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是跟着韩应麟的,韩应麟这样说,算是对五皇子极大的肯定,咸平帝坐在上首看一眼远处的五子,再看看太子,在太子和五子之间摇摆不定。按照韩应麟的说法,太子南下赈灾也是极为合适的,只是天下不稳,太子轻易出不得京。如此如此一想,咸平帝主意一定,扬声“五皇子缉熙听旨。”
缉熙沉默出列跪地。
“今朕命你代朕行南下赈灾之事,安抚百姓,修缮河道,修健屋舍,治理瘟疫,六部皆为赈灾一事全力配合予你,你应尽心尽力,安抚天下。”
“臣遵旨。”五皇子叩首,领旨。
下朝后,太子去给皇后请安。
“母后,我总觉得此次缉熙要去赈灾像是要出一点事。”太子唯桢端着茶盏皱眉,不知何时,他总觉得先前在宫里连狗都不如的五皇子像是有了点变化,起先他是不注意的,只是眼下他总觉得这五皇子像是要翻出一点什么花子来。
皇后也是听说五皇子要代皇上南下赈灾,又见太子这样说,虽不知一个无娘无依靠的皇子能干什么,但事关太子,她须得事事小心。“你出宫后着人提醒你外公。”
太子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五皇子总不像是他印象里的样子。
皇后娘家是江南望族,其父陈荥为扬州侯,此次五皇子南下,扬州封地自是要去。
从皇后处出来,太子本要出宫回府的,只是想起昨日那静嫔仿似摔了脑袋,于是脚步一转去了昭阳宫。
穆清早上醒过之后本要起身,然头脑昏疼,于是就只得躺着。不多会五皇子便熟门熟路的进了昭阳宫,来了也不说话就坐床边儿上不知在想什么。穆清本要让他赶紧回倦勤殿的,正磨蹭之际,外殿禀报,太子来了。
这回穆清可是晃了神了,太子来了见五皇子坐她床边儿上是怎么回事?
“赶紧出去,从窗子出去,别走门口。”慌乱中穆清捧着脑袋就要让五皇子从窗子里出去。
“不出去。”
穆清一时要气晕过去,这五皇子怎的这样气人。
“那你去外殿坐着。”
“不。”
“那你赶紧把帐子放下!”
“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骗子。。。。下午八点二更一下
往后更文时间就都会很晚明天开始上课所以白天刷新可能不会更文大家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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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又侍寝
说话间,太子的声音已经在外殿响起,穆清着急的额头都沁出细汗,从放下的帐子间朝外面看隐隐绰绰不甚清晰,想必外面也是看不清床榻里面。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尔兰的声音清晰响起,太子的声音也淡淡响起,穆清睁大眼侧耳细听外面,连缉熙什么时候窜上床也不知,刚一回头就见五皇子凑得近近的同她一道看着外面,瞠大眼只要惊过去,一时间也是情急,抬手就要将那颗脑袋搡过去,不料伸出去的手又被攥住,挣脱不开尔兰进来禀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快看茶。”
听声音外殿太子已经坐定,穆清边狠狠瞪着缉熙边应付太子的问候声,一时之间慌乱的很,只恨不得下脚将这五皇子踢的看不见人影。
“我昨日听闻鹰扬鲁莽误伤了你,现在可还好些?”
“劳烦太子挂心,现在已经好多了。”
“鹰扬这些年不在宫里,跟着将士们一起生活,又是个不知收性子的,还望你不要怪罪他。”
穆清瞄见缉熙慢慢脸色都冷了下来,疑惑之余也温声说话“六皇子也是无意的,我哪里能怪上他。”
又寒暄了好几句,兴许是两人都觉这样说话不那么自在,太子便说不打扰穆清养病便要走,只是临走之时太子道“你入宫之事,还望不要怨我。”
太子这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能成为皇上的妃嫔,这是女子莫大荣幸,皇子哪里能拿来说嘴。“穆清惶恐,自是不敢怨太子,这是我的福分。”太子也就步出昭阳宫里,听方才入耳的声音,那真是一点遗憾都没有的。仰头望望天,太子心下想,倒是放不开的是他了,这可真是个笑话。
太子走后,穆清吁了口气平躺在床上,转眼就看见五皇子两脚踏着床就那么蹲在床上,满脸阴鸷的看她。
“怎么了?”穆清疑惑,这五皇子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好好儿的怎么又是这样一个脸子。
缉熙怎么会是那样一副脸子?方才太子和穆清从头到尾都是你和我,没有本殿下也没有嫔妾等称谓,两个人就光是那样就明显让别个人能察觉出两人比别人都亲近,缉熙心下便很是不悦,他还在这里呢,怎的这女人就和别人这样?
今日太子前来探望穆清,她心里有些复杂,觉得自称嫔妾倒像是刻意提醒两人身份一样,这显然是命运弄人,谁也怪不上,她犯不着刻意用称谓让太子难堪,于是就斗胆那样自称了,没成想太子也是那样自称,就这,惹到五皇子了。
“哼!”穆清问了句,缉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大狗那么蹲着瞪了穆清一眼,不说话。
被回应个哼声的穆清也懒得弄清楚这五皇子的心情了,这人疯疯癫癫变脸奇快,她哪里能跟的上。
“你往后离太子远远的!”缉熙以那样不雅观的姿势蹲在床上跟穆清气哼哼的说道,得了个不以为然的眼神之后简直要蹦起来。
“听见没有!”
