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燃走进包厢,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杭霁快回来了,她带结婚对象一起回来,祭拜她母亲。”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2016年的夏天,在闻一燃的回忆里是灰白色的。
具体来说,是从6月10号开始。
考完大家聚在一起彻夜狂欢,闻一燃在饭桌上才知道杭霁瞒着他申请了港大,他气得要死,但被她几句话就哄好了,她很会哄他,他说服自己,异地恋不算什么,又不是异国恋。
那晚他喝了酒,心里又憋着一股劲儿,到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才闭上眼睛。
白天父母正常去上班,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闻一燃睡到了傍晚,被杭霁叫醒,他有起床气,把她拉到床上。
杭霁没有推开他,而是纵容他胡来。
她是故意的,房门都没关,被提前回家的闻慧撞破,战争爆发。
她走那天,闻一燃追上她,执着地问:“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喜欢过吗?”
杭霁一如既往地平静,“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永远恨我,但也会永远记得我,恨可比爱长久。
雨水冲刷这座城市,洗掉过往,杭霁头也不回得走了。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关于后来闻一燃被送进抢救室洗胃的生死拔河,她一无所知。
曾经,她能为了他容忍闻慧女士,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他,一块寒冰似的木头因为他而长出血肉,在别人窥探不到的地方,她明明那么柔软,心是热的,吻是甜的,他快活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整日都像飞在天上,头晕目眩,这种眩晕感让人沉迷,然而这却只是一场有预谋的报复。
在他头脑发热不可逆转地陷进去的时候,她心里大概在嘲笑他这个蠢货,真蠢,真傻,真好骗啊,她只是勾勾手,他就上钩了,还试图跟全世界对抗来捍卫所谓的爱情,多么可笑。
被大雪覆盖的昌宜别有韵味,尤其是晚上,在灯光下有种童话感。
闻一燃怕热,也怕冷,他最烦夏冬两季,偏偏这两个季节最漫长,但上学时,他最喜欢下雪天,每次下雪他都会想起他和杭霁的初吻,即使她吻过他之后彻夜消失,留他自己一个人跨年,他也忘不了那场雪。
分开的时间已经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三倍都要长了,在这些以年为单位的日子里,他依然希冀他们之间能够起死回生,其实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就已经是最后的结局,但他不甘心。
她凭什么能像没有过他这个人一样继续拥有幸福?
她应该空虚、愧疚,每天晚上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他死在抢救室的样子,不敢睡觉,被失眠折磨,要靠药物才能维持基本生活,日渐憔悴,形容枯槁。
他对她恶毒的诅咒,远比不上她的一丁点儿残忍。
诅咒是虚假的,残忍是打在实处的。
最后痛苦的还是他,只有他。
宋明奕面对着门口,最先看到闻一燃,他在桌底下踩了祝平安一脚,让她闭嘴,同时抬手朝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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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燃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点菜了吗?”
“等你呢。”
“你们再打会儿吧,我抽根烟。”
时昶去了趟,他回来时,闻一燃靠在窗户边上,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递过去。
时昶摇头。
“戒了?偶尔抽一根也不行?”
“她对烟味很敏感,你在我旁边抽,味道飘到我身上,她都闻得出来。”
闻一燃点了一根,他又不跟星见月谈恋爱,“你们俩是怎么复合的?”
时昶说:“我们互相喜欢,你和杭霁跟我们不一样。”
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让人讨厌,尤其是男人。
闻一燃抽烟咳嗽,但他从来没想过戒烟,“她要跟谁结婚?”
杭霁和星见月是一直都有联系的,半个月前,时昶在星见月的手机看到过杭霁的婚纱照,他保存了一张。
时昶打开手机相册,找到那一张照片,闻一燃把烟换到左手,拿过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准确说,他是在穿着婚纱的杭霁,至于旁边那个男的,在他眼前是模糊的。
她盘着头发,手里拿着捧花,眉眼温柔,笑意浅浅,一幅岁月静好幸福满满的样子。
他听到时昶说:“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在你之前。”
“很早是多早?”闻一燃被烟灰烫了手,甩了两下。
时昶告诉他:“她妈妈病了好几年,当时那个男的在医院实习,后来去香港深造了,我知道的就这些,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闻一燃把手机还给时昶,抬头看向窗外,“那么老,她真没眼光。”
时隔七年,杭霁再一次给了他重重一击。
老同学聚在一起,少不了吹牛胡扯。
宋明奕酒量还是不行,脸红得很夸张,他毕业后回了昌宜,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恋爱谈过两场,都吹了,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祝平安大学混了四年,毕业前,家里给她报了个补习班,还真叫她考上了,单位就在家附近,走路十几分钟,舒服是舒服,但也烦,跟她同一批的一个女生就抑郁离职了,她是属于心大,绝不内耗。
她吐槽:“我才25岁,水灵灵的年纪,竟然有人给我介绍二婚的。”
“真缺德啊,”星见月说。
闻一燃笑了笑,“宋明奕也单身,干脆你俩在一起得了。”
祝平安一脸惊恐,“你更缺德!”
