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无可能,定是有人假借皇上之名行事,而能拿到皇帝禁军兵符之人,在宫中也不过是二三人而已:不过,就算明知禁军所奉旨意是假的,他们也不能说破。
因为皇帝不见的消息,到现在宫中还没有向百官明说,他们此时当然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他们要如何才能把马太夫人送出城呢?来硬得当然不成,不要说和禁军动手那是谋反的罪名,会引来京城所有禁军的捕杀:此时,他们也不宜和人动手授人以话柄。
“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想去庄子上看看罢了:既然你们奉了皇上之命,那就让家人去城外的庄子上罢。”晋亲王指了指马太夫人装扮成的老家人和文昭装扮成的小姑娘:“他们是本王庄子上的人,那边有些急事本王不去,也要让他们过去处置一下。”
禁军将军看看马太夫人二人:“不如,由末将叫几个人护送两位去庄子上:如此王爷也能放心些。”
紫萱和晋亲王对视一眼,想不到宫中的某人如此的小心在意,不放城中之的权贵之人出城,就算是下人也要如此监视:不过想到城外驻守的两营大军,晋亲王心中了然……
这是有人害怕了。
只是,如此怎么能让马太夫人和文昭平安离开呢?要知道,马太夫人和文昭二人根本就不识得晋亲王的庄子在哪里,到了庄子上那里的人也不识得他们二人啊。
拒绝的话显得心虚不说,且也无法让马太夫人离城了:如果马太夫人离京之后找一偏僻之处下手杀掉跟着的禁军,又怕到时候事发紫萱他们根本来不及离城。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骑自城外进来看到晋亲王和紫萱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王爷和郡主。”却是丁阳。
此时的丁阳戴着斗笠看不到脸,自然无法知道他的神色如何:听他的声音却没有多少起伏,没有因紫萱这个杀父仇人而有什么情绪bo动。
“王爷和郡主这是要出城?”丁阳看了一眼紫萱,随即转过了头去:“小的本打算去王府送皇上的圣旨,不想在这里遇上王爷和郡主,那圣旨就在这里交付王爷和郡主了。”他自袖中掏出一榉东西娄给晋亲王。
明黄的小匣子落在禁军将军的眼中,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是盛密旨的的盒子。
晋亲王点点头:“你出去做什么了?差点耽搁了本王的事情。”丁阳淡淡的道:“也是送旨意去了。”晋亲王看了看丁阳,对禁军将军道:“他们可以走了?”有了密旨在手,禁军当然不会再拦着他们皇帝这是有事要让晋亲王他们做,摆明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禁军自然不敢多问了。
禁军退走了,马太夫人和文昭也离开了京城,在官道上很快就看不到了。
丁阳有些奇怪的道:“你们,不走?”紫萱却看着他道:“为什么?”杀父之仇,就算丁阳能放下以前她对他的那些仇恨,也不可能放得下杀父之仇:还要帮她,那丁阳就真得是换了一个人,内里绝不可能会是丁阳才能说得通。
丁阳轻轻的掀起斗笠来,向紫萱俯过身子来:“从今之后,我们丁家不再欠你。”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萱,目光里带着的东西很复杂,有恨有爱有悔。
他的话紫萱听得懂,从今往后他丁阳就要报仇了。
紫萱看着他欠了欠身子:“在马上行礼不便,但是谢意是相同的,谢谢你。”
丁阳看着她抿了抿嘴chun:“我知道,那个走了的大人很有可能是九黎马家的人:你想,京城之中还有多少人知道?你居然不走,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好吧,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他说完把斗笠戴好,一抖缰绳自紫萱身边飞驰而过,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他和她之间余下的,只有恨,刻骨铭心、不得不报的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晋亲王的眉头皱得很紧,看着丁阳的背影一个字也没有说,直到丁阳的身影不见了他也没有收回目光。
“王爷,你在看什么?”紫萱甩掉丁阳留下来的沉重,看向晋亲王:她和丁家的仇恨,在马家遭遇那种惨事的时候,就注定无解了。
这个时候,已经奔出很远的马太夫人带着文昭离开了官道,寻隐蔽处换了衣饰后问道:“救我们的那个是太监吧?他是谁,你姐姐在宫中的朋友,还是王爷他们的人?”她没有认出那是丁阳来。
文昭微微一愣,话到嘴边改成了:“我也不知道。他戴着斗笠看不到脸,我认不出来。”他想,如果让外祖母知道那人是丁阳,就是害得马家那么惨的丁家之人,外祖母岂会放过那人?
