂,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扑天璇仙君。
天璇仙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怒吼道:“蝼蚁也想翻身,去死吧!”
随即他全力催动星辰躯体,手中的星光长矛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星盾,试图抵挡我们的攻击。
然而,这一次,我们的攻势太过恐怖,星盾在剑气洪流中迅速出现一道道龟裂。
火龙咆哮着,狠狠撕裂星光,花雨切割着他的躯体,冰凤冻结了他的金线,雷霆轰碎了他的护体光芒。
“轰!”
一声巨响震天,星盾彻底崩碎,化作无数碎片。
我们的攻势如汹涌的洪流般,无情地冲击在仙君身上。他的星辰躯体被瞬间撕裂,金线疯狂蠕动,试图修复他的身体,却无法阻止他的崩解。
紫黑色血浆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星光长矛坠落在地,光芒黯淡无光。他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一团扭曲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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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我能感觉到,一股更为邪恶的力量降临了。”司马懿惊恐喊道。
就在这时,天璇仙君的身躯缓缓出现。只是如今的他,却多了一丝凶戾。
“很好,你们真的让我感受到了威胁。”
天璇仙君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无比:“那么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手了!”
下一秒,整个万魂塔的废墟骤然一震,地面开始剧烈扭曲。
黑白交错的格子如水面涟漪般,从废墟中迅速浮现出来,眨眼间便覆盖了整个空间,形成一座巨大的棋盘。
每一格中,金光闪烁,渐渐凝聚出无数凡人的身影。
他们被金线紧紧捆绑,悬浮在半空,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但却无法挣脱金线的束缚。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有的低声哭泣,有的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凡人,既然你们如此执着生死,那就陪本君下一盘棋吧。”
天璇仙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森寒,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五十万百姓为子,生死由你们定夺。这盘棋,你们若赢,本君放你们离开;若输,这些凡人全死,你们也别想活!”
我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我紧握破邪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为何要拿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
天璇仙君却不以为然,他冷笑一声,随意地一指。
棋盘上,一名凡人被金线高高吊起,那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
他满脸惊恐,拼命挣扎着,大声喊道:“救我!救我!”
他的声音凄厉而无助,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可还未等我们做出反应,金线猛地收紧,他的身体瞬间爆裂,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脚下的黑白格子。
残肢坠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血腥味刺鼻而来。
天璇仙君看着这一幕,淡淡地说道:“每走一步,便有一子牺牲。这规则简单明了,开始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冷漠的态度让人感到无比惊惧。
“你这疯子!”
罗刹双眼通红,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强撑着站起,肩头的血窟窿仍在淌血,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
她手中重剑猛地劈向天璇仙君,剑身上燃起熊熊怒火,血色剑气如狂龙咆哮,直取他的头颅。
然而她刚冲过去,就听到几声惨叫,这让她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天璇仙君冷笑一声:“你冲过来这几步,正好导致了五十人死亡。”
“五十人?”罗刹脸色苍白无比,她没想到,自己的行动,竟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天璇仙君冷冷地看着我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酷与戏谑:
“开始吧。你们现在每一步,每一个行动,都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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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现在什么也不动,依然会有人死亡。”
他的话音如冰冷的利刃刺入我的耳膜,五十万凡人的身影悬浮在棋盘之上。
他们的哭喊与挣扎交织成一片刺耳的哀嚎。
我紧握破邪剑,脸色阴沉无比。
罗刹愣在原地,双眼通红,肩头的血窟窿仍在淌血。
她手中的重剑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愤怒:“五十人……就因为我动了几步?”
叶清歌踉跄站起,白裙上的血迹干涸成暗红。
她咬牙道:“这疯子……他根本不给我们活路!”
芷若寒倚着墙壁,寒气在她身周凝聚,脸色苍白如纸,低声道:“这棋局……是个死局。”
她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绝望。
司马懿半跪在地,咳出一口血,苦笑道:“他用五十万性命绑住我们,每一步都是血债。”
我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天璇仙君:“你这畜生,用无辜者的命威胁我们,你算什么仙君?”
天璇仙君冷笑,随手一挥,棋盘上的金线微微颤动,一名老者被吊起。
他满脸皱纹,眼神浑浊,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救我……救我……”
金线猛地收紧,他的身体炸裂,鲜血如雨洒落,染红了我的靴子。
他淡淡道:“不动也死,动也会死。你们选吧。”。
“混账!”
我怒吼道,破邪剑燃起焚天业火,剑光如虹,直劈天璇仙君。
剑气如火龙咆哮,撕裂空气,直取他的头颅。
我的眼神冷峻如冰,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决然的杀意。
我心中默念:“只要一击毙命,就能结束这噩梦!”
然而,剑光还未触及,天璇仙君随手一挥,星光化作一道漩涡,吞噬我的剑气。
同一刻,棋盘上的金线暴涨,十数名凡人被同时吊起,他们的哭喊交织成一片:“不要!救我!”
金线收紧,鲜血喷涌,残肢飞溅,一个孩子的头颅滚到我脚边,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我猛地停下脚步,胸口一阵剧痛。
天璇仙君冷笑,声音如寒冰刺入我的耳膜,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十五人!你这一剑,杀了十五人。你还要继续吗?”
棋盘上的血雾弥漫,金线残影在半空中游动,凡人的残肢散落一地,血腥味刺鼻而来。
我紧握破邪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尖微微颤抖,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滴落,在黑白格子上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我咬牙切齿,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你……”
我感觉胸口如被巨石压住,愤怒与无力交织,几乎将我吞噬。
眼前的血流成河,耳边的哀嚎如刀,每一击都像是在撕裂我的灵魂。
罗刹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如血,肩头的血窟窿仍在淌血,殷红的血水顺着她的铠甲淌下,滴在棋盘上。
她咬紧牙关,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脸上满是倔强与恨意。
她怒吼道:“老娘劈了你这狗东西!”
她强撑着站起,双腿微微颤抖,手中重剑高举,血色剑气如狂龙咆哮,带着滔天的怒火直扑天璇仙君。
她的眼神赤红如火,嘴角抽搐,露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狰狞笑意,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愤怒倾泻而出。
然而,剑气还未靠近,星光漩涡骤然浮现,如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将血色剑气撕得支离破碎。
金线如毒蛇般暴涨,数十名凡人被瞬间吊起。
他们的哭喊撕心裂肺:“救我!不要!”
金线猛地收紧,鲜血喷涌,残肢如雨坠落,血雾弥漫,染红了罗刹的铠甲。
“三十人。”
天璇仙君冷冷开口,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罗刹愣在原地,重剑插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她喃喃自语道:“我……我没想……”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她狠狠咬住下唇,血丝从唇角渗出,双手紧握剑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踉跄站起,白裙上的血迹干涸成暗红,触目惊心。
她咬紧牙关,低喝道:“不能让他得逞!”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决然,眼中却不自觉溢出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棋盘上。
她挥动白莲剑,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微微颤抖,花瓣剑气如暴雨般袭向天璇仙君。
花瓣在血雾中飞舞,如一抹凄美的白光。
她的眼神坚定而悲怆,嘴角紧抿,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然而,星光漩涡如巨兽张口,吞噬了所有花瓣,金线再度暴涨,数名凡人被炸成血雾,鲜血溅到她的脸上,温热而粘稠。
她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痛苦喊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再杀人……”
“二十人。”
天璇仙君淡淡道,语气平静如水,眼中却满是戏谑:“你的花瓣虽美,却染了血。”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手掌轻轻一挥,金线颤动,凡人的哀嚎声更加刺耳,如针刺入我的耳膜。
我的胸口一阵剧痛,心如刀绞,低吼道:“住手!”
芷若寒眼中寒光一闪,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她咬牙低喝道:“冰魄灭魂!”
冰凤腾空,双翅一扇,寒气如刀,扑向天璇仙君。
她的眼神冷冽如冰,手指因结印而微微颤抖,寒气在她身周凝聚成霜,试图冻结金线,救下那些无辜的凡人。
然而,星光烈焰喷涌,如熔岩般炽热,冰凤在烈焰中崩碎,数十名凡人连同冰块炸裂,血肉横飞,残肢坠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芷若寒被震退数步,踉跄跪地,吐出一口鲜血,低声道:“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天璇仙君嘲讽道:“你救不了任何人,连自己都救不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下一秒,金线如活物般蠕动,凡人的哭喊更加凄厉。
我咬牙低吼:“你这畜生!”
这下,我们一个个投鼠忌器,完全不敢再出手了。
毕竟只要出手,就会死掉很多人。
“反抗越多,死得越多。”
天璇仙君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们若不动,我来动。”
他猛地一挥,星光如长矛刺来,直取我的胸膛。
我侧身闪避,星光擦过肩膀,撕裂衣服,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我未动,金线却缠向棋盘,数十名凡人被炸碎,一个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血雾弥漫。
我愣住,低吼道:“我没动!为什么还死人?!”
天璇仙君淡淡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不动,他们也死。棋局如此,你逃不掉。”
我猛地挥动破邪剑,剑光如火龙咆哮,直扑天璇仙君。
此时的我,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我冷冷喊道:“我会一击杀了你!”
下一刻,十二楼五城全开,恐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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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剑光再一次被星光漩涡吞噬,金线暴涨,百名凡人被炸碎,鲜血溅满我的身体,温热而粘稠。
我愣住,怒吼道:“又一百人?!”
“一百人而已。”
天璇仙君冷笑,“你越急,他们死得越快。”
罗刹看到这一幕,眼神崩溃喊道:“这狗东西……他想我们全都变成疯子!”
叶清歌咬牙低喝:“一起上!不能让他继续!”
她挥动白莲剑,花瓣剑气如暴雨袭向天璇仙君。
她眼中满是泪水,嘴角紧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芷若寒的冰凤咆哮,寒气如刀,扑向天璇仙君,她的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眼神冷冽如冰。
司马懿甩出一张符纸,雷霆轰鸣,劈向天璇仙君。
三人合力,攻势如洪流,试图突破这无解的棋局。
然而,星光漩涡吞噬一切,金线暴涨,数百名凡人被炸碎,血雾弥漫,残肢如雨坠落。
叶清歌踉跄跪地,低声道:“没用……我们杀不了他……”
她的声音颤抖,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
芷若寒被震退,吐出一口鲜血,低声道:“我挡不住……”
她的声音低沉而无力,眼中满是绝望。
司马懿倒地,失望的摇了摇头:“死局……这根本是个死局……”
“一千五百人。”
天璇仙君冷笑,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一起上,倒是省事。”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目光死死盯着天璇仙君。
血流成河,哀嚎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
天璇仙君冷笑,随手一挥,星光化作无数利刃,如暴雨倾泻。他淡淡道:“继续吧,你们越挣扎,我看着越有趣。”
我微闭上眼睛,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我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因我而死。
我无力反抗,无力阻止。
天璇仙君脸上挂着那抹令人憎恶的冷笑,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无情地宣判着生死:“既然如此,你们全都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星光瞬间化作数柄巨型长矛,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刺向我的胸膛。
星光长矛所过之处,空间被利刃划过,泛起丝丝涟漪,其威力足以将一座小山瞬间夷为平地。
生死一线之际,我牙关紧咬,全身肌肉紧绷,双脚如生根般稳稳站定。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海啸,疯狂地朝着四肢百骸奔涌。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却充满力量的怒吼:“十二楼齐开!”
刹那间,十二座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楼阁虚影从我的身后缓缓浮现。
楼阁之上,符文闪烁,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每一座楼阁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剑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楼阁中汹涌而出,汇聚成一道遮天蔽日的洪流,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天璇仙君迅猛扑去。
此刻的我,眼神因愤怒与决绝而变得赤红如血,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意。
我心中不停地默念着:“拼了!这一击,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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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剑气依然被星光所吞噬,并未伤到他分毫。
只见他轻轻抬了抬手中的法杖,原本捆绑着凡人的金线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瞬间疯狂暴涨。
这些无辜的凡人,在金线的拉扯下,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高高吊起。
紧接着,金线猛地收紧,刹那间,万名凡人的身体在同一时间炸裂开来。
血雾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破碎的残肢如同雨点般纷纷坠落,砸在棋盘上,发出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一万人!”
天璇仙君的声音在血雾中冷冷响起,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手中的破邪剑“哐当”一声插入地面。
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源源不断地滴落,很快便染红了脚下的黑白格子。
我望着眼前这片血腥的炼狱,嘴唇颤抖着,低声呢喃道:“一万人……”
此刻,我的眼神空洞无神,心中的愤怒与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但在这无尽的冲击之下,这些情绪却逐渐凝固,化作一片冰冷的铁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良久,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弥漫的血雾,冷冷地盯着天璇仙君。
“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我?”
天璇仙君大笑,星光化作无数利刃,如暴雨倾泻。
棋盘上的凡人接连炸裂,血雾弥漫,一个接一个,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却挡不住漫天血雨。
“你若不反抗,他们还能多活片刻。”
天璇仙君冷声说道,一道星光如长矛刺来,恐怖的气浪席卷而过。
我无奈之下,挥动手掌,破邪剑爆发,瞬间挡住了这一击。
我咬牙站定,叹息道:“不反抗,我就死……反抗,他们也死……你这狗东西,逼我走绝路!”
天璇仙君冷笑着:“这就是这棋局的乐趣。”
“我不玩你的棋了!”
此时的我,彻底崩溃了。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将破邪剑高举,体内白玉京的力量彻底爆发,“十二楼全开!”
十二座楼阁虚影浮现,剑气如洪流席卷,带着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汇聚成一道毁天灭地的剑光。
“破!”
剑光如长虹贯日,撕裂空间,直劈棋盘中央。
天璇仙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星光化作巨盾抵挡。
然而,这一次,剑光太过恐怖,巨盾龟裂,星光崩散,剑气如洪流轰入棋盘。棋盘剧烈震颤,黑白格子寸寸碎裂,金线疯狂挣扎,却无法阻止崩解。
“轰!”
巨响震天,棋盘轰然炸裂,十万凡人被剑气的余波吞噬。
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炸开,鲜血如暴雨倾泻,残肢如落叶飘散。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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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弥漫,地面被染成猩红,我站在血泊中,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鲜血顺着剑刃滴落。
天璇仙君被剑气震退,胸膛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紫黑血浆喷涌。
他怒吼道:“你疯了!十万性命,就这么没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沙哑而冰冷:“这是你逼我的。”
我的目光扫过血流成河的废墟,心如铁石,再无一丝波澜。十万人的死亡,是我亲手造成的,但在这无解的棋局中,我别无选择。
天璇仙君满脸惊惶,身上原本璀璨的星光如今变得黯淡且凌乱,星辰躯体上那道被剑气撕开的伤口,紫黑血浆汩汩涌出,顺着他的身体淌落,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
他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仿若杀神般的我,声音颤抖地喊道:“你真的不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了吗?”
我紧咬牙关,牙缝间挤出一声闷哼,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嚷。
此刻,我的心中唯有滔天的怒火,怒火熊熊燃烧,将我内心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尽。
我猛地挥动破邪剑,剑身之上的焚天业火愈发炽烈,火焰呈诡异的青黑色,好似来自九幽地狱的业火,燃烧着世间一切罪恶。
“去死吧!”
我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十二楼五城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十二座楼阁虚影在我身后疯狂旋转,每一座楼阁都释放出恐怖的气息。
剑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裹挟着焚天业火、黄泉冥气以及轮回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天璇仙君再度席卷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纷纷龟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天璇仙君惊恐地大喊,双手慌乱地舞动着星光长矛,试图抵挡这恐怖的攻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再也没有了刚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长矛舞动间,星光四溅,却在剑气的冲击下显得如此脆弱。
剑气瞬间将他淹没,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他的星辰躯体再次遭受重创。身上又多出数道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内脏都隐约可见。
他口中喷出大口的紫黑血浆,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震得倒飞出去。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我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脚下一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追了上去。
“受死吧!”我再次怒吼道,破邪剑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这一剑,带着我全部的力量与愤怒。
就在这时,棋盘上的金线再次疯狂蠕动起来,无数凡人被金线高高吊起。
他们惊恐地尖叫着,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救命啊!不要!”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别这样。”
“求你了!”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此刻疯狂的进攻。
随着我的攻击,又有无数凡人的身体在金线的收紧下炸裂开来,鲜血如喷泉般四处飞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二十万人啊!”天璇仙君在剑气的冲击下,一边吐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无法相信我会如此不顾一切。
我冷哼一声,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狠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用这些无辜的生命来逼迫我,今天,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我再次催动力量,又是一道恐怖的剑气呼啸而出。
这道剑气比之前更为强大,所到之处,空间彻底崩塌,形成一个个黑色的空洞。
天璇仙君拼尽全力抵挡,星光长矛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可依旧无法完全抵御剑气的冲击。
他的身体被剑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口子,星光护体光芒几近熄灭。
“不,不要!”
天璇仙君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彻底倒下。
而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疯狂地进攻。每一次挥动破邪剑,都伴随着强大的力量释放,每一道剑气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在这疯狂的攻击下,周围的空间变得支离破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璇仙君悬浮在血雾之上,星光长矛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紫黑血浆从他胸膛的巨大伤口中疯狂涌出。
他的星辰躯体摇摇欲坠,星光护体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他的眼神赤红,带着一丝惊惶与不甘,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凡人,你疯了吗?你真要不顾一切?”
我站在血泊之中,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染红了脚下的黑白格子。
我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痛如潮,金纹在我全身游走。
我双目燃起幽绿火焰,气息如狂风席卷,震得棋盘上的血水微微荡漾。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浓重的血雾,冷冷地盯着他:“不顾一切?”
“是你逼我走到这一步!”
我咬紧牙关,眼神冰冷的嘲讽道:
“你用五十万性命设下这死局,现在,你怕了?”
“我怕?”
天璇仙君狞笑一声,眼神戏虐,他猛地伸出手,恐怖的血光随之出现。
棋盘上的金线再度暴涨,无数凡人被高高吊起。
他们的哭喊交织成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婴儿,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哭喊道:“救我!救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凄厉而无助,婴儿在她怀中啼哭,细小的手臂无力地挥动。
一个老者挣扎着伸出手,满脸皱纹扭曲成痛苦的神情,嘶哑道:“放过我们吧!我不想死!”
一个中年男子双目赤红,拼命拉扯金线,嘶吼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们的声音如针刺入我的耳膜,我心猛地一缩,痛苦如刀割。
然而,我猛地抬起头,双目燃起更炽烈的火焰。
我的声音沙哑而疯狂,“我救不了你们,但我能杀了他!”
我的双手紧握破邪剑,指甲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眼中满是血丝,心中的痛苦被一股冰冷的杀意压下。
“杀我?”
天璇仙君大笑,笑声却带着一丝颤抖。
他猛地挥动星光长矛,星光化作无数利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他的眼神赤红,嘴角抽搐,低吼道:“你杀不了我!本君不死不灭,这棋局永无止境!”
星光利刃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扑我而来。
棋盘上的金线随之暴涨,数百名凡人被炸碎,鲜血如喷泉喷涌,残肢如落叶飘散,血雾弥漫,染红了我的身体。
“五百人!”
天璇仙君冷笑,声音低沉而嘲讽:“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他们的死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挡下漫天利刃,剑身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青黑色的火焰如地狱之火,吞噬一切。
然而,金线再度暴涨,千名凡人被炸碎,血水混着哭声刺入我的耳膜。
我低吼道:“够了!”
“够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璇仙君冷笑,法杖一挥,星光化作一道长矛,直刺我的胸膛。
“你若不动,他们就不会死!”
我没有说话,神色淡漠无比。
下一秒,我直接爆发巅峰实力,十二楼五城完全爆发。
十二座楼阁虚影与五城之力在我身后浮现,剑气如洪流席卷,带着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汇聚成一道毁天灭地的剑光。
我的眼神赤红,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疯狂的杀意:“破!”
剑光如长虹贯日,撕裂空间,直扑天璇仙君。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崩塌,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棋盘上的血水被震得四溅。
天璇仙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法杖光芒大盛,星光化作巨盾抵挡。
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抽搐,低吼道:“你疯了!你敢毁棋盘?!”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然而,这一次,剑光太过恐怖,巨盾龟裂,星光崩散,剑气如洪流轰入他的胸膛。
“轰!”
巨响震天,天璇仙君的身体被剑气洞穿,胸膛炸开一个巨大的血洞,紫黑血浆如喷泉喷涌。
他的眼神瞬间涣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低声道:“不……不可能……”
然而,剑气的余波未止,棋盘剧烈震颤,黑白格子寸寸碎裂,金线疯狂挣扎,却无法阻止崩解。
我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天璇仙君,低声道:“死吧!”
我再度挥动破邪剑,剑光如虹,再次劈下。
这一剑,带着我全部的力量与愤怒,剑身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青黑色的火焰吞噬一切。
剑光狠狠斩在天璇仙君的头颅上,他的头颅被一分为二,紫黑血浆喷涌而出,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一团血雾,黑气四散,最终消散在废墟之中。
“轰隆!”
棋盘轰然炸裂,五十万凡人被剑气的余波吞噬。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炸开,鲜血如暴雨倾泻,残肢如落叶飘散。
五十万人的生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血水汇聚成河,流淌在废墟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与死亡的气息。
我站在血泊中,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染红了我的靴子。
棋盘崩塌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废墟中血流成河,五十万凡人的残肢散落一地,血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与死亡的气息。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猩红地面。
叶清歌踉跄走来,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低声道:“你……杀了他们……”
她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助。
芷若寒倚着墙壁,腿部的血窟窿仍在渗血,咬牙道:“我们没得选……”
我沉默片刻,冷声道:“走吧。”
我拖着破邪剑,带着几个人踉跄前行,脚步沉重如铁。
五十万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双手,我心如铁石,再无一丝波澜。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废墟深处升腾而起,黑气如游蛇般凝聚,天璇仙君的身影再度浮现。
他的星辰长袍破碎不堪,胸膛的裂痕渗出紫黑血浆,气息虚弱却依旧诡异而强大。
他悬浮于半空,冷峻的面容扭曲成一抹狰狞的怒意。
他指着我怒斥道:“你这杀人凶手!五十万性命,皆因你一剑而亡!你双手沾满鲜血,还敢自诩正义?”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道:“是你逼我的。”
“哦,是吗?”
天璇仙君冷笑一声,黑气翻滚,竟化作无数扭曲的面孔——那些死去的凡人,他们的脸在半空中浮现,老者的皱纹、孩子的泪水、女子的哭喊,交织成一片刺耳的哀嚎。
“救我!为什么杀我!”
一个老者的面孔咆哮着,满脸血污,双眼空洞地瞪着我。
“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一个女子尖叫着,怀中抱着炸碎的婴儿残躯,血水滴落。
“我不想死!我还有梦想!”
一个少年哭喊着,头颅只剩一半,鲜血顺着断口淌下。
这些面孔围绕着我,哭嚎着,咒骂着,声音如刀,刺入我的灵魂。
我猛地一震,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痛如潮,金纹在我手臂上闪烁,破邪剑嗡鸣震颤。
我挥剑斩向那些面孔,剑光如虹,却穿透而过。
天璇仙君冷笑:“这是你的罪,逃不掉的!”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在这一刻,黑气暴涨,无数面孔扑向我,钻入我的脑海,我眼前场景骤然一变。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站在一片血红的炼狱之中,天空是猩红的云雾,地面是流淌的血河,四周是无尽的尸骸与残肢。
这些面孔环绕着我,哭嚎声如潮水般涌来,一个接一个扑向我,撕扯着我的身体,钻入我的意识。
我怒吼道:“滚开!”
破邪剑燃起焚天业火,剑光如火龙咆哮,劈向四周,却毫无作用。
血河翻滚,尸骸爬起,化作无数血肉模糊的身影,朝我扑来。
“杀人凶手!”
一个老者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刺入我的皮肤,鲜血渗出。
“还我命来!”一个女子扑向我,尖利的指甲划破我的胸膛。
我挥剑斩断他们的手臂,却见更多的身影从血河中爬出,哭喊着,咒骂着,将我团团围住。
我喘着粗气,剑光连斩,却如陷入泥沼,越挣扎越深。
与此同时,现实中,叶清歌见我突然僵立,眼中满是血丝,破邪剑掉落在地上。
她猛地冲上前,焦急问道:“他怎么了?”
她将白莲剑挥出,花瓣剑气试图驱散我身周的黑气,却被反弹。
芷若寒咬牙站起,冰凤腾空,寒气如刀,扑向黑气,低喝道:“救他!”
然而,黑气如活物般吞噬寒气,冰凤崩碎,她被震退,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司马懿挣扎着爬起,胸口的伤口仍在渗血。
他伸出手拦住两人,沙哑道:“别去!这是心魔劫,只有他自己才能走出来。”
“心魔劫?”叶清歌愣住,泪水滑落:“可他……他撑不住怎么办?”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
芷若寒咬牙道:“我们不能看着他死!”
她试图再次上前,却被司马懿一把拉住。
他叹息道:“这是他的劫,强行干预,只会害了他。心魔不破,他永远走不出来。”
现实中的我一动不动,身体微微颤抖,黑气在我身周盘旋,眼中血丝密布。
而炼狱中的我,已陷入疯狂。血河翻滚,无数尸骸扑向我。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却无法阻止他们的靠近。
一个孩子的残躯爬到我脚边,哭喊道:“为什么杀我?”
他的小手抓住我的靴子,鲜血染红了我的脚踝。
我一剑劈下,将他斩成两段,却见更多的身影扑来。
“你们逼我的!”
我怒吼道,声音沙哑而疯狂,破邪剑燃起更炽烈的业火,剑光如狂风席卷,将四周的尸骸尽数焚毁。
然而,血河中爬出的身影越来越多,他们的面孔扭曲,哭嚎声如针刺入我的脑海。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心中的愤怒、痛苦、愧疚交织成一片,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痛如潮,金纹在我全身游走,却无法驱散这无尽的折磨。
“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一个老者的面孔扑向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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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剑刺穿他的头颅,却见他的脸化作无数碎片,钻入我的脑海。
记忆如潮水涌来——棋盘崩塌的瞬间,五十万凡人被剑气吞噬,鲜血如暴雨,残肢如落叶。
他们的哭喊在耳边回荡。
我猛地抱住头,辩解道:“不是我!是天璇仙君逼我的!”
“狡辩!”一个女子的声音尖利如刀,她的面孔浮现,怀中抱着炸碎的婴儿。
“是你挥下那一剑,杀了我们!”
她的指甲刺入我的胸膛,鲜血滴落。我挥剑斩断她的手臂,却见更多的面孔扑来,哭喊着,咒骂着,将我团团围住。
我的意识逐渐崩溃,炼狱中的血河翻滚,天空猩红如血,无尽的尸骸爬向我。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狂龙咆哮,却无法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心魔如影随形,将我拖入更深的深渊。
我继续喊道:“我没错!是他逼我的!”
然而,哭嚎声如潮水,将我的声音淹没。
“杀人凶手!”
“还我命来!”
“你该死!”
无数声音交织成一片,我的脑海如被撕裂,痛苦如刀割。
我跪倒在血河中,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我低声道:“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我心中的愧疚如巨石压下,几乎将我碾碎。
炼狱中的血河翻滚,无数面孔扑向我,我咬牙站起,破邪剑燃起幽绿火焰。
我一脸苦笑喊道:“你们说我是杀人凶手,可我若不破棋盘,死的就是我!天璇仙君设下这局,我别无选择!”
我的声音逐渐坚定,剑光如虹,劈向四周的尸骸。
“狡辩!”一个老者的面孔咆哮道:“是你杀了我们!”
我冷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我杀你们,是为了活下去!天璇仙君才是罪魁祸首!”
剑光如狂风席卷,将四周的尸骸尽数斩碎。然而,更多的身影从血河中爬出,哭喊着扑向我。
我喘着粗气,目光冰冷,心中的痛苦与愧疚逐渐被坚定的意志取代。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
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炼狱中的血河翻滚,天空猩红如血,无尽的哭嚎声试图将我吞噬。
我猛地抬起头,双目燃起幽绿火焰,整个人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剑,恐怖的气息疯狂爆发。
“顺天意,成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刹那间,我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如烈焰般在我全身绽放。
破邪剑嗡鸣震颤,剑身上燃起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交织的光芒。
我猛地挥剑,剑光如长虹贯日,撕裂炼狱的天空,血河崩塌,无数尸骸在剑光中化为灰烬。
“心魔又如何?”我冷声道,剑光连斩,将扑来的面孔尽数劈碎:“我杀五十万人,是为了破局!天璇仙君才是罪魁,我不过是一柄被逼上绝路的剑!”
我疯狂挥动手中的剑,心中再无半点愧疚,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决然。
血河干涸,尸骸崩散,哭嚎声渐渐平息。
我站在炼狱中央,破邪剑插地,目光冰冷如铁。
心魔被斩断,我的意识逐渐清明。
炼狱崩塌,眼前场景骤然一变。
我回到了现实,破邪剑握在手中,黑气在我身周消散。
天璇仙君惊恐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你竟然破了心魔?”
我冷冷地看着废墟,低声道:“你以为这就能困住我?”
我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在我全身游走。
在这一刻我气息暴涨。破邪剑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剑气如洪流席卷,整个废墟震颤。
我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觉醒,实力获得巨大提升。
叶清歌愣住,低声道:“他……醒了?”
芷若寒咬牙道:“这气息……比之前强了十倍!”
司马懿咳出一口血,苦笑道:“心魔劫破,他已非昔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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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剑指向废墟深处,剑光如虹,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天璇仙君的笑声戛然而止,黑气翻滚,却掩不住一丝忌惮。
我拖着破邪剑,一步步走向废墟深处,身后血流成河,心如铁石,只剩杀意。
废墟深处,黑气翻滚如潮,天璇仙君的笑声虽已戛然而止,但阴森的气息依旧缠绕在空气中。
突然,黑气中传来一声怒吼:“凡人!你竟敢如此猖狂!”
天璇仙君的身影从废墟深处冲出,他的星辰长袍彻底破碎,胸膛的裂痕渗出紫黑血浆,双目赤红。
他悬浮于半空,面容扭曲成一抹狰狞的怒意。
“你这杀人凶手,五十万性命因你而亡,还敢挑衅本君?你以为破了心魔,就能胜我?”
他的声音如雷霆轰鸣,带着无尽的怨毒,震得废墟的残垣断壁簌簌坠落。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冷冷说道:“五十万性命,是你逼我杀的。”
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冰冷的杀机。
我抬起破邪剑,剑尖指向他,缓缓道:“我不会用你的罪来惩罚我自己。”
“我会灭了你,给他们报仇!”
天璇仙君冷笑,随手一挥,星光如洪流席卷,化作无数利刃扑向我。
他怒喝道:“狂妄!本君不死不灭,你不过是蝼蚁!”
星光利刃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奔我的胸膛。
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心魔劫后的我,已不再畏惧这些虚张声势的攻击。
“十二楼,开!”
我低喝一声,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暴涨,白玉京的力量在我体内彻底爆发。
十二座虚幻的楼阁从我身后浮现,每一座楼阁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十二楼之力交织成一片毁天灭地的领域,剑光如虹,迎向漫天星光。
“轰!”
巨响震天,剑光与星光相撞,爆炸的余波如狂风席卷,震得废墟地面寸寸龟裂。
血水飞溅。天璇仙君的星光利刃在十二楼的领域前崩散,化作无数火星坠落。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这力量……怎会如此强大?”
我冷笑一声,身形如电,破邪剑划破虚空,剑光如火龙咆哮,直劈他的头颅。
我的眼神冰冷而专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不死不灭?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双目中的幽绿火焰熊熊燃烧,杀意如潮水涌出。
天璇仙君怒吼,星光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试图吞噬我的剑光。
他的面容扭曲,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本君乃星辰之魂,你杀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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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旋转,空间扭曲,发出低沉的轰鸣。
然而,我毫不退缩,剑光如虹,带着十二楼之力硬生生撕裂漩涡,剑气如洪流轰向他的胸膛。
“轰隆!”
爆炸声震耳欲聋,天璇仙君被剑气震退数步,胸膛的裂痕扩大,紫黑血浆喷涌而出。
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中却满是不甘,咬牙道:“凡人!你……”
他的声音未落,我已再度冲上前,破邪剑燃起更炽烈的光芒。
五城之力与十二楼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
我的眼神冷峻如冰,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低声道:“天璇仙君,你的末日到了。”
剑气洪流如长虹贯日,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直扑天璇仙君。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他咬牙怒吼道:“本君不信你能杀我!”
星盾光芒暴涨,试图挡下这致命一击。
然而,五城十二楼的力量太过恐怖,剑气洪流如狂龙咆哮,硬生生撕裂星盾,轰入他的胸膛。
“轰!”
巨响震天,天璇仙君的身体被剑气洞穿,胸膛炸开一个巨大的血洞,紫黑血浆如喷泉喷涌。
他的眼神瞬间涣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低声道:“怎……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法杖从手中滑落,坠入血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站在原地,破邪剑插地支撑身体,喘着粗气,目光冷冷地盯着他。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低声道:“不死不灭?不过是自欺欺人。”
天璇仙君的身体摇摇欲坠,紫黑血浆从伤口中淌下。
他的面容扭曲成一抹痛苦与不甘,低吼道:“凡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仙宫之地……还有……”
他的声音未落,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一团血雾,黑气四散,最终消散在废墟之中。
“结束了……吗?”
