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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生气了,是不是萱儿什么地方做错了?”

辜独声音冰冷,“为什么要留我,为什么要拉我上首席,为什么要主动投怀送抱?”

师萱松开手,转到辜独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

师萱眼圈一红,滴滴泪珠坠落。

辜独心头一酸,可他还是冷声道:“回答!”

师萱翘起沾染泪珠的睫毛,一脸的梨花带水,惹人心恋,“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原因?为什么偏偏我有这么好的桃花运,无缘无故便有一个爱人送上门来?”

“爱人?”师萱脸带泪花抿嘴娇笑,羞涩的道:“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来?未婚未嫁就唤起爱人来了!”

“先给我答复!”辜独禁不住佳人撒娇,口气明显缓和下来。

师萱踱去另一处亭角,对着一池碧水幽幽的道:“我说过,我们曾经相识!”

“可我并不记得?”

“你终究会记得的!”

“我现在就要答案!”辜独的语气又逐渐冰冷。

“喝碗荷叶莲子粥吧?”师萱笑问,道:“萱儿现在就去为你煮!”

墨雅斋!

粥已经煮好,师萱为辜独盛过一碗,端在书桌上。自己也盛了一碗,端在手中,用小瓷匙轻轻搅拌着,道:“你的答案有了吗?”

辜独摇头,“没有你的答复,我找不到答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绝对不会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与爱,辜独首先要找到被爱的原因。

管家刘永忠推门进入,“小姐,要不要把酒菜端来?”

辜独冷喝一声:“出去!”

刘永忠一愣,冷冷的道:“辜公子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大好,对人的态度也有待商榷!我家小姐自夫人去世便倍受冷遇,七位姨娘对她更是任意欺凌,而服丧的三年又是清苦不堪!”他的话语由冰冷转为悲愤,再由悲愤转为无奈,“永忠原以为公子可以给小姐带来快乐,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会怀疑你家小姐是杀害我妻儿的凶手?”

“公子人在江湖,过得是刀口下的生活,不是公子杀人便是人杀公子!你在江湖中结下的冤仇,不去江湖了结,却跑来欺负我家小姐,你还算什么江湖中人?永忠看你连男人二字都不配!”

师萱面有愠色,“永忠,你的话太过分了!”

刘永忠并不收声,继续训斥,“公子家门蒙难,小姐好心收留,永忠原本以为你们将成就一桩美好姻缘,可不曾想公子竟然将江湖仇怨疑心到小姐身上,真是贻笑大方!”

辜独静静的听他训斥,见他声落,道:“我需要的只是理由!”

“什么理由?”

“你家小姐喜爱我的理由?”

刘永忠一愣,“小姐没有告诉你?”他呆呆的看向师萱,师萱抿嘴偷笑,并不言声。

“告诉我什么?”

“你们原本便认识的,小姐心中唯一的男人便是你!守丧三年,小姐不只一次提起过,如若嫁人只会嫁给你,哪怕你已成婚,她宁做你的偏房也不另则佳婿!”

辜独一愣,费尽心思回想记忆中的陈年往事,可他根本找寻不到师萱的一丝印象!

师萱止住偷笑,轻声提醒,“那一年,我七岁,你十一!”

辜独愣了足有一刻钟,右手成爪,在脑顶反复抓动着银丝雪发,喃喃道:“七岁?十一?”

除去光儿,他对幼时的女孩没有任何印象!

师萱眼圈发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刘永忠冷声道:“正月十五,京城花市,元夕灯节!”

辜独瞪起了眼睛,惊声疑问:“你是她?”

师萱的一滴泪珠由腮前滚落,欣喜的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若非刘永忠提及“元夕灯节”,辜独打破脑袋也记不起师萱来。

那是他十一岁的正月,辜伸道带着他去京城会友,正赶上十五花市,友人便带着他们父子去逛花市。

东安门外迤北大街,各地的客商和巧匠都云集在此,将自己制作的花灯在街上兜售。辜伸道的友人买了盏琉璃灯送与辜独玩耍,这种灯乃是由糯汁烧制而成,制成花灯,可贮水养鱼,旁边映衬烛光,透明可爱。

可爱的琉璃灯立时引来一群孩童观看,顺着辜独渐渐走远。等其他孩童陆续离去,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农家小姑娘抹起了眼泪,却是被琉璃灯吸引,不见了爹爹。辜独将琉璃灯送给她,她便不哭,跟着辜独找到了辜伸道……

辜伸道的友人陪伴两个孩子睡下,等辜独一觉醒来,女孩已经不见!

