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春立，时间相差半个月，有些紧凑，而对公子翼来说，时间很慢很慢。
这日，慕容小小正和珠儿一间当铺选饰品，虽然府内饰品很多，但比起自己挑选饰品，带上去心情就不一样
“夫人，你看这凤冠怎么样？”珠儿指尖指向锦盒内一顶凤冠，杏仁眼冒出火花。
“嗯，你喜欢就买下吧！”慕容小小淡淡瞥了眼那顶凤冠，外表看似华丽，可是手工却不怎么样。
珠儿怯怯敛起视线，不敢再看，低声道：“夫人，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珠儿，你我身边也六年了，也该是时候为你找个对象。”慕容小小盈盈浅笑，清眸中波光潋滟，从怀里取出一两黄金放桌子上，“这个我要。”
老板愣了愣，很少见过出手这么慷慨客人，咬了一口金子，果然是真货，随即脸上溢出灿烂笑容，连声道：“是是是，我这就包下。”
“夫人…。”
珠儿瞳孔一紧，正想说什么，却发现从慕容小小身后袭来几抹身影，黑衣人一掌将她打晕，扛肩上，余光冷冽看向珠儿：“告诉你家公子，若想要人活着，就来城外破庙送死。”
只是一瞬间，三抹黑影便消失珠儿视线。
段子轩骑着马飞奔而来，恰巧路过，目光繁琐着黑衣人肩上女人，瞳孔放大，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慕容小小。
脸色瞬间一冷，掠起身，脚尖轻轻踏马儿头上，飞掠屋檐上，步伐紧跟着黑衣人身影。
2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万里无云夜空里，带着一丝寒意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
当她醒来时，发现身子被捆绑破庙柱子上，嘴里塞着白布，眼底色泽顿时黯然了几分，这里是哪？她试图想挣扎，可这毕竟是用铁链绑住，纵是她有一身本领，也无法逃离。
刚刚袭击她人，她居然丝毫感觉不到背后有人，想必此人武功必定她之上。
“咯吱”一声脆响，一道刺眼光芒刺痛那双银眸，映入眼帘是带着银色面具男子，身穿一袭紫色长袍，手里拿着鞭子，狠狠抽地上。
是他？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慕容小小一眼认出，他便是莫邪。
后一场战争，她抛下身负重伤他不顾，他心就已经死了，因为乎她，所以恨她。
“很庆幸你没死。”慕容小小声音透着一丝冷冷笑意，眼底泛起一抹暗芒。
他那唯一暴露空气中黑眸眸光一冷，那个倔强得让人心疼女人，五年不见，凭什么她就能过得如此逍遥？她宁愿选择别人，也不会选择他，让他又爱又恨。
揭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脸颊，然而高挺鼻梁却有一道深深疤痕，是那次留下伤痕。
他曾发誓过，若他能活下来，必定会跟慕容小小旧账一一算清楚。
“砰”一声，鞭子犹如锋利刀刃划伤她白皙手臂，一道狡长伤口溢出血，那张清秀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痛楚，莫邪蹲下身，冰冷手指扣住她下颚，声音粗糙极为难听，“彼此彼此，慕容小小，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当日中我一剑，却没送你进阎王殿，可惜……。不过没事，我会慢慢折磨你致死。”
慕容小小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之前那个温柔体贴莫邪，好似完全变了个人，样貌、声音、性格完完全全变了相似另外一个人，浑然不禁冷颤。
“啊”她低声道，下颚好似被他捏碎般疼痛，额头渗透出汗水。
莫邪眼里禽着一丝戏谑，一声冷笑：“怎么？你也会怕疼？”
她沉默，这是她欠莫邪，若当即她没抛下他，或许今日莫邪就不会变成这番样子。
