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真人的声音如洪钟,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们的感恩便是香火,香火便是神道根基。九幽,你早已深陷昆仑的因果之网!”
话音未落,荒原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沟壑,每条裂缝中都爬出各种人的幻影。
他们身披金色袈裟,双手合十,跪拜着将愿力注入神庙。
我的神像竟开始自行活动,星斗法袍逐渐染上香火金纹,双目缓缓睁开,射出两道金光,直刺我的眉心。
我心头一震,佛封之力骤然爆发,身后三千佛陀虚影齐声低诵梵音,试图镇压神像的异动,但金光却如跗骨之蛆,钻入我的识海,勾动无数记忆碎片。
“现在你是人间救主,明日便是昆仑神将。”
玄霄真人抬手招来雷云,九天雷劫在云中酝酿,雷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愈发狰狞。
“待三百神庙落成,你这具肉身便是本座最好的神傀,永镇昆仑天门!”
浊九阴的龙魂突然在我识海中狂笑,声音如滚雷震耳:“小子,本座的孽龙珠还剩三成法力,借你斩了这老狗如何?”
我冷哼一声,催动佛封之力化作鎏金锁链,试图镇压龙魂,却见不远处叶清歌正被两名金甲神将围攻。
“九幽,别管我们!”叶清歌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本命精血,鲜血化作一道星锁,锁住一名金甲神将的动作。
“他们在用周天星斗大阵转换因果,破庙必须同时毁尽,否则你的神魂会被香火彻底炼化!”
我瞳孔骤缩,目光扫过三百神庙,发现每座庙宇的方位暗合周天星辰,隐隐构成一座巨大的星斗大阵。
每一座神庙都对应着我的一段因果记忆——渔村的妖潮、书院的邪修、道观的血祭……这些我曾以命相护的凡人,他们的感恩化作香火,此刻却成了玄霄真人炼化我神魂的利刃。
好算计!他竟要用我自己的功德香火,将我炼为昆仑的神傀!
地狱封印咆哮,熔岩自地脉喷涌,化作怒龙卷向十座神庙,赤红烈焰将庙宇吞噬。
然而,火焰中的信徒魂魄并未消散,反而在灰烬中重生,香火愿力愈发凝实,化作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玄霄真人大笑,拂尘轻挥,雷云中的九天雷劫轰然落下,雷光与香火交织,化作一道金色牢笼,将我困在中央。“地狱之火岂能焚尽人心所向?九幽,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我猛然惊醒,破邪剑魂猛地转向自己胸膛。佛封之力透体而出,鎏金佛光将周身百丈照得通透,映出无数细如蛛丝的因果金线。
这些金线自神庙延伸,缠绕在我的神魂之上,每一根金线都连通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渔村的阿婆为我熬制的鱼汤、书院稚童送来的竹编草鞋、道观老道赠予的护身符……他们的感恩化作金线,此刻却成了玄霄真人的提线木偶。
“好个渡己渡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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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斩得断自己的救命之恩么?这些凡人因你而活,他们的愿力便是你的枷锁!”
破邪剑魂剧烈震颤,剑身裂纹中渗出的暗金血液滴落地面,发出滋滋的焦灼声。
浊九阴的龙魂趁机反扑,魔气如潮水涌入我的识海:“心软了?让本座吞了这些蝼蚁魂魄,助你破局!”
剑锋悬停的刹那,云层深处传来天阙洞开的轰鸣,震得荒原地脉龟裂。
三百神庙同时迸发金光,在苍穹之上交织成一座巍峨天门,门内隐约可见昆仑仙宫连绵万里,七十二金仙法相踏着霞光降临,法相周身缠绕着香火长河,散发着镇压万古的威压。
“天门重开,神道永昌!”
玄霄真人的道袍鼓荡如帆,周身香火化作三千丈金身,紫霄宫的星辰珠在他头顶旋转,化作一尊星斗法阵。
他指尖点向我的心脏,缠绕因果金线的女童幻象突然扭曲,化作一柄金色锁链,直刺我的眉心,“给本座过来,当昆仑的镇门神将!”
浊九阴的龙魂突然撕开佛光禁锢,魔气顺着因果金线反噬玄霄真人的金身,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老狗,你算漏了本座的吞天秘术!”被魔气浸染的因果金线骤然倒卷,那些信徒魂魄发出尖啸,竟开始啃噬玄霄真人的金身,金身表面浮现细密的裂纹。
我趁机震碎心口三寸处的因果金线,破邪剑魂发出开天辟地般的铮鸣。
地狱封印的熔岩凝成剑鞘,佛封金光铸就剑镡,魔封之力缠绕剑脊,仙封的周天星斗在剑锋流转——四封之力在这一刻彻底融合,化作一柄星光巨剑。
“这一剑,斩因果!”
