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冰瞳来到了琳达的面前,用手中雪白的伞试图替她挡风遮雪。
“琳达,谁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也许由上帝决定,但若谁想停留在你的生命里却由你自己决定!不要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委屈自己;更不要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失去自我。”夹杂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冰瞳的声音被吹的飘忽不定。但她一双似比晶莹的雪花在灯光的反射下还要熠熠生辉的眸子,却写着无比的真诚。
“呜,呜呜——”
谁料。冰瞳的话刚刚落下,琳达却是突然掩面痛哭起来。由于心中致命的伤痛使得她痛苦的佝偻着身子,缓缓的瘫软在了地上。
“琳达,你别哭啊!”将手中的伞迅速扔到一边,冰瞳赶紧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立即弯下腰来要去替琳达擦试眼泪。
“你……你为什么不骂我?”琳达抬头被她哭的红肿的眼睛,颤抖着哭腔对冰瞳质问道:“你骂我两句,好让我痛快的还你两句也好啊!”琳达望着冰瞳那双真挚的眸子,豆大的眼泪从她碧色的瞳孔中流淌在她一张精雕玉琢的脸庞之上。
“恨你,我当然恨你!”冰瞳苦笑起来:“可是如果我活在仇恨里,连我自己都不快乐。所以说。我恨你有什么用呢?”
“呜呜——”冰瞳的话刚说完,琳达又一次大声的痛哭了起来。而这次,似乎比她刚刚哭的更痛、更伤。
这样的哭声。让一边等待的郝柏急躁了,他不耐烦的冲到冰瞳的身边,一把拉上她的皓腕,便要将痛哭流涕的琳达独自扔在风雪中。
“郝,请允许我和冰瞳说最后一句话。好吗?我求你!”
又是那百般可怜的委屈模样、又是那让他感到十分厌烦的祈求,郝柏紧蹙了眉头。将一双深沉的眸子盯向了冰瞳。
冰瞳朝郝柏点了点头,示意他应该给琳达留下最后一份自尊。
“说吧,你想同我说什么?”郝柏离开以后,望着琳达在萧杀的寒风中被冻的嫣红的精致脸庞,冰瞳再一交拿起了地上的伞,试图为她挡住风雪的侵袭。
“冰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郝会爱上你了。”琳达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哭腔:“我刚刚的哭泣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因为我突然发现,如果我是个男人,也许也会深深的爱上你。你的善良,你的大度,让我感到羞愧!”琳达望着冰瞳,终于呜咽着道出了心中的心声。
是的,就在刚刚冰瞳朝她走过来的那一刻,她已经输的心服口服了!当冰瞳劝慰她的第一句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她永远不可能让郝柏回心转移了!
不是自己真的无法赢得郝柏的真心,而是因为郝柏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太过优秀的女人,优秀的让她自己都感到望尘莫及!
“可是,我还是会恨你的,会一直恨你!直到我对郝的爱终结的那一天!”琳达紧紧的咬着她被寒冷涂炭得一片苍白的唇,她哭着笑着,仿佛是癫狂了一般,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
“唉!”听到琳达这么说,冰瞳重重的唉了一口气,面对这个为了感情执拗到如此的女人,她觉得任何的安慰都是浮夸、无力的。将手中的纸巾塞进了琳达的手里,继而又将手中的白色雨伞撑在琳达的身旁,冰瞳站起身又怔怔的看了她两眼,最终转身离开。
“冰瞳,我恨你!我会一直恨你!”沙哑的怒吼声被风雪吹拂的飘忽不定。琳达将遮挡在她身侧的雨伞一把掀飞,她踉跄着站起了身,在风雪中癫狂的大笑起来。
此时,连一向冷血的郝柏也感到了琳达的可怜。原本已经坐进了驾驶室的他,突然一把推开了驾驶室的门,便沉着脸大踏步的走到琳达的身边,他沉着凝视了她有好久,所有的戾喝、埋怨最终都化为了重重的一声叹息。终于,他将为了爱情变得有些癫狂的她,拥进了怀里。
郝柏的身影一如一剂强行的安定剂,当他重新出现在琳达的面前时,琳达已经惊的愣在了原地。尤其是此时,当她被郝柏第一次主动拥进怀中的那一刹那,琳达的眼泪又一次迅猛决堤!她伸出了手,有些迟疑的反抱上了郝柏的腰,这是第一次,她与他最为正式的拥抱。可是她却知道,这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的第一次拥抱,也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次了!
果然,却听郝柏拥着琳达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如冰瞳所说的那样,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太过偏执,你就失去了自我。琳达,忘了我吧,去找一个同样深爱你的男人共度一生。你是一个很优雅、很美丽的女孩,万万不能因为我,而没有了尊严的活着。”
说着,郝柏便将怀里流泪不止的琳达扶起,继而用一双深邃的眸光盯着她:“所以,也请你不要恨冰瞳,好吗?我代她谢谢你!”