见慕容小小沉默不语，深邃眼底像是涌入什么，怒视着她，力度愈加用力，眼色一冷：“你求我，求我啊？”
“我值得你这样做吗？”声音低沉暗哑，纤长浓密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幽暗眸。
莫邪顿时被她激怒，抓住她那缕丝发，却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畏惧，彻底激怒了他，“你配吗？”站起身，鞭子朝她身上猛抽，慕容小小你也有今天，嘴角禽着嗜血笑意。
慕容小小狠狠咬着下唇，实忍无可忍，纵是她欠了他人情，当日那一剑已经还了，现她不欠他什么东西，却她面前得寸进尺。
“你给我适可而止，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加瞧不起你。”她恶狠狠瞪着失去本能理智莫邪，眯起眼眸，泛起一抹冷冽寒意。
莫邪倒抽了一口冷气，挑眉冷笑道：“适可而止？”敛起笑容，鞭子一下下猛然抽向她，身上衣服被划破几道狡长口子，溢出鲜红血液。
不，纵是莫邪再恨她，不可能会失去理智，望着他脸上变态笑容，似曾像是走火入魔…。
屋外一抹血溅门纸上，一抹修长身影一闪而逝，破窗而入，段子轩睨了眼莫邪，视线呆滞看向浑身遍体鳞伤女人，眼里闪着一股无法克制怒火，好似一头激怒野兽，他步走来。
“砰”一声，犀利剑刃不费吹灰之力砍断她身上捆绑住铁链。
“你敢伤她，本王要你碎尸万段。”沙哑夹杂怒气嗓音袭入人心。
慕容小小依稀察觉到从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冷气，嘴角禽着一丝冷峻、不屑，后退几步，随即从屋檐上十几道闪着寒光长剑从天而降，剑未落地便直射向段子轩，冰冷剑锋带着惊人杀气直击而来。
段子轩脸上却是异常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昂起头，跃起长剑，剑锋毫不停滞，横划而出，一抹寒光，数十名黑衣人放大瞳孔，剑未伤及慕容小小，却是从他那把凌厉长剑划出一道浅浅血痕，身后‘噗通’几声，数十具尸体倒他身后。
剑尖迅速指向莫邪，细长蕴藏着锐利银眸，削薄轻抿唇：“伤她绝不轻饶。”
“切！”莫邪不屑冷哼一声，眼里流露出鄙夷，“真是可悲，那女人现已经不是你女人，你还想保护她？”看来不止他一人傻，还有人比他还要傻。
“那又如何？”邪魅疏离声音透着一丝冷峻，眼色一凝，剑刃呼啸一声，步伐速沿着他使去。
莫邪身型一闪躲过锋利剑刃，余光淡淡瞥了眼段子轩，冷笑道：“想英雄救美？那我便成全你。”
话音一落，莫邪取出腰上佩剑，飞于他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眼眸一冷，速度得惊人，段子轩眼里闪烁一丝愕然，发冠脱落，那头乌黑长发飘散后背，腹中裂开一道狡长伤口，顿时间喷出血，“噗通”倒地。
“王爷”慕容小小撕心低吼，瞳孔一紧，眼底似有什么涌起，惊愕看着他腹中流淌一滩嫣红血，脸上显得十分苍白。
他居然…。
眼泪不知不觉涌入眼眶，心猛然揪痛，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傻？
莫邪手上剑尖滴着血，迅速指向她，步步逼近慕容小小，莫邪冰冷嗜杀眼神繁琐着她，脸上全是冷漠，“本想慢慢折磨你致死，看来现没有这个必要。”
“该死。”脸隐昏暗烛光之下，浓密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嗜血眸，从地上取出一柄剑，站起身，犀利眼眸泛起一抹杀气，剑刃烛光下泛起一道剑光。
慕容小小挥起宝剑，于莫邪针锋相对，两柄长剑摩擦出火苗，莫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刀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长枪发出呼呼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
