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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冷翠阁,势必要经过镇南王府来往人数最密集的一条道,下人们见她这般麽样纷纷看着她,私底下议论开了。
刚过门没多久就和男人跑,现在被贬确实是活该。
老王妃抱着孙儿段沂南在凉亭中赏花,刚好看见猗房手上拎着包袱走过来,眼中的神色均是轻蔑,一句话也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的:
“真是晦气。”
段沂南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猗房也和小王爷段沂南对视了一眼,段沂南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向她伸出了玉藕般的小手。
“噢~~~乖孙儿不哭哦,不哭。还不赶快走,你那个冷冰冰的鬼样子,把我的孙儿都吓哭了。”
猗房瞥了老王妃一眼,脸上并无太大波澜,依旧迈着之前的步子,事以至此,大不了就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吧,反正不过是一具皮囊,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随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段沂南却哭得声音更大,仔细一听,那哭声中还似乎带着一股悲伤。
“猗房,等一下。”
淡淡地回头,是段衍轩从后面跑了过来,他一把抢去她手中的包袱,扔在地上。
“大哥要你去他的军中伺候那些脏兮兮的,又粗鲁又不懂情趣的将士是吗?你不要去!”
猗房蹲下身,将包袱拾起,拍去上面的灰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放到段衍轩的手中,而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猗房……”段衍轩将镯子拿在手里,看着她坚定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的大哥是个没有人性的人,他将镯子狠狠摔在地上,顿时,碎玉四处飞溅,迷乱了人的眼睛,“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将士糟蹋你的,一定不会!”
远处,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看着这边生的一切,嘴角的一丝残笑在脸上荡漾开来,像极了一朵怒放的罂粟。
她被安排到了离王府有数理远的军营中,军中的将士多是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很久的人,为了安抚,除了给足酒饭,还有就是要给他们提供女子,做夜晚暖身泄之用,这些女子全部住在一个屋子里。
猗房被带到军营的时候是上午,因为昨晚都忙活了一整夜,那些被安置在军中的女人都还没有起床,不过大多数都醒了,无非是聊些昨晚得了多少银子,跟自己的那个男人怎么样等等。所以,她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她。
那些目光对猗房来说已经不可怕,自从进入镇南王府,她遭受的异样目光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