时昶和宋明奕都不在包厢,一个去找服务生加一份海鲜粥,一个在厕所抽烟躲酒。
祝平安单手托腮,“宋明奕高中喜欢星儿,你不知道吗?”
星见月被一□□炒黄牛肉辣到了嗓子。
“都多少年了,早过去了,”闻一燃顺手把汤转到星见月面前,给她解辣。
星见月给他也盛了一碗,“你别光喝酒,把胃喝伤了。”
闻一燃拿起勺子,随便喝了两口,“你要是心里对我有愧,就把你的微信号借我两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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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昶有,他重色轻友,因为你帮着杭霁隐瞒我,这得算在你身上。”
星见月嗓子不舒服,这汤清淡,她当水喝,“你要我的微信号干嘛?”
闻一燃没说话。
她其实心知肚明,“两天不行。”
闻一燃退步,“那就
一天。”
星见月在犹豫。
“一个晚上,”闻一燃看了眼时间,“今天晚上11点到明天早上八点,我用完会跟时昶说,你不放心我,就改密码重新登录。”
星见月“嗯”了一声,她知道闻一燃在想什么,也知道杭霁不会心软,更不会回头。
时昶回来没多久,服务生就把海鲜粥送上桌了,他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才给星见月盛了半碗,她下午在家吃的不多,这会儿有点饿了。
“啧啧,昶哥你变了,”祝平安看着。
时昶笑笑,“哪儿变了?”
祝平安双手托脸,“你现在一股人夫感,去年你还不这样呢。你俩不会今年谈,明年结,后年就抱娃了吧,到时候不得羡慕死我们啊。”
“不会那么快,”时昶一只手搭在星见月靠着的椅子上,“她得先把初恋补给我。”
错过那么多年,多少总是有些遗憾的。
祝平安又“啧啧”两声。
宋明奕开门进来,“雪场开不了几天了,正好在下雪,为什么不明天去?”
时昶当然不会说星见月不舒服,得休息,“等等秦潇潇。”
“潇潇一直惦记她男神,你找机会撮合一下呗,就是章潮,”宋明奕和他碰杯,“人家在国外的时候,她只能靠手机搞网恋,人家回国了,她又死活追不到。”
时昶看着星见月,她正和祝平安说悄悄话呢。
他唇角微扬,应了一声“行。”
雪天晚上路况不太好,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时昶去洗澡,星见月不能登录微信,就躺着刷刷视频。
她刷到一个男大变装裸上半身露腹肌的擦边视频,宽肩窄腰,最妙是的光线暗,看不清脸,背景音乐仔细听有喘息声。
这个视频就几秒,她看了好几遍不是因为犯花痴,她是在发呆。
自己幸福,也希望朋友幸福,杭霁会想结婚是星见月没有预料到的,父母失败的婚姻让杭霁对家庭不抱任何期待,那个男人让她有了结婚的念头,她至少是在接近幸福。
闻一燃也许会打破这层玻璃纸。
这样做对吗?
一滴水滴在屏幕上,星见月扬起头,对上一道要笑不笑的目光。
他短发湿着,染上酒意的眼睛很有攻击性,身材比视频里的擦边男好多了,皮肤还白,肩上是她昨晚咬过的痕迹。
“低俗!”星见月把手机丢远,“我不小心刷到的。”
“点不感兴趣就刷不到了。”
“……我感兴趣。”
下一秒,她被他捞起来,扛进了卧室。
人摔在床上,头晕晕的,她双手绕上他的脖子,“杭霁要是知道我把微信号借给闻一燃骗她,她一定会生我的气。”
时昶声音模糊,“你觉得她会分辨不出来电话那边的人是不是你吗?”
