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见月也傻眼了,倒不是因为时昶在,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隆重。
章潮后进屋,把其它东西放到柜子上,顺手给星见月拿了一双拖鞋,“别紧张。”
星见月不紧张,也不怯场,她是在时昶脸上看到了五个字:你给我等着。
章潮抬起一只手放在星见月的肩上,把她往客厅里带,“爷爷,这是给您准备的一套茶壶。”
老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前些天打碎了就茶壶,正缺一套。”
星见月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章爷爷好,打扰了。”
“人老了,喜欢热闹,你们能回来吃饭,我特别开心,”老爷子慈爱地朝她招手,“快坐,尝尝时昶刚泡好的茶。”
星见月坐在沙发上,双手接住茶杯,“他泡的啊。”
“是啊,”老爷子在客厅寻找时昶的身影,“时昶人呢?刚才还在跟我下棋,估计是上楼补觉去了,他今天情绪不高,一会儿开饭再叫他。”
家族里的几个小辈年纪都比章潮小,他准备了红包,一个一个发,轮到姜冬也的时候,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姜冬也还没回过神,星见月和章潮哥一起回来,对她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难以接受,笑不出来。
这红包是章潮哥替见月姐姐准备的,她拿了就得叫嫂子,虽然都是叫嫂子,但区别大了!
红包烫手,姜冬也委婉地说:“章潮哥,我都上班了。”
“那也还是小孩儿,”章潮笑笑,他又多给了两份,“一份给你男朋友,一份给你哥。”
“阿潮,”老爷子在沙发那边叫他,“过来介绍一下。”
章潮脱掉外套,走过去,坐在星见月身边,“爷爷,你误会了,见月是时昶的女朋友,我在学校没有教过她,跟她连普通的师生关系都算不上,只是跟她同一班飞机回来而已,等时昶给大家介绍吧。”
老爷子瞬间懵了。
他才高兴了不到十分钟,“今天不是你带女朋友回来陪我吃饭吗?”
“我分手了,”章潮在家里的状态极为放松,眼镜随手一放,自己拿了杯茶品着,“时昶和他女朋友陪你不也是一样的,你可比他爷爷奶奶先见到,待会儿红包得准备厚一点。”
老爷子失望的眼神落在星见月脸上,“分手了?”
星见月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不是跟她分手,”章潮替她解围,“我正伤心着呢,您就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老爷子还是不想相信,灌了杯茶,心里依然无法平静,他失落地看着星见月,“你真的不是阿潮的对象?”
星见月能感觉到老人很喜欢她,“章老师的眼光很高的。”
章潮配合地笑了笑,看着她漂亮的侧脸,他短暂失神。
她跟他坦白的时候,他并非不意外,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飞机落地后才调整好心态。
如果是别人,他或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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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不是老古董,发愁归发愁,没一会儿就哄好了自己,“时昶也好,还是一家人。”
他对一个正在打闹小男生说:“去把你昶哥叫下来,女朋友都来了,他躲在楼上睡觉算什么事。”
小男生说:“冬也姐早就去叫了。”
姜冬也直接爬上楼顶的露台,时昶坐在一把摇椅上,江祁站在露台边,在看楼下院子里几个小孩玩游戏。
夜空里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也被云遮住了,晚上更没什么风景可以看,只能吹吹冷风。
姜冬也凑过去,蹲在躺椅旁边,把红包放到时昶身上,“哥,这是嫂子给的红包。”
时昶:“……”
“扑哧”一声轻笑在这个时候格外刺耳,让时昶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祁被姜冬也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转过身解释道:“我不是笑话你啊,楼下的小朋友比你好笑。”
他还不如不解释。
姜冬也小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时昶闭上眼睛,“我不难受,我好得很。”
“江祁,你去跟章爷爷说一声,说我们临时有事,不留下吃饭了。”
“凭什么不吃?都不准走。”
姜冬也和江祁对视一眼,悄悄把红包收了起来。
时昶的大度和平静只装了十分钟,他冷着脸说:“他俩不般配。”
姜冬也连连点头,“嗯嗯嗯,不般配。”
江祁跟着重复。
时昶:“他俩长久不了。”
姜冬也:“对对对,长久不了。”
江祁继续附和。
时昶:“他迟早会被甩。”
姜冬也:“是是是,迟早被甩。”
江祁复读一遍。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冷,时昶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心里的那团火反而越少越旺,他简直要气炸了,难怪她问他为什么不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时候,是那样的神情,促狭,逗趣,一点不当回事。
他确实认识,何止认识,熟得不能再熟了。
她跟章潮有一段就算了,他没资格挑她的错,但她怎么能跟章潮一起回来见长辈?见长辈的意义她不懂吗?