我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觉醒后的力量让我势如破竹地杀死了天璇仙君,但心中的铁石却并未因此融化,反而更加坚硬。
叶清歌踉跄走来,眼中满是泪水,低声道:“你做到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欣慰,却又夹杂着无尽的悲伤。
芷若寒咬牙站起,寒气在她身周凝聚,低声道:“他死了……但这代价……”
我缓缓走向万魂塔,每一步都在血泊中留下一个猩红的脚印。
我的气息逐渐攀升,金纹在我手臂上闪烁,堕仙锁片剧痛如潮。
我冷冷说道:“天璇仙君已死,这塔留着也是祸害。我要一剑劈开它,彻底终结这一切。”
万魂塔似有所感,塔身震颤加剧,黑气翻滚,化作无数扭曲的面孔。
他们的哭嚎声再度响起。
“杀人凶手!”
“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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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毁了我们!”
这些声音如针刺入我的耳膜,试图再次唤醒我的心魔。
我冷笑一声,不屑说道:“我心魔已破,你们吓不倒我。”
我猛地抬起头,双目燃起幽绿火焰,杀意如潮水涌出。
突然,万魂塔顶端爆发出一道刺目的血光,塔身金线暴涨,无数黑气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虚影——天璇仙君的残魂。
他虽已身死,但魂魄依附于这座塔中。
他的面容扭曲成一抹狰狞的怒意:“凡人!你杀我肉身,还想毁我魂塔?你休想!”
他的声音如雷霆轰鸣,血光化作无数利刃扑向我,塔身黑气翻滚,化作无数锁链,试图将我缠绕。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猛地挥出,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迎向血光利刃。
“轰!”巨响震天,利刃在剑光前崩散,锁链被焚毁。
我的目光冰冷,眼神冰冷:“残魂而已,还敢猖狂?”
我脚下一踏,身形如电,直扑万魂塔,剑光如火龙咆哮,带着十二楼之力直劈塔身。
我的眼神冷峻如冰,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天璇仙君残魂怒吼道:“万魂镇压!”
塔身光芒大盛,黑白格子交错,金线化作无数血色锁链,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缠向我。
塔顶血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星光长矛,刺向我的胸膛。
我冷笑,破邪剑横扫,剑气如洪流席卷,带着五城之力迎向锁链与长矛。
“轰隆!”
爆炸声震耳欲聋,锁链断裂,长矛崩散,我的身形却丝毫不停,直冲塔身。
“凡人!你疯了!”
天璇仙君残魂咆哮道,塔身黑气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星光漩涡,试图吞噬我的剑光。
“疯了?不,我很清醒!”
我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暴涨,白玉京的力量在我体内彻底爆发。
“十二楼五城,给我开!”我怒吼道,声音如雷霆轰鸣,气息暴涨,震得地面寸寸龟裂。
我猛地挥动破邪剑,剑光如长虹贯日,带着十七道毁天灭地的光芒直扑万魂塔。
我的眼神赤红,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疯狂的杀意:“我就是要用这一剑,劈开这万魂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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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巨响震天,剑光狠狠撞上万魂塔,塔身在剑气洪流中寸寸崩解,黑白格子炸裂,金线如残丝飘散,塔顶的血光被吞噬,整个塔身如沙砾般崩塌,化作无数碎片坠落。
爆炸的余波如狂风席卷,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血水流淌其中,残砖与碎石混杂,尘土漫天,血光冲天。
天璇仙君的残魂在塔身崩塌的瞬间发出凄厉的嘶吼:
“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魂魄被剑气焚毁,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废墟的轰鸣声逐渐平息,血雾弥漫的万魂塔在身后彻底坍塌,尘土如灰色的幕布遮天蔽日,血光冲天。
我站在废墟之上,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带他们离开这片血腥之地。
然而,当我抬起头,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目瞪口呆。
天际被一片猩红与黑气笼罩,原本清冷的仙域此刻化作一片炼狱。
白莲圣母悬浮于半空,白衣染血,长发如瀑,她那张原本圣洁无暇的面容此刻扭曲成一抹狰狞的笑意。
她的双手撕裂一名仙人的胸膛,鲜血如喷泉喷涌而出,仙人的哀嚎还未出口,她便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下,吞噬仙人的血肉。
她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嘴角淌下猩红的血迹。
她兴奋喊道:“这仙血……竟如此甘美!”
她的声音沙哑而狂热,周围数十名仙人被她以无形之力禁锢,悬浮在半空,一个接一个被她撕碎,血肉横飞,残肢坠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天空中乌云翻滚,一道金光撕裂云层。
天帝的身影高高在上,金色帝袍猎猎作响。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双目如炬。
他抬起手,掌心光芒暴涨,低喝道:“影魔,降临!”
刹那间,黑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凝聚成无数巨大的影魔。
这些影魔身形扭曲,长着尖利的爪牙,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它们咆哮着扑向仙人,利爪撕裂仙躯,血肉被啃噬殆尽。
天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低声道:“蝼蚁之辈,皆为祭品。”
而在另一侧,一座由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悬浮于半空,莫离端坐其上,黑纱长裙随风飘动。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恶鬼,吞噬吧。”
顷刻之间,无数恶鬼从地面钻出,尖啸着扑向四周。
这些恶鬼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眼中满是贪婪,它们扑向仙人,撕咬着他们的血肉,吞噬他们的魂魄。
一个仙人被恶鬼缠住,拼命挣扎,嘶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然而,他的身体被恶鬼撕成碎片,鲜血喷涌,魂魄被吞入恶鬼口中,化作一缕黑气。
我站在原地,破邪剑插地支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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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踉跄上前,咳出一口血,目光阴沉地扫过天际,沙哑道:“谁知道……不过他们都是敌人,正好一口气全收拾掉。”
他转头看向我,苦笑道:“你刚破心魔,实力暴涨,正好试试这群疯子的斤两。”
他的话音刚落,白莲圣母、天帝和莫离的目光如刀锋般齐齐刺向我,杀意化作无形的狂风,卷起地面的碎石与血水。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浓重的血雾,冷冷地扫过三人:
“好久不见。”
白莲圣母最先按捺不住,她悬浮在半空,白衣被鲜血染成斑驳的暗红,长发如瀑布般披散,面容扭曲成一抹狰狞的怒意。
她双手猛地一挥,指尖划破空气,尖锐的呼啸声随之响起:“灭魂!”
白光骤然暴涨,化作一股纯净却暗藏杀机的气流,如万千花瓣凝成的风暴,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席卷而来。
白莲之气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啸鸣,直奔我的胸膛,气势如山崩地裂。
我冷笑一声,身形纹丝不动,破邪剑猛地扬起,剑光如虹划破天际,带着焚天业火迎向漫天的白莲之气。
“轰!”一声巨响震得耳膜发麻,天地都在这一刻颤抖。
白莲之气在剑光前轰然崩散,化作无数白光碎片如流星般四溅,坠落在血泊中激起阵阵涟漪。
我的目光冷如冰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吞噬我?你连这点资格都没有。”
我脚下猛地一踏,地面龟裂,血水四溅,身形如电般直扑白莲圣母。
破邪剑挥出,剑光如火龙咆哮,裹挟着十二楼之力,剑气撕裂空气,直劈她的头颅。
我的眼神冷峻如冰,杀意如熔岩般翻涌,剑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焚烧得扭曲变形。
白莲圣母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她身周白光大盛,化作一道由白莲之气凝聚的屏障,层层花瓣交叠,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试图挡下我的剑光。
然而,十二楼之力如狂龙降世,剑光带着无匹的威势轰然撞上屏障,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屏障瞬间龟裂,碎片如雪花般飘散,她闷哼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被震退数十丈,撞在一块残破的石柱上,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迹。
她咬紧牙关,怒吼道:“你的……力量怎会如此恐怖?”
就在这时,天帝出手了。
他高高悬浮,金色帝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烈日下的战神。
他面容冷峻如冰雕,抬起手,掌心光芒暴涨,金光如烈日绽放,黑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凝聚成数十头巨大的影魔。
这些影魔身形扭曲,爪牙尖利如刀,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咆哮着扑向我。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气如洪流般席卷,带着五城之力迎向那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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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爆炸声震耳欲聋,地面被炸出数道深坑,影魔在剑气前如纸糊般被撕裂,化作缕缕黑雾消散。
我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一丝不屑:“影魔?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杂碎。”
我身形一闪,剑光如虹,直扑天帝,剑气裹挟着黄泉冥气与轮回之力,化作一道幽绿的长虹,撕裂虚空,直取他的头颅。
剑光划过之处,空气发出低沉的呜咽,连空间都被这股力量压迫得扭曲。
天帝瞳孔猛地一缩,双手迅速抬起,掌心光芒再闪。
数头影魔咆哮着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壁垒,挡在他的身前。
然而,剑气如狂龙咆哮,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轰然撞上壁垒,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壁垒瞬间龟裂,碎片四溅。
天帝被震退数步,脸色苍白如纸,金色帝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他的实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他的眼神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被我的实力震撼。
“是你们太弱了,我来试试他的斤两!”
莫离见状,冷笑一声,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
她眼中寒光一闪,地面轰然龟裂,一道猩红的裂缝撕开,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无数饿鬼从中钻出。
这些饿鬼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眼中满是贪婪与饥饿,尖啸着扑向我。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猛地插入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十二楼五城,给我开!”
十二楼与五城的力量在我身后彻底爆发,虚影凝实,化作十七道毁天灭地的光芒环绕周身。
“轰!”
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饿鬼在剑光中被焚毁,发出凄厉的嘶吼,饿鬼洪流被撕裂,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莫离被震得后退,骸骨王座剧烈摇晃,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中满是惊骇,声音颤抖道:“果然不对劲,如今的他,比过去强大太多了。”
我屹立于战场中央,破邪剑紧握在手,气息如深渊般浩瀚,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扫过三人。
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你们就这点能耐吗?”
白莲圣母、天帝和莫离对视一眼,眼中的凝重如乌云密布,显然意识到单凭一人之力无法压制我。
白莲圣母咬紧牙关,怒吼道:“我们联手!一起杀了他!”
她双手迅速结印,白莲之气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莲风暴,席卷而来。
天帝冷哼一声,掌心光芒大盛,喝道:“影魔军团!”
金光凝聚,地面升腾出数百头影魔,咆哮着扑向我。
莫离眼中寒光一闪,骨杖光芒暴涨,喊道:“饿鬼道,吞天!”
饿鬼道裂缝骤然扩大,无数饿鬼凝聚成一道黑色巨口,带着吞噬天地的气势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气。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猛地挥出,喝道:“给我破!”
十二楼与五城的力量在我身后爆发,剑气如洪流席卷,带着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交织的光芒,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光长虹。
白莲风暴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影魔军团被碾碎,化作黑雾四散,黑色巨口被轰散,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
三人同时被震退,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屹立于战场中央,破邪剑紧握在手,剑刃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猩红的液体顺着剑锋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白莲圣母、天帝和莫离三人被我一剑震退,各自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愈发阴鸷,杀意如狂潮般翻涌。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在刹那间达成。
白莲圣母咬紧牙关,怒吼道:“联手!不杀他,我们都得死!”
她的声音沙哑而尖利,带着一丝疯狂。
天帝冷哼一声,金色帝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中寒光闪烁。
莫离端坐骸骨王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扫过三人,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一丝戏谑:“三个一起上?那就来吧!”我
白莲圣母率先出手,她悬浮于半空,白衣被鲜血染成斑驳的暗红,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狂风中宛若无数黑蛇舞动。
她双手猛地一挥,指尖划破空气,尖锐的呼啸声随之响起:“白莲血祭!”
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白莲之气瞬间染成血红,化作一朵巨大的血色白莲,花瓣层层绽放,每一片花瓣都如利刃般锋利,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席卷而来。
血莲旋转如风暴,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啸鸣,气势如山崩地裂,直奔我的胸膛。
与此同时,天帝高高在上,掌心光芒暴涨,金光如烈日绽放。
黑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凝聚成一尊巨大的影魔王。
它身形扭曲如山岳,爪牙尖利如刀,眼中闪烁着猩红光芒。
影魔王咆哮一声,巨拳如陨石般砸下,地面被震得龟裂,血水四溅,拳风撕裂虚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扑向我。
天帝冷冷道:“蝼蚁,碾碎你!”
莫离紧随其后,一道猩红的裂缝撕开,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她眼中寒光一闪,喝道:“饿鬼道,鬼皇现!”
裂缝中升起一尊巨大的饿鬼皇,獠牙如刀,眼中满是杀意,黑气翻滚如潮,无数饿鬼从裂缝中钻出,尖啸着扑向我。
饿鬼皇张开巨口,吐出一道黑色洪流,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死气。
三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交织而来,白莲血祭的风暴撕裂空气,影魔王的巨拳碾压大地,饿鬼皇的黑色洪流吞噬一切。
天地在这一刻崩塌,血雾被震得四散,地面寸寸龟裂,残垣断壁在冲击波中化作齑粉。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猛地扬起,剑光如虹划破天际,喝道:“十二楼五城,给我开!”
十二楼与五城的力量在我身后彻底爆发,虚影凝实,化作十七道毁天灭地的光芒环绕周身。
镇魔楼的黑光如山岳压下,无间楼的白光如镜面闪烁……
“轰!”
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带着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交织的光芒,与三股力量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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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白莲在剑光前崩散,花瓣碎片如雪花飘落。
影魔王的巨拳被剑气撕裂,化作黑雾消散。
饿鬼皇的黑色洪流被轰散,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
爆炸的余波如狂风席卷,震得地面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血水如喷泉喷涌,尘土漫天。
我闷哼一声,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眼中杀意更盛。
三人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白莲圣母怒吼道:“白莲领域,灭杀!”
她双手结印,白莲之气暴涨,化作一片血色领域,花瓣如雨般倾泻,每一片花瓣都带着致命的杀机,试图将我困在其中。
天帝冷哼,掌心光芒大盛,喝道:“影魔军团,合体!”
数百头影魔咆哮着融合,化作一尊更为庞大的影魔巨兽,双拳如山岳压下,地面被砸得塌陷。
莫离眼中寒光一闪,喝道:“万鬼噬魂阵!”
饿鬼道裂缝迅速扩大,无数饿鬼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法阵,黑气翻滚,带着吞噬灵魂的气势压来。
我喘着粗气,目光冰冷如刀,喝道:“天上白玉京!”
我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如烈焰般在我全身绽放,暗金鳞片覆盖全身,气息暴涨。
破邪剑猛地挥出,剑光如长虹贯日,带着十七道光芒迎向三人。
血色领域在剑光前龟裂,影魔巨兽被撕裂成碎片,黑色法阵被轰散,三人同时被震退,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他们的攻势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密集。白莲圣母的血色花瓣如暴雨倾泻,天帝的影魔巨拳接连砸下,莫离的饿鬼洪流如潮水涌来,三股力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压制。
我挥剑连斩,剑光如虹,剑身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青黑色的火焰吞噬一切。
然而,三人联手的攻势太过恐怖,我的身形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剑光虽强,却难以完全抵挡。
我咬紧牙关,怒吼道:“你们以为这就能压住我?”
剑气如洪流席卷,硬生生挡下三人的攻势,
我怒吼一声,声若雷霆炸响,滚滚音浪震得脚下地面簌簌颤抖,细碎的石砾都被震得弹跳起来。
刹那间,我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如汹涌潮水般澎湃激荡。
紧接着,我身形如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破邪剑在这一瞬被我高高举过头顶。
剑身之上,凌厉剑气汹涌汇聚,绽放出如虹光芒,携着无尽威势,直朝着白莲圣母迅猛扑去。
这一剑,裹挟着十二楼的磅礴之力,剑未到,锐不可当的剑气已然将周遭空气狠狠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朝着白莲圣母的头颅轰然劈落。
“死吧!”
白莲圣母瞧见这恐怖一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惶恐惧之色。
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全力催动体内白莲之气。
只见白莲之气在她身前迅速凝聚,化作层层屏障,一片片晶莹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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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剑光太过恐怖,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二者刚一接触,看似坚固的白莲屏障便如纸糊一般,瞬间崩解破碎,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空中。
白莲圣母也被这股强大的剑气震飞出去,身体如断线风筝般不受控制,重重地撞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哇”的一声,她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气息萎靡,瘫倒在地。
她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喃喃低语道:“这……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再次将破邪剑高举过头,口中大声喝道:“十二楼五城给我全开!”
刹那间,我身后光芒大盛,十七道耀眼光芒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足以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
这道剑气洪流仿若一条挣脱束缚的远古巨龙,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压。
“去死吧!”
我拼尽全力怒吼道,剑光如长虹贯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三人迅猛扑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地面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四分五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如狰狞的巨兽之口,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轰隆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血色白莲瞬间崩散,化作无数血滴消散在空中。
影魔军团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灰飞烟灭,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
饿鬼洪流也被剑气彻底焚毁,那些饿鬼发出声声惨叫,消散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三人同时被这恐怖的剑气吞没,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莲圣母、天帝和莫离,在我这惊天一剑之下彻底溃败。
他们的身影踉跄着,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随后化作一道道残影,消失在血雾弥漫的天际。
我并没有追击,独自一人屹立在这片废墟之上,手中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我已然疲惫不堪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之时,我浑身猛地一颤,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是胸口的堕仙碎片,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遥远的地方牵引着它。
我下意识地猛地捂住胸口,痛楚如汹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让我几近窒息。
与此同时,我身上的金纹如同灵动的火蛇,开始在全身疯狂游走。
“这是……什么?”我低声自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堕仙碎片的这一系列反应前所未有地强烈,在急切地回应着某种神秘的召唤。
我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浓重如墨的血雾,直直望向仙宫的深处。
在那片废墟之中,隐约传来凡人的凄惨哀嚎与仙人若有若无的残影。
一种莫名且强烈的预感在我心头悄然升起——在仙宫深处,必定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在呼唤着我,驱使着我前往一探究竟。
叶清歌见状,急忙快步走上前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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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缓缓环顾四周,只见仙宫的残垣断壁在血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
“我必须要去看看。”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司马懿喊道。
我点了点头,与众人一同前往那处仙宫。
仙宫。
这是仙人们心中的圣地,无数仙人在此修行、悟道,享受着无上的尊崇与荣耀。
然而,如今的仙宫却已化作一片人间炼狱,处处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宫殿的穹顶早已破碎不堪,巨大的石块散落一地。
透过破碎的穹顶,点点星光洒落下来,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地上,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与残缺不全的肢体,将这片废墟映照得愈发阴森恐怖。
在仙宫的各处角落,凡人们被无情地囚禁着。他们身上缠绕着冰冷沉重的铁链,每一条铁链都深深嵌入他们的皮肉之中。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身体因长时间的囚禁与折磨而变得虚弱不堪,只能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我一边朝着仙宫深处前行,一边挥动手中的破邪剑。破邪剑闪耀着耀眼的剑光,如同一道璀璨的长虹划过黑暗。
每一挥剑,那囚禁凡人的铁链便应声而断,发出清脆的声响。凡人们重获自由,纷纷跪地哭泣,眼中满是感激涕零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女童突然从人群中扑了过来,动作显得有些踉跄。
她不过十岁左右,身形瘦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左眼空洞无神,鲜血正从眼眶中缓缓淌出,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她破旧的衣衫。
而她的右眼却明亮得惊人,像是藏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这黑暗绝望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仰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又带着一丝期待,声音颤抖而虚弱地说道:“大哥哥,地底下有东西在哭。”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她,在听到她这句话的瞬间,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胸口的堕仙锁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陡然发烫起来。
女童怀中抱着一个残破的襁褓,在她仰头说话的动作中,襁褓里滑落出半块玉珏。
玉珏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与我胸口堕仙锁片边缘的裂痕完美契合,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眷,终于在此刻重逢。
我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缓缓将我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之中。
“小心!”芷若寒提醒道。
她手中的冰魄剑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卷出,朝着一个从暗处扑来的身影袭去。
那是一名仙将,他额头生着三只眼睛,中间的眼睛紧闭着,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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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恶狠狠地说道:“堕仙余孽,也敢踏入仙宫放肆?”
他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我已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鬼魅。
破邪剑在我手中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咽喉。
仙将的身体在这致命一击下,轰然炸裂,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我冷哼一声,低声道:“聒噪。”
在接下来的前行路途之中,这样的杀戮不断重复上演。
每一次,当我解救出一波被困的凡人,总有仙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从各个角落猛地扑出。
他们的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把我当成了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然而,无论他们的攻击如何凌厉,无论他们的手段如何多样,在我手中的破邪剑面前,皆是不堪一击。
破邪剑每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腥风血雨,寒光闪过之处,便是一道致命的剑光。
仙人在这剑光之下,无一例外皆是一剑毙命,血雾喷涌而出,残躯散落一地。
我剑法凌厉且无情,心中的杀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在解救第三批凡人的时候,司马懿俯身从一具仙将的残躯之中,小心翼翼地抠出一枚猩红晶石。
晶石宛如一颗被鲜血浸泡过的宝石,散发着诡异而妖冶的光芒。
司马懿捏碎晶石,刹那间,晶石中映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仙宫地底深处矗立着一棵青铜巨树,巨树庞大无比,树枝如同蜿蜒的巨龙,向四面八方伸展。
树枝上挂满了人形茧子,茧子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些扭曲的面孔。
树根如同粗壮的蟒蛇,紧紧缠绕着一具半截青铜棺,棺盖上嵌着一块与我体内堕仙锁片同源的碎片。
我凝视着画面,胸口的锁片像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召唤,突然暴起尖刺,狠狠扎入我的掌心。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一滴滴地滴落地面。在这剧痛之中,我听见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青铜棺中幽幽传来:“回来……完整……”
那声音如梦呓般缥缈,却又带着一种直击灵魂深处的力量,让我浑身一颤,思绪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这是什么?”
叶清歌柳眉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轻声问道。
司马懿神色凝重,沉声道:“看起来像是某种指引。仙宫地底,可能藏着堕仙锁片的秘密。”
我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是什么,我必须找到它。”
言罢,我挥手示意众人跟上,继续朝着仙宫深处前进。
此时,胸口的堕仙锁片变成了一个指南针,引领着我穿越一片片废墟,一步步朝着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靠近。
仙宫的深处,犹如一座巨大而神秘的迷宫。破碎的殿堂、倒塌的石柱、残破的雕像在浓重的血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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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持破邪剑,一边谨慎地前行,一边时刻警惕着潜藏在暗处的危险。
一旦发现潜藏的仙人,我便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
遇到被囚禁的凡人,我则迅速出手解救。
很快,在一间密室之中,我发现了一群凡人被铁链高高吊挂着。
他们的皮开肉绽,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滩猩红的血泊。
我心中怒火中烧,手中破邪剑快速挥动,剑光闪烁之间,铁链纷纷断裂。
一个老者在铁链断裂的瞬间,虚弱地倒在我怀中。
他气息微弱,声音嘶哑地说道:“多谢……你要小心,守护者……他们以痛苦为食。”
他的话音刚落,密室的大门便轰然洞开。
一头仙兽融合的怪物咆哮着从门外扑了进来。
这怪物体型庞大,犹如一座小山,身上长满了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寒光。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尖锐的嘶吼:“开饭了!”
我看着这怪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破邪剑在我手中快速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熊熊燃烧的焚天业火,朝着怪物凶猛斩去。
剑刃切入怪物的血肉,却见伤口处瞬间涌出一股黑色的黏液,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它是不死之身!”
叶清歌见状,惊呼出声。
她手中白莲剑快速挥动,一片片洁白的花瓣剑气从剑身上飘出,试图缠住怪物的触手,限制它的行动。
我咬了咬牙,怒声道:“不死?那就烧成灰!”
我全力催动十二楼之力,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奔腾不息。剑气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怪物席卷而去。
青黑色的火焰在剑光中熊熊燃烧,瞬间将怪物吞噬。
怪物在剑光与火焰的双重攻击下,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崩解,最终化作一堆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我喘着粗气,转头看向那些被解救的凡人,冷声道:“走,离开这里。”
他们眼中满是感激之色,纷纷向我道谢,随后踉跄着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沿途的前行过程中,我遇到了更多的仙人。
不知为何,他们都对我充满了仇恨。
不过很快,他们全都倒在了我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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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殿门高耸入云,气势恢宏。
我停下脚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殿门:“就是这里。”
下一刻,我直接挥剑战区。
刹那间,剑光如虹,带着十二楼五城的磅礴力量,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狠狠斩向殿门。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殿门在剑光的冲击下,轰然崩解。破碎的门板四处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尘埃落定之后,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味,墙壁上闪烁着一些奇异的光芒,像是某种古老的荧光物质。
随着我们不断深入,通道尽头的光芒越来越亮。终于,我来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密室。
密室中央矗立着一棵青铜巨树,与之前记忆晶石中映出的画面一模一样。
这棵青铜巨树庞大无比,树枝犹如蜿蜒的巨龙,向四面八方伸展。
我缓缓走近,当距离青铜棺越来越近时,胸口的堕仙锁片震颤达到了极致,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咬牙强忍着疼痛,低声道:“这是……什么?”
突然,青铜棺微微一颤,棺盖缓缓滑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一道虚影从棺中缓缓浮现,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身披黑袍,面容枯槁,皮肤犹如干枯的树皮,双目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密室中回荡:“堕仙者,你终于来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你是谁?为何称呼我为堕仙者?”
虚影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明白,所有仙人都疯掉了。”
“没有哪个仙人是例外。”
我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既然如此,锁片为何召唤我?”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缓缓道:“因为它渴望完整,不过即便你来到这里,锁片也并不完整。”
“我可以把我的锁片给你,因为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我冷笑一声,说道:“我不信你。”
虚影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信与不信,取决于你。魂树下的棺椁,藏着我的意志。若你愿意,可与我融合,借助我的力量重塑仙宫,让它重回正道。”
我冷声道:“重塑?不,我要毁灭。这仙宫已腐朽至此,唯有毁灭,才能开启新的篇章。”
虚影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随着他的动作,虚影渐渐消散,化作无数光点,飘散在空中。
随着虚影的消失,青铜棺光芒大盛,棺中的碎片化作一道金光,如同一道闪电,直扑我的胸膛。
堕仙锁片像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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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金纹在我全身绽放,犹如一条条金色的火焰在我皮肤上燃烧。
我的气息暴涨,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简直要将我撑爆。
我仰天长啸,声音震得密室摇摇欲坠,魂树上的茧子纷纷破裂,被困在其中的灵魂从中逃逸,化作点点光点,消散在空中,像是得到了解脱。
青铜巨树崩塌的瞬间,我耳中响起一阵瓷器碎裂般的脆响,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裂解。
一股撕裂灵魂的剧痛从左眼炸开,粘稠的黑血如墨汁般涌出,顺着脸颊滴落。
我用手抹去眼前的血雾,视线却骤然一变。
我左眼的幽绿火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琥珀色的浑浊,虹膜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咒文,像是无数虫子在蠕动。
我抬起头,凝视眼前的仙宫废墟,世界在我眼中彻底崩塌,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九幽……你的眼睛……”
叶清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惊恐,却戛然而止。
我转头看向她,她的瞳孔倒映出我的左眼:那眼不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如同一块被诅咒的琥珀,咒文在其中游走,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我强忍剧痛,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众人:“仙宫……不是仙宫。”
芷若寒皱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懿同样眼神疑惑:“不是仙宫,那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带人迅速离开。
在这一刻,我的左眼如同一扇打开的禁忌之门。
让我看到了,真相!
仙宫的穹顶曾是金碧辉煌,如今在我眼中却是一片蠕动的血肉基座。
鎏金剥落殆尽,露出的不是石砖,而是无数扭曲的肢体,像是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尸体,皮肤下血管跳动,散发出浓烈的腐臭。
墙壁不再是雕刻精美的玉石,而是由骨骸堆砌而成,骨缝间渗出黑色的粘液,那些粘液滴落在地,化作细小的蠕虫,扭曲着钻入地面。
我环顾四周,曾经的仙宫盛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活着的恶魔巢穴。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与烧焦的气味,远处传来低沉的呻吟,像是无数灵魂在痛苦中挣扎。
我低声道:“这不是仙宫……这是一群恶魔的巢穴。”
叶清歌捂住口鼻,眼中满是惊恐:“怎么可能……仙宫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冷笑一声:“变成?不,它一直是这样,只是我们被蒙蔽了。”
我的左眼扫过四周,每一处细节都在咒文的映照下暴露无遗。
那些悬挂在半空的灯笼,不再是鎏金的工艺品,而是用剥下的人皮缝制而成,里面燃烧的不是灯油,而是无数挣扎的灵魂。
柱子上雕刻的仙鹤与祥云,变成了扭曲的骨爪与咆哮的鬼脸,那些鬼脸睁着空洞的眼眶,盯着我们,嘴角缓缓裂开,露出猩红的舌头。
整个仙宫在呼吸,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庞大生物的心跳。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而这时,一群仙人踉跄着出现。
他们曾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在我眼中却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一个身披白袍的仙人迎面走来,他的面容俊美如玉,手中握着一柄玉笛,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然而,当我的左眼凝视他时,他的伪装瞬间崩解——那张俊美的脸皮下,是一团蠕动的血肉,眼睛不过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满口尖利的獠牙。
他的白袍不再是丝绸,而是由无数细小的人脸编织而成。
“凡人,你为何擅闯仙宫?”他开口道,声音柔和而空灵。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猛地挥出,剑光如虹,直劈他的头颅。
“装什么仙人,恶魔!”
剑气裹挟着焚天业火,瞬间将他斩成两段。他的身体炸裂开来,血肉四散,却没有流出鲜血,而是化作一团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在咆哮。
他的玉笛坠地,裂成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浮现出一张痛苦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尖叫。
“奇怪,为何我们看不到?”司马懿诧异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缺少了这只眼睛。”
“给我显形!”
我怒吼一声,指向远处,这些仙人察觉到我的目光,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下一刻,他们的身躯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一个仙女的裙摆撕裂,露出由无数触手组成的下半身,触手末端挂着仍在抽搐的婴儿头颅。
一个老者的道袍崩解,胸膛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口腔,口腔内满是蠕动的舌头。
一个年轻仙人的头颅突然裂成四瓣,每一瓣内壁都刻满血红的符文,符文流动如血,发出低沉的嗡鸣。
叶清歌捂住嘴,干呕不止:“这……这太恶心了……”
司马懿的脸色苍白,低声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我咬牙道:“恶魔,或者比恶魔更可怕的东西。仙宫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巢穴,那些所谓的仙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下一刻,我挥动手中的破邪剑,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斩向一名试图反抗的仙人。
他急忙祭出一面古镜,镜面闪烁着幽蓝光芒,试图抵挡我的攻击。
然而,剑光太过恐怖,古镜瞬间崩解,炸裂成无数碎片,反射出他惊恐扭曲的面容。
他被剑气震飞,撞在一根骨骸柱子上,口吐黑血,气息萎靡。
我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如流星划过,剑光精准地贯穿他的咽喉。
他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一股力量涌入我的体内,堕仙锁片震颤愈发剧烈,金纹在我全身游走,气息再次暴涨。
“怪不得他们会杀戮你们,原来可以获取力量。”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目光如刀,扫向这些仙人,眼神满是贪婪。
他们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纷纷催动神通,试图联手对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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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那些伪装成仙人的怪物,他们的真面目在我左眼的咒文下无处遁形。
“死吧!”
我怒吼一声,破邪剑猛地挥出,剑光如虹,裹挟着焚天业火,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直扑向那群惊恐万分的“仙人”。
一个手持金杖的老者试图反抗,他口中念念有词,金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光幕挡在身前。
然而,我的剑光太过恐怖,光幕瞬间崩解,金杖断裂成两截,剑气毫不留情地贯穿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炸裂开来,化作一团黑雾,无数扭曲的面孔在雾中哀嚎,随即消散。
一股浓烈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堕仙锁片震颤,金纹愈发炽热,我的修为在这一刻暴涨。
“下一个!”
我冷笑一声,身形如电,冲向另一名仙人。
这是一个身披彩霞的女子,她尖叫着挥动手中长绫,长绫如蛇般缠绕而来。
然而,我左手一抓,焚天业火顺着长绫蔓延,瞬间将其焚毁。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将她拦腰斩断,她的触手下身抽搐着崩解,化作黑雾消散,又一股力量融入我的身体。
叶清歌等人站在我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司马懿低声道:“他的力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芷若寒紧握冰魄剑,沉声道:“怪不得天帝他们会杀戮仙人,原来可以从中获取力量。”
我转头看向他们,左眼中咒文游走,声音冰冷如刀:“跟着我,这仙宫,我要毁了它!”
言罢,我身形一闪,带着众人冲向仙宫深处。
沿途的仙人不断从阴影中扑出,他们的伪装在我眼中形同虚设。
我挥剑如风,每一次剑光闪过,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团黑雾的消散。他们的力量不断融入我的体内,堕仙锁片的震颤愈发剧烈,金纹几乎覆盖了我的全身,我的实力如火箭般飙升。
仙宫的血肉穹顶在我眼中蠕动得更加剧烈,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咆哮。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高举过头,喝道:“十二楼五城,全开!”
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直冲穹顶。
“轰隆!”
一声巨响,血肉穹顶被剑气撕裂,巨大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无数扭曲的肢体从裂缝中坠落,砸在地上化作黑色的粘液,蠕虫四散逃窜。整个仙宫颤抖起来,墙壁上的骨骸开始崩塌,鬼脸发出绝望的嘶吼。
沿途的殿堂、柱廊、雕像,在我的剑光下纷纷化作齑粉。
那些试图阻挡我的仙人,无一例外被我一剑斩杀,他们的伪装崩解,露出狰狞的真身,却依旧难逃死亡的命运。
每杀一人,我的力量便增强一分,堕仙锁片像是嗜血的猛兽,不断吞噬着他们的力量。
在一座巨大的殿堂中,我遇到了数十名仙人联手布下的阵法。
他们站在血肉祭坛之上,祭坛上镶嵌着无数猩红的晶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一个头生双角的仙人冷笑道:“堕仙余孽,你以为你能毁了仙宫?此阵可借魂树之力,镇压一切!”
