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傍晚,天sE将暗未暗。
基地後勤医疗楼的天台,风拂过帐棚边角,晾晒的无菌布料随风起伏。秦青靠在护栏边,一身作战服刚换下,神情倦意未退,却b平常多了点安静的从容。
司夜北推门走上来,手里捧着一份实验报告,正打算找个地方安静整理。见她在,也没说什麽,只是走过她身边,坐在一旁的钢制椅上。
她过了会才开口,声音没带锋,也没有军中会议里那种冷肃:
「我今天看到她。」
司夜北手中的纸页翻动一顿。
「欧纾毓。」秦青侧过脸,望着落日边线的橙红,「她看起来很好,还是那样,头发一丝不乱,说话不留情,也没让人看出任何疲态。」
司夜北没回答,但指尖却轻敲着桌角。
秦青淡淡一笑:「你知道,她提到边境实验支援时,没有提到你,但我听得出来,她知道你在。」
「这不代表什麽。」他终於开口,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她一向把情绪关得Si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关得Si,但你不说,就真的要再错过一次?」秦青转过身看他,语气微沉,「她不是不知道你对她的好,只是你从来没说清楚。」
「我没立场说。」他低声道。
「你有,司夜北。」秦青直视他,「你守过她最危险的任务後线,护过她发不出声的深夜,你知道她会自己缝伤口、灌冷水压情绪,但你也知道,她会在累得站不住的时候,偷偷看你一眼,看你在不在。」
她顿了顿,眼神少见地柔了下来。
「我曾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走不到婚姻。」她语气不带自嘲,像说一件早已过去的战争,「直到邺准淮在我命悬一线时,握住我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人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