我怒吼着,剑锋斩下,星光如银河倾泻,三百神庙同时崩塌。
女童幻象在金光中恢复清明,沾血的饴糖化作一缕星屑,融入剑锋。
渔村阿婆的鱼汤化作渡船虚影,书院稚童的草鞋化作烛火微光,道观老道的铜铃化作清音涟漪……无数因果金线在剑光中重塑,化作百万生灵的微光,汇成一条璀璨星河,朝天门席卷而去。
玄霄真人惊恐地发现,天门在剑意的笼罩下开始闭合,金仙法相发出怒吼,却无法抵挡星河的冲击。
“尔敢!”他撕开胸膛,掏出一颗本命金丹,金丹内封印的昆仑山投影轰然砸落,山体压碎百里河山,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压:
“以我仙元,请祖师临凡!”
巍峨的昆仑虚影碾碎荒原,天门再度洞开。一尊金仙法相探出巨手,掌心纹路皆是流淌的香火长河,试图将星河碾碎。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脚踏四象封天阵,腾空而起,星光巨剑在手中绽放无尽光芒。破碎的因果金线在剑光中重组成崭新的剑道。
那些曾被我拯救的魂魄在星河中苏醒——渔村阿婆撑起渡船,载着无数魂魄渡过香火长河;书院稚童点燃烛火,照亮星河的尽头;道观老道摇响铜铃,铃声化作涟漪,涤荡香火的污浊。百万生灵的微光汇聚,化作一柄无形之剑,与我的星光巨剑合二为一。
“斩!”
我怒吼,剑光落下,昆仑虚影自瑶池处裂成两半,香火长河被彻底斩断。
天门发出琉璃破碎的脆响,七十二金仙法相在崩塌的仙宫中哀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玄霄真人的金身寸寸湮灭,星辰珠炸裂,紫袍在金光中化为飞灰。
他最后时刻竟疯癫大笑:“你斩了天门,从此人间再无飞升之路!昆仑的因果,你终将背负!”
我收剑入鞘,破邪剑魂的裂纹几乎遍布剑身,但它依然散发着不屈的星光。
漫天香火金雨洒向大地,坠落的天门碎片化作三百座青石碑,每块碑文皆是被解救的因果,矗立在曾经的神庙废墟之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光。
荒原恢复平静,血月的红光彻底消散,地脉中的怨气被青石碑镇压,再无半点波澜。
狐仙站在不远处,九尾的银光已黯淡无光,翡翠般的纹路转为暗金,像是被香火侵蚀的痕迹。
她倚靠在一块断裂的青石碑上,气息微弱,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倨傲。
司马懿半跪在地,判官笔的幽蓝鬼火只剩一缕残焰,他咬牙支撑着身体,额头青筋暴起。
我走向狐仙,目光落在她疲惫却依然清冷的脸上,沉声道:“这次多亏了你们,尤其是你,青丘魂火几乎耗尽。”
我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有一事我不解,昆仑金仙为何如此执着于重开天门?他们不是已经超脱,进入了‘网后’的世界吗?为何还要回归人间?”
狐仙闻言,微微抬起头,银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身体,九尾在身后轻轻颤动,像是回忆起了某种深埋的恐惧。“九幽,你以为‘网后’的世界是什么?”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昆仑金仙,那些所谓的超脱者,他们试图通过神道降临人间,统治这片天地,并非因为他们贪恋凡尘的权势,而是因为……他们恐惧。”
“恐惧?”我皱着眉头,忍不住询问道:“他们既然已经超脱,进入了网后的世界,为何还会恐惧?那地方不是仙界,也不是天堂吗?”
狐仙冷笑一声,银瞳中映出荒原的清光,像是倒映着一片无尽的虚空。
“网后的世界,并不是什么仙界,也不是天堂,恰恰相反,那是一个极为恐怖之地。”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雪、芷若寒和司马懿,似:“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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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闻言,猛地抬起头,断刃在手中微微颤抖,“恐怖之地?狐仙,你到底在说什么?网后世界不是传说中的无上仙域吗?那里有无尽的灵气,无穷的道法,甚至可以证得永恒不灭!”
狐仙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
“无上仙域?那只是昆仑编织的谎言,用来蛊惑修士飞升的幌子。”
她缓缓走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存在。
“网后世界没有灵气,没有道法,只有一片无尽的混沌与绝望。那里的时间被扭曲,空间被撕裂,连因果法则都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篡改。飞升者进入其中,肉身会被混沌侵蚀,神魂会被无尽的幻象折磨。他们看似不朽,却永陷痛苦,无法逃脱。”
司马懿咬牙站起,判官笔在地上划出一道鬼火符文,声音沙哑:“你是说,昆仑金仙飞升之后,发现网后世界是个陷阱,所以才想回归人间?”
“正是。”
狐仙点头,银瞳中闪过一丝冷光,“网后世界的恐怖,远超你我的想象。”
我心头一震,恍然大悟:“所以,玄霄真人和那些金仙残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炼化我的神魂,铸造神傀?”
“他们想用神道的力量,重新掌控人间,吸取无尽的香火,来对抗网后世界的侵蚀?”
