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叫停,会出大事。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星见月脸红得发烫,被咬过的那一处火烧似的,声音也变了调,“我跟章老师……”
画室的门突然打开,章潮从里面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星见月猛地回过神,她下意识想把时昶推开,却被他反握住手腕,从暗处拉到明亮的地方,直面一条腿已经迈进露台的章潮。
章潮脚步停住,目光先落在猫身上。
这只猫比他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更胖了点,脸圆嘟嘟的,愈发不可以动弹,趴在躺椅上打哈欠,看着舒服极了,家里各处都是它的地盘,它饿了会自己去找吃的。
三秒钟后,他的眼神才和时昶碰到一起。
算起来,两人有一年半没见了,他今年春节是在国外过的。
时昶不装了,他搂住星见月的肩膀,直接说:“就是你以为的那样,她跟我分不开,所以你俩得分。”
章潮笑了笑,“哦。”
哦。
哦。
哦。
轻飘飘的一个字,杀伤力极大,时昶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仅分毫未伤,还一脸笑意地离开,自己却被后坐力震得心肝脾肺都痛。
他被激出了脾气,下一秒就要追下楼找章潮,星见月及时拉住他,“别生气,我老实跟你交代。”
“行,给你一分钟,”时昶看着手表计时。
他把手抽走,手背上的青筋绷得紧,星见月两条胳膊都缠上去,顺势亲了一下他的脖子。
时昶不为所动,“还有五十秒。”
星见月赶紧进入正题,“章老师的父母一直想让他在英国发展,但他想留在国内,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四十秒,”时昶现在就是一个冷冰冰但满腔怒火的计时机器。
“他帮过我,我很感激他,欠下的人情得还啊,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朋友,我……我当时刚好也单身嘛,我发誓,只是假装了几个月的情侣关系,恋爱是没有的,接吻牵手拥抱更是没有过。”
星见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刺收回去了一些,她双手抱住他的腰,仰着头轻声说:“今晚也是因为他说你在这儿,我才会跟他过来的。”
乌云散开,透出朦胧月光。
时昶没再推开她,语气也放缓了,“真的?”
“我要是欺骗你,就让我……”她认真地想了想,“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时昶捂住嘴,她每次发誓都特别狠。
虽然他听进去了,但依然心有余悸,“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
星见月眨着眼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但凡她犹豫一秒,时昶刚消下去的气焰就会再次卷土而来。
吃一颗表面极酸的柠檬糖,酸味在口腔里逐渐淡化之后,里面夹心的甜味会加倍,并且会持续很长时间。
时昶在风里闻到了花香。
老爷子喜欢绿植,露台花架上摆着的都是些不开花的植物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楼下院子里唯一的木绣球还没到花期。
时昶闻到的,是星见月身上的香水味。
他被引诱着埋进她颈间,除了桂花的香甜和茶叶的甘苦,还有别的花香,像是茉莉。
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痒痒的,星见月只动了一下,时昶就收拢双臂,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你气死我了,”他声音哑哑的。
楼下的人都在等他们,章爷爷还是长辈,星见月第一次登门,总不好让大家一直等着,“好饿,能先吃饭吗?不然没力气吵。”
“你还笑,”时昶捏她的手,“回去再跟你算帐。”
两人一起下楼,老爷子喊开饭,大家都往餐厅里聚。
小孩儿们单独坐一桌,菜色也和大人桌不一样,偏甜口。
星见月被安排在老爷子右手边的位置,旁边是时昶,章潮在斜对面。
江祁也是第一次登门,怎么也得陪几杯酒,姜冬也可以开车,他喝醉了也没事。
时昶昨晚是宿醉,下午到昌宜后酒才醒,不到二十四小时,他跑了三个城市,星见月闯的祸,这会儿有点心疼他。
她酒量不怎么样,但敬两杯酒还是可以的。
老爷子高兴,让她抿一口意思意思,但她每一杯都喝的一滴不剩,老爷子更喜欢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饭后各回各家,老爷子送他们出门,单独给了星见月一个厚厚的红包。
“收下吧,爷爷的心意,”时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星见月没再推辞,“谢谢爷爷,有时间我和时昶再来看您。”
“一定要常来,”老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
章潮送他们到停车的位置,他喝得也不少,平日里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浑浊,但更随性,之前星见月总记着他是老师,说话不敢太放肆。