我冷哼一声,左眼咒文闪烁着。
“魂树?不过是恶魔的傀儡罢了!”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带着焚天业火直扑祭坛中央。
剑光如虹,祭坛在剑气下崩解,晶石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这群仙人惊恐万分,却已来不及逃跑,剑气洪流将他们吞没,惨叫声响彻殿堂。
又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我仰天长啸,声音震得殿堂摇摇欲坠。金纹在我全身绽放,气息强得几乎要撕裂空间。
“九幽,你……”
叶清歌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撼。
我转头看向她,左眼中的咒文愈发诡异。
我声音低沉道:“仙宫必须毁灭,这些恶魔,一个都不能留!”
随后,我带着众人一路杀向仙宫核心。
沿途的仙人如潮水般涌来,却无一能挡我一剑。
我的剑法愈发凌厉,焚天业火、黄泉冥气、轮回之力交织在剑光之中,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仙宫的血肉墙壁在我的攻击下不断崩塌,骨骸柱子断裂,恶魔巢穴的真面目彻底暴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迈步走进核内殿,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光滑的玉石,而是黏稠的血肉地毯,每踩一步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湿响,猩红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顺着我的靴子向上攀爬。
我冷哼一声,剑光一闪,焚天业火如洪流席卷,地面上的血肉瞬间被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起焦臭与刺鼻的腥味。
抬头望去,殿堂的穹顶完全崩塌,露出一片猩红的天幕。
天幕上悬浮着无数扭曲的人形肉瘤,它们像是被剥了皮的尸体,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管,血管跳动时发出低沉的“咚咚”声,像是某种巨型心脏的搏动。
肉瘤上长着无数细小的触须,触须末端睁着猩红的眼睛,齐齐注视着我,眼中满是贪婪与怨毒。
偶尔有肉瘤爆裂开来,喷出粘稠的黑液,黑液落地后化作无数蠕动的虫群,尖啸着扑向我。
殿堂四周的墙壁蠕动得更加剧烈,像是活物的内脏在呼吸。
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骨骸,这些骨骸并非静止,而是缓缓蠕动着重组,拼凑出一个个畸形的骨兽。
有的骨兽长着数十只手臂,每只手臂末端都握着一颗咆哮的人头。
有的骨兽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却裂开无数血口,血口中伸出尖利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响。
墙壁裂缝中渗出的黑色粘液汇聚成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半融化的面孔。
这些面孔睁着空洞的眼睛,发出微弱的哀嚎。
大殿中央,一座巨大的血池翻滚不休,池中猩红的液体如熔岩般沸腾,冒出滚滚黑烟。
血池边缘盘踞着数十只巨型触手,每只触手长达数十丈,表面布满吸盘与獠牙,吸盘中嵌着无数挣扎的人脸。
这些人脸被强行缝入触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触手末端悬浮着一颗颗猩红的眼球,眼球转动时散发出诡异的光芒,锁定我的位置。
血池深处,一尊庞大的身影若隐若现,它的身体由无数仙人的残躯拼接而成,头颅裂成三瓣。
每一瓣上都长着一张狰狞的面孔。
三张面孔齐声咆哮:“堕仙者,你终于来了!”
叶清歌紧随我身后,捂住口鼻,眼中满是惊恐:“这……这太恐怖了……”
她的话音未落,一只触手猛地从血池中探出,卷向她的腰身。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将触手斩成两段。
触手断裂处喷出黑血,落地后化作无数蠕虫,尖啸着四散逃窜。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如刀,将蠕虫冻成冰雕,随后一脚踩碎,冰屑与血肉混杂,散落一地。
司马懿咬牙道:“这地方,根本不是人能待的!”
我冷笑一声,目光锁定血池中央的庞大身影,低声道:“仙宫?不,这只是你们这些恶魔的巢穴。今天,我要让它彻底灰飞烟灭!”
我将破邪剑高举过头,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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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面孔同时张开巨口,喷出三道猩红的光柱,光柱中夹杂着无数扭曲的灵魂,试图抵挡我的剑光。
然而,剑气势不可挡,光柱在剑光前崩解,血池被轰得四分五裂,猩红液体如喷泉喷涌,触手在火焰中扭曲崩解,发出刺耳的嘶吼。
“杀了他!”
血池中的身影咆哮道,残余的触手如蟒蛇般缠来,墙壁上的骨兽也纷纷扑出,骨爪与獠牙齐齐袭向我。
我不退反进,剑光连斩,焚天业火熊熊燃烧,青黑色的火焰吞噬一切。
触手被斩断之处冒出浓烟,骨兽在剑光下炸裂成碎片,化作灰烬飘散。
我冲向血池中央,破邪剑直刺庞大身影的胸膛,剑气洪流轰入,三张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寸寸断裂,最终炸裂成一团血雾,消散无踪。
血池崩塌后,一座骨塔从地底升起,塔身由无数骸骨堆砌,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塔顶盘踞着一只巨型骨龙,它的骨翼展开遮天蔽日,眼中燃着猩红火焰,咆哮道:“堕仙者,你毁我巢穴,今日必让你魂飞魄散!”
它挥动骨翼,无数白骨箭矢如暴雨倾泻,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扑向我。
我身形一闪,剑光如虹,十七道光芒交织成网,箭矢在网中尽数崩碎。
我冲向骨塔,破邪剑直刺塔身,剑气洪流轰入,骨塔寸寸断裂,骨龙嘶吼着被剑光吞没,连同塔身一同炸裂,化作灰烬飘散。
殿堂四周的血肉墙壁感受到威胁,开始疯狂蠕动,无数触须从墙壁中探出,试图将我缠绕。
我冷哼一声,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如烈焰般绽放,暗金鳞片覆盖全身,气息暴涨。剑气如狂龙咆哮,席卷整个大殿。
血肉墙壁在剑光下崩解,触须被焚毁,骨骸柱子断裂坠地,整个巢穴在我的剑下剧烈震颤。
天幕上的肉瘤感受到毁灭的气息,开始疯狂爆裂,黑液如瀑布倾泻,化作无数虫群扑来。
我仰天长啸,剑光如长虹贯日,带着十二楼五城之力直冲天幕。
剑气撕裂天幕,肉瘤在剑光中炸裂,黑液被焚成蒸汽,虫群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整个仙宫核心彻底暴露,血雾散尽,只剩一片废墟。
司马懿等人站在我身后,面容说不出的惊恐。
我这一身实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我抬起头,望向远方,左眼映照出一片新的景象——天际的猩红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灰雾。仙宫已毁,但这世界的真相才刚刚揭开。
“走吧,去其它仙宫,这万仙宫也该灭了。”我冷冷说道,身影一闪而过已经消失了。
“跟上去。”司马懿冷冷说道。
“这仙宫也的确该清剿一下了,这些所谓的仙人,比土匪更可恶。”芷若寒说道。
叶清歌一脸忧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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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的身影抵达了一个名为云霄天阙的仙宫。
这座仙宫悬浮于云海之上,外表依旧是金碧辉煌的模样,玉石砌成的宫墙反射着阳光,穹顶上的琉璃瓦闪烁着七彩光芒,仙鹤盘旋于殿宇之间,鸣声清越,宛若人间仙境。
然而,当我抬起左眼凝视时,咒文撕开了这虚伪的面纱:云雾中漂浮的不是仙鹤,而是被剥去羽毛的血肉残躯,骨翼上挂着腐烂的皮肉,发出低沉的嘶鸣。
宫墙下的玉石缝隙中渗出猩红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手指。
“又是这种地方……”
叶清歌皱眉,捂住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芷若寒握紧冰魄剑,寒气从剑身溢出,将她脚下的一滩血水冻成冰面,冰面下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
司马懿冷哼一声,随手一挥,鬼气瞬间将冰面下的人脸轰碎。
看着四周的场景,他一脸厌恶说道:“这些仙人,真是将虚伪和残忍演绎到了极致。”
我没有回应,径直走向云霄天阙的正门。
门前站着两尊金甲仙卫,高达三丈,手持长矛,鎏金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它们察觉到我的靠近,齐齐转头,面甲下的眼睛猩红如血:“凡人,止步!此乃仙域圣地,擅闯者死!”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席卷而去。
两尊仙卫的长矛尚未抬起,便被剑光劈成两半,鎏金盔甲瞬间熔化,露出藏在盔甲下的真相:那是一团团蠕动的血肉,血肉中嵌着无数挣扎的人脸。
这些人脸发出无声的哀嚎,随后被青黑色的火焰吞噬,化作灰烬飘散。
大门在一阵沉闷而震耳欲聋的声响中轰然崩塌,我踏入这片曾经神圣的领域。
眼前的仙宫虽然在普通人的眼中,依然是美轮美奂。
可在我眼中,却是充满血肉横飞的恐怖魔窟。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不禁低哼一声,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刹那间,剑光如闪电般划过,焚天业火以我为中心,如汹涌的洪流般向四周扩散。
业火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所到之处,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尘埃。
大殿中央,一座巨大的祭坛突兀地耸立着,宛如从地狱深处生长出来的邪恶之物。
祭坛高耸入云,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这些符文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如同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窥视。
祭坛上,数十名身着白袍的仙人静静盘踞着,他们头戴金冠,手持玉笏,面容肃穆,乍一看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然而,我左眼的咒文却揭示了他们的真实面目——这些仙人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沦为了邪恶力量的傀儡。
他们的身体由无数凡人的残躯拼接而成,如同拼凑起来的恐怖拼图。
袍子下的皮肤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缝隙,就像是干涸的河床。
“堕仙者,你竟敢毁我仙宫!”
“堕仙?你才更像是堕仙吧。”
我厌恶的瞥了他一眼,神色说不出的厌恶。
一身仙君打扮的仙人陡然站起,其声如雷霆万钧,滚滚而来,震得大殿内气流紊乱,空间都要被这股音浪撕裂。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手中玉笏绽放出刺目金光,光芒如一道金色的天柱,自九天之上轰然坠落,携着无尽威严与毁天灭地之威,笔直地朝我冲来。
我身形一闪,恰似暗夜中的鬼魅,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破邪剑被我高高举起,刹那间,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如星辰乍现,瞬间爆发。
这光芒并非柔和之光,而是带着凌厉剑气,如十七把利刃划破虚空,剑气汇聚成汹涌洪流,裹挟着无尽杀意,咆哮着迎向金色光柱。
两股强大力量在半空激烈碰撞,爆发出的声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轰鸣,又如无数座火山同时喷发。
金色光柱在剑气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崩解,化作万千金色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所到之处,地面被砸出无数坑洞,殿内的石柱也被击得粉碎。
仙君见此,愤怒地怒吼一声,身体开始急剧膨胀。
他的仙袍紧绷,发出“咔咔”的撕裂声,最终“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在仙袍之下,竟是一个无比狰狞的怪物。原本仙人的身躯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层层叠叠、扭曲缠绕的血肉构成的恐怖存在。
它的皮肤好似无数蠕动的虫群拼接而成,每一块“皮肉”都在不断翻滚、扭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头颅巨大且畸形,两只血红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球,占据了大半张脸,眼中满是疯狂与杀意。
嘴巴咧至耳根,露出参差不齐、尖锐如匕首的獠牙,每一颗獠牙上都挂着墨绿色的黏液,滴落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坑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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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咆哮着,带着一股腥风血雨向我扑来。
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剑光连斩,恰似一道闪电在浓稠的黑暗中划过,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焚天业火熊熊燃起,将周围的空气瞬间点燃,温度急剧攀升。
怪物伸出的粗壮触手在火焰中扭曲挣扎,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像是被烈火灼烧的恶魔在痛苦哀号。
不多时,触手纷纷断裂,断裂处喷出黑色的污血,血液犹如沥青般浓稠,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落地后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形似蜘蛛却又长着人脸的蠕虫,朝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
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痕迹。
我毫不犹豫,朝着祭坛疾冲而去,破邪剑犹如一道长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怪物胸膛。
剑气洪流仿若汹涌潮水,咆哮着轰入怪物体内。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它的身体在剑气冲击下,如被狂风肆虐的沙丘,寸寸断裂,最终“轰”的一声炸裂成一团浓稠血雾,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不散。
祭坛上的其他仙人见状,纷纷发出疯狂的咆哮,他们的身体如同被一股黑暗力量操控,开始扭曲变形。
原本飘逸的仙袍下,身躯逐渐膨胀、扭曲,衣物被撑破。
有的仙人,头颅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裂成三瓣,每一瓣上都长着一只巨大的竖瞳,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口中长满了倒钩状的牙齿,滴着墨绿色的毒液。
有的仙人,手臂化作了蜿蜒细长的蛇形触手,蛇身布满了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刻着神秘而邪恶的符文,触手尖端是锋利的蝎尾。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剑身寒气四溢,将周围空间瞬间冻结成冰窖。
寒气如锋利刀刃,朝着数只怪物的触手席卷而去,眨眼间,触手被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冰雕,表面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
芷若寒随后一脚重重踩下,冰雕触手应声碎裂,化作无数细碎冰碴,四散飞溅。
司马懿手持折扇,神色冷峻,轻轻一挥。
扇面瞬间射出无数暗器,暗器在黑暗中犹如流星赶月,带着尖锐呼啸声刺向怪物体内。
“轰轰”几声沉闷巨响,暗器在怪物体内引发爆炸,滚滚黑烟裹挟着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黑烟所到之处,怪物的血肉迅速被腐蚀,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怪物在黑烟中痛苦挣扎,发出凄惨叫声,不多时便化为一滩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罗刹好奇的瞥了他一眼:“你手中的扇子,从哪里来的?已经好几次了,我都没看到你用过。”
“你说这个?”司马懿挥了挥手,鬼气瞬间凝聚成一把扇子,他直接把扇子丢了过去:“分你一把。”
“算了。”罗刹摇摇头,无力吐槽。
我如同一头发狂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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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邪剑在我手中似狂龙怒吼,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夺目的剑光,剑光所过之处,血肉瞬间崩解,骨骼炸裂成粉末。
怪物的残肢断臂四处横飞,有的被剑气斩成两段,有的被高温蒸发,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焦糊味道。
整个大殿在我的剑下剧烈震颤,殿顶的石块如雨点般坠落,墙壁出现一道道巨大裂缝,在这恐怖的力量下彻底崩塌。
我狞笑着挥动手中的破邪剑,恐怖的剑气不断落下。
整个云霄天阙在一片火光冲天中轰然崩塌,最终只留下一片焦黑荒芜的废墟,弥漫着死寂与毁灭的气息。
接下来的数日,我带领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和司马懿,如同风暴般横扫一座座仙宫。
每一座仙宫都是一个恐怖魔窟,虽外表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琉璃瓦闪烁着耀眼光芒,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然而,内里却充斥着令人发指的邪恶与恐怖。
玄天殿,这是一座隐匿于群山环抱之间的仙宫,恰似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远古凶兽。
殿内仙人将凡人炼化成傀儡,这些傀儡形如枯槁,失去了所有生气。
他们被剥去外皮,露出的血肉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血管与肌肉暴露在外,清晰可见。
傀儡们嘶吼着,声音尖锐而杂乱,如同一群疯狂的恶兽,朝着我们疯狂扑来。
我眼中怒火中烧,一剑斩向殿顶。“轰隆”一声巨响,殿顶瞬间被劈开,天幕上悬浮着的巨大肉瘤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轰然爆裂。
黑色液体如倾盆暴雨般倾泻而下,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
我挥舞破邪剑,剑光如闪电纵横交错,撕裂一切阻挡之物,玄天殿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而里面的仙人全部被我斩尽杀绝。
他们死后,力量源源不断涌入我的身体,让我真正感受到了变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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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四周环绕着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晶柱,然而,水晶柱中却封存着被炼化的凡人。
他们的身体被邪恶力量扭曲拉长,骨骼刺穿皮肤,形成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他们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被永远禁锢在这透明的牢笼之中。
宫内仙人化作巨型水母般的怪物,身体半透明,内部器官如蠕动的虫豸般清晰可见。
当我们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如此恐怖的一面,也不仅愣在当场。
而这些仙人看向了我们,发出古怪的声音。
紧接着它们的触手如坚韧的绳索,挥舞间掀起滔天巨浪,海浪中夹杂着锋利的冰碴,朝着我们汹涌袭来。
芷若寒手中冰魄剑挥动,寒气化作一道冰墙挡在我们身前。
冰碴撞击在冰墙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但冰墙很快布满裂纹,在巨浪的冲击下轰然崩碎。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高举,剑光闪烁,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十二楼五城之力悄然运转。
“焚天!”
破邪剑上的焚天业火猛地暴涨,化作一道青黑色的火龙咆哮而出,迎向滔天巨浪。
火焰与海水相撞,发出“滋滋”的蒸发声,冰碴在高温中融化,巨浪被火龙撕裂,化作滚滚蒸汽升腾而起。
水母怪物嘶鸣着靠近,它们的身体膨胀如气球,表面渗出粘稠的黑液,黑液滴入海面,化作一团团蠕动的阴影,向我们扑来。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斩向其中一只怪物的身体。
“噗嗤”一声,半透明的躯体被劈开,内部器官飞溅而出,落在海面上冒起刺鼻的黑烟。
“云华之力!”
一股无形的水神之力从破邪剑中涌出,海面掀起一道水墙,水墙如刀锋般席卷,将扑来的阴影碾成碎片,残渣被海水吞没。
“这些东西,太恶心了!”
叶清歌咬牙说道,手中白莲剑不断横扫而过,将一个个水母撕碎。
芷若寒冰魄剑挥动,寒气化作无数冰刃飞射而出,刺入另一只怪物的身体。
冰刃在半透明的躯体内炸开,将其冻成一团冰雕,随后她一剑斩下,冰屑与腐液混杂,散落一地。
“数量太多,杀不完!”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折扇挥动,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一波黑液的袭击。
我目光一沉,左眼的咒文映照出碧落宫深处,一座巨大的血池翻滚不休,血池中漂浮着无数凡人的残躯,这些水母怪物正是从血池中诞生的。
我低声道:“杀不完?那就毁了它们的源头!”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如烈焰绽放:“诛邪楼!”
诛邪楼之力爆发,破邪剑上涌出一道金色的剑气洪流,剑气中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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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嘶鸣着试图阻挡,身体膨胀到极限,喷射出大量的黑液形成一道屏障。
但金色剑气势不可挡,屏障在剑光前崩解,黑液被焚成蒸汽,血池暴露在剑气之下。
我身形一闪,冲入宫殿,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轰向血池。
血池中的猩红液体翻滚不休,试图抵挡剑光,却在金色剑气的冲击下四分五裂,凡人的残躯在火焰中化作灰烬,血池轰然炸裂,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血池崩塌后,水母怪物失去滋养,动作变得迟缓,它们的身体开始萎缩。
我趁势挥剑,剑光连斩,焚天业火如狂龙咆哮,每一剑落下,便有一只怪物的躯体被撕裂。它们半透明的身体在火焰中迅速崩解。
罗刹挥动重剑,一剑落下,恐怖的气浪席卷而过,无数水母顷刻间碎裂开来。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插在海面上支撑身体,目光扫过四周。
碧落宫的穹顶在剑气下崩塌,水晶柱寸寸断裂,封存其中的凡人残躯在火焰中解脱,化作灰烬飘散。
然而,战斗还未结束。海面深处传来一阵轰鸣,一只巨大的水母怪物缓缓升起。
它的体积比之前的所有怪物加起来还要大,半透明的身体如一座漂浮的小岛,内部器官蠕动得更加剧烈,数十条粗壮的肢体从海底探出,掀起百丈高的巨浪。
“看来还有个大家伙。”
我冷笑一声,破邪剑高举:“镇魔楼!”
十二楼之力中的镇魔楼之力爆发,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从剑身涌出,化作一座虚幻的魔楼虚影悬浮在我头顶。
魔楼散发出浓烈的威压,巨型水母怪物的动作一滞,肢体微微颤抖。
我抓住机会,伸出了手掌:“佛厌术,掌中佛国!”
一股金色的佛光从我掌心涌出,化作一座虚幻的佛国,将巨型怪物笼罩其中。
佛国中传来低沉的梵音,怪物的身体被佛光压制,开始冒出滚滚黑烟。
“还不死?”
我目光一冷,破邪剑直刺而出:“剑仙之力!”
五城之力中的剑仙之力爆发,剑光如长虹贯日,带着无匹的锋锐刺入怪物的核心。
剑气在半透明的躯体内炸开,内部器官被撕裂,腐液喷涌而出。
怪物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身体猛地膨胀,随后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沉入海底。海面掀起滔天巨浪,但很快平息下来,只剩一片焦黑的残骸。
就在这时,我脸色微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
“小心,海底有动静。”司马懿皱眉说道,他手中折扇轻轻一挥,一道鬼气探入水下,试图感知那股气息的来源。
我抬起左眼,咒文映照之下,海面下的景象清晰可见——无数猩红的丝线从深渊中涌出,如同活物般在水中扭动,缠绕着一团巨大的阴影。
巨大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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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
它的身躯远超之前的水母怪物,足有数百丈之巨,宛如一座漂浮的黑色山岳。
它的外形难以用言语形容,身体像是巨大的座头鲸,身体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胶质膜,膜下流动着猩红的液体。
无数手臂从它的身躯上伸出,每只手臂末端都长着一张痛苦扭曲的面孔,这些面孔并非静止,而是不断蠕动着,像是在无声地挣扎。
“这……这是什么东西?”叶清歌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紧握白莲剑,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罗刹挥动重剑,剑锋带起一阵狂风,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管它是什么,杀了便是!”
我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凝视着这怪物的核心。
我左眼的咒文撕开了它的表象,我看到了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那是仙力的残余,但早已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得面目全非。
就在我准备挥剑之时,怪物却没有如预期般发起攻击,反而悬浮在半空中,静静地注视着我。
它身上那些猩红的丝线开始剧烈颤动,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堕仙者……”
一道沙哑而空洞的声音从怪物体内传出,不是通过空气,而是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你终于来了。”
我皱眉,握紧破邪剑,焚天业火在剑身上跳跃,却没有立刻出手。
这怪物的态度让我感到一丝异样,它不像之前的敌人那样充满敌意,反而像是……在等待什么。
下一刻,一股庞大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涌入我的脑海。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猝不及防,身形一晃,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破碎而恐怖的画面。
画面中,天庭屹立于云端,金光万丈,仙气缭绕。无数仙人身着华服,或盘坐于莲台,或驾驭祥云,面容庄严而肃穆。
然而,这片神圣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一道猩红的光芒从天际划过,如流星坠地,砸入天庭的核心。
紧接着,无数猩红的丝线从裂缝中涌出,它们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带着一股诡异的生命力,迅速在天庭中蔓延。
这些丝线并非无意识的扩散,而是像是有目的性地寻找目标。
它们钻入仙人的身体,从他们的眼耳口鼻渗透进去,甚至撕开他们的皮肤,直接缠绕住他们的心脏与灵魂。
被丝线侵蚀的仙人起初还能挣扎,他们挥动法宝,释放神通,试图驱散这些邪物。
然而,丝线的力量远超想象,它们不仅无法被摧毁,反而以仙人的力量为养分,越发壮大。
我看到一位身披金甲、手持长枪的仙将,试图以神力震碎缠绕在手臂上的丝线。
然而,丝线却顺着他的枪身爬上他的身体,最终钻入他的眼眶。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金甲上浮现出一道道裂纹,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随后整个人炸裂开来,化作一团蠕动的血肉,血肉中长出新的丝线,继续向其他仙人蔓延。
天庭的穹顶被丝线覆盖,金色的殿宇逐渐被猩红侵染,仙鹤与灵兽也被丝线缠绕,羽毛脱落,化作腐烂的血肉残躯。
仙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失去理智,他们的眼神变得疯狂,彼此间开始互相残杀。
有的仙人将同伴的头颅撕下,有的用仙剑刺穿自己的胸膛,鲜血洒满云端,整个天庭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在这混乱之中,一道身影站在天庭的最高处,俯瞰着这一切。
他的身形模糊不清,身披一件破碎的仙袍,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玉如意。
他的面容被猩红的丝线覆盖,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眶,眼中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他似乎是这一切的源头,却又像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他的声音在记忆中回荡:“天庭已亡……仙道已腐……。”
记忆戛然而止,我猛地回过神来,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怪物的庞大身躯依旧悬浮在我面前,但它的气息正在迅速衰弱,那些猩红的丝线从它体内剥离,飘散在空气中,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这怪物……是天庭的仙人?”我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它的记忆告诉我,天庭并非自然崩塌,而是被某种未知的邪恶力量侵蚀。
那些猩红的丝线是这一切的根源。而我眼前的怪物,曾是一位强大的仙神,却在丝线的控制下堕落成了这副模样。
“你看到了什么?”司马懿察觉到我的异样,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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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将记忆中的景象简述了一遍。
叶清歌听完后,脸色苍白:“天庭竟然变成了这样……那些丝线到底是什么?”
芷若寒皱眉,手中的冰魄剑微微颤动:“如果连天庭都无法抵挡,我们又能做什么?”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将它连根拔起。”我抬起头望向怪物:“既然你是天庭的残魂,那就让我送你解脱吧。”
破邪剑高举,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
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席卷而出,直刺怪物的核心。
怪物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悬浮着,猩红的眼球注视着我,带着一丝解脱的神情。
剑气轰入它的身躯,庞大的躯体在火焰中迅速崩解。
扭曲的手臂与面孔在高温中化作灰烬。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它彻底炸裂开来,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于海面之上。海水翻涌片刻后归于平静,只剩下一片死寂。
然而,在怪物消散的瞬间,一道猩红的丝线从它的残骸中飞出,速度快到无法捕捉,直接钻入了我的左眼。
我感到一阵刺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道模糊的身影。
他的声音清晰无比:“是红线毁了一切,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
我捂住左眼,气息有些紊乱。
叶清歌担忧地靠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我摆摆手,站直身体,神色平静道:“走吧,去下一个仙宫,我有预感,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我们继续前行,只是沿途的景象愈发诡异。路边躺着无数残破的尸体。
有的被剥去皮肉,露出血淋淋的骨骸。
有的身体被拉长扭曲,骨头刺穿皮肤,眼中燃着猩红的火焰,低吼着爬向我们。
我冷哼一声,剑光一闪,焚天业火如洪流席卷,这些尸体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空气中弥漫起焦臭与刺鼻的腥味。
“这些尸体,很不一般。”司马懿俯身检查了一下说道。
我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我越往深处走,邪恶的气息便越浓烈。
一座巨大的佛像,它盘踞在一片血池之上,外表金光闪耀,却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佛像的面容扭曲狰狞,嘴角裂开露出獠牙,双手合十处渗出黑血,黑血滴入血池,化作无数蠕动的虫群。
血池边缘站着数十名身披袈裟的邪佛,他们的皮肤溃烂,眼中燃着绿火,手持念珠,口中念诵着诡异的经文。经文声如厉鬼低语,钻入耳中,让人头痛欲裂。
“堕仙……你来了……”
一名邪佛转头看向我,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的脸皮突然裂开,露出一个由无数人脸拼接而成的头颅。
这些人脸齐齐注视着我,眼中满是怨毒。
我冷笑一声,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席卷而去。邪佛挥动念珠,绿火化作一道光幕抵挡,却在剑光前崩解。
他的身体被火焰吞噬,化作一团黑灰。其他邪佛嘶吼着扑来,身体崩解成一团团血肉,血肉中伸出无数触须试图缠绕我。
我不退反进,剑气如狂龙咆哮,触须在火焰中崩解,佛像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焦炭。
“这世界……越来越乱了。”
我低声道,目光扫过四周。饿鬼、邪佛、堕仙,各种邪恶交织,五浊恶世已彻底沦为地狱。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站在崩塌的佛像废墟前,手中破邪剑依然散发着炽热的余温,焚天业火的青黑色火焰在剑身上跳跃,映照着我冷峻的面容。
四周的血池已经被剑气轰得四分五裂,猩红的液体如断线的珠帘洒落,化作一滩滩冒着黑烟的焦痕。
邪佛的残躯在火焰中彻底消散,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刺鼻腥臭与低沉的回响。
叶清歌站在我身旁,白莲剑紧握在手,她的目光扫过这片废墟,眉头紧锁:“这地方……连佛都堕落了,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芷若寒冷哼一声,不屑说道:“这些所谓的仙佛,不过是披着神圣外衣的恶魔。”
司马懿蹲下身,随手捡起一颗散落在地的念珠,念珠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邪气。
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哼,仙也好,佛也罢,终究逃不过力量的诱惑。这五浊恶世,早已没有净土可言。”
我没有回应,只是抬起左眼,咒文的光芒映照而出,扫过这片废墟。
灰雾中,一道道猩红的丝线若隐若现,它们像是某种活物,在废墟中游走,试图寻找新的寄主。
这些丝线,正是天庭崩塌的根源,也是怪鲲留给我的最后线索。
“红线……”我低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按住左眼,脑海中那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
他的声音如幽魂般回荡:“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
“怎么了?”叶清歌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收敛思绪,沉声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东西需要弄清楚。走吧,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们转身离开这片废墟,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残存的血肉墙壁彻底坍塌,尘土与灰烬漫天飞舞。
我们的身影穿梭在混沌的灰雾中,脚下的地面逐渐变得松软而湿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灰雾散去,前方出现了一片诡异的森林——云荒仙域。
这片森林并非普通的树木,而是由无数扭曲的血肉构成。树干像是被剥去皮肤的躯体,表面布满跳动的血管,猩红的液体顺着纹路流淌,滴落在地时发出“嗒嗒”的声响。
树枝上挂满了肉瘤,这些肉瘤如同果实般摇曳,偶尔爆裂开来,喷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地后化作蠕动的虫群,发出刺耳的尖啸。
“又是这种地方……”
叶清歌捂住口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我冷哼一声,破邪剑横扫而出,剑光如虹,带着焚天业火席卷而去。
火焰吞噬了最近的几棵血肉之树,树干在高温中迅速崩解,化作一团团焦黑的灰烬。
然而,森林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更多的血肉之树开始蠕动,它们像是被惊醒的野兽,树枝上的肉瘤齐齐爆裂,黑液如暴雨倾泻。
“小心!”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化作一道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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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折扇一挥,黑雾化作一道屏障,将残余的黑液挡下。
他皱眉道:“这些东西有生命,它们在感知我们。”
我抬起左眼,咒文映照之下,森林深处的景象清晰可见——无数猩红的丝线从地底涌出,它们缠绕着一棵巨大的血肉之树,树干足有百丈之高,表面嵌满了无数挣扎的人脸。
这些人脸睁着空洞的眼睛,发出无声的哀嚎,树枝上悬浮着数十只巨型触手,触手末端长着猩红的眼球,齐齐注视着我们。
“又是红线……”
我握紧破邪剑,焚天业火在剑身上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一棵巨型血肉之树开始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猩红的液体如喷泉喷涌而出。
一道庞大的身影从树干中撕裂而出,它的身体由无数仙人的残躯拼接而成,头颅裂成五瓣,每一瓣上都长着一张狰狞的面孔。
“堕仙者!”
五张面孔齐声咆哮,声音如雷霆滚滚,震得整个森林都在颤抖。
我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过头,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直冲庞大身影。
五张面孔张开巨口,喷出五道猩红的光柱,光柱中夹杂着无数扭曲的灵魂,试图抵挡我的剑光。
然而,剑气势不可挡,光柱在剑光前崩解,身影被轰得四分五裂,触手在火焰中扭曲崩解,发出刺耳的嘶吼。
“杀了他!”残余的触手如蟒蛇般缠来,森林中的血肉之树也纷纷伸出枝条,试图将我缠绕。
我不退反进,剑光连斩,焚天业火熊熊燃烧,青黑色的火焰吞噬一切。
触手被斩断之处冒出浓烟,血肉之树在剑光下炸裂成碎片,化作灰烬飘散。
我冲向那巨型血肉之树,破邪剑直刺树干,剑气洪流轰入,五张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寸寸断裂,最终炸裂成一团血雾,消散无踪。
我们继续向前,却看到了一处地窟。
地窟正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过去看看。”
我眯着眼睛说道。
当我看向地窟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体内的锁仙碎片在共鸣。
其他人并未拒绝,我们就这样踏着满地粘稠的血浆,缓缓走向地心窟的入口。
司马懿站在我身旁,手中折扇轻挥,一股黑雾如灵蛇般游出,扫开了遮挡洞口的肉膜。
肉膜厚实而湿滑,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黏液,被黑雾触及后迅速萎缩,露出一个幽深的入口。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整个洞窟都在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这里……”
叶清歌皱紧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她的白莲剑微微颤动,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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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映照下,洞穴的内壁清晰可见——那完全是由蠕动的暗红色肉块构成的,表面密布着青黑色的血管,那些血管如同活物般缓缓搏动,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呼吸。
“这地方……在呼吸。”
她低声道,语气中透出一丝惊惧。她手中的白莲剑光芒更盛,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时,血肉墙壁上突然裂开数百张尖牙密布的小嘴,每一张嘴里都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那声音刺耳而混乱,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哀嚎,直刺耳膜。
我眉头一皱,破邪剑瞬间出鞘,焚天业火在剑身上熊熊燃起。
我挥剑斩出一道炽热的火焰剑气,剑气如长虹贯日,直扑那些张开的小嘴。
火焰触及血肉墙壁,发出“滋滋”的烧灼声,被烧焦的肉块迅速萎缩,喷出一股黄绿色的脓液。
脓液落在地面,竟然迅速蠕动,化作一只只巴掌大小的蜘蛛。这些蜘蛛背上长着扭曲的人脸,面孔模糊而狰狞,张开的嘴里露出细密的牙齿,向我们爬来。
“当心毒瘴!”
