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若没推辞,把夹到碟子里的都吃了,他太长时间没有喝酒,翻的有点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啊。”
他不知哪来的感慨,崔嘉若的小脾气他都觉得可爱,美人有这样的特权,他完全可以再娇蛮任性一点。只要他愿意,总会有人心甘情愿被他驱使,可惜崔嘉若从来不懂得利用这个优势。
似乎他也没有这个需要,他所有的小性,都使给自己一个人才好呢。这样他就不用去想,还有谁见过截然不同的崔嘉若。
他想起那个手炉,兔子耳朵耷拉在一旁,崔嘉若也垂着头,他有点想笑,清了清嗓子,问他可是好事将近?
崔嘉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浮出点恼怒,斥了声胡说八道。柳明昭挑眉,崔嘉若这个反应不是害羞也不是心虚,看来是真的没什么,果然崔嘉若又补充,师妹刚至龆龀,不可玩笑。
柳明昭唔了一声,这小兔子的手炉,可不就是七八岁小孩才喜欢的样式。也就是崔嘉若太漂亮,拿着什么不觉得突兀,掐根野草到他手里,也成了幽兰。
杯子里的茶冷了下来,柳明昭等人牵马,崔嘉若仰头看雪,比方才小了一点。又起了风,崔嘉若微微皱眉,把披风拉紧一点。
柳明昭不够风雅,没有琴棋书画的爱好,附和两句倒是会的,但他也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他在下雪的日子里见崔嘉若,也只是想看他穿这件披风。
一根杂色都没有的白狐皮,暖和,最重要是轻盈好看,他对于情人的礼物从不吝啬,兴起时可以一掷千金。在霸刀山庄长大,他就算落魄时也没露出局促,随时随地都有千金裘换美酒的豪气。
但崔嘉若看什么都带着一点悲悯,或者说愧疚,以至于他连贵重一点的物件都不肯添置,一年四季,都穿着万花谷的弟子袍。
他长得出挑,又养得精细,素衣麻衫都能穿出矜贵,身外之物,全是他的陪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明昭看着他走远,心口一下一下跳着,突然纵马疾行,崔嘉若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连自己都被卷了起来,稳稳地落在柳明昭的马背上。
“啊!”他惊呼一声,身子撞在柳明昭胸口,跑出半条街才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自发紧紧搂住柳明昭的腰。马背太颠,他的话也七零八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柳明昭拽了一下缰绳,另一手紧紧搂着崔嘉若,终于把人抱到怀里他才安定,突然就明白自己方才那股抓心挠肝的空从何而来。
“回去再说。”
柳明昭不松手,也没有停下,完全不给崔嘉若下马的机会,崔嘉若老老实实地贴在他胸口,轻轻闭上了眼。
他曾经想过的,和他并肩携手,或许就会这样靠着他取暖。从江南到漠北,三千六百里,就这样一寸一寸丈量过去,一路都是春来。
崔嘉若沉默的时候,柳明昭就会格外胆大妄为,他做什么都不会被拒绝,那为什么还要顾忌呢?而他在崔嘉若眼里,信用大约也不剩多少,亲口承认出尔反尔,换了一夜春宵,柳明昭觉得不算亏。
毕竟男人在床上的鬼话,谁都知道是不能信的,所以他也没有愧疚。
还是那座小院子,他们短暂地开始又结束的地方,连客房都是同一间。崔嘉若脸色有点沉,很明显的不高兴,柳明昭也想起来,就在这间客房,这张床上,他哄骗崔嘉若上了床。
“还想睡客房?”柳明昭把他往正屋带,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笑道:“那可不行。”
客房当然是给客人住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回不去了,至于算什么呢,对于柳明昭来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硬要说的话,崔嘉若就是他尝过无数美酒后,摆在面前的一杯茶。
院子里的雪扫过,都堆在树下,叶子还没落净,也零零散散地堆着。
柳明昭站在他身后,这院子不大,除了影壁,就只剩了些树,梅花,还是桃花,柳明昭想不起来,也没关心过。
他没瞧出来哪里值得崔嘉若看这么久,看到出神,顺着他的目光,也只看到虬结的枝干。不仅没什么好看,还有点粗苯丑陋。
“若若喜欢什么花,我让人种上。”反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崔嘉若摇头道:“不必了,梨花很好。”
原来是梨树,好像没看到结果?柳明昭哦了一声,抓了抓头发,又道:“你既然喜欢,以后就住下吧。”
崔嘉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柳明昭没发觉他异常,继续道:“空着也是空着,你喜欢什么,让他们给你换。”
崔嘉若咬了咬牙,回道:“七少这是什么意思,拿我当外室?”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还带着点笑意,如果不是尾音扬起又戛然而止,柳明昭或许真的会当他毫不在意。但崔嘉若没有翻脸,他当然不会再去惹他生气。
“胡说。”他转过来,捏着崔嘉若的脸,把他的嘴角推出个笑,这才双手从身后一抄,把人直接抱起来颠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明明是我媳妇儿。”
他把崔嘉若放在床上,压低了去吻他的嘴唇,崔嘉若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凉的,像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糖糕。
要在嘴里含上一会,一点一点融化,才能尝出来甜。整个霸刀山庄地龙勾连,小孩子火气足,受不住热,会把水果点心偷偷放在窗外,在屋里待不住的时候拿回来吃。
他觉得崔嘉若尝起来软糯甜凉,正好能抚平他的燥热。
崔嘉若有些恍惚,柳明昭的胡话是越来越敢说,明明一听说娶妻,跑的比谁都快,还要说这些来哄人。
比起身上的温度,柳明昭的手便有一点凉,崔嘉若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被毛绒绒的披风裹着,露出蹭乱的头发,支出来的弧度像多了双尖尖的耳朵。
柳明昭硬是把手从缝隙里插进去,从衣襟直接伸到两侧,戳的太痒,崔嘉若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又被柳明昭紧紧按住。
“嫌我凉,嗯?”他故意在崔嘉若腰间掐上两把,把崔嘉若挠得不住地笑,扭个不停。
“叫声哥哥听。”
崔嘉若脸都憋红了,不住地喘气,用力摇了摇头。柳明昭眯眼,抽出手捏住崔嘉若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在本大爷手上,小美人,你最好识相一点。”他学关外悍匪说话,语气神态都像几分,还摸着下巴笑了两声。
崔嘉若配合地回了句你要干什么,就噗嗤一声笑出来,柳明昭低头咬了他一口,威胁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崔嘉若反问:“真的吗,七哥哥也不会来吗?”
柳明昭卡住了,该怎么答呢,说不会,自己的面子总不能削,只好摇头笑了笑,蹭了一下崔嘉若的鼻尖。
“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一次换崔嘉若哑口无言,他总是回避去想这个问题,尤其是和柳明昭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办法完全冷静地去想这个问题。而不想也没有关系,崔嘉若一直守在那里,不向前也不后退,而柳明昭只要想,总能找到他。
给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并不影响他们就是情人的事实,所以崔嘉若选择了放任,他不强求自己,也不去强求柳明昭。
“我是……”他在柳明昭戏谑的笑意中闭上眼,咬牙切齿道:“我是他大爷。”
柳明昭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翻倒下来,他头一回听见崔嘉若骂人,太新奇了,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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