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柏格丹男爵同四十多名因伤被俘的波兰骑兵被送出了但泽地区。等着但泽的骑兵消失后,柏格丹男爵轻蔑的一笑,把一直放在怀中的文书拿出后,极为随意的扔到了路边的水沟中,“让我送信?还是等着吧!”
柏格丹男爵的举动被藏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的但泽骑兵看的清楚,虽然不知道柏格丹男爵会不会把文书扔掉,但是对柏格丹男爵为人表示怀疑的华伦,命令骑兵一定要监视柏格丹男爵的举动。
被扔进水沟中的文书,很快被骑兵捞了出来,然后又送回但泽港。
“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们的士兵用生命换来的就是这个?议员大人们,还请收起你们的无知吧!野狼是不会同长着利角的羊谈条件的,无论羊角有多么锋利,在野狼的眼中羊就是羊!”在议会中,华伦举着被污水浸泡过的文书,向着一群议员们质问着。
华伦的话让议员们无话可说,华伦手中举着的文书说明了一切。
返回托伦城的柏格丹男爵向波兰王室写了一份措辞严重的信,信中说但泽地区爆发了反对国王的暴乱,请求国王能够发兵镇压。
西普鲁士又叫做王室普鲁士,是波兰国王的私产,柏格丹男爵相信自己这封信有足够的分量。
当远在华沙的波兰国王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所做的却远没有柏格丹男爵想到的那么简单。
看着信中的内容,波兰国王陷入到沉思中。但泽地区发生反对国王的暴乱,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推手?占领但泽港的瑞典人刚退出不久,就会发生暴乱吗?这后边有没有瑞典人的挑拨?而在瑞典人的身后又有没有法兰西人的影子?波兰同瑞典的合约就是法兰西调停的结果。
“还有一个勃兰登堡选帝侯,东西普鲁士合并的呼声,在那些容克中也不是不存在!”波兰国王又想到了一股势力,统治东普鲁士的勃兰登堡大选帝侯。
一个但泽地区叛乱,在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政治背景,柏格丹男爵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歪曲,会给国王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波兰国王确认不易以自己的名义出兵,思前想后之后,波兰国王向统治托伦地区的艾迪斯拉斯公爵写了一封信,委托这位公爵出兵,并许诺支付给这位公爵三万古尔盾,当但泽地区的叛乱被平定后,再支付七万古尔盾。
这是一笔巨额的军费,但是相对但泽港一年中所能获得的税收不过是九牛一毛。借他人之手,波兰国王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波兰国王在为如何解决但泽地区而计划的时候,华伦也在做着各种应对,以这时消息的传递来估计,华伦认为自己最少应该有两个月的时间。
首先华伦安排马洛舍夫伪装成商人到了托伦城中,在这里他将要打探任何关于波兰军队的动向。
而范德奎普议长则带着由多名议员组成的代表团开始在马尔堡、什图姆和普次克这几个西普鲁士的重要城市进行拜访,期望同这些城市达成谅解,尽快形成一个西普鲁士自治联盟。
而华伦又开始了新一轮征兵,这次华伦希望自己的队伍能扩大到五千人的规模,以能够真正的确保但泽地区的稳定。
在安排好一切后,华伦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为了能够使但泽地区的自治有足够的政治基础,华伦正乘船到东普鲁士的首府,科尼斯堡,躲避帝国战祸的勃兰登堡大选帝侯正带着自己的亲眷和亲信移居在科尼斯堡,华伦准备去拜见一下这位大人物,以寻求支持。
波罗的海的海面上,“青鲱鱼”号正扬帆前进。这艘下水不过才一个月的加利恩式帆船有着典型的荷兰船痕迹,上甲板收起,船腹宽大,船舷两侧收起呈拱形,这种船型结构坚固,承载量大,耐用性强。
不过“青鲱鱼”的航速却要超过荷兰船,这来源于延长的舰体、多出的桅杆和简洁的上甲板,另外这艘华伦秘密建造的远洋船并不是货船,而是装载火炮的单层甲板巡洋舰,“青鲱鱼”上一共装载了十六门火炮,两舷每侧八门。
站在甲板上,华伦感受着海风吹过,自己已经很久没在海上行船了。大海有着广博的感觉,也有着无聊的枯燥,华伦对此有着深深的体会。
“华伦大人,你不下去休息吗?”船长向华伦询问,这位范德奎普推荐的船长,曾经在荷兰舰队中服役。
“范欧普豪伊森,你是船长,不需要这么客气,如果有需要,我乐意听从你的安排!”华伦客气的说,在船上,船长才是绝对的权威。
华伦客气的语气,让范欧普豪伊森心情大好,自己在荷兰舰队就是因为无法同上司处理好关系才被解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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