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阵亡的人太多,波兰骑兵已经开始舍弃战马,步行向着火炮阵地进攻,而野战炮几乎在顶着炮口射击。
“维德马赫,火炮阵地!”一直被华伦保留的预备队不得不投入了,火炮阵地绝对不能让波兰人夺取。
“冲啊!”害怕误伤到炮兵,维德马赫带领半个连队的士兵发起了刺刀冲锋。
刺刀对马刀,一场勇气的对决在炮兵阵地上开始了。就像是一场中世纪的冷兵器对决,寒光不断的闪现着。身着铠甲的波兰骑兵看似占有优势,但是在局部,维德马赫占有兵力优势,士兵的刺刀阵后不时有冷枪射出。
“向步兵轰!”发现波兰步兵开始移动后,华伦马上命令炮兵改变目标,刚刚准备前进的波兰步兵又被猛烈的散弹轰回战壕中。
佐尔齐威斯基自己也冲到了工事前,看着对面一张张面孔,佐尔齐威斯基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其中找到他们的指挥官。
“哈!”佐尔齐威斯基的马刀用力砍下,一名年轻的士兵正举起在近距离上瞄着自己。
几乎在同时枪口也喷出火焰,身体震了一下后,佐尔齐威斯基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泄了出去。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横着扫过来,重重的砸在头盔上后,佐尔齐威斯基眼前一黑。自己的祖先战死在土耳其的刀下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佐尔齐威斯基的马刀并没有劈中那个年轻士兵,一片刀光从年轻士兵的鼻尖前划过,“这就是主的旨意吧!吾爱吾主!”
年轻的士兵并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枪对这场战役会起到什么作用。
“伯爵大人被打死了!”波兰骑兵中突然有人嚷道,接着更多人嚷起来,刚刚还在拼死想要冲过工事的波兰骑兵开始逐渐后撤,很快波兰人的攻势崩溃了。
弗里蒙德发现自己工事前的一群波兰骑兵正准备从战场上拖走一具尸体,虽然不知道这些波兰人刚刚喊的是什么,但是弗里蒙德感觉这肯定同这具尸体有关系。
“抢下那尸体!”工程师大喊了一声,端着燧发枪就冲出了工事。
“冲啊!波兰人跑了!”被弗里蒙德的举动误导,士兵开始了反攻,挥舞着燧发枪跳出工事开始追击。
“冲啊!”卡提内和维德马赫都带着自己的士兵杀了出来。
提着燧发枪的华伦也有冲出去的冲动,但是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回身看看自己忠心的小仆人,“迪姆,告诉肖尔茨可以出击了!”
看着迪姆飞快的跑出去,华伦做了一个深呼吸,冲动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听着撤下来骑兵的喊声,波兰步兵也开始逃散,一大群步兵在追赶骑兵和步兵也算是难得见到的场面。
恢复冷静的华伦观察着局势,虽然波兰人溃散了,但是数量上仍有优势,所以追击必须要有限度,如果波兰人稍有反击,现在已经没了阵势的士兵们肯定会反胜为败。
“炮兵,向五百米的距离上射击!要密集的射击!”华伦再次命令炮兵,这时没什么传令的手段,华伦只能依靠炮兵来进行隔断,以此让士兵们尽快收拢队形。
果然当炮兵开始进行射击后,在追击的部队开始冷静下来。最先返回的是弗里蒙德,虽然想把那具尸体抢下来,但是还是波兰骑兵的马快。
见到了华伦后,弗里蒙德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华伦。
听到这个猜测后,华伦对波兰人的突然崩溃有了合理的答案,如果那位值得佩服的波兰将领不阵亡,自己怕要进行一场苦战,将领身先士卒虽然可以激励士气,但是也会引起战略上的失败。
被华伦扣押的拉夫龙根伯爵再次出现,这位议长大人替华伦做了很好的善后安排,这让华伦继续对拉夫龙根伯爵保持了尊重。
看着在运送伤员的修士们,华伦突然想起被自己扣押的波兰修士,现在也许是这位修士派上用车的时候了。
被关了两天的修士再次见到了华伦,当听到自己的波兰长官阵亡的消息后,波兰修士惊讶的张了下嘴。
“也许是受伤了,所以我派我们的医生和你一起回去!”华伦指了指另外两位修士。
在波兰人的营地中,佐尔齐威斯基躺在床上看着一众波兰军官,这位伯爵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肩胛骨,又被枪托砸晕了。
“我们战败了!”没说一句话,佐尔齐威斯基很无力的想。
“我要和他们和谈,如果可能我们向他们买一条路!”佐尔齐威斯基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想法。
听到佐尔齐威斯基的话后,军官们没说任何反对的意见,这些农奴出身的人,知道反对一个贵族的结果,所以只能选择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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