马太夫人没有察觉到小外甥的不对劲儿,心中只是担心紫萱:“唉,你的姐姐不知道能不能平安。”
微风吹过,带起了马太夫人头上的布巾,也带起晋亲王脸旁的散发:他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为什么,会有很多的人知道马太夫人进了京城?”
紫萱低下了头:“我们当中”接连几件事情都说明,他们之中好像有内j:可是,她的朋友本就不多,在身边的几位当中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哪一个会是坏人。
晋亲王带了带马儿:“回去再说吧。”紫萱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王爷,你认为会是哪一个?”晋亲王没有答,抬头看着前面道:“来的人应该是泰安,你信不信。”他任由马儿不急不慢的向前行去,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紫萱看着前方急驰而来的人:“他们好像是追来得。”话音一落就已经看清楚那儿上端坐的人儿,晋亲王猜对了大半儿,只是猜错了一点一为首之人不是泰安而是泰安驸马。
驸马勒住马儿先看向了紫萱和晋亲王身后,然后脸色微微一变后行礼:“王爷,郡主。”就看他的样子,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来追马太夫人。紫萱欠了欠身子:“驸马这么急,我们不耽搁驸马了,请便。”现在马太夫人已经出城而去,泰安驸马的脸色有些难看。
只是一眼就知道他要追的人不见了,可见泰安驸马至少是知道紫萱他们是几个人离开护国夫人府的。
紫萱在心里思索,是泰安公主在自己府外安排了人手,还是说在自己府中有泰安公主的人呢?按着泰安驸马追来的时间来算,倒是很有可能是在自己府中有泰安的人一找机会送出消息并不容易呢,所以有所耽搁才让驸马功亏一篑。
552章内j
泰安驸马听到紫萱的话,英俊的脸霎间有那么一点点扭曲,可是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只是公主想这几天京城如此的乱,进宫几次求见都见不到皇上,想请王爷和郡主明天晚上到府上共议如何应对。”
他说到这里对紫萱又施了一礼:“到时候,请朱将军文昭公子一起来;我和公主的孩儿正和朱将军差不多的年纪,早就听说郡主和朱将军的事情极为钦佩,想结识朱将军——郡主不会推脱吧?”他在此时提起文昭来当然是不怀好意的。
紫萱倒没有想到他连文昭离开也知道,眼睛猛得一缩;如果这里不是京城的大街上,她真得很想把泰安驸马杀人灭口:她不清楚泰安公主想做什么,但是现在很明显泰安对他们姐弟有着敌意,想害他们。
想到泰安这些日子的殷勤,她微微一笑:“公主相召岂敢不从。”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姐今天能得手的话,明天你要能找到姐,姐自然会赴你的宴请。
驸马再次抱拳施礼,策马靠向一边请晋亲王和紫萱先行过去,他又看了看城门方向咬咬牙带马又奔回了驸马府。
“牛鬼蛇神真得都出来了,”晋亲王头也不回:“不管是平常藏得多深,眼下都急不可待的跳出来;嘿,就连我也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热闹可瞧。比如,泰安可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人,没有想到她的心思更大。”
紫萱看向晋亲王:“王爷你是说——?”
“他们当然不会是冲我们而来的,也不是单单冲你来的;这个时候跳出来的人,所为的只有一件事情。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了那把椅子而已。”晋亲王冷笑一声:“泰安嘛,我想她可能是想拉几个帮手吧?或者说。想找几个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紫萱很意外:“她一个公主。”
“公主又如何?公主就是公主,不会进入祖庙,又不能入婆家的祖坟;哪有凤临天下、以后永享国之香火更好得。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了。不过,我想泰安可能还有一口气在吧,倒底她母妃是死在了太后的手中。”晋亲王看一眼紫萱:“宫里。嘿。”
紫萱不再说话了,虽然极为相信晋亲王。但是泰安的打算还是让她太为震惊;而且,在她看来,皇帝在时很平安的上唐,居然在小小的京城之中就潜伏着如此多处心积虑的人。
那个让她心中极为不安的内j,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所得;而晋亲王避而不谈此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们就要离开京城了,所有的打算、所有的安排。只要那个内j一句话,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跑得掉。
此时,还有比此事更要紧的吗?她真得不明白晋亲王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说出来是与不是商量一下啊,总比什么也不做好吧。
回到护国夫人府,晋亲王看着水慕霞道:“我们最晚要在明天上午就离开京城,再也不能等了。”