“我和太子没什么交集,自然不会亲近。”穆清无法,简直要怕了这样的五皇子,怎的有种任性至极什么都想由着他性子的感觉,这五皇子在这宫里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样的性子还能长到现在这个境地,真是个奇迹。眼下穆清已完全当五皇子是小孩儿,可不就是小孩儿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别扭扭的样子,动不动甩脸子拧眉毛能是个大人样儿?
“哼。”又哼了一声,缉熙就那么蹲了半天,过了好长时间方说“我要出去一阵子了。”
“哦。”穆清木木应了一声,对于五皇子的出去一阵子还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明智的选择没问。
“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倦勤殿找严五儿。”
“哦。”穆清心想她会有什么事儿,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下意识的一应。
于是缉熙依旧臭着脸蹲了半天,过阵子便说也不说就那么下床离开了。穆清盯着锦被上两个硕大的脚印直眉头紧皱,这五皇子怎的这样不讲究,鞋也不脱就蹲床上。
二日,五皇子率领一行人从德胜门出发,南下赈灾,穆清是知也不知的。
五皇子将将出宫几天,穆清还奇怪这五皇子怎的不来昭阳宫,可是过没几日她就再想不起五皇子了,因为她没工夫,皇上又宣她侍寝。
自上一次侍寝之后,皇上已经许久没进后宫了,这回头一次进宫,就招了昭阳宫静嫔。
昭阳宫里,穆清坐立难安,今晚又要她侍寝,上一次的经历浮现在眼前,穆清觉得侍寝简直是要成为一种折磨,可是这种折磨她是逃不过,遂晚上时辰一到,她便赴死一般的准备侍寝。这次皇上不来昭阳宫,她须得准备好一应琐事去垂拱殿。
当被敬事房太监卷着毯子背起来的时候穆清满心满眼都是羞耻和无地自容,她之前是决计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光溜溜什么都不穿就这样趴在一个太监背上然后让皇上临幸。遂在去垂拱殿的路上穆清一度想要缩下去厥过去,只是理智还在,于是咬紧牙关忍耐着,在后宫生存,她得生个皇子。
直筒筒连人带毯子放在床上,那敬事房太监就出去了,穆清抬眼看床帐,一片明黄,这是皇上的颜色,本能的就会让人心生畏惧,隔着床帏朝外看去,垂拱殿的一应摆设都不似昭阳宫,陌生的摆件儿和熏香简直让穆清的恐惧达到最顶峰。
可是过了好一会子,皇上还未到,穆清绷着神经一刻也不能放松,只希望皇上赶紧能来临幸她,临幸完之后就着人送她回昭阳宫。然烛火噼啪中,后半夜的棒子响过之后皇上还没进来,长时间绷着神经其实是很劳人的,穆清一直绷着,待后半夜的时候终于绷不住了,迷迷糊糊中,听见珍珠帘子响过之后,有人进来了,穆清蓦地一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带着龙涎香的身影上床了,穆清眼睛都不敢睁,察觉皇上已经掀开被子躺进去,正要顺着被筒往上钻,身子便被一只手搭上了。
“睡吧。”咸平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穆清勉强睁开眼睛,边儿上咸平帝已经连眼睛都闭上了。
“皇上?”穆清疑惑,皇上着她到垂拱殿,难不成只是叫她来睡觉?
咸平帝拉过穆清的手放在胸前复又说话“睡吧。”于是穆清不再言语,也不敢将自己的手从咸平帝手里拉出来,不知皇上到底是何缘由,心惊胆战的躺在边儿上,天快亮时才合眼睡过去。
往后紧接着好几天,皇上一连宣昭阳宫静嫔侍寝,连慈宁宫太后都知道穆清椒房专宠好几日,这天穆清到慈宁宫不久太后就道“后宫想要稳定,皇上须得雨露均沾,我近些时日听见宫里几位动辄打骂宫女太监,想是皇上近些时日一直宣昭阳宫侍寝的缘故。”
穆清沉默,皇上不知何缘由连些时日宣她侍寝,这几日她的宫里串门的人实在不少。
“眼下这个境地,你即已得皇帝宠爱,肚皮争气些早日得了皇子也是好的,哪个都是生,你生了倒也是好的。”
穆清闻言连声应了,只是心里叫苦,皇上连日宣她侍寝,只是每晚纯粹的睡觉,这样能怀上皇子?
出了慈宁宫,半道上又遇着敬事房的太监,穆清一见那架势就知今晚她又要去垂拱殿睡一晚,连忙悄没声儿的止了那太监的唱喏,抬眼看看四周,打赏太监之后就往回走。她连日侍寝已经在后宫弄出了一场风波,若是还这样在四下里都是眼睛的地方张扬侍寝一事,不知又能惹出多少事。
却不料将将走出御花园,就遇上不知哪个宫的太监犯事被杖责的场景。穆清老远就听见前面有喧哗声,着绿竹前去打探,回来就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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