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复查的结果很好,医生说再观察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临出院那天上午,徐可端着本子,听课都没这么认真过,一句句记下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
——密密麻麻记了十来页。
岳城已经入秋了。
徐可将黎净身上的风衣外套拉链拉到头,这男人的免疫力还没恢复,他怕他着凉感冒。
下午他去医院取了十五天的中药袋,拿回来给黎净,黎净勉强咽下去,没过几秒就冲到洗手间呕出来。
他打电话问了好几个医生,终于问到一个靠谱的方法。医生告诉他可以将所服中药的饮片打粉,然做成丸状吞服。
他联系好能做药丸的中药铺,马上出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回来,经过他家那栋楼,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家黑洞洞的窗户。
黎净出院后他就一直睡在黎净家的沙发上,没有回家过。
最开始黎净有一次没给他开门,他在门口安安静静等,楼道里有点冷,他琢磨着实在不行叫个开锁公司,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黎净开门把他放进来,还扔给他一把钥匙。
黎净母亲过来看过他几次,都是当天来当天就回去了。
徐可揣着好几斤中药丸上楼,准备好水,看着黎净将那些捏成小粒的中药一把一把吞进去。
他忐忑地在一旁守了几分钟,好在黎净这回没有吐。
“在医院也是天天这么吃药,习惯了。”黎净说。
从黎净进移植仓开始到现在,四个月了,徐可还是第一次听见黎净态度这么好地主动跟他说话。
从这男人口中吐出来的不是“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之类的,而是像以前那样带着暖暖的笑,温和地和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鼻腔酸涩,眼泪要流出来了,徐可腾地站起来背过身,遮掩道:“我去做晚饭。”
不像在移植仓里的时间里难熬,黎净有了时间细细去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对徐可不好。
很不好。
但控制不住。
想要看看徐可能容忍他到什么程度,一面要亲自毁坏他在这个人心中所有的好,逼迫他离开。
可一面又隐隐期冀徐可留下来,甚至暗自得意,原来他对徐可这么重要。
两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打架,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突然发现天花板变成了一片茫茫的雪花。
闭了闭眼睛,再重新睁开,他眼前的噪点没有任何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静静等了几秒,本能地想去客厅找徐可,可光是把脚放在地面上都很难完成,他摸索着去找床沿的位置,忽地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下床。
徐可是被“噗通”一声惊醒的。
他冲进卧室,看见了瘫坐在地板上的黎净。
仔细检查了这人的手脚,没见着有磕破的地方,放下心柔声问:“怎么了?”
黎净没有看他,神色茫然地注视着面前的墙壁:“我看不见……”
徐可回想笔记本上的医嘱,想到了这一条,伸手在黎净眼前晃了晃:“能看见大概轮廓吗?光影,来回乱晃的光影,看得见吗?”
“有……”
黎净抬起手划拉一下,试探着慢慢捉住他的手臂,“但很模糊。”
徐可舒出一口气:“出院前医生说过,是免疫系统重建,过两天就好了。”他攥着黎净的手,“没事,明早我给医生打电话。”
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端给黎净,看着他喝下去重新躺好,徐可转身刚要回客厅,手腕蓦地被抓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去睡沙发了。”黎净说。
“……好。”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回沙发上抱过来枕头,小心翼翼地摆到床上,掀开被角躺上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黎净眼睛看不见东西所以对他产生了依赖,这男人格外反常地凑近,一点点抱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黎净抓着他的手移到下身。
这人胯间的器官即便是蛰伏着也有不可小觑的份量,徐可没有挪开手,就那么贴着它,轻声问:“怎么了?”
“摸我。”
黎净的语调相当冷淡,和命令他做的事完全不符。
他摸着那团沉甸甸的软肉,几分钟后,他终于发觉了异样——黎净对他的触碰没有生理反应。
想了想,他爬起来钻进被子里,扯下黎净的睡裤,将那根器官含进嘴里。
他想起黎净第一次为他口交,尝到了沐浴露的味道,说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黎净的这根东西上也只有沐浴露的味道,闻着是清香,入口果然是苦的。
他将它吞得更深。
几分钟过去,它还是在自己口腔里软着。
被子忽的被掀开,黎净看不见东西的眼睛显得茫然而无措。
“对不起,”徐可下意识说道,“是我技术太差了。”
“生病之后,就再没硬过。”黎净轻声开口,顿了顿,他抬手去摸徐可的脸,半天没碰到,徐可便接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知道黎净此时看不到,他终于不用克制,眼泪无声地淌到唇边,他压抑着哽咽:“身体恢复好就能硬了,所以你以后要听话多吃饭……”
“去换一个能干你的男人,”黎净侧过身再次躺下,只留后背对着他,“你那么讨人喜欢,跟谁在一起都会被宠着,别管我了。”
徐可咬了咬嘴唇,慢慢呼出一口气:“我只想要我爱人的体温。要是真饥渴得受不了,我会自己买按摩棒,你别再撵我走,我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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