段子轩眼眸一颤，一声低吼：“小心。”速揽住她腰，毫不犹豫将身子挡慕容小小面前，一柄长剑刺穿他心脏，嘴里顿时砰出血，溅半空中，瞳孔放大，整个向后横倒。
“王爷…。你怎么那么傻。”慕容小小眼疾手，接住段子轩，紧紧抱住他身子，眼泪滴落他脸上，为什么要挡那一剑？心好痛，真好痛，就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
“幸好没伤到你…。”段子轩慢慢睁开那双很沉眼眸，错愕看着眼前泪眼汪汪女人，居然哭了？身子早已麻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暂满血液指尖轻轻逝去她眼角上泪水，她哭了，证明她还是乎他，还是爱过他。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他没做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责任。
慕容小小眼里含着泪水，猛地摇头，她不要他死，她不要，泪水滴落男人衣衫，将头深深埋段子轩怀里，声音暗沉却透着一丝忧伤：“我不准你死，你欠我还没还完。”
纤细手指轻轻抚摸那柔软丝发，薄唇不断涌入血丝，伤口愈加灼痛，那些于她点点滴滴不断涌入脑海里，然而他脸上溢出笑容，“如果有来世，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说什么傻话，什么来世，段子轩你好自私，好私自。”慕容小小猛然抬起眼眸，眼眶里泪水源源不断流露，心真好痛，她不要他死，不要
为什么要替她挡那一剑？该死人不是他，是她。
“咳咳…。”他身体已经支持不了多久，手紧紧抓住那冰冷手，他不想放开她手，目视着那双积满泪水眼眸，咳嗽声夹杂着笑意：“临死之前能看到你还乎我，死而无……”眼眸缓缓闭上，泪水顺着眼角划落，话音未落，却……断气。
“段子轩，如果有来世，我愿意给你一百次机会。笨蛋…。”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看着胳膊落下他，狠狠咬着下唇。
莫邪望着这一幕，忍不住嘲讽起，拍着手，一脸笑意：“好感人画面，怎么？这滋味很好受吧？”
“这滋味是不好受，他死你亡！”声音里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他心里。
半响，慕容小小抬眸，冷视着莫邪，紧紧抿着薄唇，眼中冷光一闪，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
破庙内弥漫着一股嗜血腥味，气氛顿时间凝固起。
“砰。”一声，两人速掠出屋外，就见慕容小小身形迅速一闪，手上剑柄透着月光闪着一道光芒，眼神闪着幽冷光芒。
一柄锋利长剑一瞬间从她脸上飞过，还没来得及躲，清秀脸上便划过一道伤痕，血顺着脸上划落嘴边，一缕丝发飘落而下。
慕容小小伸出手轻轻逝去脸上血液，舔起手上残留血迹，瞬时间，眼里泛起一抹阴狠之色，冷冷勾唇启笑，她灵魂深处那股嗜血杀气渐渐溢出。
剑芒空中划过一道优雅弧线，莫邪思维一顿，瞳孔一紧，这速度几乎得惊人，头上划过一道剑痕，眼里闪烁着一丝惊愕，她双腿一蹬地，身后传来‘噗通’倒地声音。
那身翡翠长裙随着寒风飘扬而起，“叮”一声脆响，手中剑刃划落地，目光深深看向破庙内那具冰冷尸体，脑海里闪过他们之间点点滴滴，双脚软地上。
“傻瓜，大笨蛋…。”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眼角划落手心。
公子翼脸色苍白目视着一幕，温暖抱住慕容小小后背，她转过身将脸埋他怀里，双手拼命捶打着他胸膛，哽咽声音：“你来晚了……”3
公元六二年，凌亲王去世，葬于皇族墓岤，享年二十七岁。
慕容小小带着恒儿到了段子轩墓前，手里拿着一叠白色墓钱，挥洒半空中，珠儿点燃香递恒儿手上，“夫人。”
