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刀子藏在棋里。这不是在问时局，而是问人心：
你怎麽看待朝廷对功臣下手？你又站在哪边？
方丈捻须，没立刻回，反问：
「那位施主自己又怎麽看？」
朱棣神情微凝，却笑了笑，声音低而稳：
「有些人是该清，有些人……是被清。」
「差别不在他们做了什麽，而在他们是不是还有人信、还有子能下。」
方丈闻言轻轻点头，这话已经不是平民能说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神微转，盯了朱棣片刻。
「那……若这一局，该清的是你，你又如何？」
棋声忽止。
朱棣指间那枚白子停在空中，片刻後，才缓缓放下。
不是进攻，不是防守，而是撤子让路。
他轻声答：
「那我就换一副牌桌，自己开局。」
方丈微笑，彷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道：
「这世上能自己开局的人，不多。」
「但若真能做到——那你不只是坐在桌上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是主。」
这句话落下，朱棣眼神轻轻一敛，终於低声回了一句：
「多谢方丈开示。」
得悟方丈拈起棋子未落，抬眼静静看着朱棣：
「施主处此大局，问世、问人、问权，贫僧却想问一句最简单的。」
「你此局……究竟为谁而开？」
这一问，落子未响，气息已沉。
朱棣闻言，眉未动，指间棋子却慢慢放下，声音低而不重：
「为了——王。」
方丈闻言，眼中一闪，旋即轻轻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者之局，当有其义。」
「但我少林不入朝堂、不染红尘，只问一事——」
「此王，心中可容天下？」
朱棣没有立刻答话，只回以一笑。这笑不见扬眉，只藏在眼角一线寒光里。
「我让天下坐得下桌，自然也容得下他们。」
方丈笑而不语，片刻後才缓缓开口：
「贫僧年岁已高，不问朝政，只愿江湖平顺，众生有依。」
「三位此次来此，各怀因果，少林不表态，亦不助一方之势——」
「但若是为止乱、为安世，能做的，仍当尽力。」
朱棣闻言，轻轻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足矣。」
两人再落一子，盘面渐深，棋声再起。
这局无胜负，却各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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