“章老师,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会赖账的。”
“你已经来家里陪爷爷吃过饭了,不欠我什么,”章潮笑了笑,他看向时昶,“还生气呢?心眼真够小的。”
时昶在饭桌上就看出来章潮对星见月是存了心思的,章潮喝闷酒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星见月脸上,或远或近,短暂失神,酒精麻醉神经,他忘了掩饰,情意从眼神里泄漏出来,被给她剥虾的时昶抓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心照不宣。
时昶靠着车门,“你心胸宽广,下次见面叫弟妹。”
星见月悄悄碰了下他的胳膊。
时昶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她塞进车里。
章潮看着,脸上笑意更浓,“路上小心。”
姜冬也降下车窗,“章潮哥,我们走啦。”
“慢点开,”章潮说完转身往回走,背影在路灯下有些落寞。
姜冬也把车停在时昶的车旁边,“嫂子。”
这声“嫂子”时昶听着很顺耳,他看向车里的江祁。
江祁是喝了酒的,他接收到大舅哥的眼神,心领神会,从副驾驶探着脑袋,跟着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叫了星见月一声:“嫂子。”
星见月笑了笑,“还是叫名字吧。”
“叫嫂子更亲,”姜冬也非常上道,“江祁明天得回南川,我跟他一起走,只能下次再约。”
“不忙的时候我们找时间单独聚,”星见月挥手,“注意安全啊。”
别看姜冬也的性格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开车特别猛。
时昶刚坐进车里,闻一燃的电话就打过来。
闻一燃刚醒,“你走怎么不跟我讲一声,我一觉睡醒,发现屋里没人,以为把你落在车里了,衣服都没穿就跑到停车场。”
手机里传来他的咳嗽声,应景儿似的。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不醒,”时昶把手机递给
星见月,他开车。
闻一燃骂他不是人,“我一夜没睡怪谁?”
时昶说:“挂了。”
闻一燃听出星见月在旁边。
“星见月,你带他去医院量量血压吧。”
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惹时昶生气,本来就没哄好,“挂了,拜拜。”
挂完闻一燃很快又打过来,她把手机塞进包里,铃声停了之后,微信提示音连续响了好几下。
时昶没心情理他,经过一家便利店,他问星见月:“渴不渴?”
“有一点,”她虽然只喝了两杯,但白酒辣喉。
时昶把车停到前面,“别下车,等我一会儿。”
星见月坐在副驾驶给冯芸回微信,冯芸看完电影,刚到家。
时昶回来得快,袋子扔在后座,他只拿了一瓶矿泉水,拧盖瓶盖递到她手边。
星见月喝了两口,递给他,他接着,喝了小半瓶。
“你热吗?”星见月看他把外套脱了。
“那件衣服是闻一燃的,穿着不舒服,”时昶心里燥燥的,跟衣服关系不大。
他这一天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车开进一个陌生小区,星见月才知道,他没打算让她住酒店。
时昶把车停好,牵着她上楼。
他用指纹开门,进屋后对什么都很熟悉,星见月换上拖鞋,往客厅里走,“这是你们的新家?”
时昶说:“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婚房。”
“啊?哦,啊……”星见月故作淡定。
应该是有人打扫过,很干净。
时昶把她的行李箱拿进来,“我去换床单,你先洗?”
“嗯,”星见月想找件睡衣。
但她把行李箱翻了两遍都没有,她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暖气还没停,她热得冒汗。
“穿我的?”时昶就在旁边。
星见月后知后觉,那酒真烈,“给我一件T恤吧,暖气好热。”
时昶带她去衣帽间,“衣柜里有,你随便拿。”
毛巾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星见月洗得慢,等她吹干头发,穿着黑色T恤从浴室出来,时昶已经在外面的浴室洗完了。
他也穿着T恤,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找电影。
还生气呢。
星见月笑着走过去,刚靠近,还没说话,就被他拽着跨坐在他腿上。
正经男女朋友,她有什么好害羞的,舒服地窝在他怀里,沐浴露是同一款,气息交融,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别生气了,”星见月亲他的下巴,她在车里就很想亲亲他。
时昶靠着沙发,一只手扶在她腰上,脖颈微微仰起,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低低的,“说你爱我。”
他这副模样,着实有点考验人的定力。
“爱爱爱,爱死了,”星见月笑着回应,她酒品很一般,一通乱摸,没一会儿就被摔在沙发上。
热腾腾的身体压下来,她吓了一跳,不小心踢到了桌上的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掉到地上。
星见月看过去,除了几瓶水,还有一小盒东西。
她的脸瞬间通红,时昶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你……”
“我什么?”