师萱拎出一盏琉璃灯,“那年我跟爹爹去京城卖花灯,你送给我这样一盏琉璃灯,辜爹爹把我送给爹爹后,爹爹便把那盏灯给卖了!卖了一万两千两银子!而后爹爹便把家从村子里搬进了杭州城,生意也越做越大,房子越盖越多,最终成为杭州城里第一首富!我们师家的一切富贵都是那盏琉璃灯带来的,你送萱儿的那盏琉璃灯!”(附:明人蒋一葵在《尧山堂外纪》载:明朝年间元夕灯节,京城有工匠用糯汁烧成琉璃瓶,制成花灯,可以贮水养鱼,旁边映衬烛光,透明可爱。黄岩人王古直花费重金购得一盏在家,爱不释手,终日耍玩。有一天不小心将琉璃瓶碰到地上,摔个粉碎,悲叹道:“吾平生家计在此,今荡尽矣!”琉璃灯的精巧程度、价值几何,仅此为证。)

刘永忠只知道小姐与辜独乃是在京城花市上相识,却不知道整个师家的兴盛竟然都因辜独相送的一盏琉璃灯而起,当即施礼致歉:“想不到辜公子竟是我师家的大恩人,永忠适才得罪,公子莫怪!”

辜独笑起来,哈哈大笑,手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师萱提着琉璃灯发怔。

刘永忠直着眼睛发呆。

等辜独笑够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七岁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女娃,况且我们又是在京城,而且仅见一面,你怎么让我想象现今的杭州城第一首富,师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就是你?”

刘永忠思量片刻,也是忍俊不禁,捂嘴而笑。

师萱幽幽的道:“可我却知道你,辜家辜少爷,惹是生非的坏小子!那年你与铁杵哥哥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样的坏事,辜爹爹在你家的大门外抽了你一百皮鞭,你生生被打晕了两次,却绝也不肯认错!我就在墙角看着你,就像自己也在挨鞭子,一下……一下……”她回忆着,似乎此时也在忍受抽打,身子一颤一颤。

辜独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满雕车香满路……”

师萱举着琉璃灯附和,“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刘永忠眼中有泪,默默擦拭,悄悄退出书房。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琉璃灯!”

“琉璃灯是糯米做的,拿起来要轻轻柔柔,放下去要小心翼翼!对它要悉心呵护,不可尘封柜锁,令它蒙蔽灰尘!琉璃灯碰不得刚,使不得强,因为它易碎,便如女人心!”

“你的心呢?”

“我的心就是琉璃灯,爹爹卖出你那盏琉璃灯的时候,我便开始哭,哭了三天,三个月没有跟爹爹说话,三年不许他进我的屋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今年正月,我送你一盏琉璃灯!”

慑艳楼!

断臂刀手的床上没有姑娘,可隔壁的套房内却有人声,“他们找到了要找的人!”

“什么人?”

“穷酸秀才!”

“那这就是一个局,引你出手的一个局!”

“我本该相信你,承认这是一个局,可我还是忍不住派人去查!”

“所以你中了他的圈套,感觉到了危险,想请我帮忙?”

“你错了!”

“我错了?”

“我派去的人非常小心,并没有露出破绽,也没有引来辜独和麻十三!”套房中人叹了口气,道:“一切都表明这并不是一个局!”

断臂刀手猛的站起身,人如手中刀,锋芒毕露,“可你说他是一个秀才?”

“没错!确实是一个秀才!”

“你错了!”断臂刀手叹息一声,“唉!我也错了!”眼中突然暴现寒光,道:“你必须杀掉他!”

“我的人跟踪到他的住处,是一处偏僻的小院,很容易下手!”

“你派了人?”

“已经有十二个高手赶在路上!”

“如果他离开呢?”