芷若寒反应极快,冰魄剑猛地插进地面,一股刺骨的寒霜瞬间从剑身扩散开来。
霜气如波涛般席卷,冻结了整片蛛群。
这些蜘蛛在寒冰中挣扎了几下,便彻底僵硬,化作一堆冰雕。然而,寒霜并未能完全压制血肉墙壁的异动,反而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应。
越往深处走去,空间越发诡异。
十几具挂着碎肉的骷髅从血肉墙壁中挤了出来。
它们的骨架早已残缺不全,眼眶中跳动着猩红的丝线,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傀儡,摇摇晃晃地向我们扑来。
“让我来。”司马懿冷哼一声,折扇完全展开,黑雾从扇面中涌出,迅速凝聚成一尊饿鬼相。
饿鬼身形瘦削,面目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低吼。
骷髅们受到饿鬼气息的吸引,突然调转方向,互相撕咬起来。
骨头碰撞的脆响与碎肉飞溅的声音交织,场面混乱而血腥。
“小心!”
我刚要提醒,突然整个洞穴剧烈收缩!
血肉墙壁像胃袋般向内挤压,顶部猛地裂开一个直径三米的缺口,数百条挂着倒刺的触须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每条触须上都布满了锋利的骨刺,挥舞间带起一阵腥风,直扑我们而来。
叶清歌娇喝一声,白莲剑绽放出三十六道剑影,每道剑影都精准无比地斩向触须。
然而,被斩断的触须并未落地,而是凌空爆开,每一截断肢迅速蠕动,化作浑身长满嘴巴的肉虫,那些嘴巴张合间喷出绿色的毒液,发出刺耳的嘶吼。
“十二楼五城·天火明!”
我剑指苍穹,体内力量全开,焚天业火化作一头青黑色的凤凰。
神鸟仰天清啼,双翅一振,火雨如流星般洒落,瞬间浇灭了虫潮。
火焰烧灼血肉墙壁,发出浓烈的焦臭味,一个巨大的血洞被烧穿,露出下方一个更为广阔的腔室。
腔室足有百米方圆,中央耸立着一座三十米高的肉山,正在缓缓蠕动。
那竟是一尊由三百具仙尸拼合而成的万骸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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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的腹部裂开一个直径五米的血口,里面无数红线交织编织,构成一颗跳动的猩红心脏。
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动整个腔室微微震颤。
祖魔的后背刺出十八条蜈蚣状的肢节,每一节上都嵌着一颗修士的金丹,金丹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被强行剥夺的生命力。
“汝等……亦是饵食……”
九颗头颅齐声低吟,声音如洪钟大吕,引发空间剧烈震荡。
紧接着,十八颗金丹同时爆开,狂暴的灵气凝成实质般的刀刃,向我们席卷而来。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化作一道冰墙试图抵挡,但刀刃撞击在冰墙上,瞬间布满裂纹,轰然碎裂。
司马懿的黑雾饿鬼刚扑上前,还未触及祖魔,便被胸口红线心脏释放出的一股吸力抽干,化作一具干瘪的枯尸,散落在地。
我左眼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咒文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视野中红线心脏的深处,竟浮现出一道熟悉的残影。
那身影模糊而苍老,面容依稀可辨,竟是紫阳真人。
我心头一震,破邪剑发出低沉的悲鸣,剑身上的焚天业火猛地暴涨。身后,十二道剑阁虚影缓缓显现,五座仙城轰然坠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清歌,冻住左三头颅!若寒封住地面!”
我低喝一声,踏着坠落的仙城跃起。
祖魔的蜈蚣肢节如长矛般刺来,一条肢节穿透我的右肩,鲜血喷涌而出。
我咬紧牙关,反手一剑挥出,焚天业火将肢节熔断,焦黑的断肢落在地上,冒出浓烟。
叶清歌身形一闪,白莲剑精准刺入左边三颗头颅,冰霜顺着剑气蔓延,冻结了它们的动作,连带着红线心脏的搏动都减缓了几分。
芷若寒则将冰魄剑气注入地面,寒霜迅速扩散,封死了所有金丹爆发的灵气节点,整个腔室的温度骤降。
“焚天!”
我怒吼一声,所有剑阁的力量同时注入破邪剑,青黑火焰化作一道螺旋钻头,直扑祖魔的猩红心脏。
祖魔腹部的血口喷出一面血盾,九百道红线迅速结成一张大网,试图阻挡我的攻势。
双方僵持在半空,火焰与红线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我抓住机会,焚天业火全力爆发,螺旋钻头贯穿了猩红心脏。
火焰炸裂的瞬间,三百具仙尸同时发出解脱的叹息,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像是被囚禁千年的灵魂终于得以释然。
祖魔庞大的身躯在火焰中崩解,九颗头颅逐一炸裂,十八条肢节寸寸断裂,最终化作一堆焦黑的残渣,散落在地。
然而,就在我以为战斗结束时,地窟深处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心跳声。
那声音沉重而有力,整个地心都在随之震颤。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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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不及,箭矢擦过眼角,留下一道灼热的伤痕,鲜血顺着脸颊滴落。
我左眼的咒文剧烈闪烁,脑海中再次响起那个模糊身影的声音:“还不够……要更快……”
我猛地捂住左眼,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叶清歌和芷若寒迅速跑过来,扶住我,满脸担忧。
司马懿捡起折扇,脸色阴沉地看着地窟深处,低声道:“这东西还没死?”
“不……”我喘着粗气,强撑着站直身体,眼神震撼:“它已经死了,但红线的源头……还在更深处。那声音……是警告,也是指引。”
“指引?”芷若寒皱眉,冰魄剑上的寒气还未完全消散,“指引我们去哪?”
我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地窟深处那无尽的黑暗:“去‘网’的核心。红线只是表象,真正的威胁,是操控它的一切。”
叶清歌握紧白莲剑,低声道:“那我们怎么办?继续下去吗?”
我点点头,破邪剑插在地上,焚天业火虽已黯淡,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找到它,毁了它。”
地窟的血肉墙壁在祖魔崩解后开始缓缓萎缩,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我们收拾好伤势,准备继续深入。
然而,我心中却多了一层阴影,那道残影,那句“要更快”,究竟意味着什么?这场战斗的尽头,又会是什么?
我们踏着满地粘稠的血浆,艰难地走向地心窟更深处,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砖石碎裂的脆响。
这些被我们踩碎的砖石渗出淡金色的脑浆,像是某种腐烂生命的残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与酸涩。
我的破邪剑紧握在手,焚天业火在剑身上微微跳跃,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地窟深处传来黏腻的水声,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活物在暗中蠕动,让人不寒而栗。
转过最后一道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倒悬的琉璃宫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座宫殿本该澄澈如水晶,散发着仙家圣地的光辉,但如今它的穹顶却爬满了黑色神经束。
这些神经束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七十二根盘龙柱屹立在宫殿四周,柱身上的金龙却全都被剥去了鳞片,裸露出粉白色的肌肉组织,在空气中无助地抽搐着,像是被活生生剥皮的生灵。
那景象诡异而残忍,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这是……瑶池宴饮图?”
叶清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用白莲剑的剑尖挑起一幅半残的画卷。
画卷上描绘的是一场仙家盛宴,但画中的仙人们却在疯狂地啃食自己的手臂,鲜血淋漓,表情扭曲而狂热。
画卷还未完全展开,突然自燃起来,化作一团灰烬。从灰烬中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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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我提醒了一句,破邪剑挥出,焚天业火化作一道火墙,将金蝉尽数烧成焦炭。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我们猝不及防地坠入下方。
伴随着一声闷响,我们落入了一片血池之中。池水猩红而粘稠,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池底沉着三百具身披金缕玉衣的仙尸。
他们的天灵盖全被掀开,脑髓中绽放着血色的莲花,那些莲花的花瓣微微颤动,像是活物般贪婪地吸吮着什么。
我刚站稳身形,脚踝便被一根血色莲茎缠住,尖锐的刺痛让我皱眉。
我挥剑斩断莲茎,破邪剑的火焰烧灼着诡异的植物,然而就在这时,整个血池突然沸腾起来。
池水翻涌如浪,三百具仙尸的眼眶齐齐睁开,从中射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冰冷而刺眼,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直刺我们的双眼。
“不要看!”
司马懿反应极快,折扇一挥,黑雾迅速裹住我们所有人,试图阻挡紫光的侵蚀。
然而,他还是慢了半秒。芷若寒的冰魄剑“哐当”一声落地,她的瞳孔中倒映出不断增殖的幻象,声音颤抖而迷离:“广寒宫的桂花……怎么在吃嫦娥姐姐?”
她的眼神涣散,显然已被幻象侵入心神。
我咬紧牙关,左眼的咒文疯狂旋转,试图看清这一切的真相。
血池四壁上,浮现出一幅幅天庭崩塌当日的记忆残片,那些画面如同噩梦般在我眼前闪现:蟠桃宴上,太白金星突然扯下自己的长须,塞进嘴里疯狂咀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二郎神手持三尖两刃刀,面无表情地挑出哮天犬的眼珠,鲜血喷溅中,忠犬发出凄厉的哀嚎。
四海龙王相互撕咬对方的龙角,断裂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猩红的丝线,那些丝线在空中扭动,像是拥有生命。
“是精神污染!”
我低吼道,左眼的咒文终于捕捉到了真相——那些红线从仙人们的七窍钻入,在他们的大脑皮层编织出一张猩红的网络。
被寄生的神仙们先是呆滞,眼神空洞,随后身体开始抽搐,发出一阵阵狂笑,最终彻底扭曲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红线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侵蚀,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腐化,将他们的神智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血池中央缓缓升起一座水晶棺,棺内封着一具扭曲的仙体。
仙体的左半身依旧保持着三清道祖的庄严法相,白须飘然,面容慈祥而威严;右半身却已化作一团长满肉须的怪物,皮肤溃烂,肉须蠕动间渗出黑色的脓液。
当红线从他的右手指尖溢出时,我心头一震,认出了熟悉的气息。
他竟然是紫阳真人,我的旧识。
“紫阳真人,竟然是你!”
叶清歌突然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
我一脸惊讶喊道:“到底怎么回事?紫阳真人,你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紫阳真人看着我,突然诡异笑了起来:“道爷我成仙了,我真的成了!”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吗?”我看着他扭曲的样子,摇了摇头。
然而这时,紫阳真人反问道:“那你觉得仙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下,我反倒愣住了。
是啊,所谓的仙人,只是神话中的存在。
他们移山倒海,朝游北海暮苍梧。可谓是潇洒自在。
可那不过是人最美好的幻想。
没有人规定,仙人必须是仙风道骨的样子。
就在这时,水晶棺应声炸裂,碎片四散,紫阳真人的右眼眶腐烂不堪,从中掉出一颗琉璃珠。
珠子晶莹剔透,内部却封印着一个迷你版的仙人,那仙人正在啃食自己的元婴,鲜血染红了珠内的空间。
“好痒……好痒啊!”
紫阳真人残留的左半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痛苦。
他的右手疯狂抓挠着不存在的伤口,指甲划过之处,空间裂开细密的缝隙,无数红线如蛆虫般从中涌出,密密麻麻地爬向四周。
整个地窟开始分泌酸液,血肉墙壁上的黏液滴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仙尸们脑中的血莲齐齐转向我们,花瓣绽放间释放出浓烈的血雾。
我挥动破邪剑,剑光如虹,斩断缠上芷若寒脚踝的红线。
意外的是,那些红线在接触冰魄剑的寒气时,竟然暂时褪去了猩红的颜色,露出一种诡异的灰白。
我立刻抓住机会,大喊道:“清歌,用青莲净化阵!若寒,把整个血池冻住!”
说完,我身形一闪,破邪剑直刺紫阳真人的眉心,十七道剑阁虚影从我身后升起,如钉子般钉住他暴走的右半身。
叶清歌强忍悲痛,白莲剑挥动,一道青莲净化阵图在空中展开,莲花虚影笼罩住水晶棺的残骸。
青光洒落,紫阳真人的左眼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快斩断共感链接!这些红线是……”
话未说完,他的右半身猛地暴起,肉须如长矛般刺穿自己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更多的红线从创口中涌出,在空中迅速交织,化作一个巨型大脑的形状。
那大脑足有十米直径,表面布满沟回,每一道脑沟中都浮现出仙人发狂的影像——有的在撕咬自己的肢体,有的在狂笑中自毁仙体,影像三百六十度环绕,尖啸声几乎震碎我们的耳膜。
司马懿的折扇承受不住这股冲击,突然爆开,扇骨散落一地。
“十二楼五城·烬天轮回!”
我怒吼一声,将破邪剑刺入大脑的核心,焚天业火顺着红线烧灼所有连接节点。
青黑色的火焰如狂龙般咆哮,烧毁一切所触之物。
就在这时,紫阳真人残存的左手突然按住剑柄,一股磅礴的修为从他体内涌出,灌入破邪剑中。
他的声音虚弱而坚定:“替我看看……红线尽头的真相……”
火焰彻底吞没大脑,青黑色的烈焰将猩红的网络烧成碳化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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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地窟剧烈震颤。三百具仙尸的血莲在火焰中枯萎,化作灰烬飘散。
紫阳真人的身躯也随之崩解,他的左半身在最后一刻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看着紫阳真人死去,我叹了一口气,眼神无奈:“想不到再次见面,他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
司马懿平静说道:“对于一个道士来说,成仙是最终目的,他自然会被这腐朽的仙道吸引。”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立刻明白了什么。
毫无疑问,紫阳真人在察觉到仙道降临后欣喜若狂,必然追逐这股力量,可带来的后果,就是如此悲惨。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叶清歌、芷若寒,罗刹和司马懿站在我身旁,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担忧与疑惑。
“红线的真相我已经隐约知道了一些。”
我低声开口,语气沉重:“它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司马懿皱起眉头,脸色顿时一变:“莫非……”
我抬起头,缓缓说道:“根据我看到的记忆碎片,红线并非自然生成,也不是某个仙人或魔物创造的。它来自一个更深层次的地方,一个我们无法触及的领域——我称之为‘网’后的世界。”
“‘网’后的世界?”芷若寒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什么地方?”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破碎的画面:天庭崩塌前的景象,猩红的丝线如洪流般从裂缝中涌出,侵蚀一切生命。
裂缝并非普通的空间裂隙,而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被撕开,网后隐藏着某种恐怖而不可名状的存在。
“‘网’,是我对它的形容。”
我叹息一声,眼神无奈:“它像是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我们的世界与另一个维度隔开。而红线,是从那个维度渗透过来的东西。它们带着生命,带着意志,像是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操控一切。”
芷若寒的脸色变得苍白,冰魄剑上的寒气不自觉地溢出,将她脚下的灰烬冻结成冰。
她咬牙道:“你是说,这些红线背后,有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在主宰?”
我点点头,目光沉重:“是的。我看到的画面中,天庭之主——那个自称红线缔造者的人,他并不是真正的源头。他只是被红线选中的傀儡,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真正的源头,在‘网’的另一侧。”
司马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面对的,根本不是仙宫里的这些怪物,而是……一个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
叶清歌的声音几乎哽咽:“那我们怎么办?这些红线连天庭都毁了,我们又能做什么?”
我转过身,面对他们,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我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事实,想要彻底解决红线的根源,根本不可能。”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一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不可能?”芷若寒皱眉,声音中带着不甘,“你是说,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继续侵蚀世界?”
“不。”我摇摇头,抬起破邪剑,剑身上焚天业火微微跳跃,“彻底消灭红线的源头,我们做不到,因为它在‘网’的另一侧,我们无法触及那个世界。但我们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斩断红线伸向人间的通道。”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司马懿眯起眼睛,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只要切断红线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能阻止它的侵蚀?”
“没错。”
我点头说道:“红线虽然来自‘网’后的世界,但它需要通过某些特定的节点进入我们的世界。这些节点,就是那些堕落的仙宫、血池、祭坛。只要我们毁掉这些节点,就能暂时隔绝红线的渗透。”
“暂时?”
叶清歌抓住了我话中的关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你是说,这不是永久的解决办法?”
我苦笑一声,目光深邃:“永久的办法,需要我们进入‘网’后的世界,直面那个主宰一切的存在。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寻找并摧毁这些节点,阻止红线继续扩散。”
几人沉默了片刻,各自的眼神中交织着恐惧、不甘与一丝茫然。
最终,司马懿打破沉默,低声道:“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片腐烂的土地上,无休止地战斗下去?”
我苦笑一声:“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带着叶清歌、罗刹,芷若寒和司马懿,横扫一座座堕落仙宫。
破邪剑下,仙人的残躯化为灰烬,红线的节点被我一一摧毁。
每一场战斗,都让我的力量更上一层楼,但也让我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红线的阴影虽被暂时压制,可那“网”后的存在,从未真正远离。
然而,我很快发现,我并非唯一在屠戮仙人的势力。
这片五浊恶世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纷纷露出獠牙。
而在这混乱的棋局中,最让我震撼的,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狐仙。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我们刚刚摧毁了一座名为“玄冥仙窟”的节点。
废墟中,血雾尚未散尽,我正准备带队离开时,一股浩荡的天威从天际传来。
空气瞬间凝滞,天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我抬起头,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云层中缓缓降下。
她一袭红衣如血,高贵而冷艳,宛若天女降世。
她的长发随风飘扬,眼眸中闪烁着深邃而冰冷的光芒。
她所到之处,空间微微扭曲,仙宫的残垣断壁在她的气息下瞬间化为齑粉。
“是她……”叶清歌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狐仙。”芷若寒紧握冰魄剑,寒气不自觉地溢出,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威压。
司马懿眯起眼睛,低声喃喃:“这气息……比我们上次见到她时强了太多。”
我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上一次见到狐仙,她虽强大,却仍有几分妖魅之气,可如今的她,仿佛脱胎换骨,身上散发着一股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道威严。
她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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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开口,声音低沉:“你到底是狐仙,还是天道?”
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我,声音如冰霜般刺骨:“我既是狐仙,又是天道。”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她身上爆发开来。
我只觉得浑身一颤,胸口的堕仙锁片剧烈震动,紧接着,几道金色的天道印记从我体内缓缓浮现。
这正是我搜集的天道印记。
然而,此刻,它却不受我的控制,化作一道金光,直奔狐仙而去。
与此同时,司马懿和芷若寒等人也闷哼一声,他们体内同样浮现出一道天道印记,同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飞向狐仙。
狐仙伸出手,轻轻一握,八道天道印记便融入她的身体。
刹那间,她的红衣上浮现出一层金色的纹路,气息暴涨,天地为之色变。
“你做了什么?”我咬牙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
为了搜集八道天道封印,我拼尽全力,到头来却为她做了嫁衣。
狐仙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我只是她脚下的一粒尘埃。
随后,她转身离去,身影如红云般消失在天际。
“天道印记……没了?”
司马懿愣在原地,随即苦笑一声,朝狐仙离去的方向喊道:“天道是十道之中最强的,如今她成为了天道封印的掌控者。毫无疑问,她将是这片天地最后的棋手之一。”
我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天道印记被夺,我的实力并未因此削弱,反而因为这些日子的战斗愈发精进。
但失去天道印记,意味着我与至高无上的力量彻底断开了联系。
而狐仙,她的出现,让这场混乱的棋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棋手……”我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名字——天帝、莫离、白莲圣母,如今再加上狐仙。
我们这些人,都被卷入了一场浩劫当中。
叶清歌走过来,担忧地看着我:“接下来怎么办?她拿走了天道印记,我们还能对抗她吗?”
我深吸一口气,收敛思绪,沉声道:“她是天道也好,狐仙也罢,只要她站在红线的对立面,我们的目标就不会改变。继续摧毁节点,斩断红线的通道。至于她……迟早会再见面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带着队伍继续扫荡仙宫,红线的节点被摧毁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而,五浊恶世的局势却愈发混乱。除了狐仙的横空出世,其他势力也开始显露锋芒。
天帝,如今带领着他的手下四处掠夺仙宫的残余力量。
他的目标与红线无关,而是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天庭。
莫离带着神女宫,同样是疯狂屠戮仙人。
白莲圣母手下聚集了一群狂热的白莲教众。
她宣称要净化五浊恶世,却以血祭的方式炼制诡异的法宝,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们一行人离开地心窟后,继续在这片腐烂土地上前行。
灰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腐臭,脚下的地面早已不再是坚实的泥土,而是被血肉浸透的粘稠沼泽,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红线的威胁如影随形,尽管我们摧毁了一个又一个节点,但“网”后的存在从未真正退去,反而在暗中酝酿着更为恐怖的阴谋。
这一日,我们穿越了一片被血雾笼罩的荒原,前方逐渐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废墟。
废墟曾是一座仙宫,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残存的宫殿穹顶上爬满了猩红的丝线,那些丝线如同血管般跳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仙人的残躯,有的被撕裂成碎片,有的被融化成一滩血肉,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哀嚎。
“又是一个堕落的仙宫……”
叶清歌皱眉叹息道。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上的寒气不自觉溢出:“这些所谓的仙人,真是死有余辜。”
司马懿眯起眼睛,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黑雾扫过前方,试图探查废墟的深浅。
然而,黑雾刚触及那些猩红丝线,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脸色微变,低声道:“这地方……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仙宫都要诡异。”
我抬起左眼,咒文的光芒映照而出,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废墟深处的景象——猩红的丝线从地底涌出,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一团巨大的、不断蠕动的血肉。
血肉散发着浓烈的死气,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在其中挣扎,发出无声的嘶吼。
我正要开口提醒,突然,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废墟深处爆发开来,地面剧烈震颤,一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小心!”
我低喝一声,破邪剑紧握在手,焚天业火瞬间燃起,青黑色的火焰在剑身上跳跃,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就在这时,废墟中央的血肉猛地炸开,一道臃肿而畸形的身影从中撕裂而出。
身影足有百丈之高,庞大的身躯如同一个不断涌动的肉球,表面布满了无数蠕动的血肉凸起。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不断膨胀、收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隆”声。
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那是密密麻麻,由一万个头颅挤在一起的恐怖怪物。
他每个头颅性别都不同,有男有女,都是狰狞无比。
有的咆哮,有的狂笑,有的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音交织成一片刺耳的音浪,几乎撕裂我们的耳膜。
它的手臂更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地从身躯上伸出,每一只手臂都抓着一件仙器——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金砖……
这些曾经法宝,如今却散发着浓烈的邪气,表面布满了猩红的丝线,已被彻底侵蚀。
手臂挥舞间,带起一阵阵腥风,地面被轻易撕裂出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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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叶清歌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司马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折扇几乎拿不稳,他颤声道:“这不是哪吒了……他已经彻底疯狂!必须阻止他,他正在不断变强。如果让他收集一亿个头颅,真的就天下无敌了!”
我凝视着那畸形的怪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哪吒,曾经的天庭战神,三太子,三头六臂的英姿我曾在神话传说中见过无数次。
可如今,他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被红线侵蚀,化作一个吞噬一切的恐怖存在。
他的身躯所到之处,仙人也好,凡人也好,尽数被吞噬,那些被吞噬者的头颅和身躯迅速融化,融入他的肉球之中,使他的体积愈发庞大。
“吼!”
哪吒的一万个头颅齐声咆哮,声音如同几万人同时从喉咙中喊出,震得整个废墟都在颤抖。
地面崩裂,无数血肉碎片飞溅而出,化作一股腥臭的狂风扑向我们。
他的手臂如暴雨般挥下,每一只手中握着的仙器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乾坤圈化作一道巨大的金环砸来,混天绫如赤龙般缠绕,风火轮则喷出炽热的火焰,直扑我们的头顶。
“散开!”
我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十二楼五城之力瞬间全开。
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带着焚天业火迎向金环。
火焰与乾坤圈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金环被剑气轰得倒飞出去,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再次砸来。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三十六道剑影,剑光如月华般柔美却凌厉,斩向混天绫。
赤红的绫带被剑影撕裂,却迅速再生,化作无数细小的红线扑向她。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化作一道冰墙挡在我们身前,风火轮的火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滋滋”的融化声,冰面迅速布满裂纹,最终轰然崩碎。
司马懿折扇一挥,黑雾凝聚成饿鬼相,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吞噬那些手臂。
然而,哪吒的无数手臂中突然伸出一只握着金砖的手,金砖狠狠砸下,饿鬼相被砸得粉碎,黑雾四散,司马懿闷哼一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家伙……太强了!”
司马懿咬牙道,眼中满是惊恐:“他的力量还在增长,每吞噬一个生灵,他就变得更强!”
我冷哼一声,目光沉重:“不能让他继续下去。所有人,准备全力一战!”
哪吒的头颅发出刺耳的狂笑,他的身躯突然膨胀,更多的手臂从肉球中伸出,每一只手臂都抓着一件仙器,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堕仙锁片光芒大盛,金纹如烈焰般绽放,暗金鳞片覆盖全身,气息暴涨。
我怒吼一声:“天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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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邪剑剑指苍穹,焚天业火化作一头青黑色的凤凰,神鸟清啼一声,双翅一振,火雨如流星般洒落,轰向哪吒的无数手臂。
火焰烧灼着那些手臂,发出浓烈的焦臭味,被烧断的手臂落在地上,迅速化作一滩血水。
然而,哪吒的肉球身躯却毫不在意,那些断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更多的头颅从血肉中挤出,咆哮声愈发震耳。
“没用的!他的再生能力太强了!”
叶清歌咬牙道,白莲剑挥出一道青莲净化阵,试图压制那些红线的侵蚀。
然而,哪吒的头颅中突然喷出一股猩红的雾气,雾气腐蚀着阵图,青莲的光芒迅速黯淡。
芷若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冰魄剑插入地面,寒霜如波涛般扩散,试图冻结哪吒的肉球身躯。
冰霜覆盖了他的下半身,发出“咔咔”的凝结声,然而,哪吒的无数手臂猛地一挥,冰层被轻易撕裂,碎冰飞溅。
他的头颅发出嘲讽的笑声:“堕仙者,你们这些蝼蚁,也配阻我?!”
我目光一沉,哪吒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料。
就在这时,哪吒的肉球身躯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血口,血口中伸出一条粗壮的触手,触手末端长着一颗猩红的眼球,死死盯着我。
眼球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光芒,我左眼的咒文剧烈灼痛,视野中浮现出一幅惊悚的画面——哪吒被红线缠绕,三头六臂的英姿逐渐扭曲,他的头颅和手臂不断增殖,最终化作如今的畸形怪物。
红线并非单纯的侵蚀,而是将他的神智彻底摧毁,化作“网”的傀儡。
“红线……又是红线!”我咬牙道,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哪吒,你还有没有一丝清醒?!”
哪吒的万千头颅齐声咆哮:“清醒?哈哈哈!我早已超越一切,红线赐予我无尽的力量,我将吞噬一切,成为这天地的主宰!”
他的声音震得废墟颤抖,无数手臂挥舞间,仙器如暴雨般砸下,乾坤圈化作数十道金环,混天绫如血蟒缠绕,风火轮喷出炽热的火焰,金砖则化作一座小山压顶而来。
“撑住!”
我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十二楼五城之力全开。
破邪剑化作一道白玉色的剑光,剑身上浮现出五座仙城的虚影——瑶姬的火、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谷神之力、度厄仙的破邪之力、以及剑仙之力,五种力量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直扑哪吒。
剑气撞击在哪吒的仙器之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乾坤圈被剑气轰得粉碎,混天绫被撕裂成碎片,风火轮的火焰被水神之力熄灭,金砖则在破邪之力下寸寸崩解。
然而,哪吒的肉球身躯却毫发无损,他的头颅发出刺耳的狂笑:“没用没用!你们的力量,在我面前不过是蝼蚁!”
他的手臂突然暴涨,密密麻麻地缠向我,每一只手中都抓着一件新的仙器。
我身形闪避,却被一条混天绫缠住脚踝,紧接着数十只手臂挥下,乾坤圈、金砖接连砸来。
我咬牙挥剑,焚天业火化作一道火墙挡住攻势,但哪吒的力量实在太强,火墙被轻易撕裂,一只金砖狠狠砸在我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
叶清歌惊呼一声,白莲剑挥出一道青莲剑气,斩断缠住我的混天绫。
我趁机脱身,后退数步,喘着粗气。哪吒的实力已经完全超乎想象,他的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我们的攻击却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司马懿咬牙道:“这样下去不行,他的再生能力太强,我们必须找到他的核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目光一沉,左眼的咒文再次亮起,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哪吒肉球身躯内部的景象——他的核心是一颗跳动的猩红心脏,心脏被无数红线包裹,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磅礴的能量,驱动着他的再生与力量。
心脏,正是红线控制他的关键。
“核心在心脏!”我急忙喊道:“所有人,集中攻击他的腹部!”
哪吒察觉到我的意图,他的万千头颅齐声咆哮,肉球身躯突然裂开数十道血口,每一道血口中都伸出一条粗壮的触手,触手末端长着猩红的眼球,齐齐注视着我们。
那些触手挥舞间,释放出一股浓烈的血雾,那血雾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深坑。
“小心血雾!”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霜化作一道冰墙挡住血雾,但冰墙在血雾的侵蚀下迅速融化。
她咬牙道:“这血雾有毒,不能硬抗!”
我深吸一口气,低喝道:“阎王狱!”
我手中破邪剑一挥,一道漆黑的冥府锁链从虚空中浮现,锁链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锁链如灵蛇般缠向哪吒,直扑他的猩红心脏。哪吒的触手试图阻挡,但锁链无形无质,直接穿过触手,缠住了那颗心脏。
“吼!”哪吒的头颅发出愤怒的咆哮,他的无数手臂挥舞,试图撕裂锁链。
然而,阎王狱的力量并非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那锁链缠住心脏后,哪吒的身躯明显一滞,他的头颅发出痛苦的嘶吼,动作变得迟缓。
“就是现在!”我低喝道,“全力攻击!”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青莲净化阵,青光笼罩哪吒,试图压制红线的力量。
芷若寒的冰魄剑挥出一道寒霜剑气,冻结哪吒的下半身,减缓他的再生速度。
司马懿手中折扇一挥,黑雾化作一尊饿鬼相,再次扑向哪吒,试图撕裂他的血肉。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低喝道:“烬天!”
十二道剑阁虚影在我身后显现,每一道虚影都释放出磅礴的力量,注入破邪剑中。剑身上的焚天业火化作一道螺旋钻头,直扑哪吒的猩红心脏。
哪吒的触手疯狂挥舞,试图阻挡我的攻势,但阎王狱的锁链死死缠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全力防御。
螺旋钻头撞击在心脏之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青黑火焰瞬间炸裂,吞噬了那颗猩红心脏。
火焰顺着红线蔓延,烧灼着哪吒的整个身躯,他的头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躯开始寸寸崩解。
“啊啊啊!”哪吒的万千头颅齐声嘶吼,他的无数手臂在火焰中扭曲崩解,仙器一件件坠落,化作焦黑的残渣。
他的肉球身躯迅速萎缩,红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最终,他庞大的身躯轰然炸裂,化作一团血雾消散。
“死了……终于死了……”叶清歌喘着粗气,白莲剑插在地上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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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上的寒气还未散去:“这怪物,真的是太可怕了。”
罗刹一脸崩溃喊道:“这就是哪吒吗?太恐怖了。”
司马懿捡起折扇,擦去嘴角的血迹,苦笑道:“这家伙的实力,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恐怖。如果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我捂着左眼,咒文的灼痛还未完全消退,破邪剑插在地上,焚天业火的余焰仍在剑身上微微跳跃。
我凝视着哪吒消散的方向,低声道:“不,还没结束。”
话音刚落,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从废墟深处爆发开来。
地面剧烈震颤,血雾尚未散尽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那声音如同万千冤魂齐声嘶吼,刺耳而混乱。我猛地抬头,只见哪吒消散的血雾并未完全消失,而是迅速凝聚,化作一道猩红的漩涡。
漩涡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废墟四周的仙人残躯、血肉碎片甚至地面的碎石都被吸入其中。
“怎么回事?!”叶清歌惊呼一声,白莲剑光芒大盛,试图抵挡那股吸力。
“他没死!”司马懿脸色苍白,折扇猛地展开,黑雾化作屏障挡在我们身前:“这家伙……还在进化!”
漩涡中,一道臃肿的身影缓缓浮现。
身影比之前更加庞大,足有两百丈之高,肉球身躯表面布满了无数裂缝,每一道裂缝中都伸出一只猩红的触手。
哪吒的万千头颅并未减少,反而更加密集,挤满了他的身躯,发出刺耳的狂笑。
他的手臂数量激增,密密麻麻如同森林般挥舞,每一只手中依然握着仙器,但那些仙器上缠绕的红线更加浓密,散发出浓烈的邪气。
“哈哈哈!”哪吒的万千头颅齐声咆哮,声音震得废墟颤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红线赐予我永生,我将吞噬一切,成为真正的神!”
他突然仰天长啸,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扩散开来。
波动扫过废墟,远处的仙人残躯突然震颤,头颅纷纷脱离身躯,化作一道道血光飞向哪吒。
不仅如此,废墟之外的荒原上,无数生灵——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甚至是飞鸟走兽——都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们的头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撕裂,化作血光融入哪吒的肉球身躯。
他的头颅数量迅速增加,从一万激增到两万、三万……每一颗新生的头颅都狰狞无比,发出狂乱的笑声。
“他在隔空召唤头颅!”司马懿惊恐地喊道,“他要吞噬一切生灵的头颅壮大自己!”