狐仙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你斩断了天门,毁了他们的计划,但这只是暂时的。”
她抬头看向远方,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落在某个未知的混沌深处:
“网后世界的力量远超我们的认知,昆仑金仙不过是它的傀儡。他们在网后世界中挣扎了无数年,早已被扭曲了心智。玄霄真人、千手邪佛,甚至浊九阴,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可能被那股力量操控。”
芷若寒闻言,皱眉道:“如果网后世界如此恐怖,为何还有修士前赴后继地飞升?难道没人察觉到真相?”
狐仙冷哼一声,银尾轻轻一甩,带起一抹青丘魂火的残光。
“察觉真相的人,都已经陨落,或者被网后世界的力量同化。”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昆仑紫霄宫掌控了飞升的秘密,他们用香火和神道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谎言。修士们以为飞升是超脱,是证道永恒,却不知自己只是被送入了一个更大的炼狱。”
我愣了一下,已经明白了什么。
网后的世界,竟然是一片地狱。
无数人想要进入,无数人却想要逃离。
真是讽刺。
我微眯着眼睛,叹息说道:“这么说起来,这些昆仑金仙,想要依靠着人间香火回到人间了?”
“是的,一旦他们成功了,这人间将是他们的乐园。”
“乐园?他们的乐园,却是这无数生灵的地狱。”
我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不屑:“这些所谓的仙人,实在是没一个好东西。”
“那是很正常的,因为仙人本来就是不是人。”
叶清歌站起身来,神色坦然说道:“古代的皇帝,从来不把老百姓当成人,而是当成奴仆。”
“而对于超脱的仙人来说,凡人又算得了什么。”
“九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狐仙看着我,神色焦虑道:“一旦这些昆仑金仙彻底回归,我们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既然如此,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还要有很多事情去做。”
我微微一笑,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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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碎片剧烈震颤,暗红光芒中缓缓浮现出一枚青铜钥匙。
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青铜钥匙,就这样缓缓飘落在我的手掌当中。
“这是……昆仑密匙?”
司马懿瞳孔骤缩,声音低沉而急促。
他手中判官笔在空中挥动,勾勒出七十二道幽蓝鬼符。
符文如锁链般交织,化作一团幽蓝火焰,将青铜钥匙团团围住,暂时压制了它的怨气。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忍不住惊讶说道:“传说此物能开启归墟之门,连通网后世界。这钥匙绝非凡物,九幽,切勿轻举妄动!”
我伸手触碰钥匙的刹那,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耳边骤然炸响亿万生灵的哀嚎。
我识海中,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玄霄真人临死前撕裂胸膛,鲜血淋漓,将半截钥匙嵌入肋骨,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绝。
浊九阴的龙爪贯穿三十三重天,鳞片上沾满金仙道童的血,从其手中夺来另一半钥匙。
最后是昆仑瑶池深处,青铜巨门表面流淌着沥青状的黑色物质,门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似在召唤,又似在诅咒。
我的意识被这些画面撕扯,几乎崩溃。
“他们在网后世界豢养了某种东西……”
叶清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她伸出手,一个星罗盘悬浮在身侧,二十八星宿的光芒交织成一片璀璨的星海,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脆弱。
她惊恐说道:“罗盘显示,三个月后子时,归墟之门将在青要山现世。若不阻止,网后世界的混沌之力将彻底吞噬人间。”
“归墟之门……”
我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栗。
那扇门的影像在我识海中挥之不去,门后传来的低语如潮水般涌来,诉说无尽的苦痛与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十二楼五城之力缓缓流转,地狱封印的炽热如岩浆奔涌,佛封的庄严如金光普照,魔封的狰狞如万鬼咆哮,仙封的超脱如云雾缥缈。四种力量交织成一道混沌光轮,在我身后凝成一尊模糊的虚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既然如此,我们就前往青要山,毁了这钥匙,封住归墟之门!”
司马懿摇了摇头,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破邪剑:“九幽,你的剑……已经到极限了。再战下去,剑毁人亡!”
我低头看向破邪剑,剑身的裂纹如同蛛网。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神色淡漠:“放心它还能坚持住。”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盯着我急切说道:“九幽,你太莽撞了!破邪剑是你的命脉,若它崩毁,你的四封之力也会反噬自身,到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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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修复你的剑。”
我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直视司马懿:“既然如此,带路。”
司马懿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判官笔在空中画出一道鬼门关虚影,幽蓝鬼火重新燃起,化作一条细长的光路。
“那里隐于阴阳河尽头,那里居住着一位鬼匠,传闻他能以禁忌之术重铸神兵。但九幽,你要做好准备,他的代价是很沉重的。”
叶清歌站在一旁,忍不住皱眉说道:“鬼匠巷是三界禁地,连昆仑紫霄宫的典籍中都讳莫如深。司马懿,你确定那鬼匠可信?”