“你买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学生时代,星见月在秦潇潇的画册上看过很多人物画像。
那会儿秦潇潇只画帅哥,她画过时昶,还不止一张,或在球场一跃而起,或在走廊大步走过,但全都是穿着校服的。
星见月曾经因为打赌输了,在周围没人的时候,硬着头皮问过时昶有几块腹肌。
时昶不搭理她,她说都是朋友,别小气。
他被她整笑了,靠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得有点痞,挑衅般说了句:“有本事自己摸。”
她哪好意思摸。
此刻,画笔仿佛到了她手里,被他牵引着,一笔一画将他的身体描绘在她脑海。
他刚洗过澡,皮肤上还有湿意,可无论她的手碰到哪一处,都烫得她面红心跳。
沙发好软,她陷进去,电影里的对白越来越模糊,耳边被他的呼吸声包围着,什么都分不走她的注意力。
她不是只喝了两杯酒吗?怎么心口火烧似的,像是要融化在他手里。
凌乱的心跳不是紧张,更不是害怕,是喜欢,是希望更多,星见月心想,她大概是堕落了。
客厅的灯光过于明亮,她被时昶抱起来,一路吻到主卧。
卧室的床比沙发更软,但也更热。
他压下来,蹭着她的鼻尖,轻吻着她的唇角,在她因为难耐的痒意笑开时深入。
星见月感觉到T恤里面的一件被他脱掉了。
他比她更沉迷这个吻,喝了酒的人更像是他。
好热好热,比泡在温泉里还要热,骨头都软了,她分不出一丝精力去想别的。声音被关在房间里,无限放大。
时昶被咬了一口,痛感微乎其微,意识回笼了几分,他停下来,往上吻住她。
星见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有点疼。”
“我也有点,”他闷声笑了笑。
他的眼睛和平时很不一样,滚烫,潮湿,色情,但全都是她。
星见月抬手捂他的眼睛,不让他看,没一会儿就被扣着手腕压进枕头。
她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昌宜的春天气候多变,半夜突然来一场雨是常事。
退去生涩后,他完全主导着。
他喘得她头晕脑胀,但又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眼泪挂在睫毛上,轻轻颤抖着,他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不说话,他就再问一遍,一直问到她说喜欢为止,于是他就有理由放纵自己贪恋沉迷,不知疲倦。
手机在客厅,没有人打扰他们。
不安和焦虑被抚平,空虚的缺口被填满,从身体到灵魂的彻底放松,让时昶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喝水的时候才发现下雪了。
不是什么怪事,有一年三月底还下了一场大雪。
他的上衣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堆成一团,他捡起来,和星见月穿过的那件一起扔进洗衣机。
他喝凉水,给她弄了杯热的,但她没醒,抱着枕头窝在被子里睡得正舒服。
时昶舍不得叫醒她,反正没什么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要紧的事,就又回到床上,侧躺着,支肘看她睡觉。
这一看就是两小时,期间她只翻了个身,踢了两次被子,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午饭时间都过了,时昶觉得应该让她起来吃点东西,叫她没反应,他捏住她的鼻子,堵住她的嘴,结果被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
他也识趣,没再继续叫了,把垃圾桶收拾干净,去书房待着。
窗外一片白色,时昶开电脑处理了些工作,远程开了个会,下午四点多,姜冰凡的电话打来了。
“儿子,你带女朋友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昨天是章潮带对象回家,听他爷爷说了才知道搞错了,”姜冰凡不是埋怨,是高兴,“我跟你爸晚上就回昌宜,爷爷奶奶也说尽量明天赶回来。”
时昶开门拿外卖,“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急着回来,她刚去过章潮爷爷家,再接着见咱们家人,会有心理负担,时间很多,慢慢来。”
姜冰凡是很开明的父母,“这次不见面,照片总能看看吧。”
“你去找我的高中毕业照,最漂亮的那个就是她,”时昶把外卖放到桌上,顺手拿起星见月的手机。