“恒儿，他就是你亲爹，过去磕个头。”慕容小小蹲下身，将香放恒儿手上，或许她能为段子轩做，也只有这么多。
“娘亲，爹爹墓牌为什么不刻名字？”恒儿昂起头看向娘亲，又望了望墓牌上却未刻上任何字。
“你爹生来就是被拘束人，所以娘亲希望他死后来无影去无踪，过得潇洒自如。”慕容小小盈盈浅笑，清眸中波光划过一抹伤感。
恒儿乖巧点了点头，跪软垫上，手持三根香，狠狠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爹爹，请受孩儿一拜。”
慕容小小苦涩笑着，其实墓岤是空，她将段子轩骨灰洒向山谷，随风飘走，希望他来世能投胎到平凡家庭，与世无争，不要再有心计、战争。
初一婚事如期举行，举国同庆。
五皇子得知慕容小小要嫁给楚国大皇子为妃，而她这个国度没有娘家，便让公子翼花轿从皇宫接她出宫。
媒婆背着慕容小小走向花轿，五皇子目送花轿离去，眼底划过一丝丝不忍，也许这才是她归属。
枣红色骏马上，公子翼浑身带着凛然大义气势，那红色衣袍昂昂飘起，紧抿嘴唇透着一丝性感，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笑容，从这一刻，她慕容小小彻底属于他人。
慕容小小坐轿内，脸隐华光流转凤冠之下，纤长浓密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清幽眸，这是第二次穿上嫁衣，段子轩，你会祝福我吗？
一路上不断传来鞭炮声、嬉笑声。
“请公子踢轿！”只听见轿外传来长长声音，从这一刻起，她已不是之前那个冷漠无情杀手，而是贤妻良母。
一切程序都按照风俗举动，一直到了天黑，慕容小小才被送进房内，等待着公子翼出现。
“咯吱”一声，只听有人推门而入。
“公子吉祥。”宫女纷纷恭敬行礼，拿了红包后便都撤退。
喜帕掀开那一刻，映入眼帘是一张俊俏脸，公子翼拿起桌子上交杯酒递她面前，“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女人。”
昏暗烛光下，两人喝下了交杯酒。阵阵浓烈酒味不断从她口中飘出，抬起朦胧眼眸目视着他，指尖轻轻划过那片红唇，透过幽暗光线，发现他面颊亦是染上了一圈红晕，低声喃喃道：“夫君……”
“你这算是诱惑我吗？”公子翼伸出修长手臂，将她拦腰抱起，随后向床榻走去，直到她身体接触到大床，凤眼紧紧锁定榻上女子。
慕容小小，你要让你成为我公子翼女人。
或许昏暗烛光下，衬托着那张晕红脸蛋，银眸闪烁着光芒，甚是惹人怜惜。
他缓缓俯下身子，薄薄嘴唇轻轻落她薄唇上，动作很是轻柔。
慕容小小紧紧上双眸，感受到他身上传来体温，心跳跳到嗓子眼里，原本滚烫脸颊愈加灼热。
他薄唇离开了她朱唇，他修长手指灵活伸向了她腰间，轻轻一扯，拉开了她腰间云带。
冰冷指尖轻轻触摸她肌肤，却发现她全身紧绷起，公子翼抬眼看了看她，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暖意，气息轻轻喷她那暴露肩上，“放轻松，别怕。”
慕容小小却是倔强扭过脸，低低道：“我说过我害怕吗？”清秀脸上晕染一片。
“是吗？”公子翼挑眉颇有兴趣睨着压制身下女人，抬起手臂将床前布帘轻轻拉下，室内昏暗烛火被遮布帘外，榻内显得有些昏暗。
他温柔动作轻轻撩开小小身上仅剩衣裳，露出那赤红鲜艳肚兜，动作停滞，生怕激怒慕容小小，抬眸对视着她：“可以吗？”
慕容小小心中一滞，不敢接触他那温情似水眼神，她匆匆侧过头，微微咬住下唇，“嗯。”这声很小。他眸中闪过一阵光芒，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两人逝去身上紧身衣裳，紧紧贴一起，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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