以后在整个家族,他成什么了?
弟夺兄妻的烂人,背后挖墙脚的小人。
随便了,他无所谓,但她会被议论成什么样,她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着她的名声,他刚才在楼下客厅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爆炸了,不可能一句话不说,躲上楼忍气吞声。
真够窝囊的。
姜冬也问:“哥,礼物怎么办?”
时昶没心情问她买了什么,“你留着。”
“不送给嫂子吗?”
“不送。”
姜冬也在柜台挑了很久,这条项链跟她准备的耳饰是同一个系列的,是今年春夏系列卖得最好的两款饰品,好几个女明星都戴过,虽然她买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看,但意外地适合星见月,这个星月系列最适配的就是明亮大美人。
她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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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昶忍着没问江祁要烟,“我自己待一会儿。”
“那我们先下楼,”姜冬也拉着江祁离开。
两人在二楼遇到了章潮,章潮跟他们说了会儿话,分开
后上了露台。
时昶还在躺椅上。
章潮抬手敲了敲玻璃门,“下楼准备吃饭。”
“气饱了,”时昶头都不回。
章潮嗤笑一声,刚想打趣两句,手机响了,他走进旁边的一间画室,把门关上。
时昶拿起花架上的两个礼盒,随手拆开看了看,项链吊坠是个月亮,上面镶着钻。
章潮没把人叫下去,星见月又找上来。
家里养了只猫,老人养什么都能养得胖胖的,猫爬上花架,脑袋伸进浴缸喝水,还用爪子捞里面的鱼。
星见月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瞟了时昶一眼,他气得不轻。
猫从架子上跳下来,来到时昶脚边,往躺椅底下钻,她记得她他家也有一只银渐层,“跟你家的豆包有点像诶。”
就是一窝的,当时姜冰凡一共买了三只,爷爷奶奶家还有一只。
时昶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实在憋屈,他站起身,“别扯猫的事,你先说说,你今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你的啊,”星见月一点也不心虚,“你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我没办法,只能找到你家里来了。”
时昶没中她的迷魂汤,“这是章潮家,楼下的是章潮的爷爷。”
“你不也是叫爷爷嘛,”星见月注意到他手里的项链,“送我的吗?”
“不送了,”时昶把东西塞进兜里。
星见月顺势牵他的手,“给我看看你买的是什么。”
“不送你,你看什么看,”时昶侧身避开,“别动手动脚,保持距离。”
她笑着问:“昨天晚上告白不算数了?”
他这才看向她,“你只能谈一个,有我没他,有我没他。”
这是一选一吧。
“啊,真为难,”星见月在路上已经跟章潮说清楚了,楼下的人也都明白是什么情况,她就是故意在逗时昶。
他脾气是真好,有问题自己消化,消化不了就找人发泄,闻一燃被他折磨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家里睡觉。
“为难?”时昶盯着她,“你跟我可是经历过生死的,跟他有什么?”