我咬紧牙关,左眼的咒文疯狂旋转,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哪吒身躯内部的变化——那颗被我摧毁的猩红心脏竟然再生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庞大,红线在其中编织成更为复杂的网络,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磅礴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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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继续下去!”我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剑身上白玉色的光芒大盛。
五座仙城的虚影浮现,五种力量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直扑哪吒。
剑气撞击在哪吒的肉球身躯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火焰烧灼着他的血肉,水浪撕裂他的触手,生机压制他的再生,净化之光削弱红线的力量,剑气则直接斩断数百只手臂。
然而,哪吒的头颅发出嘲讽的笑声,他的身躯迅速再生,被斩断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更多的头颅从血肉中挤出,数量已逼近五万。
“没用没用!”
哪吒咆哮道:“红线的力量无穷无尽,你们这些蝼蚁,永远无法击败我!”
他的无数手臂挥舞,仙器如暴雨般砸下。数十道乾坤圈化作金环砸来,混天绫如血蟒缠绕,风火轮喷出炽热的火焰,金砖则化作一座座小山压顶而来。
我身形闪避,剑光连斩,焚天业火化作火墙挡住攻势,但哪吒的力量实在太强,火墙被轻易撕裂,一只金砖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我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倒飞出去。
叶清歌惊呼一声,白莲剑挥出一道青莲剑气,试图阻挡哪吒的攻势。
芷若寒的冰魄剑挥出一道寒霜剑气,冻结哪吒的下半身,司马懿的黑雾化作饿鬼相扑向哪吒。
罗刹更是爆发恐怖的一剑。
然而,哪吒的触手猛地一挥,青莲剑气被撕碎,寒霜被震裂,饿鬼相被无数手臂撕成碎片,四人齐齐后退,嘴角溢血。
“他的力量……还在增长!”司马懿咬牙道,“我们挡不住他!”
我强撑着站起身,左眼的咒文剧烈灼痛,视野中哪吒的心脏跳动愈发剧烈,红线的网络已覆盖他的整个身躯。
他的头颅数量已超过十万,每一颗头颅都在咆哮,声音震得废墟崩塌,天地为之色变。
我咬牙喊道:“不能放弃,必须毁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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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手中的符咒猛地燃烧殆尽,一股恐怖的魔气如洪水般从虚空裂缝中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黑雾翻滚,遮天蔽日,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虚空之中,一尊巨大的魔王虚影缓缓凝聚成型。
他身高百丈,巍峨如山,皮肤如熔岩般赤红龟裂,隐隐透出暗金色的光芒。头生双角,弯曲如新月,角尖闪烁着幽冷的寒光,眼眸深邃如无底黑洞,燃烧着熊熊魔焰。
他的身躯覆盖着狰狞的骨刺,背后披着一袭破烂的黑袍,随风猎猎作响,袍底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冤魂在哀嚎。
魔王手中紧握的是一柄巨大的三叉戟,戟身漆黑如墨,镶嵌着无数血红的宝石,戟尖燃着不灭的魔焰,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他的身后,无数狰狞的魔头咆哮着涌出,形如蝙蝠与恶鬼的混合体,尖牙利爪,猩红的眼珠在黑暗中闪烁,齐齐扑向哪吒。
“蝼蚁,接受魔焰的洗礼吧!”
魔王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一丝戏谑与残忍。他猛地挥动三叉戟,魔焰如潮水般席卷而出,直刺哪吒臃肿的肉球身躯。
火焰轰然炸开,炽热的魔焰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魔头们嘶吼着扑上前,利爪撕扯着哪吒的血肉,尖牙啃噬着他的触手,试图彻底摧毁他那近乎无穷的再生能力。
然而,哪吒不为所动。他的触手猛地一挥,如同无数条巨蟒翻腾,瞬间缠住了魔王庞大的身躯。
手臂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每一根触手上都缠绕着猩红的红线,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魔焰还未靠近,便被红线吞噬殆尽,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哪吒冷笑一声,手中的仙器——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接连飞出,化作一道道流光,将扑来的魔头砸成碎片,血雾四溅。他咆哮道:“魔也好,仙也罢,都不过是我的养料!”
下一秒,他的头颅数量激增,肉球身躯蠕动膨胀,转眼间已生出五十万个头颅,每一张脸孔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力量恐怖到无法想象,天地为之震颤。
我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流,咬牙再施一术:“佛封!”
我双手结印,金色的佛光从虚空中涌出,如同旭日初升,刺破了魔气的黑暗。
无穷无尽的诸佛恶相随之浮现——怒目金刚手持金刚杵,双目圆睁,怒火滔天;降魔罗汉身披袈裟,肌肉虬结,挥动降魔杖砸向地面;恶鬼菩萨面容扭曲,半身佛光半身魔影,手持念珠却杀意凛然。
每一尊佛像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齐齐扑向哪吒,金光照耀天地,试图净化他身上诡异的红线。
“孽障,伏诛!”怒目金刚怒吼一声,拳头如山岳般砸向哪吒的头颅,空气被撕裂,发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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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罗汉挥动降魔杵,带起狂风,狠狠轰击哪吒的肉球身躯,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然而,哪吒的触手如狂潮般涌动,佛像被一一撕裂,金刚的拳头被红线缠绕粉碎,罗汉的降魔杵被触手卷走,恶鬼菩萨的念珠寸寸断裂。
佛光虽耀眼,却在红线的吞噬下逐渐黯淡。
我踉跄后退,胸口剧烈起伏,接连施展多种厌术却依旧无法奈何哪吒。
他的力量已然超越了我们的认知,红线如生命般蠕动,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力量,让他几近无敌。
我咬紧牙关,低声道:“还有最后一招……只能试试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翻涌的血气,口中念念有词:“抱喜神!”
一道裂缝在虚空中撕开。伴随着清脆的銮铃声,一顶大红花轿缓缓从裂缝中浮现,轿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红纱轻舞,隐约透出喜庆却又神秘的气息。
轿帘被一只纤手轻轻掀开,一尊身披红色嫁衣的女子从中款款走出。
她便是喜神。她的身影曼妙,红纱嫁衣层层叠叠,绣着金色的凤凰与牡丹,衣摆拖曳在地,如同流动的火焰。
她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腰带,坠着玉佩叮当作响。她的面容模糊不清,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透着无尽的祥和与威严。
她的身周环绕着淡淡的金光,似有若无的花香弥漫开来,令人心神一震。
她轻声道:“召我何愿?”
我咬牙道:“杀死哪吒!”
喜神微微一笑,红唇轻启,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可也。然,愿望需代价,汝愿以何偿还?”
我毫不犹豫,目光坚定:“我的寿命!”
喜神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扫过我。
她轻轻抬手,红纱嫁衣随风飘动,金光从她身上爆发开来,如同涟漪般扩散,化作一道无形的波动扫向哪吒。
哪吒的八十万头颅齐声咆哮,声音震天动地,触手疯狂挥舞,试图抵挡那股力量。
然而,金光无形无质,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压,直接穿透他的身躯,笼罩了他那颗猩红跳动的心脏。
那心脏巨大无比,宛如一座血肉山峰,表面缠绕着无数红线,如血管般蠕动。
金光侵入,心脏剧烈跳动,红线疯狂挣扎,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断裂声,宛如琴弦崩断。
哪吒的头颅发出绝望的嘶吼:“不!”
他的触手徒劳地挥向金光,却在光芒中寸寸化作飞灰。
乾坤圈坠地,混天绫断裂,风火轮熄灭。
他的肉球身躯迅速萎缩,头颅一颗颗炸裂,血肉四溅,最终在金光中彻底消散,连一丝血雾都没留下,只余下满地的焦痕与破碎的仙器。
废墟恢复了寂静,风声呜咽,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喜神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红纱下的眼眸深邃如海。
她轻声道:“代价已取,汝之寿命,减去五十年。”
说完,她的身影化作点点金光,伴随着銮铃声逐渐消散,红轿也随之隐入虚空,只留下一片空寂。
我浑身一颤,差点跌倒在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叶清歌急忙扶住了我,一脸的担忧:“你没事吧?”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没事,只是……代价有点大。”
司马懿皱眉道:“五十年寿命……这代价太沉重了。”
我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我:“只要能杀死哪吒,值得。他的力量已经威胁到整个五浊恶世,若不阻止他,我们都会死。”
芷若寒冷声道:“红线的力量真是恐怖,连哪吒这样的战神都被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凝视着哪吒消散的方向,叹息道:“这只是开始。走吧,”
我们一行人修整片刻,刚准备重新出发。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
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只见废墟的阴影中,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尊堕落化的巨大仙人,他的身躯已经完全扭曲,化作一团恐怖的怪物。
三张腐肉堆积的面孔呈品字形生长在头部,每张脸分别呈现出嗔、痴、狂三种狰狞的表情。
一百零八颗颗眼珠镶嵌在浮肿的脖颈肉褶中,每颗瞳孔都映照着不同的地狱景象。
他的皮肤表面布满了溃烂的脓包,流淌的并非脓液,而是滚烫的岩浆,滴落在地时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他的脊椎刺破了道袍,生长成九节白骨鞭,鞭梢悬挂着三百个童男童女的干缩头颅,那些头颅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鬼火。
他的双足已经异变成巨型蜈蚣的躯体,千足踏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腐蚀性的黏液,地面被腐蚀得冒出白烟。
这头怪物正摇晃着三颗脑袋,口中不断发出声音:“徒儿,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莫非他是太乙真人?”叶清歌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芷若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冰魄剑上的寒气溢出,她咬牙道:“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为了给哪吒报仇吗?”
司马懿眯起眼睛,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黑雾扫过前方,试图探查这怪物的深浅。
然而,黑雾刚触及太乙真人的身躯,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他脸色微变,低声道:“这家伙……比哪吒还要恐怖。”
我凝视着这尊堕落的仙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太乙真人,曾经是天庭的仙师,哪吒的师父,法力高深,德高望重。可如今,他却被红线侵蚀,化作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仇恨,死死地盯着我们,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是你们……杀了我的徒儿……我要你们偿命!”
他的声音如同万千冤魂齐声嘶吼,震得整个废墟都在颤抖。
地面崩裂,无数血肉碎片飞溅而出,化作一股腥臭的狂风扑向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破邪剑紧握在手,焚天业火瞬间燃起,青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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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准备战斗!”我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剑气如虹,带着焚天业火迎向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冷笑一声,九节白骨鞭猛地挥出,鞭梢上的童男童女头颅发出尖锐的鬼啸,化作一道道黑影扑向我。
我挥剑斩出,剑光如虹,将那些黑影一一斩断,但鞭梢却灵活地避开我的攻击,狠狠抽向我的腰间。
我侧身闪避,却被鞭梢擦过,衣衫被撕裂,皮肤上留下一道灼热的伤痕。
“小心他的鞭子!”
叶清歌提醒道,白莲剑挥出一道青莲剑气,试图缠住白骨鞭。
然而,太乙真人的鞭梢突然裂开,化作数百条细小的骨蛇,骨蛇口中喷出绿色的毒液,扑向叶清歌。
叶清歌娇喝一声,剑光连闪,将骨蛇一一斩断,但毒液溅落在地,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化作一道冰墙挡在我们身前,试图阻挡太乙真人的攻势。
然而,太乙真人的蜈蚣躯体猛地一踏,千足齐动,冰墙瞬间崩碎,碎冰飞溅。紧接着,他张开三张面孔,口中喷出三道不同颜色的火焰——红色、黑色、紫色,火焰交织成一片火海,席卷而来。
罗刹挥剑斩去,却完全无法破开这火炎。
“退后!”我低喝一声,破邪剑高举:“天火明!”
焚天业火化作一头青黑色的凤凰,神鸟清啼一声,双翅一振,火雨如流星般洒落,迎向那三色火焰。
两股火焰在空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光四溅,废墟的地面被烧得焦黑。
然而,太乙真人的火焰并未被完全抵挡,残余的火舌穿透火雨,扑向我们。
司马懿折扇一挥,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挡住火舌,但屏障在火焰的灼烧下迅速消融,他闷哼一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的火焰有古怪!”司马懿咬牙道:“这不是普通的火,是怨火,带着无尽的怨念。”
太乙真人三张面孔突然咆哮着,一百零八颗眼珠同时射出紫色的光芒,光芒冰冷而刺眼,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直刺我们的双眼。
我咬紧牙关,左眼的咒文剧烈闪烁,试图抵挡这股精神冲击。
叶清歌、芷若寒和司马懿也纷纷闭上眼睛,运转内力抵御。
“不要看他的眼睛!”我提醒道:“那是精神攻击,会侵蚀神智!”
就在这时,太乙真人的眉心突然裂开,露出一只巨大的第三只眼,眼睛血红而狰狞,瞳孔中倒映着无尽的深渊。
他低喝一声:“万魂夺舍!”
顷刻之间,第三只眼中喷射出无数黑色的孢子,孢子如烟雾般扩散,迅速笼罩了整个废墟。
“小心孢子!”我低喝道,破邪剑挥出一道火墙,试图烧毁孢子。
然而,孢子却穿透火墙,扑向我们。
我身形一闪,躲过几颗孢子,但仍有几颗落在我的手臂上。
瞬间,我感到手臂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皮肤上长出几个微小的肉芽,肉芽中隐约可见太乙真人的面容,正在蠕动生长。
“该死!”我咬牙,挥剑斩断手臂上的肉芽,鲜血喷涌而出。
叶清歌等人也纷纷中招,身上长出类似的肉芽,痛苦地挣扎着。
“用净化之术!”我低喝道,“清歌,用青莲净化阵!”
叶清歌强忍疼痛,白莲剑挥动,一道青莲净化阵图在空中展开,青光洒落,笼罩住我们。
肉芽在青光中逐渐萎缩,化作黑烟消散。我们松了一口气,但太乙真人却趁机发动了下一次攻击。
他张开三张狰狞面孔,口中喷出青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带着无尽的怨念,化作一道火柱直扑我们。
我低喝道:“掌中佛国!”
我双手合十,一道金色的佛光从我体内涌出,化作一个巨大的佛掌,迎向火柱。佛掌与火柱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火柱被佛掌挡住,但佛掌也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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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咆哮道,他的身躯突然膨胀,七窍中喷出更多的青黑色火焰,火焰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法阵中浮现出无数冤魂的面孔,发出凄厉的哀嚎。法阵笼罩下来,我们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痛苦。
“啊!”
叶清歌痛苦地跪倒在地,白莲剑掉落在地,她捂住头部,眼中浮现出死亡的幻象。
芷若寒咬牙支撑,冰魄剑挥出一道寒气,试图抵挡法阵的侵蚀,但寒气在怨火中迅速消融。
司马懿的黑雾也被怨火吞噬,他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我强撑着站立,左眼的咒文剧烈旋转,视野中浮现出法阵的节点——太乙真人的心脏。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十二楼五城!”
剑身上白玉色的光芒大盛,五座仙城的虚影浮现——瑶姬的火、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谷神的谷神之力、度厄仙的破邪之力、剑仙之力,五种力量交织,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直扑太乙真人的胸口。
剑气撞击在太乙真人的胸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
血肉瘤被剑气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红线断裂,眼珠炸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然而,太乙真人的身躯并未崩解,反而疯狂再生,更多的血肉从缺口中涌出,试图修复伤口。
“没用没用!”太乙真人的三张狰狞面孔齐声咆哮:“红线赐予我永生,你们无法杀死我!”
他的九节白骨鞭猛地挥出,鞭梢上的头颅化作一道道黑影,扑向我。
我挥剑斩断黑影,但鞭梢却趁机缠住我的腰间,狠狠一拉,将我甩向空中。紧接着,他的蜈蚣躯体猛地一踏,千足齐动,地面崩裂,一道道地刺从地下涌出,刺向我。
“他的再生能力太强了!”司马懿咬牙道,“我们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我目光一沉,左眼的咒文再次亮起,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太乙真人胸腔内的一盏青铜灯盏,那灯盏中燃烧着幽蓝的火焰,灯芯由他的脑神经缠绕而成。那正是他的本命尸油灯,灯灭则元神溃散。
“他的弱点是胸腔内的灯盏!”我低喝道,“所有人,集中攻击灯盏!”
太乙真人察觉到我的意图,他的三张狰狞面孔露出惊恐的表情,一百零八颗眼珠齐齐射出紫色光芒,试图阻挡我们。
我咬牙,破邪剑高举,“魔厌术·魔门关!”一道漆黑的魔门从虚空中浮现,魔门中涌出无尽的魔气,挡住紫光。
“快!”我低喝道。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青莲净化阵,青光笼罩太乙真人,试图压制他的力量。
芷若寒的冰魄剑挥出一道寒霜剑气,冻结他的下半身,减缓他的动作。司马懿的黑雾化作一尊饿鬼相,扑向太乙真人的胸口,试图撕开他的血肉。
我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十二楼五城·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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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道剑阁虚影在我身后显现,每一道虚影都释放出磅礴的力量,注入破邪剑中。剑身上的焚天业火化作一道螺旋钻头,直扑太乙真人的胸口。
太乙真人的触手疯狂挥舞,试图阻挡我的攻势,但饿鬼相死死咬住他的血肉,青莲净化阵压制他的再生,寒霜剑气冻结他的动作。
螺旋钻头撞击在灯盏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青黑火焰炸裂,吞噬了那盏青铜灯盏。
灯盏在火焰中崩解,幽蓝的火焰熄灭,太乙真人的身躯瞬间僵硬,他的三张狰狞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身躯开始寸寸崩解。
“啊啊啊!”太乙真人的头颅齐声嘶吼,他的九节白骨鞭断裂,蜈蚣躯体崩解,血肉瘤炸裂,红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最终,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化作一滩血水,消散在废墟之中。
废墟恢复了寂静,只剩满地的焦痕与破碎的骨骸。
我喘着粗气,破邪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左眼的伤痕仍在隐隐作痛。叶清歌等人走过来,满脸疲惫与震撼。
芷若寒惊恐的喃喃道:“这些堕落的仙人,一个比一个恐怖。”
司马懿苦笑一声:“红线的力量真是可怕,连太乙真人这样的仙师都被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太乙真人消散的方向,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股气息并未随着太乙真人的死亡而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我抬起左眼,咒文的光芒再次亮起,试图穿透血雾探查远处的景象。然而,视野刚触及荒原边缘,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左眼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由得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怎么了?”叶清歌急忙扶住我,担忧地问道。
我捂着左眼,咬牙道:“不对劲……这股力量还没结束。太乙真人只是个开始。”
话音未落,远处的血雾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刺耳的咆哮。
那声音不再是单一的低吟,而是无数声音交织而成的混乱嘶吼——愤怒、疯狂、痛苦、绝望,宛如地狱之门被彻底打开。
地面开始震颤,裂缝从废墟边缘迅速蔓延,猩红的血水从裂缝中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气。
“这是……”司马懿脸色大变,折扇猛地展开,黑雾化作一道屏障护在我们身前。
我猛地抬头,左眼的咒文强行运转,视野终于穿透血雾,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无数堕落的身影从荒原深处浮现。
他们的身躯扭曲而畸形,散发着浓烈的邪气。这些并非凡人,而是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如今却被红线侵蚀,化作一尊尊恐怖的怪物。
他们肆无忌惮地收割着生命,荒原上的生灵——无论是仙人、凡人还是飞禽走兽——无一幸免,头颅被撕裂,血肉被吞噬,整个世界正在发生一场恐怖的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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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之中,一个恐怖的巨人率先映入眼帘。
正是托塔天王李靖,哪吒的父亲,曾经威严赫赫的天庭大将,如今却化作一尊百丈高的血肉巨人。
他的头颅被红线缠绕,裂成三张狰狞的面孔,每张面孔上都长满了猩红的眼球,滴着粘稠的血泪。
他的手中依然握着那座玲珑宝塔,但宝塔已被红线侵蚀,塔身布满裂纹,散发出浓烈的邪气。
他每迈出一步,地面便剧烈震颤,千军万马般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他挥动宝塔,塔中喷出一道道血光,所过之处,城池崩塌,生灵被吸入塔中,化作一团团血肉融入他的身躯。
“李靖……”
我低声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曾经的天王,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不远处,二郎神杨戬的身影也出现在血雾中。
他的三尖两刃刀依然锋利无比,但刀身上缠满了红线,刀锋滴着黑色的毒液。
他的额头上,那只天眼已不再是金光璀璨,而是化作一颗猩红的血眼,射出一道道毁灭的光束。
哮天犬跟在他身旁,但神犬早已不再是威风凛凛的模样,化作一头千足的血肉怪兽,口喷毒雾,将一座凡人城镇吞噬殆尽。
杨戬的头颅分裂成两半,一半狂笑,一半低吼,声音交织成一片刺耳的音浪。
“杨戬也堕落了……”
芷若寒咬牙道,冰魄剑上的寒气不自觉溢出,试图抵挡那股扑面而来的死气。
血雾深处,雷震子的身影若隐若现。曾经的雷神,如今双翼化作无数血肉触手,每一根触手上都长满了尖刺,滴着腐蚀性的液体。
他的雷鼓已被红线侵蚀,鼓面布满扭曲的人脸,每敲击一次,便引发一道血色雷霆,雷霆所过之处,山川崩裂,河流蒸发。
他咆哮着冲向一座仙城,触手挥舞间,城墙被轻易撕裂,无数仙人被雷霆击中,化作焦黑的残躯。
“雷震子……”
司马懿的声音颤抖,折扇几乎拿不稳:“连他都变成了这样。”
更远处,巨灵神的庞大身躯如山岳般耸立。
他的巨斧已被红线缠绕,斧刃上长满了血肉瘤,每一斧劈下,便将一座山峰斩成两半。
他的身躯膨胀到数百丈高,皮肤裂开无数口子,每一道裂口中都伸出一只血手,抓向地面上的生灵。凡人也好,仙人也好,皆被血手抓住,撕成碎片,融入他的身躯。
他的咆哮声震天动地,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疯狂。
“巨灵神……”叶清歌的声音几乎哽咽,“这些神仙……他们怎么都变成了这样?”
血雾中还有更多的身影,这些道教神话中的传奇人物,如今都化作堕仙,肆虐在这片腐烂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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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凡人城镇被堕仙围困,城墙上站满了惊恐的士兵,他们架起机枪,试图抵挡。
然而,雷震子的血色雷霆轰然落下,城墙瞬间崩塌,士兵被雷霆击中,身体炸裂成血雾,残肢飞溅。
神的血手从天而降,将逃跑的平民抓起,捏成一团血肉,塞入口中,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杨戬的血眼射出一道光束,扫过一座仙山,山巅的仙宫被光束击中,化作齑粉,无数仙人从空中坠落,还未落地便被哮天犬的毒雾吞噬,身体迅速腐烂,化作一滩脓水。
李靖的玲珑宝塔悬浮在空中,塔门大开,吸力吞噬着方圆百里的生灵,凡人、仙人甚至飞鸟都被吸入塔中,塔身微微震颤,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更远处,财神赵公明的血丝如蛛网般铺开,缠住一座繁华的都城。城中的百姓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血丝如活物般钻入他们的身体,瞬间将他们抽干,化作一具具干尸。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清歌的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烁,“这些神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咬紧牙关,低声道:“红线……是红线控制了他们。他们的神智已被彻底摧毁,变成了‘网’的傀儡。这片大地正在被他们毁灭,无人可以阻挡。”
废墟之外,血雾愈发浓密,天空被染成一片猩红,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剩下一抹暗红的光芒洒落大地。
远处的山川河流已不再是生机盎然的模样,河流干涸,山峰崩塌,森林被血雾侵蚀,树木枯萎,化作一堆堆焦黑的残骸。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每一次呼吸都在吸入死亡的气息。
我抬起左眼,视野扫过荒原,堕仙的数量还在增加——天皇伏羲的琴弦化作血丝,弹奏间撕裂大地。
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喷出毒焰,将千里之地化为焦土;玉皇大帝的龙辇被红线缠绕,龙首咆哮着喷出毁灭之光,碾碎一切阻挡之物。
“伏羲太上老君……连他们都堕落了……”司马懿的声音几乎哽咽:“这世界……还有救吗?”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哪吒和太乙真人堕落时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神仙,曾经是天地的守护者,如今却成了毁灭的使者。红线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它不仅侵蚀了个体的神智,更在悄然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
“不能放弃。”我咬牙喊道,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我们必须找到‘网’的源头,毁掉它。否则,这片大地将彻底沦为死域。”
叶清歌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可是……我们该怎么做?这些堕仙太强了,我们连太乙真人都险些不敌,更何况这么多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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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寒冷声道:“硬拼不行,只能智取。红线有核心,太乙真人的本命尸油灯就是证明。‘网’一定也有弱点。”
我们一行人离开地心窟后,继续在这片腐烂的土地上前行。
这一日,我们穿越了一片被血雾笼罩的荒原,前方逐渐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废墟。
这曾是一座仙宫,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残存的宫殿穹顶上爬满了猩红的丝线,那些丝线如同血管般跳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仙人的残躯,有的被撕裂成碎片,有的被融化成一滩血肉,空气中回荡着低沉的哀嚎。
“又一个堕落的仙宫……”叶清歌皱眉叹息道。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上的寒气不自觉溢出:“这些所谓的仙人,真是死有余辜。”
司马懿眯起眼睛,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黑雾扫过前方,试图探查废墟的深浅。然而黑雾刚触及那些猩红丝线,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他脸色微变,低声道:“这地方……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仙宫都要诡异。”
我抬起左眼,咒文的光芒映照而出,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废墟深处的景象——猩红的丝线从地底涌出,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一团巨大的、不断蠕动的血肉。那血肉散发着浓烈的死气,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在其中挣扎,发出无声的嘶吼。
我正要开口提醒,突然,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废墟深处爆发开来,地面剧烈震颤,一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小心!”我低喝一声,破邪剑紧握在手,焚天业火瞬间燃起,青黑色的火焰在剑身上跳跃,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就在这时,废墟中央的血肉猛地炸开,一道臃肿而畸形的身影从中撕裂而出。
身影足有百丈之高,庞大的身躯如同一个不断涌动的肉球,表面布满了无数蠕动的血肉凸起。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不断膨胀、收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隆”声。
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足有十万个,每一颗头颅形态各异,有的狰狞咆哮,有的扭曲狂笑,声音交织成一片刺耳的音浪,几乎撕裂我们的耳膜。
它的手臂无穷无尽,从身躯上伸出,每一只手臂都抓着一件道教仙器——太极图、混元珠、九龙神火罩……
这些曾经的法宝,如今却散发着浓烈的邪气,表面布满了猩红的丝线,已被彻底侵蚀。
手臂挥舞间,带起一阵阵腥风,地面被轻易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这是……太上老君?!”叶清歌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司马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折扇几乎拿不稳,他颤声道:“太上老君……他竟然堕落成了这副模样!必须阻止他,他的力量还在增长,若让他继续吞噬,真的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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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那畸形的怪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太上老君,道教三清之一,炼丹之祖,法力无边。
可如今,他被红线侵蚀,化作一个吞噬一切的恐怖存在。
他的身躯所到之处,仙人也好,凡人也好,尽数被吞噬,那些被吞噬者的头颅和身躯迅速融化,融入他的肉球之中,使他的体积愈发庞大。
“吼!”
太上老君的十万个头颅齐声咆哮,震得整个废墟都在颤抖。
地面崩裂,无数血肉碎片飞溅而出,化作一股腥臭的狂风扑向我们。
他的手臂如暴雨般挥下,太极图化作一道巨大的血色阴阳轮碾压而来,混元珠喷出猩红的毒焰,九龙神火罩则释放出九条血龙,直扑我们的头顶。
“散开!”我怒吼一声,身形一闪,破邪剑高举,十七道光芒在我身后爆发,十二楼五城之力瞬间全开。
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带着焚天业火迎向血色阴阳轮。
火焰与太极图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阴阳轮被剑气轰得倒飞出去,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再次碾来。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三十六道剑影,剑光如月华般柔美却凌厉,斩向九条血龙。
血龙被剑影撕裂,却迅速再生,咆哮着扑向她。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化作一道冰墙挡在我们身前,混元珠的毒焰撞击在冰墙上,发出“滋滋”的融化声,冰面迅速布满裂纹,最终轰然崩碎。
司马懿折扇一挥,黑雾凝聚成饿鬼相,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吞噬那些手臂。
然而,太上老君的无数手臂中突然伸出一只握着九龙神火罩的手,九条血龙喷出烈焰,饿鬼相被烧成灰烬,黑雾四散。
司马懿闷哼一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家伙……太强了!”司马懿咬牙道,眼中满是惊恐。
我冷哼一声,目光沉重:“不能让他继续下去。所有人,准备全力一战!”
太上老君的头颅发出刺耳的狂笑,他的身躯突然膨胀,更多的手臂从肉球中伸出,每一只手中都抓着一件仙器,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面对太上老君如潮水般涌来的无数手臂,每一件仙器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气。
我们的攻势显得如此无力,我咬紧牙关,破邪剑上的焚天业火虽仍在燃烧,但剑气洪流在太上老君的血色阴阳轮面前一次次被碾碎。
叶清歌的白莲剑影被血龙撕裂,芷若寒的冰墙轰然崩塌,司马懿的饿鬼相也在九龙神火罩的烈焰中化为乌有。
“撑不住了!”司马懿喘着粗气,折扇几乎握不稳,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绝望:“他的力量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太上老君的十万个头颅齐声狂笑,震耳欲聋的音浪几乎撕裂我们的意志。
他的身躯再度膨胀,更多的血肉凸起从肉球中涌出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那些被侵蚀的仙器挥舞间掀起腥风血雨,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渊般的裂缝。
混元珠喷出的毒焰将空气染成猩红,太极图化作的阴阳轮如山岳般压下,九条血龙咆哮着扑来,遮天蔽日。
我强撑着左眼,咒文疯狂旋转,试图寻找他的弱点。然而,视野中那团不断蠕动的血肉核心被无数猩红丝线包裹,根本无法靠近。
他的力量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易化解,甚至连破邪剑的十二楼五城之力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撤!”我猛地低喝一声,声音苦涩:“我们实在对抗不了太上老君,只能先保住性命!”
叶清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还是咬牙点头,白莲剑挥出一道青光护住我们身形。
芷若寒冷哼一声,冰魄剑划出一道寒霜屏障,暂时阻挡毒焰的侵蚀。司马懿迅速展开折扇,黑雾化作一道烟幕,掩盖我们的退路。
“想逃?”太上老君的十万个头颅发出刺耳的嘲笑,无数手臂猛地伸长,太极图化作一道血色光轮追击而来,地面被碾出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我转身挥剑,破邪剑上的焚天业火全力爆发,剑气洪流迎向血色光轮,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们震得倒飞出去,但也借着这股力量,我们迅速脱离了太上老君的攻击范围。
身后,太上老君的咆哮声响彻天地,他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庞大的身躯继续吞噬着废墟中的一切生灵。
我们不敢回头,只能跌跌撞撞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逃离废墟后,我们一行人继续在这片腐烂的土地上游荡。
天空依然被猩红的云层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死气,远处的山川早已崩塌,河流干涸,森林化作焦黑的残骸。这片曾经仙气盎然的大地,如今只剩无尽的荒凉与绝望。
“太上老君都变成了那样……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对抗的?”叶清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这些堕仙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匹敌。”
“少废话,快跑!”
司马懿突然感应到了什么,急忙迅速逃离。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血雾中更多的身影浮现,堕仙的数量激增,铺天盖地而来。
这些都是道教神话中的仙人,如今皆被红线侵蚀,化作恐怖的怪物。
东皇太一,手持混沌钟,钟身布满红线,每一次敲响,便释放出一道血色音波,音波所过之处,山川崩裂,生灵化为血雾。
他的身躯被血肉包裹,头颅分裂成三张面孔,每张面孔都在咆哮,眼中射出猩红的光芒。
西王母,她的瑶池化作一汪血海,血海中升起无数血手,抓向地面上的生灵。
她的长发化作血丝,缠绕着一座仙城,城池被血丝碾碎,仙人被拖入血海,化作一团团血肉。
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手中的昆仑镜射出一道血光,将千里之地化为焦土。
元始天尊,三清之一,他的盘古幡已被红线侵蚀,幡面布满扭曲的人脸,每挥动一次,便撕裂空间,释放出无数血肉触手。
他的身躯膨胀至百丈,头颅化作万千,每一颗头颅都在低语道咒,声音震得我们耳膜欲裂。
还有玉皇大帝,龙辇被红线缠绕,九条血龙咆哮着喷出毒焰;雷部正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雷
锤化作血雷,轰碎大地;火德星君,祝融之火化作血焰,焚烧一切……这些堕仙如潮水般涌来,杀意浓烈,天地为之色变。
看到这一幕,我面如土色,直接喊道:“魔封!给我开!”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魔气从虚空裂缝中喷涌而出,黑雾翻滚间,一尊巨大的魔王虚影缓缓凝聚。
看到这一幕,叶清歌惊恐无比:“你要再次召唤魔王波旬吗?”
“如果失控,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我摇了摇头,苦涩说道:“我们别无选择。”
魔王波旬身高百丈,皮肤赤红如熔岩,双角如新月,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三叉戟,戟尖燃着不灭的魔焰。
他的身后,无数狰狞的魔头咆哮着涌出,扑向堕仙。
“蝼蚁,接受魔焰的审判!”