听到郝柏如此说,原本还想贪恋他怀中温暖的琳达,则是僵硬着将正环在他腰间的小手给缓缓的抽了回来,她久久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纵然他把她伤的如此之深,她却还是始终无法恨他。努力的张了张嘴,琳达终于用涩苦的嗓音说道:“郝,你能吻我一下吗?”
“这个……”
“算是我们吻别了,好吗?”琳达再一次苦苦的祈求道。
再次望着她为了他而哭红的双眼片刻,郝柏终于捉起她的小手,轻轻的在上面吻了一下。
这样的绅士之吻,使得琳达心中唯一的希望完部泯灭。她苍白着小脸惨笑了一声,用十分涩苦的声音对着郝柏说道:“谢谢。”
“外面太冷,快点回去吧。”之后,郝柏又迅速脱去身上正被他穿的温热的外套,披在了琳达的肩膀对其叮咛道。
“我们还能再见吗?”
“会的!”郝柏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着琳达颇有绅士气度的说道。
而他越是这般绅士,越是这般生份,越是将琳达推入绝望的深渊,她知道:她心存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说完,郝柏则踏着深沉的步伐,向正停在一旁的汽车走去。而在他的身后,琳达则一直静静的站在风雪之中,用一双崇敬与爱慕的目光一直遥望着郝柏驾车离开。
当然,目睹了郝柏为琳达所做的一切,离东与小风从心里暗叹不止,而一直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冰瞳,也向郝柏投去一抹温柔且复杂的目光。
——
虽然剧透不好,但晨还是忍不住想说两句,接下来的剧情晨会重点写他们在原始森林中寻找药材时所经历的一切!喜欢历险与奇景的亲,当然,还有在危险中见真情的场面,可以和晨一起去历练哦!
第一百零九章:挺进
与卢森堡市的大雪覆盖不同,这座位于卢森堡东北部的原始森林的气温明显的高于卢森堡市不少。而正是这个原因,此时的原始森林之内则被浓重的雾气所笼罩。此时,并非进入原始森林的最佳季节,但由于考虑到冰瞳急切的情绪,郝柏带着大家并未耽搁一刻,而是连夜的赶到了原始森林的外围。
当大家抵达原始森林外围的时候,此时正是天际呈鱼肚白的时候,由于浓郁的树荫以及里面极重的湿气,此时原始森林还沉溺在一片阴暗之中。于是,郝柏便招呼大家先在原始森林外围搭建一个临时的帐篷休息一上午,等太阳正值头顶的时候,好有足够的体力走进原始森林。
原本就奔波了一夜,小风与离东恨不得倒头就睡。匆忙的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帐篷,两个人便很快沉睡过去。冰瞳站在一株千年老槐树下,望着被浓郁的雾气缭绕得看的不太清楚的原始森林深处,一想到她一直惦念的事情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原本酸涩的眼眸再无一点困意。
望着冰瞳一直矗立在老槐树下的落寞身影,郝柏坐在一处草丛中的岩石上,一双深邃的宝蓝色眸底也泛起一抹浓重的苦涩。张了张嘴,原想喊冰瞳过来休息一会儿,最终随着郝柏的一声重重的叹息,他也走进了帐篷之内,斜靠在一个角落里抽起了一支烟。
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带着冰瞳前来原始森林内寻找那四种药材是错还是对,他甚至不知道等萧寒的灵魂起死回生以后,会不会将冰瞳推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缭绕的烟雾迷蒙了郝柏那双宝蓝色的深邃眸光,他紧蹙了眉头,一想到以后的种种,他也再无一点困意。有的只是更多的愁绪涌上心头。
好似过了一秒钟、又好似过了很久。突然,随着帐篷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小心”,紧接着郝柏便听到一阵燥乱的声音传来。
几乎是从地上一跃而起,待郝柏冲到了营帐之外,他竟然意外的看到秦羽墨正痛苦的半蹲在地上,而冰瞳则是一脸焦急的正挽着他的裤腿。
“出什么事了?”郝柏心中一提,迅速向冰瞳的身边跑了过去。这个时候,正在熟睡之中的小风与离东也跑出了帐篷,看到了秦羽墨,他们的脸色皆是一黑。继而也快速的向冰瞳的身边跑了过去。
“他被蛇咬伤了。郝柏,你有办法吗?”此时,冰瞳已经挽起了秦羽墨的裤腿。看着他小腿上被蛇咬出的、已经有些发青的伤口,冰瞳焦急的说道。
“我来看看!”说着,郝柏便迅速弯下腰,查看起了秦羽墨腿上的蛇伤。
当然,看到秦羽墨痛苦的表情。善良的小风与离东虽然依旧在心中十分的排斥他,但却依旧希望他不要出什么大事。
大约过了有几秒钟,郝柏终于抬起头对着秦羽墨说道:“不是什么毒蛇,只是一般的蛇类。没有什么关系,上一些消炎药就好了。”说着,郝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消炎上。涂沫在了秦羽墨的腿上。而郝柏的话让大家听了以后,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姓秦的,你还觉得害得冰瞳姐还不够吗?还敢跟到这里来!”离东说着。便要暴躁的冲到秦羽墨的面前算帐。
“离东,不要这样,他也是因为救我才被蛇咬伤了的。”冰瞳冲离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鲁莽。
“受伤?那是他该!”