“闻一燃会装。”
“他不了解你,装不像。”
星见月轻声笑了笑,时昶从颈窝吻上来,她很快就没精力去操心别人的感情了。
他在她耳边喘了大半夜,让她一次听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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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隔绝了光线,无事的清晨适合赖床。
星见月还睡着,她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时昶用手摸了摸,不凉,就没动她。
她喜欢侧躺着睡,怀里得抱点什么,在自己家里是玩偶或者枕头,现在是时昶,他这会儿要是起床,准会把她吵醒。
雪应该已经停了,时昶摸到手机,没去看微信未读消息,而是打开买菜平台,先选了一些常用的调料,再慢慢加购别的。
家里还没有开过火,除了锅碗,什么都没有。
他以前是从来不做饭的,出国被逼出了生活能力,稍微用点心,做出来的饭菜也还可以。
她喜欢吃鱼虾,鱼难度太大,虾还能尝试一下。
时昶付完钱,星见月翻了个身,哼哼两声,但没醒,他看着不自觉地想笑。
过了会儿,时昶把枕头放到她手边,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下床,去外面洗漱。
闻一燃大概是一夜没睡,时昶刚回复完,他就一个电话打过来。
“才八点半,你俩睡一起,你还起这么早,”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时昶开了瓶水喝,楼下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了,“晚上不去滑雪场了?”
“嗯,你们先去,”闻一燃拉上窗帘,准备睡觉,“我明天再说。”
时昶说:“别太过分。”
闻一燃笑出声,“我不会真的掐死她,至于别的,是她欠我的。她要么永远别回来,回来了,就绕不开我。”
电话被挂了,时昶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把门口的两袋子东西拿进屋,不太熟练地开始做早午饭。
星见月睡到自然醒,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厨房砂锅里炖着冬瓜排骨汤。
他穿得特别简单,一身黑,在水池边清洗两个黄色的甜椒。
星见月也不怎么爱做饭,室内温暖如春,她看着时昶的背影,忽然想起她把巧克力送去宠物医院的那一天,生活糟糕透顶,人生好像完蛋了,陷在泥潭里,她甚至连挣扎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转机出现在她最痛苦的一个晚上。
人生真奇妙,她想活到100岁。
“好香啊,”星见月慢悠悠地走进厨房,“你竟然会炖汤。”
“留学时跟一个师兄学的,他家开饭店,每个周末都做一大桌菜,在同学群里是神一般的存在,”时昶把手擦干净,“还得炖一会儿,饿不饿?”
“我先喝杯水就行了,等你的大餐,”星见月拿着杯子去看雪,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
她没事的时候爱看脱口秀,随便打开一期。
现在炒菜有点早,等汤炖好就凉了,时昶备完菜,去客厅陪她一起看电视。
刚开始,星见月躺着,头枕在他腿上,但腰有点疼,她爬起来,被他拉到身上坐着,像袋鼠一样,她舒服地靠着他怀里,他的手放在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揉着。
她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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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去,”时昶用下巴蹭她的脸,“下午我们早点出发,晚上可以泡温泉。”
“我没带泳衣。”
“出门的时候顺便就买了。高中去滑雪,你摔得比滑得还远,这几年学会了吗?”
“你等我展示吧,”星见月哼了一声,她摸他的喉结,“这期节目好无聊呀,看看你家的狗。”
父母家里有监控,时昶的手机可以看到,他打开APP,用对讲功能把酸奶从房间里叫到客厅。
星见月在视频画面里看到酸奶在疯狂摇尾巴,“球球不听你的?”
“它懒,不给吃的叫不动,”时昶又继续叫豆包,“豆包跟章潮爷爷家那只是同一窝的,瘦一些。”
这两只爱打闹,星见月看得津津有味,更想巧克力了。
时昶低头亲她的手,“我跟我妈说过了,回安淮的时候把酸奶带走,你可以天天看。”
“天天看,那我得天天去你那儿,”星见月听出了点言外之意,她忍不住笑,“你想我搬去跟你住,直说嘛。”
“那你搬吗?”