魔王波旬低喝一声,三叉戟挥动,魔焰席卷而出,撞击在东皇太一的混沌钟上。钟声震天,魔焰被音波震散,但魔头们撕咬着血肉触手,血雾四溅。
然而,堕仙的力量远超想象。
东皇太一的混沌钟震碎魔头,红线吞噬魔焰,魔王被血色音波震得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解。西王母的血海淹没三茅真君,元始天尊的盘古幡撕裂葛洪的丹炉,许逊的斩妖剑被玉皇大帝的血龙碾碎。
道影与魔王在红线的侵蚀下纷纷溃散。
“没用……”我踉跄后退,胸口剧烈起伏,魔封与道封虽能短暂阻挡,却无法撼动堕仙的根基。
他们的力量仍在增长,每吞噬一个生灵,便更强一分。
我们五人且战且退,剑光、寒气、黑雾交织,却只能勉强自保。
就在绝望之际,一道清冽而诡异的气息从远处传来。
气息如冰雪般冷冽,却又带着一丝妖冶的魅惑。一声悠长的狐鸣响彻天地,刺破堕仙的咆哮。
血雾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身披九条雪白的狐尾,每一条尾巴长达数十丈,尾尖闪烁着幽蓝的火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银白中夹杂着几缕猩红,眼中瞳孔如弯月般狭长,透着无尽的深邃与杀意。
她身着一袭血红的长袍,袍摆拖曳在地上,宛如一团流动的血焰。手中握着一柄弯曲的骨刀,刀身刻满古老的符文,刀锋滴着猩红的液体,隐隐散发出一股天道的气息。
“是……狐仙?”
司马懿惊呼一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折扇微微颤抖。
“狐仙。”我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左眼的咒文不自觉地亮起,试图看穿她如今的状态,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刺痛感让我皱起眉头。
未等我们反应,狐仙身形一闪,九条狐尾如鞭影般挥出,带起一阵狂风。
她的尾巴扫向元始天尊的肉球身躯,幽蓝火焰瞬间炸开,万千头颅齐声发出凄厉的惨叫,红线在火焰中寸寸断裂。
那些蠕动的触手被烧成灰烬,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元始天尊挥动盘古幡试图反击,血色裂缝撕裂虚空,释放出无数血肉触手扑向她。
然而,她冷哼一声,狐尾轻摆,幽蓝火焰化作九道光柱冲天而起,直接将盘古幡拍成碎片,血肉触手在光柱中瞬间焚毁。
“天道之下,尔等不过蝼蚁。”
她的声音清冽而威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
骨刀一挥,一道血色刀光如长虹贯日,直劈元始天尊的肉球身躯。刀光所过之处,红线崩解,血肉炸裂,那的身躯被一分为二,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最终在幽蓝火焰中彻底化作灰烬,连一丝血雾都未留下。
战场上的其他堕仙察觉到威胁,齐齐转头,咆哮着扑向她。
东皇太一敲响混沌钟,血色音波震裂大地;西王母挥动血海,无数血手抓向她。
玉皇大帝的九条血龙喷出毒焰,雷部正神的血雷轰然落下。
然而,狐仙怡然不惧,九尾齐动,化作一道道幽蓝火墙,音波被火墙震散,血手被焚成灰烬,血龙与血雷在火焰中崩解。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骨刀每一次挥出,便有一尊堕仙陨落。
东皇太一的混沌钟被她一刀斩碎,身躯被幽蓝火焰吞噬。
西王母的血海被九尾搅动,化作一团血雾蒸发,她的长发血丝被刀气撕裂,身躯炸裂。
玉皇大帝的龙辇被狐尾拍成齑粉,九条血龙哀鸣着消散,他的身躯被骨刀贯穿,化作一滩血水。
雷部正神与火德星君试图联手,血雷与血焰交织成一片毁灭之网,却被白璃一尾扫过,火焰与雷霆同时熄灭,二仙的身躯在幽蓝火焰中灰飞烟灭。
她的身影如死神降临,每一击都精准无比,直击堕仙的核心。
红线在她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堕仙的咆哮被她的狐鸣压下,整个战场变成了她的屠宰场。
我们五人呆立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狐仙的实力恐怖到无法想象,她以一己之力屠戮无数堕仙,动作优雅而残忍。
“这……这还是人间的力量吗?”叶清歌喃喃道,白莲剑几乎握不稳,眼中满是震撼。
芷若寒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低声道:“她不是凡人,是天道封印的掌控者。”
司马懿苦笑一声,折扇缓缓合拢,“我们拼尽全力都无法对抗的堕仙,在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凝视着狐仙,心中既震撼又复杂。
狐仙停下身形,缓缓转过身,狭长的眼眸扫过我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一步步走来,九尾轻摆,幽蓝火焰在她身周跳跃,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挣扎。
她轻哼一声,转过身,九尾轻摆,幽蓝火焰在她身周环绕,带起一阵微风。
她的身影逐渐融入血雾之中,红袍的背影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废墟的尽头。
我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开口。
内心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动——欣慰于她的出现,震撼于她的力量,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是天道封印的掌控者,我的旧识,可如今的她似乎已超脱了凡尘,带着一种冷漠与疏离。她为何而来,又为何离去?我不得而知。
“她……就这样走了?”叶清歌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如今的她,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司马懿摇了摇头。
我们收拾心情,继续前行。血雾弥漫的荒原上,堕仙的身影层出不穷,他们的咆哮声震天动地,红线的侵蚀让这片大地彻底沦为死域。
每一次遭遇,我们都拼尽全力,剑光、寒气、黑雾交织,血肉与红线在战斗中崩解。
在一片崩塌的仙山前,我们遭遇了南极仙翁的堕仙形态。
他的寿桃化作一颗颗血肉瘤,散发着浓烈的毒气,藤杖挥动间,血藤如蛇般缠绕而来。
我挥动破邪剑,焚天业火化作一道火墙,烧毁血藤,剑气如虹斩断他的藤杖。
他的身躯在火焰中挣扎,最终被我一剑刺穿核心,红线崩解,化作一团血雾消散。
我感到一股微弱的能量从他体内流入我的身体,修为隐隐提升了一丝。
随后,在一处腐烂的河流旁,太白金星的堕仙形态扑来。他的拂尘化作无数血丝,试图缠住我们。
我怒吼一声:“阎王狱!”
破邪剑一挥,漆黑的冥府锁链从虚空中浮现,缠住太白金星的灵魂,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直接将其魂魄拖入阎王狱。
他的身躯失去支撑,轰然倒塌,红线断裂。我吞噬了他的残余修为,体内力量又壮大了几分。
一路走来,堕仙的残躯堆积如山,我的实力在吞噬中不断增强。
破邪剑上的白玉京之力愈发纯熟,十二楼五城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隐隐有融合之势。
我开始察觉到一丝异样——每一次击杀堕仙,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指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牵引着我前行。
“这种感觉……”我低声道,左眼的咒文微微亮起,试图探查那股指引的来源,却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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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血战,我一路前行,来到了昆仑山的一座仙台。
这座巨大的石台悬浮于虚空之中,宛如一颗孤寂的星辰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中。
周围环绕着崩裂的仙山,山体上裂痕纵横,宛若被巨人之手撕裂,山巅的仙树早已枯萎,枝干扭曲如鬼爪,指向猩红的天际。
石台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咒,那些符咒曾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宛如星辰点缀,如今却被猩红的红线侵蚀,红线如血管般脉动,散发出诡异的血光。
我们五人站在石台边缘,疲惫却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终于到了……”叶清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解脱。
她的目光落在封仙台上,眉头微微皱起,“可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兆头。”
我没有说话,在我体内的悸动消失了。
毫无疑问,这股力量指引我来到的地方,正是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好奇问道。
“昆仑仙台。”司马懿说道。
我抬起头,左眼的咒文全力运转,试图穿透血雾看清石台中央的情景。
视野中,几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他们的气息如山岳般压迫而来。
我沉声道:“小心,有人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们了。”
我的话音刚落,血雾缓缓散开,露出了台中央的四道身影。
仙台中央,四道身影屹立,各具威势,气场交错间虚空微微震颤。
白莲圣母,身披白莲仙袍,袍身如月光流转,手中握着一柄莲花宝剑,剑身镶嵌着晶莹的莲瓣,散发出柔和却凌厉的气息。
她的容貌与叶清歌一模一样,清丽脱俗,眉眼间却多了一丝圣洁与威严。
她身后漂浮着一朵巨大的白莲,花瓣层层绽放,每一片花瓣上都流转着净化之力,隐隐有仙乐缭绕。
天帝,身着一袭金色龙袍,袍上九龙盘旋,金光熠熠,宛如烈日降临。
他的面容冷峻如冰,双目深邃如渊,手中紧握一柄影魔剑,剑身流转着暗金色的魔焰,剑锋吞吐间,隐约可见无数魔影在其中咆哮。
莫离,一袭灰袍,冷艳而高傲。
她端坐于一个由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王座上镶嵌着无数森白的头骨,骨缝间流淌着幽绿的鬼火。
她的面容与叶清歌也是一摸一样,她长发如墨披散,手中折扇轻轻摇动,黑雾缭绕间,饿鬼的虚影若隐若现,眼中透着一丝疯狂与狡黠。
天魁星,一个身材矮小、皮肤漆黑如墨的男人,气息却恐怖异常。
他的身后浮现出一百零六道虚影,每一道虚影都散发着浓烈的魔气,宛如无数魔星的化身。
他的双目猩红,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冷笑,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魔刃。
我凝视着这四人,左眼的咒文剧烈旋转,视野中清晰地显现出他们体内的堕仙碎片气息,与我体内的力量遥相呼应。
这股气息如同一根无形的线,将我们所有人牵连在一起。刹那间,我明白了这一切的真相。
“我们体内……都有堕仙碎片。”
我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这些碎片通过厮杀融合,最终会诞生完整的仙道封印。而胜利者,将成为封印的掌控者。”
天魁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天孤星,你终于明白了。你我皆是碎片的宿主,只不过,我已经吞噬了一百零六魔星,而你,不过是最后一块拼图。”
我看着天魁星目瞪口呆,他全身爆发恐怖魔气,身后的一百零六道虚影如群魔乱舞,每一道虚影都带着滔天的魔焰,震得封仙台微微颤抖。
我咬牙道:“你竟把其它一百零六魔星吃掉了?”
天魁星狂笑一声,魔刃一挥,魔气如潮水般涌动,“天孤星,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冷哼一声,冷冷说道:“我早就不是魔星了。”
破邪剑紧握在手,焚天业火瞬间燃起,青黑色的火焰在剑身上跳跃,散发出炽热而凌厉的气息。
我冷冷说道:“那就看看,我们当中,谁能笑到最后!”
话音未落,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彻底爆发,昆仑封仙台瞬间化为修罗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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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巨莲缓缓绽放,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花瓣层层叠叠,宛如纯净无瑕的玉石雕琢而成。
无数白莲剑影自巨莲中激射而出,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每一道剑影都裹挟着净化之力。
她足尖轻点地面,仙袍随风飘动,长发如墨色瀑布般披散,随风起舞,衬得她宛如一尊圣洁无暇的女神降临凡尘。
她的目光冷冽而坚定,直指天帝,白莲剑影如流星划过虚空,带着无可阻挡之势,直刺他的胸膛。
天帝冷哼一声,鼻息间透出一丝不屑。
影魔厌术瞬间发动。
他手中紧握的影魔剑微微一震,剑身散发出幽暗的光泽,随即挥出一道暗金色的剑光。
剑光中,一道裂缝被撕开,无数魔影如脱缰野兽般咆哮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迎面而来的白莲剑影。
这些魔影形态各异,有的形如恶鬼,有的似妖兽,皆狰狞可怖,带着浓烈的魔气。
金色龙袍在剑气激荡下猎猎作响,九条金龙绣纹仿佛活了过来,在衣袍上翻腾滚动,似要冲出束缚。
天帝身形岿然不动,双目中射出两道冰冷刺骨的光芒,宛如深渊凝视。
暗金剑光与白莲剑影在半空中猛烈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彻云霄。
暗金魔焰与白莲之气激烈交织,虚空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缝,裂缝中隐约可见混沌翻涌。
地面承受不住这股余波,寸寸龟裂,碎石飞溅,尘土弥漫。两人激战正酣,剑光与魔影交错纵横,天帝龙袍上的九龙咆哮震天,与白莲圣母身后的巨莲分庭抗礼。
与此同时,莫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她身下的骸骨王座发出“咔咔”的脆响,骨骼碰撞间透出森冷寒意。黑雾如潮水般从王座中喷涌而出,迅速凝聚成一尊巨大的饿鬼相。
饿鬼高达数十丈,面目狰狞可怖,双眼空洞如深渊,口中獠牙锋利如刀,双爪如巨钩,闪烁着幽幽寒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饿鬼相仰天咆哮一声,声浪震得四周空气扭曲,随后猛地扑向天魁星,利爪撕裂空气,带起一阵腥臭的风暴,试图将他撕成碎片。
莫离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灰袍下的身姿冷艳而高傲。
黑雾不断涌出,如同源源不断的河流,为饿鬼相注入更多力量,增强其威势。
天魁星狂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狂傲与杀意,全身魔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身后的一百零六道虚影齐齐咆哮,化作一道道魔影迎向饿鬼相。
这些魔影形态各异,有的如巨兽,有的似幽魂,皆散发着浓烈的魔气。
与饿鬼相撞击时,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痛。
魔气与黑雾交织纠缠,饿鬼的利爪撕向魔影,撕裂出一道道裂痕,碎片散落如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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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魁星双手猛地一挥,一百零六道虚影迅速凝聚,化作无数魔头,咆哮着扑向众人。
这些魔头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空气被魔气侵蚀,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封仙台的地面被魔气侵染,冒出缕缕黑烟,石面迅速崩解。
我身形一闪,脚下步伐如风,破邪剑高举过头,剑身微微颤动,散发出肃杀之气。
“十二楼五城!”
他手中剑身上白玉色的光芒骤然大盛,宛如一轮皎月升起,五座仙城的虚影在我身后缓缓浮现,气势恢宏。
瑶姬的火化作赤红烈焰,焚天而起,火光冲天,映红半边苍穹。
剑气如虹,划破虚空,剑光所过之处,猩红血线被焚烧殆尽,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天魁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百零六道魔影齐齐咆哮,迅速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魔气屏障,挡在身前。
屏障漆黑如墨,魔气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隐隐有无数狰狞面孔在其中扭曲挣扎。
剑气洪流撞击在屏障上,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响声如雷霆炸裂,震得封仙台剧烈摇晃。
魔气屏障被撕裂出一道缺口,火光与水浪交织冲入,剑意如利刃般刺穿屏障,直逼天魁星。
然而,他身形纹丝不动,毫发无损,反手一挥,数十道魔头咆哮着扑向我,利爪撕裂空气,带着浓烈的杀意,腥风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我咬紧牙关,目光一沉,手中的符咒瞬间燃烧殆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魔封,给我开!”
一股恐怖的魔气从虚空裂缝中喷涌而出,黑雾翻滚间,一尊巨大的魔王虚影缓缓凝聚。
魔王高达百丈,皮肤赤红如熔岩流动,双角如新月般弯曲,闪烁着幽暗光芒,手中紧握一柄漆黑的三叉戟,戟尖燃着不灭的魔焰,焰光跳跃间散发出毁灭的气息。
在他身后,无数狰狞的魔头咆哮着涌出,形如恶鬼与蝙蝠的混合体,嘶吼声震耳欲聋。
魔王挥动三叉戟,魔焰如潮水般席卷而出,与天魁星的魔头猛烈碰撞,火焰与魔气交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地面被烧灼出一片焦痕,热浪滚滚。
白莲圣母趁势挥剑,白莲剑气如流星雨般斩向天帝,每一道剑气都带着净化之力,宛如无数流光划破夜空,试图撕裂他的魔焰。
天帝影魔剑横扫反击,暗金剑光如长虹贯日,魔影与白莲剑气在半空中交错碰撞,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深坑,金光与白光交相辉映,宛如一场神魔交锋的盛宴。
白莲圣母的长发随风飞舞,巨莲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花瓣如琉璃般剔透,散发出淡淡清香。
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剑影连绵不绝,每一击都精准而凌厉,剑意如虹。
莫离的饿鬼相再度扑向天魁星,利爪撕裂出一道道黑雾,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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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魁星的魔影如潮水般涌来,饿鬼相被无数魔影围困,利爪撕裂魔影,却被魔影撕成碎片,黑雾四散飘零。
莫离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殷红鲜血,骸骨王座微微震颤,骨骼碰撞声愈发急促。
她冷哼一声,黑雾迅速凝聚成一道鬼矛,矛尖闪烁着幽暗寒光,直刺天魁星,却被魔影轻易挡下,化作黑烟消散。
“天孤星,你的魔封也不过如此!”
天魁星狂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嘲讽,一百零六道魔影齐动,化作一道巨大的魔掌压向我。
魔掌遮天蔽日,魔气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掌纹间隐约可见无数狰狞面孔扭曲挣扎。
地面被魔掌的威压碾得寸寸龟裂,空气发出“嗡嗡”的低鸣,令人心悸。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猛地一挥,沉声道:“阎王狱!”
漆黑的冥府锁链从虚空中浮现,锁链上符文闪烁不定,散发出森冷的死气,缠向魔掌,试图勾走其魂魄。
锁链缠绕在魔掌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清脆而刺耳,然而魔掌魔气太过浓烈,锁链被震得寸寸断裂,碎片如黑雪般散落一地。
战况愈发混乱,封仙台上剑光、魔焰、黑雾交织成一片混沌,地面被轰出一个个深坑,血雾与红线在战斗中崩解消散。
天帝与白莲圣母的激战震得虚空颤抖,金色龙袍上的九龙咆哮不休,龙吟声响彻天地,巨莲的花瓣被魔焰烧焦,边缘泛起焦黑,却又迅速再生,焕发出新的光泽。
莫离的骸骨王座被魔影冲击,骨头散落一地,化作白骨碎片四处飞溅。
她的身形微微摇晃,灰袍下的脸色苍白,却依然带着一抹冷笑。
天魁星的魔影如潮水般涌动,压制着我的魔王与饿鬼相,魔掌再度压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令人胆寒。
就在这时,莫离猛地合拢折扇。
她抬起头,灰袍下的目光阴冷而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我身上。
她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声音低沉而充满寒意:“诸位,这场混战再打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威胁是谁?”
她顿了顿,折扇轻指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张九幽此人身负佛封、魔封,如今更是掌握恐怖的厌术,实力深不可测。他若是翻脸,我们谁能挡得住?”
她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天帝闻言,冷哼一声,影魔剑斜指地面,剑尖上的暗金魔焰微微跳跃。
他转过身,金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九条金龙的绣纹隐隐散发出威严的气息。
他凝视着我,沉声道:“莫离说得不错。你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了,而且进步速度太快了。”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对付他!”
天魁星狂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狂傲与杀意。
他挥手散去压向我的魔掌,一百零六道魔影在他身后咆哮着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魔气漩涡。
他手中的魔刃微微颤动,血光闪烁,眼中猩红的光芒愈发浓烈。
白莲圣母闻言,眉头微皱,巨莲的光芒微微一黯,她手中的莲花宝剑轻轻一震,白莲剑影悬停在半空。
她目光扫过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犹豫,但最终并未开口反对,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我站在原地,目光沉重如铁,扫过三人,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怒意:“莫离,你倒是好算计。挑拨离间,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
我转头看向天帝和天魁星,语气愈发冰冷,“天帝,天魁星,你们真以为联手就能稳胜我?别忘了,我若拼命,你们谁能全身而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莫离闻言,折扇轻摇,黑雾在她身周缓缓凝聚,骸骨王座虽已残破,却依然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她冷笑道:“天孤星,你少在这虚张声势。我们四人联手,你以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她转头看向天帝,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天帝,你若还顾忌什么颜面,那就等着他日被此人取而代之吧。”
天帝冷哼一声,金色龙袍上的九条金龙微微颤动,似在回应他的怒意。
他抬起影魔剑,剑尖直指我,沉声道:“你不必激我。你若交出魔封和佛封,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天魁星狞笑一声,魔刃高举,血光大盛,一百零六道魔影齐齐咆哮,化作一道巨大的魔气漩涡,漩涡中无数魔头张牙舞爪,扑向我。
他狂声道:“你的命,我收了!莫离,天帝,咱们别废话了,直接动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魔刃带着撕裂虚空的血光,直逼我的咽喉。
莫离折扇猛地展开,黑雾从骸骨王座中喷涌而出,迅速凝聚成一道道鬼矛,矛尖闪烁着幽暗寒光。
饿鬼相咆哮着从黑雾中扑出,利爪撕裂空气,带着浓烈的死气,直扑我的后背。
天帝挥动影魔剑,暗金剑光如长虹贯日,九条金龙咆哮着扑来,龙爪撕天裂地,配合魔焰洪流,直逼我的胸膛。
三人同时出手,攻势如暴风雨般密集,几乎封锁了我所有的退路。
魔气漩涡、暗金魔焰、鬼矛与饿鬼相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领域。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高举,剑身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
“天明火!”
五座仙城虚影在我身后浮现,瑶姬的火化作赤红烈焰,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凝聚成滔天水浪,剑气如洪流席卷而出,迎向三人的攻势。
剑光与魔影、魔焰、鬼矛猛烈碰撞,火光四溅,水浪翻滚,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然而,三人的攻势太过强大,剑气洪流在魔气漩涡的碾压下寸寸崩解,魔焰烧穿水浪,白莲剑影被鬼矛刺穿。
我身形踉跄后退,肩头被魔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胸口被金龙的龙爪擦过,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腿部被鬼矛刺中,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天孤星,你撑不了多久!”
天魁星狂笑,魔刃再度斩下,血光撕裂空气,直逼我的头颅。
天帝冷哼,影魔剑挥出一道魔焰洪流,九条金龙咆哮着扑来。莫离的饿鬼相从侧面偷袭,利爪撕向我的后背,黑雾中鬼矛如雨点般袭来。
就在这时,白莲圣母爆发白莲之气,同样参与了对我的围攻。
我又惊又怒,握住破邪剑,爆发难以形容的力量。
天魁星站在封仙台边缘,狂笑声刺耳而张狂,震得四周空气微微颤动。
他披散的长发在魔气中飘舞,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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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漆黑如深渊,边缘隐约可见无数狰狞的面孔扭曲挣扎。
魔头从中咆哮而出,张着血盆大口,利爪如钩,撕裂空气时发出“嗤嗤”的尖锐声响,魔气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带着刺鼻的腥臭。
他手中的魔刃微微颤动,刃身上铭刻的符文泛起血光。
随着他手臂挥动,一道道撕裂虚空的血色光芒如长虹般划出,直逼我的咽喉。
血光中隐隐有无数冤魂嘶吼,要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
天帝站在另一侧,冷哼一声,他手中的影魔剑斜指地面,剑身幽暗如墨,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光泽。
随着他手臂一挥,一道暗金色的魔焰洪流从剑尖喷涌而出,洪流中九条金龙咆哮着浮现,龙爪锋利如刀,撕裂空气时带起阵阵狂风。
龙目中射出两道冷光,直扑我而来。魔焰炽热而阴冷并存,所过之处,地面被烧灼出一道道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气息。
金龙与魔焰交织,气势磅礴。
白莲圣母悬浮于半空,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意。
在她身后巨莲缓缓绽放,花瓣如琉璃般剔透,每一片花瓣上都流转着淡淡的白光,散发出纯净而圣洁的气息。
无数白莲剑影从巨莲中激射而出,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每一道剑影都裹挟着净化之力,巨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无数花瓣脱离花茎,化作锋利无比的飞刃,旋转着飞向我。
净化之力如针刺般刺入我的左眼,带来一阵剧烈的灼痛。
莫离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冷笑声从她灰袍下传出,带着一丝阴森与嘲讽。
王座上的白骨发出“咔咔”的脆响,骨骼碰撞间散发出森冷的寒意。
黑雾如潮水般从王座中喷涌而出,迅速凝聚成一道道鬼矛,矛尖闪烁着幽暗的寒光,散发着浓烈的死气。
她的饿鬼咆哮着从侧面偷袭,高达数十丈的身躯狰狞可怖,面目扭曲如厉鬼,獠牙尖利,双爪如巨钩,撕裂空气时带起一阵腥风。
利爪与鬼矛齐下,封锁了我所有的退路,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挣扎嘶吼,仿佛要将我拖入无尽的幽冥。
我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滑落,破邪剑高举过头,剑身微微颤动,散发出肃杀之气。
“十二楼五城全开!”
剑意冲霄。五种力量交织融合,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洪流,直扑四人的攻势。
剑光与魔影、魔焰、白莲剑影、鬼矛猛烈碰撞,火光四溅,水浪翻滚,地面被震出一个个深坑,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然而,四人的攻势太过强大,剑气洪流在魔气漩涡的碾压下寸寸崩解,魔焰烧穿水浪,留下焦黑的痕迹。
白莲花瓣如利刃般刺破烈焰,鬼矛撕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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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形踉跄后退,肩头被魔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石台。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司马懿等人试图援手,拼尽全力冲上前来。
司马懿猛地挥动折扇,扇面上的墨色骷髅图案隐隐发光,黑雾凝聚成一尊饿鬼相,咆哮着扑向天魁星。
然而,魔影如潮水般涌来,饿鬼相被轻易撕成碎片,黑雾四散。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殷红鲜血,折扇上的裂痕愈发明显。
叶清歌的白莲剑绽放出青色光芒,剑身轻颤,她挥剑挡下白莲圣母的剑影,试图为我争取喘息之机。
然而,巨莲的净化之力如洪流般冲击而来,她的白莲剑脱手飞出,插在地上,她整个人被震飞,摔倒在石台上,气息紊乱,脸色苍白如纸。
芷若寒挥动冰魄剑,寒气从剑尖涌出,迅速凝聚成一道冰墙,试图阻挡天帝的魔焰。
冰墙晶莹剔透,寒光闪烁,然而金龙的龙爪狠狠撞击在冰墙上,冰墙轰然崩碎,碎片如雪花般散落。
她被余波震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脸色苍白如霜。
罗刹挥动重剑,却依然被冲击波击中,重伤倒地。
他们拼尽全力,却如同飞蛾扑火,四大强者的力量远超我们所能抵挡。
“天孤星,你的命,今天我收了!”
天魁星狞笑一声,魔气漩涡再度压下,漩涡边缘的魔头咆哮着扑来,利爪撕裂空气,带起阵阵腥风。
我沉声道:“魔门关!”
一道漆黑的魔门从虚空中浮现,门框上铭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出浓烈的魔气,门内黑雾翻滚,试图挡住漩涡。
然而,魔影的冲击如山崩地裂,魔门剧烈颤抖,裂纹迅速蔓延,最终轰然崩碎。
我被冲击波震飞,重重摔在石台上,左臂传来骨裂的剧痛,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痛楚如潮水般涌来。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天帝趁势挥剑,影魔剑划出一道暗金剑光,如长虹贯日,直刺我的胸膛。
我咬牙道:“镇魔楼!”
在我身后一道巍峨的楼阁虚影浮现,楼身散发出镇压万魔的气息,剑气化作一道金色光柱迎向剑光。
两者碰撞,地面被震出一个深坑,剑光被挡下,但余波如巨锤般砸在我的胸口,内脏翻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我的衣襟。
白莲圣母的白莲剑影铺天盖地而来,花瓣利刃旋转着飞向我,净化之力刺得我左眼剧痛难忍。
我沉声道:“诛邪楼!”
诛邪楼虚影浮现,楼身金光流转,剑气化作一道金色光芒,斩碎了迎面而来的花瓣。
然而,她后续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一道花瓣利刃突破防御,刺入我的胸口,鲜血喷溅而出,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血腥味弥漫开来。
莫离的饿鬼相咆哮着扑来,利爪撕裂空气,直逼我的后背。
我挥剑格挡,破邪剑上的焚天业火熊熊燃烧,焚烧着饿鬼相的利爪,火焰与黑雾交织,发出“嗤嗤”的声响。
然而,一道鬼矛趁机刺中我的大腿,矛尖穿透血肉,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双腿颤抖,鲜血顺着腿部流下,在石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我节节败退,伤痕累累,气息越来越弱,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不能再拖了……”我喘着粗气,目光沉重如铁,心中暗道,“只能动用抱喜神,一口气解决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准备燃烧一切代价,召唤喜神,将这四人彻底抹杀。
不过他们四个都是难以想象的强者,想要一口气抹杀,我付出的代价,简直是前所未有的。
我将破邪剑插在地上,剑身微微颤动,我双手结印,指尖划出复杂的轨迹,沉声道:“抱喜神!”
一股诡异的气息从我体内涌出,虚空微微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波动。一道模糊的喜神虚影开始凝聚。
虚影头戴喜冠,身披红袍,面容模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周围的空间被扭曲,散发出压抑而恐怖的气息。
莫离看到这一幕,却是冷笑一声;“可笑,你想要一口气杀掉我们四人,你也会被喜神所吞噬的!”
“那就一起死吧。”我冷冷说道。
如今的我被逼到绝境,已经无所谓了。
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狐鸣响彻天地,清冽而刺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血雾翻滚间,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身披九条雪白狐尾,每条尾巴长达数十丈,毛发如霜雪般晶莹剔透,尾尖燃着幽蓝火焰,焰光跳跃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她的长发银白中夹杂着缕缕猩红,如血丝般妖艳,眼中弯月般的瞳孔深邃而冰冷,透着无尽的杀意与漠然。
她身着血红长袍,袍角随风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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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
司马懿惊呼一声,手中折扇几乎滑落,眼中满是震撼与不可置信。
狐仙冷哼一声,声音清冽而威严。
她身形一闪,九条狐尾如鞭影般挥出,带起一阵狂风,风中夹杂着幽蓝火焰的炽热气息。
幽蓝火焰瞬间炸开,如同九道光柱冲天而起,席卷整个封仙台。
天魁星的魔气漩涡被火焰吞噬,一百零六道魔影齐声发出凄厉的惨叫,红线在火焰中寸寸断裂,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天魁星挥动魔刃反击,血光划破空气,却被一条狐尾狠狠拍中,魔刃崩碎成无数碎片,他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石台边缘,吐出一口黑血,身躯颤抖,气息萎靡,眼中满是惊惧。
“天道封印竟然有人可以掌控?不可能!”
天帝怒吼一声,声音震得石台微微颤动,影魔剑挥出一道魔焰洪流,九条金龙咆哮着扑向狐仙。
龙爪撕裂空气,带起阵阵狂风。狐仙骨刀一挥,血色刀光如长虹贯日,刀锋划过的瞬间,魔焰被一刀斩灭,金龙哀鸣着崩解成碎片,化作金光散落。
天帝身形一闪,试图近身攻击,影魔剑直刺狐仙心口,却被九尾齐动,幽蓝火墙挡住去路。
火焰焚烧下,他的金色龙袍焦黑一片,绣纹上的金龙黯淡无光。
他被火墙的冲击震退数十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惊惧与不甘。
白莲圣母的白莲剑影如暴雨般袭来,巨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花瓣飞旋,净化之力试图压制狐仙的气息。
狐仙冷笑一声,九尾轻摆,幽蓝火焰化作九道光柱冲天而起,剑影与巨莲在光柱中瞬间焚毁,花瓣化作灰烬飘散。
她身形如鬼魅般闪动,骨刀一斩,血色刀光划破虚空,白莲圣母的莲花宝剑断裂成两截,净化之力被碾碎,她被刀气震飞,摔倒在石台上,仙袍破碎,气息紊乱,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惊惧。
莫离的饿鬼相咆哮着扑向狐仙,利爪撕裂空气,带起一阵腥风。
狐仙怡然不惧,一条狐尾扫过,幽蓝火焰如潮水般涌出,饿鬼相被烧成灰烬,碎片散落一地。
莫离折扇挥动,黑雾凝聚成一道鬼矛刺来,矛尖闪烁着幽暗寒光,却被狐仙骨刀轻易斩断,化作黑烟消散。
下一刻,狐仙身形闪至莫离身前,一掌拍出,掌风如雷霆般轰鸣,莫离连同骸骨王座被震飞,重重摔在石台上,骨骼崩碎的声音清脆刺耳,她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天道之下,尔等不过蝼蚁。”
狐仙声音清冽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她站在封仙台中央,九尾环绕周身,幽蓝火焰跳跃,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
四大强者在她碾压般的实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天魁星、天帝、白莲圣母、莫离皆重伤倒地,气息萎靡,昔日的威势荡然无存。
我目瞪口呆,虽然我知道她很强,可强到这个地步,还是出乎我的预料。
狐仙瞥了他们一眼,神色不屑:“留下锁仙碎片,我不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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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咬牙切齿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话音未落,他伸出手,挖出体内的锁仙碎片扔了出去。
他挣扎着站起,手中魔刃断裂的碎片散落一地,身形踉跄,转身消失在血雾深处。
天帝冷哼一声,金色龙袍残破不堪,九条金龙的绣纹黯淡无光,影魔剑插在地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扫了我一眼,同样丢下锁仙碎片,双目中寒光一闪,随即拂袖离去。
白莲圣母与莫离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有复杂的情绪闪烁。
白莲圣母收起断裂的莲花宝剑,仙袍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莫离折扇轻合,骸骨王座已然崩碎。
她们默然转身,各自没入血雾之中,只留下两枚锁仙碎片。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何不杀?”