“他是我们学校老师啊,帮过我。”
“我明天就给你们学校的校长信箱发邮件举报他。”
星见月:“……”
时昶一步一步逼近她,“昨天晚上我被你气昏了头,没注意到你说我得叫你一声嫂子,你再说一遍。”
这会儿星见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怪羞耻的。
她刚转身被他拽回来,后退两步,靠着墙。
他们在露台,章潮在画室里,一墙之隔。
“你为难什么?”时昶刨根问底,“你今天跟他回来吃这顿饭,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星见月仰头,“我……唔……”
呼吸被吞没,他比昨晚在湖边还要凶狠,不允许她被外物分走一丝一毫的注意力,近乎掠夺势的吻很快就让她招架不住。
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喘息,他头低下来,咬她泛红的耳垂。
时昶在她意识最薄弱的时刻,咬牙切齿地追问:“你跟他,有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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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星见月脸红得发烫,被咬过的那一处火烧似的,声音也变了调,“我跟章老师……”
画室的门突然打开,章潮从里面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星见月猛地回过神,她下意识想把时昶推开,却被他反握住手腕,从暗处拉到明亮的地方,直面一条腿已经迈进露台的章潮。
章潮脚步停住,目光先落在猫身上。
这只猫比他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更胖了点,脸圆嘟嘟的,愈发不可以动弹,趴在躺椅上打哈欠,看着舒服极了,家里各处都是它的地盘,它饿了会自己去找吃的。
三秒钟后,他的眼神才和时昶碰到一起。
算起来,两人有一年半没见了,他今年春节是在国外过的。
时昶不装了,他搂住星见月的肩膀,直接说:“就是你以为的那样,她跟我分不开,所以你俩得分。”
章潮笑了笑,“哦。”
哦。
哦。
哦。
轻飘飘的一个字,杀伤力极大,时昶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仅分毫未伤,还一脸笑意地离开,自己却被后坐力震得心肝脾肺都痛。
他被激出了脾气,下一秒就要追下楼找章潮,星见月及时拉住他,“别生气,我老实跟你交代。”
“行,给你一分钟,”时昶看着手表计时。
他把手抽走,手背上的青筋绷得紧,星见月两条胳膊都缠上去,顺势亲了一下他的脖子。
时昶不为所动,“还有五十秒。”
星见月赶紧进入正题,“章老师的父母一直想让他在英国发展,但他想留在国内,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四十秒,”时昶现在就是一个冷冰冰但满腔怒火的计时机器。
“他帮过我,我很感激他,欠下的人情得还啊,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朋友,我……我当时刚好也单身嘛,我发誓,只是假装了几个月的情侣关系,恋爱是没有的,接吻牵手拥抱更是没有过。”
星见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刺收回去了一些,她双手抱住他的腰,仰着头轻声说:“今晚也是因为他说你在这儿,我才会跟他过来的。”
乌云散开,透出朦胧月光。
时昶没再推开她,语气也放缓了,“真的?”
“我要是欺骗你,就让我……”她认真地想了想,“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时昶捂住嘴,她每次发誓都特别狠。
虽然他听进去了,但依然心有余悸,“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
星见月眨着眼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但凡她犹豫一秒,时昶刚消下去的气焰就会再次卷土而来。
吃一颗表面极酸的柠檬糖,酸味在口腔里逐渐淡化之后,里面夹心的甜味会加倍,并且会持续很长时间。
时昶在风里闻到了花香。
老爷子喜欢绿植,露台花架上摆着的都是些不开花的植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楼下院子里唯一的木绣球还没到花期。
时昶闻到的,是星见月身上的香水味。
他被引诱着埋进她颈间,除了桂花的香甜和茶叶的甘苦,还有别的花香,像是茉莉。
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痒痒的,星见月只动了一下,时昶就收拢双臂,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你气死我了,”他声音哑哑的。
楼下的人都在等他们,章爷爷还是长辈,星见月第一次登门,总不好让大家一直等着,“好饿,能先吃饭吗?不然没力气吵。”
