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消瘦了很多,脸上透出一种平静的绝望,坐在床边看向外面。他妥协了,他服从了,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在这个烂地方活下去,与其把接客变成强奸,不如顺其自然变成性生活,乖巧会迎合的孩子总是会得到些许宽容,客人们也会温和一些,不见非要见血。
他手的手本来放在小腹上,意识到之后仿佛被烫了一下,迅速拿开了。
这里孕育过一个小生命,没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
当时流了好多血,满床都是血,小腹内好像无数刀子戳进去,将他肚子内搅得一团乱,他痛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可身上的Alpha完全不在意,阴茎仍在他的生殖腔里,每次都带出大股大股的血,甚至把血液当润滑,调笑他骚。
对方不是不知道他流血了,只是不在意。
他只是一个卖屁股的,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是哪个野种的?和他们这些嫖客又有什么关系?
流产事件至今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老鸨没有再让他接客,将他安排到了里屋让他休息,只有一日三餐能见到活人。那之后他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似乎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一坐就是一整天。
傍晚开始这里才开始热闹起来。
他们不知道从哪又抓了个人来,是个娃娃脸的Alpha,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另外两个更强壮的男人绞住手臂,压着向里走。
又是一个可怜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lpha还野得很,不能出门接客,被安排到了他隔壁,偶尔有呜呜声和撞门声传来,大约是他在不断挣扎反抗。
小少爷想,何必呢,等调教师空出时间,管你是Alpha还是Omega,统统变成最下贱的骚货。
欧阳从镜头外看贺子翼,觉得他面无表情,眼睛漆黑一片,周围的人保持着片场的安静,没有人说话。而他一旦从镜头内看去,摒除这些戏外的角色,贺子翼的表情一下空洞幽深起来,苍白的脸上点着两个黑漆漆的眼睛,几乎要将欧阳的魂魄都吸进去。
说来内容多,实际上只是一些镜头拼接而成,回忆中流产的部分早已拍摄完毕,只需要后期进行剪辑。那场戏所有的镜头都是借位,血也是道具,在镜头外散发出甜腻的香味,沾了两个演员一身,洗了很久才算洗干净。
这部分很快拍完,欧阳不敢上前,贺子翼现在状态非常好,短暂的调整过后就开始了下一场戏。
这一场是小少爷和新人Alpha的初见。
小少爷是纯O,许多客人念念不忘,他身体才好,老鸨就马不停蹄地让他出来接客,好给自己赚钱。
于是两个人就在走廊相遇了。
毫无反抗意识的小少爷好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过,却被新人Alpha突然伸出手抓住:“你不反抗吗!”
小少爷被吓了一跳,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加速往外走。
“你为什么不……唔!”Alpha的话没说完,被随行的男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之后是拳脚声,他因为反抗被两个打手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顿,这才送进调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琐碎的片段拍摄完毕,周慈非常满意,把今天的片段反复看了几遍,才喊了一声收工。
贺子翼看着手腕上清晰可见的红痕,脸色有点不好,远远看了一眼正在卸妆的柴瀚,揉了揉手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欧阳笑了一下:“晚上吃什么?”
欧阳意义不明地瞥一眼他的手腕,答非所问:“这么能忍?”
“工作。”贺子翼道,“忙完的。”
欧阳装作非常淡定的模样:“材料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了,你有需要随时可以告诉我,全网通知,保证他上头条。”
贺子翼挑了一下眉毛:“聪明。”
正在卸妆的柴瀚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自己想算计的贺子翼算计着,脸上正带着点点笑意和化妆师说话。
此时欧阳内心想法和贺子翼高度一致——大傻子啊这是。
柴瀚不是好人,每当和他正面对戏的时候都要耍花招,偷偷摸摸吃豆腐,试图和他飙戏,甚至还想引导他走位走出框……
贺子翼不头疼是假的,吃豆腐定义模糊,戏还没有拍完,说了也没用,对方也不会承认,属于哑巴亏,只能先暂时吃下,狠狠记他一笔。飙戏,柴瀚飙不过他,要是能飙过他,柴瀚早就拿着影帝的奖杯玩去了,很多时候周慈不得不喊停,说他用力过猛。至于引导走位,贺子翼微笑,好歹沉浮几年,不可能跟着他走,于是柴瀚自己走出去过几次后,终于老实了。
柴瀚大约真的是脑子有问题,还敢发微信骚扰贺子翼,不过贺子翼一律无视,没有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柴瀚搞小动作,其他的事情倒是进展非常顺利。
进展转眼就到了小少爷自杀。
为了真实性,周慈不让贺子翼带威亚,而是找人单独搭建了一个和楼顶一模一样的布景,大概两米多高,贺子翼需要从这里跳下去,再到楼顶补拍其他镜头,最后拍摄死亡场景。
对于众人而言这只是拍戏,但对于必须要入戏的贺子翼来说,这就是一次真正的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