“因为不到时候。”狐仙说道。
我愣了一下,想要询问,却还是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狐仙缓缓抬起右手,掌心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纯净而浩渺,宛如星河倾泻,蕴含着无尽的仙气。
光芒中,我体内的锁仙碎片与其它碎片缓缓凝聚在一起,很快形成了新的符咒。
这符咒由无数细密的线条交织而成,形如仙鹤展翅,周围环绕着淡淡的金光,散发出一股令人心神宁静的力量。
那是仙道封印,带着天道的气息,纯净而威严。
当符咒飘向我,触及我的胸口时,瞬间融入体内,一股炽热而磅礴的力量在我经脉中流转,似烈火灼烧,又似清泉滋润。
下一刻,我胸前浮现出一道刺青,金光流转其间,与体内的佛封、魔封交相呼应,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
我低头凝视刺青,刺青边缘隐隐散发着温暖的光泽,皮肤下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动,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我的眼神复杂,既有震撼,也有惊讶。
狐仙的声音清冽而平静,打破了沉默:“这算是补偿吧,毕竟我夺走了你的八个天道封印。”
她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我,眼中似有星辰流转,“如今,你身负佛封、魔封、仙封三大封印,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
我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感到喉咙干涩,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我凝视着她,她的眼神冷漠而疏离,与曾经那个熟悉的身影判若两人。
狐仙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九尾轻摆,幽蓝火焰在她身后跳跃,宛如一串串幽灵之火。血红长袍的背影如同一团燃烧的血焰,渐渐融入血雾之中,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我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司马懿走上前来,叹息道:“天道十封……如今已出其五,莫离有饿鬼道封印,狐仙掌控天道封印,你身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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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局大棋已经进入中场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佛封、魔封、仙封三大封印的力量。
它们如三条河流在我体内流转,时而相互冲突,激起阵阵刺痛;时而交融共鸣,带来一种奇异的平衡。
我点了点头,感慨道:“天道十封,佛、魔、仙、饿鬼、天道已有其五,剩下的五封,接下来再找到另外五个,就能集合所有力量,将这个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
“那是自然。”司马懿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我:“只是,当你真正掌握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你还会保持初心吗?”
我愣了一下,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
我收起破邪剑,转身看向司马懿等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其他人也没拒绝,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收拾心情,出发了。
昆仑封仙台的血雾逐渐散去,残破的石台在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
我收起破邪剑,剑鞘上的血迹被风吹散,化作一缕缕红雾消散在空气中。
司马懿、叶清歌、芷若寒三人站在我身旁,疲惫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也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我们对视一眼,没有多言,默契地迈开步伐,离开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踏入五浊恶世的茫茫荒野。
这片大地早已腐烂不堪,天空被厚重的灰云笼罩,阳光无法穿透,只留下昏暗的光线洒在龟裂的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腥风,远处的山峦隐约可见猩红的妖气如雾般游走,如同无数细密的触手在暗中窥伺。
我们一行人游荡在这片恶世之中,脚下的土地干涸而坚硬,偶尔踩到枯骨,发出“咔嚓”的脆响。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打算回家乡看一看。
数日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我的家乡。
然而,当我们站在城外的高坡上,俯瞰下方时,眼前的一幕让我脸色剧变。
整个城市已化为一片灰烬,昔日的楼阁与街道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与怨气,地面上散落着烧焦的残骸与破碎的器物。
风吹过时,卷起灰尘与黑烟,发出低沉的呜咽。远处的城墙已坍塌大半,残存的石块上布满裂痕,隐约可见猩红的红线在废墟中游走,如同无数细小的血蛇在吞噬着最后的生机。
“这……怎么可能?”
我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焦土。
在我的记忆中中,这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街道上人声鼎沸,夜晚灯火通明,宛如星河坠地。
城外的田野绿意盎然,河流清澈见底,渔舟唱晚。而如今,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片死寂。
如今,昔日繁华的街道如今只剩一片死寂。偶尔可见一两具烧焦的尸骸,蜷缩在角落,骨骼外露,早已被妖气侵蚀得面目全非,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微弱的猩红妖光。
地面上,干涸的血迹与妖血交织成一片暗红色的斑驳,有些地方甚至凝结成厚厚的血痂,散发着浓烈的腥臭,令人作呕。
远处,曾经流淌过城边的清澈河流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干涸的河床,河底布满龟裂,裂缝中涌出缕缕黑雾,雾气中隐约可见妖物的虚影在游荡,低声嘶吼。
河岸边的田野早已枯萎,曾经绿意盎然的稻田如今只剩一片焦黑的荒地,枯死的禾苗被妖气侵染,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城中心的钟楼,那座我小时候常仰望的高大建筑,如今只剩半截残骸,断裂的钟身斜插在废墟中,钟面上布满妖爪的划痕,原本清脆的钟声早已被妖啸所取代。
钟楼四周,妖气最为浓烈,猩红的妖气如潮水般涌动,凝聚成一道道模糊的妖影。
司马懿走上前,目光凝重地扫过废墟,低声道:“这妖气浓得化不开,连土地都被侵蚀得不成样子。你家乡的毁灭,恐怕是某个妖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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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灰尘和焦土,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四周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嘶鸣。
我的家乡,如今只剩下一片残破的尸骸。
我蹲下身,用手指触碰那些痕迹,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湿意,黏稠得让人恶心。
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找到答案。
我开始四处搜寻,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像是在碾碎什么脆弱的骨头。
我翻开一块塌陷的屋顶,下面露出一只干枯的手,皮肤紧贴着骨头,指甲深深嵌进一块破布里,布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
我捡起那块布,凑近了看,上面隐约有几道抓痕,像是有人在绝望中挣扎留下的。我皱眉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却只看到一片死寂。
远处,一座倒塌的钟楼斜倚在地面上,钟面裂成两半,指针停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呢喃,像是有人在远处低语。
我屏住呼吸,循声走去,穿过几根焦黑的柱子,来到了一片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空地。
那里蹲着一个人,衣衫破得像被野兽撕咬过,头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像一团被风吹散的枯草。
他背对着我,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我走近了些,试图听清他的话,却只捕捉到一些破碎的音节:“吞了……全没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磨过,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颤音。
“你是谁?”
我试探着开口询问。
他猛地一颤,转过身来。那张脸让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窝深陷,眼珠像是被挖去,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空洞,嘴角歪斜,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里还卡着些黑色的东西。
他咧嘴笑了,笑得空洞而诡异,然后突然尖叫起来:“没了!全没了!哈哈哈!吞了,吞了!”
他的手胡乱挥舞着,指甲长而弯曲,像是要抓住空气中的什么东西,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我皱眉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这个人显然疯了,但他的话却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脑海。
我蹲下身,试图让他平静:“这个城市是被谁毁灭的?告诉我!”
然而这个男人笑容僵硬,然后嘴里吐出一串更加混乱的话:“……天上来的……火,火烧了……菩萨,菩萨笑了……”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像是在哼唱一首破碎的歌谣,音调扭曲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疯子或许知道些什么,但现在的他显然无法给我一个清晰的答案。
我站起身,打算离开,却发现他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抓住我的裤腿。
他的指甲嵌进我的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带我走!带我走!”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尖叫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哀求,像是怕被什么东西追上。
我低头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心中一阵烦躁,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许是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就这样,这个疯疯癫癫的怪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当中。
他跟在我身后,步履蹒跚,时而低声呢喃,时而突然狂笑。
我试图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但他的话总是支离破碎,像是一本被撕碎的书,页页散乱,难以连贯。
我们走过了一片坍塌的庙宇,残破的佛像倒在地上,脸上的金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泥土和裂纹。
佛像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僵硬得像是被刻意雕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停下脚步,盯着那张脸,总觉得它在“看”着我,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怜悯。
疯子突然停下笑声,蹲在佛像旁,用手抚摸着它的脸,指尖在裂缝间游走,嘴里嘀咕道:“菩萨……索命的菩萨……她笑了……”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柔和。
我心头一震,转身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说什么?索命的菩萨是谁?”
他却只是抬头“看”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然后继续呢喃。
我松开手,盯着他那张空洞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个疯子像是知道一切,又像是被某种力量锁住了记忆,只能吐出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碎片。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他:“何必去问一个疯子,我们继续寻找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叶清歌她们试图安慰我,只是看着我阴沉的脸色,谁也不敢开口。
接下来,我带着众人穿过了废墟,寻找活着的人。
可找了半天,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整个城市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彻底抹去,只剩下断壁残垣。
里面的人全部都消失了,这个疯子是我寻找的唯一活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死了吗?”
我咬牙切齿喊道,内心悲愤无比。
就算我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到头来却依然拯救不了我的家乡。
一想到云姬她们已经死亡,我内心说不出的痛苦。
就在这时,疯子突然停下脚步,他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来了!来了!”
他的声音像是被撕裂,带着一种原始的恐惧。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就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我猛地转身,然后看到了它!
索命菩萨站在不远处,身形修长,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团流动的影子。
它的脸不男不女,轮廓既有男性的刚毅,又有女性的柔美,却融合得如此扭曲,让人一眼看去就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
它的眼睛深邃得像是无底的深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种病态的笑意。
我冷冷地盯着它,开口问道:“我的家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声音平静,却压抑着一股怒火,随时都会爆发。
索命菩萨低笑了一声,声音尖锐而刺耳:“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我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未落,我体内的力量如沉睡的火山般开始涌动,像是无数道洪流在血脉中咆哮,汇聚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
索命菩萨看向我,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眼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瞬。
随即,它狞笑一声,声音尖锐而低沉,像是指甲划过生锈的铁皮,带着一丝挑衅与嘲讽:“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黑袍下的身躯微微前倾,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我没有回应,目光如刀锋般冷冽,耐心在这一刻彻底耗尽。
我体内的力量如洪流般涌动,佛封、魔封、仙封三股力量爆发,恐怖的气息疯狂爆发。
索命菩萨的笑容微微一僵,眼角的笑意凝固了一瞬。
它眯起眼睛,声音变得低沉而阴冷:“有点意思……看来你不是普通的蝼蚁。”
它的话音刚落,黑袍猛地一震,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加剧,化作无数扭曲的暗影,在空气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像是被困的冤魂在无声嘶吼。
紧接着,它黑袍下无数苍白的手臂如毒蛇般窜出,每只手上都长着尖利的指甲。
“雕虫小技。”
我冷笑一声,脚步一踏,地面龟裂,佛封之力率先爆发。
在我身后,诸佛恶相骤然浮现,金光璀璨却透着狰狞,怒目圆睁的佛陀虚影咆哮着,手持金刚杵,佛光与恶相交织,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直扑那些苍白手臂与恐怖法则的暗影网而去。
“轰!”
金光撞上暗影网与手臂,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无数手臂在佛光下如同枯枝般脆弱,寸寸崩裂,化作一团团黑雾消散,暗影网中的冤魂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迅速瓦解,地面被震出一个数丈宽的深坑。
索命菩萨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它显然没想到,我的第一击就如此摧枯拉朽,完全碾压了它的恐怖法则与手臂攻势。
但它并未退缩,反而狞笑一声,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索命梵音”。
它的声音低沉而刺耳,像是一千只厉鬼同时哭嚎,又像是无数丧钟齐鸣,音波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我席卷而来。
空气在这音波下扭曲变形,地面上的碎石被震得粉碎,化作齑粉飘散。
这股音波不仅冲击肉身,更直刺灵魂,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我的意识,试图将我的意志碾碎。
“索命梵音?可惜,如今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张九幽了!”
我冷哼一声,心志如铁,体内魔封之力轰然爆发。
魔王虚影从虚空踏出,气息狂暴而凶戾,脚下踩碎地面,黑气缭绕中,它咆哮一声,手持一柄巨大的魔刀,刀芒横扫数十丈,直斩音波与幻象而去。
“轰隆!”刀芒与音波正面相撞,空气中爆发出刺眼的火花,音波被刀气一分为二,幻象如泡沫般破灭,余威不减,地面被斩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直逼索命菩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索命菩萨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惊恐,它的身形猛地后退,黑袍下的苍白手臂交织成一道屏障,试图抵挡魔刀的余威。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砰!”刀芒狠狠斩在屏障上,那些手臂纷纷断裂,化作黑雾消散。
它踉跄着退后数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力量!”
“凡人?”我冷笑一声,仙封之力随之爆发,堕仙虚影冷漠地立于半空,手持断剑,剑身上暗红光芒大盛,一剑挥出,剑气如虹,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血色剑芒,直劈索命菩萨而去。
“我早已超越凡人之躯,你的眼界,未免太窄了些。”
剑芒撕裂空气,地面被剑气压出一道长长的沟壑,尘土飞扬。
索命菩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猛地张口,再次发出“索命梵音”。
这次的音波更加尖锐,恐怖法则同时催动,幻象中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红鳞巨兽,咆哮着扑来。
“轰!”剑芒与音波、幻象相撞,空气中爆发出剧烈的震荡,音波瞬间崩散,巨兽幻象被剑气斩成两半,消散无形,剑芒余势不减,直刺它的胸口。
它的黑袍被剑气撕裂,露出更多苍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像是即将崩碎的瓷器。
它发出一声尖叫,身体被剑芒击中,踉跄着倒退数丈,撞在一块焦黑的巨石上,巨石轰然碎裂。
“不……这不可能!”索命菩萨喘着粗气,声音中满是惊愕与恐惧:“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一个凡人,怎么敢……”
它的话还未说完,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剑斩了过去。
“住手!”
它尖叫着,眼中满是绝望,试图再次催动“索命梵音”与恐怖法则,但在我面前,这一切如纸般脆弱。
音波还未成型便被剑气碾碎,幻象瞬间瓦解。
它的身躯被剑气吞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黑袍下的血肉迅速腐烂剥落,露出森森白骨。
我缓缓收手,金光散去,魔王与堕仙的虚影逐渐淡化,天地间恢复了一片死寂。
风沙重新卷起,吹过我的脸庞,带走了一丝战斗的余温。
地面上,曾经不可一世的索命菩萨如今只剩下一半残破的身躯,黑袍被撕得粉碎,露出的血肉像是被烈焰炙烤过,焦黑而腐烂,森森白骨裸露在外。
它的气息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胸口剧烈起伏,发出“嘶嘶”的喘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挣扎着挤出最后一丝空气。
它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形,半边脸皮被剑气削去,露出猩红的肌肉和白森森的牙根,另一只深邃的眼窝里,仅剩的眼珠瞪得浑圆,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我冷冷地俯视着它,脚步沉重地迈出,鞋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嚓”的脆响。
我走到它身前,缓缓抬起右脚,毫不犹豫地踩在它仅剩的半边胸膛上。
我微微用力,脚下的骨头发出“咯吱”的断裂声,它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说!”
我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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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它,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我的家乡到底是被谁毁灭的?”
索命菩萨的身体抖得像是筛子,残破的嘴角抽搐着,试图挤出一丝狞笑,却只让那张脸显得更加扭曲。
它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而断续,像是被砂砾磨过:“你……你以为踩着我……就能让我开口?”
它的话音未落,我脚下猛地加力,只听“咔嚓”一声,它的一根肋骨应声断裂,刺穿了焦黑的血肉,露出一截尖锐的骨头。
它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残存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血丝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冷冷地盯着它,脚下再次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像是敲碎了一块脆弱的瓷器。
它的胸膛塌陷下去一块,血水混着黑色的汁液汩汩流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
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意:“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不过那时候,你可能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索命菩萨的眼神终于彻底崩溃,仅剩的眼珠里满是恐惧,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深渊。
它挣扎着抬起一只残破的手臂,指甲已经断裂殆尽,只剩几根血淋淋的指骨胡乱挥舞,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它的声音颤抖得像是风中的枯叶,低得几乎听不清:“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它喘息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这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是……是浊九阴……你的家乡……是被浊九阴毁灭的……”
“浊九阴?”我皱起眉,脚下的力道稍稍放松,但依旧没有移开。
我目光如冰川般冷冽,紧紧锁住它,“说清楚,浊九阴是什么?它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家乡?”
索命菩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被恐惧彻底吞噬。
它艰难地喘着气,残破的嘴角抽搐着,声音断断续续:“浊九阴……它……它不是人……是……是从天上来的………它降临那天,天空都烧起来了……”
它停顿了一下,眼珠转动着,似乎在回忆那恐怖的一幕。
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栗,“它……它带来了火与毁灭……整个城市……在一夜之间……全没了……”
我眯起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震惊,还有一丝莫名的悲哀。
“为什么?”
我猛地俯下身,一把抓住它仅剩的半边肩膀,手指嵌进它的血肉,硬生生将它从地上提了起来。
它的身体轻得像是枯枝,血水顺着我的手腕淌下,黏稠而冰冷。
“他为何要屠杀我的家乡?”
我冷冷地盯着索命菩萨,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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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只是杀人……”索命菩萨的声音颤抖着:“它还杀妖,杀堕仙,杀一切活物……它在疯狂收割生命……”
“它收割生命是为了做什么?”
我眯起眼睛,语气更加冰冷。
索命菩萨只是摇了摇头,双手抱住头,低声呜咽起来:“我不知道……我不敢问……它的眼睛……它的眼睛睁开时,天都烧起来了……”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串含糊的呓语,像是在恐惧中迷失了自己。
我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司马懿。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显然浊九阴的名字对他来说也不只是传说。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如果真的是浊九阴,那它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
“那可是传说中的超级大妖。”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转身看向索命菩萨,语气冰冷而坚定:“既然如此,带我去找浊九阴。”
索命菩萨猛地一颤,抬起头,那张扭曲的脸上一片惊恐:“去……去找它?你疯了吗?它会杀了你,杀了我们所有人!”
我冷笑一声,踏前一步,俯视着它:“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
话音未落,我抬手一挥,佛封的气息从指尖溢出,金光中夹杂着隐隐的恶相,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
索命菩萨的身体猛地一缩,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别……别杀我……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我收回了手,冷冷地看着它站起身。
它踉跄着爬起来,黑袍下的手臂抖得像是风中的枯枝:“章尾山……它在章尾山……但我警告你,去了那里,你可能会后悔……”
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身后的疯子打断了。
他突然扑了过来,跪在索命菩萨脚边,双手抓着它的袍角,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浊九阴……浊九阴……”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个疯子从一开始就跟着我,如今听到浊九阴这个名字,他的反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我蹲下身,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到底知道什么?说清楚!”
他却只是抬头“看”着我,那两个黑洞般的眼窝里似乎流露出一丝痛苦,然后嘴里吐出一句含糊的话:“红……红色的天……它睁眼了……”
我松开手,心中一阵冰凉。
“走。”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转身迈开脚步。
索命菩萨低着头,拖着破烂的黑袍跟了上来,疯子也踉跄着爬起身,像个甩不掉的影子跟在我身后。
司马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真的要去?我可以留下来,查查古籍,或许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我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我必须亲眼看到它,亲手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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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像是一场注定悲壮的挽歌。
前方的路越来越模糊,天空的暗红色越来越浓,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远处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三天后,我站在章尾山的脚下,仰望这座刺穿天穹的巨山。
山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被鲜血浸透了千万年,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裂缝中隐约透出微弱的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处呼吸。
山顶被浓雾笼罩,雾气翻滚如浪,偶尔散开一瞬,露出里面闪烁的红光,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窥视人间。
“浊九阴就在上面……”
索命菩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呢喃。
它站在我身后,黑袍破烂不堪,露出的苍白手臂抖得像是风中的枯枝。
它抬起头,那张扭曲的脸上一片惊恐,眼角微微抽搐,像是在强压着某种崩溃的情绪,“我带你到这里,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我冷冷地转过身,看向它。它的眼神躲闪,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我眯起眼睛,语气冰冷:“你觉得你还有退路?”
话音未落,我抬手一挥,佛封的气息从指尖溢出,金光中夹杂着隐隐的恶相,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
索命菩萨猛地一缩,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住,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别……别杀我!我……我……”
它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的用处到此为止。”
我冷哼一声,手掌一握,佛封的力量瞬间爆发,金光化作无数利刃,刺穿了它的身体。
索命菩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黑袍下的苍白手臂胡乱挥舞,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它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裂开,露出里面黑红色的血肉,像被腐蚀的泥土般散落一地。
它的脸最后定格在一抹扭曲的恐惧上,眼睛瞪得极大,然后“砰”的一声,整个身躯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风中。
疯子蹲在一旁,双手抱头,低声呜咽着:“菩萨……菩萨……”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哀伤,像是在悼念,又像是在恐惧中迷失。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看向司马懿。
“你确定要上去?”司马懿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浊九阴的力量……我们可能根本不是对手。”
我冷笑一声,目光坚定:“不去,我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我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疯子:“他跟不跟得上,随他自己。”
说完,我迈开脚步,向山上走去。司马懿叹了口气,跟了上来。
芷若寒罗刹她们也没有丝毫犹豫。
疯子则踉跄着爬起身,像个甩不掉的影子,嘴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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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陡峭而崎岖,脚下的石块松动,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
风从山顶吹下,带着刺耳的呼啸,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沉重而急促,像是战鼓在胸腔里擂响。
半山腰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更低,雾气中隐约透出一片鲜红,像血海翻涌。
我抬头一看,山顶的红光更盛,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浊九阴……”
我低声呢喃,握紧了拳头。
疯子突然停下脚步,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然后扑倒在地,双手抓着地面,指甲在石头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它嘴里吐出一串含糊的话:“它醒了……它醒了……”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身体抖得像是筛子。
就在这时,山顶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像雷霆,又像是某种巨兽的呼吸。
我猛地抬头,只见雾气中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身影,鲜红如血,身躯蜿蜒千里,鳞片在红光中闪烁,像是无数燃烧的火焰。
它的头颅缓缓抬起,一双巨大的眼睛睁开,瞳孔深邃得像是无尽的深渊。
我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佛封、魔封、仙封的力量蠢蠢欲动,但我强压下这股冲动,因为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得潜进去。”我低声对司马懿说:“直接冲上去,我们只会白白送死。”
他点了点头,目光沉重:“章尾山这么大,浊九阴的居所应该有入口,我们得找到它。”
我带着司马懿和疯子绕过正面,沿着山体侧面寻找。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我们在一片凹陷的山壁前停下脚步。那里有一道裂缝,宽约两丈,高得看不到顶,裂缝深处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像机械,又像是某种活物的呼吸。
“这里。”
我率先走了进去。司马懿等人紧随其后,疯子则踉跄着跟上,嘴里还在念叨着“浊九阴……浊九阴……”。
裂缝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而腥臭,脚下是湿滑的石板,踩上去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越往里走,轰鸣声越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颤。
走了约莫百步,眼前豁然开朗。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洞窟前,洞窟高得像是能装下整座山,穹顶上悬挂着无数暗红色的晶体,像血滴凝固而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洞窟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影,他们穿着破旧的灰袍,低头忙碌着,手里拿着各种工具,动作机械而麻木。
“这是……”
司马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震惊。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发现那些人正在将一桶桶鲜红的液体倒入平台中央的一个巨大血池。
血池宽约数十丈,表面翻滚着暗红色的波纹,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臭。血池边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几个身形高大的黑袍人手持长鞭,鞭子挥下时发出“啪”的脆响,落在那些灰袍人身上,带起一片血雾。
“他们在干什么?”
司马懿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冷冷地盯着血池,目光逐渐移向池中央。
那里漂浮着一口水晶棺材,棺材通体透明,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里面躺着一个女子。
她的容貌绝美,长发如墨,肤如凝脂,双目紧闭,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笑。那种美感超脱凡俗,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血池……水晶棺……”我低声呢喃,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疯子突然扑了过来,跪在血池边,双手抓着地面,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她……她……”
“安静。”我低声喝道,一把将他拉回身后,然后看向司马懿:“他们在用鲜血做什么?”
司马懿皱起眉,低声道:“古籍里提到,烛龙曾以血祭唤醒过某种力量……难道浊九阴是在复活什么?”
我冷哼一声,目光重新落在水晶棺上的女子身上。
她的美貌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但那股诡异感却越来越浓。
我正要开口,一个黑袍人走了过来,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冷笑一声,没废话,手掌一挥,魔封的力量瞬间爆发,黑气化作无数利爪,将那黑袍人撕成碎片。
血肉飞溅,落在血池里,激起一片涟漪。
其他黑袍人立刻警觉起来,鞭子挥舞,灰袍人则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动手!”我低喝一声,佛封、魔封、仙封同时爆发。
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出,魔王踏碎地面,堕仙挥剑斩下。
洞窟内瞬间陷入混乱,黑袍人试图反抗,却在我的力量下如纸般脆弱。
血雾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灰袍人则瑟缩在角落,眼神空洞而恐惧。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洞窟恢复了寂静。
地上满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汇入血池,池面翻滚得更加剧烈。
我走到血池边,低头看向水晶棺。
女子依旧静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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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爬过来,跪在血池边,低声道:“她……她是……浊九阴的……妻子……”
他的话断断续续,像是费尽全力才挤出来。
“妻子?”
司马懿皱起眉,走上前问道:“你是说,这个女子是浊九阴妻子?”
疯子点了点头,双手抱头,低声呜咽:“它……它把她藏起来……用血……用血喂她……”
我冷笑一声,目光重新落在水晶棺上。血池的红光映在我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我抬起手,仙封的力量凝聚成一道剑光,直刺水晶棺。剑光触碰到棺材时,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响,棺材表面泛起一层涟漪,却毫发无损。
“看来没那么简单。”司马懿低声道,语气沉重:“这棺材有古怪,竟然需要鲜血来唤醒。”
我站在血池边,凝视着水晶棺中绝美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浓得几乎让人窒息,脚下是满地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缓缓汇入血池,激起一阵阵暗红色的涟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转身沿着血池边缘走去。
我需要更多的线索,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诡异,而那口水晶棺,显然是这一切的核心。
我们继续向里面走去。
通道内是一片更加广阔的空间,像是洞窟的延伸,但比之前的地方更加阴森。
地面上铺满了暗红色的泥土,湿漉漉的,像被鲜血浸透了无数次。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暗红色的晶体,比穹顶上的更加密集,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在墙内蜿蜒。
空间中央是一排排巨大的铁架,上面挂满了人——他们的手脚被铁链锁住,身体悬空,皮肤苍白得像是被抽干了血。
他们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有的已经昏死过去,有的还在低声呻吟,声音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我愣住了。
这些人……他们的衣衫破烂,但熟悉的布料样式,那种只有我的家乡才会有的刺绣花纹,让我心头一震。
我快步走近,仔细辨认,发现其中一张脸我认识,那是卖豆腐的老李,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他的皮肤冰冷得像是死去多时,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老李……”我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转头看向其他铁架,更多的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林霸业。
林老爷子。
还有很多林家的人。
他们竟然被抓到这里,像牲畜一样被吊在铁架上,身上插满了细小的管子,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管子流出,汇聚到地上的沟渠里,最终流向血池。
我目瞪口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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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个铁架前,仔细观察那些管子,低声道:“这些管子……他们在抽他们的血,输送去血池。这规模……简直像个巨大的血肉工厂。”
我脸色阴沉无比,看着熟悉的人变成如此凄惨的样子。
我内心充满了杀意。
就在这时,疯子却开口了。
他蹲在通道口,双手抱头,低声呢喃着:“血……血喂她……她要醒了……”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你知道什么?说清楚!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浊九阴到底想干什么?”
疯子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抽搐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低声道:“浊九阴……它要她……她要血……很多血……”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得喘不过气:
“他们……全城的人……都被抓了……喂她……”
我松开手,心中一阵冰凉。全城的人都被抓了?
我的家乡,那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城市,如今竟成了浊九阴的屠宰场?
我转头看向那些铁架上的人,他们的眼神空洞,有的甚至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我猛地转身,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她们的衣衫破烂,满身血污,但她们的脸我永远不会忘记,正是云姬和林雪。
“云姬!林雪!”我失声喊道,快步迎了上去。
林雪一看到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扑进我怀里,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姬站在一旁,喘着粗气,她的脸上满是血污,但眼神依旧坚韧。
她抹了把脸,低声道:“我们被抓了好几天了……这里到处都是人,全是咱们城里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向那些铁架,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他们把我们当牲口一样养着,天天抽血,送到那个血池里。”
我抱着林雪,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心中一阵酸楚。
我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来了,我会带你们出去。”
林雪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道:“没用的……浊九阴太强了……它杀了大半城的人,把剩下的都抓到这里……它说要复活它的爱人……”
“复活它的爱人?”我皱起眉,脑海中浮现出水晶棺里那个绝美的女子。
我转头看向云姬,沉声道:“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率什么!”
云姬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那天晚上,天空突然变红,像血一样。紧接着浊九阴降临了,它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人能对抗的。”
林雪接过话头,声音颤抖:“他们杀了很多人,血流成河……然后把剩下的人抓到这里。那些人说,浊九阴需要血,很多很多血,要喂给那个棺材里的女人。他们每天都抽我们的血,有的撑不住就死了,尸体被扔进血池……”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听着她们的话,心中悲愤无比。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哼,真是感人的一幕。”
我转头一看,只见叶清歌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目光扫过我和林雪,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抱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知道她又在吃醋,但眼下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松开林雪,无奈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人,阻止浊九阴。”
叶清歌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些铁架,眼神变得凝重:“这么多乡亲被抓到这里,浊九阴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向林雪,低声道:“林雪,你刚才说浊九阴要复活它的爱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林雪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我听那些黑袍人说过,那个女人叫‘绯月’,是浊九阴的挚爱。传说她很久以前死了,浊九阴为了复活她,屠戮了无数生灵,用鲜血祭祀。她现在就在那个水晶棺里,靠着我们的血维持生命……他们说,只要血够了,她就能醒过来。”
“绯月……”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浊九阴为了一个死去的爱人,竟然毁了我的家乡,杀了无数人。
这种疯狂让我感到愤怒,却也有一丝莫名的悲哀。
我转头看向司马懿,沉声道:“你怎么看?”
司马懿皱着眉,低声道:“古籍里提到,烛龙曾有一段禁忌之恋,但具体是谁,没人知道。如果这个绯月真是它的爱人,那它的执念恐怕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血祭复活……这需要海量的生命力,难怪它要抓这么多人。”
我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不管它是为了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得逞。”
我顿了顿,转头看向云姬和林雪,“你们还能走吗?我们得先把这里的人救出去。”
云姬点了点头,看向了我:“那些黑袍人刚被你杀了,暂时应该没人看守,我们得抓紧时间。”
林雪也擦干眼泪,咬牙道:“我也要帮忙……不能让乡亲们再受苦了。”
叶清歌走上前,冷声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出口,你们把人放下来。”
她说完,转身朝洞窟的另一侧走去。
我点点头,和司马懿、云姬、林雪开始解救那些被吊在铁架上的人。
我拔出腰间的短刀,割断铁链,一个个将他们放下来。
他们的身体轻得像是枯枝,有的已经昏迷,有的睁开眼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希望。
林霸业虚弱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痛苦:“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心中一颤,咬紧牙关,将他交给林雪照顾,然后继续解救其他人。
每救下一个乡亲,我心中的怒火就更盛一分。
这些人,他们本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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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十几个人后,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目光扫过整个洞窟。
这里的人太多了,数百个铁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像一片死亡的森林。
我知道,仅凭我们几个,根本救不了所有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怒意与悲痛,转向司马懿:“我们不能停在这儿。浊九阴就在这山里,我要找到它,杀了它。”
司马懿皱眉,目光扫过那些被铁架吊起的乡亲,声音低沉:“这些人怎么办?我们无法带他们深入。”
我咬紧牙关,看向叶清歌、云姬和林雪,沉声道:“你们带他们离开,找到出口,能救多少是多少。我和司马懿去对付浊九阴。”
叶清歌眉心一皱,语气冷冽:“你让我护送这些累赘,自己去冒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收拾残局?”
我凝视她,声音平稳却坚定:“你冷静果断,在这里只有你能护住他们安全离开。”
她目光一滞,最终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乡亲,低声道:“好,你若回不来,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泪。”
云姬走上前,轻握我的手,指尖冰凉,声音颤抖:“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才刚重逢。”
林雪眼眶泛红,低声道:“小心些……我们等你。”
我点头,心中一阵暖意,转向疯子。
他蹲在角落,双手抱头,低声呢喃:“浊九阴……浊九阴……”
我皱眉道:“你留在这儿,别乱动。”
他嘴角微微抽动,像在笑,又像在哭,却未回应,只是继续低语。
“走吧。”
我对司马懿说了一声,率先迈向洞窟深处。
他紧随其后,神色凝重。
通道狭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如腐肉与酸液交织,刺鼻得几乎令人窒息。
墙壁上嵌着暗红晶体,晶体表面隐约流动着微光,像是内部有液体在缓缓脉动。
我伸出手指触碰一颗,指尖传来冰冷黏稠的触感,像是被湿滑的舌头舔过,指腹沾上一层暗红粘液,散发出刺鼻酸臭。
我皱眉甩掉,心中不安渐浓。
“这些晶体……”司马懿低声道,声音在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颤音:“像是某种活物的血脉。”
我未答话,继续前行。
走了片刻,通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轰鸣,似巨物喘息。地面微微一震,晶体红光骤亮,随即黯淡,宛如一次诡异的心跳。
我停下脚步,低声道:“听见了吗?”