钱天佑脸色猛得一变:“又出了什么事情?”紫萱和晋亲王只说了禁军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丁阳来;虽然,紫萱认为钱天佑、水慕霞和墨随风烈儿等人信得过,但是这个时候小心一些总是无错的。
水慕霞看向紫萱:“那。现在就进宫吧;如果无法把良妃弄出来,我们明天上午也离开。今天,就要想法子把东西弄出城去——此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来料理。”
没有人反对。现在京城可以说大半在太后手中。想要把东西弄出城去,也只有水慕霞是最为合适的人。
接下来就是进宫的事情,为得就是把良妃弄出来;法子?商量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好法子,唯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扔下良妃自生自灭吧。对于这一点,紫萱很赞同,她还没有伟大到为了老乡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因为时间太过紧张,紫萱他们开始分工,各人都有自己要做得事情,谁也不轻松;议定之后,大家开始着手准备;就在紫萱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和水慕霞、晋亲王进宫之时,看到钱府的管家急急的奔进来,一头的汗水。
“不好了,不好了,解忧郡主小产,墨大夫救命啊。”管家急得不看脚下,摔倒在地上不顾自己兀自大叫出声,让墨随风赶快去钱府救人。
钱天佑的眼珠子马上红了,他冲过去想抓管家的衣领,可是下一刻他马上丢下管家向外跑去:“墨随风,你他/妈不快点,我老婆死了我就抢你的老婆!”什么计划,什么要离开京城,现在统统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紫萱也吓得不轻:“我姨母现在怎么样了?!”她想,也许不严重吧?怎么说她的姨母都有一身的功夫,身子比一般男人都要好得多。
“小的来时郡主已经晕过去了,血、血流个不止。”管家手脚并用的去追钱天佑:“老公爷不在府里,小的、小的飞马去请墨大夫,可是墨大夫那里没有人;小的来护国夫人府只是请小公爷拿个主意的,能遇上墨大夫真是太好了。”
紫萱也顾不得进宫,马上也追了出去;现在,还有什么比碧珠重要?她不可能丢下碧珠的,要走,不是她一个人。
水慕霞和晋亲王也没有料到有这等变故,两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而且此事发生的很突然,他们也想去了解一下是不是别有内情:虽然说此时京中应该无人会再惦记着他们,可是也不能不多加一层小心。
不要说碧珠身子很好不说,加上她一身的功夫、钱府之中又无小妾之类的人存在,她怎么可能无端端的小产?这事儿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赶到钱府的时候,钱老公爷还没有回来,而钱天佑、紫萱和墨随风一起冲进了碧珠的房里,晋亲王和水慕霞只能等在房外;可是那浓重的血腥味儿却让晋亲王和水慕霞皱起了眉头来,就算是看不到也知道碧珠失血极多。
紫萱整个人都在抖,因为碧珠现在整个人都好像泡在血水里,她的腿软得几步路就可以走到碧珠床前,她却是连滚带爬过去的:“姨母?”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怕吓到碧珠。
钱天佑的眼珠子通红通红的,他一手握着妻子有些发凉的手,一手紧紧的攥着墨随风的手:“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他感觉不到碧珠的呼吸,感觉不到碧珠的心跳,他感觉碧珠现在已经没有了生气般。
墨随风上前搭上碧珠的脉,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的他马上连连拍在碧珠的胸口上,然后两手用力就把碧珠的身子翻了过来,又接连拍在她的后背上;拍完,紫萱和钱天佑清楚的听到碧珠的一声呻吟,看到碧珠的嘴巴张了开来。
一粒药被墨随风丢进碧珠嘴巴里,然后才把碧珠又重新翻过来,让她平平的躺在床上;此时的墨随风已经是一头的汗水,显然那一连串的拍打很耗他的气力。
“孩子是保不住了,可是大人能不能保住现在还很难说;”墨随风合了合眼睛看看床边的两个稳婆:“一会儿,孩子应该就会、就会……你们帮帮她,她没有多少气力。”
钱天佑抱住了墨随风:“救她,”他顺着墨随风的身体滑倒在地上,就这么跪着不停的说:“救她,救她。”
早上,他还和碧珠一起吃得早饭,还伏在她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还被孩子轻轻的踢打了几下,乐得他狠狠的亲了几下碧珠;他还和碧珠约好,晚上回来和碧珠一起吃他们两个都喜欢吃得以鲜桃做出来的点心。
可是,现在不过午时,他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而活生生的、早上还温柔的在他脸上亲吻过的妻子,却变成了眼下的模样:生死不知啊。
不,这不是真得!他刚刚有个家才多久,从前这里只是住得地方,哪里像个家?因为有了碧珠,钱府才像个家的样子,钱府才多了多少的欢笑。他原以为,很快就会有个孩子,他们一家人会永远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就算离开京城只要有妻儿、有叔父,哪里不是家?哪里不幸福?