司马懿冷哼一声:“信不信,到了便知。九幽的破邪剑魂若不修复,青要山的归墟之门我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林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九幽,三个月时间不多了。归墟之门一旦开启,网后世界的混沌之力将吞噬一切。我们必须尽快修复你的剑。”
狐仙九尾微颤,青丘魂火在她瞳孔中摇曳,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鬼匠巷的传闻我听过,那里的鬼匠并非活人,也非死魂,而是一种被因果诅咒的存在。九幽,你若踏入鬼匠巷,怕是要背负新的因果。”
我冷笑一声,神色不屑:“因果?我的因果早已背负千百重,多这一重又何妨?走吧。”
浊九阴的龙魂虚影突然从龙珠碎片中浮现,百丈龙躯盘旋,九只重瞳散发混沌神光,带着三分戏谑:“九幽小子,你以为修复了剑就能阻止归墟之门?昆仑金仙的计划远比你想的更深。他们用香火编织了千万年的因果,青要山的归墟之门只是棋盘上的一子。网后世界的存在早已渗透人间,你我不过是棋子罢了。”
我目光一寒,星光巨剑在手中凝聚,四封之力爆发,剑气如银河倾泻,斩向龙魂虚影:“棋子?那我就掀翻这棋盘!”
剑光落下,龙魂虚影被撕裂,化作无数黑烟消散,但浊九阴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虚空:“青要山的归墟之门,三个月后子时开启。九幽,若你敢前往,便是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龙珠碎片突然炸裂,青铜钥匙化作一团黑雾,瞬间钻入我的掌心。
黑血顺着皮肤渗入,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我的识海中浮现无数扭曲的面孔,发出尖啸,试图撕裂我的神魂。
狐仙银尾燃起青丘魂火,青白光芒笼罩我的身体,隔绝了黑雾的侵蚀。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九尾的银光几乎熄灭:“这钥匙已经与你的因果相连,毁了它,你的神魂也会受创!”
我强压识海中的剧痛,佛封之力化作鎏金锁链,镇压住黑雾的侵蚀。
我冷声道:“既然毁不了,那就用它来打开归墟之门!我倒要看看,网后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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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河的轮廓在雾中浮现,河面宽阔却死寂,宛如一面黑曜石镜,映不出天光,只倒映着扭曲的怨魂面孔。
河水半透明,深不见底,偶有暗红血丝在水下游曳,似活物般窜动。
两岸的枯柳低垂,枝条如垂死的鬼手,风吹过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声。
河面弥漫着浓重的寒气,雾气中隐现无数虚影,他们的眼眶空洞,嘴唇翕动,似在诉说未尽的恩怨。
河中央,一座残破的石桥断裂,桥墩上刻满斑驳的镇魂符文,符文间渗出黑血,滴入河中激起细小涟漪,每一圈涟漪都传出尖锐的嘶鸣。
司马懿停下脚步,判官笔在空中画出一道幽光,探查河面的怨气。
“阴阳河是三界裂隙,连接生与死的界限,”他沉声道,眼神充满了忌惮:“河水能侵蚀神魂,踏错一步,便会被怨魂拖入河底,永世不得超生。”
芷若寒紧握冰魄剑,目光警惕地扫过河面,河中一双惨白的手突然探出,抓向她的倒影。
她冷哼一声,断刃斩落,寒光将鬼手劈成黑雾,但黑雾中又凝聚出更多扭曲的面孔,发出刺耳的笑声。
叶清歌的星罗盘悬浮,星光试图驱散雾气,却被河面的怨气压制,黯淡无光。
“这河的怨气与山地脉相连。”
“九幽,你的破邪剑新铸,恐会引来更多怨魂觊觎。”
狐仙九尾的青丘魂火燃起,青白光芒护住众人。
她冷声道:“阴阳河的怨魂被昆仑禁术封印,早已失去神智,只剩执念。九幽,你的因果越重,它们越会缠你不放。”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冰蓝与暗金交织的光芒在雾中若隐若现,隐隐回应着河底的窥视。
河面突然翻涌,一张巨大的鬼脸从水下浮现,半张脸腐烂,半张脸覆满鳞片,独眼散发混沌幽光,盯着我掌中的青铜钥匙。
“归墟之门的钥匙……”鬼脸发出沙哑的低吼,河水沸腾,无数鬼手从水下伸出,抓向我。
“找死!”
我冷喝一声,四封之力爆发,剑气如银河倾泻,斩断鬼手,鬼脸被剑光撕裂,化作黑烟沉入河底。
河岸对面,鬼匠巷的青砖牌坊若隐若现,怨气如黑潮涌动。
我收剑,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渡河,入巷!”