“好了,离东、小风。和你们冰瞳姐先去帐篷里等着我,我和秦羽墨有话要谈谈。”这个时候。郝柏及时打断了离东的话,对着他与小风命令道。
“呃!”
虽然心中十分不乐意,但早已从心底对郝柏心服口服的离东与小风,则是同时点了点头,立即和冰瞳向帐篷之内走去。
“秦羽墨,听着,你被太攀蛇咬伤了,必须马上手术!”看到冰瞳、小风、离东进了帐篷,郝柏的脸色一沉,对其凝重的说道。
“什么是太攀蛇?”看到郝柏凝重的神情,秦羽墨忐忑的问道。
“太攀蛇是世界上最毒的一种蛇!”
“啊?那刚刚……”
“难道你想让冰瞳因为太攀蛇咬了你,而一直自责吗?”
“不,不是!我这次来就是想弥补我对她之前所造成的伤害。”秦羽墨果断的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郝柏点了点头继续道:“现在,我必须把你体内的毒血吸出来,同时我还必须要用手术刀将你被蛇咬过的那块肉给削下来,否则就会糜烂掉,伤及到整条腿。刚刚我给你和的消炎药,其实是用来控制蛇毒蔓延的。”一边说着,郝柏一边从琥珀纳物箱内取出一支装有麻醉药的针管,动作十分娴熟的推进了秦羽墨的腿上。
“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郝柏用嘴帮秦羽墨吸出了血毒,继而拿出手术刀,对他说道。
“不,不用!”秦羽墨咬着牙摇了摇头,话说,只有这样,只有亲眼见到这血淋淋的教训,他心中对冰瞳的负疚感才会减轻一些。
“好吧。”郝柏点点头,并未再说什么,而是拿着手中的手术刀便向秦羽墨的腿上探去。
虽然提前打了麻醉药,可是当郝柏手中的手术刀扎进秦羽墨腿中的刹那,依旧有一股无法忽视的闷疼感传来,让他有些呼吸不稳。尤其是看到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小腿流向了他的脚面,秦羽墨更是脸色变得铁青一片。
还好郝柏的手法很娴熟,随着有一块绿豆大小的烂肉被郝柏削了下来,秦羽墨的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替秦羽墨的伤口上了药,又给他包扎完毕,郝柏对他凝眉问道。
“我准备和你们一起进入原始森林。”秦羽墨咬咬牙,说道。
“可是你的腿……”
“没事的,我可以坚持!”
“我认为你还是留在外面等着我们,比较好。”郝柏不同意秦羽墨的想法,本着医生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他认为秦羽墨还是留在此地养伤比较好。
“既然我从卢森堡市一直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我就没有打算要回去。”秦羽墨异常坚定的说道。
望着秦羽墨异常坚定的神情,郝柏蹙眉凝思片刻,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说完,他便起身给秦羽墨找来了一根在行走时能够用来支撑身体的木棍。
“郝先生,你恨我吗?”就在郝柏将手中的木棍递给秦羽墨的时候,秦羽墨一把抓上了郝柏的手急切的问道。
“恨你?”听到秦羽墨这样问,郝柏当即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伤害了冰瞳。”秦羽墨深深的低下了头,显得非常的自责:“同时也十分感谢你救了我。”
“秦羽墨,是这样,既然你决定要同我们一起进入原森林林,我必须要提前告诉你,原始森林里不太适合你伤口的愈合。同时,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要拖累大家。”郝柏却并没有再接秦羽墨的话,他只是紧蹙了眉头将进入原始森林以后的现实情况,告诉给了秦羽墨。
“这个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秦羽墨再一次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我去喊冰瞳他们,我们现在就出去。”
留下秦羽墨,郝柏走进帐篷内去喊冰瞳,同时也将秦羽墨要随他们一起进入原始森林的打算告诉给了冰瞳、小风、离东三分。当然,听到秦羽墨也要进入原始森林,小风与离东的反应最为激烈:“郝哥,我反对,带着他进去以后,要是再被他算计了怎么办?”
“是呀,我也认为他还是回中国比较好。”冰瞳沉思片刻,也附合道。
当然,冰瞳的意见让郝柏听了,心中突然暗自高兴。冰瞳这么说,很明显她是在从心底里排斥着秦羽墨。
“这样,我们不干涉他的自由,他想去就去,若是他想出来,也可以随时离开我们走出原始森林。”郝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话说,在原始森林之中行走,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关照,更何况秦羽墨对冰瞳并没有什么坏心,之前的事情他只是做的有点急切,方才酿成了大错而已。再说,此次结伴而行,他也定要让秦羽墨像安怡然那样输的心服口服!
“可是……”
“我们没有时间了,收拾行李吧。在原始森林里,多一个人总是好的。”郝柏打断冰瞳的疑惑,首先忙碌起来。
大约有15分钟,大家便已经全部收拾完毕。背着肩膀上的背包,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