“你还笑,”时昶捏她的手,“回去再跟你算帐。”
两人一起下楼,老爷子喊开饭,大家都往餐厅里聚。
小孩儿们单独坐一桌,菜色也和大人桌不一样,偏甜口。
星见月被安排在老爷子右手边的位置,旁边是时昶,章潮在斜对面。
江祁也是第一次登门,怎么也得陪几杯酒,姜冬也可以开车,他喝醉了也没事。
时昶昨晚是宿醉,下午到昌宜后酒才醒,不到二十四小时,他跑了三个城市,星见月闯的祸,这会儿有点心疼他。
她酒量不怎么样,但敬两杯酒还是可以的。
老爷子高兴,让她抿一口意思意思,但她每一杯都喝的一滴不剩,老爷子更喜欢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饭后各回各家,老爷子送他们出门,单独给了星见月一个厚厚的红包。
“收下吧,爷爷的心意,”时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星见月没再推辞,“谢谢爷爷,有时间我和时昶再来看您。”
“一定要常来,”老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
章潮送他们到停车的位置,他喝得也不少,平日里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浑浊,但更随性,之前星见月总记着他是老师,说话不敢太放肆。
“章老师,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会赖账的。”
“你已经来家里陪爷爷吃过饭了,不欠我什么,”章潮笑了笑,他看向时昶,“还生气呢?心眼真够小的。”
时昶在饭桌上就看出来章潮对星见月是存了心思的,章潮喝闷酒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星见月脸上,或远或近,短暂失神,酒精麻醉神经,他忘了掩饰,情意从眼神里泄漏出来,被给她剥虾的时昶抓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时昶靠着车门,“你心胸宽广,下次见面叫弟妹。”
星见月悄悄碰了下他的胳膊。
时昶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她塞进车里。
章潮看着,脸上笑意更浓,“路上小心。”
姜冬也降下车窗,“章潮哥,我们走啦。”
“慢点开,”章潮说完转身往回走,背影在路灯下有些落寞。
姜冬也把车停在时昶的车旁边,“嫂子。”
这声“嫂子”时昶听着很顺耳,他看向车里的江祁。
江祁是喝了酒的,他接收到大舅哥的眼神,心领神会,从副驾驶探着脑袋,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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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见月笑了笑,“还是叫名字吧。”
“叫嫂子更亲,”姜冬也非常上道,“江祁明天得回南川,我跟他一起走,只能下次再约。”
“不忙的时候我们找时间单独聚,”星见月挥手,“注意安全啊。”
别看姜冬也的性格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开车特别猛。
时昶刚坐进车里,闻一燃的电话就打过来。
闻一燃刚醒,“你走怎么不跟我讲一声,我一觉睡醒,发现屋里没人,以为把你落在车里了,衣服都没穿就跑到停车场。”
手机里传来他的咳嗽声,应景儿似的。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不醒,”时昶把手机递给
星见月,他开车。
闻一燃骂他不是人,“我一夜没睡怪谁?”
时昶说:“挂了。”
闻一燃听出星见月在旁边。
“星见月,你带他去医院量量血压吧。”
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惹时昶生气,本来就没哄好,“挂了,拜拜。”
挂完闻一燃很快又打过来,她把手机塞进包里,铃声停了之后,微信提示音连续响了好几下。
时昶没心情理他,经过一家便利店,他问星见月:“渴不渴?”
“有一点,”她虽然只喝了两杯,但白酒辣喉。
时昶把车停到前面,“别下车,等我一会儿。”
星见月坐在副驾驶给冯芸回微信,冯芸看完电影,刚到家。
时昶回来得快,袋子扔在后座,他只拿了一瓶矿泉水,拧盖瓶盖递到她手边。
星见月喝了两口,递给他,他接着,喝了小半瓶。
“你热吗?”星见月看他把外套脱了。
“那件衣服是闻一燃的,穿着不舒服,”时昶心里燥燥的,跟衣服关系不大。
他这一天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车开进一个陌生小区,星见月才知道,他没打算让她住酒店。
时昶把车停好,牵着她上楼。
他用指纹开门,进屋后对什么都很熟悉,星见月换上拖鞋,往客厅里走,“这是你们的新家?”
时昶说:“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婚房。”
“啊?哦,啊……”星见月故作淡定。
应该是有人打扫过,很干净。
时昶把她的行李箱拿进来,“我去换床单,你先洗?”