司马懿点头,脸色苍白:“像是低语……无数声音在重叠。”
我屏息细听,那声音若隐若现,如风穿裂缝,又似无数细喉低吟:“吞噬……消散……吞噬……”
“这是疯子提过的词。”我猛地喊道,寒意自脊背升起。
司马懿翻开古籍,手指划过泛黄书页,低声道:“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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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完,地面又是一颤,墙壁晶体齐齐闪烁。
我强压不安,冷声道:“继续走。”
我迈开脚步,带着司马懿继续深入,目光却被墙壁上的一幅巨大壁画吸引。
壁画横亘在整个洞壁上,线条粗犷而苍劲,刻画着一场恢弘的战斗。
战场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天空被暗红色的云雾笼罩,透出一股末日般的绝望。
壁画中央,一头巨大的红鳞巨兽昂首咆哮,身躯蜿蜒如山脉,鳞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眼中燃烧着深邃的火焰。
它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容貌绝美,长发如墨,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血色长剑,目光冷冽而坚定。
两人并肩作战,对面是一尊高大狰狞的身影,身披兽皮,手持巨斧,身后无数战士嘶吼着冲锋。
司马懿走上前,指尖轻轻划过壁画边缘,那里刻着一个夔牛图腾,牛首狰狞,角如弯刀。
他皱起眉,低声道:“这是涿鹿之战。”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带着一丝震惊:“但正史记载的应龙,这里换成了浊九阴。”
我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壁画。
这头红鳞巨兽无疑就是浊九阴,它的形象与疯子描述的“红色的天”“睁眼的怪物”如出一辙。
而那个女子……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水晶棺中沉睡的绯月,她的容貌与壁画中的女子惊人地相似。
我忍不住问道:“这个女子是什么身份?”
司马懿翻开古籍,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快速划过,低声道:“涿鹿之战,黄帝与蚩尤的决战,应龙助黄帝斩杀蚩尤,这是正史记载。但这里……浊九阴取代了应龙,与这个女子并肩作战,对抗蚩尤。”
他顿了顿,目光沉重:“古籍中从未提到浊九阴与涿鹿之战有关,更别说还有一个女子相伴。这壁画……可能揭示了一段被抹去的隐秘。”
我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壁画上的细节。
浊九阴的鳞片下隐约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鲜血在脉动。
壁画边缘,夔牛图腾旁还有一行模糊的文字,像是被时间侵蚀得难以辨认。
司马懿凑近,低声念道:“‘烛龙携月,血染九野’……这是什么意思?”
“烛龙携月……”
我重复着这句话,心中一阵冰凉。
烛龙是浊九阴的别称,而“月”难道指的是绯月?
我转头看向司马懿,沉声道:“如果这女子是绯月,那浊九阴和她早在涿鹿之战时就并肩作战。为什么正史没有记载?”
司马懿皱眉,低声道:“或许是因为这段历史太过禁忌。烛龙乃上古之神,力量毁天灭地,若它真的插手人间战事,结局可能远超正史记载。绯月……她或许是关键人物,但她的存在被刻意抹去。”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洞窟深处:“这壁画在这里,说明章尾山与浊九阴的渊源极深。我们可能已经踏入了它的巢穴。”
我冷笑一声,握紧拳头:“巢穴也好,地狱也罢,我要亲手毁了它。”
话音未落,我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颤,墙壁上的晶体齐齐亮起,红光闪烁,像无数只眼睛在注视我们。
空气中的呜咽声骤然加剧,化作一阵刺耳的低鸣,像是某种活物在苏醒。
司马懿脸色一变,低声道:“小心,这里有古怪!”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话音刚落,壁画上的浊九阴仿佛动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鳞片间的红光更盛。
我猛地转身,却发现壁画依旧静止,只是那股压迫感愈发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画中渗透出来。
“幻觉?”我低声道,体内佛封之力蠢蠢欲动,金光在掌心凝聚,准备随时出手。
“不,不是幻觉。”司马懿的声音颤抖,他指着壁画边缘的夔牛图腾:“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夔牛的角上,一滴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顺着壁画流下,滴落在地。液体触地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小坑,冒出一缕缕黑烟。
“这是……血?”我皱眉,蹲下身观察。
液体黏稠而腥臭,像活物般在地上蠕动,缓缓汇聚成一小滩。
我伸出手指试探,却被司马懿一把拉住:“别碰!这可能是浊九阴的力量残留,带有腐蚀性。”
我收回手,冷冷地盯着那滩液体。
就在这时,洞窟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地面剧烈震颤,墙壁上的晶体光芒大盛,像无数血脉在同时跳动。
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深处传来,像是某种巨口在吞噬空气。
“走!”
我低喝一声,拉着司马懿向洞窟深处冲去。
在我身后,那滩液体突然膨胀,化作无数细小的触须,向我们扑来。
我挥手一斩,仙封之力凝聚成血色剑芒,触须被一分为二,化作黑雾消散,但更多的触须从地面涌起,像无穷无尽。
我们一路狂奔,通道越来越窄,脚下的地面变得更加柔软黏腻,每迈出一步都像是陷进一层厚厚的肉垫。
墙壁上的晶体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红光刺眼,隐约能听到一种低低的哀鸣。
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那声音断断续续,低语着:“吞了……全没了……”
“是疯子的话。”
我心中寒意更甚。难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浊九阴的领域?
司马懿紧跟在我身后,看着四周的场景,他惊叹道:“这些晶体……像是活的血管。这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他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鼓起一个大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猛地跃开,只听“噗”的一声,一根粗大的触须从地面钻出,末端长满尖利的吸盘,吸盘里满是细小的牙齿,朝我扑来。
“找死!”
我冷哼一声,魔封之力爆发,魔王虚影踏出虚空,手持巨刀一斩而下。
刀芒撕裂空气,触须被斩成两段,断口喷出暗红色的汁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像酸液腐蚀。我落地后,目光扫过四周,发现更多的触须从地面钻出,像一片蠕动的森林。
“这是什么鬼地方?”司马懿诧异问道,手中青光凝聚,化作一道屏障挡住触须的袭击。
我眯起眼睛,体内三封之力蠢蠢欲动:“不管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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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我身形一闪,佛封之力化作金光洪流,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出,将数根触须碾成碎片。
仙封之力随之爆发,血色剑芒横扫而出,将更多的触须斩断。
魔封之力如狂风肆虐,魔王虚影挥刀狂斩,触须纷纷断裂,汁液四溅,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我们一路杀过去,触须的数量却越来越多,像是无穷无尽。
地面起伏得更加剧烈,墙壁上的晶体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液体顺着墙壁流下,汇聚成一滩滩蠕动的血水。
我一剑劈开一根触须,转头看向司马懿,沉声道:“这地方像是个活的陷阱,我们得找到核心!”
司马懿点头,手中古籍翻动,低声道:“如果壁画是真的,浊九阴和绯月的力量可能都封在这里。核心……应该在更深处。”
他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低头一看,缝隙深处隐约可见一片鲜红的光芒,像血海翻涌。
“下去!”
我毫不犹豫,拉着司马懿跃入缝隙。身后,触须疯狂扑来,却被缝隙闭合挡在外面。
我踩在血肉墙壁上,脚下“噗嗤”一声,陷进一层黏膜,黏膜里渗出暗红汁液,黏住鞋底,像活物吸附。
“这……”司马懿声音颤抖,环顾四周:“像是某种生物的内脏。”
我冷冷地注视着四周,血肉墙壁不断收缩,发出低沉的轰鸣,像心跳,又像低语。
我挥剑刺向血肉墙壁,剑芒刺入,暗红汁液喷涌而出,血肉墙壁剧烈颤抖,却迅速愈合。
“小心!”
司马懿喊道,血肉墙壁上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喷出一团暗红色的雾气。
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朝我们扑来。我挥动魔刀,黑气化作狂风,将雾气撕碎,但更多的雾气从血肉墙壁中涌出,像无穷无尽。
“我们得往前走!”
我咬牙道,带着司马懿沿血肉墙壁狂奔。
通道内光线昏暗,墙壁挤压过来,像要碾碎我们。跑了约莫百步,通道尽头出现一片暗红色的薄膜,布满血管,隐约透出微光。
我挥剑刺去,薄膜“噗”的一声裂开,我们冲出,却愣在原地。
眼前是一片巨大腔体,穹顶高不可见,墙壁满是暗红肉瘤,肉瘤间连着粗大血管,液体流动,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腔体中央,一颗巨心悬浮,每跳动一次,地面震颤,肉瘤鼓胀,如呼吸。空气血腥浓烈,吸入如吞铁锈。
“这莫非是浊九阴的……心脏?”司马懿声音颤抖,眼底尽是惊恐。我注视巨心,寒意渐浓。
墙壁肉瘤裂开,喷出暗红液体,液体凝聚成扭曲人形,无脸如融蜡,步伐僵硬,嘴里呜咽似哭似笑。
“杀!”我低喝一声,三封之力齐发,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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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崩解成血水,更多身影却升起。
我身形如电,剑芒横扫,魔刀狂斩,金光碾压,一路杀向巨心。
司马懿青光护体,紧随其后。
“毁了它!”
我冲到巨心前,三封之力爆发,化作毁天灭地光芒,轰击而去。
“轰!”
光芒撞心,裂开伤口,暗红液体喷涌,腔体颤抖。人形尖叫,肉瘤爆裂,血雾弥漫。巨心跳动加快,伤口缓缓愈合。我咬牙再斩,剑芒刺入,血雨洒落。
司马懿同样爆发鬼气,轰击而下。
我和司马懿的全力攻击让巨心的伤口渐渐扩大,鲜血如洪流般涌出,液体泛滥成河,整个空间都在剧烈震动。墙壁在不断崩塌,巨大的石块如同被某种力量挤压的碎片,四散飞溅。
“退!”
我低吼一声,猛地拉住司马懿,毫不犹豫地跃开。
我们的身影几乎与瞬间爆发的强烈冲击波齐头并进。
一股来自心脏的恐怖力量迅速扩散,空气中的压力瞬间增加,周围的一切被压缩成了可怕的爆炸物。
“轰!”
随着一声巨响,巨心的伤口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股力量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星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整个洞窟彻底崩裂,血海翻滚,巨大的爆炸波将我和司马懿卷起,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撕裂感,意识迅速模糊,整个人被吞没进了黑暗的深渊。
我只记得强烈的震动、耳边响彻的低沉轰鸣。
然后,一切都变得模糊,像是在被无数波涛淹没。
突然,我的意识恢复过来。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浑身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无数尖锐的物体刺穿。
我抬起手,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湿冷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四周是一片昏暗的废墟,暗红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空间,天际如血一样的红色让人无法呼吸。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坐了起来,看到身旁的司马懿也在艰难地挣扎着起身。
他咳了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他看着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低声道:“我们……出来了?”
我环顾四周,心中一阵寒意。
这片地方显然不再是我们之前所见的洞窟,它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腐朽的气息,像是某种被遗弃的世界,废墟中飘荡的血腥气息让我的胃一阵翻涌。
远处,章尾山的残骸正缓缓塌陷,地面像是被某种巨大力量压迫着,隐隐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海深坑,恶心的暗红液体缓缓渗透出地面。
“这……”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头的不安越发加重。我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几乎没有力气继续动作,但目光却无法移开眼前这一切。
这个地方的每一寸土壤,每一块岩石,都充满了某种令人生畏的恶意。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烛龙之躯……血肉自成一界……我们……”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他翻开了那本古籍,手指抖动,低声念道:“这不是洞窟,也不是章尾山的废墟。我们……我们从未离开过浊九阴的身体!”
我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过来。
眼前的这一切,所有的景象,所有的物体,甚至空气中的压迫感,都不是自然的。
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浊九阴的身躯,不仅仅是那头怪物,它的身体,才是这片世界的根基。
我们,早已进入了它的腹中,经历的每一场恐怖,所有的战斗,都不过是它身体内部的一部分。
“我们一直都在它的体内……”
我惊恐喊道,眼神充满了崩溃:“我们从未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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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巨大的眼睑缓缓动了一下,血海中的暗红液体开始剧烈翻滚,像是某种巨兽的心跳在加速。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只眼睛不仅在观察我们,还在嘲笑我们,它早就知道我们无法逃脱。
“跑!”
我猛地抓住司马懿的手臂,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决绝,“快跑!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这个地方!”
我没有时间去考虑一切,只是拼尽全力拉着司马懿狂奔,穿越这片血红废墟,脚下的地面剧烈颤抖,每一步都像是陷入深渊。
在我们背后,血海翻滚,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凝视着我们,带着无比的冰冷与嘲弄。
“快!”我嘶吼道,体内三封之力疯狂运转,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护体屏障,抵御身后那股无形的压迫。
司马懿脸色苍白,手中古籍散发出微弱青光,勉强护住身形,但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倒。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向前方。
地面突然剧烈一震,我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回头一看,血海中那双巨眼已完全睁开,眼眶周围的鳞片如火焰般燃烧,红光刺眼。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身影从血海中缓缓升起,鳞片覆盖的庞大身躯蜿蜒千里,遮天蔽日,像是将整个章尾山都包裹其中。
那是浊九阴——真正的浊九阴。
它的头颅高昂,龙首狰狞,额间生着一根弯曲的独角,角上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在缓缓滴落。
它的鳞片每一片都如磨盘大小,边缘锋利如刀,散发着金属般的寒光。
它的气息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我甚至能感觉到肺里像是被灌满了铁锈。
“张九幽……”
它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像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股震慑灵魂的威严:“你终于来了。”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着它,握紧手中的剑,体内三封之力蠢蠢欲动。
我沉声道:“浊九阴,你毁了我的家乡,杀了无数人,今天我来讨个公道。”
它巨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嘲意:“公道?凡人,你可知这天地间有多少所谓的公道被践踏?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它:“为了你所谓的‘东西’,你就屠城灭地,把我的乡亲当牲畜一样榨干鲜血?这叫公道?”
浊九阴的鳞片微微颤动,像是被我的话激怒:“张九幽,你的力量虽超乎凡人,但你的眼界却狭隘得可笑。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不再阻碍我,我便放过你救出的那些蝼蚁,让他们苟活下去。”
我愣了一瞬,随即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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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九阴的瞳孔骤然收缩,独角上的暗红液体流淌得更快,滴落在血海上,激起一片刺耳的“滋滋”声。
它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凡人,你可知你在挑战什么?我乃烛龙之躯,上古之神,你不过是一介蝼蚁,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蝼蚁?”
我冷哼一声,脚下一步踏出,地面龟裂,三封之力如火山爆发般涌出,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道冲天洪流,直指浊九阴。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上古之神,有多大的本事!”
“无知!”浊九阴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血海翻滚,化作无数暗红色的触须,如狂风暴雨般朝我扑来。
我身形一闪,魔封之力爆发,魔王虚影踏出虚空,手持巨刀横扫而出,刀芒撕裂空气,将触须斩成碎片。暗红汁液四溅,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片焦黑。
“你为了一个死人,害了这么多活人,值得吗?”我一边挥剑斩断触须,一边冷声喝道:“你的妻子绯月已经死了,你却要用无数人的命去换她复活,这是什么狗屁爱情?”
“住口!”浊九阴勃然大怒,巨大的头颅猛地俯下,独角上的红光大盛,一道暗红色的光柱从角尖射出,直奔我而来。
我挥动仙封之力,血色剑芒迎击而上,“轰”的一声巨响,光柱与剑芒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地面被震出一个数十丈宽的深坑。
“你懂什么?”浊九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绯月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她的容貌、她的灵魂,无人可比!她死时,我发誓要让她重归我身边,哪怕屠尽天下,我也无怨无悔!”
“最美?”我冷笑连连,佛封之力爆发,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出,金光化作无数金刚杵,轰向浊九阴的头颅:
“为了你的‘最美’,你就毁了我的家乡,杀了我的亲人?你眼里只有她,那些无辜者的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浊九阴巨大的身躯一震,鳞片间喷出一股血雾,雾气中隐现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尖利的嘶吼。
它的声音低沉而疯狂:“凡人的命?不过是尘埃罢了!他们活着也不过百年,死了也不过一抔黄土,能为绯月的复活献身,是他们的荣幸!”
“荣幸?”
我怒极反笑,体内三封之力齐发,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直扑浊九阴
“你这疯子,把别人的命当草芥,还敢说什么荣幸?今天我让你看看,凡人的怒火有多可怕!”
“轰!”
洪流撞上浊九阴的头颅,鳞片崩裂数片,暗红色的汁液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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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独角红光再盛,血海翻滚,化作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涡,漩涡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女子面孔,正是绯月。
“绯月……”浊九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柔情,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疯狂:“你看到了吗?我为你做的这一切,很快你就将归来!”
“醒醒吧!”我冷喝一声,魔王虚影挥刀斩向漩涡,刀芒撕裂血海,绯月的面孔瞬间崩解:“她已经死了!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放肆!”浊九阴彻底暴怒,巨大的身躯猛地一摆,尾部如山岳般砸来,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闪身避开,尾击砸在地上,地面崩裂,血海翻涌,化作无数血刃朝我袭来。我挥动仙封之力,血色剑芒横扫而出,将血刃尽数斩碎。
“你不配提她!”浊九阴咆哮道,独角上的红光凝聚成一道粗大的光柱,直轰而来。
我咬牙催动佛封之力,金光化作诸佛屏障,硬生生挡住光柱。“轰隆”一声巨响,金光与红光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
我被震退数步,脚下地面龟裂,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冷哼一声,十二楼五城全开,挥剑狂斩,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片杀戮之网,触须纷纷断裂,汁液四溅。
我冲到它身前,剑芒直刺独角,“轰”的一声,剑芒撞上独角,红光四溅,独角上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怎么会!”
浊九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怒,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独角上的红光化作一道弧形波纹,扫向我。
我闪身避开,波纹擦过衣角,地面被斩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我冷声道,趁势跃起,魔封之力爆发,魔王虚影挥刀斩向它的眼睛:“为了一个死人,你造下如此杀孽,必遭天谴!”
“天谴?”
浊九阴低笑一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没有她,我的命又有何意义?凡人,你不懂,失去挚爱的那种痛,比死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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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芒刺入它的眼睛,暗红汁液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身躯剧烈扭动,血海翻滚如狂潮。
“张九幽!”浊九阴的声音中带着滔天的怒火:“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它的独角红光大盛,血海中升起一道巨大的血色身影,正是绯月的幻象。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冰冷而空洞,手持血色长剑,朝我刺来。
“幻象而已!”我冷喝一声,佛封之力爆发,金光化作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向绯月。金光与血剑相撞,幻象瞬间崩解,但浊九阴趁机挥动巨尾,狠狠砸向我。
我闪身避开,尾击砸在地上,地面崩裂,血海喷涌,化作一片血雾笼罩四周。
“你看到了吗?”浊九阴低吼道,“她的美无人能及,她的灵魂无人可比!你这凡人,怎敢毁她复活的希望?”
我冷笑连连,体内三封之力齐发,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洪流,直轰浊九阴的头颅:“她的美是用无数人的血堆出来的!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屠杀的借口!”
“轰!”洪流撞上浊九阴,鳞片崩裂,暗红汁液喷涌,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身躯猛地一震,血海翻滚,化作无数血刃袭来。
我挥剑狂斩,血刃尽数崩碎,但它的攻势却愈发疯狂,独角红光凝聚,血海中升起更多的绯月幻象,每一个都手持血剑,朝我扑来。
“张九幽,你死定了!”浊九阴咆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快意。
我冷笑一声,身形如电,三封之力爆发到极致,“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我冲向它,剑芒、刀气、金光交织成一片杀戮风暴,绯月幻象纷纷崩解,血海被撕裂,我直逼它的头颅。
“轰隆!”剑芒刺入它的独角,裂缝扩大,红光四溅。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身躯剧烈扭动,血海翻滚如狂潮。
我趁势跃起,魔封之力爆发,魔王虚影挥刀斩向它的另一只眼睛。刀芒刺入,汁液喷涌,它再次咆哮,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它的身躯猛地一缩,独角红光凝聚到极致,血海中升起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直轰而来。我咬牙催动三封之力,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道屏障,硬生生挡住光柱。
“轰隆隆!”光柱与屏障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巨响,我被震退数十丈,落地时脚下地面龟裂,嘴角溢出鲜血。浊九阴的身躯也在颤抖,独角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暗红汁液如瀑布般流下。
“张九幽……”它的声音低沉而虚弱,“你赢不了我……绯月会归来,你挡不住……”
“轰!”光芒与光幕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巨响,冲击波如狂风般席卷四周,地面龟裂,血海掀起滔天巨浪。
我被震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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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停下,冷笑一声,双手握剑,体内三道封印同时开启。
“浊九阴,今天我要让你为我的家乡陪葬!”我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
佛封之力率先爆发,金光璀璨却透着狰狞,诸佛恶相从我身后浮现,一个个怒目圆睁,手持金刚杵,咆哮着冲向浊九阴。
紧接着,魔封之力如狂风肆虐,魔王虚影踏出虚空,气息狂暴而凶戾,手持巨刀,黑气缭绕,刀芒横扫数十丈。
最后,仙封之力凝聚,堕仙虚影冷漠地立于半空,手持断剑,剑身上暗红光芒大盛,剑气如虹,撕裂空气。
三道封印齐开,天地间风云变色,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片毁天灭地的风暴,直扑浊九阴而去。
我的身形融入风暴之中,剑芒、刀气、金刚杵如暴雨般倾泻,誓要将这上古之神彻底碾碎!
“凡人,你以为这点力量就能撼动我?”浊九阴的声音低沉而嘲讽,巨大的头颅微微一抬,独角红光大盛,血海中升起无数暗红色的触须,每一根触须上都长满尖利的吸盘,吸盘中满是细小的利齿,如狂潮般迎向我的攻势。
“轰隆隆!”
诸佛恶相的金刚杵率先撞上触须,金光与暗红汁液四溅,触须被碾碎数根,但更多的触须从血海中涌出,密密麻麻如一片蠕动的森林。
魔王虚影挥刀斩下,刀芒撕裂空气,将数十根触须一分为二,暗红汁液喷涌,落在血海上“滋滋”作响。
堕仙虚影一剑挥出,血色剑芒如虹,斩断一片触须,剑气余威不减,直逼浊九阴的头颅。
然而,浊九阴却丝毫不惧,巨大的身躯猛地一摆,尾部如山岳般砸来,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爆鸣。
我闪身避开,尾击砸在地上,地面崩裂,血海翻涌,化作无数血刃朝我袭来。我挥动仙封之力,血色剑芒横扫而出,将血刃尽数斩碎,但浊九阴的攻势却愈发凶猛,独角红光凝聚成一道粗大的光柱,直轰而来。
“挡下它!”我咬牙催动佛封之力,金光化作诸佛屏障,硬生生挡住光柱。“轰隆”一声巨响,金光与红光相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诸佛恶相发出低沉的咆哮,屏障上裂纹密布。我身形一震,被震退数十丈,脚下地面龟裂,体内气血翻涌,险些站不稳。
“张九幽,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浊九阴低吼道,巨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嘲意,“你的力量虽强,但与我相比,不过是萤火与皓月之别!”
我冷笑着抹去嘴角的血迹,体内三封之力再度爆发,“那就让你看看,这萤火如何烧尽你的妄想!”
我身形一闪,魔王虚影咆哮着冲上前,手持巨刀直斩浊九阴的独角。刀芒如狂风,撕裂血海,独角上裂缝微微扩大,暗红汁液喷涌而出。
“找死!”浊九阴怒吼,血海中升起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涡,漩涡中隐约浮现出绯月的幻象。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冰冷而空洞,手持血色长剑,朝我刺来。
我冷哼一声,佛封之力爆发,金光化作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向幻象。金光与血剑相撞,幻象瞬间崩解,但浊九阴趁机挥动巨尾,狠狠砸向我。
我闪身避开,尾击砸在地上,地面崩裂,血海喷涌,化作一片血雾笼罩四周。
我身形如电,堕仙虚影挥剑斩下,血色剑芒直刺浊九阴的眼睛。剑芒刺入,暗红汁液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身躯剧烈扭动,血海翻滚如狂潮。
在浊九阴的怒吼中,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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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九阴的声音低沉如雷,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它独角上的红光瞬间暴涨,宛如天穹中的雷霆骤然闪现,照亮了四周的血海。
随即,血海翻涌,浩瀚如大海的暗红液体涌向空中,掀起一阵恐怖的风暴。无数血色触须犹如巨蛇一般,从海中破空而出,弯曲盘旋,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向我迅猛袭来。
空气变得沉重,四周的景象都因为这一股恐怖的威压变得扭曲。
血海中升腾出一道道扭曲的血色身影,如同巨大的阴影在蔓延,触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封锁。
每一根触须都散发着逼人的腐臭气息,带着令天地为之动容的压迫力,宛如无法挣脱的梦魇,遮蔽了所有光明。
我心中震动,浊九阴在这一刻,将自己的全部怒火化作了杀意,准备将我彻底湮灭。
它的每一根触须,都是死亡的宣判。
没有丝毫犹豫,我猛地挥剑,剑光如雷霆般席卷而出,金光、黑气、血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可怖的杀戮之网。
每一剑挥出,剑气如潮水般汹涌,血色触须应声而断,碎片四溅,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腐朽的气息,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浊九阴的力量如潮水般无穷无尽,触须被斩断的地方很快又被新的触须取而代之。
随着血海的翻滚,一道巨大的血色身影从中升起,正是绯月的幻象。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气,满目空洞。
她持血剑的手臂高高扬起,剑尖直指我。
她的气势比之前更加狂暴,幻象中的她被无尽的怒火与杀意加持,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我冷声怒喝,体内的魔王虚影随之爆发,庞大的虚影咆哮着,手中的巨刀横空斩下,直扑向绯月的幻象。
刀芒如利刃穿破空气,猛烈撞击到她的血剑之上,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荡,绯月的幻象应声崩解,血色剑芒与刀光交织成一片光辉,撕裂了虚空。
然而,浊九阴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它的头颅猛地低下,独角红光爆发成一道弧形波纹,迅速扫向我。
我眼神一凝,猛地闪身避开,一道波纹擦过我的衣角,地面在瞬间被斩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裂缝的边缘鲜血翻滚,空气中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稳住身体,却听到浊九阴愤怒的咆哮:“张九幽,你的末日到了!”
它巨大的身躯猛地一缩,整个血海翻滚着向上冲去,形成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直直轰向我。
这道光柱如同天降的神罚,气吞山河,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我咬紧牙关,全力催动体内三封之力,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道庞大的屏障,硬生生将那道光柱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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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即传来,光柱与屏障的碰撞几乎让天地震动。
我被这股巨力震得倒飞了数十丈,脚下的地面在瞬间龟裂,犹如大地在悲鸣。
我艰难地稳住身形,嘴角溢出鲜血,心中涌现出一股无力感。即便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依然无法与这股无边的力量抗衡。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我喘息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目光定格在浊九阴庞大的身躯上,它依然如此恐怖。
而我体内的三封之力已经接近枯竭,魔王虚影和堕仙虚影的气息也渐渐衰弱,金刚杵与剑芒的光辉在血色海洋中逐渐黯淡。
“你以为开启几道封印,就能与我抗衡?”
浊九阴低笑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我乃烛龙之躯,上古之神,你的力量不过是蝼蚁挣扎罢了。”
我紧咬牙关,体内的魔王虚影咆哮着,巨刀挥舞向浊九阴的独角。刀芒撕裂空气,撞上了坚硬如山的鳞片,但却无法深入,反而仅仅崩裂了几片鳞片。
浊九阴冷哼一声,尾巴猛地一甩,直接将魔王虚影撞飞,黑气四散,虚影在空中翻滚,重重地摔落在地。
“没用的!”
浊九阴冷笑道,它那如火焰般的独角红光再次升腾,血海中无数血色触须如海浪般扑向我。
我的眼神一凝,堕仙虚影随之冲上,挥剑斩向触须。血色剑芒犹如闪电划破长空,触须纷纷断裂,血液如喷泉般四溅。
然而,浊九阴的攻击依然没有停歇,新的触须源源不断地从血海中涌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张九幽!”远处,司马懿的声音急切地传来,他的身影模糊在血海的翻腾。
“它的力量太强,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弱点……
我目光锐利地扫过浊九阴的庞大身躯。
它的独角是它的力量源泉,坚韧无比,任何攻击几乎都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我咬紧牙关,体内的三封之力再度爆发。佛封之力如狂风骤起,诸佛恶相咆哮着冲向浊九阴,金光化作无数金刚杵,轰击在它的头颅上。
每一根金刚杵都带着磅礴的力量,要将整个山岳打碎。
然而,浊九阴只是冷笑一声,血海随之翻滚,化作一道血色屏障,金刚杵撞上屏障,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火花,但却未能突破那层防御。
接着,它挥动巨尾,狠狠砸向我,带着恐怖的气流,犹如一座山岳迎面而来。
我闪身避开,尾击如重锤般砸在地面上,顿时地面崩裂,血海喷涌而出,化作一片血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
“你的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浊九阴低吼道,独角红光闪耀,血海翻滚,化作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直直轰向我。
我咬牙,体内残存的三封之力爆发,金光、黑气、血芒交织成一道薄弱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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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光柱撞击在屏障上,整个空间仿佛被震撼成了一片废墟。屏障瞬间崩碎,我被重重震飞,狠狠撞在一块暗红色的巨石上,巨石轰然碎裂。
我艰难的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负重伤,无力再战了。
“结束了,你败了!”
浊九阴的目光嘲弄的看着我,经历如此血战,它的气息依然没有半点衰退的迹象。
我缓缓抬起头,浑身布满伤痕,气息虚弱,但眼中的怒火却未曾熄灭。
“输了?”
我低声笑了笑,咳嗽几下,嘴角溢出鲜血:
“那可未必!”
浊九阴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红光闪烁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疑虑。
它的巨大身躯轻微地颤抖了下,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还有如此决绝的意志。
“你到底能做什么?”它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从容,反而带着几分紧张:“你已经没有力量了。”
但这时,我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洞窟中,充满了无尽的决绝:“我要你死,哪怕是同归于尽!”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我体内的封印猛然间彻底解锁,三道封印的力量彻底爆发。
在这一刻,魔封、佛封与仙道封印齐齐裂开,三股力量肆意释放。
魔封之力爆发,刹那间,魔王波旬从我体内脱离,身形巨大如山,散发着一股让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恐怖魔焰。
它的眼睛如深渊般深邃,带着深深的狰狞与愤怒,仿佛代表着无尽的黑暗。魔焰疯狂地从波旬体内蔓延而出,将周围的空气烧得扭曲,整片天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
紧接着,佛封之力如潮水般翻涌,佛的气息顿时充斥整个洞窟。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的三尊恶相从我体内破空而出,宛如三尊愤怒的佛陀,站立在血海之上,气场磅礴,几乎要将整个天地都压垮。
它们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愤怒,目光冷冽,像是跨越了时空的洪流。
最后,仙道封印的力量爆发,堕化三清从我体内一同冲出。
三位至尊如同化身天地,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空中,他们的身躯如同神山般巍峨,每一步踏出,空气都在震荡,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浊九阴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它的双眼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愤怒:“你疯了!你放出了他们,你也会被祂们的邪恶所吞噬!”
但我冷笑着,双手缓缓挥动,黑色、金色、血色的力量疯狂涌动,三封之力交织成一股浩大的风暴,席卷周围的一切。
“我活不活无所谓。”我疯癫大笑着,眼神极为冰冷:“我只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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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浑身的魔焰暴涨,犹如无尽的火海,扑向了浊九阴。
佛封的三尊恶相也同时将力量压下,他们的气息变得更加狂暴,过去佛挥起金刚杵,未来佛凝聚出巨大的佛光,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压,几乎要将浊九阴撕裂。
三尊佛陀同时低语,声音如雷霆般回荡。
堕化三清则化作三道光柱,纵横交错,空气中的法则仿佛被打破,他们的法力如同海啸般汹涌而出,整个洞窟剧烈震动,空间开始崩裂。三清的力量一齐降临,浊九阴根本无法抵挡。
浊九阴的庞大身躯剧烈颤抖,它发出一种近乎撕心裂肺的嘶吼。
在这一刻,波旬的魔焰席卷而来,过去佛的金刚杵劈向它的身躯,未来佛的佛光瞬间洞穿了它的鳞片,堕化三清的力量直逼它的核心。
浊九阴的身躯轰然崩溃,裂纹蔓延至它的脖部,它的眼睛充满了惊恐与愤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如此摧毁。
“你不配活在这世上!”我低声咆哮,三封之力的光芒将浊九阴彻底淹没。
浊九阴的身躯在三封之力交织的毁灭风暴中剧烈颤抖,鳞片崩裂,暗红汁液如瀑布般喷涌而出,血海翻滚,发出震天的轰鸣。
它巨大的独角上红光闪烁,裂缝纵横交错,眼看就要彻底断裂。然而,就在这毁灭之力即将将其彻底碾碎的瞬间,一股诡异而恐怖的气息从它体内爆发而出。
“轰隆隆!”
整个空间猛地一震,血海骤然凝固,空气中弥漫的魔焰、金光与血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瞬间停滞。
魔王波旬的魔焰在半空中扭曲,过去佛的金刚杵悬停不动,未来佛的佛光黯淡下来,堕化三清的光柱也如被冻结般僵在原地。
我的身体一颤,体内三封之力疯狂运转,却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压迫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要将我的灵魂碾碎。
“你以为……这点力量就能毁了我?”
浊九阴的声音低沉而悠长,从血海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它的身躯虽然伤痕累累,独角裂缝密布,但那双巨大的眼睛却猛地睁开,瞳孔如深渊般无底,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身形,却发现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血海不再翻滚,而是化作一片无边无际的暗红天幕,遮蔽了所有光芒。地面龟裂,裂缝中涌出浓烈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低沉的哀嚎。那声音如针刺入耳膜,让我的意识一阵模糊。
“怎么回事……”
我低声喃喃,体内三封之力虽仍在运转,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无法完全释放。
司马懿踉跄着站起身,他的声音颤抖而急促:“张九幽,小心!它在觉醒真正的力量……烛龙之躯,视为昼,瞑为夜,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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