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晚间,段浩峰食过晚饭,依照吩咐泡在降温冰解液里,回想着白天遇见的洪千琴。
“捏!奇怪嘞,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她?反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哦~我知道了!想必,她肯定是在我沉睡的时候,方才住进乌龙院的。对,一定是这样……可是,怎么都没听师傅们提起过呢?”
摩挲着下巴,段浩峰自水液里一阵费解。然,正当他做这个动作时,一双呆涩的眼眸注视着这种怪异的液体,过了一会儿身体不动了,它就立马冰封起来,并且温度也是霎时间下降了许多。而,再等他有所稍微异动时,甚至只是因为呼吸量大了些许,致使胸腔起伏的弧度略微排动到药液,它就即刻间散化成黏糊状,于浓度积攒过过多处时,以至于还呈现出果冻状的样子。
“拜托~怎么连你也是这么的奇怪!?天爷,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段浩峰所知道的?”
眼看着降温冰解液的变化,段浩峰如此自嘲之余,抬起的手臂无奈一摊,埋怨完后,又任其自惯性落下。
“咚~嗡~”
段浩峰无心之举,竟令得药液发出如此新奇的声响。这一下,倒不像是手臂接触液体所发出的声音,闻之更似是砸在了一滩半固体化的布丁里,响荡出如此古怪的动静,如胶似漆般直入大脑,但还给人以一种发自灵魂的冷颤。
“我靠,这是怎么一回事??”
旦闻其声,段浩峰瞎蒙似的陡然打抖,如同灵魂赫然被一阵北风扫过一般,透着凉飕飕的寒意。须知,谷内四季如春,故而对小子而言,这种被冬天里凛冽的冷风,嗖然掠过的感觉,无疑是未曾有过。尤其要知道,这可不是在侵袭发肤,而是直接滋生起源自灵魂的冷颤!
“呼~”
首遭此料,段浩峰条件反射似的呼出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呼出的气体竟颇为惊奇的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白气,在飘出后些许,便被周遭温差较大的空气给中和掉了。
“呃…..”
见状,段浩峰在一边惊异的同时又一阵哑然,于好半会儿后,性由幼稚作祟,竟开始“玩弄”起了此等降温游戏……
“咚~嗡~”
“咚~嗡~”
“咚~嗡~”
….….
数日后。
段浩峰在水中游泳时意外的发现了一种手段,在不动用任何方法的情况下,能让闲散的水源聚集得更为紧凑一些。故而,当智深再次将他那死了半截的“尸体”从水中打捞上来时,疑问了:
“嗯?这厮周遭的水源怎么骤然变重了许多?难道是因为他体悟到了什么?”
于心中自想着,智深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劲气蒸干段浩峰肺部的积水,反倒低头俯视着躺在地面上,如死鱼一般正在冒喷泉的这货,道:
“别在这儿给洒家装死了,不想真断气的话赶紧解释一下,方才你周围的水液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智深还踢了踢地面上的死尸,样子犹如是没有耐性一般。闻言,段浩峰差点儿没憋岔气去,在往外喷了一大口积水之后,方才死气沉沉的道:
“我只不过是稍稍运用了点降温冰解液的特性而已,师傅,您老要好雅兴!咳咳….”
自嘴角又憋呕出一滩水,顺着脖颈滑下,段浩峰躺在地面上摊开着手,如此埋怨道。见状,智深却没有理会段浩峰话语里的不爽,也单单无视了这厮的讽刺,只是低头来回摇晃着脑袋,拿嘴唇接触着握拳,细细思考。
不会儿后,智深也不知是想明白没想明白,只是催促道:
“好了,别给洒家装死鱼,赶紧起来继续悟气,要是再耽搁些许时辰,小心太阳就要出来了!”
闻言,段浩峰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在歪把着头望向东方后,又警惕的看了看天色,才一言不发的砸进了水中,消失不见……
“唔….这才多久,没想到他就….哎,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远眺着东方之极那缕若隐若现的晨曦,匹夫智深摇头晃脑的一阵惆怅,然后,他望向水中的眼神,如同像是光影流年般倒影起了自己儿时的模样,想想曾经,再想想现在,恐怕,已非截然惘矣……
七载悟气满蹒跚,八岁问道有何难?
位及先天一敌二,立斩幽冥传四海。
马蹄野驶千里行,童怯恐楼遍布穿。
后生相逢何出处?少年遥指连天峰!
“大时代,洒家很期待啊……”
说完,匹夫悬空而坐,开始观摩水下段浩峰的悟气……
。。。。。。。。
午时,段浩峰吃过正餐,向师傅们请完假后,在牛头人的陪伴下,朝洪千琴所住的茅草屋行去……
“诶~我说牛哥,你说师傅他们怎么还兴这个?”
说完,段浩峰比了比手中的礼物,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闻言,身旁的庞然大物道:
“唔….这个不太好解释,等过些时日你自然就晓得了。”
“呃,怎么搞得神神秘秘似的?算啦,知道牛哥你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我也就不问了。咦,这个雕像是千年虫吗?看起来好威武呀……”
说完,段浩峰带着点好奇打开了手里的木匣子,取出一块青色雕石,从其外表棱角分明的形状,下论如此判断。见状,牛头人一点头表示默认,不过却未说话。对此,段浩峰也不是在乎,知道向来话语算不上多的牛哥,一向表现是喜欢这样子的安静,所以也不再闲扯,只是坐在其宽阔的肩头,享受着周围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好似是呆不住沉默的氛围,段浩峰又问了:
“挨~牛哥你知道谷内的兔子是怎么一回事吗?怎么上次我见的那只大得出了奇呀!”
闻言,牛头人皋魊一瞥肩头上的小家伙,闷闷道:
“这有啥好稀奇的?自万古以来,就算只在人族中比较,你这腰板都是算拖后腿的了。”
“呃,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临言,段浩峰白了一眼身旁的大脑袋,干干脆脆的撅起了嘴巴,选择不再去叨扰这个体型夸张的家伙,只是心中纳闷: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大家都喜欢挖苦我了呢?!
正想着,段浩峰抚摸着千年虫雕像上的纹路,像是对这种艺术品别有爱意一般,舍不得罢手。即便,小子对这种雕刻的艺术有种跃跃欲试的好奇心态,但于牛头人这等海拔的脚程来看,洪千琴所描述的那座茅屋,已经巧巧印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