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与潇最终忍住了。停下的时候,柳墨抵在她颈窝里调着声息。她也调整着呼吸,心想时间如果能这么一直无意义下去就好了,柔软舒适的床铺,因为她而加快心跳的柳墨。柳墨冒昧地又问:“韦安如晚上是裸着睡的吗?”柳墨看来真的很介意。“不知道。”慕与潇说的是实话,她晚上回来就心不在焉,另一床被子里的朋友怎么睡,她没顾得上看。她也不想看吧。“我也可以裸睡,你今晚跟我睡吧。”“怎么不说话了?”“我在想,这两句话都很无厘头,前后没有因果联系,而且都不合理。”慕与潇较真说。最终,她答应了一半,“我陪你躺会,半小时后我要回去,不然安如半夜醒了看不到我会吓被到。”柳墨说了“好”,坐在床边,打算脱掉衣服。慕与潇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解了一半的扣子。赶忙拦下:“你不用,我只是答应陪你,又不是非要附带条件。你干嘛学别人的生活习惯,她是开玩笑,跟我睡一张床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随意,我们有分寸。”还好柳墨的睡衣宽松,即便春光乍泄,还不至于太露骨,慕与潇帮她把扣子一颗颗扣回去。扣到最上面一颗时,柳墨问她“拍证件照吗”,她又乖乖解开了。柳墨因为她的拒绝,表现出一点烦躁。语气也不好:“下次不要说给我听了,我不喜欢听你说跟别人的‘我们’。”“好,我尽量。”慕与潇模棱两可地答应。“为什么生气?好,不谈别人,我拒绝主要因为我不需要的,更不想你着凉。”“可你不喜欢吗?”柳墨问完,没等到答案,就很坚定地说:“你喜欢的。”“你跟我说过,喜欢我的身体。以前。”慕与潇静了很久,突然从玫瑰丛里挣扎出来:“那是以前。”她自己被刺扎到,所以她疼得说:“人要往前走,你可以让我陪你,但不要总是提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在乎了。不是吗?”柳墨生气地推她出房间。这是柳墨跟她重逢以来,第一次失态。慕与潇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放心不下,还是敲了敲门。“柳墨,我有话跟你说。”同时开门的还有韦安如,眯着眼睛问她们:“这么晚了你们都没睡啊?”柳墨面无表情:“我睡下了,但有人刚刚敲门吵醒我,说有话跟我说。”韦安如惊恐万分。慕与潇木在当场,一阵眩晕。第19章可能人的一生到底要说多少谎言?凌晨一点半,慕与潇茫然地思考起数学兼哲学问题。因为柳墨。她的人生中,很多谎言的组织都因为柳墨,她必须要撒谎,才能维持生活里的秩序。她承认,得罪柳墨是她一时冲动了。晚上室外室内温差大,一会冷一会热弄坏了脑子,才会又跟柳墨说大实话。话又说回来,那时候她不觉得是得罪,她觉得柳墨多少会认同一半。谁知道这又是什么招数。“与潇,你……”韦安如看慕与潇愣住,一脸紧张,就猜出七七八八了,想着怎么救场。慕与潇心想完了,现在问题更棘手,韦安如的惊讶和担忧都不似作伪。看样子像自己再多支支吾吾几句,她就默认为自己半夜骚扰客户了!可能还得求柳墨别举报自己。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对,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大尺度和糟糕。但不能对她说真话,起码不能这时候说。慕与潇看了眼罕见的因生气而面无表情的柳墨,确定对方不会递台阶了。孤军奋战,看向韦安如说:“我起床上厕所。”韦安如赶紧帮忙:“回来走错房间了是吧!”走错房间还敲哪门子的门,何况她已经喊了柳墨的名字。“不是。我就是上完突然想到一件事,看柳老师房间灯没关,以为柳老师也还没睡,就想跟柳老师先说一下。”柳墨淡声:“我习惯睡觉开着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慕与潇昧着良心。“没关系,私人习惯,不知道很正常。”柳墨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声音转柔,却咄咄逼人:“所以是什么事啊?”韦安如跟着问:“什么事?不重要的话,我们明早再细聊?”慕与潇怔了一下,编不下去,只好说:“一打岔我忘了。”柳墨几乎要笑出来,第一时间去看韦安如表情,想知道这位怎么面对如此蹩脚的理由。谁料韦安如恍然大悟,立即附和:“不好意思,慕与潇经常干这个事,老跟我说她想讲个什么话,结果忘了。您先睡吧。”柳墨叹服这种钝感力。慕与潇跟着点头:“嗯嗯,我回去再想想,明早说。不好意思,打扰柳老师休息了,下次一定注意。”这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柳墨关门,慕与潇回房间,韦安如去上洗手间。慕与潇上床先装睡着,想躲避韦安如有可能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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