“我留下了四个眼线,即便换成你,他们也能追踪到你下一个落脚点。”

“这么说我应该放心了?”

“可我有些不放心!”

“为什么?”

“你说过三个不可能?”

“不错!”

“那便好!即使被秀才查出也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也不可能找到你!”

“错!你也曾经说过,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可能根据烟油查出烟叶,根据烟叶找到我,再根据我找到你。”

“是的!我是说过,因为我太谨慎,可现在看来有时候太谨慎反而多余!”

“你又错了!”

“我又错?”

“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秀才把烟油的秘密告诉辜独,我的身份就要暴露!”

“可你说过,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

断臂刀手打断了他的话,“可我没告诉你天下还有两个人各知道半段内情!”

套房内沉默良久,道:“他们碰到一起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

断臂刀手满脸迷惑,自言自语道:“天底下本不相识的两个人怎么就能碰到一起?为什么辜独想找的人偏偏是他,而且想找便可以找到?”满脸严肃,对隔壁道:“只要他们相见,我的身份就要暴露!”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见面的!”

断臂刀手叹道:“你乱了!”

“我乱了?”

“以前你不会说不可能,也不会说绝对,可你今天都说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乱?”

“你想杀我,可你又不知道能否杀得了我,所以你才心乱!”

“笑话!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可我知道你是这家妓院的主人!这里的线索有千百条,只要辜独想查,一定可以查到你的真正身份!”

对面沉默好久,终于道:“我又说了一句‘根本不知道’!难道我真得乱了?”

“所以你最好杀掉那个秀才,否则事情会非常危险!”

“好吧!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马!”

“我想你现在就应该亲自出马!”

“难道你就不能出手?”

“我可以出手,但我不能杀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可以出手杀你,但我不可以出手杀他!”

一位手里掂着个黄铜打造的烟袋锅的穷酸秀才正踱步在西湖岸边,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垂目深思,惹得游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麻十三在数桌子上小米的粒数,满满一桌子小米,一粒一粒的被他拨落地面。

已经两天,秀才没有来,辜独竟然也没有来!

辜独刚刚看过铁杵和憨儿,憨儿缠着他不放,陪着他戏耍了半天才肯让他走。

他的心里惦念着:“昨儿被萱儿缠了一整天,今日又被憨儿缠了半晌,也不知道烟袋锅的事情有没有结果了?”也没留意对面一人突然行出,迎面撞了个满怀。

被撞的是个老妈子,手里端着一盘子饭食,噼里啪啦摔落一地。老妈子此时已经跪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

辜独紧皱眉头,“刘永忠管教得也太过严苛!”上前搀扶起老妈子,道:“老妈妈?那些碎盘子、碎碗没伤着您吧?”见是辜独,老妈子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以至整条胳膊都在晃动。辜独手下轻轻加力,控制住她发羊角风似的颤抖。

“辜少爷!您发发慈悲吧,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小姐!”老妈子浑身瘫软,若无辜独搀扶,此刻便要瘫倒在地上。

“老妈妈,不过打翻一盘饭食而已,不必害怕!”

神色慌张的老妈子逐渐镇定下来,怯怯的用余光观察着辜独,屈身收拾起地上的饭菜、盘碗,她手脚麻利,转眼间便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仅余一滩酒渍,连半颗米粒都没有遗下。

辜独笑了笑,道:“把这些倒掉吧,别人问起就说我把饭食端去给憨儿吃了!”老妈子深垂的头顿了顿,双手护住托盘,急匆匆跑开。

一件毫不起眼小事打断了辜独的惦念,他无奈的摇着头,放步向府外行去。猛的,辜独停下了脚步,心中若有所思,再又返回。地上的酒渍还在,但却不见一丝酒气,是水!

老妈子的托盘中不见酒具,亦无茶具,只有盘碗。她端菜端饭都没什么问题,可她为什么要端一碗清水?此时早已经过了午饭,晚饭尚早,她的饭菜和清水又是端给谁的?

辜独看向周围的环境,老妈子的去路是一处荒凉的破院子,院子里养着猪……

猪?