墨随风一掌斩在钱天佑的脖子上让他晕了过去,伸手抱起他来吩咐两个稳婆给碧珠换衣服及被褥,才看向呆坐流泪的紫萱:“我们,出去说话。”他看一眼钱天佑又道:“已经倒下一个,紫萱,你不能再倒下去。”
紫萱木然的看向墨随风:“你救不了我姨母?”
墨随风迎着她的目光:“我们出去再说,你现在需要镇定;不要忘了,碧珠现在最需要就是你们了;我们,还有希望。”
紫萱看一眼床上现在有了呼吸的碧珠,狠狠抹一把脸:“走。”她现在不能倒下,因为碧珠真得需要她;在她需要碧珠的时候碧珠都在,那么此时她也不能倒下。
出来后墨随风看了一眼身后,吩咐琉璃和璞玉:“你们进去盯好那两个稳婆,不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同时离开。”
璞玉二人脸色齐齐一变,也不说话推门就进了屋。
墨随风把钱天佑放在椅子上,才看着紫萱、晋亲王和水慕霞轻轻的道:“碧珠,她是中了毒。”
553章龙舌草
紫萱瞪着墨随风:“姨母中了毒?”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嘛,碧珠的毒功就算是在九黎那也是一等一得,她居然中了毒;不对,她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来:“西域的毒?”她的话握起来,该死的太皇太后!
墨随风轻轻的摇了摇头:“是九黎之毒。”
这次连水慕霞都忍不住道:“你不是看错了吧,碧珠怎么可能中九黎之毒?”
墨随风抿了抿嘴唇:“我细细的察看过了,虽然毒和九黎常用的有些不同,但是发作起来的样子就是九黎的毒。就像我用的毒物,看上去和九黎的毒不同,但是发作起来和九黎之毒也有八九分相像的样子,因为是同出一源。”
紫萱瞪着墨随风:“姨母倒底有没有救?”她不理会那是什么毒,也不理会这种毒和那种毒有什么不同、有什么相同,她只要知道碧珠是不是有救。
墨随风想了想道:“应该可以,七。”他看了一眼晋亲王:“这事儿很有些蹊跷,不要说以碧珠一身的毒功来说,就说她身怀有孕也不可能乱吃乱摸东西的,怎么可能会着了旁人的道?”
紫萱急得真想跳起来:“快救人吧,把人救醒再说其它。”拖起墨随风又冲进了碧珠的卧房,看着墨随风又是下针,又是放血的忙了一番后,抓起墨随风开得药方就冲了出去;她要亲自为碧珠抓药、煎药,万不能再让碧珠有什么不妥。
狗血而又要命的事情发生了,药材当中最为要紧的一味龙舌草却到处买不到。龙舌草并不是难得一见的药草,一般的药铺都会有备货。可是今天紫萱他们连去几家大药铺,都被告知龙舌草已经卖光了。
水慕霞看了一眼紫萱:“看来,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碧珠的中毒绝不是偶然之事,环环相扣,为得就是让我们束手无策。”
紫萱握着方子:“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忽然她眼中一亮:“有个地方一定有龙舌草。”
水慕霞却并没有应声,任由紫萱拉着他上了马车疾驰,他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车不多时停在了墨随风的药铺前,紫萱没有下车就惊呆在车上——药铺的门四敞大开着,里面的药材早被人搬得一空。
着贼了?在京城之中、青天白日之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抢劫一个药铺呢?何况。抢一间药铺能得多少银两,那些药材能换得多少钱财?
紫萱身子发软向后倒去。一下子跌进了车厢里,幸好有水慕霞扶住了她:“有人、有人一心想要我姨母的命!”
水慕霞看看紫萱想说什么,最后话到嘴边改成:“我去其它地方找找看,你先回府等着吧;我想京城之中的药铺。绝不会买得龙舌草。”
紫萱看着他:“你去哪里找药?”
水慕霞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我有办法。”他说完人就离开马车,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人影。
紫萱回到钱府,钱天佑冲过来:“药呢?快,快,碧珠的血止不住,再不用药流血也要流死了。”他夺过药就要去煎。却被紫萱拉住了:“等一等,药、药不全。”
“什么?”钱天佑几乎要跳起来:“为什么?碧珠等着救命呢。”
紫萱回避了钱天佑的目光:“龙舌草,跑遍京城的药铺都没有,一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