司马懿掏出三枚压胜钱,铜钱上刻着古老的镇魂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他将铜钱抛入阴阳河,河水骤然沸腾,冒出无数气泡,气泡破裂时传出凄厉的哭嚎。九具抬棺尸骸缓缓从河底浮起,棺椁表面布满青苔和血锈,棺盖上刻着扭曲的符文,隐隐透出怨气。
“踩着棺材过河,闭眼,别出声。”
司马懿的判官笔在每具棺盖上画下镇魂符,幽蓝鬼火顺着符文蔓延,将棺椁暂时镇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河底沉着十万八千冤魂,稍有动静便会索命。”
我踏上第一具棺椁,棺板冰冷刺骨,脚下传来细碎的抓挠声,有无数鬼手在棺内挣扎。
破邪剑魂在手中轻鸣,剑身的裂纹让我心头一紧,它已经不堪重负,若在渡河时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芷若寒紧随其后,眼中透着一丝警惕。突然,她脚下的棺板凸起一张人脸,脸皮干瘪,眼眶空洞,发出尖锐的嘶吼。
她反应极快,冰剑一斩,黑血喷溅而出,化作无数白发缠向她的脚踝。
我挥剑斩断白发,剑锋却被棺中伸出的骨爪扣住,骨爪上刻着熟悉的符咒。
“因果缠身,避不开。”我咬牙,体内四封之力涌动,地狱封印的熔岩顺着剑锋烧灼骨爪,骨爪瞬间化为灰烬。
棺椁剧烈震颤,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声,我们终于安稳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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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腥气,整条巷子都在呼吸。青铜灯笼悬浮在半空,灯芯并非火焰,而是一颗颗漂浮的瞳孔,瞳仁收缩成针尖,冰冷地注视着我们一行人。
司马懿一袭黑袍,手中判官笔在青砖上划出一道金线,笔锋如刀,带起刺耳的摩擦声。
血珠触及金线,瞬间汽化,腾起缕缕带着铁锈味的烟雾,袅袅升空。
他屈指一弹,笔尖沾染的血痂飞溅落地,化作一团黑烟消散。“每块砖都是活人血浇铸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漠:“当年项羽坑杀十万降卒,尸骨就埋在这巷子地基下。他们的怨气,早已与此地融为一体。”
他的话音刚落,巷子深处传来沉重的铁链拖曳声,伴随着低沉的呜咽,宛若地狱之门被缓缓推开。
青铜灯笼齐刷刷转向我们,灯芯中的瞳孔骤然放大,散发出幽绿光芒。
青砖地面开始微微震颤,砖缝间伸出无数发丝般细小的血丝,迅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血网。
血网上挂满了透明的虫卵,每颗虫卵中都蜷缩着一个婴儿状的阴影,脐带般的血丝从我们脚下的砖缝源源不断地输送养分,发出轻微的吸吮声。
“退后!”
狐仙白芷低喝一声,九条银尾骤然展开,尾尖燃起青丘魂火。青焰熊熊,照亮了血网上那些诡异的虫卵。
火光映衬下,虫卵内的阴影开始蠕动,隐约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白芷的银尾一甩,魂火化作长鞭抽向血网,试图焚毁那些虫卵,却发现血丝坚韧异常,竟连青丘之火也无法完全烧断。
叶清歌脸色一沉,手中星罗盘急速旋转,盘面上的二十八星宿光芒大盛。天枢位猛然射出一道刺目星光,光柱如长矛般洞穿一颗虫卵。
被击中的阴影发出猫崽般的尖叫,爆成一团黑雾,腥臭扑鼻。
叶清歌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是怨婴蛊!此地怨气凝聚成蛊,活人踏入,三魂七魄皆会被吸干,成为蛊虫养料!”
我紧握破邪剑,剑身微微颤抖,暗金色剑芒在幽绿灯笼的映照下明灭不定。
几根血丝趁我不备,悄然缠上我的脚踝,冰冷刺骨,要钻入骨髓。
我挥剑斩下,剑锋与血丝相触,竟发出金石交击的脆响。
破邪剑的裂纹又扩大了几分,剑芒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我心头一沉,这柄伴我多年的神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样下去,我们走不到铸剑台!”
司马懿突然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青砖上,迅速渗入砖缝。他以血为墨,判官笔在地面勾勒出一座酆都城门的轮廓。
血线交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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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隐约可见无数鬼影攒动,低语声如潮水般涌来。“我以鬼门拖住蛊虫,你们趁机突围!”
然而这时,巷子尽头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带着无尽的恶意。
青铜灯笼突然齐齐炸裂,碎片如暴雨般飞溅,骨片在空中重组,竟拼凑出一张扭曲的人脸。
这张人脸孔狰狞,空洞的眼眶中燃着两点鬼火,嘴角咧到耳根:“二十年了,终于有活人敢走血砖路!”
血雾中,鬼匠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身披破烂黑袍,脸上覆着一张生锈的青铜面具,面具接缝处不断渗出黄脓,散发着腐臭。
他的腰间悬着七把造型诡异的刀,最长的一把刀鞘竟是用半截人类脊椎骨雕琢而成,刀柄上缠着干枯的人皮,隐隐散发怨气。
“要铸剑,先付问路钱。”
鬼匠枯手一指,直指林雪,声音如砂纸摩擦:“这丫头的通灵眼能看破阴阳,正好剜来当灯笼芯。”
芷若寒的冰魄剑瞬间出鞘,寒霜在地面凝成尖锐的冰棘,杀意凛然:“你敢!”
