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打黄泉门撤去隐匿之姿惊现江湖之时,我便对他们展开了深入调查,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黄泉门不但强大,并且极其神秘。这么多年的情报和资料显示,黄泉门最早出现的时间,居然是在一千七百多年前。而他们从事的业务范畴,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暗杀!”
“而后鼎盛了近五百年时间,后不知是何缘故人间蒸发,再次呈现在世人眼前时,就是数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了。我曾观过古籍野史,追述到上古时期,曾有一个叫做‘地府’杀手组织遍布整个大陆,凡是其所向之处无论是古老家族也好,强大势力也罢,只要有人能依照‘地府’暗杀的等级,提供其所专需的东西,那么被列入名单之人,就是必死!”
“最终,在‘地府’猖獗了近万年以后,因误杀了一位圣人之孙而触动了其怒焰,惨遭灭门。那一次,圣人不惜发动大陆上超过八成的势力组织,对该‘地府’进行围剿,而他本人更是斩掉了坐镇地府被誉为‘杀圣’的另一位圣人强者。”
“不过按照野史上的记载来说,‘地府’并未被彻底的连根拔起,任然有一支脉躲进了‘杀圣’所开辟的空间之中,躲过了此劫。但从此却再未在大陆上显露过踪迹,直到被人们所遗忘。”
“我对照过‘地府’与‘黄泉门’的种种行事方式以及可疑之处,料断,两者之间十有八九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否则黄泉门不可能有与‘少林’这桩顶天巨擎叫板的资本!”
说到这里,鬼见愁渊眸透出种种忧虑的神色,念想到鬼宗可能真的是在面对如此可怕的对手时,这么多年以来他头一次感到了仓惶与无力。
也恰恰是在这时,怪老头难以抑制了心中万蚁噬心般的急耐,见鬼见愁愣神的这会儿,赶紧插了一句:
“难道少林不知这一切么?”
“唉,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况且你可知我这些推断和资料究竟是何而来么?”
闻言,精怪如怪老头这般定是知晓鬼见愁还有话讲,赶紧催促了一下子,便继续聆听:
“是何而来?你接着往下说。”
“昔年,当鬼泣(鬼宗主)决心承接黄泉门局部分工的任务时,我是极力反对的。演变到最后鬼泣竟不惜联合宗内长老堂,以及黄泉门门主,还有一些其他的黑暗势力的首脑人物,弹劾我这个当时的盟主。经过数年与黄泉门的间接交道,我明察暗访的了解到一些有关之前我所说过的辛秘。在担心黄泉门狗急跳墙同时,也迫于与宗内恐会分崩离析暗遭他人贼手的情况下,我无奈选择了退隐。”
“不过,还好自达成共识之后,黄泉门并非是意在窥视我鬼宗的什么,反而是鬼宗因合作而得到了发展中的巨大好处,并且从黄泉门那里知晓了一些有关‘家族灭亡’的蛛丝马迹。对此,我心中虽稍稍安稳,但却不敢丝毫大意。”
“然而,鬼泣因过于沉溺在仇恨之中,很多事情已然看不清澈。在后来与黄泉门的合作当中,更是屡屡打破了先前我所立下的那些宗训,终于是在‘隐袭事件’里栽了跟头,才有了如今的这番局面。”
“唉,其实我也不怪他,只是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恐会是极难的一劫啊!”
说到这里,鬼见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一般,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明显了,头上的银丝看上去也更加沧桑了。
见状,怪老头心中明了,郑重的道:
“老鬼,有什么打算你就直说吧。先前你说要走一遭出其不意的险棋,老怪我乐意奉陪。”
突闻这般话语,虽带着点轻挑的意味,可鬼见愁也难免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当下正了正语气,拐弯抹角的想安慰怪老头不安的心情,愤然道:
“昔年,想我鬼见愁带领鬼宗蓬勃至此,被江湖中人冠以‘盖世枭雄’称谓,老夫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实力。手段和谋略,往往在很多时候要比武力来得实在得多!人心,乃世间最凶恶之武力;头脑,乃世间最犀利之兵刃;灵魂,乃世间最可怕之倚仗!”
“何为枭?何为雄?一路走来,当带着我洪家最后的希望踏上复仇之路,虽满是坎坷曲折、满是艰险困苦,可我挺过来了。日日炼狱般的修炼,长年步步为营般的筹谋;老夫一路劈坚斩棘的将鬼宗从一个弹丸之地的无名小派,成长到了今日在豫州雄踞一方的地步!我鬼见愁手染之血足以化江河,踩踏之骨足以堆峻峰!”
“然,老夫在一百三十二岁所幸位临五脏玄奥之境,为老祖宗‘绝代拳皇’争了口气,也为鬼宗上下争了口气!并且,老夫当年以初入大尊之姿,力斩大尊大成强者,一战功成,借地称雄!后,再无人敢轻视我鬼宗,再无人敢小瞧我鬼见愁!”
“悠悠岁月如风而过,老夫诞存至今,共斩杀大尊或以上层次的强者———八人!先天强者———二十三人!后天巅峰强者———千余众!何为枭?何为雄?我,鬼见愁乃盖世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