之前的电话他都没管,这通电话不能不接。
“妈,我先挂了,”时昶拿着还在振动的手机进了卧室。
星见月还在睡,只不过换了个姿势,时昶坐在床边叫她,她听到“你妈妈的电话”后才猛地坐起来。
“妈……”
她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
水杯递到嘴边,星见月喝了几口就舒服多了,但眼睛还没睁开,“妈,我跟时昶在一起呢,没回老房子。”
时昶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拿着手机,他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冯芸说了些什么,星见月靠在他身上,模模糊糊地,没聊几句就倒在床上。
电话已经挂了,时昶只是出去倒杯水的时间,星见月就又睡着了。
时昶叫不醒她,他站在床边,两分钟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掀开了被子。
星见月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像是被黏在床上了,这个床好舒服,枕头也舒服,她睡得昏天黑地,还做了个梦。
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湿湿的,滑滑的,鱼一样往她身体里钻。
昨晚那种轻飘飘的感觉隐隐而来,她觉得可能不是梦,但床上怎么会有鱼呢?还是一条热腾腾的鱼。
她抓住了。
短发被她攥紧,时昶从被子里爬上来,从她的锁骨吻到耳后,这里有一颗小痣,藏匿在发间,只有他能亲到,“醒了?”
“你!”星见月终于意识到刚才他在做什么,羞耻感来得后知后觉,“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啊……”
时昶笑着摸了
摸她乱糟糟的头发:“你说热,让我滚。”
“下次你别听我的,”星见月捂着脸,“几点了?”
“四点多,叫了你喜欢的菜,起来吃
请收藏:https://m.yuntingwenyuan.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时昶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她套上。
她得洗澡。
简单冲洗一下,十多分钟就好了。
“下雪了!”星见月惊喜地走到窗边,“哇,真难得。”
时昶问:“明天还能去滑雪吗?”
“能去,你别小瞧人,”星见月听出他是在说她体力不太行,她坐下来喝鸡汤,“都约好了,必须去。”
时昶笑笑,“我跟他们说了,改到后天。”
晚上闻一燃请客。
宋明奕和祝平安都在昌宜,只有秦潇潇没请到假。
时间还早,星见月想去学校看看,时昶开车,车只能停在停车场,得走一段路。
晚饭有一个小时,学生们在校门口进进出出。
有人急色匆匆,有人神情木纳,有人三五成群你追我打,有人形影单只独来独往。
雪地上的脚印重叠,旧的叠新的,每一张脸都是青春的样子。
站在这里,星见月有种自己又一次被带回到那个时空的错觉。
热意包裹住她的手,她回过神,侧首看着身边的时昶,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不会说“别担心”、“别瞎想”、“我在”之类的空话,他只会紧紧牵着她的手,即使时空错乱,一切都是虚幻,他一定是真实的。
不安的心奇妙般静了下来,两人继续往前走,昌宜一中附近的考学楼没怎么变,楼下那棵树长到了四楼,枝桠上的积雪像幅画。
二楼窗户里亮着灯,能听到男生大声背书的声音。
星见月低声说:“现在看这扇窗户,也没什么特别的。”
时昶只住过一年,“以前哪里特别?”
她回忆道:“有一次小也想吃白灿灿家的烧烤,我跟她一起过来,在楼下等你,你应该是刚睡醒,穿了一件纯黑色的T恤,头发乱乱的,站在窗户那里喝水,光线好看,树影好看,你也好看。”
时昶有印象,是有这么回事,他记得是复读班那个男生约她去图书馆,那天下午他压根就没睡着。
“哎,早知道当时就缠着你。”
“那我肯定要拒绝你的,早恋大多数都没有好结果。”
闻一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请客吃饭,但到得最晚,先到的四个人已经在包厢里打麻将了,星见月其实是很会玩的,但她刚被宋明奕和祝平安联手骂了好几分钟,断联这事儿不怪她,但她就是理亏,她在放水,给庄家送钱。
祝平安胡了个大的,气焰十分嚣张,因为以前她都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