“前辈说笑。”
司马懿突然上前半步,挡在林雪身前,判官笔在空中写出一个“冥”字,字迹如铁画银钩,散发淡淡鬼气:
“我们按规矩来你先问我们,若我们答不上,再谈代价不迟。”
鬼匠面具下的独眼眯起,散发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腰间的短刀突然飞出,带着破空之声,钉在司马懿脚前的青砖上,砖面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你倒是懂规矩。”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第一问:铸剑需哪三火?”
我深吸一口气,抢在司马懿之前开口,声音铿锵:“天火淬形,地火炼魂,人火塑心。”
“错!”鬼匠猛地暴喝,短刀飞回手中,刀锋映出幽绿寒光。
“人火非指凡火,而是铸剑者的心头血!”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嵌着七盏青铜灯,灯芯竟是七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血光映照下,显得狰狞可怖。
“当年干将莫邪便是如此,以心头血铸就绝世神兵!”
叶清歌急忙提醒道:“他在故意激你放血养剑,别上当!”
我按住破邪剑内躁动的剑魂,强行压下心头怒火,话锋一转:“若以归墟怨气替代人火呢?”
我掌心摊开,青铜钥匙缓缓浮现,钥匙表面刻满古老符文。
钥匙一出,亿万生灵的哀嚎声顿时充斥巷道,归墟深渊的裂隙被撕开,怨气如潮水般涌出。
鬼匠身形微晃,面具裂缝中迸出几滴黑血,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怒:“你竟敢把归墟之物带进血砖巷……”
他话未说完,司马懿的判官笔突然点向他喉头,笔尖停在半寸之外,鬼气森然:“第二问该我们了——重铸四封之剑,需哪些材料?”
鬼匠佝偻着背,从血雾中踱步而出,腰间七把刀鞘上凝固的血痂散发着腥臭。
他枯手一挥,青铜鼎从地底升起,鼎耳悬挂的骷髅头发出低沉的呜咽。
“天外陨铁、青要龙髓、归墟戾气。”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屑:“把这三样东西找齐,老夫就开炉铸剑。”
司马懿脸色微变:“天外陨铁我知道,东海归墟每甲子会有陨星坠落,但……”
他顿了顿,目光锁定鬼匠,“但需斩杀守护陨铁的八爪冥蛟。”
鬼匠冷笑一声,扔来半块龟甲,甲面刻着一只狰狞海兽图案,栩栩如生。
“那畜生是共工怨气所化,腹中孕着陨铁精髓。”
他枯手指着龟甲,“记住,要取整块陨铁,必须活着剖开它的胆囊。否则,陨铁一触空气便会崩碎。”
“明白了。”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天后。
海面如墨,浪涛翻涌,东海归墟的上空黑雾遮天蔽日,宛如地狱裂隙的延伸。
百丈深的海底,八爪冥蛟盘踞在一块陨铁核心旁,八条触须吞吐星辉,鳞甲间隐隐有雷光流转。它的猩红双目如两盏血灯,锁定我们一行人,杀意如潮。
司马懿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半块龟甲上,迅速勾勒出十二道鬼门阵图。
鬼门虚影从海床升起,鬼气森然,化作十二根漆黑锁链,隐隐封锁冥蛟的退路。
他提醒道:“此阵只能困它片刻,九幽,你需速战速决!”
叶清歌的星罗盘悬浮在海面上,二十八星宿化作银链沉入海底,星光交织成九宫缚龙阵,封锁冥蛟的行动。
她凝视盘面,天璇位亮起危险的红光,低声提醒:“亥时三刻,潮汐最弱。你只有半柱香时间破开它的护心鳞,否则潮汐逆转,我们都会被归墟裂隙吞噬!”
我反握破邪剑,剑身裂纹在海水的压迫下微微颤抖。
四封之力在经脉中奔涌,如江河决堤,十二楼五城之力在我体内流转。
我跃入阵眼,佛光护体咒催动,金光刚一亮起,便被暗流中夹杂的陨铁碎片撕裂,左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在海水中扩散,引来冥蛟的狂暴嘶吼。
“就是现在,杀了它!”
狐仙低喝,九条银尾燃起青丘魂火,魂火化作一张长弓,三支青焰箭呼啸而出,洞穿冥蛟的三条触须。
箭矢入体处燃起熊熊烈焰,触须断裂,喷出墨绿色血液。
芷若寒趁机挥动冰魄剑,寒霜顺着海床蔓延,冰层迅速爬上冥蛟腹部,将其行动限制。
罗刹冷笑一声,重剑如山岳般落下,剑锋斩断一条触须,带起一片血雾。
云姬口中念念有词,蛊术爆发,无数细小蛊虫钻入冥蛟鳞甲缝隙,啃噬其血肉。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裹挟归墟戾气,剑锋直刺护心鳞的裂缝。
剑仙之力爆发,剑芒如星辰坠落,刺入鳞甲的瞬间,冥蛟猛地张口,吐出一颗黑色雷球。雷光中浮现共工虚影,三叉戟直刺我眉心,杀意如潮。
我心念一动,破邪剑剑芒暴涨,化作一座白玉仙城虚影,将三叉戟挡在城门之外。
“魔门关!”我左手结印,魔门虚影在海底升起,漆黑魔气缠绕共工虚影,暂时困住它的攻势。
趁此机会,我催动瑶姬的火之力,破邪剑剑锋燃起赤红烈焰,刺入护心鳞裂缝。
剑锋触及陨铁核心的刹那,冥蛟发出一声震天哀嚎,身躯剧烈挣扎,八条触须掀起海底风暴。
“九幽,快退!”