辜独曾经路过这里多次,不只一次闻到破院子里传来的马蚤臭味,他问过下人,所以才知道那里是猪圈。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也从来没有去想这件事,可现在他开始怀疑,堂堂杭州城第一首富的深宅大院里为什么要弄个猪圈,难道不怕它整日向府内散发马蚤臭的味道?

若是两日前,辜独不会如此多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每个宅门同样有每个宅门的秘密。身为客人,窥视别人的秘密不该是辜独的作为。但今天辜独已经不再把这里当成别人的府邸,而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师府的每一件事都将和他有关,每一个秘密他都要知道,哪怕养猪是师萱的癖好,他也要陪着师萱一同拥抱猪宝宝!

一百余头猪挤在阴暗潮湿而又肮脏不堪的猪圈内,馊得发霉的猪食,辜独几乎便要作呕。

突然,他看到一双眼睛,一双惊恐而又愤怒的眼睛,来自适才托着饭食和清水的老妈子!

“老?”

老妈子举起一把尖刀,一看便知道那是厨房里的家什。

辜独的瞳孔骤然回缩,他听师父提起过,一个人的内功如果修到极致,就可以敛收真气,返璞归真,以至九转虚空,天下武功随手可发,任何一件器物在他手里都将成为神兵利刃!

如果一个人的武功真的可以修练到这个地步,即便与无上真君为敌,只在举手投足间便可以夺其性命。

三、琉璃灯(7)

辜独看不出这个老妈妈身怀武功,更不相信她竟是身怀绝世神功的武林高手。

突然,他的瞳孔再又放大,因为老妈妈的尖刀猛的回转,扎进自己的胸膛!

一股鲜红的血液流淌在老妈妈的胸前,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一点一点的滑落,最终坐在肮脏、混合着屎尿的地面上。

老妈妈舒心的呼出一口气,“好了!再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终于可以死在主子的身边了!”

“老妈妈?”辜独抢步上前,并起手指封住她胸前要岤,道:“您这是做什么?您……”

“不用你假惺惺,自己看看你们做得好事,你们会遭到报应的!”老妈妈抬起手臂指了指身前的猪圈。

辜独旁转头去,浑身的寒毛刹那间竖起,瞳孔立时放大到极限,有如鹰眼,头发也阵阵发麻……

一百于头猪的圈内夹杂着七头不一样的猪,人猪!

人猪乃是天下间最残酷的刑罚,为汉朝吕后所创。吕后乱政毒杀赵王如意后,将其母戚夫人双手双脚砍去、挖出眼珠、熏聋两耳、灌下哑药,饲养于猪圈内,向人炫耀,以示自己的威严!

吕后之子,孝惠帝刘盈见此人猪后曾说,“这不是人干的事情!”从此喝酒滛乐,不理朝政。

千百年来,只因此刑太过残忍,天下再无一人使用此刑!

而今辜独所见七条人猪或许是吕后以来第一例现于尘世的人猪之刑!

琉璃灯易碎,需要好生呵护!

师萱的心就是琉璃灯!

谁弄伤了她的心,她就要让谁付出千百倍乃至千万倍的代价!

自尽的老妈妈终于如愿的离开!

辜独也离开,失魂落魄般行出师府。

师萱太完美,完美得无可挑剔,你不会在她的外表与对待感情的柔腻中找寻到一丝一毫缺憾!

昆仑山无上真君曾经说过:每一种武功都有他的破绽,正如天下没有完美的人。辜独上昆仑的第一天,无上真君跟他讲了很多,可只有这一句重复了三遍。

光儿是多么的完美,可上天在给予她花容月貌、优雅的气质、灵心慧智的同时也赐给她一双无法看到光明的眼睛!

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或许真的便有完美无缺的人,可当一个人真正完美无缺的时候,她一定已经不在人世间!

难道你不曾看得到天下有那么多道观、庙宇?真正能参悟生死玄机,笑眼看待人生百态,以至得道成仙,顿悟成佛的又有几人?

况且成仙之人也要羽化,成佛之人也要西去,他们已经完美,不能再留人世!

如果一个人外在的容貌完美无缺,感情细腻无可挑剔,那她的内心呢?难道她的内心便是缺憾所在?

辜独总觉得自己与师萱之间有一层东西,说不清、摸不着、看不透,现在这层东西终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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