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梦,我理解你了。”在浴池里神秘消失的两口子在自助餐厅那边等着金梦渺,江年拦下金梦渺说。
金梦渺瞪了回去:“不要想得那么低俗好吗?”
虽然那段感情里从来不缺低俗的成分。
“那你还不拿下?”
“我看你是自己馋了,不要带上我。”
江年避之不谈,向跟在金梦渺后面过来的赵轩梁打招呼去了。
这家店主打的海鲜自助还是不错的,量大管饱,精品也不少。金梦渺风卷残云一般地吃,赵轩梁叫他吃慢点别噎着,金梦渺顶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了。易远航使了半天眼色都给傻子看去了,赵轩梁也没上手给金梦渺剥虾去壳,金梦渺吃完一盘又去拿新的了。
“看看看!”易远航兴奋地直拍桌子,赵轩梁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朝易远航所指的方向回头一看,金梦渺拿着碟子在帝王蟹的柜台前面,有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性在和金梦渺交谈。他们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只看得到金梦渺脸有点红了,表情慌张。
二人稍稍说了几句话,金梦渺甩了甩头,加快步伐拿着餐品回来了。
“干嘛?搭讪的啊?”江年的兴奋程度不亚于他对象。
“是啊。”金梦渺可郁闷了,“上来就说约,吓死人了。那人就不怕我是直的吗?我把gay写在了脸上?我就不能是母直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弃吧孩子。”江年劝道。金梦渺的气质已经超脱了母直男的范畴,臻化入境了——不用施粉黛眉,也不用矫揉造作,无需外界的物品加以干扰,在能保持自身性别特征的前提下,浑然天成地散发出一股气息:他站在那儿就是他自己,和母不母的没什么关系,而当事人对此并不知觉。金梦渺以为上班后没人问他取向的问题是当代人的社交距离,实则是大家都默认了。
“真没点眼力见!”易远航痛斥搭讪者,“如果小梦是一眼弯,那我们四个不是明显的两两一对出来吗?难不成是表哥的正宫气场不够啊!”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是谁没眼力见?都是四人出行,如今赵轩梁替代了成烁的位置,易远航情不自禁地去对比,以前有类似情况的时候都是被成烁直接回绝掉的,不用金梦渺自己出手。
赵轩梁阴沉着脸不搭话,专注于用工具肢解龙虾。易远航见状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住嘴了。
他们一桌人是安静了,还有外来人士想打破这里的宁静。
所有人在公共区域都穿着洗浴中心的浴衣,但还有人身穿统一的服装也能带着“典型同性恋”的气场,只见那人扭着腰肢过来,在靠赵轩梁的那一侧停下,说:“小哥哥,你好帅啊,我觉得你很有气质,想认识你一下,方不方便加个微信认识一下咯。”
卧槽好直白!
易、江二人和赵轩梁认识了一段时间,对他的古怪性格有了一定了解,总之赵轩梁的脸由黑转绿指定不是什么好特征。
赵轩梁说:“我不用微信。”
世间竟有此等之烂理由拒绝搭讪?这都什么年头了,出入公众场合总得扫码吧。
赵轩梁的确不喜欢用微信,那玩意儿用来办公就是反人类反社会,偏偏还得加那些狗屁家长群发布通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其他软件也可以的哦!”那人的声音可以用又骚又夹来形容。
“我不交友,免了。”赵轩梁还是那么淡漠。
“那你早说啊,哼!”那人又扭着腰走了,甩的脸比赵轩梁还臭。
赵轩梁还好,大学时也习惯了S大的民风开放,用同一种冷淡回绝了那些追求,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
而易远航和江年快憋出内伤了,等那人走远了才爆发出笑声,江年猛掐易远航胳膊:“你是不是找了什么同志会所啊?含钙量这么高?”
“不是啊!很正经的,我看网上推荐的,都没在圈里问过!”易远航鸣冤。
他们几个吃饱喝足,先是去了休闲区打了几个来回的乒乓球,有了这两次搭讪的插曲,易远航说起了在G圈里道听途说的传闻逸事,掺杂着医院的故事会说。他嫌边说话边移动哪一块都不过瘾,刚吃完饭,搞上头了弄得胃肠不适可不好。他们改去连线打手游MOBA,可是一个人只长了一张嘴,又要讲故事又要骂对面,实在忙不过来。
最后他们开了一张麻将桌,这下易远航尽兴了,连吃带碰,杠上开花,自摸清一色碰碰胡,一气呵成,讲完一句故事会抱一句牌名。
金梦渺的牌技一般,也不熟悉B市这边的麻将规则,将就着玩。赵轩梁也好不到哪去,他运用这项技术仅限过年时给家人凑个角儿。打双羽毛球的时候赵轩梁会做球给金梦渺杀个痛快,到了麻将桌上就不会喂牌了,两个人一通瞎打,被易远航胡到没脾气。
这儿通风不好,饭后的血糖上升,还得接着听艾滋病故事集锦,金梦渺连连叫停,要先一步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