狐仙的魂火长弓再次射出三箭,逼退冥蛟的触须。
司马懿的判官笔在龟甲上画出“镇”字,鬼门锁链收紧,强行压制冥蛟的挣扎。
冥蛟的鳞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血肉溶解,发出刺鼻的腥臭。
我一剑剖开冒着青烟的胆囊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拳头大小的陨铁精髓滚落掌心,表面流转着星辰纹路,触手冰冷。
海水突然沸腾,归墟裂隙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将冥蛟残躯拖入深渊,裂隙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
“得手了!”罗刹收起重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云姬的蛊虫飞回她掌心,化作一团黑雾,她兴奋说道:“这陨铁气息不凡,铸剑有望。”
陨铁到手,我们马不停蹄御剑赶往青谷。
这里山脉震颤,地动山摇,山巅裂开一道巨口,宛如地狱之门。
一头浑身覆盖晶石的地灵咆哮着爬出,体型如山岳,胸口镶嵌着一块龙形琥珀,琥珀中隐约可见一条青龙虚影,散发浩瀚龙威,正是千年龙髓所在。
“地灵与山同寿,寻常兵器伤不了它。”
司马懿的判官笔在山岩上画出酆都咒文,鬼气弥漫,化作一道道锁链缠向地灵:“需用至阴之血污其灵核,方能破防。”
林雪突然割破手腕,通灵眼的鲜血滴在冰魄剑上,血光与寒霜交融,剑锋泛起幽蓝光芒。
“我的血能通阴阳,借你一用!”
她声音坚定,眼中闪过决然。芷若寒接过染血的冰魄剑,剑光一闪,地灵周身的护体晶石竟开始龟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狐仙九尾插入地缝,青丘魂火顺着地脉烧灼地灵双脚,火光冲天,地灵发出震天咆哮。
叶清歌的星罗盘锁住天枢位,星光化作牢笼,将地灵困在原地。
罗刹重剑横扫,剑气如山崩,斩碎地灵手臂上的一块晶石。
云姬的蛊虫化作黑雾,钻入地灵裂缝,啃噬其灵核。
我趁机跃上地灵肩膀,破邪剑裹挟陨铁气息,剑锋直刺龙髓琥珀。
谷神之力在我体内流转,稳固神魂,抵御地灵散发的威压。
剑仙之力爆发,破邪剑化作一道星芒,刺入琥珀的瞬间,地灵胸口爆发刺目金光,山体崩裂,千米深坑骤然成型。
“掌中佛国!”
我低喝一声,双手结印,金光化作一座佛国虚影,将地灵的咆哮压制。
佛光中隐现诸佛之相,诵经声如潮,地灵的动作渐渐迟缓。
我催动云华夫人的水神之力,海量的水汽从地缝涌出,化作洪流冲刷地灵身躯,晶石表面出现更多裂纹。
“九幽,速取龙髓!”
芷若寒的冰魄剑划出一道寒光,冻结地灵右臂,冰层迅速蔓延。
狐仙的魂火长鞭缠住地灵脖颈,强行拉低它的身形。
我咬紧牙关,破邪剑刺入琥珀深处,龙髓离体的刹那,青龙虚影发出悲鸣,整座青要山开始塌陷,巨石如雨坠落。
司马懿抛出判官笔,笔尖化作渡魂舟,载着我们冲出山腹。身后,地灵坠入岩浆深渊,发出震天的悲鸣,山脉的崩塌声响彻云霄。
龙髓在掌心散发温暖光芒,青龙虚影渐渐消散,化作一缕龙魂融入破邪剑,剑身裂纹微微愈合。
“两件材料已得,只剩归墟戾气。”
狐仙收起银尾,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归墟深渊的怨气远超想象,我们需万分小心。”
最后一个材料,就是归墟戾气。
这是最简单的,因为我只要将手中青铜钥匙插入虚空即可。
当虚空破碎开来后,门缝中涌出的黑雾化作万千怨灵,嘶吼着扑向我们,怨气如刀,割裂空气。
我爆发魔门关,迅速吸收戾气,形成墨色漩涡。
怨灵撕咬魔门关的声音刺耳无比,司马懿不断加固防御结界,额头渗出冷汗:“这戾气太过凶戾,魔门关恐撑不了多久!”