“考虑一下。”
时昶其实没这个想法,他只是很享受这种一起浪费时光的亲昵。
饭后,星见月一直在等杭霁的电话。
下午四点多,杭霁乘坐的飞机落地昌宜,孟洲在土耳其参加精神药理学大会,航班比她晚一天。
她从杭世庭名下要来的房子被她卖掉了,那笔钱支撑她读书、生活,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
外婆和舅舅一起住,她只会去探望,不会在那个家里留宿。
阔别七年再回到这个城市,酒店才是她待着最舒服的地方。
她回来就两件事,一是带孟洲去祭拜病逝的母亲,二是见见孟洲的家人。
至于杭世庭,没有必要。
在出租车上,她给星见月打了通电话,约好明天在滑雪场见,她得等孟洲,也需要休息一晚。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前台在登记信息。
“孟医生,”杭霁接通电话时,伸手从前台手里接过房卡。
孟洲认识杭霁的第一天,她就这样称呼他,那时他刚到医院实习,周围人都叫他小孟,病人只认自己的主治医生,家属更是对实习生不信任,客气的说声“您好”,一般找他都是直接问某某医生在不在,只有她,任何时候碰到他都会叫一声孟医生。
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她偶尔带着笑这样叫他,有种别样的情趣。
“抱歉,临时有别的安排,多耽误一天,”孟洲先道歉,“那边天气怎么样?”
杭霁在等电梯,“昨天下过雪,挺冷的。”
“都三月了,还下雪。”
“是啊,可能是有人受了委屈吧。”
孟洲被她逗笑,“冷就待在酒店等我,别忘了吃东西。”
“嗯,电梯到了,你忙吧,我好累,要洗个澡睡一觉,”杭霁推着行李箱进了电梯。
从她买好机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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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52楼,杭霁刷卡开门,把行李箱靠在门口,脱掉厚厚的外套,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给酒店餐厅打电话,点了杯红酒。
喝杯酒可能会睡得好一些,她想着。
天灰蒙蒙的
,不怎么好看,她拉上窗帘,外面响起敲门声。
这么快?
杭霁披上米白色大衣去开门,“谢……”
“谢”字卡在喉咙口,她看着门外这个有些陌生的人,恍惚了几秒钟。
“我说过了,别来烦我。”
杭霁昨晚就猜到是手机那边的人闻一燃,他也没想掩饰,只是借星见月的账号看看她这些年的动态,顺便跟她说几句话。
闻一燃直接把门推开,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要么坐下来,要么报警把我抓走,”他靠着沙发,点燃了根烟,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杭霁关上门,笑了笑,“你还是这么幼稚。”
烟雾浮动在眼前,闻一燃盯着这张冷漠的脸,她不仅没有形容枯槁,反而比以前更漂亮,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不幼稚怎么会被你骗?”他自嘲,“我一直在恨你。”
杭霁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的便。”
“我真的恨你,所以见不得你幸福,”闻一燃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旁,“听说你是回来结婚的。”
“算是吧,”杭霁坐在他对面,“我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那个医生很和你的心意?”
“当然,我从小就喜欢他,妈妈住院那些年,我即使见不到他,也能收到他的信,他一直都陪着我。”
闻一燃又被烟灰烫到了,他回过神,“他知道你跟我有过一段吗?”
杭霁笑了笑,“他不介意,你不重要。”
闻一燃盯着她,“不介意什么?初吻不重要,还是初夜不重要?”
杭霁的脸逐渐冷了下来。
闻一燃却笑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她完美的脸上撬开了一丝裂缝。
“滚,”她指着门。
闻一燃听话的起身,但只是打开房门,帮门外的服务生把酒拿进屋,在门口挂上免打扰的牌子,然后反锁房门。
酒杯里是红酒,他尝了一口,口感浓郁强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杭霁感觉到了危险,“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有一丝愧疚,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那太好了,”闻一燃把酒含进嘴里,单膝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在她张口要骂人时,用力吻住她。
杭霁被呛得满脸通红,还没起身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只手被摁住,下一秒,她另一只手就扬了起来,狠狠扇在他的左脸。
闻一燃已经挨了两巴掌,不会再吃这个亏,他抽出浴袍腰带,把她的手反捆在身后。
虚假平和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分钟,看吧,他们之间只能是互相伤害,万箭穿心。
“闻一燃!”
她明显慌了。
“我以为你忘了我的名字,”他手上没停,“你骗我上床的时候,叫过很多次。”
杭霁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闻一燃抚摸她的脸,“你不是说他不介意吗?我帮你验证你的真爱,到底值不值得。”
“我一定会报警,”她气得声音都在抖。
他笑笑,“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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