“嗯,”星见月想找件睡衣。
但她把行李箱翻了两遍都没有,她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暖气还没停,她热得冒汗。
“穿我的?”时昶就在旁边。
星见月后知后觉,那酒真烈,“给我一件T恤吧,暖气好热。”
时昶带她去衣帽间,“衣柜里有,你随便拿。”
毛巾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星见月洗得慢,等她吹干头发,穿着黑色T恤从浴室出来,时昶已经在外面的浴室洗完了。
他也穿着T恤,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找电影。
还生气呢。
星见月笑着走过去,刚靠近,还没说话,就被他拽着跨坐在他腿上。
正经男女朋友,她有什么好害羞的,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沐浴露是同一款,气息交融,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别生气了,”星见月亲他的下巴,她在车里就很想亲亲他。
时昶靠着沙发,一只手扶在她腰上,脖颈微微仰起,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低低的,“说你爱我。”
他这副模样,着实有点考验人的定力。
“爱爱爱,爱死了,”星见月笑着回应,她酒品很一般,一通乱摸,没一会儿就被摔在沙发上。
热腾腾的身体压下来,她吓了一跳,不小心踢到了桌上的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掉到地上。
星见月看过去,除了几瓶水,还有一小盒东西。
她的脸瞬间通红,时昶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你……”
“我什么?”
“你买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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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秦潇潇只画帅哥,她画过时昶,还不止一张,或在球场一跃而起,或在走廊大步走过,但全都是穿着校服的。
星见月曾经因为打赌输了,在周围没人的时候,硬着头皮问过时昶有几块腹肌。
时昶不搭理她,她说都是朋友,别小气。
他被她整笑了,靠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得有点痞,挑衅般说了句:“有本事自己摸。”
她哪好意思摸。
此刻,画笔仿佛到了她手里,被他牵引着,一笔一画将他的身体描绘在她脑海。
他刚洗过澡,皮肤上还有湿意,可无论她的手碰到哪一处,都烫得她面红心跳。
沙发好软,她陷进去,电影里的对白越来越模糊,耳边被他的呼吸声包围着,什么都分不走她的注意力。
她不是只喝了两杯酒吗?怎么心口火烧似的,像是要融化在他手里。
凌乱的心跳不是紧张,更不是害怕,是喜欢,是希望更多,星见月心想,她大概是堕落了。
客厅的灯光过于明亮,她被时昶抱起来,一路吻到主卧。
卧室的床比沙发更软,但也更热。
他压下来,蹭着她的鼻尖,轻吻着她的唇角,在她因为难耐的痒意笑开时深入。
星见月感觉到T恤里面的一件被他脱掉了。
他比她更沉迷这个吻,喝了酒的人更像是他。
好热好热,比泡在温泉里还要热,骨头都软了,她分不出一丝精力去想别的。声音被关在房间里,无限放大。
时昶被咬了一口,痛感微乎其微,意识回笼了几分,他停下来,往上吻住她。
星见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有点疼。”
“我也有点,”他闷声笑了笑。
他的眼睛和平时很不一样,滚烫,潮湿,色情,但全都是她。
星见月抬手捂他的眼睛,不让他看,没一会儿就被扣着手腕压进枕头。
她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昌宜的春天气候多变,半夜突然来一场雨是常事。
退去生涩后,他完全主导着。
他喘得她头晕脑胀,但又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眼泪挂在睫毛上,轻轻颤抖着,他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不说话,他就再问一遍,一直问到她说喜欢为止,于是他就有理由放纵自己贪恋沉迷,不知疲倦。
手机在客厅,没有人打扰他们。
不安和焦虑被抚平,空虚的缺口被填满,从身体到灵魂的彻底放松,让时昶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喝水的时候才发现下雪了。
不是什么怪事,有一年三月底还下了一场大雪。
他的上衣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堆成一团,他捡起来,和星见月穿过的那件一起扔进洗衣机。
他喝凉水,给她弄了杯热的,但她没醒,抱着枕头窝在被子里睡得正舒服。
时昶舍不得叫醒她,反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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