我没有说话,直接催动上古厌术·阎王狱,冥府锁链从虚空浮现,勾住怨灵的魂魄,拖入无尽黑暗。
锁链哗啦作响,怨灵的哀嚎响彻归墟。
鼎内火焰由青转黑,女仙残影在火焰中挣扎,发出凄厉尖叫。黑焰与戾气交融,逐渐凝成一团暗紫色火种,散发出毁灭的气息。
司马懿看到这一幕,兴奋无比:“好!这下三样材料终于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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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如墨,宛如末日降临的序幕。青铜鼎屹立在巷子中央,鼎身刻满古老文字,闪烁着幽暗血光。
七盏青铜灯环绕鼎身,灯芯中的心脏跳动不止,幽绿光芒映照得巷子如地狱般阴森,空气中弥漫着铁腥与腐朽的腥气。
青砖地面微微震颤,砖缝间的血珠如活物般蠕动,隐隐汇聚成诡异的符咒。
鬼匠佝偻着背,青铜面具下的独眼燃着狂热火焰,宛如地狱的使者。
他枯手一挥,天外陨铁精髓从袖中飞出,拳头大小的陨铁悬浮在鼎口,表面流转的星辰纹路在火光中熠熠生辉,散发出一股冰冷而浩瀚的气息。
“天火已备!”
他沙哑的声音如砂纸摩擦,带着几分急迫,“青要龙髓为引,归墟戾气为薪,今日铸剑,必成旷世凶器!”
陨铁坠入鼎中,鼎内火焰猛地暴涨,由暗紫转为炽白,发出刺耳的啸鸣,似有无数怨魂在火焰中挣扎。
青要龙髓紧随其后,琥珀中的青龙虚影发出低沉龙吟,龙魂不甘地融入剑胚,剑胚表面泛起一层青金色光芒。
归墟戾气化作暗紫火种,缠绕剑身,发出低沉哀嚎,宛若亿万生灵的怨念在鼎中沸腾。
狐仙的九条银尾微微颤动,青丘魂火在她眼中跳跃。
她小声提醒:“这火焰融入了归墟戾气,凶戾无比,九幽,切莫轻信鬼匠!”
叶清歌的星罗盘悬浮在半空,二十八星宿光芒流转,天璇位亮起危险的红光。
她皱眉说道:“鼎中气息紊乱,怨灵蠢蠢欲动。鬼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鬼匠咧嘴一笑,露出镶着铜牙的牙龈,笑声刺耳:“小丫头,你急什么?铸剑之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既凑齐三样材料,老夫自会倾尽全力!”
他枯手一指,鼎中火焰窜起,化作一条黑龙虚影,龙目猩红,锁定我们一行人。
司马懿冷哼一声,判官笔在虚空写出一个“冥”字,鬼气森然:“鬼匠,莫耍花招。北斗七星之节奏引星辰之力,你若敢暗中作祟,我这判官笔可不认人!”
鬼匠独眼眯起,带着几分戏谑:“好,老夫便依规矩来!”
他腰间七把刀同时出鞘,刀锋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敲击在鼎身上,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
他每敲一下,鼎内火焰便跃动一次,隐约形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星辰之力从天穹降下,化作七道银光灌入炉火,火焰猛地转为深蓝,散发出浩瀚的威压,震得巷子中的青铜灯微微晃动。
芷若寒紧握冰魄剑,寒霜在剑锋凝聚:“这节奏……每一击都在引动归墟戾气,剑成之时,恐会诞生极为凶戾的剑魂。”
我紧握破邪剑残片,剑身裂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触目惊心。
我无奈说道:“无论如何,今日必须铸成四封之剑。破邪剑已到极限,若不重铸,我等无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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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突然转头,青铜面具下的独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刀锋一闪,七把刀中的短刀直指我的眉心,寒光刺目。
“小子,该你放血养剑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狰狞,“只有四封之血才能让剑魂认主!否则,这剑不过是块废铁!”
狐仙上前一步,银尾缠住我的手腕,魂火在她眼中跳跃,语气急切:“九幽,慎重!这老鬼的话未必可信,放血养剑恐有陷阱!他的咒文气息不正,恐会反噬你的神魂!”
司马懿的判官笔悬停在半空,笔尖凝聚出一滴血珠,散发森冷鬼气。
他冷冷地看向鬼匠:“老鬼,你既说要放血养剑,可有其他法子?四封之剑乃镇压归墟的重器,若因你的诡计受损,我第一个不饶你!”
鬼匠狂笑一声,笑声在巷子中回荡,震得青铜灯笼微微晃动。“你口气不小!铸剑之道,血脉相连,四封之剑若无心头血,如何承载四封之力?”
他枯手一挥,鼎中火焰猛地窜起,化作一条黑龙虚影,龙目猩红,锁定我,似在催促我献出血祭。
我心头一震,目光扫过鼎中翻涌的火焰。
陨铁与龙髓已在烈焰中融为一体,暗紫色的归墟戾气如丝如缕,缠绕在液态金属表面,发出低沉的哀嚎。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剑锋划破掌心,金红色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落在鼎耳的龙纹上。
血液触及鼎身,瞬间被吸入,龙纹亮起刺目金光。鼎内传来一声震天龙吟,紧接着是一阵清亮的凤鸣,剑胚表面泛起一层仙气浩瀚的昆仑云纹。
“成了!”
鬼匠独眼大睁,狂热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